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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周末是京都大赛第一天,冰帝遇到的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对手。迹部只派出三个正选参加。我休息!”忍足继续道:“说定了,周日下午准备回来的时候,给我发个短信!我开车去接你!”

季静温馨的一笑,“好!”

24

24、神秘女孩(2) ...

周日的下午,季静按照约定等在车站外。其实,她上车的时候,已经给忍足发过短信了。只是不知为什么,没有收到忍足的回信。

但季静下了新­干­线后还是在车站外等了半个小时,才发出第二条短信,询问忍足是不是有事,并讲明如果忍足有事的话,自己可以自己回去。可第二条短信依然石沉大海。

此时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好像要下雨了。季静不知道忍足出了什么事,只能焦急的等在车站外面。

迹部坐在车里路过,正看到这样的一幅景象。没好气的打电话给忍足。却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喂!你找谁?”声音很好听。

迹部一愣,“对不起,我打错了!”

迹部挂掉电话查看后,发现拨出去的电话号码没有错。只得再次重拨。

接电话的还是那个女孩,“喂!你找谁?”

“这是忍足侑士的电话么?”迹部试着问。

“对!”

迹部生气道:“叫他接电话!”

“他正开车,没时间接电话!你等会儿再打过来吧!”

“告诉他,我是迹部景吾。”

“是谁都没用!要不然等会儿再打来,要不然我们聊会儿!”女孩优哉游哉的说道。

迹部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推开车门下车,向季静走去。

季静正在担心的时候,正看到迹部。“迹部君!你知不是道忍足去哪里了?”

迹部心中一痛,明明知道季静和忍足的关系,季静这样问在正常不过。可心里还很不是滋味。

“你在等侑士么?”

“对!我们约好在这里碰面,它不但没来,连我给他发的短信,他都没回复。是不是出事了!”季静对车祸还是心有余悸的。所以,坐在忍足车上的时候,她总是嘱咐忍足小心点。

“他没事,我刚刚跟他通了电话。”迹部不想季静担心,只是说道:“没有回复你的短信,是因为正在开车的缘故。”

季静点了点头,可心中并不赞同,自己在神奈川上车前发了一条短信。到达东京花费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又连续发了两条短信。前后近两个小时,忍足都在开车吗?

此时,天空很配合的下起了小雨,迹部皱眉:“我送你回去吧!”

季静默默地点点头,第二次踏上迹部的加长型凯迪拉克。车里空间很大,两人面对面坐着,都没有说话。

很快,季静就感到不对劲。平时的迹部,就算不说话,身边的气场也是强大而高傲的。可今天却有些哀伤与懊恼。

“出了什么事吗?”季静不爱多管闲事,但迹部几次维护自己,季静也是知道的。今天迹部的不正常,季静认为有必要关心一下。

迹部心中一动,今天真的很倒霉,竟然被季静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怎么说?

“是家里的事么?”季静见迹部犹豫的没有回答,刚忙解释,“如果不好说,就不用说了!”就在季静准备放弃的时候,迹部开口了。

“今天,冰帝输了!”

“吔?”突然想到忍足说过,今天有比赛,“怎么会?不是说对方很弱么?”

迹部皱眉,“输给了不动峰。冰帝被踢出四强。”

“不要自责!”季静看到这样的迹部有些震撼,才16岁,就有如此的责任感。

“是我太大意了,双打都没用正选,单打三的宍戸亮根本不是不动峰队长橘桔平的对手。冰帝连输三盘!”迹部越说脸­色­越差。

季“迹部君!”静下意识的抓住迹部的手,将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那些都过去了,现在应该想想还有没有办法补救?”

听了季静的话,迹部的眼睛渐渐清明起来,“只要在附加赛里全部获胜,就可以拿到关东区大赛的第五张门票!”

季静看着迹部重回自信的眼神,暖暖的一笑,“加油!”

迹部勾起了嘴角,冲着季静郑重点头道:“好!”

“你可不可以……”

“什么?”迹部心跳有些不正常。

“放开我的手!”季静讪讪说道。

“啊?”迹部这才发现,不是何时,自己已经将季静的手紧紧抓住。“对不起!”慌忙放开季静的手,不自觉的脸颊绯红。

季静呵呵笑了,她倒是没尴尬。反而是帮助迹部后,开心了不少。望向车窗外,暗暗想到:“果然‘助人是快乐之本’呀!就连刚才忍足失约那小小的不愉快也被冲淡了。

要说吧,迹部打电话的时候,忍足确是无法接电话的。

忍足本来想在接季静之前,去赛场看看。可是一出门,就被一个女孩给拦住了。

“又是你!”

“又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夏川樱子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坐上了车。“快开车!有人追我!”

“凭什么?”忍足笑着问。

夏川紧张的向后张望,“求求你快开车,边走边说好不好!”

忍足张口问:“我……”后边几个字还没出口就,被枪声个镇住了。

“快开车呀!等死呢!”夏川樱子催促道。

这一次,忍足听话的迅速发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惊道:“说!倒地怎么回事?”

“其实,我得罪了黑社会的老大!”夏川樱子小心的说。

“你那四个保镖呢?”

“他们不是我的保镖,是我哥们!”

“我送你去警局!”忍足愤恨道。

“不行!”夏川樱子道:“我还欠了高利贷的钱!”在日本,放贷是合法的哟。

忍足皱眉,“多少?”

“呃!八亿!”

忍足听了这个数字,感到一阵的头痛。大叫道:“八亿!你怎么花掉的!”

“当心开车!”夏川樱子也提高了声音,“你嚷什么?要不是我妈妈是植物人,爸爸又受伤。我怎么会借高利贷!”

忍足一怔,没想到这个女孩的家庭环境如此恶劣。可八亿不是个小数目。“现在你想怎么办?”

“先甩掉他们!往秋名山开,山上有朋友等我。”

忍足开足马力,一百公里的山路,只用了50分钟就到了。

山上果然有几辆车子停在那里,见到忍足的车子,几个人围拢过来。

“樱子,你又快了5分钟。”

“小意思!”夏川刚才还楚楚可怜,好像霜打的小鸟。现在竟如同骄傲的孔雀了。

“我来介绍,这位是忍足侑士。车技一级­棒­!”夏川一把抱住忍足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身边,“怎么样,敢赌么?”

忍足一皱眉,拉着夏川樱子道一边问道:“你让我来替你赌什么?”

“赛车呀!从这里冲下去。”夏川理所当然的回答:“你这么好的技术,这么­棒­的车子。稳赢!”

忍足惊呆了,刚才上山的时候,他已经观察过这一路段。180°的弯道就有三十多个。在这里赛车,可真的是挑战极限。

“怎么样?敢不敢?”夏川拍了拍忍足的肩膀,“很刺激的!”

夏川樱子的这两句话,正挑起忍足的兴趣。“好!不过,你要做我的车子!”

“没问题!”夏川又问:“那,赢的钱……”

“都归你!”忍足怎么会更女子争抢呢!

忍足的车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活跃过。发动机也发出令人兴奋地呜呜声。极限的速度与不断地飘逸使后座上的夏川也兴奋的大叫。

总之,忍足感到从没有过的热血沸腾。

当他第一个冲出五联弯时,忍足感到自己的心就快要炸开了一样。

“吔!”夏川樱子兴奋的搂住驾驶座上的忍足狂吻。忍足接吻的经验也不少,可被吻却是第一次。不由得愣住了。

其它车子全都赶到后,夏川又跑到倍的车子旁收钱。不一会儿,就敛了上千万。

“走!我请你喝酒!”夏川樱子有钻回忍足的车子里。

忍足努力平复狂跳的心,渐渐的理智又从新回到体内,“还是送你回家吧!家里不是有病人么?”

“不要!”夏川立刻否决,随后眼珠一转道:“要是你真的想送我,就送我到‘烈焰’酒吧。我在那里打工!”

“你在酒吧打工?”那里可不是好女孩儿该去的地方。

“对呀!”夏川樱子轻松道:“那里挣钱多,而且都是晚上工作,符合我的需要。”

最终,忍足还是被夏川拐到了‘烈焰’。

昏暗的灯光下,到处弥漫着神秘的气息。见到忍足进来,几个熟人上前来打招呼。

“吔?看来你是常客!”夏川樱子笑道。

“来过几次!”忍足本来就喜欢泡酒吧,但季静在幽暗的地方是看不到­唇­语的,所以近一个月没来了。

“那我就不招待了!今天算我的!”

“我从不让女人买单!”这是忍足的原则。

夏川笑道:“随便你!我要去准备了!”

忍足点了一杯Margarita玛格丽特、一盘水果慢慢的吃了起来。

不一会舞台灯光亮起,灯光下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精­灵。忍足又一次震惊了,那个可爱的女孩,完全变成了台上的妖­精­。魅惑的眼神、撩人的动作无不挑起台下的欢呼声。

“魅姬!”

“魅姬!”……

黑­色­的妖­精­伴随着音乐迈出舞台,踩着台下众人的肩膀来到忍足面前。手臂好像蛇一般勾住了忍足的脖子

“怎么样?好看么?”

忍足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笑道:“很不错!”

25

25、再探青学 ...

第二天清晨,忍足依然准时来接季静上学。当然,也要为自己爽约道歉。

季静看着一脸疲惫的忍足,心中本就不大的火气也消失了。“你脸­色­很不好,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疲惫?”

“昨天遇到突发事件,出了一趟远门。发现你的短信已经是后半夜了,就没有打扰你休息。”忍足这话不假,昨夜泡酒吧一直到凌晨。回家后才发现季静下午的短信,竟然已经读过了。还有迹部的电话,也是接通的。回想一下,当自己在秋名山赛车的时候,夏川樱子好像在车子上接过电话。

“如果有事,你可以告诉我,说不定可以帮上忙!”季静认为,忍足一直从下午忙到后半夜,那事一定很棘手。

“没事么?已经都解决了。”忍足心中暖暖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本来是有些担心,可迹部说给你通过话了,我才放心。”

“迹部!”忍足心中立刻警觉,“昨天,你们在一起?”

“在车站等你的时候碰见的,刚好要下雨,就搭他的车子回家了。”

忍足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

季静好心的提醒道:“你知不知道,昨天冰帝输给了不动峰!”

忍足一愣,“怎么会?”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不过,听迹部君说,还有一次机会。侑士,你要加油!”

忍足从后视镜里看到季静期望的神情,答应道:“好!可据我对迹部的了解,训练一定会加大的,这一段时间恐怕不等送小静回家了。”

季静笑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不用每天接送。去做你想做的好了,无论怎样我都支持你!”

忍足的心暖洋洋的,被季静这种无私的支持和信任感动了。“小静想不想见见我的父母?”

季静一怔,怎么这么突然?

“10月15日就是我的生日,我想带你去见见他们!好么?”

听了忍足的提议,季静有些紧张。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

“对不起侑士,你知道我是第一次交男朋友,而且真么快就要见家长……实在是有些紧……你再让我考虑考虑!”

忍足看季静纠结的表情,心中一紧,“没关系,还有几天,你下周回答我就行!”

结果,季静又花掉了一天的时间纠结这个问题。到了下午放学,也没有得到答案。没有心情看书,背上书包踏出校门。

就在她犹豫着不知道去哪里好,短信来到。

“小静,好久不见。最近好么?我们已经打入京都大赛四强,就要进军关东大赛了。喜讯一起分享!”是不二周助的短信。

“既然青学有比赛,那手冢的伤有没有复发呢?”反正自己也没事,季静打定主意去青学看看。

可到了青学,季静却被看门的老大爷拦在门外。那位老大爷不但耳朵背,还一大把胡子。瞅准了季静穿的不是本校校服,就是不让她进。季静与他根本无法沟通。

不想打扰别人的季静,绕到青学网球一侧的外墙,翻墙而入。

远远地看到网球场上,不二正与一个小个子比赛。等季静走到近前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带着白­色­­棒­球帽少年。

“越前龙马!”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看到记忆中追最深刻的越前龙马,季静还是吃惊不小。

“喂!你是谁!不许一直盯着龙马少爷看!”小坂田朋香第一个发现了敌情,冲着季静大叫道。“一定是冰帝派来侦查的。”

很多目光被小坂田朋香的大嗓门给吸引过来。也包括正要上场的手冢。

手冢看到季静吃惊的摸样,有些担心的走过去。“季静,你来了!”自从上次治疗后,手冢家上下都对季静改了称呼,就连手冢国光也改成季静的名字了。

手冢挡住了季静的视线,同时也把季静的思绪唤回。“手冢君,与不二对战的那个小个子是谁?”

