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岁,自小学习医药、武功。村里有个生病受伤的,她经常帮忙救治。村民对她也十分敬重,也时常在采药的时候,顺便送些食物、用品到庵堂里。
此次,又有孩子生病,慧明自然不能不管。
老张家,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静静躺在床边。脸上是不正常的红色,心跳极快,浑身滚烫。
“这孩子着凉了,孩子太小,这病又拖了些时候,要赶快救治!”
慧明配了些草药交给老张的女人去煎药。吩咐智清拿出银针,准备为那孩子针灸。
慧明揭开襁褓,是个女孩。
那孩子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慧明。眼神虽然无力却清晰,像是在询问,‘你干嘛?’
慧明笑着说:“别怕!我为你扎针,病就会好的。”
“师父!你跟一个2、3个月大的孩子解释什么!”智清清脆的女童音很好听,“一会儿你扎她还不是照样哭!”说着话还堵上了自己的耳朵。
慧明笑而不答,手上却是不停。第一枚银针扎在风池|茓上。那孩子看到三寸长的银针后,眼中有明显的恐惧,却隐忍着不动,最后,她干脆闭上双眼,一脸决绝。好像在说,‘爱怎地怎地吧!’银针扎上时,那女孩眼皮跳动,却忍着没哭。
为了减少女婴的痛苦,慧明师太加快速度、出手如电,不一会儿,小女婴就变成了一个小刺猬。
“她没哭吔!”智清好奇的挤到床前,看着那小巧却可爱的女婴,“不是昏过去了吧!”她用手捅捅女婴的脸颊。
那女婴缓缓撩开眼睑,费力的瞟了一眼智清。竟……笑了。
“师父!她冲我笑了!”
慧明也暗暗吃惊,一个不足百天的孩子意识清晰,还能与人交流,的确超常。
“不知张施主何时得了这个女孩?”
老张也不隐瞒,“我今天准备去赶集,想早点去占个好位子。所以天不亮就出发了。眼看就要上大路的时候天才有些蒙蒙亮,只见草丛中有什么一闪一闪的。我过去一看,原来是这个孩子,那光亮正是她脖子自上的一条链子在反光。看她还有气。我就抱回来了!”老张和他媳妇没孩子,一直想要抱养一个,可现在生活好了,养不起孩子的也少了。这次白捡一个,自是高兴的紧。
慧明点点头,看时间差不多了,取掉那孩子身上的银针。“药好了,喂她喝下去。等一会儿我回山时,再过来看看她。”
一路上智清的嘴巴就不闲着。
“师父!那小女孩真可爱!”
“师父!她笑起来好漂亮!”这让慧明想起那个女婴的非同寻常。一个2、3个月大生病的孩子,不哭已经很奇怪了,可她还会笑!
“师父!我小时候是不是也那样?”智清是慧明捡回来的。当时也只有百天大小。
智清这么一问,让慧明想起了8年前那震天动地的哭声。为小徒弟正了正纱帽,含笑的点点头。
“哦!师父,你再收一个小师妹吧!好吃的我都让给她!好不好?”智清平常跟着师父和大自己十一岁的师姐,8岁的她根本没什么玩伴。
“智清,收徒弟也要有缘分!”
“师父,什么是缘分?”看到自己的师父笑而不答,智清又问,“师父跟我就是有缘分了?”看到师父点头,智清高兴的说:“那我把缘分借给那个小娃娃,好不好?她就可以成为师傅的徒弟了!”
慧明摇摇头,“缘分是借不出去的!”
智清鼓着两腮想了想,“那我收她做徒弟好了,我觉着跟她之间很有缘分!”
此童言无忌彻底逗乐了慧明,哈哈的笑声响彻山谷。
智清一直撅着嘴巴,没有往常逛市集的兴致。师徒两人卖掉草药买了日用品,匆匆向回走。
一进老张家,智清就放下背篓,飞似地向屋里跑。
“智清!慢点!”
可慧明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冒失的智清正与老张媳妇撞了个满怀。两人都向后摔倒,老张媳妇手里的盆子也哐啷一声甩出去好远。
“哎呦!小师傅你轻点,小静还睡着呢!”老张媳妇爬起来拉慧明,慧明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看向床边,不知何时,慧明已经站在那里盯着床上的婴孩,手里还拿着刚刚在床边捡起的木盆。
那孩子还睡着,脸色也恢复了一些。
“还好盆里没水,要不然还不全泼到小静的身上!”老张媳妇看着那孩子,眼里全是爱意。
“小静,是她的名字么?”智清趴在床边问。
“对呀!自老张把她抱回来,就没听她哭闹过,有什么想要的时候她便啊啊的叫两声,不是渴了饿了就是一定是想便便。呵呵,大家都说,从没见过这么安静的孩子。”老张媳妇一脸幸福与自豪。
看到慧明紧皱眉头,老张媳妇担心的问:“慧明师傅,不是还有什问题吧?”
“施主,赎贫尼直言。这孩子的听力恐怕有问题。”
“啊!”老张媳妇紧张的问:“听力?有什么问题?”
慧明叹了口气,拿起旁边的木棍儿,大力的敲着手中的木盆。不管木盆敲得震天响,那孩子依然安睡。
老张媳妇颤抖着说:“也许是小静她睡的沉,所以听不到!”
慧明闻言,放下手中的东西,隔着襁褓捏了捏女孩脚上某处|茓位。女孩渐渐苏醒,看到慧明的时候,竟也微微一笑。
慧明抱起女孩,隔离她的视线。对小徒弟说:“智清,敲敲那木盆。”
无论小智清如何敲那木盆,女婴都一点反应都没有。老张媳妇‘啊!’的一声,哭着跑出去了。
“好了智清,别敲了!”慧明有些心疼的抚摸着女婴的脸颊。
老张去借钱,决定明天带着那孩子去看医生。
“张施主,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聋子,你们如何处置她?”
“慧明师父,我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如真是那样,我们也养不了这孩子,不知师父可愿意收留?”
“好吧!”慧明柔声道:“看来我跟这孩子还是有些缘分!”
※※※※※※※
寂静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天上的星星很美,四周很安静。她试着动了动,却没什么力气。她不知道老天把她送到了哪里。只知道她自己又活了,心脏在跳动,风也很冷。直到一个农民打扮的男人将寂静轻轻抱起,她才发现——自己变小了!
不管寂静接不接受,她变小了!
寂静没工夫惆怅,她的头开始疼,好像呼吸还有些困难,昏昏沉沉睡着了。当她再次头昏脑胀的醒来时,一个农妇打扮的女人正笑眯眯的抚摸着她的四肢。那女人抬头对旁边的男人说着话,可自己听不到。
是的寂静听不到他们说话,也不知道她自己在哪?
这时候,那个男人用手碰了碰季静的额头,对那女人点点头又快速出门去了。
季静注意到,不但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就连关门的声音、桌椅的碰撞声、拧毛巾时水的撞击声……所有的声音都听不到。
季静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可能失聪了,但她还是不想死。就算听不到声音,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但是她的头很痛,意识也开始模糊。
不知道多久以后,季静感到有人正在解开自己的衣服。她睁开眼睛,是一个女尼。她对自己笑着说了什么,然后拿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
‘天呢!不是要扎自己吧!’季静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不对,应该是很害怕!但心里明白,这是要为自己治病。紧紧闭上双眼,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手指戳自己的脸。季静有些生气,她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小沙尼,那双大眼睛正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很是可爱。毫不吝啬的给了对方一个微笑。却看到那小沙尼欢天喜地的扑到年纪大的女尼怀里。
季静有些感慨的想,‘在孩子的世界里,得到快乐是那么简单。’
季静喝了药,又睡着了。睡梦中,她看到了美惠还有妈妈,旁边还有很多大学同学。她们在参加自己的葬礼吗?母亲同意把自己留在日本了么?
还没等季静弄明白,就感到脚上一疼,醒了过来。脑袋好像没有那么疼了。又是那位女尼,她将自己抱在怀里,冲着自己温柔的笑,季静也还了一个微笑。可旁边的农妇却哭着跑出去了。
第二天,那农夫带着季静来到一个城镇。季静这才知道自己到了峨眉,因为到处可见‘峨眉特产’、‘峨眉风景游’等字样。只不过大家的服装款式、招牌图样都很落后呀!好像是上个世纪90年代的样子。
最后,他们到了一家不算太小的医院,一个医生拿着音叉在季静的耳边晃来晃去。看来,她们知道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不知道能治好么?
终于,农夫一脸失望的抱着自己出了医院。季静开始担心,也许自己会被再次抛弃。
农夫还是把季静带回家,那女尼早已等在那里。她依然微笑着接过季静。季静知道,自己有了归宿。
3、神水阁 ...
峨眉山上,季静有了新的名字——智静!,
在这里小静每天的必修课程有三个,
1、从一岁起,师父慧明开始为我针灸,帮助自己恢复耳部神经系统。从三岁起开始教自己识字以及人事人体的各个|茓位。七岁开始教我扎针。还好自己是识字的,认真记住|茓位就行了。至于扎针,还是先在枕头上练练吧!
2、从两岁起,小师姐智清开始陪我练习读唇语和练习发声。唇语学的比较快,但因为听不到声音,说起话来是不太清楚。小师姐很有耐心的一遍遍教,每次稍有进步她都会奖励一个好吃的山果给我,或是大肆的庆祝一番。
3、从五岁起,大师姐智源开始教我武功,师父的原话是这样的:普通人都有五感,而习武者可以开启六感,甚至有些武学高手可以开启自己的第七感。智静不能因为失聪而一直接受别人的照顾,你必须快一点开启第六感,以弥补没有听觉的不足。
是的,神水阁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将小静视为一个残疾人而过多的帮助她。但她们又给予小静更多的爱和关心。她们要培养出一个比正常人还要顽强的失聪女孩。
季静是一个无论做什么都会十分努力的人。她早已想过,既然老天给了自己生存的机会,自己就一定要好好把握。
就这样,师父师姐教的认真,学生学的努力。十三岁的智静,表面上看已经如同常人无二了。
“师父!今天谁跟大师姐下山采买?”智静现在是小沙尼打扮,虽然光头带着沙尼帽,但精致的五官和明亮的眼睛依然能够震撼人的视觉神经。也许是因为从小练武的原因,十三岁的个头就已经1米66了。整个看起来竟然如此清新雅致。
“你想去吗?”慧明已经快六十岁了,虽然体态健硕,但脸上的线条更加柔和了。这几年更是把庵内大部分事情交给徒弟去打理。她自己基本处于半退休状态。
“嗯!师父,我陪师姐去好不好?”
慧明点头道:“好吧!但是,智静要记住一句话,‘心本无生因境有,前境若无心亦无。’一切随缘吧!”
智静双手合十,“是!弟子记下了!”
可小静的心里记得更深的却是妈妈的电话号码。她忘记妈妈是什么时候换得这个电话,只知道,自己出车祸之前还用这个号码与妈妈通过话。所以,自从自己可以摸得到自动电话机的时候,就开始用零用钱拨打这个号码。虽然自己听不到声音,但是每次被自动电话机全部退币却是一清二楚。
此次下山,小静又打了那个号码。
“伯伯,电话里说的什么我听不清楚,您帮我听一下行么?”
“没问题!”一旁的男子拿起电话,“小尼姑,你逗我玩儿那!你拨的电话是空号!”那人气呼呼的挂上电话。
还是不行么?小静有些失落,却没有第一次打电话时的伤心了。已经2001年了,离那个时候越来越近了。
季静收回电话里的退币,起身要找负责采买的大师姐,却迎面看到两个日本人。应该是日本人吧!毕竟自己在那里生活了四年。可这个身体并没有接触过有关日本的任何东西,还是离他们远点吧!不要穿帮了。
找到师姐,匆匆回到神水阁。
夜,神水阁有事另一番景色。如果说白天这里如同飘渺的仙境,到了夜晚这里如同童话中的精灵。
月色下,神水池晶莹剔透,泛着幽幽的奶白色的光,好像母亲常做的豆浆。
季静喜欢在这个时候下水去游一圈。一天里的疲惫与汗水,都会在此时被去除的干干净净。
当然,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总是偷偷的。因为多次下水洗澡,被师傅抓了个正着。虽然假说下水捞自己唯一的饰物——那条项链,可还是被师傅罚跪了一夜。
可罚归罚,季静却依然贪恋那池水给予冬天的几许温暖、夏天的一丝清凉。
与此同时,慧明的房中。
“师傅!”智源进门合十行礼。
慧明点点头道:“智静今天又打电话了么?”
“是!”
“结果如何?”
“依然无果。可……”智源犹豫道:“智静好像躲着几个外国人!”
慧明沉思,幽幽道:“我们与她的缘分怕是要尽了!”看向窗外问道:“她现在在哪?”
智源更加踌躇,“她……”
慧明有些恼怒,“她又去神水池了?”
“是!”智源的头更低了。
“罢了!也是最后一次了!”慧明收敛心神。“我竟然还会为此动气,修炼不够呀!”
说完这句自我批评,慧明便开始静心打坐。
慧明可能真的很有预见性,当两位日本友人恭恭敬敬坐在客房的时候,她的话如同预言家的语言一般很快被证实了。
“在下真田慎佑,这位是我的妻子真田景美。”真田慎佑用生硬的中国话对慧明做着自我介绍。“我们冒昧拜访,其实是想寻找十三年丢失在这附近的一个女孩儿。”
“你们日本的孩子,怎么会丢在峨眉?”
“当年舍弟夫妇带着他们的孩子就在峨眉附近居住。”
“既然十三年前就丢了,为什么现在才来寻找?”
真田慎佑迟疑了一下,一旁的真田景美替丈夫解释道:“当年小叔夫妇两人在中国遇到意外,双双去世了。小叔的妻子是中国人,她的家人和我父亲有些误会,沟通上有些遗漏。当时,并不知道小叔还有一个孩子。”
慧明眼神一暗,“夫妇俩儿都死了!”
真田慎佑继续道:“去年,舍弟夫妇的同学到日本,带来了两人的一些遗物。我们这才知道还有一个小侄女。”
“也许,那孩子同她的父母一起遇到意外了!”
“不会的!”说到这个问题,真田慎佑有些激动,“我已经查过当年的事故记录,车祸现场没有女婴。”
真田景美轻轻拉住丈夫的手,给以安慰。“根据小叔夫妇的同学描述,小叔当晚还跟他通过电话,内容是询问孩子发烧的一些问题。小叔的同学是位医生,告诉他一些注意事项,最后嘱咐,若是高烧不退,就一定要上医院。我们猜测,当时小叔一家三口的确都在车上,只是发生事故之前,那孩子因为某种原因被送出了车外。”
“我们得到这个消息后,查找了很久。首先是车祸的所有资料和当年他们当年的住址,然后在这两个位置之间沿路的所有村庄,我们都以一查过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慎佑不死心,今年又扩大搜索的范围,才找到这里。”
慧明叹了口气,刚才她对这两个人虽不能说故意刁难,但也是有气的。本以为是因为小静耳朵的残疾而被丢弃,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智清,去叫智静过来!”
“是!”智清今年21岁,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进出也张弛有度,不再是13年前那个冒失的小沙尼。
此时,智静正在完成第三个科目,练武。
两年前,师父师姐为她在后山,设计了现在的这个练武场。树上悬挂了大大小小上千个砖头、石块儿。密集程度是根据智静而定的,只要她想要伸开胳膊、踢开退,就一定会碰到悬挂物。只要碰到一个就会引起连锁反应,石块的晃动毫无规则,智静必须高度警惕,提升六感躲避石块的袭击。而脚下,却是高低不平的梅花桩。
刚刚开始的时候,石块儿要小些。可智静还是经常被打得浑身青紫,尤其是后背和膝盖。不是被石块儿砸伤,就是被摔下木桩。而现在,虽不能说游刃有余,却也很少受伤了。
智清偷偷捡起一个小石子,加了几分力道朝智静丢过去。智静一个旋子踢腿,利用身边的悬挂物撞飞了那枚石子。这样一来,引起其它悬挂的石块一起晃动起来。智静左躲右闪来到智清身边。
“二师姐,什么事?”
智清抬起手,给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师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想起十三年前还是一丁点儿的小娃娃,长成今天的身手矫健的小师妹,心里甜甜的。十三年的工夫没有白费,小静没有让我们失望。可又想起陪伴自己十三年的小师妹就要离开,又不免伤心。
“师父找你!”
“哦!”智静也感到师姐今天有些不同。“师姐,出什么事了么?”
“可能是你的家人来找你了。”
“吔?”小静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妈妈来找自己了!可又很快否定。妈妈不可能见过自己,就算见到也认不出来了。现在的身体与前世那个可是大大的不同,前世自己可谓娇小玲珑,22岁的身高才155cm。现在166cm的身高可谓是挺拔俊秀。以前虽然矮点,可还凹凸有致。现在……人家还小呢!才十三岁!
当小静见到真田夫妇的时候,不由得一愣,自己的父母么?
了真田景美一看到智静,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慎佑,我们找到了,一定是她!”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双手递给了慧明师太。
慧明看了看照片,又看了几眼智静。相信真田景美说的没错。照片中是一男一女,而小静与照片中的女子有九分相像。最重要的是,那女子脖子上的项链竟和智静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真田慎佑也很激动,却还不至于失礼。简单向小静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和寻找的经历,最后表示,要带着小静回日本。
小静心中暗想:当时一定是很危急,那夫妇两个才会做出将孩子丢出窗外的决定。小静被捡到的时候躺在草地上,看来也是夫妇两选好并经过计算的位置。可他们为什么没跳车呢?
真田慎佑等着小静的回答,却被慧明告知,“智静的耳朵听不到声音。”
“怎么回事?”真田慎佑大惊。
“捡回来是正在发烧,退烧后发现的。”
真田景美再也顾不上什么礼节,起身紧紧将智静抱在怀里。“呜呜……可怜的孩子!……”
智静可以感受到,这位温柔的女人传达给自己的关心与愧疚。
“我没事!师父和师姐对我都很好。”小静轻轻地安慰。声音清晰,发音标准。
第一次听到智静说话,真田慎佑夫妇更是惊喜。
慧明解释道:“智静会唇语,交谈不成问题。”
真田夫妇真是千恩万谢。再次询问带小静回日本的事。
智静犹豫,慧明开口道:“智静,你还记得师父送你的那句话么?”
“记得!‘心本无生因境有,前境若无心亦无。’一切随缘!”
慧明点点头,“你知道两位师姐都是十岁受戒,而你至今都没有受戒的原因吗?”
智静双手合什,“师父!您的意思是说,我与佛无缘?”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天上的一朵白云,不是佛前的一缕青烟。”
“可师父!”小静呜咽道:“我舍不得您!”
“你我师徒缘分尽了,却还有再见之缘。去吧!去找你自己的天空吧!”
小静流泪点点头。
真田夫妇脸上的轻松与欢喜不言而喻。“慧明师父,这是一点钱,虽然远远无法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却已经是我们现在身上的所有。希望师父不要拒绝。”
慧明点头,“二位施主慷慨!智清将二位捐的香火钱记在功德簿上。”
小静就这样,被带下了山。僧袍被牛仔裤、体恤衫所代替,光光的头上带上了一定棒球帽。如果不注意看,一定会被错认为成男孩子。
心中暗暗感叹:看来自己与日本的缘分还要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假借四大以为身,心本无生因境有;前境若无心亦无,罪福如幻起亦灭。
禅诗说明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现象界的林林总总无非有情众生心识、以及外境因缘交织所幻现出来的,一旦明白了这个道理,则对於因贪、瞋、痴所引发的种种执取,我们将更容易看清它的过患和局限。佛法当中有关空性的观点与思惟,不仅裨益佛子学佛修行,即便是一般普罗大众,也能够藉由空性的认知而让身心变得更加柔软、调和,不失为身心灵整合的最佳切入点!
4、真田徳源 ...
真田慎佑的车子停在一片很大的日式建筑前。
“小静,下车吧!我们到家了!”真田景美转过身来,笑着对坐在后面的季静说。
“好!谢谢!”季静一直很有礼貌,这让真田夫妇十分喜欢。
刚才坐在车子上,季静就注意到这里环境清幽、植被茂密,有点像峨眉山,都是养生的好地方。若是住在这里应该很不错吧!至少很习惯。
“小静,跟我们进去吧!”
