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3】只要银子不要男人
南风兮月捧着她的脸,见她嬉笑怒骂,也是别有风姿。傅琼鱼也怔怔的看着他,他是不是还在想要将她撇下呢?傅琼鱼仰头咬住了他的唇:“你别想把我撇下!”很有气势的呐喊,南风兮月反口紧紧稳住了她:“都到了这里,你让我如何撇下你?”
反转、勾缠,越缠越缠绵,南风兮月扣住了她的手,吻也越来越强悍,自他的伤好了之后,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这般。他勾着她的舌,一寸寸的占尽,一寸寸的攻击,她渐渐迷离,软帐放下,仿佛形成了另一个世界,只有她和他。
“嗯……”唇齿相交,傅琼鱼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完全将自己丢进了情/欲之海中,只随着他而动。南风兮月的手伸进她的衣内,摸索着她的肌肤。傅琼鱼的身体便一点点的被烧着。她翻身落在了他身上,只呼吸了一阵,再次噙住了他的唇,她的手沿着他的后背行走,两个人人在床上翻滚着,压得床咯吱咯吱的响着。她伸手解着他的衣服,不顾一切的,急切的。≡≡h..neT
“我来。”南风兮月解开了她的衣衫,一件件的抽开,随手抛在了一边。搂过她的脖颈,再次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狠狠的占有、深入、缠绵。他长长的睫毛扫过她的脸庞,带起了一阵涟漪。傅琼鱼最终又扒了他的衣服,抚上他的肩膀,那曾被穿了琵琶骨的地方留下了两道疤痕,她摸着那疤痕:“还痛吗?”
南风兮月吻着她的脖颈:“不痛了。”她的手又沿着他的肌肤行走,那鞭伤已经渐渐好了,且没有留下疤痕。傅琼鱼摸着那记忆中光滑的肌肤,她忽然热泪盈眶。
“怎么说哭就哭了?”南风兮月停了下来,抹干了她的眼泪,傅琼鱼吸了吸鼻子:“人家还不是心疼你?”
“我知道。”他又吸允住她的唇,裹着她的眼泪一起吻了进去,他的吻沿着她的身体行走,肚兜已经被她改装成了简单的乳/罩,乳/沟若隐若现。南风兮月见到这奇怪的东西,吻着她的锁骨,哑声的问道:“这是什么?”
**的胸/部完全被包裹在里面,欲出不出,晶莹亮泽的肌肤若隐若现,浓浓的勾起了他的欲望。
“内……内衣……嗯……”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身体,被他吻得有些凌乱。南风兮月又凑过来吻着她的小耳垂,叹道:“真精致。”她的脸又微红,他埋在她的脖颈处,热得如火的身体紧紧贴着她,又听他问:“那要怎么打开?”
傅琼鱼坐起,伸手叩开钩子,内衣就松松垮垮的,南风兮月瞧着那一团雪白,勾着手拉下她的内衣,看了一眼:“原来如此。”
她就是想穿给他看的……
身体又被裹住,两个人倒在床上,南风兮月的手撑在她两侧,她躺在柔软的床上,纱帐飘荡着,纱帐内一片炙热。
“琼鱼,你今日是穿给我看?”南风兮月的吻又落在她的脸侧,她打了他一下,微咬着唇:“不是穿给你看,我穿给谁看?”
