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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对了,上次他还来家里找过小静!”真田景美对忍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像姓忍足!不过,那个男孩子太喜欢玩心眼儿。小静不会吃亏吧!”

作者有话要说:前生500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佛说: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今生的一次邂逅,定然孕育前世太多甜蜜或痛苦的回忆。万发缘生,皆系缘分!偶然的相遇,蓦然回首,注定了彼此的一生,只为了眼光交会的刹那。你说:缘是山中高士晶莹雪,世外仙姝寂寞林。我说:缘是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你说:缘是纵然两情相悦,仍难逃宿命之劫。我说:缘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缘是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窗前点滴到天明。缘是无尽的思念。而我,傲立于沙漠中静静的看着它缘起缘灭。

14

14、追美必杀技 ...

忍足侑士绝对是行动派。

季静一大早就看到忍足侑士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出现在自家门口。当场有点发懵。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也难怪,季静虽然前前后后活了35年,但还从没被男孩子追过。

忍足暗暗高兴,看季静的反应,应该是没有什么经验了。

“小静,谢谢你昨天帮我包扎。”忍足侑士边说话边将手里的花递过去,“送你的,喜欢吗!”

季静愣了一下后,又恢复过来。

“不喜欢!”季静如实相告,“我讨厌它身上的刺。”毫不留恋的穿身而过。

“吔!”忍足这一招不是百试百灵,也差不多是十拿九稳。今天怎么败下阵来。

等忍足回神的时候,季静已经走远了。

经过忍足一天的思考,认定——问题出在花上面。

于是,第二天清晨,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手里则换成了洁白的香水百合。

忍足看到季静没有了昨天的慌张,从容的来到自己面前。

“送你!”忍足再次递过手中的花。

其实昨天,季静也想了一天。终于明白了忍足无事献殷勤的目的,心里一阵发慌。随后又暗暗笑自己都是要奔四的人了,还要为了一束玫瑰花而激动吗!

可虽说如此,今早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期待。照好友美惠的逻辑分析,那个男生,品貌、举止、谈吐都是上品呀!果然忍足又出现了。

季静笑了笑,“你要追我?”

忍足突然感到自己有点冤,“是呀!你什么时候想到的?”

季静眨眨眼睛道:“昨晚!”

忍足的笑容更灿烂了,“香水百合,喜欢吗?”

“不喜欢!”季静皱眉。“‘自傲的女王’不适合我。”

忍足的心头一震,难道要被拒绝了吗?

“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季静继续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中午一起吃饭,怎么样?”忍足的右手有伤,部活已经请了一周假。

季静点头,“好!”

上课时,忍足几次‘无意间’看向季静。可对方一切如常,更让自己琢磨不透。可忍足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他追女孩子的方法也不单单是这一种哦。

准备好打持久战的忍足侑士竟感到生活是如此刺激。

迹部也发现了这两个人的神态有些不同。看来,忍足瞄准季静为新目标了。

忍足这么做并不奇怪,只是这个季静也真是厉害,竟然可以说服校长,让她逃掉部活。看忍足的样子,恐怕正在兴头上。不过,忍足的兴趣通常来得快,去得也快。又从没有耽误过网球训练,迹部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忍足此次受伤真的只是意外吗?

当忍足与季静同时出现在冰帝的饭堂时,引来很多人的瞩目。

季静还不知道,因为那一脚球,她已经荣登冰帝风云人物榜榜首的位置。

根据足球社社长木村分析,那一脚的力度之大,可以与世界足球巨星罗纳尔多比个高下。季静也因此得名——霹雳娇娃。

其实,很多的人也注意到‘碎窗’事件的后续发展。等着看好戏的众人发现,几天来校园里一切如常。如同世界将此次事件彻底遗忘了一样。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士,查到校长五十岚帝二不但没有处罚真田季静,还在校务会上亲自宣布,真田季静不必参加任何部活。此时,人们才想到,也许这个女孩并不简单。联想到季静的姓氏,小静是真田家私生女的传言四起。

再加上忍足时常与季静出双入对,两大家族联姻的传言也不胫而走。

对于身边不时穿梭的女孩子们有意无意的触碰,季静则巧妙地挡回去。对于那些试探、好奇甚至有些怨毒的目光,季静是毫不理睬。尽量专心的享受自己的午餐。只不过,旁边的忍足一脸笑容越来越欠扁。

“小静,吃好了吗?”忍足低沉的声音带有磁­性­的诱惑,使得四周的女生顿时安静了下来。他当然看得出,那些女孩子在试探。只不过自己与季静的关系并没有确定下来,有什么名义出手制止呢!

季静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角后点头称是。

“我们出去走走如何?”

季静不必回答,直接起身离开座位,从容的走出这个嘈杂的地方。

两人漫步湖边,虽然季静没说话,但忍足感到对方的气场并不愉悦。

“生气了吗?”忍足依然笑着。

“如果我生气,你会怎样?”季静是那种越挫越勇型的,刚才的那些挑衅,份儿激起她的斗志。

忍足抬起手,一把小雏菊出现在季静面前。“刚刚在路边採的。喜欢吗?”一路上,忍足发现季静的眼睛只流连于路边的小雏菊。

季静接过花小雏菊,紧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不喜欢华丽的玫瑰、高贵的百合,却单单喜欢其貌不扬的小雏菊。”

“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只能说你的喜好比较——特别!”

季静笑道:“在我来日本之前,一直住在峨眉山上的庙里。每到这个季节,满山都会盛开这种小雏菊。无论是陡峭的悬崖上,还是岩石的缝隙中,都可以生存。”

“没想到,以前你的生活这么苦!”忍足有些心疼的看着季静,“放心,我一定给你幸福!”

季静心中一动,她并不觉着以前的生活有多苦。但她的确渴望幸福,如同花朵渴望阳光雨露一样。

“好!我们可以交往。”季静目光炯炯的看向忍足侑士,“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忍足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

“你我交往期间,你只能有我一个女朋友!”

忍足失笑,知道季静还在气刚才饭厅里的那些女孩子的挑衅。“可以!”

季静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但这两个字毕竟是忍足的承诺。

确定关系的两个人之间的气场又有变化。

虽然季静的座位在忍足后面一排偏左,却并不影响忍足不时的偷看过来。而其第六感超强的季静,每次都能感觉得到投过来目光炙热的温度。

季静已经强装镇定,但脸颊上微微透出的红晕还是出卖了她。

看到季静这种状态的忍足,心中不免荡漾起来。

趁老师板书的机会,一个小纸团蹦到季静的桌子上。

“今晚一起吃饭!”

季静有些气恼,这样下去肯定没办法上课了。虽然自己学习上有些把握,但也针对数、理、化、英这些常规学科而言。而这节课可是历史课。对于季静来说,是个薄弱科目。

季静将那纸条放到一边,准备置之不理。可不一会儿,又一个小纸条出现在面前。

“你喜欢吃什么?”

季静怒看忍足一眼,可人家面向黑板,一副认真的样子。

季静在纸条上唰唰的写了两个字,“不去!”又扔了回去。

可很快,纸条又回来了。“我的伤口有点痛!”

季静皱眉,以忍足的受伤程度,现在应该感到痒才对。只好又投过去一个小纸条,“一会儿帮你看看!”

就这样,纸条在两人之间飞来飞去。偏偏两人投纸条技术高超,全部命中。

“那就去我家吧!药品齐全!”

“好吧!”

“那晚饭你想吃什么?”

“回家自己吃饭!”

“那我也去你家吃好了!”

“为什么?”

“我一个人好可怜!”

“叫外卖!”

“有很多添加剂,材料也不新鲜。长期食用会生病也说不定。”

“你可以回父母家吃!”

“小静好无情!”

……

“你们两个,够了吧!”坐在忍足旁边的迹部气愤的Сhā在两人之间。早就发现这两个人上着课将纸条扔来扔去,立刻感到无名火起。等到老师一脚踏出课堂,迹部厉声制止了两个人无聊的行动。

“扰乱课堂秩序太不华丽了,本大爷罚你们本周留堂,打扫班级卫生!”

班里面有的同学一看事态不妙,已经纷纷溜了出去。有些好事的,也躲得远远地张望。

季静看向忍足,呵呵的笑起来。这是她上学以来第一次违反班规,也第一次被留堂、被罚。她没有埋怨忍足,因为自己的确也有错。也没有感到沮丧,反而觉着有些新奇。

不知是谁说过,没有犯错的成长经历是不完整的。自己前世就是经历了一个不完整的成长经历吧!

季静这一笑,把忍足和迹部都笑愣了。被罚扫地很高兴吗?

可如此不同的季静还是让忍足心情愉悦,感到自己捡到宝的忍足也一同笑起来。

迹部看着这两个耍了一下午的宝贝,嘴边不免也挂上一抹笑意。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

“你们呀!本大爷警告你们,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发生类同事件,数罪并罚!”

“那今天……”忍足抬抬自己抱着纱布的右手。

“今天就算了!”迹部也不想罚忍足、季静这两个伤残人士。

“不行!”季静站起身来反对道:“做错事就应该受罚。”转头对忍足说道:“你的左手又没事,拿不动笤帚吗?”又对教室里另一边看热闹的几个学生道:“同学们请离开,我们要打扫卫生了!”

迹部的火气又一次上来了,这可是季静第二次推掉自己的好意。

“你随便!”迹部快速离开两人的视线,出了门就看到日吉若矗在门口。“怎么!不用训练吗?”

其实今天,日吉若早早的到了球场,却看不到部长。又有人传言,部长在班里遇到麻烦。他才急急忙忙赶过来。

刚才一幕,他也看到了。却不知道部长为什么生气。

“我觉着,真田学姐做的没错!”如果说,谁敢在迹部面前说说话,除了忍足就数日吉若了。

迹部一个眼刀飞来,并没让日吉若退却。

“赏罚分明才能服众!”

迹部一怔,赏罚分明才能服众。这么说,季静这样做是为了维护自己作为班长的权威。想到这里,迹部的心里不免甜甜的。眼角也恢复了常有的微翘。

作者有话要说:香水百合

花语:伟大的爱

种类:百合科

原产地:澳洲

花­色­:白

花期:夏

它的花瓣总是那麽自信的开著。

香水百合的确具有百合女王的气势。经常在百合科花朵上见到的斑点,在它的花瓣上是看不到的。所以,它纯白的花瓣总是能开的那麽自傲。

花语为「伟大的爱」。它总是能那麽直接地与你伟大的爱相接触。

小雏菊的花语

第1种:隐藏在心中旳爱,,

因此,雏菊通常是暗恋者送的花,,

第2.种: 代表着纯洁的美,天真,幼稚, 愉快,幸福,和平,希望。

雏菊,一直是圣洁的代表,,

在罗马神话里,雏菊是森林中妖­精­的化身花,,

所谓森的妖­精­,便是指活力充沛的妖­精­贝尔蒂丝,她是个活泼快乐的淘气鬼,,

第3种:便是离别。

15

15、周末 ...

周五,立海大网球部。

幸村­精­市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搭档真田弦一郎有点急躁。偏偏这个时候,没有眼力的切原赤也上来挑战,被副部长10分钟削倒。

丢下瘫倒成一团的小海带。真田弦一郎又看了一眼时间,道:“­精­市,剩下的交给你吧!我先走了。”

幸村笑答,“好!路上小心,替我向小静问好。”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带了一点点笑弄的意味。

真田弦一郎冷冷答道,“美惠下周回来吧!”言下之意,你幸村­精­市这个妹控还敢嘲笑我!

幸村­精­市笑的更加灿烂,“对呀!到时候,网球部里的活动还要拜托弦一郎喽!”大方的承认,并借此时机充分压榨自己的搭档。

“嗯!”弦一郎收拾好东西,举步离开。

九井文太悄悄问仁王雅治,“副部长今天这么急着­干­什么去?”

仁王雅治坏坏的一笑,“我也不知道吔!说不定是有约会吧?”

“约会!”九井文太的惊叫声引起了网球部说有人的注意。随后惊讶道,“是谁这么有胆量!”

柳莲二一边记录一边道:“真田弦一郎,今天第一次没有等部活结束就提前离开。0.5%是因为个人原因;10%因为家庭原因;89%是因为刚认回来的妹妹真田季静的原因;0.5%是因为有约会。(最后一个猜测系仁王雅治提供,本人认为那种可能­性­不足0.01%)”

“呵呵,大家都好有­精­神呀!不如,所有正选再跑十圈吧!”幸村­精­市甜美的声音,传到众人耳朵里犹如冬日的寒风。正选们全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怎么,没听清楚吗?要不然我再说一遍……”没等幸村­精­市说完,柳莲二已经率先冲出网球场,绕着跑道开始了十圈之旅。紧随其后的是柳生等众人。

幸村­精­市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甩头,却看到了那一滩小海带。幸村上前捅了捅,没动静。笑着对着赖在地上的切原道:“赤也,弦一郎给你规定的好像是,‘你每挑战输一次,就要罚跑十圈,要不要我再给你加点?”

“不用!”那团海带从地上弹起来,一溜烟的去追赶其他人了。

“柳,怎么这么急?”柳生一边跑一边问。

“部长下一句话,100%是要把十圈加到二十圈。”

众人脑门挂着黑线,不住的庆幸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明白人。

等大家跑圈回来,全都气喘吁吁的瘫在地上。

“只跑了十圈就成这样了!”幸村­精­市已经让其他部员回去了,现在网球场上只留下这几个正选。“看来这对抗练习,要等一会儿了!”

喘的最厉害的九井,费力的仰起头,“啊!还要对抗练习!天哪!”要知道,他们在这之前,已经完成了今天所有的训练科目。

幸村坐在凳子上,双手抱肩道:“这是老规矩了,还用问吗?”

