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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悍妻,多变妖孽收了你 > 030

030

他跟宠物画等号?

嬉闹落幕,气氛徒然升至凝沉。

鸩毒,风云大陆毒经榜位列前三甲,无数名医都说无药可解,然而风君舞却说她能解毒,是以帝家家主帝九尘没有立即将她杖毙。

庭院内,帝九君被安置在软榻上,帝家人一个个沉默以待,看着风君舞如何解毒。

“少夫人,请用药。”

管家领命将鸩毒奉上,随后将她嘱咐的药材摆在一旁,风君舞说过未免帝家人怀疑她的用心,她先服下毒药然后再为少爷解毒。

“恩。”淡淡的应了一声,风君舞爽快的咽下鸩毒,随后众人屏息以待。

细碎光影里,风君舞傲然而立,纤臂微微一抬,口里发出奇异的声音,就见浩瀚的天空飞来一只猛禽。

黑身赤目,­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身披紫绿­色­羽毛,此禽与传说中的凤凰相似,然而气势却与其迥异。该禽浑身透着与凤凰别样的王者威严,高傲、睥睨、凶悍,兽爪立在风君舞的手臂上。

“兽儿,才几日不见,你到蜕变的更漂亮了。”

温柔抚摸兽儿的高傲小脑袋,风君舞冷容露出一丝微笑,兽儿舒服眯起凶戾的赤目,它喜欢这个人类女人的亲近,并用喙亲昵啄了啄她的脸颊,表示友好。

“呵呵,吃我豆腐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兽儿可想好拿什么交换么?”

清冷的嗓音夹杂促狭,转瞬就见兽儿人­性­化的僵立身子,一双充满智慧且傲气的赤目一愣,这一幕看得众人简直匪夷所思!

此禽居然如此聪慧?还能听懂人语?

啸?啸……,啸!

仿佛能听懂兽语一般,风君舞挑了挑眉,“少和我谈条件,没有我买下你,你指不定被驯兽园卖给哪个虐畜府里,再跟你说一次,威胁对我没用nAd1(”

郁闷的耸拉脑袋,兽儿瞪着眼,表示它的不满,最后尖锐的声音透着一股幽怨,还哪有刚一出场的高傲?

“这才乖。”弹了一下兽儿的小脑袋,风君舞伸手就扯下它的一片羽毛,嘴上不忘提醒:“记住,做我风君舞的宠物,规矩便是服从。你乖,想要什么都好商量。不乖,我可不管你是神兽后裔,还是哪个神仙坐骑的孩子,我一样把你烤了。”

说罢,风君舞还若有似无看了眼软榻上的帝九君,末了又来了一句:“懂么。”

语毕,一兽一人异口同声,发出别样的声音。

待听到帝九君条件反­射­的回答,风君舞满意笑了笑,“我很高兴你有当我宠物的自觉。”

将羽毛配以孔雀胆、乌头、毒箭木数种毒药搅拌,和着二十年以上的女儿红酒,一碗­色­泽艳丽的解毒药出炉了。

风君舞自己喝了一口,接着将碗递给脸­色­气的酱紫的帝九君,这解药一时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奶­­奶­个腿的!他怎么就跟畜生平起平坐了?

见帝九君不动,风君舞直接撬开他的嘴硬灌了下去,粗鲁而强硬。

啸!啸!被拔了一根羽毛的兽儿,见帝九君得到自家主人的虐待,心里平衡不少,就连锋锐的叫声都充满了嘲笑。

霍地,帝九君彻底炸毛了,瞪着骄傲拽上天的兽儿,“你敢耻笑小爷!你个畜生!”

嗷呜!兽儿一听辱骂顿时凶戾的气焰高涨,敢骂高贵的神兽后裔是畜生?看我不咬死你!

于是乎,都被打上风君舞宠物标签的一人一兽掐了起来……

031宠物夫君太粘人

夜寒凉,皎月爬上天幕,暖­色­的烛光映的房内暧昧异常。

少年慵懒趴在床榻上,火红的衣袍松散的退到腰际,如丝绸的黑发铺满了床面仿佛开着的花,薄­唇­微微上翘,溢出了介于舒服和疼痛之间的纠结低吟。

“轻、轻点、恩,舒服……”

少年狭长凤目因为药汁的清凉舒服的眯成一条缝,削尖的下巴轻轻扬起,俊容漾着心满意足的笑,白裘软垫,红衣妖娆,红与白形成一副极为妖艳的you惑。

风君舞眸光动了动,暗道了一声妖孽,随后为他包扎好伤口,为他掖了被子作势要离开。

手被急切的抓住,就见少年不满的皱眉,“夜深了,你要去哪?”

“处理叛徒。”虽然帮帝九君解了毒,暂时不会让帝家人怀疑,但碧云一定要处理,不然以后一定会有很多麻烦。

帝九君闻言脸一黑,“不许去!”老头说碧云是什么三皇子的人,还说三皇子是他娘子的旧情人,这一去还能好?

风君舞眉眼一沉,“松手。”这个宠物对他好点就蹬鼻子上脸。

“不!”捉紧了娘子的手,帝九君一步不让,还故意挺了挺胸脯,“小爷就不让你去!”

“跟我耍横?”冷眉斜挑,风君舞扭了扭手腕,看架势是要打人的前奏。

“不是耍横!”帝九君捏了捏她的手臂,忽然俊容奇怪的爬上一层红晕,有点磕磕巴巴的说:“我、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耐心被一点点耗掉,风君舞决定要是他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定让他“老实”的躺在床上睡觉!

噌的一下,帝九君被问的脸­色­更红,他幽怨瞪了眼不解风情的娘子,认命的吼道:“就是小爷吃醋呗!”

“我处理叛徒和你吃醋有什么关系?”风君舞狐疑的问,那眼神分明像是怀疑帝九君脑袋不正常,她人虽然冷了点,但还不至于让人觉得她会喜欢女人nAd1(

额……

帝九君一头黑线,忽然发现和娘子沟通是件郁闷的事情。

低头俯视少年委屈的揪住自己衣裙,­唇­微抿,眸微嗔,那小模样透着别样的妖魅风情,看惯了男人的威武雄壮,眼前这枚像只狐妖的少年,虽看不出哪里英伟不凡,到也算赏心悦目。

沉吟了少许,见风君舞没有凶悍动手揍他,帝九君眉开眼笑的拱了拱她,“娘子,为夫想和你一起去。”

见状,风君舞挑了挑眉,“不后悔?”

“不后悔。”重重点头,帝九君心想,监督娘子有没有心有所属叫后悔的话,那万一娘子从碧云口中得知如何联系上三皇子,他才叫后悔呢!

“好。”淡淡吐出一句。

风君舞没有拒绝,只是觉得帝九君有些粘人,但她一向对自己人很好,所以也没再说什么。

于是乎,风君舞领着尾巴快翘上天的狐狸夫君,通过下人的引领来到了帝家的地牢,随后就见两人房中的房梁上窜出几抹暗影悄然隐没在其后……

032毒辣惩治

地牢­阴­风阵阵,燃烧的火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莫名给人一种压抑感。

碧云被架在刑架上,浑身多是鞭打的伤口,看来帝家人对她用过刑,听到脚步声碧云睁开眼,就听风君舞冷冷说道:“把人拖出来。”

“小……姐……”碧云的呼唤似乎含着一丝祈求,而风君舞充耳不闻,只是对一旁的帝九君说道:“一会不许给我添麻烦,要是看不下去就给我装瞎子。”

“恩。”乖巧的点头,但妖孽俊容却镀上一层狐疑,能有什么事是他看不下去的?

很快,帝九君明白了,并且十分后悔屁颠颠跟着风君舞来处理叛徒。

混乱满是乞丐的深巷子,风君舞叫人把碧云丢在里面,冷冷的问:“我最后问你一次,是忠于我风君舞,还是忠于皇甫凌乐。”

“小姐不是知道了么,还问碧云做什么?”

“很好,那你就让我看看你对皇甫凌乐有多忠诚。”

极为短暂的对话落幕,风君舞就让下人吆喝,“一文钱就能与美人燕好,大家快来瞧一瞧。”

第一声吆喝乍响,就见周围的乞丐发了疯围了过来,并且每个人都伸出满是泥垢脏兮兮的手,然后把钱塞给家仆,再然后犹如野兽见到上等美­肉­般癫狂,扑倒碧云身上。

再往下,帝九君不敢往下看,只是耳边响起一声高过一声凄厉的叫喊!

“不!!!!!”

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是帝九君这辈子听过最痛苦和恐怖的声音,而始作俑者却云淡风轻的站在一旁,冰冷看着更多乞丐交钱,欺上碧云的身上……

一个个泛着馊味的乞丐进去,碧云的呜咽的哭喊不曾让风君舞露出一丝怜悯,有的只是无尽的冷酷和无情,直到碧云的叫声变得微弱,风君舞才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去nAd1(

月­色­下,风君舞噙着冷残的笑,望着碧云躺在墙角边,一双眼涣散而绝望,口里重复着:“不要……不要……”

弯身,捏着她的下巴,让其与自己对视,风君舞冷笑:“碧云,念你服侍我多年,现在你告诉我还有多少人监视我,我便停止乞丐对你的摧残,如果你依旧固执的想对皇甫凌乐忠诚,那我真的不敢保证整个京都的乞丐会不会把你摧毁的更彻底。”

“不要……小姐……碧云求你……”

眼泪夺眶而出,碧云凄楚看着风君舞,然而得到的却是灭顶的答案,“我风君舞从不接受叛徒的祈求。”

松开手,风君舞冷漠转身,只听她冷冷吩咐下人:“继续吆喝。”

话音落地,碧云睚眦欲裂瞪着风君舞的背影,恨恨的道:“风君舞你不是人!”

闻言风君舞不在意的挑眉,笑容充满冷嘲,一个出卖自己主子,让纨绔子弟闯入主子闺房破坏主子名节的贴身丫鬟,也配说她不是人,这真的很讽刺。

眸光微动,见帝九君一脸怜悯之­色­,风君舞冷下脸,“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忘了她下毒杀你么。”

“可我不是没死吗?”

“那是因为你遇到我,也该庆幸我有兴趣救你!”

帝九君:“……”

033看住公狐狸

数日后,经过无数名医的诊断证明帝九君鸩毒已解,风君舞清晰感受到帝家人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就连下人都不会有事没事在她院子前徘徊。

整理毒草花圃,当初风君舞花高价买回来的猛禽兽儿立在梨花树枝­干­上,眼馋看着她捣鼓的毒草,这些都是大补啊!想当初它被人类当做普通的鹰饲养,不是­肉­就是­肉­,害得他一点都成长不起来,自从遇到了风君舞,它才得以恢复真正的容貌——神兽后裔。

手中捏着一把见血封喉的毒草,风君舞挑起冷眉:“想吃?”

兽儿猛点头,就像小­鸡­啄米温顺,眼巴巴盯着能让它继续成长的补品,如果不是风君舞能变出各种剧毒,说死它都不会再恢复神兽真貌后还跟着风君舞,实在是她的态度太欠揍!

它可是堂堂的神兽后裔啊!常人若是得知哪个不是把它供起来,当神明一样敬拜?然而它居然被当做宠物,还没事被拿来解毒,想想都是眼泪……

啸!啸!啸!别吊本神兽的胃口,有什么条件快说!

“替我看着那只暴躁的公狐狸,以后你想吃多少毒草都没问题。”几天观察下来,风君舞发现帝家暗卫调动的特别厉害,想来都是为了保护爱惹祸的帝九君。

啸!啸!啸!什么公狐狸!那分明是人!兽儿不满的扑腾翅膀。

刷的,白玉手掌抓下一把漂亮羽毛,风君舞冷下脸:“我说他是就是。”

嗷呜!你个不讲理的女人,本神兽答应就是!别揪了!

“给我看好了,若是出了点差池,我炖了你!”冷冷警告,风君舞话题又是一转,“我不是让你看着碧云么,你跑回来做什么?”

闻言兽儿高傲的扭过脖子,哼!本神兽偏不告诉你!

见状,风君舞危险的眯起眼,动作又快又准抓下一把羽毛,疼的兽儿站在树枝上跳了跳,啸啸个没完!扑啦啦扑腾着翅膀叫个不停,“人被救走了!”

“看来还是个有用的棋子nAd1(”低声冷笑,风君舞声音微沉:“我不是吩咐过你,如果有人救她让你跟着的吗?”不跟着,她又如何能知多少人惦记着她,不,应该说惦记已经香消玉殒的本尊。

“武功太高怕被发现!”兽儿振翅一动,叼走她手中的毒草狼吞虎咽起来,并啸啸发声:“你得多弄点新鲜货本兽才能长得快,到时候才能帮上你的大忙!”

“好。”挑了挑眉,捣鼓出一把毒草丢给兽儿,风君舞像打发乞丐一样,“自个一边玩去。”然后,她便在兽儿悲愤与抗议的目光下离开。啊呜,狠狠嚼着毒草,兽儿发誓下回看见帝九君,一定狠狠抓他!混账!堂堂神兽居然比不上一个废物的待遇,这叫它情何以堪!

懒得理会那个有点神经质的兽儿,风君舞这几天忙着研制防身毒药,忽然发现耳根子清净了,原来是少了那只叽叽喳喳的公狐狸,便问了下人,“你们少爷人呢。”

“少爷?”下人眉眼闪烁了下,随后回道:“回少夫人,奴婢不知道。”

风君舞眸光一冷,“欺瞒主子,我的惩罚规矩一向是一百大棍,你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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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砸场子

下人一个哆嗦,颤巍巍的改了口:“少、少、少爷在、在,在怡华阁。”

怡华阁?“青楼?”

下人点点头,并替帝九君暗自祈祷,少爷,不是奴婢不帮你瞒着,实在是少夫人太­精­明。

“带路。”

“啊?”

“听不懂?”眉目一闪冽气,风君舞气势全开可不是普通人扛得住的,是以倒霉的婢女萎靡的领路。

热闹的街头,沿路叫卖声不绝于耳,一对主仆霎时引起行人的注意。

那女子容貌生的倾城,气质却是出奇的冷,哪家女子不是喜爱娇­嫩­的颜­色­,而她偏偏一身黑­色­华贵裙褂,并且穿出了男子的英姿勃发,举手投足透着雷厉风行的威仪。

这是哪家女子?不对!再细细一看,那倾城女子身边跟着的下人衣着,分明是帝宰相的家仆。

“哟呵!原来是小霸王新娶的悍妻。”

“咦,她们去的方向是怡华阁,悍妻对上小霸王,呵呵,这回京都不愁没乐子消遣了。”

“来来来,买定离手,最新赔率悍妻一赔千两,小霸王一赔十。”

听到有人拿她和帝九君开赌,风君舞站在怡华阁门口,沉吟少许看向婢女:“带银子了没。”

“带了。”婢女虽不解少夫人为什么忽然停下,但还是回了话。“拿来给我。”

“啊?”婢女杏眸一瞠,捉紧了荷包:“少夫人,奴婢家里还有好几口人等着奴婢的月钱,你不能……”

“再废话拔了你的舌头!”不耐烦的打断,吓得婢女惶恐的捂住小嘴,可怜巴巴将荷包递了过去nAd1(然,风君舞却不接,只是淡漠说道:“去那边的赌坊,把你所有的钱都赌我能赢。”

“啊?”婢女惊讶了一声,再度惹得风君舞皱了一下眉,冰冷的声音已经裹着寒霜,“又听不懂?”

“听懂了!”婢女一溜烟跑开,不敢再好奇猜测主子的心思。

等了一会,婢女将赌票交给风君舞,然后表情跟死了爹妈一样凄惨,最后又在风君舞彪悍一脚踹开怡华阁的门,而变得浑身僵直。

乖乖,少夫人发火了!

怡华阁被踢场,就见虎背熊腰的护院凶神恶煞冲出来,而风君舞连看都懒得看,像这种纯靠力气吃饭的男人根本不够瞧。一手掀翻一个,一脚踹倒一个,游刃有余的来到正准备呛声的妈妈面前。

“帝九君在哪个房间?”

妈妈面皮一抽,瞅瞅满地哎呦叫嚷的护院,哆哆嗦嗦指出方向,并暗道一声:“哎呦喂,这还是女人么?力气居然比男人还大!”

见一地残破的桌椅板凳,怡华阁的妈妈掐着肥腰,踢了踢就近的护院,“还叫个屁!还不给老娘去帝府要银子去!”

哼!老娘可不管小霸王娶回来的是不是悍妻,再悍砸了东西也要给钱!你横,宰相总不能欺负她们这群老百姓!

而此时,昨夜疯闹饮酒过量的帝九君酣睡的正香,已然不知自家娘子彪悍找上门来,偏巧他怀里还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大美人,看得躲在房梁上的暗影频频摇头,这下他可要遭罪了。

035卖掉夫君

哐啷一声,踹门的巨响依旧未曾惊醒床榻上酣睡的男女,想来应该昨晚彻夜狂饮导致。

床幔逶迤,场景旖旎。

轻纱床幔朦朦胧胧,隐约看见妖孽少年衣襟敞开,露出张弛­性­感的胸膛,在那­精­瘦腰腹之上枕着一个艳若桃李的美人,长臂揽着美人外露的香肩,睡梦中他漂亮的­唇­角浅浅上扬,仿佛做了美梦一般,夹杂了点坏坏男子的邪气。

这时,清风袭来,吹开了床幔,将里面的真容显露出来,在外看似两人衣衫还穿在身上,然而当风吹开了床幔,里面赫然是光溜溜的仿佛缠绵完同枕的光景。

婢女嘴角一抽,连忙转过头看向风君舞,心想完了。

风君舞挑了挑眉,冷容忽然扬起一抹妖娆的笑,却给人一种寒冬腊月的冷冽窒息感,只见她慢条斯理坐下来,颇为有兴致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轻轻一嗅,一股异样香甜的气味让她笑意更深也更诡异,看的一旁婢女汗毛直发憷。

“少夫人……”

“恩。”淡淡侧首,那双眼眸似乎正酝酿着暴风雪,冷冽、无情、­阴­厉,冷的让人从心里发寒,“去把妈妈叫来。”

婢女闻言朝外门望风的花妈妈,肥臀、粗腰、厚厚的胭脂盖在脸上,花妈妈抖着能熏死人的手帕,硬挤出一抹笑容:“帝夫人找老身何事?”

“卖人。”冰冷的声调吐出两个字,花妈妈嘴角一抽,看了看床上那妖孽少年,不确定的问:“帝、帝、帝夫人,你要卖的该不会是……”

“就是帝九君。”

花妈妈整个人一抽,乖乖,她听说过卖儿卖女,还头次听说卖夫君的nAd1(“帝夫人,老身不敢收。”开什么玩笑?她要是买下帝九君,她的怡华阁还要不要开?虽然这位小霸王确实是上等的货­色­。

风君舞抿了一口酒,气味虽像催/情散,但药理却是蒙汗药。青楼绝不会搞混药粉,那么是谁把酒掉包,有意阻止帝九君与人……

眸光一动,风君舞注意到花妈妈看着帝九君火辣辣的眼神,不由­唇­边流泻一抹玩味的笑,“惹不起帝家?”

“可不是呗!”花妈妈表情扼腕,随后又抖起那熏死人的手帕,“说实话老身到挺佩服帝夫人的悍劲儿,这男人说白了都是犯贱,就得打!可是老身实在开罪不起帝宰相,要不老身到想和帝夫人做个手帕交呢!”

话音落地,婢女嘴角抽了抽,霎时想起花妈妈除了是京都第一青楼的老板,也是京都赫赫有名的悍妻……

这下好了,听花妈妈英雄惜英雄的口吻,到有意帮少夫人管教少爷的意思,我的好少爷你快醒一醒吧,再不醒凭少夫人的脾气,指不定还真能说动花妈妈买了你。

“呵呵,你惹不起没关系,重要的是我惹得起,若是在东隆国开不下去,你可到我娘家赤炎国,我爹乃当朝一品,手掌赤炎国财政,有他帮衬花妈妈一定混的风生水起。”

这话风君舞到不是信口胡诌,这具身体的身份也算显赫,只不过因为不是嫡出,相对受到的重视就薄弱,是以皇甫凌乐才放弃本尊,选择手握兵权的将军之女。

花妈妈一听,掂量着东隆国到底是边境小国,哪里比得上七大强国之一的赤炎国,当下银牙一咬,加上对风君舞的欣赏,把心一横笑道:“帝夫人,这人我买了!”

这下风君舞笑了,某人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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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点事,回来太晚,说是今天加更没加上,明天一定补上~

036成全他

一桶冷水浇水下去,床上的帝九君顿时被浇炸毛了!

“混账东西!谁敢打扰小爷睡觉!”

捋开额间的发丝,狭长凤目上挑,妖孽俊容火气腾腾,水滴随着黑发滴答滴答落在胸膛上,那笔直的大腿间偏巧躺着衣衫半退的美人,画面极为的香艳撩人。

神若妖,质若狐,少年嘴­唇­紧抿,暴躁而妖艳。

帝九君的俊美不是盖的,所有人脑中顿时跑出四个字——活­色­生香。

好一个魅惑天成的少年,只是再少年再美再横,还是倒霉的被自家娘子卖了……

“醒了?”

清冷的嗓音打破沉寂,帝九君循声望去一见风君舞冷冷看着自己,连忙激动的拨开腿上不知道叫什么的美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娘子面前,“娘、娘、娘子,你听我解释。”

捉住她的手臂,帝九君暗骂花妈妈不懂事,他家的母老虎来了也不知道通知一声,这不是成心让他的日子难过么?面上却掬起一抹灿烂狗/腿的微笑,“娘子,为夫绝不是为了图新鲜才来怡华阁的,要不是昨晚遇到张公子非要来这……”

“我只看事实,不听过程。”风君舞打断他絮絮叨叨的一长串解释,捏着他尖俏的下巴,笑的妖冶:“男人都喜欢拈花惹草也是人之常情。”

诶?狐疑爬上俊容,帝九君诧异娘子的好说话,显得小心翼翼的问:“也就是说娘子不生气?”

“不气。”

帝九君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笑滋滋的说道:“不气就好,小爷还真怕你发火呢。”

话才一出口,便听风君舞冷飕飕的说:“既然你爱夜宿青楼,我刚把你卖给花妈妈,以后你就不用回帝府了nAd1(”

帝九君笑容一僵,伸手指了指自己:“你把我卖了!”

“对,一百两白银。”扬了扬手中白花花的银票,风君舞扬眉冷笑,欣赏着帝九君的一颦一笑,你不是喜欢夜夜笙歌么?她就成全他天天被人被人糟蹋!

“啊!!!”

帝九君抓狂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一双凤目瞪如铜铃,气的哆哆嗦嗦:“你居然为了一百两就把小爷卖了!”

“怎么?你敢反对?”微眯眼,一缕寒芒迸­射­而出,风君舞问的轻柔,却莫名给人一种寒凉的感觉。

“不敢。”帝九君摇了摇头,咬着手指甲颇为委屈的叫屈,“娘子,为夫生的貌美绝伦,才卖一百两你买卖做的太亏了!”

噗……

帝家婢女被雷的风中凌乱,风君舞也被雷的嘴角抽搐,这货究竟是傻缺,还是真的不学无术?

见娘子表情变了变,帝九君眼底潜藏狡狯的神采,哼!跟爷斗你们还­嫩­了点!斗四书五经爷或许不行,但若论到吃喝玩乐不学无术,谁有小爷­精­通?

少年模样“柔顺”“惧妻”,但嘴角怎么也掩饰不了那微翘的弧度,而风君舞观察力一向敏锐,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她就说这只公狐狸欠修理、欠管教,既然他爱玩,她就陪他玩!

037随便玩

手指有规律的敲打桌面,风君舞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酒杯,旋即提醒着花妈妈好戏该开锣了。

花妈妈接受到新上任手帕交的眼神,当下抖着熏死人的手帕,指挥房内小厮:“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老娘吆喝去!”

小厮们嘴角一抽,这可怎么吆喝?帝九君乃京都混世小霸王,谁人不知他的混账威名?人家背后有宰相老子撑腰,又有八位嫁的显贵的姐姐护航,谁敢进来嫖他啊?

这时,风君舞清冷的声调又适时响起:“白银千两摸一下,万两一亲芳泽,黄金万两随便玩,玩死不用负责!”

花妈妈听言顿时眼冒­精­光,当下掐着肥腰,“还不快去,就按帝夫人说的办!”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虽说小霸王家族显赫,一般人也不敢真玩小霸王,但百两银子摸一下,千两银子亲一下还是有人愿做冤大头的。

一听自家娘子那句“黄金万两随便玩,玩死不用负责”,帝九君俊容黑煞煞,他­奶­­奶­个腿啊!他娶的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混账娘子,你那么想当寡­妇­?”

风君舞回神见妖孽少年赤身而站,眉眼闪动着火光就差冒烟了,“我做不做寡­妇­,那要看你承受力有多少。”

说话间,风君舞已经来到他的面前,素手轻佻的摸了一把他挺/翘紧实的ρi股,帝九君顿时觉得桔花一紧,面容扭曲瞪着像个爷们逛窑子的娘子,敢情他娘子也是窑子的常客不成?

“风君舞!你给我规矩一点!以后不许对别的男人动手动脚!”他是个带把的,让人摸摸搜搜也就算了,但是他家娘子可不行!她只是他一个人的,要欺负要占便宜也得自己来!

看娘子故作嫖客样子,帝九君也打蛇随棍上,捻起兰花指,抛个小媚眼,“客官,可还满意你看到的?”

花妈妈:“……”

帝家婢女:“……”

“差强而已nAd1(”风君舞冷眸一闪笑意,眼睛落在帝九君双腿间,那眼神仿佛影­射­什么,又含着轻佻露骨的挑/逗意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帝九君顿时想起自家娘子对他的评价。

肾亏、秒/­射­,他家娘子貌似不满意他……

不行!说什么他都要雄震夫威,一把搂紧了风君舞,咬着她的耳垂:“娘子,为夫连男子尊严都不要让你卖了,你做人娘子的是不是要奖励一下?”

“恩?”眉眼一挑,睨着一脸鬼主意的妖孽少年,他的识时务和主动示好,算是平复了风君舞一进来看见他搂着个女人的怒火,当下似笑非笑的勾­唇­:“说来听听。”

“哎呀……”帝九君将声音控制的嗲声嗲气,恶心的连他自己都一身­鸡­皮疙瘩,然后就见他俊容含羞,羞答答的说道:“客官真不解风情,当然是买下小爷的初/夜呗!”

呕……呕……呕……

怡华阁服侍的下人被恶心的狂吐不止,花妈妈更是嘴角抽搐的厉害,这帝九君耍怪扮二货成功雷到一大片,而最捧场没有反应的当属风君舞,只听她说:“不成,你比较值钱,第一夜可值万两黄金。”

帝九君:“……”

他发誓一会一定好好“服侍”那些客官!好好为娘子“赚钱”!

038神秘买者

好戏开锣,京都小霸王挂牌第一天,这么吆喝下来,那些喜好男风的富甲纷纷而来。

花妈妈八面玲珑的招呼着,往来间不忘和风君舞交换眼­色­,这女人的友谊来的就是莫名其妙,因为同是悍妻花妈妈对风君舞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好感,加上她之前那番保她去赤炎国发展,更是力挺风君舞胡闹,顺便和她一起赚点银子。

忙忙碌碌一白天,终于熬到晚上拔头筹的时辰,只见怡华阁人满为患,只为一睹帝九君被拍卖的风采。

高台之上,帝九君被反绑雕花软榻上,劲瘦的身体陷进玫瑰­色­的榻中,墨发晕染了床面,双手被置与背后,身上仅着一层黑­色­薄纱,撩人的三点被勾勒的若隐若现,隐约可瞧见那肌肤呈现淡淡的粉红­色­,像极了一尊等待被摧残的­精­致玉雕。

神态纤弱、场景香艳、神情倔强而高傲,尤其那菲薄­性­感的­唇­被绢巾塞住,又颇具情调叼着一根泛着紫绿­色­荧光的羽毛,更衬的他多了一丝妖肆的气质。

帝九君紧绷俊容,恨恨盯着台下以欣赏目光洗礼自己的风君舞,心情悲愤难以言表!

悔啊!恨啊!早知道风君舞会事先药倒自己,他说死也不“自贬身价”为了哄娘子消气,说什么卖了就卖了!这下可好了,玩大发了!他家娘子还真把他当青楼小倌给卖了,顺便还亲自监督!

混蛋!把你的咸猪手拿开,不许碰小爷听见没!

你个纵欲过度的老家伙,再碰小爷信不信等小爷恢复自由揍的你满地找牙!

帝九君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随着交了钱上来捏他的商贾,他只觉得一股火焰快把他烧熟了!而他的娘子,风君舞就那么冷眼旁观看着自己被轻薄狎玩!

怒,一点点升腾崩断理智……

而就在此时,一道好听的男子声音悠然响起:“一万两黄金,我买了帝九君的初/夜nAd1(”

气氛突然一凝,所有人都停下看向声音发源地,哪位爷这么有气势,敢明目张胆的要买下帝九君?他难道就不怕帝宰相发飙,家书八封给那些贵妃、将军夫人、太子妃的女儿们讨伐他么?

那人款步生姿,一袭华贵红袍,气质高贵,优雅的步伐隐隐透着威严感,最为特别的是这位红袍公子面上带着一面花纹­精­致的银质面具,细看那花纹分明是一张绝代女子的面容。

大半面容被奇异的面具遮掩,只是露出、下巴、眼睛,那人嘴角上翘,双颊有着一深一浅的酒窝,配以一双英锐摄魂的眼眸,整个人的气息糅合出­阴­厉邪雅的感觉,但却极为的抢眼、惑目。

这人一现身,一直喜欢趴某对夫妻房梁的人影动了动,就连一直随身在侧保护帝九君的帝家影卫也动了动,可见这位红袍公子来者不善。

这时,不待花妈妈应那位红袍公子的话,风君舞则缓缓起身,直接改了拍卖条件:“帝九君只卖艺不卖身,公子想投的所好那便为他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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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十一国庆加更的,因为昨天回来太晚,今天补上了~

039原来是故人

“哦?”红袍男子眉峰扬起,­唇­边流泻一抹玩味的笑,那绣着绝代女子花纹的面具在烛光中流动栩栩荧光,“坐地起价,这貌似不符合行规。”

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风君舞脚下悄然挡在帝九君面前,绝­色­姿容冷冷一笑,“他是我的人,我想怎么卖他是我的事。”

“是么。”似乎低喃着,那一身华贵的红袍男子,神­色­深沉的问:“那这位拥有帝九君的姑娘,敢问他赎身的价格是何?”

“一国疆土或十万铁骑兵。”狂妄没边儿的条件出炉,霎时引起一阵窃窃私语,这小霸王的悍妻还真敢漫天要价,这分明是不可能完成的赎身条件,明摆着耍人。

不过还真别说以帝家的家族根系,帝家八位娘子军真是发飙起来,组合成的势利还真不输一国之力,只不过……谁会没事把偌大的疆土拱手于人,只为了一个闻名四方的纨绔子弟?

凝然气氛中,那人微微怔然,一双英锐的眸定定注视面前风君舞,心里却再说:“果然是变了。”

这女子堪称绝­色­,气质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骨为傲,神如霜,一袭迤地泛着流光的白底黑莲广袖,衣袂随风飘舞并挟带阵阵冷香,冷漠的表情洋溢着睥睨天下的狂傲神采,仿若天下间的子民都该臣服于她的莲足之下。

冷艳逼人,狂狷如风,这便是风君舞给他的感觉,彻彻底底推翻了记忆中的柔婉明媚,那种冷仿佛顶级的毒药,一寸寸吞吐迷人的芳香,却也距有蚀骨的冷冽与毒艳。

两人对视中,一个猜测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一个却心情复杂的有点恍惚。

然而,两人却不知,那个被捆绑其中的帝九君狭长凤目隐隐泛着红光,姿态仍旧撩人妖肆,但眉宇之间却稍纵即逝的闪过一抹冷酷之­色­nAd1(

“赎还是不赎。”

“自然想赎,只不过不知姑娘可会为故人更改一下价格呢?”低低的轻笑,那男子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向前迈步,华贵的红袍摇曳出阵阵涟漪,使得整个人风采逼人,继而忽略了他的动作。

然,风君舞却不在此列,只见她步伐奇诡的后退,眸光凛冽的回答:“公子说笑了,吾之故人皆是平凡百姓,怎会付得起这价格。”

好一个故人!本来还猜测不出这人是谁,现在到是猜测的七八分了!

瞥了眼那有点熟悉的银质面具,现在细细看来这面具雕刻的轮廓到和自己有八分像,这个世上能称得上本尊故人的,除了本尊昔日的恋人皇甫凌乐,恐怕再也没人会如此带着“心爱”女子的面具遮挡面容了!

皇甫凌乐微微一叹,忽然整个人的气势锋锐迫人。“究竟是情深缘浅么。”

宛若遗憾的低语,只见他拈指一缕­精­纯的内力化作的寸劲儿直­射­而出,方向正好是挡在帝九君面前的风君舞!

寸劲儿宛若实质驶来,那刚劲的力道击破了空气,发出声声音爆。

君舞,你真的变了么?真的要为一个浮夸男子而死么?

040混乱中的异变

皇甫凌乐心里轻问着,英锐的眼锁住了昔日的恋人,然而风君舞的行动却回答了他,也叫他极为愤怒!

噗……

寸劲儿穿透她纤柔的身躯,妖艳的血花四溅,接着就见她素手一扬,密集的针雨漫天飘洒,看似毫无章法,实则自有轨道。银针毫无虚发的捻灭灯烛,怡华阁刹那陷入黑暗,而皇甫凌乐一双能夜视的眼,却将风君舞敏捷的动作收进眼底。

“真是废物,每次突发状况你都不能自救!”

迅捷跃到雕花软榻上,反手一提将帝九君抛在背后,风君舞冷声低道:“抓好了,一会不管什么情形都不许给我尖叫!”

身影一晃落在浑身升腾杀意的柔软脊背上,此时的帝九君俊眉一挑,本来应该如墨漆黑的眼眸却是妖异的赤红,只见他慵懒趴在风君舞的背上,­性­感菲薄的­唇­依旧叼着那隐约透着紫绿­色­的羽毛。

忽明忽暗中,那张勾魂夺魄的俊容格外的惑人,尤其他微眯上吊的狭长凤眸,倒锥的脸型像极了狐狸,只不过却不是风君舞熟悉的暴躁抓狂,而是魔魅冷冽含着妖­性­。

混乱的黑暗中,从风君舞动手开始,帝家影卫和一直喜欢趴两夫妻房梁的那批人都是动了起来。

刀光剑影,肆虐横扫,前来凑热闹的富甲们惊慌失措的尖叫闹骂,剑锋刺破肌理的恐惧叫喊,顿时形成极为混乱又杀戮的场面!

几方人马乱了套,加上在场还有碍事的普通人,饶是再高的武功也显得束手束脚,何况那如黑豹迅猛的女子身形极为灵活,背着帝九君就像泥鳅入大海,能看见目标想命中却太难!

徒手扯过一旁的普通人,风君舞连看都懒得看就向斜后方一抛,挡住了横空下劈的长剑,左手如电猛然扣住踢过来的腿,随后紧握成拳砸向来人的膝盖骨,接着抓住又是一抛,再次成功挡下身后挥过来的刀锋!

动作­精­炼,反应敏捷,速度奇快,一边靠过来的帝家影卫讶然发现背着一个大活人的风君舞的游刃有余,还有那狠辣的招式不由心底窜起一抹寒意nAd1(

这女子美则美矣,却是个心肠异常冷酷的人,瞧她拿普通人做挡箭牌便知生命之余她,不过是件可以利用的东西,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帝九君入得了她的法眼,她还肯花心思救,并且愿意为帝九君受伤。

动作大开大合,被气劲儿刺透的胸口溢出大片鲜血,风君舞感觉冷汗湿了衣衫,不由低咒一声这具身体底子的薄弱!若是换做她以前驰骋黑道的身体,莫说带个人跑,就是秒杀这群会飞的鸟人都不是问题!

当然,前提是她得手握自己麾下设计­精­良的军火。

感觉体力渐渐透支,风君舞脸­色­越来越冷,深知这具身体已经到达极限,若是再继续强行透支下去,恐怕她这次死的绝对比上一世还要窝囊!

此时发现身上“宠物”的安分,眼尾恰逢瞄到帝九君衔着兽儿的羽毛,莫名的,风君舞笑了。

041秒杀

抽出紫绿­色­的羽毛,风君舞翻出火折子,只见羽毛遇火升腾着­色­彩艳丽的浓烟,并泛着浓郁的异香。

泛着紫绿­色­的浓烟含着荧光,使得视线变得旖旎诡异,帝九君先是讶然的斜挑半边眉梢,随后察觉呼吸困难转瞬看向混乱的场面,众人无不面­色­青紫,一个个檀口大张,哪还有刚才的拔剑弩张?

一招秒杀,他的娘子做的还真彻底!连自己人都不放过,甚至包括他?

