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票票啊,
显眼的地方
“你好。”昭阳回礼,有想离开的冲动,这个世界真是小。
葛丽是那种典型的白领丽人,穿着时尚,举止大方,说话的时候总带着主持人式的亲和笑容,闲聊两句进入正题:“佳慧,你说你们杂志要采访宋辛凉?”
黄佳慧点头:“是的,师姐,你能不能居中牵下线?”
“牵线?哪用我牵线,你们不是认识吗?”
“不过是几年前一起主持过一场迎新晚会而已,后来他就毕业了,现在他恐怕连我名字都不记得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昭阳看着她怅怅的神色,心里一动。
“这可说不定,美人总叫人印象深刻啊。”葛丽促狭地说。
“师姐!”黄佳慧嗔道,“你帮不帮?”
“帮,帮。”葛丽还是笑得暧昧,“不过宋辛凉还没有女朋友,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金龟婿,而且人品实在没话说,师姐打包票。”
“师姐!你别在我同事面前胡说八道!”
“好,不说了。”葛丽这才想起一边还有人在,“许小姐别见怪,我们一直这么开玩笑的。”
“啊,没事。”昭阳浅浅笑了一下,低头搅着咖啡。
“佳慧,你们杂志社怎么想起做这个?”
“师姐,如果杂志上介绍一个名牌大学毕业,事业有成,外表英俊的青年才俊,你会不会买来看看?”
“买,瞒着老公买。”葛丽捧场,“不过佳慧,以宋辛凉的性格来说,他大概不愿意出现在一本女性杂志上。你不知道,当初请他来做特邀主持,我费了多大的劲。”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一下,有点犹疑,“不过也不一定,也许……他愿意站在一个显眼的地方。”她不确定地说。
昭阳搅拌着咖啡的手突然一顿,黄佳慧看了她一眼,问葛丽:“师姐,你当初怎么说服他的?”
“当初啊……”
葛丽想起两年前她初次见到那个刚刚在律师界闯出名堂的校友,向他提出合作意向时,那个年轻律师一向冷静的表情好像有点恍惚和神不守舍,依稀仿佛听到他说:“这算不算站在了显眼的地方?”
后来又一次,让她感觉到也许这个年轻的律师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内敛而低调,那是有一次他问她收视率如何,她轻松地告诉他在同类节目中相当高的数字。
然后她听到他低声的自语:“那就是很多人看到……”
“是啊,很多人看到呢。”当时她这么重复着,现在想来,这位律师也许也喜欢公众关注吧?
“也许他会同意,我帮你说说看。”最后葛丽这么说。
吃饭的地方不能打车,要穿过一个广场♀个时候广场上的人流最多,很多厂家在广场上搭台促销。
黄佳慧发现昭阳越走越慢,忍不住催促:“快点走吧,快要上班了。”
“哦。”
看她眼神有点飘忽,黄佳慧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昭阳忽然想起当初在英国的时候、之前的同事也有这样问过。
要币啊,收藏啊
周子言的拜访
续出外景,没再过问采访的事情,已经和老白说好换个ASE,应该不关她的事了。
这天拍摄完成的比较顺利,昭阳早早地回到杂志社。在洗手间洗手的时候被阿梅和几个女同事拉住八卦。
“阿阳,你那个精英男人的专访可能不要做了。”
“怎么?”
“黄佳慧连人家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拒绝了℃是笑死人了,当初她说得多满,现在丢脸了。”阿梅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
“是啊,听说她打电话到事务所,都是助手接的,借口说宋律师病了。”
“病了?”昭阳本来要出去了,闻言停下脚步,“是真的吗?”
“肯定是假的啦,昨天我还看到人家上节目了。”
这类节目一般都是提前录制的,辛凉,他会不会真的病了?
坐在办公室还是不安,一会儿又自己嘲笑自己,许昭阳,你现在凭什么去关心他?已经轮不到你了。
“阿阳,电话!”老白把电话转给她,“好像早上已经打过两个来了。”
“嗯,我接了。”昭阳拿起电话:“喂,你好。”
“许昭阳吗?”电话彼端传来男子温和的声音,“我是周子言。”
和周子言约的地方是城东一家叫“谜尚人”的咖啡馆。
略略寒暄后,周子言说:“找你可真不容易,幸好辛凉提过一次你在杂志社当漫画师。”
看见昭阳愕然地看着他,周子言一笑:“你这是什么表情,辛凉提到你很奇怪吗?”辛凉的确什么都不会说,但有老何这个中年八卦妇男在,还是可以挖到点边角料。
侍者上前递上餐单。
点了饮料,周子言进入正题:“你大概很奇怪我找你出来。”
的确很奇怪,眼前俊雅斯文的男子昭阳虽然认识,却并无深交。很长一段时间她对他的印象都只是“辛凉的一个舍友,n大ps的高手”,。直到有一次她跟着他们宿舍的人去吃火锅,那次是规定要携伴参加的,结果只有周子言一个人落单,有一个人调侃他说:“子言,连宋辛凉都被人搞定了,你这个单身贵族还要当到什么时候?”
