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琼鱼呆得发闷,外面下过雨的天气的很好,她偷偷溜了出来,只想找个空旷的地方大叫几声。没走多远,肩膀忽然被人一拍,她吓了一跳,传来珞烟的声音:“是本宫。”
“皇后娘娘?”珞烟做了一个噤声,与她一点架子都没有,似乎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珞烟拉着傅琼鱼走远了一些,避开了侍卫,两个人站在一片黑暗处,傅琼鱼道:“娘娘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娘娘这样与臣妾出来,怕是有人会着急的。”
“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难得陪皇上出来一次,你知道本宫有多久没有出来了吗?久到本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珞烟看着天空,“本宫其实很羡慕你,自由自在。”
“是皇后娘娘把自己困住,他也被你毁了,皇后娘娘又怨得了谁?”傅琼鱼直截了当的说,珞烟许久未语,凄凉的一笑:“你说得对,这一切其实都是本宫的错。”
“娘娘还是回去吧,更深露重,娘娘的身子会吃不消。”傅琼鱼还是没有再说出残忍的话,毕竟她不是当事者,或许换了她,她也会像珞烟一样这般选择,只因为其中牵涉亲人与家族。
珞烟回答得有些落寞:“王妃就不能否陪本宫呆一会儿?”
其实,珞烟不是一个坏女人,只是她自己想到南风兮月这四年的变化,心中郁结难舒。
最终,傅琼鱼又找出两个小凳子偷偷摸摸出来,两个人坐在离营帐稍远的地方皆抬头望着暴雨后的满天星斗。
傅琼鱼看着牛郎织女星,念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珞烟沉吟,似是回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跟着父亲参加皇宫的宴会,我看到他披着雪白的狐裘,整个人被狐裘包裹,一身的素白,眉眼冷清,似乎对什么都不屑一顾,那时他让我很好奇,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理我,是我一直纠缠他,他才给我一点好脸色,后来……”
珞烟语气中有着伤感,更让傅琼鱼听得心中有几丝痛,南风兮月和珞烟有过太多的记忆,她只听珞烟说了这么一点,竟然就开始怀疑她真的在南风兮月心中有位置吗?她从未,也不敢想着一个问题——南风兮月是否把她当成了珞烟的替身?可他有那么多女人,她怎么可能排上号呢?苦笑,自己很傻吧,遇到他和珞烟的事情,就会慌乱,只想逃避。
“我与兮月此生已无可能,你不要再介意我们过去的事情,兮月是真的喜欢你的。”珞烟揉揉的声音打破了傅琼鱼的游弋,听到珞烟说南风兮月喜欢她,心跳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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