“很美。”南风兮月握住了她的手,又咬了咬她的唇,唇便贴在她的胸间,连同着刺激一起袭来,软帐内顷刻红浪翻滚,娇吟不断。
等她的身体软得差不多了,他才进入那神秘的地方,柔软的内壁依旧紧致的很,包裹着他的**,似乎向前挪动一点也并不是容易的。
“啊!”忽然被他挤入,傅琼鱼有些不适,他又吻着她的锁骨,傅琼鱼微张嘴,看到南风兮月的眸光憎亮,他在她体内律动起来,慢慢由缓慢的冲击变得越来越快,傅琼鱼在他身下,呻/吟越来越大:“嗯……”他的欲望也在膨大,好像要将她揉进身体一般。他抵入她身体最深处,就像千军万马一般,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带着她一次次飞上**的最高端。
这一夜,傅琼鱼浮浮沉沉,跟着他颠鸾倒凤,不知进行了多久,每一次的碰撞,都让她颤栗不止。南风兮月这一夜要了她许多次,进入她身体的刹那,毛孔似乎都张开了,那美妙的感觉只想让他一次次的在她体内冲击,血液都在加速流动,所有的,似乎都抵不过此时的欢愉。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背,更让他觉得如血液倒流,再次将自己沉入她的身体内,啃噬着她的唇角,再一次动了起来。
傅琼鱼似又被掏干了所有的力气,躺在南风兮月的臂弯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身,即使很困却也不想睡。南风兮月抵着她的头顶,慢慢听到了她的呼吸声,他却一直没有睡。
第二天的时候,他们又上路,走了小半天,就来到了一望无际的沙漠边缘。日头当空,
眼中所及是一望无垠的沙漠,阳光照在脸上依旧有些刺眼。傅琼鱼遮住了眼睛。
“彼此都挨着走!”麻辣烫喊了一声,南风兮月与傅琼鱼和麻辣烫在前面走着,南风兮月紧紧扣着她的手。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沙漠上,远远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有人发出了一声尖叫,傅琼鱼的神经立刻绷紧了,转头一看是有人摔倒了。麻辣烫喊道:“干嘛吃的,爬起来!走!”
一席人顶着日头在沙漠中走着,走了一路也没有碰到妖物,有押送兵就嘀咕:“老板娘是骗人的吧,哪里有什么妖物?”
“麻辣烫,天黑之前,我们能走出去吗?”傅琼鱼问道,麻辣烫看看远处:“加快脚程的话,晚上肯定能出去。”
这时,一阵风沙袭来,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傅琼鱼被南风兮月拽进怀中,但她还是吃了一嘴沙子,忽然听到又有人惨叫,“啊!救命!”“三胖子!”
风沙过后,麻辣烫喊道:“怎么了?”
“将军,三胖子不见了!”有士兵报告道,忽然从沙漠中出现一个勾子又把那个士兵猛然就拖进了沙漠里,一声救命都没来得及喊,人就不见了踪影。
“啊!是妖怪!”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乱跑着,接着又有几个人不见了踪影。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的脚边。傅琼鱼也盯着自己的脚边,生怕那怪物忽然蹿过来。
“都过来!”麻辣烫喊了一声,所有人都朝麻辣烫靠近,忽然沙子之中起了一个小笼包。麻辣烫手执长枪猛然袭过去,长枪入沙三尺,等麻辣烫***的时候,却是空空如也。这时人群中就传来惊叫声,沙子忽然动了起来,一阵强烈的风也猛然吹过来,傅琼鱼拉着南风兮月的手瞬间被抖开,傅琼鱼被高高的抛起,同时,一条硕大的尾巴从流沙中飞出,迅速勾住了傅琼鱼,那尖锐的尾尖迎着阳光直接刺向她的身体中,一阵痛楚袭来,随之是酥麻,傅琼鱼便昏了过去。她又被猛然拖进了流沙中,喊了一声南风兮月,南风兮月听着声音飞去,但傅琼鱼已经不见了踪影。风沙过后,又有几个人不见了。
夜城牵着血影才从远处赶过来:“主子!”
南风兮月紧盯着四周,沙丝毫未动,就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他的心瞬间抽紧,她竟是从自己的手中消失的!
