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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1】第三春
“你能听懂手语啊。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早死早超生,我觉得很对呢,不,应该说,像你这样没用的老太监早死早超生。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其实不是太监,我是……女人。”
锋利的水果刀滑过了张公公的脖子,张公公连呻吟都没呻吟就死了。傅琼鱼抬起身,将她写过字的纸烧成灰烬,又在墙上用张公公的血写了八个大字:欠账还债,欠命还命,直接将刀子Сhā在了桌子上。她扬长离开。
傅琼鱼又去了太医院,她现在依旧会感到恶心,这个孩子一定还活着,他一定也渴望活着。不管如何,她都想,都要保下这个孩子。也许这个孩子是她和南风兮月之间唯一的牵绊了,也是她现在唯一最想做的事情。
太医院里静悄悄的,值班的老太医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盹,傅琼鱼从后面点了太医的茓道,太医趴在地上睡着了。她快速的找着血莲,终于在一个格子里找到了血莲,还有其他的保胎除毒的药丸,傅琼鱼找到纸张将血莲都包了起来了,又找到了许多的药,人身也一同包了起来,最后又找到一块布全部包裹起来。她又出了太医院,可去哪里熬药成了难事,又不能让人发现。
她一直在黑暗中飞驰,躲过了侍卫,来到了一座宫前,她推开沉重的门,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傅琼鱼就进去了,这座宫殿破破烂烂的,杂草丛生,看来是没有人住在这里的。她手里冒出一个光球来,五尾兽也从她怀中钻出,在空气中嗅着什么。
傅琼鱼在宫殿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人在。但若在这里煎药,一点明火就可能被人发现。傅琼鱼正郁闷的时候,一手摸到一个东西,啪的一声,有道暗格出现了。她吓了一跳,里面黑漆漆的。
傅琼鱼探进头去,手里蹭的一个光球点亮,待她探进去,发现里面居然有床,桌子等,还有一盏不知多少年的灯,貌似这里是人住的地方。不过上面结满了网。傅琼鱼也没多想,此地正好用来煎药。她找来柴和破罐子,又打了水上来熬药。喝完药之后,又将那些药藏在暗格内,又神不知鬼不觉得回去。
第二天的时候,皇宫内就有各种流言蜚语,说有个老太监被人杀了,显然是仇杀,太医院丢了许多名贵的药材。很快,有高手躲过了侍卫的眼,独闯皇宫的留言就传了出来,有人说那高手十分了得,御林军用箭都射不到他。也有人说是冤鬼索命,说老太监害死了很多人,终于把自己也害死了。
彼时,傅琼鱼正在扫院子,没有人知道一个世外高手就是这么一个不会说话的小丫头。御林军加紧了戒备,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夜间出行。但她也不能在皇宫里待太久,两个月的肚子还不明显,但到了四五个月,她的肚子就凸现了。孩子还活着,她感觉得到,所以在肚子大起来之前,她要去血池,还要报仇。
杀傅沉霜于她易如反掌,只怕杀了张公公,已经让傅沉霜有了警戒之心,何况,她也不想这么饶过傅沉霜。
她的痛苦,要让傅沉霜十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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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训练了一段时间,傅琼鱼也只打听到关于血池的一些零碎的消息,说那里除了帝王和皇后没有人能进去,还说那里有神兽保护,进去的人都会被神兽所杀。更没有知道血池的入口在哪里,怎么进去。她直接去挟持虞文帝,除非她不想活了。
之后,发生了一件大事,对傅琼鱼来说应该是个契机。说皇上新宠幸的一个女子,且一封就封为了妃子,名为褚千双,封为了月妃,居住鸾鸣宫。
据说是虞文帝去血池,遇到了这名女子在血池洗浴,疑为仙女,遂将她抱出血池,宠幸了她,封为了妃子。据说这褚千双长得异常的**魅惑。也有人说她是妖精,凡是种种不一而足。傅琼鱼一听这件事情,就激动无比,难道褚千双就是澜依?
