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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下课后,有同学好奇的凑过去,才发现季静再数学课上看的是《高等代数》,经过查找才发现,这是高中乃至大学时才会学到的数学知识。

随后,惊喜接踵而至,在九月举行的第十届全国青少年围棋大赛中,校长力排众议,让不是围棋社的季静作为冰帝的选手之一参加。

经过一个月的角逐,结果冰帝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好成绩。不但荣获团体一等奖,季静也获得个人赛冠军。作为冠、亚、季军选手,都有一次与大赛的顾问、日本知名的围棋大师、围棋九段的加藤正夫手谈的机会。对于这些少年,加藤正夫总是指导­性­的下一盘。可到了季静这里,竟连下三盘。战果也是一胜一负一平的结局。

之后,加藤正夫表示了愿意收季静为弟子的想法,却被季静给婉言谢绝了。在围棋上,季静尽得慧明的真传,可也听师父说起过中国围棋的形势,季静的水平可到达一流国手,却成不了绝世高手。因为季静总是淡淡的,缺少一颗好斗、必胜之决心。可她不知道,在日本,她的水平已经可以算是高手了。

围棋大赛之后,季静也曾受到围棋社的邀请。条件竟然是社长职位。可季静抖出一张校长的手谕,“因为身体原因,特准真田季静同学不参加任何社团!”把围棋社长的邀请挡了回去。

但,有些事情也是季静拒绝不了的,比如冰帝的后援团。

知道拒绝不了,所以当后援团长,一个高大的篮球中锋耸立在季静面前,向她表示支持时,季静仍是淡淡一笑,道了一声:“谢谢!”又开始继续看自己手里的书。

对于忍足来说,季静真的很安静。交往一个月来,季静从不对忍足撒娇;也从不主动提出约会的要求;更没有亲密的动作。就连岳人也不相信,他和季静之间,除了拉过几次手,就再也没有实质的进展了。

可如果说,季静不在乎忍足。好像也不对!

只要忍足的要求,季静一般都会答应。就像是宠一个孩子一般。

忍足说,喜欢季静穿裙装,季静便总是裙装登场;忍足说,喜欢季静做的饭菜,季静总是亲自掌勺,为忍足做便当;忍足说,想要亲自送季静回家,没有参加社团的季静总是一边看书一边等着忍足训练结束后,一起放学。

也许正是这样,忍足才会感到从没有过的轻松。正因为轻松,他才没有刻意留意,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一个月!”当忍足翻开日历时,难以置信的低声道。

不是他大惊小怪,实在是因为忍足之前90%的女朋友都没能与他一起过‘一个月的纪念日’。剩下的10%,也会在第二个月甩掉。

但跟季静交往后,忍足好像沐浴在秋日的午后,轻松而惬意的忘记了时间。

“纪念日吔!怎么过呢?”忍足嘴角微翘,透漏着他的好心情。

当日,季静就被告知,晚上要与男友一起吃饭。因为两人也一起吃过饭,大多是在忍足家由季静掌勺,所以此次季静并没太在意。

谁知下午放学后,趁着迹部不注意,忍足竟然大胆翘掉部活,一下课就拉着季静逃之夭夭了。

当然,忍足开车时,就接到迹部的电话。

“你在哪?”迹部的火气很大。

“跟小静在车上!”忍足在暗示自己逃跑的理由。

以迹部对忍足的了解,自然猜到忍足的目的。不知为什么,心里十分不爽,“明天训练加倍!”

忍足一愣,迹部对于部员的要求,向来是实力说话。只要有实力,其他方面的小小瑕疵,迹部都是容忍和接受的。可这次是怎么了?

“嗨!”可在开车的忍足没有时间多问,只能答应下来。

“这不是回家的路!”在车子出了市区后,季静终于开口。

“对呀!”忍足神秘的说,“我们要去一个好地方!”

紧接着,汽车行驶上一条盘山公路,大概20分钟后到达山顶。一家法式餐厅就在这里。

忍足停下车子,笑道。“我说过,晚上请你吃饭!”

季静为难的看着面前,装修很有些品味的餐厅,轻轻道:“这里是不是很贵!”

“呵呵!”忍足笑问,“不喜欢这里吗?”

“如果很贵就算了!也不一定非要在这里吃!”

“放心,这里的东西可谓价廉物美。”忍足笑着把季静拉下车,突然想到,“你从没有要求和我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就是因为怕花钱?”

季静被看穿,脸颊有点烧。可她还是看着忍足道:“是不是觉着,我很俗气!”

“呃!没有~啦!”虽然真的这样想,但忍足受到的教育也不容许这样说出来。

“不必掩饰!像我这样怕花钱的人,在同学们看来的确俗气。”冰帝是贵族学校,学生不是出身名门,就是富二代、富三代的少爷小姐。哪有像季静这样节省的,“可是,当你兜里没钱,两天只能吃一顿饭的时候,就会体会到,一日三餐真的来之不易。”

“两天只吃一顿饭!”忍足知道季静是真田家从中国找回来的,却没想到季静会过的这么苦。心中隐隐的疼惜,只得将季静那单薄的身子搂紧。捧起季静的眼睛看向自己,说道:“那些痛苦都已经过去了,忘了吧!今后,小静要过着全新的生活,要快乐的生活。”

季静被忍足搂在怀里,刚开始有些僵,可看到忍足的话后,泪水竟不自觉的滑落。双臂回抱住搂着自己的少年,贪婪的吸取他身上传过来的温暖。没想到,竟然会被这个比自己实际年龄小一半的男孩子看透。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十四年的时间了。可上一世的点点滴滴仍然记忆犹新。不是不想忘,只是‘痛苦的伤痕’总要有‘幸福的伤药’才能治疗。

峨眉山上,师父师姐对自己很好。但只能是关心与照顾,出家人是断情绝爱的。所以,季静来到日本,就是想找到幸福。

对于从没得到过的东西,季静是茫然的。尤其是爱情,季静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是爱情?所以,当忍足表示要求交往的时候,季静虽然表面上演示的很好,可心里却也波澜汹涌。她花了一天的时间做出决定,要重新去寻找花季的恋情,来取代上一世冰冷的记忆。这才义无反顾的答应忍足。

可人的记忆哪能说忘就忘了呢!所以她不敢奢求,用淡漠的盔甲武装自己。却没想到今天会因为忍足一句话而丢盔卸甲。

忍足没见过这样的泪水,不是撒娇而是真的伤心。微微低头,吻上那双被泪水笼罩的大眼睛。又轻轻的用舌尖舔去季静眼角的泪痕。

季静猛然回过神来,从容但却迅速的退出忍足的怀抱。有些羞涩的低头道:“不是要吃饭么?快进去吧!”

忍足笑看害羞的季静,没有了淡漠的清冷,却更加娇艳美丽了。忍足也不说什么,直接拉着季静的手,走进餐厅。其实季静低着头,说了她也听不到。

19

19、追美必杀技 ...

这家餐厅是一个多层建筑,忍足预约的是第三层西北角靠窗的位子。餐厅四周都是巨大的落地窗,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落日的余晖为眼前的景物晕染上一层淡淡的红。两人刚好可以看到山脚下­色­彩缤纷的建筑群和天边蔚蓝的海岸线。那真是人类创造的最美的画卷。

忍足摇晃着季静的手,将她从梦幻的景­色­中唤了回来。“喜欢这里吗?”

“嗯!”季静的眼睛亮亮的,笑答:“真美!”

夕阳透过玻璃窗,将两人也笼罩在粉­色­的空气里,使两人看起来都柔和了不少。两人的心里,也被这颜­色­温暖,有点发酵的冒泡。

“我替你点了蔬菜沙拉,你还想吃点什么吗?”

季静摇摇头。忍足曾劝她吃点­肉­。第一次尝试,季静就全都吐了出来。从小素食的她,已经无法接受­肉­食的味道了。

此时,waiter送上了红酒,却被季静拒绝了,“忍足君,你还要开车的!”

“那,换香槟好了!庆祝一下!”

“为什么要庆祝?”季静一直想问的问题。

“猜猜看?”看到季静一脸茫然,忍足笑着掏出了买好的礼物,交到季静的手上。

季静一脸狐疑的打开礼物的包装,里面是一个小雏掬花朵形状的项链,花心还镶着一小颗卡蓝宝石。季静心里一动,自从那次送花后,忍足再没有提到过送花的事。季静没有想到他会记得自己的喜好。

“喜欢这件礼物么?”其实,忍足从季静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了答案。“本来想送你喜欢的花,可约会时送掬花,有点别扭吔!”

“谢谢!我很喜欢!”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一连串的安排都是那么温馨。

忍足离开座位,拿起项链亲自为季静戴上。

此时天­色­更暗了,西面的天地交界处呈现出炫丽的玫瑰­色­。东面的景物已经看不清了。侍者送上了香槟,并点燃了餐桌上的蜡烛。

“好了!现在揭晓答案。”忍足端起酒杯,示意季静也照做。“让我们举杯,庆祝我们恋爱一个月纪念日。”

“( ⊙ o ⊙)啊!”季静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恋爱一个月就要庆祝!”

“那当然!”忍足肯定的回答,“我还想每周都庆祝一次呢!只是你上个月一直有比赛,才拖到今天!”

季静看着对面优雅的少年,竟然偶尔也露出孩子气的表情。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本以为,恋爱就是相互照顾。今天才知道,恋爱应该是相互温暖。

“好!”季静举杯,又道,“那我们就在每月的5号庆祝一次。Cheers!”

“Cheers!”两人甜蜜的碰杯。

忍足却将手掌摊到季静面前,“那么!我的礼物呢?”忍足就等只一刻,其实他最想要的礼物只是一个吻。毕竟作为忍足的女朋友,交往一个月还没有亲吻的,实在是没有。

季静一怔,之前自己根本不知道此次庆祝活动。自然不会准备什么礼物。这一点,相信忍足也是清楚的。看到忍足眼中得意兼算计的眼神,就知道他还有后招。

季静不慌不忙,从书包里拿出纸笔。只见季静就这烛光快速的起稿、勾勒、排线条,只是不到二十分钟,就完成了一张画作。为忍足画了一张素描肖像。旁边写到,为纪念交往一个月——季静。

“好久没画了!”季静将画稿交给忍足,“不过这张还比较满意!”

纸张上的画作,笔法上的确有些生疏。但忍足那优雅的神态;略带嘲讽的嘴角;以及玩世不恭的眼神都表现的淋漓­精­致。

忍足愣愣的看着季静,“我发现我家小静真是个才女!”

“何以见得?”

“琴棋书画,除了琴是因为先天条件不能逾越之外,其它都是出类拔萃。”

“你的评价太高了!我对绘画只是入门水平,而且,你怎么知道我的书法就一定好呢?”季静前世学画画完全是为了配美惠。美惠因为家庭原因报考了经济管理系,但她的个人愿望却是做一名漫画大师。

忍足被问得一愣,刚才的恭维话的确有点假。但女孩子从来都喜欢听的。没想到会遇到一个较真的。忍足可是交际老手,从容举起酒杯道:“那就为我们的青年围棋冠军­干­一杯!”

忍足转变的这么快,季静随着转移话题。本来要谈及自己学习书法的事,只好压了回来。

两人的晚餐,舒心而惬意。

忍足经常有新鲜话题、趣闻轶事。

季静虽然说得很少,但总是可以跟的上忍足的思路,也会不时的给出一些建议、发表一些观点。一直到真田景美发短信提醒季静时间,两人才发现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该回去了!”季静要收拾东西。

“再等等!”忍足吹灭蜡烛,两人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不知何时,忍足悄悄将季静环在胸前,不等季静逃脱,快速道:“你看窗外!”

天哪!窗外万家灯火闪烁,比天上的繁星还要明亮美丽。

季静被眼前的美景镇住了,竟也忘记了挣脱。当忍足呼出的热气吹到季静的耳后的时候,季静才一个激灵。

“忍足君!”季静的心跳的很快,“这样不好!”

忍足侑士笑道:“可你的心却对我说:很好!撒谎是不对的呦!”忍足看出季静的生涩,心情更加愉悦。

“可,可是,我们该回去了!”

“不想回家!”忍足有些任­性­的说:“除非你答应我~”

“什么?”

“改口,叫我侑士!”

“可是忍足君……”

“嗯?”忍足将季静往自己怀里紧了紧,“你叫我什么?”

季静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知道对方在耍赖,季静半安抚半宠溺的笑道:“侑士!我们回去吧!”季静还是第一次被威胁而妥协,但却甘之若素。

送季静回家后,忍足边开车边盘点今天的收获。没有完成既定目标——接吻。但两人的亲昵程度又迈进一大步。总的来说,收获不错!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忍足接通电话,却听到对方是一个女生,声音有点跑调,好像是喝醉了。

“喂!你怎么还不来!你再不来,我就跳下去!”

