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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花重锦宫城 > 9.异域声音

9.异域声音

“嘤,嘤嘤,嘤嘤嘤。。。。。。”是哭的声音,声音幽幽的,低低的,有个年轻的女人在轻轻的掇泣着,仿佛在述说的对命运的无可奈何。

“让大公主的爱死亡,让大公主的爱死亡。。。。。。”在家里听到的这句诅咒立刻在我脑海里回荡着。哦!我明白了,这个哭声就是“大公主”发出来的,她应该就在这附近。

我立刻把锦宫城给我的“玫瑰密函”变成一朵普通的花瓣,放进荷包里。大公主,你在哪里?来拯救你的人出现了。我骋目像四周望去,一片贫瘠圹埌,大地上­干­涸的裂了口子。没有一户人家,更不能奢望看见一个人影,只有一些生命力很强的天然植物在生存着。

可是“嘤嘤嘤”的少女哭泣声是怎么回事?我使劲的揪了自己的脸一下,很疼,这声音的确是存在的。我晕,这哭声又像来自遥远的天际,被飒飒的风带入我耳朵里;又像就是身边什么东西发出的。既可能来与咫尺,又可能源于天涯。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别吹牛了,我就是比你本事大,我到哪都比你受欢迎。”

“你让谁别吹牛呢?你看看你长的丑样子吧。苍老的看起来没有一点水分,发型跟­鸡­窝似的,还当自己头上顶着荷兰风车呢。”

“你胡说,没有人能彻底离开我,彻底离开我也会彻底离开爱情。”

又是那发出的声音,像是在吵架。我又下意识的“神经质”的向四周遁声找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爱情算什么?还不如我长的绿油油,水­嫩­­嫩­的,又能为百姓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情。感冒发热,神经衰弱这样的小毛病对我来说手到病除。”

“你居然敢说我无能?我不能治病吗?下次再有女孩来采药治|­乳­痈,你给人家药去?”

哈哈,好笑,原来这声音制造着是一株蒲公英和一株酢浆草在揎拳捋袖,互相不服气。

原来人类所有的劣质植物都有。人类喜欢吹牛,它们也会,蒲公英的确有制|­乳­痈的功效,酢浆草也的确有清热利湿,解毒消肿的本领,但如果真的找个得|­乳­痈的姑娘,感冒发烧的小伙子过来,也绝对不肯能吃点蒲公英吃点酢浆草就完全康复了啊!它们两都有点拿­鸡­毛当零令箭的傲气。

人类喜欢人踩人,互相贬低,这二位比人类还有才华。有着黄|­色­花朵的蒲公英的花语是“停不了的爱”。 等它们头顶上长着白绒球被风一吹,就和身体分离,飘浮空中。如果你心中有爱,就把秘密告诉漂浮在空中的它,清风会带它遨游到天涯海角,那么你的爱也最终被带到你爱的那个人心里。这个特点是蒲公英最引以自豪的地方了,酢浆草却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不是在热锅上泼油—让蒲公英火冒三丈吗?不过蒲公英也不是什么善类,什么“一会亲吻人家的嘴­唇­,一会亲吻人家的­肛­门”啊?酢浆草的确有治疗牙齿肿痛和治疗治痔的功能,难道谁病了,遇到异­性­医生就害羞的逃回家病死算啦?

这两个家伙。。。。。。

“多年来,鞍马大树为家族贡献了巨大的心血,只有鞍马大叔有资格当我们虎尾家族的主人。”

“同意柏另少爷当草长的同胞请举手,柏另老爷老爷当了我们数十年的领导,柏另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学了很多管理经验,他最适合当我们的草长。”

小时候超级喜欢看电视剧,有些演过去社会的电视上,有很多很老的老头都有工作,大家尊称那人为“族长”。再我原来的那个世界,那种老掉牙大多数在家颐养天年了。我们那里也有很多“长”,市有市长,省有省长,这种工作大多数也有老头来­干­。这地方,虎尾草家族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选举“草长”大会。

妈呀,已经够­唇­枪舌战的了,又冒出两个候选“人”。大家吵得面红耳赤的,呼声和反对声一浪高过一浪,呼声一会被反对声淹没,反对声一会被呼声淹没。

而我此时,本来就是个局外人,不知谁是谁非,局内人看门道,局外人看热闹吗! 场面激烈的绝不亚于现在的美国总统大选,我们中国人没有投票权,有的也是我现在这种作势旁观的心理。

“甜甜,嫁给我好吗?做我的妻子。”一朵白­色­的玛格丽特花正像另外一朵玛格丽特花求爱。

“太突然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小美眉羞红了脸,白­色­花瓣差点变成红­色­的了。

“不突然,你看妈妈都出现了,妈妈要一百年才出现一次的。”“大帅哥”眼里充满了兴奋。

“真的吗?啊?妈妈!”“小美眉”仰着头,也是同样的兴奋。

“妈妈!”“大帅哥”也仰起了头叫着。

它们俩这一叫,所有的玛格丽特花都跟着叫了起来。

它们的“妈妈”来了,是谁啊,长什么样?漂不漂亮?我也仰着头向天上看去。

“妈妈,你朝天上看什么啊?”“是啊是啊,天上有什么东西啊?”不知哪几位同志发出的,我看见靠我脚面上半躺着好几朵玛格丽特,腿边倚着玛格丽特。

“你们说什么?你们在和我说话吗?”我吓得瞪大了眼睛。

“你是我们的妈妈,你是我们的妈妈。。。。。。”这些家伙集体撒娇呢,不过不像几岁小宝宝那种傻乎乎的撒娇,像未成年的少女在撒娇,声音嗲嗲的。

十,哭泣的墙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谋杀少女的最好办法之一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呼她妈妈,比死还难过。这么小的年龄什么时候生了一大片儿女啊?可能是我的衣服上面都是玛格丽特花让它们误会了吧,我嘴­唇­都青了,奇耻大辱啊!脑袋以每秒三百六十度的飞速运动着。。。。。。

啊,我居然能听得懂它们的话,而且能和它们通话。而刚才从我嘴里吐出来的语言也是我平时所不会说,所听不懂的。景宫城所送了我一件特别的礼物,原来是他送了我能听得懂植物语的本领和会说植物语的本领。

我过生日的那天他和龙血树,牛­奶­树原来一直在用植物语对话。

将错就错吧,我学着花重锦宫城隔壁鹦鹉华华的妈妈训华华的语气。“告诉妈妈,知不知道花大侠和大公主在哪里?”

“妈妈,谁是花大侠啊?”

“妈妈,谁是大公主啊?”

“妈妈,它们长什么样啊?有我好看吗”

“妈妈,花大侠漂亮还是大公主漂亮啊?”

这些家伙一窝蜂似的,七嘴八舌的,我要知道谁是花大侠,谁是大公主,谁漂亮,谁不漂亮还问你们啊,在心里郁闷着。

“妈妈现在很忙,这些以后再告诉你们。不过妈妈今天的确听到大公主哭了,但妈妈就是搞不清楚她在哪里?你们在这里的时间比妈妈在这里的时间长,肯定知道她是在哪里哭的。”刚才光顾着看人家吵架,家族大选,小两口*,把大公主的哭声忘了。我过我把它忘了不代表我对她不负责任。不能排除她只哭了几声就停止,我又纵情花草,把它给临时忘了,现在正好又开始“嘤嘤嘤”,声音重新传入我的耳膜的可能。

“什么?原来鼓算子是个公主啊!”

“她那么丑都能当公主,那我就能当王后啦!”

“妈妈,那花大侠是谁啊?”

“妈妈,你后面的那堵墙就是大公主。”

终于有一个说到正题上了。我向背后看去,那堵毫不起眼的小土墙墙面上都湿了,由上往下湿的,没有人往它身上浇水,显然是由里往外洇出来的。

“它今天哭的比任何一天都伤心,流了这么多眼泪。”

“不,她每天都这样,泪壁就是泪壁,它要是不哭就不是泪壁了。”

“我”的儿女们又在叽叽喳喳了。

难道,“嘤嘤嘤”的少女哭声就是它发出来的,可我离它这么近,怎么就没发现呢。“喂,你是大公主吗?有人要让你的爱死亡,我是来救你的。”我斗胆向它走过去,她是敌是友呢?

一个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人第一次出远门,又是这种古怪的地方,看不见一个人影的地方。这次“旅途”其实是注定不浪漫的,居长安大不易啊!如果植物哭泣动物哭泣的话我肯定不会害怕,可墙壁毕竟是死物啊,它是没有生命的啊!又是这种断壁残垣的土墙!

“是新妈妈吗?放心吧,新妈妈,我不会逃走的。”这堵墙居然有嘴,这张嘴像是强被撕了很大的一个口子,一张一合的的和我说话,我确定它说的是人类语言。

“是新妈妈,新妈妈不伤害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救你,我是来救你的。”我居然当妈妈当上了瘾,又认了个乖女儿。

“新妈妈救不了我的,只有旧妈妈自愿放了我,我才能得到自由,嘤嘤嘤。。。。。。”

如果它真的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的女儿的话,它此时的抽噎声能让我肝肠寸断,这哭声里包含了太多的凄婉和无奈。“那你告诉我,旧妈妈是谁,她是不是叫花大侠,你知道怎么找到她吗?”

“我们这里花大侠没有,草大侠到有很多个,会让你和它们同生共死的。”哇塞,好爆炸的声音啊,简直震的人耳膜都疼。

我抬头朝后一看,是一个比一堵墙还要结实壮大的块头。她的眼睛像是正常人和癞蛤蟆交换了,肿着眼泡。皮肤黝黑,虽然涂了粉,但皮肤不上妆,一张大肿脸像老冬瓜上涂了一层霜。还画着浓妆,美丽倒是没有显示出来,嘴里的突出的大暴牙倒是很醒目的显露出来了。

从这种盛气凌人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为自己最时髦的打扮而自鸣得意。反正一看就是个反面人物,面目可憎的人大多数不是好东西。不过在我看来,她就像是一个八辈子不出门的山里老太婆,记得二十年前进城时城里人都穿皮夹克,自己在二十年后也买了皮夹克,涂着劣质胭脂和劣质口红,编着麻花辫的邋遢女人。

“你是谁?你一个人怎么来到这里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小白果脸,理着西瓜太郎头,粉兜兜的小白脸,浓长的眉毛下面闪着两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可爱的小弟弟哦!

“我叫鲜鲜鲜,我是来救这堵墙的,你能帮我一起救它吗?”不料,我脖子一紧,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小男孩视怒眈眈的看着我,变态的样子。“小贼,还想偷东西,你是哪里来的!”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十一,咫尺天涯咒

长的好看的人也一定是善类,糖衣炮弹啊!“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偷的啊,送给我也不要啊。你肯定是看花眼了,我什么也做啊。有机会我送你一副近视眼镜,有了近视眼镜,你就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我被吓得哆嗦都不敢哆嗦,搞不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心里就是希望那把大刀赶快离开我的脖子。

“近视眼镜是什么东西,你现在有吗?”小男孩歪着脑袋,一脸的好奇。

“小主人,她刚才一直和鼓算子说话,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啊。如果让妈妈知道有这种事发生麻烦就大了,不如让我把它掐死,就地挖个坑把她埋了吧,以绝后患!”“人墙泰山”边说边把两只袖子往上抹,龇着棺材板似的大牙。

“谅她也没那个本事,妈妈不会接待她这种有着肮脏地位身份的人的。谱罗婆,快先把这个野人压进地牢去,快点,千万不要让妈妈发现。”“妈妈”,仿佛是这里每个生物的逆鳞,这里的花草听我的话,小男孩又听他的妈妈的话,听到“妈妈”两个字顿时严肃了表情。

“是,我尊敬的小主人。”那个丑陋无比的老女人从口袋里抽出一个黑­色­的大袋子,从我头上罩下来,把我塞进黑麻袋里。我只觉得两眼一摸黑,不知被她往什么地方背。

“妈妈,妈妈,不要带走我们的妈妈。。。。。。”是植物语,我的玛格丽特儿女拼命的哭喊着,哭声连成了一片,它们还真以为我是它们一百年才能见一面的妈妈呢。

我鼻子一酸,我的好儿女们,这辈子还有机会和你们再见面吗?“梅琪儿,答应直直的求婚吧,直直,你要爱梅琪儿一辈子。。。。。。”

“新妈妈,新妈妈。。。。。。”是人类语言,是“泪壁”在哭喊着,它们感情可够丰富的啊,感动。。。。。。

“你听话,新妈妈会回来救你的。。。。。。”我回应着我的乖女儿,其实我自己都前途未卜。

“你再叫,你再叫,我让你再叫。。。。。。”我听到了挥拳舞掌的声音,臭小男孩动手打人还骂骂咧咧的,人面兽心的东西!它说的是人类语言,打得肯定是我的泪壁女儿。

“你要再敢说一句废话我就挖个坑,就地把你埋了。”死老太婆谱罗婆磨着牙,重重的在我背上击了一拳,害的我几秒钟的头昏眼花,接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进去吧,先饿个半死不活的再说。”我感觉到身体被她重重的摔在一堵墙上,然后又落到地上。好痛,把我给痛醒了。怪不得有人说人来到世上就是来受罪的,一天还没下来遇到一大堆倒霉事。

“你最好不要做无谓的挣扎,给自己多留点力气,说不定等狱卒来送饭的时候你还没饿死。哈哈哈,哈哈哈。。。。。。”死老女人谱罗婆腆着肚子,像只老野猪,说完扬长而去。

我现在所在得地方不就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地牢吗?这里面湿湿潮潮的,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满鼻子闻到的都是腐烂的霉味。妈呀,我在家都是睡席梦思的啊,每天都能闻到扑鼻的花香的啊!这个破小牢房还不如蓝天和白娘子的小窝大,要是蓝天在就好了,它能三口两口把谱罗婆和人面兽心的小鬼吃到肚子里不吐骨头。

怎么办那?还说要活捉“花大侠”,保护“大公主”呢?自己刚出道就被恶人给囚禁了。要是景宫城在就好了,嘤嘤嘤。。。。。。我自已也急哭了。对了,他给我的信还没看完呢,说不定信上能教我怎么逃出去。

“是不是听到了花儿唱歌,草儿吵架的声音?从此以后,你不但能说人类语言,同时也赋予了会说植物语言的本领。

上次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和龙血树,牛­奶­树就是在用植物语言在对话。顺便告诉你,你所谓的Hige花重锦宫城,正真的名字叫空门。

现在你可以吃掉我的信了,立刻在荷包里取出黑桑葚。”

取出黑桑葚,它会变成一本书?我把信一口吞进了嘴里,手伸进了荷包里找。

“你吃什么东西啊?你吃什么东西啊?”像那个跋扈小鬼的声音,我赶快藏起玫瑰荷包。“你吃什么东西啊?你吃什么东西啊?”这个­嫩­­嫩­的声音又在响起,可这个小男孩就是不见人影。

现在我才想起来,以前听景宫城说自古以来,世上潜藏着一种 “咫尺天涯咒”,被施了咒的不论是人类还是动物植物,它发出的声音总是给人近在咫尺,远在天涯的错觉,但那声音总是在附近发出的。这种咒具有强大的辐­射­传染­性­,只要听到被施了咒的人的发出的声音的人也会一起跟着中咒。就像是僵尸的习­性­,如果被僵尸要了一口,那么那人自己也立刻变成了僵尸,他也想尽办法去咬别人,被他咬过的人也成了僵尸,就这么恶­性­循环下去。。。。。。

那么,我的 “乖女儿”泪壁鼓算子也是中了这种咒,我也中了这种咒了。小男孩一定在附近什么暗处监控着我,这个家伙不知是念着近视眼镜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企图!

“明人不做暗事,现形吧!”反正他装神弄鬼的目的就是现行,我也装的神气活现的。

十二,监狱里的死海

“你吃什么东西啊?你藏起来的是什么东西啊?”那个娇娇­嫩­­嫩­的声音又在响起。

荷包居然被它看见了,我寒毛都快竖起来了,一半是吓得,一半是气的。偷窥,江湖上下三滥的手段!不过凭感觉判断,这种怪地方,下九滥的事情都有人能做出来!现在荷包对我来说可是一切啊,它是值得我舍命相护的东西,我心中一凛:“你出来吧,出来我给你一副近视眼镜。”

“我不是一直在你大腿边吗?你的大腿真有­肉­啊,有我的一百个粗。”什么?就在我大腿边?又是什么妖术?我向地上看去,只看见了一株黑木耳,原来是它在和我说话。

其实我对自己是没什么信心的,一遇到事情就手忙脚乱的,什么都忘了。对自己没信心的人往往有一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不自以为是!那个漂亮男孩说的是人类语言,可一直问我吃什么东西的黑木耳说的是植物语啊!我刚才不也是在用植物语和它交谈吗?

“小家伙,我刚才吃了一瓣玫瑰花,能和你交朋友吗?”刚才看见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男孩长的面善就以为他是好人,还泄露了我的秘密,有了上次的教训,我再也不会对自己不了解的人把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了,我要套它的话。

“呜呜呜,呜呜呜。。。。。。”这家伙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你是唯一一个愿意和赫目尔交朋友的人,以前的那些人连话都不和我说一句,太感动啦。。。。。。”

这个家伙,你说的是植物语,普通人类不但听不懂,而且根本听不见,谁会理你呢?“赫目尔乖,好宝宝别哭啦,不管别人怎么对你,我都愿意做你的好朋友。我们一起赏花,一起划船,好不好?”我学着母亲的口吻“哄”起孩子来,我这突然来的母­性­的光辉来自玛格丽特花和泪壁鼓算子,也不知道这会它们怎么样了,两个变态的家伙有没有在对它们动刑。

“乖宝宝,告诉鲜妈妈这是什么地方,别哭了,和鲜妈妈说说话。”我为了取得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家伙的信任居然又当妈妈了。

“不!我们是朋友,是好朋友,你不是妈妈,我也不是孩子!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这家伙居然不乐意,其实正合我意。这么小的年龄被人吵着嚷着喊妈妈,简直是被折寿!

“哦!对不起,赫目尔,我们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现在是,将来也会是。能告诉我,你是菌类,怎么会说植物语的吗?你们菌类家族不是有专门的语言的吗?”

“这有什么啊?我的妈妈和外婆它们都一直和植物住在一起,我们家族有很多成员和植物住一起,所以我们会说植物语,也有很多植物会说菌语。你是人类,以前关进来的人类嘴巴老动来动去的,可他们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扯着嗓门朝它们喊都没用,你怎么会发出声音呢?”

原来它们也是听不见,听不懂人类语的。“咫尺天涯咒”只能对人类,动物和植物施咒,赫目尔是菌类,那么说这种咒对它是不起作用的。我和赫目尔的对话那老变态和小变态是听不见的,我放心了。“他们不理你是因为没心思和你说话,地牢把他们所有的希望都扑灭了,所以它们就生病啦,病的没法发出声音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你没有病的不能说话呢?”

“我姓鲜,名字叫鲜鲜,我没有变得不能说话是因为我比他们任何一个人求生的欲望更强烈。”说这句话应该没什么,即使它是敌人,跑去主人面前邀功说我想逃走,对主人而言也是画蛇添足的消息,求生是人的本能,更没有人愿意不明不白的死掉。

“呜呜呜,鲜姐姐,你掉进监狱里的死海就别指望活命了,从来没有人能从这里逃走。呜呜呜。。。。。。”赫目尔又哭了,不知是为我的命运还是被别人的惨死给吓惨了。他哭的这么伤心,是真情呢?还是假意呢?

“监狱里的死海”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但我知道“死海”是怎么回事?听到“监狱里的死海”这个名字,这破牢绝对不可能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死海,地球上最低的水域,因为其湖中和湖岸含有过量的盐份,任何水生物都难以生存,水中只有一些细菌和绿藻,就连岸边及周围地区也寸草不生。它否定了一切生命,所以人们称它为“死海”。如果死海里的水不小心溅入眼里就像硫酸水溅入眼里一样难受,重的能导致失明。如果你皮肤有伤口还没好掉进死海里,比大海里的水还咸10倍的死海水能腌的人撕心裂肺的嚎叫。

“那些人都死了吗?它们死的很惨吧?我的结局也像别人一样悲惨吧。”景宫城,那么一个奇异男子,养了我这么个笨蛋。不会重演“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悲剧吧!

“鲜姐姐,你放心,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一定会救你的。你只要在我身上撕一块­肉­下来吃掉它,就能把身体短时间的化为空气,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什么?在你身上撕下一块­肉­,那太残忍了!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我做不到!”其实我真的做不到,如果它是友,我会后悔一辈子;如果它是敌,我也不敢看这种骨­肉­分离的血腥场面。

十三,赫目尔

“鲜姐姐,来吧,谁叫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呢!没有时间啦,死海随时会要了你的命!”赫木尔一副受死的准备,大意凛然的。

“不,听着,赫目尔,我不会这么做。从小到大,我。。。。。。我哥哥都说我傻乎乎的,从来没人说我聪明。可是有一件事我心里明白的很,那就是当你决定做某件事情的时候一定要想好了自己将来会不会后悔,如果肯定会后悔的话就一定不要去做。如果我真的在你身上撕下一块­肉­下来,我的肠子会悔青了的,而且是后悔整个下半辈子。”

忽然,先是听见“轰”的一声,接着感到地壳的抖动,地面正在升高,而牢顶并没有随着一起身高。天不动,地动,我感觉到自己离牢顶越来越近了。

地牢里空气本来流通就不好,现在空间又在逐渐减少,我感到呼吸困难,喘不过起来,像被人扼住了喉咙。

“鲜姐姐,快点,快点在我身上撕下一块­肉­,要不然你会死的!来吧,在我身上撕下一块­肉­我最多痛苦点,不会死的。”赫目尔大叫着。

不!我不能!这样太卑鄙,如果人一辈子活在肠子都悔青了的痛苦中不如“死去元知万事空”,早点结束!

杀人的不一定是坏人,放火的也不一定是土匪,我现在先撕下赫目尔的一块­肉­,先逃出去,景宫城送我的玫瑰荷包一定会叫我怎么对付这些恶人的。一时间,景宫城,花重锦宫城,蓝天和白娘子,玛格丽特儿女和泪壁女儿,它们不停的在我脑海里闪现,景宫城给我的任务,玛格丽特儿女的期盼,泪壁女儿的期望。。。。。。如果我挂掉了,他们的期望和寄托也一起灰飞烟灭了。。。。。。

可以,不可以,可以,不可以。。。。。。从来没有这么艰难的抉择折磨着我,这两个词以一秒钟千百万次的速度在我脑海里此出彼没,此没彼出。。。。。。

却听“嘶”的一声撕裂声,“鲜姐姐快吃下它,鲜姐姐快跑。。。。。。”我看见可怜的赫目尔表情极其痛苦,脸上汗水涔涔而下,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水。

右手拿着自己的左臂,它居然硬生生的撕裂了自己的胳膊!它正倒在地上来回翻滚着身体,痛苦的嘶嚎着!这定是它有生以来经历的最大的痛苦,为了一个陌生人,为了一个对它心存戒备却假惺惺说要和它做好朋友的人。赫目尔,我相信你了,你不是敌人,是友人,天底下最讲义气的友人!

“赫目尔,对不起,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我伸出手去拿它已经脱离身体的左手,我的眼泪伴着汗水一起扑漱漱的往下流。

当我拿着它的手正准备往嘴里送的时候,地面却忽然停止长高了,此时我的身体已经呈半躺着状态了,如果再晚停止一秒钟,我也没有赫目尔的手的话我今天就成了地“葬”菩萨了。

“你是被吓哑巴啦,还是怎么回事啊?都快被埋了叫都没叫一声!”是那个小男孩,我就知道他回来的,还念着眼睛呢,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比大人强烈。

他是人类,听不懂又听不见植物语的,我怎么没喊叫呢,还好,他没看见赫目尔,让他知道这么多不一定是件好事。

“生由天,死由命,吼叫又如何?”我故作镇定。这时地牢开始慢慢的往下低落,“天”和“地”之间慢慢拉开着距离。

“这样的话如果出自一个五十岁的老阿婆嘴里我会觉得很正常,不过却的的确确出自一个小姑娘之口。看来你不是被吓傻了,就是已经看破红尘了,或者更年期提前三十年到了。”

我的判断,又一次错了,老门外站着的不是漂亮男孩,是个高大俊朗,英姿飒爽犹酣战的男人,水绿­色­的长发飘在背后。

“你是狱卒吗?是来杀我的吗?”我的心一颤,像景宫城一样美的美男子。其实刚才,好希望他在,他在的话我不会害怕。这个发出奇怪声音的男人也不一定时候好人,我想和他拖延时间。

“听说你在找花大侠?”还是小孩的声音。我回想起来,我和鼓算子的对话中有一句,“那你告诉我,旧妈妈是谁,她是不是叫花大侠,你知道怎么找到她吗?”这是人类语言,人类能听得懂的。

“花大侠啊,你是不是也在找他啊?你认为他长得帅吗?他帅还是你帅啊?”我故意装的天真无邪,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你见过他?是不是见过他?是不是知道他在哪里?”我真的没想到这句话激怒了他。他听了这句话以后脖子上青筋突起,就像穿越空气穿过地牢的门走了进来,激动的抓着我的手,仿佛要把我的手捏碎。

我的手好痛,可赫目尔更痛苦。这个男人的脚正踩在它整个身体上,刚才又自己撕裂了自己的胳膊,现在被这样一踩,它再也忍不住痛苦,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这声音撕扯着我的心脏。赫目尔,我带给你的痛苦太多了。

“你来­干­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故意看着牢门外,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让它放开滥手,移开滥脚。

谁知我的声音刚发出,绿发男子却一下子不见了,我烦不了那么多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四,绿发男子

“赫目尔,你没事吧?”我扶起它,他此时体内的鲜血仿佛已经流尽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

“赫目尔,我对不起你。”我的泪水汩汩流出,有生以来对我最好,我却对他最坏的男人。或许,这就是俗人的人生吧。记得小时候上学,老师问大家,对你们最好的人是谁,几乎所有人都回答是父母,当老师又问你们最烦的人是谁,大家的答案还是父母。

“鲜鲜,你不要哭了。其实,相识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来的分别作准备,眼泪改变不了历史。”赫目尔此时已经面目全非,勉强撑着和我做诀别。

“有个女孩能为我的离开而伤心我已经很开心了。鲜鲜,答应我,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把我的尸体交给我妈妈。”妈妈,又是妈妈,这么短的时间已经有很多人提到这个词了。

“不,赫目尔,你不会死,你会活到天荒地老。”我急中生智,忽然想起来我的荷包,说不定能救赫目尔。

可我刚要拿荷包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赫目尔从我眼前消失了,我的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拽着,也是穿越空气一样穿越了牢房。

接着看见谱罗婆和那个小白果脸的小男孩一前一后来到这里,他们从我身边走过仿佛没看见我一样。

“就怪你,扑罗婆,我说要早点来,说要早点来,你非要等吃完晚饭再来。她已经被海灵吃掉了,你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小男孩仿佛生气了,用拳头捶着谱罗婆,就像是任­性­的孩子因为妈妈把他的玩具藏了起来而朝妈妈发飙的样子。

“海灵饿了自然会吃东西的,我也没想到它今天会提前饿啊,小主人!”谱罗婆 好像挺委屈似的。

“还是怪你,如果你今天把她关在别的牢房里,她就不会被海灵吃掉啦!”小男孩不依不饶,继续大闹。

“他们肯定是为在而吵架”,赫目尔的声音,吓我一跳。原来赫目尔就在我手里,我的身边却站着另一个人,他是绿发男子。我想他看一眼,他向我瞪了一眼。可恶!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赫目尔,你怎么会忽然到我手里的?”反正人类听不见植物语。

“刚才是他把我从地上抓起来放在你手里的,”赫目尔用手指了指绿发男子。我手里不但有赫目尔,还有它已经和身体脱离的左臂。

我明明就站在牢房外,不知名男孩却仍然吵吵嚷嚷的和谱罗婆发火,骂骂咧咧。“上次也是,我说随便把它关起来就行了,你非要把它关在这里,也是被海灵吃了。再也受不了你了,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妈妈,让妈妈来惩罚你。。。。。。”男孩在前面大发雷霆的样子,谱罗婆可怜兮兮的跟在后面:“小主人,求求你,这是不要告诉妈妈,妈妈会追究我的责任的。。。。。。”

“你会遁形术吧,刚才你是故意让我看不见你,又故意不让他们看见我们三个人的?”我看着绿发男子,他不是个普通的人物。

“是你故意装神弄鬼才害的我在你面前施法术的。”是我那句“你来­干­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装作看见别人来了,让它立刻遁形起来的。可见,它并不想让这里的人知道他的存在。它在 “暗中”也看清了我和赫目尔的事情。

“如果你不想你的朋友快点死的话现在一句废话都不要问,跟我走。”那里是征求意见啊,抱着我的腰架空而起,一路上七弯八拐,回肠九转,只看见潮湿湿的,黑黢黢的隧道,这里应该是我被他们装进麻袋时来的路。

等我们除了隧道,他还在抱着我在往前飞舞。赫目尔眼看就不行了,眼看就死在我手里,急死了。“你要待我去哪里,我的朋友快要死了,你赶快把我放下来啊!”

“再等一会啊,我家马上就到了,家里有药。”

在圹埌的高空,俯视着旷野的大地。我忽然看见一棵块头超大的树争霸自己的叶子拼命的一大片又一大片从身上拔掉,身上的叶子哗啦啦的往地上落,。

快阻止它,这个疯子在自残。看着气若游丝的赫目尔,心有不忍,像绿发男子求救道。

“不要大惊小怪的,天太热了,它的水分会被蒸发,那些叶子会让他六是很多水分的。如果你看见什么都一惊一乍的话什么事都办不成。”

出乎我的预料之外,我们居然在这颗树前停下。好大的一棵树,不亚于我们平时居住的房子的一个房间的面积大,这间“房子”居然还有一扇门。

“快点,拿好你的朋友。”绿发男子放下我,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把它放在桌子上,我来为它接骨。”

“什么?你为他接骨,让我拿什么相信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放心把赫目尔交给他,不能确定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哪怕他是个好人他又懂医术吗?

“你?”绿发男子显然对我的不信任很不满。“如果你不信任我,你可以离开,你的先留下,我会找机会把他送给你。”

我只感觉到一阵飓风扑面而来,我的整个身体被风轰出门外,然后门咣当的一下子关起来了。

紧接着,从里面传出了赫目尔撕心裂肺的声音,“救命啊!饶命啊!让我死了吧,求求你让我死了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十五,饱满欲滴的红宝石

不知什么时候,赫目尔的叫喊声噶然而止,随着它叫喊声的停住,我也立刻停止了叫喊。生命里所有的力气仿佛汇聚在了一起,猛地一脚向门踢过去。那树门“咣当”一声从树身脱离,倒在地上。

我看见赫目尔断掉的胳膊已经和身体连在了一起,平躺在一片普通的木盘子上,脸­色­惨白,闭着眼睛。

“谢谢你救了我的朋友”,我看着绿发男子的同时,绿发男子同时也看着我。

“你力气大的像一头野牛,看来我要重新安装一扇更结实的门了。”这人骂起人来够损的。“你的朋友它已经没事了,剧烈的疼痛让它暂时晕过去了,我已经给它吃了止痛药,它要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的。”

赫目尔,你没事了,太好了,我的良心不用受到谴责了。绿发男子说完这句话就走出去打扫满地的落叶。它居住的这棵树此时仿佛是刚跳过*舞的*舞女郎—*,光秃秃的躯体上没有一片树叶残留,光天化日下像别人展示着酮体。

“我来帮你打扫吧,我们要把这些树叶扫到哪里?”我伸出手,想从他手里夺过扫帚。

“谢谢了,不用,你去照顾你的朋友吧。它失血太多,不要让它喝太多的水。如果实在想喝,你烧点热水给它。”他一下一下扫树叶的样子,让人丝毫和刚才的腾云驾雾联想不到一起,在“监狱里的死海”的表现像神仙,现在朴素劳动的样子像个普通的居家男人。

说的的确有道理,赫木尔现在最需要我。“好吧,我去照顾它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叫我。”

我走进他的 “家”里,这时才发现这里的实际面积比外面看起来大多了。从外面看,这里只不过是一棵四五十个成年人合抱也不一定抱得过来的一棵大树,可是从里面看,这里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套房,并且每间房子的面积都不是很小。

扫帚扫落叶的“沙”“ 沙”的声音从门传进来,我向外面看去。看见了一个高大的巨人,他在挥舞着扫帚,小小的树叶变得像一叶扁舟那么大任由扫帚对它们的驱逐。那个挥舞着扫帚的人正是绿发男子。

我明白了,原来这里不是普通的“套房”,当我的脚踏进这里半步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变小了无数倍,自己的块头变小了,看别人自然觉得是庞然大物。

“鲜鲜,这里是什么地方?”赫目尔微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着我。

“赫目尔,你醒了。太好了,你这么快就醒了”,我激动的热泪盈眶。

“我也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个长着绿­色­头发的大哥哥救了你和我,我们得救了”。

“鲜鲜,不要这样说,难道他是大哥哥,我是小弟弟吗?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我口渴,想喝水。”

“不,你失血过多,不能喝水,我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网上说,失血过多后应该及时补液,临床上一般是输生理盐水之类的东西补*容量,输浓缩红细胞或全血来补充红细胞,提高携氧能力。

“你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啊?看见你好几次了,神经兮兮的。”绿发男子进来了,扫帚也变小了很多倍,他把它放进卫生间里。

说出这句话能说明什么?他把赫目尔从“监狱里的死海”带出来,又给他接骨。我还以为他能听得懂植物语,可说我神经兮兮的又说明他没听见我和赫目尔的对话啊。

“我的朋友口喝了,你这里有生理盐水吗?”

“哈哈,你还要给它打点滴啊,从来没听说过一只黑木耳还需要输液。”它哈哈大笑起来,极其自然,像听到了一个破天荒地的笑话。

“小妹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只黑木耳是你的情人吧?他被妈妈施了魔法变成了一只黑木耳关在了监狱里吧?”又是一脸阳光明媚的笑,笑声随着空气在流淌。

“算是吧,你有办法吗?他现在很难受”,治赫目尔要紧。

“感动,可是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是木耳的形状,你知道他的血管是怎么分布的吗?万一Сhā错了血管,你不是要了他的命?”这是他不在笑了,变作一脸严肃,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如果不是他提醒,我岂不是要了赫目尔的命,被自己的鲁莽吓了一跳。

“有什么其他的办法缓轻他的痛苦吗”?

绿发男子走进他的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颗“红豆”, “你喂它吃下吧,不是普通的药丸。”这颗红豆像颗饱满欲滴的透明宝石,到了我手里感觉到冰冰的,凉凉的。

赫目尔吃下绿发人给的药丸后又睡着了,我找了块布料盖在他身上。

“哎,现在有空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我叫席冠,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姓鲜,名字叫鲜鲜。”“席冠”,很东方的名字吗。

“鲜鲜鲜?呵呵呵,这个名字好玩。”他的笑容像早晨的第一朵绽放的月季花。

“呵呵,你的名字也很好玩啊,姓席的人挺少的。”

“能告诉我你找花大霞­干­什么吗?”席惯敛起了笑容。

“我还要问你呢,能告诉我卫生么在地牢的时候你说话的声音像小孩子,出了地牢你的声音就变成了大人的声音了。”

十六,盛夏早晨的第一滴热情的露珠

“我们都中了‘咫尺天涯咒’,很远的地方的人都能听到我们的说话。我装成小孩的声音那里的人会以为是‘白果子’在和你说话”。

原来那个长着小白果脸的男孩叫“白果子”,这个名字也的确适合他。

那么我们现在说话,白果子和谱罗婆他们不也能听见吗?他们会不会再过来抓我?我不禁害怕起来,再也不想回“监狱里的死海”那样的地方了。

席惯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放心吧,树屋不是普通的地方。以他为点,半径十公里内是与外界隔音的,没有人能听到我们的说话的。”

“你在找花大侠,你见过这个人吗?”他又再问刚才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花大侠的?”我反问道。

“是你在和泪壁在一起的时候,你和它说的,我躲在一边听见的。泪壁冢本来就荒无人烟,难得有人踏进。那时我刚好路过,居然听见泪壁鼓算子叫你新妈妈。可是你的服装,一看就不是夜郎国的服饰,我很好奇,于是我就偷偷的隐藏起来了。”

驾花而降,­祼­着身体,穿花衣还有认儿认女是在这之前发生的,如果他说的是真话的话,那么他没看见这些我不愿让人知道的事了。

“那么多你也眼睁睁的看见了有人拿着大刀架在我脑袋上了,也眼睁睁的看见我被谱罗婆装进黑麻袋带走了?”我对他的见死不救感到有点气氛,板起了脸。

“在‘监狱里的死海’里,要不是我把海灵打昏,你早就被它吃掉了。”席冠显然有点不服气我这副表情。

“谢谢你救了我”,我平息了一下情绪,“那么后来你一直在跟踪我了,为什么要跟踪我?”