“越前龙马!一年级新生!正选!”

季静长长出了一口气,一切都对上了,这里100%就是美惠最爱的网王世界。

手冢发现季静的脸­色­不对,“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季静迅速调整表情,“只是吃惊,那么小就有如此强的实力。”

手冢也看了一眼龙马,“嗯,他还会更强!”

“听说你们昨天有比赛,你的手还好么?”季静终于想起此行的主要目的。

“我没上场!”手冢如实回答。

一旁的桃城好奇的凑向英二,“你猜,那个女孩是不是部长的女朋友?”

“吔?”英二大叫道:“女朋友!”这个消息太爆料了。所有听到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乾贞治翻开自己的本子,“部长延误了比赛时间,愿意是一名神秘女子。”

龙崎教练皱眉道:“手冢!比赛应该开始了!”

手冢刚忙回答:“嗨!”又转身对季静说:“等我一下!”

手冢果然只让季静等了一下。他与桃城的比赛前后只用了几分钟。

与此同时,英二和大石、海堂与河村,也先后开始了比赛。

手冢在众人的崇拜眼神和惊叹声中走出球场,走到季静身边。

“刚才感觉如何?你好像用了削球。”季静关心问。

“没事!肩部用起来很顺畅!”之前用到那个姿势,手冢都会感到酸痛。

“桃城君的脚伤还没有好么?”季静问手冢。

“不!应该是受伤后。所造成的心里­阴­影!”手冢答道。

“那就麻烦了,只能靠他自己了。”季静看着上上下下跳动的红头发,笑道。“英二君还是那么有活力!”又瞥了一眼身后草丛中的乾,“乾君也没变。”

乾贞治被发现了,反而大大方方的来到季静身侧。“以你对青学网球队的了解,3%是听手冢说的,5%是侦察而来,92%是因为认识我们。根据部长对你的称呼,我判断,你就是真田季静。”

季静笑道:“乾君更厉害了!”

“过奖!”乾生硬的回答。

早在季静和手冢说话的时候,不二就认出了季静。只是被越前这个小鬼缠住,无法脱身。尤其是手冢几分钟解决战斗,不二有点急了。着急就容易出错,被龙马抓住时机,又连扳两局,比分变成了4—3。

天­色­骤变,少时大雨无风而至。

龙崎教练只得招呼大家躲雨。不二丢下龙马直奔屋檐下的季静走来。

“小静!好久不见!”不二笑眯眯的打招呼。“我以为你把我们都忘了。”

季静被噎住,赶忙道:“怎么会,我今天一接到你的短息就来了。祝贺你们顺利进军关东大赛!”

“呵呵!那谢谢了。”不二笑着伸出手,“拿来吧!”

季静一愣,“什么?”

“贺礼呀!”

季静顿时皱起的眉头,“这次来的仓促,下次补上好不好?”

在季静的配合下,不二的恶趣味得到充分的满足。

桃城等众人围拢过来,“你真的是真田君?噢不对,应该是真田桑。”

季静笑着回答大家的问题,被青学众人围绕着,让季静感到无比的温馨。

越前龙马的比赛被中断,又被大家忽视,看向季静乃是一脸怨念。“哼,还差的远呢?”

乾就站在越前的旁边,木木的说,“真田季静,13岁,冰帝三年级。曾经轻松用手接住河村的波动球。”

越前龙马立刻斗争激增,挤到季静面前道:“我们打一场!”

这也正是在场人的心声,所有人都等着季静回答。

“可惜,我不会打网球!”季静笑着感受青学网球队独有的友爱与青春活力。

冰帝,

因为下雨,迹部他们都躲进了室内健身房。

迹部有机会找忍足单都谈话了。

“昨天的女孩是谁?”

忍足知道迹部会问自己,笑道:“无意中救下的一个女孩,叫夏川樱子。身世挺可怜的!就帮她一下。”

“为了帮她而忘了与季静约会。”迹部的声音有些冷。

“当时很紧迫,一时间忘了么!”忍足对迹部从不隐瞒。

很显然,迹部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在你心目中,季静和那个夏川,谁更重要?”

“当然是小静。”忍足毫不犹豫的回答,“可事有轻重缓急。”

“那我换个问法,季静和夏川在你心中都是什么样?”

忍足想了想,“季静就像阳光,感觉温暖、温馨。樱子更像影子,感觉神秘、变幻多端。”

迹部无语,若是普通人,肯定会选择前者。可忍足却是特殊的人,他喜欢刺激、喜欢追寻琢磨不透的东西。相比而言,那个影子更能吸引忍足的注意。

迹部只能另找突破口。“你确定,那女人说的都是实话?”

忍足笑道:“樱子没必要骗我吧,况且我又没损失什么?”

“是吗?”迹部冷冷道:“等到失去时,不要后悔!”

26

26、混乱的生日宴会(1) ...

混乱的生日宴会

迹部的生日宴会就在10月4日晚上,网球部的正选以及学校的极为­干­部都收到了邀请。季静也是。

季静还是第一次参加,规格如此高的宴会。所以季静提前向真田景美学习了所有宴会礼节。并将自己还不算很长的头发,微微烫卷,使得发梢翘起。就好像《罗马假日》里赫本的短发发型一样。同样,季静也选了一件淡蓝­色­的修身连衣裙。整体看起来,清新阳光。使得来接季静赴宴的忍足也一个愣神。

向日伸趴在车子边上,惊道:“小静可真漂亮。是不是呀,长太郎!”自从季静一战成名后,网球部的所有人都认同了季静。就连称呼也随着忍足叫起来。

“嗯!”长太郎只是点头答道,有些心不在焉。今天所以正选都被邀请参加迹部的生日宴会,但宍戸却不在被邀请之列。因为与不动峰一战中败北,宍戸已经被剥夺正选的资格。长太郎很担心宍戸,这个交过自己很多的学长。

“噢!美丽的公主,请上车!”

忍足带着这极为俊男靓女赶往迹部大宅,参加宴会。

迹部家的大厅被收拾一空,东侧长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食物。而北侧则是休息区,几组沙发错落有致。宴会场上,除了迹部邀请的同学外,还有许多社会名流以及各家的少爷千金,前来祝贺迹部景吾的生日。说是生日宴会,却更像一个高层社交活动。

忍足在这种场合下,如鱼得水应付自如。可季静却不太喜欢那些虚伪的交际。忍足陪在季静身边,却不断有人过来打招呼,还用品评的眼光将季静从头看到脚。

季静无耐这的劝忍足,“你去跟熟人打招呼吧!我在休息区等你!”

季静来到休息区,却意外发现了两个熟人,“手冢君,周助你们也来了!”

“我代表爷爷参加。”手冢依然冷冷道。

“我跟小景是小学同学。”不二一脸惊艳,“小静今天真漂亮,一会儿要陪我跳一曲哟!”

季静笑道:“我没有乐感,也没学过跳舞吔!”

“没关系,我来教你!”说着话,拉起季静的手道:“我说1、2、3来打节奏,小静跟着节奏跳就可以了。”不等季静反对,就开始搂着季静的腰,教了起来。季静只能看着不二的嘴型,执行的命令。

“对!小静学的很快嘛!”不二赞扬道,“腰肢更柔软一点,动作更流畅一点完美了。是不是手冢?”

“很好!”手冢的回答极为简短。

“谢谢你们照顾小静!”真田玄一郎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当然,身旁伴随着是幸村­精­市和柳生比吕士。立海大三大巨头全员到齐。

“哥哥!”季静随着不二的目光看过去,竟然看到自家哥哥。有些惊喜。“你来东京也不告诉我一声!”

看到季静,玄一郎一张铁面上流露出几许笑容。“我打电话给家里,母亲说你已经出发了!”

季静一吐舌头,这才想起来自家今天穿的是连衣裙,没有口袋。手机只好留在家里了。马上笑脸扑向玄一郎道,“对不起没带手机,不过哥哥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哟!见到哥哥我很开心。”

被完全忽略的幸村和柳生对视一眼,自家妹妹一进门就不知去向了。否者就可以来一场兄妹亲情大战。

手冢和不二也过来与三人打招呼,“小静是玄一郎的妹妹?”唯恐天下不乱的不二问道,“长得一点不像吔!”

幸村自然维护自家人,“兄妹不像的有很多!”

“哥哥!”偏巧,这时幸村的妹妹找来了。别人肯定不会认错,因为幸村兄妹俩长得太像了。只不过妹妹的头发更长。

女孩本来是冲着幸村­精­市走来的,可看到不二后,立刻改变了方向,“不二周助!我是你的粉丝吔!”说着话便­操­起手中的照相机,卡擦卡擦的拍了一通照片。“可不可以帮我签个名!”

“美惠!”幸村­精­市笑着叫住妹妹。自从妹妹从美国回来后,就对网球异常热情。对待自家部员还算正常,一提起不二周助,美惠就会变得极其不正常。

幸村美惠继续缠着不二周助,不二的微笑也有裂开的趋势。

季静悄悄地问道:“幸村君的妹妹叫什么?”

“幸村美惠!”弦一郎看到季静的脸­色­突变,关心道:“小静怎么了?”

“幸村美惠?”季静又看向那个活跃的女孩,无论动作、神态、语言、喜好都好像自己的好友小川美惠。只是长相不同。

柳生莜捧着两盘子好吃的,向这边靠了过来。“姐姐!快来帮忙!”

美惠暂时放过不二,迎了上去。“小莜!你再这样贪吃,很快就会胖的!”

“不会的了,我肚子里有虫,怎么吃都不会胖!”小莜一边信誓旦旦的保证,一边将手里的盘子分了一个给美惠。看到季静惊喜道,“季静姐姐,你也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捞鱼!”

季静一门心思都在美惠身上。正因为这样,季静也发现美惠在听到小莜叫自己名字的时候,也是一个愣神。

“季静!你叫季静?”幸村美惠又确认道。

季静不由得点头,“对!季静一直是我的名字。”

“小静借我一下!”美惠顺手将盘子塞给自家哥哥,拉住小静就向外走。

弦一郎皱眉,幸村­精­市劝解道:“美惠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美惠一路将季静拉出大厅,院子里也被彩灯装点的灯火通明。终于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坐好,美惠放开季静,急切的问道:“季静有没有好朋友?”

季静心里已经明白了,笑着点点头。

美惠好像更紧张了,“你的好朋友最喜欢什么?”

“你问哪方面?”季静看到美惠一愣,又继续道。

“吃的方面,她最喜欢中国的水饺,韭菜馅的。”看到美惠一脸惊喜的样子,季静的眼角也湿润起来。

“玩的方面,她最喜欢到处旅游,目标是周游世界。”美惠难以置信的捂住嘴巴。季静也泪流满面了。

“穿的方面,她最喜欢香奈儿品牌,为了能跟我穿姐妹装,总是故意买小一号,然后送我!”两人都已经哽咽起来。

“看的方面,她最喜欢就是动漫,网球王子!尤其是……”

“小静!”美惠猛的抱住季静,大哭起来。“我们又在一起了,太好了!”

季静轻轻的抚摸美惠的脊背,以示安慰。“我们又在一起了,应该高兴!”