失神之际,嘴里有枚药丸被人硬塞进来,帝九君回眸就见风君舞扶着一根柱子背对他,声音冷淡的说:“但愿今晚没人再来刺杀你。”声落,风君舞整个人带着他跌入柱子后面,而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抱住了风君舞。

身形飘逸一动,长臂一揽,帝九君似笑非笑借着荧光的烟雾环视一周,暗赞一声风君舞的心思缜密,她选的位置隐秘而不会被发现。

一个人能将退路做到这种程度,可见深谙此道,并且极为擅长躲开敌人的追踪和捕杀。

一抹有趣划过上挑的赤眸,淡淡睨着脸­色­苍白,浑身仿佛被汗水湿透了的风君舞,帝九君微微皱眉,寡情淡漠的心被一股异样的情绪包拢。

风君舞明明讨厌浮夸时的“他”,她的一言一行充分说明废物没资格得到她的垂青,然而在关键时刻她却奇怪的第一时间救了“他”,又在自己力竭的时候,试图用毒杀光了所有人,唯独给了他一颗解药。

指尖在她开满血花的胸口轻点几下,帝九君沉吟少许便抱着她缓步现身。

旖旎光幕中,只见优雅俊逸的身影若隐若现,墨发飞扬,容颜如妖,那种美挟着令人窒息的蛊惑,却又给人一种寒凉彻骨的感觉。

衣袖一挥,空气立刻变得燥热异常,只见被衣袖带起的风在空中跳跃着零星的火苗,然后碰触荧光烟雾接连成片的形成了耀目的火舌nAd1(

轰!火舌片片接壤,顿时形成覆灭的火幕,这帝九君轻轻一挥让情形变得更恶劣,但却令所有中毒之人减缓了毒素的蔓延。

“见过主上。”

这时,那混乱纠缠的人马,有多数人齐齐口吻恭敬道了一声。

帝九君缓缓点头,转瞬手腕一动,无数晶莹剔透的丝线蔓延开来,仿佛长眼睛一般缠上了身着黑衣,以及忠心护主的帝家影卫。手掌微动,就见这群人呈抛线状被丢了出去。

抛出去的瞬间,前来刺杀的人纷纷仗剑起身跃起,直奔显得妖异的帝九君。

“哎……”

故作无奈的叹息一声,帝九君无视攻过来的人,只是低头睨着怀中别人故意“送上门”的娘子,“放眼天下也只有你一个女人,敢把本座丢在青楼楚馆拍卖,还要为你惹来的麻烦擦ρi股。”

这年头,想安安分分的“养病”都不让人安生,总有不长眼睛的人来滋扰。

食指一弹,数道含着雄浑的气劲儿投掷过去,那跃到半空的人,整齐划一身影一软,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并且身上仿佛拥有自燃的神奇功能,一瞬间便化作了灰烬和气泡儿……

“来都来了,就在东隆国安个地儿,长眠地下好了……”

042留在身边先养着

夜深沉,月光洒落下来,落在从火幕走出来的男子,倾泻在那笔墨难以形容的俊颜上,修眉、长睫、挺鼻、薄­唇­,勾勒出一张极为­精­致惑人的俊美,尤其那双显得妖异的赤红凤目,更是流动潋滟的神秘感。

黑­色­薄纱包裹着他颀长俊逸的身形,隐约可看清那劲瘦肌理的­性­感,还有那薄纱下摆间的撩人。莫名的,给人一种香艳的刺激,继而忽略了此人平日的冷冽嗜血。

一个个傻乎乎看着那面带轻笑的绝代男子,赶过来的下属一个个脑中跳出一个信息,主上又病了?

主上不是最讨厌黑­色­么?今儿怎么穿了一件?而且还那么……诱/人?

“你们似乎特别关注本座的喜好?”

清冽、淡漠的语气一出,天域宫众人抖了抖,连连回道:“属下不敢……”

***

帝家,九君阁。

帝九君刚将风君舞安置床榻上,兽儿便凶戾的扑了过来!

啸!啸!啸!你把风君舞怎么了,利爪扑腾的朝他挥舞,叽叽喳喳没完没了说着兽语,在那­干­着急却不敢上前太过靠近显得妖异的帝九君。

这是野兽对危险的直觉,虽然帝九君在它眼里一直很废材。

“你觉得本座能把她怎么了?”

戏谑勾­唇­,帝九君环胸站立,睨着平日地位比“他”还高的畜生,指尖正萦绕着点点星火,大有再敢叫嚣就一把火烤了它的架势!

啸!啸!啸!我靠!你居然听得懂本神兽的话?

兽儿人­性­化的愕然,瞪着赤红眼眸的妖孽少年,这厮到底是谁?居然还能­操­纵火焰?虽然这距离神道差之千里,但作为一个柔体凡胎,也绝不平凡!

“一边玩去,本座出来一趟不容易,你最好别耽误本座做正经事!”不耐烦的弹出一缕火焰,隔开这个早该烧成灰的畜生,不过他现在还“病”着,很多地方都需要身边有个人罩着,不然他第一时间先料理了它!

“君儿?”

哐啷一声,帝九尘撞开儿子的卧房,先是看见儿子那撩人的衣服,语声显得不确定nAd1(早说不让他私练《天域神功》最后一部他偏不听,这下好了!练的出了岔子,­性­格一时一变,根本是在给他添乱!

“爹爹,是我。”

悠然转身,帝九君温雅一笑,“让爹爹担心了,是君儿不孝。”

帝九尘一听顿时明白,这才是他傲视群雄的儿子,不过这身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的好儿媳­干­的。”帝九君身体一动,震碎了黑­色­薄纱,转瞬找了件衣服穿上,为帝九尘倒了一杯茶,“爹爹喝茶。”

帝九尘挑了挑眉,这臭小子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以往每次“回来”得知谁欺负了他,不把人活剥了都叫不解气,风君舞平日那么欺负他,他居然没第一时间宰了她,还变相承认了风君舞是他妻子的事实,这什么情况?

“你喜欢她?”

“不喜欢。”

“那为什么把一个危险放在身边?”帝九尘不赞同的皱眉,风君舞可不是任人揉圆搓扁的人物,虽然美的不可方物,但却是带毒的!根本不适合­性­格一时一变的儿子。

“危险用的好就是利器,养在身边关键的时候总有用处nAd2(”

帝九君妖冶一笑,一个能解毒经榜前三甲的女人,与其放任她在别处为他人所用,不如留在自己身边,看着、养着、利用着,实在不行­干­脆废了,也不能为敌人添加羽翼。

帝九尘点点头,“都随你,不过为父不看好她。”那样一个狂妄的女子,岂是随便可利用的?

“无妨,先养着,咱们帝家不怕她折腾。”只要她的折腾都有利于帝家,有利于他。

否则……

下次他再“回来”一定了解了她。

043留给他

夜­色­阑珊时,房内烛光摇曳。

那妖孽男子翻出风君舞平日调配毒草的药匣子,将解药给天域宫下属服用过后,帝九君感觉到体内那叫嚣暴躁的灵魂渐渐要压制自己,不由蹙眉对心腹说道:“书信一封给青衣,明日让他寸步不离守护本座。”

“是。”心腹点头,以青衣大人的能力,绝对能保护好“病了”以后的宫主。

“下去吧,宫内琐碎你们自己拿捏着办。”一个势利,如果上位者不再就大乱阵脚,那么这个势利便无法成长,而帝九君创建的天域宫能人辈出,就算没有他坐镇一样名震江湖。

寝室恢复寂静,衣袖一挥,敞开的门床轻轻掩上,橘粉­色­的窗幔也缓缓垂下,房内霎时被暖­色­笼罩着,平添几许暧昧的气氛。

帝九君缓步而来,睨着昏睡的娘子,只见她柳眉紧蹙,粉黛含煞,就连睡梦中都吝啬一点笑容,大大破坏了这张绝代娇容,不过帝九君却深受她的吸引,不论是喜欢还是征服。

微凉的指尖挑开她的衣衫,盈白如玉的肌肤传来细腻的触感,修长的手指含着欣赏之意游弋起来,略过那挺翘饱满的岁酥/胸,帝九君赤红眼眸的里流光愈见妖冶之­色­。

转瞬触及那胸口狰狞伤口,眸光变得­阴­厉寒烈,只是不知是因为有人要杀他,还是因为风君舞因他而受伤,总之这眼神除却­阴­鸷之外,还多了一抹浅淡的复杂与困惑……

自从他私练始祖留下的《天域神功》最后一部,­性­格出现了严重分裂以后,每次他“回来”都能发现武功暴涨,但是距离那位羽化登仙始祖所说的能­操­纵自然之力,还有好大一截。

这也是为什么他总遭遇各种刺杀的缘故,因为这位始祖留下的兵法、炼金锻器、阵法的奇书、对于一个一心想一统七国称霸天下的帝王来说,这无疑是致命的诱/惑,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王,谁又能抗拒呢?

那放肆的手掌,惬意而轻佻的一件件卸去那遮住迷人风光的衣衫,帝九君脑中闪过自己“病”时与她的相遇,貌似两人同榻而眠的时候,这个­性­格蛮横的娘子,总是以欺压“他”乐nAd1(

稍许,床上绝姿美人身无寸缕,那凝脂的肌肤在或轻或浅的揉捏下呈现了粉红­色­,而帝九君那双赤红的眸却闪过一抹愠­色­,因为他“回来”的时间到了,而那个脾气暴躁爱炸毛的自己,正在夺回身体的主控权。

并且,很不识相的打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并且这人,严格上来说还是他自己!

妖容一闪邪肆,帝九君忽然莫名的一笑,既然没时间夺了这难驯服的娘子的身心,那就留给另一个自己吧!

“嗯……”

此时,风君舞不知受不住伤口疼痛而低喃出声,还是因为某人故意的挑/逗身体自然反­射­的反应,总之一切都预兆她即将苏醒,而妖异俊美的帝九君则笑的意味深长。

烛光下,那拥有窒息俊美的面容,满是魅惑众生的笑意,颇为的惑人。

只见他食指一弹,数道气劲儿便封住了风君舞的周身­茓­位,确保她一会醒来也无法动弹,继而可以让另一个自己为所欲为……

044敢动她,后半生就蹲着上茅厕!

意识微微回笼,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终于有转醒的样子,他先是抻着懒腰,随后是满头雾水的样子,帝九君眨巴眨巴狭长凤目,那惺忪的样子显得特别慵懒,只不过那漆黑如墨的凤目不再是妖异的赤红,显然那位傲世人前的帝九君消失了,现在这位则是脾气暴躁欠修理,风君舞所熟悉的帝九君。

感觉呼吸不畅,帝九君动了动身体,忽然发现自己身上趴着一个人,余光一扫,身上趴着的女人貌似什么都没穿!

乖乖,谁那么好胆­色­,敢无视他家的母老虎,将一个女人送上他的床?

怀着一缕好奇,捋开遮挡美人的额间发丝,这一瞧帝九君呼吸立刻变得粗重无比!

“发傻够了吗!”

冷冷的声调,含霜的绝容,不是风君舞是谁?

风君舞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这冷言冷语顿时惹毛了帝九君!他­奶­­奶­个腿啊!他明明是个带把的,成天让一个女人压已经够窝囊了,尤其今天差点他被卖了!

噌的一声!新仇加旧恨,立即将那未问出口的关心抛到九霄云外,管什么劳什子面具男伤没伤到她,今天他一定要雄震夫威!

翻身将风君舞压在身下,“风君舞,小爷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闻言风君舞冷肆的挑眉,正要像以往把这个欠修理的狐狸丢下去,忽然发现自己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

糟了!被人暗算了?

而此时,帝九君也发现她的异常,只见那倒锥形的俊容挤满了笑容,活似一只即将得逞的歼诈狐狸!真是天助小爷也!母老虎反抗不了,还不任他揉圆搓扁?

“真是报应不爽啊!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谢谢帝家列祖列宗,终于给他一次扑倒彪悍娘子的机会!这帝九君的心情别提有多美了!

故作泼皮恶人状,帝九君撸胳膊挽袖,悠哉悠哉坐在床畔边,贼兮兮欣赏风君舞懊恼的样子,嘿嘿,这回你也知道小爷被你“欺负”的滋味了吧!

“你想怎样?”即知道自己不能动,风君舞也不做无谓的挣扎,只是周身发出媲美北极的寒气冷冷的问nAd1(“当然是扑倒你,吃掉你呗!”

喜滋滋用手指戳了戳娘子的玉团,妖孽少年看似浮夸,实则心里也发毛,是以动作轻佻试探一下,看看他家娘子到底会不会突然蹦起来揍他一顿。

没动手?那就再就试试?

某些时候,公狐狸和风君舞一样都是实­干­派,当下俯身封住了娘子紧抿的­唇­。

­唇­齿相依,彼此间暧昧异常,渲染了一室旖旎。

妖孽少年的吻急切而讨好,略显粗鲁却透着一种别扭的情意在其中……

一吻作罢,体温逐渐升高,帝九君声音沙哑,含着少许平日的撒娇意味,无声邀请着:“娘子……”

煽情气氛一切尽在不言中,徒然只听风君舞冷着脸,一字一顿道:“帝九君,未经我的允许,你敢动我一下,你的后半生就给我蹲着进茅厕!”

045研究也没用

一听威胁之语,帝九君小心肝颤了颤,他家娘子可真不是吃素的……

碧云给他下毒,娘子就成全了一辈子没吃过荤腥的百人乞丐。艳姬行刺他,娘子就豁了艳姬满口牙。他这要是真吃了娘子,饶是他有宰相老子撑腰,恐怕都避免不了成了太监的命运。

意识到不能吃掉娘子,妖孽少年笑容垮掉了,尤为幽怨瞪着床上姿态撩人却不能动的娘子,那小眼神别提多萌了。“混账娘子,你赢了你满意了!”

生气的故意又是戳了戳那纷­嫩­的白玉,吃不到占点便宜还不成么?

“爪子不想要了?”风君舞眉梢高挑,冷视敢趁她不能动的时候,对她上下其手的妖孽少年,看来他还得管教!

某只脾气爱炸毛的公狐狸一听,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旋即­精­致的眉目机灵的一动,只见他笑米米趴过来,“娘子,是不是只要我不将小地弟放进你的身体里,你就不会生气?”

“你又想­干­什么?”不耐瞪着又欺上身来的尾巴快翘上天的公狐狸,风君舞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出去,这不服管教的小东西一天不惹她,貌似浑身不自在。

拱了拱她的香肩,帝九君故意撒娇的嘟起嘴吧,笑嘻嘻的讨好:“娘子,你回答啦,你到底会不会生气嘛!”

少年神态萌魅,故意耍宝俊俏的小模样确实很养眼,他见风君舞沉默不语,不由暗中狠掐一把大腿一把,疼的凤眸蓄满了泪光,委屈巴拉的抱怨:“娘子回答我啦!你把我卖掉我都没生你的气,你不会那么小气连一个问题都不肯回答吧!”

懒得看故作姿态的公狐狸,风君舞环视一圈,发现房内摆设和帝家两人共寝的房子无二致,确定了两人都在帝家,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少许。

感觉翘起尾巴的公狐狸又是拱了拱自己,又考虑这几日他表现还不错,风君舞终于开了金口:“恩nAd1(”

话音一落地,只见还老实巴交的公狐狸顿时贼笑的扑过来,嘴里还振振有词:“娘子,这是你说的,我真的没有把小地弟放在你的身体里!”

说话间,帝九君美滋滋的对风君舞又啃又亲,回想以前在青楼偷看其他客人与女人调/情的样子,纷纷用在了自家娘子身上。

过来好一会,他自己忙乎的满头大汗,却见风君舞脸­色­黑的像锅底,帝九君搔了搔头,难道是方法不对?

腾地一声,帝九君翻箱倒柜找出作为一个浮夸子弟的法宝——春宫图!

见少年极为认真翻阅着,风君舞顿时有种石化的错觉!

尼玛!谁来告诉她,不就是一个穿越么?别人穿越以后不都是遭到厌弃么?听以前一个爱看小说的手下说,女主角不是被丢到军营轮了,就是遭到休弃。

怎么她就摊上一个像牛皮糖一样的二货?还他妈的,脑抽的研究起春宫图来了!

尼玛!你研究也扑不倒好不好?

真他妈的蠢货!

这还不如让她穿到被丢到军营等着轮了的身体上,起码凭她的能力很快能收揽一大批手下,而做帝九君的老婆,除了给擦ρi股当保镖,就是一堆­鸡­飞狗跳的破事!

尼玛,这穿越太坑人了!

而此时,帝九君自然不知道风君舞对他的嫌弃,满脑子在想该用春/宫/图哪些姿势,能撩拨的娘子主动让自己吃掉……

046都是书本惹的祸

某傻缺二货的妖孽少年,小模样痞气而嚣张,那认真看追美人大全的模样,在风君舞眼里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二百五!

“娘子你比画上介绍的女子好看多了。”

噌噌,一股邪火自风君舞头顶窜起来,只见她冷飕飕瞪着胆敢把她和貌似春/宫图书籍女子比较的少年,这货非常欠揍!可该死的!她现在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愣是拿帝九君没办法!

书上说,追求心仪女子要落落大方,装的孤傲不逊为佳,这是不是娘子口中经常说的装X?

搔了搔头,二货少年故作高深的绷着一张漂亮无法形容的俊容,美滋滋念了几首诗词,静等他家娘子火辣的目光。

结果……火辣没看见,喷火和嫌弃到是不少。

额……,这是方法不对吗?

瞅了瞅手中追美人全,二货少年还是觉得市井泼皮的方法,比较靠谱点!

于是乎,少年秉持没不行周公之礼,大行吃豆腐为能事……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骤然下降!

一个黑道女帝让人像那什么折腾,别说是没感觉,就是有感觉也先发火了!

亲亲小嘴,摸摸小手,这和故意调戏根本没什么分别……

一个时辰后,少年脑中闪过鬼点子,将风君舞用粉红­色­的丝绸反捆绑在椅子中,粉­色­薄纱勒着曼妙动人的身段,黑发似遮非遮的顺着锁骨服帖下来,一盆温水自头顶浇灌下来,丝绸更是将那份朦胧美勾勒的更细致。

娇容冷艳,气质冶艳,湿哒哒的水滴沿着迷人曲线流淌,配以那冷傲的神情,面前的风君舞浑身张弛着野­性­与让男人征服的欲望nAd1(

咕噜一声,帝九君喉结动了动,痴痴望着活­色­天香的娘子……

上,还是不上?硬上,还是央求着上,这绝对是个问题。

情/欲在狭长凤目翻滚,少年苦恼搔了搔头,一副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妖容弥漫着惧妻的表情,那灵动的眉目却闪动着狡狯的­色­彩,一看便知要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有多不甘心。

四目相对,一冷一热的视线交汇,无形的火花滋生而起。

蹲在冷艳逼人的风君舞跟前,妖孽少年呼吸粗重,仰起俊美到窒息的玉容,“娘子……”

(此处以删除。)

扭了扭手腕感觉手能动,风君舞立即露出一抹魅惑众生的笑。

刺啦,粉­色­丝带被挣脱,帝九君只感觉眼前一晃,然后整个人便被一股力量摔在地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不过看娘子脸颊粉红,一副要吃人的火辣样子,貌似和揍人的前奏不一样。

“想睡我?”声音极具危险,让人摸不到边。

帝九君点点头又摇摇头,随后一脸慎重的申明,“娘子,为夫绝对没有和你行周公之礼,敢问娘子这是为何?”拿捏不好风君舞的态度,帝九君机灵的以弱示人,活似一个即将遭受凄惨命运的小可怜,这小表情恰恰提升了风君舞即将狠狠“摧残”他的情/欲……

047

衣袂飘洒,床幔飞舞。

朦胧的纱幔中,柔与纤的身体纠缠出暧昧,就连拥吻都弥漫着灼热的煽情味道。

少年双手被拉过头顶,纤瘦的身躯扭动着,磨蹭着压着他的娘子,深邃狭长的凤目流动情与欲,如玉的面容染上红霞,“娘子,我要……”

劲瘦的腰身向上顶了顶,让对方感受自己对她的火热,绝代少年眨了眨水汽的眼,那浑然天成的魅态撩拨着情弦,他绝对称得上妖­精­二字。

风君舞妖娆一笑,面对如此情景,作为习惯掠夺和强取的黑道女帝,岂有不将小狐狸吃下肚的道理?

正欲俯身与妖孽少年合二为一时,忽然房间骤然传出破门声,那股破门的冲击力强的扑灭了火烛,使得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然后就听两人整齐划一低咒一声:“该死的!”

黑暗中,帝九君反应敏捷扯过床幔将风君舞裹的密不透风,随后光溜溜便往窗户的位置狂跑,并扯着冒着火气的嗓子吼了起来:“来人!有刺客!”

妈的,这回要是捉住刺客,看小爷不活活劈死你!他­奶­­奶­个腿儿,好不容易娘子可算主动一回让他吃,结果遇到了程咬金!

啊啊啊!气死他了!帝九君一边跑一边想着一会抓到人,怎么和娘子一个鼻孔出气收拾打扰他们夫妻好事的刺客!

砰砰砰,哐啷,啪嚓,房间打斗声不断,风君舞见帝九君跑开危险范围,第一时间便和闯进来的人对上,不知是气愤有人三番四次来刺杀她的人,还是恼怒好事被打断,总之她身上的杀气浓烈的泛着死亡气息。

跑出寝房,帝家影卫闻风赶来,那速度可比以往迅速的多,只是当一束束火把点亮了整个庭院,所有人表情极具扭nAd1(

那与少夫人缠斗之人,横看竖看都特别像少爷身边的青衣公子,那一把青萧、还有一袭青衣,那俊俏清冽的面容不是青衣公子是谁?

而此时,帝九君也看清了来人,不由火大的大吼:“放肆!青衣你给小爷住手!你没事打小爷娘子作甚!”

倏然,那被唤青衣的男子听到主上的声音立即停手,然而紧接着就听到一道极为渗人的骨裂声,再一看咱们的少夫人裹着透明的轻纱,一身杀气的捏碎了青衣公子的肩胛骨,那娇容含煞的模样,分明写着生人勿进。

而咱们的青衣公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慢条斯理的脱下外袍披在帝九君身上,关心道:“少爷,深夜天寒注意身体。”

帝九君嘴角抽了抽,“青衣你不疼?”

“在青衣心里少爷永远是第一位。”温柔系好衣带,避免帝九君赤身/­祼­/体于人前失礼,青衣的眉目难掩尊敬和服从。

知道青衣对自己的忠心,帝九君转瞬才想起来,“不对啊!你好端端的闯进我房里­干­什么!”并且还打扰了他的好事!

“老爷说你遇到危险,飞鸽传书命令我回府寸步不离待在少爷身边。”

额……

得,原来是自家老子关心惹的祸,不过……什么叫寸步不离待在他身边?

那岂不是说……

妈的,这事听起来就他妈的不爽!

048随从都比他强

误会解除以后,经过帝九君的解释,风君舞知道这位打扰她好事并且身着青衣的男人是帝九君贴身侍从,因为处理帝九君的产业一直未归帝府。

若有所思瞥了眼青衣,此人看似儒雅翩翩,实则给风君舞的印象极为狠辣,尤其两人过招的时候,这人身上逸散的血腥气息绝不输她曾经统领的黑道霸主。

一缕有趣划过眼底,一个­性­格清傲、身手敏捷的男人,居然会忠于一个纨绔子弟?这种结论相当不科学,虽说古人思想比较迂腐,但风君舞绝对相信青衣绝非常人能驾驭的类型。

打量间,青衣也在观察风君舞,这个没有丝毫内力的女子,留给他的印象也极为的深刻。他震惊于她的诡异身手,他可是风云大陆杀手榜的前十高手,居然会在百招之内无法将其击毙,甚至连制服都做不到!

他可是主上一手调/教训练出来的武林高手,放眼江湖能能威胁到他­性­命的人不出十个,而风君舞却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并且她还是一个不懂内力的女人。

“咳咳。”见自家娘子和自己的仆从“眉来眼去”,帝九君咳嗽几声证明自己的存在感,“青衣,我知道你忠心,但再怎么寸步不离也不能连我就寝你都要跟吧?”

青衣闻言恭敬回道:“青衣知道分寸。”说罢,便识趣的离开,只是临踏出房门前,他心里划过一抹怪异,主上虽说练功出了岔子,­性­格一时一变,但­性­格的本质还是没变,他居然会没杀了趁他“生病时”时常“欺负”他的风君舞,可见这个女人不简单。

细微的关门声传来,帝九君立即脚步带风的飘了过来,迎面就是一抹急切欢喜的吻,现在捣乱的人都走了,他终于可以继续“吃”掉娘子了!

一把拨开粘人的妖孽少年,风君舞兴致缺缺的说道:“睡觉。”

帝九君笑容一僵,这什么意思?刚刚她不是狂野ji情的扑倒自己?现在怎么又反悔了?不行,他一定要好好争取自己的权益,“娘子,不带这么玩的,你明明……”

“现在没兴致nAd1(”

凉凉的打断帝九君的话,在见识了青衣的身手,风君舞已经没有了吃掉他的想法,因为她第一次意识到古代和现代的区别。过去她是一呼百应的黑道女帝,麾下­精­英无数军火强硬,不论做什么事都有人去做,现在来到古代她居然变成光杆司令,并且还要处处自己来打前锋,这种状态她不喜欢。

知道风君舞说一不二的作风,帝九君老大不高兴的来到她身边,一把圈住纤细冷艳的她,啃着她雪白的颈子,狭长凤眸定定注视变得沉默的风君舞,“娘子,你有心事么?”

风君舞微微一怔,就见他俊容满是关切,虽然那­精­致的眉宇能寻出一丝被拒绝求欢的不满,但却直直的让人感受到他对她的关注和关心,如果他能停止对她的毛手毛脚,她会更喜欢帝九君的识相。

“算是。”

“那和小爷说说,说不定有小爷帮得上你的地方。”箍紧了混账娘子,少年一副讨好的模样,实则正在进行吃豆腐的行径,并且打算故技重施,继续撩拨他家娘子对他有兴趣。

049等你打赢青衣再说

被粘的烦了,风君舞冷冷警告:“想挨揍?”

帝九君小心肝颤了颤,委屈巴拉眨巴眼睛:“娘子……”

感觉腰后有硬物抵着,风君舞皱了一下眉,“我记得你纳了不少小妾。”

“那些人都不是娘子。”回绝的利索,帝九君幽怨的小眼神分明在说:“小爷喜欢的人是你好不好?”

知道帝九君在扑倒她的事情上非常执着,风君舞淡淡的说道:“等你打得过青衣再说。”

哗啦啦,一桶冷水浇下来,打得过青衣?开什么玩笑!那厮可是全能随从,能文能武自然不在话下,并且还十分会敛财,让他打得过青衣这不是成心为难人吗?

诶?忽然帝九君脑中灵光一闪,旋即漂亮的­唇­角扬起诡异的弧度:“娘子说话算话吗?”

“恩。”

“那好,我不打扰娘子想事情了。”

松开手,帝九君特规矩的躺回床榻会周公去也,而那­唇­边的笑容却一直没消失过……

安静下来,风君舞推开窗户,皎洁的月光笼罩着雅致绝伦的帝家,放眼望去皆是亭台楼阁,虽说风格没有故宫奢华恢弘,但也透着一股属于帝王家的气魄与彪悍气息。

虽不了解这个时代的格局,但一个官宦之家的雕琢敢用龙做饰物,可见帝家背景有多复杂,并且她才来异世一月有余,光是刺杀都好几拨了,一个边境小国宰相的儿子,居然有那么多人惦记,可想而知这个家族有多麻烦。

巡逻的人影攒动,帝家影卫见青衣站在门外,纷纷恭敬的行礼,这一幕风君舞看在眼里,多少对他产生点好奇,看他清傲的样子也不像个愚忠的人,那么他到底因为什么对帝九君效忠呢?

月下而坐,抿酒小酌,心静下来以后风君舞第一次觉得古代重生后的茫然,这里没有熟悉的高楼大厦,没有可用的下属、没有能谈心的朋友、没有可信任的战友,更加没有可以消遣娱乐的夜生活nAd1(

那么,她的重生该以怎样的心情继续?

“呵呵……看我抓到了你吧……混账娘子……小爷……好喜欢你……你该对小爷好点……”

思绪被打断,冷眸落在说着梦话的狐狸少年身上,第一眼醒来她看见的人便是帝九君,中心貌似也围绕这个欠修理的公狐狸转悠,而穿来以后唯一能让她信任的人,恐怕便是时常想扑倒自己的帝九君了。

风君舞­唇­畔流泻一缕淡笑,微凉的手指摩挲他­精­致魅惑的睡容,“你貌似还挺神秘,那么多人急着杀你,而你身边出现的人也越来越有趣……”

妖冶一笑,既然收了帝九君为“宠物”,而她的“宠物”又那么多人惦记,那她­干­脆重组夺魂做回老本行好了,反正在哪里黑社会都是一个赚钱自由的行业,尤其是时局动荡的年代,更适合它的发展。

打定主意,风君舞眉目一闪锋锐,那股子霸气破体而出,浓烈的让门外负责帝九君安全的青衣神经一紧!

好强大的气场,这睥睨天下的狂妄气质,像极了当年他遇到的主上帝九君,那个绝代风华的妖孽少年,可惜现在他却“病了”,以另一种弱者的姿态示人……

050浮夸也是风华绝代

月落日升,暖融融的阳光照­射­进来,帝九君懒洋洋伸了个懒腰,突然掌下空落落的,猛然睁开惺忪的眼居然不见混账娘子,心里忽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来人!”

倏地一声,青衣诡异闪了进来,没察觉有刺客的迹象,皱了皱眉:“少爷,出了什么事?”

“我娘子丢了算不算大事?”帝九君烦躁的瞪眼,心情不悦的来回在原地打转,看的青衣直皱眉头,他还是不习惯这个脾气一惊一乍的“主上”!

“少夫人没有丢,而是一早逛街去了。”

闻言帝九君先是一愣,随后­精­致眉目一闪狡狯神­色­,笑/眯/眯的问青衣:“青衣,你为什么对小爷忠心?”

见妖孽少年凤目滴溜溜的转悠,青衣顿时俊容一僵,根据以往的经验,每当面对生病的“主上”这表情通常不是好事!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青衣的命是少爷救得,青衣的一切都是少爷给的。”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帝九君故作质疑的挑高眉梢,那奢贵的眉眼透着妖冶的光,那拿捏的神态像极了当年风采逼人的“主上”,是以素来清傲的青衣一个恍惚,语气虔诚:“那少爷想让青衣如何证明?”那语气一如当年两人的相见。

“对小爷唯命是从,帮我扑倒混账娘子!”

话音落地,青衣俊容龟裂,只见他眼中闪过一抹愕然,以及压抑着要活活掐死帝九君的冲动!他宛若神祗的“主上”,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这样的你,真的很容易让青衣生出弑主的冲动!

拳头被握的咔咔作响,那勃发的杀意和风君舞相去不远,帝九君佯装不怕的睨着青衣,心里也是没底青衣到底会不会答应,但为了吃到混账娘子,他也只好拼了!

沉默良久,青衣微微叹了一口气,心里祈祷着真正的帝九君早日“归来”,回答的音­色­依旧铿锵忠诚:“青衣但凭少爷吩咐nAd1(”

帝九君一笑,“能做到不反悔?”

青衣白了一眼显得脑抽的帝九君,那眼神好似在说:“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从来不把誓言当一回事?”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回应了一声:“是。”

见他答应,帝九君笑嘻嘻一副哥俩好的搂着青衣,“走,陪小爷去找娘子去。”

青衣身体又是一僵,两人如此亲昵的姿势让他极为不自然,他的“主上”以喜怒无常闻名世人,即使他是帝九君的心腹,也不曾如近距离与他相处过。

阳光下,金­色­的光晕洒落在少年俊容之上,使得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炫目的神韵,奢贵的凤眸微微上挑,那熟悉妖冶的眼流动细碎的金­色­流光,默然回眸那一眼的迷人风情,十分的醉人。

风吹起那如墨的发丝晕染在微风中,妖孽少年一袭红衣,脸上畅快慧黠的笑容诉说了他的快乐,这些以前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帝九君身上的,但他的美却是无人能及。

“青衣,你知道娘子去了哪里逛街吗?”

少年回眸一笑,风华尽显,青衣敛去眼中的怔然:“少夫人去了牙人商行。”

倏尔,帝九君跳脚的怪叫一声:“牙人商行!她去那里做什么!”

见少年那炸毛的样子,青衣俊容抽了抽,他果然不能对病了的“主上”有任何期待……

051街头悍妻训夫

一路行来,帝九君的出现霎时引起京都街头的­骚­动,只见不少未出阁的姑娘遥遥望着那一抹嚣张的红影,一个个粉黛含羞、眉目却流转着难掩的惆怅与怪异的排斥,而男子则摇头叹息的说了一句:“妖­精­!”

这便是帝九君的魅力,因为生的俊美绝代,但其­性­格典型的二世祖,是以东隆国的女子都对他倾心不已,却没勇气下嫁给他,实在是帝九君浮夸的彻底!

路过一女子,就见京都小霸王伸手一揽,挑起那姑娘的下颔,“美人,小爷可有幸一亲芳泽。”然,不待那姑娘反应帝九君就啵的一声亲了人家的脸颊,并且很是嚣张的抽出一张银票,往姑娘的怀里一塞,大摇大摆的离开,嘴上不忘念叨着:“脸不够滑,没小爷的娘子皮肤好。”

见此,青衣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控制不去拍死某个得了病的“主上”!

少许,那被调戏的姑娘先是脸一红,然后再听帝九君接下来的话顿时掩面哭着跑了。

瞧瞧,如此不入流的行径,哪家的姑娘敢嫁他?

倏的,正当那浮夸少年美滋滋的走着,突然整个街道弥漫着冷冽­阴­森的气氛,众人再一看不由低笑说了一句:“活该!”

“娘、娘、娘子,你听我说!”

帝九君一阵风似得朝从牙人商行走出的风君舞跑去,一副惧妻的样子解释着,话才说完就见那位冷艳逼人的女子,二话不说提着他的衣领不耐烦一抛,冷冷道:“我只看结果!”

刷的,帝九君呈抛线物在空中飞舞了起来,只听他惊慌的叫嚷:“青衣救命!”

嗖的一声,身手飘逸的青衣避免了帝九君摔的四仰八叉,而风君舞见到这一幕直接身形一动,从青衣手中快速夺人,并且扣紧了帝九君的脖颈,不等她开口帝九君先态度良好的认错:“娘子小爷错了,要打要罚都随你,就是不要不理小爷nAd1(”

见状风君舞冷气稍缓,挑了挑眉的问:“错在哪?”

看娘子不生气,帝九君扬起一抹讨好的笑,撒娇似得拱了拱风君舞,“我不该调戏除了娘子以外的女人!”

倏的,风君舞眸中迸­射­冷芒,当下就抬腿技巧­性­一踢,只听扑通一声帝九君诡异的狠狠跪在地上,然后就听她冷冷的道:“在这给我跪到天黑,要是敢起来我废了你的腿!”

闻言帝九君气呼呼作势要起来,却见风君舞悠然转身,就那么冷飕飕看着他,帝九君忽然身体一僵,就那么半跪半站僵在那!委屈巴拉、双眼喷火瞪着风君舞,但肢体语言已经映­射­很多东西,那便是他在乎风君舞,却又讨厌对她这般折辱他!

对视良久,僵硬的气氛透着股别样暧昧,众人纷纷翘首以盼这悍妻训夫以什么结果落幕。

而此时,附近的茶楼靠窗的位置,正巧一个红衣带着华丽妖娆面具的男子也在观望,虽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那双英锐摄魂的眼,却极具侵略­性­,叫人一眼难忘。

052

僵持间,青衣本想说什么,忽然他察觉一道幽冷的目光锁定自己,不由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茶楼的方向,转瞬又顺着那抹红衣主人的视线落到风君舞身上。

看来主上不管病没病,这招惹是非的本事一样不容小觑,以前以天域宫宫主身份示人,博了一个江湖第一美男子之称,惹得天下美人大打出手,这回以弱者浮夸少爷示人,却又娶回来一个麻烦的娘子!

那人若天域宫消息没错,应该就是赤炎国最有机会登上王位的三皇子皇甫凌乐,亦是自家“主上”娘子的旧情人,他会出现究竟是为了东隆国中秋宴,还是为了风君舞呢?

青衣能发现皇甫凌乐,风君舞自然能感应的到,只不过这位叱咤天下的黑道女帝根本不在意,她冰冷的目光一直落在面前帝九君身上,并且不解困惑于眼前妖孽少年的反应。

如此羞辱他,按理帝九君应该极为愤怒,但那双狭长凤眸中的委屈和忍耐又是因为什么?

妖孽少年一脸愠­色­,那狐狸般俊俏的玉容明明气的要和自己拼命,却又在望着自己的时候,漂亮的­唇­死死抿着,一双眼好似因为气怒忽闪着她看不懂的流光,加上阳光的照耀更衬得他整个人蒙上了一层光晕,即萌又傲娇。

“为什么不反抗。”良久,风君舞问出自己的不解,并且深深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青衣,只要帝九君开口吆喝一声杀了她,风君舞绝对相信青衣会立即执行,但帝九君却没有,只是似怒非怒瞪着自己,和自己较劲儿。

“你明知故问!”帝九君气愤愤的吼了一句,俊容一片绯红再配上那别扭的表情,看起十分赏心悦目煞是好看。

眸光闪烁了一下,依稀记得每次揍帝九君的时候,这妖孽少年从来不还手,嘴里叨念着她是他的娘子,所以不管自己怎么过分打他揍他,他虽气恼却还是硬扛着。

心微微一动,风君舞缓步而来失神望着妖孽少年,那指控而愤怒的眼神,第一次让横行天下的黑道女帝检讨自己的行为,并且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这若放在以前是绝不会有的现象nAd1(

“喂!风君舞你给我差不多点!”

见她愣神,帝九君咬牙提醒她见好就收,这周围百姓看戏的眼神很讨厌!但,帝九君知道她说一不二的个­性­,不由低吼提醒她给他一个台阶下!

风君舞回神,­唇­边不经意流露一丝浅笑,那笑似乎带着点宠/溺,一时到把帝九君呆了,他家娘子笑起来真的好美。

漂亮的手伸过来,帝九君下意识的握住,耳边只听她清冷的声音响起:“我不会道歉。”

闻言帝九君笑弯了眼,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小爷不在乎。”

声落,帝九君忘乎所以将俊容凑过去,结果还没怎么着一个大锅贴呼过来,打的帝九君彻底炸毛了!“风君舞你什么意思!”

“不许用吻过别人的­唇­吻我!”

053就是喜欢你

气鼓鼓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帝九君琢磨了下风君舞的话,眉目一扫怒焰铮铮,十分灿烂的戏谑一笑:“娘子这是吃醋?”

一旁的青衣见他二货欠揍的样子嘴角抽了抽,再次压下弑主的冲动!

睨着缠着自己的妖孽少年,风君舞似笑非笑说道:“如果我说不是呢?”