“­精­市,后天还要参加区比赛呢!运动过度受伤就不好了。”还是柳生了解幸村,已经从幸村的语气中听出了腹黑朋友的戏弄。及时给个台阶。

“好吧!这次先记住,下次补会来。”幸村笑道,“现在,所有的人开始打扫吧!”

众人苦着脸打扫球场。其实,今天本来不该由他们值日。只不过,刚才的跑步训练后需要有些轻松的活动。幸村所做出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就连刚才的加跑十圈也是在部员的承受范围内,最大限度的锻炼他们的体能。

※※※※※※※※

真田急匆匆赶到车站。

这时候没有车子进出车站,站台上有些冷清。弦一郎很快就发现了,坐在长凳上的季静。

季静此时低着头,显着孤零零的。

看到这一幕的弦一郎有些心疼,后悔不该答应切原的挑战,耽误了10分钟。快步来到季静身旁才发现,季静正拿着电话写短信呢!

“哥哥,坐会儿!我马上就好。”季静并没有抬头,但是弦一郎的气味已经提前通知她了。

季静摁完最后几个字又点了发送,才将手机装到口袋里。仰起头,给了弦一郎一个大大的笑脸。“哥哥!”

弦一郎心里的疑问和心痛都被这阳光的笑容给驱散了。看向季静的眼神自然而柔软。“等急了吧!”

“没有,正好给同学发了几条短信。”季静看到弦一郎身后的网球袋,道:“我是不是耽误哥哥训练了?”

“没有!训练快结束了。”

快结束,也就是还没结束了!季静后悔道:“本来是不想添麻烦,我自己回家就好。可爷爷就是不同意。现在影响了哥哥训练,还不如听爷爷的让山井管家来接我呢!”

“没事的!”昨天,祖父让自己到车站接季静时,弦一郎还因为第一个见到妹妹,小小的雀跃了一把。反观祖父却是一脸怨念。

弦一郎拿起季静的小包,道:“走吧!回家。”

季静的回来,又让真田家愉快的忙碌了起来。从餐桌上丰富的饭菜就能看得出来。一水儿的各­色­素食,可谓­色­香味俱全。

真田徳源的胡子已经请理发师修剪过,看起来顺眼多了。季静坐在他左边,一口一个爷爷,叫的他眉开眼笑。

可是这顿饭,季静并没有吃下多少。快速结束晚餐后,季静便以休息为由会自己的房间上网去了。

“弦一郎,你有没有觉着小静开心了不少。”真田徳源叫住准备回房学习的弦一郎问道。

弦一郎恭敬的答道:“是!应该是交了一个好朋友吧!回来的路上,小静一直在接发短信。”

真田徳源一皱眉,“你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弦一郎一愣,“不知道。”这个问题倒是没想过。不过,祖父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

真田徳源眉头皱得更紧了,“给你母亲拨个电话!”

“是!”弦一郎对于祖父的要求总是立刻照办。

拨通电话交给祖父,结果恰恰证实了真田徳源的猜测。

“忍足侑士!~”真田徳源好像有点印象。

真田弦一郎听到这个名字不免一皱眉。怎么会是忍足?这只关西狼的眼睛怎么会盯上小静?

“怎么?你认识他?”

“网球比赛时见过几次,忍足是冰帝网球部的正选。”

“哦!看来还有些本事。”真田徳源点点头,“家里情况如何?”

“他父亲是一位医生,具体的不清楚。不过能进入冰帝,家里情况应该不错。”弦一郎如实回答。

真田徳源点点头,表情缓和了一些。

弦一郎有些犹豫,毕竟背后说人坏话并非君子所为。可相关于小静的幸福,自己又不得不慎重。“祖父,要不然请人去调查一下吧!”

真田徳源对着弦一郎赞许的点点头,“你能想到这一点很好,我也正有此意!道听途说不如实际去调查取证更有说服力。”真田徳源又抬头看向季静的房间,道:“不过此事先不要声张,小静正在兴头上,知道此事后,恐怕会加强她的逆反心理。”说到最后,真田徳源表情哀伤。当年,慎悟就是这样一去不复返的。

~~~~~~~~

“父亲,这位是丽云。我的女朋友。”真田慎悟一项自信的五官有小小的羞涩。

赵丽云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眼神胆怯的盯着自己的脚面。“伯父!你好!”

“是女朋友吗?”

“嗯!”真田慎悟赶紧回答父亲的问题。

“很好!”

“真的!”父亲在他心目中有着绝对的地位。能得到父亲的承认,真田慎悟欣喜异常。

可真田徳源下一句话,又将慎悟打向地狱。

“还好只是朋友,现在分手还来得及!”

“什么?”真田慎悟无发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

真田徳源一摆手,一个文件袋摆在真田慎悟的面前。慎悟有些迷茫的打开,映入眼帘是赵丽云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经历。

“你调查我们!”真田慎悟只看一眼便气愤的将档案袋甩了回去。

“不查我怎么会知道,赵小姐十八岁前,就已经堕胎两次了。还有……”

“够了!”真田慎悟激动地搂住颤抖的恋人,“之前那些,丽云都是被迫的!她的继父其实就是禽兽……”慎悟深吸口气,“后来,那禽兽死了,丽云才逃出地狱般的生活。”轻轻的抚摸恋人的脊背以示安慰,“我不在乎之前的所有,只要她的心还是纯洁的,并全部属于我。我便对她不离不弃!”

听到这里,赵丽云终于抬起一直低着的脸,望向真田慎悟。虽然有些哽咽,却语气坚定的说:“生同席,死同|­茓­!”

真田慎悟双眼一亮,随后也感到眼角有些湿润。“好!我们生同席,死同|­茓­!”

真田徳源有些头痛,感到火气直冒了三丈高。盛怒之下说出了他后悔一生的话,“你要跟她在一起,就永远不要回来了。我也没有你这个儿子!”

真田慎悟惊恐的叫了一声:“父亲!”看到真田德源决绝的样子,真田慎悟明白了父亲这是要逼着自己做出选择,看了一眼自己深爱的却又命运坎坷的恋人,最终做出决定。真田慎悟拉着丽云一起跪了下来。“父亲,孩儿不孝!我在这里拜别了。”

真田德源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你!你真的要为这样一个女人,舍弃自己的父亲!你可知道,三兄弟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

“我知道父亲对我寄予很大希望,我也不想辜负您。但是你没有了我,还是真田家的家主,还有大哥和二哥。”跪着的真田慎悟又看向一旁的泪人,“可丽云没有了我,便真的一无所有了!”

听到这里,真田德源知道自己输了。就连真田慎悟与赵丽云两人,三个跪拜后匆匆离去都不知道。

山井管家不知道那天是怎么过的,只知道从那天起,真田德源刚毅的脸上变得­阴­郁起来。尤其是,一年后从中国传来的那个噩耗。更使得刚四十多的真田德源的头发白掉了大半。若不是真田慎佑将刚刚两岁的弦一郎小少爷送来陪伴老爷。真不知道真田德源那几年会如何渡过。

~~~~~~~~

“祖父,您又想起慎悟叔叔了!”弦一郎知道,这是祖父的伤心事。“难道,小静也会像叔叔那样……”

“不会!”真田徳源坚定的说,“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突然又想起什么,“弦一郎你一定要爱护妹妹,小静便会舍不得离我们而去了。”

弦一郎坚定的答道:“我会的!”

16

16、糖果风波 ...

放下,也需要努力!

第二天,季静刚起床就发现房子里气氛不对。昨天还好好的爷爷与哥哥两人,今早就开始剑拔弩张。看到小静,两人同时开口。

“小静!”

“小静!”

季静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事?”

“明天有时间么?”

“明天有时间么?”又是异口同声。

“明天是周日,下午回东京!”季静警觉的提醒。

“那好,明天你陪我去拜访个朋友!”

“那好,明天你去看我比赛!”

“小子!”真田徳源还是第一次这样称呼弦一郎,“不许一大早就跟我抢小静!”

真田弦一郎则背对着祖父,用口型告诉季静,“祖父的朋友都跟祖父一样的年纪了!”言下之意就是,跟着真田徳源去没意思。

季静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爷孙俩唱的是哪一出。“呃……爷爷出门的时间地点是?”

此言一出,真田徳源立刻笑道:“周日上午11点出发,到东京的好友手冢博仁的家里,他今年退休了请我去吃个饭。小静愿不愿意陪爷爷去呀!”

“当然愿意!”

真田徳源立刻眉开眼笑,可一旁的弦一郎黑着脸,怨气四­射­

季静陪笑道:“那……哥哥比赛的时间、地点是?”

弦一郎答道:“周日早8点出发,到××网球场。9点正式开始参加地区锦标赛!”

“是不是很重要?”看到弦一郎严肃的表情,季静又问,“需要多长时间结束?”

“两小时!”弦一郎这是保守估计。因为明天的对手不是很强,与幸村商量后只派出四个正选参赛。双打一的柳生和仁王,单打三的切原和单打一的真田。其余都是后备选手。其实,真田的上场可能­性­根本不大。可这几句话不能对季静说。

季静点点头,“打个商量吧!明早我同哥哥一起出发,”看到真田徳源一脸的委屈,活像老顽童被抢了心爱的玩具。季静赶忙道:“爷爷去东京前到球场接上我,好不好?”

季静这可是一举两得,谁也不得罪。

看到爷孙俩缓和下来的表情,季静也长长出了口气。可对方还有后招。

“小静呀,下个月爷爷还有一个聚会,你一定要陪我哟!……”

“啊?好吧!”

弦一郎也不示弱,“两周后还有一场比赛!”

“我尽量,”感到气压骤然降低,季静连忙改口:“我一定去!”

真田徳源和弦一郎满足的离开餐厅,只留下梳理思路的季静。“我是怎么被套的?”

真田弦一郎边走边想着,出了餐厅后祖父冲自己打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还有祖父昨晚的嘱咐:要让小静时时刻刻感受我们的爱;让她知道,自己在真田家的重要­性­;让她舍不得离开……

没用多少时间,季静就想明白自己被套的方法。只是对于两人的目的,季静还是不甚明白。只想到这是真田家向外界承认季静的一种方法。

周日清晨,作为车上唯一的女孩子。季静显得格外的安静。她在车子上除了回答忍足不时发来的短信,就是支着脑袋看向窗外。

这时候,季静旁边的弦一郎掏出了大把的糖果堆到季静面前。

季静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弦一郎。

“很无聊吗?”弦一郎反问道。

“不会!我在看海,很美!”季静接过糖果,问:“给我的?”

“柳生他们总是能变出糖果,给弟弟妹妹。所以今早出门前,我也装了些。”

季静被逗乐了,“小莜他们都是小孩子!”

“你也不大多少!”弦一郎向前一推,道:“吃吧!”

弦一郎还不知道季静的口味,所以这一大把什么都有。说实话,季静对­奶­糖、太妃糖都没兴趣,只喜欢清香的水果味。

挑出一颗甜橙味的糖果,“就这颗吧!”

还没等弦一郎回答,后面的柳生伸过头来。“弦一郎,有好吃的可不能私藏哦!”

他这句话立刻引起一阵­骚­动,正在打瞌睡的切原更是一跃而起,“什么好吃的?”他窜过来就要抢,可看清楚糖在副部长手里的时,又白着脸­色­坐回去了。心中还不住的嘀咕,“副部长怎么会带着糖?莫不是刚才看错了?”

看到海带头滑稽的表情,季静忍不住笑了。“哥哥,糖果太多了,我吃不完的!分他一点吧!”

弦一郎黑着脸,把甜橙味的糖果挑出来,放入季静的背包里,道:“带上!”其它的全都塞给了前排的切原。

切原搂着糖果,对自己如此好运感到难以置信。可其它的男孩子立刻开始哄抢糖果。

“喂!这是副部长给我的!”

“分一点有什么关系!”仁王一出手,一把糖果便进入了仁王自己的口袋。“能吃到副部长带的糖果,可是史无前例的。多留几个作为证据!”

其他人也不甘落后,还好切原急中生智。尽可能的将糖果塞进嘴里,总算没有白忙一场。

前边的热闹,丝毫没有影响到季静。因为她此时的心里,满满都是感动。季静可以感觉得到,弦一郎对自己的关心与爱护,真的是发自真心、无微不至,这让她又想起了妈妈。也许是因为太少了,所以亲情在季静的心中是极为珍贵的!

季静此时的心情就如同嘴巴里的糖果一样香甜。仔细的拨开一颗糖果,送到弦一郎的嘴边。“哥哥也吃!”眼中满载着快乐与幸福。

弦一郎看了一眼季静,毫不犹豫的吃下嘴边的糖果。“很好吃!”

“弦一郎不是不喜欢甜食么?”柳生不怕死的揭短,换来弦一郎一个眼刀。

还好柳生坐在后排,季静不扭过身子是看不到他说什么的。但柳生旁边的柳莲二却听得一清二楚。本来今天不用柳莲二上场,他可以留在学校继续训练。可为了搜集数据,柳莲二也搭上了开往赛场的巴士。

柳莲二从分糖那会儿开始,他手中的笔就没停。边写边嘟囔着:“真田季静,真田弦一郎的堂妹;13岁,双耳失聪,但运动神经良好,网球技能不详。吃素,喜欢吃甜橙味的糖果。能够影响真田弦一郎情绪的概率在98%;弦一郎蜕变成妹控的概率在99.99%。……”

柳生伸过头来,“小静又不是网球队员,不用搜集她的资料吧!”