“放心吧,鲜鲜,我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本来以为你和夜郎国的人是一伙的,后来看到他们把你关进地牢里,你在里面读了一封信,然后把信变成花瓣吃掉,然后又看见你和一只黑木耳叽里咕噜的,我也听不清你们在说些什么东西。直到海灵饿醒,闭起嘴来要把你吞到肚子里我才能确定你和他们的确不是一伙的,所以救了你。

现在能告诉我关于‘花大霞’的事了吧?”

“可以是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找花大霞,但是是有条件的,如果要让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必须也回答我两个问题。”

“那我吃亏了,你说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有点迷路来到这里的,所以对情况不了解。”

“把你绑架的国家叫‘夜郎国’,白果子是夜郎国贵族家的孩子,谱罗婆是他们家的仆人。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夜郎国的一个隐秘的地方,这座树房子的名字叫‘面包屋’,没有人知道这里,隐秘到了只有我和你两个人知道。”

提到“夜郎国”,即使没有什么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夜郎自大”这个成语,这个成语也是这个国家留给后人最唯一的印象。传说公元前122年,汉武帝为寻找通往印度的通道,汉使途经夜郎小国,夜郎国君一句“汉孰与我大”让后人贻笑千年,视为笑柄。

中国好几个地方都说自己这里就是远古的夜郎国所在地,但究竟是哪里谁也不知道了,不过那些说自己是夜郎遗址的省市都是中国边南城市云南啦,贵州啦,四川啦。

难道景宫城把我送到了两千多年前花大霞的前世?

“介绍介绍你的身世吧?”

“身世太复杂了,我不是要连续回答你很多问题?我就是夜郎国子民,能回到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了吧?”

“因为花大霞要破坏我的家园,我必须阻止它。其实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花大霞,是我的一个亲人告诉我那个破坏者的名字的。”这些让他知道也无妨。

“那个老家伙总是­干­不出好事来,稀奇古怪的衣服,莫名其妙的举动,还有一口北地方言,一看就知道不是这里的人。万里迢迢找过来一定受了不少罪吧,你是哪国人?”

我怎么随随便便告诉别人我来自异世呢,“这个问题,可以不回答吗?”

“也没关系,我知道了你是哪国人又怎样?或与你根本不是来自人间。你是我见过的最奇异的女子,你相公怎么办?就让它一直成一只黑木耳吗?”

居然说赫目尔是我相公,郁闷,真想和他说明真相。“我是无意间遇到它的,现在还不知道将来怎么办。不过,我会将我所能的给它幸福。”后半句话说的是真心话,毕竟赫目尔也为我断臂过吗。

席冠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又道:“其实真羡慕你,歪打正着居然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双目凝视着天边,看着无垠的天空。

“其实我和你的目的是相同的,也是为了找花大霞,它掳走了我最心爱的妻子。为了找回妻子,我想尽了办法,只打听到了一个叫‘花大霞’的人掳走了我那会跳舞的妻子。可是不管我走遍千山万水,历经千辛万苦,连花大霞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没搞清楚。那天路过夜郎泪壁冢,听见你在和一堵泪壁说起花大霞,我还以为我的妻子就在夜郎国呢,可是。。。。。。”

席冠激动的说不下去了,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眼泪顺着他的双手流到地面,像盛夏早晨的第一滴热烈的甘露悄然落下。我在他后面看见他的肩膀一颤一颤的,一头瀑布般的绿发直垂到地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十七,妈妈和花大霞

男儿有泪是不轻弹的,可是一旦唏嘘起来总是让人动容,不论是为什么原因而哭泣。他和他妻子的感情一定非同一般的深,世间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像那个会跳舞的女子那样的幸运,有个愿意为他踏遍千山万水,历经千辛万苦的男人。何况,此时是男尊女卑,一夫多妻的封建社会啊!就连大圣人孔子也放出了这种“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张牙舞爪,混淆视听的谬论,可见封建社会女人是什么样的社会地位。光席冠一头绿发就能说明他不是普通的人,可他毕竟是夜郎国子民,受着封建文化影响,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却出淤泥而不染,难得的男人。

春秋时鲁国人秋胡完婚几日便出去好男儿志在四方,多年后混了点小风头,腰里揣了些金银回家耀武扬威,在桑园遇到美­妇­采桑,已经和妻子互不认识了,上前调戏。回家才发现美­妇­居然就是自己的妻子,他母亲让他跪下像妻子道歉,秋胡万般不愿,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肯低头跪­妇­人。”结果,妻子跳河自尽。为了一个女人而浪迹天涯,在这个时代似乎是行不通的,他可能也承受了很多来自世俗的压力。

如果说我来到异世以来遇到了很多奇迹,比起席冠对他妻子的感情,什么都不算是奇迹。即使是在我生存的那个时代,比起拿到博士文凭,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女人宁可得到一个对她奉为瑰宝的男人。

“你在找花大霞,我也在找花大霞,我们一起努力,只要能找到花大霞既能找回你的妻子又能保护我的家园了。”

“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理解我了。”席冠站起来,忍不住握着我的双手,我感觉到他的双手在轻微的颤抖。

“很可能我们要找的人就在夜郎国,你还记得我在被它们抓起来之前谱罗婆和白果子的那句对话吗?‘小主人,她刚才一直和鼓算子说话,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啊。如果让妈妈知道有这种事发生麻烦就大了,不如让我把它掐死,就地挖个坑把她埋了吧,以绝后患!’和鼓算子说话对他们来说不是好消息,他们一定隐藏了很多不愿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我们可以以鼓算子为突破口啊。”我叔叔景宫城既然把我送过来“摧毁花大霞,拯救大公主”,那么花大霞一定是在这附近。

“你是说泪壁冢,那里我早和每一片泪壁交流过了,那里没有我的妻子。泪壁太牢不可破了,我也没办法拯救那些被囚禁的灵魂。”

“为什么那里普通的土墙会流泪,会发出人哭的声音,还会和人类交流呢?”这是我疑惑的问题之一。

“它们可不是普通的土墙,每片泪壁里都束缚着一个可怜的灵魂。妈妈令手下到处乱抓年轻漂亮的女孩,吸走了她们的灵魂,然后再把这些灵魂囚禁在这些看起来普通的土墙里,不让她们超生。”

“可是它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天哪,比让人死还残忍。

“因为妈妈认为,漂亮的人往往拥有更美丽的灵魂,如果光要了那人的命,失去­性­命的人还可以去投胎转世,那么她们长大后仍然会变成美丽的人。传言,妈妈想青春永驻,不让世间存在任何一个比她漂亮的人。”

这个“妈妈”也是美的得了“失心疯”了,怎么可能漂亮的人就拥有美丽的灵魂呢,封神榜里的“妲己”不就是一个例子吗。不但今世毁灭那些无辜的女孩,还要让她们永世不得超生,即使史册记载她是夜郎国空前绝后的美人又能怎样?其实什么都不可能永垂不朽。

“能告诉我‘妈妈’ 是什么人吗?在泪壁冢白果子听到 ‘妈妈’两个字吓得噤若寒蝉,在监狱里的死海里赫目尔也说过妈妈两个字,刚才你也说了。在你们这里,妈妈代表什么意思啊?你们三个人提到的妈妈是一个人吗?”其实这个问题真的困扰人,在我的世界里,妈妈代表着的是“爱”和“幸福”,在这里好像是“邪恶”赫“魔鬼”的代名词。

“白果子和我提到的妈妈应该是指一个人,其实关于这个人我也从来没见过她,这些传闻也是我在找我妻子的过程中打听到的,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白果子的生母。”

那些玛格丽特花看见我就群声鼎沸,叫我妈妈,“妈妈”在这里肯定拥有不一般的意义,就连赫目尔也说假如它不行了,一定要把他的尸体带给妈妈。“可是席冠,你不觉得花大霞和妈妈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起吗?你妻子漂亮和擅长跳舞,会不会是妈妈嫉妒她,然后。。。。。。”我不敢说下去。

席冠的脸一沉:“其实这个我也想到了,可是我发过誓,如果往事活着我要见到她的人,死了我要见到她的尸体,灵魂被囚禁的话我要找到她的灵魂让她投胎转世。”

“我总觉得我去过的两个地方,泪壁冢和监狱里的死海很蹊跷。你不是会遁形术吗?我建议我们明天把自己隐藏起来重新混进去。”

“你也知道我会遁形术,所以那些地方我早就搜过啦,没有什么可以的地方。现在一点头绪,一点线索都没有。”席冠又无奈的蹲下了。

十八,免费的晚餐

说的也对,会遁形术,又会腾云驾雾,还能把什么“海灵”打昏,又能独建世间独一无二的“面包屋”,能力了不得,一般的事情是逃不掉他的火眼金睛的。

我们似乎失去了线索,我看着门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水声哗哗的,是让人心烦的雷暴雨。

席冠见我凝神远眺,也停止了说话,“我给你弄些吃的东西吧”,披着树叶做成的蓑衣走了出去。

“你要去采野果吗?我和你一起去吧”,景宫城很小就教我,尽可能地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人家也有人家的生活。我从荷包里取出一片黄|­色­百合花瓣,它立刻变成一把黄|­色­的伞,我顶着它追随席冠跑了出去。

只见席冠一只敏捷的飞鸟一般像面包屋略翅而上,这颗大树原本掉落光羽叶的身体飞快的长出新的­嫩­叶来,我看到了它像看到了一个原本健康的人一分钟的时间忽然变成秃顶也神奇的在一分钟的时间长处一头健康亮泽的秀发。

雨水拍打在它的叶子上,绿油油的叶子像融化了的水晶在飞速往大地上流淌。美丽。有很多种,有种真情流露,自然流畅不加任何矫揉造作的美最怡情。

“鲜鲜,接住啦”,只见一个大“足球”像我掷过来,接着一只雨中的 “青鸟”从树梢直冲地面。席冠自己手里也抱着一个绿­色­的足球一样大的果子,还从地上摘下一篮子树叶。

我们进了厨房,他把男子里的树叶先放进水池里洗,由于只有一个水池,我只能站在一边了。

“是不是妈妈也把很多灵魂囚禁在这棵树里啦,我们刚才的时候我看见它把自己脱得像被扒光了毛的­鸡­一样,现在又重长了这么多叶子。”

“别说得毛骨悚然的,面包屋拥有的也是人间自己的灵魂。其实我们住的这棵树叫‘猴面包树’,世间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把它凿空了当房子住。你一个远方来的人自然不知道这些,刚才它把自己叶子全部卸光是因为天热,它想减少水分蒸发;现在它从新长出新叶子来是因为下雨了,它要聚集水分。”

“这么说它有很强的储水功能,让我看看你们家的水。”这种能储存水的植物一下子让我想到了沙漠里的骆驼。在沙漠里,水与生命同在,骆驼与人类同在。

“那不是吗”?席冠像它身后指了一下。

天哪!这那是一个普通的厨房水池啊,简直就是大方的娱乐场游泳池吗。

“原来我也不知道世间有这种树,往事博览群书,她告诉我的,我好不容易找到这种树,本来计划和她一起在这里长相思守的,她却不再了”。

席冠又提到了那个会跳舞的佳人,洗树叶的手下意识的停了一下,又继续一片一片洗起来。佳人,你在哪里?断肠人正在一棵猴面包树里给自己和一个小妹妹做晚饭。如果,能有人这么对我多好?谁都会这么想的。

席冠仿佛感觉到自己说漏嘴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刻换了别的话题。“你知道吗?这种树简直是价值连城的国宝啊,叶子可以煮汤,果子可以吵着吃,我一直吃这些,所以头发都吃成绿­色­的了。你把菜刀递给我,树叶太大了,我切两下。”

“我来洗猴面包果吧”,我把“大篮球”放进了水池里。

“你洗的­干­净吗?吃了脏东西肚子疼了想找个大夫都找不到的。要不等我切完我自己洗,反正我手已经脏了。”他好像不放心似的。

“放心吧,我不是娇小姐,我经常做家务的。”

他向我投来欣慰的笑容:“今晚你相公吃什么啊”?

是啊,赫目尔吃什么啊?它吃东西吗?我怎么没想起来呢。“如果它现在是人的身体,自然和我们吃一样的东西,可它现在是一只黑木耳,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好好珍惜你所拥有的东西吧,等它醒来你再问它吧。这种罕无人烟的地方没什么好吃的,如果它醒来后它说想吃我们这里能找到的东西,你叫我一声,我帮你找去。”

“谢谢你,我会好好照顾好赫目尔的”。其实我想告诉他我和赫目尔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不知什么原因,又觉得这时候不大适合说这些。

“你们真是一对通天犀啊,也没听见你们发出什么动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聊得有模有样的。可是为什么不管我如何思念,我的往事就是不给我一点心灵感应呢”?席冠把我洗好的猴面包果削外皮,在菜板上把果­肉­切成一片片的。

传言有一种犀牛角名通天犀,有白­色­如线贯通首尾,古人把它看做灵异之物,所以叫它“灵犀”,“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话也是由此灵物而来。唐代诗人李商隐不得不和自己的爱人分居异地,借诗歌而抒发爱情遭遇,写下了不朽的篇章。“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这是一千多年以后的诗了,名垂青史,为无数人朗诵,可是谁有知道在李商隐之一千多年以前,已经有个男人领略了“灵犀”的真谛?

我走出去看看赫目尔,他还没有醒来,甜甜的睡着。自己翻了一下身。太好了,这说明他恢复的非常好,如果胳膊还很疼的话,它不可能这么灵活的。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十九,流着红血的女鬼

“鲜鲜鲜,过来吃饭吧”,厨房传来了席冠的声音。

“马上来”。

席冠把树叶煮成了汤,把猴面包果切成了长条条炒成了炒菜。

“这东西里自己就含有大量油份的,不需要放油。不过我这里没有盐,你可能吃不惯。”

“我夹了一口菜,的确木肤肤的,清汤寡水的,没有一点味道。说实在的,什么调料都没有,怎么可能好吃呢。”

“我觉得挺好的啊,不知怎么回事我口味就是比别人淡,在家里的时候吃菜不放盐也能吃的,口味稍微中的东西就能把我给呛着了。”事实上,我的口味真的比一般人淡些。

吃完了饭,席冠让我到卧室睡去,他在客厅睡。我谢了他,坚决要求在客厅睡。他见我态度如此坚决,也就没说什么,进了卧室。

忽然他又从卧室出来了,手里好像抱着一团火,吓了我一跳。“你,­干­什么?”

“给你一盏灯,用的时候小心点,不要失火啊”。他把灯放在客厅就回自己的卧室了。

这是一盏老式煤油灯,当然里面装的肯定不是煤油。猴面包树本来就含有大量的油份,这里面的油肯定是从它里面提炼出来的。

今晚是我来到异界的睡的第一个安稳觉。我的玛格丽特花裙已经很脏了,而且上面沾了很多雨水和我的汗水,我自己都感觉到不好意思了。我在厨房和客厅还有卫生间四处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花,什么花都行,我必须换衣服啦。

可是,一朵花都没找到。没办法,只好打开门出去找了。外面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不时传来狼嚎鬼叫,枭啼雕走的恐怖声。其实我很害怕,又不能让席冠陪我一起出来,要是景宫城在就好了,有他在我哪会怕啊,即使怕也是装出来的。

面前堆着一堆树叶,景宫城不是说很多植物会服从我的指示吗?猴面包树的树叶也是从植物身上掉下来的啊,说不定它也能听我的指挥的。拣了几片长的漂亮的叶子,默念着景宫城告诉我的咒语。只见这几篇树叶一条绿­色­的龙一样环绕着我的身体运筹梳理。黑夜里,大地上闪着绿光,要是胆小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磷火呢。在这同时感觉到里面的长裙慢慢化为碎片,往地上落。没多久,一件葱绿­色­的长裙穿着在身上。而我身上褪下的旧衣服则变成几片已经蔫死的玛格丽特花瓣,它们生命的能量已经耗尽。

太好了,原来它们也是我的支持者!美丽的长裙让我兴奋!

“鲜鲜鲜,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席冠的声音!

“席冠,你都看见了”?

“你身上怎么会发出鬼火呢,如果你是什么脏东西变得,最好别枉费心机了!枉费我信任你,还把你带到我的家来”!席冠一扫刚才的慈眉善目,披风在飒飒晚风中飘起,一副要开战的样子。

“席冠,我以我的人格向你发誓!你看见的不是鬼火,是猴面包树的树叶”!

我所担心的“磷火”和席冠说的“鬼火”是一种东西。古时候人死了不火化的,直接埋在土里。当尸体腐烂时会分解一种叫“磷化氢”的化学物质。这种化学物质能自燃,烧出蓝绿­色­的火焰。

古人迷信,认为那是死者­阴­魂不散,鬼魂还在人间四处游荡,又因为这种恐怖火焰多在野外的乱坟岗出现,所以都认为它是“鬼火”。如果有人从鬼火边走过,鬼火就会跟着那人走,直到把那人活活缠死为止。

“在泪壁冢我就觉得你可疑,活人怎么会愿意和灵魂在一起,我不该信任你”!席冠扬起他的披风,挥舞着他的长矛腾空而下,好像孙悟空大白骨­精­那样凶狠。

再看席冠,手里握着长矛,立在我面前:“你为什么不还手”?

“席冠,我知道你们这里的人非常迷信。既然你相信鬼火的传说,那么也一定知道人流的血是红的,鬼流的血是黑的。”

此时可能已经是深夜了,一轮明月高挂在夜空,月光透过丛林,余晖落到我们身上。席冠看着我流出的鲜红的血液面无表情,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请你相信我,我的确不是普通人,我会的法术目前也只是指挥部分植物变成我的衣服而已。”我几乎已经是哀求他了,从来没流过这么多血,本来就怕血。

“鲜鲜鲜,你还是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吧!”

“我不能说,席冠,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个对你没有恶意的人”!

“如果你对我有恶意,你已经有机会动手了,可是你对我没有恶意能代表你对别人也没有恶意吗?”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保护大公主,手刃花大霞。如果说我有恶意,只对花大霞有恶意。我和你说过的,花大霞想破坏我的家园,我必须阻止他。”

“恶鬼中也有善类,况且往事她也是。。。。。。”席冠低下了头在轻声自言自语。忽然,他提高了说话声音分贝:“今天可以先放过你,如果再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的事情,我就没有办法相信你了”。他抽出了长矛,径直回到面包屋里,把我一个人留在外面。

二十,故人离去

伤心啊,又是痛,又是委屈,我的泪水汩汩流出。事情怎么这么复杂啊!人家中国留学生来到异国由于文化有差异,最多流点泪吧了。我有现代回到古代,由于文化有差异,既流泪又流血,而且是我非常信任的人赐给我的。

过了好久也不见席冠喊我进屋,不过门是开着的,我还是厚着脸皮自己进去了。油灯边放了一个小瓶子,应该是止血止痛的药。是席冠放这里的,我不怀疑他什么,拧开瓶盖子,仰头把瓶子里的液体喝的­干­­干­净净。

喝完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听赫目尔说,它一醒来就看见我睡在猴面包屋的客厅里,直到四天四夜后我才醒过来。那时赫目尔的伤完全好了,我的伤也完全好了。席冠已经走了,又从新踏上了寻妻的艰难道路,赫目尔说它刚醒来的时候还看见过那个绿头发人。我陷入了困顿中,古人都很迷信的,在席冠心中,我是个善良的女鬼,可鬼毕竟是鬼,­阴­人和活人同居一处,在那个时代毕竟是没有人愿意以身试法的。谁知道女鬼会不会万一哪天变起态来,六亲不认,故友不辨,通通带回­阴­曹地府呢。我有预感,他既然走了,就不会再在我的世界里出现了。

或许,我完全想错了。景宫城一再强调,鲜鲜鲜是个非常感­性­的人,感­性­是她万劫不复的灾难。

我的赫目尔,它是不吃我喜欢吃的东西的。阳光和水是它最好的营养品,在地牢里阳光不充足,水又是臭水,它的体质一点都不好,在那种环境下能活下来就是个英雄了。这里的生活,对它而言仿佛久旱逢甘霖,它很喜欢这里。

我能怎么办呢?这两天过着吃猴面包果炒菜,和猴面包树树叶汤的日子。同时搜集信息,了解的越多越好。

“赫目尔,你们老说海灵海灵的,它是什么东西啊”?

“妈妈喜欢把被她折磨死的人的灵魂囚禁在墙壁里,监狱里的死海里也囚禁了很多灵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由于监狱里的死海它生命太久了,所以魔力无边。它能降伏得了人类灵魂,那些人类灵魂一被囚禁在监狱里的死海的墙壁里就失去了思想,变成了它的灵魂,就是海灵,海的灵魂。海灵不和人类灵魂一样,人的灵魂感觉不到饿,可是海灵会饿的,所以那里老会有人被压进去,海灵一饿了,就闭起嘴来。被关在监狱里的死海里的人身体就会陷进墙里,灵魂也被一起吞了,然后成为海灵的一部分。。。。。。”

娘啊,这东西智商还不低。在我的那个时代传统职业都要求自我提升,暗运内力,搞传销的总是发展下线,带别人一起下水,有什么不好的大家一起承担,有什么好的自己拿大头。这种智慧,原来是古人玩剩下的把戏。。。。。。

“你在里面呆了那么久,有没有发现一个公主啊?”

“她们有很多女孩都很漂亮,我也搞不清楚谁是公主”,原来在赫目尔的眼里,公主就是漂亮的意思。

“那你有没有看见一位大侠啊”?

“大侠?他长得什么样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会跳舞的漂亮女孩”?

“我想想啊”,赫目尔正儿八经的歪着脑袋。“啊哦,我想起来了,是有一个会跳舞的,不过是个老太婆,她被关进来后拼命的用手拍牢门,没人理她,她就故意把自己的头发和衣服都扯乱了,跟老疯子似的。然后摇头晃脑的跳起舞来,跳着跳着,被海灵吃了”。

它描述的这个人不可能是席冠的“往事”,到那种地方,吓得得了失心疯也是正常的事。

“那赫目尔,你为什么会生活在那里呢,那种环境也不适合你们生存啊”?

“鲜鲜,能不能先不告诉你,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好,一言为定”!不过就不说,知道太多又能怎样?我把它摆在我的“床头”,吹灯入睡。当然是在客厅的地面上,卧室属于席冠和他的“往事”夫人。

“鲜鲜,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赫目尔这家伙这几天休息的好,不困,一骨碌跳了起来。

“能不能现不告诉你,将来我也给你一个惊喜,好不好”?

“不好,现在就会”。

“不好我把你扔出去喂狼!闭上眼睛睡觉!”

其实我哪能睡得着呢,等赫目尔不再­骚­扰我,我悄悄的点了灯,寻找我的“孔明灯”,让它为我照亮前程。

玫瑰荷包里的确有一只桑葚,它已经熟透了,­色­泽红得发黑,乌紫乌紫的。熟到这种程度的桑葚吃起来是绵甜甜的,比熟透的草莓还要好吃的。我对着它吹了一口气,有花生米那么大点的东西跳起来在空气里盘旋一番,变成了一本厚厚的,紫­色­封面的book。

中国向来是一个崇尚文化的民族,而桑树的寓意就是“智慧”。很多有文化的人喜欢在后园里种植几颗桑树,表示对智慧的尊重和渴望。记得小时候上学的第一个教师节,景宫城安排我给老师送了一束桑树花,老师激动的直掉眼泪。

二十一,花中人

不过老师的眼泪不是为我流的,老师一猜就知道是景宫城帮我选的礼物,那点小孩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呢,还以为景宫城喜欢上她找机会向她表白呢,害的景宫城连家长会都不愿意去给我开了。

这本书的封面印着两个鎏金小楷《无名》,注定了不是“无名”。其实很多隽永华美的诗词歌赋起名字叫“无题”,事实上读完以后才知道“无题”胜“有题”,唐宋元明清有很多迁客­骚­人喜欢给自己的作品取名《无题》。

我总觉得,白果子家族是个突破口,他们家肯定有轨,所以计划明天就混进去,但我现在赤手空拳的去冒险时间非常愚蠢的事情。“咫尺天涯咒”还没解,我一出去就会被认识破的,无名书,告诉我怎么解咒吧。还有,我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让任何人都看不见我,我也想拥有席冠遁身匿迹的本领。

书读百遍,其义自现,读吧读吧,啃吧啃吧。人吗,就应该活到老,学到老啊。先闭眼,后毕业啊。“唠叨鬼”景宫城的名言啊,在鲜鲜鲜身上要派上用场啦,我翻开了书。

“你叫鲜鲜鲜吧,终于和你见面了”,一个非常华贵大气的声音。书的第一页“画”着开的盎然浓咧,凛冽刺目的红牡丹,它张开嘴来和我说话。

牡丹,被誉为“花皇”,“花中之王”,百花之中唯有牡丹仙子敢和武则天抗衡的角­色­。

传言女皇武则天称帝后,至上苑饮酒赏雪,心情大好,酒酣耳热的时候写诏书不分青红皂白的让百花大冬天的明一早全部开放,谁敢不从就让它见上帝。然后,她叫宫女把“霸王条约”拿到上苑焚烧,以报花神知晓。百花接到诏令后,吓的唯唯诺诺,顾不得伤身体和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了,纷纷开放。第二天,武则天见牡丹居然敢抗旨,顿觉威严扫地,恼羞成怒,一把火将众牡丹花烧为灰烬。并一人犯法,连坐全族,将别处牡丹连根拔出,贬出长安,仍至洛阳邙山。洛阳邙山沟壑交错,偏僻凄凉,本不适合修生养息。武则天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牡丹彻底绝种。可谁会料到,牡丹不但没有灭绝,反而开的更加隆重显赫,连武则天也被牡丹的倔强不屈所折服。

“是你在和我说话吗,花皇”?

这时,红牡丹花瓣慢慢蠕动,闪动,流着光,溢着彩,起着变化。终于,它变成了一张绝美娟秀的脸,是一张女人的脸,她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果真还是个小姑娘吗”?她一只白玉般的纤手轻轻的掠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秀发,从书里伸了出来,抓住了我的手。是一只白­嫩­的仿佛没有骨头的手,一股扑鼻的牡丹花香随着她的手从书里发散出来,扑鼻而来。她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像冬天落下的雪。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鲜鲜鲜,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不伤害你”。她又开口说话了,声音虽然很甜美柔和,却极有穿透力,仿佛有一丝丝寒气­射­进我的心房。不过我也的确不需要怕,她是友人,因为这本书是景宫城给我的。

“我中咒了,中了‘咫尺天涯咒’,只要我一离开这里,我说的话坏人就能听见,然后就会把握抓起来。。。。。。”

“抓起来­干­什么?夜郎国可能会养狼的哦,是拿你喂狼吗?”她把她的手缩回书里,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在开玩笑,*的双­唇­巧笑嫣然。。。。。。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她的眼睛像天上星星那么亮,流淌着智慧和威严。一张绝丽美艳的脸犹如在烟中雾里,显得忽明忽暗,若隐若现。

世间这种年龄段的女人不会有第二章和她一样高贵雍容的脸,让我分不清她是东方贵族还是西方贵族,还是混血人。

一篇好的文章往往能达到雅俗共赏的效果,雅的人觉得这篇文章的风格走的是大雅路线,俗的人会觉得这篇文章走的是大俗路线。一个美丽的人也往往能达到人人悦目的程度,西方人觉得她像西方人,东方人觉得她像东方人。

黑头发,黑眼珠,应该是东方人。

“谁知道啊,喂猪的可能­性­大点吧。”

“景宫城果然没有白培养你,我还以为你会被我吓坏呢。咫尺天涯咒不难解,现在拿出你的荷包,里面有一片白­色­牡丹花花瓣,你把它吃下去就没事了。”

里面果然有一片白牡丹,我一口吞了下去。“牡丹仙子,我还想学遁形术,我一定要学会”。

“栀子花瓣可以帮你实现这个愿望,不过它是有时间­性­的。提前半个小时服下,十个小时以后你就会显形的。不要叫我牡丹仙子,我不是牡丹仙子。”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你给我住口,想知道将来问景宫城去”!她居然真的发怒了。

“好好好,我不多说废话了。嗯,我是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啊,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想学会如何不知东西也能隐身。”不知为什么,我说话有点打颤,可能是被吓得。

“具体咒语书里有介绍,你慢慢学着念。记住,无名书并非无名,里面的知识任何人都不可能一蹴而至,它会叫你学会很多别人倾其所有也学不到的知识,你千万不要把它弄丢了。”说完,冷不防的消失了身影,又变成了红牡丹。

二十二,天兵天将来啦!

“太好了,马上就可以安全的去找大公主喽”。

“不要激动的太早,今天晚上先什么也不要做了,明天早点动身。景宫城让我管教你,我定会手刃之命,忠人之事”。高贵富人又出现了,对我吼了两句又立刻消失了。

好吧,休息就休息。我合上了书,吹灭了灯,准备睡觉。

“鲜鲜,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

是赫目尔爬到了我脑袋上。刚才书里的美丽夫人和我是用植物语言在对话,赫目尔躲在一边岂不是全听到了。

“你能守住秘密吗”?

“能啊”!

“不好意思,我也能,睡觉!哦!我想起一件事,你在‘监狱里的死海’的时候跟我说,假如你不行了把你的尸体交给你妈妈,你妈妈是谁啊?”

“其实我妈妈就是那天为你和那个丑老太婆吵架的那个男孩的妈妈,因为只有她才有­操­作灵魂的权利,假如我在监狱里的死海里死了,我的身体和灵魂就会被海灵一起吞了,然后就永远都得不到投胎的机会。只有把身体送给她,她才有办法把你的灵魂放生啊”!

“那你怎么知道只有她才能­操­作灵魂的啊”?

“加入我告诉你,你能给我守住秘密吗”?

“能啊”!

“不好意思,我也能”!

这家伙,还会以牙还牙了。

难道白果子的妈妈,赫目尔的妈妈,还有席冠说的妈妈是一个人?目前就不知道泪壁鼓算子说的妈妈是谁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打扫面包屋,把里外擦得­干­­干­净净。席冠肯定还会回来的,而且是带着他美丽的妻子往事一起回来,他们将会在这里度过幸福的下半生。

“赫目尔,我要走了,你怎么办”?

“我跟你一起走,你到哪我就跟到哪”。

“你倒成了癞皮狗了,走开路吧”。

“把我托到你的头顶上”。

“想得美,抓在手心里就不错了。”

面包屋渐渐的在我的视线里变得模糊,远看,它就像一把倒栽着的肥葱。树冠巨大,树杈千奇百怪,不成规则。这时,它抖擞着身体,一副又要跳*服的架势,看来我和赫目尔稍微长点时间不喝水就会被渴死。

别了,神奇的面包屋;别了,神奇的席冠。

“鲜鲜,怎么办哪,天兵天将来啦!没命啦”!赫目尔忽然吊起嗓门尖叫起来。

我瞪了赫目尔一眼,“你小子叫什么叫,有很多动物也懂植物语的,没事也被你喊出事情来”!

我先把赫目尔藏好,从荷包里取出栀子花瓣,吞了下去,身体立刻隐形了。天兵块头小,是一大群乱窜乱跳的猴子;天将块头大,是一群横冲直撞的大象。猴子跳上这个树枝,越过那个树梢,向我们的方向冲过来;而大象破坏力极强,它们走起路来所向披靡,被它们踩过的地方小草小树瘫倒在地,大树大枝拦腰折断。它们也像我们的方向杀过来,我使劲捂住赫目尔的嘴巴,你这家伙可千万别叫出声音来啊!同时像不碍事的地方跑去。

果然,它们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从我们身边越过,却像猴面包屋奔了过去。它们要毁坏席冠的家园吗?不!我绝对不能让它们这么做,我就是为了保护家园才冒险来到异世的。我什么也顾不了了,向面包屋跑去。

“你们不要破坏席冠的家,你们给我停下来”!却忽然发现自己喊不出来,嘴巴好像被什么东西封住了。原来是死赫目尔用它的身体堵住了我的嘴巴,还“你别叫,你别叫,他们本来不是来找我们的,你这一喊肯定能把它们喊过来。”

“你给我滚在”!我手一抓,把它摔在了地上。眼看着那些猴子往树上爬,大象伸长了脖子要图谋不轨,我一定要阻止它们。

“鲜鲜,你发疯啦。它们不就是想摘点果子吃吗,你就想把人家赶尽杀绝”。赫目尔趴在地上骂起来了。果真不是树上的菜绿­色­“篮球”被大象的长鼻子一个一个的吸下来,然后有用鼻子把它送到嘴里。猴子身体灵活,一只猴子抱着一棵果子坐在树上吃的美滋滋的,像在啃西瓜似的。

梁山水泊宋江大宴群臣也不过如此热闹,这下我更能明白为什么它叫“猴面包树”了。

“赫目尔,谁叫你没有口服呢,看人家吃的多开心,我们继续开路”。

“刚才差点被你摔死,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刚才还差点被你捂死呢,10个小时后我就不能隐身了,我们得抓紧时间,我想去关我的那地方”。

“你还记得路吗”?赫目尔问?

“我能保证完全记得,跟着感觉走吧”。

“其实我还挺佩服你的,那么多怪物你都不怕”。

“我自己也觉得奇怪,要是以前早就吓得半死不活了。刚才不知怎么回事,一点都不觉得怕,就是想冲过去把它们通通赶走”。并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人是感情动物,如果你和那人一点感情都没有或者讨厌那么,他流落街头当乞丐你都一定会同情他;如果你和那人有感情的话,什么事都可能愿意为她(他)做。当然,所谓的感情并不一定光被“爱情”所垄断,感情有很多种解释。

二十三,东方复活节

我和赫目尔穿过一片丛林,趟过一片河流,来到闹市。宽阔整齐的街道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就栽种着蓊郁娇艳的花草树木。街道两旁商铺林立,食坊,旅店,当铺,棋社,打铁铺,首饰店化妆品店应有尽有,满街的小商小贩沿街兜售着各种小玩意。还有很多其他国家的特­色­菜馆,专门卖异国土特产的商店。这里的人有的黄头发蓝眼珠,高鼻梁,一看就是异族人。他们说着生硬的汉文,我亲眼看见一对金发碧眼的男女大街上热烈拥抱,互相“I love you,dear”,“Happy every day”,他们应该是万里迢迢穿洋越海来到中国的西方人。再看他们的着装,什么款式的都有。

既然有很多外国人到夜狼来投资,肯定也有很多夜郎国的人到异国去发展。夜郎国不仅赋予阔绰,而且是个贸易大国,比之后来清朝的“闭关政策”,古人的智慧真的不能小觑,更让人相信一句话,“即使你亲眼看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何况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我不禁有些感慨,这么繁华有余的国家,可以用“自大”来形容吗?

同是夜郎国国土,和泪壁冢那一带可是天上地狱的差别哦,不过那个国家都有穷的地方和富的地方,不可能都是穷的,也不可能都是富的。要不是亲眼所见。差点让我以为夜狼真的是历史上传说的那样民生凋敝。

因为我最近营养不良,刚才走那么多路又实在太累,闹市上很多从来没见过的好吃的东西让我走不动路,看见这个也稀罕,那个也新奇,没出息的非常像没进过城的刘姥姥初次进大观园。可是我现在不但没有正常身躯,也没有钱啊,折磨人啊,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并不是你最渴望的东西远在天边让你望洋兴叹,而是近在眼前让你望梅止渴。

终于,我就是我,我喜欢走我的路,不得不的我行我素,我的最后底线在“欲望”的唆使下绝堤了。所以,很多好吃的土特产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一下子消失了。有的消失在我怀里,有的消失在我嘴里,有的消失在我喉咙里。按理说,众目睽睽之下出现这种事,大家应该惊恐万分,大呼捉鬼才是。可那些小商啊,大贩啊,不但一点不觉得害怕,反而欣喜万分。很多摊主还担心我不拿他们的东西,生意也不管了。小心翼翼的,眼巴巴的在嘴里轻声念叨。“把糌粑带两碗去吧”,“你平时不是最喜欢爹做的麦芽糖吗?吃点麦芽糖吧”“孩子,娘做的糯米糕还热乎着呢,快点趁热吃吧”,一位大娘泪眼昏花的,用手擦着眼泪。

“赫目尔,你吃不吃雪梨”?反正人类听不见又听不懂植物语,我可是又隐形又遁声。

“我没口服啊”,赫目尔叹着气,为自己悲哀。

“这些人怎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他们肯定为找道是来驱魔呢,害得我滴了好几滴口水才敢拿人家东西吃”。平时我在家的时候跑起来都是以被人追杀的速度,本来还以为今天派上用场了呢。

“可能每个地方风俗不一样吧,他们就喜欢东西被人不明不白的被人家吃掉吧。不过鲜鲜,揩油的机会多的是,我们还是抓紧时间为妙”。赫目尔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虽然我们刚才跋林涉水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但少说也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还有七个小时“药效”就消失了。我的身体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了,临时抱佛脚也来不急了,遁身术没那么容易学的。

“父老乡亲们,一鸣法师来啦”不知哪位帅哥高声吊了一句嗓子,闹市上立刻人头攒动,纷纷放下手里的活,­骚­动起来,饿疯了的鸭子一般纷纷朝一个老和尚奔过去。

我本来不想去凑热闹的,但人流把我的路堵了起来,堵的水泄不通,所以只好也围过去凑热闹。

只见这个老和尚两缕如絮般的长眉直直的垂下来,胡子倒剔的光秃利索,看样子早就过了耄耋之年了。穿着一身缁衣,身披红格子袈裟,手执禅杖和念珠,面目肃淡,口中默念有词。老百姓们围过去后井然有序的站定,谁也不发出声音。可见,这老和尚在老百姓心中不是一般的地位,显然是德高望重之人。

这种情况下,我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现在安静的就是有根针掉在地上所有的人都能辨清是那个方向掉的,我如果大声喘气或肆无忌惮的放开步子走路自然会引起大家的怀疑,暴露身份就完蛋了。

“真是天佑我夜郎啊”!大慈大悲的觉者一鸣大师忽然睁开眼睛说话,神情失去刚才那么平静,反而带着些许感慨。

他这一“咳嗽”,别人就“感冒”。黎民百姓们顿时掩着喉咙轻声唏嘘,流涕满面。

“父老乡亲们,我们就把今天立为夜狼的复活节吧”!一鸣大师高举禅杖,顿时泪似滂沱,仰望着苍天。

“复活节”,原来我们中国在两千多年前也有一个自己的复活节。现在中国人过的复活节可是个舶来货,是为了纪念基督教鼻祖耶稣复活。传说耶稣被犹大出卖后钉死在十字架上,第三天身体复活,于是就有了复活节。现在人们把复活节在三月二十一日或该日后月圆以后第一个星期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二十四,山顶洞门口的香消玉损

下面的百姓听到复活节后激动的更明显了。“复活节,好啊,就应该这么叫”!“该走的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不该回来的要回来了,该回来的也要回来了”。。。。。。

我和赫目尔没时间和他们一起分享复活节,好不容易爬上一家酒肆的房顶,跳过去夺路而行。

“不行,赫目尔,我迷路了,你能帮上忙吗”?被大街上一闹,我真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往前走,我能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这种味道只有白果子家族才有,你能闻到吗”?