忍足一皱眉,问:“你是谁?”

“你问我是谁?my god,我是你妈!限你五分钟赶到,否则后果自负!”

忍足气急反笑,他有点好奇的想看看自己突然又多了的这个‘妈’。“你在哪?”

“给你说了八百遍了,心斋桥上!”

离忍足所在的位置有点距离,“给我十分钟!”然后挂掉电话,猛踩油门。只见银灰­色­跑车飞速驶去。

忍足赶到时,桥上空空如也。他在上面转了一圈,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竟在桥头看到一个蜷缩的身影。下车走过去,顿时闻到酒气熏天。不认识,但看来是她没错。

只不过刚刚还张狂的不可一世的人,现在经靠着栏杆睡着了。

忍足苦笑了一下,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翻翻女孩儿的衣服兜里有手机,只是已经没电了。再找,其他的任何证件都没有。又不能放任这一个女孩子自己睡在马路上。

“哎!麻烦!”

忍足将女孩抱起放到车上,向东京医院驶去。

今晚,在医院值班的护士长是小栗阳子。

恰巧忍足认识,简单解释了一声,“路边捡的小醉猫。小栗姐姐知道,我一向做好事不留名,请不要向病人透漏我的身份。”

“不是你甩过的女孩吧!”小栗阳子打趣道。

“小栗姐姐,我是那种做事不敢承认的人吗?”忍足优雅转身,快要出门了又说:“对了,一定让她交了住院费,再放她走!”

“你不是做好事么?”小栗阳子笑道。

此时,忍足已经踏出门外,远远地回道:“做好事也不能亏本呀!”

“要不要我跟院长说一声。”小栗阳子追到门外问。

“只是普通病人,不用了打扰我爸了。抽时间我会跟他说!”说着话,已经发动车子了。小声笑道:“就算跟老爸说,也要单独找时间。要是被老妈知道我又多了一个小妈,可不得了!呵呵!”

20

20、恋爱的味道 ...

自那天后,忍足和季静之间的亲密关系更加明显。这对情侣的事情,现在不止本班了解,就连全校都没有不知道的了。

但作为男女主人公的两人,却依然我行我素。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放学。两人之间淡淡的亲密浑然天成,就好像造物主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设定好了似地。

忍足最近总是准时、从容的训练。因为他知道,在不远处,有一个人会一直等他。这种感觉很安心,他又潜心连续研习了两种绝技。就连神经大条的芥川慈郎都发现忍足的不同,拉住忍足询问秘诀。一边的向日岳人吹着泡泡幽幽的道:“还用问吗!当然是爱情的滋润!”

“爱情!”芥川慈郎抓了抓头发,“什么味道?”

“我怎么知道!”向日好笑的回答,“只有吃到的人才知道那味道吧!”

大家一起看向忍足,只听那略带慵懒的声音道:“恋爱的味道有很多种。有的像蜂蜜,甜而腻;有的像咖啡,苦而香。”

众人一脸受教的样子,问道:“那这次是什么味道?”

忍足思考一下,“茶!”说了这个字,忍足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一盏上等的好茶,虽然只有淡淡的清香,却给人平和与安定。”

“哦!”向日和芥川两人异口同声,“忍足的口味换的太快了吧!”

忍足侑士笑道:“如果不全都尝试一下,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那种味道呢?”

“我只喜欢吃慕斯蛋糕。”芥川慈郎道。

“纳豆味道才是我的最爱!”向日也强调自己专一。

“别说了!我都饿了!”慈郎揉着自己的肚子道。

就在几人讨论好吃的时候,被校董迹部正雄叫走的迹部景吾回来了。

“你们都很闲么?那么训练加倍!”听口气,火气不小。

众人被吓得加快了练习速度。

在其他人低头练习的时候,忍足蹭到迹部的身边。幽幽问道:“你家老爷子又拿什么整你了?”

迹部一脸气愤道:“不知是谁出的主意,竟然让本大爷今年定亲。老爷子已经发话了,今年他生日的时候,一定要本大爷带一个未婚妻参加!”

“你确定是‘定亲’而不是‘联姻’?”

“老爷子倒是没有规定家世,只是说要让他满意就行!”迹部咬牙道,“可那女朋友,是说有就有的么?”

忍足笑的有点幸灾乐祸,“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滚!”迹部当然听出忍足的调侃,“你以为谁都向你一样!找女朋友跟买菜一样随便!”

“我哪里随便了。我的眼光是很有品位的!”忍足反驳道:“是你大少爷太挑剔了。你要是再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去找爱情,只能是‘狗熊掰­棒­子——空手而归’!”看迹部被自己说的不开口,忍足又问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找一个先顶上。不行再分手么!”

迹部听了忍足的这个问题,心里竟浮现出一张淡淡的笑脸。如果是她,自己也可以试试看。

忍足一脸兴趣的看着迹部陷入深思,笑道:“原来已经有目标了!说说看,是谁?”

迹部看向忍足,又生生的吧脑海中的那个影像抹去。“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迹部转移话题,好像不在意的问:“你跟真田季静这次是认真的么?”

忍足双手拦在脑后,望着天空道:“我想过了,如果十年以后我找老婆,一定就是小静这样的。跟她在一起总是很舒心惬意。”

“十年后?”迹部捕捉到忍足的话中有话,“你什么意思?”

“我们都还年轻,你不是要我现在就结婚吧!”

“当然不是!可你那句话的意思……”

“我知道那句话有点飘忽不定,可十年后什么样,谁又能知道呢?就像这片云,现在停在这里,可又有谁知到它将飘向何方?随遇而安好了!”

迹部呼的一声站起来,昂首道:“我不会吧终身幸福寄托在‘风’的身上,我的命运必须掌控在我自己手中!”

看到恢复霸气的迹部,忍足微微勾起嘴角。迹部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将一切至于脚下的决心,这正是忍足所缺少而又欣赏的。也是忍足自愿跟随迹部的原因。

“忍足学长!”今天有值日任务的凤长太郎匆匆的跑回来,“我刚才看到真田学姐被女子柔道社的人带走了!”

忍足一惊,“往哪儿去了?”

“已经被带到柔道社了!”

“迹部,我去看看!”忍足还是不放心,他虽然知道季静手上有些功夫,但双拳难敌四手呀!况且还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耍什么­阴­谋诡计。

谁知迹部景吾来了一句,“一起去!”便带着桦地率先走出球场。

忍足一怔,“从来都讨厌这种戏码的迹部今天是怎么了?”忍足快步跟上。

一旁的日吉若连忙跟了出去,他早就听说,真田季静有功夫,今天机会难得,自然要去看个究竟。

日吉若一出动,后边的向日、芥川以及凤长太郎等人都尾随而至。身后自然还跟着不少网球部后援团的少女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往柔道馆。

此时的柔道馆大门紧闭、所有的窗户都被遮上了。而外面已经被各社团骨­干­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迹部厉声问道。

一个的男生上前解释道,“我是围棋社的广末,刚才女子柔道社社长麻生出面挑战真田前辈,真田前辈邀请各社团团长来做裁判。”

“为什么没通知网球社?”迹部生气了。

“呃!真田前辈说,网球社就不用通知了!”

迹部双圆一瞪,把广末吓得向后一缩。“让开!”又一次被忽略,迹部不气才怪。

“可是,门已经上锁了。”广末道。

“桦地!砸门!”

“是!”

只见柔道社的大门被桦地蹂躏的快散了的时候,里面终于有声音传出。“现在是挑战对抗时间,闲人免进!”

“我是迹部景吾!”

里面一阵静默后,门打开了一个小缝。“只能允许迹部部长一人进来。”

“忍足跟我进来,桦地把门看好!”

“是!”

桦地把手一乘,将门打开足够迹部、忍足通过的大小。然后又从里面关上了。

日吉若没能挤进去,却绕到房后,借助大树的树杈跃上了房顶。

“日吉,你上房顶­干­什么?”向日一直跟在日吉身后。

“嘘!”日吉小声回答,“房顶上有天窗。”

向日眼前一亮,也要爬树上房顶。凤却犹豫道:“学长!这样不太好吧!”

“那长太郎就留在这里放风!”芥川也一跃而上。

迹部进来的时候,柔道社里的气氛已经剑拔弩张,四周围着的有柔道社的所有成员(男女都在)以及各部的部长近百人。中间场地上是站着的季静和东倒西歪的7、8个柔道队员。

季静傲视全场,问道:“还有谁要来挑战!”

挑战季静的麻生最先倒下,另外的几个正选队员不服,结果就变成这样了。其它的队员已经被季静的气势完全震住,哪有还敢上前的。

突然,男柔道社副部长平宫向前一步,“我要挑战!”今天柔道社当着所有社团部长的面,被季静一人独挑。这简直是柔道社的奇耻大辱。

虽然男欺负女有点说不过去,但只有这样厚脸皮挽回点面子了。

季静看到平宫的气势和眼神,与刚才那几个可谓天壤之别。淡淡一笑道:“请!”

“等等!”迹部站出来制止道。这个平宫季静不认识,迹部却是知道的。冰帝的女子柔道队不成气候,可男子柔道部却是上一届的全国冠军。尤其是副部长平宫,虽然只有二年级,却已经被定为下届部长的不二人选了。

忍足笑道:“没想到平宫副部长也有兴趣向女孩子挑战!”语气中讽刺意味十足。平宫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女子剑道社的部长小田切哼着鼻音道:“这可是真田季静自己说的,今天无论是谁,在武功方面的挑战她都会应下。”

“可真田同学也说了,只要赢了各位部长的挑战,从今以后冰帝各部队员都不许在来打扰真田桑。”说话的是围棋社部长堂本。

忍足一皱眉,季静这话说的有点满。恐怕不好收场。可看到季静傲视的神情,心却怦怦的加快了速度。这样的季静真的魅力十足。

“不错!”季静开口了,“不过你可以代表你们柔道部么?不要一会儿败了,又来个部长副部长的搅局。就算我一个女孩子功夫还行,可你们这柔道部一百多人车轮战我也受不了呀!”

季静也不是吃亏的主,这话说得软中带硬,硬中还有刺儿。表面上谦虚说自己力量上不足,却讽刺刚才女子柔道部群殴的行径不讲道义。

平宫乃至全部柔道社员的脸都红了。“我可以代表柔道社!”平宫已经骑虎难下了,“只要真田前辈胜过我,我保证柔道社的所有成员会想尊敬胜利者一样尊敬你。”日本文化,总是尊敬强者。

“那请吧!”

季静左手后背、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平宫哈腰半蹲,摆好了柔道的姿势。和站如松的季静想成鲜明的对比。

在平宫看来,季静的姿势是漏洞百出。他猛地向前一跃,要抓季静的肩胛。季静则是快速转身来到平宫的身侧,左手依然留在背后。右脚微钩,右手扣住平宫的腰带借力打力,将平宫扔了出去。

全场顿时一片嘘声。

平宫爬起来,身经百战的他压了压心里的怒火。“看来,还是小看这个真田季静了。”

21

21、威震冰帝 ...

功夫少女横扫冰帝。

自从入学冰帝之后,季静就感到自己身边的麻烦不断。或是前面路上突然多出几十颗钉子,或是背后飞来的石子,或是楼上突然大雨倾盆。就连座位上、书桌里稀奇古怪的‘礼物’从不间断。

还好,季静拥有敏锐的第六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那些‘苍蝇’在你身边嗡嗡叫的时候,虽然无大害,也是很讨厌的。

今天,女子柔道部的麻生光明正大的前来挑战,正中季静的下怀。来­阴­的她不怕,单挑、群架她也不惧。既然费力气,那就一起解决了吧!

这才有现在,冰帝全校的部长云集一堂的局面。

季静刚才打了平宫一个措手不及,却也没有得意忘形。以平宫的反应和身手看来,刚才那一招并没有对其有多大影响,反而激起对方的战意。

季静不动声­色­,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峨眉的玉女拳法讲究‘以巧治敌’。原理有点像太极,动作有点像永春拳。对付是自己两倍的大块儿头,季静还是有办法的。

平宫摆好姿势静了静心,‘平时的对手都是相互厮打中较量力度和技巧的。可眼前的这个对手好像不太好抓住。’想到这里平宫心中一亮,‘看她的身板,力气一定不如自己。只要抓住她,我一定能一举获胜。’

平宫开始在季静的身边来回游走,以寻找战机。季静则踏着八卦步法,与对方对峙。两人在运动中越来越近。

平宫猛的张开双手,去抓季静的双臂,样子就像张开翅膀的老鹰。这样做可以防止季静再次转到自己的身侧。

众人只见季静身形向左靠,双手如电,扣住平宫的左腕。整个身体滑进平宫的怀里,同时右腿向左踏出,双手一拧平宫的手腕,右肩发力来了一个过肩摔。叫道:“翻!”平宫就听话的被摔倒在地,而且是四脚朝天。

平宫刚才被季静抓住自己手腕的时候,他感到左边的半个身子发麻,想与季静对抗,却使不出力气来。现在季静一放手,平宫除了手腕处隐隐作痛之外,其它地方却又恢复自如了。

平宫爬起来,抬起手腕看到大拇指这一侧有一排清晰的淤痕。他当然不会知道,季静刚才扣住的不止是他的手腕,而是脉门。

平宫现在有些为难和茫然,自己现在要抓住对方,又不能被对方抓住。有点困难!