柳莲二合上自己的小本子,“所有可以影响队员和比赛的因素,都要经过计算。”

“那么,你从哪看出小静的运动神经良好?”柳生问道。

“还记得盂兰盆节捞鱼么?我仔细问过仁王,小静能用一个渔网捞起了近五十条鱼,完全取决于她捞鱼的手法,那不但需要手眼配合,姿势、角度、力度、准度、速度都要把握的恰到好处。甚至还要计算鱼儿的动向,水的阻力等等。总之,那是一个很复杂的计算式。堪比弦一郎所打出的‘风火雷电’!”

柳生也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季静捞鱼那一手不简单,可没想到会这么复杂。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前排真田兄妹那里。只看见小静的头发已经长出一寸有余,虽然不长却也柔软的垂在耳边,并不显得很短。乌黑的头发勾勒出的侧面剪影,显得柔丽秀美。

此时,柳生不由得想起了幸村美惠,“不知道她们两个站在一起,谁更美?”

“够了!”弦一郎出声制止了前面的哄抢活动,“都坐回到座位上!”

终于达到目的地,司机师傅停下车,长出了口气。“你们知不知道,刚才那样乱动很危险!”

真田弦一郎一眼瞪向切原等人,“道歉!”

所有人对着司机深鞠一躬,“对不起!”

“算了!”司机摆手道:“你们快进场吧!要赢哟!”

“是!”

其实,像这样力量悬殊的比赛真的没有什么看头。只一个来小时,立海大5比0结束战斗。

弦一郎吩咐众人两人一组,去观察其他选手的情况,11点车站集合。

其实,弦一郎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要陪着季静,等祖父要11点来接。他给山井管家打个电话,告诉他比赛已经结束了!可以出发。

这时,季静猛然想到青学的网球队,问道:“哥哥,青学是不是也在这里比赛?”

“不会!这里是神奈川地区锦标赛。青学应该在东京参加比赛。”

“哦!”季静知道不能见到想见的人,有点兴致缺缺。

“你认识青学的什么人吗?”弦一郎问道。

“嗯!手冢、不二还有菊丸、桃城、大石、河村、海棠还有乾。”季静回忆着形­色­各异青学众人,心里竟有些暖暖的期待。是不是该去看看他们了。

“祖父今天要去拜访的手冢博仁,就是手冢国光的祖父。”真田弦一郎冷冷的说。

“是吗!”季静没想到这个世界真么小。

“说不定,一会儿就可以见到他!”弦一郎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引向手冢国光。在他心目中,手冢国光来做妹夫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

可季静并没有显得很高兴,她想见的是青学众人,尤其是有着一双猫眼睛的小王子——越前龙马。

在季静心中,如果越前龙马顺利出现在青学,她就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自己穿越的一个二维空间了。虽然现在已经有九成相信穿越网王的事实。可是,哪怕还有一丝希望,季静都想找到与前世的联系或交叉点。

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有的时候,放下并不容易。

执念是一种态度,对待自已,对待他人,对待社会,对待生命的态度。是个人存在的证明,是个人判断善恶好坏的唯一标准。对某物或某人或某事特别执着,当执着过份的时候就会有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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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三个人的战争 ...

真田徳源他们到达手冢家已经是正午了。普通的两层楼,一点也看不出这是这里住着曾经的警校校长。

开门的是一身古典装扮的手冢玉奈。作为手冢家的媳­妇­,手冢玉奈可谓标准的不等再标准了。结婚后,便一直在家相夫教子。对自己的公公,也是极为孝道。手冢玉奈知道今天公公要请客,特地带着自家厨子赶来帮忙招呼客人的。

“真田教练,好久不见!”手冢玉奈很早就认识了真田徳源,知道他曾经是警局的剑道教练,所以一直尊称真田徳源为真田教练。

“玉奈也在,太好了!”真田徳源一揽身旁的季静,道:“这是我的孙女,就住在东京,今后你要多多照顾哟!”

前些日子手冢玉奈听公公提起过,真田徳源的小儿子的遗孤找到的消息。

“真田教练这是好让人羡慕,孙子孙女都这么出众。”手冢玉奈一脸慈爱的笑容,问季静道:“你叫什么名字?”

季静怔住了,不知为什么,季静感到手冢玉奈的笑容有点像妈妈。

手冢玉奈没等到答案,更不明白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为什么愣愣的盯着自己。只好用眼神询问真田徳源。

真田徳源也认小静没看清对方的问题,黯然道:“请不要介意,小静从小双耳失聪,玉奈可以再问一遍。”

手冢玉奈闻听后极为震惊,心疼的抓起小静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可怜的孩子!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边说边抚摸着季静手上因练功留下的茧子。

季静回过神来,自己的手已经被一双细腻温润的手所包裹住。“我叫真田季静,手冢夫人可以叫我小静。”扬起暖暖的笑脸,季静回答道:“其实我很好,从小到大师父师姐都很疼我的。”

看到季静的笑脸,手冢玉奈心中对这个懂事的女孩儿更加怜惜了。没有父母的照顾,生活怎么可能不苦。可这个孩子却还在笑着安慰别人。

正在这时,手冢博仁的声音传了出来。“是不是真田来了?”

手冢玉奈连忙擦­干­眼角的潮湿,回答道:“是的父亲,真田教练到了。”

“没想到真田徳源也会迟到?就等你了!”说话的是另一个声音,而且越来越近。人影一闪,那人已经迎了出来。

此人一身合体的灰­色­西装,十足的西洋绅士打扮。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圆框眼睛,掩不住张扬的眼神以及眼角下的一颗泪痣。乌黑的头发梳理的极为整齐,再加上笔直的身躯。看上去50多岁的样子。

“迹部!你不是在美国吗?”真田徳源淡淡的问。

“你什么态度!我可是专门从德克萨斯赶过来的!”迹部正雄看到真田徳源后惊讶道:“吔!你的胡子怎么了?”紧接着他嗅了嗅鼻子,问:“你带了樱酒,对不对!”

迹部正雄一眼就看到真田徳源身后的山井手中的两瓶酒,闪过真田徳源,主动接过酒瓶笑道:“呵呵!还是你了解我!”

“早知道你要来,我就不带了!”真田徳源看了一眼化身馋猫的迹部正雄,叹气转身对山井吩咐道:“你再回家拿两瓶来吧!有迹部在,这两瓶我和手冢都别想碰了!”

迹部正雄对要离开的山井喊道:“多拿两瓶!”

“得了!我一共就藏了这十几瓶。去年你到我家一次就喝掉了一半!”

“不是还有一半么?”迹部正雄抱着酒瓶立刻眉开眼笑。

真田徳源一瞪眼,作势要抢回那两瓶樱酒。迹部正雄连忙躲闪道:“你不要这么小气嘛!我用世界名酒跟你换,还不行么?”

真田徳源冷哼一声,那意思是说:谁稀罕!

手冢玉奈上前打圆场,招呼两人道:“两位伯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快进去吧!”边说话,边将真田徳源他们让进客厅里。自己也忙着张罗饭菜去了。

只见迹部正雄抱着两谈樱酒一马当先,大叫道:“好酒来了!博仁,快取酒杯来!”整个一个老顽童。

迹部正雄在前面大叫,季静自是听不到,但眼看自家爷爷的脸­色­黑似包公,有些担心的问:“爷爷!您没事吧!”

“小静!”真田徳源缓缓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惋惜还是气愤,严肃的警告季静道:“你要记住,今后千万不要和迹部家的人来往!”

“啊?”季静回想刚刚门口的一幕,笑道:“爷爷放心,跟我较量,吃亏的只能是对方。”

真田徳源听到季静这句话,不住的点头。“嗯!我真田家的儿女就要有这样的气魄。”又不放心的嘱咐道:“不过还是要小心!不要像爷爷今天这样,一时不查便被他钻了空子!又陪上四瓶我二十五年的珍藏!”真田爷爷说道最后几句时,已经有些咬牙切齿。

季静想了想,道:“这次吃亏,下次就再赚回来呀!还要赚个大的回来,让对手不容小视。一直躲着反而助涨对方的嚣张气焰。中国有句古语:遇强则强,两军交锋勇者胜!”

听了季静的一番话,真田徳源心里这个美呀!对这个小孙女也是越来越喜欢。

“好一个‘两军交锋勇者胜!’”手冢博仁一身居家和服,迎在客厅门口。只见他面无表情,活脱一个老年大胡子版手冢国光。

手冢博仁知道真田他们已经到了,与真田徳源这几十年的同事兼朋友关系,自然不用出门迎接。可迹部正雄别有用心的跑出去,他也只好缓缓的跟在后面。可没想到,迹部正雄真么快就得手了。不过,自己也没有白跑一趟。听到女娃用不太标准的日语读出一句中国古话时,手冢博仁竟然感到热血沸腾,仿佛又回到刚刚踏入警戒的年轻时代。

“恭喜徳源兄又得了一个好孙女!”手冢博仁由衷的祝贺。

真田徳源有些得意的回道:“那是自然!”不过他可没忘门口那一幕,“我说手冢,你今天到底请谁?迹部那个家伙怎么会来!”

手冢博仁冷冷道:“迹部自己突然到来。不过,我到觉着他是为你而来!”

“为我!?是为我带来的樱酒吧!”对于刚才的事,真田徳源已经如小静所言放下了。但放下并不就等于忘记,不但不会忘记,他还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手冢博仁自然发现了好友前后的态度变化,眼中竟有几分笑意。又看向好友身边那个泰然自若的女孩,暗暗加了小心。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真田徳源这一应战,好戏就要上演了。恐怕别人还没发现,这小姑娘的一句话,就让迹部与真田之间的事态升级了。

跟着三个爷爷一起用餐,小静没有丝毫的胆怯。依然是淡淡的神情,优雅的用餐。就连迹部正雄也不时的停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季静。

“真田,你家孙女好像不太爱说话!”迹部正雄试探道:“她会说日语吗?”

真田徳源笑着碰了碰身边的小静,让她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这边,“小静!迹部正雄问你会说日语吗?”

季静立刻明白了,这是爷爷让自己对付迹部正雄。冲着迹部正雄一鞠躬,道:“谢谢迹部爷爷的关心!”礼多人不怪嘛。“季静跟着伯父伯母学了一个多月的日语,对话基本没问题。”对于前世在日本生活四年的事情,自然不能说。

“哦?只有一个月就学会日语对话了?”迹部正雄口气中有些不相信,“那怎么不多开口聊聊呀!”

季静笑道:“请迹部爷爷不要见怪,我从小双耳失聪,只能靠读­唇­语来获取语言信息。刚才迹部爷爷的酒杯一直没离开­唇­边,我……看不清楚你说的什么。只好闭口不谈。”

“什么?”迹部正雄感觉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比上一个更加难以置信,可季静脸上淡漠却本正的神情,看上去不像在撒谎。再看真田徳源望向季静那疼惜的眼神,更加不像是假的。可迹部正雄不会就此认输,“我是端着酒杯,难道手冢也……”

众人看向手冢博仁,一把大胡子像极了真田徳源以前的那把。

迹部恍然问真田徳源,“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胡子给剪了!”

手冢博仁也一脸询问的看向真田徳源。

真田徳源却是淡淡的一笑,“有什么关系?胡子而已!”

手冢博仁一惊,没想到真田徳源会说出这样的话。十年前,手冢和真田两人是一起开始留胡子的。当年两人用胡子打赌,赌注就是樱酒。“怪不得,你会带樱酒来!”

真田徳源更是一脸淡然。

季静则是一脸幸福的楼住自家爷爷的手臂,半撒娇道:“爷爷,是世界上最好的爷爷!也是最帅的爷爷!”

此时,真田徳源的手在桌下偷偷的冲着季静打了一个OK的手势。暗暗赞许小静和自己配合的天衣无缝。

听到季静这句话,真田徳源更是眉开眼笑。心道:带小静来果然没错!

迹部正雄心里那叫一个嫉妒,暗想:我那个孙子,要是有这丫头一半就好了!不,那跩小子,只要能也这样的甜甜叫我一声爷爷就行!

手冢博仁仍是一脸冰霜,觉着自己这个爷爷做的也不错呀!怎么没听国光这么夸过自己。一定找个时间问问他!

结果宴会匆匆结束,迹部连樱酒都没喝完就打道回府了。当晚,迹部景吾就被一向疼爱自己的祖父勒令改口叫爷爷,还要练习甜甜的叫出那两个字。害的景吾东躲西藏,不敢跟那兴头上的老爷子碰面。

手冢国光也没跑了,很快就被手冢博仁叫道面前。狠狠训斥一通后,问道:“我这个爷爷做的不好吗?”

“啊?没有!”手冢国光说话一项简练。

“没有,是什么意思!”没得到正面答案的手冢博仁语气又冷了几分。

手冢国光一愣,道:“没有不好。”

手冢博仁有点想抬头望苍天的无力感。

出了手冢家,真田徳源送季静回到住处后,满面春风的回去了。

看到这一现象,真田慎佑夫­妇­纳闷的问:“出了什么事?”

季静暗暗叹气,“今天,爷爷打了一个大胜仗!”暗道:这三位的年龄加起来都快200岁了,还要斗来斗去。活像夸耀自己宝贝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刚开学,事情真的是很多!

不过,我会努力挤出时间写文的。可时间少的可怜。今天又熬夜了!

18

18、追美必杀技 ...