一阵风沙忽然被他拍起,如同巨浪一般翻上天空,哗啦一声落了下来,麻辣烫急忙闪身,却还是被风沙盖住。南风兮月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混着沙子的声音,还有东西被拖着走的声音。麻辣烫的长枪瞬间飞了起来,他看到南风兮月手持长枪,一个倒挂金钟,持着枪猛然扎进去,就听得一声嚎叫,一个大尾巴从沙漠里扫了出来,直逼南风兮月的面门,南风兮月一掌烧过去,那尾巴忽然就从中间扯断,也顷刻被烧成了灰,同时一股臭气喷来,南风兮月跃起,躲过臭气。而被臭气晕倒的人,顷刻皮肤就腐烂成水,摇着手惨叫着:“啊!”倒在沙漠中,浑身发青中毒而死。
傅琼鱼,傅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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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琼鱼被那黑色的东西拖进了地下的洞中,洞中已经有好几个蚕茧似的东西。那黑东西和一只巨大的蜘蛛长得很像,有两人之高。它一吐丝,白色的丝就将傅琼鱼像蚕一样的缠了起来。就在刹那,五尾兽幻化出来,它叼着傅琼鱼要走,蜘蛛兽又吐过丝去,五尾兽一跃,躲了过去。张着嘴朝着蜘蛛兽咬去,那蜘蛛兽却又吐出丝,那丝一黏在五尾兽的身上,自己就张开了无数的丝,直接将五尾兽也慢慢困了起来。
“熬唔……”五尾兽发出一声惨叫,但没多久五尾兽也被捆成了蚕茧。
蜘蛛兽趴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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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房间,浑身都是很痛,痛得不能再痛了,似乎一动浑身都要散架了一般。傅琼鱼缓缓睁开了眼,她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雪白的床单,雪白的被子,雪白的墙……窗外,知了叫个不停。她的一只腿打着石膏,僵硬的躺在了床上,一动不能动。
她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切,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问号,她怎么在这里呢?但她为什么不在这里呢?她好像遗忘了什么事情,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桌子上放着盛开的百合,傅琼鱼看着屋顶,想着,她是怎么了呢?怎么就躺在了医院里了?哦,对,她被车撞了,所以她躺在了这里。
“琼鱼啊,琼鱼啊,你醒了!你吓死爸妈了!”她的爸爸妈妈忽然出现,妈妈抱着她痛哭起来,一边喊着她的名字。
“妈!”她紧紧抱住了妈妈,妈妈的怀抱好怀念啊,好像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抱过爸爸妈妈了。
“琼鱼,腿疼不疼?”妈妈摸着她的腿关切的问道,傅琼鱼吸了一鼻子:“一点也不疼。”她又看着爸爸,只觉得胸腔内热血沸腾,似乎她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爸爸了:“爸!”爸爸抱着她,摸着她的头,慈祥的说:“没事了,你的腿过两天就没事了。”
随即脑袋一疼,有画面闪过脑海,父母争吵不止,她躲在一边只能哭……她看着爸爸妈妈,妈妈摸着她的头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爸、妈,你们不是离婚了吗?”她无意识的说出来,倒让她爸妈一惊,妈妈摸着她的额头:“你这孩子,不是撞傻了吧?我和你爸爸好好的,怎么会离婚呢?对了,小风呢?他怎么没有守着你?”
没有离婚……是啊,她爸妈根本没有离婚,她的爸爸妈妈一直很恩爱,那她方才想的又是什么呢?
“小风……是谁?”傅琼鱼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又有些陌生,说不上来的感觉。
“闺女,你真的没事吗?小风是你的未婚夫啊,下个月你们就要结婚了。”爸爸握着她的手说,经这么一提点,傅琼鱼想了起来,对,小风是她的未婚夫。可是心里还是怪怪的,不光是看爸爸妈妈,还是周围的一切。她掐掐自己的脸,很疼,一切都是真的。
“你这孩子怎么又掐自己。”妈妈心疼道,傅琼鱼握住爸爸妈妈的手:“我没事,可能刚醒过来,脑子还有点儿不清醒。”
“鱼子,你醒了?”忽然,门外又闯进一个人,握着她的手,激动的说,又放在嘴边亲了亲。
好一张勾魂摄魄的脸庞,凌厉的剑眉,一双泛着棱光的狐狸眼,那张脸也不知道他爹妈是怎么生出来的,构造的无与伦比。傅琼鱼有些陌生的顶着他,心里有些颤颤的感觉,她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一个招蜂引蝶的未婚夫?可看到那双狐狸眼,又很熟悉,他就是她的未婚夫。
“你刚才去哪儿了?”傅琼鱼问道,他紧握着她的手,生怕她会消失一般,小风开口:“我去了厕所一次。鱼子,你醒了,真好。”他伸手摸着她的脸庞,手心十分的温暖,让她留恋,却总有些不对劲。
爸爸妈妈陪了她一会儿就走了,小风摸着她的脸,贴着她的额头:“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傅琼鱼只觉得被一股温柔的男性气息包围,身子不由的有些僵硬,小风眉眼弯了弯,手指擦过她的唇:“说什么对不起,以后别再调皮了。”
然后,他的唇便凑了过来,她的心跳一时变得缓慢,心中却又生出奇异的感觉,她在他唇凑近的时候,别过了头:“我饿了,想喝粥。”
“我去外面给你买。”小风没有任何的责怪之意,起身出去。
傅琼鱼看着他的背影,那么的修长挺拔,而且那么的那么的熟悉,熟悉得她心痛,恍然间看到一个头发极长,三千发丝垂直腿间,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衫的背影与小风背影重叠,心中更是没来由的疼。
她握着自己的心口,到底是怎么了?小风是她的未婚夫没有错,爸爸妈妈也在她身边也没有错,可是为什么……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真的是被撞傻了吗?