季静跟在真田景美的后面,缓缓的向里走。迎面遇到了一位老者,50岁上下。
“山井管家!”真田夫妇打招呼,看来山井管家很受尊重。
“慎佑少爷、景美夫人你们辛苦了!这位就是小小姐么?欢迎回家!”山井管家看向季静。
“是!山井管家您好!”季静对于日本的礼节并不陌生,日语也在离开峨眉后开始练习。打个招呼还是不成问题的。
“小小姐很有礼貌!那么请随我来。”山井寿带路,真田慎佑几乎与他平行。
“山井管家,父亲知道我们今天带小静回来么?”
“是的,昨晚你来电话后我就禀报过了。今天一早,老爷就吩咐大家打扫了所有的房间。”山井含笑的回答。
真田慎佑长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之前父亲一直反对我去寻找慎悟的孩子。回来的路上我还一直在担心呢!”
“人老了,总是害怕希望落空。”山井幽幽道出一句话。
是呀!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真田徳源坐在主位上,山井带着三人进来,他却把目光全都放在季静身上。很快做出了自己的评价:嗯!眼神、动作、姿态都还不错,只不过这身衣服真是太差了!
真田慎佑三人连忙施礼。“父亲,我回来!您的身体还好吧!”
“父亲,这是从中国带回来的山参。请您收下。”真田景美也施礼问候。
“这太没礼貌了!是你们教她这样做的吗?”真田徳源呻吟洪亮,吓了真田慎佑夫妇一个激灵。“对长辈行礼还戴着帽子,真是失礼!”
季静依然直直的看着那位发脾气的老头,真田景美连忙拉住季静,对她道:“小静,把帽子摘下来。”
季静恍然,拿下一直带着的棒球帽,露出光光的脑袋,再次冲着真田徳源行了一礼。
真田徳源被那个光头给晃愣了,突然想起山井昨天好像说过一句,那女孩子是在庙里找到的。怪不得一直戴着帽子。说实话,一个女孩子顶着个光头,的确不太好看。不过这孩子的定力也不错。真田徳源表面不动神色,心里却又给季静加了一分。
“嗯!不行礼的时候就带上吧!”
景美刚忙又对季静重复一遍。
季静施礼,“谢谢!我并不觉着这样有什么不妥。戴帽子只是为了照顾别人的感受罢了!如果爷爷可以接受的话,我还是喜欢不带帽子。”
山井有些吃惊,除了三少爷真田慎悟敢当面拒绝老爷的意愿之外,就只有这位小小姐了。真是不愧是父女。
可以说,山井已经准备迎接暴风雨的袭击了。可气氛却偏偏是风和日丽。
真田徳源不但没生气,反而有了几分笑意。这个女孩不但有定力,还很有胆量!不错!
“那就坐下吧!”
真田景美拉着季静坐下,真田慎佑仔细讲述找到小静的过程。讲到季静的耳朵失聪这件事的时候,真田徳源心中大惊。没有听觉的孩子对于真田这一武学世家来说,如同废人一样。
刚刚变好的心情又一次晴转多云。
“你们是如何确定这孩子就是慎悟的?”真田徳源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真田景美又拿出那张照片,还示意季静摘下那条项链。一起呈给真田徳源。“小静跟弟妹真的很像!”
“什么弟妹!谁承认她是真田家的媳妇了!”真田徳源这一句话,立即使气压变低,多云转阴,可能还会有雷阵雨。
“父亲!小静她真的……”真田慎佑想解释。
“我要证据!确实可靠的证据!”真田徳源冷冷道:“真田家从不相信猜测,我难道没教过你吗?”
“可是父亲,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您要的证据很难找到。”
“我有!”季静的声音打断了那对父子的争执。“我就是证据!”
季静的话把在场的人全都怔住了。
“我愿意接受DNA测试。”季静低头,黯然道:“我也想找到自己真正的父母。”
屋内的火药味淡去了。雷闪过后,小雨悄然而至。给人淡淡的清凉、淡淡的伤感。
“父亲同意的话,我就去安排!”
“嗯!就在柳生家的医院吧!那里有慎悟所有的身体检查记录,我这里还有一些他的头发,应该用得上。”真田徳源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袋,从布袋里掏出三小撮头发,分别用黄|色、红色、蓝色的线捆着。“这是你们兄弟三个的胎毛,你们的母亲喜欢收集你们小时候所有的东西。她去世后大都找不到了。只有这三件我一直还带着。”真田徳源轻轻叹口气,“我也不知道哪捆是慎悟的,都拿去吧!”
“父亲!”真田慎佑有些哽咽。
刚刚还气势逼人的老人,现在也被哀伤所包围着。
季静双手合十,念道:“物自有去来,见性无来去也。”
听到季静念的那句禅语,真田德源陷入了深思,哀伤的气氛也散去不少。
“今晚少爷与夫人要住下吗?”山井打破沉闷的气氛。
“不了!刚刚从中国回来,公司也有很多事要处理。”真田慎佑恢复恭敬的态度,“一会儿就去柳生医院,之后便直接回东京。小静会暂时住在我那里!”
“不吃了饭再走么?”山井问道。
“时候已经不早了,再不去医院就下班了!”他们到达的时间是午后2点,现在已经快4点了。
“可……”山井还想挽留,却被真田慎佑打断了。
“算了!让他去吧!”
山井只得眼看着真田慎佑走远,“老爷,您让厨房准备的食物怎么办?”
“我自己吃!”真田德源有些赌气的说。
“可,大部分是甜的!”这可是特地为小小姐准备的。
正在这时,有人进来施礼,“祖父!我下学了!”
“弦一郎,今天没有训练吗?回来的这么早。”
“因为带了几名队友回家补习功课。”立海大可是规定,考试不及格要参加补考。补考还不及格,就不能参加社团活动,更别说比赛了。偏偏正选里面有两个补考专业户!
“哦!那正好,厨房准备了点心,拿来招待你的同学吧!”真田德源来了个顺水推舟,处理掉一个麻烦。
这一下,可乐坏了九井和切原,俩人一边往擦口水,一边想,副部长的爷爷好好哦!
幸村过来问:“弦一郎,有什么问题么?”
“祖父不是甜的,家里从不做甜点。”
“是不是有客人来过?”幸村看似疑问,语气中却带着肯定。
“嗯!”真田弦一郎掏出两张卷子,对已经化成流哈喇子的两只小狗说:“不把卷子作对,什么都不许吃!”
九井文太看看面前的数学卷子,切原赤也看看面前的英语卷子。两人仰天长叹。天下最残酷的刑罚莫过于此!
作者有话要说:物自有去来,见性无来去也
释尊告诉我们,众生有不生灭、不变异的见性,且人肉身死后,尚有来世,不是断灭。
见性不生灭,根本就没有死亡的问题。
5、开始明白 ...
天地在乎,万化由心
真田慎佑在东京的住所比神奈川的祖屋要小很多,一栋两层西洋式建筑,外加一个小花园。处处透漏出温馨。
有一个40多岁的男子为他们打开大门。
“小静,这里就是二伯父、二伯母的家,以后要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真田慎佑在房子前停下车子,对小静道。
“好了!小静她刚刚抽了那么多血,快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真田景美半埋怨半提醒道。
真田夫妇在离开神奈川之后,便恢复了之前的甜蜜、恩爱的气氛。与在真田徳源面前的相敬如宾大不相同。
季静也在他们的影响下放松了许多,笑道:“我有锻炼,没那么弱!”
三人说说笑笑下了车。
房间里迎接他们的是一位40多岁的女人。她笑着施礼道:“先生、夫人辛苦了!欢迎回来!”
“由里子这就是我的侄女小静。”真田景美介绍道:“小静,这是泽村夫人,和刚刚为我们开门的泽村先生是夫妇。泽村夫人照顾我们的衣食起居,而泽村先生帮我们照料花草、大门以及一些杂物。”
真田景美话语中巧妙地用了‘照顾’‘帮助’两个词,及介绍了泽村夫妇的工作地位,又对他们的劳动表示了尊敬。这让季静很舒服,作为中国人,还是摒弃阶级压迫的。
“泽村夫人,你好!”季静施礼问候。
“小姐你好!呵呵,小姐不必称呼我泽村夫人,叫我由里子或是由里子阿姨都可以。”
“由里子阿姨!”
“好的,夫人饭菜与房间都准备好了,是先休息还是先吃饭?”
“小静饿吗?”
季静点头,“嗯!还真的有点饿了。”
“哈哈,”真田慎佑爽朗的笑了,“那就准备开饭吧!”
趁小静去洗漱的时间,真田景美环住丈夫的腰,两人轻轻相拥。“慎佑,我们有一个女儿也不错。”
“好!”
“什么好?”
“就再生一个女儿!”
真田景美双颊羞红,“谁跟你说生孩子的事了!而且弦一郎都要上国三了,我们也都老了!”
真田慎佑夫妇俩一个经营者一家电器公司,一个是一家杂志社的美图编辑。很早的时候有一个孩子——真田弦一郎,却一直住在神奈川陪伴真田徳源。十几年甜蜜的婚姻却唯独缺少了孩子这一调味剂。季静的到来的确为他们的生活力撒入了少许甜蜜。
真田慎佑在妻子耳边悄悄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暖暖的气息吹在真田景美的耳朵上,引出脸颊上更大的红晕。
“伯父。”季静平淡的声音响起,真田夫妇慌忙分开。
真田景美狠狠瞪了一眼丈夫,真田慎佑也尴尬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们说话不用这么小声,我听不到的!”季静脸上平静,但话语中隐隐透着调侃。真田夫妇第一次体验到季静的恶趣味。
真田景美恢复了一点,笑道:“小静的衣服太少了,明天我陪你上街买几条裙子好不好?”
季静没想到反击这么快就来了。不动声色道:“衣服我自己去买就好,不能耽误伯母的工作。不知道伯父安排我到哪里上学?”小静成功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噢,我一会儿就跟同学联系一下,他在冰帝是教导主任,应该可以帮忙。”
“小静今年13岁,要上国一吧!”景美问。
“国三!”前世季静已经大学都毕业了,不用再浪费时间上初一了吧!
真田夫妇对视一眼,“国三可是毕业班,小静年龄不够恐怕有点麻烦,我想想办法!”他们没直接质疑季静的成绩,而是想方设法帮她达成愿望,这样的长辈才最贴心呀!
晚饭后,季静开始整理自己的房间。其实她没带什么东西,只是将几件衣服从小皮箱中拿出来,挂进柜子里,日用品摆放整齐。
而她最珍贵的三件东西,也仔细收好。
第一件就是师父送的一包针灸用的银针,去年自己学会为自己针灸了,师父便送了这套银针,她好像早就为自己离开这一天准备着一样。
第二件就是临行前大师姐送的一条小鞭子,这条鞭子是大师姐赞了很长时间的零用钱才买到的,灵活柔软又有韧劲儿,自己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上了,缠了大师姐好长时间都没能如愿的搞到手,没想到大师姐会把它送给自己。
第三件就是一条银色的发带,二师姐送的。季静明白,二师姐她是想让自己从新生活、幸福生活、美丽的生活。
季静感到有人靠近,通过气味判断,应该是真田景美。她收好东西,转过身子正对来人。
“对不起小静!打扰你了吗?”景美首先开口。
“不,我已经整理完了!伯母有事么?”
“刚刚慎佑他敲了好半天的房门,最后还是请我过来告诉你,冰帝要求你参加一次测试,从而决定你分到哪个班!”
“好的,什么时候?”
真田景美看到季静如此有把握的回答,笑道:“在下周。慎佑还担心你对课程不熟悉,想给你请个家教。看来是不用了!”
季静想了想,“伯父提醒的对,日本与中国在课程上可能有所不同。明天我去图书馆看一下这里的教材,提前准备一下。家教就不必了!”
“要去图书馆,要不要我陪你去,明天下午我可能有些时间。”
“不用,我也要自己锻炼一下不是吗?”季静婉言拒绝。
虽然与季静相处时间不长,真田景美却强烈的感受到季静的独立与自强。“看来我的准备可用的上了。”真田景美拿出一个手机,笑道:“这是我以前的一款旧手机,小静暂时用着,有机会再给你买新的,好吗?”
“没关系,能用就好!”
“里面有我和慎佑的电话号码,如果有事情就给我们打电话。还有这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六个1,里面有些钱,想买什么就刷卡好了。”
“谢谢伯母。”季静无法拒绝,她现在真的是一穷二白。看来也要找份工作了。“可我听不到手机里的声音。”
“吔!我怎么会犯和慎佑同样的错误!”真田景美皱着眉头,却使她还很年轻的脸上带了几分俏皮。
“没关系,我们可以发短信联络。”季静笑道。
东京图书馆,跟八年后的一样热闹却井然有序。季静一身休闲装、棒球帽,帅气而自信。她用练得还不太熟练地日语询问工作人员,“国中教材在哪个区?”
工作人员是一个学生摸样的女子,她一边低头忙着手里的工作,一边回答了一句。可季静看不到她的嘴唇。
“对不起!我听不到,你可以抬起头再告诉我一遍吗?”
那女子没好气的抬头,“你聋子呀!这么大声音都听不到!二楼G区、二楼G区。这次听到了没?”
女工作人员的骂声引来很多目光。
只见被骂的季静不怒反笑,“谢谢,还有你说对了,我是一个聋子,天生的。不过我懂唇语!”季静说完有礼貌的鞠了一个躬,留下震惊的女孩,转身上楼去了。
在众多目光中,有两道别样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季静。
“呵呵,手冢很有趣是吗?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下学期的教材?”
“嗯!”手冢和不二达成一致。
“那请问58946号工作人员,国中教材在哪个区?”不二周助的笑容温柔却并不温暖。
“在……在二楼G区。”
刚才那位大眼睛的帅哥已经恍花了女工作人员的双眼,一席话更是如同晴天霹雳,霹的她是外焦里嫩、头脑混混。可现在站在面前的两位也是仙人级的人物,更加使她如在梦中。
“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可以再说一遍吗?”不二的笑容更深了。
“啊?”和刚才那个人一样的问题。
“不二!”手冢转身,“走吧!”
不二周助笑着留下一句话,才转身跟上手冢的步伐。只留下那名女工作人员一脸懊恼的立在那里。
“我好像记得图书管理条例中,如果工作人员辱骂顾客而被投诉的话,应该会受到停薪一周或是停职查看的处罚!”
手冢和不二选好要买的书,路过窗口时,正看到那个到棒球帽的身影。不由得停下来关注了几眼。
季静虽然听不到声音,第六感却格外强。正靠在窗边看书的她,感到有两道目光的注视,也抬起头来,捕捉关注自己的目光。当她看到不远处的两人时,心跳顿时加快。
好像!在季静的记忆力,与美惠在一起的一切都是她的珍贵回忆。
那两人好像美惠卧室里的那张海报上的人物,美惠手机上也有他们的图片,还不止一次对自己讲起过,‘网球王子’!
不二发现对方看到自己后,目光中的惊奇和不可思议。好奇的向季静走过去。
“我叫不二周助,这位是手冢国光。请问你如何称呼?”他故意把语速放慢,吐字更清楚。
季静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们在打网球吗?”
不二点头:“对呀!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过你们的图片!“
“图片?是照片吗?”不二认为季静唇语上的口误,却不知道真的是图片。
季静下定决心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她放下手中的书本,鞠躬道:“刚才失礼了,我叫季静,来自中国。我可以去参观你们的训练么?”如果一两个是巧合,那么,自己要看看他们全体成员,尤其是一个大眼睛的小鬼,好像叫越前龙马。
“好啊!”不二迟疑的问,“你有电话吗?”
“有的。”季静拿出自己口袋里的电话,只是一款三星经典款式手机,还有九成新。
不二接过来拨了一个号码,“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要来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是吧手冢!”
“嗯!”
季静看了一眼不二身后的手冢,暗道:冰山部长!
“好!我会发短信给你。”季静谢过。
不二一怔,立刻又明白过来。“好,我们发短信联系。”
晚上,季静推说累了,早早的躺在床上。表面平静的她,其实心里却是澎湃汹涌。
自己莫名的死而复生,莫名的回到二十年前,现在又莫名的来到日本,莫名的认识了漫画中的人物……这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
美惠,是你的祈祷将我送到这里了。你又在哪里?
季静的心乱了。她起身盘腿坐好,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五心向上打坐静神。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她才睁开眼睛。幽幽的吐出一句,‘天地在乎,万化由心。’
这时,她突然发现墙上有一盏五彩的小灯正一闪一闪。扭头看去,各面墙上都有一盏。起身开门,想找人问个清楚。却发现真田夫妇两都站在自己门口。
“伯父,伯母!”季静纳闷道“有事吗?”
“小静,喜欢吗?”
“什么?”
“慎佑为你装的门铃,哦是门灯才对!”
真田景美抬手摁了一下季静门上的小按钮,房间墙上的彩灯便开始一闪一闪的,分外好看。
季静的眼角有些湿润,“喜欢!”她扑进景美的怀里,颤声道:“谢谢伯父,谢谢伯母。”
无论这是哪里,她都会好好地生活下去,会努力使自己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天地在乎,万化由心
佛心开启,万界欢愉,出三界,脱六尘,在永恒的时候空流转生灭,化有为无,无中生有,千变万化,奇妙无与伦比。佛心生出,即为一佛出世。即是修行者的所谓果位。这个果位并非名利之徒所能理解的。果位高低、修行成败皆由心定。
6、考试救人 ...
季静连续几天都在专心复习国中的课业。比较轻松的就是英语、数理化这些常规科学类科目;最耗时的自然是历史、国语等本土文化底蕴含量较高的科目了。
考试时间转眼以至。
真田慎佑开车送季静去考试,车子停在校门口。季静一下车就看到冰帝那华丽、唯美的校门。
穿过校门来到教导处。他们一起见到真田慎佑的同学,冰帝的教务处主任三浦泽仁。
“三浦,你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真田好久不见!”三浦泽仁看了一眼真田身后的季静,笑道:“你说有个孩子要来冰帝上国三,我还以为是弦一郎呢!”同样戴着棒球帽,可季静身高要小很多。穿上鞋子也就一米七,比起真田弦一郎那一米八的身高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呵呵,我来介绍,这位是我高中的同学三浦泽仁。”真田慎佑又指着季静道:“这是我的侄女小静!”
“三浦叔叔好!”季静施礼。
“侄女?”三浦泽仁暗道,是女孩呀!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你哥哥真田正司回国了?”
季静站在真田慎佑的身后,只能看到三浦泽仁的口型。原来伯父的大哥叫真田正司。
“不是还有考试吗?时间不早了。”真田慎佑对着三浦,“一会儿单独跟你细说。”
“那好!我还以为是弦一郎,所以请了学生会来监考……不过没关系,小静也一样。里面请!”
三浦将季静领到事先准备的考场里。监考人员已经在那里等了。只见一个灰紫色头发的少年手里拿着书正在专心的读,他面前的桌子上还摆着一杯咖啡。
那少年听到有人进来抬起头,看到是最前面的三浦泽仁后又站起来。“三浦老师!”
三浦连忙笑道:“迹部,我来介绍。这位是……”
“真田先生,你好!”迹部景吾的声音里带着霸气,如同他的动作表情一样。只有眼角下一刻泪痣为他平添了几许灵动。
真田没想到会是迹部家的大公子监考,笑道:“小静要劳烦迹部公子了,请多关照!”
迹部已经把目光落在季静身上。
三浦悄悄道歉说:“对不起,是我搞错了!这是真田家另一个孩子。叫做……静。”
“我叫季静,请多关照!”季静的口语已经好了很多,只是音准还有些偏差。恐怕需要花些功夫纠正。
迹部皱眉,动了动嘴巴,“真是不华丽的语调。”
“我来自中国。日语还在练习中。”季静作了解释,就不在多言了。
迹部一愣,被自己批评的有很多人。大部分都被自己的气势吓倒,小部分阳奉阴违。向季静这样认真解释的还真是少见。
三浦打破僵持,笑道:“既然都认识了,你就开始考试吧!慎佑跟到我哪儿,我们好好聊聊!”