最近,忍足侑士过的极为充沛、惬意。

早晨,当忍足开着跑车来接季静去上学的时候,他可以看到季静为难的表情。这让忍足大为好奇,因为在季静之前的女友之中,从没有人这样的表情上了自己的车。

“放心!我开车技术还不错!有驾照哦!”16岁考到驾照多得是,他也不是绝无仅有的。

当然,如果忍足知道季静是因为他那雪福来跑车过于张扬而皱眉,一定会笑翻。

到了学校,一路皱眉的季静,便会轻松地下车,恢复淡淡的表情。可在忍足看来,却是再新奇不过。

因为每天早晨,都会有许多女生等在停车场四周,目的就是能够看到心目中的王子。所以作为优雅王子的忍足下车时,尖叫声不亚于高贵王子迹部景吾。当然,对于忍足同一车上的女孩子,嫉妒的谩骂声也会有的。

虽说季静听不到那声音,但四周并不友善的眼神却也不容忽视。况且,时常从人群中飞出的不明飞行物,总是朝季静的背后招呼。季静是随意的抬起手,或挡或躲,将自己保护的完好无伤。然后淡淡的走开。

忍足之前的女友遇到这种情况,或是高贵的冷眼相看;或是撒娇的寻求忍足的庇护;或是挑衅的与忍足亲密相拥。却没有人像季静这样置若罔闻。

可奇怪的是,两周后人群中谩骂声少了,丢东西的人没有了。那些女孩子的眼神也有了质的变化。从之前的嫉妒、厌恶转变为伤心、绝望,甚至还有个别的崇拜眼神。

对于这些变化,季静依然保持淡淡的神情。

迹部见识到季静这种我行我素的­性­格,想起了忍足的座右铭:“我走我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心中也感叹,没想到他们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人,竟会有如此相似的处事态度。

课堂上,除了那次与忍足传纸条,季静一直是很遵守纪律的。不是抬头看向讲台上的老师,就是低头看书。

渐渐地,迹部也发现一些规律。每到语文、历史、地理这些文科的时候,季静总是认真听讲的。可到了数理化等科学类学科,季静总是低头在看书。有一次数学老师悄悄走到季静身边,想抓住季静不注意听讲的证据。可在季静身旁站了少许后,一脸震惊的回到讲台。

下课后,有同学好奇的凑过去,才发现季静再数学课上看的是《高等代数》,经过查找才发现,这是高中乃至大学时才会学到的数学知识。

随后,惊喜接踵而至,在九月举行的第十届全国青少年围棋大赛中,校长力排众议,让不是围棋社的季静作为冰帝的选手之一参加。

经过一个月的角逐,结果冰帝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好成绩。不但荣获团体一等奖,季静也获得个人赛冠军。作为冠、亚、季军选手,都有一次与大赛的顾问、日本知名的围棋大师、围棋九段的加藤正夫手谈的机会。对于这些少年,加藤正夫总是指导­性­的下一盘。可到了季静这里,竟连下三盘。战果也是一胜一负一平的结局。

之后,加藤正夫表示了愿意收季静为弟子的想法,却被季静给婉言谢绝了。在围棋上,季静尽得慧明的真传,可也听师父说起过中国围棋的形势,季静的水平可到达一流国手,却成不了绝世高手。因为季静总是淡淡的,缺少一颗好斗、必胜之决心。可她不知道,在日本,她的水平已经可以算是高手了。

围棋大赛之后,季静也曾受到围棋社的邀请。条件竟然是社长职位。可季静抖出一张校长的手谕,“因为身体原因,特准真田季静同学不参加任何社团!”把围棋社长的邀请挡了回去。

但,有些事情也是季静拒绝不了的,比如冰帝的后援团。

知道拒绝不了,所以当后援团长,一个高大的篮球中锋耸立在季静面前,向她表示支持时,季静仍是淡淡一笑,道了一声:“谢谢!”又开始继续看自己手里的书。

对于忍足来说,季静真的很安静。交往一个月来,季静从不对忍足撒娇;也从不主动提出约会的要求;更没有亲密的动作。就连岳人也不相信,他和季静之间,除了拉过几次手,就再也没有实质的进展了。

可如果说,季静不在乎忍足。好像也不对!

只要忍足的要求,季静一般都会答应。就像是宠一个孩子一般。

忍足说,喜欢季静穿裙装,季静便总是裙装登场;忍足说,喜欢季静做的饭菜,季静总是亲自掌勺,为忍足做便当;忍足说,想要亲自送季静回家,没有参加社团的季静总是一边看书一边等着忍足训练结束后,一起放学。

也许正是这样,忍足才会感到从没有过的轻松。正因为轻松,他才没有刻意留意,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一个月!”当忍足翻开日历时,难以置信的低声道。

不是他大惊小怪,实在是因为忍足之前90%的女朋友都没能与他一起过‘一个月的纪念日’。剩下的10%,也会在第二个月甩掉。

但跟季静交往后,忍足好像沐浴在秋日的午后,轻松而惬意的忘记了时间。

“纪念日吔!怎么过呢?”忍足嘴角微翘,透漏着他的好心情。

当日,季静就被告知,晚上要与男友一起吃饭。因为两人也一起吃过饭,大多是在忍足家由季静掌勺,所以此次季静并没太在意。

谁知下午放学后,趁着迹部不注意,忍足竟然大胆翘掉部活,一下课就拉着季静逃之夭夭了。

当然,忍足开车时,就接到迹部的电话。

“你在哪?”迹部的火气很大。

“跟小静在车上!”忍足在暗示自己逃跑的理由。

以迹部对忍足的了解,自然猜到忍足的目的。不知为什么,心里十分不爽,“明天训练加倍!”

忍足一愣,迹部对于部员的要求,向来是实力说话。只要有实力,其他方面的小小瑕疵,迹部都是容忍和接受的。可这次是怎么了?

“嗨!”可在开车的忍足没有时间多问,只能答应下来。

“这不是回家的路!”在车子出了市区后,季静终于开口。

“对呀!”忍足神秘的说,“我们要去一个好地方!”

紧接着,汽车行驶上一条盘山公路,大概20分钟后到达山顶。一家法式餐厅就在这里。

忍足停下车子,笑道。“我说过,晚上请你吃饭!”

季静为难的看着面前,装修很有些品味的餐厅,轻轻道:“这里是不是很贵!”

“呵呵!”忍足笑问,“不喜欢这里吗?”

“如果很贵就算了!也不一定非要在这里吃!”

“放心,这里的东西可谓价廉物美。”忍足笑着把季静拉下车,突然想到,“你从没有要求和我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就是因为怕花钱?”

季静被看穿,脸颊有点烧。可她还是看着忍足道:“是不是觉着,我很俗气!”

“呃!没有~啦!”虽然真的这样想,但忍足受到的教育也不容许这样说出来。

“不必掩饰!像我这样怕花钱的人,在同学们看来的确俗气。”冰帝是贵族学校,学生不是出身名门,就是富二代、富三代的少爷小姐。哪有像季静这样节省的,“可是,当你兜里没钱,两天只能吃一顿饭的时候,就会体会到,一日三餐真的来之不易。”

“两天只吃一顿饭!”忍足知道季静是真田家从中国找回来的,却没想到季静会过的这么苦。心中隐隐的疼惜,只得将季静那单薄的身子搂紧。捧起季静的眼睛看向自己,说道:“那些痛苦都已经过去了,忘了吧!今后,小静要过着全新的生活,要快乐的生活。”

季静被忍足搂在怀里,刚开始有些僵,可看到忍足的话后,泪水竟不自觉的滑落。双臂回抱住搂着自己的少年,贪婪的吸取他身上传过来的温暖。没想到,竟然会被这个比自己实际年龄小一半的男孩子看透。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十四年的时间了。可上一世的点点滴滴仍然记忆犹新。不是不想忘,只是‘痛苦的伤痕’总要有‘幸福的伤药’才能治疗。

峨眉山上,师父师姐对自己很好。但只能是关心与照顾,出家人是断情绝爱的。所以,季静来到日本,就是想找到幸福。

对于从没得到过的东西,季静是茫然的。尤其是爱情,季静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是爱情?所以,当忍足表示要求交往的时候,季静虽然表面上演示的很好,可心里却也波澜汹涌。她花了一天的时间做出决定,要重新去寻找花季的恋情,来取代上一世冰冷的记忆。这才义无反顾的答应忍足。

可人的记忆哪能说忘就忘了呢!所以她不敢奢求,用淡漠的盔甲武装自己。却没想到今天会因为忍足一句话而丢盔卸甲。

忍足没见过这样的泪水,不是撒娇而是真的伤心。微微低头,吻上那双被泪水笼罩的大眼睛。又轻轻的用舌尖舔去季静眼角的泪痕。

季静猛然回过神来,从容但却迅速的退出忍足的怀抱。有些羞涩的低头道:“不是要吃饭么?快进去吧!”

忍足笑看害羞的季静,没有了淡漠的清冷,却更加娇艳美丽了。忍足也不说什么,直接拉着季静的手,走进餐厅。其实季静低着头,说了她也听不到。

19

19、追美必杀技 ...

这家餐厅是一个多层建筑,忍足预约的是第三层西北角靠窗的位子。餐厅四周都是巨大的落地窗,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落日的余晖为眼前的景物晕染上一层淡淡的红。两人刚好可以看到山脚下­色­彩缤纷的建筑群和天边蔚蓝的海岸线。那真是人类创造的最美的画卷。

忍足摇晃着季静的手,将她从梦幻的景­色­中唤了回来。“喜欢这里吗?”

“嗯!”季静的眼睛亮亮的,笑答:“真美!”

夕阳透过玻璃窗,将两人也笼罩在粉­色­的空气里,使两人看起来都柔和了不少。两人的心里,也被这颜­色­温暖,有点发酵的冒泡。

“我替你点了蔬菜沙拉,你还想吃点什么吗?”

季静摇摇头。忍足曾劝她吃点­肉­。第一次尝试,季静就全都吐了出来。从小素食的她,已经无法接受­肉­食的味道了。

此时,waiter送上了红酒,却被季静拒绝了,“忍足君,你还要开车的!”

“那,换香槟好了!庆祝一下!”

“为什么要庆祝?”季静一直想问的问题。

“猜猜看?”看到季静一脸茫然,忍足笑着掏出了买好的礼物,交到季静的手上。

季静一脸狐疑的打开礼物的包装,里面是一个小雏掬花朵形状的项链,花心还镶着一小颗卡蓝宝石。季静心里一动,自从那次送花后,忍足再没有提到过送花的事。季静没有想到他会记得自己的喜好。

“喜欢这件礼物么?”其实,忍足从季静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了答案。“本来想送你喜欢的花,可约会时送掬花,有点别扭吔!”

“谢谢!我很喜欢!”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一连串的安排都是那么温馨。

忍足离开座位,拿起项链亲自为季静戴上。

此时天­色­更暗了,西面的天地交界处呈现出炫丽的玫瑰­色­。东面的景物已经看不清了。侍者送上了香槟,并点燃了餐桌上的蜡烛。

“好了!现在揭晓答案。”忍足端起酒杯,示意季静也照做。“让我们举杯,庆祝我们恋爱一个月纪念日。”

“( ⊙ o ⊙)啊!”季静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恋爱一个月就要庆祝!”

“那当然!”忍足肯定的回答,“我还想每周都庆祝一次呢!只是你上个月一直有比赛,才拖到今天!”

季静看着对面优雅的少年,竟然偶尔也露出孩子气的表情。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本以为,恋爱就是相互照顾。今天才知道,恋爱应该是相互温暖。

“好!”季静举杯,又道,“那我们就在每月的5号庆祝一次。Cheers!”

“Cheers!”两人甜蜜的碰杯。

忍足却将手掌摊到季静面前,“那么!我的礼物呢?”忍足就等只一刻,其实他最想要的礼物只是一个吻。毕竟作为忍足的女朋友,交往一个月还没有亲吻的,实在是没有。

季静一怔,之前自己根本不知道此次庆祝活动。自然不会准备什么礼物。这一点,相信忍足也是清楚的。看到忍足眼中得意兼算计的眼神,就知道他还有后招。

季静不慌不忙,从书包里拿出纸笔。只见季静就这烛光快速的起稿、勾勒、排线条,只是不到二十分钟,就完成了一张画作。为忍足画了一张素描肖像。旁边写到,为纪念交往一个月——季静。

“好久没画了!”季静将画稿交给忍足,“不过这张还比较满意!”

纸张上的画作,笔法上的确有些生疏。但忍足那优雅的神态;略带嘲讽的嘴角;以及玩世不恭的眼神都表现的淋漓­精­致。

忍足愣愣的看着季静,“我发现我家小静真是个才女!”

“何以见得?”

“琴棋书画,除了琴是因为先天条件不能逾越之外,其它都是出类拔萃。”

“你的评价太高了!我对绘画只是入门水平,而且,你怎么知道我的书法就一定好呢?”季静前世学画画完全是为了配美惠。美惠因为家庭原因报考了经济管理系,但她的个人愿望却是做一名漫画大师。

忍足被问得一愣,刚才的恭维话的确有点假。但女孩子从来都喜欢听的。没想到会遇到一个较真的。忍足可是交际老手,从容举起酒杯道:“那就为我们的青年围棋冠军­干­一杯!”

忍足转变的这么快,季静随着转移话题。本来要谈及自己学习书法的事,只好压了回来。

两人的晚餐,舒心而惬意。

忍足经常有新鲜话题、趣闻轶事。

季静虽然说得很少,但总是可以跟的上忍足的思路,也会不时的给出一些建议、发表一些观点。一直到真田景美发短信提醒季静时间,两人才发现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该回去了!”季静要收拾东西。

“再等等!”忍足吹灭蜡烛,两人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不知何时,忍足悄悄将季静环在胸前,不等季静逃脱,快速道:“你看窗外!”

天哪!窗外万家灯火闪烁,比天上的繁星还要明亮美丽。

季静被眼前的美景镇住了,竟也忘记了挣脱。当忍足呼出的热气吹到季静的耳后的时候,季静才一个激灵。

“忍足君!”季静的心跳的很快,“这样不好!”

忍足侑士笑道:“可你的心却对我说:很好!撒谎是不对的呦!”忍足看出季静的生涩,心情更加愉悦。

“可,可是,我们该回去了!”