“小爷不相信!”帝九君笑的极为妖冶,奢华的眉目弥漫着坚定,说罢更是动作轻佻的揽住风君舞,又极为高兴脑抽的亲了亲风君舞的脸颊。

然后又是一巴掌呼过来,帝九君连躲都不躲,笑嘻嘻看着那手掌忽然顿了一下,改成不耐烦的推开自己,这下帝九君更是发挥了牛皮糖的功效。(已删除)

瞬间,喧嚷的街道,亲眼目睹了两个如墨如画的人吻的极致缠绵,也验证了帝九君纨绔子弟的威名绝非浪得虚名,当街做出有碍风化的事情,除了混世小霸王做得出来,还有谁比他更浪荡浮夸?

被强吻,风君舞拧了一下眉凝视一脸小得意的狐狸少年,世人都说他不学无术是个草包,依她看这货分明聪明没用在正地方,他聪明的发现自己对他特别,也仗着这点特别开始得寸进尺了!

一个过肩摔,帝九君占了便宜被摔个跟头,然后又充分发挥小强­精­神爬起来再扑了过去,笑/眯/眯看着风君舞再次举起的手,“娘子你打吧,小爷就是喜欢当街轻薄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小爷的娘子!”

说完,还特别配合的将俊容凑上前让风君舞打,看完这一幕众人心中只冒出一个念头,小霸王真犯贱,就您那位悍妻要是真会顾忌你的面子,就不会让你下跪了!

然而,事情出乎众人的意料,风君舞手掌突然改变了方向,只是惩罚似的狠敲一下帝九君的头,冷着脸警告道:“再跟我胡闹,今晚你就给我睡柴房!”

“遵命,娘子!”

帝九君连连点头保证,然后又耍赖皮的桥她的手,心里美滋滋的,小模样嚣张且灿烂,活似一只抓到兔子的­奸­诈狐狸,并且表情特别的欠揍!

“对了,娘子你­干­嘛要去牙人商行?咱们家的下人欺负你了吗?”不然没事去买卖下人的牙人商行做什么?

嬉闹一阵,帝九君话题一转挽着娘子关心的问,转瞬还火辣辣瞪了一眼一旁的青衣,好似在说:“娘子是小爷罩着的,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青衣嘴角抽搐一下,忽然觉得病了的“主上”脑子一定坏掉了,风君舞这种­性­格哪有人敢欺负她?她欺负别人还差不多!

“我只喜欢只对我一个人忠诚的下人或者下属nAd1(”

蓦然回首,那绝代冷然的女子轻轻一笑,一身风华难掩睥睨天下的霸气,与楼上英锐摄魂的眼相撞,好似在说:“我们的账还没完!”

转身扣紧了少年的手腕,那占有欲浓烈的让人为之侧目。

帝九君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小声的嘀咕:“可是小爷是你夫君,不是仆人也不是下属。”

054屈就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那就努力做我心里唯一特别的人。”

诶?帝九君抬头,见风君舞依旧目视前方,仿佛那极淡的回应根本不存在,但帝九君却笑了笑,“娘子,你喜欢我对不对?”

摇了摇她的手臂,风君舞虽然没有回应,但紧握少年的手却愈发用力,而帝九君则扬起一抹极为灿烂明媚的笑,那奢贵的凤眸洋溢着甜蜜的满足感,好似得到了天下间的珍宝,衬得他整个人更加俊俏萌魅。

人如画,神为景,那气质截然相反的俊男美女宛若画卷般,十分登对的走在璀璨阳光下,将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高处,茶楼倚窗的男子,将亲昵的姿态收进眼底握着杯沿的手微微一紧,皇甫凌乐眸光晦疑莫测望着那纤细的背影。

心,莫名划过一抹惆怅。

那柔婉痴情的女子,终究变了吗?

“娘子,娘子,快跟小爷说说,你到底喜欢小爷哪里?”

“……”

“喂!风君舞,小爷和你说话呢!”

“……”

“风君舞!你再不说话,小爷就当街轻薄你了哟!”

蓦地,那绝代女子脚步一顿,随后慢慢弯下身极具挑/逗的封住了那喋喋不休的薄­唇­,辗转吸允扫掠那敏感的­唇­腔,直至少年俊容噌的一下让绯红晕染开来,音­色­微凉说道:“帝九君,我告诉过你,威胁对我没用。”

帝九君小脑袋耸拉下来,委屈的嘟起嘴:“娘子……回答我拉……”

风君舞挑挑眉不理他的抗议,不过冷眸不耐之­色­尽显,瞪着跟她撒娇没完,竟问一些让人抓狂问题的狐狸少年,迄今为止敢跟她风君舞发脾气、撒泼、胡闹、占完便宜还活着的人,他帝九君当属第一人nAd1(

沉默良久,妖孽少年撒娇似得扯了扯她的衣袖,非常执着风君舞到底喜不喜欢他的答案,然而风君舞却是眉眼一冷,也着实被帝九君缠的烦了,直接下了通牒:“你是不是想让我买条链子把你拴起来,当个宠物来养着就高兴了!”

闻言帝九君垂头丧气的松开她的衣袖,闷闷不乐跟在风君舞的身边继续朝前走,那快把俊容皱成包子的小模样,到像个宠物一样萌的可爱。

远方,高楼处,皇甫凌乐凝望着风君舞不假辞­色­的样子,­唇­边不由溢出一抹浅笑。

原来,她并未移情别恋,而是­性­情大变而已。

然,那笑却维持不到一秒,便染上了一股复杂的冷意。

“帝九君,你貌似忘记之前我解了你身上的鸩毒,作为交换你要一辈子听令与我。”

“可你也说过,只要小爷提出的要求合理你不会拒绝,并且你还答应小爷一辈子不红杏出墙!”

“都一辈子不出墙了,就说明我喜欢你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愿意屈就一辈子和你在一起,直到有一天你有本事不再听令于我,或者我临死那天愿不愿拉着你陪葬,再来告诉你我喜不喜欢你……”

倏尔,皇甫凌乐英锐的眼蒙上一层纠结的寒光,视线落在那十指紧扣的身影,笑的意味深长……

055动机

傍晚时分,夕阳斜下,映得天空呈现一层朦胧的橘黄­色­。

路旁歇脚的茶铺,帝九君奢贵的凤眸仿佛粘在风君舞身上,不停的在想天下间怎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她慵懒的半倚着桌子,绣着繁复花纹的衣裙将她的身段勾勒的柔曼惑人,夕阳的光晕铺洒在那华贵的黑­色­衣料上,隐约流动清冷的光,衬得她整个人冷冶而雅魅。

黑­色­,一种压抑的颜­色­穿在她的身上,非但没有破坏本身的气质,反而更加增添了那睥睨天下的冷傲之­色­,冷的勾魂摄魄,叫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怦怦,心跳如擂鼓,某只狐狸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看自家“主上”又发花痴犯抽,青衣适时出声提醒:“少爷,少夫人,晚膳时辰将到我们该回府了。”这风君舞不知怎地,除了去了一趟怡华阁把卖掉“主上”的钱拿回,一整天都在帝都闲逛,穿大街走小巷依他看也不像逛街,到有点像了解京都的路线。

“嗯。”淡淡应了一声,风君舞拎着呆愣的公狐狸便往帝府方向走,那动作和神态就跟拖着什么货物一般,看的青衣皱了一下眉,如果不是风君舞不掩饰对帝九君的占有欲,恐怕他会控制不住扭断她的脖子!

因为她的动作和神态太嚣张!而最该死的,昔日与天下群豪比肩的“主上”一点都不在意的狗腿模样,更是让青衣无法接受!恨不得下次“主上”回来,能下达一条杀了风君舞的命令!

一缕极淡的杀气萦绕开来,朝前走的风君舞忽然眸光一凛,致使她拎着帝九君的动作一顿,她淡淡看着才回神的狐狸少年傻乎乎的样子,冷声道:“你给我学聪明点,不要老是让我救你。”

“知道了。”帝九君点点头,转瞬握住了她的手,左顾右盼了半晌还是没觉得周围不对劲儿,奇怪的问道:“娘子没刺客啊,你好端端的为什么发火?”

被这一问,青衣嘴角抽了抽,不过看向风君舞的眼神愈发复杂和­阴­沉,这样一个敏锐聪明的女人,她对病了的“主上”的在意,究竟是背后有人指使还是单纯的把“主上”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世上刺杀千变万化,不见得要明刀明枪行刺,也可以换一种方法,难道你忘了我身边的碧云如何给你下鸩毒了吗?”敲打了一下发傻的帝九君,风君舞耐心给他解释,希望他的小聪明能从扑倒自己转移一下,注意一下待在身边的人的动机nAd1(

萌魅的揉了揉脑袋,帝九君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没关系的,我有娘子和青衣保护,死不了。”再说他身后还有一个宰相老子撑腰,再多的刺杀哪次不是化险为夷?

那没心没肺的俊俏模样,顿时让风君舞沉下脸,而帝九君也是个见风使舵的好手,立即乖巧的举手保证:“娘子别气,大不了我以后去哪都问过你,你让小爷去小爷再去。”

闻言风君舞挑了挑眉,便不再说话继续拉着他往帝家走,既然帝九君没听懂她让他防备青衣,日后控制住他的行踪也省得自己费心思了,只不过她在没组建夺魂前,应该找个时间先把青衣留在帝九身边的动机弄清楚。

056夜袭

是夜,清冷的月光倾泻而入,将静谧的房间无形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你确定皇甫凌乐住在翰轩客栈?”把药昏的帝九君放置在床上,风君舞转身问着拥有神兽血脉的兽儿,它可不是一般的猛禽,而是一只拥有智慧、成长型的凶兽之王,除了一身剧毒会的东西并不下于这个时代的高手。

啸!啸!啸!废话!本神兽从来不屑欺骗凡人!兽儿扑腾着翅膀,神情高傲且自负,那欠揍的模样像极了某只狐狸,不过风君舞现在没空修理它,她必须先确定一下皇甫凌乐来京都目的究竟为了谁!

指了指桌上装满毒药的碗,风君舞一边换上夜行衣,一边冷淡吩咐:“给我看好这只欠修理的狐狸,今晚不管是谁进来都给我杀无赦!”说完,风君舞手中飞针一掷扑灭了烛火,趁黑顺窗跃出房间。

黑夜中,当房间光线一暗,门外负责保护帝九君安全的青衣,敏锐发现那一道纤细而迅捷的身影,当下命令道:“传令下去将府内所有影卫调到九君阁,发现可疑人杀无赦!”

吩咐完,只见青衣脚下一点,身形飘逸的消失黑夜中。

深沉的夜­色­,只见一抹青影飞檐走壁紧紧跟着另一道灵活迅猛的身影,如果之前风君舞给青衣的印象是冷酷凌厉,那么现在的风君舞则是给他极度危险的印象!

一个普通人,一没内力二没轻功,却能同样飞檐走壁,甚至那身法和速度都赶上了江湖拔尖的高手,这样的人整天睡在已经病了的“主上”身边,怎么叫人能安心?

况且她还是赤炎国皇甫凌乐的旧情人,甚至很有可能她便是皇甫凌乐安Сhā“主上”身边的棋子,故意演了一场苦­肉­计,让帝家人对她卸去防备,好等待时机窃取帝家的兵书和那些奇门遁甲之术,好日后辅助皇甫凌乐一统天下!

思索之际,青衣见风君舞身手矫健的攀上二楼的栏杆跃了进去,见她奔走的方向不由眼中闪过一缕疑惑,根据天域宫手下的回报,皇甫凌乐住的明明不是这间,而是与之相反的方向才对nAd1(

砰地一声,十分嚣张的破门而入,如此大的动静分明是打草惊蛇之举,青衣顿时身形一动跃到房梁上,隐去了自己的身影默声观望着。

踹门的瞬间,里面的护卫立即出手,结果因为事发突然,加上风君舞的动作太快,只感觉脖子传来骨裂的声音,便愕然的闭上眼瘫软在地上没了气息。

风君舞一脚踢开击毙的护卫,眸光妖冶看向房间里的女人,此刻那个面容清秀的女人见到风君舞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立刻娇容大变瑟瑟发抖的直往床里缩。

恐惧爬上苍白的脸颊,那女子语无伦次的低喃:“不要过来……凌乐救命……小姐饶命……碧云知错了……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霎时惹人怜爱,然而风君舞不为之所动,缓步来到床前语声极为的轻柔,却含着彻骨的寒凉:“碧云,我们又见面了。”

057警告

话音落下,碧云情绪激动的大叫:“不要!不要过来!”

挥舞着双手,碧云的样子明显像受了极大的刺激,那恐惧的叫嚷含了莫名的悲泣意味,结果面前的风君舞根本不予理会,直接扣紧了她的脖子,杀意再明显不过。

然,就在此时,一道清润如玉的嗓音悠然响起:“君舞,好久不见。”

倏的,听到泛着宠溺的嗓音,风君舞手中动作一顿,­唇­边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慢慢转过身望着闻声赶来的男人——皇甫凌乐。

一袭华贵的红袍,脸上还是戴着雕刻着她面容的银质妖冶的面具,那双英锐摄魂的眼萦绕着流光,仿佛蕴含了世间情人之间的欲语还休,菲薄的­唇­微微上翘,玉颊两边有着一深一浅的酒窝,那笑舒适而温润。

他迈着优雅步伐而来,缓缓坐了下来,动作雅致的倒了两杯茶,然后轻笑问着:“不介意和我喝喝茶叙叙旧吧?”

莫名的,风君舞也跟着笑了,浑不在意丢下碧云动作随意的落座,浑身透着妖冶与冷魅,将茶杯放在­唇­边嗅了嗅,露出一抹惬意的笑,不吝赞赏的道:“好茶。”

没有迟疑的一饮而尽,那利落信任的姿态让皇甫凌乐眸光闪烁了下,“为何要杀碧云,她毕竟服侍了你十载,就算叛主你对她的惩罚还不够么?”

和煦如风的嗓音划过耳畔,仿佛情人间低喃,那温柔的嗓音没有意外的流淌着宠溺的意味,风君舞玩味的挑起秀眉,素手轻佻抬起皇甫凌乐的下颔,缓慢的逼近笑的妖娆:“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会不会阻止我杀她?”

仰起头,望着她绝代的冷容,皇甫凌乐轻笑勾­唇­,那一深一浅的酒窝显得他特无害,反而那双英锐摄魂的眼底却掩藏着­阴­厉的冷,“如果君舞杀她是因为吃醋我自然不会阻止,如果是其他原因自然要考虑一下。”

声落,他手臂一揽,如昔日般缠绵将风君舞拥在怀中,轻柔的问:“我回答完了,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杀碧云的原因了吗?”

被人暧昧的抱着风君舞也不在意,反而慵懒的窝在他怀中,红­唇­贴着皇甫凌乐的耳廓,动作撩人的舔了舔他的肌肤,一字一顿道:“人都有逆鳞,而我风君舞生平最讨厌,有人敢妄自尊大动了我的人与所有物!”

说完最后一个字,忽然银芒闪掠,皇甫凌乐只感觉脖颈一疼,然后前一刻还和他亲昵的风君舞,快如鬼魅的离开了自己怀中,冷艳绝代的她还妖肆的舔了舔自己沾染血迹的­唇­,十分的香艳与妖异nAd1(

摸了一下流淌血珠的脖颈,皇甫凌乐嘴边依旧挂着那抹温暖的笑,似笑非笑的问:“我可以把这当做吃醋吗?”因为他吩咐过碧云,那天帮帝九君潜入了她的闺房,坏了她的名节,最后让她顺理成章成了帝九君的妻子。

“错了,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叙旧,而是通知你帝九君这条命是我风君舞的!”言下之意,便是你皇甫凌乐自作动情了,一开始她手段凶残的对待碧云,只是因为她动了帝九君!动了她风君舞重视的人!

而想妄自动她的人,要么做好被她杀的准备,要么有本事能逃过她的追杀!

058妖君王的传闻

夜微凉,心随着那清冽嗓音的诉说,蒙上了一层­阴­影。

站在窗前,望着那冷魅纤细的背影,彻骨的灼痛让皇甫凌乐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那双英锐摄魂的眼,流转的依旧是缱绻情深,只不过却比昔日更浓更烈,挟其势在必得毁灭般的冷芒。

那眼神,仿佛再说得不到你,便将你彻底毁去!

呵呵,我的君舞,咱们来日方长,本皇子到要看看你如何护那浮夸的帝九君,本皇子也想看看现在傲视狂狷的你,看上的男人究竟哪里值得你与本皇子决裂,不死不休!

“主子,碧云姑娘已无大碍,只是受了点刺激。”

“恩。”淡淡应了一声,皇甫凌乐发现身后的人目光灼热注视那行走夜­色­下的风君舞,不由挑起一抹和煦的笑:“毒老,也对我的君舞感兴趣?”

那被称呼毒老的人点点头,“能解毒经榜前三甲的鸩毒,并还能­精­进改良下在主子身上,这样的对手确实引起了老夫的兴趣,到想和她斗一斗毒术。”

“哦?”尾音挑高,皇甫凌乐转过身意味深长的对毒老笑了笑:“我想这种日子不远了。”

这时,一名随从走了进来,恭敬说道:“主子查出来了,跟在帝九君身边的人,乃是江湖上的青衣公子,据说欠了帝家的恩情才会待在帝九君身边。”

皇甫凌乐点点头,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那查清楚为什么天域宫的人进出帝家的原因了吗?”如果事情牵扯到天域宫,此次来东隆国的部署和计划就要变一变了。

说起天域宫,就不得说一说他们的宫主,那个酷爱白衣、若天山雪莲的妖异男子,有关他的传闻不胜枚举,最出名当属仅凭一己之力屠光一个城池,其原因是城主说了一句他长得像妖­精­活该躺在床上让人糟蹋,结果当天该城池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血腥气据说飘了足足一月有余才散去nAd1(

也有传闻,曾经也有人说他长得像妖­精­,结果他却和那人把酒言欢称兄道弟,并且此人因为他的帮助,并让他的家族从默默无闻,在几年之间成为七大强国之一的蓝枫国第一门庭。

以上定论,天域宫的宫主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并且亦正亦邪,是个极为神秘且武功高深到让人仰望的人物,正因为像这类事情不停发生,江湖人便把第一美男子的称号扣在了他的身上,江湖人称妖君王。

“消息无法确定,但据帝家下人的说法是少夫人风君舞因为总有人刺杀帝九君,便联系了故友天域宫宫主帮忙。”随从看了眼主子,揣摩了一阵,小心翼翼的问:“主子我们要不要继续查?”

若问这世上谁最了解风君舞的过去,当属眼前这位和风君舞青梅竹马的恋人。

恬适的笑凝在皇甫凌乐的­唇­角,随后又慢慢舒展成和煦的味道,“继续查,顺便叫魅影来一趟东隆国。”

“是。”

随从领命离开,毒老也安静的退出去,唯有皇甫凌乐望着窗外的月­色­,摸着风君舞留下伤痕的脖颈,喃喃低语:“君舞,你究竟爱没爱过我……”

059成全小爷

拂晓时分,稀薄的晨光照­射­进来,睡梦中的帝九君翻了个身,掌下又传来空荡荡的感觉,他几乎是神经条件反­射­的喊了一句:“来人!有刺客!”

哐啷,青衣冲进房内,稍后没发现刺客的踪迹,双拳握的青筋直冒,再瞧帝九君那萌魅委屈的模样,已经不记得第几次压下弑主的念头!他只见帝九君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扫视一圈,然后看见风君舞坐在梳妆台前,像打发小动物般朝自己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娘子,起的怎么这么早?”

帝九君一溜烟跑到风君舞身旁,体贴的拿起木梳为她绾发,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一声刺客,让青衣有多紧张他的安危,让他忠心的下属有多气恼,反而只专注这个“来历不明”的娘子。

少年衣袍松垮,大开的衣襟露出­精­致­性­感的锁骨,腰身弯下挑起一枚发钗Сhā入风君舞发鬓中,并笑滋滋的亲了一下娘子的脸颊,奢贵的眉目因为娘子没呼过来一巴掌,而笑弯了狭长的凤眸,衬得他整个人更像一只偷吃到美味的狐狸。

潋滟流光在凤眸中转动,绝代少年那灼热的眼神,让风君舞微微一愣,随后就见某只狐狸得寸进尺的将爪子探入她的内衬里,一副逛窑子的轻佻欠揍模样!

倏尔,危险的眯起眼,风君舞二话不说提着他的衣领一抛,就见某只狐狸扑腾手脚冲着还没走出去的青衣嚷嚷:“青衣救命!”

刷的,安全着陆以后帝九君撸胳膊挽袖掐腰,冲着风君舞呛声:“混账娘子!我问你,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

闻言风君舞微一挑眉,懒懒看向求欢被拒一脸火气的欠揍狐狸,“怎么?”

“不怎么!”帝九君漂亮的­唇­角染上了­奸­猾的味道,不怀好意看着风君舞哼了哼气:“小爷就想证明一下,你到底是不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一针见血,这帝九君还真戳中了风君舞的弱点,咱们这位媲美彪悍土匪的黑道女帝,生平就爱“说到做到”!她说让你三更死,绝对不会留你到五更,是以她点了点头,似笑非笑静等狐狸少年的下文nAd1(

“你说过只要小爷打过青衣,就让小爷扑倒是不是?”

“恩。”风君舞浑不在意的应声,面目表情充满了对帝九君的藐视,丝毫不认为现在的帝九君能打得过青衣,然后高/朝来了!

只见某只欠修理的狐狸少年,搓了搓手臂笑/眯/眯的问青衣:“青衣,小爷是你主子对不对?”

青衣:“……”

“那天小爷问过你,如何证明对小爷的忠心,你说过但凭小爷吩咐?”

青衣脸­色­僵硬,那刚下压下去的弑主念头又汹涌的冒出来!

“少爷,你想让青衣做什么?”

帝九君嘿嘿一笑,“站着不许还手,让小爷打倒一次,好成全小爷扑倒混账娘子!”

砰地一声,青衣清晰听到自己神经崩断,然后极力压制抽死帝九君的冲动,任这个浮夸的少年对自己猛挥拳……

060娘子要说话算话!

确定青衣不还手,帝九君猛地扑过去,洋洋得意将青衣绊倒在地,还特风­骚­的转过身抚了抚衣袖上没有的灰尘,“娘子,小爷可是打过青衣了!”

风君舞眉角拧了拧,冷冷看着笑滋滋跑过来的欠揍少年,对于帝九君的不学无术她算领教了,看来她有必要好好跟他探讨一下!

忽地,提着帝九君的衣领抛了过去,风君舞不给他挣扎的机会,扯过帷幔遮住了外人的探寻,只听某欠揍少年兴奋的叫声传来:“混账娘子!都说好了是小爷扑到你,不是你扑倒小爷拉!”

站起身正欲往外走的青衣嘴角抽了抽,这病了的“主上”还真不知死活!昨夜风君舞连鸩毒都敢下在皇甫凌乐身上,还会听你的话?

(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

“娘子……你要……说话算话嘛……”

明知没有反扑到的可能­性­,但少年仍不忘抱怨着,那萌魅的小模样秀­色­可餐,加上他一点不反抗的顺从模样,没由来的让风君舞眸光一深,“帝九君,我从不违背誓言。”

诶?帝九君眸光一亮,一下子笑弯了­唇­角,卷翘的睫毛动了动,意思到接下来的事情,扭捏着挣扎了一下示意她放开自己。

然而,事情却走了调。

(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nAd1()

哦!老天!他能不能说一句,他家娘子是个妖­精­!

耸拉着小脑袋,帝九君裹着被子满面羞赧,似怒非怒望着慵懒而妖艳的混账娘子,心情说不出的别扭!

风君舞舔了舔­唇­畔,戏谑看着如受委屈的小媳­妇­的妖孽少年,邪肆的挑挑眉:“怎么,不爽?”

额……很爽,但是这和他的想不一样好不好?

帝九君纳闷看着冷傲狂狷的风君舞,虽然没成功吃到风君舞,但刚刚感觉确实很不错,因为他从未想过这样高傲美丽的娘子,居然也会用嘴伺候人……

揪紧了羽被,沉默好一会,帝九君才发现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儿!

妈的!现在两个人的样子,怎么横看竖看都像他是被吃­干­抹净那个?

啊啊啊!他要的明明不是这样!不行!小爷要雄起!小爷要逆袭!小爷要雄震夫纲!

倏的,一缕冷光扫了过来,气势汹汹的帝九君还没等有动作,就被风君舞掀个跟头,旋即帝九君炸毛的低吼:“风君舞,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夫君拉!”

“没有。”不过她却把他当做陪伴一辈子的“宠物”,不然风君舞也不会宠到用嘴伺候他,可见他在风君舞心中是特别的,特别到愿意在重生后,再次选择了肃杀的世界,只为保护好时常遭受刺杀的帝九君!

061不生小狐狸

温软紧贴着肌肤,暧昧的气息纠缠起来。

帝九君眨巴眨巴着凤眸,忽然发现风君舞看自己的眼神不同以往,那冷冽的眼神极其霸道和血腥,充满了侵略­性­,好似自己是她的所有物般。

小心肝噗通噗通狂跳起来,他家娘子看起来好漂亮,但也好吓人啊!

这是要杀人?还是要吃人?

“帝九君,我不相信任何形式上的归属,既然你非要和我纠缠一辈子,那么这辈子除了我,你别想有其他的女人,听懂了吗?”风君舞捏紧了妖孽少年的下巴,那极其冷血冰冷的声音溢出­唇­齿,字面意思像是询问,但语气却是宣告。

额……

听是听懂了,一辈子就她一个女人也不是不可以,况且就风君舞心狠手辣的作风,他就算想勾搭别的女人,恐怕还没等碰到人家,风君舞就会一刀劈了对方吧?

但问题是让他一辈子就风君舞一个女人,起码让他真真正正吃掉风君舞他才甘心吧?

帝九君扁扁嘴,小­鸡­啄米的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委屈巴拉拱着风君舞:“娘子,你让小爷听话,是不是有所表示?”说罢,小眼神又很不老实的往她内衬里瞟了瞟,那意思很明显,你让小爷吃掉,小爷就乖乖听话!

见他萌魅的样子,风君舞邪肆的挑了挑眉,很高兴帝九君的识时务,是以淡淡的说道:“早晚会有那一天,不过我必须弄清楚究竟有谁要杀你。”

话题一转,帝九君一听她关心自己,当下更是不在意自己的姿态到底像个啥,反正他就是喜欢上了成亲逼着自己娶她的风君舞,那么冷艳逼人,野­性­难驯!

又是拱了拱风君舞,顺便占点便宜的亲了亲,见风君舞没有排斥自己,帝九君满脸疑惑的问:“为什么?”她都让自己又亲又啃了,也愿意用嘴那个啥,按照道理不排斥他吃掉她啊?

不解,极其的不懂,帝九君真的想知道,早吃掉和晚吃掉有什么分别?

“你太弱,在没确定还会不会有人杀你,或者你没有自保能力前,我不想和你生个小狐狸生气,现在懂了吗?”眼前这只二货狐狸都够她头疼,风君舞可不想在危机四伏的日子里,被这只看起来­精­力旺盛的公狐狸种出一个小狐狸,那以后的乐子可大了!

古代可不像现代医学发达,随便做个手术修养几天就能生龙活虎,这个时代的医术一碗滑胎药,药剂掌握不好就会让人血崩,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并且既然打算重建夺魂,前期一定要自己亲力亲为,很多事情一旦怀孕显得束手束脚,还不如­干­脆直接禁/欲,等事情上了轨道,两人想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nAd1(

见风君舞一脸没商量的余地,帝九君弱弱举起爪子说道:“娘子,你可以喝避孕的汤药。”这样一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多好。

“你从哪里知道的。”

“怡华阁,花妈妈那里。”

“那你知道花妈妈把这药给谁喝吗?”

帝九君:“……”

“如果你不介意帝家绝后,我不反对。”

帝九君:“……”

062天生绝配

嬉嬉闹闹的日子依旧,自从知道风君舞不让扑倒的原因,帝九君更是粘她粘的紧,眨眼初春离去迎来盛夏,也迎来了东隆国的七巧节,也就是现代的七夕节。

这一天,这对相处还算愉快的夫妻又扛上了。

房内,青衣站在床榻旁边,一脸抽筋看着狐狸少年活似施暴犯,将风君舞按倒在床榻里,并粗鲁撕扯她的衣服嘴上絮絮叨叨的说:“该死的!今天你给我脱掉那丧气的衣服!”

一大早,风君舞看着上演强/暴/犯行径的帝九君,一点没惯毛病直接动手就打,这回帝九君学聪明了,机灵的躲开混账娘子呼过来的手掌,不忘尖叫:“青衣!给我按住她!小爷今天一定要八光她!”

倏的,青衣就像忠犬一样听令,中途拦截风君舞挥出来的手,转瞬快速在她身上乱点一气,然后帝九君就发现风君舞被定住,一身杀气跟不要钱似得飘出来。

小心肝颤了颤,帝九君笑/眯/眯讨好道:“别发火嘛,难得七巧节就换一件别的颜­色­衣服不好么?”

风君舞眸光一冷,看向欠揍的公狐狸穿着那件鲜艳夺目的红袍,美滋滋的来扒自己的衣服,不由眸中快速蓄满了暴,大有你敢当着别人的面脱我衣服,一会我就把你八光了丢到大街上去!

看懂风君舞的眼神,咱们的帝九君顿时佯装凶悍的样子,“青衣!你给小爷把眼睛闭上!小爷叫你帮忙制住娘子,可不是让你占小爷便宜的!”然后帝九君谄笑小心翼翼挑开风君舞的衣服,动作那叫一个快和利落,生怕被点­茓­定住的风君舞一下子能动,再揍他一顿!

忙乎一阵,终于为风君舞穿好了衣服,这一看不由看痴了。

皓洁若雪,绝代风华。

一袭皓雪白衣,金­色­丝线刺绣的奇异花朵栩栩如生,那傲然挺立的身姿说不出的凌傲天下,如画的容颜如果不是一脸杀气,帝九君说不定会脑抽的扑过去直接将她就地正法nAd1(

不过青衣提供的衣服还真漂亮,这面料还泛着浅浅的盈光,还真衬得他家娘子漂亮的紧,愉悦爬上奢贵的眉目,妖孽少年一袭红衣,站在风君舞面前,瞬间给人一种两人是绝配的感觉。

这时,一向沉默的青衣出声建议道:“少爷,今天是七巧节,你和少夫人又正值新婚,何不穿一样的衣服?”

摸了摸削尖的下巴,帝九君上挑的凤眸一眯,没好气的数落:“那你怎么不早说!”能和娘子穿一样的衣服,今天出去还不嫉妒死那群王孙贵族?

关于帝九君的“欺软怕硬”青衣已经习惯了,只是恭敬的将昔日主上的衣服拿出来,并为病了的“主上”穿上,不一会房内就出现了一名勾魂夺魄的绝代男子。

那是一种笔墨难以形容的美,修眉、长睫、挺鼻、薄­唇­,­精­巧的五官无一不­精­致勾勒出一张魅惑天下的俊容,一头墨发随意的披散着,雪白如云的天蚕雪衣衬得他俊逸非凡。

风袭来,吹起了那人的衣摆,衣袂飘飘间,莫名为他平添着万种风情。

如果他的表情不是那么狗腿,不是那么浮夸,青衣真的以为他的“主上”病好了,不会继续挑战他每每想要弑主的心情……

063娘子给他面子了

十指紧扣,两位仙姿玉貌的人走在大街上,立即为喧嚷的气氛更添活力。

京都帝家乃名门望族,今天七巧节京都贵族纷纷领着美娇妻出来游玩,每逢走进绸缎庄、首饰店等女子店家的时候,遇到了京都贵族都出现比较喜感的一幕,却叫帝九君胆战心惊的事件。

譬如此刻,首饰店内,帝九君偶遇京都权贵之子,还未开口对方看见冷艳逼人的风君舞惊为天人,“哟呵,好久不见帝兄出来走动,原来是金屋藏娇,也不怕你家那位悍妻。”

帝九君:“……”他能说家里的悍妻就站在旁边么?

风君舞挑了挑眉,冷气微开。

又譬如来到绸缎庄,遇到不知哪家的纨绔子弟,张口便说:“哇!帝兄,这位美人是你从谁家抢来的?若是有腻了一天,可要哥几个好好玩乐一番。”

帝九君:“……”他能说,他是被混账娘子抢来狎玩的那位吗?

某女白了一眼某只狐狸,然后握着某只狐狸的爪子微微用力。

再譬如,坐在茶楼歇息,京都的权贵一窝蜂涌过来,七嘴八舌的说道:“帝兄,这位是你新迎娶的哪位小妾?还是沿路抢过来作陪的?”

“既然今儿难得遇到帝兄,不如我们一起开花船好好玩乐一番,省得帝兄家那位悍妻搅了大家的兴致,来来,去叫花妈妈准备一艘花船,让她准备点乐子,就说我们晚上开堂会。”

帝九君冷汗“噌”的一下湿透了衣衫,他先是瞅了瞅以他“马首是瞻”的公子们,又低头瞅了瞅自己快被捏变形的爪子,这要面子还是要里子绝对是个技术活。

沉默间,众人也是发现小霸王似乎特别“怕”身边这位冷若冰霜的美人,不由狐疑的对望一眼,该不会是他们遇到了传说中的悍妻吧?

就在此时,风君舞忽然一笑,眸光透着诡异:“想和他们去游船?”

帝九君诚实的点点头,不过那向往的小眼神说明了他有多想和这群纨绔子弟风流快活,不过想到风君舞霸道的­性­格,他颇为委屈的摇了摇头,腹诽道:“哎,家有母老虎,何来风流快活?”

正暗自幽怨叹气时,清冷不容置疑的声音悠悠响起:“去nAd1(”

帝九君小心肝颤了颤,奢贵狡黠的眉目弥漫着狐疑,“娘子让我去?”

“怎么,不想去?”

“想!”帝九君猛点头,随后眨巴萌魅的凤眸附耳小小声的问风君舞:“娘子不生气么?”貌似他家娘子说过,这辈子他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你不是想要面子?”风君舞挑了挑眉,同样小声的打趣。

拿捏不好娘子的心思,帝九君憨态的挠了挠头,“可是这样,就陪不了娘子过七夕了。”

“无妨。”反正她也不在乎,不过她会让帝九君知道,想在人前“要面子”是要付出代价的,风君舞­唇­边噙着一抹冷娆的笑,美艳的同时莫名让帝九君脊背又是一寒。

这时,事情一敲定,众人拥着帝九君就往明月湖走,而负责他安全的青衣则若有所思看了眼风君舞,这个女人今天很反常……

064美艳少年

帝九君走后,少许片刻,就见一只凶悍极为妖异的猛禽飞了进来,姿态高傲落在风君舞的肩膀上,啸个没完也不知说什么。

死女人!高贵的兽儿找到符合你要求的人了!

风君舞挑了挑眉,随手摸出一枚药丸丢进茶杯里,只见茶水嗤嗤冒着白烟,并飘出一股异香,然后就见兽儿嗷的一声扑过去美滋滋喝了起来,看的周围茶客一个哆嗦,也叫一直跟着风君舞的帝家随从心里一紧。

接着,又是几碗茶被丢入一枚药丸,然后就见风君舞极为客气的对帝家随从笑道:“你们也累了喝杯茶解解渴,一会还要随我逛逛京都。”

帝家随从:“……”

他们很想问,喝了茶他们还能活吗?

那茶一看就剧毒无比,除了体质异常的兽儿敢喝,普通人喝了还不立刻归西?

沉吟少许,为首负责保护实则监视风君舞的随从,微微皱眉道:“少夫人何必为难我们。”

闻言风君舞但笑不语,只是淡淡看向扑腾翅翼的兽儿,只见杯盏冒出的白烟被它扇的老远,那异香也愈发浓郁……

不一会儿,整个茶楼的人都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待帝家影卫出现,哪还有风君舞的身影?

搞定了帝家随从,风君舞跟着兽儿翻墙进了一处宅子,推开了柴房门,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让她微微挑眉,转瞬便被一声申银吸引了注意,也是她今天潜进来的目的。

他是一个极为美艳的少年,龙章凤姿,周身赤/­祼­,纤细的身体遍布凌/虐鞭打的痕迹,即使被捆绑依旧让人清晰感受到他身上强烈的恨意,可想而知在这之前他身上发生了怎样的不幸。

“你是谁nAd1(”

少年的声音透着药物催化下的酥软,幽暗­阴­冷的眼戒备看着风君舞,丝毫不受她绝代风华的蛊惑,宛若一只被困住的野兽想撕裂一切靠近的人,只不过他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被人硬生生当做畜生用锁链锁住。

“一个或许能改变你未来的人。”

风君舞蹲下身,看了眼他红肿翻翘的尾骨,丢给他一枚药丸缓解他身上的媚/药发作,淡淡的勾­唇­:“如果你想报仇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

闻言美艳少年冷笑:“凭什么?”他绝不相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他的亲族何尝不是一副伪善的模样,最后还不是把他的爹娘杀的一个不剩,最后把他当成任何人可以狎玩的男倌压在身下?

“不凭什么,只是欠缺一个下属,碰巧觉得你适合,就跑来问问。”

摘下发钗在锁孔扭动了几下,很快少年身上的束缚便脱离,而风君舞则淡淡的轻笑:“今天我还有事,如果你想通了可以到帝府来找我。”说完,她丢下一包银子,便冷漠的转瞬往门外走。

啸!啸!啸!死女人,我们要去哪?

“呵呵,当然是去找那只喝花酒的公狐狸?”

啸!啸!啸!喝花酒?你居然允许他嫖/妓?你会那么大方?

微微挑眉,风君舞笑容寒凉:“你说呢?”

兽儿哼了哼气,抖了抖羽毛没趣的站在风君舞肩膀上,暗暗替那只公狐狸祈祷,这女人脾气一向不好……

065神秘礼物

骄阳西斜,明月湖上团一艘艘­精­致的楼船,欢声笑语不断传出,好不热闹。

帝九君畅快的搂着舞娘,与京都这群二世祖喝花酒,那浮夸的小模样看的青衣直皱眉。这时,帝家差人跟他交代了几句,致使青衣诧异的挑眉,风君舞居然迷昏了帝家随从失踪了?

思索半晌,考虑病了的“主上”对风君舞的态度,青衣来到他身边回禀道:“少爷,少夫人失踪了。”

“没事,不就是失踪了嘛!”帝九君浑不在意继续调/戏美人,待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酒壶一扔,推开美人尖叫道:“你说什么!她好端端的怎么失踪了!”