季静拿到卷子首先认真浏览一遍,只有英语、数学、国语三科而已。静下心来开始答题。
季静是那种考试专心型的,一开始答题,便如同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一样,眼中、心中、手中只有这张卷子。在她不认为答案完美之前,是不会回到现实中来的。
季静这一特点,使得监考的迹部很是轻松。静静地将一本书看完,喝完了咖啡。无事可做的迹部开始观察面前的唯一考生——季静。
听到三浦说真田弦一郎要来冰帝,迹部开始并不相信。可三浦信誓旦旦保证,又为了网球部可以多招募好手,迹部才同意过来监考。现在看来三浦也被误导了。
不过,从这个季静的动作、姿态上看,应该也是运动神经不错才对。
就在迹部观察季静的同时,季静答完题抬起头来。目光正与季静的目光相遇。季静看到迹部眼中的探查与评估。看样子观察自己半天了。
“我答完了,交卷!”
迹部拿过卷子看了一眼,“嗯!这笔字还算华丽!”又看向季静问:“你会打网球吗?”
季静心中暗叹,自己真的到了网球的世界了吗?
“不会!”
迹部并没有太失望,冰帝网球部有几百人,其中也不乏自小就开始打球的好手。不必计较一个不入门的生手。“跟我来吧!”
迹部把季静带到三浦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三浦泽仁一人,真田慎佑不在。
“三浦老师,我先回去了!”虽然无功而返,迹部景吾却也不至于迁怒别人。
“呵呵,迹部!还有事要麻烦你。”三浦受人所托,只好硬着头皮对迹部说:“真田有事先回公司了,我还有工作,你看可不可以送小静回家。”
迹部皱眉,却听到季静推脱道:“谢谢三浦叔叔,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耳朵又听不到,刚到东京没几天,迷路怎么办?”三浦摇头否决。又拿起电话道,“我现在就向校长请假,亲自送你回去!”
“不必了!”迹部从三浦的话中捕捉到几个轰炸型的信息,还是决定自己搞清楚。“我来送!”
三浦报以万分的感谢,送他们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后长长出了口气。迹部虽然是自己的学生,可气势上还要高自己一筹,又是大财团的唯一继承人,了不得!
迹部景吾一身正装走在前面,季静一身休闲装跟在后面。迹部突然转身,问道:“为什么不回答?”
季静一愣,“你的问题是什么?我听不到声音,但是会读唇语。现在你可以再问一遍!”
迹部刚才只是试一试季静是不是真的失聪,现在只好现编个问题:“你是女孩子,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
“方便!”季静腹语道,女孩儿男装若干年后会很流行的。
迹部想不明白,大多人变装是为了掩饰或是欺骗,可面前这个女孩却很坦然。难道又是接近我们的新花招。
迹部的车子很大,两人一个左上一个右下。一路上迹部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季静自己靠在车窗边出神。
季静突然叫道。“停车!”
卡迪拉克的刹车果然一级棒。
“出了什么事?”迹部暗想,女人都一样麻烦。
“刚才的巷子里,有人被围攻!”
迹部暗道,多事!怪不得三浦一定要送她回去。“那些事你最好不要管!”
可迹部的话还是晚了一点,季静已经开门跨下车了。临行时还留下一句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季静赶到的正是时候,那人已经坚持不住了,靠在墙上不住的喘息。“你们……究竟想怎样?”
其他人站成一条弧线,将他围在当中,并不急着攻击。“我们拿人钱财,只是奉命抓你回去。你就不要反抗了。呵呵……不过,药效已经发挥了,你现在也不能反抗了吧!”
“卑鄙!”那人支撑身体的双腿有些发颤。
那群人的头一摆手,就有两个要上前去抓人。
“住手!”季静从巷口窜了进来。这些人刚才的对话已经让她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看来救人是没错的了。
季静手中的小鞭子毫无预示的甩出,一下子就击倒两个‘拦路虎’。
“你怎么样?”季静来到那人身边。
“坚持不了多久了!”他感到双眼有些模糊,只能看到一定白色的棒球帽和一双大眼睛。“快报警!”说着便顺着墙滑了下去。
可那帮匪徒哪能容得季静报警,一群人蜂拥而上,将季静被在当中。
季静挥动小鞭子,指南打北、声东击西,一边与那些匪徒缠斗一边护着昏迷的那人。
就在这关键时刻,迹部的声音响起。“本大爷已经报警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那些匪徒听到又有人过来,知道此事动静太大,恐怕引来更多人。便不再恋战,呼啦一声响巷子深处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浮屠是宝塔,七级则是指七层,那么它的意思就是说,七层的宝塔,佛家以为七层的宝塔约为百公尺来高的大佛像,建了如此的大佛来供养,功德是很大的。假使你救了一个人的性命那么你所获得的功德是比建宝塔礼佛还要伟大的,这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7、缘 ...
见歹徒逃走,季静收好自己的小鞭子,对迹部说,“你送他去医院,我在这里等警察!”
迹部缓缓行来,“无论发生什么事,警察都是最后一个赶到的。所以,不要指望他们!”
“你不是没报警吧!”
“本大爷只不过骗骗那些笨蛋,你也信?还是赶紧把这个幸运儿送到医院才是真的。”
迹部蹲□子,与季静一起将趴在地上的人扶起来。等看清对方的脸后,吃惊道:“侑士!”
季静注意到迹部吃惊的表情,“你认识!”
“是同学,也是网球部的队友。”迹部拍了拍忍足的脸颊,对方没有要清醒的迹象。“要快点送他上医院。”后悔没有带着桦地一起来,只好自己扛起忍足侑士,急匆匆的朝车子走去。
看到迹部一改刚刚优哉游哉的摸样,季静一边跟在后面一边暗想:看来这位大爷,也有在乎的东西!
送忍足到医院之后的事情就与季静无关了,回到家的季静也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可谁会知道,两天后这位忍足侑士会来登门道谢!
听说有男孩子来找季静,真田景美很是高调的接待了忍足。
“忍足君和小静是怎么认识的?”真田景美一身正装,手里还端着下午茶。
“两天前我遇到点麻烦,还好小静出手相助,救了我。”忍足的礼节周到而不显客套,“敢问夫人是小静的什么人?”
“我是小静的伯母。”
“噢,夫人如此年轻,我还以为是姐姐呢!”
“O(∩_∩)O哈哈~!忍足君真会说话!”真田景美明知道是恭维话,可听过后还是心花怒放。
“据对不是恭维话,小静和你真的很像姐妹呀!”
真田景美愣住了,“你真的认识小静吗?”真田景美一头棕红色波浪长发,赔上性感迷人的身材,给人感觉是成熟的现代女性。而季静现在可是男生打扮,俩人怎么看都没有姐妹相。
忍足感到可能是说溜嘴了,可自己询问是什么人救了自己时,迹部只是说:是一个叫做季静的女孩子,其它什么都没说。猛的想起昏倒前看到的白色棒球帽,不动神色道:“你们虽然打扮上有很大差别,却都有一双迷人的大眼睛。”
“是吗?”
“当然,叫小静出来一比较就知道了。”
“很可惜,她不在家!”
“不在家!”忍足心中嘀咕,那你还请我喝半天茶。
※※※※※※※※
忍足来的真不是时候,季静上午刚刚和不二约好,下午要去青学看他们网球部训练。刚出门,忍足就来了。
青学的校舍都以简朴实用为主。现在是暑期,里面空荡荡的。
季静准时到达,却看到不二已经在校门口等了。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对于耽误了不二的训练时间,季静很抱歉。“其实,我自己进去就可以。”
“没有了,我也是刚刚到这里。小静很准时!”不二笑着回答,“守门的江口先生年龄大了,耳朵不太好,还是我带你进去更方便。”
季静心中升起小小的暖意,“不二君很体贴呀!”
不二周助摇头道:“我叫你小静,你应该叫我周助才对!”
季静一怔。
不二周助又道:“要是你坚持叫我不二,我也改叫你小季!”
季静暗想,这个称呼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小季’还‘小鸡’呢!
不二周助并没有打算放过季静,“要不直接就叫‘季’好了!”
“不要!”季静才不要那个字。“周助还是叫我小静,这样称呼很好!”
“是呀!”周助一脸迷人的笑容,“我也这样觉得呢!”
可季静却感到那是恶魔般的微笑。
当周助带着季静到达网球场时,引起一阵骚动。菊丸英二悄悄问身边的桃城,“不二学长身边的是谁呀!”
桃城肯定道:“能带他进球场,很可能是我们的新队员!”
看到不二去找手冢,留下季静一个人站在场边。菊丸想要凑过去认识一下。
正在这时,河村的一只火爆发球打了出来,大石没能接住,球直奔场边的季静而去。
“小心!”几个人同时喊道。
季静一直看着正在打球的两个人,心中在想,这就是网球,这个世界的中心。可突然那颗黄|色的小球想自己飞来。季静可以躲开,但是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挥手抓住了飞过来的网球。用手捏一捏,有弹性。与自己从小玩的乒乓球不同,体积也更大一些。
季静在这边研究网球,另一边的众人都惊呆了。要知道河村的火爆发球无论在力量还是速度上,都可以用劲爆来形容。在场的几位网球部正选中,也只有部长手冢可以接下他的发球。当然,还得用球拍。用手接火爆发球,季静还是第一人。
季静抬头,看到大家全都停下来看向自己这边,难道是因为自己拿着球,影响他们训练了吗?
“接着!”季静将那颗网球又扔回到河村的手上。准确无误,分毫不差。
不远处的乾连忙在本子上记下,“不明身份,疑似新队员。力量、速度一流,可以单手接住河村的火爆发球,并精准的投到十米外河村手中。网球水平,不详。网球绝招,不详。但,值得关注!”
菊丸更是兴奋地跳到过去,抓住季静的手一边上下翻看一边说:“你好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我吧!”
“啊?”菊丸一直低头看季静的手,季静根本没看清他在说些什么。刚想再请他说一遍,就发现手冢冷冷的站在他后面。说道:“菊丸、桃城训练时,精神不集中。罚跑十圈!”
不远处的桃城挠头道:“连我也要受罚呀?”
菊丸好似被冰镇过一样,机械的回头,“部长,我只是关心一下新队员,不要……”
“二十圈!”寒气更加逼近菊丸。
菊丸惨叫一声,与桃城乖乖跑步去了。
“你的手没事吧!”手冢问。
季静伸出手正反看了看,既没肿也没红,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没事呀!”
周助也跟过来,自然也看到了。笑着指向一排凳子。“小静坐在那边会安全些。”
“好的,谢谢周助。你们训练吧,不必管我的。”季静乖乖的走过去做好。虽然不是故意的,可她不想影响大家训练。更不想有人再打断自己的回忆。
“呵呵!”不二周助看着季静,对手冢说:“好像很厉害!”
手冢微微的点点头,“嗯!”
“不过大家也都很好奇呀!”周助说着话看向场中,只见练球的几个人,都不时的把视线转向坐着的季静。
“真是太大意了!”手冢皱眉,大声宣布,“半小时内,没有完成训练科目的人,罚跑30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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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静没有注意到场上的变化,她的思绪已经回到另一个世界。
“小静你看,这是不二周助,我的偶像!另一个菊丸英二也很可爱!”美惠刚刚得到网球王子的宣传海报时,曾兴奋的向季静介绍过。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不二周助。菊丸给人感觉更像个大孩子。周助虽然腹黑,却很照顾家人,尤其是他弟弟。我就希望有一个像周助那样的男朋友。”
“原来你看网王,只是看周助呀!”季静虽然不是太懂,但她还是愿意与好友讨论。
“不是啦!”美惠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其它人也不错,手冢虽然冷冰冰的,却很有责任感、重承诺;大石虽然没什么天分,却最努力最认真;乾有些木木的,却精通数据;河村平时唯唯诺诺,可一拿到球拍就会热力四射;海棠看起来有些阴郁,可他很有爱心,喜欢小动物;桃城平时有些嘻哈,却是对里最阳光的一个。”
“那这个人呢?”季静指着最前面,带棒球帽的男孩子问。
“这个呀,越前龙马,他可是许斐刚笔下的男主。可我不喜欢他!拽拽的小屁孩儿!凭什么他是男主呀,凭什么大家都围着他转呀!一心只想着网球,也不为别人着想。冰帝的迹部景吾也比他强!”
一席话下来,季静反而对越前龙马的印象最深。
季静抬起头,一个一个比照下去。好像唯独没有那个叫龙马的!
※※※※※※※
此时场上的训练也接近尾声。
只见桃城跳起,给了乾一个大力扣杀。却在落地的时候站立不稳,摔倒了。
“哎呦!好痛!”桃城的额角都是汗,不知是累的还是痛的。
“桃城,你怎么样?”大家赶过来询问。
“好像是……扭到了!”
“可现在是暑期,学校的医务室没人吔!”不二道。
“让我来看看吧!”季静站起来道:“我学过中医,一般的扭伤也会处理。”
大家让开位置,季静蹲下来,为桃城检查。他的右脚脚踝有红肿,骨头没事。看来的确是扭到了。季静知道,扭到后最忌揉搓,最好用绷带固定脚的位置,使其不能来回扭动。
“有没有绷带?”
菊丸道:“我有创可贴,很多花色的。可不可以用!”
季静摇摇头,“那有没有头巾或围巾之类的,可以捆绑的布条。”
在大家摇头的时候,海棠递过来一条头巾。“这个行吗?”
“可以,谢谢!”季静将头巾叠成条状,在桃城受伤的右脚上用十字交叉型,将他的脚与脚踝固定住。
“暂时不要扭动,24小时内冷敷。这只是应急处理,还是要上医院看看才行!”
手冢点头,“我和乾送他去医院,其他人完成训练后收拾场地。大石,这里就交给你了!”
“好!”大石认真的答应。
“我有车子,可以载你们去医院。”季静为了准时到达,专门请泽村先生开了车子送自己来的。
“给你添麻烦了!”手冢点头道。
受伤的桃城各一个大大的阳光笑脸,“真是不好意思!”
※※※※※※※
所以,当不死心的忍足,问清楚季静的位置,赶到青学时。季静又一次刚刚离开。
但,不二那句‘季静刚刚离开’,给忍足的震惊。远远没有忍足的那句,“没有想到,还有我忍足侑士追不上的女孩子!”给不二的震惊更剧烈。
不二甜美的笑容加深了许多,“季静,是……女孩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今生的一次邂逅,定然孕育前世太多甜蜜或痛苦的回忆。万发缘生,皆系缘分!
8、相认 ...
长辈的爱是深沉的,它从不流露在表面,总是埋在心底。
忍足侑士是一个绝对的机会主义者。既然两次寻找季静都无果,他便将这件事放了下来。反正季静也要入学冰帝,早晚会见到的。况且有许多事等着他处理,比如对那天袭击自己的人还以颜色;同时还要准备参加一场友谊赛;还有,许多美眉都没追过……总之他很忙。
其实,就算他去找,季静也还是不在!
因为季静接到入学通知后,同时也接到了医院的通知。
现在,正在去神奈川的路上。
“小静,”景美与季静都坐在车的后排,“我和慎佑商量过了,如果化验结果不理想的话,我们想收养你,你愿不愿意?”
近一个月相处下来,季静与真田慎佑夫妇已经培养出感情来了。以他们家的情况,养一个孩子不成问题,而且季静又这么懂事,真田景美是真的喜欢她。
可季静想到的不止这些,“爷爷会同意吗?”
这几天,季静已经了解到真田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大家族。只有直系出色的孩子会被重点记录在族谱里,而其他旁系无名之辈,在族谱里都只是轻描淡写。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入这个大家族里的。
“小静在乎那些虚名吗?”景美诚恳的问。
季静一愣,随即释然。“当然不!我不想伯父和爷爷之间产生芥蒂。”虚名利禄都乃身外之物,自己要找的是——幸福!进不进真田家的族谱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身轻松的季静,再次踏进真田家的祖屋时,则更加淡定。
见到这样的季静,真田徳源心中更是欣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你紧张吗?”
季静还是看不到真田徳源的口型,只好求助于真田景美。
真田徳源很是不高兴,“我听说你会读唇语,怎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看到真田景美的重复后,季静一耸肩,道:“因为爷爷的胡子……”
真田徳源摸了摸自己心爱的胡子,不明白的看向季静。
“爷爷的胡子挡着嘴唇,我看不清楚!”季静一摊手,好像在说:你明白了吧!趁着真田徳源摸自己胡子的时候,季静又道:“化验结果出来了,我并不紧张。无论如何结果,我还是我。只不过是找到亲人和继续寻找亲人这一点不同而已。”
“如果证明,你不是真田家的孩子,你当如何?”
“不能继续现在的生活,我可以开辟一个新生活!也还可以继续寻找我的亲人,不是吗?”
真田徳源今天的试探,见识到季静随遇而安的性格,再加上之前发现的优点,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子。“过来!让爷爷仔细看看!”
真田慎佑夫妇都是一阵惊喜,这可是真田徳源第一次承认自己是季静的爷爷。
“父亲!结果是……”
“山井,把化验结果拿给他们看看吧!”真田徳源则拉住小静的手,起身离座。
真田景美要跟上,被慎佑制止了。“让他们单独待会儿!”
“可小静看不清父亲的……”
山井道:“夫人放心,老爷总是有办法的!”
三份化验结果,其中一个确认有直系血亲,另外两个确认有旁系血亲。三个证明足够了!
真田徳源带着季静来到一个清雅的房间,柜子上的弯刀,书架上的摆设无不说明这里是一个男子的房间。
季静不明白的看向真田徳源。
只见老爷子,将自己上唇的胡子向两边分开,露出上下嘴片。“现在可以看清了吗?”
季静上前帮真田徳源把胡子摆弄好,“差不多可以了。”
真田徳源对小静说:“这是你父亲的房间!”
小静一怔,又一次认真审视这个房间。每一件东西,每一个角落都是那么干净。这里不是刚刚打扫,而是经常被打扫才对。
季静仿佛看到了当年,老人失去儿子是怎样的伤心;这些年又是如何的思念。
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爷爷!”
真田徳源笑着哽咽道:“欢迎你回来,孩子!”老人伸开双臂,接住季静扑过来的身体,并紧紧搂在怀里。
多年来,季静心中的疑虑、茫然都化作这点点热泪,挥洒在老人的怀里。
真田徳源也很满足,他失去一个儿子,却又得到一个孙女,老天还是公平的。他决定,从今天起,不再骂‘它’了。
“孩子!你今后就住在这里吧!”
“爷爷!”
季静甜甜的叫了一声。真田徳源立刻眉开眼笑。他上次就发现自己对这个称呼很喜欢。比起弦一郎尊称自己祖父,‘爷爷’这个称呼更亲切。
“我刚刚通过了冰帝的入学考试。”
真田徳源却说:“那有什么关系!神奈川的学校,小静随便挑。不用参加入学考试。”
“可是,我想在东京多住些日子!”季静想继续了解东京,尤其是网王世界的东京。看到老爷子脸色不悦,季静连忙道:“我答应在周末和节假日都回来住!”
“好吧!你什么时候想回来,这里都欢迎!”真田徳源是一个比较开明的长者,他并不是要将孩子们都绑在身边,所以,三个儿子飞的一个比一个远。离自己最近的二儿子真田慎佑也在东京工作。“不过!现在是暑假期间,你应该留在神奈川吧!”
季静没想到老爷子算的还挺清楚,讪讪笑道:“好的,开学之前再回去!”
小静的房间离这里不远,虽然小些,却也温馨。生活用具全都很齐全。就连换洗的衣服也准备了一套。看来老爷子留下自己是早有预谋。
“这套衣服是山川匆忙买的,要是不喜欢,明天爷爷在陪你去买!”
“呵呵,我自己去就好!”
“那就让弦一郎陪你去,他是你堂哥,比你大两岁。”真田徳源提到弦一郎的时候,眼中流露的自豪,引起了季静的好奇心。
“好吧!”季静也想认识认识,这位听过若干次名字的哥哥。
真田徳源摸了摸胡子,对季静说:“小静休息一下吧!准备一小时后吃晚饭。”便离开季静的房间。
真田家的三餐都很准时。
见到真田弦一郎后,季静又一次感叹网王世界处处皆有网球这一定论。真田弦一郎不但是立海大网球社的队员,他自己还担任副部长一职。其气势堪比冰山部长手冢国光。
真田弦一郎先是沉着的见过了父母,又不算热情的认识了季静。
季静心中暗道:他真的只比自己大两岁吗?还真是‘少年老成’呀!
