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重要的有八大寺庙,佛事频繁。
神水阁原名圣水庵,清顺治年间改名神水阁。它是众多庙宇中其中之一,位置偏僻。就算经常走山路的山里人,也要通过最陡峭的山路,跋涉5个小时才能到。一来一回,就需要十个小时以上。所以,这里不能说人迹罕至,也可以说是人烟稀少了。与前山的伏虎寺等大的寺庙相比更是天壤之别。
但这神水阁外,有一泉池即神水池,池中泉水清澈见底,终年取之不尽。盛夏烈日之下,冷气直逼人面。数九隆冬,周围山寺树木已是一片银装素裹,冰天雪地中此池仍暖气四散,温及人心,被视为山中圣泉。神水池背靠一巨石,此即“大峨石”。上有宋代陈抟老祖草书“福寿”二字和唐时八仙之一的吕洞宾所书“大峨”二字,又有明代所刻楷书“神水”二字。
从神水阁下得山来,首先会经过一个小村庄。改革开放10年来,政府放松了市场经营的管理。十几户农家大都转为采药为生。因为这里是神水阁下山的必经之路,这里的人与庵堂里的师徒3人都很熟悉。
今天天蒙蒙亮,慧明就带着8岁的小徒弟智清下山去,准备卖掉一些山货、草药,顺便买一些日用品回来。
“慧明师父!慧明师傅!”村民老张慌慌张张的拦住慧明,“这有一个孩子,快不行了,你过来看看吧!”
慧明40多岁,自小学习医药、武功。村里有个生病受伤的,她经常帮忙救治。村民对她也十分敬重,也时常在采药的时候,顺便送些食物、用品到庵堂里。
此次,又有孩子生病,慧明自然不能不管。
老张家,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静静躺在床边。脸上是不正常的红色,心跳极快,浑身滚烫。
“这孩子着凉了,孩子太小,这病又拖了些时候,要赶快救治!”
慧明配了些草药交给老张的女人去煎药。吩咐智清拿出银针,准备为那孩子针灸。
慧明揭开襁褓,是个女孩。
那孩子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慧明。眼神虽然无力却清晰,像是在询问,‘你干嘛?’
慧明笑着说:“别怕!我为你扎针,病就会好的。”
“师父!你跟一个2、3个月大的孩子解释什么!”智清清脆的女童音很好听,“一会儿你扎她还不是照样哭!”说着话还堵上了自己的耳朵。
慧明笑而不答,手上却是不停。第一枚银针扎在风池|茓上。那孩子看到三寸长的银针后,眼中有明显的恐惧,却隐忍着不动,最后,她干脆闭上双眼,一脸决绝。好像在说,‘爱怎地怎地吧!’银针扎上时,那女孩眼皮跳动,却忍着没哭。
为了减少女婴的痛苦,慧明师太加快速度、出手如电,不一会儿,小女婴就变成了一个小刺猬。
“她没哭吔!”智清好奇的挤到床前,看着那小巧却可爱的女婴,“不是昏过去了吧!”她用手捅捅女婴的脸颊。
那女婴缓缓撩开眼睑,费力的瞟了一眼智清。竟……笑了。
“师父!她冲我笑了!”
慧明也暗暗吃惊,一个不足百天的孩子意识清晰,还能与人交流,的确超常。
“不知张施主何时得了这个女孩?”
老张也不隐瞒,“我今天准备去赶集,想早点去占个好位子。所以天不亮就出发了。眼看就要上大路的时候天才有些蒙蒙亮,只见草丛中有什么一闪一闪的。我过去一看,原来是这个孩子,那光亮正是她脖子自上的一条链子在反光。看她还有气。我就抱回来了!”老张和他媳妇没孩子,一直想要抱养一个,可现在生活好了,养不起孩子的也少了。这次白捡一个,自是高兴的紧。
慧明点点头,看时间差不多了,取掉那孩子身上的银针。“药好了,喂她喝下去。等一会儿我回山时,再过来看看她。”
一路上智清的嘴巴就不闲着。
“师父!那小女孩真可爱!”
“师父!她笑起来好漂亮!”这让慧明想起那个女婴的非同寻常。一个2、3个月大生病的孩子,不哭已经很奇怪了,可她还会笑!
“师父!我小时候是不是也那样?”智清是慧明捡回来的。当时也只有百天大小。
智清这么一问,让慧明想起了8年前那震天动地的哭声。为小徒弟正了正纱帽,含笑的点点头。
“哦!师父,你再收一个小师妹吧!好吃的我都让给她!好不好?”智清平常跟着师父和大自己十一岁的师姐,8岁的她根本没什么玩伴。
“智清,收徒弟也要有缘分!”