“不想回家!”忍足有些任­性­的说:“除非你答应我~”

“什么?”

“改口,叫我侑士!”

“可是忍足君……”

“嗯?”忍足将季静往自己怀里紧了紧,“你叫我什么?”

季静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知道对方在耍赖,季静半安抚半宠溺的笑道:“侑士!我们回去吧!”季静还是第一次被威胁而妥协,但却甘之若素。

送季静回家后,忍足边开车边盘点今天的收获。没有完成既定目标——接吻。但两人的亲昵程度又迈进一大步。总的来说,收获不错!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忍足接通电话,却听到对方是一个女生,声音有点跑调,好像是喝醉了。

“喂!你怎么还不来!你再不来,我就跳下去!”

忍足一皱眉,问:“你是谁?”

“你问我是谁?my god,我是你妈!限你五分钟赶到,否则后果自负!”

忍足气急反笑,他有点好奇的想看看自己突然又多了的这个‘妈’。“你在哪?”

“给你说了八百遍了,心斋桥上!”

离忍足所在的位置有点距离,“给我十分钟!”然后挂掉电话,猛踩油门。只见银灰­色­跑车飞速驶去。

忍足赶到时,桥上空空如也。他在上面转了一圈,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竟在桥头看到一个蜷缩的身影。下车走过去,顿时闻到酒气熏天。不认识,但看来是她没错。

只不过刚刚还张狂的不可一世的人,现在经靠着栏杆睡着了。

忍足苦笑了一下,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翻翻女孩儿的衣服兜里有手机,只是已经没电了。再找,其他的任何证件都没有。又不能放任这一个女孩子自己睡在马路上。

“哎!麻烦!”

忍足将女孩抱起放到车上,向东京医院驶去。

今晚,在医院值班的护士长是小栗阳子。

恰巧忍足认识,简单解释了一声,“路边捡的小醉猫。小栗姐姐知道,我一向做好事不留名,请不要向病人透漏我的身份。”

“不是你甩过的女孩吧!”小栗阳子打趣道。

“小栗姐姐,我是那种做事不敢承认的人吗?”忍足优雅转身,快要出门了又说:“对了,一定让她交了住院费,再放她走!”

“你不是做好事么?”小栗阳子笑道。

此时,忍足已经踏出门外,远远地回道:“做好事也不能亏本呀!”

“要不要我跟院长说一声。”小栗阳子追到门外问。

“只是普通病人,不用了打扰我爸了。抽时间我会跟他说!”说着话,已经发动车子了。小声笑道:“就算跟老爸说,也要单独找时间。要是被老妈知道我又多了一个小妈,可不得了!呵呵!”

20

20、恋爱的味道 ...

自那天后,忍足和季静之间的亲密关系更加明显。这对情侣的事情,现在不止本班了解,就连全校都没有不知道的了。

但作为男女主人公的两人,却依然我行我素。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放学。两人之间淡淡的亲密浑然天成,就好像造物主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设定好了似地。

忍足最近总是准时、从容的训练。因为他知道,在不远处,有一个人会一直等他。这种感觉很安心,他又潜心连续研习了两种绝技。就连神经大条的芥川慈郎都发现忍足的不同,拉住忍足询问秘诀。一边的向日岳人吹着泡泡幽幽的道:“还用问吗!当然是爱情的滋润!”

“爱情!”芥川慈郎抓了抓头发,“什么味道?”

“我怎么知道!”向日好笑的回答,“只有吃到的人才知道那味道吧!”

大家一起看向忍足,只听那略带慵懒的声音道:“恋爱的味道有很多种。有的像蜂蜜,甜而腻;有的像咖啡,苦而香。”

众人一脸受教的样子,问道:“那这次是什么味道?”

忍足思考一下,“茶!”说了这个字,忍足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一盏上等的好茶,虽然只有淡淡的清香,却给人平和与安定。”

“哦!”向日和芥川两人异口同声,“忍足的口味换的太快了吧!”

忍足侑士笑道:“如果不全都尝试一下,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那种味道呢?”

“我只喜欢吃慕斯蛋糕。”芥川慈郎道。

“纳豆味道才是我的最爱!”向日也强调自己专一。

“别说了!我都饿了!”慈郎揉着自己的肚子道。

就在几人讨论好吃的时候,被校董迹部正雄叫走的迹部景吾回来了。

“你们都很闲么?那么训练加倍!”听口气,火气不小。

众人被吓得加快了练习速度。

在其他人低头练习的时候,忍足蹭到迹部的身边。幽幽问道:“你家老爷子又拿什么整你了?”

迹部一脸气愤道:“不知是谁出的主意,竟然让本大爷今年定亲。老爷子已经发话了,今年他生日的时候,一定要本大爷带一个未婚妻参加!”

“你确定是‘定亲’而不是‘联姻’?”

“老爷子倒是没有规定家世,只是说要让他满意就行!”迹部咬牙道,“可那女朋友,是说有就有的么?”

忍足笑的有点幸灾乐祸,“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滚!”迹部当然听出忍足的调侃,“你以为谁都向你一样!找女朋友跟买菜一样随便!”

“我哪里随便了。我的眼光是很有品位的!”忍足反驳道:“是你大少爷太挑剔了。你要是再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去找爱情,只能是‘狗熊掰­棒­子——空手而归’!”看迹部被自己说的不开口,忍足又问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找一个先顶上。不行再分手么!”

迹部听了忍足的这个问题,心里竟浮现出一张淡淡的笑脸。如果是她,自己也可以试试看。

忍足一脸兴趣的看着迹部陷入深思,笑道:“原来已经有目标了!说说看,是谁?”

迹部看向忍足,又生生的吧脑海中的那个影像抹去。“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迹部转移话题,好像不在意的问:“你跟真田季静这次是认真的么?”

忍足双手拦在脑后,望着天空道:“我想过了,如果十年以后我找老婆,一定就是小静这样的。跟她在一起总是很舒心惬意。”

“十年后?”迹部捕捉到忍足的话中有话,“你什么意思?”

“我们都还年轻,你不是要我现在就结婚吧!”

“当然不是!可你那句话的意思……”

“我知道那句话有点飘忽不定,可十年后什么样,谁又能知道呢?就像这片云,现在停在这里,可又有谁知到它将飘向何方?随遇而安好了!”

迹部呼的一声站起来,昂首道:“我不会吧终身幸福寄托在‘风’的身上,我的命运必须掌控在我自己手中!”

看到恢复霸气的迹部,忍足微微勾起嘴角。迹部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将一切至于脚下的决心,这正是忍足所缺少而又欣赏的。也是忍足自愿跟随迹部的原因。

“忍足学长!”今天有值日任务的凤长太郎匆匆的跑回来,“我刚才看到真田学姐被女子柔道社的人带走了!”

忍足一惊,“往哪儿去了?”

“已经被带到柔道社了!”

“迹部,我去看看!”忍足还是不放心,他虽然知道季静手上有些功夫,但双拳难敌四手呀!况且还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耍什么­阴­谋诡计。

谁知迹部景吾来了一句,“一起去!”便带着桦地率先走出球场。

忍足一怔,“从来都讨厌这种戏码的迹部今天是怎么了?”忍足快步跟上。

一旁的日吉若连忙跟了出去,他早就听说,真田季静有功夫,今天机会难得,自然要去看个究竟。

日吉若一出动,后边的向日、芥川以及凤长太郎等人都尾随而至。身后自然还跟着不少网球部后援团的少女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往柔道馆。

此时的柔道馆大门紧闭、所有的窗户都被遮上了。而外面已经被各社团骨­干­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迹部厉声问道。

一个的男生上前解释道,“我是围棋社的广末,刚才女子柔道社社长麻生出面挑战真田前辈,真田前辈邀请各社团团长来做裁判。”

“为什么没通知网球社?”迹部生气了。

“呃!真田前辈说,网球社就不用通知了!”

迹部双圆一瞪,把广末吓得向后一缩。“让开!”又一次被忽略,迹部不气才怪。

“可是,门已经上锁了。”广末道。

“桦地!砸门!”

“是!”

只见柔道社的大门被桦地蹂躏的快散了的时候,里面终于有声音传出。“现在是挑战对抗时间,闲人免进!”

“我是迹部景吾!”

里面一阵静默后,门打开了一个小缝。“只能允许迹部部长一人进来。”

“忍足跟我进来,桦地把门看好!”

“是!”

桦地把手一乘,将门打开足够迹部、忍足通过的大小。然后又从里面关上了。

日吉若没能挤进去,却绕到房后,借助大树的树杈跃上了房顶。

“日吉,你上房顶­干­什么?”向日一直跟在日吉身后。

“嘘!”日吉小声回答,“房顶上有天窗。”

向日眼前一亮,也要爬树上房顶。凤却犹豫道:“学长!这样不太好吧!”

“那长太郎就留在这里放风!”芥川也一跃而上。

迹部进来的时候,柔道社里的气氛已经剑拔弩张,四周围着的有柔道社的所有成员(男女都在)以及各部的部长近百人。中间场地上是站着的季静和东倒西歪的7、8个柔道队员。

季静傲视全场,问道:“还有谁要来挑战!”

挑战季静的麻生最先倒下,另外的几个正选队员不服,结果就变成这样了。其它的队员已经被季静的气势完全震住,哪有还敢上前的。

突然,男柔道社副部长平宫向前一步,“我要挑战!”今天柔道社当着所有社团部长的面,被季静一人独挑。这简直是柔道社的奇耻大辱。

虽然男欺负女有点说不过去,但只有这样厚脸皮挽回点面子了。

季静看到平宫的气势和眼神,与刚才那几个可谓天壤之别。淡淡一笑道:“请!”

“等等!”迹部站出来制止道。这个平宫季静不认识,迹部却是知道的。冰帝的女子柔道队不成气候,可男子柔道部却是上一届的全国冠军。尤其是副部长平宫,虽然只有二年级,却已经被定为下届部长的不二人选了。

忍足笑道:“没想到平宫副部长也有兴趣向女孩子挑战!”语气中讽刺意味十足。平宫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女子剑道社的部长小田切哼着鼻音道:“这可是真田季静自己说的,今天无论是谁,在武功方面的挑战她都会应下。”

“可真田同学也说了,只要赢了各位部长的挑战,从今以后冰帝各部队员都不许在来打扰真田桑。”说话的是围棋社部长堂本。

忍足一皱眉,季静这话说的有点满。恐怕不好收场。可看到季静傲视的神情,心却怦怦的加快了速度。这样的季静真的魅力十足。

“不错!”季静开口了,“不过你可以代表你们柔道部么?不要一会儿败了,又来个部长副部长的搅局。就算我一个女孩子功夫还行,可你们这柔道部一百多人车轮战我也受不了呀!”

季静也不是吃亏的主,这话说得软中带硬,硬中还有刺儿。表面上谦虚说自己力量上不足,却讽刺刚才女子柔道部群殴的行径不讲道义。

平宫乃至全部柔道社员的脸都红了。“我可以代表柔道社!”平宫已经骑虎难下了,“只要真田前辈胜过我,我保证柔道社的所有成员会想尊敬胜利者一样尊敬你。”日本文化,总是尊敬强者。

“那请吧!”

季静左手后背、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平宫哈腰半蹲,摆好了柔道的姿势。和站如松的季静想成鲜明的对比。

在平宫看来,季静的姿势是漏洞百出。他猛地向前一跃,要抓季静的肩胛。季静则是快速转身来到平宫的身侧,左手依然留在背后。右脚微钩,右手扣住平宫的腰带借力打力,将平宫扔了出去。

全场顿时一片嘘声。

平宫爬起来,身经百战的他压了压心里的怒火。“看来,还是小看这个真田季静了。”

21

21、威震冰帝 ...

功夫少女横扫冰帝。

自从入学冰帝之后,季静就感到自己身边的麻烦不断。或是前面路上突然多出几十颗钉子,或是背后飞来的石子,或是楼上突然大雨倾盆。就连座位上、书桌里稀奇古怪的‘礼物’从不间断。

还好,季静拥有敏锐的第六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那些‘苍蝇’在你身边嗡嗡叫的时候,虽然无大害,也是很讨厌的。

今天,女子柔道部的麻生光明正大的前来挑战,正中季静的下怀。来­阴­的她不怕,单挑、群架她也不惧。既然费力气,那就一起解决了吧!

这才有现在,冰帝全校的部长云集一堂的局面。

季静刚才打了平宫一个措手不及,却也没有得意忘形。以平宫的反应和身手看来,刚才那一招并没有对其有多大影响,反而激起对方的战意。

季静不动声­色­,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峨眉的玉女拳法讲究‘以巧治敌’。原理有点像太极,动作有点像永春拳。对付是自己两倍的大块儿头,季静还是有办法的。

平宫摆好姿势静了静心,‘平时的对手都是相互厮打中较量力度和技巧的。可眼前的这个对手好像不太好抓住。’想到这里平宫心中一亮,‘看她的身板,力气一定不如自己。只要抓住她,我一定能一举获胜。’

平宫开始在季静的身边来回游走,以寻找战机。季静则踏着八卦步法,与对方对峙。两人在运动中越来越近。

平宫猛的张开双手,去抓季静的双臂,样子就像张开翅膀的老鹰。这样做可以防止季静再次转到自己的身侧。

众人只见季静身形向左靠,双手如电,扣住平宫的左腕。整个身体滑进平宫的怀里,同时右腿向左踏出,双手一拧平宫的手腕,右肩发力来了一个过肩摔。叫道:“翻!”平宫就听话的被摔倒在地,而且是四脚朝天。

平宫刚才被季静抓住自己手腕的时候,他感到左边的半个身子发麻,想与季静对抗,却使不出力气来。现在季静一放手,平宫除了手腕处隐隐作痛之外,其它地方却又恢复自如了。

平宫爬起来,抬起手腕看到大拇指这一侧有一排清晰的淤痕。他当然不会知道,季静刚才扣住的不止是他的手腕,而是脉门。

平宫现在有些为难和茫然,自己现在要抓住对方,又不能被对方抓住。有点困难!