稍做休息,平宫又发动了第三轮攻击。这次一改前两次的搏击战术,而是采用相持战。目标是季静的腰。平宫降低重心,冲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季静看出了平宫的意图,但并不躲闪。反而将右脚后退半步,摆好了硬拼的姿势。

忍足、迹部大惊,“小静快退!”被平宫抱上可不得了,他两臂的合力能将季静那小细腰给生生的勒断。但两人的话音未落,季静的蜂腰已经被平宫抱住了。

到这个时候,柔道队员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来摆脱对方的,只有比力气了。

但,对于中国功夫来说,将后背露给对手是大忌。因为人的最重要的死|­茓­就在后背。只见季静被平宫推得连连后退,但右手指关节弯曲,冲着平宫的大椎|­茓­快速一击。

这次,平宫没有爬起来。

“平宫!”其它柔道社的队员,涌上来查看浑身发麻的平宫。

季静淡淡的道:“我只用了两分力道!他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两分力就把人打成这样!”有人不信。

季静也不答话,抬起拳头冲着身旁的柱子就是一拳。只见那柱子被砸了一个馒头大小的坑。

伴随而来的则是众人的吸气声。

平宫被别人搀扶起来。后腰的剧痛让他心里明白,只要季静在加些力道。他恐怕就要被抬着出去了。

柔道比赛后,要向对手鞠躬致谢。可现在的平宫却无法做到。只得开口道:“多谢真田前辈指教。”

季静则以中国功夫的行礼方式,抱拳当胸。“承让!”这是一句客气话。可平宫却慌忙解释,“不,不!平宫输得心服口服。”

季静暗想,这个平宫都也算光明磊落、敢作敢当。

忍足和迹部都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全部放松下来,就听到季静又问道:“还有要挑战的么?”

忍足心中暗急,他知道冰帝不乏高手。平宫虽然有名,却不是最厉害的。至少他排在女子剑道和男子跆拳道两位部长之后。恰巧,这位女子剑道社的部长小田切香也同女子柔道部的麻生一样,曾经和自己交往过。很有可能在这时向季静发难。

忍足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现在,小田切香已经手持两柄竹剑站到场地中央了。

“我来领教!”小田切香用眼角偷偷向人群中瞟了一眼,看到忍足也在注意自己时,顿时兴奋之极。“这个给你用!”小田切香将右手的竹剑扔到季静脚边。

小田切香的这种做法,不能算是尊重对手。

季静沉着面孔,解下腰间的小鞭子。手腕一抖,鞭子便将脚边的竹剑弹了回去。“不必了,我有兵器。”

大家不明白,季静怎么会用一条‘腰链’来对付小田切香手中的竹剑。只有迹部知道,这条两米长的‘金属链’的杀伤力也不小。

“请!”除非危急时刻,否则季静不会首先出招。

小田切香双手捧剑,大叫一声,劈头就是一招袈裟斩。季静向旁边一闪,同时右手鞭子也飞向小田切香的面门。小田切香弯腰躲过,单手挥舞竹剑,斜劈向季静的腰部。季静顺着鞭子的走势来了一个侧翻,不但躲过了对手的杀招,还调整了自己手中的鞭子舞动方向,自上而下,斜击对方的小腿,连带其握剑的手臂。小田切香连忙用竹剑拨挡……就这样,两人战在一处。

小田切香的剑法的确熟练,或斩、或刺、或雉……无不对准季静的要害。但,求胜心切的她,出手有些浮躁。好几次,小田切香都认为会一击即中,却被季静轻松躲过。几个回合下来,小田切香消耗不少,心里也有些着急了。

相反,季静反而越来越沉着。她的鞭法本讲究‘以逸待劳’的原则,再加上她有内力支持。体力上又胜过对方。所以,场上的局势越来越明显。但季静并不敢全部放开手脚,毕竟她手中的兵器的确有伤人的威力,而对手又非罪大恶极。

两人又过了几招,季静突然鞭扫上盘,小田切香挥剑斜挡。哪知季静前一招乃是虚招,真正的目的正是对方手中的兵刃。这样一来,链子鞭将小田切香的竹剑缠了个结结实实。季静手臂用力,将鞭子向怀中一拉,叫道:“松手!”小田切香的竹剑应声飞到季静手中。

小田切香知道季静不想看到的那样羸弱,可也没想到她的力气会这样大。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季静将手中的竹剑送回到小田切香的面前,道“要不要再来!”

小田切香接过竹剑,回想自己刚才不礼貌的行为,有些自惭形秽。“不必了,我输了!”武士丢了剑就如同丢了­性­命一样。

季静将鞭子向回一收,那长长的鞭子就稳稳的盘在她的手中。

“还有谁要挑战!”季静再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偌大个柔道场竟然鸦雀无声。“既然无人挑战,那就请大家约束自己的部员。否则,我不介意代替各位管教一下!”

此话说得威胁味道十足,若是在一小时前。场中的所有人都会嘲笑季静狂妄。可现在,没有人上前反驳,因为季静有这个实力。

作者有话要说:电影《锦衣卫》里面有一个女刺客——脱脱。她的兵刃就是一把钢制的软鞭,或叫软剑。动作洒脱,好似再跳长袖舞。

22

22、再遇手冢国光 ...

季静只是想摆脱无休止的麻烦,却不成想再次成为冰帝的焦点。

柔道队自认为保密­性­已经做得很好了,可外面的人依靠天窗,也同步知道了里面的情况。所以,当柔道社的大门开启,季静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台阶下的所有人都以崇拜兼有少许迷惑的眼神,对她行瞩目礼。

这时候,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真田桑!”

随即众人异口同声、振臂高呼:“真田桑,我们支持你!”男女生混合,气势如虹。

冰帝果然是崇尚实力的地方。真田季静自此一战成名。

只不过这些并不是季静想要的,她听不到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也不想要这些虚名。她只想把握幸福。

淡淡的向大家鞠躬致谢后,季静拉上身边的忍足快速挤出人群离开了。

“小静­干­嘛要逃?”两人坐在车子上,忍足笑着问。

“我哪有逃!”季静矢口否认。

“还说没有,你看我还没有洗澡、换衣服就被你拉出来了!”忍足指指自己的网球衣。

季静神态微窘,道歉道:“对不起,我没有注意。要不然我自己回家好了!”

“不行!”忍足拖着长音回答,随后又调笑道:“你现在可是公众人物,没有护花使者怎么行!”

季静的脸颊一红,微嗔道:“我不需要!”

“对哦!现在小静在冰帝可是连胜柔道、剑道两位部长的功夫皇后。应该是你保护我才对!”

这本来就是一句调笑的话。但是,季静没有听觉,自然听不出忍足的语气。季静郑重的答道:“好!”

这样一来,反而是忍足愣住了。回想认识季静以来,对方用到自己这个男朋友的地方的确很少。反而是季静在最初救过自己一次。

正在这时,忍足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医院的号码!护士长小栗阳子的声音传过了来,“侑士你昨晚送来的女孩出事了!你快过来一趟!”

忍足皱眉,暗暗心烦。“果然捡了一个麻烦。”

“出事了?”季静难得看到忍足皱眉,“严重么?”

“没什么!”忍足调整好表情,笑道:“昨天救了一个‘小猫’,好像有点麻烦!”

“现在哪里?”

“东京医院!”忍足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走!我先送你回家!”

“还是先去医院吧!”季静认为‘小猫’的病情肯定恶化了,医院才打电话过来。“我也懂些中医!说不定会帮得上忙。”

忍足看向季静,吃惊道:“你还会医术!”

忍足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酸酸的。越是了解季静,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在大多日本人的心里,男人强大,保护女生乃是天经地义。女子就应该小鸟依人,处在被保护的行列。

可这一准则在季静身上完全相反,季静虽然有听力上的缺陷,但坚强的意志、敏锐的第六感及刻苦练习­唇­语和发声,渐渐弥补了这一不足。相对的,她更加独立;更加自信;甚至更加强大!大有反其道而行之的趋势。

这种­阴­盛的态势给忍足以无形的压力。忍足追美眉多年,还从没有过这种压迫感。

刚才柔道馆里,忍足就感到有些心慌。一开始他自认为是担心季静所致。可季静已经大获全胜后,忍足这种感觉仍然存在,而且更甚。所以他才不经意的在话语中流露出酸酸的味道。只是被季静忽略了。

季静还不知道忍足的纠结之处,只是一心为他着想,“还是先去医院吧!那边好像更急!我回去晚一点没什么。”

忍足一笑作为回答,开车向医院驶去。“小静以后要学医么?”

副驾驶上的季静看着忍足,回答道:“不!我想学金融管理!”

“哦!为什么?”

“我希望以后可以帮上伯父的忙!”

“你总是先替别人着想吗?”忍足渐渐认识到,季静这个女孩总是先为别人着想。清新高雅、善良温柔又强大坚韧的几乎完美,有点像这样天使一般的人。“你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么?想要独占的那种!”

不知为什么,忍足今天就是想找到季静身上的一点不足。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有啊!”季静爽快的答道:“我想要幸福!”

“幸福?!”

“嗯!我要幸福,只有爱我的人都幸福,我才能幸福。所以,我要先帮他们找到幸福!”季静第一次直说自己心底的愿望,有些小小的兴奋。

“你总是先替别人着想,不累么?”忍足的生活中,寻求自己快乐才是第一位的。季静的理念,他无法理解。

“没感觉!也许是习惯了吧!”季静想了想道:“其实,我只会为我爱的人着想而已。”

听到季静最后这句话,忍足才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不适。展颜一笑,道:“我也是!”

俩人停好车,步入东京医院。却没想到迎面遇到了手冢国光。

忍足上前打招呼,“手冢君,你来复查?左肩部好些了没?”

手冢在东京医院治疗,对忍足和迹部来说不是秘密。

“嗯!”手冢一向冷言。“多谢关心,告辞了!”看到忍足身边的陌生女孩,手冢识趣的告辞离开。

季静一愣,一来好像是手冢没认出自己;二来好像是手冢的肩部受伤了。拦住手冢道:“手冢君,多日不见!什么时候受的伤?”

手冢这才仔细打量季静,的确有些眼熟。但又好像没什么印象。

“我是真田季静!”

手冢的确听不二说起过,季静是女孩子。没想到那个洒脱少年穿上裙装会是如此亭亭玉立。试着叫了一声:“季静!”

季静露出一个暖暖的笑脸。:“嗯!”难怪人家认不出自己。自己也就和不二联系的稍多一些,但也仅限于几条短信而已。

被晾在一旁的忍足,不露痕迹的拦住季静的肩膀,笑问:“你们认识!”

还没等季静回答,小栗阳子赶了过来,冲着忍足就是一串连珠炮:“侑士!你总算来了。那个女孩子明明没事了,就是赖着不肯走!已经有病人等入院等了半天了!我不管,你把她弄来的,也要负责把她弄走!否则,我就请院长来处理了。”

也难怪小栗阳子着急。自己本来是夜班,可就因为那个好像小太妹一样的女孩,一直折腾到现在。

“小栗姐姐不要生气么,生气会长皱纹的!”忍足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放心,这事儿抱在我身上!”忍足笑道。

季静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小猫’,不过是一个任­性­的女孩。问道:“侑士,这事我恐怕帮不上忙。先回去了!”

“你一个人”忍足犹豫道。

“手冢君会送我的。对吗?”季静问手冢。

“嗯!”手冢点头。

“那,小静就拜托手冢君了!”忍足郑重的道谢后,就被小栗阳子给拉走了。

手冢和季静出了医院,手冢问道:“你家在哪?”

“去你家吧!”季静看了看手冢的左肩臂,“我帮你看看伤。”

手冢一怔,上次在青学,桃城的脚踝受伤,随后去医院。医生也称赞季静的临时救助帮了很大的忙。“我的伤不同于桃城的,已经治疗的两年了,还是会复发。”

“不信我?”季静看出手冢的犹豫。

“嗯!”

季静也吃惊对方的坦白,不过正对上季静的脾气。笑道:“放心吧!我学的是中医针灸,对经络闭塞有特效。你不是扭到了吧!”

手冢想了想:“好像不是!”

“不管是不是,去你家检查一下才知道!”季静催促道:“走吧!”

手冢家。

手冢玉奈看到儿子带着季静回家时,着实惊喜了一番。

拉住季静的手,热辣辣的目光在季静身上来回扫­射­。“小静怎么认识我家国光的。”

“图书馆偶然遇到的!”