那时候他叹气说:“你说得轻松,要我去哪里找一个勇往直前百折不挠的许昭阳来搞定我?”话语中戏谑味十足。
偏偏辛凉还凑一脚,很头痛地说:“你要的话送给你好了,正好让我清静清静。”
当时她在一旁真是无辜极了,什么话都没说都会祸从天降,这帮法学院的人啊,说话一个比一个损。
不过从此记住了他。
见辛凉有点恍惚,周子言兀地开口:“其实我一直想不通,大学的时候为什么你会成为辛凉的女朋友。你应该知道,那时候喜欢辛凉的女生很多,比你漂亮聪明优秀的大有人在。”
昭阳不知道他这时为什么突然提起从前,只是闭口不言,听他说下去。
他一副追忆的神态:“那时候我们宿舍的娱乐之一就是赌哪个女生最后能搞定辛凉,有天晚上熄灯后又吵吵闹闹赌起来,有人赌的是我们系的系花,有人赌和辛凉一起参加辩论赛的才女,我赌的好像是外语系的一个女生。”
回首
他一副追忆的神态:“那时候我们宿舍的娱乐之一就是赌哪个女生最后能搞定辛凉,有天晚上熄灯后又吵吵闹闹赌
起来,有人赌的是我们系的系花,有人赌和辛凉一起参加辩论赛的才女,我赌的好像是外语系的一个女生。”
他笑笑,想起年少轻狂:“辛凉对我们这种活动向来持‘三不’政策,不赞成不理会不参与,看他的书睡他的觉随我
们闹,可是那次他却在我们纷纷下注后突然说——‘我赌许昭阳’。”看着周子言她,“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
所以后来才会有人传她是他的女朋友吧,这些辛凉从来没提起过。
“你可以想像我们对你有多好奇,后来见到你就更惊讶了×凉一直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和冷静,在我们的印
象里他的女朋友也应该是成熟懂事的,而你,”周子言含蓄地说,“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
“老实说,我开始并不看好你们,可是辛凉却渐渐像个正常的二十岁大男生,他时常会被你气得跳脚,也会一时高兴
就任我们差遣把一个宿舍的衣服都洗掉。唔,就是他生日那次……”
这种事会发生在辛凉身上?多不可思议。
他生日那天,她跑遍了全城都没有买到满意的生日礼物,结果只能晚上十点多钟累得惨兮兮地出现在他宿舍楼下,两
手空空地对他说生日快乐。
辛凉板着脸问她:“你今天跑到哪里去了?礼物呢?”
她自然拿不出来,辛凉凶凶地瞪了她半天,最后挫败地说:“算了!你闭上眼睛。”
她闭上眼睛,然后他低头吻了她,那是他们的初吻。
她还记得当时她睁开眼睛后傻乎乎对他说:“辛凉,今天又不是我过生日。”
咖啡在杯子里微微晃动,“叮”的一声回到桌上。
这个人为什么要提那么多以前的事呢?不要说了行吗?
“你说的我要知道的事情就是这些?”她打断他。
周子言打住,脸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情,半晌他看着她缓缓摇头说:“许昭阳,你真的心狠。”
是啊,她对谁都心狠。
周子言不再多话,掏出纸笔写了两行字递给她⊙阳接过,上面写着一家医院的名字和病房号。
这是什么?
“以他那种工作方式,英年早逝都不奇怪,何况是‘小小’的阑尾炎。”周子言向来温和的声音冷凝,“我把医
院的地址给你,去不去是你的事。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许昭阳!”他的语气饱含谴责,“人不能太自私!”
他说完结账走人,昭阳坐着,被这个消息镇住了。纸片在手里紧紧地捏成一团,不长的指甲掐进肉里也是极疼,她
却完全没意识到要松开≈术,医院,辛凉……因为她吗?竟是因为她?
咖啡已经是冰凉,昭阳推开咖啡馆的门,外面不知何时开始飘起雨。
跪求收藏啊、求啊,给我点动力啊。
收拾
这个时候怎么可以下雨呢?尤其这雨竟淅淅沥沥的没个断绝。
居然轻易地就打到车,司机是个热情过头的人,听了她的目的地以后就开始不断地发问。
“小姐,是不是你朋友病了?”
“小姐,你在念书还是在工作了?”
“小姐……”
昭阳“嗯”、“哦”的回答,眼睛看着窗外。司机的每句话都从她耳边过,却没有一句她听个明白♀面的景物一
样样的从她眼前掠过,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一路上居然没有红灯,那么快地就到了医院,那么轻易地就找到了辛凉
的病房。只是站在门前,那手却有千斤重,怎么也举不起来去敲那个门。
可是要走吗?那脚也有千斤重,怎么也移不开一步。
有那么一刹那,她竟觉得会这么永远下去,不敢靠近,又舍不得离开,于是宇宙洪荒,海枯石烂,她永远站在他的门外。
可是怎么会有永远呢?该来的总要来,怎么躲也躲不掉。门从里面被拉开,她来不及闪避,直直地对上那人。
芷洋。
有些人似乎注定总要相遇,而且从来原因一样,比如说芷洋和她。
昭阳后来总在想,这个温婉如水又清丽如诗的女孩子那时是用怎样一种心情听她所爱的男子向别人介绍“这是我妹
妹”的?当初她皮厚兮兮对她自我介绍说“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而辛凉没有反驳时,她又是怎样的一种痛彻心肺?