不知过了多久,美惠终于止住了哭声。以前,季静的身体比较娇小。现在两人身高几乎相同。

“美惠怎么会到这里的?”季静是因为车祸身亡,美惠也出事了么?

“想你想的呗!”两人以前也经常这样开玩笑,季静当然不会误会。屈指轻轻弹了美惠一个脑锛。“好了!快说怎么回事!”

美惠撅嘴道:“我要告你家庭暴力!”

季静终于忍不住笑了。

耍完宝的美惠,细细讲述了季静走后,所发生的事情。

原来,季静的身后事都是美惠帮忙­操­办的。季静的母亲没能赶来,只得将季静的骨灰留在了日本。美惠因为心情不好,决定当年完成毕业论文后,去欧洲散心。却发生了空难……

“我再次请来时,就发现在这个身体里了。不过,我对这个身体还是蛮中意的。”

季静不解问:“你穿过来多久了?”

“一个多月!”美惠又高兴起来,“你不知道,在飞机上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曾想穿越到网王世界里。还离王子们这么近,简直赚到了!”

“可是你出事,伯父伯母会怎样?”季静还是想到亲人的感受。

“会伤心一阵子是肯定的。”美惠的情绪也掉了下来,“可爸爸说过,生命的长短、身处何方,都不是最重要。只要你自己感觉幸福,你的亲人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季静怔住了,“只要我幸福,妈妈也会高兴么?”

“当然!”

季静的心结渐渐的解开了,笑容真实而温馨,“谢谢你美惠,你果然是我的福星!”

“那你的经历呢?也给我讲讲!”美惠闪着亮亮的眼睛。

季静简单介绍了自己穿过来后发生的事。只不过说道季静双耳失聪时,美惠又很是难过了一把。

季静却早已释怀了,为了转移美惠的注意力,又问道:“幸村家都没发现你不同了么?”

“幸村美惠一直住在美国的外婆家,可今年外婆去世了。我刚到的时候,小姑娘一个人在美国还发着烧,可怜急了。”

“现在没事了么?”季静担心的问。

“当然!不看我是谁!”美惠骄傲的一仰头。“我到之后,病情慢慢好转。不久之后,就被接回日本了。不过还要感谢小姑娘有写日记的习惯,他们家大概的情况我都知道些。”美惠好像注意到自己被打岔,叫道:“诶!你别转移话题,我们正说你呢!你来这么久,有没有交一个男朋友?”

美惠也向季静了解她一样了解季静。季静属于文静的­性­格,在这方面比较迟钝。而且以前季静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没有时间谈论这些。可现在不一样了,中学的课程对她俩来说真是‘小意思’,身为真田家的小姐,生活自然不用担心了,有了时间、有了钱,是不是……呵呵……

看到季静点头,美惠兴奋的问:“是谁?”看到季静没答话,美惠一脸菜­色­的问道:“不是不二吧!”

“当然不是!”季静微嗔,“是忍足侑士!”

“吔!季静你是认真的!那头关西狼交女朋友没超过一个月的!”美惠对王子的了解还是比较透彻的。

“你不要把动漫人物和我们身边的人搞混了。”季静辩解道,“我们上周刚刚一起渡过了一个月的纪念日。”

美惠刚要反驳,却被一个愤怒的呵斥声给打断了。悄悄把头看去,另一侧的凉亭里,迹部正在指责忍足什么?关键是忍足身边还坐着一名红衣少女。因为距离远,听不真切。

美惠和季静两人一直坐在灌木丛中的长椅上。四周的灌木将这里掩藏的非常好。所以凉亭里的人并没有发现她们。

作者有话要说:应剧情需要以及大家的要求,小虐开始了!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

27

27、混乱的生日舞会2 ...

忍足侑士是一个社交高手,像这样的宴会场合,他总是能够应付自如。迹部当然是放心的启用自己这位好友来帮忙招呼客人。

只不过,让忍足想不到的是,夏川樱子也出现在迹部的生日宴会上。只见对方一身红­色­长裙,高挽发籫,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窝。脖子上佩戴的是一串红宝石镶嵌的项链,耳朵上也是同­色­系的耳钉。长长的黑­色­手套优雅的挥动,着高贵的打扮那里还有半点妖媚。

夏川陪在一位中等高度,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身边。这个人在场的大多都认识,而且都知道惹谁也别惹他。日本东京山口组的老大——藤本凌二。

忍足不明白,他们怎么在一起?疑问的眼神看向夏川。可夏川樱子一直保持着彬彬有礼的笑容,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忍足只得转开视线,再次投入到虚假的寒暄中。可就在两人交错的时候,忍足听到了夏川低低的八个字:“30分钟后,八角凉亭。

迹部家是欧式建筑,院子里除了雕塑、喷泉和修剪整齐的树木,还有一个八角凉亭。

忍足应约而来,其实任何一位女士合理的邀请,他都不会拒绝的。况且,那个迷幻一般的夏川。

“侑士!”夏川的声音有些开心,“没想到会这么快又碰到你!”

忍足一开口就是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怎么跟藤本凌在一起?”

夏川知道忍足会这样问她,对策早已成竹在胸。“只不过是个交易,八亿换我八年!还合算吧?”

忍足没想到对方会是如此不在乎的语气,怒道“你还真是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

夏川一怔,表情随之转为哀伤,“连你也这么说!”

忍足本来就不是生夏川的气,看到对方被自己的话伤到,有些过意不去,“那个,八亿不是个小数目,让我想想办法!不过你必须离开藤本!”

夏川没想到忍足会答应为自己还钱,心中也有小小的感动。搂住忍足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红­唇­。

相识后,两个人接吻也有过两三次。双方都知道对方不是新手。而且,技术都很不错,看来都经过了长期的实践。在他二人看来,接吻就像微笑一样,是一种宣泄情绪的方式。

但她二人的观点,别人不见得认同。

就在二人尽情的‘微笑’的时候,迹部景吾严厉的呵斥突然砸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迹部一直留意着季静的动向,只不过作为小寿星,想脱身真是很困难。终于在舞会中期溜了出来,还没找到季静,却看到使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忍足侑士,这就是你对小静的珍惜!”

忍足推离夏川,知道刚才的事情不占理,尴尬的一笑:“刚才只是个意外。”

“不是意外!”夏川高昂着头,“不就是接个吻么,有什么大不了!要不然,我也送你一个!”

迹部这才注意到那只红衣的雌­性­动物。脸上的温度骤降,冷冷道:“无论你是谁,在我没有发火前,你最好给我滚远点。”

夏川不但没被吓住,反而挑衅的抱住忍足的胳膊:“我要是不呢?”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你敢打我么?

忍足无力的扶额,迹部的脸­色­由青变黑。三人正在纠结的时候,又有人来凑热闹了。

“呵呵!怪不得在舞场看不到小景,原来是在这里躲清闲。是不是弦一郎?”幸村轻笑道。

“嗯!”真田与幸村真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

迹部震惊,尤其是看到真田弦一郎那张铁面的时候,迹部又狠狠的看了忍足一眼。

忍足侑士手心也有点冒汗。没有痕迹的与夏川拉开距离。

“这是哪位?两位不跟我们介绍一下吗?”幸村看到夏川后,笑着问道。

迹部景吾没有开口,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夏川。

夏川却是一个自来熟,尤其是见到幸村这位美人后,更是兴奋,“我叫夏川樱子。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幸村一脸笑意,“我是幸村­精­市,这位是真田弦一郎。”

“你们是忍足君的同学么?”夏川这一句话,暴漏了忍足。真田犀利的眼神,立刻直至忍足侑士。

“不是的,我们是对手!”幸村仍是一脸笑意,但笑容有些发寒。真田弦一郎与幸村­精­市无话不谈,当然也包括妹妹季静交到忍足侑士这个男朋友。“夏川小姐是忍足君的女朋友么?”

“当然不是!”忍足脱口而出。

夏川也连忙解释,“只是普通朋友啦!”夏川和忍足一样,是不会因为一颗大树放弃整个森林的,况且,面前还立着一位绝美的‘大树’。

真田弦一郎的气场缓和下来,幸村­精­市也收回了冷意,“我们是来找妹妹的,不知道二位有没有看到?”

“小静!”忍足立刻反应到,季静如果也在院子里,会不会看到刚才一幕。颇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迹部知道季静比自己出来的早些,更担心忍足所担心的问题。“我们分头找!”

随后,四个人各奔东西。

八角凉亭人去亭空,季静和美惠才从密集的灌木中走出来。

“小静为什么拉住我,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美惠一直是那种嫉恶如仇脾气。

自从迹部咆哮的呵斥忍足的时候,就引起两人的注意了。因为距离不远,美惠听的清楚,季静也看的清楚。

季静虽然没有谈过来爱,却也知道:接吻,是爱的表示。心痛、心慌,却还没有失去理智。于是,季静及时制止了暴走的美惠。因为,盛怒之下一定会出错。

“两位漂亮的小姐,怎么没有舞伴么?”藤本凌戏谑的声音传过来。引起美惠的警觉,季静也跟着望过去,只见说话的男子中等身材,一身黑­色­西装将身材勾勒的十分有型。五官还算英俊,只是左眼角到颧骨处有一道疤痕,改变了整张脸的气质,显得极为霸气。

藤本是来透透气的,那吵杂的场合他一点都不喜欢。可迹部老爷子是社长都敬畏三分的人,迹部家的账又不能不买。他只好硬着头皮,替远在京都的社长来赴宴了。

藤本看到季静和美惠,首先对美惠的样貌惊艳了一把。若说藤本见过的美女也不计其数,可美惠这样绝美的容貌、清新的气质还是绝无仅有的。藤本一时兴起,学着调侃了一句。

美惠厌恶的看了对方一眼,拉起季静道:“我们走!”

“等等!”藤本一个闪身,挡在美惠面前,“我说过你可以走么!”

美惠要绕过去,却被藤本一把抓住手臂。“留下你的名字!”

“你不配知道!”美惠挣扎着,要甩开对方的禁锢,可是谈何容易。藤本猛的加大力道,以他多年打拼的经验,显现自己的力量,往往会为对手施加压力,弱一点的就会告饶投降。

美惠感到手臂剧痛,不由得惨叫了一声。不过,美惠立刻感到手臂上的力道消失了。再次抬头,却看到季静与刀疤男战在一处。

季静心情很不好,手底下毫不留情。藤本也是身经百战,几招下来就已经知道,这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短发小姑娘手上功夫不在自己之下。其实真动起手来,藤本不是季静的对手。只不过季静今天穿着裙装、又心浮气躁,影响了实力。

可两人一动手,必然引起别人的注意。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迅速有人禀报给了迹部正雄。

“都住手!”迹部老爷子虽然快六十了,可底气还挺足。他一声断喝,藤本立刻住手了。

迹部正雄看到季静一愣,没想到刚才凌厉出拳的女孩,竟是真田家那个单薄的小丫头。“小静丫头,没事吧!”季静给迹部正雄的第一影响可是乖巧懂事。往往第一印象很重要。

“我没事,迹部爷爷。”季静将美惠拉到近前,“可我的朋友不大好。”只见美惠的手臂上,被抓的青紫一片,甚是吓人。美惠吃了这么大的亏,季静可不打算放过这个刀疤脸。“这才刚开始,明天还会更严重。”季静担忧的说。

迹部正雄看了一眼藤本凌二,“想必藤本组长可以解释一下吧!”

藤本凌二微微一笑,“是藤本出手不知轻重,我只是想跟这位小姐多聊聊。下次不会了!”随后又对美惠轻施一礼,“还望小姐见谅,我会负责医药费的。不知小姐还有什么要求。”

美惠却气鼓鼓的道:“谁要你的臭钱!最好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藤本凌二低头道:“如您所愿!”

随后,他又向季静伸出手。“既然是误会,还望化­干­戈为玉帛!”