“呵呵!那还真是有缘呢!”手冢玉奈开心到。

“母亲!”手冢国光赶忙阻止下面的话,“我们还有事,先回房间了!”

手冢玉奈诧异道:“有事?”随后好像明白了什么,笑道:“那小静一定要留下来吃饭!”

“可是伯父、伯母那里……”

“我会打电话通知景美的,放心好了!”

“多谢玉奈阿姨!”季静礼节周到。

“都要成一家人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呵呵!”

手冢玉奈开心走了,手冢国光远远地听到她吩咐厨子的准备丰盛的晚饭。不由得自动放冷气。

“不舒服?”季静小心的问道。

“请不要介意,母亲刚才太高兴了!”手冢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

季静连连摇头,“不会!上次在手冢爷爷家就感到玉奈阿姨的笑容很温暖,我很喜欢。”

听了季静的话,手冢国光身边的气温渐渐缓和了下来。

“走吧!我的房间在楼上。”

手冢国光还是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除掉上衣,不知是羞涩还是囧迫,心跳有些不太正常。可看到季静认真的面孔后,乱跳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

季静认真探察着手冢国光的左肩。喃喃道:“肌­肉­和骨头都没事,只是因为旧伤长期反复发作,导致左肩的经脉不畅,不利于韧带的修习与复原。”

季静走到手冢面前,“我可以为你针灸,打通经络。但是你必须多休息!”

“可是,我必须打球!”还要带领网球部去的全国大赛冠军。

“我说多休息,有说不能运动么?”季静一边从书包里拿出师父送的银针,一边说:“经过我的治疗,高强度打球都是没问题的。只要时间把握在一小时之内!”

手冢眼睛一亮,“好!”

手冢国光找来了酒­精­,季静细细的为每根银针消毒。沿着手臂已经肩部经络要|­茓­施针。不一会儿,手冢国光就感到左臂有一丝麻麻的电流通过。又感到整个左臂犹如千斤一般,抬不起来。

季静看出手冢的隐忍,抓起手冢国光的右手,缓缓的输入自己的内力,以助其打通经脉,缓解酸痛。

偏巧在这时,手冢玉奈一边说话,一边跨了进来,“我准备了茶和咖啡,小静喜欢喝什么?”

刚进门就一眼看道自家儿子光着上身,还拉着季静的手。手冢玉奈讪讪的笑道:“门是开着的!”又匆匆转身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出门前,还不忘关好房门。

季静目瞪口呆的看着玉奈阿姨出门,随后实在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手冢国光冷着脸,道:“对不起,母亲又误会了!”

“哈哈!没关系!”季静忍着笑意,“玉奈阿姨很可爱!”又看到手冢冷着一张面孔,脸颊却呈现一抹红霞。笑道:“手冢君,有没有人告诉你,‘国光’这个名字在中国几乎人人都知道的!”

手冢国光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在中国有一种苹果叫‘国光’,甜甜的很可口,老百姓都很喜欢吃。”季静看到手冢脸颊的红霞,随即想起了国光苹果。现在不但名似,形也似了。

站在楼下的手冢玉奈一脸兴奋的把刚刚回家的丈夫迎了进来。又兴奋的讲了季静来访的经过。

“小静!就是前几天你提到过的那个真田季静!”手冢帝江问道。

“对呀!”手冢玉奈点头道:“我已经留她吃饭了,一会儿你也看看!”

手冢帝江点头道:“嗯!”

楼上的手冢国光还不知道,楼下的两人已经把他俩给卖了。

看到手冢国光和季静来到餐厅,手冢玉奈一脸暧昧的笑。

“母亲,季静是为了替我治疗肩伤而来。”怕家人担心,本来不想说自己受伤的事。可再不说,母亲就要想的更歪了。

不过他的解释也没起多大作用,“是吗!小静懂医术!那太好了,国光就是不爱惜自己,有你在他身边我就放心了!”

手冢国光浑身冷气开至最高档。

可手冢玉奈不惧,用口型对小静道:“小静,你别看国光冷冰冰的,其实,心软的很!不用怕,他只是纸老虎。”

“呵呵!”季静讪讪的笑了几声,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23

23、神秘女生 ...

忍足被小栗阳子拉到一间病房前。说是病房,可里面的嘈杂声不亚于菜市场。男女生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我们交了钱,当然可以住在这儿!”一个少年的声音。

“这里是医院,不是旅馆!”这个声音忍足知道,是护士长泽平阿姨的。

“不是旅馆吗?那樱子怎么随随便便就住进来了!”这个男声比先前那个低沉,给人感觉有点冷。

“昨晚不是我值班,但记录上写明,这位夏川小姐昨夜是因为酒­精­中毒而入院的。”

“樱子是自己走进来的?”

“应该不会。据临床表现,酒­精­中毒的人无论程度大小,都无法自我行动了。”

“那就是有人送小樱来的喽!把他交出来!”

那声音越来越冷了。小栗阳子和忍足站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小栗在进行激烈的斗争:屋里的人好像不好惹,要不要把院长的公子交出去呢?

谁知此时,忍足冲着小栗笑了一下。就推门进去了。

房间里,除了昨天那醉酒的女孩儿以外,还有四名男子。此时,那女孩子好像正在晒太阳的小猫似地,正蜷在窗台上向外看。房间里的谈话与她没有丝毫关系。另外四名男子则是一水的皮夹克、牛仔裤。如果用一个字形容的话,那就是——酷!

“泽平阿姨,这里交给我好了。你先去忙别的工作吧!”忍足先把自己找来的麻烦承担起来。

泽平点点头,经过忍足的身边时小声道:“小心些,我派人等在门外!”

忍足点点头,绅士的帮泽平打开门。

等他刚刚关好门,沙发上的男子问道:“你是谁?”

忍足笑着施礼,“我叫忍足侑士,请多关照!”

窗台上的女孩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向忍足。“你就是昨天的那个人!”

忍足笑问:“何以见得?”

“我听过的声音决不会忘记!”女孩跳下窗台,身材可算是娇小。她走到忍足面前,抬头仔细的打量高处自己两头的忍足。“你开的是一辆银灰­色­保时捷跑车。对吗?”

忍足保持微笑,“不错!”那女孩一直看着窗外,看到自己下车也不足为奇。

谁知到,那小姑娘竟问道:“跟你一起来的女孩,为什么跟着别人走了?”

忍足有点哭笑不得,“你急着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问题?”

那女孩依然眯着眼睛,歪着头道:“一开始只是想见见你,当面道谢!可看到你们后,又想知道更多!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医院打电话给我,说你这里出事了。本来认为是病情方面的问题,小静才随我一起来的。可到达后才知道不是,所以她先回去了!”忍足几句话解释了一下。

“小静!是你的女朋友么?”一张天使般的笑脸摆在忍足面前。

对方接二连三的发问,让忍足也惊讶这个女孩观察上的敏锐。笑道:“对!”

女孩坐回到床上,“你就这么放心的把女朋友交给别的男人。”

“呵呵!”忍足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不是别的男人,他也是我朋友!”

“可你的朋友和你的女朋友好像更登对。”女孩坐在床边,双腿耷拉在床下,交替的晃动着。

忍足心中不快,可脸上依然是笑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也不想说什么,就是想看你生气或是伤心的样子。总之,只要不是一脸欠扁的笑容就好。”忍足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可爱、天真的女孩,会如此说。笑容僵了一下,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女孩子一跃而下,动作轻盈。“走吧!”这两个字好像命令一样,其它四个男子全都利落的起身,其中有一个打开房门。

那女孩最后说道:“我叫夏川樱子。我们还会见面的!”说完,一行人便从病房里消失了。

忍足依然笑着,他并没有太在意那可爱的小萝莉。因为他又被一个电话,叫到了迹部家。天已经全黑了,忍足还是直接被领进迹部景吾那灯火通明的练球场。

迹部看到忍足第一句话就是:“忍足正好你还穿着球衣,陪我打一局!”

忍足苦笑道:“你心情不好,­干­吗拿我出气!”但还是接过迹部丢过来的球拍,站到了球场上。

谁知迹部大爷一上来就是一个“破灭的圆舞曲”,接下来的攻势也是越来越盛。忍足连连招架,却还是0—6输掉了比赛。

忍足虚脱的靠在长椅上休息。迹部走过来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我吗?”

忍足抬起眼皮,懒懒的答道:“好像咱们每次比赛,都是我输吧!至于为什么……练习没你多、打得没你好呗!”

“不!”迹部笔直的站在忍足面前,郑重道:“监督曾经说过,你是网球队中最有天赋的一个。但是,你缺少斗志,总是随意放弃!从不愿意付出百分百的努力!这是你输给我的主要原因。你说是吗?”

忍足笑道:“好像是!可你是知道的,网球并不是我的最终目标!”我­干­嘛付出百分百的努力。

“那么感情呢?”迹部追问。

“排在网球之后!”

迹部一皱眉,“如果感情在你的世界里是可有可无的话,我决定开始追求真田季静!”

“啊?”忍足以为自己幻听了,坐直身体问道:“你说什么?”

“你没有听错!”迹部缓缓道:“今天柔道社那一幕,使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如果你对季静是认真的,这句话我永远不会说出来。”

忍足吃惊的站起来,“迹部,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么?”

“季静还不是你的妻子!”

“可我们正在交往!”

“你跟女孩子交往从没超过两个月!”迹部冷冷的说道。

“这次不同!”忍足大声的吵了起来。

“有什么不同?”迹部冷笑道:“就是你那十年后的假想?你也说了要‘随遇而安,十年后什么样,谁又能知道呢?’”

忍足张了张嘴,恨恨道:“可小静现在还是我的女朋友,我不会放手的!”随后气呼呼的离开了网球场。

迹部看着好友离开,暗暗的握紧了手中的球拍。嘴中喃喃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迹部今天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对季静如此的关注。因为那个神情淡淡的女生,已经住进自己的心里了。

可比斗结束后,季静当着大家的面,与忍足拉着手一起离开。竟是无言的宣布了迹部初恋的死刑。

迹部知道,自己明白的太晚了。

但迹部更知道忍足的秉­性­,喜欢新奇的刺激的事物,通俗点就是‘喜新厌旧’。

迹部不想季静受到伤害,所以才用这种办法向忍足示警。只是希望忍足能够珍惜那个特别的女孩。当然,如果忍足的回答是‘不在乎’的话,迹部会真的介入其中。

迹部这一招果然立竿见影。忍足对季静的态度更加热情了,甚至有点急迫。尤其是在迹部面前的时候。

而迹部则反映平平。可看向季静的眼神却也深邃了许多。

季静问过忍足原因,忍足半是玩笑的回答:“也许是迹部喜欢上你了!”

季静立刻反驳道:“怎么可能!我是你的女朋友。”言下之意,像迹部那样高傲的人,是不削做第三者的。

忍足听了那句话,尤其是‘我是你的女朋友’之后,心情顿时舒畅起来。“周末还要回神奈川么?”

“对!周日下午回来。”

“我去接你。”

“不用,路我都熟悉了!况且,你没有比赛吗?”

“周末是京都大赛第一天,冰帝遇到的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对手。迹部只派出三个正选参加。我休息!”忍足继续道:“说定了,周日下午准备回来的时候,给我发个短信!我开车去接你!”

季静温馨的一笑,“好!”

24

24、神秘女孩(2) ...

周日的下午,季静按照约定等在车站外。其实,她上车的时候,已经给忍足发过短信了。只是不知为什么,没有收到忍足的回信。

但季静下了新­干­线后还是在车站外等了半个小时,才发出第二条短信,询问忍足是不是有事,并讲明如果忍足有事的话,自己可以自己回去。可第二条短信依然石沉大海。

此时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好像要下雨了。季静不知道忍足出了什么事,只能焦急的等在车站外面。

迹部坐在车里路过,正看到这样的一幅景象。没好气的打电话给忍足。却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喂!你找谁?”声音很好听。

迹部一愣,“对不起,我打错了!”

迹部挂掉电话查看后,发现拨出去的电话号码没有错。只得再次重拨。

接电话的还是那个女孩,“喂!你找谁?”

“这是忍足侑士的电话么?”迹部试着问。

“对!”

迹部生气道:“叫他接电话!”

“他正开车,没时间接电话!你等会儿再打过来吧!”

“告诉他,我是迹部景吾。”

“是谁都没用!要不然等会儿再打来,要不然我们聊会儿!”女孩优哉游哉的说道。

迹部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推开车门下车,向季静走去。

季静正在担心的时候,正看到迹部。“迹部君!你知不是道忍足去哪里了?”

迹部心中一痛,明明知道季静和忍足的关系,季静这样问在正常不过。可心里还很不是滋味。

“你在等侑士么?”