稍做休息,平宫又发动了第三轮攻击。这次一改前两次的搏击战术,而是采用相持战。目标是季静的腰。平宫降低重心,冲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季静看出了平宫的意图,但并不躲闪。反而将右脚后退半步,摆好了硬拼的姿势。

忍足、迹部大惊,“小静快退!”被平宫抱上可不得了,他两臂的合力能将季静那小细腰给生生的勒断。但两人的话音未落,季静的蜂腰已经被平宫抱住了。

到这个时候,柔道队员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来摆脱对方的,只有比力气了。

但,对于中国功夫来说,将后背露给对手是大忌。因为人的最重要的死|­茓­就在后背。只见季静被平宫推得连连后退,但右手指关节弯曲,冲着平宫的大椎|­茓­快速一击。

这次,平宫没有爬起来。

“平宫!”其它柔道社的队员,涌上来查看浑身发麻的平宫。

季静淡淡的道:“我只用了两分力道!他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两分力就把人打成这样!”有人不信。

季静也不答话,抬起拳头冲着身旁的柱子就是一拳。只见那柱子被砸了一个馒头大小的坑。

伴随而来的则是众人的吸气声。

平宫被别人搀扶起来。后腰的剧痛让他心里明白,只要季静在加些力道。他恐怕就要被抬着出去了。

柔道比赛后,要向对手鞠躬致谢。可现在的平宫却无法做到。只得开口道:“多谢真田前辈指教。”

季静则以中国功夫的行礼方式,抱拳当胸。“承让!”这是一句客气话。可平宫却慌忙解释,“不,不!平宫输得心服口服。”

季静暗想,这个平宫都也算光明磊落、敢作敢当。

忍足和迹部都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全部放松下来,就听到季静又问道:“还有要挑战的么?”

忍足心中暗急,他知道冰帝不乏高手。平宫虽然有名,却不是最厉害的。至少他排在女子剑道和男子跆拳道两位部长之后。恰巧,这位女子剑道社的部长小田切香也同女子柔道部的麻生一样,曾经和自己交往过。很有可能在这时向季静发难。

忍足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现在,小田切香已经手持两柄竹剑站到场地中央了。

“我来领教!”小田切香用眼角偷偷向人群中瞟了一眼,看到忍足也在注意自己时,顿时兴奋之极。“这个给你用!”小田切香将右手的竹剑扔到季静脚边。

小田切香的这种做法,不能算是尊重对手。

季静沉着面孔,解下腰间的小鞭子。手腕一抖,鞭子便将脚边的竹剑弹了回去。“不必了,我有兵器。”

大家不明白,季静怎么会用一条‘腰链’来对付小田切香手中的竹剑。只有迹部知道,这条两米长的‘金属链’的杀伤力也不小。

“请!”除非危急时刻,否则季静不会首先出招。

小田切香双手捧剑,大叫一声,劈头就是一招袈裟斩。季静向旁边一闪,同时右手鞭子也飞向小田切香的面门。小田切香弯腰躲过,单手挥舞竹剑,斜劈向季静的腰部。季静顺着鞭子的走势来了一个侧翻,不但躲过了对手的杀招,还调整了自己手中的鞭子舞动方向,自上而下,斜击对方的小腿,连带其握剑的手臂。小田切香连忙用竹剑拨挡……就这样,两人战在一处。

小田切香的剑法的确熟练,或斩、或刺、或雉……无不对准季静的要害。但,求胜心切的她,出手有些浮躁。好几次,小田切香都认为会一击即中,却被季静轻松躲过。几个回合下来,小田切香消耗不少,心里也有些着急了。

相反,季静反而越来越沉着。她的鞭法本讲究‘以逸待劳’的原则,再加上她有内力支持。体力上又胜过对方。所以,场上的局势越来越明显。但季静并不敢全部放开手脚,毕竟她手中的兵器的确有伤人的威力,而对手又非罪大恶极。

两人又过了几招,季静突然鞭扫上盘,小田切香挥剑斜挡。哪知季静前一招乃是虚招,真正的目的正是对方手中的兵刃。这样一来,链子鞭将小田切香的竹剑缠了个结结实实。季静手臂用力,将鞭子向怀中一拉,叫道:“松手!”小田切香的竹剑应声飞到季静手中。

小田切香知道季静不想看到的那样羸弱,可也没想到她的力气会这样大。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季静将手中的竹剑送回到小田切香的面前,道“要不要再来!”

小田切香接过竹剑,回想自己刚才不礼貌的行为,有些自惭形秽。“不必了,我输了!”武士丢了剑就如同丢了­性­命一样。

季静将鞭子向回一收,那长长的鞭子就稳稳的盘在她的手中。

“还有谁要挑战!”季静再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偌大个柔道场竟然鸦雀无声。“既然无人挑战,那就请大家约束自己的部员。否则,我不介意代替各位管教一下!”

此话说得威胁味道十足,若是在一小时前。场中的所有人都会嘲笑季静狂妄。可现在,没有人上前反驳,因为季静有这个实力。

作者有话要说:电影《锦衣卫》里面有一个女刺客——脱脱。她的兵刃就是一把钢制的软鞭,或叫软剑。动作洒脱,好似再跳长袖舞。

22

22、再遇手冢国光 ...

季静只是想摆脱无休止的麻烦,却不成想再次成为冰帝的焦点。

柔道队自认为保密­性­已经做得很好了,可外面的人依靠天窗,也同步知道了里面的情况。所以,当柔道社的大门开启,季静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台阶下的所有人都以崇拜兼有少许迷惑的眼神,对她行瞩目礼。

这时候,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真田桑!”

随即众人异口同声、振臂高呼:“真田桑,我们支持你!”男女生混合,气势如虹。

冰帝果然是崇尚实力的地方。真田季静自此一战成名。

只不过这些并不是季静想要的,她听不到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也不想要这些虚名。她只想把握幸福。

淡淡的向大家鞠躬致谢后,季静拉上身边的忍足快速挤出人群离开了。

“小静­干­嘛要逃?”两人坐在车子上,忍足笑着问。

“我哪有逃!”季静矢口否认。

“还说没有,你看我还没有洗澡、换衣服就被你拉出来了!”忍足指指自己的网球衣。

季静神态微窘,道歉道:“对不起,我没有注意。要不然我自己回家好了!”

“不行!”忍足拖着长音回答,随后又调笑道:“你现在可是公众人物,没有护花使者怎么行!”

季静的脸颊一红,微嗔道:“我不需要!”

“对哦!现在小静在冰帝可是连胜柔道、剑道两位部长的功夫皇后。应该是你保护我才对!”

这本来就是一句调笑的话。但是,季静没有听觉,自然听不出忍足的语气。季静郑重的答道:“好!”

这样一来,反而是忍足愣住了。回想认识季静以来,对方用到自己这个男朋友的地方的确很少。反而是季静在最初救过自己一次。

正在这时,忍足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医院的号码!护士长小栗阳子的声音传过了来,“侑士你昨晚送来的女孩出事了!你快过来一趟!”

忍足皱眉,暗暗心烦。“果然捡了一个麻烦。”

“出事了?”季静难得看到忍足皱眉,“严重么?”

“没什么!”忍足调整好表情,笑道:“昨天救了一个‘小猫’,好像有点麻烦!”

“现在哪里?”

“东京医院!”忍足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走!我先送你回家!”

“还是先去医院吧!”季静认为‘小猫’的病情肯定恶化了,医院才打电话过来。“我也懂些中医!说不定会帮得上忙。”

忍足看向季静,吃惊道:“你还会医术!”

忍足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酸酸的。越是了解季静,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在大多日本人的心里,男人强大,保护女生乃是天经地义。女子就应该小鸟依人,处在被保护的行列。

可这一准则在季静身上完全相反,季静虽然有听力上的缺陷,但坚强的意志、敏锐的第六感及刻苦练习­唇­语和发声,渐渐弥补了这一不足。相对的,她更加独立;更加自信;甚至更加强大!大有反其道而行之的趋势。

这种­阴­盛的态势给忍足以无形的压力。忍足追美眉多年,还从没有过这种压迫感。

刚才柔道馆里,忍足就感到有些心慌。一开始他自认为是担心季静所致。可季静已经大获全胜后,忍足这种感觉仍然存在,而且更甚。所以他才不经意的在话语中流露出酸酸的味道。只是被季静忽略了。

季静还不知道忍足的纠结之处,只是一心为他着想,“还是先去医院吧!那边好像更急!我回去晚一点没什么。”

忍足一笑作为回答,开车向医院驶去。“小静以后要学医么?”

副驾驶上的季静看着忍足,回答道:“不!我想学金融管理!”

“哦!为什么?”

“我希望以后可以帮上伯父的忙!”

“你总是先替别人着想吗?”忍足渐渐认识到,季静这个女孩总是先为别人着想。清新高雅、善良温柔又强大坚韧的几乎完美,有点像这样天使一般的人。“你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么?想要独占的那种!”

不知为什么,忍足今天就是想找到季静身上的一点不足。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有啊!”季静爽快的答道:“我想要幸福!”

“幸福?!”

“嗯!我要幸福,只有爱我的人都幸福,我才能幸福。所以,我要先帮他们找到幸福!”季静第一次直说自己心底的愿望,有些小小的兴奋。

“你总是先替别人着想,不累么?”忍足的生活中,寻求自己快乐才是第一位的。季静的理念,他无法理解。

“没感觉!也许是习惯了吧!”季静想了想道:“其实,我只会为我爱的人着想而已。”

听到季静最后这句话,忍足才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不适。展颜一笑,道:“我也是!”

俩人停好车,步入东京医院。却没想到迎面遇到了手冢国光。

忍足上前打招呼,“手冢君,你来复查?左肩部好些了没?”

手冢在东京医院治疗,对忍足和迹部来说不是秘密。

“嗯!”手冢一向冷言。“多谢关心,告辞了!”看到忍足身边的陌生女孩,手冢识趣的告辞离开。

季静一愣,一来好像是手冢没认出自己;二来好像是手冢的肩部受伤了。拦住手冢道:“手冢君,多日不见!什么时候受的伤?”

手冢这才仔细打量季静,的确有些眼熟。但又好像没什么印象。

“我是真田季静!”

手冢的确听不二说起过,季静是女孩子。没想到那个洒脱少年穿上裙装会是如此亭亭玉立。试着叫了一声:“季静!”

季静露出一个暖暖的笑脸。:“嗯!”难怪人家认不出自己。自己也就和不二联系的稍多一些,但也仅限于几条短信而已。

被晾在一旁的忍足,不露痕迹的拦住季静的肩膀,笑问:“你们认识!”

还没等季静回答,小栗阳子赶了过来,冲着忍足就是一串连珠炮:“侑士!你总算来了。那个女孩子明明没事了,就是赖着不肯走!已经有病人等入院等了半天了!我不管,你把她弄来的,也要负责把她弄走!否则,我就请院长来处理了。”

也难怪小栗阳子着急。自己本来是夜班,可就因为那个好像小太妹一样的女孩,一直折腾到现在。

“小栗姐姐不要生气么,生气会长皱纹的!”忍足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放心,这事儿抱在我身上!”忍足笑道。

季静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小猫’,不过是一个任­性­的女孩。问道:“侑士,这事我恐怕帮不上忙。先回去了!”

“你一个人”忍足犹豫道。

“手冢君会送我的。对吗?”季静问手冢。

“嗯!”手冢点头。

“那,小静就拜托手冢君了!”忍足郑重的道谢后,就被小栗阳子给拉走了。

手冢和季静出了医院,手冢问道:“你家在哪?”

“去你家吧!”季静看了看手冢的左肩臂,“我帮你看看伤。”

手冢一怔,上次在青学,桃城的脚踝受伤,随后去医院。医生也称赞季静的临时救助帮了很大的忙。“我的伤不同于桃城的,已经治疗的两年了,还是会复发。”

“不信我?”季静看出手冢的犹豫。

“嗯!”

季静也吃惊对方的坦白,不过正对上季静的脾气。笑道:“放心吧!我学的是中医针灸,对经络闭塞有特效。你不是扭到了吧!”

手冢想了想:“好像不是!”

“不管是不是,去你家检查一下才知道!”季静催促道:“走吧!”

手冢家。

手冢玉奈看到儿子带着季静回家时,着实惊喜了一番。

拉住季静的手,热辣辣的目光在季静身上来回扫­射­。“小静怎么认识我家国光的。”

“图书馆偶然遇到的!”

“呵呵!那还真是有缘呢!”手冢玉奈开心到。

“母亲!”手冢国光赶忙阻止下面的话,“我们还有事,先回房间了!”

手冢玉奈诧异道:“有事?”随后好像明白了什么,笑道:“那小静一定要留下来吃饭!”

“可是伯父、伯母那里……”

“我会打电话通知景美的,放心好了!”

“多谢玉奈阿姨!”季静礼节周到。

“都要成一家人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呵呵!”