“师父,什么是缘分?”看到自己的师父笑而不答,智清又问,“师父跟我就是有缘分了?”看到师父点头,智清高兴的说:“那我把缘分借给那个小娃娃,好不好?她就可以成为师傅的徒弟了!”
慧明摇摇头,“缘分是借不出去的!”
智清鼓着两腮想了想,“那我收她做徒弟好了,我觉着跟她之间很有缘分!”
此童言无忌彻底逗乐了慧明,哈哈的笑声响彻山谷。
智清一直撅着嘴巴,没有往常逛市集的兴致。师徒两人卖掉草药买了日用品,匆匆向回走。
一进老张家,智清就放下背篓,飞似地向屋里跑。
“智清!慢点!”
可慧明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冒失的智清正与老张媳妇撞了个满怀。两人都向后摔倒,老张媳妇手里的盆子也哐啷一声甩出去好远。
“哎呦!小师傅你轻点,小静还睡着呢!”老张媳妇爬起来拉慧明,慧明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看向床边,不知何时,慧明已经站在那里盯着床上的婴孩,手里还拿着刚刚在床边捡起的木盆。
那孩子还睡着,脸色也恢复了一些。
“还好盆里没水,要不然还不全泼到小静的身上!”老张媳妇看着那孩子,眼里全是爱意。
“小静,是她的名字么?”智清趴在床边问。
“对呀!自老张把她抱回来,就没听她哭闹过,有什么想要的时候她便啊啊的叫两声,不是渴了饿了就是一定是想便便。呵呵,大家都说,从没见过这么安静的孩子。”老张媳妇一脸幸福与自豪。
看到慧明紧皱眉头,老张媳妇担心的问:“慧明师傅,不是还有什问题吧?”
“施主,赎贫尼直言。这孩子的听力恐怕有问题。”
“啊!”老张媳妇紧张的问:“听力?有什么问题?”
慧明叹了口气,拿起旁边的木棍儿,大力的敲着手中的木盆。不管木盆敲得震天响,那孩子依然安睡。
老张媳妇颤抖着说:“也许是小静她睡的沉,所以听不到!”
慧明闻言,放下手中的东西,隔着襁褓捏了捏女孩脚上某处|茓位。女孩渐渐苏醒,看到慧明的时候,竟也微微一笑。
慧明抱起女孩,隔离她的视线。对小徒弟说:“智清,敲敲那木盆。”
无论小智清如何敲那木盆,女婴都一点反应都没有。老张媳妇‘啊!’的一声,哭着跑出去了。
“好了智清,别敲了!”慧明有些心疼的抚摸着女婴的脸颊。
老张去借钱,决定明天带着那孩子去看医生。
“张施主,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聋子,你们如何处置她?”
“慧明师父,我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如真是那样,我们也养不了这孩子,不知师父可愿意收留?”
“好吧!”慧明柔声道:“看来我跟这孩子还是有些缘分!”
※※※※※※※
寂静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天上的星星很美,四周很安静。她试着动了动,却没什么力气。她不知道老天把她送到了哪里。只知道她自己又活了,心脏在跳动,风也很冷。直到一个农民打扮的男人将寂静轻轻抱起,她才发现——自己变小了!
不管寂静接不接受,她变小了!
寂静没工夫惆怅,她的头开始疼,好像呼吸还有些困难,昏昏沉沉睡着了。当她再次头昏脑胀的醒来时,一个农妇打扮的女人正笑眯眯的抚摸着她的四肢。那女人抬头对旁边的男人说着话,可自己听不到。
是的寂静听不到他们说话,也不知道她自己在哪?
这时候,那个男人用手碰了碰季静的额头,对那女人点点头又快速出门去了。
季静注意到,不但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就连关门的声音、桌椅的碰撞声、拧毛巾时水的撞击声……所有的声音都听不到。
季静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可能失聪了,但她还是不想死。就算听不到声音,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但是她的头很痛,意识也开始模糊。
不知道多久以后,季静感到有人正在解开自己的衣服。她睁开眼睛,是一个女尼。她对自己笑着说了什么,然后拿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
‘天呢!不是要扎自己吧!’季静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不对,应该是很害怕!但心里明白,这是要为自己治病。紧紧闭上双眼,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手指戳自己的脸。季静有些生气,她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小沙尼,那双大眼睛正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很是可爱。毫不吝啬的给了对方一个微笑。却看到那小沙尼欢天喜地的扑到年纪大的女尼怀里。
季静有些感慨的想,‘在孩子的世界里,得到快乐是那么简单。’
季静喝了药,又睡着了。睡梦中,她看到了美惠还有妈妈,旁边还有很多大学同学。她们在参加自己的葬礼吗?母亲同意把自己留在日本了么?