混账东西!帝家那么多人居然把娘子看丢了!

帝九君炸毛的瞪着轻歌曼舞的一幕,气势汹汹推开上来攀谈的公子哥,大步流星的作势要下船,看样子是要亲自去找回跑掉的娘子。

此时,一个进,一个出,帝九君一下子就与进来的人撞个满怀,整个人失衡的就向后倾倒,顿时火大的吼道:“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也敢撞小爷!”

话音落地,帝九君本以为要摔个屁墩,没成想只感觉身体一晃,便落入一个温软泛着冷香的怀抱,只听头顶传来冷冷的声调:“长脾气了,连我也骂?恩?”

诶?这声音是混账娘子?

刷的,帝九君猛然抬起头,就见风君舞一脸愠­色­,连忙往她怀里拱了拱,“我哪有!刚刚青衣说你失踪了,我正急着去找你。”说罢,还颇为委屈的眨巴眨巴凤眸,还轻佻的亲了亲风君舞的脸颊,一副讨好卖乖巧的样子。

见状,青衣抽了抽嘴角,他真的很想活活掐死这个没节­操­的帝九君!他就不能像个男人吗?一副小媳­妇­模样,哪里像他威震四方的“主上”?

“娘子,你去了哪,为什么要甩开随从?”青衣如何想帝九君不知道,他只是想知道风君舞去了哪,有没有因为他喝花酒而一怒之下跑去爬墙nAd1(

不过……以混账娘子的­性­格,她若是真生气,估计不会那么费劲儿跑去红杏出墙,到是一刀切了他的小地弟可能­性­比较大。

“去买点了东西。”淡淡应了一声,风君舞扫了一眼纵乐yin靡的一幕,又是诡异补充一句:“是送给你的。”

听到有礼物收,帝九君笑弯了眉眼,嘴巴不老实的啃了啃娘子的雪颈,美滋滋的问:“东西呢?在哪里?快让我瞧瞧。”

“还没做好,不过晚上我们能用到。”

冷­唇­勾出一抹意味深长,风君舞放开帝九君“大方”的示意他继续“玩”,想看礼物必须要等到晚上,还故意露出一抹暧昧的笑,然后咱们的炸毛憨萌的公狐狸就想歪了。

晚上能用到的!该不会是闺房……

难道是娘子想通了?帝九君咬着手指甲,萌萌的直瞅着没生气的风君舞,满脑子都是自己雄震夫纲的旖旎画面,甚至连吃美人豆腐的心思都没有了,显得焦躁等着夜晚的到来。

066杀手都不过七夕的吗?

夜­色­漫漫,湖边景­色­旖旎。

一艘艘花船传出阵阵莺声笑语,忽然不知哪艘船传出了动人心魄的琴声。

铮!琴弦一顿,一曲十面埋伏拉开序幕。

船内,琴音一荡开的刹那,青衣和风君舞顿时捕捉到一股来者不善的杀意!

对视一眼,两人达成共识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奔掠而去!

刷!百道寒芒爆闪,伴随着尖叫弥漫着迫人的煞气,整艘船立即乱成一团!

嗖嗖嗖,训练有素的黑衣人闯了进来,帝九君挂在脸上的笑容一僵,紧接着又见船内涌入又一拨一看就是刺客的人,嘴角抽了抽!再然后,又不知打哪里飘进来的紫衣杀手,帝九君彻底石化了!

他­奶­­奶­个腿啊!杀手刺客都没有娘子的吗?都不过七夕的吗?这么愉快赋予纪念的日子也跑出来,日子是不是太逍遥了?敢情你们家都没有悍妻是不是?

失神的空挡,场面混乱而肃杀,来人二话废潜台词都不说一句,直接­操­着家伙十分奇准的劈砍而来,而这时帝九君再度发挥小强­精­神和二货魅力,一边狂跑一边大吼:“啊!有刺客!娘子快跑!”

此时,奔掠而来的青衣差点没让他气死!祖宗!你不出声会死吗?

众杀手一听,齐齐脚下一点朝那发声点闪去,青衣脸­色­一凛,扫到那方脸­色­同样难看的风君舞,抓住帝九君就往她的方向抛去:“保护少爷,我来拦住他们!”

危机四伏的琴音不断流淌,分不清到底几波人来行刺,青衣拔/箫/吹奏起来,一曲奔狂旋律的声乐溢出,一下子只见数道宛若有形的音刃拦住了朝风君舞杀过去的刺客!

音刃杀人于无形,却见四处鲜血飘洒!

风疾驰,音刃狂,一把青萧,那清傲男人傲立船内,生生以一人之力拦下闯入的杀手!

这方,没了杀手的阻拦,风君舞提着帝九君就往外冲,一冲出来帝九君又是怪叫一声:“啊!什么时候七夕改成杀手堂会拉!”

群围之势,放眼望去帝九君所在船只周围不知何时停满了小舟,上面齐刷刷站着闪亮亮的杀手,并且瞧那不同装束还不是受命同一个人,这就叫前有狼后有虎,横竖夹在中间的帝九君是那块砧板上的­肉­!

气氛说不出的凝重,所有人都看向那傲然挺立的白衣女子,那泛着盈光的衣服将她衬得极美,还有从她身上溢出的杀气却叫众人一惊!

杀意极其的浓,却又诡异的给人一种这杀气宛若实质般,慢慢爬上众人的脖颈,勒的连呼吸都紧促起来,这种气势生生让人胆寒,因为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这种杀气是要经过多少生命洗礼而出!

咽了一口唾液,帝九君也是扛不住风君舞的气势,小心翼翼道:“娘子,他们人那么多,再说打架多累啊,不如我们投降吧!”

众杀手瞬间嘴角一抽,这人脑袋是豆腐渣做的吗?

反观风君舞则邪肆的挑了挑眉,“未战先降是懦夫,你想我这么看你?”

这时,帝九君小/宇/宙燃烧起来了,让娘子看不起那怎么行?

不过……

这么多人,他小胳膊能拧过大腿?帝九君如实的想。

067你得活着给小爷报仇

肃杀气氛中,那一琴一箫两种杀意腾腾的声乐依旧抗衡着,莫名再为气氛平添杀虐之气!

帝九君捧着小脑袋猛想什么法子能帮到娘子,这边众杀手霍地动了起来!风君舞也是气场全开,素手一扬,爆­射­无数夹杂力道的飞针!

针雨密集,月光下那针闪动幽蓝的光,一看便是淬了毒,一时间只听刀剑挥砍银针的声响,在一转身就见一只周身泛着紫绿­色­光芒的猛禽骤然飞来。

啸!啸!啸!

兽儿振翅而飞,羽翼闪动间抖落片片翎羽,场面霎时变得唯美,就在众人失神的刹那,风君舞又是飘逸挥起衣袖,只见几枚火折子一碰到那羽毛,天空顿时仿佛烟花绽放般弥漫­色­彩艳丽的烟幕,且还流淌着奇异的香。

“不好!这烟有毒!快闭气!”

杀手那方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连忙闭气谨慎盯着一身杀伐气势的风君舞!

这时,帝九君嚼着娘子硬塞给他的药丸,眨巴眨巴眼望着一群杀手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娘子,这算我们赢了吗?”

话音落地,不待风君舞回答,一道苍老­阴­森的声音诡异传来,“果然是艳骨香,老夫好久没见到毒术如此超群的女娃子了!”

嗖的一声,一名全身黑衣的­阴­鸷老者瞬息之间出现船上,动作快的­肉­眼来不及捕捉,那鹰一般的手掌直奔发愣的帝九君脖颈,一旁风君舞见状身形也是一动,但却没快过这老者!

一招定胜负!

老者扣着帝九君的脖子,正欲送帝九君下地狱,忽然脊背一寒暗道一声不好!

嗖!一道迅疾的寒芒驶来,刀锋直逼老者掐着帝九君脖颈的手,一时间气氛更显紧迫和凶险!

躲?还是完成主上的任务断一手臂?

千钧一发之际,老者脸­色­森然可怖,最后却是扼腕的松开手,转瞬快如闪电要去抓帝九君的胳膊,却不料风君舞身形如鬼魅的横步切了过来!

手臂一推,整个人挡在了帝九君面前,而老者也反应迅速,知道今晚最大的变数便是风君舞,立刻化抓为掌狠狠轰在风君舞的胸口!

噗!风君舞吐了一口血,接着借硬接老者一掌的贯力,抓着帝九君呈抛线状极快的向后方砸了过去!

“风君舞!”

帝九君望着脸­色­一片惨白的风君舞,奢贵的眉目再也寻不到一丝浮夸,激动的要挣脱风君舞的钳制,嘴上还不忘絮絮叨叨:“你傻啦!快松手,他们要杀的是小爷,你松手才有机会逃跑啊!”

“咳咳,跑不了,不过到是可以一起死nAd1(”

风君舞定定看着一脸担忧的妖孽少年,忽然整个人身体勃发出绝然的杀气,那么浓、那么烈、生生叫冲出来的青衣心惊!

不好,风君舞要杀“主上”!

“什么叫一起死!小爷才不要和你在黄泉路上作伴!”

帝九君死劲挣扎,红了奢贵的眼眶,气愤的大吼:“放手听见没有!你得活着给小爷报仇!!!!”

068妖君王强势出场

此时,见风君舞动了杀心,青衣顿时轰出一掌心急救主,而黑衣老者一见他要杀风君舞,却诡异的挥袖拦下青衣的掌风!

两掌对撞,只听轰的一声,船身顿时四分五裂咔咔作响。

两人对上的瞬间,那些忌惮风君舞的杀手又有了新动作,直奔快要落入水中的帝九君二人!

老者见此,不由大喝:“杀帝九君,保护风君舞!”

乱,出奇的混乱,几拨杀手本来目标统一要杀帝九君,结果却因为老者忽然下达的命令而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身体极速下降,帝九君依旧在和风君舞较劲儿,他满脑子都是不想风君舞死,可风君舞却死死抓着他,让他又气又急!

“风君舞!小爷叫你松手!你听……”

忽然,帝九君感觉钳制的力量消失,然后就见风君舞绝代的面容流露一抹挫败,轻轻的嗓音充满遗憾:“真是失策,居然会输给会飞像个鸟人的古董……”

“不!!!!”

帝九君凄厉的嚎叫一声,眼睁睁看着奔掠过来的杀手挥剑过来,而风君舞却将他狠狠一推受了这一剑,血染红了他的眼,那个强势的女人就那么掉下去了。

不要!他不要风君舞死!

极致的愤怒燃烧了理智,帝九君恨恨盯着那个拔剑挥过来的杀手,掉入湖中他瞬间失去了意识……

哗啦,哗啦,两人纷纷落入湖中,所有人失去了目标。

这时,不远处凝立船头的红袍男子,将风君舞舍身救帝九君的一幕收入眼底,脸上妖冶的银质面具在月光下流动的光隐隐透着彻骨的寒,那双英锐慑人的眼洋溢着无尽的愤怒nAd1(

砰地一声,握在手中的酒杯发出一声脆响,碎片割破了手掌,只听他声音­阴­寒说道:“放箭。”

既然你舍不得帝九君死,本皇子就成全你和他尸骨无存!

船内早已等待多时的弓箭手听言,纷纷踏着湖面向战乱区奔掠,一个个拉弓放箭。

夜,纷乱而迷人,箭雨挥洒间,跳着收割生命的夺命之舞。

男人目光­阴­灼望着那处,漂亮的­唇­角扬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

忽然,那混乱敌我不分的湖中心,骤然爆出一声巨响!

彭!彭!彭!

水花四溅而起,一股雄浑迫人的气息犹如泰山压顶般压的众人喘不过气,迫人、冷冽、杀伐,暴虐的让人心中生出寒意。

水幕翻腾间,隐约瞧见那是一道颀长优雅的身影,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子。

衣袖一动,数道强劲的气流打入湖中,然后就见湖中起了无数漩涡,翻滚着、升腾着,搅的湖内泾渭分明,砂石仿佛有人推动一般向左堆积,水流也柔和的向右流动,直到露出躺在湖底奄奄一息的风君舞。

他是谁?帝九君的救兵?还是风君舞的老相识?

船上的红衣男子凝在­唇­边的笑,徒然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幕而变得森然、紧绷,旋即透过喷溅的水幕中,看见那男子一袭皓雪白衣,那衣服绣着栩栩如生泛着白光的天域花。

他,天域宫宫主,江湖第一美男子,人称妖君王。

原来是他,皇甫凌乐微眯眼睑,声音颇冷的说道:“撤。”

069雷霆秒杀

嘹亮的撤退号角此起彼伏吹响,还惊诧于天域宫宫主突然出现的众杀手纷纷撤退。

此时,凝立湖上而不沉的男子,只是­唇­边倾泻一抹冷酷的笑。

缓缓弯身,抱起一身鲜血的风君舞,那白衣男子望着她深可见骨的剑伤,妖冶的红眸流动着肃杀的光,­唇­畔轻轻溢出仿佛情人间的低喃:“都说了要一起死,本座又怎么舍得让你香消玉殒。”

冶艳一笑,男人抱着受伤昏迷的风君舞,衣袖一挥制止了那翻滚不停的水幕,众人也得意看见此人的庐山真面目,这一看齐齐惊愕当场,就连撤退的步伐都停了一下。

而这一秒的停顿,却决定了他们都将留在此地长眠地下。

火,漫天灼热的火苗,自水中升腾而不灭。

那白衣男子云淡风轻的食指一弹,零星的火焰便如燎原之势,以极快而诡异的速度将偌大的湖泊点燃,并且阻拦了所有人的退路,一瞬间杀手只觉得燥热异常,呼吸极为困难。

一个个运起轻功想快速离开,然而当快要驶出湖畔时,却被一股奇诡的力量生生弹了回来,再一回头就见那凝立湖面的男子笑的绝代风华,“来都来了,何必急着走。”

噌!噌!噌!

火势一起,快速形成的火幕瞬间将众人淹没,眨眼间活生生的人便化为灰烬……

灿烂的火幕下,风将火幕吹的越发明艳,映得火幕前的男人越发清晰。

那是一张魅惑天下的脸,凌绝苍生的妖冶,衣袂飘飘,煞是风情万种。

墨发飞扬,俊美如妖,那妖冶若红宝石的狭长凤眸微微眯起,配以惬意的微笑,豁然透着与生俱来的蛊惑,莫名给人一种狐魅像妖­精­的错觉,而且还是一只倾绝天下的动人狐妖nAd1(

正是因为这张面容,那些杀手才会愕然的慢了一拍,原因实在是无法相信传闻武功已臻化境的天域宫宫主,赫然便是世间第一纨绔子弟帝九君。

那冶艳动人的微笑,也难怪曾有人说他像妖­精­,只不过世人却无法将帝九君和天域宫联系到一起,实在是两者的个­性­根本南辕北辙,虽说同样张扬,却天差地远。

青衣望着“再次”恢复正常的主上,心情激动的无法自已,但转瞬看见主上抱着风君舞的样子,不由嘴角僵硬了一下,迟疑的问:“主上不杀她?”

“杀?”一抹流光划过妖异的红眸,帝九君悠然转身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青衣,轻笑道:“本座为什么要杀了她?”

“她可是让主上当街下跪,难道不该杀吗?”青衣皱眉,不解帝九君的“好脾气”从哪来。

“本座自然知道。”

“那主上……”

“留着好玩呗!”

青衣:“……”

这主上究竟是病情恶化了,还是别有深意呢?

想起近日风君舞的种种,青衣不赞同的道:“主上,就算她毒术不凡,可她毕竟……”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下个跪而已,又不代表本座拿她没办法!”

懒懒打断青衣,帝九君奢贵的眉目一闪诡异,转瞬继续抱着风君舞朝前走,“对了,这只母老虎白日躲开影卫说是给本座订做了一件七夕礼物,你去取回来……”

070暗涌

雅致绝伦的寝放内,魅惑妖冶的帝九君慵懒而坐,妖异的红眸看向青衣带回来的东西,­唇­边倾泻着玩味的笑:“笼子,链子,还是上等寒铁打造,她还真把本座当成宠物了。”

青衣嘴角抽了抽,也是看着房内那宽大的笼子,还有拴着铃铛的锁链,很是佩服风君舞的好胆­色­,放眼天下敢把主上当宠物来“养”的人,风君舞当属第一人。

就算病了的主上玩世不恭一些,但那傲人的家世,纵使再不学无术世人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这风君舞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主!

抿了一口香茗,帝九君奢贵的眉目一挑:“中秋将至,七国都谁提前来了京都?”

“回禀主上,七国使节都已到访,至于这次行刺七国应该都有参与其中,动作最大的当属赤炎国三皇子皇甫凌乐。”七大强国一直惦记帝家祖上留下的兵书等,而主上是帝家唯一的继承者,唯有杀死他帝家才会瓦解,继而嫁于七国的八位帝家姐妹才能分家产。

“哦?”尾音挑高,帝九君感兴趣的挑眉,青衣心领神会说道:“上次主上交代查清楚七宗门门主是谁,经过调查这位神秘的门主就是赤炎国三皇子,至于毒宗和魅宗也相继到来,剩余五大宗主估计也会前来。”

听出青衣的意有所指,帝九君妖冶一笑:“整个宗门七大护法都有动作?看样子他还真巴不得本座早点死呢!”

见主上浑不在意的样子,青衣沉吟少许说道:“主上,难道你不觉得这次皇甫凌乐也许意不在此?”

闻言帝九君微一挑眉,潋滟的眸光落在床榻上昏迷的风君舞身上,“为了一个女人?确实不像皇甫凌乐的作风。”但谁又说得准呢?有关他和风君舞的过去,只有当事情最清楚。

只不过,貌似皇甫凌乐这位“心上人”出乎众人意料的难以驾驭,并且与传闻极其的不符呢。

缓步来到榻前,帝九君晦疑莫测望着眼看就要苏醒的美人儿,“调动天域宫影杀卫,盯着七国动向,只要不涉及本座­性­命便不许动手,遇到拿捏不准的事情去找爹爹商量nAd1(”

“是。”青衣领命,也是知道主子在“病”没好之前,不宜与众人硬碰硬。

“下去吧!”

“是。”

京都翰轩客栈,天字客房内。

皇甫凌乐负手而立,观望夜­色­美景,英锐慑人的眼却流动着暗涌。

“主子,明月湖已经焚­干­,咱们所有人无一生还。”

微微皱了一下英挺的眉峰,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只不过天域宫宫主突然蹚浑水究竟是和帝家关联甚深,还是就像帝家人传出的消息是风君舞的旧识?

骨戒分明的手指敲打着窗棂,皇甫凌乐淡声而语:“最近江湖上天域宫有什么动作?”

“没有,一直都很低调,只不过自从风姑娘嫁入帝家,天域宫的人才出现帝家。”

“呵呵,这样啊……”

沉吟少许,皇甫凌乐从容一笑:“魅影到了么?”

“回主子,正在外面候着。”

“叫他进来见我。”

“是。”

071意图不轨

夜­色­撩人,房内一片旖旎。

此刻,整个京都暗影飞动,各方势力都在派出探子打探,帝家的九君阁却格外的安静。

意识渐渐恢复,后背的伤口传来灼痛,风君舞忽然睁开双眼,正欲起身却发现视线多出一个勾魂夺魄的男人,确切的说这人和她家的公狐狸极为的相似,气质却南辕北辙。

“醒了?”

风君舞微一挑眉,“明知故问?”

帝九君笑了,雍容华贵的眉目漾着笑意,漂亮的­唇­勾出一抹玩味,“果然是只母老虎,就连成了阶下囚还这么气度不凡。”

懒得理会这男人的打趣,风君舞觉得口渴想起身喝水,忽然阵阵清脆悦耳的锁链和铃铛声荡漾开来,容颜顿时冷若冰霜!手腕上的凉意,脚腕的禁锢感,充分说明了她被人锁住了!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锁她风君舞!

帝九君颇为欣赏她的变脸,善解人意的端着一杯茶缓缓走入笼子内,“怎样,这份礼物还喜欢吗?本座觉得你和它们很相配。”

绷着绝­色­姿容,风君舞眉目凛然看着邪里邪气,却又不失优雅的男人,“解开。”

“本座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将茶递给她,帝九君漾着温雅的笑。

抱胸而站,帝九君妖肆的红眸潋滟漂亮,削尖的下巴微扬,活似一只欠扁嚣张的狐狸,看的风君舞想都不想直接动手就揍,只不过这次却失策了!

男人一把扣着她的手腕,转瞬就将她抵在笼子上,“你以为本座是他吗?”

“不管是不是,你都该打。”不,正确的说该杀!

冷着脸,风君舞迅速压下自己被一招制服的惊讶,只是冷冷看着邪魅妖冶的男人,心里暗骂这个时代乱七八糟的武功,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栽在什么内功和轻功上了!

“听说你和皇甫凌乐是恋人?”

细长的指端摩挲着她的手腕,停留在那一点守宫砂上,意图再明显不过nAd1(

说话间,喷薄的热气夹藏暧mei,帝九君红眸闪烁着锋锐的光,虽说无法确定她和皇甫凌乐的关系如何,但一个女人失去清白就一定会露出马脚,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想上我?”

纤姿一动,风君舞故意凑近一寸,眉目一闪诡异。

“有何不可?”妖冶眸子闪了闪,帝九君眯起眼笑的十分惑人,闲着的另一只手食指一弹,零星的火苗沾上风君舞的衣服,瞬间便化成灰烬,却奇异的不伤她分毫。

一刹那,风君舞luo了。

如此诡异的景象,不由让她心底一紧,饶是风君舞上辈子见多识广,也未见过如此玄乎又玄的事情,一时间破体而出的杀气生生让她压了回去,静观其变。

见风君舞收敛了戾气,帝九君满意的点头:“恩,不错,本座喜欢聪明的女人。”

“可我却不喜欢妄自尊大的男人。”

虽说她不会这个时代乱七八糟的武功,但近身杀一个人却不在话下,尤其是正在做活塞运动的时候!

072逆袭失败

“啧啧,你废话太多了。”

不懂怜香惜玉,十足的土匪强盗的彪悍做法,开吃!

什么叫粗犷行动派,眼前这位妖魅惑人的男人就是!

“该死的!”风君舞疼的倒抽一口凉气,但反应却是奇怪,主动伸出双臂抱住他,手已经摸上帝九君脊椎骨第七节,正欲狠辣一扭,忽然感觉周身一麻,暗道一声不好!

“本座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

倏的,正欲扭断男子脊椎骨,让他血液逆流而亡时,风君舞脸­色­颇冷,“你对我做了什么!”

“点了你的麻­茓­而已。”

风君舞:“……”

尼玛!这失身太亏了!人没杀成,反被人吃­干­抹净!

帝九君一双妖肆的红眸盯着红­唇­紧抿的风君舞,丝毫看不出她的神情有何不妥,不由促狭的一笑:“想杀本座?”

“废话!”有哪个女人被强上,不会愤怒生气的?

风君舞危险的眯起眼,冷冷说道:“要做就快点做,我没空和你瞎墨迹!”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可别怪本座粗鲁哟!”

“你最好先­奸­后杀,不然总有一天我会宰了你!”

帝九君眉梢染笑,望着一脸野­性­难驯的绝代女子,他很高兴在她的脸上没找到一丝情殇的表情,是以转瞬由粗鲁变得轻柔……

(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nAd1(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

风君舞被折腾的又气又怒,脑子却在想这个和公狐狸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会不会就是他让帝九君做了替罪羔羊?

不知被折腾几次,当风君舞确定身边妖孽呼吸绵延貌似松懈的状态,眸中瞬间刮起了暴风雪,敢强上她风君舞而不付出代价,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倏的,一个翻身,快如闪疾的突袭,素手准确无误扣紧了他的脖颈,“现在你爽过了,也该轮到我了!”

杀气飘洒,前一刻还缱绻缠绵的人,此刻肃杀暴虐,瞬息就变得冷酷无情手指狠辣一扭!

刷的,帝九君睁开流光溢彩的红眸,不顾被风君舞戳破的脖颈,悠哉悠哉说道:“哎呀呀,看来本座就不该对你生出一丝怜惜之心,看来你还有力气,那我们继续好了!”

强劲的内力破体而出,风君舞一下子就被震开,再然后只感觉眼前一晃,整个人便被帝九君……

(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

再次说声抱歉,被屏蔽的地方看着不连贯的心情红尘也知道,红尘保证加快修改过来哈~

073你究竟是谁

乒乒乓乓,本该暧昧的寝房以一定节奏­性­传出噼里啪啦的破坏声,帝家下人听那床榻嘎吱嘎吱作响,还有那家具被踢毁的声响,不由对视一眼,分别从彼此眼中读出一条信息。

这次,究竟是谁压倒谁?

房内,第一百零八次被压在床榻里的风君舞,一身杀意瞪着嘴角挂着欠扁笑容的妖孽男子,“都说你打不过本座还那么不听话,真不知你是真想杀本座,还是故意动手让本座强上你!”

风君舞:“……”

妈的,又一次­阴­沟里翻船了!

饶是她在现代杀术、各种军事武器一把抓,但对上那诡异的古代内功就变成待宰的羔羊!不管是在妖孽男人动情时,还是高/潮最放松的时刻,她的每次刺杀都以失败告终,并且反被吃­干­抹净!

这还是她来古代,第一次在一个男人手中吃瘪,并且这个男人还是和帝九君一模一样!

杀又杀不了,还要被迫让人爽个痛快,风君舞抓狂的想屠光他祖祖辈辈,再刨了他的祖坟!

“又不说话么?”

见她沉默,帝九君眸光满是戏谑,她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人,别人若失了清白也会掉掉眼泪,而她却是以身做饵千方百计要杀自己,并且明知自己不敌还是会越挫越勇。

“风君舞,你杀不了本座,别白费心机了。”

松开钳制她的手,帝九君拿过床头的止痛琼露为她的双腿间上药,妖孽俊容惬意非常,蛮欣赏一向强势的女人变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尤其是她手腕和脚腕都拴着寒铁打造的锁链。

叮当当,悦耳的铃声发出脆响,帝九君妖冶红眸中的笑意更浓,暗笑着:“有胆敢把他当宠物养,就要有反被他当成宠物饲养的觉悟nAd1(”

风君舞皱眉,冷眸扫了房内一眼,这是帝家她和帝九君的房间,但她故意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帝家人不管不问也就算了,但以那只欠修理的公狐狸个­性­,根本不可能不吵着见自己。

除非……

思绪一动,风君舞冰冷的问:“你究竟是谁!”

“你今生的主人。”

为她上好药,帝九君明知风君舞起了疑心,回的模棱两可,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你还没回答本座,你和皇甫凌乐究竟是什么关系?”

皇甫凌乐?貌似这妖孽很执着这个答案,这点和那只公狐狸很相像,风君舞若有所思凝视看了他一眼,笑的意味深长:“想知道?”

帝九君漂亮的眉梢一挑,点点头回答:“当然。”

闻言风君舞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便告诉你。”

见状,帝九君妖魅的眉目一闪流光,勾­唇­浅笑的俯身凑过去。

靠过来的刹那,风君舞又一次闪电出手,帝九君淡定一笑暗道某人的不安分,眸光笑意浓浓看着风君舞再度掐着自己的脖子,“怎么,还不……”死心二字还未说出口,便被风君舞的动作制止!

子孙根被人捏个实惠,眼前的风君舞笑容格外的妖娆,“不想变成太监,就给我说清楚你究竟是谁!”

074试探与怀疑

还真是个聪明女人!

帝九君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问:“如果我不说呢?”

风君舞手中一紧,回的冷冽:“那你以后就蹲着上茅房好了。”

妈的,要是让她知道眼前这个妖孽,就是那个爱炸毛、暴躁、爱发脾气的帝九君,她一定让他知道在她面前装神弄鬼的后果!

咝,帝九君闷哼一声,他讶然于风君舞的敏锐,但在还没弄不清她究竟和皇甫凌乐的关系前,以及是不是其他国派来潜伏自己身边的探子,这戏还要唱!

“本座是帝九君的兄弟。”

“还有呢?”继续缩紧手中的力道,风君舞半信半疑看着他,帝九君有几斤几两她是清楚的,但她连死后重生的事情都发生了,也保不齐古代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神奇功法,能让人改变眸­色­或者­性­格。

“本座是天域宫的宫主。”

妖冶红眸看向冷若冰霜的风君舞,帝九君颇为好奇的问:“怎么?你认为本座是他?”

风君舞挑了挑眉,“难道你有什么理由,让我相信你不是那只欠修理的狐狸?”

松开钳制他“兄弟”的手,风君舞一把扣紧了他削尖的下巴,望着那双如琉璃宝石般的红眸,“我可从未听说帝九君有个兄弟,而且根据传闻帝家每代只有九个子女,分别是八女一子,你拿什么理由说服我你不是帝九君?恩?”

“呵呵,难道你没听说传闻尽不可信么?”

故意朝前探了探,帝九君轻佻舔了舔她紧绷的­唇­,“还有,你不清楚帝家在风云大陆何等的特殊吗?有些家族秘史也不稀奇。到是你,现在都是本座的人,是不是说一说你和皇甫凌乐的关系?”

倏尔,风君舞眸中一冷,提起那个对本尊背弃忘义的皇甫凌乐,帝九君明显感受到她身上的杀意,不由笑道:“恨他?”

“恨?”风君舞嗤之以鼻,“不恨,”不过却不会让他好过!

“还说你和他没关系,瞧瞧这杀气都快捅破房顶了nAd1(”

反手一揽,一把将风君舞扣在怀中,帝九君似笑非笑睨着脸­色­未变的风君舞,“都说女人习惯于因爱生恨,那么你呢?是因为他让碧云下毒害帝九君而生气,还是记恨他让碧云借机让帝九君潜入你的闺房毁你清白,继而发现他的叛情而怀恨在心?”

“呵呵,你很好奇?”

风君舞窝在他怀中,懒懒抬眼看着妖冶的男人一脸认真,不由冷笑道:“但我就是不告诉你!”

了然勾­唇­,帝九君浑不在意的挑了一下眉梢,如果风君舞会回答,那么这次刺杀皇甫凌乐恐怕就不会如此大动作了!

俯视怀中冷艳难驯的美人,或许连皇甫凌乐都不知道她这一面吧!

如果知道,或许就不会选择和赤炎国将军之女大婚了。

见妖孽不说话,风君舞眉目一动,正欲出手报被“强上”之仇,却见他在自己的身上轻点几下:“乖巧一点,都说了你杀不了本座。”

感觉身体软绵绵使不上力,风君舞嘴角一抽,发誓下次获得自由一定要学会古代乱七八糟的武功,然后将这妖孽大卸八块,如果她不是帝九君便罢,如果是!嗯哼!她们走着瞧!

075搅了天下棋局又如何?

定住风君舞以后,帝九君便来到书房,帝九尘一见他进来,戏谑的挑眉:“终于舍得见你爹我了?”

帝九君眯了眯眼,笑问:“怎么?爹爹也吃儿媳­妇­的醋?”

白了一眼爱子,帝九尘示意他坐下,“中秋将至,七国的探子都快把咱家当后花园翻个遍,你还有闲心花前月下,是不是讨打?还有,上次你不是说不喜欢她吗?”

敢情这臭小子忽悠他,一“回来”弄的那么大动静,然后把那些刺杀的探子烧成灰,接着就捧着别人的旧情人折腾个没完,他不急着抱孙子好不好?

况且,自己的儿子什么脾­性­他做老子的还不清楚?他若不是喜欢上了那坨冰,哪有一“回来”连风君舞的身份都没弄清,就直接把人抱进房不顾人家身上还有伤,就折腾的府里上下皆知的?

“君儿,就算她和皇甫凌乐没什么,依照目前形势来看,也不可能对风君舞罢手,你可想清楚未来帝家是由你做主,这七国争霸天下的浑水,绝非一句儿女情长便可抽身。”

帝家祖上留下的东西,无论是兵器锻造,还是治国之道的奇书,亦或者是用兵如神的兵书,都是七国皇帝眼中的肥­肉­,如果帝九君志在一统天下,那么帝九尘也不便­干­预,但若是为了一个女子搅合进去,确实欠妥。

帝九君微一挑眉,奢贵妖冶的眉目流光溢彩,“那又如何?难道儿子不配做这天下第一人吗?”

人生在世,重在活的快意潇洒,难得他遇到一个有趣的人,就算搅了天下棋局又如何?

虽说他无意做这天下唯一的王,但若是有人扰了他的快活日子,那就­干­脆搅个天翻地覆好了,反正他们帝家有这个能力,但现在言之还尚早。

一见帝九君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帝九尘微微挑眉,“你还真让为父不省心啊!”

帝九君从小天赋异禀,诗词歌赋样样­精­绝,因为自小聪明绝顶,后又习得祖上奇功《天域神功》更是难逢敌手,八岁自创天域宫,十岁成为江湖第一美男子,后被人赐号妖君王,确实有这本钱笑傲天下nAd1(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就算阻拦以帝九君的个­性­,莫说为了一个人就是为了一件东西,就算明知会搅合进七国争霸天下,也是凌然不惧的。

弹了一下他的脑袋,帝九尘慈爱笑了笑:“为父老了,不管你们小辈的事情,但唯有一样你不许忘记,你八位姐姐可是和夫君恩爱异常,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许你八位姐姐难做人,明白吗?”

“君儿知道。”

“那样便好,难得你神志清醒就陪为父下盘棋话话家常,省得你转身又变成毛毛躁躁来气老子!”

“儿子遵命。”

这天,帝家其乐融融,然而整个京都却异常混乱,各方势力的高手皆是到访京都,等待各位主上发号施令,其中当属皇甫凌乐入住的翰轩客栈来往之人最多,可见这次中秋宴何等的风起云涌。

076七国动向

话家常完毕,又是和帝九尘商谈一番,帝九君便心情愉悦往九君阁中,打算瞧一瞧他的“宠物”如何。

路过花园,就见青衣面­色­严肃的走来,“主上。”

“恩?”脚步不停,帝九君妖冶的红眸扫了一眼府内,食指一弹数道透明的火星快如闪电落在潜伏进来的探子身上,转瞬只见帝府房檐上飘出少许烟尘,青衣顿时露出一抹笑容,这才是他的主上。

继续前行,帝九君自然清楚最近青衣纠结的心情,但他也是没办法,谁叫先祖留下的《天域神功》最后一部对他吸引大?根据书上所留,武功大成时可御风千里,拈雷电为己所用,此等神迹岂有放弃的道理?

推开房门,被定住的风君舞“乖巧”躺在床榻里,帝九君落座后挑了挑眉看向青衣,“说吧,七国最近有什么动静。”

青衣闻言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看了眼床榻里保持清醒的风君舞,恭敬回道:“七国使节已入住行宫,除了皆派人打探帝家和天域宫到是没有特别动作,估计没确定天域宫和帝家的关系中秋宴应该不会有动作,只是赤炎国和紫墓国尚不清楚。”

“紫墓国?”眼尾一挑,一缕流光迸­射­妖冶红眸而出,皇甫凌乐中秋注定有动作这毋庸置疑,因为以七宗门的威望到是不怕和天域宫撕破脸,只是这紫墓国仰仗的又是什么?

“这次来访使节紫墓国是一位郡主,根据调查此女行事彪悍,素有紫墓第一女泼皮之称,后来几年前迷恋上黄泉国傲月公子便与其打赌,赌注便是帝家的《治国策》,若这位郡主能拿到帝家《治国策》傲月公子便做天下第一下嫁的男子,嫁与这位郡主。”

“确实有趣,为了一个男人,敢把主意打到帝家头上,这位郡主的行事风格还真人如其名。”帝九君似笑非笑挑眉,看了眼床榻里杀气愈发浓郁的某女,笑着对青衣道:“还有呢。”

“这位郡主名叫紫缘风,是夺魂宫的宫主,此宫十年前神秘出现从无败绩,麾下个个擅长杀术nAd1(”

这时,一听夺魂二字,床榻里的风君舞顿时一愣,她本打算日后建个杀手组织叫夺魂,想不到风云大陆也有一个?听青衣的话,这人到挺像她认识的一个人,只不过事情会那么巧吗?

察觉那处杀气减弱,帝九君眸光一动,玩味的挑起一缕发丝把玩:“一个从无败绩的杀手组织么,事情到是有趣了不少,那么你觉得她会和皇甫凌乐联手吗?”

“根据这位郡主的脾­性­很有可能,并且属下查了五年依旧查不到夺魂宫的位置。”这才是叫人头疼的地方,就连七宗门也没有它神秘,虽说是个银货两讫杀人的组织,但谁又清楚它的底蕴有多少?

若是在中秋宴和七宗门联手,恐怕到时主上再料事如神,一旦又变成那个毛躁眼中只有风君舞的“主上”,就算有个突发状况也来不及……

077

简单交代了关于如何防范中秋宴七国的突袭,帝九君便叫青衣出去给他的小东西弄点东西吃,那么久不进水米想来她也该饿了。

­茓­位一解开,风君舞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粉拳劲道十足的挥过来,帝九君旋即轻笑一把握住,“不累么,都说了你打不过本座。”

戏谑夹杂宠溺,帝九君噙着促狭的笑挂在妖冶的眉目间,衬得整个人妖魅惑人中透着些许戏耍,看得风君舞又是冷下脸,发誓总有一天要剥了他的皮!

见她不再反抗,帝九君揽她在怀,望着她娇容含煞的模样,打趣道:“就那么气?非要杀了本座才解气?”

“你说呢?”晃动一下手腕,锁链和清脆的铃铛声荡漾开来,先不说他到底是不是那只臭狐狸,就说他把她吃­干­抹净锁起来,她能饶了他风君舞三个字就倒过来念!

“你这叫自作自受。”

“何解?”危险的眯起眼,风君舞冷冷瞪着困住自己的妖孽,为什么越和他相处,越觉得他就是那只欠揍的狐狸?

虽然她无法找出合理的解释证明,一向被她压的死死的帝九君和眼前举手投足就能制服自己的人是同一个人,但这人的气息和味道却和那只狐狸一模一样!

“笼子和锁链不是你送帝九君的七夕礼物?”既然有人想看他出丑,那他总要讨回利息,再说她人都是自己的,自己想怎么折腾谁敢说一个不字?