真田弦一郎也在腹诽:面前的真是妹妹吗?看起来更像是弟弟吧!不论是弟弟还是妹妹,自己都会好好保护她。
“弦一郎哥哥!我叫季静。”小静自我介绍。
“应该叫真田静才对!”真田徳源准时到达餐厅,第一句话就是正式承认季静的身份。
“爷爷!”
“父亲!”
“祖父!”
众人打招呼的同时,也都惊讶的看向真田徳源的胡子。只见老爷子的胡子被修剪的很是整齐,尤其是上嘴唇的胡子被修的很短,嘴唇全部漏了出来。
“怎么样,好看吗?”真田徳源一付家主的姿态,好像在说:你们谁敢说不好看!
大家想想,这能好看吗?真田徳源一把刚硬的胡子,正体现他张扬的性格。可现在胡子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给人感觉是中规中矩。
真田慎佑夫妇笑着说:“显年轻!”
老爷子又看向弦一郎,得到一句:“很干净!”
最后看向季静,“小静,你看呢?”
“爷爷,”季静今天不知怎么了,心里一直是酸酸的、甜甜的,眼睛也热热的。“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爷爷!”季静刚刚说到胡子影响她读唇语的问题,老爷子就把多年留着的胡子给剪了。季静能不感动吗!
众人拍手称是。
季静又道:“爷爷,我可不可以叫真田季静?”就让自己保留一点以前的影子吧!
“好!”又对山川说:“拿着我的名帖,到警视厅尽快办理小静的户籍证明。”
“是!我明天就去办!”
山川能感觉得到,老爷今天很高兴。比听说,找到小小姐那天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那天,老爷是躲在房里默默地高兴;而今天,几乎喜形于色了!
晚饭后,真田慎佑夫妇也决定住一晚,明天在返回东京。
真田家上下全都喜气洋洋,好久没有如此热闹了!
9、盂兰盆节 ...
※※※※※※※※
神奈川的清晨凉爽而惬意。尤其是真田祖屋后的树林,给季静的感觉,像峨眉山上的,同样郁郁葱葱。在都市生活了一个月,还真有些怀念山里。
习惯早起的季静已经选好地方,准备活动活动胫骨。下腰、踢腿……几招准备活动后,先打了一套峨眉最基本的套路拳法玉女拳,紧接着是鞭子,而季静的鞭子是一条6尺长的金属链,不用的时候可以任意缠在腰间或是手腕上。
峨眉剑法讲求柔中带刚、刚柔相济;鞭法讲求以逸待劳、劳逸结合。而季静将鞭发与剑法结合起来,打将起来就像是在用一柄软剑,并非常注重对实战击,行云流水、一气合成。
真田弦一郎每天晨练时,必然经过这片树林。今天意外的看到了不同的景致。
弦一郎第一眼就看的出季静的运动神经很强,却没想到会如此精彩。一招一式干净利落,举手投足气势如虹。向上,身轻如燕;落下,无声无息。
真田弦一郎真的被惊呆了。在季静打到精彩之处,还忍不住叫出声来,“好!”
立刻有人拍了他一下,弦一郎转身看到真田徳源,刚忙施礼,“祖父,早!”
真田徳源把手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小声点!”
弦一郎一愣,“祖父,小静不是听不到吗?”
真田徳源怔住了,小静独立的性格、利落的身手、如虹的气势……都往往让人忘记她听力上的不足。又看了一眼自己刚刚相认的孙女,真田徳源毅然转身,暗道:是自己为她做些事情的时候了!
季静活动完筋骨后,又琢磨着在这里建一个和峨眉一样的训练场。决定今天就去置办一些东西。其实也就是一些木桩和麻绳,再有就是找一些石块儿。不知是前世过于拮据养成的习惯;还是这一世从小生活在庙里超脱了世俗的奢侈,季静很少花钱。能够自己动手的地方,一定不会假手他人。
算好装备后,回房间冲个澡、换好衣服,到餐厅用餐是才发现真田徳源正等在那里。
季静刚忙打招呼,“爷爷早!您吃过早餐了吗?”
“我跟弦一郎都吃过了,他有训练,先走了!”真田徳源一看到自己的孙女,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爱惜,“小静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想在房后建一个训练场,今天准备一些东西。”
“那正好,盂兰盆节快到了,顺便再去做几件新衣服。”真田徳源交待这件事后就准备离开了,“哦,对了这张银行卡给你,再买一部手机吧,那部旧的就不要用了。还需要买什么一并买回来吧!爷爷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了。让山井管家跟你一起去买。要买最喜欢的,知道吗?”
季静被这飞来横财给惊呆了。还没等她拒绝,真田德源就已经离开餐厅、出门而去。
看来,这是专门为了等季静才留下的。
季静更不明白了,匆匆吃了些早餐。便看到山川管家已经等在门口。
“山川管家!早!”
“小小姐吃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显然,山川寿已经接到家主的命令了。
“随时都可以。”
“那我们走吧!我已经与鹤田夫人越好了,她家做的和服最为有名。小小姐穿上一定很漂亮!”
季静一边向外走,一边问。“我不明白,爷爷这是急着去哪里呀?”
“我只知道,老爷与柳生老爷有约,具体的也不甚清楚。”
原来是有约,季静暗想。“盂兰盆节快到了吗?”
“对,就在下周。小小姐来自中国,还不是道日本的盂兰盆节是怎么过的吧?”一提到过节,山川寿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盂兰盆节原来是佛教的法式。盂兰盆是“Ullabana”的音译略词,本意是“倒悬之苦”,为了拯救这个苦难而进行的法式。据“盂兰盆经”的解释,说是目连尊者为了拯救陷入饿鬼道的母亲,按照佛教的教义,在7月15日(阴历),供奉各种食品为供品,以这个法式救出了母亲。
这个活动在很古以前在印度和中国盛行,在日本则从飞鸟时代开始进行。后来传播得很广泛。家家都设魂龛、点燃迎魂火和送魂火,成为祭奠祖先的日本特有的活动。现在是在阳历的8月13日前后迎接祖先的灵魂,和活人一起生活4天,16日以送魂火的方式把祖先的灵魂送回阴间。京都的“大文字烧”就是这个活动的顶峰吧。
每到盂兰盆节,日本各企业均放长假,休假是8月12-20日之间。在日本,离开自己的故乡到外地工作的人很多,所以利用这个时段回老家团聚。可以说这是祖先和活着的人一起聚会,也不算过分吧。从中国的风俗来看,好象是把清明和春节一起过一样。因为城市里的人都回到乡下去,被称作“民族大移动”,这时大城市东京等地有一段时间显得很冷清呢。”
这一切,季静当然清楚。日本的盂兰盆节就相当于中国的中元节。俗称:鬼节。只不过日本对于这个节日更加重视,盂兰盆节是仅次于新年的第二盛大活动。
季静也曾与美惠一起去关西乡下,参加过那里的盂兰盆节。穿着和服的大家一起跳盂兰盆舞,一直狂欢到深夜。美好的时光历历在目,岂不知今年的盂兰盆节会怎样?
※※※※※※※※
鹤田夫人的店铺里摆放着各式各样漂亮的和服。季静作为女孩子,当然喜欢漂亮衣服。可现在她的头发也能算是毛寸,比乾的头发还要短些。平时穿着休闲服,模糊性别的情况下还可以看。现在要穿上和服……季静还真有些担心。
可穿上后,她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季静现在的身材高挑偏瘦,穿上花色艳丽的和服更显得亭亭玉立。再配上俊俏的五官,反而让人忽略头发的不足。
“小小姐真漂亮!”山川不住的赞叹。
“就这件吧!”季静点头应道。“不知道鹤田夫人会不会做中国服装?”
鹤田夫人是一位丰韵的中年女子,从店里的摆设看,她眼光和手艺的确不错。
“我们的店里一直是制作和服的,但是真田小姐想要的话,我可以为您破例。”
“那太好了!”季静画了一张太极练功服的图样,说道:“我想要这样的衣服,材料选用真丝或绸缎都可以。”
“这款好像是打中国功夫的运动服。我需要上网查一下它的制作方法。恐怕要等些时间!” 鹤田夫人果然是内行,看了看图样后,并没有打算照葫芦画瓢的对付过去。而是要求季静等一等。
“如果太麻烦就算了!”季静只是临时起意,没想到会给对方带来这么多麻烦。
“不麻烦!能够满足客人的要求是我的荣幸。而且在鹤田最困难的时候,真田家对我小店一直很照顾。我怎么能让真田小姐失望呢!”鹤田夫人礼貌的回答。
“真是太谢谢了。”对方施礼,季静就要还礼。不一会儿,她就盼望着快快离开这家传统的小店了。
离开和服店,季静他们又去逛了逛电子商城。但是季静没有买手机,而是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张无线上网卡。
理由很简单,手机对她来说,也就是发受短信用用,相当于传呼机的功能。有一个用着就好。可电脑就不一样了。通过网络传输讯息、检索消息,可是最好的帮手。
季静买完东西回到家,真田德源仍然没有回来。吃完午饭,季静就开始自己的‘建造训练场计划’。
山川管家帮她找来木桩、绳子的同时,也找了两个壮汉过来帮忙。训练场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建成了。
第二天清晨,真田弦一郎仍然路过此地,但看到的景象又大不相同了。只见绳子吊着的石块儿在林间飞舞,而季静踩着梅花桩,游刃有余的穿梭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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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节日捞鱼 ...
手、眼、心以及气息的配合都十分重要。
8月13日,神奈川一下子热闹起来。尤其到了晚上,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涌到集市上参加各种各样的节目。
季静也跟着真田弦一郎一起出了家门。
“哥哥,我们要去哪?”
“海边!”
“啊,不是去集市吗?”
真田弦一郎看了看穿着和服的季静,“那好!”
这几天,弦一郎几乎每天都要重新认识季静,今天也不例外。如果说清晨看到练武的季静好似一阵风。那么,穿着和服的季静就像一朵盛开的莲花,清雅冰洁。真田心中早已认同了季静是自己的妹妹。
“哥哥是与别人约好了吗?”
“队友们约在海边烤肉。”
季静笑道:“那我们穿过市集去海边,好不好?”
“好!”弦一郎的心中暗暗点头,果然是个聪明的姑娘,不但为别人着想,也满足了自己的愿望。虽然这样会绕些路,但不失为一举两得好办法。
季静在市集上品尝了各种久违的小吃,看着来往的人们,心情平静而舒畅。显然,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真田弦一郎好像看到了熟人,带着季静快步走了过去。
“柳生,你怎么在这里?”
柳生穿的是一件暗绿色和服,听到弦一郎叫他,也打招呼,“真田,三个小鬼头闹着要到集市上来玩,我和雅治不幸的被派来看孩子。”他注意到季静,问:“这位小姐是谁?真田不为我介绍一下吗?”
“我的妹妹,真田季静。”真田弦一郎一指柳生,对季静道:“网球队队友,柳生比吕士。”
柳生绅士的行礼,“原来是小静,这几天弦一郎总是把你的名字挂在嘴边。”
季静礼貌的还礼,“把名字挂在嘴边,不如放在心里更让我感到高兴。”
虽然接触不久,季静也发现自己这个哥哥,并不是爱说话的人,却对自己照顾有加。比如,他的话不多,每次说话都会尽量面对自己。不必自己要求,事先就提供适当的帮助。还有,自己的要求从没有被驳回过……
柳生一怔,“看来你对弦一郎已经有所了解了,他的确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
真田弦一郎黑着脸打断了两人对自己的谈论,“怎么只有你一个,仁王和小莜他们呢?”
“哦,对了。他们在前面捞鱼呢。雅治这个家伙用破了十几个网,一条也没捞到。三个小鬼头不依不饶,他们派我去搬救兵呢!”柳生眼前一亮,“正好碰到你们,快去帮忙!否则,他们恐怕把钱都花光了。”
真田皱眉,他们都知道,那鱼不是好捞的。鱼摊上提供的捞鱼网,说是网子其实就是一个金属圈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毛纸。一见水便软,极其容易被捅破。没有技巧,真的一条鱼也捞不到。
见到仁王,果然和猜想的一样。几个人正在翻口袋,找钱呢?
柳生莜最先看到哥哥,叫道:“哥哥,你还有没有钱?”跑过来摊开小手。意思非常明确,有钱就拿来!
“早就没有了。”柳生指指身旁的真田,“你去问问真田哥哥。”
这一句话把三个小鬼头都引过来,围着真田道:“真田哥哥,你的钱借我们好不好。等捞到鱼后也分你两条!”
真田被缠的紧了,大有发火的迹象。
“我有钱!”季静笑道。
三个小鬼头看看这位漂亮姐姐,不认识!
“我是真田季静,是弦一郎哥哥的堂妹。”
仁王雅浩一听是认识的,刚忙道:“那姐姐把钱借给我们好不好?”三个小鬼立刻转移攻势。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还不认识你们。”季静假装犹豫道:“你们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叫仁王雅浩,今年11岁,小学五年级。”
“我叫柳生莜,今年10岁,四年级。”
最后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儿道:“我叫九井宏太,10岁,和小莜同班。”
季静笑着掏出十块钱,递了过去。
“50块钱!?”三个小鬼都没接。“50块钱只能买一个渔网。我们三个人呢!”
“还有我!”仁王也挤过来,“我是仁王雅治,15岁,国中三年级。不如吧这50块钱借给我吧!”看到三个小鬼头集体反对,他保证道:“我捞到鱼以后,一条也不要,都归你们。”
真田弦一郎不想让队员再丢脸了,“仁王!不能跟小孩子们挣玩具!”
仁王苦着脸解释道:“副部长,你不知道。这捞鱼非常讲究技巧。我已经快摸到门路了,再给一次机会吧!”
“明天训练增加一倍。”真田开出了苛刻的条件。
“是!”
就在弦一郎训斥自家队员的时候,那边传来了三个小家伙的叫好声。
“姐姐好棒!”
“我要那条!”
“不行!这两条是我先看上的。”
真田弦一郎和仁王也凑上去,只见季静并不答话,手里的渔网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就捞了一小盆鱼,足有二十多条。把一边的老板心痛的直跺脚。“小姑娘,差不多就行了!”
“当然不行,还差很多呢?”仁王和柳生异口同音,他们可是在这里花光钱的。
他们注意到,季静手中的渔网每次只占到水面,只要轻轻一拨,那鱼儿就像听话的绵羊一样,乖乖的跑进季静左手的小盆里。等到小盆再也装不下,季静才站起身来。给老板要了三个塑料袋,分别把小鱼装进去。
“自己挑一个吧!”
“谢谢姐姐!”三人异口同声,兴高采烈的各选了一袋小鱼。他们不用争了,每袋至少都有十几条呢!
“看清楚窍门了吗?”季静问仁王。
仁王两眼放光的点点头,季静将手中依然完好的渔网递过去,“那就试试吧!”
仁王接过网子,“算我借你的!”学着季静刚才的样子,沉着冷静的将小鱼滑进盆中。“哈哈!你们看,也不难嘛!”
仁王的学习能力很强,在网球上也是一位很强的copy型的选手。他刚刚已经实践了不少,又看了季静的示范,自然有些心得。
“比吕士,你要不要试试?”成功一次就已经得意非常了。
“不了!”柳生知道,刚刚季静捞鱼的几个动作,随意明了。却不是那么简单的。手、眼、心以及气息的配合都十分重要。仁王作为copy型选手,学起技术自然比别人快些。这一点,柳生比不上仁王。
“那这个渔网怎么办?”仁王手中是依然完好的渔网。
季静接过来,对老板说:“退网!”
“这个网已经卖出去了,不能退了!”花50元买了渔网,捞走几十条鱼,还要退网。老板不赔死。
“这样啊!”季静看看手中的渔网,“那继续捞吧!反正也退不掉了。你们谁还要小鱼。”
小胖墩九井立刻举手,“我!我要给哥哥带回去!”
“好!”季静答道。
“啊!”老板吃惊道。
就在老板吃惊的瞬间,又有十几条小鱼滑进了季静手中的小盆里。
季静给老板要袋子。鱼老板痛心的拒绝,“没有袋子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刚才我们在这里花了不止这些鱼的价钱吧!快拿出袋子!”柳生莜愤愤道。
季静却不着急,“袋子也没了?那就继续捞鱼吧!”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老板拦住季静,“给你两个袋子,50块钱也退给你,请你快走吧!”
季静笑着接过东西,同时将手中的渔网交还给老板。有礼貌的鞠躬,“那就告辞了!”
看着一群孩子远走,与老板用手中的渔网去试着捞鱼,没想到刚一下水就破了。“啊!我亏大了!”
※※※※※※※※
留下与老板心疼、肉疼的叫天。真田一行人兴高采烈的往海边走。三个小鬼头更是围着季静问东问西。季静只是笑着看着他们,虽然不回答,却也很有耐心。
真田弦一郎与仁王、柳生跟在后面。
“弦一郎,你妹妹很厉害!她会打网球吗?”仁王目光炯炯的看着季静的背影。
“应该不会!”
“什么叫应该!你也不知道吗?”
沉默!弦一郎和季静聊天的机会很少,更没有彻底的谈过心。
柳生幽幽道:“她的话很少,是因为耳朵的缘故吗?”
真田皱眉,小静耳朵的事情,他从没对外提过。
“前几天,爷爷回来说真田家刚刚找到的小孙女双耳失聪。我想指的就是小静吧?”
“双耳失聪!”仁王被这一消息吓到了,大声的重复一遍,引得周边的人都纷纷看向这边。他赶忙捂住嘴巴,“对不起,副部长!”
“没事!小静她听不到!”
仁王一愣,看来柳生说的是真的了。那个文静却厉害的女孩耳朵真的听不到。您下载的文件由w w w.27 t x t .c o m (爱 去)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真田爷爷还拜托父亲联系世界上最好的耳科大夫,要为小静会诊。”柳生莜丢出一颗炸弹。
“有没有把握治好?”仁王比真田还要紧张。
“不知道。”柳生明白真田家上下的期望,但是,“据说小静已经失聪很久了,丧失了最好的治疗时间。恐怕……”
真田弦一郎默默看着小静的背影。“就算听不到,小静也一样会过的很好!”这个多灾多难妹妹的生命力一直是如此顽强,相信她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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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傲慢与偏见 ...
海滩上,或是三五成群或是十几人一堆,跳舞、放烟花、烧烤……也是热闹之极。
三个小孩子一看到篝火,就飞似地向前跑。
“姐姐!快点!”
“这边,这边!”
“烤肉!我要烤肉!”九井宏太大叫道。
季静微笑着跟在后面,因为太暗,也看不清唇语。但她的心里却毫不慌乱,反而感到小小的开心。这种气氛,她真的很喜欢!
三个孩子扑到一团篝火边,开始围着一个红头发的男孩子抢食物。可是三个小孩子怎么抢得过高他们好多的哥哥呢,尤其是这个红头发哥哥的活动能力超强。
“哥哥!我为你带了小鱼哦!” 九井宏太将手中的两袋小鱼递了出去。
九井文太好奇心战胜警惕心,伸手接过塑胶袋,“真的吔!好多小鱼!”就在这时,三个小家伙抢过原太手中的盘子,狼吞虎咽起来。
“啊!你们这些狡猾的小鬼,快还给我!”可等他再抢回来的时候,盘子里的肉都已经被吃掉了。“桑原,你的分我好不好?我还没有吃饱吔!”
胡狼桑原快速将烤肉塞到自己的嘴巴里,含糊的说了一声:“活该!”
柳生比吕士轻轻为妹妹擦了擦嘴巴,“小莜,你是女孩子。要淑女!”
小莜正式的点点头,从身后变出一盘烤肉来。“哥哥,这是幸村哥哥给的,咱们一起吃吧!”
九井文太看到后,就要扑过来。可还没等他来到近前,柳生兄妹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一盘烤肉消灭的一干二净。之后两人都拿出手帕,优雅的擦擦嘴巴。相视一笑:“好吃!”
仁王雅治也抢了一盘烤肉,偷偷送到季静面前。“小静快吃,要不然就被抢走了!”
九井文太又看到希望,飞身扑过来。却被三个小鬼集体挡住了。
“不可以抢姐姐的食物。”
“姐姐刚才好厉害!”