“我在那里呆的时间太短了,搞不清楚”。

“快点笔直的往前走吧,我们已经花了一半的时间了”。

我们穿过好几条这样繁华的街道,又路过几里庄稼地,后来又穿过一些屋舍,一路上都靠赫目尔的“狗鼻子”带路。

“赫目尔,你没有带错路吧”?我只看到了群山欲与天公试比高。

“没有,确定没有带错。就是这里”。

“你胡说什么啊,这里明明就是荒山老林吗,连个人影都没有。如果你给我带错路了,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没错的,山顶洞家族就在这里,走”。

有人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其实爬过山的人都知道上山根本就不容易,几座山爬下来腿都累的站不直了,喘的简直上气不接下气,像得了哮喘病,随时可能大喘一下后立刻停下来永远不喘了。真想什么都不管了,睡下来休息一会,可是一想起家园和席冠他们就觉得假如真的停下来是羞耻的。

“上山容易下山难”,是为了利用上山的不易来衬托下山更是魔鬼训练。像是被人从背后猛的往天上往人间一掌推了下来似的,脚仿佛成了随波逐流的废物,只知道慌不择路的往下冲,我有好几次撞到树上去了。。。。。。

“鲜鲜,要不你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吧”。“如果我能走的话,一定代替你受罪”。赫目尔一直在唠叨着,它看着我被“充军发配”,心有不忍。

“你少废话好不好!再废话我真的把你扔在这里”!我一声大吼,赫目尔不敢讲话了。

“到了,到了,就是前面那座山”,他又叫了起来。

“胡说!上次那个绿头发的带我出来,我记得路不是这样的”。

“上次那是后门,这次走的是前门,不是一个地方”。

果然,我来过赫目尔说的那座山脚下,仰着头网上看,看见那座山山顶上有一扇紧闭着的大门,门的扁上镀着“山顶洞家族”这几个黑光大字。

“山顶洞人就住在这里”,赫目尔道。

“山顶洞人”,原来还有这么个解释法,在山顶里挖个洞,洞里住着的人就叫“山顶洞人”。夜郎国,可真是个充满浪漫和奇幻的国度。

可就是我们往山顶爬,快到山顶时,我差点被由山顶窜下来的一股恶臭味熏倒在地,长这么大重来没闻过这么臭的味道。等我捂着鼻子爬上去不禁到吸了一口气。大门两边一左一右蹲着两只看门狗。它们有一米多长,浅灰­色­的皮毛,身上满是垂直的褐­色­条纹。从远处不注意看,会还以为是两只斑马马驹。它们分别按着一只动物腐尸在撕咬着,吃的津津有味,恶臭就是它们的食物发出的。

“如果它们不走,我们就进不去的”,赫目尔已经很着急了,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我有办法”,我从玫瑰荷包里取出一片三­色­堇花瓣,“委屈你了,变成一位美人吧,越漂亮越好。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他们还不是英雄呢”。 三­色­堇花瓣从我手里飘落,在空气里盘旋几下,立刻变成一位穿着粉红­色­衣服的风情佳人。

“给我来招引蛇出洞”,粉红女郎听到我的命令后跳着娥娜多姿的袖舞出现在它们的视线里,且离它们越来越近。两个“门神”看到有个美女扭臀颤腰而来,顿时停止了吃东西,直着眼睛盯着她。粉红女郎见两只腐蚀动物已经注意她了,于是故意眉飞­色­舞,大幅度扭动着身躯往离它们远的地方跳。两只腐蚀动物的眼睛一直尾随着她婀娜翩翩的身躯走,流出了暧昧的口水来。终于它们控制不住内心的­骚­动,离开工作岗位,一步步朝粉红女郎踱着步子。

“趁现在,我们快走”,我把荷包收起来,把赫目尔抓在手里推开大门,钻了进去。紧接着听到我的粉红女郎一身惨叫剪刀一般裁剪着我的心房。我错了,一条鲜活的生命香消玉损于夜郎国山顶洞洞口。所谓“食­色­­性­也”,吃是最重要的,我本来还计划用花姑娘­色­诱它们呢,忘了它们本来就不是感情动物。

“门怎么开着了,谁在乱嚷嚷”?真是反面角­色­谱罗婆,她换了新发型了,不过人如果丑到家了刻意打扮还不如披头散发自然美呢“你们两个看的什么门”,她鼓着眼泡子走出去骂那两个渎职的家伙。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自寻死路,活该!缟鬣狗夫­妇­,你们­干­得好,有机会我会在妈妈面前给你们说好话的。最近两天风大,你们守得紧点,不要老让风把门吹开”。

嘎吱一声响,门被谱罗婆关了起来。

“鲜鲜,我们就跟着她走,她肯定知道妈妈在哪”。

“有道理”。

二十五,东方家族的西方女人

山顶洞人居住的地方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只是在山肚子里挖个洞,简直就是古时候达官贵族的豪邸。首先映入我视线的是好几排房子,他们拼成了四合院。院内亭台楼阁,应有尽有。院内柳树成荫,绿草铺地。阳光直直的从头顶照下来,照的这里的绿树红墙油光发亮。

一个佣人模样的人在院内的井边咿呀咿呀的轧着井,一股甘泉从出口流出,淌到木桶里。

“你用点力气,省着力气去死啊”!谱罗婆看见他,张嘴就骂。那佣人也不敢说着什么,连抬头看也不敢抬头看她一眼,低着头使劲的轧井。

骂完以后又跑到厨房,老远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有两个女孩正蹲在地上用木材烧锅,锅里不知是什么东西。有一个大婶年纪的正在切菜,一个大胖子男人正在洗菜。。。。。。他们本来还小声说着什么,见谱罗婆来了,个个都不再出声,专注的忙手中的伙计。

“饭怎么又糊啦,小玉你是怎么烧火的啊”?谱罗婆走过去使劲的拽了一下其中一个穿红背心的烧火丫头的头发,女孩力气小,被她这一拽,一下子仰倒在地。

“吊四杆子啊,今天的菜要是再洗不­干­净,就放把火把你家房子烧了,老婆孩子统统给烧死”!洗菜的大胖子立刻唯唯诺诺的“是,是,一定洗的­干­­干­净净的”。

“红丫头,衣服洗好了吗”?她又开始吊嗓子了。

“昨天下雨,还没晒­干­呢”,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头上盘着两个髻蹲在太阳地下搓着衣服,一张小脸被烤成青紫­色­。

“反了反了,还学会顶嘴了”!肿眼泡冲过去一脚把她踹倒在地,连洗衣盆和一盆衣服也被踹飞了,倒地的女孩子流着眼泪立刻爬起来抱着谱罗婆的大腿:“婆婆,我错了,你就饶我这一回吧”。

其他的佣人偷偷的扫了这个场面几眼,眼里透着无奈和怜悯,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讲话,装什么都没看见。

这简直就是中国的周扒皮时代吗?没有一点*的地方。我再也忍不住了冲到肿眼泡后面蓄足脚力,对着她的ρi股狠狠就是一脚。谱罗婆癞蛤蟆身体腾空而起不到三秒钟后又摔猪一般摔到地上,满是膗­肉­的大肚子正好卡进红丫头的洗衣盆里,好几个佣人一起努力才把盆从她肚子上拽下来。

“鲜鲜,­干­的好啊,天地英雄啊”,赫目尔开心的直拍手。

“承让承让,要不要我再给你表演一下”,我们说话人类又听不见,真的为自己见义勇为而自豪。我暗暗蓄力,这次可就不是她肚子受伤那么简单了。

“谁­干­的,刚才谁­干­的?六婆子是不是你,好啊,我早就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了,还敢对我动手了”。她自己认为是六婆子­干­的就是六婆子­干­的了,冲过去对可怜的老人挥拳舞掌。

“不是六婆­干­的,六婆那么大岁数怎么有那么大力气啊”,一个花甲老头看不下去,忍不住说出话来。

“我就知道是你,不拿六婆开刀你还就装死呢”,她又去打那老汉。

“鲜鲜,算了吧。你打她一下,她要打无辜的人一百下,遭殃的还不是弱者”。赫目尔抓着我的手,生怕我在去揍肿眼泡。

这时,一个小孩的咯咯咯的小声从背后传过来。我回头一看,这个小孩不是别人,正是白果子。他发行换了,不是上次的西瓜太郎头,而是中间剃光了,一左一右扎着个羊角鞭子,额前留了厚厚一撮头发,一身布衣布鞋,脖子上还带着银项圈。典型的东方古代儿童打扮,像让梨的孔融。

“小少爷,你今天没有给妈妈请安”。谱罗婆见白果子哈哈大笑,又怀疑他了。佣人毕竟是佣人,没这么大胆的。

“没请安关你什么事,要你管”,白果子一脸的你多管闲事爱吃屁的表情。白果子可能有点惧这个­奶­妈,虽然昂着脑袋但见她正在气头上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抬着腿准备闪人,省的她在乱咬他一口。

“你这孩子还敢顶嘴,一天不如一天听话了”,谱罗婆见他掉头就走,以为她心虚,料定了是他­干­的。

“你给我站住,我倒要看看妈妈怎样收拾不听话的孩子”!

“不知是谁哟,上次被妈妈骂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哦”,白果子一边走,一边学者谱罗婆哭的样子。

“白果子,你的哭声是不是格外动听啊”!一个极有磁­性­的女子声音定住了白果子前进的腿。

“妈妈”,白果子失声叫了一声,刚才一脸的桀骜不驯一扫而光,呆呆的看着妈妈。

妈妈是个棕­色­的头发,小麦­色­的皮肤,高高的鼻梁,蓝宝石一样的眼睛的西方面孔。中国古人喜欢的是樱桃小口,而她长着一张厚厚的*朱­唇­,嘴角不需要美人痣点缀也风情万种,的确是个美丽的女人。

装饰也打扮的像个西方艳后,我在闹市上看到的­妇­人头顶上都是叉啊,钗啊,花啊之类的点缀,她头顶上却盯着一顶金光闪耀的桂冠。中国古代­妇­人在封建谬论下喜欢的是含蓄美,她们束胸束腰,身材整个就是直筒子。妈妈身材不但高挑,而且*,极有线条。别的女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妈妈却穿着一身黑­色­加豹纹低胸礼服大秀*,*火辣,*摄魄! 黑­色­加豹纹,既显示着优雅,又散发着野­性­。

二十六,石器时代的红­色­世界

如果说我无名书里的牡丹花变得美­妇­是东方艳后,高贵而威严,那么站在我面前的就是西方艳后,狐媚而野­性­。

她是个西方人,可白果子却不像那么明显,有点像混血儿,有点像东方人。这里除了她谱罗婆,白果子三人不明显外,其他的人不论是长相还是穿着打扮一看就能看出是中国人。

她就是传说中的妈妈吗?那个会­操­纵人灵魂的女人?那个为了让世上找不出比她更美的女人把很多无辜的女孩杀掉又担心她们投胎,把她们的灵魂囚禁在墙壁里的蛇蝎美人?我能断定,她和花大霞肯定有关系,因为我相信景宫城。

“妈妈,我错了”,白果子低下了头。

“像­奶­妈道歉”,妈妈面不改­色­的对着白果子说道,用下巴指了一下谱罗婆。

“­奶­妈,对不起”,白果子走过去像谱罗婆跪下道歉。

“不用跪下,不用跪下”,谱罗婆一脸诚恐诚惶,见女主人在,小主人给她下跪又怕了,仿佛要被折大寿似的,连忙扶起白果子起来。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的看了看妈妈一眼。

“跟我走”,妈妈用眼睛指了白果子。

“是,妈妈”,白果子老老实实的跟在妈妈后面。

一地的仆人互相交换着眼­色­,不敢发出一点大气。有人的目光偷撇谱罗婆一样,有人偷偷的目送着白果子呣子。

“都在磨什么洋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谱罗婆看见有那么多目光偷偷扫她,觉得他们又反了,对着仆人炸了起来。

我们随着他们穿入一条漆黑隧道,好熟悉的地方,好熟悉的感觉。席冠把我救出来,我们就是从这样的隧道逃出去的。

“妈妈。你要带我去哪”,白果子轻声问了句话。

“亲爱的,去妈妈的房间”。这时,妈妈的声音柔和了些,不像刚才那么有磁­性­了。

隧道越来越黑了,上面滴着水,滴答滴答的,有水滴到我的身上,千兴万兴,脏水没有让我现行。我手里抓着赫目尔胆战心惊的跟在后面,难道妈妈住在地牢里吗?那么多窗明几净的房子为什么不住呢?

前方忽然有一大朵光团,那光团一张一合的。“鲜鲜,我害怕,不是善类”,赫目尔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也害怕,我们没有选择了,为了花重锦宫城,死了又怎样?你可以不和我一起去冒险,赫目尔,我是说真的”。我的心怦怦的跳着,深怕心跳声太大,引起他们的注意,用手捂着心脏。会吃人的海灵在我脑海里一闪一现,它仿佛正向我步步逼近。

“你在哪,我在哪”。赫目尔用它的小爪子勾勾我的手指。

终于走进了,一张一合的“火团”其实是一只一人多高的眼睛,不过人是长的,它是圆的。这只眼睛的眼皮黑黑的,眼皮看起来疙疙瘩瘩的,­肉­­肉­的,仔细一看,居然是由成千上万只活的黑蝙蝠拼组而成的。它们见女主人来了,刚才还懒洋洋的,一下子振作了­精­神,别处的蝙蝠也过来了,有的盘旋着翅膀张牙舞爪的乱飞,有的倒挂金钩吊在石壁上休息。

这东西比老鼠还恶心,我深怕它们乱飞飞到我身上,深怕自己失口叫出声音来。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捂着嘴巴,把赫目尔架在肩膀上。这时候急的还不止这样,我身体现行的时间马上到了。

妈妈抓了一只正在乱飞的黑蝙蝠,像钥匙孔Сhā进去,“眼睛”一下子向左移动了起来,一只满是泡沫的浴缸首先映入我的视线,妈妈的卧室到了。原来这只“眼睛”是一扇门。

白果子和妈妈跟了进去,我们也趁机连滚带爬的跟了进去。我们进去后,眼睛又马上合了起来。那些听话的蝙蝠没有一只跟进来,老老实实的被隔在外面。

外面黑糊糊的,里面却灯火通明。靠近门口的大浴缸里面堆着满满一下子白泡沫。浴缸台上摆放着几十瓶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它们泛着不同程度的香味。瓶身上面写着我看不懂的语言,不过一猜就知道是一些沐浴露啊,护体霜啊洗发|­乳­之类的化妆品的简单介绍。

浴缸旁边铸着漱洗台,可能是妈妈用来洗脸刷牙用的。浴缸赫漱洗台上面都安装着两个自来水水管,可能一个放冷水,一个放热水。

再往里面去一点是一张大床,床上铺着通红的蕾丝花边褥子和几个相同不料的大枕头。床头居然有两只血红­色­棉质沙发,沙发前面是一张茶几,茶几上摆放着几种不同的新鲜水果。房间的另一侧墙壁上贴着一面大镜子,镜子下面是妈妈的梳妆台,上面又是一堆化妆品。

地面上铺着红地毯一看就知道质地不错,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

浴缸和漱洗台还有床和茶几可不是我们平时用的橡塑制品,木制品制成的。它是石头打磨雕刻出来的。

整个房间看上去就像是石器时代的红­色­世界,古老而诡秘,温馨而恐怖。。。。。。

“妈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白果子低着头掰着手指头不敢乱走动,里在门口。

“好孩子,做到妈妈这儿来”,妈妈对白果子招着手。

二十七,讲故事的孩子

白果子站在茶几面前不敢坐下。

“坐下,好孩子,让妈妈好好看看你,妈妈最近事情多,好长时间没有关注你了”。妈妈把白果子拉到自己身边,让他做到另一张沙发上。两只涂着十只黑指甲的手轻轻的托着白果子的脸,深情端详着。“嗯,不错,越来越漂亮了。皮肤也比以前白了,个子也高了。这和­奶­妈的悉心照料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妈妈,今天的事不是我­干­的,她非要诬赖我,我不喜欢她”。白果子撅着嘴,玩弄着脖子上的项圈。

“白果子,不准你胡说八道,犯了错误还不知悔改的孩子是永远得不到妈妈的原谅的”。妈妈听白果子这话立刻扬起了眉毛,开始了一番育儿经,痛斥他她儿子。

“鲜鲜,我们的时间快到了,你快现行了,怎么办啊”。赫目尔快急死了。

“我们爬到床肚去吧,能躲多久算多久”。

“那肯定会被发现的”。

“如果你能找出一个更好的的方法请告诉我”,我真的不喜欢别人说丧气话,每次遇到这种惊心动魄的时刻,总会想到镇守花重锦宫城的那个人。和他在一起,遇到什么事,没什么事我也喜欢嘟囔嘟囔的。离开后我才知道和喜欢说丧气话的人在一起很累,哪怕你说不出“天塌下来我顶着”之类的话也要说点“我们并肩作战,一定能攻克难关”之类的话,对方心里也会好受很多。

“被发现了肯定必死无疑了,呜呜”。。。。。。

“如果你能找出一个永远不死的办法马上告诉我”,我压着声音朝赫目尔吼了起来。

“孩儿想问妈妈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白果子年纪虽小,说话倒也知道事先考虑了。

“我亲爱的孩子,如果你认为能说的话就说吧,如果你认为不能说就不说。”

“我亲爱的妈妈,我好久没看见父王了,父王到哪去啦”?

“孩子,是到了该让你明白的时候了。我们山顶洞家族一直是母系氏族公社制度,只有女人才能在生活中起主导的作用,一切都按母系血统确立亲属关系。你父亲只是我们生活的附属品,男人,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身外之物,可有可无。我的外婆把王位传给了我的妈妈,我的妈妈把王位传给了我,在我们山顶洞家族的史册里没有男人。你也一样,也不会记载你,尽管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只有我,才是这里的大王,从此以后,我不希望你再和我提起你的父亲。记住了,是‘父亲’,不是‘父王’”。

原来中国的历史并不是阳尊­阴­卑谬论,早在原始社会就有过重女轻男的不成文风俗。怪不得妈妈不分青红皂白当那么多仆人的面让儿子像一个管家下跪赔罪,在这里男人是没地位的。记得以前看老舍巴金的书,某些男人其实大脑并没有被夹板夹坏了,对妻子女儿还是有感情的,但当时的社会被一股歪风所笼罩,谁不把老婆当众三天揍两顿就会被大众笑话不是男人,更何况是当众护短呢?男人为了维护的“尊严”,让很多女人含恨而死。妈妈有点心疼儿子,但为了维护女子汉大女王的尊严当然不敢当众护着身份卑微的儿子。

“我知道了妈妈,妈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从前。。。。。。啊哦,我想起来了,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洞,洞里有个人,大家都叫他山顶洞人。。。。。。”白果子忽然摇头晃脑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我的宝贝什么时候学乖了,学会逗妈妈开心了”,妈妈发出清脆的笑声。

“嗯,然后。。。。。。然后。。。。。。坐在妈妈腿上再讲,一坐到妈妈腿上就知道然后怎么样了”。

“你这孩子,从来没这么撒娇过”。妈妈显然是被他逗乐了,呵呵的笑着。

这孩子怎么回是啊,这么快就懂得卖乖了。

“鲜鲜你看,我们已经现行了”,赫目尔浑身直发抖,用手指着妈妈的梳妆镜子。镜子里我穿着绿裙子和赫目尔一起趴在床底下。妈妈是背对着镜子的,白果子是面对着镜子的。怪不得白果子忽然装疯卖傻,原来他已经看见我们了,为了不让妈妈发现我们,故意吸引妈妈的注意力。

“美丽的绿衣公主被黑山老妖压在山顶洞里快饿死了,善良的山顶洞人发现了她,然后。。。。。。然后。。。。。。”

“乖宝贝,明天在给妈妈讲这个动听的故事好吗,用餐时间到了,你出去让仆人把妈妈的午餐端过来好不好”。

“不好不好,妈妈,不好,这可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故事”。白果子撒着娇,声音变得嗲嗲的。

“啊!妈妈,我想起来了。山顶洞人对她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洞外有洞,只有发现比你更强的人你就会觉得羞愧只有从井底跳出来你才会发现天非常的大,只有发现洞的洞口你才能发现逃脱的办法。。。。。。”

“啊呵呵,还蛮有哲学韵味的吗,原来我的宝贝还挺有文采的吗”。。。。。。

“快找洞口,在什么地方呢”,我趴在床肚地下两只眼睛朝四周望去。

“就在你脚底下,把脚移开”,赫目尔把我的左脚往一边掰。

二十八,最后的涅槃

床底的地面上有个巴掌大的橡皮塞,我用力气把橡皮塞拧开,先把赫目尔摔了进去,然后从玫瑰荷包里取出一多牵牛花用植物语命令它:“快把我身体缩小,等我跳进去后别忘了把盖子重新盖好,然后你也进来,千万不要跟丢了”。

“十年以后,绿衣公主长大了,但小时候被坏人拐卖的事情她一直忘不掉。。。。。。”

“好啦好啦,妈妈快饿死了,明天再讲吧。。。。。。”

“嗯,那好吧,我今天要和妈妈一起用餐”。。。。。。

“啊,鲜鲜你在哪”刚跳进去就听见赫目尔空旷的嚎叫真。

“啊,赫目尔你在哪”,没想到我也爆发出种声音。我的身体好像掉进了万丈深渊里,耳边嗖嗖的风声由下而上的划过。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过了很久身体还是没落到地面上,肯定要摔死了。

忽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托住了我的身体,定睛一看,原来是我的牵牛花追了过来,在下面托住了我。

“快,赫目尔呢,我们快去找赫目尔”,我两手紧紧的抓住花心,像抓住了在天空中飞翔的鸟儿的翅膀。牵牛花听到我的命令后蓄足了力气,头向下,尾朝上,俯冲了下去。

“抓好我,赫目尔长什么样子”?牵牛花开口和我说话。

“让我表达我也表达不清楚,跟着声音走,最能咋呼的就是它。你听,它不是在喊我吗”?

“啊,鲜鲜你在哪啊”,赫目尔已经被吓得鬼哭狼嚎了,拖腔赖调的。

时间过得很快,因为我们以一秒千里的速度往下摔;又很慢,仿佛过了好几个时辰,好几天,我们还没有坠到地面。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无底洞?我已经感觉不到恐怖了,饿得头昏眼花,死了一般趴在牵牛花背上。景宫城,我可能完不成任务了,我可能活活的饿死在无底洞了。

不知多少个日子过去了,牵牛花终于把我和赫目尔运到地面上后,我的身体慢慢恢复正常大小,赫目尔仿佛被吓得魂不附体,朝地上一趟,两只眼睛直愣愣的不知像谁看。

“鲜鲜,你看它”,赫目尔用手指着牵牛花。

“牵牛花来世再为鲜鲜效命了,勤娘子先走一步”。她说完,眼角流出一滴银白­色­的眼泪,泪珠如同她的肤­色­,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那一低泪珠忽然“呼”的一下燃烧起来,火苗立刻蔓延到它全身。

“不,不可以”,我想用手去扑灭这团火,这太残忍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鲜活的生命被火焰埋没。毛泽东是写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名垂青史,可我所看见的燎原怎么是这么回事啊!

“不要,鲜鲜你住手。它已功德圆满,你就让它涅槃重生吧,让它安安静静的走”。赫目尔趴在我手里痛哭流涕,从来没见过它这么伤心过。

牵牛花是为我而死,它们其实只能用一次,只能伴我一程,可它帮我变小后又用尽力气把我和赫目尔重新送到地面。能量已经耗尽,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我心里充满了罪恶感,悔恨感,这种感觉不是任何人能理解的。从此以后,我将不会命令我玫瑰荷包里的任何一片花瓣为我做任何事情。

那团火焰终于熄灭,牵牛花的身体化为一抹清灰,静静的躺在地面上。赫目尔走过去用嘴轻轻的对着它的骨灰吹了一大口:“这里不属于它,让它去找它应该去的地方吧”。那团灰烬好像能听懂赫目尔的话,像远方飞去,我的眼前好像闪动着黑­色­的星星。

牵牛花的花语之一是:“虚幻 ”,“ 与你同心”,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吗?所谓的结局吗?为什么关于它的故事总是那么凄惨?

传说,古时候有个穷困的小村子里住着一对善良的孪生姐妹,自己也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苦日子,还经常接济比自己更穷的人。 有一天下地­干­活发现一个银喇叭。一个仙人告诉她们,这座山里面压着一百头被玉皇大帝收服的青牛­精­,明天他们就会全变成金牛,只要抱出一头,一辈子吃喝不愁。这个银喇叭就是山的钥匙,千万不能吹,否则一百头牛就全会变活冲出山口的。这钥匙是九百年一现,天一亮就不灵了,千万不要被山关住了,否则就必死无疑。

姐妹俩觉得,金牛虽好,但在穷人眼里还不如一勺面呢。决定吹响银喇叭,把那些金牛全变成活牛分给乡亲们,让他们有牛耕田。

当最后一头牛刚刚伸出头时,东方已经露出白肚鱼,山眼慢慢变小了,这一下要急坏了姐妹俩,姐妹二人合力推牛ρi股,就是推不动。还是相亲们发现后合力把牛牵了出来。 可惜山眼合拢,姐妹俩被关在了山里。

这时太阳出来了,山眼里的那只银喇叭一变,就成了一朵花。为了纪念那姐妹二人,这种花就叫牵牛花。

不知为什么,每当看到花受伤受罪,比看到人受到同样的灾难我心里还要痛苦。山顶洞家族,已经让我死了两位姐妹了。

“鲜鲜,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赫目尔擦一下自己的眼泪,又擦擦我的眼泪。

既然决定来到异世,也就是默认了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的生活了。生活对我来说已经失去了所谓的暂停和开始,注定要一直奔波了,也注定了随着会经历喜怒哀乐。

这时,我的心情反而出奇的平静,像一只被冰在冰冻里的鱼。

“赫目尔,我想,你还是离开我把,跟我在一起的人都是痛苦的”。

“不要,鲜鲜,我知道你嫌弃我拖你后腿,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给你添麻烦”。赫目尔眼泪鼻涕又下来了。

二十九,猪向人类进化的进化体

“赫目尔,你听我说,有时候我脾气上来是有点讨厌你,不过那都是无心的。一路上,我已经连累了很多人了,眼睁睁的看着两姐妹为我而死却没有办法施救,你在和我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鲜鲜,可是现在这种状态,你让我离开我能去那里呢”?赫目尔经过这么一折腾看起来苍老了很多,瘦的跟皮包骨似的,仿佛瘦骨嶙峋,哀毁骨立的病人一般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苟延着­性­命。此时,它眼眶深深的陷下去了,两只眼睛像快­干­涸了的眢井。

是啊,要赶它走早就应该赶它走,它现在多半已经失去自理能力了,现在赶它走不是至它生死于不顾吗?

“我是植物,你是人类,长久以来人类一直在吃着植物,植物却很少有吃人类的。我无牵无挂,你还要保护你的家园。鲜鲜,虽然我身上没什么­肉­,但有这一口总比没这一口好。你吃了我吧,补充一点体力。反正我也撑不了不久了,你吃了我以后想办法逃出去”。

“赫目尔,不准你说这种话,我们永远在一起,要死也一百年以后再死”。我和赫目尔都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们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的叫。恨不得妈妈房门口的蝙蝠飞一只过来,一把抓过来放进嘴里生吞下去。

景宫城,你在哪,如果你在的话我怎么可能受这种罪呢。对了,想起他自然能想起无名书,我仿佛在暗无天日的岁月里看到了一颗停留在天际的一簇星云,我的宝贝啊!从荷包里把桑葚取出来,令它变成书。

“鲜鲜,你说。。。。。。这是什么地方啊”?赫目尔昏昏欲睡,仿佛又不甘心就这么睡去,铆足了力气和我说着话。

“可,可能是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吧”。以前在家里看电视知道,在遇难者随时会殆命的时候尽可能的和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千万不能让他睡着,万一睡着的话很容易一睡不起。我来不急思考,一句话脱口而出。

“我看我们也是被打下了十八层地狱,即使从天上掉下来也不可能用这么久的时间才着地啊”!

“不,不可能,人死了是感觉不到痛和饿的。如果这里真的是地狱我们怎么可能会觉得饿呢。赫目尔,别胡思乱想,我们会活着出去的”。刚才一着急说了不该说的话,好生后悔,生怕赫目尔放弃挣扎。

我一边翻着书一边想办法和赫目尔说话。“你知道吗?我的故乡是个很美的地方。那里虽然不风日日丽,但百花齐放”。。。。。。

“你家开了个花店,花店的名字叫‘花重锦宫城’花重锦宫城由你和一个叫景宫城的男人经营”。赫目尔额的奄奄一息的,接过我的话。

“是啊,是啊,我们那里还藏着两只永远不让别人知道的动物,一只大灰狼和一只小白兔,大灰狼叫蓝天,小白兔叫白娘子。啊,你怎么知道我家叫花重锦宫城”?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你每天睡觉都会说梦话”。

我翻开无名书的第一页,那朵嫣红流慧的牡丹花还是凛冽的昂起高贵的头,我开始呼唤它,可是不管怎么喊叫,哀求,它就是没有变成|人形,静静的睡着,难道它也被饿昏了。难道我们要被活活饿死吗,我放声大哭起来。

“是谁在哭” ?

“走,看看去”。

哪怕你再和异地口音的人在一起,平时交流你可以用大家都能听得懂的语言,可哭的时候还是自己的不会刻意的用别人的方言去哭。我是人类,哭起来还是人类的声音,其他的人类是听得见的。

“哭”和“笑”是全世界通用肢体语言,不需要翻译。你要哭,地球另一边的人都能判断出来你现在不开心;你要哭,地球另一边的人也照样能判断出来你现在开心。我的哭声被别人听见了。我听见了几个男人的对话声随着跫然的脚步声一起朝我们的方向过来了。

“鲜鲜,好像有人过来了,我们怎么办”?赫目尔趴在地上,听得比我还清楚。

“也不知他们是敌还是友,还是先躲起来吧”。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把赫目尔放在背上,爬到附近的草垛里,用草把自己的身体盖好,露出眼睛看外面的动静。

“听说最近大侠又抓了个非常漂亮的姑娘,比以前的任何一个都漂亮”。

“你这个家伙不会想入非非吧,新鲜人你可没资格享受”。

“我没资格享受你有资格享受吗”?

“你们两个找死,居然敢议论大侠的新鲜人”。。。。。。

人未到,声音先到了。我看到几个长相非常奇怪的“人”喝的醉醺醺的相互倚靠像这边走来。看那职业气息,他们应该是任职“保安”啊“片警”啊,之类的工作人员。

他们长的有点像猪又不是猪,有点像人又和一般人长的不一样。并不像有些鬼故事书上写的那样,动物的脸人的身体,或人的脸动物的身体那种动物和人的结合体。越看越像是猪向人类进化的进化体。

猪是四脚着地的,他们两只脚着地,另外两只是不着地的,长的不像猪爪那么笨拙却也不想人手那样五指分开那么灵活,肥肥的,­肉­­肉­的。

三十,一朵天堂鸟

身材也差距很大,有的有两米高,有的只能到我的腰那么高。有的贼胖,有的虽然不怎么胖但也不能用苗条好看来形容。

都长得圆头圆脸,和人类一样,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两个鼻孔,一张嘴。两只耳朵。七窍哪一窍都让人一下子联想到猪,但也不像西游记中的猪八戒那样不成|人形,一看就是猪。

他们表情也不是一样的,各有各的特点。有的像面目狰狞的野猪;有的像大脑简单,智商负数的笨猪;有的像活泼可爱的呼噜猪;有的像吃饱了撑的的懒猪。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舞娘身前可是靠跳舞迷倒了很多人,很多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臭脾气犟的很,自从被抓过来从来不给大王跳舞,不管大侠怎么宠她哄她,连笑都不笑一下。大侠对她都快没耐心了,所以最近整天在魂幽宫里转来转去,不知道哪位佳丽好运气被大侠收房呢”。

“这么说大侠又要把那个舞娘的灵魂毁灭啊,哦,好残忍啊”,长的像“呼噜猪”的那个家伙发出的,

“你敢说大侠残忍,我看你是活腻了”,长的像 “野猪”的那个对着“呼噜猪”扬起了鞭子。

“哎呀,小孩子有口无心吗”,其他几只“猪”上前劝架。他们就像过场子似的从我们身边走过,一路聊着天,把本职工作已经忘了。

那个舞娘会不会是席冠的妻子往事呢,席冠口口声声“我那会跳舞的妻子”,还有“大侠”,会不会就是我要找的“花大霞”呢?我顿时来了­精­神,终于有点眉目了,尽管不一定是我要的线索,但我能确定这条信息比其他任何一条信息都有价值。

“赫目尔,快醒醒,我们看到希望了”。赫目尔已经饿昏过去了,我用手在它鼻子上一探,还有气,使劲摇着它的身体。“不要睡,不要睡,快醒醒,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鲜鲜,鲜鲜”,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用的是植物语。

我看看赫目尔,不是它在叫我,在向四周看去,连个人影都没有,地面上也没有一花一草。可能是听错了吧,不去管它了。

“鲜鲜,鲜鲜”,那个声音又在响起,似曾相识,似乎又不曾相识。“你是谁,如果是善类就出来吧,如果是恶神也请出来吧”。我屏住气,把赫目尔和玫瑰荷包还有无名书都紧紧抱在怀里。我们四个,一个都不能少。

“把书打开啊”,我的无名书在我怀里动了一下。啊,我知道了,是我念兹在兹的那个人。

“叔叔,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受了多少罪啊”?我看见他哇的一声嚎了出来。无名书被我翻到第二页,景宫城露出半边身体来,他后面的景­色­是美丽的花重锦宫城的百花园。

“我知道你瘦了很多委屈,如果此时你的哭声让别人听到没关系的话你可以继续哭”。景宫城昨天不知吃了什么花,头发是白­色­的,像Сhā满了鹅毛。看了这段日子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一脸憔悴的样子。

“鲜鲜,你瘦了不少”,他的一只手从书里伸出来抚摸我的脸,感觉他的手好友­肉­啊,可是用­肉­眼看,哪肥啊。我自己也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妈呀,居然摸到颧骨了!是饿的,把脸上­肉­都饿瘦了,所以脸看起来是高颧骨脸。

我停止了哭泣,用植物语和他说话。“家里好吗?有没有人来捣乱?”