正好,有太监来挑去服侍月妃的宫女,且又是程公公。本来是没有选中她,后来她拿了从张公公那里拿来的银票去贿赂程公公。下午的时候,就带着所有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去鸾鸣宫报道了。傅琼鱼心中嘿嘿一笑,好钢用在刀刃上,机会从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同她一起去伺候月妃的是一个叫翩舞的宫女,她一见傅琼鱼不会说话,眉头就皱了:“你不会说话,程公公是怎么选人的?”
傅琼鱼打着手语:“姐姐,公公说按照皇上的意思选的奴婢,公公说月妃娘娘身份不同,最好一个有一个可靠的宫女像姐姐这样的,还要有一个只会做事不会多舌的宫女。所以公公就让我来了。姐姐,能听懂手语吗?”
“原来是这样。”翩舞依旧皱着眉头,“你我以后要伺候月妃娘娘,手脚要麻利,眼神要犀利,什么事情都要想到主子之前。听懂了吗?”傅琼鱼点头:“希望姐姐多多照顾。”
傅琼鱼跟着翩舞去见褚千双,还未进去听到里面几声轻轻的咳嗽。
待进去,傅琼鱼看到女子时,心底的激动不禁落到了谷底,因为这女子并不是澜依。褚千双一身淡粉色的繁花宫装裹住了玲珑剔透的身段,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简单的只有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的垂落在颈边,额前有一只似是与生俱来的火红莲花,那莲花形态逼真,妖冶而充满神秘之感。她头上Сhā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一声声的咳嗽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却有别致的风情。
“奴婢翩舞、沐欣见过娘娘。”翩舞和傅琼鱼跪下说,“奴婢们奉皇上之命来侍奉娘娘。”
许久都没有动静,傅琼鱼略抬头看到褚千双正对着桌子上一颗莹莹剔透的珠子发呆,好似所有的事物都被她忘记了。而且,傅琼鱼离她这么近,没有丝毫察觉出褚千双有灵力,心底的失望再次慢慢的扩大。
她和翩舞一直跪着,不知多久,褚千双才微微转了一下头,摸着那颗珠子,痴痴的说道:“你们且起来吧。”
“谢娘娘。”翩舞和傅琼鱼这才起来。
原本傅琼鱼还想着要用什么招数来对待这位娘娘的各种问题之类的,没想到褚千双一天一句话都不说,只拿着那颗珠子,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又发呆。连饭也吃得极少,这就是美人啊,她是永远做不到的,也多亏了南风兮月不是喜欢这种见花落下就哀伤的女子。想到南风兮月,她的心头猛然一缩。不知道他收到那封信没有,估计想将她挫骨扬灰吧。
翩舞端着一杯茶过去:“娘娘,您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可以说给奴婢们听听。”
褚千双依旧没有反应。
晚上的时候虞文帝就过来了,众人跪迎。但褚千双一直在屋内没有出来,随行的公公问道:“娘娘呢?”翩舞胆战心惊的回答:“回皇上,娘娘……”
虞文帝自己已经进去了,傅琼鱼跟着翩舞进去,看到虞文帝站在不远处,像是看艺术品一样看着褚千双。而褚千双一直还在看着手中的那颗珠子。她转头看到了虞文帝,翩舞弯身道:“娘娘,皇上来看您了。”
褚千双却似没有看到他一般,转头继续方才的事情——发呆。屋内安静至极,傅琼鱼一眼也就明白了,原来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皇上,娘娘……”翩舞想要为褚千双说话,虞文帝却一点也没有生气:“你们暂且退下吧。”
“是。”
傅琼鱼和翩舞退下,此后就不知屋内情景如何了,后来也许受不了褚千双的冷暴力,虞文帝离开这里,去了兰轩贵妃那里。
傅琼鱼和翩舞服侍褚千双睡下,翩舞看似把褚千双当作了主子,劝道:“皇上既然来了,必是极为宠爱娘娘的,娘娘为何不能对皇上好一点?娘娘已经成了皇上的妃子,如果没有了皇上的宠爱,只怕日后的日子比一般的宫女都要难挨。”