“打败了卖鱼的老板……”九井宏太一嘴巴烤肉,含糊的说。
三个小家伙,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述季静伟大的‘捞鱼’事迹。尤其是最后要回了一元钱的精彩场景,被无限的夸大。仁王也不适的Сhā一句,解释一下技术问题。
“总之,姐姐捞到这些鱼,根本没花一分钱。”柳生莜做了总结。
就在他们讲故事、听故事的时候,小静把烤肉端给自家哥哥,真田弦一郎已经吃完了整整一盘。
“啊,弦一郎,你怎么把小静的烤肉给吃了!”仁王当然不干,那可是他辛苦抢来的。
“小静吃素的!”
“你不早说!”仁王无比后悔,“咦!小静去哪里了?”
“她说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你就让她一个人去了吗?”仁王大叫,比吃了他的烤肉还吃惊。
“精市陪她去了。”
※※※※※※※
其实,季静只是想去买几个玉米而已。刚才在集市上看到了,离这里不远。本想回去时再买点。就不用来回掂着了。可现在看来,他们的食物恐怕不够了。不如买一点烤来吃,也可以换个口味。
说实话,季静并不愿意让这样一位比大部分女人还美的男人跟着。虽然他的笑容温柔,表情好像圣母一样有爱。可季静却总是觉得一种强烈的疏离感。这种表里不一的感觉使季静很不舒服。
幸村精市听完那个‘捞鱼’的故事,第一感觉是——真田家这个女孩有些小气,何必跟一个小摊贩斤斤计较。
两人一路都无话,等找到那个卖玉米地婆婆时,玉米已经卖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短小、缺籽或是籽粒很小的摆在那里。
“婆婆!就剩这些了吗?”季静礼貌的施礼问道。
“对哟,今天买的很快呀!便宜点给你好了。”
“谢谢婆婆!”
季静看了看剩下的玉米,刚刚问过价钱了100元一个,现在还剩下十几个品相不佳的玉米。笑道:“这些都要了,1000元钱可以吗?”
“啊,1000 太少了!”
“可是我全要了,婆婆就可以回家同家人一起过节了。不好吗?”
婆婆笑道:“小姑娘很会买东西,今后一定是理财好手!可是1000元太少了,1200元卖给你怎么样?”
“可是你的玉米都……”季静还想继续努力。
幸村精市已经掏出钱来,道:“这是钱,婆婆请收好!”
“呵呵,还是小伙子爽快!”买玉米的婆婆收好钱,将玉米装好,“这么多玉米不好拿,送你们一个袋子好了。”
幸村精市礼貌的接过玉米,对季静道:“走吧!”
季静心中不爽,幸村精市解释道:“老婆婆也不容易,这么大岁数,过着节还要出来摆摊。”
“怎么说幸村前辈的家里,生活条件一定很不错。”季静的话有点冷,“但那都是你父母辛苦挣回来的,你也没有权利这样浪费!”
“只是200元钱。”幸村精市不以为然。
季静生气的转身,拉住幸村道:“200元钱不是钱吗?你知不知道200元钱需要工作多少时间才能换来,又可以买多少食物?在你身无分文的时候,200元钱就可以救你一命。”
季静想起上大学的时候,快到月底时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可是离打工小店发工资还有两天。那时实在太饿,只好捡了同学们丢弃的饮料罐去卖,换了200元钱,买了一份炒饭。这也是那两天唯一的一顿饭。
“是吗?”幸村精市笑道,“那对不起了,我不知道。”
幸村精市看到季静急了,来了一招以退为进。他不想与人吵架。但在心里,季静这个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头衔是坐实了。
季静看出人家敷衍自己,心里一团火气生生的压了下去。师父曾经说过,‘以念佛心,入无生忍’。
也罢!他与自己的遭遇、生活的境地完全不同,又怎会理解自己的感受。人只会‘吃一堑,才会长一智’,却往往不愿听取别人的忠告。
※※※※※※※※
季静与幸村带回的玉米得到大家的欢迎。虽然已经煮过了,但是烤过后也极为香甜。
大家又是一通争抢。
季静拿着一颗烤玉米,包膝坐在不远处的沙滩上,抬头仰望星空。此时,她的世界是如此的安静,星星带走了季静心里丝丝烦恼和如水的思念,却送来难以形容的璀璨和点点的希望。
突然,天空上绽放出绝美的烟花。人们又开始欢呼起来!
“已经0时了吗?”
“太美了!”
色彩缤纷的焰花倒映在水面上,如同五颜六色的花朵在天上水中同时绽放。
真田弦一郎也坐了下来,伸手将季静搂在怀里。“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孤独!”
这个誓言季静自然没有看到,她已经被这绚丽的场面深深地吸引了。
他们在海边玩到后半夜,三个小鬼都已经累的睡着了。自然是被自家哥哥背回去。
真田弦一郎问季静,“小静累吗?我背你!”
季静一愣,连忙摇头。自己也不小了,个子比九井原太还要高些,怎能让弦一郎背回去。
谁知,在与所有人分手后,真田便半蹲在季静的前面。扭头道:“他们每年都背弟弟妹妹回家,我也想试试。来吧!”语气不容拒绝。“别人的弟妹有的,弦一郎的妹妹也绝不能少。”言语中,都是霸道的疼惜。
季静从一岁会走路起,就再没人背过自己。心中不知是好奇、感动还是美美的幸福,幸福的有点冒泡,好像酝酿已久的美酒正在发酵。
“好!”季静将木屐拿在手中,伏在弦一郎的背上。
“哥哥!”
“嗯!”
“哥哥!”
“怎么了?”弦一郎转头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叫哥哥!”
弦一郎在季静看不到的方向勾起了嘴角,“那就叫吧!”
“呵呵,有哥哥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以念佛心,入无生忍
取自:我本因地,以念佛心,入无生忍,今于此界,摄念佛人
意思是:时时刻刻把佛挂在嘴边,就能时时刻刻想起佛。
再从“时时刻刻忆念佛”,成为时时刻刻“心中有佛”。
就是禅宗的“开悟明心”。
12
12、致命的吸引 ...
冰帝是东京乃至整个日本首屈一指的贵族学校。里面的美女也非常多哦。
忍足侑士一直以风流著称。什么‘兔子不食窝边草’的谚语对他来说根本不适用。但他的口味还是很挑剔的,气质修养必须绝好!最主要的是,女孩子要有一双修长的美腿。
当然,这也给他带来少许麻烦。前一段被人下药劫持,就是因为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孩子疯狂的报复。
忍足侑士查清真相后,冷笑道:“哼!愚蠢的女人!”忍足可不是好欺负的。他的报复快速又猛烈。一直到那女孩一家无法再在日本生存,逃到加拿大才肯罢手。
“我讨厌纠缠不休的女人!”在忍足看来,恋爱很美好,但激|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合则来、不合则去。所以追求和分手一直相应的交错在他的生活中。
新的学期,新的学生。
忍足侑士略有期待的迈入校园。他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目标,那女孩精致的五官,神情淡定。高挑的身材,比例匀称,最主要的就是一双修长且健美的长腿,在校服裙的衬托下盈盈成辉。美中不足的只有那一头短发,真是有够短的了。
只见她看了校区的简图,又环视了一周以后,径直向三年级的教学楼走去。
“呵呵!新学妹吗?走错路喽!”忍足在不远处叹息道:“没关系,我会帮你的!”说罢,优哉游哉的跟在后面。准备在对方困惑的时候出现。
忍足对美女有着过目不忘的绝学。他可以肯定,这个女孩一定是新生。新生自然要到一年级的教学楼去呀!
“咦?忍足学长,你怎么没有去新生那里呀!”凤长太郎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忍足侑士,通常这个时候,忍足学长不是会在新生那里帮忙吗?
“凤,”忍足笑道,“我今天有事,不如长太郎替我去吧!”
长太郎挠挠头,“这样啊!我立刻就去!”说完就急急的朝新生报到处跑去。
忍足笑着看凤长太郎离开,再回身却发现,自己的目标消失了。
“咦!”忍足四下寻找,却被迹部抓个正着。
今天第一天开学,学生会里自然十分忙碌。作为学生会长的迹部,指挥大家完成一些紧急工作,却看到了窗外游荡的忍足侑士。
忍足也是学生会的一员。会长召唤,自然躲不过去。尤其那个迹部还是自己的班长兼网球部的部长。可以说处处管着忍足郁士。
同时,忍足也是真正的佩服这个天生的领袖。说实话,让忍足真心相待的不多,迹部就是一个。也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
能坐到教室里,对于足足忙了一上午的忍足来说,真是享受。
因为是第一天报到,下午只需要与同学、老师们见个面,就可以回去了。教室里的吵杂并没有影响他边休息边看窗外的景致。
突然,那个短发的女孩又出现在忍足视野里。忍足顿时来了精神,飞奔出教室。
“看来还很精神吗!至少下午的训练可以完成。”迹部手中拿着刚刚制定好的训练计划,在忍足奔出教室后,扶着泪痣喃喃道。
忍足对于那个短发女孩的好奇心大起,越是见不到、摸不着,就越是想去追逐。
可就在这时,上课的铃声响起。三年级A班的班主任兼教导处主人三浦泽仁迈着方步朝这边走来。
忍足只好转身回班。虽然‘玩世不恭’却并不‘纨绔’。知道万事都有规矩,他还是比较遵守校规的。
三浦念了一大段开场白,之后切入正题。“同学们,新学期,我们班有一位新成员加入,大家欢迎!”随后,三浦亲自打开门,对着外面道,“小静进来吧!”
忍足恍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位救命恩人。转身看向旁边的迹部问:“季静?”
迹部一副早就知道的神情。
忍足再看向讲台时,那位短发美眉已经站在上面。
“我是真田季静,请大家多多关照!”
仍然是音准不够的发音。班里学生大都是鄙视的神情。
更有一个叫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紧接着,全班哄堂大笑。
三浦泽仁皱眉,“你们……”
迹部反射性的站起来,要制止这场骚乱。却听到一个震撼的声音。那声音并不是极美,也不是很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的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想,我需要再说一遍。我是真田季静,十三岁……”
全班都被震撼了,笑声顿时停止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声音可以如此清晰的传到自己的耳中。
季静用内力传声后,看着惊恐的同学,又道:“我自幼双耳失聪,就是通常所说的‘聋子’。会读唇语和有些蹩脚的发声。如果各位同学有事,请讲当面。”
听完一席话,全班惊恐的神情转为惊讶。
“听到没,她才13岁!”
“还是个聋子!”
“不可能,聋子的话,怎么会说的这么好!”
“就是!我有个邻居就是聋子,虽然也学过发声,但说话吱吱呀呀的根本听不清楚!”
……
“够了!”还是迹部出面。全班又安静了下来。“石田!你把位置让给真田同学!”
迹部的命令比老师的话还要管用。坐在第一排的石田开始收拾东西。
“不用了,石田同学。”季静施礼道:“谢谢迹部同学的好意。我坐后面就行!”
大家惊讶,没想到迹部会如此照顾这个新来的。更加惊讶的是,季静并不领情。
“你不是靠读唇语吗?上课能看的清老师的话吗?”忍足慵懒的声音响起,在班里又构成不小的影响。
忍足对这个美丽又倔强的女孩真的充满了好奇。不止是因为她曾经救过自己,还有她那无论何时都气定神闲的神态、坚定的眼神、以及微微上翘的嘴角,对忍足都是极大的吸引。更何况,眼前这个女孩,忍足从没追上过。两次相遇,都是季静主动出现。
季静身上散发的神秘感,吸引着忍足去探索。
“我的视力很好!”季静淡淡的拒绝,“老师,我可以下去了吗?”
三浦泽仁点头,暗暗抹了把汗。看来这个班又进来一个厉害的人物。第一天就独挑学校里的两大巨头。A班的班主任,果然不好干呀!
季静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坐下。她不想坐在前排,是因为她没准备认真听课。按计划,国中的课程只需要复习一下就行。她需要时间去温习高中课程。明年直接报考高三就好了。这样的话,两年后自己就可以重新买入大学的校门。这恐怕,是旁人能够接受的,最快的升学速度了。
季静有条不紊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一张表格出现在她的面前。
抬头,是迹部阴沉的脸。
“这是社团报名表,放学前交给我!”迹部冷冷的说完,转身走了。边走边想: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才不会为一个不领情的家伙浪费时间。
季静低头认真看着手中的表格。感叹这社团的门类还真是齐全。体育类、文艺类、家政类……没等季静看完,一只手伸了过来,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看到季静抬头,忍足收回修长的手,“要不要我帮忙介绍,以报答救命之恩!”
“不必了!”
忍足笑道,“不必介绍,还是不必报恩?”
季静答道:“你可以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们就两清。”
忍足笑容更深了,“好!”
“所有学生都必须参加社团吗?”
忍足用手支着脑袋点点头。
“可有例外?”
忍足用手支着脑袋摇摇头。
季静感觉这事不太好办。“最后一个问题,校长室怎么走?”
“这三个问题,你可以去请任何一位同学为你解答,为什么非要问我?”
“不是你主动要帮我吗?”
忍足一怔,“可是你浪费了一次绝好的机会。”要知道,让我忍足报恩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
季静笑了,“那今后,如果我有事请你帮忙,你会拒绝我吗?”
忍足笑道:“我怎能拒绝一位美女的要求。”
“那不就得了!”季静耸了一下肩膀,“你还清人情后,我们之间,再没有报恩、救人这种关系了,岂不是轻松很多!”
忍足愣住了,没想到一个女孩子也可以如此的洒脱。看来,她真的是与众不同。
之后,他笑着起身。“我带你去!”
季静折好报名表,跟在忍足后面。她还不知道,就是这一趟校长室之旅,就让全校的师生在上学第一天都认识了真田季静这个女孩。
13
13、天外来球 ...
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
季静跟着忍足侑士往校长室走,突然感到背后恶风来袭。转身来了一招旋风腿,将一只急速飞来的足球踢了出去。
紧接着校园里的同学们,听到了‘哐啷’——‘扑通’—— “哎呀!”
然后是一声冲天怒吼,“是~谁~!”
结果在场的师生都用手指着季静,场面极其壮观。
一边的忍足侑士嘴边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被你打碎玻璃窗的那个房间,就是校长室!”
季静冷冷道,“多谢,特征十分明显。不劳烦忍足同学了!”抬脚向着事故发生地点走去。
“等等”忍足侑士拦住季静道:“要不要我帮忙!”
“什么?”
“平息校长的怒火,或是找出暗算你的那个人!”
季静还是那句:“不必了”
“吔!”又是这句!
没等忍足再问,季静直奔楼上的校长室。
淡定!忍足不明白,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她还能如此淡定。
但忍足知道一件事,如果刚才季静不是打飞那个足球,而是躲开的话,球必定会砸向自己。此次事件,到底是针对谁的?这里是教学区,运动场明明在楼后,还有铁网拦护,怎么会飞到这里呢?
季静那句‘不必了!’所指并不明确。但行动表明,季静是要去对付校长,忍足就只有去查那只‘黒脚了’。
对付愤怒的办法只有两种。
第一,火攻,再放一把火,以火克制火。第二,水没,五行之中,水能克火。
季静就用第二个办法。以柔克刚、冷静对待。
五十岚帝二发了一通火以后,才渐渐平息下来。认真看了一眼自己面前一直低头不已的短发女孩。竟然单薄的让人怜惜。自己已经停下半天了,女孩子还是低着头。是不是自己刚才太过了。
“啃!把玻璃的钱交给财务,下次要注意!知道吗?”刚才五十岚校长还信誓旦旦的要让季静叫家长来着。
“真田季静!”没反应!不会被吓哭了吧!“真田同学!……小静!”
五十岚上前轻轻拍了拍季静的肩膀,“你没事吧?”他自己也没注意到,此时的声音那里还有一点点怒气,简直温柔似水。
季静感觉到触碰,太头看到校长关切的眼神。“对不起!”有礼貌总归没坏处。
五十岚看到一张漂亮的脸,虽然在道歉,但神情淡定。语气真诚却没有丝毫的阿谀讨好之势。尤其是一双招人喜欢的大眼睛,好似一潭秋水,温润清澈。
五十岚有点喜欢这个肇事者了,“陪了钱就算了,下次要注意哦!”
“是!”季静点头答道。
“那就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季静这才开口,“我可不可以不参加任何社团?”
五十岚帝二这才知道,这个女孩不是专门找他挨训的。“为什么?”
“我双耳失聪,听不到任何声音。”
“怎么回事?”
“从小如此,我学过唇语和发声。”
“你父母没带你去看过吗?”
“自幼父母双亡。”
五十岚帝二第一个反应,‘好可怜!’可转念一想,我刚才教训她的话,她是一句也没听见了!怪不得如此淡定,自己太亏了!
扭头看到棋盘上的残局,算计上心头:“我们下完这一盘残局,若是你能获胜,我便答应你。”
这可是自己与好友加藤正夫下的残局,加藤正夫乃是围棋九段,在日本围棋界也享有盛名。这盘残棋加藤执白,虽然行棋只到中盘,白子却已经形势大好。五十岚帝二只能投子认输的情况下,加藤被一个电话叫走,便形成这一盘残局。
季静早已经看到这盘残局了,刚才低着头的时候,也思索了半天。黑子看似回天无望,可棋盘上空间还很大,还有很多变数。
“好!”季静走过去坐好。抬手一颗黑子落了下去。
五十岚帝二看到女孩主动坐到黑子一边,暗笑道:“一定是个初学者,只知道黑子先行……一些基本规则而已。”心里得意洋洋的应了一手。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可十几手过去后,五十岚帝二放松的心情渐渐纠紧了。明明将要胜利的白子,就在这十几手之后,竟被黑子杀出重围并抢得一角。
此一战,五十岚与对手杀的是惊心动魄。当他落下最后一手棋的时候,背后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再看棋盘上,黑白双方势均力敌。判断胜负唯有数子了。
季静按照师傅所教的方法,黑五子、白五子数清楚。最后,黑子胜出三目。
“黑子先行,按规定让两目。最终结果是黑子险胜白子一目。”季静慢慢阐述了结果。
“没有想到黑子竟能反败为胜!”五十岚不禁感慨道。
“承让了!”季静施礼,“那么,就按照说好的,我可以不参加任何社团了!”
“好强的棋力!”五十岚点点头赞叹道:“不行!你要是答应我再下一盘!”不等季静反应,五十岚帝二便将自己喜好围棋,却长期被好友打压的委屈,洋洋洒洒的宣泄出来。“小静,你一定要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
季静皱眉,“社团?”
“不用参加了!”
“玻璃?”
“不用赔了!”
“我的社团成绩?”
“优秀!当然是优秀了!”
“只有一次哦!”
“当然!”五十岚帝二已经喜形于色了。
※※※※※※※※
季静出了办公楼,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只有太阳的余晖还映在西边的天空上,把那里照的色彩斑斓,犹如一层一层的彩色鸡尾酒。
忍足在楼门外听到季静下楼的声音,他并不回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西面的天空。幽幽的说了一句,“真漂亮,对吗?”
可得到的回答却是离去的脚步声。
忍足侑士一拍脑袋,忘了!她听不到声音!
加快两步追上去,伸出左手在季静面前晃了晃。终于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季静皱眉,自己竟然没发现身后有人。难道是回家的急切扰乱了自己的心境。
“忍足君,怎么还没回家!”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要冲进去校长室去救你了!”
季静也没在意,“哦!下了盘棋,时间有些晚了。那么明天见!”
“真无情!”忍足一脸委屈的说:“亏得人家还为你受了伤呢!”说着话,还抬起自己绑着绷带的右手给季静看。
“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不过追查那个球的主人时,不小心摔伤了。”嘴上虽然如此说,心里却腹诽道:足球社的人真是没有风度。
季静知道,对于网球选手来说,手的重要性就等同于生命。“看过医生了吗?”
“校医看过了!”忍足笑道。不知为什么,看到季静担心自己,心里感到很高兴。
只是校医看了吗?季静有些不放心,“走!去你家!”
忍足愣住了,“啊?”好直接呀!
季静看到忍足发愣,上前抓住对方的手臂,拉着就走。“快走吧!天色越来越暗了!”
※※※※※※※
忍足住着一套100多平米的公寓,装修的很有欧式情调。
“你自己住?”
“对!父母给我和姐姐很大的空间,去年姐姐搬出去住,我也就跟着出来了。”忍足回到家放松了下来,“不过,你是第一个进到这里的女孩子!坐,要喝点什么?”