还没等季静弄明白,就感到脚上一疼,醒了过来。脑袋好像没有那么疼了。又是那位女尼,她将自己抱在怀里,冲着自己温柔的笑,季静也还了一个微笑。可旁边的农妇却哭着跑出去了。
第二天,那农夫带着季静来到一个城镇。季静这才知道自己到了峨眉,因为到处可见‘峨眉特产’、‘峨眉风景游’等字样。只不过大家的服装款式、招牌图样都很落后呀!好像是上个世纪90年代的样子。
最后,他们到了一家不算太小的医院,一个医生拿着音叉在季静的耳边晃来晃去。看来,她们知道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不知道能治好么?
终于,农夫一脸失望的抱着自己出了医院。季静开始担心,也许自己会被再次抛弃。
农夫还是把季静带回家,那女尼早已等在那里。她依然微笑着接过季静。季静知道,自己有了归宿。
3、神水阁 ...
峨眉山上,季静有了新的名字——智静!,
在这里小静每天的必修课程有三个,
1、从一岁起,师父慧明开始为我针灸,帮助自己恢复耳部神经系统。从三岁起开始教自己识字以及人事人体的各个|茓位。七岁开始教我扎针。还好自己是识字的,认真记住|茓位就行了。至于扎针,还是先在枕头上练练吧!
2、从两岁起,小师姐智清开始陪我练习读唇语和练习发声。唇语学的比较快,但因为听不到声音,说起话来是不太清楚。小师姐很有耐心的一遍遍教,每次稍有进步她都会奖励一个好吃的山果给我,或是大肆的庆祝一番。
3、从五岁起,大师姐智源开始教我武功,师父的原话是这样的:普通人都有五感,而习武者可以开启六感,甚至有些武学高手可以开启自己的第七感。智静不能因为失聪而一直接受别人的照顾,你必须快一点开启第六感,以弥补没有听觉的不足。
是的,神水阁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将小静视为一个残疾人而过多的帮助她。但她们又给予小静更多的爱和关心。她们要培养出一个比正常人还要顽强的失聪女孩。
季静是一个无论做什么都会十分努力的人。她早已想过,既然老天给了自己生存的机会,自己就一定要好好把握。
就这样,师父师姐教的认真,学生学的努力。十三岁的智静,表面上看已经如同常人无二了。
“师父!今天谁跟大师姐下山采买?”智静现在是小沙尼打扮,虽然光头带着沙尼帽,但精致的五官和明亮的眼睛依然能够震撼人的视觉神经。也许是因为从小练武的原因,十三岁的个头就已经1米66了。整个看起来竟然如此清新雅致。
“你想去吗?”慧明已经快六十岁了,虽然体态健硕,但脸上的线条更加柔和了。这几年更是把庵内大部分事情交给徒弟去打理。她自己基本处于半退休状态。
“嗯!师父,我陪师姐去好不好?”
慧明点头道:“好吧!但是,智静要记住一句话,‘心本无生因境有,前境若无心亦无。’一切随缘吧!”
智静双手合十,“是!弟子记下了!”
可小静的心里记得更深的却是妈妈的电话号码。她忘记妈妈是什么时候换得这个电话,只知道,自己出车祸之前还用这个号码与妈妈通过话。所以,自从自己可以摸得到自动电话机的时候,就开始用零用钱拨打这个号码。虽然自己听不到声音,但是每次被自动电话机全部退币却是一清二楚。
此次下山,小静又打了那个号码。
“伯伯,电话里说的什么我听不清楚,您帮我听一下行么?”