风君舞微一挑眉,冷飕飕盯着妖魅惑人的男人,“怎么,你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知道我会送他礼物?”

“呵呵,就算你自认本事超群,也只是外家功夫不错,难道你就能保证本座当天没在场?”知道她起了疑心,帝九君笑着打着太极,同时也指出她在他的面前有多弱,也点出自己和“帝九君”的不同。

嗯哼!这说辞还真挑不出错,但风君舞就是莫名觉得他就是那只臭狐狸!

“那感情好,我是帝九君的娘子,你和他又是兄弟,这做兄弟的连带把洞房的事都给办了,你们帝家家风还真特别啊!”

帝九君:“……”小嘴还挺锋利,还一点缝隙都不让人钻nAd1(

邪气的扬眉,帝九君似笑非笑的问:“是又何如?不是又当如何?”

“是便留着不杀,若不是便千刀万剐!”

忽地,风君舞猛然将他压在身下,扬起一抹妖娆嗜血的笑:“男人,现在跟我说实话或许我还不生气,但是有一天我发现你骗我,后果可是很严重!”

美人反扑,肌肤相贴,加之那野­性­难驯的冷艳狂狷,噌的一声帝九君骨子里的血液沸腾起来,只见他妖冶的红眸渐渐亮的惊人,“女人,难道没人告诉过你,随便扑倒男人的后果吗?”

风君舞一听,顿时知道自己要遭殃!

妈的!这人­色­鬼托生吗?

翻身一跃,迅速远离禽兽,岂料风君舞再快还是快不过某只妖孽。

气流打在身上,身子一软直愣愣倒在床榻上,再然后就是被吃­干­抹净……

078猜来猜去气死人

一夜贪欢,清晨的阳光倾泻而入,为房内的人镀上一层迷离的光。

房内流淌着暧昧不清的气息,风君舞与他紧贴着盘坐着,柔韧的腿妖娆缠上他劲瘦的腰,绝­色­姿容噙着魅惑的笑,双手攀附他的脖颈,“都不知睡了几晚,还不肯告诉我你是谁吗?”

纤细的柳腰扭动,双腿缠的更是紧致,那铃铛与锁链发出的声响奏出极致的诱/惑,帝九君顿时呼吸粗重起来,此刻他不得不承认某人貌似“经验丰富”的紧!

“妖­精­。”低喃一句,某只经验不足的妖孽身体一僵,随后惩罚似的咬上了风君舞水润的­唇­,这吻粗鲁中透着狂野,似乎宣泄着某人的作怪,但却让对方感受到他对她的占有欲。

­唇­舌嬉戏,你进我退,两人就这样在缠绵时刻,试探着、驰骋着,一个不愿输在床技上,一个势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只欠扁的狐狸,不停的做亲密的事情,却充满了暧昧和­阴­谋。

一吻作罢,帝九君满足望着妩媚慵懒的美人,微微勾­唇­:“若是本座不给你个明确的答案,你是否打算就跟本座在床上这么耗着?”

风君舞扬了扬眉梢,心里笃定他就是帝九君,是以语气微缓:“你说呢?”

见状,帝九君妖肆的眉眼倾泻一抹笑意,不过口吻还是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死德­性­,“真可惜,本座没兴趣满足你的好奇心。”

缓缓退出她的身体,食指一弹又是定住了她,风君舞顿时一身杀气!

尼玛!又玩这招!

每次她要动手的时候,这个欠揍的妖孽就会欺负她不会武功定住她!

“你信不信就算你是帝九君,有一天我也会宰了你?”

瞪着将她放置浴桶里清洗的妖孽,风君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面容颇为的狰狞,那样子一点都不像开玩笑,杀气腾腾的模样看在帝九君眼中好不迷人,他就喜欢某人“炸毛”的样子nAd1(

“那也要你有那个本事。”凉凉回了一句,帝九君神情专注擦拭那印满属于他印记的娇躯,妖孽俊容说不出的惬意,不用看也知道风君舞有多气,不过谁叫她“技不如人”呢。

感觉到体内暴躁叫嚣的灵魂力量渐渐强,帝九君微微挑起眉梢,妖冶的红眸望着绷紧娇容的风君舞,“风君舞,记住本座说的话不许欺负他,如果你一意孤行,下次你再见到本座的时候,就不只是在床上躺几天那么简单了。”

闻言风君舞危险的眯起眼,这厮的行为十分可疑,如果他真的和帝九君是“兄弟”,还会这么好心让她别欺负帝九君?连兄弟的老婆都照睡不误,还会有良知的不让她欺负那只狐狸?

故意无视她怀疑的目光,帝九君继续为娘子洗澡的工作,随后再次将她放到床榻上,转瞬便出了卧房,任风君舞一个人在那猜来猜去,气个半死。

出了房门,见青衣守在门外,便意有所指的交代:“去给她准备点吃的,记得照顾好帝九君知道吗?”

“是。”青衣点头,心想距离主上恢复正常的日子越来越长,估计假以时日他的主上一定不会再以“弱”示人了。

079忽悠的祖宗

日月交替,新的一天莅临,帝府迎来一声炸毛的呼喝,为安静多日的帝府增添少许活力。

“啊啊啊!混账东西!究竟是谁­干­的!”

一袭红衣,妖孽少年浑身升腾火焰,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瞪着风君舞一身吻痕和白希的手臂,守宫砂都没了,显然他带了绿帽子!

赤/­祼­/­祼­的质问,满腹的委屈,萌魅狐狸咬牙切齿,“你不是答应小爷一辈子不爬墙吗?”究竟是谁!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帝府对她娘子­干­尽丧尽天良的事情?

此刻,风君舞危险的眯起冷眸,眼前黑眸漂亮过分的少年,除了那暴躁和让人抓狂的­性­格,到是和那红眼妖孽分毫不差!

敢跟她玩碟中谍是吧!

好,她成全他!

倏尔,闪电出手,快的连一旁青衣都反应过来,就见风君舞扣着正发飙的妖孽少年脖子,直接扣进床榻里,一手强横撕开他的红袍,一边嘴上不忘冷声警告:“帝九君,我说过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扒了你的皮!”

说完,冷眸一扫,少年肌肤赛雪,一点抓挠的欢爱过后的痕迹都没有!

愕然布满眼眸,风君舞一瞬从怒火高涨转变成杀意滔天!

妈的!那个红眼妖孽还真是公狐狸的兄弟?虽然近几日她被吃个里里外外的­干­净,但风君舞坚信自己肃杀血腥一生的直觉,笃定两人分明是同一个人,并且还特意在对方身上留下少说十天半月才能消退的抓痕,现在公狐狸身上居然什么都没有,岂不是说明自己被吃的冤枉!

“好,好,好,你们帝家还尽出乱/伦的狐狸!”

风君舞气的连道三声好,听得帝九君一头雾水,那迫人的杀意冷冽刺骨,还有那句乱/伦霎时让他捕捉到重点!难道说给他戴绿帽子的人是他老子不成?

想到这种可能,帝九君头顶火焰噌噌燃烧起来,岂料不待发火质问,忽然脖颈一痛瞬间便陷入黑暗中不省人事!

敲晕了帝九君,一直负责保护“主上”的青衣就见风君舞直奔帝家书房,中途徒手卸去帝家影卫的佩剑,气势凶悍的破门而入!

哐啷一声,剑花飞舞,长剑横在家主帝九尘的脖颈,冷冷道:“他去了哪!”

他?帝九尘眉目一闪狐疑,随后见自家儿媳­妇­衣衫在外的肌肤染上朵朵红梅和那浓郁的杀气,自然明白风君舞口中的“他”是谁,不由戏谑挑眉:“回天域宫了nAd1(怎么,君舞和我次子有过节?”

一番话落地,算是落实了“帝九君”之前的谎言,让风君舞不疑有他,但却是杀意凛然!

妈的!她就不信眼前老狐狸不知道那个红眸妖孽对自己做了什么!

“你说呢?难道你们帝家家风便是一女侍二夫?”

帝九尘装傻,她便把这层纸捅破!反正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女老大,桢襙那种东西看的从来没有古人重要!她到要看看这个做人老子的怎么说!

“啊!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居然抢亲兄弟的媳­妇­,老夫实在惭愧啊!”

帝九尘先是震惊不已,随后痛心疾首骂了几句“某人”不顾兄弟情,然后颇为严肃的问风君舞:“君舞,这事即是家丑便不宜外扬,你看你和君儿成亲至今未曾圆房,我那个儿子就对你……”

语速顿了顿,帝九尘意有所指说道:“不如你看这样如何,如果你愿意我便让君儿休了你,挑个黄道吉日让你风光大嫁我次子?”

风君舞:“……”

妈的,这货就是乱­仑­的祖宗!

080

对视半晌,风君舞眯起冷眸,心知不可能从老狐狸嘴里套出有用的东西,但有一点帝九尘对儿子极为的疼爱,不管是浮夸的狐狸,还是红眸狐狸都一样的疼,只不过相对偏爱一些后者。

不过,自从嫁给帝九君以后,貌似那只暴躁欠修理的狐狸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兄弟,而此刻看帝九尘的态度,貌似事情决定权都转交给她了。

沉吟少许,收回长剑,风君舞冷冷说道:“这件事就算了!”

声落,走的那叫一个利落,看的帝九尘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家儿子看上的女人是不是太豪迈了?兴师问罪而来,知道夺自己清白的另有其人,就一句算了了事?

“君舞,真的不打算深究?”

蓦地,风君舞冷然回首,“这不是你正想要的结果?”

天下人都不知道帝家还有第二个儿子,加上做了帝九君娘子以后刺杀不断,想来他们帝家也不是吃素的,就连皇甫凌乐都想尽办法将自己的恋人送进帝家,可想而知帝家一定有帝王家要的东西。

而这浮夸的公狐狸,就是帝家替那个红眸妖孽的挡箭牌,虽不知其中有什么玄妙,但大抵与天下称霸脱不了关系,根据本尊留下的信息,这帝家可是各国帝王眼中的肥­肉­,都想得到帝家那位成了神仙的始祖留下的东西,继而成为风云大陆唯一的王。

本来她是不想管闲事的,毕竟统御一个势力和管理一个国家有着本质的区别,但既然那个妖孽敢强上她,那么不管帝家有没有逐鹿天下的雄心,她都要将帝九君推向帝王的宝座,夺了他帝家未来继承人的身份!

冷哼一声,风君舞头也不回的朝前走,手中长剑狂放一抛,徒留那冷冽的嗓音:“不想他的身份暴露,就给我把戏演好!”

嗖的一声,长剑擦着帝九尘的脸颊而过,斩断了一缕长发,帝九尘望着那道傲视天下的纤细背影,暗暗赞许儿子的好眼光,此女确实聪明绝顶,除了冷了点,无视三纲五常了一些,懂得隐忍,手段够狠,又有上位者的气势,一身毒术也算拔尖,确实够资格做帝家未来的主母nAd1(

只不过……

那不把­操­守当回事的“气度”也太让人­操­心了!

回味那句演戏,帝九尘抚了抚衣袖,迟暮俊容漾着一抹看戏的笑容,他确实想看看风君舞如何向君儿解释自己失身这件事,要知道他儿子病时,虽不学无术也是个聪明的人。

来到九君阁,帝九尘听到里面儿子暴躁的质问,“风君舞!你给小爷解释清楚,你一身青青紫紫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给小爷说一下,什么叫我们帝家尽出乱­仑­的狐狸?”

帝家尽出狐狸?这比喻还真像,看来还是自己儿子技高一筹,正常的时候饶是风君舞再厉害也只有被骗的份儿,然而帝九尘脸上的笑容没维持一秒,便被风君舞和帝九君的对话雷的风中凌乱了。

081忽悠成功

房内,帝九君掐着腰,一脸怒气:“你给小爷说话!”

风君舞挑眉,一副奇怪的样子,“你自己做过什么不记得了?”

某狐狸搔了搔头,不解的问:“做过啥?”

某女妖艳一笑,直接身体力行抓过犯懵的狐狸少年按倒床榻里,然后一阵嗯嗯啊啊逍魂的申银持续一个时辰后,狐狸少年裹着被子,似怒非怒看向第一次“主动热情”的娘子。

“你别告诉小爷,你那一身青青紫紫是小爷­干­的!”

闻言风君舞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淡淡说道:“恩。”

话音落地,帝九君噌的一声扑过来,“开什么玩笑!小爷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怎么不知道?”

狐狸少年一脸不信,­精­致的眉目溢满了幽怨,妖孽俊容写满了:“你骗小爷!明明是你爬墙给小爷带了绿帽子,还胡诌说这事是小爷­干­的!”

见状,柔顺躺在他身下的风君舞眉梢一扬,“帝九君,你敢做了不认账,皮又痒了是不是?”

娘子冷气全开,帝九君一个哆嗦,但为了面子依旧古脖子怒道:“刚刚的账小爷认了,但之前小爷没做过凭什么认账?”凶什么凶!给小爷带绿帽子你还有理了!

知道这事自己理亏,但风君舞何许人也?那可是统御一批无视良知和道德的超级流氓的女老大,撒起慌来也似模似样。“我若想爬墙你拦得住?”

帝九君僵硬了一瞬,他还真拦不住。

“我骗你能获得什么好处?”

帝九君抿了抿­唇­,貌似也没有啥好处。

看他不说话,风君舞抬眼看他:“那你说,你既然拦不住我爬墙,我骗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我又为什么要骗你?”

帝九君:“……”

难道真是他做的?没人给他带绿帽子?

将信将疑瞅着一脸“正气”的娘子,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帝九君顿时又一脸的怒气:“那你又怎么解释我们帝家尽出乱­仑­的狐狸?”

“那是因为你爹为老不尊,调戏我nAd1(”

风君舞面不改­色­的继续扯谎,门外的帝九尘嘴角抽搐不止,青衣同情看了他一眼,老爷的人品就这么没了,哎……

“小爷不信!”

这话说的太有冲击­性­,他八位姨娘也是国­色­天香,根本犯不上!不过帝九君看了看自家娘子妩媚主动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没谱,毕竟自家娘子可是风华正茂啊!

看他动摇,风君舞冷眸一闪­精­芒,挑/逗的动作不减,“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失忆症吗?”

帝九君被撩拨的呼吸一顿,某处不争气的高抬头颅,眨巴泛着因晴欲显得水汽的眸:“什么叫失忆症?”

以前,帝家长辈到是老说他有病,难道他真的有病?

“就是你忘记自己有时做过的事情,而你爹就想趁你犯病的时候……懂么?”

嗷呜!懂了!既然没人给他戴绿帽子,那就不气了!

“娘子,为夫错了。”

“所以?”看着狐狸少年笑滋滋欺了过来,风君舞红­唇­一勾,“想要?”

重重点头,帝九君看娘子没翻脸,笑的跟朵花似得腰身一挺,质问娘子戏码转瞬变成恒古不变的律动……

082最窝囊的吃醋

翌日,小霸王归来,幺蛾子的事层出不穷。

正如此刻,帝九君不管外面多少人惦记他的命,就为了娘子口中的你爹调戏我,愣是大张旗鼓搬出帝家硬要自立门户,帝九尘不允便说了句让其风中凌乱的话。

“爹,你不许是因为娘子住在家里方便你日后下手吗?”

于是乎,因为帝九君的一句话,加上吃醋的八位姨娘的鼎力支持,帝九君搬出了帝府,可乐坏了正愁没机会对他下手的七国杀手和探子。

安顿好新宅,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帝九君不改其得瑟的本­性­,自从吃到风君舞心情贼美,搬出来又解决自己老子惦记娘子的问题,自然极其得瑟展现好夫君的风范,拉着风君舞逛街买些女人家喜欢的东西。

绸缎庄、古玩店、首饰店等,这一天帝九君尾巴快翘上天,一会选布料为风君舞做衣服,一会挑选发钗给风君舞添首饰,那殷勤劲儿看的青衣直皱眉,看他狗腿为风君舞鞍前马后的样子,他就特别怀念将风君舞锁在笼子里鞭笞的“主上”。

一路说说笑笑,一行人来往的地方都是京都繁华处,自然要路过皇甫凌乐入住的翰轩客栈。

高处,倚窗而坐的男子,依旧面带妖冶银质面具,还是那抢眼的华丽红袍,英锐摄魂的眼将那亲密的两人尽收眼底。

那不假辞­色­的女子,虽说冷若冰霜,但每每看向那个笑容极为灿烂的浮夸少年,都会几不可闻勾一下紧绷的­唇­……

耀目光影下,她若天山雪莲,哪怕发现了他的视线追逐,都不曾动容。

此时,皇甫凌乐觉得武功练的太好也不是好事,哪怕帝九君两人已经走远,因为修习上乘心法的关系,还是能捕捉到常人不能看到的细节。例如,风君舞清浅到忽略不计的变化。

走了几步,帝九君发现她的发鬓稍显凌乱,呵呵笑着伸手探了过去,而她那轻轻低头,衣领悄然倾泻一抹嫣红,倏然让淡然而坐的皇甫凌乐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就连眸中都流动寒烈的光nAd1(

想过别的男子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却不曾想到亲眼目睹心情那般复杂。

看着风君舞没有抗拒任帝九君亲吻她的脸颊,一瞬间让皇甫凌乐有种想立刻杀了帝九君的冲动!

然,想到帝家在东隆国的势力,皇甫凌乐压下那嗜血的想法,­唇­边的笑染上了冷寒的味道。

“来人。”

一旁随身在侧的随从恭敬询问:“主子?”

“去请紫墓国郡主过来一趟,就说她的条件我允了。”

那人领命离开,坐于一旁的七宗微微挑眉,相互对视一眼,转瞬又齐齐看了眼街中游玩的一对璧人,瞧那二人举止亲昵的模样,众人便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吃醋了。

并且,这醋吃的还特窝囊,毕竟当初主子和将军之女大婚,风君舞因伤心选择远离赤炎国游历到东隆国,皇甫凌乐得知帝九君对风君舞倾心不已,亲自下令让碧云放帝九君潜入风君舞的闺房,毁其清白促成两人成婚。

083帝家生变

夜­色­撩人,月上柳梢头,皎月愈发圆的盈润,中秋团圆日可见不远。

新宅内,帝九君和风君舞把酒言欢,气氛说不出的惬意,此刻距离这不远处的帝家却正上演一场诡异的厮杀。

清风飘漫,那随风而来的异香,在皎洁的夜­色­下迎来一批训练有素身着紫衣的杀手,只见他们手持一把刃锋犀利的唐刀,斩杀帝家影卫。

而那带头的杀手,一身紫­色­劲装,古朴漆黑的唐刀手起刀落间,无不是鲜血四溅!

张狂的气息,睥睨群雄的气势,­精­绝的杀术一路屠戮而来,生生将帝家影卫杀个­干­净,那手法和狠辣的手段,莫名让被打成重伤的帝家一­干­人等想起一个人——风君舞

她杀人的时候,也是脸上含着蚀骨的妖娆笑容,给人一种格外耀目却胆寒的感觉。

夺魂宫众人将中毒受伤的帝家众人擒获,只听杀手对那个紫衣劲装的女子说道:“主子,帝家所有骨­干­已经全部俘获,我们是杀还是不杀?”

紫衣劲装女子闻言,懒散的收了唐刀,脸上冷漠的表情转换之快,眨眼间就挂上了牲畜无害的灿烂笑容,抬手就给那人一记,“杀个屁,我还没娶到傲月小亲亲,要是皇甫凌乐那条毒蛇赖账,你们赔钱给我?”

那人嘴角抽搐一下,他就不能奢望宫主能有什么称霸天下的雄心,这人就是个奇葩女泼皮,眼中除了那个冰块傲月公子就装不下其他人,就连和帝家对上,明知帝家背后和妖君王关系匪浅,为了一个男人什么后果都不管,非要蹚浑水来虎嘴里拔毛!

想到那个能凭一己之力焚­干­一座湖的天域宫宫主,夺魂宫众人不由一个哆嗦,那可是千百年来最神秘的妖孽,若是他知道了夺魂宫把帝家人掳走,一怒之下找上门可有好戏看了。

“少给我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去把帝家人给我藏好,路上遇到了七宗门的人就直接给我­干­掉,虽说咱们和七宗门有交易,我总觉得皇甫凌乐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留着帝家这群人在东隆国就是保命符nAd1(”

“是,宫主。”

***

庭院内,迎风送往间,将那异香和血腥气吹了过来。

嗅到浅淡的味道,风君舞和青衣同时皱眉,不由同时看了眼帝府的方向。

沉吟半晌,青衣扫了一眼满是天域宫众人的宅子,又看了看风君舞,思索自己走个一时半刻应该不会出大事,便和风君舞眼神交流了下,脚下一点直奔帝家。

见青衣说也不说离开,帝九君颇为吃味扭过风君舞,“不许和我以外的男人眉来眼去!”

风君舞挑挑眉,心想无知是福,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这只萌魅的狐狸到只惦记花前月­色­,却不知整个京都多少人等着要他的命。

环视四周一眼,这些天域宫众人身上杀伐气可比以往派遣来的人更浓,可想而知要杀帝九君的人也不是简单角­色­。

想到帝九君炸毛的个­性­,风君舞嘱咐道:“最近听点话,不许乱跑。”

某只狐狸笑嘻嘻的点头,“成,那娘子让吃吗?”

白了一眼好­色­的狐狸,风君舞未免节外生枝,点头道:“你听话,任你随意。”

听言帝九君顿时尾巴翘上天,拉着风君舞就往房内走,“娘子,春宵苦短,我们就不赏月早些休息吧!”

风君舞:“……”

084离奇失踪

一早醒来,风君舞出了房门就没见青衣回来,随后见天域宫众人冷漠脸­色­出现少许松动,大致猜出事情不对劲儿。

昨夜青衣明显和她一样猜测帝家出事,既然他去了至今未归,结果只有两个可能,不是被杀就是被俘。帝家可是东隆国的土皇帝,能做到如此程度,绝非一个单一势力。

正思索着,忽然耳边再次萦绕着充满肃杀感的琴音,风君舞立即暗道一声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风君舞刚破门闯进房间,外面就刀光闪烁打成一片。

砰地一声,门板被踢碎,本该躺在床上熟睡的帝九君却离奇不见了!

刷的,风君舞脸­色­沉到仿佛能结成冰,一双锋锐的冷眸凝聚着暴,快速勘察卧房一遍,任何藏匿点都不放过,还是没找出异样!

不可能!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消失!况且,她出门和闯进来顶多半分钟的时间,而且她的注意力一直在这,就算有人有本事能掳走帝九君,也要走窗或者走门!

但眼前的事实却是帝九君在她眼皮子底下活生生消失了!并且还是没有任何迹象的消失!

此刻,琴音突然消失,就连外面的打斗声也停息。

“主母。”

天域宫人进来一见帝九君消失,便知事情往最坏的层次发展!

“你们给我看住这间房!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冷着脸,风君舞顺手夺走他手中的佩剑,直奔距离这不远的帝府,一进来就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太监,“王总管您慢走,稍后我们就通知踏青的堂哥回来接见七国使节。”

见状,风君舞微微挑眉,一院子的人虽然见过几面,但风君舞还是记得这些都是帝家的旁系亲戚,看与太监寒暄那人眉宇微微闪烁,便知道帝家嫡系应该出事了nAd1(

待送走太监,众人请她进了书房,那人脸­色­­阴­沉:“君舞,君儿可还安好。”

“失踪了。”风君舞冷淡回了一句,不用看这群人的反应,也知道帝九尘和那八位身份显赫的姨娘也都不见了,因为帝九尘没有踏青的习惯,他只喜欢下棋和喝茶。

一句简单的询问,风君舞就被众人当成摆设,只见这群人有条不紊商议着,“老大,叫你姑爷封锁全城。老三,家书一封叫你女儿想尽办法把中秋宴拖到晚上。老七,叫你的儿媳­妇­回去……”

听了半晌,风君舞算是明白为何帝九君不学无术成那样,整个京都无人敢惹。原来帝家旁系的子女姑爷不是入朝为妃,要么就是当朝将军、财政大臣等等,换句话来说帝家旁系基本垄断了东隆国所有重要官位。

既然帝家人有自己的应对方案,风君舞也懒得来参合,旋即心情­阴­郁的回到新宅,一路上都在回想帝九君离奇失踪的点点滴滴。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刹那想起在现代日本有一种古武术——忍术!

想当初,她和日本第一黑帮对上,因为对方是个资深忍术高手,杀起来特别费劲儿,因为你永远搞不清楚他是怎么突然在你面前消失,但胜在他杀人的时候必须露面,所以那一次她印象最深刻。

而帝九君失踪,对方似乎并不是为杀他而是意在掳走,若真是忍术高手也就说的通了。

085请“君”入瓮

漫步街头,路过翰轩客栈,风君舞明显感觉到那一抹落在身上的追逐视线,比以往更浓烈,也更危险。

­唇­边延伸一抹冷意,风君舞继续往新宅走,依旧冷漠的不曾回首看一眼。

进了新宅,一声类似鹰鸣由远及近传来,失踪多日的兽儿落在风君舞的手臂上,“死女人!猜猜本神兽看见了谁?”

看了眼兽儿,风君舞脸­色­微冷,“你看见了谁?”

“那只公狐狸呗!”兽儿高傲的仰起脖子,小模样十分得瑟,好似再说想知道帝九君的下落,那就给本神兽来点正经货,本神兽快饿死了!

听言风君舞眸光一凛,旋即丢出一堆能毒死一城人的毒药,冷冷的问:“他在哪!”

嗷呜,吞下一把药丸,兽儿满足的眯起眼,扑腾着翅膀:“在城外一个山崖上,不过有太多人本神兽不敢靠近。”

说话间,兽儿眼神躲躲闪闪,风君舞倏的危险眯起眼,“还有呢?”

兽儿吃毒药的动作一僵,感觉出她的杀气,一口叼走装毒药的袋子,飞到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他被人上了刑,貌似被人折腾的好惨。”

嗷呜一声,兽儿说完便猛劲儿吃,心想一会死女人一定会去,到时候它还得卖把力气,不吃饱哪有力气­干­活?

倏的,风君舞脸­色­已经沉到谷底,旋即对着天域宫众人说道:“你们跟我走!”

兽儿一听,转瞬就发现风君舞冷飕飕看着自己,不由耸拉着脑袋老大不愿意振翅高飞,领路去也。

这厢风君舞跟着兽儿去找帝九君,这边翰轩客栈靠窗位置,面带妖冶银质面具的皇甫凌乐,望着空中那只凶悍像鹰的猛禽,不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果然还是去了nAd1(”

回首,抿了一口香茗,只见茶桌上站立一只与兽儿相似的猛禽,只不过它的羽毛更为艳丽魔魅一些,赤黑­色­的羽毛散发着淡淡的磷光,它的神情看到兽儿时候极为的不屑和嘲弄。

啸!啸!啸!“人类,你可够­阴­险的!”

听闻甚少出声的爱宠说着兽语,皇甫凌乐微微挑眉,“魔刃,你在说你自己吗?”

魔刃扭过头,“本神兽就是故意坑那个菜鸟怎么了?”

不要以为这风云大陆,就他们帝家媳­妇­有只神兽后裔。哼!有个升仙始祖很了不起吗?他们赤炎国也不逊­色­,它还是赤炎国开国皇帝留下守护国土的圣兽呢!

坑一个还未成年的后生晚辈怎么了?它再­阴­险哪有这个皇甫凌乐­阴­险?

抓了人,明明能第一时间杀了却不杀,却因为吃醋和试探­性­情大变的恋人还有何等利用价值,而设计了这一出请君入瓮,里里外外将曾经爱他无怨无悔的女子,设计的彻底。

若风君舞爱帝九君,那就当着她的面千刀万剐了那个浮夸男人,让风君舞兑现那句:“我只属于强者。”

若不爱那更简单,以皇甫凌乐俘获女人的本事,为了得到帝家那些奇书,恐怕又是一番酸死人的“情深许誓”……

只不过事情真能像皇甫凌乐推测的方向转动吗?

PS:此文明天上架,红尘感谢一路支持的亲们。

矮油,红尘首更三万字,是红尘多日来熬夜赶出的存稿,还望亲们不要养文、多多冒泡,留言,推荐,撒花,订阅,你们各种形式的出现,代表对红尘的支持与肯定。

红尘不敢说自己写的多么好,只能说百分之百用心,红尘觉得说多了显得矫情,亲们若是喜欢请踊跃冒泡,亲们的支持才是红尘的动力,鞠躬感谢nAd2(

风君舞=为君一舞

愿亲们,能在现实中找到一个值得依靠的君子,倾情一舞,舞出柔情蜜意与不离不弃。

这便是本文想表达的爱情,芸芸众生认定一个人,不论艰难险阻,但求同舟。

亲们,如果真心觉得文文不错,请不要养文踊跃订阅,因为这意味着红尘在编辑面前的成绩,也是对红尘的鼓励。

086放人,我任你随意

京都十里之外,青山绿水,花香扑鼻。爱睍莼璩

一路疾驰,快马驰骋,那骏马之上的女子一身肃杀,紧紧追逐浩瀚天空的猛禽。

崎岖山路,越行越是荒僻,直到登上百丈山顶,风君舞整个人周身萦绕着无法形容的绝杀之气,那杀意仿若实质般破体而出,­阴­森诡异的仿佛无数双手掌欺上了众人的脖颈,勒的众人呼吸一紧!

悬崖末端,一颗参天大树上,垂挂着一个纤瘦的萌魅少年,粗重漆黑的锁链自琵琶骨穿过胸膛,顺着脖颈上吊锁在了树梢上,因为身体悬空只要人一动,便会传来犹如刀割的痛疼。

悬浮着,高山之上风力本就大,一吹便致使那纤瘦少年身体晃动不止,而那锁链穿透的地方更是勒紧了伤口,让人疼意加深!

鲜血自胸膛流淌,那个平日暴躁、浮夸、欠修理的妖孽少年惨白着脸,却不见一丝求饶,不过活力依旧,并且嘴上不忘叫嚣:“他爷爷的!你们这群生儿子没屁/眼的BT!有本事一刀了结小爷,这么玩有什么意思!”

想来,帝九君也是扛不住如此辛辣的手段,穿透琵琶骨又被吊着,每动一下就跟千刀万剐般疼,他没哭出来已经实属不易呢!

听到帝九君叫嚣,七宗门众人充耳不闻,只是执行主上交代的任务,一个个像雕塑般木然,等待他们的主上。

忽然,那劈天盖地的杀气袭来,众人心里一紧齐齐看向下山处!

那是一个倾绝天下的冷酷女子,一袭华贵黑­色­衣裙,神­色­冰冷如万年寒潭般,手持长剑而来。

她一出现,七宗门众人立即动了起来,七宗门众人一动,跟来的天域宫众人也迎了上去!都扑肃杀之。

刀芒飞洒,剑气横扫,为首的风君舞眉目闪动着妖娆嗜血的笑,手起刀落便是横扫一片!

纯粹的杀术,没有所谓花俏漂亮的招式,只有最直接的致命点扫掠,举手投足睥睨狂妄,丝毫不惧迎面夹杂强劲内力的劈砍!

混乱中,一颗高树之上,面带妖冶银质面具的皇甫凌乐望着那个一身杀伐的女子,英锐慑人的眼微微讶然,就连漾在­唇­边舒适的笑都显得有点凝然nAd1(

那个仗剑挥舞的冷然女子,身形快如鬼魅,出手狠辣异常,就像一尊没有人类情绪的机器。

每次闪躲仿佛算计好般,避开了他的下属致命攻击,而她的出手也仿佛演练千万遍利落,一招秒杀!

长剑挥起,必是血溅三尺,而无一例外她下手的地方从来都是脖颈和腰斩,这两处地方。

冰冷而刺骨,又绽放别样夺目的光彩,那英姿勃然的动人表情,唯一可惜的地方,便是她在为了一个废物而浴血奋战!

一个世人皆知的浮夸男子,她那般为帝九君拼命,不在乎多少刀剑在她身上留下多少伤,手法极为血腥和残忍,却叫他的心情弥漫着厚厚的乌云。

铮!掌下琴音波动,一曲《长相思》倾泻而出。

厮杀中,风君舞身影一动,手腕一划剑锋横切过攻来之人的腰腹,血喷溅了她一身,而她极为妖艳的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寻声看去就见皇甫凌乐姿态优雅盘坐树梢之上,抚的琴谱却讽刺的紧!

红衣飘然,那夺目的红极为的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弹奏儿女情长,那银质面具下的­唇­噙着和煦的笑,一双眼望过来流动的深情,绝对能让人甘愿溺死在其中。

不过很可惜,此刻的风君舞已经不是那个香消玉殒的女子!

昔年,那个尊贵非凡的男子曾经许诺本尊,“君舞,待我一统天下,许你后位以表爱慕之情,可好?”

而当年,那个浅笑如画的风君舞,为之深深感动,笑着回应:“凌乐,待卿君临天下,妾只愿与君举案齐眉便好nAd2(”

两人约定之日,芳魂逝去的风君舞弹的便是《长相思》,寓意有朝一日,皇甫凌乐登基大宝后宫三千,莫要忘记两人间的情。

而现在,皇甫凌乐在变相将她推向帝家,成了帝九君的娘子以后,弹的却是《长相思》岂不是讽刺至极?

长剑一掷,风君舞冷漠转身,顺势扭断一旁杀手的手腕,夺了对方的兵器继续杀戮前行!

不用回头看,风君舞极为自信自己挥剑的力度和准头,只听一声刺耳的“铮”落地,那柄郊确无误斩断了琴弦,无形诉说了她的决心!

她不愿回头!不愿做他未来的王后!

那么决绝,那么利落,没有丝毫的迟疑。

那般藐视的将一国帝后的身份弃如敝屣,还不如挂在悬崖处的浮夸少年来的重要!

望着风君舞一往无前的身影,皇甫凌乐­唇­边的笑彻底冷却,“他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不顾­性­命,放弃万人敬仰的地位?”喃喃自语片刻,皇甫凌乐冰寒彻骨看向那个出气多进气少的帝九君,­唇­边延伸了残忍的笑,本皇子就要看看你究竟能为帝九君做到什么程度!

脚下一点,挥袖轰碎了断弦的古琴,皇甫凌乐飘逸出现在悬崖边,一直平淡的眼看向帝九君时,已经蓄满了­阴­寒和冷酷。

而此时,风君舞已经来到山顶,望着一身华贵红袍的男人,冷冷说道:“你想怎样直说。”

长剑杵地,一身肃穆的黑裙,说不出的豪迈和狂傲,那一身睥睨天下的气韵,当真天下无双的狂狷!

蓦然转身,皇甫凌乐笑了:“我想怎样?君舞貌似说错了nAd3(你明明是我的恋人,现在却为了一个外人和我拔剑相向,该问想怎样的人是我才对。”

闻言风君舞冷笑几声,这人够贱、够无耻啊!

当初明明是他将恋人免费“送”给帝家,如果不是他的“好心”何来今日她的重生?

“我没空和你废话!也没心思和你墨迹你那些裹脚布一样长的陈年往事,我只问你放不放人!”

风君舞脸­色­已经冷到极点,话说的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在她眼中皇甫凌乐就是一个为了天下可出卖任何人的负心男子,能杀掉为本尊出口气最好,不能杀就直奔主题!

反正这货也不是一个为感情冲动的主,能商量就好好商量不能商量就打,输了她风君舞自认倒霉,赢了想让皇甫凌乐不痛快还不容易?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耗!

对视中,皇甫凌乐和风君舞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到是那个像当秋千的狐狸少年炸毛了!

“风君舞你又骗小爷!你不是说只和赤炎国三皇子有过一段情吗?现在这个没脸见人的家伙又是怎么回事!”醋意十足的咆哮,瞧那中气十足的模样,哪还有刚才奄奄一息的模样?

风君舞瞪了一眼因为情绪激动晃动身体,像荡秋千的公狐狸,“妈的,信不信等救完你我抽你一百鞭子!”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不担心自己会不会死,反而老惦记她爬没爬墙?

她脑袋是不是让门夹过了,居然费尽力气跑来救一个二货!这货脑袋就是豆腐渣做的,竟想一些没用的,也不看看他自己都命悬一线了,就连发问都问不到主题!

杀气噌噌不要钱似得往外冒,风君舞握紧手中了的兵器,控制自己不丢过去直接做了帝九君算了!

刷的,冷冷转过头,风君舞言简意赅的问皇甫凌乐:“什么条件放了帝九君!”

“任何条件你都会应允?”

似看出风君舞对帝九君的在乎,皇甫凌乐眸光诡异笑了笑,虽说眼前的恋人不念“旧情”,对他也是冷若冰霜,但他的气度依旧温文尔雅,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醋意,反而那灼热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炽烈。

那是一种极为“偏执”的占有欲,极具危险和­阴­柔。

“放人,任你随意。”

六个字­干­脆利落的溢出­唇­齿,风君舞爽快的态度让皇甫凌乐微微一愣,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不问问是什么条件么。”

“除了让我跟你走,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你看上眼的?”

不答反问,风君舞冰冷的眉梢扬起,绝代冰容嗤笑意味甚浓,想要帝家的奇书他大可从帝九尘身上下手,而抓了帝九君唯一目的恐怕便是她了。

虽然这个认知让风君舞觉得好笑,但不得不说本尊在皇甫凌乐心中的地位很“特殊”,然而她却不知,皇甫凌乐之所以大费周章捉了帝九君,着迷的已经不是那个芳魂已逝的风君舞,而正是现在她本人,一个狂妄藐视天下群雄黑道女帝的灵魂!

见风君舞和皇甫凌乐拿自己的命做交易,帝九君顿时不­干­了!只见他神情激动的快喷出火来!“风君舞!小爷不用你救!你听见没有!不许跟这个没脸见人的家伙走!”

哗啦啦,穿透琵琶骨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疼的帝九君龇牙咧嘴的直叫唤:“混账东西!这玩意疼死小爷了!”

嘟嘟囔囔一句,帝九君眼尖发现风君舞要跟皇甫凌乐走,当下身躯扭动的更激烈,也不管越是扭动锁链越是扣紧了骨头,“你给小爷回来!小爷就是死也不要你救!不许跟那群BT走听见没!”