手冢玉奈开心走了,手冢国光远远地听到她吩咐厨子的准备丰盛的晚饭。不由得自动放冷气。

“不舒服?”季静小心的问道。

“请不要介意,母亲刚才太高兴了!”手冢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

季静连连摇头,“不会!上次在手冢爷爷家就感到玉奈阿姨的笑容很温暖,我很喜欢。”

听了季静的话,手冢国光身边的气温渐渐缓和了下来。

“走吧!我的房间在楼上。”

手冢国光还是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除掉上衣,不知是羞涩还是囧迫,心跳有些不太正常。可看到季静认真的面孔后,乱跳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

季静认真探察着手冢国光的左肩。喃喃道:“肌­肉­和骨头都没事,只是因为旧伤长期反复发作,导致左肩的经脉不畅,不利于韧带的修习与复原。”

季静走到手冢面前,“我可以为你针灸,打通经络。但是你必须多休息!”

“可是,我必须打球!”还要带领网球部去的全国大赛冠军。

“我说多休息,有说不能运动么?”季静一边从书包里拿出师父送的银针,一边说:“经过我的治疗,高强度打球都是没问题的。只要时间把握在一小时之内!”

手冢眼睛一亮,“好!”

手冢国光找来了酒­精­,季静细细的为每根银针消毒。沿着手臂已经肩部经络要|­茓­施针。不一会儿,手冢国光就感到左臂有一丝麻麻的电流通过。又感到整个左臂犹如千斤一般,抬不起来。

季静看出手冢的隐忍,抓起手冢国光的右手,缓缓的输入自己的内力,以助其打通经脉,缓解酸痛。

偏巧在这时,手冢玉奈一边说话,一边跨了进来,“我准备了茶和咖啡,小静喜欢喝什么?”

刚进门就一眼看道自家儿子光着上身,还拉着季静的手。手冢玉奈讪讪的笑道:“门是开着的!”又匆匆转身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出门前,还不忘关好房门。

季静目瞪口呆的看着玉奈阿姨出门,随后实在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手冢国光冷着脸,道:“对不起,母亲又误会了!”

“哈哈!没关系!”季静忍着笑意,“玉奈阿姨很可爱!”又看到手冢冷着一张面孔,脸颊却呈现一抹红霞。笑道:“手冢君,有没有人告诉你,‘国光’这个名字在中国几乎人人都知道的!”

手冢国光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在中国有一种苹果叫‘国光’,甜甜的很可口,老百姓都很喜欢吃。”季静看到手冢脸颊的红霞,随即想起了国光苹果。现在不但名似,形也似了。

站在楼下的手冢玉奈一脸兴奋的把刚刚回家的丈夫迎了进来。又兴奋的讲了季静来访的经过。

“小静!就是前几天你提到过的那个真田季静!”手冢帝江问道。

“对呀!”手冢玉奈点头道:“我已经留她吃饭了,一会儿你也看看!”

手冢帝江点头道:“嗯!”

楼上的手冢国光还不知道,楼下的两人已经把他俩给卖了。

看到手冢国光和季静来到餐厅,手冢玉奈一脸暧昧的笑。

“母亲,季静是为了替我治疗肩伤而来。”怕家人担心,本来不想说自己受伤的事。可再不说,母亲就要想的更歪了。

不过他的解释也没起多大作用,“是吗!小静懂医术!那太好了,国光就是不爱惜自己,有你在他身边我就放心了!”

手冢国光浑身冷气开至最高档。

可手冢玉奈不惧,用口型对小静道:“小静,你别看国光冷冰冰的,其实,心软的很!不用怕,他只是纸老虎。”

“呵呵!”季静讪讪的笑了几声,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23

23、神秘女生 ...

忍足被小栗阳子拉到一间病房前。说是病房,可里面的嘈杂声不亚于菜市场。男女生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我们交了钱,当然可以住在这儿!”一个少年的声音。

“这里是医院,不是旅馆!”这个声音忍足知道,是护士长泽平阿姨的。

“不是旅馆吗?那樱子怎么随随便便就住进来了!”这个男声比先前那个低沉,给人感觉有点冷。

“昨晚不是我值班,但记录上写明,这位夏川小姐昨夜是因为酒­精­中毒而入院的。”

“樱子是自己走进来的?”

“应该不会。据临床表现,酒­精­中毒的人无论程度大小,都无法自我行动了。”

“那就是有人送小樱来的喽!把他交出来!”

那声音越来越冷了。小栗阳子和忍足站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小栗在进行激烈的斗争:屋里的人好像不好惹,要不要把院长的公子交出去呢?

谁知此时,忍足冲着小栗笑了一下。就推门进去了。

房间里,除了昨天那醉酒的女孩儿以外,还有四名男子。此时,那女孩子好像正在晒太阳的小猫似地,正蜷在窗台上向外看。房间里的谈话与她没有丝毫关系。另外四名男子则是一水的皮夹克、牛仔裤。如果用一个字形容的话,那就是——酷!

“泽平阿姨,这里交给我好了。你先去忙别的工作吧!”忍足先把自己找来的麻烦承担起来。

泽平点点头,经过忍足的身边时小声道:“小心些,我派人等在门外!”

忍足点点头,绅士的帮泽平打开门。

等他刚刚关好门,沙发上的男子问道:“你是谁?”

忍足笑着施礼,“我叫忍足侑士,请多关照!”

窗台上的女孩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向忍足。“你就是昨天的那个人!”

忍足笑问:“何以见得?”

“我听过的声音决不会忘记!”女孩跳下窗台,身材可算是娇小。她走到忍足面前,抬头仔细的打量高处自己两头的忍足。“你开的是一辆银灰­色­保时捷跑车。对吗?”

忍足保持微笑,“不错!”那女孩一直看着窗外,看到自己下车也不足为奇。

谁知到,那小姑娘竟问道:“跟你一起来的女孩,为什么跟着别人走了?”

忍足有点哭笑不得,“你急着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问题?”

那女孩依然眯着眼睛,歪着头道:“一开始只是想见见你,当面道谢!可看到你们后,又想知道更多!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医院打电话给我,说你这里出事了。本来认为是病情方面的问题,小静才随我一起来的。可到达后才知道不是,所以她先回去了!”忍足几句话解释了一下。

“小静!是你的女朋友么?”一张天使般的笑脸摆在忍足面前。

对方接二连三的发问,让忍足也惊讶这个女孩观察上的敏锐。笑道:“对!”

女孩坐回到床上,“你就这么放心的把女朋友交给别的男人。”

“呵呵!”忍足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不是别的男人,他也是我朋友!”

“可你的朋友和你的女朋友好像更登对。”女孩坐在床边,双腿耷拉在床下,交替的晃动着。

忍足心中不快,可脸上依然是笑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也不想说什么,就是想看你生气或是伤心的样子。总之,只要不是一脸欠扁的笑容就好。”忍足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可爱、天真的女孩,会如此说。笑容僵了一下,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女孩子一跃而下,动作轻盈。“走吧!”这两个字好像命令一样,其它四个男子全都利落的起身,其中有一个打开房门。

那女孩最后说道:“我叫夏川樱子。我们还会见面的!”说完,一行人便从病房里消失了。

忍足依然笑着,他并没有太在意那可爱的小萝莉。因为他又被一个电话,叫到了迹部家。天已经全黑了,忍足还是直接被领进迹部景吾那灯火通明的练球场。

迹部看到忍足第一句话就是:“忍足正好你还穿着球衣,陪我打一局!”

忍足苦笑道:“你心情不好,­干­吗拿我出气!”但还是接过迹部丢过来的球拍,站到了球场上。

谁知迹部大爷一上来就是一个“破灭的圆舞曲”,接下来的攻势也是越来越盛。忍足连连招架,却还是0—6输掉了比赛。

忍足虚脱的靠在长椅上休息。迹部走过来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我吗?”

忍足抬起眼皮,懒懒的答道:“好像咱们每次比赛,都是我输吧!至于为什么……练习没你多、打得没你好呗!”

“不!”迹部笔直的站在忍足面前,郑重道:“监督曾经说过,你是网球队中最有天赋的一个。但是,你缺少斗志,总是随意放弃!从不愿意付出百分百的努力!这是你输给我的主要原因。你说是吗?”

忍足笑道:“好像是!可你是知道的,网球并不是我的最终目标!”我­干­嘛付出百分百的努力。

“那么感情呢?”迹部追问。

“排在网球之后!”

迹部一皱眉,“如果感情在你的世界里是可有可无的话,我决定开始追求真田季静!”

“啊?”忍足以为自己幻听了,坐直身体问道:“你说什么?”

“你没有听错!”迹部缓缓道:“今天柔道社那一幕,使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如果你对季静是认真的,这句话我永远不会说出来。”

忍足吃惊的站起来,“迹部,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么?”

“季静还不是你的妻子!”

“可我们正在交往!”

“你跟女孩子交往从没超过两个月!”迹部冷冷的说道。

“这次不同!”忍足大声的吵了起来。

“有什么不同?”迹部冷笑道:“就是你那十年后的假想?你也说了要‘随遇而安,十年后什么样,谁又能知道呢?’”

忍足张了张嘴,恨恨道:“可小静现在还是我的女朋友,我不会放手的!”随后气呼呼的离开了网球场。

迹部看着好友离开,暗暗的握紧了手中的球拍。嘴中喃喃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迹部今天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对季静如此的关注。因为那个神情淡淡的女生,已经住进自己的心里了。

可比斗结束后,季静当着大家的面,与忍足拉着手一起离开。竟是无言的宣布了迹部初恋的死刑。

迹部知道,自己明白的太晚了。

但迹部更知道忍足的秉­性­,喜欢新奇的刺激的事物,通俗点就是‘喜新厌旧’。

迹部不想季静受到伤害,所以才用这种办法向忍足示警。只是希望忍足能够珍惜那个特别的女孩。当然,如果忍足的回答是‘不在乎’的话,迹部会真的介入其中。

迹部这一招果然立竿见影。忍足对季静的态度更加热情了,甚至有点急迫。尤其是在迹部面前的时候。

而迹部则反映平平。可看向季静的眼神却也深邃了许多。

季静问过忍足原因,忍足半是玩笑的回答:“也许是迹部喜欢上你了!”

季静立刻反驳道:“怎么可能!我是你的女朋友。”言下之意,像迹部那样高傲的人,是不削做第三者的。

忍足听了那句话,尤其是‘我是你的女朋友’之后,心情顿时舒畅起来。“周末还要回神奈川么?”

“对!周日下午回来。”

“我去接你。”

“不用,路我都熟悉了!况且,你没有比赛吗?”

“周末是京都大赛第一天,冰帝遇到的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对手。迹部只派出三个正选参加。我休息!”忍足继续道:“说定了,周日下午准备回来的时候,给我发个短信!我开车去接你!”

季静温馨的一笑,“好!”

24

24、神秘女孩(2) ...

周日的下午,季静按照约定等在车站外。其实,她上车的时候,已经给忍足发过短信了。只是不知为什么,没有收到忍足的回信。

但季静下了新­干­线后还是在车站外等了半个小时,才发出第二条短信,询问忍足是不是有事,并讲明如果忍足有事的话,自己可以自己回去。可第二条短信依然石沉大海。

此时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好像要下雨了。季静不知道忍足出了什么事,只能焦急的等在车站外面。

迹部坐在车里路过,正看到这样的一幅景象。没好气的打电话给忍足。却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喂!你找谁?”声音很好听。

迹部一愣,“对不起,我打错了!”

迹部挂掉电话查看后,发现拨出去的电话号码没有错。只得再次重拨。

接电话的还是那个女孩,“喂!你找谁?”

“这是忍足侑士的电话么?”迹部试着问。

“对!”

迹部生气道:“叫他接电话!”

“他正开车,没时间接电话!你等会儿再打过来吧!”

“告诉他,我是迹部景吾。”

“是谁都没用!要不然等会儿再打来,要不然我们聊会儿!”女孩优哉游哉的说道。

迹部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推开车门下车,向季静走去。

季静正在担心的时候,正看到迹部。“迹部君!你知不是道忍足去哪里了?”

迹部心中一痛,明明知道季静和忍足的关系,季静这样问在正常不过。可心里还很不是滋味。

“你在等侑士么?”

“对!我们约好在这里碰面,它不但没来,连我给他发的短信,他都没回复。是不是出事了!”季静对车祸还是心有余悸的。所以,坐在忍足车上的时候,她总是嘱咐忍足小心点。

“他没事,我刚刚跟他通了电话。”迹部不想季静担心,只是说道:“没有回复你的短信,是因为正在开车的缘故。”

季静点了点头,可心中并不赞同,自己在神奈川上车前发了一条短信。到达东京花费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又连续发了两条短信。前后近两个小时,忍足都在开车吗?

此时,天空很配合的下起了小雨,迹部皱眉:“我送你回去吧!”

季静默默地点点头,第二次踏上迹部的加长型凯迪拉克。车里空间很大,两人面对面坐着,都没有说话。

很快,季静就感到不对劲。平时的迹部,就算不说话,身边的气场也是强大而高傲的。可今天却有些哀伤与懊恼。

“出了什么事吗?”季静不爱多管闲事,但迹部几次维护自己,季静也是知道的。今天迹部的不正常,季静认为有必要关心一下。

迹部心中一动,今天真的很倒霉,竟然被季静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怎么说?

“是家里的事么?”季静见迹部犹豫的没有回答,刚忙解释,“如果不好说,就不用说了!”就在季静准备放弃的时候,迹部开口了。

“今天,冰帝输了!”

“吔?”突然想到忍足说过,今天有比赛,“怎么会?不是说对方很弱么?”

迹部皱眉,“输给了不动峰。冰帝被踢出四强。”

“不要自责!”季静看到这样的迹部有些震撼,才16岁,就有如此的责任感。

“是我太大意了,双打都没用正选,单打三的宍戸亮根本不是不动峰队长橘桔平的对手。冰帝连输三盘!”迹部越说脸­色­越差。

季“迹部君!”静下意识的抓住迹部的手,将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那些都过去了,现在应该想想还有没有办法补救?”