“对!我们约好在这里碰面,它不但没来,连我给他发的短信,他都没回复。是不是出事了!”季静对车祸还是心有余悸的。所以,坐在忍足车上的时候,她总是嘱咐忍足小心点。

“他没事,我刚刚跟他通了电话。”迹部不想季静担心,只是说道:“没有回复你的短信,是因为正在开车的缘故。”

季静点了点头,可心中并不赞同,自己在神奈川上车前发了一条短信。到达东京花费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又连续发了两条短信。前后近两个小时,忍足都在开车吗?

此时,天空很配合的下起了小雨,迹部皱眉:“我送你回去吧!”

季静默默地点点头,第二次踏上迹部的加长型凯迪拉克。车里空间很大,两人面对面坐着,都没有说话。

很快,季静就感到不对劲。平时的迹部,就算不说话,身边的气场也是强大而高傲的。可今天却有些哀伤与懊恼。

“出了什么事吗?”季静不爱多管闲事,但迹部几次维护自己,季静也是知道的。今天迹部的不正常,季静认为有必要关心一下。

迹部心中一动,今天真的很倒霉,竟然被季静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怎么说?

“是家里的事么?”季静见迹部犹豫的没有回答,刚忙解释,“如果不好说,就不用说了!”就在季静准备放弃的时候,迹部开口了。

“今天,冰帝输了!”

“吔?”突然想到忍足说过,今天有比赛,“怎么会?不是说对方很弱么?”

迹部皱眉,“输给了不动峰。冰帝被踢出四强。”

“不要自责!”季静看到这样的迹部有些震撼,才16岁,就有如此的责任感。

“是我太大意了,双打都没用正选,单打三的宍戸亮根本不是不动峰队长橘桔平的对手。冰帝连输三盘!”迹部越说脸­色­越差。

季“迹部君!”静下意识的抓住迹部的手,将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那些都过去了,现在应该想想还有没有办法补救?”

听了季静的话,迹部的眼睛渐渐清明起来,“只要在附加赛里全部获胜,就可以拿到关东区大赛的第五张门票!”

季静看着迹部重回自信的眼神,暖暖的一笑,“加油!”

迹部勾起了嘴角,冲着季静郑重点头道:“好!”

“你可不可以……”

“什么?”迹部心跳有些不正常。

“放开我的手!”季静讪讪说道。

“啊?”迹部这才发现,不是何时,自己已经将季静的手紧紧抓住。“对不起!”慌忙放开季静的手,不自觉的脸颊绯红。

季静呵呵笑了,她倒是没尴尬。反而是帮助迹部后,开心了不少。望向车窗外,暗暗想到:“果然‘助人是快乐之本’呀!就连刚才忍足失约那小小的不愉快也被冲淡了。

要说吧,迹部打电话的时候,忍足确是无法接电话的。

忍足本来想在接季静之前,去赛场看看。可是一出门,就被一个女孩给拦住了。

“又是你!”

“又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夏川樱子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坐上了车。“快开车!有人追我!”

“凭什么?”忍足笑着问。

夏川紧张的向后张望,“求求你快开车,边走边说好不好!”

忍足张口问:“我……”后边几个字还没出口就,被枪声个镇住了。

“快开车呀!等死呢!”夏川樱子催促道。

这一次,忍足听话的迅速发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惊道:“说!倒地怎么回事?”

“其实,我得罪了黑社会的老大!”夏川樱子小心的说。

“你那四个保镖呢?”

“他们不是我的保镖,是我哥们!”

“我送你去警局!”忍足愤恨道。

“不行!”夏川樱子道:“我还欠了高利贷的钱!”在日本,放贷是合法的哟。

忍足皱眉,“多少?”

“呃!八亿!”

忍足听了这个数字,感到一阵的头痛。大叫道:“八亿!你怎么花掉的!”

“当心开车!”夏川樱子也提高了声音,“你嚷什么?要不是我妈妈是植物人,爸爸又受伤。我怎么会借高利贷!”

忍足一怔,没想到这个女孩的家庭环境如此恶劣。可八亿不是个小数目。“现在你想怎么办?”

“先甩掉他们!往秋名山开,山上有朋友等我。”

忍足开足马力,一百公里的山路,只用了50分钟就到了。

山上果然有几辆车子停在那里,见到忍足的车子,几个人围拢过来。

“樱子,你又快了5分钟。”

“小意思!”夏川刚才还楚楚可怜,好像霜打的小鸟。现在竟如同骄傲的孔雀了。

“我来介绍,这位是忍足侑士。车技一级­棒­!”夏川一把抱住忍足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身边,“怎么样,敢赌么?”

忍足一皱眉,拉着夏川樱子道一边问道:“你让我来替你赌什么?”

“赛车呀!从这里冲下去。”夏川理所当然的回答:“你这么好的技术,这么­棒­的车子。稳赢!”

忍足惊呆了,刚才上山的时候,他已经观察过这一路段。180°的弯道就有三十多个。在这里赛车,可真的是挑战极限。

“怎么样?敢不敢?”夏川拍了拍忍足的肩膀,“很刺激的!”

夏川樱子的这两句话,正挑起忍足的兴趣。“好!不过,你要做我的车子!”

“没问题!”夏川又问:“那,赢的钱……”

“都归你!”忍足怎么会更女子争抢呢!

忍足的车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活跃过。发动机也发出令人兴奋地呜呜声。极限的速度与不断地飘逸使后座上的夏川也兴奋的大叫。

总之,忍足感到从没有过的热血沸腾。

当他第一个冲出五联弯时,忍足感到自己的心就快要炸开了一样。

“吔!”夏川樱子兴奋的搂住驾驶座上的忍足狂吻。忍足接吻的经验也不少,可被吻却是第一次。不由得愣住了。

其它车子全都赶到后,夏川又跑到倍的车子旁收钱。不一会儿,就敛了上千万。

“走!我请你喝酒!”夏川樱子有钻回忍足的车子里。

忍足努力平复狂跳的心,渐渐的理智又从新回到体内,“还是送你回家吧!家里不是有病人么?”

“不要!”夏川立刻否决,随后眼珠一转道:“要是你真的想送我,就送我到‘烈焰’酒吧。我在那里打工!”

“你在酒吧打工?”那里可不是好女孩儿该去的地方。

“对呀!”夏川樱子轻松道:“那里挣钱多,而且都是晚上工作,符合我的需要。”

最终,忍足还是被夏川拐到了‘烈焰’。

昏暗的灯光下,到处弥漫着神秘的气息。见到忍足进来,几个熟人上前来打招呼。

“吔?看来你是常客!”夏川樱子笑道。

“来过几次!”忍足本来就喜欢泡酒吧,但季静在幽暗的地方是看不到­唇­语的,所以近一个月没来了。

“那我就不招待了!今天算我的!”

“我从不让女人买单!”这是忍足的原则。

夏川笑道:“随便你!我要去准备了!”

忍足点了一杯Margarita玛格丽特、一盘水果慢慢的吃了起来。

不一会舞台灯光亮起,灯光下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精­灵。忍足又一次震惊了,那个可爱的女孩,完全变成了台上的妖­精­。魅惑的眼神、撩人的动作无不挑起台下的欢呼声。

“魅姬!”

“魅姬!”……

黑­色­的妖­精­伴随着音乐迈出舞台,踩着台下众人的肩膀来到忍足面前。手臂好像蛇一般勾住了忍足的脖子

“怎么样?好看么?”

忍足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笑道:“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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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再探青学 ...

第二天清晨,忍足依然准时来接季静上学。当然,也要为自己爽约道歉。

季静看着一脸疲惫的忍足,心中本就不大的火气也消失了。“你脸­色­很不好,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疲惫?”

“昨天遇到突发事件,出了一趟远门。发现你的短信已经是后半夜了,就没有打扰你休息。”忍足这话不假,昨夜泡酒吧一直到凌晨。回家后才发现季静下午的短信,竟然已经读过了。还有迹部的电话,也是接通的。回想一下,当自己在秋名山赛车的时候,夏川樱子好像在车子上接过电话。

“如果有事,你可以告诉我,说不定可以帮上忙!”季静认为,忍足一直从下午忙到后半夜,那事一定很棘手。

“没事么?已经都解决了。”忍足心中暖暖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本来是有些担心,可迹部说给你通过话了,我才放心。”

“迹部!”忍足心中立刻警觉,“昨天,你们在一起?”

“在车站等你的时候碰见的,刚好要下雨,就搭他的车子回家了。”

忍足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

季静好心的提醒道:“你知不知道,昨天冰帝输给了不动峰!”

忍足一愣,“怎么会?”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不过,听迹部君说,还有一次机会。侑士,你要加油!”

忍足从后视镜里看到季静期望的神情,答应道:“好!可据我对迹部的了解,训练一定会加大的,这一段时间恐怕不等送小静回家了。”

季静笑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不用每天接送。去做你想做的好了,无论怎样我都支持你!”

忍足的心暖洋洋的,被季静这种无私的支持和信任感动了。“小静想不想见见我的父母?”

季静一怔,怎么这么突然?

“10月15日就是我的生日,我想带你去见见他们!好么?”

听了忍足的提议,季静有些紧张。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

“对不起侑士,你知道我是第一次交男朋友,而且真么快就要见家长……实在是有些紧……你再让我考虑考虑!”

忍足看季静纠结的表情,心中一紧,“没关系,还有几天,你下周回答我就行!”

结果,季静又花掉了一天的时间纠结这个问题。到了下午放学,也没有得到答案。没有心情看书,背上书包踏出校门。

就在她犹豫着不知道去哪里好,短信来到。

“小静,好久不见。最近好么?我们已经打入京都大赛四强,就要进军关东大赛了。喜讯一起分享!”是不二周助的短信。

“既然青学有比赛,那手冢的伤有没有复发呢?”反正自己也没事,季静打定主意去青学看看。

可到了青学,季静却被看门的老大爷拦在门外。那位老大爷不但耳朵背,还一大把胡子。瞅准了季静穿的不是本校校服,就是不让她进。季静与他根本无法沟通。

不想打扰别人的季静,绕到青学网球一侧的外墙,翻墙而入。

远远地看到网球场上,不二正与一个小个子比赛。等季静走到近前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带着白­色­­棒­球帽少年。

“越前龙马!”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看到记忆中追最深刻的越前龙马,季静还是吃惊不小。

“喂!你是谁!不许一直盯着龙马少爷看!”小坂田朋香第一个发现了敌情,冲着季静大叫道。“一定是冰帝派来侦查的。”

很多目光被小坂田朋香的大嗓门给吸引过来。也包括正要上场的手冢。

手冢看到季静吃惊的摸样,有些担心的走过去。“季静,你来了!”自从上次治疗后,手冢家上下都对季静改了称呼,就连手冢国光也改成季静的名字了。

手冢挡住了季静的视线,同时也把季静的思绪唤回。“手冢君,与不二对战的那个小个子是谁?”

“越前龙马!一年级新生!正选!”

季静长长出了一口气,一切都对上了,这里100%就是美惠最爱的网王世界。

手冢发现季静的脸­色­不对,“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季静迅速调整表情,“只是吃惊,那么小就有如此强的实力。”

手冢也看了一眼龙马,“嗯,他还会更强!”

“听说你们昨天有比赛,你的手还好么?”季静终于想起此行的主要目的。

“我没上场!”手冢如实回答。

一旁的桃城好奇的凑向英二,“你猜,那个女孩是不是部长的女朋友?”

“吔?”英二大叫道:“女朋友!”这个消息太爆料了。所有听到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乾贞治翻开自己的本子,“部长延误了比赛时间,愿意是一名神秘女子。”

龙崎教练皱眉道:“手冢!比赛应该开始了!”

手冢刚忙回答:“嗨!”又转身对季静说:“等我一下!”

手冢果然只让季静等了一下。他与桃城的比赛前后只用了几分钟。

与此同时,英二和大石、海堂与河村,也先后开始了比赛。

手冢在众人的崇拜眼神和惊叹声中走出球场,走到季静身边。

“刚才感觉如何?你好像用了削球。”季静关心问。

“没事!肩部用起来很顺畅!”之前用到那个姿势,手冢都会感到酸痛。

“桃城君的脚伤还没有好么?”季静问手冢。

“不!应该是受伤后。所造成的心里­阴­影!”手冢答道。

“那就麻烦了,只能靠他自己了。”季静看着上上下下跳动的红头发,笑道。“英二君还是那么有活力!”又瞥了一眼身后草丛中的乾,“乾君也没变。”

乾贞治被发现了,反而大大方方的来到季静身侧。“以你对青学网球队的了解,3%是听手冢说的,5%是侦察而来,92%是因为认识我们。根据部长对你的称呼,我判断,你就是真田季静。”

季静笑道:“乾君更厉害了!”