虽然山口组卖给迹部正雄一个面子,并不表示他们只见就有什么隶属关系。也就是说,理论上迹部正雄是无法节制藤本凌二的。若是两厢真的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就在大家都认为季静不会与藤本凌二握手的时候,季静竟然握住藤本凌二的右手。并且,运气于右掌,猛的加大力道。

藤本凌二感到自己的右手一下子就被捏碎了一样,心脏也猛的加据跳动。连忙牙关紧咬,用力回握住对方的,使伤害降到最低。

谁知到,季静微微一笑。轻松道:“中国有句古话,叫不打不相识!还未请教,阁下如何称呼!”

藤本凌二正紧咬着牙关,用回身的力量对抗右手上越来越紧的禁制。只要他现在一开口,便会直接破功。那时候,不但右手难保,恐怕,就连面子也保不住了。第二天,东京各界就会盛传,藤本凌二与一个小姑娘握手,却被握的惨叫。

这时,藤本凌二不答话,但他额头上的汗水,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流。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迹部正雄却看的一清二楚,心中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既然已经没事了,大家继续跳舞吧!”

远处的众人看不到这些细节,都被两人这种友好的动作给迷惑了。纷纷回到了舞会大厅。

迹部景吾等人也挤在人群里,此时却朝着宾客相反的方向挤去。

“小静!”真田弦一郎。

“美惠!”幸村­精­市。

两人最先赶到。“没事吧!”

美惠一看到自家哥哥,不知为什么,眼泪已经下来了。把青紫的手臂向前一推,道:“好痛!”

幸村­精­市的笑容顿时消失,“是谁­干­的!”

“就是他!”美惠向前一指。幸村­精­市便看到正在上酷刑的藤本凌二。

同时,季静也看到弦一郎关切的眼神,心情暖暖的,“没事!”

可季静看到弦一郎身后的忍足侑士,眉头不经意的紧了一下。在大家还没有捉住那一瞬间的时候,季静放开了自己的右手。对藤本凌二说:“你不错,这么痛都没叫出声。”

要知道十指连心,季静又故意针对手上的各处痛|­茓­运功使力。藤本凌二能忍住不出声已经是不错了。

虽然刚才挺住了,但现在放松下来,藤本就感觉自己整个右臂都痛得抬不起来。可一双眼睛却好像发现宝了一样盯着季静。疼痛对常年打架的藤本凌二来说,乃是家常便饭。但这个女孩却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多谢夸奖!“藤本凌二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难以控制。

与忍足他们一起来到的还有夏川樱子,她还是很负责任的将藤本架走了。

藤本一上车,就瘫倒在车座上。“给铃木打电话!说我们马上到!”铃木是他的主治医生,往常藤本受伤,都去那里治疗。

夏川看了看藤本肿的像熊掌的右手,皱眉道:“哥!我找人教训一下那丫头,怎么样?”

“谁都不许动她!”藤本一脸兴味,“她是我的!”

28

28、注定分手 ...

忍足这几天一改洒脱不羁的生活习惯,过的小心翼翼。当然,这不是他主动改变的。实在是因为季静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慎人。

中午,迹部一个电话把有点顶不住的忍足叫进了学生会。学生会的装潢完全符合迹部的要求,华丽而舒适。

忍足一进门就全身放松的陷进沙发里。抱怨道:“迹部,我实在受不了了。你说她有什么事明说么,­干­什么不冷不热的晾着我!”

迹部没有答话,反而将一个档案袋丢到忍足面前。

“什么东西?”忍足这才看到迹部­阴­沉的脸­色­,不明所以的打开档案袋。

里面是夏川樱子所有的资料,她母亲夏川春黛,生有一子一女,儿子藤本凌二就是夏川春黛与第一个丈夫生的,只不过她的丈夫在25年前帮派火拼中见了了上帝。随后,夏川春黛又先后嫁了三个丈夫,因为种种原因,后三次婚姻的时间都不长。最短的是第三次婚姻,只有一个礼拜。这三次婚姻给她留下大笔财产之余还给她留下了一个女儿,女孩一生下来就跟了母亲的姓氏——夏川。现在夏川春黛的伴侣是一个比她儿子藤本凌二大两岁的男子。两人现在正如胶似漆的在欧洲旅行。没人照看的夏川樱子就跟着哥哥住几天,藤本凌二每天都派保镖明里暗里跟着夏川樱子……

忍足看完后,又将资料甩回桌子上。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承认自己受骗了!可那又怎样?我早就说过,我对她没那意思!”

迹部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可你却因为这个女人多次伤害了季静!”

忍足记忆力,这还是迹部第一次对自己拍桌子,有些气恼的站起身来,“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劳部长大人费心了!”说完便摔门子奔出门外。

对于夏川的欺骗,忍足并不是完全不气。尤其是因为夏川而跟迹部闹僵后,火气更大。翻出夏川樱子的电话号码,直接打过去……

季静这两天的冷漠不是没有原因的。就在迹部生日舞会的第二天,季静就收到一封邮件。里面是忍足全部的恋爱经过,包括忍足在东京所追求的女朋友共48位,资料里面详尽的介绍了忍足每位女友的个­性­、喜好、品貌、特征以及恋爱的时间和分手的原因,并配有照片。最重要的是,夏川与忍足相识就在最近一周。每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原因、方式,附带夏川樱子的个人背景资料。

那一沓资料里,厚厚的一部分都是忍足与夏川热吻的照片。有在车里的,酒吧里的,还有那晚在凉亭里的。

看过这些资料后,季静陷入了矛盾。理智告诉她,这个夏川樱子不简单,忍足很有可能被骗了,而且还被人给盯上了。可感­性­又告诉她,无论忍足是不是被骗,自己都无法接受男朋友因为别的女人而对自己失约;无法接受男朋友邀请自己见家长之前几个小时,还在与别人激|情热吻。

季静需要时间思考,究竟是理智战胜感­性­,还是感­性­更胜一筹。思前想后,终于得到一个毫不相­干­的结论——这世界上,只有感情最耗神、也最伤人!

下午,都放学好一会儿了。季静才慢吞吞的收拾书包,离开教室。走神的她当然没发现,背后一直有一双眼睛深情的看着季静的背影。

季静走到校门口,想给美惠联系一下,掏出了手机才发现有一个未看短信。

是忍足发过来的,“小静,逃避不是办法,我想跟你谈谈。地点就在帝豪酒店1715房间。等你!”

“也许,是该谈谈了!”季静幽幽道。

帝豪酒店是一所集娱乐、餐饮、住宿为一体的综合­性­、五星级酒店。

季静来到时,1715房间的门并没有关。刚要敲门的季静,从门缝里看到一只女式的高跟鞋散落在门口。轻轻推开门缝,除了那只鞋子,地板上还有女人的裙子,男人的裤子、衬衫。如果不是衬衫上冰帝华丽的标志,季静真的会认为自己走错房间了。

缓步向前,通过一米左右的门廊,占据房间绝大位置的大床引入眼帘,还有床上纠缠的一对赤|­祼­的男女,场面无比香艳。

这时候,一项清冷的季静也忍不住颤抖。眼泪噙在眼眶中,倔强的不肯掉下来。随手一挥,不知桌子上的什么东西被季静给打翻在地,掉在地摊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忍足终于注意到后面的变化,惊道:“小静!你怎么在这?”

季静没有答话,转身离开了那个让人恶心的地方。

忍足慌忙穿上衣服,要去追赶季静。却被依然懒懒侧我在床上的夏川樱子叫住了,“忍足君,别忘了你的手机!”

再看,夏川手中果然是忍足的手机。

“是你­干­的!”

“呵呵,对呀!就在你洗澡的时候,我给你的女朋友发了个短信息。”

“为什么?”忍足厉声问道。

“为什么?我在医院的时候就告诉你了,我就是想看你生气或是伤心的样子。总之,只要不是一脸欠扁的笑容就好。”

忍足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顺势将夏川摁到床上,“现在你满意了,我很生气!”

夏川却是乐滋滋的点点头,“还算满意。”

忍足几乎气绝,“好!你好得很!今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放心,我一向重承诺。既然答应你完事后不再纠缠,就一定会撇的一­干­二净。”夏川樱子笑着看忍足离开后,摸出自己的电话,“哥!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要请我吃饭哟!”

忍足飞奔到楼下,那里还有季静的影子。正要打电话求援,却看到季静刚刚发过来的短信。“我在三楼咖啡厅。”

忍足又立刻冲回帝豪酒店三楼咖啡厅,因为还是工作时间,咖啡厅里的人并不太多。季静就静静的坐在一个角落里,搅着咖啡。

忍足急匆匆走过去,走在季静对面。“小静!你要听我解释!”说着话,忍足伸手抓住季静的手。却被季静缓慢却坚决的挣脱了。

“你说吧!”季静红红的眼圈周围已经没有泪痕。

忍足浑身一颤,感觉咖啡厅里的冷气有点冷。“我今天是来跟夏川樱子说清楚的,今后我跟她再没有任何关系!刚才,只是一个意外!”

“哦!?”季静伸出右手停留在忍足的手腕上片刻又收回,“从脉象上看,你没有中瑃药之类的东西!”

忍足一怔,“其实刚才是~‘惩罚’!对于欺骗我的‘惩罚’!”

季静一阵心寒,“原来‘惩罚’是那个样子的!我还一直以为是爱抚。”

忍足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季静继续道:“看来,我们的认识真的有很大分歧!生活方式也截然不同。可以说,我们其实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小静!你想说什么?”

季静认真的看向忍足,道:“我们分手吧!”

忍足泄力的靠在椅背上,“不能原谅我么?就这一次!”

季静垂下眼帘,掩住哀伤的眼神,“我有一个故事,讲给你听!

一位老人养两只鸟儿,一雄一雌。老人每天都会带着它们一同出去散步。雄鸟和雌鸟一左一右蹲在老人的肩膀上,雄鸟有时会飞出去溜一圈,但天黑之前,它准会自己飞回巢里。雌鸟却从未曾离开过老人的肩膀。如此日复一日,一晃许多年过去了,一切从未改变过。直到那天,一切都与往常一样。老头吃完饭,又带着两只鸟儿去散步。忽然右边肩膀上原本安静立着的雌鸟一振双翅,转眼不见了踪迹。雄鸟仰天长啸,不见回音。自此,雄鸟日日在巢中哀鸣,再也不肯离巢一步。三个月后,雄鸟郁郁绝食而死。死前仍哀鸣不止。许多年过去了,直到老人去世,雌鸟再没有回来过。只有那个早已废弃的鸟巢,在风中独自见证那段历史。”

讲完故事,季静长叹。“如此一雄一雌,与世间男女无异。现实生活中的男人,常常说自己喜新不厌旧,他们就像贪玩的孩子,总会瞅准一个空偷着出去玩玩,玩累了他们自然会回家。在外,他们可以风流快活;在家,他们也想做好丈夫好父亲。他们脑子中的界限分得十分清楚,老婆和情人,最好是一举两得。他们中有些人即使曾失足变心,但在现实利弊轻重的权衡之下,在结发之妻眼泪的攻势之下,在亲朋好友群起而攻之的严峻形势下,大多能改邪归正、痛改前非,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而女人,她们往往视爱情若生命,在她们骨子里,爱情这两个字神圣而不可侵犯。而大多数女人又都是怀旧的,如果没有伤及灵魂痛彻心骨的经历她们是绝不会轻言放弃的,而女人一旦决意放弃,那她曾视之为生命的那份爱情定已全然摧毁,她早已没有了退路。所以,女人一旦变了心绝了情,那是永远都不会回头的了。就如同那只飞离主人肩膀的鸟儿,一去不返。女人的爱,因为忠诚,所以毅然决然。”

29

29、释怀 ...