小风……为什么叫小风呢?可是就叫小风啊。
小风伶着粥回来,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又吹了吹,才喂给她吃。傅琼鱼接过来:“我自己吃好了。”
“我想喂你,张嘴。”小风又舀了一勺,傅琼鱼张开了嘴吃了进去,怔怔的看着小风:“小风……”
“怎么了?”
“我以前就这么叫你吗?”傅琼鱼带着丝诧异问道,小风诧异的看着她:“鱼子,你到底怎么了?你最喜欢叫我小风啊。”
鱼子……
“是我自己多想了。”傅琼鱼接过了碗,自己慢慢的吃着。
一整天,小风都在陪着她。爸爸妈妈也都陪着她,让她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小风买了一大束玫瑰,傅琼鱼接过来,鼻子酸酸的:“你从来没有送过我玫瑰,今天怎么忽然送我了?”
“你是我女朋友,我当然要送你玫瑰了。”小风吻了吻她的额头,她看着他那张足以令女人疯狂的脸庞,伸手捏了捏,十分的光滑,可心底有翻起了异样,手直接伸到他的衬衣处,撕拉,就扯开了他的衣衫,看着他那光洁的肩膀,傅琼鱼的手指变慢慢的蹭过,心底涌出抽痛,仿佛他的肩膀处有什么让她难过的事情,可什么都没有。
小风蹭过她的脸庞,拇指上有泪珠,他握着她的手:“怎么哭了?”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只觉得心里好痛好痛。”
“乖。”小风将她搂进怀中,“以后,我每天都会陪着你。”
那温暖的感觉让她有些迷醉,她在他怀中点头:“嗯。”随即,小风捧起了她的脸,微笑着:“那就不要哭了。”他的唇慢慢凑近,他的气息慢慢环绕,当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时,她身体一抖,小风却不允许他逃,撬开她的唇齿袭进去,小风喃喃道:“你哪里都不要去,留下陪我可好?”
心脏一颤,似乎很久之前就有人对他说,让她陪着他,她应道:“嗯,我会一直陪着你。”
傅琼鱼眼前的景致忽然变了变,她慢慢陷入沉睡中,小风在她耳边道:“好好睡吧,你太累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生生世世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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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着那些被蜘蛛兽捉来人的茧慢慢的变红,巨大的蜘蛛兽爬过去,长喙猛然扎进厚茧中,顷刻间厚茧被吸食干净,茧也成了一堆灰烬,灰烬中落下来额一堆森森白骨。大蜘蛛挨个吃着,裹着傅琼鱼的厚茧也慢慢从里到外的变红了,巨大的蜘蛛兽蹭蹭的朝傅琼鱼爬过去,张开锋利的喙开始享受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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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的黄沙翻滚,根本找不到红蜘蛛的任何踪迹。而活着的人又在胆战心惊中,顶着脚下,生怕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又忽然钻出来。
傅琼鱼也不见了!满眼的沙漠,根本无从找起,麻辣烫也盯着四处,希望那怪物还出来,但它显然已经有了足够的食物,不肯出来了。麻辣烫握紧了拳头,青筋直冒,却又毫无办法。
南风兮月瞬间变幻出凤凰琴,修长的手指在琴上一动,顿时,又是飞沙走石,夜城挡在南风兮月面前,遮挡着黄沙。琴音波动,他瞬间感觉到了傅琼鱼和五尾兽微弱的气息,五尾兽还在挣扎,但傅琼鱼的气息转瞬即逝。
南风兮月又一弹琴,琴音入地三尺,那巨大的蜘蛛兽已经伸出了长而尖的喙,**了蚕茧中,慢慢的吸着。琴音忽然破空而来,红色的蜘蛛兽立刻被颠开几步之远,啪的一声,五尾兽挣脱开了蚕茧,血眸猩红,张口就从后面袭击,一口咬断了蜘蛛兽的腿。
而裹着傅琼鱼的蚕茧也滚动了一番,就在蜘蛛与五尾兽大战的时候,一柄尖锐的剑刺穿了蚕茧,登时割开一道口子。傅琼鱼扑哧扑哧的从里面爬出来,浑身都还是蚕丝,她怒喊:“五尾兽,咬死它!”