“过奖!”乾生硬的回答。

早在季静和手冢说话的时候,不二就认出了季静。只是被越前这个小鬼缠住,无法脱身。尤其是手冢几分钟解决战斗,不二有点急了。着急就容易出错,被龙马抓住时机,又连扳两局,比分变成了4—3。

天­色­骤变,少时大雨无风而至。

龙崎教练只得招呼大家躲雨。不二丢下龙马直奔屋檐下的季静走来。

“小静!好久不见!”不二笑眯眯的打招呼。“我以为你把我们都忘了。”

季静被噎住,赶忙道:“怎么会,我今天一接到你的短息就来了。祝贺你们顺利进军关东大赛!”

“呵呵!那谢谢了。”不二笑着伸出手,“拿来吧!”

季静一愣,“什么?”

“贺礼呀!”

季静顿时皱起的眉头,“这次来的仓促,下次补上好不好?”

在季静的配合下,不二的恶趣味得到充分的满足。

桃城等众人围拢过来,“你真的是真田君?噢不对,应该是真田桑。”

季静笑着回答大家的问题,被青学众人围绕着,让季静感到无比的温馨。

越前龙马的比赛被中断,又被大家忽视,看向季静乃是一脸怨念。“哼,还差的远呢?”

乾就站在越前的旁边,木木的说,“真田季静,13岁,冰帝三年级。曾经轻松用手接住河村的波动球。”

越前龙马立刻斗争激增,挤到季静面前道:“我们打一场!”

这也正是在场人的心声,所有人都等着季静回答。

“可惜,我不会打网球!”季静笑着感受青学网球队独有的友爱与青春活力。

冰帝,

因为下雨,迹部他们都躲进了室内健身房。

迹部有机会找忍足单都谈话了。

“昨天的女孩是谁?”

忍足知道迹部会问自己,笑道:“无意中救下的一个女孩,叫夏川樱子。身世挺可怜的!就帮她一下。”

“为了帮她而忘了与季静约会。”迹部的声音有些冷。

“当时很紧迫,一时间忘了么!”忍足对迹部从不隐瞒。

很显然,迹部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在你心目中,季静和那个夏川,谁更重要?”

“当然是小静。”忍足毫不犹豫的回答,“可事有轻重缓急。”

“那我换个问法,季静和夏川在你心中都是什么样?”

忍足想了想,“季静就像阳光,感觉温暖、温馨。樱子更像影子,感觉神秘、变幻多端。”

迹部无语,若是普通人,肯定会选择前者。可忍足却是特殊的人,他喜欢刺激、喜欢追寻琢磨不透的东西。相比而言,那个影子更能吸引忍足的注意。

迹部只能另找突破口。“你确定,那女人说的都是实话?”

忍足笑道:“樱子没必要骗我吧,况且我又没损失什么?”

“是吗?”迹部冷冷道:“等到失去时,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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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混乱的生日宴会(1) ...

混乱的生日宴会

迹部的生日宴会就在10月4日晚上,网球部的正选以及学校的极为­干­部都收到了邀请。季静也是。

季静还是第一次参加,规格如此高的宴会。所以季静提前向真田景美学习了所有宴会礼节。并将自己还不算很长的头发,微微烫卷,使得发梢翘起。就好像《罗马假日》里赫本的短发发型一样。同样,季静也选了一件淡蓝­色­的修身连衣裙。整体看起来,清新阳光。使得来接季静赴宴的忍足也一个愣神。

向日伸趴在车子边上,惊道:“小静可真漂亮。是不是呀,长太郎!”自从季静一战成名后,网球部的所有人都认同了季静。就连称呼也随着忍足叫起来。

“嗯!”长太郎只是点头答道,有些心不在焉。今天所以正选都被邀请参加迹部的生日宴会,但宍戸却不在被邀请之列。因为与不动峰一战中败北,宍戸已经被剥夺正选的资格。长太郎很担心宍戸,这个交过自己很多的学长。

“噢!美丽的公主,请上车!”

忍足带着这极为俊男靓女赶往迹部大宅,参加宴会。

迹部家的大厅被收拾一空,东侧长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食物。而北侧则是休息区,几组沙发错落有致。宴会场上,除了迹部邀请的同学外,还有许多社会名流以及各家的少爷千金,前来祝贺迹部景吾的生日。说是生日宴会,却更像一个高层社交活动。

忍足在这种场合下,如鱼得水应付自如。可季静却不太喜欢那些虚伪的交际。忍足陪在季静身边,却不断有人过来打招呼,还用品评的眼光将季静从头看到脚。

季静无耐这的劝忍足,“你去跟熟人打招呼吧!我在休息区等你!”

季静来到休息区,却意外发现了两个熟人,“手冢君,周助你们也来了!”

“我代表爷爷参加。”手冢依然冷冷道。

“我跟小景是小学同学。”不二一脸惊艳,“小静今天真漂亮,一会儿要陪我跳一曲哟!”

季静笑道:“我没有乐感,也没学过跳舞吔!”

“没关系,我来教你!”说着话,拉起季静的手道:“我说1、2、3来打节奏,小静跟着节奏跳就可以了。”不等季静反对,就开始搂着季静的腰,教了起来。季静只能看着不二的嘴型,执行的命令。

“对!小静学的很快嘛!”不二赞扬道,“腰肢更柔软一点,动作更流畅一点完美了。是不是手冢?”

“很好!”手冢的回答极为简短。

“谢谢你们照顾小静!”真田玄一郎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当然,身旁伴随着是幸村­精­市和柳生比吕士。立海大三大巨头全员到齐。

“哥哥!”季静随着不二的目光看过去,竟然看到自家哥哥。有些惊喜。“你来东京也不告诉我一声!”

看到季静,玄一郎一张铁面上流露出几许笑容。“我打电话给家里,母亲说你已经出发了!”

季静一吐舌头,这才想起来自家今天穿的是连衣裙,没有口袋。手机只好留在家里了。马上笑脸扑向玄一郎道,“对不起没带手机,不过哥哥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哟!见到哥哥我很开心。”

被完全忽略的幸村和柳生对视一眼,自家妹妹一进门就不知去向了。否者就可以来一场兄妹亲情大战。

手冢和不二也过来与三人打招呼,“小静是玄一郎的妹妹?”唯恐天下不乱的不二问道,“长得一点不像吔!”

幸村自然维护自家人,“兄妹不像的有很多!”

“哥哥!”偏巧,这时幸村的妹妹找来了。别人肯定不会认错,因为幸村兄妹俩长得太像了。只不过妹妹的头发更长。

女孩本来是冲着幸村­精­市走来的,可看到不二后,立刻改变了方向,“不二周助!我是你的粉丝吔!”说着话便­操­起手中的照相机,卡擦卡擦的拍了一通照片。“可不可以帮我签个名!”

“美惠!”幸村­精­市笑着叫住妹妹。自从妹妹从美国回来后,就对网球异常热情。对待自家部员还算正常,一提起不二周助,美惠就会变得极其不正常。

幸村美惠继续缠着不二周助,不二的微笑也有裂开的趋势。

季静悄悄地问道:“幸村君的妹妹叫什么?”

“幸村美惠!”弦一郎看到季静的脸­色­突变,关心道:“小静怎么了?”

“幸村美惠?”季静又看向那个活跃的女孩,无论动作、神态、语言、喜好都好像自己的好友小川美惠。只是长相不同。

柳生莜捧着两盘子好吃的,向这边靠了过来。“姐姐!快来帮忙!”

美惠暂时放过不二,迎了上去。“小莜!你再这样贪吃,很快就会胖的!”

“不会的了,我肚子里有虫,怎么吃都不会胖!”小莜一边信誓旦旦的保证,一边将手里的盘子分了一个给美惠。看到季静惊喜道,“季静姐姐,你也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捞鱼!”

季静一门心思都在美惠身上。正因为这样,季静也发现美惠在听到小莜叫自己名字的时候,也是一个愣神。

“季静!你叫季静?”幸村美惠又确认道。

季静不由得点头,“对!季静一直是我的名字。”

“小静借我一下!”美惠顺手将盘子塞给自家哥哥,拉住小静就向外走。

弦一郎皱眉,幸村­精­市劝解道:“美惠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美惠一路将季静拉出大厅,院子里也被彩灯装点的灯火通明。终于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坐好,美惠放开季静,急切的问道:“季静有没有好朋友?”

季静心里已经明白了,笑着点点头。

美惠好像更紧张了,“你的好朋友最喜欢什么?”

“你问哪方面?”季静看到美惠一愣,又继续道。

“吃的方面,她最喜欢中国的水饺,韭菜馅的。”看到美惠一脸惊喜的样子,季静的眼角也湿润起来。

“玩的方面,她最喜欢到处旅游,目标是周游世界。”美惠难以置信的捂住嘴巴。季静也泪流满面了。

“穿的方面,她最喜欢香奈儿品牌,为了能跟我穿姐妹装,总是故意买小一号,然后送我!”两人都已经哽咽起来。

“看的方面,她最喜欢就是动漫,网球王子!尤其是……”

“小静!”美惠猛的抱住季静,大哭起来。“我们又在一起了,太好了!”

季静轻轻的抚摸美惠的脊背,以示安慰。“我们又在一起了,应该高兴!”

不知过了多久,美惠终于止住了哭声。以前,季静的身体比较娇小。现在两人身高几乎相同。

“美惠怎么会到这里的?”季静是因为车祸身亡,美惠也出事了么?

“想你想的呗!”两人以前也经常这样开玩笑,季静当然不会误会。屈指轻轻弹了美惠一个脑锛。“好了!快说怎么回事!”

美惠撅嘴道:“我要告你家庭暴力!”

季静终于忍不住笑了。

耍完宝的美惠,细细讲述了季静走后,所发生的事情。

原来,季静的身后事都是美惠帮忙­操­办的。季静的母亲没能赶来,只得将季静的骨灰留在了日本。美惠因为心情不好,决定当年完成毕业论文后,去欧洲散心。却发生了空难……

“我再次请来时,就发现在这个身体里了。不过,我对这个身体还是蛮中意的。”

季静不解问:“你穿过来多久了?”

“一个多月!”美惠又高兴起来,“你不知道,在飞机上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曾想穿越到网王世界里。还离王子们这么近,简直赚到了!”

“可是你出事,伯父伯母会怎样?”季静还是想到亲人的感受。

“会伤心一阵子是肯定的。”美惠的情绪也掉了下来,“可爸爸说过,生命的长短、身处何方,都不是最重要。只要你自己感觉幸福,你的亲人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季静怔住了,“只要我幸福,妈妈也会高兴么?”

“当然!”

季静的心结渐渐的解开了,笑容真实而温馨,“谢谢你美惠,你果然是我的福星!”

“那你的经历呢?也给我讲讲!”美惠闪着亮亮的眼睛。

季静简单介绍了自己穿过来后发生的事。只不过说道季静双耳失聪时,美惠又很是难过了一把。

季静却早已释怀了,为了转移美惠的注意力,又问道:“幸村家都没发现你不同了么?”

“幸村美惠一直住在美国的外婆家,可今年外婆去世了。我刚到的时候,小姑娘一个人在美国还发着烧,可怜急了。”

“现在没事了么?”季静担心的问。

“当然!不看我是谁!”美惠骄傲的一仰头。“我到之后,病情慢慢好转。不久之后,就被接回日本了。不过还要感谢小姑娘有写日记的习惯,他们家大概的情况我都知道些。”美惠好像注意到自己被打岔,叫道:“诶!你别转移话题,我们正说你呢!你来这么久,有没有交一个男朋友?”

美惠也向季静了解她一样了解季静。季静属于文静的­性­格,在这方面比较迟钝。而且以前季静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没有时间谈论这些。可现在不一样了,中学的课程对她俩来说真是‘小意思’,身为真田家的小姐,生活自然不用担心了,有了时间、有了钱,是不是……呵呵……

看到季静点头,美惠兴奋的问:“是谁?”看到季静没答话,美惠一脸菜­色­的问道:“不是不二吧!”

“当然不是!”季静微嗔,“是忍足侑士!”

“吔!季静你是认真的!那头关西狼交女朋友没超过一个月的!”美惠对王子的了解还是比较透彻的。

“你不要把动漫人物和我们身边的人搞混了。”季静辩解道,“我们上周刚刚一起渡过了一个月的纪念日。”

美惠刚要反驳,却被一个愤怒的呵斥声给打断了。悄悄把头看去,另一侧的凉亭里,迹部正在指责忍足什么?关键是忍足身边还坐着一名红衣少女。因为距离远,听不真切。

美惠和季静两人一直坐在灌木丛中的长椅上。四周的灌木将这里掩藏的非常好。所以凉亭里的人并没有发现她们。

作者有话要说:应剧情需要以及大家的要求,小虐开始了!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

27

27、混乱的生日舞会2 ...

