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见书生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心中有些生气,刚想说话,听到有人冷哼一声,竟然振人耳鼓。一人从轿旁走过来,傲然道:“在下也是知州府的人,也想讨教一下高招。”
来人身着红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话虽说得客气,却带有一副倨傲的表情。王风摇头道:“在下只是偶过贵境,决没有与人争强斗狠之心,刚才只是被逼无奈。在下不想动手,还请这位兄台见谅。”
江弦歌笑道:“土包子,你也不能太过自大,我看这位穿大虾皮色衣服的老兄,虽然武功不高,但肯定比刚才的那几位强多了,也算值得你活动活动身手了,太看不起人可不太好。”
王风回头苦笑道:“这位小哥,我与你不曾相识,更谈不上仇怨,可必总是言语相逼?”
红衣人冷笑道:“废话少说,见你后背大刀,又见识一下你的刀法。”说完双手向后背一拉,拽出一对奇怪的兵器来。
王风一见,不由惊声道:“日月刃?莫非你是日月堂展家的人?”
日月刃乃是江州日月堂的一件独门兵器,两刃分别形若日月,江湖“奇门兵器谱”中排名第五。由于造型奇巧,招式变化极多,且攻防偏重于近身。
红衣人傲然一笑:“不错,在下乃是日月堂第五代传人展飞。”
登时四下哗然,有人惊道:“原来这就是‘红衣夺命”展飞,听说本领了不得。”
有人接口道:“何止是了不得,这可是我们江州三大青年高手之一,是我的江湖偶像。”
也有人说:“前年,展少侠一人独斗长江水云寨四大寇,最后四大寇四死其三,展少侠一点事儿都没有,看来今天这骑红马的要倒霉了。”
听着众人推崇之声,展飞面露得色。王风则不由大感头痛,道:“久闻日月堂展家的威名,只是无缘相见,今日有幸得遇展公子,在下自认甘拜下风。”
江弦歌一见好像打不起来,立即Сhā嘴道:“你也不用谦虚,刚才我还听你说,武林中有几大家徒有虚名,尤其是什么日月堂展家,兵器打造得怪好看,可就是不顶用,现在也就是堂主展鸿还算得上是高手,其他的就只能当个走镖的、卖艺、到处吆喝大力丸的骗碗饭吃,我看这展飞的日月堂武功就肯定不如你大刀门的武功。”
王风再好的涵养也有些受不了,苦笑道:“这位小哥,我和你素不相识,没有深仇大恨,你何必要置我于死地呢?”说完后又向展飞说道:“展英雄,在下素来对日月堂敬仰有加,从不曾恶语相向。并且我与这位书生并不相识,你不要误听他人挑拨。”
展飞面无表情地道:“我受邀于知州府,就要负我的责任,你打了知州府的人,我岂能袖手旁观,况且,山东大刀门的功夫我已久仰了,也想领教一下。至于宵小挑唆,待比后我自会处理。”
王风暗叫倒霉,自己竟然无端惹上日月堂的人。但见此战不可避免,从背后拔出大刀,道:“在下非是大刀门人,并且技艺不精,还望展英雄手下留情。”
展飞也不搭言,左手月刃护于胸前,右手日刃向王风直划过来,王风初逢这种兵器,也极为小心,后退半步挡开。但大刀与日刃还未相交,展飞的左手月刃已当胸而至,王风只能再退半步用手中大刀封住。
日月刃是双手短兵器,招式以变化灵活见长。展飞双刃施展开来,在大街上的灯光映照下,两团银光忽明忽暗,手中招式更是变化莫测。王风只感觉日月刃围着自己闪动,展飞一招比一招狠,绝对没有点到为止的意图,而是要将对手置于死地。
王风见对方只因言语冲突就下死手,心中不由有些恼怒。几招之后,身体后仰,假意露出前胸的破绽,展飞果然不及考虑手中月刃直扎过来,王风身体一张,手中大刀向外划个弧度正磕在月刃上。月刃被磕飞两丈之外,“笃”的一声扎在胖衙内的轿沿上,吓得胖衙内一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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