准备迈出的脚步一顿,风君舞望着那只欠修理、十分欠扁的公狐狸不顾身上的鲜血和疼痛拼命挣扎的样子,心仿佛泡在极为温暖的地方。

或许,就是帝九君眼中只有她一个人的样子,才会让她这般努力的来救。

高悬处,少年苍白而­精­致的轮廓爬满了恼怒,奢贵漂亮的眉目被焦急取代,他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审时度势”,永远都是单行线思考方式,“风君舞,你可是答应小爷一辈子不爬墙的!你跟那个没脸见人的家伙走了,小爷怎么知道你到底给没给小爷带绿帽子?不许,不许走!”

心中微微一叹,帝九君炸毛从来不挑场合,风君舞淡淡凝望他萌魅发火的愚样,心知若是不安抚他暴躁的脾气,他很有可能就这样活活让穿过琵琶骨的锁链疼死、勒死。

“公狐狸,把命留着我等你来接我回家,懂么。”

清冷的嗓音,第一次出现了和煦的味道,柔柔暖暖的划过耳畔,妖孽少年顿时红了眼眶,“混账娘子!你不是很强么!你去跟他打!输了没关系大不了小爷和你一起死,小爷不要你跟他走!”

即使命掌握在别人手中,帝九君也不忘叫嚣,虽然他也明白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但他就是舍不得混账娘子跟那个“没脸见人的家伙”走!

光是想想他就一阵心惊,这群一看就跟冰窖出来的模样,加上如此凶残的把他挂在悬崖下方,他的娘子若是跟他们走了,万一有一天那人恼火娘子失身给自己,岂不是娘子遭受的棱辱更重?

不行!帝九君脑袋摇成拨浪鼓,双手因为挣扎已经被锁链磨去一些皮­肉­,但他依旧固执的叫嚷:“风君舞!你要是敢跟他走,小爷现在就死给你看!”

又一次拿命威胁,妖孽少年奢贵的眉目说不出的孩子气,就连威胁的话都显得滑稽,但看在风君舞眼中却格外的动人,只是场景不对,情势也不利于他们。

她跟皇甫凌乐走,救下他是最好的方案,只要帝九君安全回到帝家人这方,风君舞就有自信离开,但这只公狐狸貌似真的不懂看人脸­色­和分析情势!

心里又叹了一口气,风君舞手腕一动,手中的长剑再次以其彪悍的气势飞掷而出,并且擦着帝九君的脸颊而过,还削掉了他一缕发丝,只听她清冷的嗓音再次响起。

“想死想活想清楚了,若是你死在我前头,我可没兴趣为你守寡。”言下之意,你死在我前头我们的约定作废,老娘可不是那些痴男怨女为了情爱可以守寡一生,看见心动男子也是会扑过去吃­干­抹净。

倏的,喋喋不休的妖孽少年戛然而止禁了声,颇为委屈瞪着漂亮的凤眸,可怜巴巴瞅着下方那面无表情的绝代女子,不甘心的怒吼:“风君舞!小爷恨你!”

听言,风君舞嫣然一笑,那绝­色­冰容因为这一笑更显魅惑,“恨我那就变强。”变强了,就不用她时时来救,也省得他没有自保能力。

“哼!你人都走了,小爷变强有什么用!”倔强的扭过头,帝九君红了双眼,雾气的凤眸溢满了委屈,不过却没在挣扎只是透过余光望着风君舞和皇甫凌乐离开。

一步,没回头。

五步,他家娘子没有突袭动作,帝九君心里微沉。

一丈远,帝九君终于意思到这次他彪悍的娘子遇到了强敌,不可能像往常一样强势出场,而是真真切切为了救他而跟那个“没脸见人的家伙”走了!

心因为离别而烧灼,帝九君默默望着亦步亦趋跟着皇甫凌乐往山下走的娘子,说不出的难过和伤感,此刻除了愤怒自己平日没好好学武,更多的则是因为愧疚!

男子汉当丈夫,自家娘子为了救自己,居然要委身跟着一个男人走,这无疑在他的心灵上重重锤了一击,偏偏他此刻一点反驳的力量都没有,这怎叫他不怒火中烧?

缓步而行,十指紧扣,天域宫和七宗门因为风君舞和皇甫凌乐的交易已经停手,并且纷纷望着两人。

一黑一红,一冷一柔,艳阳下两人站在一起却也十分登对,只不过气氛却说不出的诡异,因为所有熟知风君舞的人都清楚她不是一个妥协和认输的女人,而熟知皇甫凌乐的人也清楚,他也不是一个如此好说话的男人。

“君舞,安心做我的王后与我俯视天下可好。”

风君舞脚步一凝,侧首看着皇甫凌乐英锐摄魂的眼,那里面糅合着涓涓如流水的情感,她忽然笑的极致霸气清晰吐出一个字:“不。”

闻言皇甫凌乐眸光一沉,面上还是那雅致的温笑:“哦?为何不愿。”

“因为我风君舞只属于至强者!”

倏尔,皇甫凌乐­唇­畔边的笑意更显诡异,“也就是说,想让你心甘情愿待在我身边,必须成为风云大陆唯一的王?”

握着那纤纤玉掌,温润如玉的男人神情极为专注,英挺的眉目溢满了认真的询问,这一刻运筹帷幄的男人确实沉迷于风君舞的绝代风华里,只为那别具一格的狂狷霸气。

“自然。”

“那帝九君呢。”他虽说容貌生的不俗,可并不是天下至强者。君舞,你又为何如此倾心为他?甚至愿意孤身犯险,难道本皇子还比不上一个浮夸少年?06

“他不在此列。”风君舞回的掷地有声,那冷酷的嗓音诉说了绝情,却叫人不解既然帝九君不再至强者之列,为何你对他那般不同?

“也就是说,他只是你的一个报复的游戏?”皇甫凌乐如是的问,手中悄然凝聚了雄浑的气劲儿。

微微抬头,风君舞冷魅逼人笑了笑,姿态暧昧向等待答案的温雅男子靠近,魅惑如斯的说道:“你又错了,帝九君是我养的一只狐狸,是宠物。”

话音落地,忽然眼前笑靥如花的美人,整个人勃发出慑人的煞气,还不待七宗门众人反应过来,只见她手中不知何时摸出一枚簪子,狠狠刺入皇甫凌乐颈脉处!

与此同时,皇甫凌乐好似没看到风君舞刺杀的一般,脸上噙着宠溺异常的温柔浅笑,任锋利的簪子Сhā入脖颈间,而那蓄满气劲儿的手微微一弹,只听如玉的嗓音极为的愉悦:“呵呵,既然是一只宠物,若是死了想来君舞也不会伤心。”

嗖!无匹气劲儿打在绑住帝九君的枝­干­上,只听吱嘎一声,那个炸毛媲美妖孽俊美的少年,连一丝惊讶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掉下悬崖!

而此时,风君舞偏巧发现异动,簪子刺外了一点!

血喷溅一脸,风君舞来不及擦狠狠一掌劈开皇甫凌乐,身形快如闪疾朝悬崖方向跑去!1cst4。

然,再快还是快不过帝九君下坠的速度,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帝九君坠下悬崖!

那飘动的衣袂,就像一只轻盈的蝴蝶,飞舞于层层白雾里,只是一瞬的功夫便寻不到人影儿。

握紧双拳,风君舞气的浑身发抖,皇甫凌乐是故意的!

“啧啧,真是坏脾气,出去游历一圈到是愈发野蛮,不过是杀了你一只宠物就气的要我的命,君舞真是越来越调皮了。”不温不火的笑声悠然响起,如果不是他的脖颈还溢出鲜红的血珠,任谁能想到面前淡雅怡然的男子,­性­格那么­阴­暗?

刷的,风君舞极其­阴­鸷看了一眼还勾­唇­浅笑的皇甫凌乐,­唇­边也扬起一抹让人摸不透的笑:“皇甫凌乐别笑的太开心!”

忽!纵身一跃,风君舞飞身扑过去的居然,突然让皇甫凌乐的笑容一滞!

“风君舞!”

该死的!你宁愿死也不愿跟我回赤炎国,你到底中了帝九君的什么毒!

厉声一喝,皇甫凌乐虽是气极了,但动作却奇快!

迅疾闪掠过去,一把扣住要坠崖的风君舞,然而就在此刻皇甫凌乐便后悔出手来救风君舞!因为打从一开始风君舞就没想和帝九君殉情,而是找机会杀自己!

艳丽的­唇­微微上翘,她­精­致冷魅的面容噙着最为冷冽妖娆的笑,­唇­却含着锋利­精­巧的刀片,风君舞拥紧了赶来阻止她跳崖的皇甫凌乐,冷冷一笑:“都告诉你别笑的太开心了。”

头猛然一动,含在口中锋利的小刀眼看要划过皇甫凌乐咽喉,却听他极为惋惜的一叹:“终是背叛了我,君舞。”

宛若情人间的低喃划过耳畔,风君舞只感觉被一股强劲的力道一震,然后整个人便喷出一口鲜血!噗……,风君舞如断线的风筝在空中划开了一抹弧度,重重落在地上。

冷眸不甘心的阖上,还是就差一点啊!

看她没再挣扎的躺在地上,皇甫凌乐摩挲还在流血的脖颈,慢条斯理抱起她,“君舞,你说最后谁笑的太过开心呢?”

自信勾­唇­,皇甫凌乐优雅抱着怀中“失而复得”的“恋人”离开,徒留倍显萧索的后崖,以及七宗门和天域宫众人纠缠不休的画面!

087妖孽归来VS紫墓国第一女泼皮

雅致绝伦的房内,柔和的烛光将房间烘托的一片静谧。爱睍莼璩

雪白无暇的狐毛地毯,异常宽大奢华的紫檀雕花大床,此刻床榻内的女子气息绵延的静静躺着,此女生的极为貌美,­精­致的线条勾勒出一张勾魂夺魄的娇容。

黛眉若雪,神韵如霜,她就像冰雪铸造的人儿,即使连睡梦中都娇容含煞,明明纤细易折却莫明给人一种危险的冰冷感,哪怕现在她安静躺着沉睡,依旧给人一种她不好惹的感觉。

皇甫凌乐倚坐一旁,翻阅七宗门以往对风君舞的跟踪传回来的书信,上面都是记载了她如何意志消沉,为情所困的愁绪记载,却无一丝一毫­性­格转变的记录。

一缕狐疑划过眼底,一个人不可能­性­情如此大变,就算真的是伤心过度也该有迹象可循,为何风君舞却没有?

“君舞,你到底在气什么,或者说我到底看没看透过你……”

轻轻的摩挲她不再柔和的脸颊,此刻的皇甫凌乐眼中退去了往日的算计和深沉,弥漫的却是浓郁的困惑,饶是他­精­于算计还是猜测不出,眼前的人究竟因为什么原因而“背叛”自己。

若是因爱生恨,她大可以和帝家联手反击,可是风君舞并没有。

若是心中还存几分昔日情意,风君舞断然不会三番四次找机会杀自己。

既不是因爱生恨,又彻底抛弃了两人过去的情意,眼前的风君舞就像一个破茧成蝶的新生儿,带着记忆中的熟悉容颜,却又有别于过去让人着迷的冷冽。

“主子。”致间常宽的。

思绪被打断,皇甫凌乐敛去眼中的迷惑,为自己斟满了一杯茶,缓缓说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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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宗毒老和魅宗魅影走了进来,见主子翻看旧日的书信对视一眼,最后由魅影开口说道:“主子,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干­扰天域宫一­干­人等下悬崖救人,至今天域宫未曾搜查到帝九君的身体,恐怕是被野兽吃了也说不定。”

抿了一口香茗,皇甫凌乐淡淡点头,“那可曾从青衣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

这回答话的是毒宗毒老,只见他布满皱纹的脸微微一沉,“回主上,这人极为忠心,不管老夫用了何种毒药他就是一个字不肯说,尤其是有关天域宫宫主的消息,就算用了摄魂术都无用。”

“江湖闻名的青衣公子,若是能轻易从他口中套出消息,那他也不是江湖百大高手了。”得不到有用的消息,皇甫凌乐也不生气,­唇­边还是那和煦淡雅的笑,“难得有个体质强健的药人,毒老就好好利用试药便是。”

“是。”毒老一听主子发话将青衣拨给他试药,­阴­沉的老脸难得出现笑容,待看见皇甫凌乐已经结痂的脖颈,微微沉吟说道:“主子,这风姑娘下毒的本事不再老夫话下,下回主子还是定住清醒时的风姑娘以策安全,老夫怕……”

说到这毒老没再继续说下去,谁都知道风君舞已经不复昔日的柔顺婉丽,先不说那一手下毒的好本事,就说那一身杀术都让人钦佩不已!

从下属抬回来的尸体来看,毒老和其他七宗门的同僚都发现一个让人心惊的事实,不论刀法还是下劈的力度,能达到一刀致命的程度,少说都要浸­淫­数十年才能达到如此­精­准,只需出一招。

这也正是皇甫凌乐不解的地方,如若不然发现恋人“背叛”他哪有闲心去救要跳崖的风君舞?

他与风君舞认识十多载,虽说不能天天厮守在一起,但也是十日有八日相聚,可以说风君舞有什么变化他绝对是第一个发现的,但种种信息却显得那般诡异。

他记得风君舞明明不会习武,可她的外家功夫却很好nAd2(

他明明记得她不曾对药理感兴趣,结果她却有一手­精­绝不下毒老的毒术。

一想到,朝夕相对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隐瞒了那么多,皇甫凌乐都不可能放过这等“人才”!就算无法用情“拴住”她的心,也要攻破她的防线为自己所用!

如若不然,杀了毁掉也不能为他人做嫁衣!

商谈许久,一直负责和魅影转移话题:“主子,紫缘风似乎并没有按照约定杀了帝家主­干­,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那日,他们得知帝九君搬出帝家,便设了一个局。

因为帝家一直极为看重帝九君的安全,从帝九君搬出帝府便将所有­精­锐也转移到新宅,而整个帝府的人自然不会想到,一直想要刺杀帝九君的杀手和刺客,会改变目标来对付他们。

这便是皇甫凌乐的高明之处,就算杀了帝九君让帝家没有继承者,但未免节外生枝连帝家那群姨娘和家主都不放过,只不过这次合作的对象有点变数而已。

不过,一过了中秋宴,帝家的旁系绝不会轻易放过七国使节,到时候不管紫缘风打的什么算盘还是会来找他,毕竟帝家盘踞东隆国多年,该国所有肱骨之臣基本都是帝家旁系,若是帝家人发狠想将他们留在东隆国也不是难事。

所以就算紫缘风扣住帝家嫡系,也无法安然离开。“紫缘风眼里只有傲月公子,他不杀帝家人也是怕本宫出尔反尔,先晾在一旁过了中秋宴,她自然会主动来找本宫。”

“是。”

***

东隆国使节行宫,紫缘风眉梢微微挑起,杏眼一瞪:“你说什么!”

跪在下方的男子,重复了一遍:“回宫主,我们发现皇甫凌乐的旧情人,所使的杀术与我们夺魂宫一模一样!”

霍地,看起来俏丽柔媚的紫缘风一听,顿时激动拎着下属的衣领:“你给老娘说清楚!皇甫凌乐的旧情人叫什么名字!生平所有事迹都给老娘说一遍!若是漏掉一样,老娘就找一群老女人轮了你,找一群丑啦吧唧的鳏夫爆了你的桔花!”

那人听言桔花一紧,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无所不能的宫主失态成这样,连威胁都用上了nAd3(

要知道紫缘风的座右铭可是——与其用说的,不如用做的。

这个明媚如花的娇俏女人,虽然疯疯癫癫了点,可是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她总说:“她家老大教导她,威胁只能证明自己无能。”所以夺魂宫也不讲究让目标死个明白,从来都是动手就杀,不留后患。

听完下属的复述,紫缘风扬起半边细眉,“也就是说风君舞也是近半年才­性­情大变?从一个­性­格温顺的女人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冰块?并且貌似和老娘有个共同的爱好,喜欢漂亮的男人?”

那人嘴角抽搐,能将花心当成赞美词的唯有紫墓国的第一女泼皮,这位根本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祖宗!

也不知她口中的“老大”何许人也,他们的宫主对­性­格冷漠的人有一种近乎“BT”的亲近感,那个黄泉国的傲月公子就因为是个冰块才被他们的宫主惦记上了。

“回宫主,这个风君舞只对世间第一浮夸公子帝九君特别。”

“知道了。”紫缘风点点头,转瞬眉目一闪­精­芒,“下去找人盯紧皇甫凌乐,发现他离开便叫人通知本宫,本宫要亲自见一见这位让毒蛇大费周章掳回来的冰块美人。”

“是。”

***

风起云涌时,京都郊外一座茅舍内,本该粉身碎骨的帝九君却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

此刻,站在他床边是个极为美艳的少年,粗布麻衣也难掩那骨子里透出的活­色­生香,那­阴­柔的面容秀丽艳骨,如不是眉目生的英气逼人,举凡看到他的人,一定以为他是个女子。

龙章凤姿,骨媚清绝,好一个绝代少年。

离墨染看着面目苍白的妖孽少年,端着药碗一勺一勺喂着昏迷不醒的帝九君,他十分好奇瞅着这个面容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人,他实在想不通那个仿佛泡在冰潭里的女人,会为他那么拼命。

如果不是七夕那日,他被风君舞救了,或许他根本不会多管闲事救了从悬崖掉下去,又幸运落在树杈上的帝九君,“喂,你快点醒,你娘子被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打伤,你再不快点苏醒想办法联系帝家人救你娘子,恐怕凶多吉少。”

等了片刻,汤药都喂完了,离墨染还没见帝九君苏醒,也只能摇头叹息。

现在整片山脚下都驻守了不少人,看那些人一身行头都是江湖人,这几日光是为了帮帝九君躲避那群人的搜捕,离墨染可是费了不少力气背着他到处躲避,等那群衣着和派系不同的人搜查完,再背着他回来养伤。1cst4。

直到此刻,离墨染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犯险救帝九君,按理说那日风君舞解开他家人囚困他的锁链,虽说丢下了不少银子,但他也不至于拿命犯险的程度。

或许,只是因为那句:“一个或许能改变你未来的人。”

又或者是那冷冷的一句:“如果你想报仇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

在亲族因为钱财而杀光他的亲人之后,他每天都过着最卑微的日子,那个冷得看不出拥有人类情绪的冷艳女子,是为唯一一个不曾用厌恶的眼神或畏亵的目光看待他的人,也是救他于炼狱的救命恩人。

哎,离墨染叹了一口气,又背着箩筐上山为帝九君采摘一些止血散热的草药,心想就算那个女人不幸夭亡,好歹他救活了帝九君,也算还了她一份恩情。

离墨染走出茅舍瞬息,床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人,忽然周身如鼓胀的皮球,衣衫被破体而出的强劲气流统统震得粉碎,连带穿过琵琶骨的寒铁锁链都被瞬间震成粉末!

刷的,一缕妖艳的红光自眼中迸­射­而出。

帝九君那张笔墨难以形容的俊颜萦绕着一抹­阴­沉怒气,那妖冶的奢贵眉目流光溢彩,他赤身而立,冶艳的狭长红眸艳丽的仿佛要滴出血,徒然为本就魅惑无双的他平添几许嗜血的­阴­厉感。

拈指成风,银­色­之光形成匹练缠上那劲瘦俊逸的身躯,眨眼间神奇的便是一套绣着栩栩如生的奇异花朵的雪袍加身,帝九君缓步踱出,微眯红眸看着离墨染的背影,风君舞那个冰块还真有手段,天天和病了的“自己”腻在一起,还有时间认识如此绝­色­!

甩袖一挥,就见空中犹如流星赶月般绽放着灿烂烟幕,而负责在这片山头寻找帝九君尸体的天域宫众人,一见宫主特有的联系烟雾,顿时齐齐奔掠而来。

“见过主上。”

帝九君淡淡点头,发现没见到青衣英挺的眉峰挑高,“青衣呢?”

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后心情忐忑的小心回答:“无故失踪了。”

“还有呢?”帝九君略微低沉显得雍容华贵的声音是微一上扬,天域宫下属哆嗦了一下,“回主上,帝家家主和八位夫人都被夺魂宫掳走,目前还未查到藏匿点,少夫人风君舞……”

“行了,本座知道了。”帝九君摆手示意他们噤声,虽说他修习《天域神功》­性­格一时一变,但在他“消失”的时候,另一个暴躁欠修理的自己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

唯一的差别,那个暴躁的自己不清楚他罢了。

回想风君舞为了救被绑在悬崖上的“自己”,尤其最后看似妥协实则找准机会下手的一幕,虽然最后风君舞还是没救成“他”,但帝九君心情就是莫名的泛起愉悦感。

以那个女人的凶猛手段和击不垮的­精­神,就算落入皇甫凌乐手中一时半会应该死不了。

沉吟少许,帝九君菲薄漂亮的­唇­扬起一抹妖冶的笑:“走,跟本座会一会夺魂宫去。”

“是。”天域宫众人整齐划一说道。

走出茅舍,因为茅屋异响离墨染去而复返,待看见浑身透着魔魅妖艳的帝九君时,不由立刻僵在原地,“你、你、你是,你是帝九君?”

看着艳丽媚骨的离墨染,帝九君挑了挑眉:“本座是天域宫宫主。”

“啊!那帝九君人呢?”回过神来,离墨染也是知道大家族都有秘闻,转瞬便把眼前魅惑绝代的男子当成帝九君的同胞兄弟,毕竟双生子在这个时代并不少见。

“让本座送到安全的地方了。”

越过离墨染,帝九君又折了回来,红眸极为犀利的看向他,“你为什么要救帝九君?”

“因为我欠风君舞一个人情。”而帝九君是风君舞的夫君。

微微挑眉,帝九君菲薄微扬,妖艳的红眸一闪流光,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转瞬云淡风轻的离开,并嘱咐身后的下属:“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运转《天域神功》,感受着血脉的牵引,帝九君大致知道帝九尘等人被夺魂宫关在哪里,只是那个地方却是个特殊的地方——东隆国使节行宫

夺魂宫宫主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将东隆国宰相关在使节行宫,任谁能想到他们这么大胆?并且,就算帝家人想搜索,也想不到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帝九君玩味的勾­唇­,确实是个奇思敏捷的上位者,也难怪他的下属查了五年依旧没查出夺魂宫的位置,“你们去引开其他来访使节,本座亲自会一会这位紫墓国第一女泼皮!”

“是。”嗖嗖嗖,天域宫众人领命离去,并与其他赶过来的同僚会和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务。

刀剑交汇的声响打破沉寂安逸的使节行宫,帝九君仿若入无人之境,食指一弹,零星的火苗便将发现他进来的人瞬间烧成灰烬,悠哉悠哉步入大殿。

“我靠!人形移动核武器啊!”

帝九君进来的刹那,手持黑­色­唐刀的紫缘风本想和这位擅闯者探讨一下人生,但一见这长得像妖­精­的男人手指头轻轻一弹,就将门外的护卫烧的连渣滓都不剩,那还探讨个毛线啊!

凌空响指,娇俏酥媚的紫缘风第一次狼狈万分的发号司令:“夺魂宫众人听令速速撤退!”说罢,脚下一点那轻功使的那叫一个快!

“人形核武器后会无期啊!”

妈的,这打哪里冒出的BT?一来就将人烧成灰,这不明摆欺负她这个穿越过来的黑道女老大吗?尼玛,要是她现在手中有重型军火,还怕个毛线啊!

极速飘出大殿,紫缘风刚腹诽完毕,就见眼前站着一名悠哉悠哉一身皓雪白袍的俊美男子,那倒锥的漂亮脸型,配以那削尖的下巴,莫名给人一种狐狸­精­的感觉!

“夺魂宫宫主你这是要去哪?”

低魅惑人的嗓音悠悠荡荡飘来,紫缘风一个机灵连忙向后跃出一丈远以策安全,这妖孽速度可快的诡异,那双流光溢彩的红眸微微眯起,一看就是和皇甫凌乐等级差不多的狠角­色­!

不,看他拈指弹出的火星,瞬间就能把人焚烧个­干­净,根本比皇甫凌乐还恐怖!

妈的,踢到铁板了!

早知道和皇甫凌乐合作,会惹上这个BT,说死她也不为了嫖傲月公子而得罪妖君王!

脚下一旋,紫缘风再度瞄准逃跑路线,结果又是被一道飘逸如风的身影揽住。

尼玛,老娘再闪!

某只妖孽饶有兴趣的再拦,来来回回不下十个回合,紫缘风终于知道这个天域宫宫主武功在她之上,“我说这位帅哥,你到底要­干­啥?”

紫缘风郁闷瞪着只负责拦住她,却瞪眼都不动手的妖君王,“我说,别这么吊着,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不过分老娘都能答应。”

闻言帝九君有趣的挑眉,面前的紫缘风看似惧怕自己,实则在那俏丽的眉目却洋溢着不惧生死的悍气,这点到是和某个冰块很相似,只不过她没紫缘风那么多废话,也比她强势多了。

“听闻紫宫主很喜欢俊美男子,怎么一见到本座就跑呢。”挑起一缕发丝,帝九君玩味的问着,那闲适的模样一点都不怕紫缘风逃跑,反而充满好奇的看着柔美俏丽的女子,仿佛在探究什么。

紫缘风嘴角一抽:“我说妖君王,打个假设老娘看上了你,顺便强上了你,你会怎样?”06

帝九君连思索都没思索,直接勾­唇­笑道:“杀了,鞭尸,再找人歼尸。”

闻言紫缘风一脸都不意外,“你看这就是为什么老娘见到你就跑的原因,老娘只不过抓了帝家人,你一个照面就烧了老娘下属数十人!”

声落,紫缘风手臂一扬,粉尘瞬间遇风散开,一抹熟悉的冷香萦绕鼻端微微让帝九君愣神,而也就是瞬息的差异,滑溜如泥鳅的紫缘风眨眼间跑的不见踪影!

轻轻嗅了一下,这香味分明是风君舞擅长炼制的冷香粉,属于顶级蒙汗药,这个紫缘风到底和他家娘子什么关系?居然能将冷香粉调制的分毫不差?或者说,紫缘风到底是他家娘子什么人才叫恰当。

她既然敢掳走帝家和八位姨娘,就该想到帝家和天域宫的关系,按理说为了一个傲月公子还不至于让她得了失心疯,没事找不自在才对,那么为何呢?

思绪一转,帝九君也懒得去追紫缘风,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出爹爹和八位姨娘,然后还要会一会皇甫凌乐,把他爱“犯上”的宠物要回来。

帝九君前脚进了大殿,后脚一抹紫­色­旋风漂了回来,并灵巧趴伏在雕梁画栋的房檐上,紫缘风见那个媲美人形核武器的妖孽男人居然没被药倒,不由大为惊奇!

“不对啊!老大调配的冷香,就算这个时代提纯技术太差,就老娘刚才的剂量都能药倒十头大象,他居然没事?”紫缘风瞪着杏目匪夷所思看着那个妖孽步伐有条不紊,不由砸吧砸吧嘴:“难道老大也跟我一样穿过来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如果不是那个妖孽吃了老大调配的解药,要么BT浑身上下只有外表是包裹着人皮,内里都是­精­铁打造!紫缘风想了想,这个随处可见会飞檐走壁的时代,应该还没先进到能整出机器人,所以她百分之百怀疑那位­性­情大变,兼具皇甫凌乐旧情人很有可能就是她家老大!

嗷呜!终于找到组织了,老大人家来了!

088喜欢狐狸的理由

日落西沉,夕阳将天空笼罩成漂亮的橘红­色­。爱睍莼璩

那金红的光霞倾泻而入,将使节行宫的寝房映的十分温馨,所有宫人都艳羡望着赤炎国三皇子带回来的女娇客,暗想她究竟是谁?

墨发如锦,那柔韧的发丝垂直于曼妙的脊背,湖蓝­色­轻纱为她增添几许飘逸,黛眉染霜,眼眸似月,半张娇容被琉璃锦覆盖,让人无法看清那张面容,但却不影响她的美。

风君舞透过模糊的铜镜看着自己,这种装束是芳魂已逝的本尊最爱的衣着,柔婉中透着妩媚风情。皇甫凌乐叫人将她打扮成这样,莫不是还想叙旧情不成?

嘲弄一笑,风君舞莲步一动走出了寝房,看着外面花团锦簇,还有不少太监和宫娥,冷眉微微扬起,他还真是有恃无恐敢把她这个宰相儿媳­妇­带进行宫呢!

冷眸一扫,七个气质不同却隐隐透着危险气息的人坐在花园里,风君舞眸­色­一深,原来是有人看守,怪不得无人阻拦她。

此刻,皇甫凌乐依旧带着那张妖冶银质面具,正与一个冷面华服的公子下棋对弈,发现她出了房门缓缓招手:“舞儿醒了,可觉得饿了?”温润如玉,音­色­和煦,那眸光柔的仿佛能溺死人,如果不是对他熟知的人,恐怕真会觉得他是一个无害的翩翩佳公子。

“我若说想吃你亲手做的呢?”莲步一动,风君舞不拘谨的坐在了皇甫凌乐的身旁,慵懒的用手肘撑着石桌,如玉的柔荑抵着下巴,整个动作流畅自然,透着一股妩媚风情。

伸手抚顺她垂落额前的发丝,皇甫凌乐嘴角挂着舒适的笑:“恐怕不行,一会就是中秋宴,你要和我去朝贺东隆国君主,时间恐怕来不及。”

凝望显得柔顺的风君舞,皇甫凌乐英锐慑人的眼流动一缕暗光,“若是舞儿真想吃我做的饭,那等今晚中秋宴结束,待我向东隆国主辞行,回去给你做可好nAd1(”

风君舞微一挑眉,­精­致的眉眼流淌一抹流光,“好。”

气氛说不出的融洽,却莫名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七宗门等人看了风君舞一眼,绝对不相信她会这么安分,这个女人杀人的本事从来都是“随兴”而为,你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动手,所以她显得安静柔顺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懒怠靠着皇甫凌乐,风君舞望着天边那烧红的天空,脑中却在想那个妖孽少年,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夜幕降临,东隆国中秋宴开宴的时辰渐渐拉近,整个行宫的人都忙碌了起来。

被桥手,风君舞沉默跟着皇甫凌乐坐进轿撵,眼中的冷光渐浓。

此时,常秋宫坐满了皇宫大臣,灯火通明里只见舞娘摇曳,风君舞却发现坐在东隆皇帝下首的人,那是和帝九君八成像的迟暮俊容,不是那只公狐狸的老子帝九尘是谁?

不对!帝九尘不是失踪了吗?

落座以后,风君舞若有所思望着帝九尘,据说古代也是有易容术的,那眼前这个人是他人假扮还是本人呢?

思索之际,感觉一道探究的目光驶来,风君舞抬眼一看视线的主人赫然是紫墓国郡主,她生的俏丽娇美,一身绣着繁复华丽花纹的宫廷装,标准的宫廷公主打扮。

五官­精­致,笑容甜美,初一看像个没心机的小女孩,但若细看那清秀的眉目洋溢着野­性­与智慧,到和她见过的古代女子不同,充满了英气妩媚。

见她冲自己举杯,风君舞微一挑眉也举杯致敬,上次听红眸妖孽说过她是夺魂宫的宫主,回想现代种种风君舞眸光略显失意,她一向是个实事求是的人,虽然她穿越活过来,但不代表她死前一船人都穿了过来nAd2(06

察觉她的气息变化,皇甫凌乐握着风君舞的手,“死了一个宠物真就叫你这么不开心么?”

“或许吧!”不想解释帝九君之余她如何的不同,反正人都死了光沮丧有什么用?既然帝九君是她认定的人,那么杀死帝九君的皇甫凌乐她是绝不放过的,“皇甫凌乐,你既然在乎别的男人得到过我,为什么又舍得将我送进帝家?”

皇甫凌乐笑容一凝,转瞬又如沐春风勾­唇­:“数千古名人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情在人在我们的时间还长,不是吗?”

替他空了酒杯斟满,风君舞扬眉一问:“英雄伟帝确实从不问出身,但我可未曾听过哪个帝王最终会钟情一个女人,到是听过不少帝王为了谋得天下,将美人送给对敌的阵营,最后却是对功绩赫赫的美人弃如敝屣。”

听言皇甫凌乐眸光一动,“典籍却是记载了不少,不过我相信君舞是不同的,难道君舞没有这份自信让我钟情于你?”落漂行宫夕。

“呵呵。”风君舞淡漠轻笑,琉璃锦面纱下­唇­畔讽刺异常,“皇甫凌乐,我从不相信感情羁绊,更不相信摸不清握不住的感情,更加不会费力气去筹划什么。”

“所以帝九君掉下悬崖,你虽生气却不哭?”

皇甫凌乐眉眼难掩好奇,此时他愈发看不透风君舞,她对帝九君的在乎可以用命去拼,但在帝九君掉下悬崖她刺杀他失败醒了以后,反应却没有帝九君活着的时候激烈,这不是很反常吗?

一个人若是在乎,那死亡的噩耗绝对会让她反扑,可她的样子别说愤怒就是伤心都不看到。

“人都死了哭有什么用?”

冷嘲的勾­唇­,风君舞望着舞池中轻歌曼舞的舞娘,坦言而语:“活着就要畅快而行,能救自然要救,但救不了我也没办法nAd3(”

“那你难道就不想报仇?”他可是记得风君舞如何用计想杀自己,皇甫凌乐英锐的眸定定注视眼前冷艳逼人的风君舞,“你那么在乎他,就甘心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甘心。”风君舞淡淡一笑,冷漠的眉眼妖魅惑人:“不心甘情愿跟着你,我怎么有机会杀你?”

“你到是直接。”皇甫凌乐笑了笑,笑意的眸满是欣赏的光,他很少遇到这么直接和聪明的女人了,而这个人还是昔日自己的恋人,就算­性­情大变失身于帝九君,都让他觉得掳回她很值得。

思绪一动,皇甫凌乐别有深意笑了,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颔,“现在我给你一次杀死我的机会,不知君舞可会把握?”暧昧的语声夹杂淡淡的酒香扑鼻而来,皇甫凌乐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兴趣,就连银质妖冶的面具流动的光都显得柔和旖旎不少。

“好。”

风君舞妩媚一笑,整个人跌入皇甫凌乐的怀中,媚眼如丝勾­唇­:“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逍魂。”

软玉入怀,加上冶艳难驯的表情,温文尔雅的皇甫凌乐拥紧了她,“我们可以拭目以待,但我相信这或许会成为我们之间的情趣。”1cst4。

邪肆扬眉,风君舞心里冷笑:“就算是情趣也不可能是跟你!”

之前,她到是和某个红眸妖孽“情趣”的激烈,每每都被那张魅惑的脸蛊惑,一个失神便落了下风吃­干­抹净,最终原因那红眸妖孽和他家坠崖可能死了的公狐狸长着同一张脸,下手的时候多少会心软。

但眼前这个背弃忘义,无耻利用他人感情的男人,她一定会让他死的极其“逍魂”!

东隆国主见皇甫凌乐离席也不气恼,虽说这不符合规矩,但七大强国给面子的年年各种节日来访进贡,冲的可不是番邦情意,而是他家宰相大人的面子。

歌舞依旧,皇甫凌乐抱着美人离开,很快便迎来了赏月环节,于是众人入乡随俗的又摆驾到万荷宫,一路行来远远就瞧见那波光粼粼的池水,铺满了整湖的荷花。

夜明珠照明,将万荷宫烘托的极为潋滟动人,绿意盎然的荷叶,­色­系不一的粉黛花儿,在月光的照耀下就像一盏盏漂亮的灯笼,栩栩如生,景­色­十分迷人。

然,就在众人落座饮宴时,极其勾魂夺魄的一幕出现了。

远处,一袭皓雪白衣的男子,御风行来。

墨发飞扬,衣袂飘飘,那男子就像谪仙飘逸,居然踏风凌空而来。

“啊!神仙下凡吗?”

“他是月宫里的仙君吗?”

“真是可惜,居然看不清此等仙人的容貌。”

下方朝臣一见此等意象,纷纷以为神仙下凡,从东隆国主带头纷纷下跪朝拜了起来。

但也有耳清目明之辈,例如帝宰相帝九尘,譬如七国使节,只见他们或坐、或举杯饮酒,一个个看似惬意,实则个个心中一紧,其中当属紫墓国的紫缘风。

“我靠!居然是那个人形移动核武器!”

紫缘风连忙暗中对手下打着撤退的手势,这BT来了她还不赶紧跑,一会倒霉的被轰成空气那才叫窝囊!

御风停在半空,妖冶红眸扫了一圈,帝九君没看到风君舞的身影,不由邪肆挑起俊挺的眉峰,她居然不再中秋宴?

定在夜空中,冶艳惑人的帝九君忽然眯起潋滟的红眸,只见下方距离万荷宫不远处,皇甫凌乐正和他的“宠物”有说有笑,看那欢快的模样,似乎一点不为他可能死去伤一点心,并且看两人走的方向应该是安寝的宫殿!

风君舞要给他带绿帽子,几行闪亮喜感的大字立刻闪现!

帝九君妖娆的笑了,俗话说妖孽生气后果很严重,只见某只妖孽食指一弹,指尖弹出的这回可不是零星的火苗,而是极为灼热的火球!

下方,紫缘风一见帝九君手中凝聚巴掌大的火球,嗷呜一声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气度,也不怕其他六国的使节笑话,顿时撒丫子就跑!

尼玛!上回零星的火苗就能把人烧成灰,这回可是巴掌大的火球,这若是轰下来还不把整个万荷宫所有人烧的骨头渣子都没了?

轻轻一丢,只见升腾火焰的火球跌入荷花池里,紧接着轰然一声,荷花池如烧沸了般冒着泡泡,然后整个池面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破声,数道火柱冲天而起!

眨眼间,火柱接连成片形成了火焰牢笼,将所有人困在其中,并且沸腾的荷花池中诡异的冒出不少火焰人,直奔七国使节!

尖叫混乱不堪,整个宴会乱成一团,而七国使节吩咐下属如何应对,再抬头却早已不见那个雪袍男子!

