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栩宇抬起头来,满是污渍的面孔露出一朵笑容,“欢喜,我志在必得。对你周宝言,也是一样。”
周宝言不愿意再跟他废话,转身就走。
刚到酒店一楼大堂,手机已轰然响起来,她看也不看,直接关掉手机。
她不愿意回家。一个人去了零零柒。
夜晚的零零柒,多了几分暧昧与喧闹。周宝言径直挑个僻静角落坐下,侍者送上柠檬水,周宝言道,“上酒来!”
侍者有点面生,应该刚来没多久,或者只见过一两次,但他很快送上来周宝言惯常喝的果子酒。醇香熟稔的酒水一入喉咙,一颗心便陡然安宁几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自觉脑子已不够用。但有两点她明白无误,一是莫栩宇要带走欢喜,二是许嘉臻要与别的女人结婚……
周宝言轻轻苦笑一下,呀,原来到头来,周宝言仍然什么都不拥有。仍然孑身一人。
她再喝一杯,微微仰起头深呼吸一下,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太阳一样升起,生活照常要继续。拥有谁又或者失去些什么,也许是命里注定的劫数,伤心难过也好,快乐欢喜也罢,都会过去。好好生活着,好好珍惜每一天,才是正经。
呵,这样的道理谁不明白。只是,仍然心痛如刀绞。
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但是她嘱咐着自己,只有自己了,不能醉。不允许醉。真的也没醉。前所未有的清醒。但行动确实有些迟钝了,侍者很是担忧,轻声问道,“你行吗?”
周宝言冲他笑了一下,“没事的。”
有什么紧要的。以后的人生,她都要一个人捱过。她咬咬牙,强撑着清醒走出了零零柒。刚走到人行道上,迎面的冷风吹来,她顿时一阵晕眩恶心,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子,即刻狂呕起来。身际有人走过,看到此情形,全都嫌恶地发出一声惊叹,远远走开去。
周宝言手忙脚乱地在包里找纸巾,擦干净了脸,站起来继续向前走。走到临近的公车站,再也支持不住,在简易凳子上坐了下来。深夜的街道静悄悄的,周宝言觉得奇怪,为什么没有小偷或者强盗,出来劫个财什么的!
泪水到此时才哗哗落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车在跟前停了下来。车上人走下来,无比惊异,“咦,宝言,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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