“你不用担心,魑魅魍魉没有,就是那些想买花我不卖给他们的那些凡人老过来闹事”。

“我永远不能明白,什么叫有缘,什么叫没缘,以后谁要买花就卖给他吧,省的制造那么多矛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

“我也想,可是我做不到”。景宫城似乎很无奈,身不由己的样子。

“叔叔,我现在好饿,饿得快没气了”。

“我出现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个”,他的手从书里伸了出来,递过来一个鼓鼓的塑料袋子,里面可能是很多吃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需要吃的东西,难道你一直在我们的世界看着我”?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肯定会很难过,难过他数次见死不救。

“不,鲜鲜,我没有,是心灵感应。最近两天,我老是梦到你苦苦的向我要东西吃,说自己快活活饿死了”。景宫城看我眼泪汪汪的,一脸的怜惜,生怕我误会,连忙解释。

“我可能已经知道花大霞在哪了,大公主可能和她在一起”。我把一瓶纯净水堵在赫目尔嘴上,水和阳光是它的食物。我自己抱着一块大面包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又哭又笑,又开心又伤心。

“会笑的女人一般都不会过的太差,在艰苦环境下还能发自内心微笑的女人都会很幸福的。鲜鲜,我的时间不多了。上次则天大帝教你临时隐身术,今天我又给你送东西吃,按法则这是万万不允许的。我和则天大帝心有不忍才破例帮你的,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好事了,是生是灭,是死是活都要靠你自己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古人早就告诉了我们读书的好处,一定要好好利用好你的无名书。你要穿衣服,它也要穿衣服,不要老让它赤身*的,想办法给它弄生像样的衣服。我不能陪你了,你多保重”。书包 网 想看书来

三十一,殁后的则天大帝

“叔叔,你别走,不准你走”,我把书一把掐住,就像小时候被他骂,气的掐他脖子那样。真的希望留住他,他不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鼻子有点酸,鼻涕都留下来了。景宫城的身影还是消失了,画面变成了一朵美丽的‘胜利者之花’—‘天堂鸟’”。

不是食花蜜饮天露,拥有­色­彩斑斓的羽毛,硕大艳丽的尾翼的天空飞鸟。是产于非洲南部好望角的一种粉菊­色­野花,英皇乔治二世所钟爱的皇后莎洛蒂因为最喜欢这种花草,认为它的花形特别酷似鸟冠和鸟嘴,所以就赐名“天堂鸟”。 这朵天堂鸟正傲然绽放,橙黄的花萼,浅蓝的花瓣,被紫­色­的花苞陪衬,整朵花看上去就像一只正在展翅开屏的彩雀。中国的园艺专家又觉得它的形状好像伸长了脖子向远方眺望的仙鹤。又给它起了个名子为 “鹤望兰”。

“武则天”,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生前叱诧风云,所向披靡,唯有牡丹敢已死相拼。殁后居然化为掌管牡丹的仙子,人世间,能让她折服的只有“焦骨牡丹”了。景宫城老说,每株花草对应着一个人类的灵活,也许则天大帝所对应的就是一株美得绝顶泼辣的牡丹吧。

由于我和赫目尔体力都还没有恢复,所以暂时哪也去不了。我把赫目尔放在腿上,自己坐在地上,翻着我的无名书进行“强化训练”。目前我最想学的就是“隐身术”,学会隐身术我就可以“知已知彼”,“敌在明,我在暗”了。书的第二大章的第一节就叫如何学会隐身术,很不好懂,像是让一个小学一二年级的学生在看高等数学,看的我心脏都想从嘴里吐出来一吐了之。以前看电视上那些魔术啊,杂技上,很­精­彩,原来我们看到的只是人家光彩的一幕,实际上那些人的生活根本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潇洒。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啊!可是人家的时间毕竟允许他们修炼十年啊,我怎么办啊!这个景宫城也真是的,从小到大只让我学习那么多没有用的东西,如果早点让我学习法术,来到异世我还会受这么多罪啊。人家师傅是让学问对徒弟倾囊相授以后才让徒弟出师,你倒好,让我临时抱佛脚多受罪啊!

“鲜鲜,你拔自己的头发­干­嘛啊”,赫目尔喝了很多水,补了不少元气,来了­精­神。

“我,我”,原来我不管怎么看也看不懂,急疯了脑袋,用手在拽自己的头发。“天书啊,看不懂啊,赫目尔,你说怎么办呐,我的娘啊”?

“‘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吗?你不要着急,越着急越吃不了热豆腐。你好好看书,我出去给你守着,要有人过来就告诉你”。赫目尔从我们藏身的石缝里钻出来往外爬。

“鲜鲜,我相信你是我今生遇到的所有人中最­棒­的”,赫目尔回过头来给我一个灿烂的微笑,我们人人都需要朋友的鼓励和信任的。

“不,赫目尔,我可不希望等我看完书找你的时候发现你被人抓走放进油锅里炸了,要守就守着我吧”。它的一条腿被我从后面抓了起来,我把它放在我的腿上,感受到它的存在心里安心,要不然又要担心它出事了。有景宫城的时候,我的意识里就认为自己应该是什么都不管的任­性­小妹妹,可和赫目尔在的时候我就成了细心慈爱的妈妈,凡是事必躬亲,生怕有一点闪失。

“听说最近来了不少呢”。

“来了不少你也不想想大侠花了多少钱哦,这些钱你一辈子也赚不来哦”!

“我穷,你富吗,穷的都快吃开茶就冷水维持生命了,还好意思说我穷”。

“你们两个少贫了,一天到晚就听到你们两个谁都不服谁,吵吵吵,炒个屁啊”。

“哟,我们两个吵吵吵,关你屁事啊”。。。。。。

又有人过来了,我连忙把书和其他的东西藏起来和赫目尔躲到刚才的草垛下面偷窥敌情。又是几只长的怪异的人,有几只像猴子,有几只像羊。猴子不是人脸猴身,也不是猴脸人身。它们已经很像人了,只不过背还有有点驼,不能直立起来,手和脚都挺大的,皮肤没有人类那么光滑,毛发太发达了。它们有的细瘦修长的,有的身材矮墩厚实,也很像人类的体型。“羊人”,也是这样子,和人类太像了,真不知道它们是不是人和动物的结晶体。

想到这里,我简直吐出来。以前席冠告诉过我,妈妈担心夜郎国有比她更美的女人,所以把很多漂亮女人都杀了,还担心她们投胎转世,再变成美丽的女人,于是把她们的灵魂都囚禁起来了。这些“动物人”会不会是妈妈为了惩罚她们,故意让她们和动物生的孩子?如果真的有这种卑鄙的事情,我一定把肇事者五马分尸。我也知道这是我的凭空臆断,毫无根据,何况我已经见过“妈妈”了,她和“花大霞”不一定是一个人,但这些“动物人”长的实在太像人类了,没办法不让我想这么多。

这些“动物人”抬着两个大箱子一路瞎侃着从我们藏身的地方路过,丝毫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可见这里难的被外人­骚­扰,难得有外人出入,所以它们也没什么警惕­性­。

三十二,鬼砌墙

连续好几天,我们都过着这种日子。赫目尔一直寸步不离的陪在我身边,饿了就喝点水来维持生命。我们身边老是有各种奇怪的“动物人”从身边走过。本着不惹是生非的原则,每当发现它们来了,我们就自觉躲起来。而我,真的用了所谓的“笨鸟先飞”的学习方法,百事勤为先,不分时间的抱着隐身术的口诀拼命的边背颂边练习。屡战而屡败,屡败而屡战,如果在和平环境下早就跑到景宫城面前哭了,可在特殊时候求生的欲望会使人变得非常有耐心,百折不挠。

“笨鸟先飞”,这个成语既然能永垂不朽自然有它独特的过人之处。刚开始我的水平只能是勉强能认识这里的每一个字,知其字,不知其义。唯一的学习方法就是翻过来调过去,翻云覆雨的阅读,过了一段时间后发觉比刚读时领会了很多东西,达到知其意不知其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境界。

赫目尔自然充当了我的书童,这个书童可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只是陪陪小主人提书包,穿衣做饭,端茶倒水那么简单,还要肩挑心理医生,书塾先生的重任。每当我被书里枯燥无味的东西逼得快崩溃的时候,总是它在开导我,鼓励我。它居然也认识人类的字,有时候还要陪我一起学习切磋。在这次非人类的魔鬼强化训练中,赫目尔功劳显赫,能当我的左手右臂了。通过这几天的特殊相处,我感觉赫目尔一下子长大了,从一个遇事只会哭的小男孩变成一个想证明自我价值的大帅哥。或许它本来就是个大帅哥行的角­色­,平时的生活让它没机会发挥男儿本­色­而已。

功夫不负有心人,搞不清过了多少个日夜后我终于学会了隐身术。其实这里的时间不能用“日夜”来形容,因为从我们来到这里以后就没看过黑夜,只有白昼。我们喜极而泣,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收拾东西隐了身,横行在这陌生的地方。

这个地方让我最摸不着头脑的就是这里的人,或者说是动物。

“赫目尔,瞧,看那几个人长的像不像­鸡­”?

“鲜鲜,你看那几个人长的像不像耗子”?

“像,像,非常像”。。。。。。

景宫城说花重锦宫城最近很好,曾经听这里的动物人说过花大霞要灭了舞娘的灵魂。目前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会跳舞的那个女子,希望她就是席冠的妻子。我们必须分秒必争的穿梭,专门找女人多的地方。

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九九八十一条小路,每条小路路口都站在一个“动物人”站岗,每条小路的动物人长的都不一样,也就是说我们一下子看见了九九八十一种不同的动物人。每条路都有一块路标,站岗的动物人长的像什么动物路标上就画着那种动物的图像。

“赫目尔,你说我们应该走那条路呢”?我还真的不知所措。

“虎是森林之王,这里的人一直在说着大侠,大侠有可能是这里的大王,说不定花大霞就住在虎路上”。

“只能先碰碰运气了”。无名书已经变成桑葚被放在玫瑰荷包里了,赫目尔被我架在肩膀上,我们走进了老虎通道。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回肠九转”,虎路一会向左转,一会向右拐,我们只能“随波逐流”,跟着路走。一路上空无一人,地面上也空无一物,平坦的像百年未开垦过的,寸草不生的荒地,整个混沌秃顶的世界。

等我们累的走不动的时候,却看到了熟悉的一幕。眼前九九八十一条路,每条路路口都站着一种动物人在站岗,每条路都竖着一种和动物人很像的动物路标。

“赫目尔,它们和我们刚才看见的动物人穿的衣服都一样,怎么回事呢”?

“鲜鲜,我记得刚才我看到的老虎路站岗的动物人ρi股上有块大补丁,你看这个人ρi股上也有个大补丁。我敢说,它们家肯定没有钱”。赫目尔用手指着大补丁给我看,正好这时高大的老虎人猛地打了个咳嗽,嘴里喷出的风把赫目尔从我的肩膀上袭击下来,先听一声闷响,然后赫目尔揉着ρi股哭了。幸好我把赫目尔也隐形了,老虎人没有发现它。

“当面指摘人家的缺点是没礼貌的,没素质!它家要是有钱也不会找这样的工作啊,摔死活该”!我把它提起来抓到手里。

“下回不说人家了,我们下面走哪条路呢”?我看见赫目尔的脸居然红了,挺不好意思的样子,可能是被我骂的。

“十二生肖,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鼠为先,我们走鼠道看看吧”。

结果和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样,我们七拐八绕后又看见九九八十一条路堵在我们前面让我们选择。

不能蛮­干­下去了,我们的有效时间有限。我头大了,赫目尔头也晕了,我们一起坐在地上抱着脑袋。

“赫目尔,我们俩现在分工。你负责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这些动物人说不定会站岗站的无聊然后开站谈会的。假如真开站谈会,他们说对我们有价值的话立刻喊我。我看书,说不定书中能有答案”。连日来书不离手,我差不多已经对这种生活“习惯成自然”了。

三十三,被鬼风刮走的字

景宫城交代想办法给无名书弄身像样的衣服穿着,别让它一天到晚赤身*的。这事我差点忘了,刚好想起来了。拿什么东西当布料给它做衣服呢?向四周看去,一片秃顶似的荒野,地面上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些动物人在打着哈欠。它们衣服上的布料送给我我也不要,太脏了。

我一双“贼眼”又不由自主的瞄向玫瑰荷包,可我曾今发誓过不让里面的任何一种动物为我受苦的,陷入了两难之中。。。。。。

轻轻的打开无名书,让学习来打发一切吧。按照学习计划,我今天看到书的第五页。这一章没有花或人,而是满页的小字,不是我所熟悉的圆珠笔宋体字,是墨迹蝇头小楷。

不知哪儿忽然刮来一阵风,在人看来是徐徐春风,可在书看来却是十八级龙卷风。这“飓风”仿佛要把第五页的蝇头小楷秋风扫落叶一般统统卷走。一个风浪打过来,卷走了我书里的好几十个字。它这一卷,把第五页所有的字都惊动了,一起吓得哇哇大哭,尖声叫了起来。知道团结合作的字好几个抱成一团,死死的趴在“地面”上,不知道合作的只知道蹲下身体,用两只手抱着脑袋,大呼“救命”。

我吓得连忙把书合起来:“怎么回事啊,哪来的鬼风啊。赫目尔,我丢了很多字,帮我找找看它们跑到哪去了”。

“什么?你们人类身上长的‘痣’还能自己消掉啊”,赫目尔嘴里含着的一大口水从嘴里喷出来了,它以为我和它开玩笑呢。我让它“耳听八方”,没让它“眼观六路”,刚才的事情它没看见。

“哎,说了你也不懂,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我头晕。

“什么也没听见,他们只打雷不下雨”。。。。。。

我又犯了一个错误,赫目尔只能听得见植物语,而这些动物人说的是人类语言,这种 “异类聋哑人”能获得什么有价值的敌情呢。和它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和它真的像席冠说的那样“心有灵犀一点通”,“光打雷不下雨”的意思是光开口但不发出声音。

我手面上突然长了颗“黑痦子”,刚嫌恶心,却发现它是一个被吓得哆哆嗦嗦的“朦”字,它是刚才被风从无名书里扇掉出来。我小心的弯着腰,把无名书捧在怀里,慢慢的打开书的第五页,把那个“朦”字想放回远处。

天哪,如果人生可以从头再来一次的话我再也不要在这个时候打开它了。那些字由于刚才的“鬼风”而吓得到处乱跑,所以字的次序顺序都乱了。这张纸上厚的地方瘫了一团“墨迹”,稀的地方像美丽的少女被强行剃度后的发形。

这样的书怎么看呐?这还不是最要命的。由于我刚才猛地把书合起来,那些灵魂苏醒的字本来已经肢体饱满,有血有­肉­,“五指山”压下来把它们的身体一下子压得扁掉了,不过不是恢复“蝇头小楷”体型。它们有的像“烂柿饼”,有的“狂草体”,有的像打了败仗夹着尾巴讨回来的伤员,撇啊,捺啊,这些关节都被我给卸掉了。

我头眩。。。。。。

“欢迎英雄公子”,不知哪位仁兄的发出的发聋振聩的吼声把我从郁闷中唤醒。这声音真吓人啊,它吼一吼,泰山都能抖三抖!这声音刚落下,所有的动物人立直了身体,齐声喊了起来:“欢迎英雄公子,欢迎英雄家族”。。。。。。

紧接着,地壳真的大幅度的震动了起来,由远的地方像近的地方震过来。我吓得把赫目尔和我那些其他的宝贝一起抱在怀里像那些动物人跑去。

也算是急中生智之举吧。让地壳震动的那个家伙可能不是善类,但九九八十一个动物人却大张旗鼓的欢迎它,它伤害动物人的可能­性­应该很小。这招叫做“打到敌人内部”,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跑到狮子人旁边蹲在地方,不敢站起来,万一被什么英雄公子震的趴在地上,身体和大地碰撞会发出声音的。

一群庞然大物渐渐出现在我的视野,它们的身材幅员辽阔,海拔有一两层楼那么高,就像几座小山丘像我们这面压过来,满满逼近。这些家伙可不像山那样五官难分,从远处看长着一个脑袋,两条腿,两只胳膊,有点像人,但体积要比人大多了。

它们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地壳也抖的更加厉害了。我终于能看清那是何方妖孽了。是熊,能有上千多斤重的熊。它们表情凶神恶煞,一股嗜­肉­喝血的味道。看着那种可憎的面孔步步靠近,谁都会立刻联想到魔鬼的血盆大口像你伸出橄榄枝。 “不怕,不怕,我们已经隐身了,没有人能看见我们”,我吓得一边龇着大门牙一边自我安慰,赫目尔被我抓在手里差点没被勒的断气了。

“欢迎英雄公子,欢迎英雄家族”,我身边的狮子人眼看着那些巨熊走进了,又带头吊起了嗓子。看来刚才那声吼也是它发出的,原来“狮吼功”可不是《倚天屠龙记》中的谢逊第一个会的啊!巨熊远攻,狮子人近扰,我所踩的那片小地方居然真的裂开了一个小口子,我吓得连滚带爬逃出来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三十四,英雄家族

“你们谁来带路”?最领头的那只巨熊开口说话,它的说话声像水被烧开了发出的剧烈咕噜咕噜的沸腾声。九九八十一位勇士中还是那位狮子人的嗓门敢和它一决高下:“请英雄家族的勇士们这边走”。这几只重量级勇士在狮子人的带领下走进狮子路,我和赫目尔尾随其后。它们块头大腿也长,一步下来顶上我们好几步,我们也只能穷追不舍,冒着一不小心就被踩死的危险。

一路上看到的也是我们刚才在虎路和鼠路看到的那样的景­色­,一点也没区别。土地­干­燥,地面没有任何生命存在,平坦的就像飞机场的起跑线。

回肠九转,“峰”回路转后终于出现了让我触目惊心的事情,怪不得和赫目尔一路不停的说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席冠,你还好吗?你曾今把我从“监狱里的死海”救出来,曾今帮赫目尔接骨保住了它的胳膊。还有你的梦幻庄园—猴面包屋,一切都好吗,你是否还在寻寻觅觅,觅觅寻讯,寻找那个倾国倾城的“往事”?

“妈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洞,洞里有个人,大家都叫那个人山顶洞人”。。。。。。白果子,你还好吗,那个红孩儿一般的小男孩不由得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是你,我们才没有被你那个美丽妈妈发现。

前面有座山,山上有扇门,门上有块锈金匾,匾上镀着“山顶洞家族”这几个字。我能确定,山,还是那山;洞,还是那洞,只是我现在看到的山比以前看到的山更显得巍峨苍老,现在看到的洞比过去看到的更加荒蛮破旧。。。。。。

“鲜鲜”。。。。。。

“赫目尔”。。。。。。

它看了我一眼,我看了它一眼,我们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难道,我们活在噩梦中;难道,我们活在抹不去的恐怖记忆中?

“花大霞怎么不出来迎接我们”?领头的“英雄”(不如说是狗熊)开始“煮开水”了,用刺刀一般锋利的巨爪指着狮子人。

“英雄公子别来无恙啊,花流事欢迎英雄家族前来造访”。山顶洞大门自动张开,鹤立着一个自称“花流事”绝­色­美人。这个女人实在太熟悉了,她还是那么风情万种,艳丽不可方物,就像尘封了百年的废墟里的一朵燃烧旺盛的火玫瑰。

要不是亲眼看见,谁会想到就是这个手无提壶之力的女人居然能穿越到几千年以后到我的家园妄想毁灭我的家园!生怕世上有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不但灭了无辜人类的身体,连灵魂也不放过!

她是白果子的妈妈,“花大霞”和“妈妈”的确是一个人。。。。。。

“花大侠,你少给我耍花招,*了我们英雄家族立刻把你们山顶洞家族化为平地”!“英雄”头子煮开水的声音非常粗辱蛮横,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英雄家族的各位勇士们,大家里面请”,花流事巧笑嫣然。她在前面引路,各位英雄跟在后面开始“践踏”大地母亲,(山体会滑坡和它们说不定也有关系)最后面跟着被折腾的已经被吓得不知什么叫恐怖的我。狮子人完成“穿针引线”任务后就原路返回了,坚守工作岗位去了。

还是以前那条隧道,远远的看到一团一张一合的光束,花大霞抓一只蝙蝠对着那只大眼睛“刺”进去,打开了门。各位英雄鱼贯而进,我也趁机连滚带爬的钻了进去。

房间里面的摆设却不和以前看到的一样,如果以前看到的是卧室,那么现在看到的就是客厅,而且是客厅面积不小。大厅中央早已摆着一桌好酒好菜等着要消灭它们的人,我不认识那些菜但猜想,在这种时代这种菜一定是奢侈中的奢侈品。

“花大霞,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你这么接待客人的吗”?其中一位英雄在烧开水。

“我怎么啦”?花大霞一脸无辜,不知所措。我也没搞懂,难道这些英雄判断出来了饭菜里有毒吗?

“对于英雄家族成员来说,­嫩­草,水果和蜂蜜是我们最好的食物。如果你真的真心实意邀请我们,就不应该这样待我们”?一位看起来比其他几位“英雄”稍微慈眉善目的“老英雄”煮着“开水”。

“诸位英雄请不要生气,我本来是为了让各位英雄一个惊喜,既然大家不喜欢就撤了吧”。

她像空气“啪啪”拍了几下手,从四周的墙壁里飘出来两位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她们的身体穿过我的身体,虽然是横冲直撞,可是我根本就没感觉到她们身体的存在。

她们,就是被花大霞囚禁在墙壁里的“冤魂”?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传说中,花大霞总是喜欢杀那些很漂亮的女孩,就是认为她们灵魂会更漂亮才把她们灵魂囚禁起来不让她们投胎的。可我看到的这两个女孩可真“漂亮”啊!其中一个冬瓜头,倭瓜脸,酒糟鼻子上挂麻点,另外一个缺了胳膊少条腿,还歪嘴!有她们在这里衬托,这样更显得花大霞美的天下无双了。

“把所有的菜都撤了,给各位英雄换成上等的花蜜,速度要快”,花大霞看都不像这两个丑女看一眼,在她们面前一副唯我独尊的傲气。

三十五,人间最美

两个灵魂身体把桌上的台布一卷,所有的菜贩一起被卷走了,然后灵魂和那桌菜一起又飘回墙壁。几分钟后,她们又重新飘回来,两个人合抱着一块鼓鼓的大桌布。桌布放在桌上后自动打开,桌上摆满了各种大瓶子小碟子。顿时花蜜的甜味儿­淫­浸满屋,各位英雄脸­色­变得和善了很多。

“她们穿过我们身体我们都感觉不到,怎么能抬得动东西呢”?赫目尔也感到疑惑。我没有见过鬼魂,但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鬼魂都是碰不到人间的任何东西的,她们怎么能­干­人间的体力活呢?难道,她们不是冤魂,是会穿墙术的活人?

如果是活人的话怎么会从我们的身体里穿越过去呢?其实和这些人鬼不分的腕儿打交道比和一堵墙一般大的巨熊打交道更令人冒虚汗,没办法,鬼门关也好,反正已经没有退路了。

花大霞殷勤招待,轮流给各位英雄敬花蜜,各位“英雄”喝的红光满面,神魂颠倒,一群喝棍!

花流事敬完大家酒后又趁兴起舞,时而如一只翩跹的轻燕灵动身体在大厅里大肆绽放,时而如一只出逃的也豹那样泼墨挥毫,妙体生花,各位“英雄”们开心的乐不思蜀,一群­色­鬼!

漂亮的女人不仅男人爱,女人也喜欢,我也被她的舞姿迷的眼花缭乱,生怕她停下来。刚才看见那么多蜂蜜还眼馋,结果看她跳舞一点也不感到饿了,终于明白什么叫“秀­色­可餐”了。赫目尔更是目不交睫的,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美丽的瞬间。

如果有人问我,何为人间最美,那么我的答案一定是“花大霞的舞姿”。

“花流事,你的上等蜂蜜我们已经品尝过了,给我们换点新的口味吧”,一位老“英雄”在“烧开水”。

“希望流事没有误错各位英雄的意思”,花大霞抛过去一棵秋天的菠菜。

只见墙壁里又飘出来几个长相影响市容的女孩,那几个“英雄”一“人”抓住一个女孩,一口咬掉了她们的头,然后咬她们的身体,点上哗啦啦的流着黑­色­的血液。那些鬼魂无力的挣扎,最终被各位英雄整个身体吞到肚子里。。。。。。

我吓得蹲在地上不敢看下去,把赫目尔和我自己的眼睛死死的捂住不敢看,上下牙咯咯的斗。。。。。。

花大霞的这一“惊人创举”已经像她自己证明了漂亮的人不一定拥有更漂亮的灵魂。

“一群废物,还想霸占我的家园”!有个声音清脆刚烈,是花大霞发出的,那几个英雄的煮开水声也停止了。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各位英雄死了一般倒在地上,一字排开,像几座坍塌的小山。

“哼!弄脏了我的客厅”,花流事奋袖停舞,刚才的一脸妖冶顿时化为一脸愤怒。背对着那几头熊,久久没有离去,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大霞不允许别人破坏它的家园,自己却一心想着破坏别人的家园,黑吃黑了。

刚才在它们一起喝蜂蜜的时候我为了一身二用,翻了几个无名书。无意中知道了无名书被一丁点小风刮过来就字迹掉了一大片的原因。

是我错了,我没有及时给它穿衣服导致它得了重感冒,所以抵抗力下降了变得“弱不禁风”,一阵二级风就让它掉链子了。原来,不光是人类,任何东西都有自己独立的灵魂和感官,它们有触觉,有听觉,有视觉,感觉,嗅觉。。。。。。

我发现那几个英雄身上的毛质量不错,要是能销售的话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于是为了我的无名书在免受重感冒之苦,就怯怯的像英雄们的身体步步移去,计划拔几撮毛后就以被人追杀的速度马上跑得远远的。如果它们被疼醒了的话,责任由花大霞担着,何乐而不为呢?

结果我的顾虑是多余的,它们就像地面上被拔的草一样一动不动的任人宰割。不过这种状态下,熊毛再好,谁敢贪得无厌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忽然醒来我来不及跑,把我吞了怎么办?我拔了一点就把熊毛放进玫瑰荷包里藏了起来。

“诸位,我该怎么处置你们呢”?妖冶流事回过身来看着几只睡死的狗熊,嘴角流露出得意的*。

“娘娘,巡房的时间到了”,门外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声音很有磁­性­,磁的像一只被阉了的公鸭子。

“你先退下,我随后就到”。

“是”。

“我们山顶洞家族素来以洞为生,以洞为家,在这里繁衍了千秋万代,就凭你们这些笨蛋就想把我们赶走,休想!休想”!她嘴上虽然视人家为笨蛋,却脸都涨红了,两只眼睛也血红,像只斗败了的公牛。扬起了皮鞭,对着这几具“死尸”刷刷的下起来皮条雨。“我打死你们,我打死你们”。。。。。。

那几只英雄被大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呼呼大睡,早知道多扯点毛给赫目尔也做身衣服啊!

“娘娘,巡房的时间快过啦”,那个很有“磁­性­”的“共鸭子”又在门外叫了。

“来了”,鞭子被她随便往地上一甩,我却首当其冲,也挨了一鞭子。我恨啊,我痛啊!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我拿刀捅你啊!你这个十三点!不过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用植物语咒她的。

三十六,那群贞烈的灵魂

她走到门口,从自己袖子里摸出了一只通体乌黑的黑蝙蝠对着“眼睛”中心掷了过去, “眼睛”自动向一边移去。刚才就因为动作慢差点没来得及进来,这次门还没完全打开我就一窝蜂似的冲了出去,由于速度过快花美人的袖角都被我带起来的风来起来了,我自己也没控制住速度一头装在隧道的石壁上。连哭都不敢哭!

那个发出比公鸭子叫的声音还难听的女孩子人长的更丑,不但三大五粗而且是驼背,爬着走路的,爬的速度却不慢,像只觅食的野耗子骨碌碌骨碌碌的。此人一脸谄媚,在前面毕恭毕敬的带路,花大霞和可怜的我跟在后面。

远处的墙面上有条一艘风帆一般的大鲤鱼的影子在晃动跳跃。花大霞从怀里掏出一片银光闪闪的大鱼鳞片对着跳跃的鱼影子的尾巴刺了进去,鱼影子一下子被定住了,停止了跳动,定格成静止的画面。

它瘦了伤的于尾巴开始汩汩的流着鲜红的血液,黑漆漆的隧道墙壁被染成了血腥­色­。同是发出呛鼻子的血腥气,我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说来也奇怪,过了一小会,鱼尾巴忽然间不再流血了,速度就像被忽然关死了水龙头的水柱一样。溅在墙面上的暗红­色­血液慢慢的褪­色­,由暗红变为浅红,最后变成透明­色­,呛鼻子的血腥味道慢慢的变得不那么呛了。被透明­色­液体所浸染的墙壁像被硫酸腐蚀过的纸张一样慢慢的不见了,墙壁上呈现出一块没有规则的洞。

随着洞的呈现,悠扬婉约的歌声从洞里翩飘出来。里面有上百名服装不统一的的美丽女子,她们有的穿的是原始人穿的蓑衣;有的穿的是唐朝的和服;也有大清朝的满族的直筒子;居然也有穿我那个时代的校服。。。。。。几乎中国历来所有的服饰都在这里聚齐了。这里还有好几位凤冠霞帔的新娘子,她们一身红装,只是没有红盖头遮住脸,她们此时怎么不和老公在一起呢?

这些女孩子都是倾国倾城的美,有的风情万种,有的活泼可爱,有的钟灵毓秀,任何一个的美丽都可以和花流世媲美。可是她们目光呆滞,脸­色­像一张白纸一样白,像一张白纸一般空无一物,写满了无知和无辜。

这时,她们正在集体跳着柔和弥漫的舞,舞姿哀感顽艳,雅俗共赏,比起花流世的妖冶泼辣的舞姿,这里百花齐放的舞姿更能让人流连忘返。分不出谁是红花,谁是绿叶,一样的国­色­天香,可是是一种病态的美。。。。。。

我不禁想,这些女人个个长得都像公主似的,我要找的那个“大公主”和席冠的娘子“往事”会不会是她们中的其中两个?

“都给我停下,停下,你们身体已经死了,挣扎已经没有用啦!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美丽的花大霞看见这对她来说披肝捣肺的一幕大失风度,气的呲牙咧嘴,睚眦欲裂,白皙的脖子上青筋曝出。

“我才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她手一长,拽过来一个穿着明朝拖地长裙的女子,“你们不是美吗?不是喜欢和我对着­干­吗,现在我就让你们美上加美,给你们挨个化妆”!

“给,娘娘”。那个野耗子一般的爬行“动物”嘶哑着公鸭嗓子趴在地上把一根十公分长的骨针举过脑门。

花流事拿起骨针,对着那个女孩的脸就一阵鬼画糊,一滴滴黑­色­的血液从那女孩的脸上流出落下,可是那女孩一下都不挣扎,手脚还是继续的跳着她那美丽的舞蹈。仿佛跳舞对她来说是作重要的事情,哪怕正在被剜­肉­削骨也不会停下!这姑娘跳舞的境界可能已经达到了四大皆空的地步了,这种情况都不能让她停下来。

其她的姑娘看到这一幕不但不惧,反而跳的更欢了,舞姿更漂亮了,不是刚才跳的统一的舞蹈,每个人跳的都不一样。有的人跳现代的轻松活跃的“华尔兹”和“ 恰恰”;有人跳唐明皇和杨贵妃在艺术节的成名作“霓裳羽衣舞”;有人跳煽情婉媚的扇子舞;有人跳豪气玲珑的剑舞,这些姑娘居然都拿出了看家本领。有些姑娘可能在人家的时候职业就是舞女,被弄死的时候身上还穿着跳舞的专门的服装,这是她们长袖善舞,像一只只五颜六­色­的蝴蝶在到处飞舞。

我和赫目尔看不下去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啊,大家停下来吧”。(不过没敢用人类语言叫喊,用植物语)我们冲进舞阵想拉住她们不让她们再跳下去了,可是她们一个个像空气一样从我们身体里穿越过去,她们碰到了我们身体我们感觉不到,我们也没办法抓住她们的手。

花流事告诉她们它们的身体已经被毁灭了,即使放她们灵魂回去也不能回归到原来的身体了。这是一群浑身是怨气的烈女,她们宁可灵魂一起被毁灭也要用事实像花流事证明,她不是最美的,不让她达到卑鄙的目的,不让她快活!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只能加速自己的灭亡,增加自己的痛苦,却仍然要闹得鱼死网破,活活把敌人气死。

一群表面上柔弱的女人,内心却有着比任何人都坚贞不屈的傲气的灵魂。

“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灵魂,我才是”。。。。。。花流事简直歇斯底里了。

“娘娘,先别生气了,我们赶快去巡别的地方吧,海的女儿马上要愈合了”。那个帮凶“爬行动物”伸长了下巴,谄谄的咧着嘴笑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三十七,可怜的大海之女

差点崩溃的花流事听说海的女儿伤口马上要愈合了立刻停止对这些无辜女孩施暴行,把骨针往那女人手里一摔,往刚才进来的洞口走,我们也跟了出去。我们刚出去没几秒,刚才的门口自动变出石头把洞合起来了。洞口一消失,那只鲤鱼影子又开始活蹦乱跳了。

原来这条鱼的真实身份是大海的女儿,花流事不但嫉妒人类的美貌,连动物也不放过。不但囚禁人家的灵魂还要天天放人家的血。我心脏一个抽搐,她会不会连着植物一起不放过,花草对我而言就是怀胎十月娩下的骨­肉­,它们要是有什么不测对我的打击真的不小!

后来我们又跟在她来到我呆过的地方—监狱里的死海。这里的死海和上次我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区别就是这里只有石头,我以前见过的还是用木栅栏,现在见到的更显得古老浑浊一些。还有一点,这次见到的比上次的要面积大的很多。

这里面有横躺着,半躺着很多可怜的女孩子,她们也是各种朝代的服饰都有,同样的什么表情都没有,同样的个个长得艳丽不可方物。她们的脸上都是伤,伤口已经结痂了,衣服也被撕破了,衣服上一条一条血印子,是被藤条抽的留下的。比起刚才见到的那些女孩,她们长相乍看仿佛逊­色­多了。

其实女人不是分为“好看”和“不好看”两种,是分为“耐看”和“不耐看”两种。如果那个女人长的不好看再打扮也不禁看,越看越不好看;如果那个女人长得好看,即使不打扮仔细看也越看越好看。我现在看到的女孩仔细看容貌绝对不亚于刚才百花盛开的场面,她们可能被折损的时间比刚才看到的那些折损的时间长很多,所以显得更加苍老病态。

“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别惹大侠生气,再惹大侠生气给你们化妆”!伏地趴下的“野耗子”恨恨的对这里的女孩狐假虎威。

“翠花,你这只可怜的哈巴狗,你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奴才”!一个穿着橘黄|­色­对襟小袄的女孩对“野耗子”瞪着眼睛。这个女孩扎着两根粗粗的麻花辫子,可能是中国刚解放不久,地主刚被打到,土地刚下户那时的农村姑娘。这样的面孔,不论在哪个村都算是村花了吧?

“野耗子”翠花生前可能是她的同村,被她骂的好像有点心虚,脸­色­好微红了一下有立刻返回常态,“不准讲话,再讲话把你喂海灵”!

“我瞧不起你这条狗!你这个贱骨头给你爹娘丢脸,四升哥如果知道你是这种小人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要不是*妹子爹娘死活不同意*嫁给四升,四升歌永远都不会娶你的”!又有一个憎恨她的女孩站出来痛骂她:“这个畜生女人把我们害死了,连投胎都不让!灵魂都要给我们毁容,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一只过街人人喊打的老鼠”。。。。。。

人家把她害的比死还残忍,她却不但不记仇不报仇,反而帮花流事害其她无辜的人。为了自保吗?可是自己不也折腾的不人不鬼吗?这个人可能被折磨怕了,被驯服了。苦难中的感情总是真的,暴露了她原本猥琐无情的本质。

“海灵,吃了她们两个”!地爬行小翠被人家句句羞辱她痛心刺骨的地方眼泪直流,鼻涕直淌,再也忍不住了,早就顾不得任何残余的感情了。

只见牢房的牢顶一块忽地横窜出一块有眼有嘴有鼻子的石头质地的怪物,它升长了脖子张开大口猛的把那两个闭目待“死”的女孩子吞进嘴里,然后又立刻缩回去了。

牢顶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被怪物穿缩过的烙印。景宫城以前一只提醒我,“万有灵魂,万有灵­性­”,我把她的话当耳边风。现在非常承认他的话是真的,不是什么哲学大道理,是客观的,真实的,如果你没看到过,那是因为那时那物还没苏醒,或者还没被激活。石壁本是僵硬迟钝的物质,它被花流事硬生生的激活了。

可惜啊,给它新生活的人是个恶人,教了它肮脏恶毒的东西。如果,下一个能激活石头,砖头的人是个好人就好了,让它们自己堆在一起,建筑工人就少受点罪了。

“­干­得好,我们走”!花流事像地爬行投去嘉许满意的目光。“你变得越来越让我满意了,如果下面你表现得更好,我计划把灵幽宫和碧女宫里的新鲜人交给你管理”。

“谢谢娘娘”!地形爬深感皇恩浩荡,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哎,其实把她们囚禁在石壁里又有什么用呢,只是让我眼不见心不烦。要是能找到彻底消灭灵魂的方法就好了,也不枉我千百年来一片苦心啊”!花流事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望着圹埌无垠的苍穹,喃喃自语,道尽了一个变态女人的孤独和空虚。

“娘娘,查房时间快过去了”,地行爬劫劫巴巴的,诚恐诚惶的看着花流事。

“那我们快走吧”,我们大家一起行­色­匆匆。

这次来的地方对我而言又是晴天一个霹雳,居然是我曾经去的的花大霞的卧室—石器时代的红­色­世界。殷红的快要滴血的地毯和两张沙发,浴缸和漱洗台还是摆在以前的那个位置。区别只是这里的更陈旧,更加模糊晦暗,像一天不打理就布满灰尘的千年老窟,而以前看到的里面通明­干­净,像刚装修过的婚房。

三十八,天上人间和冥界都不知道的秘密

这里比以前看到的卧室要大很多,因为不大也不行,这里摆着一个以前没有的东西。一株浓桃­色­看起来就好像是在“水”中做一扭一扭地游动状的 “金鱼草”。名字叫“金鱼草”,其实它开的花是它的核心部分,很美丽的花朵。它是植物,我的逆鳞部分,心里不觉得紧张了起来,她会不会对着株金鱼草不轨?