“没问题!”一旁的男子拿起电话,“小尼姑,你逗我玩儿那!你拨的电话是空号!”那人气呼呼的挂上电话。
还是不行么?小静有些失落,却没有第一次打电话时的伤心了。已经2001年了,离那个时候越来越近了。
季静收回电话里的退币,起身要找负责采买的大师姐,却迎面看到两个日本人。应该是日本人吧!毕竟自己在那里生活了四年。可这个身体并没有接触过有关日本的任何东西,还是离他们远点吧!不要穿帮了。
找到师姐,匆匆回到神水阁。
夜,神水阁有事另一番景色。如果说白天这里如同飘渺的仙境,到了夜晚这里如同童话中的精灵。
月色下,神水池晶莹剔透,泛着幽幽的奶白色的光,好像母亲常做的豆浆。
季静喜欢在这个时候下水去游一圈。一天里的疲惫与汗水,都会在此时被去除的干干净净。
当然,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总是偷偷的。因为多次下水洗澡,被师傅抓了个正着。虽然假说下水捞自己唯一的饰物——那条项链,可还是被师傅罚跪了一夜。
可罚归罚,季静却依然贪恋那池水给予冬天的几许温暖、夏天的一丝清凉。
与此同时,慧明的房中。
“师傅!”智源进门合十行礼。
慧明点点头道:“智静今天又打电话了么?”
“是!”
“结果如何?”
“依然无果。可……”智源犹豫道:“智静好像躲着几个外国人!”
慧明沉思,幽幽道:“我们与她的缘分怕是要尽了!”看向窗外问道:“她现在在哪?”
智源更加踌躇,“她……”
慧明有些恼怒,“她又去神水池了?”
“是!”智源的头更低了。
“罢了!也是最后一次了!”慧明收敛心神。“我竟然还会为此动气,修炼不够呀!”
说完这句自我批评,慧明便开始静心打坐。
慧明可能真的很有预见性,当两位日本友人恭恭敬敬坐在客房的时候,她的话如同预言家的语言一般很快被证实了。
“在下真田慎佑,这位是我的妻子真田景美。”真田慎佑用生硬的中国话对慧明做着自我介绍。“我们冒昧拜访,其实是想寻找十三年丢失在这附近的一个女孩儿。”
“你们日本的孩子,怎么会丢在峨眉?”
“当年舍弟夫妇带着他们的孩子就在峨眉附近居住。”
“既然十三年前就丢了,为什么现在才来寻找?”
真田慎佑迟疑了一下,一旁的真田景美替丈夫解释道:“当年小叔夫妇两人在中国遇到意外,双双去世了。小叔的妻子是中国人,她的家人和我父亲有些误会,沟通上有些遗漏。当时,并不知道小叔还有一个孩子。”
慧明眼神一暗,“夫妇俩儿都死了!”
真田慎佑继续道:“去年,舍弟夫妇的同学到日本,带来了两人的一些遗物。我们这才知道还有一个小侄女。”
“也许,那孩子同她的父母一起遇到意外了!”
“不会的!”说到这个问题,真田慎佑有些激动,“我已经查过当年的事故记录,车祸现场没有女婴。”
真田景美轻轻拉住丈夫的手,给以安慰。“根据小叔夫妇的同学描述,小叔当晚还跟他通过电话,内容是询问孩子发烧的一些问题。小叔的同学是位医生,告诉他一些注意事项,最后嘱咐,若是高烧不退,就一定要上医院。我们猜测,当时小叔一家三口的确都在车上,只是发生事故之前,那孩子因为某种原因被送出了车外。”
“我们得到这个消息后,查找了很久。首先是车祸的所有资料和当年他们当年的住址,然后在这两个位置之间沿路的所有村庄,我们都以一查过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慎佑不死心,今年又扩大搜索的范围,才找到这里。”
慧明叹了口气,刚才她对这两个人虽不能说故意刁难,但也是有气的。本以为是因为小静耳朵的残疾而被丢弃,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智清,去叫智静过来!”
“是!”智清今年21岁,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进出也张弛有度,不再是13年前那个冒失的小沙尼。
此时,智静正在完成第三个科目,练武。
两年前,师父师姐为她在后山,设计了现在的这个练武场。树上悬挂了大大小小上千个砖头、石块儿。密集程度是根据智静而定的,只要她想要伸开胳膊、踢开退,就一定会碰到悬挂物。只要碰到一个就会引起连锁反应,石块的晃动毫无规则,智静必须高度警惕,提升六感躲避石块的袭击。而脚下,却是高低不平的梅花桩。
刚刚开始的时候,石块儿要小些。可智静还是经常被打得浑身青紫,尤其是后背和膝盖。不是被石块儿砸伤,就是被摔下木桩。而现在,虽不能说游刃有余,却也很少受伤了。
智清偷偷捡起一个小石子,加了几分力道朝智静丢过去。智静一个旋子踢腿,利用身边的悬挂物撞飞了那枚石子。这样一来,引起其它悬挂的石块一起晃动起来。智静左躲右闪来到智清身边。
“二师姐,什么事?”