“我要睡了,你们都下去。”褚千双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说道,翩舞和傅琼鱼只得又出来。
“娘娘的脾气好怪。”傅琼鱼比划着,翩舞瞪了她一眼:“娘娘现在是我们的主子,娘娘得到恩宠才有我们的好日子,若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些话,莫要怪我不客气。”
傅琼鱼笑着点头,然后回了自己的屋子。她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听到子时的更声,她就从床上起来了,因为要去喝药了。
穿好了衣服,她悄悄打开门,关上门就飞了上去。成功的躲过所有的御林军,傅琼鱼直接跃进了那荒废的宫殿里。打开了暗格,又将暗格关上,然后用偷来的炭火,架起砂锅熬药,动作十分熟练。她摸摸肚子,娘现在只能先这么保你了,孩子啊,你要争口气,只要有一线生机,娘亲都不会放弃你。
等药熬好,她将药倒进了碗里,因为嫌暗格里太憋闷,她又将药端了出来放在了满是灰尘的桌子上。她揉揉耳朵,唏嘘几声,又搓搓手像是要品尝美味。
而在房梁上正躺着一个人,那人完全隐藏在黑暗中,唯一露出来的那一头的长发,那头长发如同瀑布一般从半空中落了袭来,轻轻的浮动着。
他倚在房梁上,看着底下的女子正吹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侵满整个屋子。傅琼鱼端起了药,刚要喝下去,头上就响起了淡淡的声音:“如此美味,姑娘怎能一人独享?”她愣神之际,手中的药碗已经被人捞了去,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傅琼鱼才察觉手中一空,药碗没了,不禁恼怒,但她也说不出话来。只想骂哪个不要脸的在上面,竟然连她的药也抢。
傅琼鱼飞了上去,那黑影却是一转飞了下来,手里端着药:“这是上好的滋补品还是安胎药?”
男子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暗哑,傅琼鱼恼羞成怒,又飞下来,结果男子又飞上去,安安稳稳的坐在了房梁,衣衫沿着房梁露出一角来,傅琼鱼气得跺脚,不得不用密语骂道:“你是个男人,抢我的安胎药做什么!难不成你也要生孩子!”
房梁上的男子听到她“说话”未动,只低头看着她,然后端着药碗飞了下去:“敢问姑娘是与哪个男子暗结珠胎?姑娘的娃若是没有爹,我来做他爹如何?”
“无耻小贼,还我药来!”傅琼鱼打了过去,脚底一滑整个人都倒了下去,砰……她的腰身被人搂住,碗里的药撒出几滴,当傅琼鱼接近他的时候,心中猛然一震。然后她就被放开,男子手里晃着药碗,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她一步一步的后退,心也在跟着沉沦,仿佛周遭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个人渐渐逼近的身形,心跳慢慢减速,砰的一声,她靠在了墙上,无路可退,心跳也似乎停滞了!
男子伸出手来,一手扶着墙说道:“你的孩子如果没有爹,我来做他的爹怎么样?”
傅琼鱼的心疼了起来,她盯着黑暗中的男子,又用密语道:“我的孩子不需要爹,阁下不必自作多情。”
“哪个孩子不需要爹?”男子压上了她的身体,危险的气息逼近,“我的妻子怀了我的孩子和别的男人跑了,她让我去找第三春。姑娘是宫女,宫女未婚先孕,若是被发现就是死罪。那么,姑娘不如和我凑成一对,姑娘来做我的第三春,我也会视你肚子里的孩子而亲生孩儿。”
“你才怀了孩子和别的男人跑了!”傅琼鱼气急,她什么时候带球跟别的男人跑了!
“嗯?”男子露出一丝惊讶,带着一声轻笑,“姑娘在气恼什么?我与姑娘认识吗?难道姑娘也是怀着自己的孩子背弃自己的夫君,和别的男人跑了,结果又被男人卖了,沦落到了皇宫?既然如此,为何不打掉这个孩子?这样,你和那个男人就没有任何牵连了。”
傅琼鱼咬住唇,抬手打过去,男子却握住了她的手腕压到了墙上:“你再乱动,你辛辛苦苦熬得安胎药就要洒了!”