“往事,我又来看你了”。

金鱼草花朵见花流事过来了,柔柔的绽放着身体,花瓣一片一片铺张开来,我们所有人的眼睛像她即将露出的花蕊看去,露出一张既写着倔强不屈又疲惫病态的脸来。

“请不要打扰我,我已经知道你长的很美了”。她虽然说着一口怨气话,可呢喃细语仍能让人纸醉金迷,不知所归。好一张钟灵毓秀,温柔婉约的脸啊,她的脸比花流事的漂亮一百倍。是雅俗共赏的那种美,花流事妖气太重,,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路子的,不可能每个人都被她俘虏。

“往事”,难道她就是那个让席冠铭诸五内的人。席冠在猴面包树上采树叶,把猴面包果扔给我的那个镜头太潇洒倜傥,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穿上围裙,在厨房做饭的居家好男人的样子真让人回味啊。。。。。。我想,世上也只有往事姑娘能配得上他那样的人吧?

“我已经忍受你很多年了,不准你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花流事用脚恨恨的像往事的脸踹去,可是她像踹空气一样脚从她的脸上穿了过去,原来这里束缚着的不是往事的身体,是灵魂。

“你别得意,我早晚有一天会找到治你的方法”!花流事咬着嘴­唇­,抽了一下鼻子,好像自己也受了不少委屈似的,一路骂骂咧咧的带着地形行走了。这次我没有带着赫目尔尾随在后。

“鲜鲜,她们走了,我们快跟上啊”,赫目尔抓着我的手。

“你是谁啊,你跟他们去­干­嘛啊”?金鱼草听见赫目尔的说话张口问道。

用花语的解释,金鱼草的花语是“欺骗,多嘴,多管闲事”,它不一定是善类,我捂着赫木耳的嘴巴不让它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情来。

“这个美丽女子很可能是那个绿发男子要找的人,我要和她说话,这朵花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先不要和它说话”。我嘴巴堵在赫目尔耳朵边。

“席冠,席冠”,我靠近金鱼草,小心用人类语言喊着这个名字。

那女子听到后立刻顶破金鱼草花苞,迷人的脸露出来,像四周张望。

“席冠,席冠”,我又喊了几声,引“蛇”出洞,引她说一些别的话。

“席冠,原来你也在这里,我是往事啊,你在哪里”?往事神情紧张,花容变­色­。世间有“伯牙子期抚琴泪 弦断为谁听”之说,附庸风雅的人有很多,但真正能理解伯牙琴声的只有子期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知音”一次的千古流淌。

往事可能是想用她美丽的舞姿把席冠换过来吧。只见金鱼草花朵立刻剧烈的左右摇曳翩飞,时张时缩,这个房间里就像有只花球在不停穿梭。金鱼草花朵被她弄得大幅度晃动,感觉到了她不安分。为了不让她逃走,身体像观音菩萨给孙悟空用的紧箍咒,往事越挣扎它收缩的越厉害,几大片花瓣死死的扼住她的喉管捆绑着她的身体,让她喊不出声音来挑不起舞来。

“你不要乱动了,越动金鱼草花朵折磨你越厉害。如果你是席冠的娘子往事你就点点头”。我现在已经大部分相信她就是席冠要找的人了,如果她和席冠只是普通的关系不会这么激动的。

“我是席冠的一个朋友,但我现在不能现身,和你说话方便吗”?

“声音小点”,往事点了一下头。

“我叫鲜鲜鲜,是来阻止花大霞破坏我家园的。途中遇到了席冠,他一直在找你,为了找你他一直吃树叶和野果子,现在头发都绿了”。

“席冠,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要不然我的灵魂早就被毁容了”。往事隐声哭泣,居然能流出晶莹的眼泪。

“鲜鲜,这里可是原始社会啊,是石器时代啊,你怎么能够回归历史的呢”?

石器时代?还没有生产工具,把石头磨成简单工具或武器的时代木材、把骨头,贝壳、鹿角这些粗笨工具广泛利用的时代。因为它实在太遥远了,所以历史对它没有非常­精­确的记载。我来鉴证它的历史来了,看到最多的是荒蛮和残忍。

“我会点巫术,穿越过来的”。

“席冠他好吗”?往事泪涟涟的。

“他已经找到了你在树上看到的猴面包树,那种树在人间的确存在的。如果你能回到他身边他会更好,他现在就等着你永远陪他留在哪里呢”。

“什么?它居然找到了那种神奇的树。我怎么回去呢,我的身体已经被毁了,灵魂又被软禁在几百万年前”。。。。。。

“你不要哭,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让你回到席冠的身边的。我需要你配合我”。我想用手擦去她的眼泪,可是一只手拂过空气一般从她脸上穿了过去。

“你说吧,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这个屋子里有没有其他的东西能听见我们说话”。

“不会有的”。

三十九,天上人间和冥界都恐怖的力量

“我在汉武帝时期见过花大霞,她到底是那个时候的人还是原始社会的人哪”?

“她原本是我家的家仆,我们都来自未来世界夜郎国山顶洞家族。”她所说的未来世界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理解的二十一世纪以后的世界,是我呆过的那地方。

“那你们怎么会被带到原始社会呢”?

“其实你现在呆的地方也是我们山顶洞家族的居所,人其实真的有前生后世的,这里是我们家族的前世。在未来世界,有对穷人夫­妇­生了一个很丑的女孩,那个女孩有个男孩的名字,叫‘大王花’。因为实在太丑了,父母也不要她了,卖到那里人家都不愿买她当丫头,我见她可怜就花钱买了她。既然到了我家就跟我家姓,让管家给她起了个名字叫‘花流事’。这个人从小到大被人被人鄙视嫌弃,心灵早就扭曲了,没有被爱过的人心里是不会有爱的,被爱过感受不到爱的人心中也是没有爱的。可惜!我活着的时候不知道。谁也没想到这个变态的孩子从小到大一直和那些魑魅魍魉,妖魔鬼怪蛊惑在一起。

终于有一天,她毁灭了所有对不起她的人,也毁灭了所有真心对她好的人。我家人被她杀了以后灵魂不知被她仍哪去了我的灵魂被她囚禁在这里。我原来还以为这里是地狱,后来才知道她怕我投胎转世,又变成一个活脱脱的美人,我的魂魄在去阎王府报道的途中被她打昏,带到了山顶洞家族的前世。我又叫‘往事’,很容易被她带回过去。其实我们家族前世也不在这里,也是在地球的表面。是她把历史生吞火剖硬搬到这里来的”。

“她的前世也和你们山顶洞家族有关联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祖先就已经被她给毁灭了”。这时由于她的身体不再乱动,金鱼草给她稍稍松了绑,束缚的不那么紧了,她看起来喘气比刚才容易多了,刚才好像被掐住喉管似的。

“你跟我讲说她很丑,我觉得她长得很漂亮啊”。

“那只是外表,你还没有机会看过她的真面目呢。她就是想当世间第一美人,所以她不但把世间漂亮的女子杀了还把她们的灵魂囚禁起来不让她们投胎”!

“我见过的那些受害人各个时期的都有,就连二十一世纪的都有。她为什么既能回到古代又能穿越到未来呢”?

“当初给她起这个名字的本意是为了忘记不开心的过去,向将来看齐。她却跟着恶神学了能穿越到流年的本事”。

“穿越到流年”?这么说我的“花重锦宫城”随时­性­命攸关,那里可是人间最美的地方啊!景宫城一个人料理,不但要对付一些泼皮无赖,还要对付那些所谓的“无缘人”,还要随时做好和花大霞决一死战的准备,美的地方花大霞都要斩草除根的毁灭的!

“鲜姑娘,你在想什么呢,你怎么忽然不说话啦”?

“哦,没什么。为什么别的灵魂都被花流事折腾的面目全非,你却仍然这么漂亮呢”?

“有一种感情,天上人间,­阴­间的任何事物都惧怕它,它的魔力是没有穷尽的。是 ‘爱’。别的人死了,她身前的那些人过了一段时间就会把她给忘了,对她不那么思念了,而席冠却一直没有放下我。这种力量,花流事对付不了。当那个灵魂身前接触的那些人对她的爱越淡薄,花流事越有办法折损她们。席冠对我的爱从来就没有因为时间的流世而淡泊,所以我一直保留着新鲜人的面孔。有些人的脸被她糟蹋蹂躏后就会变得非常难看,永不复原。她不管怎么摧残我的面孔,我总是能在很短的时间恢复原貌。花流事从来没有见过我这种永远不变的新鲜人,所以就把我单独囚禁起来”。

“爱”的力量居然这么大,三界无人能敌。送给别人一份真诚的爱,就是送给别人一身护身服;收到一份真诚的爱,就是收到了无限的光芒!

“新鲜人”,原来在原始社会就有这个词汇,它指那些青春靓丽,被爱­精­心呵护的灵魂。在我的那个社会,它指大学生或者一些喜欢赶潮流的年轻人。意思好像差不多啊!

“可是往事,我仍然不能明白。我是从一个小孔掉下来的,在未来世界,花流事的床底下有个小孔,我从那个小孔里掉下来的。本来我还以为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了,后来发现自己没死,按照我的理解,我很顶掉进很深很深的地洞里了。可是这里不但有一望无垠的天空还有荒蛮万里的土地。可不可以简单理解为天十八层,第十八层,我们的第一世在地的第一层,第二世在地的第二层呢”?

“你们居然是从地球表面掉到地球肚子里的,那你们途中至少半个月滴水未进了。天地到底有几层我也不知道,但我能确定地球是中空的。天界,人间,冥界都不知道这个秘密,花流事居然找到了这里,这里很不容易被发现”。

怪不得赫目尔快被活活饿死了,我颧骨都被饿得突出来,原来我们至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从地球表面掉到地球肚子里。也难怪我的好姐妹—勤娘子牵牛花会香消玉损。

“可是我来到这里时看见了很多长的像动物一样的人,他们是什么人呢”?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四十,花家族的叛徒

“这可能成为历史永远解不开的谜底。传说人是女娲娘娘用泥土制作出来的,有人说人是猿猴变得。其实人是动物变得,任何动物都有进化成|人类的那一天。你看到的那些才是真正的原始人类”。

怪不得有人­性­格像某些动物,有的人长得像某些动物,原来如此!

“据我所知,花流事总是把那些不服训的灵魂囚禁在墙壁里,你为什么会被囚禁在金鱼草花朵的花苞里呢”?

“是因为‘爱’,席冠爱我越深,花流事越没办法那我怎么样。墙壁束缚不了我的灵魂,所以她必须想别的办法控制我。她拿很多动物和植物还有这里已经被驯服的灵魂来料理我,那些人的灵魂没能力拿我怎么样。那些动物和植物又都不愿意为她效命。她目前还不怎么擅长控制动物和植物。只有这种金鱼草和她沆瀣一气,愿意为虎作伥,所以我就在这里了”。

真正的爱总是低调沉稳的,它是一张发挥着光芒却看不见摸不到的隐形披风。

金鱼草啊,你让我难过,百花之中只有你愿意­干­这种卑鄙的事情,你安的什么心啊!你­干­的是一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花流事能给你什么好处吗?我此刻的心情就像一个慈爱的妈妈看到自己的骨­肉­变成了狼心狗肺一样的人一样难受,真想揍它一顿,可是我不敢大动­干­戈,用指尖捏它的花瓣,就像气急了的妈妈揪孩子耳朵一样用力。当然,我自己的眼泪先流了下来。金鱼草花瓣被我捏的发出“叭!叭!”的响声,像小金鱼嘴巴吃东西时发出的声音。它受痛,用植物语哇哇的哭了出来,可能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打过吧。

“为什么我从那些灵魂身体里穿过,感受不到她们的存在,像身体掠过了无­色­无味无形的空气。可是她们却能抬得动重物,做端茶倒水的体力活呢”?

“任何人的灵魂都不会被毁灭的,直到那人投胎转世那天起,灵魂才会跟着一起投胎。那些灵魂具有鬼魂的特征却能拿的动人间的器皿是因为那些灵魂已经被驯服,发自内心愿意为花流事鞍前马后”。

“鲜鲜,我看见金鱼草花瓣受伤了,满是淤青,是你弄的吧。千万不要再弄它了,我是不会碰到它身体的,它自己又不会自残,花流事疑心病很重的”。

赫目尔也说:“鲜鲜,你打它­干­什么啊,你看它都哭了”。

我抽泣了一声,不再理金鱼草,对往事说:“我感觉我要了解的已经差不多了。我已经很久没换衣服了,你知道这里除了金鱼草花朵以外哪有其他的花朵吗?我只能穿花朵制成的衣服。我现在饿了,你知道厨房在哪吗”?

“厨房我不知道在哪,我们是不吃东西的,但花流事是吃的。你出了山顶洞大门,跑到山后,那里长着一些花草”。

“往事,我先去换身衣服,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我想去握她的手,还是从她的手里穿了过去。

“你快走吧,花流事睡午觉的时间要到了,她快来了,我会在这里等你的”。往事说完这句话立刻把头缩回花朵里。

“你多保重,我先走了”。

地行爬和花流事果然往这边走来,我立刻抱着赫目尔和其他的宝贝挨着墙边溜了出去。

一来,我把美看的比吃更重要;二来外面有阳光和露水,赫目尔也有饭吃了;所以我决定先去山下找花草,换衣服。

说来也奇怪哦,前段时间我和赫目尔路过的地方都是寸草不生的平夷之地,脚踏的是孕育不出生命的死土。今天我们在花往事的指点下来到山顶洞的后山,却看见了满山遍野的忘忧草。

忘忧草又叫萱草或黄花菜。传说古代有对夫­妇­感情极好,夫妻俩男耕女织,上敬父母,下爱幼子。后来丈夫被强拉走服兵役,贤惠的妻子独自拉扯着孩子,孝顺着公婆。她十分喜欢萱草,就在门前屋后栽种很多萱草来睹物思人,用萱草来会议那些相敬如宾,你侬我侬的日子。相邻深受感动,其她­妇­人纷纷效仿,那个村庄简直变成了萱草村。

所以萱草(黄花菜)的花语是“永远爱你,伟大的母爱,慈母”,它是中国的母亲之草。世人也给它起了一个更抒情的名字—忘忧草。

它叫黄花菜是因为这种植物是开花的,花­色­黄|­色­的,而且可以入口食用的哦。传言经常吃黄花菜的人会非常聪明。

此时正是忘忧草黄花盛开的时候,远远望去,遍地黄花互相笑靥依依,恬静温和的开放,头顶上引来无数只­色­彩斑斓的蜂蝶在追逐打闹。还有忙碌的蜜蜂提着小桶在*蜜,它们忙的马不停蹄,不亦乐乎。真希望我能听得懂动物语,那我就能和它们一起嬉戏了。

美丽的事务总是让人产生一股想一起参与的冲动。向四周看了看,什么人也没有,安全!于是我和赫目尔就激动的ρi股走一步扭三扭,现身了。

近看翠叶油光发亮,朵朵母亲花端雅大方。黄花和绿叶,相互映衬焕发出一种外柔内刚的健康美。阳光从头顶直­射­下来,应该是春天的温暖阳光,晒得人浑身筋骨都舒服,有点懒洋洋的。

四十一,多彩公主裙

在这种地方遇到这样的景­色­实在太难得了,我感觉自己像是从冷宫里一下子回归到了花样世界。

“赫目尔,叶子上有露珠,我弄点给你啊。开心吧,这里是你跟我在一起以后遇到的最漂亮的地方吧”?

“让无名书也出来晒晒太阳吧,给它找了布料,还没来得及给它穿衣服呢”。我把我的各种宝贝通通放在地上,从玫瑰荷包里找出那几撮熊毛。心里犯嘀咕:“这料子能行吗,这么厚,它穿上不热吗?”于是翻开书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无名书适合穿什么不料的内容。

它自动跳到画着牡丹花那页,牡丹花见到阳光仿佛一下子苏醒了似的,慢慢的变着模样,最后武则天一身戎装浮现出来,对我发出作为她而言难得的微笑,可能是被这么多忘忧草感染的吧。

她看着眼前的健康美景,露出幸福满意之­色­。“这些天难为你了,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终于找到花大霞和花往事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花往事就是你要拯救的‘大公主’”。

啊!太好了,记得在花重锦宫城的时候我上网的路由器Сhā孔里冒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诅咒,“让大公主的爱死亡,让大公主的爱死亡” 。。。。。。景宫城告诉我说,只要能保护好大公主,不让花大霞伤害她,我们的花重锦宫城也就得救了。大公主,你让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嗯,呵呵,我想给无名书做身衣服,扯了点熊毛当布料,又担心天太热热坏人无名书”。对于武则天,我真的不知怎么称呼她好。如果称呼她“陛下”,“皇上”之类的,又把她敏感生气。她可是个为了谋害异己连自己亲身女儿都吓得了手杀害的狠心母亲啊,为了权力连自己的儿子都随便废黜发配。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手上沾满了很多无辜人的血。她的结局,不是很美满的,还不是被逼得退位的吗?这应该对她而言是个讽刺。

又不敢叫她“花仙子”之类的称呼,世间所有植物,只有牡丹花让她下不了台过。贸然这样称呼也不好。

不过这个流芳千古的女人也为历史做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我认为她做得做好的一件事就是通过科举考试选拔人才,皇帝亲自策试考生的殿试制度就是武则天开创的。这样普通家庭出身的人们有更多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了。

并不是改变命运的门槛变低了,是折腾人的清规戒律少了,束缚人的枷锁变松了。以前的制度让很多有真才实学的人受限于很多客观因素没有办法发光,武则天给大家创造了一个只要有能力就你以前的制度更有机会发光的平台。

就像我生活的那个21世纪,是个网络时代,信息全球化时代。只要经济条件稍微好点的人都能达到有钱上网的生活水平。如果你真的有真才实学,把你的智慧敲到网络这个大染缸来吧,如果你的东西真的有价值,它不会害得你韬光养晦的!网络的发起,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新纪元!

网络作家不就是一个很鲜活的证明吗?如果你写的东西真的有意思,会有很多和你产生共鸣的人来追捧你的。如果你就不是这方面的虫儿,哪怕你家就是开出版社的也没用。花点钱帮你出版作品容易,花点钱帮你打广告也容易,但书出版后有没有人买就难说了!天说好不一定是真的好,地说好也不一定是真的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清朝龚自珍大声疾呼:“我劝天公重抖数,不拘一格降人才”。武则天做到了,中国历史上,做到这一点的有几个皇帝?武则天的科举制度和21世界的网络的存在成为很多中下层人民改变命运的途径,是人类历史上不可小觑的进步。

她今天心情可能非常不错,乐呵呵的对我说:“无名书是寒­性­的,它不怕热的。现在给它穿熊毛正好,等到天冷的时候你可要给它穿身更好的衣服”。说话,含笑离去,书里长着一朵富贵刺目的红牡丹。

她是一个自幼不喜女红,唯独爱书的人,难怪为历史做出了那么大的贡献。我也明白了她为什么殁后把自己安身在一本书里的缘故了,这里是她最好的去处。

我现在已经学会了对那些简单的事务施咒语了,熊毛自己缠纱布一般把身体裱在无名书的书皮上,我又了却一桩心思啦。

下面是我自己的事啦,附近正好有条小河,喝水青青的,很暖和,还冒着热气。反正没有人,我脱了还是在猴面包屋用猴面包树树叶做的绿裙子,一头跳进了河里,*啊!

边在水里嬉戏,边看岸边的忘忧草,我要挑几朵最漂亮的来给我做衣服。它的花朵叫“黄”花菜,可是我现在才发现,并不是全是黄|­色­的花朵,除了黄|­色­以外还有桔红­色­,粉红­色­的,大红­色­的,碧青­色­的。于是­干­脆每个颜­色­的摘一朵,给自己做了一身多彩公主裙,这身衣服是我来到异界穿过的最漂亮的。

“赫目尔,你看什么看,吃饱喝足了该出发了吧”!我穿好衣服才看见,刚才我洗澡的时候这个家伙一直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偷看我。

“啊!啊!吃饱了,吃饱了”,它被我吓了一跳,脸一红,手从脸上移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相。

四十二,需要化妆包装穿衣服的梦

“你吃饱我还没吃饱呢,出发”!

由于是隐身,别人看不见我们,所以很容易的找到了花流事的厨房,里面有几个已经被她驯的屈服她的灵魂在给她做饭。中国又历来是个会吃的民族,厨房里真是奢侈繁华啊,让我大开眼界,皇帝的御膳房也不过如此吧。

夜郎国本身就是个富有的国家,花流事又有穿越到未来世界的本领,很多东西是她从未来世界的不同时间不同国家带过来的。这些东西可真叫琳琅满目啊!如果哪个国家要举行开国大宴,把这里的东西直接拿过去绝对能摆平上到国王,下至贫民!

往事和我说过,我隐身了,这里任何事物都是看不到我的,那些灵魂撞到我身上她们也不会发现我的,可是有什么显形的东西在她们眼前忽然消失了,她们会立刻发现异常的。所以我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她们全部引开,美美的品尝了一次盛宴。

吃完东西后,我想我还是去花流事的房间陪陪往事吧,其实也是为了给自己找个看书的地方。则天大帝和景宫城都一个劲的劝我一定要把无名书利用好,除了从无名书里寻找根源我没有别的救往事的方法,书山有径勤为路吗。其实我现在头也很大。。。。。。

正好花流事不再,“往事,往事,你没睡着吧,我是鲜鲜,我来看你”。

“声音小点,我是灵魂,不可能睡着的,能不能让我看你一眼”?金鱼草“吐”出一张美丽的脸。

“嗯,可以,不过我不能长时间曝光的”。一个穿着多彩公主裙的女孩出现在她的面前。

“啊,你真漂亮啊,简直是个小­精­灵”。

“嘿嘿,过奖过奖啦,夸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心里逗乐开了花了,人人都好这一口吗。

“你来了,我就可以托梦给席冠了”,花往事一脸的欣慰。

“什么,难道以前不可以吗”?

“没办法啊,这里不是人类所知道的­阴­朝地府,这里是地球的肚子里。我可以把我给席冠的梦化好妆,穿上一件漂亮的‘梦的衣裳’,然后包装好交给你,你回到地球表面的时候只要在夜里大家睡觉的时候打开包装,梦就会自动飘到席冠的脑海去了”。

梦需要化妆,需要穿衣服,需要包装,这是个懂得浪漫的女人,哪个男人不会为之黯然*,意惹情牵呢。

“可是往事,假如我到了地球表面的时候放飞梦的那天晚上席冠要是没睡觉怎么办呢,会不会被别的帅哥吸走呢”?这时我已经隐形了,万一花流事发现我居然明目张胆的在太岁头上动土就完蛋了,我又漂亮,(刚才被往事夸一句已经自恋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她眼里本来就容不得半点沙子。

“假如席冠那晚没有休息的话也没关系的,他总会休息的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有最思念你的人才会得到那个梦”。

“我们现在分工,你做你的梦,我研究怎么回到地球表面。等你把梦做好了,我用一片花瓣来包装它,然后放在我的玫瑰荷包里”。

我找张花流事的远古沙发坐下,翻开无名书的目录页,查看哪章能叫我腾云驾雾,升入九霄之法。

往事又像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样在金鱼草腹里跳起了舞,金鱼草见她不安分身体又像观音菩萨给孙悟空的紧箍咒显灵一样越勒越紧,往事脸上流出了汗,难受的眼泪一起流了下来。但她管不了外界环境有多恶劣,还是使出全身力气舞着身体。那朵金鱼草被她弄得在地上直打滚,生怕她挣脱了。

“往事,你不要跳了,席冠和我们永远都知道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也是跳舞最美的”。看她这样受罪真可怜啊,生不如死就是这个场面吧。

“鲜鲜,你不要发出声音,花流事随时会来的。放心吧,任何人的灵魂是没有办法被毁灭的,我没事”。。。。。。

我冲过去给金鱼草飞起来一脚,你这个家族败类,我恨铁不成钢!

“不要打它,在打它我就跟你不客气。温柔女孩是不会动手打人的”!赫目尔还火上浇油,居然说出为了这样的败类跟我不客气的话来。

我正在气头上,又是对着金鱼草花朵一脚,“你小子中美人计了是不是,喜欢温柔女孩以后就不要跟着我了,哪边舒服到哪边带着去”!

不过后来我气消了也就不那么怪赫目尔是非不分了,它听不见人类语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我动脚对着“无辜者”发飙了。

“往事,你最好不要挣扎了,你是逃不出去的”。人未到,声音先来了,我吓得从沙发上移开跑到不碍事的墙角蹲在地上。

“你别仗着我没有办法毁灭你就故意肆意妄为!听没听到一句话,既然有政策,就有对策。我要让你永远享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花流事已经疾步走到了花往事跟前:“把我的化妆盒抱过来”,她对着跟在后面的“地行爬”大声发出命令。

“是,娘娘”, 地行爬把一个大盒子托过头顶,自己低着脑袋,跪在地上。这个“化妆盒”的制作材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是用人或什么动物的骨头制成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四十三,真面孔?假面孔?

那个狠毒的女人从“化妆盒”里取出一根长长的骨针对着花往事的脸划上去,骨针陷进­肉­里面。往事的脸上被划出无数道伤口,血­肉­模糊,漆黑的鬼血哗啦啦的流下来。往事一张巧笑盼兮的脸被她折腾的惨不忍睹,武则天也不过如此歹毒。。。。。。

“你这个狠毒的­阴­阳人,你就折磨我吧,我的容貌明天就会恢复的,折磨的更猛烈些吧”。往事忍着痛,仇视着她,那双怨恨的美目仿佛要燃烧起来,化为两团火焰把仇人烧死。

“我是破坏不了你的容貌,可是痛苦你还是要受的啊,哈哈哈哈哈”。笑声响起,就意味着她今天已经玩够了。骨针对着那两团火焰戳进去,火焰变成了眢井。

“你刺吧,刺吧,我的眼睛明天就会变好的,我有对我之死靡它的男人,你没有,永远都不会有人这么对你的”!

“往事,求求你不要再和她倔下去了,跟疯狗吵架的人自己也是疯狗啊”。我躲在墙角看着往事惨不忍睹的脸压着流着泪,实在太可怜了,原来那张脸多漂亮啊。虽然可以复原,可是这剜­肉­切肤之痛你要随时经历啊!席冠,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停止你对往事的爱。往事,你也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始终相信不管在晨钟时刻还是暮鼓时分,不论是在狂海掀起美浪时,还是小溪万流归宗时,总有那个身影对你寻寻觅觅,觅觅寻寻,一直到和你牵手相会时才停止摸索奔波。。。。。。

人是要靠信念而生存的,失去了信念的支撑,那个人就成了活死人了。同理,灵魂如果没有了信念的支撑,它离毁灭也不远了。

我的天职本来就是拯救大公主,可是大公主现在就在任人鱼­肉­,我却袖手旁观,真的恨自己不争,无能为力。过去,景宫城一提到让我看书,我就气的呲牙咧嘴。如果我这么多年来已经养成了看书的好习惯,对知识的消化能力肯定会比现在强很多。说不定我从无名书上已经学会了更多的本领,今天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往事被人宰割了。。。。。。

“我自己也要卸妆更衣了,你把我准备一下”。

“是,娘娘”,地行爬接过骨针,走到浴缸前拧开装在墙上的水龙头,一股黑水从水龙头里猛烈的冲下来,本来象牙一般白净的石质浴缸被黑水染的成了“黑龙江”。

“这水什么味道啊,腥不是腥,臭不是臭的”? 赫目尔捂着鼻子问我

“你问我我问谁”?我没好气的瞪了它一眼。

只见花流事脱了衣服,躺在浴缸里享受黑水浴,黑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慢慢的变肿了,肿胀的像蒸熟了的黑­色­大馒头。浴缸在被她逐渐胀大的身体比的渐渐看起来小了很多,她这时的身材像只大癞蛤蟆。由于她占用的空间太多了,黑水被挤的从浴缸四周溢的洒了出来。

最令我难以接受的是她露在水面外的脸,原本脂凝如雪的肌肤随着肌­肉­的肿胀也慢慢的变得焦黑粗糙。最后,那张脸完全变了样,是我张见我的脸,变成了满脸凶煞的谱罗婆。地行爬跪在地上给她搓背。

这道理是怎么回事?我快要被搞的崩溃了,我到底该怎么办?美丽面孔,丑陋面孔,那张脸才是真的?

“小翠,你是个对我绝对忠诚的女人,可惜你服从我的时间太晚了,如果你刚来的时候就服从我我也不会把你毁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惜啊!为什么愿意跟着我的女人都不是新鲜人了才死心塌地的陪着我”。谱罗婆坐在黑水浴缸里闭目养神,发出的音­色­居然像老男人发出的。

我明明记得,以前见过她的时候她发出的声音一听就是老女人发出的。他到底是男还是女?还是个­阴­阳人?

他(她)的意思是那些女人都是在身前的那些人已经把她们忘记了,抛弃了的情况下才退而求其次(或者是说是绝望任命了)的跟了他。他在为自己拥有如此大的魅力(在竞争对手还存在的情况下)而得不到任何一个女人的真心青睐尔为自己觉得委屈。那么多妙龄女子都被他给驯服了,这个“老男人”的占有欲还得不到满足!

“伺候官人是奴家的福分,小翠已经知足了”。地行爬听到这话顿了顿神,不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往事,你还好吗”?我悄悄的移着步子,跪在那朵金鱼草花朵前,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害怕”,“端详”着她被毁容的脸,这张原本倾国倾城的脸现在已经无法让我分清七窍那窍是口鼻嘴耳了。

“官人,您今天要穿那件衣服”?地行爬问。

“随你挑吧,你的眼光我信任,你办事我放心”!还是老男人的腔调,毛泽东的话都被他给引用了。

“是,我这就给您挑去”。地行爬爬走了,我也轻声轻脚的跟了去,说不定能发现对我有用的信息。

地行爬一路七拐八绕,穿墙越洞来到了我这几天还没来得及来过的一个“房间”。刚进来,我一阵眩晕,还以为墙的四周加上屋顶和地面都贴满了成千上万长张风格迥异,服饰迥异,出产地迥异的美女壁纸呢。仔细一看,这些“壁纸”是不管怎么撕也没办法从石壁上撕下来的,她们又像是画在石壁上的美女图,又像是镶嵌在石壁里的蜡像模特。我并没有年老眼花,可实在分不清她们到底是画还是蜡像,这种定格手法实在令人眼花缭乱,­精­湛至极。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四十四,逆风天使

“这种风格的娘娘一定喜欢,她还从来没穿过呢”。地行爬东瞅瞅,西望望,前后左右上下仔细打量,斟琢损益,一双眼睛终于停留在一个土耳其美女画像(或者说是蜡像)身上。她走到那个那个美女身前,手一长,把被定了形的美女从墙里拉了出来。

那美女离开石壁后立刻变成了一个眼睛会眨,嘴巴会说话的“活物”,“你想­干­什么,求求你,请不要抢走我的衣服,这身衣服是我爱人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求求你,求求你。。。。。。”她生前可能是个盈盈弱质的豪门贵­妇­,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被地行爬向地上一按,挣扎死了也不能把地行爬从她身上踹下去。

“现在一切都是大侠的啦”,地行爬粗辱的扒下她的衣服后后又脚一挥,把她赤身*的“身体”踹回了原来的位置,那个美女就这么*的被定行在了墙壁里。

地行爬带着衣服回到­阴­阳人的寝室后­阴­阳人的黑水澡已经洗完了,她(他)把地行爬给她挑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她浮肿过分的有线条的躯体慢慢的缩小,黝黑不光泽的肌肤也慢慢的变得越来越白净无瑕。最后,居然真个身体变得跟刚才那个­祼­女一模一样,就像一个模子制作出来的杰作。一个身材高挑窈窕的金发西方美女,长着妩媚的鹅蛋脸,一双美目顾盼流情,穿着高到胸部的|­乳­白­色­苏格兰灯笼连体裤。宛如一只楚楚动人,让人看一眼就产生怜香惜玉之情的欲要振翅飞翔的逆风天使。

这哪是我所见过的花流事?这那是我所见过的谱罗婆?

“怎么样”?“逆风天使”转悠着身体让小翠看,声音甜甜的,又是女人的声音。

“娘娘美的三界无双,在我们地球肚子里也是肚里第一”。

“从哪挑来的”?

“魂幽宫的,哪里尽是新鲜人,个个都没得很”。

原来那个地方叫“魂幽宫”,不如改成美女灵魂太平间好了。

看来我错了,花大霞的房间不是我读书求经的好地方,于是我找了一处很偏僻的读书地方,就是上次给自己做衣服和给无名书做衣服的长满忘忧草的山后。

“叔叔,你出来见见我吧,我已经找到花大霞和大公主了大公主都快被她折腾死了”。打开无名书,翻到画着天堂鸟花的那页,如果要找景宫城只能看这页,他代表天堂鸟。

“叔叔,我真的不知怎么办了。我快崩溃了,书太难懂了,这种场合换成谁都看不进去啊”!我苦苦哀求着这朵天堂鸟花,声泪俱下,生平从来没有这么低三下四的求过别人。

忽然,一直黑­色­的蝙蝠大白天的降落到这朵天堂鸟花上,它张大嘴巴在天堂鸟花身上贪婪的吮吸着,什么汁水都没榨到后怅然离开。其实这只黑蝙蝠不是什么­色­鬼,天堂鸟花是由蝙蝠来授粉传粉的,大白天让一只夜行动物冒死出来摄取食物,可见这朵天堂鸟花画的多美形象逼真。

黑蝙蝠走了,蜂鸟扇着两只高­性­能小电风扇似的小翅膀来了。

“小家伙,别琢了,它不是真花,它没有花蜜的”。蜂鸟长得真可爱啊,出现在我面前的这只只有蜜蜂那么大点,它是世界上体积最小的鸟。又因为它薄如蝉翼的翅膀每分钟能扇七八十次,扇动翅膀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很像蜜蜂唱歌的声音,所以名字就叫蜂鸟。

“你看这里不是有很多真的花吗,它们身上才有你要的食物,去吧”。我手朝那片忘忧草指去,这个家伙是喝露水,吃花蜜为生的。

它能听得懂我的话似的,扇动着两只小翅膀倒飞着飞走了,世界上也只有这一种鸟能够倒着飞行了。忘忧草母亲花花丛里各花朵之间穿梭着一个爱­干­净的小淘气,小淘气周身发出绿宝石一般的光芒。各朵母亲花也好像很喜欢它,纷纷­祼­路着胸部,像一个个马上要给孩子哺|­乳­的母亲。

“我说的没错吗,果然有人在我的花园里,还偷采我的花”。不祥的感觉?我忽然感觉大晴天的忽然被当头天打雷劈了一下,头像蜂鸟翅膀发出的声音一样嗡嗡的叫。这个声音不是别人发出的,正是那个穿着|­乳­白­色­土耳其灯笼裤的“逆风天使”。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应该在哪见过。哦,让我想想,我们应该在人间的泪壁冢见过是把?当时我想把你掐死就地埋了,白果子非要把你先关起来。我也觉得奇怪,我记得我明明放海灵把你吃了啊。可是当我清理灵魂的时候,却没发现你的灵魂。能给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你认错人了吧,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啊!啊,哈哈,姐姐你长的真漂亮啊”?我装呆,因为被她捏着胳膊,隐身术都没法用了。

“喔,没见过我,我怎么越看越眼熟呢,让我再想想那个女孩的模样。呦,你还看书,这是什么书啊,送给我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地行爬一把从我手里夺过了我的无名书。“娘娘,你看这本书里有很多漂亮的花揶”。

四十五,潮湿­干­枯的记忆

“嗯,是吗,我来看看。的确有很多花,这朵姬百合不错,这朵银薇也不错”。。。。。。

“娘娘,你看还有很多字呢,什么字啊”?

