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处的是不好,你想赶我走也没有必要从窗户把我扔出去吧!我讨厌你,大变态!”我只觉得身体被重重的砸落到了地上。我们门口经常有各种卡车,公交车,私家车疾驰而过,看来我的生日也是我的葬日!
“奇怪!这是什么地方?”我所在的地方没有嘈杂喧嚣的的声音,没有疾驰的人流和车流,没有能冻掉人耳朵的寒冷,反而有一种北方从来没有过的炎热。也没有高耸林立的房子和并不怎么干净的街道。
抬头望天,蔚蓝的天空漂浮的几朵雪白的白云,天空蓝的没有一丝尘埃,白云白的没有一点瑕疵。半空中,几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鸟儿正振翅飞翔,划过天际,穿入云霄。空气里没有刺鼻的汽油味,也没有像一般的大街上一样撞过来发飙的泼妇乱咬人的声音,是一阵阵我所没有闻过的淡香。这里的空气仿佛费劲了造物主的心血,它老人家仿佛在我来之前把空气里所有不好的气味都抽干了,然后把好的气味又放进来。
远方群山微耸,山上绿树苁蓉,阡陌纵横。草木繁茂,杂树生花,一株株北方从来没看过的树正笑得热烈灿烂。
我发觉自己并没有坐在正在融化的雪地里,大地上到处是,绿草、山花,骋目望去,大地上好像铺上了一层绣着鲜花和绿草的写实画。风吹过来,那画上的一花一草尽情的扭动着腰肢。
也许当年白居易就是亲临至此才写出“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佳句吧。
在我们的花重锦宫城里虽然也有很多花,但那毕竟是花店,花不得不限制在花盆里生长,到底还是失去了原始的美丽。这里的一草一木仿佛流浪多年,已经疲惫的浪人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我生在“花重锦宫城”,自以为早已了解天下草木,20岁生日忽然让我明白,我那一套不过是井蛙之见。天外还有一个天。。。。。。
我脱下冬天穿的棉靴,把脚放在水里踢着水花,同时也踢着水里过来看热闹的红色小金鱼。尽情的玩,深怕错过一点一滴。在北方,你可难得享受到踢水花的乐趣的哦!
从没有见过的这一幕,使我浮想联翩着,早已把老妖放在了脑后。渐渐的我的体温也随着这里的温度而升高,好热,我脱了一件毛衣,还是热,我的脸已经被热的通红,手一摸,居然还有汗珠,我又脱了一件毛衣。
“你想*吗”,那个我早已烂记于心的声音,不过还是吓了我一跳。老妖一袭粉色风衣,一朵姬百合一般飘立在我身后。一头秀发已经变成红黄相间色,黄|色多,红色少,像一头金发挑染了几缕炫目的红色。阳光透过他的睫毛射的他的琥珀色的眼睛更加光芒四射。好一个风度偏颇的美男子,谁会把他刚才半辈子没吃过东西的吃相联想到一起呢?现在网上有“山寨文化”,山寨版家用电器,山寨版网络游戏,山寨版电视剧,我们老妖吃东西的样子是“山寨版农民工”。如果老妖现在的样子让你联想到天使,那么吃花的样子会让你联想到惨不忍睹的屠宰场里的猪。
“喂,你能不能不要吓唬我,人吓人吓死人,没听说过吗?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偷偷跟过来的!”我看见他又有点生气,又有点开心。
“我和你一起过来的,刚才一直没有出现是为了让你多陶醉一会。很喜欢这里吗?”
我假装生气,“不是说送生日礼物给我吗?”
“跟我来,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二十年了,终于等到可以亲手交给你的时候了。”他拉过我的手。我也不穿鞋,光着脚踩在地上。
现在发生的事情不论发生在任何人身上,人家都会好奇的:“这里是什么地方?”
“将来你会经常有机会来这里。”老妖答非所问,步履轻盈,丝毫看不出有一丁点热的样子。我只感觉越来越热,手心都冒汗了,可老妖的手还是那么冰冰的,他的身体仿佛仿佛是劣质的体温表—温度不随外界温度的变化而变化。
我们停留在一颗奇丑无比的树面前。这棵树块头还不小有十*米高,主干直径能有5米。不过不论主干还是枝干上千疮百孔,密密麻麻的都是窟窿。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恶心的要死。树干上密密厚厚的叶子杂乱的堆在一起,一点规则都没有。
我仿佛看到了街头一个很老的老乞丐,这个老乞丐仿佛一辈子没有洗过澡理过发。有一天忽然发了点小财,去*做个发型。人家嫌他脏,敷衍他,洗都没洗就给它烫了个“爆炸头”。老乞丐觉得自己很帅,又走上大街。行人看见一个烫着爆炸鸡窝头,浑身虱子乱爬的他吓得掉头就跑,害的原本想上电视的老人家一点收视率都没有。
老乞丐的头发是这棵树的树叶,他身上密密麻麻爬行的虱子是这棵树身上的窟窿。
“八千岁,鲜鲜已长大成|人,我把鲜鲜带过来见您。”老妖毕恭毕敬的立在这棵树面前,双手合十,像严肃时的锦毛鼠白玉堂。
搞不清楚那颗老树的嘴巴在那里,但我确定他发出声音了。不过我实在听不懂后面的话是什么,英语不是英语,日语不是日语的,音色钢琴不像钢琴,古筝不像古筝。
后来老妖也用那种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话和他对话。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时而聊得热火朝天,时而喻喻细语。我听不懂,更Сhā不上嘴,思想一下子神游太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