明雨边揉边淡淡说道:“等下月宫闱过了再说。”
“那容易,”天濂不以为然,“你我都沾亲带故,父皇自会照顾你的。”
“我要凭真才实学。”
天濂道:“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就怕你敷衍我,到时候又要云游到哪里去了。”
明雨停止了动作,轻舒口气:“殿下的蛊毒已经彻底消除了,看来小的真是没事可干了。”
天濂懒着不起来:“你必须答应我,我会给你绝对自由的。”明雨摇头无奈的笑,弯下身去拉天濂。
正当这时,棉帘哗的掀开,屋里刹时阔亮如明镜,一个人影冲进来,伴随着一阵乱糟糟的叫唤声:“表少爷,表少爷在哪里?”冷瑟的风也随之灌了进来。
青琐盲目的往暗屋里找寻着明雨的身影,待看到屋里面一躺一鞠的两个男子,叫声戛然而止,两眼不闪而不避,直直地看着他们。
明雨蓦的侧头看她,心里疑惑的想,刚才绿鹦鹉叫过了?他怎么没听到?
心里还在念着,只听身边躺着的天濂叫得惊天动地:“快给我衣服!快给我衣服!”明雨这才意识到太子殿下还赤祼着上身,急忙跑到靠墙面的衣挂处。
青琐对男子的祼体是见怪不怪的。她在天香楼的后院里长大,每年盛曙季节,那些护丁就会躲到槐树底下乘凉,或是光了膀子,或者衣衫半敞的,有耐不住酷热的干脆脱光了衣裤,只剩了一条内裤衩,在那里晃荡着。假如你经过害了羞,那些人反而哄闹得起劲,一直闹到你哭为止。青琐听从了胖婆的话,那些人一闹,她的眼睛就直直地看过去,愈是如此那些人反倒怕她了,每次一见她便作鸟兽散。
可是,眼前的这个祼着上身的男子却和那些人不一样的。肌肉细腻而光滑,那白皙的肤色在漫漫光晕下透着一种柔和,一种摄人心魄的柔和,青琐的心漏得很厉害,脸霎时发烧似的烫,眼光惶急急的避开了。
天濂却很生气,他一边接过明雨递过的衣袍快速地穿着,一边愤愤然责骂道:“野丫头,怎么又是你?进来不知道打声招呼吗?今日真是活见鬼了。”
青琐兀自站着不说话,心里也是懊悔不已。那边天濂已经不耐烦了,皱了眉头赶她走:“出去出去。”青琐这才缓过神来,拔腿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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