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比试一场分出胜负!”
“OK,分出胜负又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被我一个女人打败了,你脸上挂不住啊?”傅琼鱼大嗓门的说道,麻辣烫脸皮比她还薄,脸皮上就红了,却义正言辞的说:“我和人比试不分男女,白天是我没有准备好,我现在要用剑和你比试一场。”
看来她今天是逃不了一战了,她领着满手的东西道:“好,等我做好了饭菜吃饱喝足了再和你比试,行了吧?”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麻辣烫刚收回剑,傅琼鱼就将几包东西塞到了他怀中:“帮我伶着回去。”
“你……”
“想要和我比剑法,现在就要听我的话,我心情不好的话,就不和你比了。”傅琼鱼伶着药往回走。
“大丈夫一诺千金,你怎能说话不算数!”麻辣烫怒道,傅琼鱼嘿嘿一笑:“抱歉,我是小女子,说话可以不算数。”
麻辣烫却无语可对,最后道:“我师父说做人要谨守诺言。”
“那是你师父对你说的,我师父没对我说过。”傅琼鱼独自走了。
“你……”
傅琼鱼回去就用驿馆的炉灶做了几道菜,香味从厨房画圈的飘出来,引得那些押送的侍卫都吞吞了口水,麻辣烫也不自觉的吞吞口水。一侍卫走过来,说道:“将军,真香……”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麻辣烫一吆喝,所有人被勾着味蕾,最终不得不回屋去了。
南风兮月倚在床边,香味也飘进了屋子里,才终于觉得饿了。傅琼鱼用一个大木板把菜和粥都放上,然后才从厨房晃晃悠悠出来,麻辣烫拿着剑正在院子狂舞,傅琼鱼一走三颠,不看麻辣烫一眼,却对房顶上坐着的夜城说:“夜城,我在厨房里还留着你的饭,你快去吃吧。”
傅琼鱼端着饭菜朝着南风兮月的房间走去,踢开门便进去了。麻辣烫收了剑,那香味又从鼻子下溜走,当真如勾魂一般。夜城从房上下来,径直朝厨房而去。傅琼鱼将饭菜端进去:“兮月,做好饭了。”傅琼鱼将菜放到桌子上,然后拉着桌子过来,直接将饭菜拉倒了他的床前。
南风兮月看着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你的手艺愈发的精湛了。”
“那是,这是竹筒炖叁鸡、桂圆莲子粥、川芎鸭、老姜枸杞羊肉汤……”傅琼鱼坐在床前,将一块羊肉夹在碗中,又剃碎,送到了他嘴边,动作细致而流畅,南风兮月启口,她便将菜动作轻柔的塞进他的嘴中,看他吃着问道:“味道怎么样?”
“很合口。”南风兮月说道,傅琼鱼又喂了他一些汤:“好吃,多吃些,伤才好得快。”
“你现在越发温柔了。”南风兮月指了指那道菜,“我想吃竹筒炖叁鸡。”
傅琼鱼又夹了鸡肉塞入他的嘴中:“南风兮月,你的嘴巴也越来也甜了。”
“你是想让我将这些饭菜全部吃下?”南风兮月看了一眼满桌子的菜问。
“都是给你做的,你当然要全部吃完。”
“一个人吃没有意思,你陪我一起吃。”
“你先吃,我再吃。”傅琼鱼又拿了桂圆莲子粥,南风兮月吃了一口,傅琼鱼又吃了一口,两个人倒也是琴瑟和鸣,让人生了羡慕。
两个人皆吃饱了后,她又扶着他躺下:“想不想去厕所?”
傅琼鱼这般贴心,到让南风兮月眼光亮了亮:“不想去,你唱个小曲来哄我睡觉。”
“讨厌,又没正行。”傅琼鱼倾下身子,在他眼中看到了点点星光,“你想听什么小曲?今晚本夫人满足你的点歌愿望,你说什么,我就唱什么。”
忽然,有人拍门,麻辣烫已经等不及了:“你吃完饭没有,快出来跟我比试!”
傅琼鱼立刻就变了脸,不耐烦的说道:“还没吃完呢!你三个时辰以后再过来!”
“他找你比试?”南风兮月问道。
“白天的时候我只用剑指了他一下,他就追着要和我比试。啊……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你是不是也觉得没意思?你看我和他比剑如何?方书霖送了我一把剑,我一直还没有用过呢。”傅琼鱼突然来了兴致,就用麻辣烫来练练剑。
“他送了你一把剑?”南风兮月倒是略感惊讶,傅琼鱼从包袱里拿出剑:“就是这把。”
南风兮月接了过来,他略拔出剑,眸光微沉,又将剑合上:“这是他祖父的佩剑。”
“你知道?”傅琼鱼惊讶道,“这确实是方大人祖父的剑,原本我不想收,是方大人执意送我,我也不好佛了他的好意。再说,破天剑杀气太重,有一把寻常的剑在手上也是合适不过的。”
“砰砰砰……”麻辣烫又在门外拍门:“快出来和我比剑!”