“不了,”季静来这里可是有目的的,“我去洗洗手,你去找些找些绷带和伤药出来。”
忍足怔怔的看着季静没动,“你来的目的就是……”
“我在中国学过中医,一会儿帮你看一下手腕。你是打网球的,伤到手腕的筋骨就不好了!”季静四下张望,洗干净手出来后,发现忍足还站在那里。
“怎么,家里没有伤药吗?”
“有的!我去拿!”
季静摁住有些恍惚的忍足,道:“在哪里?我去拿吧!”
忍足说了地方,然后看着季静为自己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甜甜的,就像在吃妈妈做的糕点一样。
季静揭开忍足手腕上的绷带,仔细检查了那里每一寸筋骨。还好没事。上好伤药,从新包扎。
忍足感觉季静的手在自己手腕的皮肤上游走。那小心翼翼的神态,好像考古学家捧着心爱的古迹一般。
“好了!只是皮外伤,这几天不要沾水。”季静开始收拾东西。
“好了?这么快!”忍足意犹未尽。其实,松本医生已经仔细检查过,并把注意事项告诉他了。只不过,忍足听到两次同样的话,心情可大不相同。
看到季静开始换鞋子,忍足连忙道:“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发短信给伯父,他已经来接我了。”
忍足却坚持送季静下楼。
果然,真田慎佑已经等在那里了。见过真田慎佑的忍足有一种窃喜。自己刚刚的表现应该还不错吧!
※※※※※※※※
当晚,真田夫妇悄悄的讨论起这个戴着眼镜,举止斯文的男孩子。
“对了,上次他还来家里找过小静!”真田景美对忍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像姓忍足!不过,那个男孩子太喜欢玩心眼儿。小静不会吃亏吧!”
作者有话要说:前生500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佛说: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今生的一次邂逅,定然孕育前世太多甜蜜或痛苦的回忆。万发缘生,皆系缘分!偶然的相遇,蓦然回首,注定了彼此的一生,只为了眼光交会的刹那。你说:缘是山中高士晶莹雪,世外仙姝寂寞林。我说:缘是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你说:缘是纵然两情相悦,仍难逃宿命之劫。我说:缘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缘是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窗前点滴到天明。缘是无尽的思念。而我,傲立于沙漠中静静的看着它缘起缘灭。
14
14、追美必杀技 ...
忍足侑士绝对是行动派。
季静一大早就看到忍足侑士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出现在自家门口。当场有点发懵。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也难怪,季静虽然前前后后活了35年,但还从没被男孩子追过。
忍足暗暗高兴,看季静的反应,应该是没有什么经验了。
“小静,谢谢你昨天帮我包扎。”忍足侑士边说话边将手里的花递过去,“送你的,喜欢吗!”
季静愣了一下后,又恢复过来。
“不喜欢!”季静如实相告,“我讨厌它身上的刺。”毫不留恋的穿身而过。
“吔!”忍足这一招不是百试百灵,也差不多是十拿九稳。今天怎么败下阵来。
等忍足回神的时候,季静已经走远了。
经过忍足一天的思考,认定——问题出在花上面。
于是,第二天清晨,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手里则换成了洁白的香水百合。
忍足看到季静没有了昨天的慌张,从容的来到自己面前。
“送你!”忍足再次递过手中的花。
其实昨天,季静也想了一天。终于明白了忍足无事献殷勤的目的,心里一阵发慌。随后又暗暗笑自己都是要奔四的人了,还要为了一束玫瑰花而激动吗!
可虽说如此,今早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期待。照好友美惠的逻辑分析,那个男生,品貌、举止、谈吐都是上品呀!果然忍足又出现了。
季静笑了笑,“你要追我?”
忍足突然感到自己有点冤,“是呀!你什么时候想到的?”
季静眨眨眼睛道:“昨晚!”
忍足的笑容更灿烂了,“香水百合,喜欢吗?”
“不喜欢!”季静皱眉。“‘自傲的女王’不适合我。”
忍足的心头一震,难道要被拒绝了吗?
“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季静继续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中午一起吃饭,怎么样?”忍足的右手有伤,部活已经请了一周假。
季静点头,“好!”
上课时,忍足几次‘无意间’看向季静。可对方一切如常,更让自己琢磨不透。可忍足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他追女孩子的方法也不单单是这一种哦。
准备好打持久战的忍足侑士竟感到生活是如此刺激。
迹部也发现了这两个人的神态有些不同。看来,忍足瞄准季静为新目标了。
忍足这么做并不奇怪,只是这个季静也真是厉害,竟然可以说服校长,让她逃掉部活。看忍足的样子,恐怕正在兴头上。不过,忍足的兴趣通常来得快,去得也快。又从没有耽误过网球训练,迹部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忍足此次受伤真的只是意外吗?
当忍足与季静同时出现在冰帝的饭堂时,引来很多人的瞩目。
季静还不知道,因为那一脚球,她已经荣登冰帝风云人物榜榜首的位置。
根据足球社社长木村分析,那一脚的力度之大,可以与世界足球巨星罗纳尔多比个高下。季静也因此得名——霹雳娇娃。
其实,很多的人也注意到‘碎窗’事件的后续发展。等着看好戏的众人发现,几天来校园里一切如常。如同世界将此次事件彻底遗忘了一样。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士,查到校长五十岚帝二不但没有处罚真田季静,还在校务会上亲自宣布,真田季静不必参加任何部活。此时,人们才想到,也许这个女孩并不简单。联想到季静的姓氏,小静是真田家私生女的传言四起。
再加上忍足时常与季静出双入对,两大家族联姻的传言也不胫而走。
对于身边不时穿梭的女孩子们有意无意的触碰,季静则巧妙地挡回去。对于那些试探、好奇甚至有些怨毒的目光,季静是毫不理睬。尽量专心的享受自己的午餐。只不过,旁边的忍足一脸笑容越来越欠扁。
“小静,吃好了吗?”忍足低沉的声音带有磁性的诱惑,使得四周的女生顿时安静了下来。他当然看得出,那些女孩子在试探。只不过自己与季静的关系并没有确定下来,有什么名义出手制止呢!
季静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角后点头称是。
“我们出去走走如何?”
季静不必回答,直接起身离开座位,从容的走出这个嘈杂的地方。
两人漫步湖边,虽然季静没说话,但忍足感到对方的气场并不愉悦。
“生气了吗?”忍足依然笑着。
“如果我生气,你会怎样?”季静是那种越挫越勇型的,刚才的那些挑衅,份儿激起她的斗志。
忍足抬起手,一把小雏菊出现在季静面前。“刚刚在路边採的。喜欢吗?”一路上,忍足发现季静的眼睛只流连于路边的小雏菊。
季静接过花小雏菊,紧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不喜欢华丽的玫瑰、高贵的百合,却单单喜欢其貌不扬的小雏菊。”
“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只能说你的喜好比较——特别!”
季静笑道:“在我来日本之前,一直住在峨眉山上的庙里。每到这个季节,满山都会盛开这种小雏菊。无论是陡峭的悬崖上,还是岩石的缝隙中,都可以生存。”
“没想到,以前你的生活这么苦!”忍足有些心疼的看着季静,“放心,我一定给你幸福!”
季静心中一动,她并不觉着以前的生活有多苦。但她的确渴望幸福,如同花朵渴望阳光雨露一样。
“好!我们可以交往。”季静目光炯炯的看向忍足侑士,“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忍足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
“你我交往期间,你只能有我一个女朋友!”
忍足失笑,知道季静还在气刚才饭厅里的那些女孩子的挑衅。“可以!”
季静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但这两个字毕竟是忍足的承诺。
确定关系的两个人之间的气场又有变化。
虽然季静的座位在忍足后面一排偏左,却并不影响忍足不时的偷看过来。而其第六感超强的季静,每次都能感觉得到投过来目光炙热的温度。
季静已经强装镇定,但脸颊上微微透出的红晕还是出卖了她。
看到季静这种状态的忍足,心中不免荡漾起来。
趁老师板书的机会,一个小纸团蹦到季静的桌子上。
“今晚一起吃饭!”
季静有些气恼,这样下去肯定没办法上课了。虽然自己学习上有些把握,但也针对数、理、化、英这些常规学科而言。而这节课可是历史课。对于季静来说,是个薄弱科目。
季静将那纸条放到一边,准备置之不理。可不一会儿,又一个小纸条出现在面前。
“你喜欢吃什么?”
季静怒看忍足一眼,可人家面向黑板,一副认真的样子。
季静在纸条上唰唰的写了两个字,“不去!”又扔了回去。
可很快,纸条又回来了。“我的伤口有点痛!”
季静皱眉,以忍足的受伤程度,现在应该感到痒才对。只好又投过去一个小纸条,“一会儿帮你看看!”
就这样,纸条在两人之间飞来飞去。偏偏两人投纸条技术高超,全部命中。
“那就去我家吧!药品齐全!”
“好吧!”
“那晚饭你想吃什么?”
“回家自己吃饭!”
“那我也去你家吃好了!”
“为什么?”
“我一个人好可怜!”
“叫外卖!”
“有很多添加剂,材料也不新鲜。长期食用会生病也说不定。”
“你可以回父母家吃!”
“小静好无情!”
……
“你们两个,够了吧!”坐在忍足旁边的迹部气愤的Сhā在两人之间。早就发现这两个人上着课将纸条扔来扔去,立刻感到无名火起。等到老师一脚踏出课堂,迹部厉声制止了两个人无聊的行动。
“扰乱课堂秩序太不华丽了,本大爷罚你们本周留堂,打扫班级卫生!”
班里面有的同学一看事态不妙,已经纷纷溜了出去。有些好事的,也躲得远远地张望。
季静看向忍足,呵呵的笑起来。这是她上学以来第一次违反班规,也第一次被留堂、被罚。她没有埋怨忍足,因为自己的确也有错。也没有感到沮丧,反而觉着有些新奇。
不知是谁说过,没有犯错的成长经历是不完整的。自己前世就是经历了一个不完整的成长经历吧!
季静这一笑,把忍足和迹部都笑愣了。被罚扫地很高兴吗?
可如此不同的季静还是让忍足心情愉悦,感到自己捡到宝的忍足也一同笑起来。
迹部看着这两个耍了一下午的宝贝,嘴边不免也挂上一抹笑意。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
“你们呀!本大爷警告你们,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发生类同事件,数罪并罚!”
“那今天……”忍足抬抬自己抱着纱布的右手。
“今天就算了!”迹部也不想罚忍足、季静这两个伤残人士。
“不行!”季静站起身来反对道:“做错事就应该受罚。”转头对忍足说道:“你的左手又没事,拿不动笤帚吗?”又对教室里另一边看热闹的几个学生道:“同学们请离开,我们要打扫卫生了!”
迹部的火气又一次上来了,这可是季静第二次推掉自己的好意。
“你随便!”迹部快速离开两人的视线,出了门就看到日吉若矗在门口。“怎么!不用训练吗?”
其实今天,日吉若早早的到了球场,却看不到部长。又有人传言,部长在班里遇到麻烦。他才急急忙忙赶过来。
刚才一幕,他也看到了。却不知道部长为什么生气。
“我觉着,真田学姐做的没错!”如果说,谁敢在迹部面前说说话,除了忍足就数日吉若了。
迹部一个眼刀飞来,并没让日吉若退却。
“赏罚分明才能服众!”
迹部一怔,赏罚分明才能服众。这么说,季静这样做是为了维护自己作为班长的权威。想到这里,迹部的心里不免甜甜的。眼角也恢复了常有的微翘。
作者有话要说:香水百合
花语:伟大的爱
种类:百合科
原产地:澳洲
花色:白
花期:夏
它的花瓣总是那麽自信的开著。
香水百合的确具有百合女王的气势。经常在百合科花朵上见到的斑点,在它的花瓣上是看不到的。所以,它纯白的花瓣总是能开的那麽自傲。
花语为「伟大的爱」。它总是能那麽直接地与你伟大的爱相接触。
小雏菊的花语
第1种:隐藏在心中旳爱,,
因此,雏菊通常是暗恋者送的花,,
第2.种: 代表着纯洁的美,天真,幼稚, 愉快,幸福,和平,希望。
雏菊,一直是圣洁的代表,,
在罗马神话里,雏菊是森林中妖精的化身花,,
所谓森的妖精,便是指活力充沛的妖精贝尔蒂丝,她是个活泼快乐的淘气鬼,,
第3种:便是离别。
15
15、周末 ...
周五,立海大网球部。
幸村精市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搭档真田弦一郎有点急躁。偏偏这个时候,没有眼力的切原赤也上来挑战,被副部长10分钟削倒。
丢下瘫倒成一团的小海带。真田弦一郎又看了一眼时间,道:“精市,剩下的交给你吧!我先走了。”
幸村笑答,“好!路上小心,替我向小静问好。”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带了一点点笑弄的意味。
真田弦一郎冷冷答道,“美惠下周回来吧!”言下之意,你幸村精市这个妹控还敢嘲笑我!
幸村精市笑的更加灿烂,“对呀!到时候,网球部里的活动还要拜托弦一郎喽!”大方的承认,并借此时机充分压榨自己的搭档。
“嗯!”弦一郎收拾好东西,举步离开。
九井文太悄悄问仁王雅治,“副部长今天这么急着干什么去?”
仁王雅治坏坏的一笑,“我也不知道吔!说不定是有约会吧?”
“约会!”九井文太的惊叫声引起了网球部说有人的注意。随后惊讶道,“是谁这么有胆量!”
柳莲二一边记录一边道:“真田弦一郎,今天第一次没有等部活结束就提前离开。0.5%是因为个人原因;10%因为家庭原因;89%是因为刚认回来的妹妹真田季静的原因;0.5%是因为有约会。(最后一个猜测系仁王雅治提供,本人认为那种可能性不足0.01%)”
“呵呵,大家都好有精神呀!不如,所有正选再跑十圈吧!”幸村精市甜美的声音,传到众人耳朵里犹如冬日的寒风。正选们全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怎么,没听清楚吗?要不然我再说一遍……”没等幸村精市说完,柳莲二已经率先冲出网球场,绕着跑道开始了十圈之旅。紧随其后的是柳生等众人。
幸村精市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甩头,却看到了那一滩小海带。幸村上前捅了捅,没动静。笑着对着赖在地上的切原道:“赤也,弦一郎给你规定的好像是,‘你每挑战输一次,就要罚跑十圈,要不要我再给你加点?”
“不用!”那团海带从地上弹起来,一溜烟的去追赶其他人了。
“柳,怎么这么急?”柳生一边跑一边问。
“部长下一句话,100%是要把十圈加到二十圈。”
众人脑门挂着黑线,不住的庆幸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明白人。
等大家跑圈回来,全都气喘吁吁的瘫在地上。
“只跑了十圈就成这样了!”幸村精市已经让其他部员回去了,现在网球场上只留下这几个正选。“看来这对抗练习,要等一会儿了!”
喘的最厉害的九井,费力的仰起头,“啊!还要对抗练习!天哪!”要知道,他们在这之前,已经完成了今天所有的训练科目。
幸村坐在凳子上,双手抱肩道:“这是老规矩了,还用问吗?”
“精市,后天还要参加区比赛呢!运动过度受伤就不好了。”还是柳生了解幸村,已经从幸村的语气中听出了腹黑朋友的戏弄。及时给个台阶。
“好吧!这次先记住,下次补会来。”幸村笑道,“现在,所有的人开始打扫吧!”
众人苦着脸打扫球场。其实,今天本来不该由他们值日。只不过,刚才的跑步训练后需要有些轻松的活动。幸村所做出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就连刚才的加跑十圈也是在部员的承受范围内,最大限度的锻炼他们的体能。
※※※※※※※※
真田急匆匆赶到车站。
这时候没有车子进出车站,站台上有些冷清。弦一郎很快就发现了,坐在长凳上的季静。
季静此时低着头,显着孤零零的。
看到这一幕的弦一郎有些心疼,后悔不该答应切原的挑战,耽误了10分钟。快步来到季静身旁才发现,季静正拿着电话写短信呢!
“哥哥,坐会儿!我马上就好。”季静并没有抬头,但是弦一郎的气味已经提前通知她了。
季静摁完最后几个字又点了发送,才将手机装到口袋里。仰起头,给了弦一郎一个大大的笑脸。“哥哥!”
弦一郎心里的疑问和心痛都被这阳光的笑容给驱散了。看向季静的眼神自然而柔软。“等急了吧!”
“没有,正好给同学发了几条短信。”季静看到弦一郎身后的网球袋,道:“我是不是耽误哥哥训练了?”
“没有!训练快结束了。”
快结束,也就是还没结束了!季静后悔道:“本来是不想添麻烦,我自己回家就好。可爷爷就是不同意。现在影响了哥哥训练,还不如听爷爷的让山井管家来接我呢!”
“没事的!”昨天,祖父让自己到车站接季静时,弦一郎还因为第一个见到妹妹,小小的雀跃了一把。反观祖父却是一脸怨念。
弦一郎拿起季静的小包,道:“走吧!回家。”
季静的回来,又让真田家愉快的忙碌了起来。从餐桌上丰富的饭菜就能看得出来。一水儿的各色素食,可谓色香味俱全。
真田徳源的胡子已经请理发师修剪过,看起来顺眼多了。季静坐在他左边,一口一个爷爷,叫的他眉开眼笑。
可是这顿饭,季静并没有吃下多少。快速结束晚餐后,季静便以休息为由会自己的房间上网去了。
“弦一郎,你有没有觉着小静开心了不少。”真田徳源叫住准备回房学习的弦一郎问道。
弦一郎恭敬的答道:“是!应该是交了一个好朋友吧!回来的路上,小静一直在接发短信。”
真田徳源一皱眉,“你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弦一郎一愣,“不知道。”这个问题倒是没想过。不过,祖父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
真田徳源眉头皱得更紧了,“给你母亲拨个电话!”
“是!”弦一郎对于祖父的要求总是立刻照办。
拨通电话交给祖父,结果恰恰证实了真田徳源的猜测。
“忍足侑士!~”真田徳源好像有点印象。
真田弦一郎听到这个名字不免一皱眉。怎么会是忍足?这只关西狼的眼睛怎么会盯上小静?
“怎么?你认识他?”
“网球比赛时见过几次,忍足是冰帝网球部的正选。”
“哦!看来还有些本事。”真田徳源点点头,“家里情况如何?”
“他父亲是一位医生,具体的不清楚。不过能进入冰帝,家里情况应该不错。”弦一郎如实回答。
真田徳源点点头,表情缓和了一些。
弦一郎有些犹豫,毕竟背后说人坏话并非君子所为。可相关于小静的幸福,自己又不得不慎重。“祖父,要不然请人去调查一下吧!”
真田徳源对着弦一郎赞许的点点头,“你能想到这一点很好,我也正有此意!道听途说不如实际去调查取证更有说服力。”真田徳源又抬头看向季静的房间,道:“不过此事先不要声张,小静正在兴头上,知道此事后,恐怕会加强她的逆反心理。”说到最后,真田徳源表情哀伤。当年,慎悟就是这样一去不复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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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位是丽云。我的女朋友。”真田慎悟一项自信的五官有小小的羞涩。
赵丽云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眼神胆怯的盯着自己的脚面。“伯父!你好!”
“是女朋友吗?”
“嗯!”真田慎悟赶紧回答父亲的问题。
“很好!”
“真的!”父亲在他心目中有着绝对的地位。能得到父亲的承认,真田慎悟欣喜异常。
可真田徳源下一句话,又将慎悟打向地狱。
“还好只是朋友,现在分手还来得及!”
“什么?”真田慎悟无发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
真田徳源一摆手,一个文件袋摆在真田慎悟的面前。慎悟有些迷茫的打开,映入眼帘是赵丽云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经历。
“你调查我们!”真田慎悟只看一眼便气愤的将档案袋甩了回去。
“不查我怎么会知道,赵小姐十八岁前,就已经堕胎两次了。还有……”
“够了!”真田慎悟激动地搂住颤抖的恋人,“之前那些,丽云都是被迫的!她的继父其实就是禽兽……”慎悟深吸口气,“后来,那禽兽死了,丽云才逃出地狱般的生活。”轻轻的抚摸恋人的脊背以示安慰,“我不在乎之前的所有,只要她的心还是纯洁的,并全部属于我。我便对她不离不弃!”
听到这里,赵丽云终于抬起一直低着的脸,望向真田慎悟。虽然有些哽咽,却语气坚定的说:“生同席,死同|茓!”