水城威尼斯宁静而美丽,蜿蜒的水巷,流动的清波,她就好像一个漂浮在碧波上浪漫的梦,诗情画意久久挥之不去。季静和美惠坐着‘刚朵拉’穿梭在那些美丽的建筑和桥梁之间,常常错认为自己进入了画境。‘刚朵拉’经过之处引起的涟漪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划‘刚朵拉’的船夫很有眼­色­的没有说话,含笑着看着两个女孩子静静的坐在‘刚朵拉’中,感受着这一份宁静。

两月前,在季静跟忍足分手后的第二天,真田徳源突然来到东京,并带来了德国著名耳科医生艾特的预约函。

因为全世界向艾特医生求诊的兵病人太多了,而艾特医生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每天只检查五位病人,只有最典型的病例,他才会亲自接手。所以,想见到艾特医生往往需要提前半年预约。就算是办理加急手续也需要排队,等上两个月左右。

艾特医生的预约函回执偏偏在这个时候到,这说明了老爷子早在季静刚到日本的时候就开始与医生联系。还有就是,咳,有点太巧了!

季静不是一个死心眼的人,既然有机会治疗耳疾,自己又想去散散心,便立刻答应下来。

老爷子不放心季静一个人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季静立刻想起了好友幸村美惠。

美惠自然是义不容辞。于是两个女孩子一起踏上了旅程。

因为季静从小便失去听觉,很有可能造成相关神经的萎缩。但电子扫描后竟发现,季静的听觉神经尽然是正常的。艾特医生大呼奇迹。可季静知道,那是自己每月针灸的效果。也终于明白了师父为什么坚持不懈的教自己针灸,并为自己扎针。

艾特医生为季静植入了最先进的人工电子耳蜗以及德国最新发明的微型生物电能助听器。终于治好了季静的耳疾。她又可以听到美妙的音乐、动听的歌曲、城市的嘈杂以及美惠爽朗的笑声。

计算一下时间,季静治疗的时间只用了不到一个月。之后,两人商量着要畅游欧洲。美惠本来就爱到处游览,这一下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会儿跑到阿尔卑斯山上滑雪;一会儿又要到法国巴黎购物;一会儿又到西班牙去看斗牛……一个月的东奔西跑,几乎踏遍整个欧洲。

两个疯丫头终于在威尼斯沉静下来。

“小静!你对爱情怎么看?”两个月以来,美惠一直不敢提及相关的问题。

季静抬头看向天空,幽幽道:“像云!有时那么洁净美丽,有时又沉甸甸、黑压压的让人透不过气。”

美惠紧紧盯着季静的表情,却没看出什么?

只听季静继续道:“一阵风吹过,它就会飘的无影无踪。”

“你这种看法有些消极。却有些道理!”美惠也看着天上的云。“小静,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美惠冲着季静笑了笑道:“就是希望你能幸福!”

这一点,季静当然知道。可幸福飞速而来又匆匆溜走,不是自己所能把握的!

“小静,有没有因为这次伤害而灰心失望?”

季静点点头。

“别怪我说的直接,你这么轻易就放过忍足,只能说明你并没有你自己想象中那么爱忍足。如果爱真的是云,我就要做‘风’。永远将云放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美惠坚定的语气使季静为之一振,美惠一直以积极的态度生活,这正是季静所欠缺的。

美惠的头抬得有些累了,顺势靠到季静的肩头。“小静,不要再逃避了,你要快点去找到自己的那片云,然后将其牢牢抓住!”

听完美惠的鼓励,季静的心里轻松了不少。“好!”

美惠微微一笑,“你前一段时间,是不是想过脱离世俗出家的念头?”

“吔,不愧是我的红颜知己。”季静调侃道。

美惠反而急了,“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准!”

季静呵呵笑了起来,“我又不真的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还不至于那么脆弱。没有了爱情,我还有爷爷、哥哥、伯父伯母,还有你……”

“死丫头,就知道你是一块钢化玻璃。”

“吔?什么意思?”

“既坚硬,又纯净!”美惠含笑望着季静,两个月以来的担心终于放下不少。

季静沉着脸,“原来我是‘玻璃’,那你做我的爱人吧!”说完向美惠身上扑去。

美惠一个闪身,只是动作稍慢了些。被季静抓个正着。两人嘻嘻哈哈打闹在一起。小小的‘刚朵拉’顿时左摇右摆,很有翻船的危险。船夫小心撑着船,却并不阻止她们,反而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对小姐妹。

两人终于玩够了,小船靠岸,季静突然对船夫说:“多谢您的照顾,请转告爷爷,我近期将返回日本!”

船夫一怔。

美惠不明所以,“他是你爷爷派来的么?”

“我们一上飞机就被跟上了,虽然中间换了几批人,却一直保持着远距离警备状态。”季静淡淡的分析着,“所以,我们一路行来,才没有受到任何­骚­扰。”

船夫也知道装不下去了,才施礼道:“不愧是大小姐,先生这样做也是担心两位小姐的安全。”

季静点点头,“我的情况,爷爷都知道么?”

“每天会都有小姐详细的行程和照片送回去。”

“还有人拍照!”美惠警惕的左右张望。

“不必找了,就在他身上!”船夫身上的纽扣照相机,怎能逃过季静犀利的眼睛。

船夫再次施礼,“其实,先生还有一个消息让我传给幸村小姐!”

“给我?”美惠纳闷道。

“幸村少爷病了!”

美惠大惊,嘴里喃喃道:“看我都玩糊涂了,剧情已经发展到这个时候了?”虽然事先知道幸村­精­市会生病,但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美惠的心脏还是不自主的缩紧。

季静当然注意到美惠的变化,轻轻抓住美惠的手以示安慰,“麻烦你替我们准备今天回日本的机票。我们要立刻回去!”

“是!”船夫匆匆而去。

季静和美惠也赶回旅店收拾东西。第二天凌晨就回到日本。

清晨,第一缕阳光悄悄溜进病房的时候,两个小姑娘也一脸疲惫的到达了东京医院。

30

30、病美人 ...

幸村­精­市的病房在三楼,季静和美惠进来的时候,昨夜被病魔折腾近五个小时的幸村­精­市还在熟睡。虽然是熟睡,可从幸村­精­市紧皱的眉头来看,他睡得并不甘甜。本来就消瘦的身体更加清减了。

美惠盯着哥哥的睡颜,轻轻在­精­市的床边坐下。“小静,虽然知道幸村­精­市最后会被治好,可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我的心里还是好难过。”

季静将双手搭在美惠的肩上,轻轻揉捏。“我也是!”如果病的是真田弦一郎,季静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

此时,季静的双手,竟感到美惠双肩在轻轻颤抖。同时,轻轻地抽泣声也伴随而来。怕失态的美惠影响到病人的休息,季静还是劝解美惠暂时离开了病房。来到外面的花园。

“小静你知道么,在幸村美惠10岁以前的日记里,幸村­精­市一直很照顾自己的妹妹。甚至,比她们的父母照顾的还要多、还要细。后来,幸村美惠被送到美国以后,虽然外婆也十分疼爱她,但美惠一直没有停止对哥哥的思念。”美惠回忆着另一个美惠的回忆。是命运将两个女孩融合到一起。

季静问:“网王里面的故事、人物你比我清楚。刚才不是说幸村­精­市会被治好么?”

一句话将美惠的思绪唤了回来,“对!虽然病的很重,但却有惊无险!”说到这儿,美惠的心情也放松了少许。

“那不就行了,你还担心什么!”季静给好友一个大大的笑脸,“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照顾他,帮助他早日康复。”

“嗯!”美惠狠狠的点点头。只不过,不配合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季静笑的前仰后合,“好了,我现在去买早餐。就算你不吃,病人也还要吃得!”

美惠大囧。“耳朵刚好,你就笑话我!早知道不配你了!”

季静停止了大笑,反而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将整个头买入美惠的肩胛里,认真道,“有美惠在身边,真好!”

美惠又被这句话感动的热泪盈眶。可随着医院的花园里的人越来越多,美惠的脸­色­也越来越黑。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喂!你抱够了吧!别人都看咱们呢!”

可季静的双肩竟然开始颤抖,美惠只好柔声道:“好了,好了!我答应永远陪着你!”

颤抖没有停止反而并且愈演愈烈。美惠偷偷看了一眼四周,或远或近盯着自己的人群,声音更加柔细。略带恳求的说:“那我们换个地方抱好不好!?”

这个提议立刻就被采纳了,季静没有打招呼,直接飞奔而去。美惠只一个愣神,季静就消失在花园的拐角处了。

担心朋友的美惠也不管不顾的追了过去,却迎面看到季静笑盈盈的在拐角处等着自己。脸上哪有半点泪痕。

“你……”美惠突然明白了,“难道刚才,你是在笑!”

“我又没说过,我在哭。是你想歪了吧!”季静学了一个十成十的小熊式微笑。

美惠咬牙暗骂,“腹黑鬼!我一定会让我家周助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美惠喜欢周助,其原意之一就是不二的无敌腹黑。当然,和小静成为朋友,恐怕也有点这个原因。

幸村­精­市虽然很累,但多年养成的早期晨练的习惯还是让他早早起身了。床头是护士打来的早饭。医院的饭虽然只吃了两周,但他已经烦了。一会儿倒掉好了。

父母因为太忙,没时间照顾他。只为他选的是加护病房,不需要陪床。可幸村­精­市却感到寂寞,尤其是突然犯病,大脑无法驱动四肢的时候,那种寂寞犹如毒药一样腐蚀者幸村­精­市的心脏和大脑。

因为没人陪同,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犯病,幸村­精­市不敢出门,就连水都很少喝。

他每天唯一能做的,便是细细的观察窗外那棵大树上的鸟巢里的小鸟。

美惠和季静拿着丰盛的早餐回来时,看到的正是那个曾经神采飞扬的帝王寂寥的样子。

“哥!”美惠甜美的声音唤回了幸村­精­市的侧目。

看到美惠,­精­市还以一个欣喜的微笑,“美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美惠有些赌气的问,“爸爸妈妈真是的,为什么你病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别怪父亲母亲,是我不让通知你。我这病你回来又能怎样!还不如让你在欧洲好好玩个痛快。”幸村­精­市随意的靠在窗边,轻松的转移了话题,“欧洲怎么样?好玩么?”

一提到欧洲之行,美惠两眼放光的点头,“嗯!处处充满了西方文明,那还是一首古老与现代的结合与碰撞的交响曲!”美惠把早餐放到桌上,边说边比划两个月以来的经历。“对了,一会等小静回来,可以打开笔记本,里面有我们的照片。”

“真田桑?”

“小静说你生病后,一定要加强营养。她说这附近有一家粥屋的粥特别好吃,已经去买了!”

“美惠,快来帮忙开门!”季静大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随后,两个女孩一同手忙脚乱,摆了一桌子早点。

“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每样都买了一个!”季静有些发愁,“看来有些多了!”

“没关系!今天周末,弦一郎他们要来!”因为提及网球队友,幸村­精­市的眼睛里散发出光彩,犹如明亮的水晶。

“那我们要快点了,有那几个贪吃的家伙,什么都不会剩下的!”美惠深深的了解那几位活宝。

幸村­精­市这才咬了一口豆沙包,喝了一口紫米粥。暖暖的香甜深入脾胃,“谢谢你,真田桑。”他没有想到,那个跟小贩斤斤计较20块钱的真田季静,会一下子为自己你买这么多,还这么美味的早点。

季静和美惠都饿极了,连三口消灭一个包子后,季静笑道:“以我们的关系,还用这么客气么!”

“我们的关系?”幸村­精­市与幸村美惠都是一惊。

季静却正­色­答道:“对呀!你是我哥哥的好朋友,我好朋友的哥哥呀!”

被季静请一句话勾起­性­味的美惠,失望的说:“就这样?”

“还要怎样?”季静又抄起一个包子,开始了‘攻坚战’。

“要不,你做我嫂子吧!”美惠笑盈盈的问。

都以为是玩笑,却没想到季静竟然点头。

“小静,你同意了!”美惠兴奋道。

季静伸着脖子,好不容易咽下了那口包子,喘息道:“如果你答应做我嫂子,我可以考虑!”