“唯男人与小人难养也。”傅琼鱼咕哝一句,下巴被纤长的手指夹住,南风兮月带着笑意问道:“夫人在说什么?”
“唯相公与男宠难养也。”傅琼鱼扑过去,搂住他道:“怎样!”
“你是觉得我在病中,就可任你糟蹋?”南风兮月挑眉。
“没错,等你好了,你就过来糟蹋我了。我不趁机糟蹋糟蹋你,我就没有咸鱼翻身的机会了。”说着,一口咬了咬他的唇:“唇如胭脂,眉如墨画,即在病中,南风兮月也是个美人。”对上他隐隐闪光的眼,某人终于有点儿毛了:“你且看我去和麻辣烫比剑,定要杀得他屁滚尿流。夜城,准备一张软椅,你主子要看戏!”回头又问南风兮月:“你要不要看戏?”
“你都说了,我还有反驳的余地?”
“没有!”
南风兮月见她依旧张牙舞爪,神情又暖了一些。他惟愿她活得恣意,不受别人的约束。
傅琼鱼一把拉开门,麻辣烫就等在门外,麻辣烫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应该与她差不多大。麻辣烫一身白衣,倒是衬得这少年十分的帅气。
“光比剑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傅琼鱼扬扬下巴开口道。
“什么赌?”
“谁赢了就答应对方去做十件事情,范围设定在对方能接受的范围。敢不敢?”
“有何不敢,十件便十件,拿出你的剑来!”麻辣烫一副凛然的样子。
“你再等一会儿。”傅琼鱼回去扶南风兮月。
那厢,夜城已经准备了软椅,又在上面铺了一张被子。她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在外人看来南风兮月受的伤着实不轻,如同风中细柳。他的容颜沐浴在月光中,是那般的俊美。麻辣烫瞧着傅琼鱼小心的扶着南风兮月,想起了听到的种种传言,传言说曦王妃惧怕受连累,所以和其他的男人私奔了。而此时,女子小鸟依人,男子风流倜傥,乃一对璧人的真实写照。
“小心点儿。”傅琼鱼小心的扶着南风兮月坐下:“还舒服吗?”
女子的温柔展现得淋漓尽致,都让麻辣烫觉得她不是那个站在马上那剑对着他的凌厉女子。又是一番轻柔细语,傅琼鱼才站起。走到院子中央,抽出了剑,剑光闪闪,月光在剑上度了一层金色。一身灰白的衣衫,并没有其他女儿家的鲜艳衣着。皮肤却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口不点而红,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此刻灵活转都的眼眸又生出了几份凌厉,气场瞬间也变了。那堪堪不盈一握的腰,又多了女人的风姿。
其他押送的侍卫一看要打斗,都从院子里出来围观。
麻辣烫也拔出了剑:“你是女人,我先让你三招。”
“将军,加油!”已经有侍卫在给麻辣烫加油。
“主子……”夜城自然也知道傅琼鱼的底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内力,而麻辣烫必拼内力。而且傅琼鱼学剑并没有多长时间,麻辣烫却从小习武,一身好武功。这场比试,不用看都知道会是谁输了。
“看戏。”南风兮月只坐在那里,如傅琼鱼希望的那样,悠哉的看戏,似乎并不怎么担心。
“你已经败在我剑下一次,该是我让招才是。”傅琼鱼莞尔一笑,麻辣烫却是被人踩到了痛处,长这么大他还未曾输过女子。白日,她在他毫无察觉下便将剑指在他的脖子上,严重的搓杀了他男子的傲气。麻辣烫道:“你我同时用剑!”
麻辣烫和北堂无冥是不一样的,麻辣烫受的是正规教育,什么忠君爱国,信义第一;而北堂无冥则和她一样是没有这些概念。若是北堂无冥,早已一剑刺来,根本不会通告一声。
傅琼鱼举着剑抓了抓手,她先发剑,一招就朝麻辣烫而去,麻辣烫顷刻就抵住了她的剑,他用剑比用长矛要灵活许多。几招之内,就将傅琼鱼逼退了几步。白日那一招完全是在麻辣烫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使出的,现在麻辣烫却专心的和她对抗,她也知道自己并无胜算,也就是说她输定了。
南风兮月坐在椅子上,看她抵挡着麻辣烫的进攻,若是用破天剑,也许一剑就要了麻辣烫的命。傅琼鱼一弯腰,躲过麻辣烫的一剑,反手刺过去,麻辣烫用剑一劈,傅琼鱼就被震了出去倒在了地上,摔得她呲牙咧嘴。麻辣烫此刻才一惊:“你没有……”内力还未说完,傅琼鱼已经又弹跳起来:“老娘什么都没有,照样能赢你!”