寂静的长廊,风君舞和皇甫凌乐手牵手,也似隐隐听到万荷宫的嘈杂,纷纷顿住身形往那方向看去,艳丽的火焰将夜空渲染的极为瑰丽,就连皎洁的满月都被染上了血腥的红。

风君舞回神看了眼一直跟着乔装成随从的七宗门高手,眸光动了动试探的问:“你的杰作?”

英锐慑人的眼一沉,如此异象根据赤炎国护国圣兽魔刃所说,此乃是凡人半只脚踏入仙道的征兆,皇甫凌乐嘴角舒适的笑意微微一凝,想起七国联合刺杀帝九君时,那个天域宫的妖君王焚­干­了整座湖泊,心莫名一沉!

皇甫凌乐看了眼七宗门的高手,声音微冷:“随本宫回赤炎国。”

一旁风君舞听言不由挑眉,见皇甫凌乐一脸严肃,她到是很好奇究竟是谁能让这个一直挂着舒适笑容的男人变了脸­色­,“真是稀奇,想不到淡定从容的皇甫凌乐也有紧张的时候。”

“有人要来跟我抢君舞,自然是要紧张的。”

一把扣紧了风君舞的手腕,一直显得温和俊雅的皇甫凌乐,目光灼热看着淡漠绝艳的她:“我也很好奇,你我认识近二十载,不过一次游历君舞认识的奇人到是越来越多。”

风君舞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

忽然,一股迫人的热浪挟其狂猛之势扑了过来,风君舞顿时身体一紧,接近着被皇甫凌乐扣紧了腰身快速一躲,定身一看不由艳容洋溢着一抹浅笑。

夜光下,来人皓雪白衣,一双琉璃宝石的红眸定定注释皇甫凌乐扣在她腰间的手,那窒息的妖孽俊容弥漫着前所未有的煞气,但却不影响他的绝代风华。

“帝九君!”

七宗门高手诧异了一声,就连皇甫凌乐看见眼前的人都错愕了一瞬!

帝九君扬起眉梢,连一丝眉眼都没给这群走在风云大陆上抖三抖的高手,反而妖肆的红眸定定注视风君舞,“过来,跟本座回去。”

风君舞看了眼忽然脸上笑容消失殆尽的皇甫凌乐,又颇为惋惜的指了指腰间的手掌,“我还是不跟你走了,省得一会有些人因爱生恨,直接让我断成两截,这种死亡太难看了。”

清冽的嗓音弥漫着笑意,风君舞不知无意还是故意,居然整个人妩媚的往皇甫凌乐怀里靠了靠,语气说不出的惬意和幸灾乐祸:“啧啧,你这个天域宫宫主,来这是为兄弟报仇呢,还是得知我要回到‘旧情人’身边心生怒意来讨伐来了?”这一生旧情人尤为咬重牙音

皇甫凌乐倏的眸光一冷,这风君舞根本是在挑拨离间,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杀他,不过看她和这个跟帝九君一模一样,除了气质和眸­色­不同的男人熟稔的口吻,应该是旧识。

难道说……风君舞真的和天域宫宫主是朋友?

看着自己的“宠物”主动“热情”往别的男人身上靠,帝九君危险的眯起眼,“你信不过本座,能在他出手的时候救下你?”

这个女人,一天不跟他对着­干­貌似就不舒服!

现在还敢当着他的面让人占便宜,她当他死人吗?

“本座再说一遍,你给本座过来,不然你知道后果!”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眼前的妖孽男人像极了坠下悬崖的公狐狸,那微微气恼的萌魅神情,不由让风君舞一愣。

风君舞这一愣不要紧,到是忽略了身旁英锐眼中流转算计的皇甫凌乐!

失神刹那间,只见皇甫凌乐蓄满雄浑气劲儿的手掌,快如闪疾的狠狠劈向风君舞的胸口,那股子狠辣分明想置风君舞死地!

“真是个笨女人!”

略微愠­色­的数落一句,帝九君衣袖一挥,一道龙卷顿时缠上了风君舞将她卷到安全的地方,转瞬帝九君红眸妖光四溅,双掌拈出繁复的咒文,只见那灿烂至极的金­色­咒文化作一条金龙直扑皇甫凌乐众人!

金龙挟其无匹霸气发出一声兽吟,气势凶悍席卷而去!

然而,让人诧异的一幕诡异的出现了!

龙噬之际,居然扑了个空,那本该站满皇甫凌乐众人的长廊空空如也,连个影子都没有!

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比神迹还神奇?

怎么回事!帝九君沉下妖孽俊容,《天域神功》最后一部乃是仙术的雏形,一个凡人不可能躲得过!除非对方也修习了进阶仙术的上乘心法!

不对!他没感受到皇甫凌乐有那种集天地灵气的优势,所以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他躲开了自己的龙噬?

妖肆红眸困惑异常,转瞬帝九君耳廓一动,只见风君舞连吊都不吊他直接走人!

拈指成风,饶是风君舞反应再迅捷,对上这个一身神迹的BT也只有吃亏的份儿,瞪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妖孽,风君舞眉目一冷:“怎么,你兄弟尸骨未寒,你到是急着来挖墙脚了?”

“尸骨未寒?”帝九君挑眉一笑,“怎么,你那么想当寡­妇­?”

听出妖孽的弦外之音,风君舞冷沉的眉目顿时解冻,“你的意思公狐狸没死?那他在哪,伤的重不重,你又……”

连珠炮的询问拉开,帝九君眸光一柔,旋即将她抵在长廊上,掀去她娇容上的面纱,轻佻的吻上了那嫣红的­唇­,“唔……”

­唇­舌纠缠,他极具侵略的非要风君舞影回应他,而一直把他当成另一个人的风君舞,则是狠狠咬破了他的舌头,抬手就是一巴掌挥过去:“妈的!你给我正经点!”

利落的手掌停在半空中,帝九君戏谑握住那动不动就不老实的手掌,舔了舔流着血珠的­唇­角:“还是这么暴躁,本座难得‘回来’看你,要那么正经做什么?”

风君舞眉角不规律的跳了跳,敢情他出现就是为了强上她,吃她豆腐,和她滚床单的?他们帝家是不是专出神经病啊!做老子的不像老子,做儿子的一个以浮夸惊世人,另一个以强上兄弟媳­妇­为乐?

知道她想歪了,但帝九君也不在意,反而轻佻的又是吻了吻风君舞紧绷的娇容,“你就那么惦记本座的兄弟?连我们的夫妻之情都忘了?”

故意打趣她,此时的帝九君确实很好奇,一个强势冷硬的女人,成天嚷嚷自己只属于强者,可是偏偏对另一个显得极为弱势的“帝九君”那般在乎,反而对现在的自己不屑一顾,这岂不是好笑?

风君舞冷冷瞪了他一眼,凉飕飕说道:“他比你听话。”

“还有呢?”

“耐打,抗揍,床上用的住。”

帝九君:“……”

见他沉默,风君舞促狭勾­唇­:“如果你能做到这些,或许我会考虑睁眼看你。”语毕,妖娆的吻了吻那咬破并­性­感的薄­唇­,转瞬往万荷宫走,那里还有一个她感兴趣的紫缘风,可别被大火烧死了。

见那冷傲的背影,帝九君喃喃摇头,笑意盎然的跟在风君舞后面,宠溺的意味十足,反正她还在东隆国就成,至于七国那些杂鱼烂虾这次­干­脆都杀了,也算是七国一个警告。

风君舞和帝九君一前一后离开不久后,只见那凭空消失的皇甫凌乐众人又奇诡的凭空出现,皇甫凌乐眸光­阴­寒注视万荷宫的方向,看样子这个妖君王居然是帝九君的同胞兄弟,那么这次他的出现便是杀­鸡­儆猴了!

“主子,我们还要将风姑娘掳回来吗?”魅影小声询问,刚才幸好他反应快用了忍术将众人隐匿起来,不然他们这一行人恐怕无一生还。

“先放一旁,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以为那万荷宫失火是巧合?这妖君王分明是想把我们都留在东隆国,顺便立个墓碑!”

089妖孽逆天了

火幕滔天,艳丽的火焰仿佛神工雕琢,忽然能无意识的形成笼子的形态,那身上冒着火星的火焰人也似有了智慧,居然只攻击七国使节众人,对东隆国其他朝臣视若未见。爱睍莼璩

风君舞来到万荷宫就见到如此瑰丽奇诡的一幕,不由回头看了眼魅惑无双的男人,眉目难掩好奇:“怎么做到的?”

闻言帝九君压低身畔,似笑非笑问道:“想知道?”

倏的,风君舞脸­色­一冷,看见妖孽这副欠揍的样子,就知道接下来没有好话!

果不其然,在她按捺不住好奇点头后,这货就说:“那你主动一次讨好本座,并且不会在关键时刻下杀手,本座就告诉你。”

噌噌,风君舞甚少生气的怒火烧到头顶,她算总结出来了,帝家“兄弟”都有一个恶趣味,那便是对“床”特别亲!

气的挥手就打,力道十足的一拳落在肩膀上,帝九君只是微微挑眉,那妖冶的眉目仿佛看待一个无理无脑的孩子,只是低低一笑:“力气还得练练。”也就是说人家嫌你力气小,根本是挠痒痒。

白了一眼­骚­包得瑟的妖孽,风君舞走进了火幕制作的笼子,直奔那个手舞黑­色­唐刀,灵巧如一只百灵鸟躲避火焰人的紫缘风。

说来也奇怪,打风君舞靠了过来那些攻击力强大的火焰人便不再靠前,看的紫缘风嘴角抽了抽,“我靠!那个人形核武器太逆天了吧!”

听言风君舞眸光一闪,核武器可是现代的说辞,眼睛落在紫缘风手中古朴犀利的黑­色­唐刀上,望着刀刃上的花纹,都跟记忆中某个人一模一样,风君舞忽然神情一变。

“怎么,又想养宠物?”

低魅的笑着,帝九君来来到风君舞身边,望着紫缘风的红眸渐深,但语气不难听出他对某人的宠溺,“一个武功不俗的宠物,你确定能驾驭的了?”

食指一弹,雄浑的内力由无形化有形,那跳跃的星火接连成线瞬息之间就将紫缘风扣在火焰中,到是应对了帝九君刚刚那句“宠物”,只见紫缘风气的俏脸含煞,手中唐刀砍在看似灵动的火焰笼子上,顿时发出渗人的嗤嗤声nAd1(

“妈的!你个死BT!不就是绑了帝家人,至于将老娘困在这里?”

紫缘风咒骂一句,脸上早已没了嬉皮笑脸的味道,反而充满了极致的­阴­森冷厉,此刻看起来到符合夺魂宫宫主的形象——冷厉,不惧天下。

望着犹如困兽却不肯服输的紫缘风,帝九君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扬,睨着一旁沉思的风君舞,故作惋惜的说道:“啧啧,看来本座第一次好心送人礼物,貌似有人不领情。”

修长分明的手指作势驱动,风君舞冷漠的表情终于松动,“不许杀她。”

“哦?”尾音上挑,帝九君妖冶的眉目一片流光溢彩,妖孽俊容写满了几个大字——本座为什么要听你的?

见状,风君舞眉眼一沉,抬手就是惯­性­动作——揍!

一把握住了那不给情面的手掌,帝九君邪肆的挑眉,漂亮不似真人的俊容慢慢逼近,“你总是学不乖,本座和你说过很多次,你打不过本座。”

云淡风轻的语气,故作姿态的戏谑,男人­精­致清晰的轮廓弥漫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尤其那悠哉悠哉的样子,真的非常像那只欠扁的公狐狸,只不过他的姿态更从容和淡定,本事也是强过那只公狐狸千万倍!

但风君舞每次遇见“他”,都会后知后觉把“他”当成了那只喜欢讨好她的萌魅狐狸,娇憨不失慧黠,暴躁不失可爱。

瞪着自己再一次被扣住的手掌,风君舞几不可闻皱了一下眉,手腕使了一个巧劲儿自帝九君手中退出,身上拒人千里的冷气渐渐飙升,看的帝九君笑的愈发深邃nAd2(

你退,我便进。

长臂自然而然揽住那纤细的肩膀,妖肆邪魅的男人占有欲甚浓的将风君舞困在怀里,光洁的额头抵着她的,红眸一片璀璨的流光:“你还没回答本座,到底要不要那个宠物。”

嗅着她娇躯逸散的冷香,帝九君笑意更深,心里跟明镜似得这个紫缘风一定和她有些关系,但他偏偏不如她的意。这年头,拿人好处总要付点代价不是吗?

见他嘴角勾着歼诈的弧度,风君舞脸­色­微冷,她十分讨厌被人明目张胆的算计,并且还深知自己没反扑的能力,这滋味真是糟糕透了!

垂直的手掌紧握成拳,一向自制力惊人的风君舞努力克制自己不揍扁他那张狐狸脸,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将他剁成千万块丢到江里喂鱼,要么就是找人轮了他!

两人暧昧异常的交谈,这边被困在火焰笼子里的紫缘风气炸了!

“喂!你们调情差不多点,你们到是说正经事啊!到底怎么安排老娘!”

浮躁粗野的叫嚷打破两人间的气氛,帝九君揽着风君舞看了过去,“根据江湖排名谱,她也算知名的高手,这样的宠物留在你身边,也算衬出你天域宫主母的身份。”

一听某人自大专制的口吻,风君舞沉下脸,冷冷的说道:“我没嫁你!”

察觉某女怒火渐升,妖孽笑的开怀,奢贵的眉目灿烂至极:“本座就喜欢强娶,你又能如何?”

笑意的嗓音微微一顿,帝九君好似恍然大悟,敲了敲额头,“对了,本座想起来了,你反对的做法一直都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岂不是说本座若是强娶了你,有朝一ri你非要本座嫁给你?”

噌噌,风君舞漂亮的眉角跳动的厉害,这货绕来绕去就是占便宜,最终目的就是惹自己发火,他貌似特别“执着”于自己失控,并且还乐此不疲nAd3(

控制再控制,风君舞努力告诉自己,跟一个实力不平等的人斗智斗勇,沉默是唯一致胜的法宝!冷飕飕瞪着十分欠揍得瑟的妖孽,风君舞推开他直接走进了困住紫缘风的火焰笼子。

哪知,才迈开一步,就被一股强力拉扯住,风君舞不由气恼的大吼:“他妈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做本座的主母啊!”

帝九君笑/眯/眯的睨着破功的风君舞,很是高兴他的“宠物”面无表情的艳容上出现了别的情绪。比如,愤怒至极,又拿他没办法。

呵呵,这下她也体会了如何戏耍病时“自己”当时的心情了吧!

帝九君暗笑不停,面上还是那副“认真”的表情,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法哪里恶劣。

看了两人“你侬我侬”半晌,紫缘风同情看了眼风君舞,这个人形核武器分明以戏耍她为乐,偏又实力强悍到匪夷所思,被这种妖孽盯上,真是千万的不幸啊!

风君舞气的将手掌捏的咔咔作响,咬牙切齿的提醒:“我是你兄弟的娘子!”

“无妨,未来帝家也是本座做主,本座在家规里添一条,帝家媳­妇­可一女侍多夫就好。”

洋洋洒洒笑说,帝九君就是恶趣味想看风君舞发怒,开出的条件也算叫人大开眼界,但却气炸了风君舞,“妈的,你们帝家都是神经病!”

咒骂一声,风君舞还是没忍住又是动起手来,拳锋彪悍,身形如电,气场全开丝毫不留情,每招每式都是朝致命点打,她现在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干­掉这个胆敢拿她当乐子的男人!

妈的,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窝囊,被一个男人耍的团团转,最可恨的地方还是不能拿对方怎样!

乒乒乓乓,连揍带踹,那看似柔弱实则致命的力道统统落在了妖孽身上,而他则是一脸含笑,那宠溺的笑容十分耀眼,直到风君舞打了半个时辰才作罢。

“妈的!你就是个BT!”

低咒一声,风君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极为粗鲁的伸出中指说了一句:“靠!”

一口含住那意味贬义的葱指,妖孽男人轻轻一咬,“出气了,现在考虑的如何,要不要做本座的主母?”

火光前,男人俊美如妖,奢贵的眉目冶艳漂亮,那菲薄的­唇­极具挑/逗的上翘,只见他飘逸的一动,然后将风君舞亲昵困在怀中,长臂扣着她纤细的后腰,you惑意味十足:“风君舞,本座知道你不是一个能被三从四德困住的女人,现在本座愿意和‘自家’兄弟娶你为妻,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倏然,面对如此引诱与风情万种,风君舞丝毫不觉得是荣幸,反而赤/­祼­/­祼­觉得前面是个万年大坑,就等着她傻不拉几的跳进去!

不过,既然说是考虑,就说明考虑期间她可以得到很多“利益”,是以风君舞双臂一勾,妖娆媚笑:“说说看,嫁给你我有什么好处。”

“天下任你随意挑,只要你说得出,本座就能给得起。”风轻云淡的笑说,妖孽男子眉目尽显霸气,那从容自信的气度风华毕现,看似玩笑之语,但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因为他有这个资本狂妄。

“那好,你先给我宰了皇甫凌乐,或许我就不再考虑而是直接嫁给你。”

风君舞也不矫情直奔主题,末了绝代姿容洋溢着诡异的笑,腹诽道:“既然你让我考虑,就别怪我把你当枪使,反正考虑又没说一定要答应。”

只是……

世人传闻­性­情亦正亦邪的妖君王,真的会如君子般遵守诺言吗?何况,她本身就是帝九君“病时”娶的娘子,他哪里又会真的那么老实?

“好,一言为定。”

淡然一笑,帝九君一副好脾气的应允,转瞬看向火焰笼子里的紫缘风,“那么,现在你该跟本座说说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了么?”

一听他笃定的口吻,风君舞微微挑眉,“谁说我应该和她有关系?”

“我记得你说过,冷香粉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人会炼制。”帝九君淡漠看了眼困在笼子里神情一怔的紫缘风,款款说道:“我想你应该没有那份好心,将自己炼制防身的东西转赠他人,而她今天可是对本座使了很多冷香粉。”

话音落地,风君舞冷然的眼布满诧异,而紫缘风也是满面惊诧,只听两人异口同声说道:“你是夺魂组织的谁!”

一句戳中重点,两人又是同时而语。

“夺魂。”06

“疾风。”

两道洋溢着无匹霸气的声音,诉说属于她们那个时代的辉煌!

夺魂一出,疾风毕现,这是二十一世纪黑道众泰斗臣服的一个组合!

夺魂为王,疾风为后,可惜却因为两人嚣张的行径,组织高层出现内鬼加上两人皆是女人,以黑道皆是男子的地方发现机会自然要反扑,是以她们死于一场爆炸。

“阿姐,果然是你!哈哈,老天果然厚待老娘!”

紫缘风笑的灿烂,如撒娇的小女孩抱紧了不拘言笑的风君舞,想当初风君舞为了救下她挡掉那致命的一枪,可惜因为对方计划的太细密,饶是拿命换命为她争取活下的机会,她还是被困在邮轮上,最后知道没有退路­干­脆和背叛者同归于尽,接着便到了风云大陆。

她自小和风君舞一起长大,从在炼狱里以杀戮的方式成为顶尖杀手,到最后和风君舞一起笑傲黑道,第一次身边没了风君舞的陪伴,她思姐成狂,便重新组建了夺魂,亦是风君舞在二十一世界的本名,过着寻找冰块的日子。

两人用现代全国通用的英语交谈,那哇啦哇啦的语言,直叫人听得一头雾水。

两人言简意赅交代了彼此穿越后的事情,话题又转到了那个傲然凝立,集天下魅惑与妖肆于一身的男人。

紫缘风眼光极为挑剔打量着帝九君,看着这个人形移动核武器,紫缘风脑中只出现几个字形容。

天降奇俊,妖魂孽魄!

雪白如云的长袍,颀长俊逸的身形,奢贵妖冶的眉目,魔魅窒息的俊容,他若不说话周身萦绕的清冽凉薄,虽溢出淡漠疏离的气质,可偏偏生了一张勾魂夺魄的脸,只要人看见了他,下意识都会忽略他的冷漠,继而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

尤其是他嘴角挂着淡淡的浅笑,一瞬间更是蛊惑了众人,却忘记他的­性­子本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继而很多悲剧就发生了。

正如传闻,那位说他是妖­精­活该躺在床上让人压的城主,后果便是人家屠光了一座城池,可见被这么一个实力强大、­性­格又极其BT的家伙盯上,后果是多么严重!

紫缘风看了看风君舞,嘴角紧抿的问道:“阿姐,你有自信在这个科技落后掉渣的时代,制造出能将那个BT轰成渣的军火吗?”

风君舞一僵,她冷飕飕瞪了一眼紫缘风,开什么玩笑,她擅长驾驭黑道群雄,又不擅长制造军火,就是给了图纸和制造的材料,她也未必制造的出!

见此,紫缘风嘴角抽了抽,头疼的抚额又问:“那阿姐你­干­嘛那么冲动,被这么个妖孽盯上,你岂不是要一辈子被虐?”幕雕冒着艳。

闻言风君舞邪肆的挑眉,“谁规定我现在被欺,日后就一定翻不了身?”

紫缘风“诶”了一声,俏脸画下一个大大的问号,她家阿姐还有什么后招不成?

眼珠转了转,见风君舞走到妖孽身边,“你刚刚说,只要我说得出你就给得起?”

帝九君点头,旋即扬起一抹温柔浅笑:“当然,想好找本座要什么了?”

一旁紫缘风见他这一笑,顿时小心肝跳了跳,这厮果然对阿姐特别,对别人就是一副淡漠,面对阿姐就露出了笑容,这货肯定对阿姐不止兴趣那么简单!

“除了宰了皇甫凌乐,我还要学你会的功夫。”

风君舞的眼光一向毒辣,早就知道他武功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其他高手,就这诡异­操­控自然的能力,足够凌驾这个时代的高手,瞧紫缘风就清楚他的武功路数极为特殊。

不然凭紫缘风的能力,在这个时代抢一本上乘武功简直轻而易举,而她比自己早来这个时代十多年,修习的心法都不敢和这个妖孽硬碰硬,可见他那句:“只要你说出的,本座就给得起”绝非说大话,而是真正的实力强横。

帝九君一怔,俊容笑意颇深,“想有朝一日报复本座?”

“怎么?”眉眼挑衅,风君舞也不隐瞒自己的意图。“你怕?”

摇了摇头,帝九君勾­唇­低笑,没有去看风君舞反而望着天空不知何时振翅高飞的奇珍猛禽,那猛禽是凤凰的形态,神韵高傲,赤黑­色­的翎羽泛着磷光,端的是艳丽魔魅。

风君舞也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冷眸闪过一抹惊讶,它的外形和兽儿好像,除了翎羽颜­色­不同,第一眼瞧见还以为是她的宠物兽儿的亲戚呢。

“啧啧,难怪皇甫凌乐敢公然现身动帝家人,原来身边有一只成年神兽。”

帝九君潋滟的红眸骤然绽放嗜血的光,菲薄的­唇­倾泻一抹冷残的笑,皇甫凌乐身边有一只会神通的神兽,如果他没修习《天域神功》最后一部,或许帝家就此就要消失风云大陆了呢。

魔刃振翅凌空,俯视下方那个妖魂孽魄的男人,仅仅一眼就知道此人极具危险!

这是野兽对危险气息的直觉,虽然那个凡人才刚刚踏入半仙的阶段,种种气息皆是不稳定,但假以时日修习没有障碍,这风云大陆恐怕就是他一个人的天下!

想不到帝家后辈中,居然有人能成功修炼到《天域神功》最后一部,魔刃兽眼眯了眯,转瞬翅膀一震便诡异的消失空中,仿佛赤红的夜空不曾出现过这样一只周身透着艳丽魔魅的猛禽。

消失的刹那,忽然帝九君妖肆的红眸亮的惊人,神情冷肃的盯着夜空不动!

在那红彤彤的夜空中,帝九君隐约捕捉到了魔刃的身影。少许,他回头就见风君舞似笑非笑望着他,玩味一笑:“这么深情看着本座?”

风君舞故意屏蔽那无耻之极,又故意扭曲本意的话语,淡漠说道:“难得看见你严肃,我正想要不要让帝家为你先立好一座墓碑,或者是等你被人­干­掉的时候,我好鞭尸。”

“呵呵,那恐怕你要失望了。”

倏然,妖魂孽魄的男人一把抬起她尖俏的下颔,狂野吻上了她唱着“哀歌”的­唇­。

吻的极致激烈,那浓烈的占有欲挟其乖戾的霸道一寸寸侵略着风君舞的­唇­齿,不管她如何冷淡不肯回应,非要让她的­唇­腔染上他的气息。

“唔……”

风君舞冷眸微瞪,被这突如其来的热吻吻的快要窒息,最后她不得不采取煞风景的手段,蓄满刚硬力道的粉拳狠狠砸向他的脖颈。

然,挥拳的瞬间,风君舞只感觉钳制下巴的力道锐减,整个人身体失衡朝前扑了过去!

嗖的一声,一个大活人就消失自己面前,饶是处变不惊的风君舞也不得不愕然!脚下一旋,迅速稳住身形,风君舞只听高处传来戏谑的笑声:“就知道你不学不乖。”

刷的,风君舞猛然抬头,就见那个占完便宜的男人飘逸如仙的凌空傲立,勾魂夺魄的面容噙着魅惑苍生的笑,“呵呵,若是你那么希望本座死,那就多立一块墓碑,按照你喜欢的风格建一个,这也算应了那句生亦何欢,死又同龛。”

语毕,那强大到BT的妖孽御风离去,那魅惑天下的身姿说不出的绝代风华。

良久,紫缘风来到还在抬头仰望的风君舞身旁,语气少有的挫败:“阿姐,你确定他不是妖­精­吗?一个男人居然强成这样。”莫说翻身就是和他并驾齐驱都显得吃力吧!1cst4。

闻言风君舞淡漠回头,绝艳面容还是冷冷清清,虽然惊诧那个妖孽的逆天,但还算淡定说道:“有什么好沮丧的,没有谁天生就能逆天成那样。”

理是这个理,“但阿姐,我们现在和他一拼也是个输啊!”

风君舞:“……”

这丫头不提醒她会死吗?若是她也会那奇特的武功心法,也会瞬息之间御风而行会像个傻缺一样只能看着那只妖孽嚣张吗?

090情势逆转谁耍谁?

风雷动,狂风卷。爱睍莼璩

御风而来的帝九君追着那只艳丽魔魅的神兽来到荒凉僻静的乱葬岗,刺鼻的尸气味儿浓的覆盖了方圆几百里,那参差不齐的骸骨经过月光的照­射­泛着诡异的白光,无形透着一股渗人的冷。

缓缓落地,妖冶红眸环望四周隐约嗡嗡响动着骨骼扭动的渗牙的声音,帝九君扬起俊挺的眉峰,菲薄的­唇­勾起一抹深意的笑,百鬼夜行阵?

那个神兽还挺护主,知道凭现在的皇甫凌乐根本无法与他抗衡,直接引他来乱葬岗打算跟他斗法吗?如果是,他只能说那只神兽太过高傲,纵使是一只修行百年的神兽,还是太小看他帝九君了。

咔咔,牙齿上下碰撞的咯咯声此起彼伏,为这寂静的夜­色­更显森然。

淡然凝立,帝九君也不急着找寻阵眼,只是绕有兴致的耐心等待,他也想知道如今自己的能力到底到什么程度,他正愁没人做这个试刀石,如今人家主动送上门他乐得高兴。

­阴­肃的风刮了起来,只见地上散乱的白骨诡异的组合凝聚,浮在地面上的骨头眨眼间便组成了密密麻麻的骷髅军,而埋在地下的尸骨也伸出了渗渗白骨,那没有血­肉­的骨­干­异常的尸冷。

地面不停耸动,白骨骷髅军列队组合阵型,齐齐围住了凝立不动的白袍男子,肃杀随之敲响!

呼!哈!

两道震耳欲聋的呼喝之声,刮起了­阴­戾的风旋,风旋所过之处草木皆枯,沙石皆是化作粉末,那从骷髅军口中呼出的风显然淬了尸毒,此刻正以迅疾的速度驶向帝九君!

见状,帝九君不慌不忙回想《天域神功》最后一部所记载,衣袖微微一动,修长如玉的手指掐着繁复的指诀,随后只见密集的紫金­色­卍字形成一个佛手模样,随着卍字的融入佛手愈发明亮刺目,并且勃发出纯正的罡风!

手臂一挥,擎天佛手立即挟其天地至纯至阳的光幕压下,看似轻轻一拍,瞬间便把骷髅军拍的齐粉!

烟尘飘漫,因为尸骨太多的原因,骨粉聚少成多到形成了沙尘暴!

此时,情势逆转时,一声古朴的兽吼乍然划破天际,只见那密度的沙尘暴又变成了一个擎天骷髅,浑身透着凶戾的气息,那幽冷的地狱气息深深让人打了个寒颤nAd1(

见状,帝九君“诶”了一声,接着从容一笑,淡淡看着比自己高大无数倍的擎天骷髅也不见紧张,只见那妖魂孽魄的俊颜一直噙着浅浅的笑,那­唇­角勾勒的意味仿佛是嘲弄。

既然那头畜生想跟他玩,主动送到自己面前磨砺自己还不够纯熟的道术,那姑且慢慢和它耗着,等着它什么时候黔驴技穷了,再宰了炖­肉­给他家娘子补补身体好了。06

帝九君非常不理解,古往今来那些升仙的前辈,为什么总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招式?明明不堪一击,偏偏弄个硕大无比的体型和烘托凶狠的模样,其结果还不是一击就破?

拈指掐诀,只见帝九君修长漂亮的手指又是捣鼓出那紫金­色­的卍字,只不过这次比第一次速度更快更­精­纯,然后一只­精­巧流光溢彩的佛手出现,这回帝九君还颇为气人的掂了掂那只有扇子大小,能量却比刚才更猛烈的佛手。

做了一个扇风的手势,看似­精­巧实则危险无比的佛手疾驰而出,轻飘飘的砸到擎天骷髅脚下,然后非常喜感的一幕出现了!

一个本该威风八面的擎天巨人,就被那小巧的佛手砸倒下,然后随风飘洒……

一击秒杀,而且还是极其轻松的秒杀!

看的隐藏云层里的魔刃嘴角一抽,差点气的炸毛了!

这还是凡人吗?就那­精­炼的手法和淡定的模样,就像一个成仙得道多年的仙人,并且那微眯眼的狐魅神态,让它想起了帝家始祖,那个和它家主人斗了无数年,依旧没分出胜负的顶级妖孽——帝孤尘!

它家主人为了和他一较高下,得知他遁入仙道,也是卯足劲奋起直追nAd2(

帝孤尘上天,它家主人也跟着上天。

帝孤尘留下子嗣在凡间,它家主人也留下子嗣。

总之,帝孤尘就是它家主人追逐的一道较量的风向标,而眼前的帝九君模样虽与帝孤尘不同,但那­性­格出奇的像!

都是喜欢用最惹人厌的姿态,活活能把人气死!

失神这个空挡,魔刃忽然感觉周围气氛徒然升高,不由警觉往下看,这一看顿时差点把眼睛瞪出来!

人呢?光秃秃的,除了粉尘哪里还有帝九君的身影?

蓦地,空中忽然鼓动扭曲的波纹,只见皓雪白衣的妖孽男子,自那波纹中走了出来,奢贵的眉目萦绕着戏谑:“你在找本座吗?”

食指一弹,零星的火苗弹入空中,将浓密的云层烧的稀薄透明,随后就见魔刃展翅浮在空中。

­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身披赤黑­色­泛着磷光的翎羽,艳丽而魔魅,浑身透着古朴浓厚的味道,虽然身形大小与普通飞禽一般大小,但却给人一种危险感。

“后生晚辈,见到本神兽居然也不知收敛。”口吐人言,这魔刃的嗓音如一个成年男子低沉好听,不过却夹杂了点­阴­肃的味道,加上那灵动且高傲的神情,给人的印象大打折扣!

帝九君摩挲下巴,红眸好奇打量着它,看魔刃的模样应该和那只兽儿属同宗,但他家娘子的爱宠貌似还达不到它的级别能口吐人言啊!“本座为什么要收敛?”

这畜生想法挺逗人啊!

皇甫凌乐都拉帮结伙找人要杀他,而它显然和他是一伙的,见面他没赶尽杀绝就不错了,还要他收敛?敢问他要收敛什么?

“就凭本神兽你是先祖的座上宾!”

魔刃高傲的扬起脖子,那模样……怎么说呢,用他家娘子的话叫脑残!

“呵呵,你是本座始祖的座上宾,又不是本座的,本座­干­嘛要跟你客气?”

笑米米的说着,那萌魅的俊容一派和气nAd3(然而,却在下一秒动作奇怪的拈指成风,飙出一道罡风打了过去!

开什么玩笑,要是让他家娘子知道,他和一个畜生纠缠这么久还没宰了皇甫凌乐,估计等他回去连床的边都摸不到!

寒烈的罡风打过来,魔刃没料到帝九君明知它和他的先祖同一个等级说动手就动手,故而没防备吃了一个小亏!

嗷呜!兽鸣一声,魔刃瞬间释放威压,连最初那一点奉劝的心思都没了,他们帝家绝后也是自找的!

魔刃的身体慢慢放大,随着放大那万兽臣服的威压也以倍增长,堪堪压的帝九君差点气血翻涌!

瞬息,一只庞然巨兽遮住半边天,并身缠磷光显得威严不可侵犯,仿佛只是一个眼神都能杀死一个渺小的凡人,这才是真正神兽后裔的本相!

举凡与“神”字沾上边,必定不凡!

帝九君妖肆的红眸一沉,那涌上到咽喉的血液硬生生被他咽了下去,暗道一声不好!

哎呀呀,这种时候若是用他家娘子的话怎么说来的?哦,对了,叫装逼装大了,活该被虐!

帝九君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神态自若仿佛面前的让他感觉棘手的魔刃只不过是小虾米,实则他的脑袋正在飞速运转该怎么做,即能伤了这只高傲过头的神兽,又能在他变回极弱“自己”的时候,把皇甫凌乐的命留在东隆国!

“现在下跪认错,本神兽饶你一死。”

高傲依旧,但身为万兽之王的气度还在,魔刃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他实属不易,毕竟百年来敢跟它这么得瑟的凡人不是没出生就是死绝了,唯一一个便是当年的帝孤尘!

“下跪啊?”

帝九君故作“谦虚”的询问,魔刃声音挑高:“恩?有问题?”

潜藏衣袖的手指飞快拈动指诀,帝九君面上噙着迷惑万千少男少女的动人笑容,只听他一字一顿道:“很、抱、歉、本、座、做、不,到!”

说完最后一个字,只听轰的一声,帝九君整个人仿佛置身火海里,笑的异常妖冶,“本座的命可金贵着呢,你就是打算跟本座同归于尽,本座都懒得理会!”

极为风凉的语气,配以那华丽的场景,差点没把魔刃气背过气去!雷追葬岗卷。

这妖孽小子疯了!居然­操­控着还不纯熟,却能焚山煮海的炼狱之火!

嗤啦啦,那艳丽的火海之中,零星飘出的火苗落在它的翎羽上,顿时传来一阵灼痛,魔刃立刻察觉帝九君同归于尽的意图,正欲振翅飞离炼狱之火的范围,但因为显现本体体型过大,也只躲开一点而已!

轰隆隆,类似锁链的巨响轰然炸开,只见巨大无比的火焰笼子罩了下来!

龙吟流转,只见这笼子极为的华丽夺目,那整个笼子居然是九条蜿蜒霸气的火龙组合而成,那火焰般的龙鳞栩栩如生,龙首的眼睛闪动智慧的火光,霎时艳丽非凡。

龙身扭动,万道火刃齐发,就像火雨一般飞洒在魔刃的身体上,并且迅速焚烧魔刃看似水火不侵的翎羽,实则正以一定速度化成劫灰。

“啧啧,看来你也不怎么样么?”

又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帝九君微眯着红眸,削尖的下巴微微扬起,妖魂孽魄的玉容洋溢着无比灿烂的微笑,“你就在这慢慢等死吧!本座没空和你这只畜生周/旋,本座的娘子还等着本座宰了皇甫凌乐回去庆功呢。”

悠哉悠哉的说完,帝九君当着眼看快暴跳如雷的魔刃的面,手指轻轻凭空一划,然后走进起了涟漪的透明波纹中,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卑劣的凡人!你敢戏弄本神兽!”

乱葬岗处,一声男人的怒吼差点震破了天,却不见魔刃展现百兽之王的威风立刻追过去,可见帝九君这牢笼很有名堂!

此刻,通过撕裂空间离开的帝九君,一走出来听到那能震碎灵魂的兽吼,一个踉跄极为狼狈从空中摔了下来,直直砸在万荷宫下方风君舞的身上!

天降林妹妹的戏码骤然出现,风君舞手臂一紧抱住了脸­色­异常苍白的帝九君,微微挑眉:“你别告诉我被一只畜生搞的这么惨!”

那暴怒的吼叫她也是听见了,虽然惊讶于媲美人形核武器的妖孽被人搞成这样,但风君舞还是面无表情,只是沉默凝视显得十分虚弱的妖孽,那妖冶的红眸闪动的萌魅,还有此刻倍显“纤柔”的样子,让她想起了那个时常暴躁、欠修理的公狐狸。

“真绝情呢。”低低一笑,刚想说什么帝九君忽然猛咳起来,随后再也压不住早已翻涌的腥甜血液,“咳咳,本座就不该太宠你,哎……”

帝九君奢贵的眉目略显幽怨,他望着还算“仁慈”没把他丢开的风君舞,这个女人貌似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担忧,就算不把他当成夫君,误以为自己是另一个人,但这张脸还是同一张吧?

此刻自己虚弱成这样,她那绝艳的冷容连一点松动都没有,真叫他想把她狠狠揍一顿,或是狠狠欺负一顿,看看她以后敢不敢把他不当回事!

“我没要求你为我犯险。”风君舞不领情的说道,但手上的动作却和她说的话不符,反而调整成受伤者适合的角度,眉梢的冷意也是越来越浓,“谁能医你?”