真田慎悟双眼一亮,随后也感到眼角有些湿润。“好!我们生同席,死同|茓!”
真田徳源有些头痛,感到火气直冒了三丈高。盛怒之下说出了他后悔一生的话,“你要跟她在一起,就永远不要回来了。我也没有你这个儿子!”
真田慎悟惊恐的叫了一声:“父亲!”看到真田德源决绝的样子,真田慎悟明白了父亲这是要逼着自己做出选择,看了一眼自己深爱的却又命运坎坷的恋人,最终做出决定。真田慎悟拉着丽云一起跪了下来。“父亲,孩儿不孝!我在这里拜别了。”
真田德源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你!你真的要为这样一个女人,舍弃自己的父亲!你可知道,三兄弟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
“我知道父亲对我寄予很大希望,我也不想辜负您。但是你没有了我,还是真田家的家主,还有大哥和二哥。”跪着的真田慎悟又看向一旁的泪人,“可丽云没有了我,便真的一无所有了!”
听到这里,真田德源知道自己输了。就连真田慎悟与赵丽云两人,三个跪拜后匆匆离去都不知道。
山井管家不知道那天是怎么过的,只知道从那天起,真田德源刚毅的脸上变得阴郁起来。尤其是,一年后从中国传来的那个噩耗。更使得刚四十多的真田德源的头发白掉了大半。若不是真田慎佑将刚刚两岁的弦一郎小少爷送来陪伴老爷。真不知道真田德源那几年会如何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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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您又想起慎悟叔叔了!”弦一郎知道,这是祖父的伤心事。“难道,小静也会像叔叔那样……”
“不会!”真田徳源坚定的说,“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突然又想起什么,“弦一郎你一定要爱护妹妹,小静便会舍不得离我们而去了。”
弦一郎坚定的答道:“我会的!”
16
16、糖果风波 ...
放下,也需要努力!
第二天,季静刚起床就发现房子里气氛不对。昨天还好好的爷爷与哥哥两人,今早就开始剑拔弩张。看到小静,两人同时开口。
“小静!”
“小静!”
季静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事?”
“明天有时间么?”
“明天有时间么?”又是异口同声。
“明天是周日,下午回东京!”季静警觉的提醒。
“那好,明天你陪我去拜访个朋友!”
“那好,明天你去看我比赛!”
“小子!”真田徳源还是第一次这样称呼弦一郎,“不许一大早就跟我抢小静!”
真田弦一郎则背对着祖父,用口型告诉季静,“祖父的朋友都跟祖父一样的年纪了!”言下之意就是,跟着真田徳源去没意思。
季静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爷孙俩唱的是哪一出。“呃……爷爷出门的时间地点是?”
此言一出,真田徳源立刻笑道:“周日上午11点出发,到东京的好友手冢博仁的家里,他今年退休了请我去吃个饭。小静愿不愿意陪爷爷去呀!”
“当然愿意!”
真田徳源立刻眉开眼笑,可一旁的弦一郎黑着脸,怨气四射
季静陪笑道:“那……哥哥比赛的时间、地点是?”
弦一郎答道:“周日早8点出发,到××网球场。9点正式开始参加地区锦标赛!”
“是不是很重要?”看到弦一郎严肃的表情,季静又问,“需要多长时间结束?”
“两小时!”弦一郎这是保守估计。因为明天的对手不是很强,与幸村商量后只派出四个正选参赛。双打一的柳生和仁王,单打三的切原和单打一的真田。其余都是后备选手。其实,真田的上场可能性根本不大。可这几句话不能对季静说。
季静点点头,“打个商量吧!明早我同哥哥一起出发,”看到真田徳源一脸的委屈,活像老顽童被抢了心爱的玩具。季静赶忙道:“爷爷去东京前到球场接上我,好不好?”
季静这可是一举两得,谁也不得罪。
看到爷孙俩缓和下来的表情,季静也长长出了口气。可对方还有后招。
“小静呀,下个月爷爷还有一个聚会,你一定要陪我哟!……”
“啊?好吧!”
弦一郎也不示弱,“两周后还有一场比赛!”
“我尽量,”感到气压骤然降低,季静连忙改口:“我一定去!”
真田徳源和弦一郎满足的离开餐厅,只留下梳理思路的季静。“我是怎么被套的?”
真田弦一郎边走边想着,出了餐厅后祖父冲自己打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还有祖父昨晚的嘱咐:要让小静时时刻刻感受我们的爱;让她知道,自己在真田家的重要性;让她舍不得离开……
没用多少时间,季静就想明白自己被套的方法。只是对于两人的目的,季静还是不甚明白。只想到这是真田家向外界承认季静的一种方法。
周日清晨,作为车上唯一的女孩子。季静显得格外的安静。她在车子上除了回答忍足不时发来的短信,就是支着脑袋看向窗外。
这时候,季静旁边的弦一郎掏出了大把的糖果堆到季静面前。
季静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弦一郎。
“很无聊吗?”弦一郎反问道。
“不会!我在看海,很美!”季静接过糖果,问:“给我的?”
“柳生他们总是能变出糖果,给弟弟妹妹。所以今早出门前,我也装了些。”
季静被逗乐了,“小莜他们都是小孩子!”
“你也不大多少!”弦一郎向前一推,道:“吃吧!”
弦一郎还不知道季静的口味,所以这一大把什么都有。说实话,季静对奶糖、太妃糖都没兴趣,只喜欢清香的水果味。
挑出一颗甜橙味的糖果,“就这颗吧!”
还没等弦一郎回答,后面的柳生伸过头来。“弦一郎,有好吃的可不能私藏哦!”
他这句话立刻引起一阵骚动,正在打瞌睡的切原更是一跃而起,“什么好吃的?”他窜过来就要抢,可看清楚糖在副部长手里的时,又白着脸色坐回去了。心中还不住的嘀咕,“副部长怎么会带着糖?莫不是刚才看错了?”
看到海带头滑稽的表情,季静忍不住笑了。“哥哥,糖果太多了,我吃不完的!分他一点吧!”
弦一郎黑着脸,把甜橙味的糖果挑出来,放入季静的背包里,道:“带上!”其它的全都塞给了前排的切原。
切原搂着糖果,对自己如此好运感到难以置信。可其它的男孩子立刻开始哄抢糖果。
“喂!这是副部长给我的!”
“分一点有什么关系!”仁王一出手,一把糖果便进入了仁王自己的口袋。“能吃到副部长带的糖果,可是史无前例的。多留几个作为证据!”
其他人也不甘落后,还好切原急中生智。尽可能的将糖果塞进嘴里,总算没有白忙一场。
前边的热闹,丝毫没有影响到季静。因为她此时的心里,满满都是感动。季静可以感觉得到,弦一郎对自己的关心与爱护,真的是发自真心、无微不至,这让她又想起了妈妈。也许是因为太少了,所以亲情在季静的心中是极为珍贵的!
季静此时的心情就如同嘴巴里的糖果一样香甜。仔细的拨开一颗糖果,送到弦一郎的嘴边。“哥哥也吃!”眼中满载着快乐与幸福。
弦一郎看了一眼季静,毫不犹豫的吃下嘴边的糖果。“很好吃!”
“弦一郎不是不喜欢甜食么?”柳生不怕死的揭短,换来弦一郎一个眼刀。
还好柳生坐在后排,季静不扭过身子是看不到他说什么的。但柳生旁边的柳莲二却听得一清二楚。本来今天不用柳莲二上场,他可以留在学校继续训练。可为了搜集数据,柳莲二也搭上了开往赛场的巴士。
柳莲二从分糖那会儿开始,他手中的笔就没停。边写边嘟囔着:“真田季静,真田弦一郎的堂妹;13岁,双耳失聪,但运动神经良好,网球技能不详。吃素,喜欢吃甜橙味的糖果。能够影响真田弦一郎情绪的概率在98%;弦一郎蜕变成妹控的概率在99.99%。……”
柳生伸过头来,“小静又不是网球队员,不用搜集她的资料吧!”
柳莲二合上自己的小本子,“所有可以影响队员和比赛的因素,都要经过计算。”
“那么,你从哪看出小静的运动神经良好?”柳生问道。
“还记得盂兰盆节捞鱼么?我仔细问过仁王,小静能用一个渔网捞起了近五十条鱼,完全取决于她捞鱼的手法,那不但需要手眼配合,姿势、角度、力度、准度、速度都要把握的恰到好处。甚至还要计算鱼儿的动向,水的阻力等等。总之,那是一个很复杂的计算式。堪比弦一郎所打出的‘风火雷电’!”
柳生也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季静捞鱼那一手不简单,可没想到会这么复杂。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前排真田兄妹那里。只看见小静的头发已经长出一寸有余,虽然不长却也柔软的垂在耳边,并不显得很短。乌黑的头发勾勒出的侧面剪影,显得柔丽秀美。
此时,柳生不由得想起了幸村美惠,“不知道她们两个站在一起,谁更美?”
“够了!”弦一郎出声制止了前面的哄抢活动,“都坐回到座位上!”
终于达到目的地,司机师傅停下车,长出了口气。“你们知不知道,刚才那样乱动很危险!”
真田弦一郎一眼瞪向切原等人,“道歉!”
所有人对着司机深鞠一躬,“对不起!”
“算了!”司机摆手道:“你们快进场吧!要赢哟!”
“是!”
其实,像这样力量悬殊的比赛真的没有什么看头。只一个来小时,立海大5比0结束战斗。
弦一郎吩咐众人两人一组,去观察其他选手的情况,11点车站集合。
其实,弦一郎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要陪着季静,等祖父要11点来接。他给山井管家打个电话,告诉他比赛已经结束了!可以出发。
这时,季静猛然想到青学的网球队,问道:“哥哥,青学是不是也在这里比赛?”
“不会!这里是神奈川地区锦标赛。青学应该在东京参加比赛。”
“哦!”季静知道不能见到想见的人,有点兴致缺缺。
“你认识青学的什么人吗?”弦一郎问道。
“嗯!手冢、不二还有菊丸、桃城、大石、河村、海棠还有乾。”季静回忆着形色各异青学众人,心里竟有些暖暖的期待。是不是该去看看他们了。
“祖父今天要去拜访的手冢博仁,就是手冢国光的祖父。”真田弦一郎冷冷的说。
“是吗!”季静没想到这个世界真么小。
“说不定,一会儿就可以见到他!”弦一郎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引向手冢国光。在他心目中,手冢国光来做妹夫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
可季静并没有显得很高兴,她想见的是青学众人,尤其是有着一双猫眼睛的小王子——越前龙马。
在季静心中,如果越前龙马顺利出现在青学,她就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自己穿越的一个二维空间了。虽然现在已经有九成相信穿越网王的事实。可是,哪怕还有一丝希望,季静都想找到与前世的联系或交叉点。
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有的时候,放下并不容易。
执念是一种态度,对待自已,对待他人,对待社会,对待生命的态度。是个人存在的证明,是个人判断善恶好坏的唯一标准。对某物或某人或某事特别执着,当执着过份的时候就会有怨念。
17
17、三个人的战争 ...
真田徳源他们到达手冢家已经是正午了。普通的两层楼,一点也看不出这是这里住着曾经的警校校长。
开门的是一身古典装扮的手冢玉奈。作为手冢家的媳妇,手冢玉奈可谓标准的不等再标准了。结婚后,便一直在家相夫教子。对自己的公公,也是极为孝道。手冢玉奈知道今天公公要请客,特地带着自家厨子赶来帮忙招呼客人的。
“真田教练,好久不见!”手冢玉奈很早就认识了真田徳源,知道他曾经是警局的剑道教练,所以一直尊称真田徳源为真田教练。
“玉奈也在,太好了!”真田徳源一揽身旁的季静,道:“这是我的孙女,就住在东京,今后你要多多照顾哟!”
前些日子手冢玉奈听公公提起过,真田徳源的小儿子的遗孤找到的消息。
“真田教练这是好让人羡慕,孙子孙女都这么出众。”手冢玉奈一脸慈爱的笑容,问季静道:“你叫什么名字?”
季静怔住了,不知为什么,季静感到手冢玉奈的笑容有点像妈妈。
手冢玉奈没等到答案,更不明白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为什么愣愣的盯着自己。只好用眼神询问真田徳源。
真田徳源也认小静没看清对方的问题,黯然道:“请不要介意,小静从小双耳失聪,玉奈可以再问一遍。”
手冢玉奈闻听后极为震惊,心疼的抓起小静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可怜的孩子!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边说边抚摸着季静手上因练功留下的茧子。
季静回过神来,自己的手已经被一双细腻温润的手所包裹住。“我叫真田季静,手冢夫人可以叫我小静。”扬起暖暖的笑脸,季静回答道:“其实我很好,从小到大师父师姐都很疼我的。”
看到季静的笑脸,手冢玉奈心中对这个懂事的女孩儿更加怜惜了。没有父母的照顾,生活怎么可能不苦。可这个孩子却还在笑着安慰别人。
正在这时,手冢博仁的声音传了出来。“是不是真田来了?”
手冢玉奈连忙擦干眼角的潮湿,回答道:“是的父亲,真田教练到了。”
“没想到真田徳源也会迟到?就等你了!”说话的是另一个声音,而且越来越近。人影一闪,那人已经迎了出来。
此人一身合体的灰色西装,十足的西洋绅士打扮。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圆框眼睛,掩不住张扬的眼神以及眼角下的一颗泪痣。乌黑的头发梳理的极为整齐,再加上笔直的身躯。看上去50多岁的样子。
“迹部!你不是在美国吗?”真田徳源淡淡的问。
“你什么态度!我可是专门从德克萨斯赶过来的!”迹部正雄看到真田徳源后惊讶道:“吔!你的胡子怎么了?”紧接着他嗅了嗅鼻子,问:“你带了樱酒,对不对!”
迹部正雄一眼就看到真田徳源身后的山井手中的两瓶酒,闪过真田徳源,主动接过酒瓶笑道:“呵呵!还是你了解我!”
“早知道你要来,我就不带了!”真田徳源看了一眼化身馋猫的迹部正雄,叹气转身对山井吩咐道:“你再回家拿两瓶来吧!有迹部在,这两瓶我和手冢都别想碰了!”
迹部正雄对要离开的山井喊道:“多拿两瓶!”
“得了!我一共就藏了这十几瓶。去年你到我家一次就喝掉了一半!”
“不是还有一半么?”迹部正雄抱着酒瓶立刻眉开眼笑。
真田徳源一瞪眼,作势要抢回那两瓶樱酒。迹部正雄连忙躲闪道:“你不要这么小气嘛!我用世界名酒跟你换,还不行么?”
真田徳源冷哼一声,那意思是说:谁稀罕!
手冢玉奈上前打圆场,招呼两人道:“两位伯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快进去吧!”边说话,边将真田徳源他们让进客厅里。自己也忙着张罗饭菜去了。
只见迹部正雄抱着两谈樱酒一马当先,大叫道:“好酒来了!博仁,快取酒杯来!”整个一个老顽童。
迹部正雄在前面大叫,季静自是听不到,但眼看自家爷爷的脸色黑似包公,有些担心的问:“爷爷!您没事吧!”
“小静!”真田徳源缓缓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惋惜还是气愤,严肃的警告季静道:“你要记住,今后千万不要和迹部家的人来往!”
“啊?”季静回想刚刚门口的一幕,笑道:“爷爷放心,跟我较量,吃亏的只能是对方。”
真田徳源听到季静这句话,不住的点头。“嗯!我真田家的儿女就要有这样的气魄。”又不放心的嘱咐道:“不过还是要小心!不要像爷爷今天这样,一时不查便被他钻了空子!又陪上四瓶我二十五年的珍藏!”真田爷爷说道最后几句时,已经有些咬牙切齿。
季静想了想,道:“这次吃亏,下次就再赚回来呀!还要赚个大的回来,让对手不容小视。一直躲着反而助涨对方的嚣张气焰。中国有句古语:遇强则强,两军交锋勇者胜!”
听了季静的一番话,真田徳源心里这个美呀!对这个小孙女也是越来越喜欢。
“好一个‘两军交锋勇者胜!’”手冢博仁一身居家和服,迎在客厅门口。只见他面无表情,活脱一个老年大胡子版手冢国光。
手冢博仁知道真田他们已经到了,与真田徳源这几十年的同事兼朋友关系,自然不用出门迎接。可迹部正雄别有用心的跑出去,他也只好缓缓的跟在后面。可没想到,迹部正雄真么快就得手了。不过,自己也没有白跑一趟。听到女娃用不太标准的日语读出一句中国古话时,手冢博仁竟然感到热血沸腾,仿佛又回到刚刚踏入警戒的年轻时代。
“恭喜徳源兄又得了一个好孙女!”手冢博仁由衷的祝贺。
真田徳源有些得意的回道:“那是自然!”不过他可没忘门口那一幕,“我说手冢,你今天到底请谁?迹部那个家伙怎么会来!”
手冢博仁冷冷道:“迹部自己突然到来。不过,我到觉着他是为你而来!”
“为我!?是为我带来的樱酒吧!”对于刚才的事,真田徳源已经如小静所言放下了。但放下并不就等于忘记,不但不会忘记,他还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手冢博仁自然发现了好友前后的态度变化,眼中竟有几分笑意。又看向好友身边那个泰然自若的女孩,暗暗加了小心。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真田徳源这一应战,好戏就要上演了。恐怕别人还没发现,这小姑娘的一句话,就让迹部与真田之间的事态升级了。
跟着三个爷爷一起用餐,小静没有丝毫的胆怯。依然是淡淡的神情,优雅的用餐。就连迹部正雄也不时的停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季静。
“真田,你家孙女好像不太爱说话!”迹部正雄试探道:“她会说日语吗?”
真田徳源笑着碰了碰身边的小静,让她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这边,“小静!迹部正雄问你会说日语吗?”
季静立刻明白了,这是爷爷让自己对付迹部正雄。冲着迹部正雄一鞠躬,道:“谢谢迹部爷爷的关心!”礼多人不怪嘛。“季静跟着伯父伯母学了一个多月的日语,对话基本没问题。”对于前世在日本生活四年的事情,自然不能说。
“哦?只有一个月就学会日语对话了?”迹部正雄口气中有些不相信,“那怎么不多开口聊聊呀!”
季静笑道:“请迹部爷爷不要见怪,我从小双耳失聪,只能靠读唇语来获取语言信息。刚才迹部爷爷的酒杯一直没离开唇边,我……看不清楚你说的什么。只好闭口不谈。”
“什么?”迹部正雄感觉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比上一个更加难以置信,可季静脸上淡漠却本正的神情,看上去不像在撒谎。再看真田徳源望向季静那疼惜的眼神,更加不像是假的。可迹部正雄不会就此认输,“我是端着酒杯,难道手冢也……”
众人看向手冢博仁,一把大胡子像极了真田徳源以前的那把。
迹部恍然问真田徳源,“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胡子给剪了!”
手冢博仁也一脸询问的看向真田徳源。
真田徳源却是淡淡的一笑,“有什么关系?胡子而已!”
手冢博仁一惊,没想到真田徳源会说出这样的话。十年前,手冢和真田两人是一起开始留胡子的。当年两人用胡子打赌,赌注就是樱酒。“怪不得,你会带樱酒来!”
真田徳源更是一脸淡然。
季静则是一脸幸福的楼住自家爷爷的手臂,半撒娇道:“爷爷,是世界上最好的爷爷!也是最帅的爷爷!”
此时,真田徳源的手在桌下偷偷的冲着季静打了一个OK的手势。暗暗赞许小静和自己配合的天衣无缝。
听到季静这句话,真田徳源更是眉开眼笑。心道:带小静来果然没错!
迹部正雄心里那叫一个嫉妒,暗想:我那个孙子,要是有这丫头一半就好了!不,那跩小子,只要能也这样的甜甜叫我一声爷爷就行!
手冢博仁仍是一脸冰霜,觉着自己这个爷爷做的也不错呀!怎么没听国光这么夸过自己。一定找个时间问问他!
结果宴会匆匆结束,迹部连樱酒都没喝完就打道回府了。当晚,迹部景吾就被一向疼爱自己的祖父勒令改口叫爷爷,还要练习甜甜的叫出那两个字。害的景吾东躲西藏,不敢跟那兴头上的老爷子碰面。
手冢国光也没跑了,很快就被手冢博仁叫道面前。狠狠训斥一通后,问道:“我这个爷爷做的不好吗?”