如今她看到她,居然对她温柔一笑时,那笑里面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酸楚?
哎!芷洋芷洋,好久不见。
“昭阳,终于又见到你了。”
是啊,终于。
“你来看辛凉吗?”芷洋问,“他刚刚睡着,如果你有空能不能陪我去趟他家?我要去帮他拿些生活用品。”
昭阳犹豫了一下,点头:“好。”
“他……没事吧?”
“没事。医生说只要多休息,注意饮食就好。”
“那就好。”昭阳低声说。
一路上絮絮叨叨,不过是一些近况。芷洋说:“我本来早就要找你的,却被公司突然外调,忙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辛凉却突然病了。哎,我总算体会到职业女性的痛苦了。”
昭阳说:“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会成为一个女强人。”
“你不也是?那时候老不务正业拿个铅笔乱画东西,没想到会成为一个漫画师。”
昭阳笑起来:“我现在还是在乱画东西。”
芷洋失笑:“你老板要是听到你这样说一定会气死……到了,就在这里。”她停下脚步,拿出钥匙开门,昭阳脚步顿了一下,跟着她走进去。
辛凉的家位于城西高级住宅区内的十二楼,房子很大,只是看起来空空的,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只有茶几上几
本未合上的杂志才让这个房子看起来像有人居住。
“这几年大家都忙,偶尔才聚聚。”芷洋边收拾东西边说,,打开冰箱,她无奈地摇头,“果然什么都没有,他大概
是天底下最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上次我来居然看到他在吃泡面,忍无可忍地拉他去超市,没想到却遇见你。”
求收藏、啊,
辛凉对你的爱
辛凉一直是这样的,昭阳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永远有比吃更重要的事,对这种人只有“你不吃我也不吃”的招数才能对付。
“哦,对了。”芷洋突然说,“我快结婚了,你知道吗?新郎是我的顶头上司,很灰姑娘的故事。”
昭阳愕然地望着她:“你要结婚?”
“对,我要结婚了。”她笑着点头,有些感叹,“以前不懂事才会对你说那种话,后来才知道,有些东西是争不来
的,对辛凉我早就死心了。”
“为什么?”
“大概因为我等不过他。他可以在几乎没有消的情况下一年又一年地等下去,我却不能。”芷洋沉默了一下说,
“大约二年前,辛凉赢了个大案子,我和他们所里的几个人一起去庆祝,他被灌醉了,我送他回来。他吐得一塌糊
涂,我帮他清理的时候他突然把我抱住,不停地问,‘你为什么不回来?我都准备好背弃一切了,为什么你还不肯回来?’”
芷洋顿了顿,苦笑:“如果这些还不够让我死心的话……你跟我来。”
她拉着默笙来到书房,随手抽出一本书,翻到某一页递给她:“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不止这一本书上……”
昭阳怔怔地看着书页上写得很凌乱的诗句,从那潦草的字迹可以想像出下笔的人当时的心情是多么的烦躁苦闷。
“啪”地合上书,芷洋还在说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
脑海中一个少女清脆带笑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宋辛凉,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许昭阳,赵就是那个许,昭是昭君的昭,阳是一种象征,我的名字有典故的哦,出自莫拉萨的诗……”
昭阳,是初生的银海,夕阳,是黑夜的皎百。
“小时候,辛凉的妈妈经常抱着我说要是她有个女儿就好了,而我妈妈就在旁边说要不我们两家的孩子换换×凉
从小就聪明懂事,我妈妈喜欢他大概比我还多。”回医院的路上,芷洋说起一些往事,“我到现在还清楚记得阿姨的
样子,可惜……”
“……他父母是怎么死的?”
芷洋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那时候我才九岁。好像是意外吧,叔叔从四楼失足摔下来,阿姨本来身体就不好,伤
心过度没多久也去了。”芷洋像是想起什么,顿了顿又说,“我听我妈有一次无意提起,阿姨死后,发现抽屉里该吃
的药都没吃,说起来,也算是自杀。”
“自杀?!”昭阳呆住。那时候辛凉也才十岁吧,她何其忍心!
芷洋点头:“阿姨大概很爱叔叔吧。”她若有所思,幽幽地说,“其实辛凉很像阿姨……”
说话间,两人已到医院,走廊上碰到认识芷洋的护士,护士小姐和善地对她说:“你男朋友刚刚换过点滴,现在又睡了。”
芷洋向她道谢,笑着解释说:“他是我哥哥。”
求收藏啊、推荐自己的新文透彻,很不错哦
许昭阳、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