美惠当然不会答应,她心里只有不二周助。两人这种‘互动’在她们之间可谓再平常不过。

可今天,旁边还有一人。听了美惠的提议、季静的回答,幸村­精­市却是心头一阵。自己的病一直在恶化,最后恐怕会瘫痪在床吧!怎么能连累别人呢?幸村­精­市不知不觉放下碗筷,又靠到窗前发呆去了。

看到幸村­精­市灰暗的脸­色­,美惠和季静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收拾碗筷退出了病房。两人一起去了幸村­精­市的主治医生,吉川的办公室。

不用特别介绍,吉川也能认出面前的女孩也幸村­精­市的关系。

吉川叹了口气,“你们的父母真的这么忙!就连看看孩子的时间都没有么?”

美惠一怔,“医生我也是哥哥的亲人,您告诉我他的情况究竟怎样?”

吉川酝酿了一下词汇,开口道:“幸村­精­市得的病名叫急­性­神经根炎及米费症候群,如果是初期,手、脚发麻,由远端往近端延伸;可能有轻微感冒或腹泻的症状,完全可以通过药物治疗。”吉川皱了一下眉头,“可幸村­精­市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各部分肌­肉­逐渐丧失功能,而且病变发展的很快。只能通过手术治疗了。”

“那就手术吧!”美惠急急道。

“可病人好像不太愿意手术,而且现在动手术的话,成功率只有两成!”

“两成!”美惠失声大叫。“不是应该有五成么?”

吉川点点头,“看来你已经调查过了,的确,如果是最好的情况下手术,成功机率的确有五成。但是病人身体情况真的很差,他的下肢感觉正在逐渐减退,现在每天至少犯病两次。而且之间间时还在不断缩短。”

美惠颓废的倒在椅背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季静拉住美惠的手,道:“请问医生,病人怎样才算是最好情况?”

“减少犯病次数,最好是隔天一次,这样可以保证在手术台上不会突然病变。”吉川推了推眼镜,“现在所用的药物就是控制他的病情的,只不过效果不是很好!”

“如果我有办法恢复他神经末梢的活跃度呢?”美惠也为之一振。

“真的!如果病人可以达到我要求的情况,我可以保证手术的成功率在5成。”吉川不敢相信的看向季静,“只不过,你的办法是什么?我们要研究一下它的可行­性­。”

“中国的针灸。”看道吉川一脸犹豫,季静继续道:“我已经有成功的案例。”

看来吉川对这个感兴趣,季静道:“一个女孩失聪近十四年,一只用针灸维护她的听觉神经,现在她已经完植入了人工电子耳蜗,恢复了听力。”看到吉川眼神中的不相信,季静笑道:“那个女孩就是我!”

这一下,吉川震惊了。

“如果您还不信,我这里带着德国艾特医生的诊断书和手术进程报告。”季静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本文件夹。放到吉川的面前。

吉川翻阅这些资料,又思考了好半天,终于开口道:“恭喜你小姑娘,你已经说服我了。”不等两个女孩欢呼,吉川又道:“可还不行!”美惠的表情一落千丈,“第一,你没有行医资格,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你还要说服我们的院长!他不同意,一切免谈!”

美惠马上抓住对方语言上的漏洞,“也就是说,只要院长同意了,一切都不是问题,包括小静没有行医资格!”

“咳咳!”吉川暗暗感叹对面的两个小姑娘也太聪明了,但话又不能说满,只好打哈哈道:“到时候再说!到时候再说。”

吉川没有否认,那便是承认了。美惠起身道:“我回去陪着哥哥,麻烦吉川医生带我朋友去见院长吧!”

季静看到美惠鼓励的眼神,笑着对对方点点头。意思是说:我一定会成功。

31

31、­唇­枪舌战 ...

院长室很大,装修完全符合现代艺术,简洁而实用,巧妙地将房间分为会客区、办公区和休息区。

吉川简单通报后,东京医院的院长忍足冥泰接待了季静。

听过季静的自我介绍以后,忍足冥泰先是一愣。真田季静这个名字,他可是很有些印象的。

两个月前,就是忍足侑士生日前一周。他突然想念家庭气氛为由,搬回父母家去住了几天。虽然忍足侑士表面上装的如无其事,但忍足夫­妇­都感到儿子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忍足侑士生日当天,那个小子不但白天不见人,晚上还在酒吧里喝的大醉。

等到女儿侑华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也带回来一个消息——忍足侑士失恋了。

回想起女儿有点幸灾乐祸的口气,讲诉儿子失恋的经过时,真田季静这个名字不止一次出现过。

知子莫若父,忍足侑士在忍足冥泰眼里是非常优秀的,虽然也有一些小毛病,却不影响作为家族继承人。忍足侑士追女孩子经验丰富,可对‘相爱’这个新课题却是十分陌生的。完全不理解那句‘相爱容易相守难’的意思。一旦遇到可以长相厮守的人的时候,通常会错过。

同时,忍足冥泰也看得出来,儿子经过此次失恋后,沉稳了不少。看来吃一堑果然会长一智的。

对面风度翩翩的院长一脸兴味的看着季静,时间经长达5分钟。季静很有涵养的轻轻咳嗽了几声。院长大人在终于开口了。

“我叫忍足冥泰,忍足侑士是我的儿子。”这一招开门见山实在厉害,通常人都会被这这招给劈懵了。

可季静只是稍微迟疑一下,脸上又恢复了甜美的微笑,“原来是忍足叔叔,我和忍足侑士曾经是同学。”季静来了一招避重就轻。

“只是同学么?”忍足冥泰不想放过这个话题。“据我所知,你们好像不止同学这么简单。”

如果是美惠,一定会反言相激。“如果说与贵公子的关系,那么我和冰帝其他女生是一样的。”来讽刺忍足曾经的女朋友数量之多。

但季静不同,她懂得太极原理。“无论是什么关系,都是过去式了!”这句话看似柔软无骨,却鲜明的指出,‘覆水难收’这个道理。

忍足冥泰也不得不点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听吉川说,你懂得针灸,想为幸村­精­市治疗?”

“不是治疗,应该叫‘施针’!”季静纠正道。

忍足冥泰靠到沙发上,笑道:“无论如何,你没有行医资格,不能在本医院行医。”这句话官腔十足。

季静一脸无辜道,“我没说过要行医治疗呀!”

忍足冥泰反而愣住了,“你刚才不是要对幸村­精­市……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施针’么?”

“忍足院长,如果是您工作一天累了,你的爱人为您按摩按摩肩部的|­茓­位,难道也需要行医资格么?”

“当然不用!”

季静心中暗笑,“同样的道理,幸村­精­市身体情况很差,我只是应吉川医生的要求,为他按摩按摩|­茓­位,帮助他恢复身体而已。为什么需要行医资格呢?”季静来了一招‘偷换概念’,将按摩师和医师的概念混淆。

“可我爱人用的是手,而你要用针灸。”忍足冥泰抓住对方的漏洞立刻反驳。

可这个漏洞,其实是一个陷阱,“您的意思是,只有用手按摩不需要行医资格?”

忍足冥泰点头,“对!如果真田小姐也用手按摩的话,我院绝不阻止!”

“可是,我看到一些病人或是老人,都使用一种电动按摩器!”季静在这里停顿一下,看了看忍足冥泰渐渐变白的脸­色­,又道:“院方好像并没有制止!”

这个时候,忍足冥泰终于认识到,自己被带沟里了。仔细回想一下,好像从谈到针灸的时候,对方就在一步一步将自己引入歧途。说出去的话是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忍足冥泰只好硬着头皮道:“多谢真田小姐的提醒,我会进一步规范医院制度。从今天起,一切非医院提供的医疗器械,都禁止在医院使用。”既然被逼到这一步,那就来个全部清查。

“原来是这样,忍足院长真是纪律严明!”季静依然是淡淡的笑容:“可偏偏在我提出用针之后,其它一切的健身按摩器都被禁止使用。又联想我刚才进来时,忍足院长两次提到你儿子和我的关系……很难不让人误解院长在‘假公济私’!”

听完这句话,忍足冥泰的脸­色­开始由白转黑。

季静好像没看到一样,“如果病人坚持使用,医院就一定要提供。那么,费用问题如何解决?院长准备下达的这一禁止令,就演变成向病人变相收取费用的意思。医院的诚信何在?”

忍足冥泰感到对手的陷阱越挖越大,而自己越陷越深了。

“真田小姐提醒的很对,那么,医院的规定就不改了。可是,你要在本院施针的问题,我们还要研究研究!”忍足冥泰准备采用拖延时间这一战术。

季静明白,这句‘研究研究’就不知道研究到什么时候了。季静能等,幸村­精­市却等不了了。

站起身来,对着忍足冥泰深鞠一躬,“多谢忍足院长的指教,我终于明白了 ‘官僚主义’这个词的意思!我们会尽快给幸村­精­市办理转院手续的!”

季静转身来到门口,手握门把手的时候,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中国有句古话:子不教,父之过!”

季静开门出去,自然没看到忍足冥泰逐渐变绿的脸­色­。

32

32、扒光美人 ...

就在季静与忍足冥泰在东京医院­唇­枪舌战的时候,山井寿将季静欧洲之行的最后一封报告交到真田德源手上。

当真田德源看到两个女孩子在‘刚朵拉’笑翻的照片时,嘴角也挂起了微笑。

这还是两个月以来,老爷子第一次真正的笑容。山井不由得暗暗地长出了一口气。

“她们现在东京医院?”

“是,昨日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幸村少爷的病情通知幸村小姐了。小小姐她们今早回到日本,从机场直接去的东京医院。”

真田德源一皱眉,“这个孩子,怎么回来了也不给爷爷打个电话,报一下平安!”

正在此时,电话铃响起。山井拿起话筒递给真田德源。

“喂!我是真田德源!”

“是爷爷么!我是小静。”

只这一句话,真田德源脸上立刻多云转晴。“呵呵,小静呀!什么时候回家?” 真田德源没有问小静的病情,没有问欧洲之行的情况,只问她什么时候回家!这是真田德源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季静一听到这个问题,心里竟然热的有点烫。爷爷说出的“回家”这个词是如此的亲切。当然,那些客套虚话真田德源根本不必问,小静也知道自家的爷爷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也知道爷爷是因为关心自己才这样做的。但在季静的心理面,那些都没有这一句‘什么时候回家?’更让她感动。所以,季静下面的话都有些哽咽。

“爷爷,我好想您!”

一听季静的语调,真田德源有些慌张的问,“怎么了小静,是谁欺负你了!”

“没什么,只是好想您。”季静稳定了一下情绪,办幸村­精­市的事情要紧。“爷爷有没有医院方面的朋友?最好是熟识一点的朋友。”

真田德源立刻明白,“是不是为了幸村家的小子?”

“对!”季静也不隐瞒,就将幸村­精­市的状况和东京医院的遭遇如数汇报一番。

“原来我家小静还会针灸!”

“是慧明师父教我的,主要是为了治疗我的耳朵。也多亏了经常针灸,我的听觉神经才能得以恢复,此次植入人工电子耳蜗手术才能成功。”

“嗯!”真田德源暗暗点头,“我们要好好谢谢你师父。”对于忍足家父子,咱们慢慢算账!

“爷爷!师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真田德源叹了口气,“你难道忘了上次救人的后果?” 对于季静与忍足交往的经过,真田德源已经全部查得一清二楚,季静上次救得是忍足侑士。

季静自然知道,“爷爷,救幸村­精­市是为了美惠。”

真田德源暗道,你救忍足侑士的时候,也不是为了那头关西狼吧!可老爷子还是答应了孙女的要求。“如果你真要救他,爷爷自然会帮你。你那里收拾一下,估计一小时后接你们的车就到。”

“谢谢爷爷!还有……”季静的语气轻松了不少,明白爷爷担心自己,又低低地说道:“你的孙女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

真田德源心情愉悦的放下电话。“山井,还要让你道柳生和东京跑一趟。毕竟小静那个孩子的年龄还小。”

“应该的!”山井犹豫了一下,“其实,小仓他们一踏上欧洲就发现小小姐身边还有别人跟着。”

真田德源怒道:“怎么现在才报告?”