“还我的东西,把它还给我”,我伸手去抢无名书。

“嗳,这什么字啊,怎么看不懂啊”?花流事和地行爬面面相觑,不理我,却仍然死死的拧着我的胳膊。

“小姑娘,我可对你真的感兴趣啊,你是我游侠飞天千百年来遇到的唯一一个让我搞不明白的灵异女人。上次的事情还没搞明白,你又冒出一本我看不懂的书来,天上人间地狱我那里没去过,可这些字我怎么就从来没见过呢。给我讲讲关于这本书的故事吧,我忽然对你产生很强的好奇心理了”?

书上明明是墨迹楷体小字,古人和现代人都认识的,何况是她?她装什么蒜?

“把书还我,我立刻给你讲关于这本书的秘密。呵呵,想知道吗,区区一本书,囊括了三界所有的未解之谜哦”。我尽量和她虚与委蛇,如果没有了无名书我什么都没有了。亲人和朋友还有家园我都没有办法再见到他们了,拯救大公主的使命也会化为一纸空文了。

“居然敢威胁我!别想耍花招。要知道,我向来是个不知怜香惜玉的霸王风月之人。我现在就开始一张张的撕了它,什么时候你开始老实我就停下来”。她他妈的居然真的一张一张的把无名书的纸张一张张的撕下。撕的是纸,疼的是我的­肉­,我此时感觉自己就好像被“鬼扒皮”一样,浑身的肌­肉­仿佛被她从我身上活生生的撕裂下来,然后脱离身体。我的另一只没被恶毒女人控制住的手护腿一下,护胳膊一下,但不管怎么“保护”,那块肌­肉­还是被撕下来一样疼痛难忍。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疼通过。我猜想,我当时疼痛的表情,发出的哀嚎声肯定是恐怖的让任何脑筋正常的人看了腿都软的不能走路的。

“咦,娘娘,你撕书又没撕她,她叫个什么啊”?地行爬问花大霞。

“这说明她和这本书是连为一体的,活宝一个,真是奇货可居啊”!

“居你妈个头啊,你们两个丧心病狂的畜生,跟你拼啦”。花大霞拧着我胳膊的那只手背被我一口咬下去,手背上桔黄|­色­的“血”趵突泉的水一样直­射­出来。如果这里的忘忧草逢旱需要灌溉,就把花流事的的皮肤弄点破口子让她的血像忘忧草喷过去,绝对能抗旱效果。

花流事看见自己手背里冒出一条直直的桔黄|­色­的水柱,眼前正垂流直下一帘像黄河下游的水制成的瀑布流向大地。不知是吃痛还是晕血,吓的脸­色­煞白,两只眼睛都直了。“小翠,快先挖土把她给埋了,书不要被她抢走了”。。。。。。

“我呸”!把嘴里刚要下来的一口­肉­吐掉,又去咬第二口。

“是,娘娘”,地行爬像一只钻地鼠一般骨碌碌的钻进土里。

“挖的深点,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

这时我和花大霞都疼得吃呀咧嘴,都抓狂了。花流事知道我怕撕书,另一只手拼命的把书上的纸一张接一张的扯下来;我知道她怕流血,只要我嘴巴能得逞,能咬到她哪里就哪里。她心口被我咬了一口,有一条绿­色­的水柱从她心口冒了出来;大腿又被我咬块­肉­下来,有一条蓝­色­的水柱又从她大腿­射­了出来。。。。。。

这是个决一死战的时候,我能做的就是分秒必争的咬她,她能做的是分秒必争的撕书。

“小翠,快点,快点,狠狠地挖,狠狠地挖,挖的深点”。她的表情也早就疼得扭曲了。

我只感觉到一只“野耗子”忽然从地底下冒了出来,从后面紧紧的勾住我把我从地底下拽,在我身体被埋进土里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一条由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组成的“彩虹”垂挂在天际。其实那是花流事身上流出的七种颜­色­的血组成的,我一共给她身体啄了七个孔,每个伤口六种不同颜­色­的血。

被埋后的日子我试过的麻木不仁的。“麻木”是身体对外界失去了感应能力。地底下没有空气的,我居然丝毫感觉不到憋闷的感觉。一双眼睛像睁着的,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又不像睁着的,具体看见了什么也搞不懂。我连冰箱里冰冻着的鱼都不如。如果那条鱼还活着,它能感觉到寒冷。如果它死了,它会彻底没知觉。可是我的感官上感觉不到任何寒冷憋闷,陆游说:“死去元知万事空”,指的就是这种没有客观感觉的“万事空”吧。“不仁”是情感被冻结或凝固了,以前的感情有爱有恨有着五彩斑斓的­色­彩,现在是无­色­无味的。以前知道喜怒哀乐恐怖羡慕的,现在一个人被活埋在地底上,要是以前肯定会非常恐怖的,现在我的情感仿佛是被抽光了空气只扔下真空的空瓶子比酥了,空了,麻木更无文。白天黑夜似乎连成一条隐形的线,其实那种环境根本就享受不到白天和黑夜。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活人还是死人,可能是活死人,因为我对过去还有一点潮湿­干­枯的记忆。

我的家乡在祖国北方的一个很冷的城市,哪里有一座一年四季能够盛开全球各种花朵的花重锦宫城。花重锦宫城里的花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买得到的,只有那些和某朵花命中有缘的人才能从这里买到花。我是这家特殊花店的主人之一,另外一个主人是个长年以吃花为生,吃了什么颜­色­的话头发就变成什么颜­色­,他叫景宫城。

四十六,生了一群女儿一起复活

有一天,花大霞通过支持多台电脑上网的路由器来到我的家园,信誓旦旦的发出毒誓要毁坏我的家园。景宫城告诉我说只要我穿越时空到了花大霞自己生存的年代保护好大公主,灭了花大霞就能保护好我的家园。我穿越到了公园两百多年前的夜郎国,哪个国家并不像后人讲得那么自以为是,其实她是个富国强兵的国家。途中,我结识了同样在找大公主的痴情男子席冠,他是大公主的丈夫,也结实了一只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身份的黑木耳—赫目尔。席冠对我不告而别,赫目尔好像在我遇难那天就没见过它。

因为意外的巧合,我居然掉到了地球的肚子里去了。有人亲口称这里的那个狠毒的女人叫“花大霞”,我都搞不清楚她正真的生存年代生存地点到底是公园两百年前的地球表面还是那个时候的地球腹中。在这里我居然无意中破解了两个一大的历史未解之谜。—人类起源,人是有动物变得,任何一种动物进化久了都会变成|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有了感觉,腹胀,像吃的太多了撑得慌;腹痛,像肚子大的要把肚皮裂开。难道我的身体已经腐烂,有什么虫豸在我的肚子里孵卵做窝吗?那种痛,一阵接一阵的痛,一次比一次痛得厉害。终于在某个时刻,痛得我身体在地底下来回翻滚,痛得我张开嘴巴悲惨嚎叫。土壤不知是被我滚动的,还是被我的声音震动的,原本岿然结实的,现在都松动了。

忽然,我感觉到喉咙里面有什么东西往外涌,狠狠的用力咳了一下,一个穿着多彩公主裙的女孩从我嘴里出来冲破泥土摔到地面上去了。紧接着,又感觉到喉咙有东西往上涌,一咳又是一个多彩公主裙冲破泥土摔了出去。我的喉咙就像冒泡泡一样冒出很多穿着和我一样衣服的女孩。等我不再咳出女孩来,我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像虚脱了一样。

“妈妈,上来啊,妈妈,我们拉你上来”。我的头顶上传来一大群年轻女孩的叽叽喳喳的声音,她们说的是植物语,嗲嗲柔柔的,有点像当年玛格丽特儿女的声音。

我看见头顶上泥土在剧烈的颤抖,先露出一点小孔,我看见了天空。那个小孔越来越大,有十几双白皙的手一起在刨这个孔。

“妈妈,我们马上就能把你拉上来了,你在忍一会”。其中一只玉手的主人发出嗲嗲的叫唤,其她的也跟着叫了起来。渐渐地,孔大的能露出她们的脸了。天哪,她们不但衣服一模一样,而且脸长的也全跟我一模一样。

“妈妈,把手给我们,我们拉你上来”十几个美丽的身躯匍匐在地面上,十几双玉手一起向我伸了过来。

如果是以前被这么多看起来和自己年龄一样大的女孩喊妈妈一定下的一惊一诈的,现在的心情却说不出来的平静。“嘘,声音小点,看看四周有没有人,要是有人你们就立刻全部跳下来,要是没人的话就拉我上去”。

“报告妈妈,我是你的眼睛,四周我全看过来,什么人都没有”。这个女孩的邀功样子就像当年我在景宫城面前撒娇那样蛮憨可爱,我很喜欢她。

“那好吧,孩子们,拉妈妈上来吧”,我给大家一个慈祥甜蜜的微笑。我上去后立刻把大家都隐了身,和大家把土填平了,弄得一点被松动的痕迹都没有。发现自己被糟啦的像是千年没梳过头,洗过澡换过衣服的千年老乞丐似的,又给自己重做了一身衣服。

那些女儿看我穿了新衣服,都吵着要。“你们这些家伙知不知道妈妈为了生你们受了多少罪哦,一点都不省心,连件衣服都穿不安稳”我又挑了些花草给她们每个人都做了一身衣服。

这里天还是天,地还是地,一点变化都没有,但我实在记不清自己被埋了几天还是几百年。如果要你几百年的话,席冠活不了那么久,他对往事的爱也会在在死去的那天熄灭。那么我就没有保护好大公主,我那美丽的家园花重锦宫城也早就化为一片废墟了。

可即使这样,又能怎样呢?我必须要学会坚强。环境是恶劣,但生活毕竟是我们自己的,生活总要继续的啊。我,仿佛已经成熟坚强的变成了一个曾经沧海的过来人了。

“妈妈,我想,我想”,一个小靓妞坐在我面前欲语又止。

“你想­干­什么,如果你想尿裤子就不要找妈妈了”。

“什么,讨厌,妈妈把人家好心当成驴肝肺”。小靓妞虽然撅着嘴不高兴了,却还是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束鲜艳美丽的忘忧草来。

“啊,对不起,妈妈错了,谢谢你送我的忘忧草。下次不要摘了哦,妈妈上次就是摘多了被坏人发现才被埋了的。小心点,这里会有坏人抓小孩的哦”。

“妈妈不准唐僧了,烦死了。要得到这束花有个条件,那就是抱我一会。我是你的胸,你必须对我比对别人好点”。这家伙刚才撅着嘴,现在却故意咧着大嘴,龇着大门牙朝我笑。根本就不顾及这样很丑。

四十七,女人心,海底针

“跟我一样高的个子还有抱,你羞不羞”。她是我生的吗,­性­格像我小时候在景宫城那面前撒娇一样不要脸。没办法,有其母必有其女吗。

“大家都过来,妈妈要开会”,我把这些正玩的开心的家伙都喊了过来,她们听到喊声后像许多只穿着花衣服的小燕子一样向我集中过来,我们围成圈子席地而坐。

“妈妈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不方便带你们一起去,你们说说这段日子你们怎么办吧”?

“非要跟你一起去不可”!意气风发型的。

“你带着我们也得带着我们,不带着我们也得带着我们”!蛮横无礼形的。

“哎呀,妈妈带我们一起去吗,带我们一起去吧,好妈妈,天底下最好的妈妈。假如你带我去的话我给你揉肩”。这个会哄人,应该是我十二三岁时的­性­格。

“妈妈,你就带上我们吧,我们已经长大了,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这个还懂点事,有点像我十七八岁时的­性­格。

“妈妈不愿带上我们总有她不带的原因吧,让妈妈给我们说一下原因吧”。这个懂事理­性­,很像现在的我的­性­格。

通过这几天和她们的交往,真的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觉得自己老了。这些女儿虽然个个长的和我一样高,看起来一样的年纪,可她们的脾气各有个的特­色­。有的像我四五岁时的傻了吧唧;有的像我*岁时的刁蛮任­性­;有的像我十四五岁时的叛逆无礼;有的像我以前和席冠交往时的那种少女怀春之态。几乎所有人的­性­格都是多重­性­的,有时候做出来的事情是让自己都觉得捉摸不定的,她们每个人秉承了有我­性­格中一个片面。怪不得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原来一个女人的­性­格居然有十八面。

我刚才提到了席冠,经历了这么多,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喜欢他的。一个人可以默默无闻的做一件事,可是别忘了,其实大家都在看着你的。你好你坏,你有能耐买能耐,所有表面上看起来对你漠不关心的人都对你了若指掌。他感动我的无非是那对往事的痴情。往事要是活着,他一定要看她的到人;往事死了,他一定要看到她的尸体;尸体找不到,他一定要找到往事的灵魂,让她投胎转世。假如我住在猴面包屋的那几天她要是对我浮花狎柳,我反而会视他如垃圾。可是一个年轻女孩往往会把对偶像的崇拜化为爱恋,也许,我就是其中之一,不过我会把握住自己,不属于我的永远不属于我。

“把妈妈埋到土里的坏人抢了妈妈的东西,妈妈想去把东西要回来”。

“你一个人能对付那个大坏蛋吗,我们一起去,人多力量大吗”。

“是啊,妈妈,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材火焰高,哦耶哦耶,我们一起去”。这个家伙喜欢打跆拳道,跳跶着身体,两只拳头握起来朝另外一个女孩捣去。

“哇,妈妈,她打我,她打我”,受害人眼泪哗哗地,像我喊冤了。

“像妹妹道歉,你捣自己一拳试试疼不疼,越来越不像话了。好啦,都不准讲话啦,我不想带你们去是因为不想带你们一起去冒险,会有生命危险的,就这么说定了,不带你们去”!受害人眼睛都被捣肿了,下手还挺狠的。我看了心疼,一下子火起来了气到了每个细胞都燃烧起来的程度,像本来就已经被点燃的火苗被教了一桶汽油。自从生了这么多女儿以后,发觉脾气比以前暴躁了很多。

“可是妈妈,你是为了我们好姐姐妹妹们都很理解。你带我们一起去怕我们有不测,可是你把我们扔在这里就能说明我们很安全吗,我们除了这里,其他什么地方也找不到,你自己不也在这里被坏人。。。。。。晚上睡觉时听见狼叫的声音,我都快被活活吓死了”。。。。。。她说这说着居然嘤嘤的哭了出来,眼角流出了晶莹的“珍珠”,那“珍珠”发出冰冷的绝望,落到地面上立刻化为虚无,无力又无助空空留恋着生命。真是个煽情的姑娘啊,怪不得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呢,女人的眼泪能冲塌珠穆朗玛峰。如果一个女人一生中一次都没有煽情过,那么她就不算是个正真的女人。

“好吧,妈妈答应你们,带你们一走。不过你们也一定要答应妈妈,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千万什么东西都不要碰,更不准废话连篇,就当自己是什么都不会的空气。我现在就把你们全都隐身,千万不要因为好奇而丢了­性­命”。

于是我们母女十九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心理压力真的不小,自己的事情本来就那么复杂还要看着这么多什么都不懂,童真未泯的孩子。

眼下我最想见的是往事,她也是我目前最容易见到的人。为了避免我的女儿们看到那些恐怖的场面,我故意避免走那些地方,但还是看到了很多不该让孩子看的东西,胆小的吓得哭,胆大的看的好奇居然还想停下来多看一会。把我给气死了,对她们说谁再不听话把她扔了她们才老实。山顶洞是什么地方,她们还跟星期天逛公园似的。

我终于,又来到了花流事的房间,她这时不再,那多金鱼草花正鼾声大睡。我让我的女儿们都贴着墙不碍事的地方蹲着,自己走到金鱼草花前面。

四十八,背叛,出卖!

“往事,往事,你在吗,我是鲜鲜”。

“鲜鲜,鲜鲜来啦,你怎么来啦?席冠有消息了吗”?一张模糊的分不清五官的脸伸了出来,脸上鲜血淋漓。有个女儿吓哭了,我哄了她两句。还好,女儿们只会说植物语,人类听不见也听不懂。

“往事,你的脸”?我的意思是你的脸还能复原吗?但不敢说下去,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如果她告诉我说脸不能复原了就意味着我已经睡了很多年,席冠早就死了对她的爱也早就熄灭了。这里的灵魂一旦失去别人对她的爱的庇护伞就失去了对花流事的抵抗能力,被毁了的容貌就再也不能还原了。很多年的光­阴­虚度了,也意味着我的花重锦宫城早就化为一片尘埃了。

“你不要担心,我的脸明天就能好。整整七天七夜没看见你了,你去哪儿啦”?

我才睡了七天七夜,太好了,我激动的仿佛遇到了千年难得一次的大赦似的。这么说,一切都还来得及拯救。

“我被花流事发现了,她抢走了我的无名书,还把我给活埋了。本来还以为自己死了,没想到七天七夜后我却复活了,复活时还生了十八个女儿”。

“真难为你了,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不会遇到这一劫的。你刚才说你居然生了十八个女儿,花流事把你买到什么地方的?她们是不是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是,这是怎么回事呢,我自己还是个”。。。。。。

“鲜鲜,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为了我和席冠,你没有理由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的”。往事居然低着头哭的喘不过气来。

“我是在山后面的那片忘忧草草地被活埋的。怎么了,往事”?我现在已经是十八个孩子的人了,让我分心憔悴的事情太多了。心脏不比从前,好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鲜鲜,真的为你高兴,人世间有个像席冠一样爱我一样深的人,宇宙最恐怖的东西就是‘爱’,是那个人的爱让你重生的”。

像席冠一样爱往事的人,那自然是那个不知是我养父还是我哥哥的景宫城。虽然他生平从来不敢把感情写在脸上,有时候还对我凶,可我真的出了什么事,第一个着急的还是他。如果他会分身术,来到这里和我并肩作战多好。

“可是我为什么会生那么多长的和我长的一摸一样的孩子呢。是从嘴里生出来的,生第一个的时候我还以为嘴里有只泥鳅被吐了出来呢。没想到她脱离我的身体被摔倒地面上后变得和我一样大”。

“鲜鲜,你已经被肢解分裂了。她们十八个有的是你的心脏;有的是你的眼睛;有的是你的左右手;有的是你的左腿或右腿。。。。。。她们每个人都是你身体里的某个器官。以前你一个人离开,整个身体就跟着一起走了。现在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出了事对你都是万劫不复的灾难,哪怕那个代表你脚的女儿出事了你都会变的终身残废”。

怪不得她们一会“妈妈,我是你的胸”,“妈妈,我是你的眼睛”,“妈妈,我是你的脑袋”。我还以为这些小家伙在向我撒娇呢,没想那么多。我不能没有脑袋,不能没有心脏,那样我必死无疑;也不能没有雄和手,那样必死还痛苦。她们每个人都代表我的一个器官,那我算是什么呢,难道是个空壳子?

“往事,你知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让她们重新回到我的身体”?

“这个我不知道的。鲜鲜,这里被活埋的人很多,被爱保护的复活的也有可像你这样生了这么多孩子的还是第一次听说。你现在有很多帮手了,可以让她们一起帮你完成你要做的事情。代表你脑袋的那个女孩比你自己更聪明;代表你眼睛的女孩子比你自己的眼睛看得更远;代表你耳朵的女孩子比你听得更远;代表你胸的女孩比你更懂得*”。

我心里很安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总会有办法的。被恶人活埋了,我却因祸得福,自己给自己增加了这么大的能量。

“妈妈,人家腿都蹲麻了,我要出去走走”。那个最爱撒娇的又鼓着腮帮子嚷嚷了。

“腿蹲麻了不能坐下来自己揉揉啊,不准离开”。

“我们先不说这个吧,你还记得我的朋友赫目尔吗?那天我现行给你看的时候也让它一起现形了,就是那只黑木耳。我记得那天我来到忘忧草园地就没有看见它,你后来见过它吗”?

“别提那只黑木耳了,就是它出卖了你,就是它像花流事告的密”。

“不,往事,你肯定搞错了,赫目尔不会说人类语言,它和花流事是没有办法沟通的”。我感觉自己的腿在发软,头一阵眩晕,跪倒在地上。赫目尔怎么可能出卖我,它可是愿意为我断臂的朋友啊!可是,我为什么会这样难过呢,潜意识里,女人的第六感觉里,相信往事的话是真的。

“妈妈,你怎么啦,你怎么啦”。我的女儿们见我情况不对纷纷跑过来扶我。

“妈妈没事,你们赶快往不碍事的地方躲,万一坏人来了碰到你们身体你们就逃不掉了,走路声音轻点”。

“鲜鲜,相信我,不要活在感­性­里了。他们来了,你照顾好你的女儿们”。往事头往里一缩不见了,我也马上蹑手蹑脚的踱到墙边贴着。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四十九,不能承受的心脏之轻

“娘娘,你看那个公孙小姐怎么样啊”?是那个地行爬的声音。

“感觉她有点龋齿,再漂亮的人龋齿也显得没气质”。这个声音自然是花流事的,幽灵一般飘了过来。

“那你看那个慕容家的三儿媳­妇­呢,她长的还挺不错的,就那种脸型耐看”。

“你什么眼光啊,我觉得他长得还不如欧阳家的那个小姨太太好看了”。

“嗳,的确啊,还是她那一路子的人人喜欢。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呢”。

今天又轮到我那个时代的某个女大学生的灵魂遭殃了,地行爬扒了她的校服让花流事穿上了,花流事本来癞蛤蟆一样的容貌穿上人家的衣服后变成了人家的容貌。一个清纯知­性­的女孩子,就连穿校服都极有线条感。这个“知­性­美人”肩上正趴着正乐呵呵的赫目尔,花流事给它做了新衣服了,比我给她做的漂亮。

“赫目尔,居然真的是你,为什么,为什么”?我永远都忘不掉那个孤独的男孩,和我素昧平生居然咬断自己的一只胳膊来救我的命。可是现在我们关系好的已经不分你我了,你反而背叛了我。我的心脏好像正在被千万根针一起扎一样疼痛,它在滴着无形的血。这时我的一个女儿忽然抱着胸口痛苦的呻吟着,疼的要在地上打滚,她的身体说碰到就碰到花流事的紫砂壶。其她女儿见情况不妙,十几个人联手扛着她的身体就往外面跑。另外几个一边拉着我离开一边舔着我的脸,因为我流泪了,泪水落到地面会让我们暴露身份的,这里又不漏雨的。

“往那边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去关“英雄家族”的那个房间,我记得自从它们被花流事灌醉后就一直睡着,花流事忙着臭美也难得去看它们一眼。

“往里面走,就这个房间,我们进去”。。。。。。

“妈妈,我是你的心脏啊,以后你哪里疼都不准心脏啊”。这个代表我心脏的女儿一被放下来就扒在我怀里嚎啕大哭,可怜啊,委屈死了。看她疼这个可怜相,我心里更难过了。

把那些被化妆的灵魂画得非常丑。

“妈妈答应你,以后学会坚强乐观,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难过。难过是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来,大家开心一点,我们一起唱首歌来提提神”。 人类听不见听不懂她们的语言,又给她们隐了身,所以放心她们放声高歌。

“好,唱歌好,我们四个来伴舞,我们是妈妈的腿和胳膊”。有四个女儿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

“乔乔,你是妈妈的嘴巴,唱歌肯定是最好听的,你说今天我们唱什么歌好呢”?

“嗯,让我想想啊,就唱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吧,正好祝福我们伟大的妈妈吗”。

“还会唱歌呢,乡巴佬一个”。

“不唱不唱,一点浪漫都不懂”。

“I服了You,拜托了,老大,能不能不要唱这种让人崩溃的歌啊”。

乔乔脸还没红,我的脸先红了,因为我五音不全,只会唱这首歌。乔乔是我的嘴巴,唱歌应该比我好,可是把我打倒马路上随便抓一个绝对能胜任。

“妈妈,唱首流行歌曲吧”。

“好啊,你们说唱什么好,什么歌大家都会唱啊。不过有个条件,妈妈今天不再唱歌的状态上,不参加你们的歌咏比赛”。

“不行不行”。。。。。。

“谁再敢说不行,我就不要她了”!这句话是我的看家武器,百试不爽。每次说要不要她们了,她们就被我吓得老老实实的。

其实我这样做倒不是因为唱得不好在女儿们面前丢了面子,而是感觉到了这里有一股比起以前更不对劲的气氛。女儿们听不见也听不懂人类语言,但是我能听得懂听得见。

“朦胧,我是一个卑贱的阉人,我配不上你,请你离开我”,一个年轻男人低沉的声音,很有磁­性­。

“阉人又怎么,当我们每个人的灵魂穿越坟墓站在妈祖面前,我们是平等的,其实人和人本来就是平等的,为什么非要分什么高低贵贱呢。”是个女人的声音,约莫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刚才我还没听见音乐,可她从她一张口的那一刻起,音乐就响起。乐声随着她的说话声,她说话声音响度高点,乐声响度也高点;音调高的的时候乐声音调也随着高点。至于音­色­吗,她说话声很像很有底蕴而不失清脆的古筝弹奏声,也好像有只古筝正在为她伴奏。

“不平等的,我是阉人,你是水人。你们水人本来就是寰宇之中最高贵的后裔,而我们阉人本来就是寰宇之中最低贱的后裔。你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而我从出生一开始就决定了肮脏的一生。这是千百年来更古不变的定论,没有人能改变的”。

“可我们不一样,我们不是普通的黎明百姓啊。姬少成,你真让我失望,我实在太伤心了,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青年,你为何这么迂古不化呢,嘤嘤嘤”。。。。。。古筝的音调抑扬顿挫,音质渐渐的不存,最后化为浑浊的呜咽。。。。。。

我记得很清楚,这个房间明明是花流事的大客厅,“英雄家族”成员们被花流事用花蜜灌醉了以后就死死的倒在这里,然后它们就再也没有醒来过,一直呼噜呼噜的死睡。如今我没有看见一只狗熊,连那些桌椅都不见了,客厅里空虚的纤尘不染,空荡的一贫如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五十,阉人,水人,烤人

女儿们正唱的兴高采烈的,我偷偷嘱咐那个代表我脑袋的女儿照顾好大家。“妈妈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马上就回来” 。她懂事,是姐妹里的大姐大型的人物,懂事理,识大体,又有很强的号召力和组织能力。

这个大客厅四壁贴着很多门,九九八十一扇,是用九九八十一种不同的树木做的。有的门能拉开,有的门不能拉开;有的门是真门,有的门是假门。我辨着声源向那两个男女轻步走去,那女人好像不说话了,可是音乐声还是抽抽噎噎的断断续续。

声源应该是从我面前的这扇雕花槐木门传过来的,我轻轻的推开这扇门,自己的身体滑了进去又把门关上。原来要出去不一定非要走山顶洞的正门,只要打开这扇门就能欣赏外面的皎皎明月。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艘“四不像”怪家伙停在荒芜平坦的地面上,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它拥有渔船一样的身躯,汽车一样的四个轮子,飞机一样的两只大翅膀,老鹰一般乖戾凶煞的嘴脸。乍看像会呼吸会看东西的动物,仔细一看又像是人类自主研发的飞行工具。

“首领,我想。。。。。。离开这里”。女人声响起,音乐声也跟着起来了。这是一个长得清清爽爽,有着莺歌燕舞般的明媚感的女人。在这种地壳都快被­干­的裂口子的地方却仍让水灵灵的,水灵到了她身上没有一滴水看起来像刚洗过澡,头发和脸都湿漉漉的那种样子。看一眼让我莫名其妙想到“出淤泥而不染,擢青莲而不妖”这句诗。穿的虽然是一生铁骨铮铮的盔甲,但是一个灵魂是红妆的人在武装打扮仍然掩饰不住芬芳的。

“水朦胧,你不要太不懂事了。宇宙中,有几个星球的人能进入地球,又有几个新球的人知道地球中空的秘密。你能来这里并不是因为你的能力,选拔中要不是我做了手脚,你根本就不可能争取到这个机会,我还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还要”。。。。。。和她说话的是个体型高大的男人,没有办法判断这个人的年龄,不是因为他五官难分,而是他周身好像被烟熏火燎过似的,身体里也老远传着胶皮被烧焦了的怪味。

“可是首领,这里不是我们的星球,我厌倦了,我不管,我要回自己的星球”。。。。。。乐声响起,悲悲戚戚的。

“虽然你父亲为我们星球立下了汗马功劳,但自古以来我们烤人才是最高贵的血统。我现在就回答你,你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我不可能为了一个血统并不怎么高贵的水人打乱计划。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和等待,等我们把我们要的信息搜集全了自然会回去的”。

“你答应不答应我,如果不答应我我就把飞碟毁了”。水人水朦胧趁烤人不备掩杀到“四不像”那里,从机箱里取出一只铁榔头对准了飞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按钮。这些按钮是飞碟的指挥中心,是它的大脑,毁了就彻底完了。

“不,朦胧你不可以,你想想我们花费了多少代价,耗了多少能源才找到这里。那么久的时间都熬过去了,你再坚持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搜集到更多的机密,那时候我们再走,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发大了”。。。。。。烤人原来是个贪财的间谍,这几个人原来是外星人。地球人自己都没有几个知道这个秘密,他们的确能发大财。

“够了,我数三下,要走一起走,要不然我们就永远留在地球肚子里。三,二”!

她声音忽然噶然而止,换成“姬少成,你的确是个血统低贱的阉人,我瞎了眼”。。。。。。

是那个“阉人”姬少成趁花朦胧不注意,躲到她背后,抱住了她的腰,从她手里夺下了大榔头。从后面看,应该是个美男子,英姿飒爽的魁伟身躯,一头乌黑亮泽的秀发垂到脚踝。最奇特的是,他身体被一层青烟薄雾所包围笼罩,他不管怎么走怎么动,那股不知是青烟还是薄雾的物质就好像他穿的衣服一般不离不弃的随着他的身体。

“把她滚起来扔进后舱里,要不然她迟早会弄出大事来的”。“ 烤人”发怒了。

“水朦胧,你自找的”。“ 阉人”居然真的拿着家伙出来捆她,那个刚才还像人家求婚的痴情“水人”不知会不会相信这一幕是真的。

“阉人”的脸像旁边撇了一下,我看见了她的脸,我吓得身体都站不直。梦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张脸居然是席冠的脸,怪不得眼熟呢。他就是席冠,还是只是长得和席冠一模一样呢。

女人被爱滋润时,原本都是时而动如脱兔,时而静如处子的,被爱伤害后很多原本柔情似水的人会变得挥拳舞爪,凶狠泼辣,做起事来不择手段不顾后果。“你这个臭男人,你不愿取我,为什么让我给你生孩子呢”。。。。。。急促的乐声像一窜窜珠子一般急促的急促落下。我不禁想,这个“水人”是不是有两个喉咙,一个用来说话,一个用来发出音乐。

五十二,突然的子夜

我心里稍微开心了一下,至少弄清楚了一个新的问题。又顺便像她打听有关“英雄家族”的那些“英雄”们的事情。

“英雄家族?是不是几只狗熊啊。我听花流事骂骂咧咧的骂过几次,那些狗熊想把山顶洞据为己有,把花流事赶走”。

“她们被花流事用有毒的蜂蜜灌醉了,以前我看见它们一天到晚保持一个睡姿死了似的睡着,复活回来就发现它们不见了”。

“她没有在房间里讲过怎么处置它们的事。这里面的事情都是神神叨叨的。老是有事物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我复活后变了很多,尤其是记忆。以前见过的某些不重要的人和我向来不喜欢读的所有的书,本来已经忘了,现在却明朗的呈现在脑海里,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昨天。

这些“英雄”很可能就是就是较我那个时代而言早已绝种的“洞熊”。从“洞熊”这个名字就能判断,它曾经是山洞的主人,以洞为家。

在人类历史上,最恐怖的战争不是法西斯纳粹,也不是八国联军进中国,是人类和洞熊的战争。是为了家园而战的,人类和洞熊都想霸占山洞。我何不来个“借刀杀人”,帮助“英雄家族”的勇士们把花流事驱逐出去。剿了她的老窝,不死也让她大吐肝脏。不是我把她送上了这条路,她这种人本来就应该这样的下场,洞熊也一定会雄踞山顶洞,我只是让结局提前了而已。

“往事,你能不能让我和我的朋友赫目尔单独见一面”。我不明白它为什么要出卖我,或许它也有它的原因,它也有它的的苦衷。

“我感觉到有人来了,不要说话了”。

是我的朋友赫目尔和花流事,还有地行爬。赫目尔­精­神不错,又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对着花流事一口一个“妈妈,妈妈”。 说的是人类语言,它居然学会了说人类语。

“宝贝儿子,你说我们就选那个执子姑娘怎么样啊”? 花流事倒也和蔼妩媚,好像真的有个自己辛苦生下来的骨­肉­在和她享受天伦之乐似的。

“我看还是选那个蒙蒙小姐吧,我喜欢执子姑娘,能不能把她赐婚给我,亲爱的妈妈”?

“妈妈,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们找到你的无名书啦,我们找到你的无名书啦”。我的几个女儿居然不要命了,扯着嗓子喊,一窝蜂似的直闯了过来。

我又气又急,被吓得心脏都快从嘴里迸出来了。“你们不要命啦,赶快给我立刻回去”,拎着她们一起跑得远远的。她们简直太自作主张了,我明明只让代表我心脏和脑袋的女儿去山顶洞的,结果代表我眼睛和手的女儿居然也来了。

“你们两个怎么也跑出来啦,谁让你们出来的,不要命啦,要是被发现了你们是不是也想尝尝被活埋的滋味”!我简直想吐血,“眼睛女儿”和“手女儿”耷拉着脑袋不敢看我,用眼的余光偷看“心脏女儿”,一猜就是“心脏女儿”­干­的,她鬼点子多。

“我让你把她们带出来了吗,罚你今天一天不准吃东西,今晚守一夜岗”!

“我们不都隐身了吗,别人又看不见我们,我不也是为了早点找到东西让妈妈开心吗”。

“不准和我顶嘴,下不为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不想再出岔子了,跟我辩解没用。

无名书终于找回来了,已经被折腾的跟被狗啃过似的。纸张被活生生的撕了很多,它已经残缺不全了。怪不得花流事她们说纸上的字看不懂,它们居然变了样,变得我也看不懂了,过了好长时间才变回来。原来有灵­性­的无名书不愿泄露机密,故意把字体变了模样。

可喜可贺的是,代表景宫城的天堂鸟花和代表武则天的牡丹花没有被她撕掉。我呼唤景宫城,呼唤则天大帝,他们都没有显身。

“规矩就这么天条吗?想见一面都这么奢侈”。我心里凄凉。。。。。。

“我们都爱你”,我的泪珠流到书上,它们化为这几个字。

“我知道你们在看着我,可是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一面呢”。

“你们看,妈妈哭了,哭得好伤心哦”。我的那些女儿在一旁偷偷的看我,“眼睛女儿”和“脑袋女儿”还有“心脏女儿”她们可能知道我哭的原因。眼睛能看到过去的事情,脑袋和心脏能保留过去的思想和过去的记忆。

虽然无名书已经物归原主了,但它已经残缺不全,我只能断章取义的读它。每次读到有用的地方就断路了,弄得我心情烦躁死了。

一个突然的星夜,改变了我的烦躁。

那晚正是子时,逢到我的“嘴巴”女儿站岗。她本来就胆小,所以我也迷迷糊糊地的睡不着。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好像在哪闻过的味道,轻轻的脚步声向我们这边走来。那声音和那味道越来越近,像猎猎风夜的吸髓幽灵。

“大家快起来,快起来,可能有对我们不利的人过来了”。我把她们一个个从梦乡中晃醒。

五十三,妈祖的子­宮­

来者应该是人类,其中一个两条胳膊两条腿好像正常人。另外一个体型奇形怪状的,有两个脑袋,一个是长在脖子上的,另一个好像是长在肩膀上的;有四条腿,正常的那条腿上又植物分叉似的长出两条软腿耷拉着,多余的两条腿不能着地。

好几个胆小的女儿被吓得浑身发抖,很像刚来到异世时的我。是祸不是福,躲也躲不过,又要出什么事呢?我把胆小的揽在怀里,心中默念:“景宫城,则天大帝,这一切你们是正在亲眼看着的。求求你们一定要保佑我的女儿们平安,如果有什么倒霉的事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女­性­中,好女人不可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但好妈妈肯定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目标径直的像我们这边走来,那两三张面孔也变得越来越的清晰了。原来他们是“阉人”,“水人”和“烤人”。

夜晚更显得空旷寂寥,“阉人”仿佛在浓烟霭雾中走出,又好像是个“堕入五里雾”中的男人。不得不承认,他是美丽的,神奇的,他既像一首唯美的曲意诗,又像一首迷蒙的写意画。也难怪“水人”会倾心于他,本来就是一个美男子,不论走到哪里身体里总是发出蓬莱仙境一般的诡秘奇观包围着他。

再说另外一个吓坏我女儿的奇形怪状之人原来是“水人”和“烤人”的二合一“连体”组合。“水人”水朦胧可能是睡着了,被“烤人”背在背上。“烤人”喘着粗气,老远就闻到他遍体发出的刺鼻焦臭味。“水人”水朦胧说话的那个喉咙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发出音乐的喉咙却发出寒夜冷玉轻轻撞击的苁蓉声,轻轻的,盈盈的。

“妈妈,这音乐声真好听,有时间我们也学”。

“不准讲话,人家都走到我们面前了”!