忍足侑士是一个社交高手,像这样的宴会场合,他总是能够应付自如。迹部当然是放心的启用自己这位好友来帮忙招呼客人。

只不过,让忍足想不到的是,夏川樱子也出现在迹部的生日宴会上。只见对方一身红­色­长裙,高挽发籫,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窝。脖子上佩戴的是一串红宝石镶嵌的项链,耳朵上也是同­色­系的耳钉。长长的黑­色­手套优雅的挥动,着高贵的打扮那里还有半点妖媚。

夏川陪在一位中等高度,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身边。这个人在场的大多都认识,而且都知道惹谁也别惹他。日本东京山口组的老大——藤本凌二。

忍足不明白,他们怎么在一起?疑问的眼神看向夏川。可夏川樱子一直保持着彬彬有礼的笑容,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忍足只得转开视线,再次投入到虚假的寒暄中。可就在两人交错的时候,忍足听到了夏川低低的八个字:“30分钟后,八角凉亭。

迹部家是欧式建筑,院子里除了雕塑、喷泉和修剪整齐的树木,还有一个八角凉亭。

忍足应约而来,其实任何一位女士合理的邀请,他都不会拒绝的。况且,那个迷幻一般的夏川。

“侑士!”夏川的声音有些开心,“没想到会这么快又碰到你!”

忍足一开口就是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怎么跟藤本凌在一起?”

夏川知道忍足会这样问她,对策早已成竹在胸。“只不过是个交易,八亿换我八年!还合算吧?”

忍足没想到对方会是如此不在乎的语气,怒道“你还真是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

夏川一怔,表情随之转为哀伤,“连你也这么说!”

忍足本来就不是生夏川的气,看到对方被自己的话伤到,有些过意不去,“那个,八亿不是个小数目,让我想想办法!不过你必须离开藤本!”

夏川没想到忍足会答应为自己还钱,心中也有小小的感动。搂住忍足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红­唇­。

相识后,两个人接吻也有过两三次。双方都知道对方不是新手。而且,技术都很不错,看来都经过了长期的实践。在他二人看来,接吻就像微笑一样,是一种宣泄情绪的方式。

但她二人的观点,别人不见得认同。

就在二人尽情的‘微笑’的时候,迹部景吾严厉的呵斥突然砸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迹部一直留意着季静的动向,只不过作为小寿星,想脱身真是很困难。终于在舞会中期溜了出来,还没找到季静,却看到使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忍足侑士,这就是你对小静的珍惜!”

忍足推离夏川,知道刚才的事情不占理,尴尬的一笑:“刚才只是个意外。”

“不是意外!”夏川高昂着头,“不就是接个吻么,有什么大不了!要不然,我也送你一个!”

迹部这才注意到那只红衣的雌­性­动物。脸上的温度骤降,冷冷道:“无论你是谁,在我没有发火前,你最好给我滚远点。”

夏川不但没被吓住,反而挑衅的抱住忍足的胳膊:“我要是不呢?”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你敢打我么?

忍足无力的扶额,迹部的脸­色­由青变黑。三人正在纠结的时候,又有人来凑热闹了。

“呵呵!怪不得在舞场看不到小景,原来是在这里躲清闲。是不是弦一郎?”幸村轻笑道。

“嗯!”真田与幸村真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

迹部震惊,尤其是看到真田弦一郎那张铁面的时候,迹部又狠狠的看了忍足一眼。

忍足侑士手心也有点冒汗。没有痕迹的与夏川拉开距离。

“这是哪位?两位不跟我们介绍一下吗?”幸村看到夏川后,笑着问道。

迹部景吾没有开口,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夏川。

夏川却是一个自来熟,尤其是见到幸村这位美人后,更是兴奋,“我叫夏川樱子。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幸村一脸笑意,“我是幸村­精­市,这位是真田弦一郎。”

“你们是忍足君的同学么?”夏川这一句话,暴漏了忍足。真田犀利的眼神,立刻直至忍足侑士。

“不是的,我们是对手!”幸村仍是一脸笑意,但笑容有些发寒。真田弦一郎与幸村­精­市无话不谈,当然也包括妹妹季静交到忍足侑士这个男朋友。“夏川小姐是忍足君的女朋友么?”

“当然不是!”忍足脱口而出。

夏川也连忙解释,“只是普通朋友啦!”夏川和忍足一样,是不会因为一颗大树放弃整个森林的,况且,面前还立着一位绝美的‘大树’。

真田弦一郎的气场缓和下来,幸村­精­市也收回了冷意,“我们是来找妹妹的,不知道二位有没有看到?”

“小静!”忍足立刻反应到,季静如果也在院子里,会不会看到刚才一幕。颇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迹部知道季静比自己出来的早些,更担心忍足所担心的问题。“我们分头找!”

随后,四个人各奔东西。

八角凉亭人去亭空,季静和美惠才从密集的灌木中走出来。

“小静为什么拉住我,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美惠一直是那种嫉恶如仇脾气。

自从迹部咆哮的呵斥忍足的时候,就引起两人的注意了。因为距离不远,美惠听的清楚,季静也看的清楚。

季静虽然没有谈过来爱,却也知道:接吻,是爱的表示。心痛、心慌,却还没有失去理智。于是,季静及时制止了暴走的美惠。因为,盛怒之下一定会出错。

“两位漂亮的小姐,怎么没有舞伴么?”藤本凌戏谑的声音传过来。引起美惠的警觉,季静也跟着望过去,只见说话的男子中等身材,一身黑­色­西装将身材勾勒的十分有型。五官还算英俊,只是左眼角到颧骨处有一道疤痕,改变了整张脸的气质,显得极为霸气。

藤本是来透透气的,那吵杂的场合他一点都不喜欢。可迹部老爷子是社长都敬畏三分的人,迹部家的账又不能不买。他只好硬着头皮,替远在京都的社长来赴宴了。

藤本看到季静和美惠,首先对美惠的样貌惊艳了一把。若说藤本见过的美女也不计其数,可美惠这样绝美的容貌、清新的气质还是绝无仅有的。藤本一时兴起,学着调侃了一句。

美惠厌恶的看了对方一眼,拉起季静道:“我们走!”

“等等!”藤本一个闪身,挡在美惠面前,“我说过你可以走么!”

美惠要绕过去,却被藤本一把抓住手臂。“留下你的名字!”

“你不配知道!”美惠挣扎着,要甩开对方的禁锢,可是谈何容易。藤本猛的加大力道,以他多年打拼的经验,显现自己的力量,往往会为对手施加压力,弱一点的就会告饶投降。

美惠感到手臂剧痛,不由得惨叫了一声。不过,美惠立刻感到手臂上的力道消失了。再次抬头,却看到季静与刀疤男战在一处。

季静心情很不好,手底下毫不留情。藤本也是身经百战,几招下来就已经知道,这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短发小姑娘手上功夫不在自己之下。其实真动起手来,藤本不是季静的对手。只不过季静今天穿着裙装、又心浮气躁,影响了实力。

可两人一动手,必然引起别人的注意。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迅速有人禀报给了迹部正雄。

“都住手!”迹部老爷子虽然快六十了,可底气还挺足。他一声断喝,藤本立刻住手了。

迹部正雄看到季静一愣,没想到刚才凌厉出拳的女孩,竟是真田家那个单薄的小丫头。“小静丫头,没事吧!”季静给迹部正雄的第一影响可是乖巧懂事。往往第一印象很重要。

“我没事,迹部爷爷。”季静将美惠拉到近前,“可我的朋友不大好。”只见美惠的手臂上,被抓的青紫一片,甚是吓人。美惠吃了这么大的亏,季静可不打算放过这个刀疤脸。“这才刚开始,明天还会更严重。”季静担忧的说。

迹部正雄看了一眼藤本凌二,“想必藤本组长可以解释一下吧!”

藤本凌二微微一笑,“是藤本出手不知轻重,我只是想跟这位小姐多聊聊。下次不会了!”随后又对美惠轻施一礼,“还望小姐见谅,我会负责医药费的。不知小姐还有什么要求。”

美惠却气鼓鼓的道:“谁要你的臭钱!最好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藤本凌二低头道:“如您所愿!”

随后,他又向季静伸出手。“既然是误会,还望化­干­戈为玉帛!”

虽然山口组卖给迹部正雄一个面子,并不表示他们只见就有什么隶属关系。也就是说,理论上迹部正雄是无法节制藤本凌二的。若是两厢真的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就在大家都认为季静不会与藤本凌二握手的时候,季静竟然握住藤本凌二的右手。并且,运气于右掌,猛的加大力道。

藤本凌二感到自己的右手一下子就被捏碎了一样,心脏也猛的加据跳动。连忙牙关紧咬,用力回握住对方的,使伤害降到最低。

谁知到,季静微微一笑。轻松道:“中国有句古话,叫不打不相识!还未请教,阁下如何称呼!”

藤本凌二正紧咬着牙关,用回身的力量对抗右手上越来越紧的禁制。只要他现在一开口,便会直接破功。那时候,不但右手难保,恐怕,就连面子也保不住了。第二天,东京各界就会盛传,藤本凌二与一个小姑娘握手,却被握的惨叫。

这时,藤本凌二不答话,但他额头上的汗水,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流。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迹部正雄却看的一清二楚,心中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既然已经没事了,大家继续跳舞吧!”

远处的众人看不到这些细节,都被两人这种友好的动作给迷惑了。纷纷回到了舞会大厅。

迹部景吾等人也挤在人群里,此时却朝着宾客相反的方向挤去。

“小静!”真田弦一郎。

“美惠!”幸村­精­市。

两人最先赶到。“没事吧!”

美惠一看到自家哥哥,不知为什么,眼泪已经下来了。把青紫的手臂向前一推,道:“好痛!”

幸村­精­市的笑容顿时消失,“是谁­干­的!”

“就是他!”美惠向前一指。幸村­精­市便看到正在上酷刑的藤本凌二。

同时,季静也看到弦一郎关切的眼神,心情暖暖的,“没事!”

可季静看到弦一郎身后的忍足侑士,眉头不经意的紧了一下。在大家还没有捉住那一瞬间的时候,季静放开了自己的右手。对藤本凌二说:“你不错,这么痛都没叫出声。”

要知道十指连心,季静又故意针对手上的各处痛|­茓­运功使力。藤本凌二能忍住不出声已经是不错了。

虽然刚才挺住了,但现在放松下来,藤本就感觉自己整个右臂都痛得抬不起来。可一双眼睛却好像发现宝了一样盯着季静。疼痛对常年打架的藤本凌二来说,乃是家常便饭。但这个女孩却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多谢夸奖!“藤本凌二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难以控制。

与忍足他们一起来到的还有夏川樱子,她还是很负责任的将藤本架走了。

藤本一上车,就瘫倒在车座上。“给铃木打电话!说我们马上到!”铃木是他的主治医生,往常藤本受伤,都去那里治疗。

夏川看了看藤本肿的像熊掌的右手,皱眉道:“哥!我找人教训一下那丫头,怎么样?”

“谁都不许动她!”藤本一脸兴味,“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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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注定分手 ...

忍足这几天一改洒脱不羁的生活习惯,过的小心翼翼。当然,这不是他主动改变的。实在是因为季静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慎人。

中午,迹部一个电话把有点顶不住的忍足叫进了学生会。学生会的装潢完全符合迹部的要求,华丽而舒适。

忍足一进门就全身放松的陷进沙发里。抱怨道:“迹部,我实在受不了了。你说她有什么事明说么,­干­什么不冷不热的晾着我!”

迹部没有答话,反而将一个档案袋丢到忍足面前。

“什么东西?”忍足这才看到迹部­阴­沉的脸­色­,不明所以的打开档案袋。

里面是夏川樱子所有的资料,她母亲夏川春黛,生有一子一女,儿子藤本凌二就是夏川春黛与第一个丈夫生的,只不过她的丈夫在25年前帮派火拼中见了了上帝。随后,夏川春黛又先后嫁了三个丈夫,因为种种原因,后三次婚姻的时间都不长。最短的是第三次婚姻,只有一个礼拜。这三次婚姻给她留下大笔财产之余还给她留下了一个女儿,女孩一生下来就跟了母亲的姓氏——夏川。现在夏川春黛的伴侣是一个比她儿子藤本凌二大两岁的男子。两人现在正如胶似漆的在欧洲旅行。没人照看的夏川樱子就跟着哥哥住几天,藤本凌二每天都派保镖明里暗里跟着夏川樱子……

忍足看完后,又将资料甩回桌子上。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承认自己受骗了!可那又怎样?我早就说过,我对她没那意思!”

迹部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可你却因为这个女人多次伤害了季静!”