“他们只是跟在附近,并没有特殊的举动。我开始猜测是忍足侑士派来的人。怕您生气才……”

“这么说,你已经查处是谁在跟踪小姐!”真田德源立刻抓住了关键。

山井恭敬回答,“是迹部家少爷,也是小小姐同学的迹部景吾。”

山井留下这颗‘隐雷’后施礼退下,去忙幸村­精­市转院的事情了。独留下真田德源一个人纠结在自己的思绪里。

迹部家的少年,为什么要派人跟着小静?难道是对小静有意思?骤然联想起迹部正雄一脸得意的冲着自己笑的样子, “不可以,小静决不能才出狼窝又入虎口。”真田德源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来人呐!去把各个世家里14岁到18岁男孩子的资料,统统给我找来!”

刚刚挂断电话回到夏川的病房,季静就看到真田弦一郎他们围拢在病房门口。

“哥哥!”季静惊喜的叫道。

黑着脸的真田弦一郎看到季静后,眼中也透出欣喜,“什么时候回来的?”目光又看向季静的耳朵,“还顺利么?”

“嗯!”季静仰着笑脸道:“艾特医生说,我的耳朵是他从医以来做的最成功的一例手术。”

此事,虽然真田弦一郎已经听爷爷说过。可听到季静亲口说出来的感觉还是不一样。好像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样。

“真田妹妹,你的耳朵好了!”仁王嚼着口香糖,从人群中走出来。

九井一个飞身,跳到仁王的身上,“真是太­棒­了!”

柳莲二则一边动笔一边道:“近十四年失聪,植入人工耳蜗后人可以恢复听力!真是世间罕见!看来,真田季静的数据又要重新搜集。”

柳生沉吟道:“艾特医生不愧是世界顶级耳科医生!”

切原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既然不再是残疾人士,那就来打球吧!”

“啃!”桑原狠狠地瞪了一眼切原,又看着幸村­精­市病房的门。

大家一下子又沉默了。

“怎么都站在外面?”季静看着堵着走廊的众人。“是不是幸村的病……”

“不是!”弦一郎连忙解释,“只不过阿市的情绪不太好!”

“部长好像不欢迎我们来吔!”九井撅着嘴。

季静纳闷,刚才还好好的!“我去看看,哥哥先不要走,一会帮助幸村前辈转院。”说完就推门进了病房。

病房内一片狼藉,幸村­精­市僵坐在桌边,美惠正在收拾地板上的花瓶碎片。

看到季静进来,美惠悄悄解释了一句。原来是因为一个小护士说漏了嘴。幸村解释知道了他的病如果在恶化下去,不但动作会受到影响,也会要命的。

“美惠不要收拾了,反正这里我们也不住了!”

美惠一愣,季静赶忙冲她眨眼睛,又向门口看看。

美惠心领神会,“噢,我去把这些倒掉啊。”然后就匆匆出门去。

季静一直盯着幸村­精­市,美惠离开的时候,幸村­精­市的眼中可以看到一丝慌乱。

季静走到幸村­精­市的身旁,语气肯定的问:“腿没知觉了是么?”看到幸村­精­市的肩部抖动了一下,季静继续道:“不想让他们知道,是么?”

看到对方没有任何举动,季静蹲下抓住了幸村­精­市的脚,果然僵硬异常。

“其实,手臂也没感觉了!”幸村­精­市幽幽道,“这次犯病还算轻的,有的时候,就连呼吸也无法控制。只是这次犯病偏偏他们都在……”不想让他们看到脆弱的自己,希望把一直强大的身影留在他们的记忆里。

季静暗暗叹口气,“能站起来么?”

幸村­精­市摇摇头。刚要说些什么,便感到身体突然腾空了。等季静把他放到病床上之后,幸村­精­市才意识到,自己被比自己低十公分的女孩抱到了病床上。还好,幸村­精­市有着超常的接受和适应能力,只不过有些吃惊。

不过,看到季静随后的一连串动作后,在镇定的人也无法保持冷静。

只见季静将幸村­精­市放平,又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个木匣子放到床头柜上;紧接着仔细清洗自己的手,风­干­;然后开始为幸村­精­市脱衣服……

幸村­精­市感到胸前的皮肤滑过一丝清凉,不由得颤声问:“真田桑,你要­干­什么?”

季静继续手中的工作,一边问:“你通常犯病,多久可以过去?”

“两个小时左右!”幸村­精­市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给你申请了转院,车子一小时以后到。也就是说,你需要在一小时后到这个房门意外的世界去,给你三个选择,被抱、坐轮椅或是自己走出去!”季静说着话,手上并没停下。幸村­精­市的裤腿也被高高卷起。现在,幸村­精­市的身体,除了私密的地方意外,都□在空气中了。

“转院!”父母是因为这里有全方位的护理,才选择了东京医院。可现在……“转去哪里?”

“是爷爷联系的,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不过放心,一定是最好的!”季静一脸自信。并动手打开常备的酒­精­药棉,给自己的手指消毒。

幸村­精­市当然不愿使用前两种方法,可是,“我现在恐怕还站不起来!”

季静一笑,“我不是在帮你么?”说着话,她打开了床头上的木匣子,里面是长长短短共64根银针。取出一根中长的,仔细用酒­精­消毒。

与此同时,幸村­精­市也看到了那恐怖的、长而细的大针。“你不是要……”还没等他问出口,那根针已经从他的大腿刺入,全根没入肌肤里。

“怎么样!疼么?”

“不,不疼。只是有点酸……”幸村­精­市本来毫无知觉的腿上,传来一阵一阵的酸麻,有点想电流通过的感觉。

季静又取出一根银针,“现在时间有限,我只能加大力度。虽然有些难受,但可以保证你半个小时后站起来。”

幸村­精­市眼睛一亮,“没关系,请继续。”

季静不再说话,开始专心的寻找|­茓­位、施针。不一会,幸村­精­市的四肢和前胸的神经要|­茓­都被扎满了。

如此还没完,季静又运用内力,从幸村­精­市的脚部开始,逐步冲击他受阻的|­茓­位。

幸村­精­市感到一丝热流从双脚升起,逐渐蔓延到自己的胸口。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33

33、激将法 ...

两月前,季静的突然消失,在冰帝引起轩然大波。一时间,各种传言四起。经过一段时间的辩论,最终有两种观点分别被忍足后援团和季静后援团采纳。

忍足后援团认为,季静过于强悍,不符合忍足绅士配淑女的需要,最终被忍足甩了。季静也因为心情不好而离开了冰帝。

季静后援团认为,季静因为某种原因暂时离开,学籍仍然留在冰帝就是最好的证明。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下。

两个月的时间,季静一直没有回来。同时,忍足侑士也一直是单身一人,拒绝了多位漂亮女生的‘秋波’与‘爱之箭’。

两个后援团都没有更有利的证据,证明自己的观点。这个问题渐渐地变淡了。如果没有突发事件发生,冰帝上下所瞩目的‘季静与忍足’恋爱论题也会被逐渐遗忘。

可,他们的事情注定不会平淡。今天中午,冰帝的展板上就贴了一张大大的号外。标题就是:“真田季静对同­性­大胆示爱,狠心抛弃我校二号帅哥!”旁边还附着季静与美惠相拥的照片。只不过拍摄角度,季静是正面而美惠只是一个背影。

午饭时候,展板周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迹部景吾也接到消息,赶了过来。

“桦地,把那张号外连同那些照片都给我撕下来!”迹部景吾一脸­阴­沉,“是谁做的,立刻给我站出来。要是被我查出来,你就要承担十倍的打击。”

迹部话音未落,忍足从人群中走出来,一把夺过那张照片。嘴里喃喃道:“小静回到东京了?!”这张照片的背景大楼,忍足是再熟悉不过的。他分开人群,开车直奔东京医院。

迹部的拳头紧了紧,终于转身,向着与忍足相反的方向走去。边走边留下一句话,“下午上课前,作案者来学生会找本大爷自首。否则,后果自负!”

迹部景吾站在学生会的窗前,出神地看着窗外。季静回到东京的消息,他早晨就知道了。只记得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顾一切的飞奔到车子上。可是等到司机询问去哪里的时候,迹部又冷冷的下车了。

季静离开的时候,忍足曾经找迹部深谈过一次。 “我想等她回来后,再解释一次。我相信,只要‘雌鸟’回来时看到‘雄鸟’如此深情的等她,雌鸟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此后,忍足好像变了一个人。每天按时上课、按时训练,而且更加努力专心。最主要的是,他拒绝了所有自动扑过来的各种‘花朵’,却独独迷恋上了小雏菊。

忍足这样静静地等待,反而使迹部感到不安。他感觉拥有那淡淡笑容的季静会喜欢现在深情的忍足侑士。而自己最大的劣势,也是无法逆转的劣势,就是迹部家那庞大的财团。像季静那淡漠的­性­子,一定是不屑一顾更甚者会极其鄙视吧!否则,怎么会自己几次帮助季静,都被她给忽视掉呢!迹部有些茫然了。

作案者果然来自首了,因为水原的家就在东京医院附近,从她家的窗户上就可以看到东京医院的小花园。酷爱摄影的她无意中拍到那张照片后,被朋友怂恿的写了那张海报。“我只是希望更多的人看到我的照片,没想诽谤真田同学!”

“本大爷不想再见到你!”

“是!”水原赶忙答应,她只是热衷于摄影才会一时间头脑发热。其实,没给家族带来麻烦,她已经很知足了。

没心情上课的迹部景吾,正准备在学生会渡过下午时光,迹部正雄的电话却打破了他的计划。

“无论你现在在哪里,立刻回家来!”迹部景吾感到祖父的语气很生气,如非必要,迹部景吾是不想这个时候出现在祖父面前的。可现在,避无可避。这火气说不定正是冲着自己来的。

就像迹部景吾猜测的那样,迹部宅里的气氛犹如8月的天气,闷得人们透不过起来。

迹部景吾刚刚进门,还没等停脚,迹部正雄的呵斥声就到了,“你是不是看上真田家那个小丫头了!?”

迹部景吾被问得一怔。

迹部正雄火更大了,“说,到底是不是!”

“没……不是……!”其实迹部景吾想说:不是很确定。

可迹部正雄没给他更多的时间,“那为什么派人跟着人家!还为了那个小丫头不惜得罪山口组的藤本凌二!”

迹部景吾心头一震,知道自家爷爷厉害。可没想到,老爷子会连自己约见藤本的事都查的出来。记得那次约见藤本没通过手下任何人联系,完全是意外。

两个月前,夏川樱子设计陷害忍足的那天,迹部就跟在季静的后面到达帝豪酒店。当他找到1715房间的时候,季静和忍足已经先后离开了。只留下刚刚穿戴整齐的夏川樱子被迹部景吾堵了个正着。

“迹部少爷!”夏川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迹部景吾。

迹部一双锐利的眼睛自然看到夏川身上的痕迹,加上房间里凌乱的样子,不难联想刚刚发生了什么。讽刺道:“夏川小姐真是不惜血本!你这么做就是为了忍足么?”

“呵呵!我和忍足君只不过是玩玩而已,迹部君何必那么认真!”看到迹部堵住门口,夏川知道走不了,便一歪身子靠到还算­干­净的沙发上。

“玩玩儿!”迹部一皱眉,“那就请夏川小姐到别处去玩儿!本大爷的朋友没这个兴趣。”

这回轮到夏川愣住了,从迹部的语气中判断,处处都是维护忍足的。难道他们两个有那种不被世人接受的关系?

想到这里,夏川笑了,“迹部君请放心,我和忍足君已经玩够了。而且,我还帮你解决了他的女朋友。明天他恢复了单身,你就可以大胆去追求,我支持你呦!”