南风兮月破沙而入时就看到她的这幅德性,手中拿着破天剑,身上沾满了蜘蛛丝,活像一个蚕宝宝。她从厚茧中爬出来,那蜘蛛兽猛然又向她吐丝,一道火光闪过,将蜘蛛丝烧得彻底,烧得那蜘蛛只跳脚。傅琼鱼也瞬间被一个人带出,她看到了南风兮月:“南风兮月……”
脸上依旧有着张扬的笑容,南风兮月抱着怀中的真实,落在一处,一只凤凰从手中蹿出,顷刻间将那蜘蛛化成了齑粉。
“就这么让它死了,真可惜。”傅琼鱼露出一个可惜的神情,南风兮月替她摘着身上的蚕丝,傅琼鱼也摘着蚕丝,却看着南风兮月出神,最后又笑了笑,他现代的打扮也很帅气的。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傅琼鱼一边摘蜘蛛丝一边问,南风兮月道:“那叫蜘蛛兽,是一种妖物,以吸食人的梦境为食。它会用蛛丝将人包裹在茧子中,当那人沉入梦境中再也不想醒过来,茧丝就会变成红色,它会将梦境混着肉身一起吸食进去。它最怕火,只要用火攻击它,它就会逃跑了。”
傅琼鱼愣了愣,想着在梦中所梦到的一切,南风兮月变成了“小风”,她变成了“鱼子”,父母没有离婚,一切都那么的美好,真让她差点儿没出来。南风兮月见到蚕丝中夹杂着红色的蚕丝,方才凤凰琴感觉到了她微弱的气息,他的手指紧了紧,如果晚来一步,她就被蜘蛛兽吃了。
“我也差点儿被困在了梦里……”傅琼鱼看他的脸色,还是自己说了出来。南风兮月继续替她摘着蚕丝:“是什么梦?”
“梦见了……我爸妈没有离婚,还……梦见了在我们那个世界的你。”傅琼鱼点着唇说道,他微愣,没想到在梦中困住的她的人依旧是他……傅琼鱼继续道:“我爸妈没离婚,然后你是我的未婚夫,你猜你在我的梦里叫什么?”
“叫什么?”
“小风子……”傅琼鱼说完笑了起来,“小风子……”
“好笑吗?”
“不好笑。”傅琼鱼捂住了嘴,南风兮月看了她一眼:“那我叫你什么?”
“当然是我的名字了!”她说,南风兮月别有意味的审视着她:“是吗?”
“当然是了!你一向叫我的全名啊,不会叫我‘鱼子’之类……的”她愤怒的转头,又被套出话来了。
“鱼子?”南风兮月轻笑,捏过她的脸庞,打量着她,“傅琼鱼子。”
“讨厌!”傅琼鱼拨开了他的手,南风兮月又侧头问:“你又怎么从梦里醒过来的?”
“就是忽然发现全是假的,爸妈是假的,你也是假的,我就醒了。我才不会被假的你欺骗沉入梦境不想醒过来。”傅琼鱼摸摸鼻子道,但她真的差一点儿就醒不过来了。
她是沉醉在了小风子的吻中,人也渐渐陷入了黑暗中,而且她很累很累,忽然一个声音从黑暗中冒了出来,冷质而温柔的喊着:“傅琼鱼……”心中骇然翻滚着巨浪,她嘴里就冒出:“南风兮月”这个名字,瞬间眼眸就清醒了,眼前的这个假的南风兮月也变得模糊起来:“你不是他!”