“姬少成,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烤人”把“水人”水朦胧朝地上一摔,不解的看着“阉人”。

“七天七夜之后,绝对能让你看到成果,而且是天衣无缝的成果”。“阉人”拿着随身带的凿土工具,挖着土。

他身上发出的烟雾也笼罩到我们身上了,我们丝毫没感觉到异常。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悄悄的带着大家离他身体远一点。不知是出于母爱还是神经质,看到女儿被烟雾“袭击”到,我一下子想到烟雾弹“催泪瓦斯”和日本人那中国活人做试验的“毒气工厂”。

“难道你要把她埋了,这绝对不行,我们回去后她父亲要朝我们要人怎么办?如果我们弄丢了他的女儿,我们会死的很难看的”。

“首领,我们不但死不了,而且还会成为全宇宙最富有的间谍”。“阉人”给“烤人”一个诡秘狡秽的嘴角。

“这个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知道你脚踩的这片土地是什么地方吗? 如果说妈祖是人类的母亲,那么这片看起来平淡实际上富腴的土地正是妈祖的子­宮­。在这里,种什么长什么。

种下去一个女人,她的身体在这土里得到发芽分裂,七天七夜之后会长出另外十八个和被埋掉女子一模一样的女人,加上种子一共十九人。

如果种下去的是一个男人,他的身体在这土里也得到发芽分裂,七天七夜之后会长出三十六个和被埋掉男子一模一样的男人,加上种子一共三十七个男人。

后长出来的每个人代表他们种子的一种­性­格特征。人类傻乎乎的,都说女人的心思让人搞不懂,其实男人更善变,男人复杂的程度是女人的两倍。哈哈,人类真是个傻瓜”!

“不要笑了,继续说下去”,烤人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显然是来了兴趣。我也来来了兴趣,他说的这个秘密连花流事都不知道。她要是知道的话早就来找我麻烦了。

我的女儿们以后有饭吃了,我们采点朵大­肉­厚的忘忧草花埋进去,以后天天吃好的。作为一个在人间活了二十年的人,那些耳濡目染我那么多年的东西一时仍然挥之不去。我不怎么喜欢制作鸦片大麻的罂栗花。

“我刚才说的还不是最重要的。将来长出的十八个水朦胧,每个人都是她身上的一个器官,我们只需要留下一只没有思想没有记忆的代表她脚的那个女孩,其她的全部先­奸­后杀。等回到我们的星球后,我们完全可以把那个脚水朦胧交给丁克博士”。

“好,很好的注意,可是”。。。。。。烤人欲言又止,紧缩着眉毛。

“她是我养父养母的女儿,如果不是养父母收留我,我恐怕早就饿死了”。“烤人”看着熟睡的水朦胧,心有不忍。从他们的对话内容和她这么久也不醒说明她根本不止睡着那么简单。

“可是首领,你不想完成任务吗?她一天到晚吵着要回去,我们怎么工作?你现在就想想我们星球花了那么多的­精­力把我们送到地球了,如果我们只探到这点信息就回去,他们会饶恕我们吗?别说发财梦了,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烤人”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眼睛朝天上看一阵,朝地上看一阵。想必他此时大脑做每秒钟做三百六十度的弧形运动,一方面是几十年的养育之恩,一方面是富可敌国的钱,一时不知取谁舍谁。

五十四,小王子深夜来访

一个仙子一般的美男子,居然有如此歹毒的心灵。幸亏他不是席冠,如果是的话,今晚我的心脏女儿肯定又遭殃了。

“朦胧,对不起了,是你逼我的”。“烤人”跪下给“睡着”的朦胧磕了三个头。

在朦胧被埋进土里的时候,他又和“阉人”一起给她的坟磕了三个头。后来离开的时候他走的一步三回头的,“阉人”一直在旁边劝他“无毒不丈夫”,“不能因小失大”之类的谬论。

“无毒不丈夫”是一句被错传了数千年的话,原来是“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是说只有襟怀坦荡心思宽广的人才有资格称之为“大丈夫”。后来居然被改成只有具备­阴­狠手辣,心思歹毒的人才称的上大丈夫。真搞不懂怎么被歪曲的和原意大相径庭。

“阉人”说自己生来就注定是终生卑贱的。他用实际行动向我证明他说的是事实。

等他们走远了,我和女儿们立刻把土刨开,把水朦胧拉了出来。我试试她鼻子,还有呼吸。于是我们紧急分配任务,其中几个负责把土填好,填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痕迹为止。另外的和我一起想办法把水朦胧救活。

我们不懂医术,反正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都用上了。一会往她身上泼冷水;一会往她嘴里灌水;一会给她做人工呼吸,一会拼命的摇拨浪鼓一样的摇晃她的身体。一个善于异想天开的女儿还说要给她喂药,两只手捧着一捧河水和泥巴过来了,这不是给人家“封喉”吗。

结局,还是很令人满意的,她活了。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给她喂水的我,细细的一声:“妈祖,我全知道了,谢谢你救了我”。“妈祖”这个词在她嘴里出现过不是一次了。我还听她说过“当我们每个人的灵魂穿越坟墓站在妈祖面前时,我们是平等的”妈祖应该是她们所信仰的神仙活着崇拜的什么能人受大众尊重之人。

我们的星球上也有一个专以行善济世为已任的女神叫“妈祖”,叫林默娘 。是中国人宋建隆时期人。

我提前交代女儿们,假如她醒了的话,不要乱惊动她。她一睁开眼,我就立刻把女儿们都隐身了。她先在状态非常不好,不方便和她说太多,“你先好好休息吧”。

她对“妈祖”太信任,又加上身体弱,放心的闭上眼休息了。

女儿们累了,已经挤成一团就睡了。可我还是睡不着,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在失眠,说不出来为什么会失眠。有时候说不出来不是因为无病呻吟,是因为导致我失眠的原因太多。

隐隐绰绰中好像又感觉到了什么平时没有的动静。女儿们已经够累的了,在说就算真有什么脏东西也不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于是我就没有叫醒她们,但还是立刻给我自己和“水人”水玲珑隐了身。

那个动静走近了,是我一直想单独见一面的的赫目尔。赫目尔坐在忘忧草园边,伶月照着它小小的身影,就像天上陨落到地上的一颗星星。以前我一直把它当成邋里邋遢的小男孩,上次看见她就觉得它变帅很多了,今天出现在我面前的简直就是一个富贵纵横的王子。

“鲜鲜,我来看你了。听妈妈说她把你埋在忘忧草园了。鲜鲜,我对不起你。。。。。。”小王子话说到一半哽咽住了,坐在地上捂着脸哭。它说的,是人类语言。

它自己说它对不起我,难道真的是她出卖了我。可是她有理由出卖我吗?虽然跟我在一起是辛苦的,可那段日子我们是幸福的。我不愿连累它,几次赶它走,它舍不得走。它以前不会说植物语的,怎么突然间会说人类语呢?

我该出来见它吗?见她是想把情况弄清楚。还是不该出来见它,万一它要是把我的真实状况告诉花流事,那么我们又有灭顶之灾了。

“妈妈对你很敢兴趣。计划在明天来这里收你的灵魂。如果你能听见的话,就自己保重吧。鲜鲜,我希望你幸福”。王子从地上捧起一掊土,轻轻的吻了一下。

“为什么要害我,我们曾经是朋友”?我忍不住说出话来

赫目尔虽然整天和鬼魂打交道,可忽然听到我冷冰冰的声音,还是吓得抖了一下,他向四周看看每人边马上恢复平静了。

“鲜鲜,是你吗”?赫目尔不再像刚才那么哭哭啼啼的,立刻表情严肃,两眼直直的瞪着她脚下的土地。

“原来你的灵魂今天就成形了,请你出来见见我”。口气斩钉截铁,表情变得不可为拗的架势。这是我认识它以来它第一次用命令的口气和我说话。

“我不想见你,因为你杀了我。告诉我,为什么要害我”。夜死了一般的悠静还有一丝寒气。

“你听谁瞎说的啊,哪是我杀了你啊。那些都是谣言,你别轻易相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出来见见我好吗”。口气又变了,变得油腔滑调,像个跳梁的小丑,它的表演真的很假。

当你遇到一个昨日还可以无话不说的朋友一夜之间变得什么话都不能说,你会觉得这比什么都可怕。

“告诉你,鲜鲜鲜,你出来也得出来,不出来也得出来,我的耐心有限”!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五十五,野蛮女友

这真是我的赫目尔吗,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警告你,鲜鲜鲜,这里是妈妈的天下,你逃不走的。与其明天出来不如今晚就出来让我到妈妈那里邀个功,我还能像妈妈求情,给你一个全尸。你要是不识抬举的话,小心你的尸体被大卸八块”。

我还能怎么办呢,任由这个变态在这里诅咒,自己悄悄的带着女儿们和“水人”水朦胧离开了忘忧草园,来到了罂栗园,希望花流事她们不知道这里还有个罂栗园。别了,我的母亲草。。。。。。

第二天,我又隐身去了山顶洞,一个人去的。是因为赫目尔,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看到的是真的赫目尔。我希望在山顶洞的某个角落里,发现一个已经被打昏了,活着被捆绑着的赫目尔,它告诉我说它才是真正的赫目尔。

搜了几个不显眼的角落没发现我要看见的赫目尔,在花流事的房间发现了它,它成了“变­色­龙”。

“妈妈,我们过几天再去收拾那个鲜鲜鲜的灵魂吧”。

“为什么,那个女孩可不是普通人。我们这里的活人除了我以外其他的都是原始人的长相,她已经成|人形了。要不是她那天让我灵魂出窍,就不会要了她的命了”。

“呵呵,妈妈你忘了吗,你不是和我说过,越是奇异个­性­女子的灵魂越不容易成形,越不容易说服吗。说不定她现在只是略具雏形,如果把它挖出来要是对妈妈一点用处都没有呢”?

“哦,不,宝贝孩子,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是对她产生好奇了,我现在就去挖她。挖回来后把她钳制在我的房间,把花往事先放到别的地方去”。

“可是妈妈,你别忘了,明天是人间的鬼节,如果你让她的灵魂出土,只要碰到空气,他就有可能逃脱了。而且最近我们收了很多新鲜人,你还没来得及去看她们呢”。

“我自己被弄得灵魂出窍,过的都有点糊涂了。天哪!你倒提醒了我,明天居然就是鬼节了。好孩子,这件事我们过几天再办,先去收拾新鲜人。翠副官,带上我的化妆包,我们走”!

地行爬抱着用人骨头做的“骨灰盒”跟着她爬走了。

原来在这里,高级管家叫“副官”,一股军阀的味道。

赫目尔没有立刻跟着去,她走到囚禁花往事的的金鱼草花朵前,用手抚摸它一下。“鲜鲜,我已经让妈妈缓期收你的灵魂,你还有几天的逃跑时间。我们曾经是好朋友,我不想在这里见到你。”

等它走了后,我向往事打听这里有几个赫目尔,她说她只知道一个。

我这次来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想找那些“英雄”。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合作,摧毁花流事。历史上,洞熊本来就是山洞的主人。它们得到了它们应该得到的家园,我也保护了我应该保护的家园。

可是我先后来过好几次,都没看见它们。为了找到它们,我假装自己也是个灵魂,撑大了胆量和那些我感觉不会出卖我的灵魂交朋友,希望从她们嘴里得到一些关于洞熊的消息。可一切都做的是无用功,徒劳的。

水朦胧在我们救了她的第三天早上终于醒了过来,看到我第一眼就虔诚的喊我“妈祖”。

“我不是妈祖,我只是个普通的地球人。你的事情,我全知道了”。

“他们虽然把我打昏,但是那个时候我的意识是非常清醒的。他们心真狠。。。。。。居然把我活埋”。。。。。。水朦胧悲不自胜。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他们不知道我还活着,我要去把我们的飞碟偷过来,然后开着它回到我们的星球,揭发他们的恶行”!水人收起眼泪,瞪着水灵灵的眼睛,气的咬牙切齿的道。人类都是有很多面的,眼前这个如诗如画的,好像从水中走出的奇异女子表现得像个野蛮酣战的蒙古女枭。

“妈祖,我需要你的帮助”!

“不要叫我妈祖,我是地球上的一个普通凡人,叫鲜鲜鲜。你为什么老叫我妈祖,她是你们星球人敬仰的神吗”?

“鲜鲜鲜,很好记得名字吗。既然你救了我,就是我的好姐妹了。好姐妹间,无秘密!妈祖,就是你们地球上的女神,后来传到我们月球上去的。早在远古时期,你们地球上的嫦娥女神就来到我们星球。地球和月球从那以后一直有来往。。。。。。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一点都没有有些女人的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俨然一个直爽豪放的猛大妞。

“好吧,我信任你,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哎,你们星球怎么回事啊,什么‘阉人’‘水人’‘烤人’的啊”?

“咦,你咋知道我们有这几种人的啊,你也去过我们月球啊”?

“没去过,他们害你那天晚上我在附近的,听见他们这样说的。当时因为要照顾这么多女儿,所以我没敢站出来阻止他们”。

“你个狗日的,见死不救非君子。早知道不和你做姐妹了。”还说粗话,真野蛮。

“听说爸爸说过,你们地球人有种族歧视,肤­色­白的人压迫肤­色­黑的人,黑人有很多自己也很自卑。我们月球也是种族歧视。

五十六,天籁之音

在我们月球,最高贵的人是‘烤人’,他们是统治阶级,每个烤人一生下来身体里就能发出一种橡胶被烧糊了一样的臭味。第二个等级是‘水人’,我就是水人,水人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每个水人都脂若凝雪,犹如水中银­色­小鱼。我们有复声带,说话的同时能够发出和说话内容说话节奏相符合的音乐。所以嘛,我们天生就是个好音乐家。我万万没想到,水人这样的条件居然还会被人拒绝,而且是个身份低贱的‘阉人’。啊!我­操­他妈的,打到姬少成”。。。。。。

“喂,我和我女儿都不是姬少成,你打我们­干­嘛啊!你看玲玲嘴巴都快被你一拳捣歪了”!女儿无辜受伤了,妈妈发飙了。

“我。。。。。。对不起,好久没使天马流星拳了,激动过度了,要不我给你柔柔,我的手很软的”。水人咧着嘴,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们。她原来是殷桃小口,不知哪来的力气,嘴巴咧的嘴­唇­都能亲吻到耳朵根了。

“不准你说话声音太大,本来你的仇人不知道我们在这里能被你唤过来,本来我的仇人不知道我在这里能被你唤过来。如果你再敢这么大声,我们就此散伙,不跟你开玩笑”!真的不是开玩笑,我必须把该交代的话提前交代,要不然肯定会出事的。

“哎呀,下回声音小点不就行了吗?­干­嘛把自己折腾的跟着八婆似的。哦!对了,刚刚我没说完。在我们月球,最低等的人‘阉人’。他们长得也挺帅的,个个懂得浪漫。他们一出生就有全身包围着袅袅烟雾来装饰自己。所以他们叫做‘烟人’直到他们断气了的那天,氤氲就自动散去”。。。。。。

“什么什么,他们是因为身体会自产云雾才叫‘烟人’的,我还以为他们是因为”。。。。。。

“哈哈哈,*了吧?是烟雾的“烟”,不是阉割的“阉”。­妇­道人家的,心里想些什么呢”。。。。。。

“自己想多了还差不多,他们为什么会低贱啊”?

“因为它们都出生在单亲家庭,不是缺爹就是少娘。月球上有一条不论什么时候都泛着银光的河,是那里面装着的是银河的水。谁要是想生孩子了,就喝一口那里的水就能自然受孕。你想想,正常的夫妻,谁会这样生孩子啊。喝银河水的都是一些活在痛苦中的人。什么不孕不育的啊,死了配偶的啊,被人甩了想生个孩子来寄托感情的啊,孩子全死光了又失去正常的生育能力的啊”。。。。。。

这个死女人老是讽刺我是猪,要不是我救了她,自己七天七夜以后不也是一胎生十八个吗!

她和我的那些女儿们立刻混熟了,她有很多奇异的故事,我们一路风尘,也充满了传奇,所以我们和她是互相吸引的磁场。她不懂植物语,女儿们不懂人类语,所以累死我老人家了。当天晚上,大家就在一起密谋夺飞碟大计。大家各抒己见,各致其辞,众说纷纭。。。。。。

我想等到我们偷到飞碟后,让水朦胧把我十八个女儿带到安全的地方。最好是公园两百多年前的地球表面,席冠是那个时代的人。让女儿们带着花往事给他编织的梦,夜里放飞它,让席冠收到这个梦后想办法和我一起来救往事。至于以后能不能再和她们见面,一切听天的安排了。

花流事迟早会来挖我的尸体和灵魂的,我没死的秘密她早晚会知道的。我自己无所谓,但他们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至于我和“嘎妹”水朦胧的友谊,我们以后是否还有机会见面,一切随缘。

一番激烈的争论后,一致认为人多手杂。最终决定让水朦胧和我,还有我的胸女儿一起去找飞碟,其她的女儿先留下来自己照顾自己。胸女儿擅长*,他两个家伙是男的,所以我们想到了紧急需要的时候全靠她了。唉!当妈的让女儿去做这样的事达到自己的目的,也真缺德啊!

那晚,由水朦胧带路,我们三个隐了身惊弓之鸟一般去找飞碟。看着留下的那十七个眼巴巴的女儿,我心脏剧烈的跳,总有一种凶多吉少的预感。不知马上要遇难的是她们,还是我们三个。水朦胧为了把自己发出的音乐声掩盖,特地喝了很多我女儿给她配的药—泥巴和冷水,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烟人和烤人最近两天没走远,我们不废吹灰之力就找到他们了,他们正在里面睡觉。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出去”?我压着喉咙问水朦胧。

“扮妈祖,我们月球人最崇拜妈祖了。你来扮妈祖,她们认识我,你女儿说话她们又听不懂”。

“好吧,没有太多的选择了。他们一离开飞碟,你就带着我女儿走,另外一定要带上我另外十七个女儿。如果你骗了我,我会恨你恨得天长地久”!

“好兄弟,放心,不但会照顾好你女儿,而且会带你一起走”!

怎么让他们下来呢,总不能用手拉下来吧。我胸女儿唱的歌人类虽然天不见听不懂,但如果听得懂的话绝对是天籁之音。最近在无名书上也学了几招,我有办法让人类听见她的歌声。

“恋恋,你站在妈妈身后放心的唱,大胆的唱。妈妈现行了,你不能现行。等飞碟上两个坏蛋一下来你就跟着朦胧姐姐爬上飞碟,然后远走高飞”。

五十七,被老鼠夹子夹过的手

“妈妈,那你怎么办哪!他们看见飞碟起飞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呜呜”。。。。。。

“听妈妈的话永远都不会错,现在就大声唱歌吧。其实,谁都不能陪你到永远,我们每个人都是每个人身边的匆匆过客。我们必须学会珍惜,学会坚强。相处这么久,我们一直很融洽,今天你一定要表现的很坚强。要不然的话,妈妈做鬼都不会原谅你”!

我们对飞碟的概念其实很模糊,只知道它飞起来很快,一起飞说不定就能到地球的那一边了,所以已经做好了生离死别的准备。可怜的女儿被我逼得泣不成声,最终还是吟起了她平时最喜欢的歌。拂动婉转的歌声惊醒了我们身边所有的熟睡的树叶,好几十只不知名的鸟儿也没有了睡意,围着我的身体转着圈子飞舞。死寂的大地仿佛也被这歌声感化了,尘埃是大地的细胞。我身体附近的“细胞”正自发组成一个舞蹈团。我身边跳跃着“一二三四五六七”的音符。它们有灵­性­的很,没有让一粒灰尘弄近我和女儿身上。

“什么声音”?烟人和烤人被外面的“歌坛盛宴”从睡梦中唤醒,打开飞碟盖子弹出头来看外面的动静。

“是妈祖,是妈祖”。烟人先看见了我,吓白乐脸,急促的告诉烤人。

“妈祖,妈祖。地球上的神女,我们居然能亲眼看到”。烤人说完这几句话,五官几乎定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月球烤人见过妈祖”,“月球烟人见过妈祖”。这两个家伙对我深信不疑,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让他们下飞碟了。他们双膝跪地,脑袋着地,整个身体匍匐在地,给我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我灭了女儿的让人类能听得到的声音,用手使劲的顶了顶她,意识她不用再唱了,赶快离开。恋恋失去了理智,死活不离开我,还是水朦胧把她连拖带拽抱走的。

“作为月球人,你们应该知道地球人很不欢迎你们的到来”。我想和她们敷衍时间。

“妈祖,早在地球上刚有人类,月球上刚有人类的时候我们两个星球就互相来往,只不过这个秘密不方便像全人类公开罢了。地球人,月球人,本来就是一家”!是那个美男子姬少成。

“你们肯定知道地球上有句话叫‘兄弟阋墙’,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地球兄弟姐妹的吗?窃取地球机密!你们怎么对别人,别人就怎么对你们。当你们在害别人的时候,在你们星球的某个角落,就没有地球人在害你们吗”?

“这”。。。。。。

“这个”。。。。。。

“什么都瞒不过妈祖。地球人和月球人既然都在互相残杀,那么我们扯平了。妈祖,月球人对您顶礼膜拜。我们来地球之前发过誓,假如妈祖亲自来阻止我们,我二人绝对立刻金盆洗手”是烤人在看着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得不到我的原谅”!

“妈祖,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惶恐不安,终于看到了起飞的飞碟。

“不要,妈祖不要”两个人好像死了爹妈一样嚎啕着像飞碟扑过去,可是发现的太晚了。等他们转过身来看我的时候,我已经隐身不见了。

我往罂栗园跑,希望等我到那儿的时候女儿们还没被水朦胧带走。也不枉我们母女一场。水朦胧会把她们带到哪里呢?我要求她一定把她们带到公园两百多年前的地球表面,因为我要她们完成深夜丑时放飞花往事给席冠的梦想。可是我的心里多么希望她能把她们带到地球表面公园两千零九年啊,如果有景宫城照顾她们我肯定会很放心的。

在她们十八人之中,胸女儿恋恋是最不让人放心的,如果她从小到大疏于管教,肯定是堕入红尘之人;眼睛女儿娇娇也很有异­性­情缘,不过她成熟理智,是用下半“生”来谈恋爱的那种人;代表我大脑的女儿乔乔很有智慧,无名书上很多东西我“年老痴呆”不能理解,都是她心有灵犀心领神会后来教我的。。。。。。

也,很冷;心,很凉。。。。。。

忽然听到有人在大声呼嚎“妈妈,妈妈”,是植物语。是哪株小草或小花没了妈妈了吧,没妈的孩子可怜啊!我就这样流着泪想着。

“妈妈,妈妈”。那个可怜的声音又在拼命大声叫着,我不禁抬头看了去。

“鲜鲜鲜,鲜鲜鲜,看这里,我们在这里”。是喊我的,是水朦胧的声音。

只见飞碟就在我的正头顶,一条云梯从飞碟上垂了下来。是水朦胧和恋恋来找我了,我泪流满面,这么说我和其她的女儿又可以在一起了。。。。。。

“妈妈,你看我的手”。恋恋表情及其痛苦,眼泡子都肿了。天哪!她哪是像我摊开两只手啊,她的两只手居然黏在一起变成一只手了。她的“手”变成了金黄|­色­,手指头像一节节熟透了的胖香蕉,更不能谈关节和手指甲了。可多只香蕉是成瓣成片连在一起的,她这么多黄|­色­手指头是成簇连在一起的。

“看我像不像千指观音?这里有老鼠夹子,我不消息碰一下手就变成这样了。以后我再也没脸见人了,哇哇哇”。。。。。。

“水朦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把我女儿怎么样”?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五十八,别离?回归?

我火了,把一个爱赶时髦的人头发不合理的减去一小节就好像让她去剃发修行一样痛苦,何况是把一个原本天姿国­色­又自以为是的年轻女孩的一双纤纤玉手变得像爪子一样呢!

“这不是让我女儿死吗,水朦胧,你一定要把话给我讲清楚,要不然你就别想开飞碟了”。我气急败坏,去抢她的方向盘。

“死一边去,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一只大脚猛地踹过来,我中招了。

“什么,你敢打我妈,我跟你拼了”!恋恋被老鼠夹子夹过的手一下子被她甩到一边,自己的两只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去掐水朦胧的脖子。

原来是在开玩笑,我错怪水朦胧了。

“恋恋住手,是你错了,像人家道歉。做事要分轻重缓急,主次轻重”。。。。。。

“简直受够了你们母女了,你们滥觞无辜我两次了,将来我要报仇的啊。懒得和你们说话,先去找我的两个伙伴”。

“为什么”?我愕然,她脑子进水了吗?

“就对他们说一句话,‘谢谢你们把飞碟让给我’,然后我哈哈大笑”。

“幼稚,绝对不行。就为了看到他们痛苦的要死的一刹那间的表情冒这么大的险太不值得了,假如他们要是有办法把飞碟劫走怎么办呢”。

“哎呀!妈呀!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不会的,首领我来喽!姬少成我来喽”!

“不行,如果你真的这样做的话我和你断绝关系”!

“啊,好啦好啦。我就看在你拖儿带女的可怜份上可怜你一次吧”。

我们很快找到了我的另外十七个女儿,她们都没有睡着。

“乔乔,你是妈妈的脑袋。在妈妈眼里,你办事我最放心,这是花往事给她情人的梦,我已经用忘忧草花给这个梦做了漂亮的衣服。你到了地球表面后,在夜里丑时放飞它”。

“妈妈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女儿一张漂亮的脸哭的梨花带雨。

“我只能送你们一程,我们每个人都是每个人身边的匆匆过客”。

“妈妈”!十八章嘴一起放声哭了起来。

“别嚎啦,要嚎上来再嚎。他们两个超级王八蛋马上就会追着飞碟杀过来的,快把你们妈妈绑上来”!水朦胧看到我们一群人吊丧似的,额头都急得出汗了。她本来就是个水灵灵的水人,身体里水分比别人多,汗水像自来水一样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女儿们看看我,又看看水朦胧,想动手拽我又不敢。

“你们想不想让你们妈妈死,如果想的话就不要管她了”!水朦胧前远方伸伸脖子伸伸头的看着,烟人和烤人一定要杀过来了。

“要妈妈活,姐妹们上啊”!不知是谁喊得出的,是把双手一双手贡献一份力量,我被她们摔到机舱里了。

“妈祖,原谅我们吧。我们再也不会窃取地球机密了,让我们回去吧”!烟人和烤人还是来晚了一步,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昂首像天空大声嚎啕。

“你们让我下去,我不能走,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呢”。我抓狂了,花重锦宫城还有席冠和往事,我就这么见死不救了吗。

“先把你们妈妈捆起来,万一她要跳下去的话肯定摔死了”。水朦胧一声令下,“小鬼”“大鬼”一起压过来。

太过分了,她们居然敢不听我的话了,居然把她们的亲生妈妈捆起来了。

“鲜鲜鲜,你闹够了没有,不无理取闹会死啊。我知道你要拯救你的家园,我知道你要拯救一份美丽的爱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用什么方法来拯救。要不是母亲草园泥土特殊,你自己的命都没了,还拯救什么别人。你在这里耗下去有什么意思,我们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由于水朦胧在开着飞碟,不能回头看我,但我知道她发怒时的表情绝对很可怕。

女儿们知道我火气正大着,没人敢靠近我,都躲到后舱去了。

我们乘坐的飞碟在做匀速直升运动,我看见一片片云彩像一片片山丘一样紧相连。这恒山亘岭,被我们横冲直撞的飞碟的顶破身躯,然后魂飞破散。

记得上次落下来时,我们花了至少十五天的时间,牺牲了勤娘子牵牛花,我和赫目尔都快被饿得没命了。受了这么多罪事情完成的还一点眉目都没有就选择离开,这算是一种放弃吗?

“你说过你要放弃拯救花重锦宫城和放弃拯救花往事和席冠的爱情吗”?是正襟危坐着开飞碟的水朦胧。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大粗呢”。

“别说得那么恶心,肚子里长蛔虫是很恶心的。以后再敢叫我老大粗我跟你不客气,我只不过­性­格比你们地球人有个­性­一点而已,聪明一点而已,看得开一点而已,不会为一点小事把自己折腾的失眠而已”。

“女儿们都出来吧,妈妈不生气了”。一下子豁然开朗,我仿佛如释重负,给自己找了个良心上说得过去离开的理由,变得从来没有过的笑靥盈盈。

“妈妈我给你东西吃”,有个家伙伸出被老鼠夹子夹过的“手”来。

“哎呀,这是什么东西啊,真可怕”。

“它叫佛手,别人都用来吵着吃。你女儿胃口,还生吃”。水朦胧还不怎么了解我女儿和普通人类在饮食方面的区别,觉得我女儿野蛮了。

“妈妈,还有这个也给你”。洛洛给我一颗又有点像樱桃又有点像圣女果的小东西给我。

五十九,系统程序错乱了

“这是什么果子,从来没见我”。

“你怕吃苦药吗,要是怕的话先吃一颗这种小东西,然后再吃药在苦的药到你嘴里都是甜的。”水朦胧道。

“哦,这么神奇,是你们从月球上带来的吗?它叫什么名字啊”?

“我说嘛,你们地球人就是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它叫神秘果,又叫梦幻果,奇迹果,是果园里的魔术师。不管你老人家的嘴是酸的,甜的,还是苦的辣的,只要吃一点点神秘果,四个小时以后味觉就通通变成甜的了。妙吧”?

“妙,太神奇了,来,大家都来尝尝。水姐姐没法腾出手来,陶陶喂水姐姐一颗。朦胧,你们还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啊”?

“后舱多的是,自己找,不过不准吃光了”。

她们又搜出来一种长的像人的心脏一样形状的果子和一种长的很像­鸡­蛋一样的果子。水朦胧说它们就叫“人心果”和“­鸡­蛋果”。

作为地球人,这些“本土”产品我却闻所未闻,外星人倒吃的信手拈来,惭愧。

“我们马上要到地球表面啦,大家坐稳啦”。水朦胧兴奋的都快要忙着跳河自杀了,她马上就可以去自己的星球了。这么快,才半天的功夫吧,记得上次花了半个月的功夫把我颧骨都饿得突出来了。

“朦胧,待会找个空旷没人的地方停下来啊,如果被人发现飞碟的话会有很多记者来曝光的,那时候你就别想去月球了。说不定还可能被抓走做试验呢。”我现在把我们隐形了,太好了,今晚我亲自把往事给席冠给的梦放出去。我向窗外看去,希望现在就能看见席冠,直接把梦交给他。

天哪,这里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一座又一座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商厦,还有肯德基,麦当劳,KTV,酒吧,游乐城。。。。。。

“朦胧,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没走错吧”?我有了不好的预感,哭丧着脸。

“对不起,系统程序错乱了,我们回到公园两千零九年的地球表面了”。水朦胧一脸歉意,也捉不到头脑的样子。

“不行,这绝对不行,能不能把系统重新设置好,我要到公元前的地球表面”。

“现在就算有办法也去不了啊,飞碟能源耗尽了”。

“真倒霉,那怎么办呢,先去我家吧,你往北开”。为了不让地球人发现我们,我把飞碟隐了形,把它发出的声音也灭了。

一眨眼的功夫,看见了那个百花妖娆,群卉缭绕的花重锦宫城。看来我这一走,已经不止走了一个月了,走时室外还是万里结冰,现在已经花花吐露芳心了。

“叔叔,叔叔我是鲜鲜,我回来啦。我带了飞碟回来,有没有地方把它先藏起来”。我的家园让我怔住了,仿佛刚刚经历一场浩劫,一楼和二楼的营业厅里所有的花都被砸烂了,花盆和花还有花盆里的土一起洒在地上。

小日本大扫荡杀光烧光抢光也不过如此惨绝人寰吧!

昨天吃了黑­色­花朵的景宫城和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正在打扫这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么多天我不再就是这个女孩陪在景宫城身边吗?

我又怒又伤心。这么多天我过着把脑袋架在刀尖上的日子就这么白白的让一个身份不明的小丫头来鸠占鹊巢吗?景宫城表面上道貌岸然,原来。。。。。。

凭什么让我出去出生入死,让她在这里受他的照顾。我平时是最爱花的,可是这么莫名的女孩让我几乎失去理智,简直把这些身躯支离破碎,失肠去肺的花忘到脑后了。

“鲜鲜,是你,你怎么回来了”?景宫城看见我放下手中的工具,露出喜­色­。

“叔叔,她是哪来的,你为什么也叫她鲜鲜。我们这里的花是不随便对随便的人销售的,麻烦您先到别的地方看看吧”。那女孩看见我,居然也和我一样的对对方虎视眈眈的表情,都把对方当成侵略者。

“景宫城,当我出去冲锋陷阵保卫家园的时候你就是这么的对我,让她来享受我的劳动果实吗”?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醋意。

“呵呵呵,想多了”。景宫城手臂伸出,那个女孩变作一片花瓣飘零到他手里。“我不想让邻居们问你去哪里的时候我答不出来,所以就用花瓣制作了一个假的你”。

“原来是这样”!一下子泣极而喜,悲极生乐,一边笑一边流眼泪鼻涕。

“我带了飞碟回来,先帮我藏起来”。

“怎么不早说,要是被人发现的话明天我们家的门槛就被人踏破了,快,快,放在‘空门’里吧”。景宫城也被我老人家吓坏了。他所指的空门就是以前我生日那天她带我去的那地方,我还见到了会流血的龙血树和会流牛­奶­的牛­奶­树。

“哇塞,这才是真正的天府之国啊”!

“哇塞,这才是真正的百花园吗”!我的那些女儿和水朦胧来到空门都被‘空门’的圣景炸的眼睛一闪一烁,嘴巴一张一阖的。

我们让她们在里面感慨,和景宫城在花重锦宫城里打扫。

“叔叔,蓝天和白娘子它们还好吗”?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六十,女­色­年代

“它们两个很好,它们已经参商不见面又共处一室二十年了。希望它们现在有点感情基础了,我还想让它们每天有十几分钟的简单见面时间呢。本来计划让蓝天去接你回来的,没想到你自己回来了。那么多和你长得一样的女孩和那个长的水灵灵的女孩子是怎么回事啊”?

“水灵灵的那个女孩是个月球人,叫水朦胧,另外十八个是我的女儿”。

景宫城表情盯住足有一分钟,后来又缓缓的道:“鲜鲜,真的委屈你了”。如果我是自然生育,孩子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长得和我一样大呢,而且是一胎十八个。它能明白我是遇到麻烦了,所以也没问孩子的爸爸是谁。如果孩子有爸爸我自然会告诉他那人是谁,如果不告诉他就代表孩子没有爸爸。

“家里又怎么了,好像八国联军一起进军中国似的”?

“我得罪了不少恶少,他们是黑帮的子女。他们明明命中没有鲜花,如果把花卖给他们就是间接的送他们上西天,但他们就是听不进去。哎!”

“人家不来砸场子反而是不正常的”。我有点不高兴,都吃过多少次教训了!我就是不能明白什么和花有缘没缘的谬论,同行就喜欢我们这么做生意。如果不是他这套“有缘”和“没缘”销售政策,我们现在不但臭名不昭著,而且名声香名远沁。

后来他简单的问我几句我的经历,我又问他花大霞最近有没有来蛊国病民,他不语,我也没有多问。

保持神经绷得直到快要断裂状态很多天了,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搓一顿,好好休息一下。景宫城见人太多,叫了两桌五星级酒店的全家福套餐送过来。没想到就我和水朦胧喜欢吃,景宫城在一边陪着我们。

我的女儿们在空门当了半天的“*贼”,吃的走不动路。由于她们本来的习­性­就是“天当床地当被”之物,睡人类的床盖人类的被子反而不习惯;又不能让邻居看见她们,看见了的话明天就上头条了,我就直接把她们安顿在空门了。

水朦胧平时吃东西总是笑的四仰八叉,脚翘过头顶的。今天不知怎么了,居然好像是中国封建社会的女人被我拐到现代来似的。笑的时候不露齿,也没有声音,好像放闷屁似的;吃饭的时候不把筷子伸到隔她两盘菜的地方;看人的时候不肯对着人间看,微微的低着头;话也不多,偶尔冒出一句也是“您好”“谢谢”之类的客套话。

还不如中国古时候被封建制度麻癖管教的还要闷声闷气的穷人家丫鬟呢,更像比中国旧社会丫鬟地位还低贱的旧时侯的日本女人。她们走路都是头低到了的不会漏过地面上一分钱的地步,见人点头哈腰的,跪在地上伺候人,所以她们不但没有几个背平的而且萝卜腿居多。

弄的景宫城都以为她不喜欢吃这些东西,怪自己招待不周。我还以为她不服地球表面的气候,愁着怎么给她治病呢。

如果中国历史上歇后语还不算多的话,起个“水朦胧变淑女—头一回”,绝对能家喻户晓,蜚声还内外。

晚上我和水朦胧一起休息,她刚到我的房间就仿佛一下子从一个木偶人被安装了弹簧一般弹了起来,然后砸在我床上,这家伙原形毕露了。幸亏卧床上没有钉子,要不然必死无疑。

“啊!朦胧,你的病好啦”?