听了季静的话,迹部的眼睛渐渐清明起来,“只要在附加赛里全部获胜,就可以拿到关东区大赛的第五张门票!”

季静看着迹部重回自信的眼神,暖暖的一笑,“加油!”

迹部勾起了嘴角,冲着季静郑重点头道:“好!”

“你可不可以……”

“什么?”迹部心跳有些不正常。

“放开我的手!”季静讪讪说道。

“啊?”迹部这才发现,不是何时,自己已经将季静的手紧紧抓住。“对不起!”慌忙放开季静的手,不自觉的脸颊绯红。

季静呵呵笑了,她倒是没尴尬。反而是帮助迹部后,开心了不少。望向车窗外,暗暗想到:“果然‘助人是快乐之本’呀!就连刚才忍足失约那小小的不愉快也被冲淡了。

要说吧,迹部打电话的时候,忍足确是无法接电话的。

忍足本来想在接季静之前,去赛场看看。可是一出门,就被一个女孩给拦住了。

“又是你!”

“又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夏川樱子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坐上了车。“快开车!有人追我!”

“凭什么?”忍足笑着问。

夏川紧张的向后张望,“求求你快开车,边走边说好不好!”

忍足张口问:“我……”后边几个字还没出口就,被枪声个镇住了。

“快开车呀!等死呢!”夏川樱子催促道。

这一次,忍足听话的迅速发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惊道:“说!倒地怎么回事?”

“其实,我得罪了黑社会的老大!”夏川樱子小心的说。

“你那四个保镖呢?”

“他们不是我的保镖,是我哥们!”

“我送你去警局!”忍足愤恨道。

“不行!”夏川樱子道:“我还欠了高利贷的钱!”在日本,放贷是合法的哟。

忍足皱眉,“多少?”

“呃!八亿!”

忍足听了这个数字,感到一阵的头痛。大叫道:“八亿!你怎么花掉的!”

“当心开车!”夏川樱子也提高了声音,“你嚷什么?要不是我妈妈是植物人,爸爸又受伤。我怎么会借高利贷!”

忍足一怔,没想到这个女孩的家庭环境如此恶劣。可八亿不是个小数目。“现在你想怎么办?”

“先甩掉他们!往秋名山开,山上有朋友等我。”

忍足开足马力,一百公里的山路,只用了50分钟就到了。

山上果然有几辆车子停在那里,见到忍足的车子,几个人围拢过来。

“樱子,你又快了5分钟。”

“小意思!”夏川刚才还楚楚可怜,好像霜打的小鸟。现在竟如同骄傲的孔雀了。

“我来介绍,这位是忍足侑士。车技一级­棒­!”夏川一把抱住忍足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身边,“怎么样,敢赌么?”

忍足一皱眉,拉着夏川樱子道一边问道:“你让我来替你赌什么?”

“赛车呀!从这里冲下去。”夏川理所当然的回答:“你这么好的技术,这么­棒­的车子。稳赢!”

忍足惊呆了,刚才上山的时候,他已经观察过这一路段。180°的弯道就有三十多个。在这里赛车,可真的是挑战极限。

“怎么样?敢不敢?”夏川拍了拍忍足的肩膀,“很刺激的!”

夏川樱子的这两句话,正挑起忍足的兴趣。“好!不过,你要做我的车子!”

“没问题!”夏川又问:“那,赢的钱……”

“都归你!”忍足怎么会更女子争抢呢!

忍足的车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活跃过。发动机也发出令人兴奋地呜呜声。极限的速度与不断地飘逸使后座上的夏川也兴奋的大叫。

总之,忍足感到从没有过的热血沸腾。

当他第一个冲出五联弯时,忍足感到自己的心就快要炸开了一样。

“吔!”夏川樱子兴奋的搂住驾驶座上的忍足狂吻。忍足接吻的经验也不少,可被吻却是第一次。不由得愣住了。

其它车子全都赶到后,夏川又跑到倍的车子旁收钱。不一会儿,就敛了上千万。

“走!我请你喝酒!”夏川樱子有钻回忍足的车子里。

忍足努力平复狂跳的心,渐渐的理智又从新回到体内,“还是送你回家吧!家里不是有病人么?”

“不要!”夏川立刻否决,随后眼珠一转道:“要是你真的想送我,就送我到‘烈焰’酒吧。我在那里打工!”

“你在酒吧打工?”那里可不是好女孩儿该去的地方。

“对呀!”夏川樱子轻松道:“那里挣钱多,而且都是晚上工作,符合我的需要。”

最终,忍足还是被夏川拐到了‘烈焰’。

昏暗的灯光下,到处弥漫着神秘的气息。见到忍足进来,几个熟人上前来打招呼。

“吔?看来你是常客!”夏川樱子笑道。

“来过几次!”忍足本来就喜欢泡酒吧,但季静在幽暗的地方是看不到­唇­语的,所以近一个月没来了。

“那我就不招待了!今天算我的!”

“我从不让女人买单!”这是忍足的原则。

夏川笑道:“随便你!我要去准备了!”

忍足点了一杯Margarita玛格丽特、一盘水果慢慢的吃了起来。

不一会舞台灯光亮起,灯光下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精­灵。忍足又一次震惊了,那个可爱的女孩,完全变成了台上的妖­精­。魅惑的眼神、撩人的动作无不挑起台下的欢呼声。

“魅姬!”

“魅姬!”……

黑­色­的妖­精­伴随着音乐迈出舞台,踩着台下众人的肩膀来到忍足面前。手臂好像蛇一般勾住了忍足的脖子

“怎么样?好看么?”

忍足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笑道:“很不错!”

25

25、再探青学 ...

第二天清晨,忍足依然准时来接季静上学。当然,也要为自己爽约道歉。

季静看着一脸疲惫的忍足,心中本就不大的火气也消失了。“你脸­色­很不好,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疲惫?”

“昨天遇到突发事件,出了一趟远门。发现你的短信已经是后半夜了,就没有打扰你休息。”忍足这话不假,昨夜泡酒吧一直到凌晨。回家后才发现季静下午的短信,竟然已经读过了。还有迹部的电话,也是接通的。回想一下,当自己在秋名山赛车的时候,夏川樱子好像在车子上接过电话。

“如果有事,你可以告诉我,说不定可以帮上忙!”季静认为,忍足一直从下午忙到后半夜,那事一定很棘手。

“没事么?已经都解决了。”忍足心中暖暖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本来是有些担心,可迹部说给你通过话了,我才放心。”

“迹部!”忍足心中立刻警觉,“昨天,你们在一起?”

“在车站等你的时候碰见的,刚好要下雨,就搭他的车子回家了。”

忍足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

季静好心的提醒道:“你知不知道,昨天冰帝输给了不动峰!”

忍足一愣,“怎么会?”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不过,听迹部君说,还有一次机会。侑士,你要加油!”

忍足从后视镜里看到季静期望的神情,答应道:“好!可据我对迹部的了解,训练一定会加大的,这一段时间恐怕不等送小静回家了。”

季静笑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不用每天接送。去做你想做的好了,无论怎样我都支持你!”

忍足的心暖洋洋的,被季静这种无私的支持和信任感动了。“小静想不想见见我的父母?”

季静一怔,怎么这么突然?

“10月15日就是我的生日,我想带你去见见他们!好么?”

听了忍足的提议,季静有些紧张。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

“对不起侑士,你知道我是第一次交男朋友,而且真么快就要见家长……实在是有些紧……你再让我考虑考虑!”

忍足看季静纠结的表情,心中一紧,“没关系,还有几天,你下周回答我就行!”

结果,季静又花掉了一天的时间纠结这个问题。到了下午放学,也没有得到答案。没有心情看书,背上书包踏出校门。

就在她犹豫着不知道去哪里好,短信来到。

“小静,好久不见。最近好么?我们已经打入京都大赛四强,就要进军关东大赛了。喜讯一起分享!”是不二周助的短信。

“既然青学有比赛,那手冢的伤有没有复发呢?”反正自己也没事,季静打定主意去青学看看。

可到了青学,季静却被看门的老大爷拦在门外。那位老大爷不但耳朵背,还一大把胡子。瞅准了季静穿的不是本校校服,就是不让她进。季静与他根本无法沟通。

不想打扰别人的季静,绕到青学网球一侧的外墙,翻墙而入。

远远地看到网球场上,不二正与一个小个子比赛。等季静走到近前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带着白­色­­棒­球帽少年。

“越前龙马!”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看到记忆中追最深刻的越前龙马,季静还是吃惊不小。

“喂!你是谁!不许一直盯着龙马少爷看!”小坂田朋香第一个发现了敌情,冲着季静大叫道。“一定是冰帝派来侦查的。”

很多目光被小坂田朋香的大嗓门给吸引过来。也包括正要上场的手冢。

手冢看到季静吃惊的摸样,有些担心的走过去。“季静,你来了!”自从上次治疗后,手冢家上下都对季静改了称呼,就连手冢国光也改成季静的名字了。

手冢挡住了季静的视线,同时也把季静的思绪唤回。“手冢君,与不二对战的那个小个子是谁?”

“越前龙马!一年级新生!正选!”

季静长长出了一口气,一切都对上了,这里100%就是美惠最爱的网王世界。

手冢发现季静的脸­色­不对,“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季静迅速调整表情,“只是吃惊,那么小就有如此强的实力。”

手冢也看了一眼龙马,“嗯,他还会更强!”

“听说你们昨天有比赛,你的手还好么?”季静终于想起此行的主要目的。

“我没上场!”手冢如实回答。

一旁的桃城好奇的凑向英二,“你猜,那个女孩是不是部长的女朋友?”

“吔?”英二大叫道:“女朋友!”这个消息太爆料了。所有听到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乾贞治翻开自己的本子,“部长延误了比赛时间,愿意是一名神秘女子。”

龙崎教练皱眉道:“手冢!比赛应该开始了!”

手冢刚忙回答:“嗨!”又转身对季静说:“等我一下!”

手冢果然只让季静等了一下。他与桃城的比赛前后只用了几分钟。

与此同时,英二和大石、海堂与河村,也先后开始了比赛。

手冢在众人的崇拜眼神和惊叹声中走出球场,走到季静身边。

“刚才感觉如何?你好像用了削球。”季静关心问。

“没事!肩部用起来很顺畅!”之前用到那个姿势,手冢都会感到酸痛。

“桃城君的脚伤还没有好么?”季静问手冢。

“不!应该是受伤后。所造成的心里­阴­影!”手冢答道。

“那就麻烦了,只能靠他自己了。”季静看着上上下下跳动的红头发,笑道。“英二君还是那么有活力!”又瞥了一眼身后草丛中的乾,“乾君也没变。”

乾贞治被发现了,反而大大方方的来到季静身侧。“以你对青学网球队的了解,3%是听手冢说的,5%是侦察而来,92%是因为认识我们。根据部长对你的称呼,我判断,你就是真田季静。”

季静笑道:“乾君更厉害了!”

“过奖!”乾生硬的回答。

早在季静和手冢说话的时候,不二就认出了季静。只是被越前这个小鬼缠住,无法脱身。尤其是手冢几分钟解决战斗,不二有点急了。着急就容易出错,被龙马抓住时机,又连扳两局,比分变成了4—3。

天­色­骤变,少时大雨无风而至。

龙崎教练只得招呼大家躲雨。不二丢下龙马直奔屋檐下的季静走来。

“小静!好久不见!”不二笑眯眯的打招呼。“我以为你把我们都忘了。”

季静被噎住,赶忙道:“怎么会,我今天一接到你的短息就来了。祝贺你们顺利进军关东大赛!”

“呵呵!那谢谢了。”不二笑着伸出手,“拿来吧!”

季静一愣,“什么?”

“贺礼呀!”

季静顿时皱起的眉头,“这次来的仓促,下次补上好不好?”

在季静的配合下,不二的恶趣味得到充分的满足。

桃城等众人围拢过来,“你真的是真田君?噢不对,应该是真田桑。”

季静笑着回答大家的问题,被青学众人围绕着,让季静感到无比的温馨。

越前龙马的比赛被中断,又被大家忽视,看向季静乃是一脸怨念。“哼,还差的远呢?”

乾就站在越前的旁边,木木的说,“真田季静,13岁,冰帝三年级。曾经轻松用手接住河村的波动球。”

越前龙马立刻斗争激增,挤到季静面前道:“我们打一场!”

这也正是在场人的心声,所有人都等着季静回答。

“可惜,我不会打网球!”季静笑着感受青学网球队独有的友爱与青春活力。

冰帝,

因为下雨,迹部他们都躲进了室内健身房。

迹部有机会找忍足单都谈话了。

“昨天的女孩是谁?”

忍足知道迹部会问自己,笑道:“无意中救下的一个女孩,叫夏川樱子。身世挺可怜的!就帮她一下。”

“为了帮她而忘了与季静约会。”迹部的声音有些冷。

“当时很紧迫,一时间忘了么!”忍足对迹部从不隐瞒。

很显然,迹部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在你心目中,季静和那个夏川,谁更重要?”

“当然是小静。”忍足毫不犹豫的回答,“可事有轻重缓急。”

“那我换个问法,季静和夏川在你心中都是什么样?”

忍足想了想,“季静就像阳光,感觉温暖、温馨。樱子更像影子,感觉神秘、变幻多端。”

迹部无语,若是普通人,肯定会选择前者。可忍足却是特殊的人,他喜欢刺激、喜欢追寻琢磨不透的东西。相比而言,那个影子更能吸引忍足的注意。

迹部只能另找突破口。“你确定,那女人说的都是实话?”

忍足笑道:“樱子没必要骗我吧,况且我又没损失什么?”

“是吗?”迹部冷冷道:“等到失去时,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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