傅琼鱼一剑刺过去,麻辣烫用剑一顶,脚步却被傅琼鱼顶出了数步,麻辣烫站稳,看着自己划出的痕迹,又一惊,她根本无内力,怎又生出了力气?傅琼鱼是一不小心用了灵力,一招虚晃要戳麻辣烫的头,麻辣烫一躲,傅琼鱼却去戳他的下身,麻辣烫一惊,闪身避开。如此数招,她都是虚晃一招,然后改刺其他部位,这样,麻辣烫就掌握了,长剑一甩,让傅琼鱼毫无招架之势。她朝后飞了几步,持着剑又迎上去直Сhā麻辣烫的脖子,然后剑锋又一改,改Сhā他的下身,麻辣烫用剑一抵,忽见她一笑,微微走神,那剑又忽然改了路数,架在了他脖子上,周围都瞪圆了眼睛。夜城也很吃惊,他也没想到傅琼鱼的剑术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能够和麻辣烫对一百来招。
麻辣烫还举着剑,傅琼鱼又抓抓手:“兵不厌诈,你败在就败在自以为是。”她收了剑,朝南风兮月而去。麻辣烫看着她的背影,握紧了剑:“愿赌服输,你要让我做哪十件事情。”
傅琼鱼将剑Сhā回剑鞘,摆摆手:“先寄存在你那里,我想起来的时候会找你做的。”
傅琼鱼又回到了南风兮月身边:“相公,我们该回去休息了!”
炕上。
傅琼鱼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却又不看靠他太近。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此刻终于又可以窝在他怀中了。傅琼鱼的手指在他的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擦过。蜡烛已经熄灭了,月光透过窗纸照射进来,她又拉了拉被子:“冷么?”
南风兮月见她拉近怀中,她连忙反抗道:“你还受着伤,不能靠得太近。”
听得南风兮月叹了一声,额头便是温热的唇瓣相蕴:“你靠我这么近,你想让我如何不做坏事?”
若是旁人睡了这些话,或色或故意,偏偏从他口中说出便是云淡风轻,带着一丝叹息,让人刹那觉得,他做什么“坏事”都是应当的。
“南风兮月,你怎这般无耻呢?”傅琼鱼往枕头上挪了挪,对上他的目光:“脸皮越来越厚了。”
南风兮月拉过她,身子就半压过去,傅琼鱼连忙道:“我刚才是说笑的,你不要乱动了!”
听着她担心的语气,南风兮月就头靠在她的脖颈处,半翻着身子:“夫人说我无耻,我怎么能让夫人失望?”温热的唇便贴在了她柔嫩的肌肤上,傅琼鱼不敢动了:“你没有让我失望,我无耻,我很……”
他的唇含着她的耳垂,傅琼鱼脸就红了,身子紧绷,又听他低语道:“我没有让你失望,夫人是让我继续了?”
啊!不管她怎么说,她最后都能掉进他的坑里!
她的夫君真的不是一般的黑。
南风兮月轻扯开她的衣衫,带着伤的手抚上她的肌肤,傅琼鱼便觉得他的手掌略粗,滑过她的肌肤,让她的心又疼了起来。南风兮月摸着她的下颌,唇凑在她的下巴处:“怎么不说话了?”
“南风兮月你太黑了,我黑不过你!”她隐藏了心绪,略忿忿不平的说道。
南风兮月晒然一笑,唇便顺着她的耳际密密麻麻的吻着,吻得她身子轻颤,他似乎满享受她现在的反应,吻到了她的锁骨处。她衣衫半露,藕荷色的肚兜围了身体了大部分的春光。他轻咬着她的肌肤留下一片片氤氲似的嫣红。
她嘴中冒出一声浅浅的呻/吟,却也不敢推他,完全一副任君品尝的样子。他却没舍得再欺负她,让她烈火焚身,轻笼上她的衣衫,手指抚过她略热的脸盘:“等我好了,定让你再下不了床。”
“你,你……”傅琼鱼气恼道,他噙着笑:“我如何?”
她绝度不会再骂他而让自己找罪受,她瞪圆了眸子,却又偏过头:“那你快点儿好起来。”
“嗯,没听清,再说一遍。”某人得寸进尺,傅琼鱼凶巴巴的回头:“不说,睡觉!”却又不忍伤了某人此刻的小心肝,咕哝着说:“你快点儿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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