随后变幻出破天剑,小风子看着她:“鱼子,你说什么?我是他啊!”小风子顷刻又变成了穿着白袍子的南风兮月,张开了手:“傅琼鱼……”傅琼鱼的手缠着,娘嘞,现在还骗她,她一剑射穿了小风子的心脏,顿时画面撕裂,她从病房落入了悬崖,之后回到了现实,又砰的一声,她落在了地上,发现自己被紧紧裹着,又用破天剑划破了厚茧,这才爬出来。
夜城和麻辣烫这时候也赶到了,洞里一片黑暗,夜城喊道:“主子!”傅琼鱼变出一道光球,照亮了整个洞茓。麻辣烫一见傅琼鱼,也连忙过来:“你没事?”
“什么叫我没事,你还盼着我出事?”
“我是说,你没事太好了!”麻辣烫心情有点儿小激动,触目一看地上都是森然的白骨。那只巨大的称为五尾兽的怪物嘴里还叼着一只腿。夜城剖开剩下没被吃掉的蚕茧,一个人就从里面掉了出来,夜城道:“他们都在这里面。”麻辣烫也拔出剑来劈开蚕茧,没被吃掉的人就都落在了地上。
麻辣烫试了试他们的鼻息,夜城道:“他们只是睡了过去,并无大碍。”麻辣烫看了夜城一眼,说道:“谢谢你救我兄弟们。”
傅琼鱼照着亮光看到了堆积在洞茓里的白骨,猛然就靠近了南风兮月的怀中,就差那么一点,她也变成了白骨。
“那个妖物呢?”麻辣烫也看到了那森森的白骨,就有和他一起来的士兵的,心头泛着苦涩。
“被……被我杀了。”傅琼鱼忐忑着说,麻辣烫看着地上的灰烬,又看了南风兮月一眼,并未说什么:“看来我们明天才能走出这片沙漠,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吃人猛兽。王爷如何看?”
那衣衫虽然朴素却无法掩盖高贵气质的男子,揉了揉傅琼鱼的头环视这里:“这是蜘蛛兽的洞,它会在洞内放射气味,让其他的妖物不敢前来。将军,我们今日不如就留在这里,明日再走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那今日就留在这里。我去叫他们。”麻辣烫又走出去。
“夜城,将蜘蛛兽的断腿捣碎洒在洞口。”南风兮月又交代道,夜城领命而去,五尾兽正在叼着蜘蛛兽的腿来回晃荡,夜城走过去:“把腿给我。”
五尾兽很听话的把腿给了夜城,夜城摸摸它的头,微微一笑。它倒是也和他极好。
五尾兽已经又变成了老鼠,爬到了傅琼鱼的身上,傅琼鱼问道:“你没受伤吧?”五尾兽摇摇了耗子尾巴。
夜城捣碎了没有被烧烂的蜘蛛兽的大腿,混着皮肉发出难闻的气味,夜城将那些碎烂的渣子沿着洞茓撒了一圈,以做警戒。
傅琼鱼虽然醒来的时候活蹦乱跳,但她的确被吸了精元,看着夜城捯饬,她就头重脚轻,华丽丽的昏倒了,然后就被身后的人一接,南风兮月轻巧的抱起她,将她又放进了茧中,那茧子被傅琼鱼隔开一道口子,却也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床。看着她安然的躺在里面,他摸了摸她的脸庞。
咯吱咯吱,蚕茧像摇篮床一样摇晃起来,等傅琼鱼醒了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她一翻身就从蚕茧里滚了出来,朦胧看到了跳跃的火苗。夜城已经来到她旁边,扶起她:“夫人。”傅琼鱼从地上爬起,看了看蚕茧,又看看夜城,恍然想起自己好像晕倒了,南风兮月又把她安置在了蚕茧之中?