智清抬起手,给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师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想起十三年前还是一丁点儿的小娃娃,长成今天的身手矫健的小师妹,心里甜甜的。十三年的工夫没有白费,小静没有让我们失望。可又想起陪伴自己十三年的小师妹就要离开,又不免伤心。
“师父找你!”
“哦!”智静也感到师姐今天有些不同。“师姐,出什么事了么?”
“可能是你的家人来找你了。”
“吔?”小静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妈妈来找自己了!可又很快否定。妈妈不可能见过自己,就算见到也认不出来了。现在的身体与前世那个可是大大的不同,前世自己可谓娇小玲珑,22岁的身高才155cm。现在166cm的身高可谓是挺拔俊秀。以前虽然矮点,可还凹凸有致。现在……人家还小呢!才十三岁!
当小静见到真田夫妇的时候,不由得一愣,自己的父母么?
了真田景美一看到智静,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慎佑,我们找到了,一定是她!”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双手递给了慧明师太。
慧明看了看照片,又看了几眼智静。相信真田景美说的没错。照片中是一男一女,而小静与照片中的女子有九分相像。最重要的是,那女子脖子上的项链竟和智静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真田慎佑也很激动,却还不至于失礼。简单向小静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和寻找的经历,最后表示,要带着小静回日本。
小静心中暗想:当时一定是很危急,那夫妇两个才会做出将孩子丢出窗外的决定。小静被捡到的时候躺在草地上,看来也是夫妇两选好并经过计算的位置。可他们为什么没跳车呢?
真田慎佑等着小静的回答,却被慧明告知,“智静的耳朵听不到声音。”
“怎么回事?”真田慎佑大惊。
“捡回来是正在发烧,退烧后发现的。”
真田景美再也顾不上什么礼节,起身紧紧将智静抱在怀里。“呜呜……可怜的孩子!……”
智静可以感受到,这位温柔的女人传达给自己的关心与愧疚。
“我没事!师父和师姐对我都很好。”小静轻轻地安慰。声音清晰,发音标准。
第一次听到智静说话,真田慎佑夫妇更是惊喜。
慧明解释道:“智静会唇语,交谈不成问题。”
真田夫妇真是千恩万谢。再次询问带小静回日本的事。
智静犹豫,慧明开口道:“智静,你还记得师父送你的那句话么?”
“记得!‘心本无生因境有,前境若无心亦无。’一切随缘!”
慧明点点头,“你知道两位师姐都是十岁受戒,而你至今都没有受戒的原因吗?”
智静双手合什,“师父!您的意思是说,我与佛无缘?”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天上的一朵白云,不是佛前的一缕青烟。”
“可师父!”小静呜咽道:“我舍不得您!”
“你我师徒缘分尽了,却还有再见之缘。去吧!去找你自己的天空吧!”
小静流泪点点头。
真田夫妇脸上的轻松与欢喜不言而喻。“慧明师父,这是一点钱,虽然远远无法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却已经是我们现在身上的所有。希望师父不要拒绝。”
慧明点头,“二位施主慷慨!智清将二位捐的香火钱记在功德簿上。”
小静就这样,被带下了山。僧袍被牛仔裤、体恤衫所代替,光光的头上带上了一定棒球帽。如果不注意看,一定会被错认为成男孩子。
心中暗暗感叹:看来自己与日本的缘分还要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假借四大以为身,心本无生因境有;前境若无心亦无,罪福如幻起亦灭。
禅诗说明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现象界的林林总总无非有情众生心识、以及外境因缘交织所幻现出来的,一旦明白了这个道理,则对於因贪、瞋、痴所引发的种种执取,我们将更容易看清它的过患和局限。佛法当中有关空性的观点与思惟,不仅裨益佛子学佛修行,即便是一般普罗大众,也能够藉由空性的认知而让身心变得更加柔软、调和,不失为身心灵整合的最佳切入点!
4、真田徳源 ...
真田慎佑的车子停在一片很大的日式建筑前。
“小静,下车吧!我们到家了!”真田景美转过身来,笑着对坐在后面的季静说。
“好!谢谢!”季静一直很有礼貌,这让真田夫妇十分喜欢。
刚才坐在车子上,季静就注意到这里环境清幽、植被茂密,有点像峨眉山,都是养生的好地方。若是住在这里应该很不错吧!至少很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