“啊?没有!”手冢国光说话一项简练。
“没有,是什么意思!”没得到正面答案的手冢博仁语气又冷了几分。
手冢国光一愣,道:“没有不好。”
手冢博仁有点想抬头望苍天的无力感。
出了手冢家,真田徳源送季静回到住处后,满面春风的回去了。
看到这一现象,真田慎佑夫妇纳闷的问:“出了什么事?”
季静暗暗叹气,“今天,爷爷打了一个大胜仗!”暗道:这三位的年龄加起来都快200岁了,还要斗来斗去。活像夸耀自己宝贝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刚开学,事情真的是很多!
不过,我会努力挤出时间写文的。可时间少的可怜。今天又熬夜了!
18
18、追美必杀技 ...
最近,忍足侑士过的极为充沛、惬意。
早晨,当忍足开着跑车来接季静去上学的时候,他可以看到季静为难的表情。这让忍足大为好奇,因为在季静之前的女友之中,从没有人这样的表情上了自己的车。
“放心!我开车技术还不错!有驾照哦!”16岁考到驾照多得是,他也不是绝无仅有的。
当然,如果忍足知道季静是因为他那雪福来跑车过于张扬而皱眉,一定会笑翻。
到了学校,一路皱眉的季静,便会轻松地下车,恢复淡淡的表情。可在忍足看来,却是再新奇不过。
因为每天早晨,都会有许多女生等在停车场四周,目的就是能够看到心目中的王子。所以作为优雅王子的忍足下车时,尖叫声不亚于高贵王子迹部景吾。当然,对于忍足同一车上的女孩子,嫉妒的谩骂声也会有的。
虽说季静听不到那声音,但四周并不友善的眼神却也不容忽视。况且,时常从人群中飞出的不明飞行物,总是朝季静的背后招呼。季静是随意的抬起手,或挡或躲,将自己保护的完好无伤。然后淡淡的走开。
忍足之前的女友遇到这种情况,或是高贵的冷眼相看;或是撒娇的寻求忍足的庇护;或是挑衅的与忍足亲密相拥。却没有人像季静这样置若罔闻。
可奇怪的是,两周后人群中谩骂声少了,丢东西的人没有了。那些女孩子的眼神也有了质的变化。从之前的嫉妒、厌恶转变为伤心、绝望,甚至还有个别的崇拜眼神。
对于这些变化,季静依然保持淡淡的神情。
迹部见识到季静这种我行我素的性格,想起了忍足的座右铭:“我走我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心中也感叹,没想到他们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人,竟会有如此相似的处事态度。
课堂上,除了那次与忍足传纸条,季静一直是很遵守纪律的。不是抬头看向讲台上的老师,就是低头看书。
渐渐地,迹部也发现一些规律。每到语文、历史、地理这些文科的时候,季静总是认真听讲的。可到了数理化等科学类学科,季静总是低头在看书。有一次数学老师悄悄走到季静身边,想抓住季静不注意听讲的证据。可在季静身旁站了少许后,一脸震惊的回到讲台。
下课后,有同学好奇的凑过去,才发现季静再数学课上看的是《高等代数》,经过查找才发现,这是高中乃至大学时才会学到的数学知识。
随后,惊喜接踵而至,在九月举行的第十届全国青少年围棋大赛中,校长力排众议,让不是围棋社的季静作为冰帝的选手之一参加。
经过一个月的角逐,结果冰帝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好成绩。不但荣获团体一等奖,季静也获得个人赛冠军。作为冠、亚、季军选手,都有一次与大赛的顾问、日本知名的围棋大师、围棋九段的加藤正夫手谈的机会。对于这些少年,加藤正夫总是指导性的下一盘。可到了季静这里,竟连下三盘。战果也是一胜一负一平的结局。
之后,加藤正夫表示了愿意收季静为弟子的想法,却被季静给婉言谢绝了。在围棋上,季静尽得慧明的真传,可也听师父说起过中国围棋的形势,季静的水平可到达一流国手,却成不了绝世高手。因为季静总是淡淡的,缺少一颗好斗、必胜之决心。可她不知道,在日本,她的水平已经可以算是高手了。
围棋大赛之后,季静也曾受到围棋社的邀请。条件竟然是社长职位。可季静抖出一张校长的手谕,“因为身体原因,特准真田季静同学不参加任何社团!”把围棋社长的邀请挡了回去。
但,有些事情也是季静拒绝不了的,比如冰帝的后援团。
知道拒绝不了,所以当后援团长,一个高大的篮球中锋耸立在季静面前,向她表示支持时,季静仍是淡淡一笑,道了一声:“谢谢!”又开始继续看自己手里的书。
对于忍足来说,季静真的很安静。交往一个月来,季静从不对忍足撒娇;也从不主动提出约会的要求;更没有亲密的动作。就连岳人也不相信,他和季静之间,除了拉过几次手,就再也没有实质的进展了。
可如果说,季静不在乎忍足。好像也不对!
只要忍足的要求,季静一般都会答应。就像是宠一个孩子一般。
忍足说,喜欢季静穿裙装,季静便总是裙装登场;忍足说,喜欢季静做的饭菜,季静总是亲自掌勺,为忍足做便当;忍足说,想要亲自送季静回家,没有参加社团的季静总是一边看书一边等着忍足训练结束后,一起放学。
也许正是这样,忍足才会感到从没有过的轻松。正因为轻松,他才没有刻意留意,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一个月!”当忍足翻开日历时,难以置信的低声道。
不是他大惊小怪,实在是因为忍足之前90%的女朋友都没能与他一起过‘一个月的纪念日’。剩下的10%,也会在第二个月甩掉。
但跟季静交往后,忍足好像沐浴在秋日的午后,轻松而惬意的忘记了时间。
“纪念日吔!怎么过呢?”忍足嘴角微翘,透漏着他的好心情。
当日,季静就被告知,晚上要与男友一起吃饭。因为两人也一起吃过饭,大多是在忍足家由季静掌勺,所以此次季静并没太在意。
谁知下午放学后,趁着迹部不注意,忍足竟然大胆翘掉部活,一下课就拉着季静逃之夭夭了。
当然,忍足开车时,就接到迹部的电话。
“你在哪?”迹部的火气很大。
“跟小静在车上!”忍足在暗示自己逃跑的理由。
以迹部对忍足的了解,自然猜到忍足的目的。不知为什么,心里十分不爽,“明天训练加倍!”
忍足一愣,迹部对于部员的要求,向来是实力说话。只要有实力,其他方面的小小瑕疵,迹部都是容忍和接受的。可这次是怎么了?
“嗨!”可在开车的忍足没有时间多问,只能答应下来。
“这不是回家的路!”在车子出了市区后,季静终于开口。
“对呀!”忍足神秘的说,“我们要去一个好地方!”
紧接着,汽车行驶上一条盘山公路,大概20分钟后到达山顶。一家法式餐厅就在这里。
忍足停下车子,笑道。“我说过,晚上请你吃饭!”
季静为难的看着面前,装修很有些品味的餐厅,轻轻道:“这里是不是很贵!”
“呵呵!”忍足笑问,“不喜欢这里吗?”
“如果很贵就算了!也不一定非要在这里吃!”
“放心,这里的东西可谓价廉物美。”忍足笑着把季静拉下车,突然想到,“你从没有要求和我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就是因为怕花钱?”
季静被看穿,脸颊有点烧。可她还是看着忍足道:“是不是觉着,我很俗气!”
“呃!没有~啦!”虽然真的这样想,但忍足受到的教育也不容许这样说出来。
“不必掩饰!像我这样怕花钱的人,在同学们看来的确俗气。”冰帝是贵族学校,学生不是出身名门,就是富二代、富三代的少爷小姐。哪有像季静这样节省的,“可是,当你兜里没钱,两天只能吃一顿饭的时候,就会体会到,一日三餐真的来之不易。”
“两天只吃一顿饭!”忍足知道季静是真田家从中国找回来的,却没想到季静会过的这么苦。心中隐隐的疼惜,只得将季静那单薄的身子搂紧。捧起季静的眼睛看向自己,说道:“那些痛苦都已经过去了,忘了吧!今后,小静要过着全新的生活,要快乐的生活。”
季静被忍足搂在怀里,刚开始有些僵,可看到忍足的话后,泪水竟不自觉的滑落。双臂回抱住搂着自己的少年,贪婪的吸取他身上传过来的温暖。没想到,竟然会被这个比自己实际年龄小一半的男孩子看透。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十四年的时间了。可上一世的点点滴滴仍然记忆犹新。不是不想忘,只是‘痛苦的伤痕’总要有‘幸福的伤药’才能治疗。
峨眉山上,师父师姐对自己很好。但只能是关心与照顾,出家人是断情绝爱的。所以,季静来到日本,就是想找到幸福。
对于从没得到过的东西,季静是茫然的。尤其是爱情,季静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是爱情?所以,当忍足表示要求交往的时候,季静虽然表面上演示的很好,可心里却也波澜汹涌。她花了一天的时间做出决定,要重新去寻找花季的恋情,来取代上一世冰冷的记忆。这才义无反顾的答应忍足。
可人的记忆哪能说忘就忘了呢!所以她不敢奢求,用淡漠的盔甲武装自己。却没想到今天会因为忍足一句话而丢盔卸甲。
忍足没见过这样的泪水,不是撒娇而是真的伤心。微微低头,吻上那双被泪水笼罩的大眼睛。又轻轻的用舌尖舔去季静眼角的泪痕。
季静猛然回过神来,从容但却迅速的退出忍足的怀抱。有些羞涩的低头道:“不是要吃饭么?快进去吧!”
忍足笑看害羞的季静,没有了淡漠的清冷,却更加娇艳美丽了。忍足也不说什么,直接拉着季静的手,走进餐厅。其实季静低着头,说了她也听不到。
19
19、追美必杀技 ...
这家餐厅是一个多层建筑,忍足预约的是第三层西北角靠窗的位子。餐厅四周都是巨大的落地窗,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落日的余晖为眼前的景物晕染上一层淡淡的红。两人刚好可以看到山脚下色彩缤纷的建筑群和天边蔚蓝的海岸线。那真是人类创造的最美的画卷。
忍足摇晃着季静的手,将她从梦幻的景色中唤了回来。“喜欢这里吗?”
“嗯!”季静的眼睛亮亮的,笑答:“真美!”
夕阳透过玻璃窗,将两人也笼罩在粉色的空气里,使两人看起来都柔和了不少。两人的心里,也被这颜色温暖,有点发酵的冒泡。
“我替你点了蔬菜沙拉,你还想吃点什么吗?”
季静摇摇头。忍足曾劝她吃点肉。第一次尝试,季静就全都吐了出来。从小素食的她,已经无法接受肉食的味道了。
此时,waiter送上了红酒,却被季静拒绝了,“忍足君,你还要开车的!”
“那,换香槟好了!庆祝一下!”
“为什么要庆祝?”季静一直想问的问题。
“猜猜看?”看到季静一脸茫然,忍足笑着掏出了买好的礼物,交到季静的手上。
季静一脸狐疑的打开礼物的包装,里面是一个小雏掬花朵形状的项链,花心还镶着一小颗卡蓝宝石。季静心里一动,自从那次送花后,忍足再没有提到过送花的事。季静没有想到他会记得自己的喜好。
“喜欢这件礼物么?”其实,忍足从季静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了答案。“本来想送你喜欢的花,可约会时送掬花,有点别扭吔!”
“谢谢!我很喜欢!”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一连串的安排都是那么温馨。
忍足离开座位,拿起项链亲自为季静戴上。
此时天色更暗了,西面的天地交界处呈现出炫丽的玫瑰色。东面的景物已经看不清了。侍者送上了香槟,并点燃了餐桌上的蜡烛。
“好了!现在揭晓答案。”忍足端起酒杯,示意季静也照做。“让我们举杯,庆祝我们恋爱一个月纪念日。”
“( ⊙ o ⊙)啊!”季静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恋爱一个月就要庆祝!”
“那当然!”忍足肯定的回答,“我还想每周都庆祝一次呢!只是你上个月一直有比赛,才拖到今天!”
季静看着对面优雅的少年,竟然偶尔也露出孩子气的表情。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本以为,恋爱就是相互照顾。今天才知道,恋爱应该是相互温暖。
“好!”季静举杯,又道,“那我们就在每月的5号庆祝一次。Cheers!”
“Cheers!”两人甜蜜的碰杯。
忍足却将手掌摊到季静面前,“那么!我的礼物呢?”忍足就等只一刻,其实他最想要的礼物只是一个吻。毕竟作为忍足的女朋友,交往一个月还没有亲吻的,实在是没有。
季静一怔,之前自己根本不知道此次庆祝活动。自然不会准备什么礼物。这一点,相信忍足也是清楚的。看到忍足眼中得意兼算计的眼神,就知道他还有后招。
季静不慌不忙,从书包里拿出纸笔。只见季静就这烛光快速的起稿、勾勒、排线条,只是不到二十分钟,就完成了一张画作。为忍足画了一张素描肖像。旁边写到,为纪念交往一个月——季静。
“好久没画了!”季静将画稿交给忍足,“不过这张还比较满意!”
纸张上的画作,笔法上的确有些生疏。但忍足那优雅的神态;略带嘲讽的嘴角;以及玩世不恭的眼神都表现的淋漓精致。
忍足愣愣的看着季静,“我发现我家小静真是个才女!”
“何以见得?”
“琴棋书画,除了琴是因为先天条件不能逾越之外,其它都是出类拔萃。”
“你的评价太高了!我对绘画只是入门水平,而且,你怎么知道我的书法就一定好呢?”季静前世学画画完全是为了配美惠。美惠因为家庭原因报考了经济管理系,但她的个人愿望却是做一名漫画大师。
忍足被问得一愣,刚才的恭维话的确有点假。但女孩子从来都喜欢听的。没想到会遇到一个较真的。忍足可是交际老手,从容举起酒杯道:“那就为我们的青年围棋冠军干一杯!”
忍足转变的这么快,季静随着转移话题。本来要谈及自己学习书法的事,只好压了回来。
两人的晚餐,舒心而惬意。
忍足经常有新鲜话题、趣闻轶事。
季静虽然说得很少,但总是可以跟的上忍足的思路,也会不时的给出一些建议、发表一些观点。一直到真田景美发短信提醒季静时间,两人才发现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该回去了!”季静要收拾东西。
“再等等!”忍足吹灭蜡烛,两人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不知何时,忍足悄悄将季静环在胸前,不等季静逃脱,快速道:“你看窗外!”
天哪!窗外万家灯火闪烁,比天上的繁星还要明亮美丽。
季静被眼前的美景镇住了,竟也忘记了挣脱。当忍足呼出的热气吹到季静的耳后的时候,季静才一个激灵。
“忍足君!”季静的心跳的很快,“这样不好!”
忍足侑士笑道:“可你的心却对我说:很好!撒谎是不对的呦!”忍足看出季静的生涩,心情更加愉悦。
“可,可是,我们该回去了!”
“不想回家!”忍足有些任性的说:“除非你答应我~”
“什么?”
“改口,叫我侑士!”
“可是忍足君……”
“嗯?”忍足将季静往自己怀里紧了紧,“你叫我什么?”
季静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知道对方在耍赖,季静半安抚半宠溺的笑道:“侑士!我们回去吧!”季静还是第一次被威胁而妥协,但却甘之若素。
送季静回家后,忍足边开车边盘点今天的收获。没有完成既定目标——接吻。但两人的亲昵程度又迈进一大步。总的来说,收获不错!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忍足接通电话,却听到对方是一个女生,声音有点跑调,好像是喝醉了。
“喂!你怎么还不来!你再不来,我就跳下去!”
忍足一皱眉,问:“你是谁?”
“你问我是谁?my god,我是你妈!限你五分钟赶到,否则后果自负!”
忍足气急反笑,他有点好奇的想看看自己突然又多了的这个‘妈’。“你在哪?”
“给你说了八百遍了,心斋桥上!”
离忍足所在的位置有点距离,“给我十分钟!”然后挂掉电话,猛踩油门。只见银灰色跑车飞速驶去。
忍足赶到时,桥上空空如也。他在上面转了一圈,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竟在桥头看到一个蜷缩的身影。下车走过去,顿时闻到酒气熏天。不认识,但看来是她没错。
只不过刚刚还张狂的不可一世的人,现在经靠着栏杆睡着了。
忍足苦笑了一下,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翻翻女孩儿的衣服兜里有手机,只是已经没电了。再找,其他的任何证件都没有。又不能放任这一个女孩子自己睡在马路上。
“哎!麻烦!”
忍足将女孩抱起放到车上,向东京医院驶去。
今晚,在医院值班的护士长是小栗阳子。
恰巧忍足认识,简单解释了一声,“路边捡的小醉猫。小栗姐姐知道,我一向做好事不留名,请不要向病人透漏我的身份。”
“不是你甩过的女孩吧!”小栗阳子打趣道。
“小栗姐姐,我是那种做事不敢承认的人吗?”忍足优雅转身,快要出门了又说:“对了,一定让她交了住院费,再放她走!”
“你不是做好事么?”小栗阳子笑道。
此时,忍足已经踏出门外,远远地回道:“做好事也不能亏本呀!”
“要不要我跟院长说一声。”小栗阳子追到门外问。
“只是普通病人,不用了打扰我爸了。抽时间我会跟他说!”说着话,已经发动车子了。小声笑道:“就算跟老爸说,也要单独找时间。要是被老妈知道我又多了一个小妈,可不得了!呵呵!”
20
20、恋爱的味道 ...
自那天后,忍足和季静之间的亲密关系更加明显。这对情侣的事情,现在不止本班了解,就连全校都没有不知道的了。
但作为男女主人公的两人,却依然我行我素。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放学。两人之间淡淡的亲密浑然天成,就好像造物主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设定好了似地。
忍足最近总是准时、从容的训练。因为他知道,在不远处,有一个人会一直等他。这种感觉很安心,他又潜心连续研习了两种绝技。就连神经大条的芥川慈郎都发现忍足的不同,拉住忍足询问秘诀。一边的向日岳人吹着泡泡幽幽的道:“还用问吗!当然是爱情的滋润!”
“爱情!”芥川慈郎抓了抓头发,“什么味道?”
“我怎么知道!”向日好笑的回答,“只有吃到的人才知道那味道吧!”
大家一起看向忍足,只听那略带慵懒的声音道:“恋爱的味道有很多种。有的像蜂蜜,甜而腻;有的像咖啡,苦而香。”
众人一脸受教的样子,问道:“那这次是什么味道?”
忍足思考一下,“茶!”说了这个字,忍足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一盏上等的好茶,虽然只有淡淡的清香,却给人平和与安定。”
“哦!”向日和芥川两人异口同声,“忍足的口味换的太快了吧!”
忍足侑士笑道:“如果不全都尝试一下,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那种味道呢?”
“我只喜欢吃慕斯蛋糕。”芥川慈郎道。
“纳豆味道才是我的最爱!”向日也强调自己专一。
“别说了!我都饿了!”慈郎揉着自己的肚子道。
就在几人讨论好吃的时候,被校董迹部正雄叫走的迹部景吾回来了。
“你们都很闲么?那么训练加倍!”听口气,火气不小。
众人被吓得加快了练习速度。
在其他人低头练习的时候,忍足蹭到迹部的身边。幽幽问道:“你家老爷子又拿什么整你了?”
迹部一脸气愤道:“不知是谁出的主意,竟然让本大爷今年定亲。老爷子已经发话了,今年他生日的时候,一定要本大爷带一个未婚妻参加!”
“你确定是‘定亲’而不是‘联姻’?”
“老爷子倒是没有规定家世,只是说要让他满意就行!”迹部咬牙道,“可那女朋友,是说有就有的么?”
忍足笑的有点幸灾乐祸,“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滚!”迹部当然听出忍足的调侃,“你以为谁都向你一样!找女朋友跟买菜一样随便!”
“我哪里随便了。我的眼光是很有品位的!”忍足反驳道:“是你大少爷太挑剔了。你要是再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去找爱情,只能是‘狗熊掰棒子——空手而归’!”看迹部被自己说的不开口,忍足又问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找一个先顶上。不行再分手么!”
迹部听了忍足的这个问题,心里竟浮现出一张淡淡的笑脸。如果是她,自己也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