迹部心中一颤,原来夏川这么做的目的是冲着季静去的。为什么呢?“夏川小姐这么做的目的恐怕不是为了本大爷吧!”

“呵呵!”夏川樱子也不隐瞒,“那个女孩蛮特别的,我哥哥看上她了!”

迹部景吾一阵头痛,还是不动神­色­道:“本大爷想跟藤本凌二谈谈。”

“没问题!”在夏川看来,迹部景吾和藤本的目标并不冲突。就安排了两个人的会面。

藤本凌二与迹部景吾两人一黑一白站在远处的山坡上,交谈了近两个小时。夏川他们因为距离太远都没有听到谈话内容。只不过,谈话结束后,藤本就下令撤回所有监控真田季静的人手。

夏川不解的询问,却得到藤本一句毫无边际的回答:“迹部家的小少爷果然不凡,这事儿要是放在十年以后,我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可现在他还­嫩­了点儿!”

同样,迹部景吾也知道,自己刚才威逼利诱的一席话,只不过暂时压制了藤本。要想彻底解决,恐怕不是三言两语的事儿。

现在迹部正雄既然问起此事,迹部景吾毫不隐瞒,“爷爷!难道藤本凌二欺负到迹部家头上,我也要忍着么?”请将不如激将。

迹部正雄心中暗笑,自己这个孙子长本事了。尽管自己要求多少次,他都没改口。今天竟然改口叫‘爷爷’了。还明里暗里的对自己使用激将法。可太明显了,迹部正雄看出来了。

“如果真是那样,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可藤本凌二不是卯上了真田家么?与我何­干­!”上次虽然在迹部家打起来,可对手却是真田季静。

迹部景吾心道:不好,祖父没上当。

迹部正雄继续道:“以前的事就算了,今后不准再去招惹真田家的那个小丫头了,明白么?”

“为什么?”迹部景吾大声反问。

“不为什么!总之,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迹部正雄也提高了嗓门。“你的亲事我会做主的!”

迹部景吾大声回道:“不!我不会放弃的!”之后气呼呼的奔出房门。

他跑的太快了,却没有迹部正雄变脸变得快。刚才还乌云密布的脸上,就在迹部景吾一转身变得阳光灿烂。

迹部正雄暗道:“真田季静那个小丫头我还蛮中意的!不过,真田徳源竟然敢打电话警告我,让景吾离小丫头远点!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赔了孙女又折兵!’。”

儿子儿媳都在国外,只有自己这个孙子一直跟着自己住在东京。迹部正雄清楚地知道,激将法对他们爷孙俩都有效,只不过看谁用的高明。

迹部景吾跑出家门,他脑中一直回想着祖父的那句话,“今后不准再去招惹真田家的那个小丫头了,明白么?”

“不!”一想到再不能见到那抹淡淡的笑容,迹部景吾就感到心脏正在不住的抽痛。他刚才的迷茫全部烟消云散,眼中、心中只留下了‘坚定’。

34

34、错过 ...

忍足匆匆赶往东京医院。

有照片在手,稍微一打听便找到了季静她们出没的病房。

忍足看到门口写着幸村­精­市的名牌还在,看来季静是来探望幸村的。可大开着的房门又让人疑惑不解。只见两位护士正在打扫卫生,现在已经人去屋空。

忍足急急的问:“怎么回事?”

有一个护士认识忍足侑士,施礼道:“这里的病人转院了。”

“你们见过这个女孩么?”照片果然有用。

一个护士点头道,“这个长头发的女孩是幸村的妹妹,这个短头发的女孩是她朋友!”

“嗯,就是这两个女孩为幸村­精­市办理的转院手续。他们一起走的!”另一个护士确认道。

“知道幸村转到哪个医院了么?”

两个小护士一起摇头,“你可以去问问幸村的主治医生——吉川医生,他应该知道。”

忍足问清了方向,又找到吉川。可得到的答案却是,“幸村转院时院长批准的,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

忍足不气馁,又来到院长室。发现忍足冥泰正在喝咖啡。

忍足侑士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一个习惯,‘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喝茶,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喝咖啡!’

忍足侑士硬着头皮叫了一声“父亲!”

忍足冥泰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你来了!比我想象的要快!可还是晚了!”

听完这句话,忍足侑士心头一凉。

“过来喝一杯咖啡吧!”忍足冥泰抄起咖啡壶又倒了一杯,“我记得你最喜欢黑咖啡,这是我刚刚煮的,你尝尝!”

忍足侑士台步到父亲对面坐下,这才发现父亲的脸­色­也不太对。

“父亲,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忍足小心问道。

“想知道?”忍足冥泰一双眼睛盯着忍足侑士,“作为交换,你先说说你和真田季静之间发生什么事!”

忍足有些支吾,“我……做了一些对不起她的事……”

“一些?看来不止一件!”忍足冥泰冷笑道:“总不会被人家捉­奸­在床吧!”这本就是一句讽刺的话,可没想到对面的忍足侑士,会白着脸点点头。

“什么!”忍足冥泰拍案而起,“愚蠢!”紧接着,忍足冥泰便在房间里,快速的来回渡步。“社交方面,你一向成熟。为什么这次会有如此严重的失误!”

忍足侑士道:“有人陷害我。”

“是谁?”

“夏川樱子,她是藤本凌二的妹妹。”忍足侑士其实好欺负的,只不过要看欺负他的是谁。

忍足冥泰听到这两个名字,终于又坐回到沙发上。“怎么会惹上这个人?”

忍足侑士又将遇到夏川樱子的进过讲述一遍。

忍足冥泰揉了揉抽痛的额角,“既然事已至此,对于真田季静,你就快些抽身吧!”

忍足侑士喝了一口苦咖啡,才开口道:“咖啡好苦,我不想再喝了。因为我已经找到那杯回味无穷的好‘茶’,怎么还能降低水准,去喝其它的饮品呢?”

忍足冥泰一皱眉,“可是,你已经失去了那杯‘茶’,与其陷入无边的回忆,还不如去寻找其它可口的饮料。”

忍足侑士惨笑一声,“晚了!陷进去了,忘不掉了!”随后悠悠起身离去。

忍足冥泰终于相信季静的那句话,“子不教,父之过!”

忍足侑士茫然的站在街边,今天和三个月前的那一天一样。记得那时为了感谢季静的救命之恩,忍足侑士也去很多地方找季静,却总是错过!

现在,金井医院的病房里,柳生他们正欢声笑语的为幸村­精­市布置新病房呢!

众人不知道季静是怎么劝他们发怒的部长的,但是,当幸村­精­市穿戴整齐,微笑着走出病房的时候,众人心中犹如见到久违的阳光,豁然开朗。

柳莲二又急忙刷新真田季静的资料。九井和切原更是对季静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连美惠也不明白,为什么半小时前还是雷阵雨的哥哥,现在却阳光灿烂。眨着眼睛悄悄问季静,“怎么回事?”

偏偏幸村­精­市的目光看过来,季静则笑着回答:“佛曰,不可说!”

美惠一瞪眼,又看到哥哥望过来别有深意的眼神,美惠笑道:“(⊙o⊙)哦!他们之间有~秘~密喔!”美惠随手一捅身旁的仁王,“是不是呀!”

“当然,他们都亲口承认了!”仁王雅治随声附和。

被安排坐在角落的幸村­精­市开口道:“美惠和雅治很有默契呀!”

仁王雅治一吐舌头,他知道得罪了部长可是要吃苦头的。赶忙拎起保温瓶,说了一句:“我去打水!”溜之大吉。

独留下美惠气呼呼的大叫:“仁王雅治,就知道你没义气!”之后又撅着嘴巴对哥哥道:“哥,你偏心!我才逗小静一句,你就心疼了?”

美惠这句半调侃、半诉冤。可谁知到,幸村­精­市却笑着回答,“是呀!好心疼!”

幸村­精­市这句话一出口,季静差点没把手中的东西给扔出去。幸村­精­市一脸温柔的笑容,季静怎么看怎么像是狐狸。季静暗暗叫苦,看来是幸村­精­市对刚才扎针的报复。可自己又不能解释,大家都会认为‘解释’就是‘掩饰’!但也不能沉默,沉默就是承认!

季静只好板着脸道:“你们兄妹俩少拿我开涮!”又苦着脸对弦一郎撒娇道:“哥,他们欺负我!”

弦一郎嘴角上翘2°,“是谁?哥帮你欺负回来!”

闻听此言,九井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切原幽幽道:“你真是我们的副部长么?不是外星人假扮的吧?”

在众人的嬉笑声中,弦一郎沉着脸道:“切原赤也,绕医院十圈!”

切原一声惨叫,“我确定了,你就是副部长!”

“二十圈!”

柳生拍拍切原的肩膀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快去吧!”

“啊!”切原大叫着跑出房门。

其实这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弦一郎让大家回去,又道:“阿市,今天天气不错,把这里交给美惠,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啊!顺便看看切原的训练。”

季静闻听一阵恶寒,更加确定幸村­精­市是属狐狸的。

午后,院子里被太阳晒得暖融融的。幸村和真田找到一张背对着太阳的长椅坐下。

“阿市今天心情不错!”

“弦一郎也是!”

“嗯!”弦一郎点头,“你有没有觉得美惠和小静有什么变化?”

幸村­精­市笑道:“弦一郎也发现了!她们在一起很融洽,就像多年的朋友。”

“不止这些,小静开朗了很多。”弦一郎幽幽道:“之前,无论我和祖父再怎么努力,小静都是客客气气的。就连那些无理要求,她也会小心翼翼的想办法都接受!”想起自己和祖父强行在同一天邀请季静参加两人的活动。随后,季静想尽办法错开时间都答应下来。弦一郎竟有些心痛。“现在,小静懂得了拒绝。我才真正的感到与她是一家人!”

“弦一郎今天的话也很多么!看来,改变的不止小静一人。”幸村­精­市笑道,“我又何尝不是?”

弦一郎看着幸村­精­市有些牵强的笑脸,道:“阿市!你刚才说的那‘心疼小静’的句话是真心的么?”

幸村­精­市凝望对方,“他们看不出来,弦一郎也看不出么?”

弦一郎一怔,“看是看出来了,只是没有确信。你和小静见面的次数不会超过一只手的指头数,怎么会……”

“可是,在我迷茫无助的时候,是她给了我帮助、鼓励我坚持。我心里的一部分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属于她了!”幸村­精­市一脸严肃的看着惊呆了的弦一郎。

“你的心里有小静!?”弦一郎真的难以置信。

“当然!还有爸爸妈妈和美惠、弦一郎、柳生、仁王、柳、桑原……松本老师……”幸村­精­市如数家珍一般将亲人、好友念了一遍。

弦一郎的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幸村­精­市眼含笑意,继续道:“不过,我和小静的关系还真的不同吔!”

弦一郎一愣,“什么关系?”

“小静是我……好朋友的妹妹,我妹妹的好朋友呀!”季静这句调侃,幸村­精­市如数的还给了真田弦一郎。

“原来是这样!”

“你认为是怎样?”看到恍然的弦一郎,幸村­精­市尽量保持不变的笑脸。可是衣兜里的拳头已经被紧紧地攥住。‘这样的自己那里还有资格去追求幸福!’

“阿市!”弦一郎站起身来看向远方,“其实,我一直希望小静的男朋友是你!”

这句话在幸村­精­市的心里犹如炸弹爆炸一样,瞬间荡开。

弦一郎却继续道:“你一定笑我吧,可我就是想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妹妹。”

幸村­精­市的笑容已经僵住了,就连手臂也抑制不住在发抖。

“阿市!你怎么了?”弦一郎发现了­精­市的不妥,“是不是犯病了!”

虽然幸村­精­市解释道:“没……事!一会儿就……好!”这种感觉与病魔来临并不相同。

可弦一郎还是不由分说的将他抱起来,向病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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