“我不要了,你喜欢喝你就自己喝!”傅琼鱼又用密语说道,但用密语要消耗内力。说了几句,她的音量就已经小了许多。
“这种药男人怎么能喝?我已认准姑娘做我的第三春,我来喂你吃药如何?”男子伸手点了她的茓道,傅琼鱼又气又恼又动不了,又用密语骂道:“你怎么这么卑鄙无耻?你想去找谁做你的第三春就去找谁,姑奶奶死也不做你的第三春!”
她还没骂完,嘴里已经一片湿热,男子含了一口药撬开她的唇齿喂了进去,傅琼鱼只能被迫吞下去。男子的舌尖扫过她的舌尖,带来一阵酥麻,勾得她小腹一热。男子却没多停留,好似真的只喂她吃药,一口一口的喂了进去。傅琼鱼咳嗽了几声,脸色张红,又“说”:“你喂完药了,你还不放开我?”
“好喝吗?”男子问道,“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又答应做我的第三春,不如我们现在培养培养感情?”
啊,无耻!
“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第三春,你放开我!”傅琼鱼只想揍他一顿,他又封住了她的唇,这次却狠狠的带着惩罚的意味深深的吻着她,傅琼鱼的舌尖生疼,她的舌头现在除了不能说话,除了吃饭喝水外还有一个功能就是接吻了。
他的舌头在她的唇中上下的翻转,让她呼吸越来越越难。他抱紧了她,沿着她的颈子游走,狠狠的吻着,像是在发泄怒火。衣衫被扯开,傅琼鱼又怒:“你无耻!”男子狠咬了一口她的唇:“女人不都喜欢男人无耻吗?像你这般口是心非的女人,更是如此!”
“你才口是心非!明明说爱自己的老婆,却把救自己老婆的神药给了别的女人,你根本爱的就不是她,而是别的女人!她是看清楚了才离开你,只有你自己一直没有看清楚!”
男子略僵,随后伸手摸着她的人皮面具:“那天,果然是你。”
这男子不用说也猜出来,是南风兮月。
“所以,你才要离开你的丈夫?”南风兮月捏着她的脸庞说道,傅琼鱼盯着他:“我是说你,不是说我!在生死关头,你选择的是别的女人,只能说你妻子在你心中一文不值,你根本不爱她!那不如放她一条生路,如她所说,你爱过的别的人,又失去过,那再失去一次也没关系!你总能找到你的第三春!“
“你这么认为?放她一条生路也可以,你来做我的第三春!你好像比她有趣。”南风兮月又把话题饶了回来,他温热的手伸进她的肚子,傅琼鱼身体就像被电碰触过一般,南风兮月低声道:“这个孩子在你肚子里还老实吗?”
“老不老实,我也不会让你做他爹!”
“那就等他出生再说。我会对他比对我的亲生儿子还要好。”南风兮月的手一点点的向前滑动,“至于你,比我妻子似乎要更有意思。”他温热的唇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是采/花贼/吗?见到女人就上!”
“被我妻子抛弃后,我就变成了这样。”南风兮月越来越无耻,他解了她的茓道,大掌覆上了她的胸部,他的身子也紧紧的压着她,傅琼鱼微夹紧身体。肚兜被解开,他抱着她的腰,埋在她胸口,用力的咬着。傅琼鱼仰着头只觉得刺激直冲脑袋:“呃……”她扬着身子,胸部被他吻得含苞待放,她衣衫半落,脸蛋羞红,要多妩媚有多妩媚。南风兮月听到她难以抑制的呻吟,怒火稍减,他慢慢停下。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勺:“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都看上了你,你就是我的第三春!”
傅琼鱼抬脚踢过去,她又被点了茓道,衣衫被他系好。南风兮月抱起了她:“我送你回去,我的第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