“南风兮月呢?”傅琼鱼不见南风兮月的踪影,连忙问夜城。
“主子跟着麻辣烫去埋尸骨了。”夜城烤着一只羊,火光照亮了洞茓。傅琼鱼这才看到周围已经没有白骨了。
她坐在了火边,这一路走来不是被追杀就是遇到妖物,麻辣烫应该很难受吧,押送他们的人一直在减少。
“夜城,我们也出去看看。”
傅琼鱼站起,从洞口走了出去。这洞极为幽深,转了一会儿他们才从洞口爬了出来。洞口处被架上了枯枝,不至于被沙子淹没。
夜晚的沙漠刮着野风,风沙直接扑面而来,傅琼鱼挡住了风沙,听到夜城道:“主子他们在那里。”傅琼鱼看到不远处有火把。她和夜城走过去,见到沙漠中堆砌的坟头,麻辣烫和那些士兵都沉默着。又一阵风吹过,有沙子落在了坟头上,增添了几分悲凉。
从此以后,白骨长埋此处,也许他们家中还有父母妻子在等待,却不知他们已经死了。
“西风引得回家路,莫作他乡异客死。”傅琼鱼站了南风兮月身边,慢慢握住了他的手,喃喃的说道。麻辣烫噗通跪下,其他人也都跪下了,整而齐的磕了几个头。
数人又回到洞茓,吃了东西喝了水之后,留着两人守卫,其他人就睡着了。半夜的时候,傅琼鱼听到了啼哭声,飘飘渺渺,由远及近,忽然又猛然大哭一声,傅琼鱼惊醒,那哭声又飘远。其他人也都被惊醒了,经过白天一事,所有人都提着脑袋听着外面惨烈的声音。
“是鬼,是鬼!”有人叫了起来,顿时又慌乱成了一团,麻辣烫低呵一声,众人才安静下来。南风兮月就在傅琼鱼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忽然又传来啼哭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南风兮月淡然道:“不是鬼,是风声。”
“风声鹤唳?”傅琼鱼想到在现代世界所看到的“鬼城”类的传说,问道。
“大致如此,睡吧。”南风兮月又搂着她躺下,外面依旧有哭声,却渐渐远去。
忽然,脖子前一凉,傅琼鱼低头看到一个玉戒指,南风兮月将玉戒指穿过红绳系在了她脖子处,又将她往上搂了楼,凑在她耳边说:“若是哪一日,我们走散了,你便去龙语国的都城风州找一家名为风华绝代的青楼,将这信物交给那里的老板秋十先生,他自会好生安排你,你就在那里安心等我。不管多久,我都会去找你。”
傅琼鱼心思一紧,抓着他的衣衫:“我们不会分开的。”
“只是以防万一。”南风兮月抵着她的头顶,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死,若是我们分开,你就去那里等我。不管多远,多久,我都会去找你。”
傅琼鱼往他怀中扎了扎,抱紧了他。
麻辣烫看着紧紧相依的二人,翻身去睡了。
南风兮月一直看着她,最终拿出一粒药弹进了她的嘴中,他缓缓抱起她走了出来。麻辣烫和夜城也跟着出来,麻辣烫道:“你要带她去哪里?”
“将军也知,我此去可能回不来,将军能否念在我外祖父与你外祖父的交情上,让傅琼鱼离开?”南风兮月的衣衫呼啦呼啦的飞着,长发也迎风飞舞。
“你要让她离开?”麻辣烫吃惊道,随后沉默一会儿又说:“她不顾性命的跟着你,你若送她走,她明天还会跑回来找你的。”
南风兮月看着怀中安睡的傅琼鱼,手指蹭过她的脸庞。麻辣烫转身:“我睡着了,什么也没有看见。”他又回到了洞里。
“五尾兽,出来!”南风兮月喊了一声,五尾兽立刻幻化出来,通体的白毛迎风飞舞,五个长尾随风飘动。五尾兽眨着眼睛看着南风兮月还有熟睡的主人。
南风兮月吻了吻傅琼鱼,声音悠远而温柔:“等我。”他将傅琼鱼放到了五尾兽的身上,对五尾兽道:“她中了迷香散,要三日后才能醒来。你带着她先去一个地方躲起来,待她醒了再带她去风州。”
南风兮月又走过去,握着她的手,片刻离开:“走吧。”
五尾兽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带着傅琼鱼风驰电掣般的走了。南风兮月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开,风沙卷过,天空异常的明朗。
“傅琼鱼,等着我,我要给你一世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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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琼鱼在一个山洞里枕着五尾兽睡了三天三夜,全然不知外面已经天翻地覆。这是她睡得最长的一夜,躺在五尾兽柔软的肚子上,五尾兽将她围成了一圈,五个尾巴当做了被子盖在了她身上。一人一兽睡得很香,恐怕天崩地裂,傅琼鱼也不会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