忍足记忆力,这还是迹部第一次对自己拍桌子,有些气恼的站起身来,“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劳部长大人费心了!”说完便摔门子奔出门外。

对于夏川的欺骗,忍足并不是完全不气。尤其是因为夏川而跟迹部闹僵后,火气更大。翻出夏川樱子的电话号码,直接打过去……

季静这两天的冷漠不是没有原因的。就在迹部生日舞会的第二天,季静就收到一封邮件。里面是忍足全部的恋爱经过,包括忍足在东京所追求的女朋友共48位,资料里面详尽的介绍了忍足每位女友的个­性­、喜好、品貌、特征以及恋爱的时间和分手的原因,并配有照片。最重要的是,夏川与忍足相识就在最近一周。每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原因、方式,附带夏川樱子的个人背景资料。

那一沓资料里,厚厚的一部分都是忍足与夏川热吻的照片。有在车里的,酒吧里的,还有那晚在凉亭里的。

看过这些资料后,季静陷入了矛盾。理智告诉她,这个夏川樱子不简单,忍足很有可能被骗了,而且还被人给盯上了。可感­性­又告诉她,无论忍足是不是被骗,自己都无法接受男朋友因为别的女人而对自己失约;无法接受男朋友邀请自己见家长之前几个小时,还在与别人激|情热吻。

季静需要时间思考,究竟是理智战胜感­性­,还是感­性­更胜一筹。思前想后,终于得到一个毫不相­干­的结论——这世界上,只有感情最耗神、也最伤人!

下午,都放学好一会儿了。季静才慢吞吞的收拾书包,离开教室。走神的她当然没发现,背后一直有一双眼睛深情的看着季静的背影。

季静走到校门口,想给美惠联系一下,掏出了手机才发现有一个未看短信。

是忍足发过来的,“小静,逃避不是办法,我想跟你谈谈。地点就在帝豪酒店1715房间。等你!”

“也许,是该谈谈了!”季静幽幽道。

帝豪酒店是一所集娱乐、餐饮、住宿为一体的综合­性­、五星级酒店。

季静来到时,1715房间的门并没有关。刚要敲门的季静,从门缝里看到一只女式的高跟鞋散落在门口。轻轻推开门缝,除了那只鞋子,地板上还有女人的裙子,男人的裤子、衬衫。如果不是衬衫上冰帝华丽的标志,季静真的会认为自己走错房间了。

缓步向前,通过一米左右的门廊,占据房间绝大位置的大床引入眼帘,还有床上纠缠的一对赤|­祼­的男女,场面无比香艳。

这时候,一项清冷的季静也忍不住颤抖。眼泪噙在眼眶中,倔强的不肯掉下来。随手一挥,不知桌子上的什么东西被季静给打翻在地,掉在地摊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忍足终于注意到后面的变化,惊道:“小静!你怎么在这?”

季静没有答话,转身离开了那个让人恶心的地方。

忍足慌忙穿上衣服,要去追赶季静。却被依然懒懒侧我在床上的夏川樱子叫住了,“忍足君,别忘了你的手机!”

再看,夏川手中果然是忍足的手机。

“是你­干­的!”

“呵呵,对呀!就在你洗澡的时候,我给你的女朋友发了个短信息。”

“为什么?”忍足厉声问道。

“为什么?我在医院的时候就告诉你了,我就是想看你生气或是伤心的样子。总之,只要不是一脸欠扁的笑容就好。”

忍足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顺势将夏川摁到床上,“现在你满意了,我很生气!”

夏川却是乐滋滋的点点头,“还算满意。”

忍足几乎气绝,“好!你好得很!今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放心,我一向重承诺。既然答应你完事后不再纠缠,就一定会撇的一­干­二净。”夏川樱子笑着看忍足离开后,摸出自己的电话,“哥!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要请我吃饭哟!”

忍足飞奔到楼下,那里还有季静的影子。正要打电话求援,却看到季静刚刚发过来的短信。“我在三楼咖啡厅。”

忍足又立刻冲回帝豪酒店三楼咖啡厅,因为还是工作时间,咖啡厅里的人并不太多。季静就静静的坐在一个角落里,搅着咖啡。

忍足急匆匆走过去,走在季静对面。“小静!你要听我解释!”说着话,忍足伸手抓住季静的手。却被季静缓慢却坚决的挣脱了。

“你说吧!”季静红红的眼圈周围已经没有泪痕。

忍足浑身一颤,感觉咖啡厅里的冷气有点冷。“我今天是来跟夏川樱子说清楚的,今后我跟她再没有任何关系!刚才,只是一个意外!”

“哦!?”季静伸出右手停留在忍足的手腕上片刻又收回,“从脉象上看,你没有中瑃药之类的东西!”

忍足一怔,“其实刚才是~‘惩罚’!对于欺骗我的‘惩罚’!”

季静一阵心寒,“原来‘惩罚’是那个样子的!我还一直以为是爱抚。”

忍足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季静继续道:“看来,我们的认识真的有很大分歧!生活方式也截然不同。可以说,我们其实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小静!你想说什么?”

季静认真的看向忍足,道:“我们分手吧!”

忍足泄力的靠在椅背上,“不能原谅我么?就这一次!”

季静垂下眼帘,掩住哀伤的眼神,“我有一个故事,讲给你听!

一位老人养两只鸟儿,一雄一雌。老人每天都会带着它们一同出去散步。雄鸟和雌鸟一左一右蹲在老人的肩膀上,雄鸟有时会飞出去溜一圈,但天黑之前,它准会自己飞回巢里。雌鸟却从未曾离开过老人的肩膀。如此日复一日,一晃许多年过去了,一切从未改变过。直到那天,一切都与往常一样。老头吃完饭,又带着两只鸟儿去散步。忽然右边肩膀上原本安静立着的雌鸟一振双翅,转眼不见了踪迹。雄鸟仰天长啸,不见回音。自此,雄鸟日日在巢中哀鸣,再也不肯离巢一步。三个月后,雄鸟郁郁绝食而死。死前仍哀鸣不止。许多年过去了,直到老人去世,雌鸟再没有回来过。只有那个早已废弃的鸟巢,在风中独自见证那段历史。”

讲完故事,季静长叹。“如此一雄一雌,与世间男女无异。现实生活中的男人,常常说自己喜新不厌旧,他们就像贪玩的孩子,总会瞅准一个空偷着出去玩玩,玩累了他们自然会回家。在外,他们可以风流快活;在家,他们也想做好丈夫好父亲。他们脑子中的界限分得十分清楚,老婆和情人,最好是一举两得。他们中有些人即使曾失足变心,但在现实利弊轻重的权衡之下,在结发之妻眼泪的攻势之下,在亲朋好友群起而攻之的严峻形势下,大多能改邪归正、痛改前非,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而女人,她们往往视爱情若生命,在她们骨子里,爱情这两个字神圣而不可侵犯。而大多数女人又都是怀旧的,如果没有伤及灵魂痛彻心骨的经历她们是绝不会轻言放弃的,而女人一旦决意放弃,那她曾视之为生命的那份爱情定已全然摧毁,她早已没有了退路。所以,女人一旦变了心绝了情,那是永远都不会回头的了。就如同那只飞离主人肩膀的鸟儿,一去不返。女人的爱,因为忠诚,所以毅然决然。”

29

29、释怀 ...

水城威尼斯宁静而美丽,蜿蜒的水巷,流动的清波,她就好像一个漂浮在碧波上浪漫的梦,诗情画意久久挥之不去。季静和美惠坐着‘刚朵拉’穿梭在那些美丽的建筑和桥梁之间,常常错认为自己进入了画境。‘刚朵拉’经过之处引起的涟漪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划‘刚朵拉’的船夫很有眼­色­的没有说话,含笑着看着两个女孩子静静的坐在‘刚朵拉’中,感受着这一份宁静。

两月前,在季静跟忍足分手后的第二天,真田徳源突然来到东京,并带来了德国著名耳科医生艾特的预约函。

因为全世界向艾特医生求诊的兵病人太多了,而艾特医生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每天只检查五位病人,只有最典型的病例,他才会亲自接手。所以,想见到艾特医生往往需要提前半年预约。就算是办理加急手续也需要排队,等上两个月左右。

艾特医生的预约函回执偏偏在这个时候到,这说明了老爷子早在季静刚到日本的时候就开始与医生联系。还有就是,咳,有点太巧了!

季静不是一个死心眼的人,既然有机会治疗耳疾,自己又想去散散心,便立刻答应下来。

老爷子不放心季静一个人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季静立刻想起了好友幸村美惠。

美惠自然是义不容辞。于是两个女孩子一起踏上了旅程。

因为季静从小便失去听觉,很有可能造成相关神经的萎缩。但电子扫描后竟发现,季静的听觉神经尽然是正常的。艾特医生大呼奇迹。可季静知道,那是自己每月针灸的效果。也终于明白了师父为什么坚持不懈的教自己针灸,并为自己扎针。

艾特医生为季静植入了最先进的人工电子耳蜗以及德国最新发明的微型生物电能助听器。终于治好了季静的耳疾。她又可以听到美妙的音乐、动听的歌曲、城市的嘈杂以及美惠爽朗的笑声。

计算一下时间,季静治疗的时间只用了不到一个月。之后,两人商量着要畅游欧洲。美惠本来就爱到处游览,这一下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会儿跑到阿尔卑斯山上滑雪;一会儿又要到法国巴黎购物;一会儿又到西班牙去看斗牛……一个月的东奔西跑,几乎踏遍整个欧洲。

两个疯丫头终于在威尼斯沉静下来。

“小静!你对爱情怎么看?”两个月以来,美惠一直不敢提及相关的问题。

季静抬头看向天空,幽幽道:“像云!有时那么洁净美丽,有时又沉甸甸、黑压压的让人透不过气。”

美惠紧紧盯着季静的表情,却没看出什么?

只听季静继续道:“一阵风吹过,它就会飘的无影无踪。”

“你这种看法有些消极。却有些道理!”美惠也看着天上的云。“小静,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美惠冲着季静笑了笑道:“就是希望你能幸福!”

这一点,季静当然知道。可幸福飞速而来又匆匆溜走,不是自己所能把握的!

“小静,有没有因为这次伤害而灰心失望?”

季静点点头。

“别怪我说的直接,你这么轻易就放过忍足,只能说明你并没有你自己想象中那么爱忍足。如果爱真的是云,我就要做‘风’。永远将云放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美惠坚定的语气使季静为之一振,美惠一直以积极的态度生活,这正是季静所欠缺的。

美惠的头抬得有些累了,顺势靠到季静的肩头。“小静,不要再逃避了,你要快点去找到自己的那片云,然后将其牢牢抓住!”

听完美惠的鼓励,季静的心里轻松了不少。“好!”

美惠微微一笑,“你前一段时间,是不是想过脱离世俗出家的念头?”

“吔,不愧是我的红颜知己。”季静调侃道。

美惠反而急了,“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准!”

季静呵呵笑了起来,“我又不真的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还不至于那么脆弱。没有了爱情,我还有爷爷、哥哥、伯父伯母,还有你……”

“死丫头,就知道你是一块钢化玻璃。”

“吔?什么意思?”

“既坚硬,又纯净!”美惠含笑望着季静,两个月以来的担心终于放下不少。

季静沉着脸,“原来我是‘玻璃’,那你做我的爱人吧!”说完向美惠身上扑去。

美惠一个闪身,只是动作稍慢了些。被季静抓个正着。两人嘻嘻哈哈打闹在一起。小小的‘刚朵拉’顿时左摇右摆,很有翻船的危险。船夫小心撑着船,却并不阻止她们,反而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对小姐妹。

两人终于玩够了,小船靠岸,季静突然对船夫说:“多谢您的照顾,请转告爷爷,我近期将返回日本!”

船夫一怔。

美惠不明所以,“他是你爷爷派来的么?”

“我们一上飞机就被跟上了,虽然中间换了几批人,却一直保持着远距离警备状态。”季静淡淡的分析着,“所以,我们一路行来,才没有受到任何­骚­扰。”

船夫也知道装不下去了,才施礼道:“不愧是大小姐,先生这样做也是担心两位小姐的安全。”

季静点点头,“我的情况,爷爷都知道么?”

“每天会都有小姐详细的行程和照片送回去。”

“还有人拍照!”美惠警惕的左右张望。

“不必找了,就在他身上!”船夫身上的纽扣照相机,怎能逃过季静犀利的眼睛。

船夫再次施礼,“其实,先生还有一个消息让我传给幸村小姐!”

“给我?”美惠纳闷道。

“幸村少爷病了!”

美惠大惊,嘴里喃喃道:“看我都玩糊涂了,剧情已经发展到这个时候了?”虽然事先知道幸村­精­市会生病,但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美惠的心脏还是不自主的缩紧。

季静当然注意到美惠的变化,轻轻抓住美惠的手以示安慰,“麻烦你替我们准备今天回日本的机票。我们要立刻回去!”

“是!”船夫匆匆而去。

季静和美惠也赶回旅店收拾东西。第二天凌晨就回到日本。

清晨,第一缕阳光悄悄溜进病房的时候,两个小姑娘也一脸疲惫的到达了东京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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