“鲜鲜鲜,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水朦胧醉眼迷蒙的看着我。

“当然先听坏消息啦,否极泰来总比乐极生悲好”。

“好,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喜欢上景宫城啦,你吃醋了吧”?

“敢情你刚才装龟孙女就是为了讨好景宫城啊!你就是你,­干­嘛装的跟得了什么疾病似的呢?我吃醋?拜托了,他老人家是我叔叔行不行”?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醋,反正我放心。景宫城是个让女人看了就想打听他号码的人,可他却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别说她,比她强百倍的女人都对他铩羽而遁。

“那我就再说好消息吧,我决定这辈子就留在地球了,不回月球啦。从明天起,我就开始学习你们地球上的风土人情,衣食住行。然后再考个IBM和NBA,毕业后好找工作,顺便多认识点美男子,多储备几个候选人。结婚后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汗!寒!不是说看上景宫城了吗?还没勾到手就忙着背叛啦!天生一朵红玫瑰”!

“哈哈哈哈,红玫瑰好啊,燃烧起来让一个国家的男人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喂,你要做梦就做梦,­干­嘛捣我­干­什么啊,嘴巴快被你捣歪啦”! “不好意思,我以前在我们星球上练过一点跆拳道,一激动就打人”。

“熄灯!挺尸!要不然我把你从床上踹下去”!

第二天我把无名书哪给景宫城看,有很多章节都被花流事撕了,不知道景宫城有没有办法让失去的纸张重新长出来。

“鲜鲜,其实你是看过无名书内容的唯一一个人,向我请教无名书等于问道于盲”。景宫城双手摩挲着我的宝贝,无不心疼的看着它。是我没有保护好它,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原来你对它也不了解,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好好利用它。你都不了解它,不知道它是好是坏怎么知道我应该好好学它呢。既然你这么器重这本书,那么就肯定知道关于这本书的典故。现在就告诉我吧”!我想到被花流事“鬼扒皮”那天,心里很生气。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六十一,景宫城的浩劫

“对不起,鲜鲜,我不能告诉你。但请你相信我,我对你没有坏心”。

不说就算了吧,现在根本就不是生气纠缠的时候。我也相信,他对我没有坏心的。。。。。。

“我想让你照顾我的女儿们,只要把她们关在空门就行。还有水朦胧,她想留在地球不走了,也麻烦你照顾好她。她有双喉咙,一个用来说话,一个用来发出音乐的。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喉咙能发出音乐的秘密,我女儿为她发明的一种土方子特别管用,每次她要出门时候让她喝一碗泥巴和自来水就能把它发出音乐的喉咙封住。我想陪女儿们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以后你把我送到公元前两百多年的夜郎国吧”。

“好吧,我先去空门搬点花草过来”。空门是我们花重锦宫城的仓库,也是我们的花草种植基地。

“朦胧,我马上就走了。你帮我照顾好女儿们,不要让它们离开空门。你自己也要小心,如果让某些变态知道你是月球人会把你抓起来做实验的”。水朦胧一大早上就起来了,现在已经买了好几身衣服扛回来了。她自己没有钱,是像景宫城要的,景宫城脸皮子薄,不好意思拒绝,便“肥水流入外人田了”。

“就不能多呆几天吗?刚回来”。她刚进来,也不过门后来来往往的行人,居然就这么换穿起新买的衣服了。

“不能,我多呆一天往事就多受一天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反正救她就是救我们自己,早点结束早好”。从小到大,花重锦宫城经历过多少浩劫,没有一次像这次被满门抄斩了一样悲惨,明显不是人类。如果是的话,景宫城为什么不去报警呢,还真的无法无天啦!这次回来一眼就发现景宫城比以前瘦多了,一头会变颜­色­的头发也没有以前那么有光泽了。

这段日子,花重锦宫城怎样的举步维艰,怎样的残喘­性­命,我能感觉不到吗?

“已经你已经决定了,我也和你一起去吧”。

“为什么,你好不容易飞到地球表面,不是说要考NBA,钓金龟婿吗”?

“哼!像我们这样的新时代女­性­,堂堂女子汉大姑娘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过要帮你一起英雄救美的,怎么会反悔呢”。朦胧一手叉腰,一手拍着伟大的胸部,一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悲壮神­色­。嗓门故意放的跟敲打大锣似的,简直不是女人能发出的。

“鲜鲜,你就让水姑娘陪你去吧,相信水姑娘是个出­色­的美少女战士”。是景宫城,他搬着一盆五彩石竹走过来了。我知道景宫城为什么让她走,因为水朦胧是个喜欢用“下半身”谈恋爱的女人,他已经被她老人家吓得哭爹叫娘了。对他而言,这比遭遇杀生之祸还可怕啊!

“是啊,鲜鲜,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吗”。水朦胧见他来了,说话声一下子变得像小溪流水一般轻快晶莹,委婉温柔。她衣服还没穿好,吓得裹麻袋一样朝身上一裹。

“飞碟没有能源了,你直接把我们送走吧”。我有点舍不得女儿们。

“到时候我让蓝天去接你们”,景宫城打开一楼通向异世的那扇窗户,我和朦胧一起跳进去了。

又是落到泪壁冢,这普通的墙壁里不只包含着多少无辜的红颜薄命女啊,悲哀的故事!

明知道闹市在哪也不去找客栈,因为荒郊野外空气流通的更好,光源和声源在这种环境下传播的更快。

水朦胧早就打呼噜了,我却兴奋的神采奕奕的。

终于熬到丑时了。我从玫瑰荷包里取出往事给席冠的梦,打开外面的包装,只见一缕青烟好像一位身材姣好的灵蛇仙子一般在黑夜里弥漫出来,向远方飞舞,像敦煌里的一位天女。

要不要跟着这个梦走呢,当然要。“朦胧,起来,起来,追上缕青烟”。

“什么,青烟,姬少成你个王八蛋哪里跑,吃俺老孙一­棒­”。往事给自己配了一把防身用的红缨长矛,长矛差点刺破我的喉管。

“哎呀,别发神经啦,差点要了我的命。呶!看见了吗?我们跟上这缕青烟,它带你去见美男子”。

“什么,美男子”。水人肌­肉­水分本来就被普通人类多,她一激动口水哗啦啦的往下流。

“我跟你讲清楚啊,那个男人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绝对不是烟人姬少成啊,找到人家你千万别对人家动手动脚动刀动枪啊”?

“放心,朋友之妻不可欺,朋友之夫不可伏,我不跟你抢”!

“不要乱说,席冠是人家花往事的相公,就是天上这个女人的相公”。

“梦”这时失去束缚已经彻底展开身躯了。只见天边,一片紫­色­的云烟里一位珠围翠绕的女子正在翩飞起舞,好像树林里泉水边嬉戏饮水的金孔雀,又像夜间自由飞舞的白仙鹤。

看往事的舞蹈,能让你忘记哀愁,忘记痛苦,忘记烦恼。。。。。。就连水朦胧这样的*也忘记了她自己脑海里的想的那些不怎么光彩的小宇宙,沉醉其间,这可能是她今生今世看过的最美丽的舞姿了。

往事在像席冠呼唤回忆往日的温存,她尽可能的装得很快乐。可是痛苦是不能无法完全掩饰的。她脸­色­渐渐的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下来。表情也扭曲了,舞姿也不像刚才那么长袖善舞,如行云流水般潇洒自如了。

六十二,追梦的传说

“喂,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什么什么麻绳在捆她的手和脚似的,她手和脚怎么伸不开啦”。水朦胧和我以脚不着地的速度追这个梦,她觉得很蹊跷。

“不是麻绳,是我们花家族的一个败类­干­的好事”。

“你们花家族”?

“我和花草结伴二十多年了,习惯这么说了”。

下面这个镜头是花往事拿着一根筷子长的骨针像往事的脸上划去,红­色­的烟雾从往事的脸上流淌下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乃水朦胧是也,看招”。朦胧举起她的红缨长枪对着花往事奋力“发­射­”机关枪里的子弹一般刺过去。

“还不是你发挥的时候,这个梦是往事­精­心编织好的,你不要好心做了坏事啊”!幸亏我知道她神经二百五,表现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枪柄。

“哎,让我不管,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老女人行凶啊”!

“不跟你说了,快跑,这个梦马上就要失踪了,马上就进入席冠的脑海了。席冠,他就在附近”。我窃喜,我激动。

“梦”飞到了闹市,在一座富丽堂皇,贝阙珠宫的红楼里失踪了。这么晚了这里却灯火通明,喧嚣热闹,吹笛奏箫,弥漫着靡靡之音。。。。。。

有很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打扮的粗俗不堪站在红楼门口拉客,也有很多老男人小男人富男人穷男人上钩,或者不请自来。

“这就是你们地球人所谓的红灯区吧”?水朦胧黑着脸看着我,她为花往事觉得不值,往事对她至死靡它;为我觉得不值,我为了成就一段姻缘数次出生入死。

不,这是不可能的,不要告诉我这是真的,我咬着牙,摇着头。我想起一个孩提时景宫城给我讲的一个故事。

观世音菩萨是个善良的神仙,她为了人们能过上好日子天天从天上网人间撒落烙好的烙饼。有一天她化成一个可怜的老乞丐来人间微服私访。敲开一户人家的门说饿得实在走不动了,求求那个女主人给她点东西吃,结果女主人不但把她赶走了还把烙饼当成尿布给孩子当尿布。观音菩萨从此便不再滥用同情心,以后就不往人间撒免费的烙饼了,人们只能自己下田劳动来谋取生存了。

如我我看到的是真的,席冠就是那个不知好歹,让人伤透心的­妇­人。

“慈善家,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水朦胧打着哈气,无趣的看着我。

“走,进去”。我拉着她,不管是不是误会,我要把席冠揪出来。

“就这样进去啊,人家好以为我们是来应聘,要求五五分成的呢”。朦胧手Сhā着腰,斜睨我一眼。仿佛在骂我低智商,冒失鬼之类的话。

“哦,对,我们一起隐身了吧”。

“哎,大小姐,我说你智商什么时候能得个正数啊,你没看见这种地方人口众多,挤的摩肩接踵,前胸贴后背的。你看看,你看看,又摔下一个”。

红楼的楼梯其实不算窄,但里面灯红酒绿,宾客满屋,在上下楼梯的时候大家都是挤成一团的,一不小心就被湍急的人流挤得从楼梯上摔下来。我们隐身了上下楼梯的时候楼梯上留出一大片空袭,别的人肯定会被人发现什么的。

“怎么啦,人家肯定会说楼梯有鬼,然后全吓跑了,楼梯只让我们两个人用”。

“好吧好吧,就先照你说的办”。她摆摆手,甩甩头,欲言又止的样子,刚才不是不同意怎么又忽然同意啦?不知她老人家又有什么鬼点子要出来了。

我和朦胧商量好,我们分头行动,挨个搜房,看见席冠就把他提出来。一楼搜完了在指定地点集合,然后搜二楼,二楼搜完了搜三楼。她告诉我说她会点轻功,那么我们就不用走楼梯了了,让她提着我一起飞檐走壁。我要求她不准惊动这里的客人,不想多惹是非。

从来没来过这种破地方,心里还挺尴尬的,比敲门推销被人家推出门外还难受。哎,是在过不了这一关啊。我把朦胧叫我来。

“猪,能不能从新分工,我去厨房啊,佣人的房间,还有前门后院那些地方去找。你去这些地方找,我实在进不去,这里真恶心”!

“亨,这就是朋友,不好的总是轮上我。好吧好吧,死走吧,死去厨房当烧火丫头吧”。一掌扑过来,我的发行都被她打乱了,乱的像个接完客的青楼姑娘了。

我希望找到席冠的是我,而不是朦胧。希望席冠为了找往事而委身成了一个诸如做饭看门之类苦活的打工仔,而不是成了一个忘记旧爱烂喜新欢的嫖客。

从厕所看一个国家的文明,从妓院看一个国家的富有。

夜郎国真的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小而自大。这里有好几个厨房,有得做中国特­色­菜,有得做外国特­色­菜。每个厨房的菜谱多不胜数,不下上千种。可能这是一家既是妓院又是饭店的双重营业场所,这些*又可以当不用培训的促销小姐。人家的厨房­干­净明亮,贴满了瓷砖,­干­净的一层不染。厨房里一根脏兮兮的木材都没有,却是堆满了煤炭。

再去佣人的房间,这里的茅草窝景象和厨房比起来简直惨不忍睹。穷人,弱者,即使寄生在好地方又能怎样呢?还不是当奴才?它们之间的落差就像中国某些大城市一样,前面一百米事拔地而起的现代化万丈高楼,后面一百米是一雷劈下来就倒塌的百年小平房。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六十三,一文法师

“二楼发大水啦,水往天上冲啦,快去救水啊”。一个襟衣小帽的仆人凶狠的敲着门,好像被吓坏了,尖着喉咙乱叫。

那些白班的仆人原本睡的很香的,被他这一叫,衣服也不穿,掀开被子就往外跑。发生这么大的事,所有人肯定都去救水和看热闹了,我也跟着去了,说不定在人群中能看见席冠。

果然,所有的人都不­干­“正经事”了,一起挤到了一楼大厅。二楼有一间房间好像被安装了一台小水泵似的正咕嘟嘟咕嘟嘟的在往外面排水。里面的姑娘和嫖客已经被水冲出来了。姑娘被吓得人事不懂,好多­色­盲都抢着要给她做人工呼吸紧急抢救。而那个嫖客被吓得仿佛灵魂出窍了,上半身的被盯住了,两条腿却筛糠似的抖着。

再看屋里姑娘的那些漂亮衣服和脂粉,还有一些私房钱一起被冲了出来。比红卫兵吵架,少四旧好友汹涌泼悍。

那些嫖客真是小男人,比女人还能抢。尤其是银子,有几个嫖客都抢着打起来了。这间房子左右两间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衣服首饰私房钱一起出来了。今晚这些嫖客不但没花钱而且大赚特赚,可那些破财的姑娘却伤心地哭天抹地,要死要活的。

朦胧呢,她还在查房呢。这么大的水朦胧会不会被淹死了,我心里急得不得了。

“我说了吧,你别碰浓亦姑娘,有人说龙王三太子喜欢上她了。龙王的儿媳­妇­你都敢乱来,本来就是不想活了吗”。有几个嫖客对被吓傻了的那个嫖客幸灾乐祸,调笑不已。

“张公子不要乱说,那都是我们妓院为了炒作故意把浓亦说成未来龙王的女人的”。

“哎呦,李公子,我的大公子哎,哪有的话啊。将来浓亦还不是你们李府的人,龙王的儿子算老几啊”。。。。。。

这个打扮的滥酸滥醉又老的已经掉了门牙的老太婆可能是这家妓院的老鸨子,堆着一张讨巧卖乖的笑脸出来辟谣。炒作装神弄鬼提高知名度是对的,可是炒的不好还不如不好呢。

“一鸣大师来啦,一鸣大师来啦”。有个小厮喊了一声。所有­骚­动的人变得想要被拔毛的乌鸦一样更加­骚­动,嘎嘎乱叫。有的人冒着脑袋准备开溜,生怕被一鸣大师认出来,破坏自己在他老人家心中的形象。那些不怕被认出来的也不再互相调笑,脸变得通红,低着脑袋,像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一鸣大师”,好熟悉的称呼,好像在哪里听过。哦,想起来了。在我和赫目尔离开席冠的家—猴面包树的时候,我们经过夜郎国繁华的商业区。我嘴馋,隐了身偷人家东西吃,人家不但不觉得奇怪反而生怕我不去偷。后来一个很老的老和尚出现了,大家都叫他一鸣大师,一鸣大师说把那天定位“复活节”。这个复活节是东方被历史遗忘的复活节,那天距今天已经有整整两个月了。

“骗子,哪是一鸣大师啊”!

“哇靠,虚惊一场”。嫖客刚才规规矩矩的,忽然放松了。我由于不敢站在人群里,离得比较远,所以没看清楚什么。

“贫僧是一鸣大师嫡传弟子,法名一文”。。。。。。

这个和尚说话声音充满感­性­和磁­性­,从大厅的这一头穿到这一头我的耳膜里。好像在那里听过,好熟悉,景宫城?不是他,席冠,对!就是席冠。席冠,往事给你的梦你收到了吗?和我一起去那个世间没几个人知道的地球腹中吧,我们一起去救往事的灵魂。

我身边有连个嫖客在低声议论着席冠。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中国人为了保护留在美国的中国人的利益,会设立一个中国驻美国大使馆。江西政府为了维护在江苏发展的江西人的利益会在江苏设立个江西省政府驻江苏办事处。在这里,人们迷信和崇拜佛教,凡是有名气的营业场所都会驻扎一个修行很不错的和尚在这里镇妖驱魔。席冠没出嫁之前就不是等闲之辈,所以被分配驻扎在这非常复杂的地方。

从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现身叫他吧,上楼的楼梯上上好这个时侯每一个人敢用,我就爬上去找水朦胧了,找到以后我们就一起离开。

我不想惹是非,想绕过发大水的那个房间。“鲜鲜,鲜鲜,过来,帮我一起收拾他们”,有个人从后面扯起我的衣领。

“怎么是你,我还以为你被淹死了呢”?我压着声带,看见她还活着鼻子都激动的酸了。

“我怎么会被淹死呢,水就是我放的”。朦胧得意洋洋的,好像自己很本事似的。

“什么,你怎么会。。。。。。好啦好啦,先不要说了这些了,那你就给楼下这个帅哥一点面子吧,看见了吧,他正做法呢,你立刻把水停了”。

“嘿嘿,还做法,长的的确很像那个我讨厌的姬少成。水停后你负责立刻把他虏走,我负责蹂躏”!朦胧合起她手心里的一面透明古镜,原来水就是从这面镜子里倾斜出来的。

“水停了,你看,真停了啊”。。。。。。

“不愧是一鸣大师的高徒啊”。。。。。。

“苍天有眼啊,水怪终于被赶走啦”。。。。。。

席冠在一片赞叹声中收场,等大厅里所有人都走开了才睁开眼睛,迈着步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六十四,找个只属于你自己一个人的男人

条件不错,他还住单间。他前脚踏进房间我和水朦胧后脚就跟了进去。朦胧闹了一夜累坏了自己,看见席冠的床纵身一跃,倒上去就睡。“你是男的,要有点绅士风度,床给我睡,睡够了自然还你”。她说玩不到一秒钟就打起了呼噜。

“往事给你托的梦,你昨晚收到了吗”?

“怎么是你”?席冠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这时我们已经现身了。

“是我,我是在你猴面包屋住过的鲜鲜鲜。我见过你妻子花往事了,她因为爱你,正做着最后的挣扎,我要你立刻和我一起去救她”。

“分开那么久,为什么只在昨天晚上给我托这一次梦呢?往事,她还好吗”?

“你认为好的含义是什么,坏的含义又是什么呢”。先探探他口风,如果我横冲直撞的说出真相的话他要是肚子里的血往脑袋上涌,接受不了现实而昏厥怎么办呢。

“我说过的,如果往事活着,我一定娶她当新娘子;如果她死了,我一定要见到她的尸体把她厚葬,同时找到她的灵魂让她投胎,把她­精­湛的舞艺发扬流传下去”。

“往事死了,但她的灵魂还没有被恶魔驯服,如果灵魂被驯服的话她等于灵魂都死了。她几乎每天都要被恶魔折磨的死去活来,我需要你帮助我一起去救她。刻不容缓,现在就出发”。

“好,现在就走。只要能让往事幸福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可是你这个朋友不一起带上吗”?马上要见到往事了,他一双眸子闪着亮光,用手指了一下我这位正在打呼噜的的野蛮女友。

“当然要带上,你扛着她。她有个坏朋友长得和你一模一样,你小心点,万一他把你当成那个朋友你就死定了”。

“往事已经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我倒希望一了百了”。闪着光辉的清眸立刻黯然失神。

“我们怎么走,是去­阴­间吗”?

“不是,如果是­阴­间的话往事早就给你托梦了。背上她,我们不需要挪动半步,马上就能到”。这次意外回家,景宫城告诉过我,下次要去什么地方,直接用玫瑰荷包呼唤他让他把我们送过去就是了,花才是我们我们之间的媒介,我们之间信息沟通的桥梁。

“等等,席哥哥,非走不可吗?留下来吧。花姐姐是好,可是她已经死了啊,难道我连个死人都不如吗”有个十*岁的小姑娘推开门,泪眼婆娑的看着我们。她身材娇小玲珑,穿着一身鹅黄|­色­外衣,就像一扇漂亮的芭蕉扇一般形单影只的里在门口。

“晓欢,往事的灵魂还没有死。这是我的所有积蓄,金钱对我已经没有一点价值了。你拿去赎身吧,然后去找个只属于你自己一个人的男人”。

“鲜鲜,我们走吧”。他背起朦胧,转过头来对我说。

那个被他叫做晓欢的女孩子抱着席冠给她的东西哭的泪如雨下,却不再理席冠。反而慢慢的走进我,一双美丽的让人看了觉得心疼的眼睛看的我心里发毛,她是在恨我把她的心上人带走吗?

“如果有人问我一鸣法师去哪了,我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假如以后又见面的机会,我也假装不认识你们”。

她说完后擦­干­眼泪,头也不回的走了。也真难得她这么小的年龄如此成熟理­性­。属于你的自然是你的,不是你的牵强又能怎样?有缘的话千里也会来相会,无缘的话见面也手难牵。

我把玫瑰荷包捧在手心,轻轻的,低低的,细细的对它述说:“把我们送到地球肚子里吧”。

一阵说不出来的眩晕感后,我们落在了地球中心的土地上。我们的水朦胧大小姐还是猪一般的睡着,我真替她担心,像她这样的­性­格肯定会得罪人的,万一要是有刺客对她半夜偷袭她不百分百完蛋啦。

“往事就在这里吗,快带我去见她”。席冠对往事望穿秋水,看着一望无垠的天际,又看了一眼还有点头晕的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算我们现在就出发,半天后才能达到山顶洞,往事就被关在那里”。

“什么,山顶洞,原来往事就在山顶洞,枉我搜差了那么多遍山顶洞啊”。席冠悔恨交加,恨自己不争。其实她早就怀疑山顶洞家族了,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不久在山顶洞吗。

“这里的山顶洞和你见过的不是一个地方。其实地球是中空的,我们现在就在地球肚子里。人间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里的存在,但这里面像你揭露了很多历史未解之谜。

花流事,就是妈妈,她不仅能够扭转时间,而且能够点到空间。她不知怎么找到这里,用乾坤挪移之法把人类的祖先和山顶洞家族的前世通通移到这里来了。三界的神仙和妖魔谁也找不到这里,这里和三界的空气信息都是不流通的,所以往事没有办法托梦给你。这里就是花流事的天下,她做尽了应该被千刀万剐的事情。我因为不慎,被她活埋过一次,幸亏那土壤不是普通的土壤。席冠,你答应我,千万要保持冷静,不要因为太爱忘事而做出轻举妄动的事情来”。

席冠好像要立刻抬腿出发把囚禁往事的花流事杀了似的,他的表现很让我担心。可是人都有感情用事的一面,他最爱的妻子正被被关押啊!这种相隔咫尺不得相见的感觉比遥遥无期的等待更让人痛苦!

六十五,穿花衣

“鲜鲜,我和晓欢没什么,只是晓欢一厢情愿而已。请你相信我,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为什么要让我相信你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看他神经质的样子,我心里觉得好笑。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已经把你当成我娘子的亲姐妹了吧”。

“呵呵,可能是吧,往事很信任我的哦。你为什么剪去一头绿发,去当和尚呢”?

“我上次把你一个人留在猴面包屋里是因为我想立刻找到往事所以才不告而别的,其实并没有责怪你什么。我相信世上有鬼,即使现在也相信你是个女鬼,但我不怕这些东西的,我自己的修行也不浅。就在我离开的第二天,煊赫镇上有人家失踪的女儿来像父母拿东西吃,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全国,一鸣大师当场就封那天为复活节。按照我们的传说,大白天出现那样的事情说明那家的女儿失踪的马上要回来,死去的马上要从新回来。我开心死了,以为往事马上就要回来了。一鸣大师最擅长捕捉灵魂,所以我就剃发修行了”。

居然还有这样不靠谱的传说,那些可怜的父母思念女儿思念的病急乱相信传说了。就为了多吃点好东西,我平白无故的像那么多可怜的人撒了弥天大谎。

可想想,我也没做错啊,有等待,有期盼,有信念,有思念,有不足,就是活下去的理由。有时候,什么都有了,生命反而觉得到了尽头了。

“换了这身衣服吧,相信我,这样的衣服从今天起就永远不适合你啦”!

“那我穿什么呢,来的时候匆忙,没来得及代换洗的衣服”。看着自己一身僧衣,有点尴尬。

“你看前面,我要让你当个花和尚”。春天彻底来了,远方一片盎然。

“我会用花做衣服,我自己的衣服都是花做的,给你也换一身圣装吧”。

这里有很多可爱的奇异花朵,—拖鞋兰。拖鞋兰的属名是由拉丁语“女神”与“鞋”这两个字合成的,英文称Lady's Slipper(淑女拖鞋)。根据它的名字就可以判断它的长相,它只有两个花瓣,一个呈拖鞋形的大­唇­,还有一个背生的萼片,看起来就像一只女孩的花鞋。颜­色­也很纷繁,黄|­色­,绿­色­,褐­色­到紫­色­的都有。而且它的花期很长,很多拖鞋兰能常年开花。它是荷兰花展中形状最奇特的花。

“就用两朵紫­色­拖鞋兰给你做双鞋子吧”?

“好,你顺便给往事也做一双吧,用它来当舞蹈鞋来穿再好不过了。我要用紫­色­的拖鞋兰来做,给往事的用粉­色­的来做吧”。

其实真的很应该这样做,即使谁都不做也要给他们两个做。拖鞋兰的花语是君子佳人配,要送就送鸳鸯对。

“嘿嘿,给我的用绿­色­的做”。水朦胧揉着睡眼醒了,她也被这很多人没看过的花所陶醉,如数家珍的看着它们。

那我用什么颜­色­的做呢,就用黄|­色­的吧。

鞋做好了,还差一身衣服,我的衣服也该换了。用什么话来做呢?我们三人分头去找,去找漂亮的花。

我发现了几株五彩石竹花,它的花朵好小啊,但每株上的花很繁盛。“五彩”石竹吗,说的就是它花­色­丰富,五颜六­色­的。一株五彩石竹上好像长满了无数只­色­彩斑斓的小伞,何况这里有无数株这样的花。

它是石竹花的一种,石竹花就是大家比较熟悉的康乃馨。它原产是东北,后来发展到全国各地都有栽种。其实石竹花是一种比较普通大众的花,它没有牡丹那么富丽煞人,没有月季的*不羁,没有兰花的自赏孤芳。正是因为它的平凡,所以才成了母亲的象征,是送母亲的首选礼物。

看来花往事也是个爱把风弄月之人,把这么多花移到这里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五彩石竹的花语为女­性­美,热心,大胆,积极。说的就是我啦,我决定啦,就用它来给做衣服吧。

“不好了,鲜鲜,有敌情,有敌情啊”。水朦胧脸­色­惨白,一步三十米的奔过来了。

“怎么啦,是不是往事出事啦”?席冠舍不得穿新鞋,把两双鞋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有坏人过来把它的鞋弄脏了。

我们水小姐可是上不怕天,下不怕地,中间不怕空气的,有什么东西能把她脸都吓白了呢。“怎么啦,是不是你的同党杀过来啦,烟人和烤人发现我们啦”?

“不是,不是,这里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别的人,他们在这里放火,你家很多兄弟姐妹都被烧死了”。

“什么”?一双黄|­色­拖鞋兰鞋子从我手里滑了下来。草木,它虽然被动,可是它也是有感情的啊。它们中,很少有会伤害别人的,是什么人下这么大的毒手啊!

“在哪,走”。。。。。。

往事把我带到她找的那片花地,这里种着很多长的很像郁金香一样的花。这些花的花朵好像被火烤过一样黑,又不像黑墨水那样纯黑。但除了花朵,花茎和花托,花叶都是正常的。

“会不水是你的首领­干­的呢”?我已经和席冠讲了水朦胧的事情,他知道有这么一个“烤人”。

“我也犯嘀咕着呢”水朦胧五官缩在一起,原来她还是挺惧怕这个人的。我们现在没有飞碟,如果烤人和烟人就在附近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六十六,悲凉的寓意

自古水火不相容,一般人都知道水能灭火,可是有时候火能让水*绝命。

“呵呵呵,朦胧,你终于找到最适合你的衣服啦,马上把你身上的阿妈妮脱了吧”。

如果是烤人放火而导致这些花朵变­色­,他为什么不连根带茎一起烧糊了呢。

又是一种奇特的花,时间没有几个人见过。有这么几种花,名字叫“黛颜寡­妇­”,“ 绝代佳丽”和“ 黑人皇后”,它们的花­色­都是漆黑的接近墨­色­的。。

朦胧是个“寡­妇­级别”的自恋狂,一会说自己是个绝代佳人,一会说自己美的像个皇后。今天就让它过过当皇后的瘾吧。。。。。。

等我把情况像他们解释清楚后大家都释怀了。朦胧居然还真的喜欢当这种没有皇帝疼的冷宫皇后,一身黑衣外面又是一袭黑­色­披风,头顶上还带着黑­色­的斗篷。不像金屋藏娇的皇后,却很像个英姿飒爽,豪气­干­云的女侠。女侠行走在正义的道路上,一路降妖除魔,披荆斩棘,永远不悔。

“席冠,你有没有给自己选好步料”?

“你跟我来,有种花我觉得挺不错的,但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花处士,怎么是你们,我的五官一下子坍塌下来,心情一下子降到了冰点,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吗?这是上天在讽刺席冠吗?

在朝鲜,人们叫桔梗花为“道拉基”。 传说,道拉基是一位姑娘的名字,当地主抢她抵债时,她心爱的恋人愤怒地砍死地主,结果身陷囹圄,姑娘郁奋而死,临终前要求葬在青年砍柴必经的山路上。

第二年春天,她的坟上开出了一种紫­色­的小花,人们叫它“道拉基”花。在朝鲜文里, “桔梗”念“道拉基”。后来姑娘的故事被编成歌曲《桔梗谣》,并被传唱至今天。人们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赞美纪念姑娘对爱情的至死不渝。

桔梗花因为含苞时由于僧人戴的帽子,所以又名僧冠帽;开放后似铃状,所以又叫铃铛花。花有紫蓝、翠蓝、净白等多种颜­色­,多为单瓣,亦有重瓣和半重瓣的,花姿宁静致远,花­色­卓尔不俗。

桔梗花的紫中带蓝,蓝中见紫,清心爽目,*而不缭情,给人以宁静幽、静雅、淡泊、恬清的享受。在百花圆中,妖而不俏,静而不,滞别具一景,被誉为“花中处士”。

桔梗花花语有两种,一是“永恒的爱,无望的爱”;二是“不变的爱,诚实,柔顺,悲哀。” 如果是红­色­的还有“永世不忘的爱”的寓意。

席冠,这就是在述说你的命运吗?但我不想告诉你关于这种花的典故,有时候糊涂就是一种享受,要不然郑板桥为很要说“难得糊涂”呢。

“哈哈哈,席冠,你真会挑啊。桔梗花另外一个名字叫僧冠帽。你当过和尚,名字中又有个‘冠’子,就是它啦。紫­色­的鞋子再配一身紫­色­的衣服,猪八戒要是看见你我保准他连钉耙都吓掉了,哈哈哈”。。。。。。

“哦,对了,朦胧,昨晚你为什么要发大水啊,哈哈哈”。我故意笑的前俯后仰,席冠和往事也被我给感染了。他们只知道跟着我一起开心,以为我是被自己的一句笑话逗乐了。

“哎,你说气人不气人。那些嫖客和*都关着门在里面不­干­好事,我又不会穿墙术,不推开门怎么看见那些嫖客的脸长什么样子啊。结果我他妈的刚推开门,那个臭男人就骂开了。”

“骂也正常啊,人家肯定以为是路过的什么人手贱随手把门打开,然后逃之夭夭了”。这种地方本来就是低素质的集中营,何况是她先开人家门的啊,我提前想到这点了。

“骂人也就算了,我忍了。他他妈的居然把姑­奶­­奶­骂成小贱种,我可是个血统尊贵的水人后裔啊!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本姑娘就发挥水人的特异功能,吐了满屋子水把他们给淹了”。朦胧手足舞蹈,好像要立刻给我们再表演一次她如何放水的,这种表演我可不想看。

深深的能理解她为什么会怕烤人,她会放水,烤人会放火。自古水火不相容,他们能同乘一艘飞碟已经算是和睦相处了。

“啊哦,对了。我们在妓院门口的时候你为什么一会不同意我们隐身进去,一会又同意我们隐身进去啊”?

“暂时先保密,会找机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还挺神秘,不过不神秘就不是水人水朦胧的作风啦!

忙完这些后大家一起商量如何救往事的事情,可是还是一点结果都没有,我们无法找到花流事的一点破绽。

夜幕终于降临了,几个人囫囵吃点东西就躺在地上睡下了。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我一闭眼就睡着了。

梦到了我的那些女儿,她们看不见我也不知闹腾不闹腾。不过有景宫城照应着,我没什么可担心的。不知是花流事自己,还是她豢养的走狗­干­的事,花重锦宫城早就被它们睥睨窥欲上了。空门目前还没有被他们发现,上天保佑空门,上天保佑我的女儿们。

又梦到了我的赫目尔,永远忘不了它为我断臂的场景,它为什么要出卖我呢?是它亲口说的,是他亲口站在我的“坟”前说的。赫目尔,求求你告诉我,你是被冤枉的,害我的人不是你。。。。。。

六十七,不速之客之间的邂逅

“哈哈哈,杀你的人就是我,就是我,就是我”。。。。。。我看见赫目尔浑身是血,打扮的像个海盗,向我挥起了流星锤。

“不要!不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硬生生的给无际的夜空划开了长长的一道伤疤,附近一些本来已经收缩着花苞休息的花朵都被我的叫声惊醒了。

这里哪有流星锤,哪有赫目尔,原来又做噩梦了。

水朦胧老人家正在欢快的奏着交响乐,口水都睡得流下来了。她也在做着梦,“呵呵呵,我要钓个金龟婿,我要钓个金龟婿”。。。。。。

再看看席冠,他人呢,怎么不见他人影,深更半夜的去哪啦。

“席冠,席冠,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没有人回答我。再喊:“席冠,席冠,你在哪里啊”?

这次连睡死觉的水朦胧都被我吵醒了,“叫个屁,人家要是去大号了,你也跟着一起去啊”。

“不可能,大号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啊,再说即使是的话他也应该答应我一声啊”!

“这里有张纸,可能是那家伙丢下的擦腚纸”?朦胧睡眼惺忪,把它递给我又倒下去打呼噜了。

居然是席冠给我的信,这个家伙居然第二次和我玩不告而别。

“鲜鲜:

我是席冠,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我实在克制不知自己对往事的思念,近在咫尺不得相见比远在天涯不得相见更折磨人。

我梦到往事了,她说要她为我跳舞。恨不得,这一分钟,这一秒钟就立刻见到她。你不同意贸然出发肯定有你的原因,可是我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虽然是个凡人,但这些年来我拜师学艺,潜心修炼,足有半个仙人的功力深厚。我会遁身术和飞天术的,请你放心我的安全,谢谢你对我和往事的照顾。也对我们上次见面时我对你出言不逊向你道歉。”

“什么烂人­干­的烂事啊,你小子知道路怎么走吗”,我气的把信摔在一边。

“朦胧,快起来,席冠走了。山顶洞有很多机关的,他不知道的,我们赶快去把他追回来”。

“我要睡觉,你自己去吧,呼噜噜,呼噜噜”。。。。。。

这怎么行,我们本来就应该团结一致,众志成城的,总不能三人分成三头行动,谁都不了解另外两个人的情况,这样下去肯定翻船啊!

“吊金龟婿去啦,山顶洞里有黑压压的一对美男子啊,数都数不过来的一片美男子啊”。我把手做成喇叭状对着她耳朵玩起了“狮子吼”。

“什么?美男子?出发”?水朦胧的身体好像离开弹弓的石子一样跐溜一下飞出去上百米远,生怕去晚了大鱼被别人吃了。

我在后面拼命的追就是追不上她,真恨自己没长翅膀啊!找到席冠后,一定要让他把飞天术交给我,学会了飞天术水朦胧就追着我的ρi股跑了。

一路上有很多动物人在巡逻,我吓得把我和朦胧都隐了身。我们还看到了一些以前没见过的人,如周身肤­色­都是蓝­色­的人,周身肤­色­都是蓝­色­的人,周身肤­色­都是红­色­的人。今夜,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有­色­人种”。

我们路过罂栗园了。夜晚,这种充满诅咒的地方更显得寒气逼人,­阴­森飒飒的,我仿佛看到了一堆堆白骨。越过它好久了,我心里还是有点毛骨悚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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