冷冷的音调,还是如初见不带丝毫感情­色­彩,但却夹杂着关心,帝九君闻言微微讶然的扬眉,漂亮的红眸流动着一缕笑意:“无人可救。”

那施展了先祖留下能困住仙魔的九炼囚笼,消耗的可是他自小习武的­精­元,虽无­性­命之虞,但恐怕想向以往那样御风而行,估计要闭关很多年才行。

哎,此时此刻帝九君在心里唉声叹气,有时候太随兴而为也不是好事。

帝九君鲜血不住的自那漂亮的­唇­角溢出,那凶猛架势看起来很能唬人,他萎靡的靠在风君舞怀中,“风君舞,你希望本座死吗?”

很轻,轻到忽略不计的询问。

现在只能用两句成语来形容帝九君,那便是气若游丝和离死不远。

静谧的小氛围里,风君舞看向那晶亮璀璨的妖肆红眸,那微微上吊的眉尾,慵懒微眯的眼睑,活似一只受了委屈央求主人怜惜的狐狸,萌魅中透着少许的楚楚可怜,莫名让风君舞缓和了语气,但言语依旧犀利。

“你可以现在动手杀我。”

多么有杀伤力的回答,风君舞天生就是煞风景的祖宗,从不懂应景的说些甜言蜜语安慰人,听闻帝九君嘴角一僵,随后诧异的问:“你不还手?”

随着询问,帝九君忽然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异常猛烈,仿佛快要跳出来一样。

“恩。”言简意赅说了一个字,那冷冷清清的嗓音虽然冷冽,却让帝九君敏锐发现了不同,“真难得。”1cst4。

风君舞挑挑眉,她听出了这虚弱的妖孽言语中的笑意,“你要去哪养伤,我叫缘风送你。”

好歹是公狐狸的“兄弟”,若是现在惹毛了一怒之下不告诉她“公狐狸”在哪,事情就更麻烦了!

此时帝九君自然不知道风君舞的想法,不然若是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难道要和“自己”较劲儿再弹弹手指把“自己”烧成灰吗?

“不用,一会本座自会走。”

拒绝了风君舞的好意,帝九君腰身一动转瞬自风君舞的怀抱离开,稳妥站在地上面,只是身体轻微摇晃了一下,“皇甫凌乐身边有一只懂得仙术的神兽,本座虽然使计让它受伤,但伤到什么程度本座不敢肯定,不过短时间内它应该赶不回到皇甫凌乐身边。如果你够聪明的话,能在十日之内在那只神兽没赶回皇甫凌乐身边杀了他,饶是它神通再大也于事无补。”

挑了挑眉,风君舞直指重点:“杀了之后它迁怒呢?”

“你可来天域宫,本座保证它无法踏足一步。”帝九君好脾气的答着,与风君舞对视间流动少许温情,“帝九君现在也在天域宫,如果你不想找皇甫凌乐算账,也可以现在随本座回天域宫,如若不想本座将天域宫人等为你所用,你想怎样就怎样。”

“不了。”在没宰了皇甫凌乐之前,她是不打算去什么天域宫,毕竟有人动了她风君舞的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敢把公狐狸丢下悬崖,现在身边最大的仰仗被红眸妖孽牵制住,她若不动手就是个傻子,再说还没有人在动了她的人,而一点利息都不付的!就算两败俱伤也是一样,这就是风君舞的人生信条。

认可之后,可愿拿命来搏,来守护与疼爱。

虽然她的宠爱方式,一向都冷冰冰的,但却有属于她冰冷的魅力。

不然,穿越过来的紫缘风,又怎会心甘情愿把好不容易建立的势力拱手让出一半,甚至整个势力都给了她也眉头都不皱一下?

又是和风君舞交代了几句,帝九君便撕裂了空间,当着众人的面走进了那透明的波纹消失无踪。

稍后,整个被火幕笼罩的万荷宫也恢复了肃杀!

水浸不灭的火焰消失后,除了被皇甫凌乐带走的使节,还有隶属于紫缘风的紫墓国使节以外,其他五国的使节纷纷凝聚成一股力量反扑!

而此刻,因为帝九君之前有交代,以后他不再天域宫便由风君舞全权负责,是以和紫缘风统御的夺魂宫众人一起捕杀五国使节!

这一夜,东隆国的皇宫充满了血腥气,因为七国使节都是怀揣异心而来,带来行宫的人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高手,所以杀起来比较麻烦,加上风君舞一心要宰了皇甫凌乐,下了捕杀剩余五国使节的命令便急匆匆离开行宫,顺便抓着帝九尘指派给她的将军出了皇宫,调兵遣将围捕七国驻守京都附近的军队。

因为来访东隆国,七国来的人都是该国重臣之子,要么也是重臣,所以带来的兵力都十分彪悍,一时间整个京都兵荒马乱,所有百姓都吓的不敢出门,生怕受这场惊变波及。

与此同时,隐匿京都某处宅子的皇甫凌乐等人,听到外面那踏踏马蹄声,还有兵戎相见的打斗,无不一脸沉­色­。

毒宗对药物和细微变化极为敏感,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主子,东隆的动作如此之大,必是有所仰仗才会如此。”

皇甫凌乐点点头,英锐慑人的眼深沉无比,刚刚魔刃那句震天怒吼他也是听见的,想来那个妖君王比传闻更是诡异万分,不然京都根本不会如此大动作的屠杀七国使节。

“主上,魔刃兽主还没有归来,我们要不要先离开,毕竟东隆不是我们赤炎的天下,帝家究竟在这块土地上有什么力量我们都不清楚,还不如趁乱离开,以免夜长梦多。”

另一个七宗门高手面­色­凝沉的说道,魔刃兽主可是赤炎国开过皇帝,亦是皇甫凌乐升仙的先祖,连他的神兽都被妖君王给困住,可想而知若是他得空找到他们的落脚点,可绝对不会好脾气的请他们去做客,而是直接宰个­干­净!

要知道,那个妖君王可是长得和帝九君一模一样,虽然无法确定两人是不是双生子,但就那模样和听闻帝家出事就现身的态度,也表明了和帝家关系要好,而他们又是害帝九君坠崖的罪魁祸首,万一被妖君王找到,后果绝对是糟糕至极!

闻言皇甫凌乐眸光晦疑莫测,淡淡说道:“先不急。”

魔刃再不济也算是活了上百年的神兽,就算一时轻敌被妖君王困住,也没道理会弱的不堪一击,是以皇甫凌乐挂在­唇­边舒适的笑依旧存在,“继续等,若是天亮还未见魔刃回来,我们便动身离开。”

拂晓时分,这个时辰想必风君舞等人猎杀齐国使节也是疲倦,相对的防守因为奔波一夜也该松懈了。

七宗门众人微微挑眉,旋即对视一眼静默以待,皇甫凌乐绝不是一个自负托大的主子,他的这个决定众人毫无意义。

只是……

他们的主子­精­确的推算,自从在风君舞身上失策以后,貌似就……

091前往天域宫接公狐狸

破晓十分,东隆国,护城河。爱睍莼璩

浩瀚的天空,渐渐由黑转变的微白,那淡淡的蓝与渐金的光相呼应,映的下方诡艳绝伦。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横在交界线地头上,站着肃杀而列队整齐的军队,为首的女子站在万人之中,显得格外醒目与抢眼。

绝代倾城,英姿傲然,踏万千冷尸而不惧。

东隆国士兵望着那个一袭迤地华贵黑裙的女子,无不心中升起一抹豪气。

一夜讨伐七大强国,这个京都最出名的悍妻带着他们杀戮一路,终于为东隆国出了一口气,让七大强国也知道知道就算诸侯小国也有国的尊严,不是你们强便可欺凌。

都说七国如何人才济济,兵力如何的强大,枪阵如何的厉害,但你们再强还不是输给了一个女人?还不是输给了一个诸侯小国?

厮杀整整一夜,东隆国士兵由一开始对风君舞的恐惧,在经过由她带领和指挥下如何将七国将领杀的片甲不留后,心中对她产生了浓浓的崇拜感,以及对帝九君的好命而嫉妒!

风吹起了她染血的衣摆,将她的身形勾勒的越发英挺俊拔,那是不输男儿的霸气与铁血,虽说手段残忍至极,但却是一个真正捍卫国土的英雄。

“帝夫人,七国举白旗的降兵我们该如何处理?”

轩辕将军微微拱手询问宰相家的儿媳­妇­,一晚上的合作也让他深深折服于风君舞行军打仗的策略,是以他眼底潜藏了一丝好奇,关于降兵的处理问题,因为东隆国毕竟国小兵力不强,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引起七国众怒导致灭国的危险,虽然世人皆知只要帝家人存在的一天,七国断然不会轻举妄动。

但这次东隆做的极为过分,几乎将七国使节带来的兵队宰个­干­净,想来七国君主为了颜面也不会善罢甘休nAd1(

风君舞挑起微冷的眉梢,看着跪在护城河前投降的士兵,冷冷吐出一个字:“杀。”

话音落地,手气刀落,森寒的刀芒与温热的血红交织着冷酷的一幕。

骨碌碌,数千人头滚在地上,血染红了青­嫩­的草地,本就湿冷的空气中呛人的血腥味更浓了。

轩辕将军心里一抖,望着那个手握黑­色­唐刀脊背挺直的绝艳女子,随意踢开滚落脚边的头颅,顿时觉得后背湿了一大片,这样淡定从容的气势,可比他这个参加过无数次战役的将军还出­色­。

“弓箭手准备的如何。”

寒凉彻骨的嗓音打断轩辕将军的臆测,他连忙回到:“都准备好了。”

伸手指了指他们后方,只见身披银­色­盔甲的士兵,人手一柄长弓与无数羽箭,训练有素的横在交界处,只要有人硬闯保证能将人­射­成刺猬。

见此,风君舞满意的点点头,“看住出口,不管是百姓高官还是王孙大臣,擅闯者杀无赦!”交代完,风君舞便提着手中还淌血的唐刀离开。

京都之外层层封锁,京都之内地毯式搜索,现在整个京都被风君舞搅的人心惶惶,就连街上都不见一个百姓出来,只有盔甲因为奔跑震颤声和士兵搜索的声响。

风君舞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内,紫缘风笑米米一蹦一跳过来,“阿姐宝刀未老啊,就算没有修习内功心法,杀人的手法还是那么利落。”

一通马屁拍下来,听得帐内其他人嘴角抽搐不止,这紫墓国第一女泼皮堪比浮夸子弟第一人啊!就算不懂得夸赞,也不能用形容杀人如麻来当赞美吧?

“恩nAd2(”淡淡应了一声,风君舞坐在椅子里,顺手接过紫缘风递过来的香茶,“好久没这么杀人了,还是觉得生涩了不少。”06

噗……

坐在帐内打算来看看儿媳­妇­情况的帝九尘,结果一听风君舞和紫缘风的对话,差点没一口茶呛死!

他儿子的眼光还真是“独特”到家了,听儿媳­妇­的口吻貌似以前经常这么大面积屠杀人吗?1cst4。

若有所思看了眼风君舞,帝九尘迟暮俊容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风君舞无视他探究的眼神,扭过头瞪着嬉皮笑脸的紫缘风:“皮痒了?”

“没有啦!”紫缘风知道风君舞一向不喜欢开玩笑,撒娇拉着她的衣袖:“我这不是十多年没看到阿姐特别想念吗?顺便说了句拍马屁的话而已嘛!”

风君舞微微挑眉,声音愠怒道:“我说过,任何拍马屁的人,最终目的都是骑马。”言下之意,怎么你还想骑到我的头上?

紫缘风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极为幽怨的丢给自家阿姐一个小眼神,转移话题说道:“阿姐,这都过了拂晓,护城河这边都没有动静,你猜皇甫凌乐那条毒蛇会不会改了路线?”

“不会,除了护城河皇甫凌乐想离开绝对不会选择其他路线。第一,东隆地域尽头靠海,没有擅长出海的随从以他谨慎的个­性­根本不会选择,海上的风险远比陆地大。”

现在能离开东隆国只有南方这边的护城河,第二条路便是北方的天域海,光是这海的名字就沾了天域两个名字,不管是千百年沿袭下来的名字,还是真的和天域宫有关,皇甫凌乐都不可能选择第二条路。

所以她们只要守在护城河这边不怕皇甫凌乐不出现,尤其是整个京都因为身为宰相的帝九尘下令搜捕,导致普通百姓纷纷躲在家里,变相等于截断了皇甫凌乐想趁乱隐藏自己行踪nAd3(

百姓不出房屋贩卖吃食,酒肆茶楼也不敢开门做生意,时间一长皇甫凌乐也不得不有动作。

“呵呵,看来阿姐这次很生气。”

紫缘风笑着为风君舞空了的茶杯斟满茶,看了眼外面渐渐明亮的天­色­,有点不解道:“如果我是皇甫凌乐,一定选破晓时分离开,只是他为什么还不现身呢?”

闻言风君舞摩挲着杯沿,微微沉吟少许说道:“应该是在等救兵,或是重新思考怎样安全离开和部署自己的筹码。”

根据本尊留下的记忆,皇甫凌乐是个­性­子极为孤傲的人,才学和睿智自然不在话下,在那些陌生夹杂甜蜜记忆里,皇甫凌乐不管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都必是十拿九稳,就算知道胜算不大也会留有后招。

说话间,铮铮的琴音由远及近传来,打破帐内几人的愉快气氛。

风君舞顺手握住了一旁的唐刀,挑了挑眉看向紫缘风,好似在说:“不跟老娘出去宰几个?”

紫缘风犯懒的打个哈欠,“不去了,都杀了一个晚上没意思。”

看她还是老样子的懒散,风君舞只是淡淡勾­唇­,便走出了帐篷。

琴音铮铮,悦耳的音符如沁人心脾的泉水缓缓流淌,放眼满是尸体和断壁残肢的地方,迎来了极为清雅宜人的一幕。

八人抬轿,轿身罩着朦胧飘逸的白纱,八位抬轿的高手个个气息雄浑,轿内坐着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妖冶银质的面具下露出的­唇­角依旧挂着舒适的笑。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琴弦,弹奏着动听的曲谱,那夺目奢贵的红袍随风飘动,又为他和煦的气质增添一抹另类的雅艳。很矛盾,却奇异的没有违和感,好似穿着如此明艳衣袍的人,­性­格就该温煦盈润一般。

如此高调,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这皇甫凌乐确实极为自信呢。

抬眼望着缓缓落下的轿子,帘幕被随从拉开,皇甫凌乐优雅而坐,英锐摄魂的眼眸仿佛望不到边的深沉,“这算是欢送我回赤炎的赠礼?”

弹完最后一个琴音,皇甫凌乐如是的问,神态自若的就像出游一般,根本无视那杀伐意味浓厚的士兵,以及将羽箭放在弓弦上的弓箭兵,落落大方,款款生姿,帝王家的自信从容尽显。

风君舞微一挑眉,冷­唇­一勾似笑非笑道:“如果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真是可惜,本宫与君舞也算无缘,不然本宫到是想邀君舞和君舞的夫君一同回赤炎,顺道看看风大人呢。”听出风君舞的杀意皇甫凌乐也不在意,反而如遇好友寒暄的亲切。

说起本尊的父亲,风君舞到是没什么特别表情,只是那堆满的记忆里有一个慈祥柔婉的­妇­人,到是让她即将溢出的“放箭”二字咽了回去。

虽说风君舞从来不在乎那些狗/屁伦理道德,但却不是一个有恩不报的人。

占了别人的身体重生,就算没啥亲情感,但本尊的娘亲确实不能不管,这皇甫凌乐还真切到重点上了,这本尊生前是个极为孝顺的人,唯一放不下的人便是这位娘亲了。

正当风君舞思索如何“处理”皇甫凌乐,眼前忽然出现了令人诧异的一幕。

一道旋风似得的俊逸身影闪电从轿子一侧窜了出来,接着便是一把通体青翠的玉箫横在薄­唇­下方,只见一道道无形音刃密集成雨,齐刷刷飙向了前方的东隆国士兵。

嗖!嗖!嗖!

音刃挟其锋利眨眼间就将前一排的士兵脑袋剔个­干­净,为早已暗红的地面铺上了一层鲜艳的­色­彩。

一袭青衫,玉箫在手,不是那个守护在公狐狸身边的青衣是谁?

原来青衣失踪是被皇甫凌乐的人抓走了,现在瞧青衣一脸木然之­色­,像只牵线木偶一样,一看就是被人动了手脚!

这时,一听到那充满肃杀的箫声,紫缘风也是从帐篷里冲了出来,直接就跟青衣对上了,两人一时间纠缠打斗的难舍难分。

“君舞,不是要欢送本宫回赤炎?”

低雅的笑声缓缓荡开,轿中倚坐的如玉男子眉梢微挑,银质面具下的­唇­勾着一抹淡笑。即看不出挑衅,也看不出紧绷,依旧是那种温润的弧度。

风君舞危险眯起冷眸,冷嘲道:“你不觉得自己的笑容很讽刺吗?”一个将算计和利用演绎如此彻底的人,偏喜欢故作伪善无害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讨厌。

“怎会?”俊挺的眉梢一挑,皇甫凌乐噙着笑缓缓从轿子里走出来,那优雅自信的步伐透着皇家的贵气与风范,一步步朝风君舞走来。

他踩着被鲜血浸染的草地,仿若没未察觉寂静中的紧绷气氛,风君舞则眼底闪过一缕狐疑,断定皇甫凌乐不是一个喜欢玩高调的男人,他如此出现一定是想出了对策。晓的相呼东。

阳光照耀下来,打在冰冷银质面具上折­射­的流光十分晃眼,只见皇甫凌乐款款生姿走来,然后欺近风君舞的脸庞,姿态暧昧的贴着她的耳廓:“君舞,我皇甫凌乐从不否认你的冰雪聪明,但这次你恐怕要失望了。”

动听低沉的嗓音说完,紧接着犹如神迹的事情发生了!

风君舞挥起唐刀冷厉劈下,然后在万荷宫诡异的一幕又出现了,只见本该被唐刀腰斩的皇甫凌乐又凭空消失了,就连那几个抬轿子的高手也是一样,徒留那一顶纱幔飘动的轿子,还有仿佛得了失心疯的青衣与紫缘风对轰,不然还以为皇甫凌乐的出现只不过是一场梦!

倏尔,风君舞冷沉着面容,面对三番五次非常人能办到的事情,她已经怒到极点!

一个红眸妖孽像个鸟人,不,是比鸟人还邪乎的凌空而不下坠已经够气人了,现在又整出一个没事爱玩“大变活人”的皇甫凌乐,真不知是老天爷嫌她重生太乏味,还是这群男人一个个生来就是气她的!

冰容尽显乖戾,风君舞不信邪的挥手下令:“放箭!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

她还真就不信邪一个个都会什么乱七八糟的仙法,若是她没猜错皇甫凌乐身边应该有个会忍术的高手,原理应该和变魔术一样,人虽然消失了,但绝对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只不过她不懂得忍术的秘诀,无法准确找出这群人到底在什么方位!

妈的!敢耍她是吧!

行!反正她在明,皇甫凌乐在暗,老娘就乱放箭,还就不信你们本事大,个个武功都高,能躲得过密集的箭雨!只要看见飞­射­的羽箭有停顿的迹象出现,还怕找不出你吗?

老娘让你玩隐身!老娘让你当隐者神龟!

盯着不停飞­射­的羽箭,一盯就是一天,直到夜幕低垂还是没发现异常,这下风君舞不得不承认皇甫凌乐是个难缠的角­色­,想杀他不但得具备强大的势力,个人能力也要是站在风云大陆拔尖的位置上,至于手段嘛也要层出不穷,不然一不小心还真容易被他­阴­了!

坐进了天域宫准备的马车,风君舞就见紫缘风像个小可怜似得扑了过来,“阿姐,人家为了抓你家公狐狸的随从受伤啦!”

睨着她身上大小伤痕不下数十处,风君舞如过去相处一般抬手就是一记,“那是你退步了,一点小伤也值得你嚷嚷!”

揉了揉脑袋,紫缘风撇了撇嘴:“今时不同往日嘛!”以前是杀手出身,没成为黑道老大的时候自然要亲力亲为,导致每天都跟血葫芦一样,可她现在不是杀手好吧?

为了一个和阿姐不相­干­的人受了一身伤,自然觉得心里委屈啦!

见紫缘风孩子气的表情,风君舞脑中忽然浮现一只萌魅爱炸毛的公狐狸,那个红眸妖孽说他在天域宫,也不知道他从悬崖摔下来以后,到底摔残废了没有,有没有人好好给他医治。

见风君舞微微慌神,紫缘风似发现了有趣的事情,啧啧笑道:“阿姐,瞧你走神的样子该不会是动了凡心,喜欢上了你口里那只宠物吧?”

闻言风君舞挑眉,顺便撩起马车的车帘,看了眼外面飞快闪掠的风景:“只能说不讨厌。”

她从来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东西,能让她不讨厌的东西或者人,通常都是抓来身边打上自己的印记,至于紫缘风口中的喜欢,她是一点都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

紫缘风嘴角一抽,瞅着自家阿姐淡漠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人形移动冰块还是没有变,敢情她发这么大的火气针对皇甫凌乐,还像以前一样只是因为有人未经她的允许,动了她的所有物继而迁怒啊!

回想过去风君舞那专制和霸道的­性­格,紫缘风在心里替那只未见面的狐狸祈祷,如果他能像现代黑道大哥那般强横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弱的随便一个人都能杀死的“病狐狸”,以她家阿姐的脾­性­和铁血作风,未来可以预见那只公狐狸一定会被阿姐修理的很惨,直到被调/教成独当一面的强者,阿姐才会停止那BT的手段……

夜幕降临,马车奔驰的朝天域宫驶进,而才恢复少许活力的京都一个僻静巷子里,却站着几个周身戳着羽箭的人。

咝!拔出全身羽箭后,几个人脸­色­出奇的­阴­沉,除了皇甫凌乐还是那副淡然和煦的样子,其中当属一身黑衣的男人面­色­最难看,此人正是横行江湖的魅影,也是风君舞猜测那个会忍术的那位。

“主子,魅影斗胆问一句,您对这位风姑娘究竟存的什么心思?”

微一怔然下,皇甫凌乐看着魅影­阴­厉的模样,缓缓说道:“一个可用的人才。”

倏的,魅影脸­色­一僵,而皇甫凌乐也不隐瞒的直言:“当然,如果不能为我所用自然要毁掉。”这下魅影心里才算舒服不少,打从心里要和风君舞杠上了。

先不说他是七宗门威风赫赫的魅宗,就是在江湖上也是个众人为之变­色­的人物,可是这个风君舞却是好本事,每次都能“诡异”看穿他引以为傲的忍术!

上次他掳走帝九君就是,明明他隐去了自己身影,可风君舞就是站在房间里不动。

这回在护城河也是,明明众人都以为他们不再原地,可这个风君舞不知打哪的自信,就是认为他们还在原地没有离开,硬是让弓箭兵放了一天的箭,这下他的忍术就无异于被戳破了!

若是他们和主子拦截羽箭,风君舞发现羽箭逆向转动,就会号令夺魂宫和天域宫群起而攻,是以他们左躲右闪就算中了箭,也只能在箭雨中顺方向移动,结果差点死在这东隆国,这又怎叫魅影不生气?

****

此时,正当风君舞行在天域宫的路上去接那只欠修理、疑似被摔的七零八落的公狐狸时,天域宫却传来极为暴走的吼叫!

“混账东西!人呢?小爷都吼了几个时辰了,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帝九君自从醒来以后,心里就急着去找他家娘子,结果发现自己浑身就跟巨石砸过一般,不但动一下就疼的直喘气,就连观察自己在什么地方都做不到。

隐隐间,只知道自己貌似呆在一个异常死寂的大殿里,而自己则躺在一个不知道是啥玩意泛着七彩流光的地方,并且最让他郁闷的事情,就是他没穿衣服!

光/­祼­、又被不知什么人丢在这直挺挺躺着,帝九君那豆腐渣做的“脑袋”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虽说他家娘子老是嫌他这嫌他那,但他还是极为自信自己的貌美。

要是……他被有什么龙阳癖的人救了,或是被那个没脸见人的家伙故意送给什么恐怖人物,那他岂不是桢襙不保?小屁屁被爆了也能稀里糊涂忍忍,可是若是对方是个女的,要是让他家娘子知道他和除了她以外的女人那个啥,还不剁了他的小地弟?

想想帝九君就一个哆嗦,满脑子都在猜想究竟是哪个王八蛋把他丢在这,那怒气咬牙切齿的表情,如果让风君舞看到的话,一定送他两个字——二货

被迫躺在八宝琉璃玉榻里,妖孽少年一会皱眉,一会磨牙,萌魅傻憨的神态十分的可爱,只是可惜了无人敢走进这天域宫宫主安寝的宫殿。

“啊啊啊!!!到底有没有人!”

“他怂爷爷的,就是要小爷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你们是不是也得给小爷露个脸?”

门外,天域宫仆人听到这玩世不恭的吼叫,素来冷硬的面容直抽筋,暗想他们宫主的病究竟什么时候能好利索?就他现在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莫说普通人接受不了,就连他们见惯了宫主的喜怒无常,都想活活掐死他!

起码,宫主正常的时候,只要把自己当成木头人就好了。而现在则是要忍住弑主的冲动,当那个傻缺不存在!

092娘子,小爷为了你没从

天之角,海之巅。爱睍莼璩

一座晶莹透剔的大殿耸立云霄之中,遥遥望去普照的阳光将它衬托的遗世而独立,萦绕着孤高凝傲的气势,大气而秀雅。

蜿蜒的山路遍地皆是葱郁的树木,越是往上越是迷雾重重,若是没有熟悉的人领路恐怕会迷失这一片浓稠的白雾之中,行至其中风君舞隐隐嗅出清新绿意的味道中夹杂了极淡的药味儿!

她和紫缘风对视一眼,分别从彼此眼中看到讶然,这极淡的药味儿居然是五石散,也就是现代毒药瑶头丸的基本雏形,只不过是以气味形态出现。

在现代的人,都知道瑶头丸是一种令人亢奋产生幻觉的东西,而如今在落后的古代不但有人能研究出来,还将它用在迷雾中混淆人的警惕,可见天域宫的防卫功夫做的不错。

紫缘风打了个响指,吩咐夺魂宫众人吃下她调配的避毒丸以后,悠哉悠哉像个流氓一样拐着风君舞的胳膊:“阿姐,你家公狐狸的兄弟是个狠角­色­哟!”

微微挑眉,风君舞睨着像个小痞子的阿妹,冷飕飕说道:“他在床上更狠。”

紫缘风一个踉跄,瞪着杏眼像遇到怪物一样,“阿姐,你别告诉我你玩3P!”

我的老天!风君舞在现代因为­性­格冷酷,身份又媲美帝王,加上本身是个女人难免让人不服气,于是乎那些想取而代之的黑道泰斗为了拉她下马,可是花招百出。

什么刺杀埋伏都是小儿科,最后不知哪个BT的家伙“突发奇想”的瞄上在风君舞生理需求时刺杀,每每都派出各型各款的帅气杀手来,其结果都是被她家阿姐折在床上。

后来每每兴致之时老是遇到刺杀,风君舞又不喜欢麻烦,­干­脆不耐烦的参加了禁欲协会,彻头彻尾成为了一个最另类不动七情六欲的黑道女帝,让那些刺杀者根本没缝隙可钻,连带的她也成了禁欲协会的一员nAd1(

所以一听到风君舞说那个人形移动核武器在床上更狠,简直让紫缘风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风君舞眉眼一厉,狠狠刮了她一记,“你皮痒想挨揍?”

紫缘风嘴角一抽,虽说她比风君舞早来古代十多年,武功也是排行榜前列,但根深蒂固怕风君舞这种习惯是怎么也改不过来,所以蔫蔫的不吭声,继续朝前走。

走了有大半天,那座高耸晶莹的宫殿看似近在眼前,实则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那个人形核武器真BT,把住的地方建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就算了,居然还搞出这么个东西,他到底长不长脑子?”

爬了几个山头,紫缘风瞪着面前高达百丈的水晶天梯,恨不得拿一把冲锋枪把某只妖孽­射­成马蜂窝!1cst4。

一旁的风君舞在看到那盘旋高空云雾中的百丈天梯嘴角也是一抿,不由暗骂一句:“脑残!”

登上汉白玉砌成的阶梯,风君舞这一行人光是爬梯子就是半日,待来到天域宫大殿天­色­已经沉下来,因为之前帝九君有交代,留在宫内的众人简单而隆重向风君舞行礼道了一声主母后,便各司其职散了去。

来到轩云殿,两旁的宫仆恭敬行礼,然后拉开了那雕刻繁华花纹的殿门。

风君舞微微挑眉迈了进去,雅致绝伦的寝殿安静异常,却流光溢彩旖旎绝伦。

玉石铺地,八宝擎天腾龙石柱,上面镶嵌了无数照明用的夜明珠,而那由各种玛瑙珠宝做装饰的柱子,经由那流动萦绕七彩光芒的琉璃榻折­射­,更是将寝殿烘托的梦幻华丽。

冷眸一扫,风君舞来到床榻边,只见榻中躺着一个纤浓合度的俊美少年,并且还是个yi丝不gua十分撩人的少年nAd2(

望着这张笔墨难以形容又出奇俊美到窒息的玉颜,风君舞的手指划过他紧蹙的修眉、高蜓的鼻梁、还有那熟睡中微微嘟起的嘴­唇­,熟睡的人似乎感觉有人扰人清梦,嘴­唇­撅的老高不满嘟嚷一句呓语:“混账东西!”

胡乱挥起手掌,翻身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结果一下子就被疼醒了!

嗷呜一声,帝九君疼的一个高坐起来:“他怂爷爷的!疼死小爷了!”

骂骂咧咧,寂静大殿因为空广还弥漫着他的少许回音,帝九君一听不由委屈巴拉的撅嘴,那小模样萌憨的可爱,“哼!没脸见人的家伙,你最好祈祷有朝一日别落到小爷手里!”之大衬托巅。

郁闷的抓着头发,帝九君又脑抽的开始大吼:“混账东西!到底有没有人啊!”

吼的脸红脖子粗,妖孽少年神经十分的粗,到现在都没发现一个大活人就站在他旁边,风君舞望着蛮有活力的二货少年,手突然感觉特别痒,于是乎一个大锅贴刮了过来。

咚的一声,萌魅少年懵了,眨巴眨巴狭长的凤眸,憨憨的搔了搔发疼的脑袋,又不信邪的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的自己哇哇大叫,终于相信身边的人不是幻觉,是他家那位母老虎!

讨喜的猛扑过去,才扑出一半帝九君顿时疼的惨白了妖孽俊容,风君舞看不下去反手一动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正想说什么结果差点没被帝九君那傻缺接下来的话,气的将他丢出去!

“哇哇!娘子小爷真是想死你了!”在自家娘子软玉怀中拱了拱,萌态少年浮夸的毛病又犯了,啃着风君舞的脖颈砸吧砸吧嘴说道:“真香,可是把小爷想坏了!”

然后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眼泪巴拉的絮叨:“娘子,我们分开这段时间你没给小爷爬墙带绿帽子吧?”

风君舞眉角跳了跳,看他动一下都疼的哆嗦,忍着没揍他nAd3(

可是有些人生下来仿佛就是考验人的忍耐力的,而这帝九君便是个中翘楚。

“娘子啊!小爷为了你可是死守捍卫自己的桢襙,连让人八光了都没从,你可不能对不起小爷知道吗?”某个欠修理的狐狸开始信口胡诌,还以为风君舞出现是来“救”他,所以扯谎那叫一个顺溜。

风君舞紧了紧握成拳头的手掌,继续控制不去揍死他!

见混账娘子不出声,帝九君继续发挥他“二货”­精­神,表情极具夸张还挤出几滴眼泪,“娘子,小爷为了你都被他们上了刑,什么皮鞭沾辣椒水,十根手指夹棍,脚趾刺银针,小爷都没从啊!”

噌噌!一股邪火窜了上来!

风君舞冷飕飕睨着怀里继续“大吐苦水”的狐狸,又瞅瞅那光/­祼­纤细的身体,单从外表来看一点没有鞭打的痕迹,那股邪火更是烧的旺盛!

咔咔,紧握成拳的手掌溢出声响,风君舞气息越来越冷,眼中的冷芒突然迸­射­而出,吓得正胡编乱造的二货少年哆哆嗦嗦,“娘子,你……”

“你给我闭嘴!”

长臂一挥,帝九君整个人就跌到地上,扑通一声疼的他龇牙咧嘴,“混账娘子!你到底讲不讲良心!小爷身上还有伤呢!就不会轻点!”

听言风君舞冷酷一笑,“为了我?”很好,非常好!

跟她胡诌是吧?想让她“心疼”他是吧?她一定不“辜负”他的演技!

“来人!”

一声冷喝,外门的宫仆训练有素进来,待看见自家病了的“主上”身无寸缕,并一副小男人害怕的模样,嘴角僵硬的问:“主母,有何吩咐。”

“去准确皮鞭、辣椒水、长针、夹棍,再把我让你们熬的止痛散倒了!”

“是。”宫仆领命离开准备东西去,紧接着听到那些东西,帝九君顿时知道事情不对劲儿了!嗷的一声炸毛了,“混账娘子,你要他们准备这些东西做什么?”

风君舞冷冷一笑,提着地上炸毛的狐狸脖子丢到床上去,转瞬将他压个实在,“你刚刚说了一大堆,不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如何的对我‘忠贞不渝’吗?我又怎么会辜负你表明心迹的决心呢!”

帝九君:“……”

糟了!原来这地方不是那个没脸见人家伙的地头,看混账娘子的架势,还有宫仆对混账娘子的称呼,貌似这个静的都能招鬼的地方是娘子的?

完了,完了,他家娘子发火了!

此刻顾不得两人姿态多亲密、多么颠倒,帝九君猛然搂住娘子的腰肢,张幽怨泛着水汽的凤眸,扁扁嘴:“娘子,小爷错了!小爷下回再也不胡诌了,但小爷对你的心,绝对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啊!”06

“知道错了?”冷眉扬起,风君舞冶艳一笑,身上冷气噌噌暴涨,显然是动了真怒!

他这货脑袋除了扑倒她以外,就什么都剩不下!枉她为他担心,结果听他夸张胡诌的本意还是那么傻缺,她一定要狠狠修理他一顿!让他记住弱者和强者的分别,看他还敢不敢不学无术!

帝九君小­鸡­啄米似得点头,生怕他家娘子真对他用刑啊!

若是平时还好说,可现在他动一下都浑身疼,也不知道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到底摔坏了哪,他可真经不住混账娘子的­棒­揍。虽然,每次揍完混账娘子都会给他一点“奖赏”……

093怒了,家法伺候

轩云殿内,很快便出现了皮鞭、辣椒水、长针、夹棍等东西,然后空旷的大殿内一片死寂,弥漫着诡异的气氛。爱睍莼璩

七彩琉璃榻上,萌魅少年如被一只被遗弃的狐狸,蜷缩坐着此刻正啃着手指甲,牙齿发颤的咔咔作响,瞪大了眼看着风君舞威风凛凛啪的一声甩着皮鞭!

他怂爷爷的!是哪个王八羔子给他家混账娘子送来的鞭子?

啊啊啊!那鞭子上课是有锋利的钩子啊!

这是想要小爷的命啊!难道你们不知道小爷的命金贵着呢吗?云辣一的彩。

帝九君毛骨悚然望着他家娘子,握着抽一下就能带去一块皮­肉­的鞭子走来,嘴角抽了抽讨好的笑着:“娘子,我真的没说假话,为夫我确实浑身是伤!我们今天就不家法伺候了,好吧?”

喜灿灿的堆满了笑容,帝九君两只爪子捧着小脑袋,露出怕怕的小模样,蹲在泛着七彩流光的床榻上,活似一只欠蹂躏的狡猾狐狸,并且还眨巴眨巴那隐隐带着雾气的凤眸,小眼神幽怨逍魂的紧。56

见状,风君舞危险的眯了眯眼,前行的步伐一顿,道了一声:“好。”

然后帝九君见他家娘子丢了鞭子,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妖孽俊容立即绽放一抹萌憨的傻笑,心想他家娘子还是心疼的他,也是舍不得抽这么俊美的自己。

然,二货狐狸还没高兴一会,就见风君舞手里拿着一把约有半尺长的长针,“不喜欢鞭子,那我们试试你说的针刺脚趾。”

帝九君嘴角一抽,猛劲摇头拒绝:“娘子,医者都说脚掌乃生命第二本源,这扎不得!扎不得!”

啊啊啊,玉皇大帝观音菩萨,求求你们给我家列祖列宗放个假吧!

求求你们,放我家先祖出来,收了他家这个母老虎吧!

不然帝家真的要绝后了!

帝九君猛在心里乱七八糟的祈祷,小心肝颤了又颤nAd1(

“好,你不喜欢长针刺脚趾也行。”

风君舞难得好脾气的又是应允,随后帝九君就见她放下长针,又把夹棍拿起来了!

哦!老天爷啊!求求你一道雷把小爷劈晕了吧!

帝九君囧囧有神看着风君舞手拿夹棍靠近,这回没等推辞风君舞到是冷冷的开口了。

“说吧,这回你又有什么理由不让我用夹棍?”

风君舞冷着脸,眸中的冷光冒着寒气,静等某只狐狸找借口逃避体罚。

帝九君:“……”他能说不知道该怎么扯了吗?

“娘子……”拉长了尾音,帝九君还故意将声音压低成女孩子撒娇时的发嗲,颤巍巍伸出两只爪子,扁扁嘴说道:“难道你真舍得夹我吗?”

见帝九君如此配合,风君舞讶然的挑眉,心里也是被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搞的郁闷起来,是以她的态度并不强硬,只想着意思意思惩罚一下,让他记住教训便罢。

岂料,她刚拉开夹棍,还没等将狐狸爪子按在夹棍中,帝九君顿时一个高蹦起来,如旋风般跑的飞快,看那跑的跟兔子似得,哪里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

噌噌,被戏弄的怒火燃烧起来,风君舞­唇­边绽放一抹冷酷的笑。1csqE。

很好!今天她要是不让帝九君有个难忘的夜晚,她就不叫风君舞!

脚下一旋,风君舞快如鬼魅追了过去,顺便捞起案桌上带着倒钩的鞭子,狠辣一抽!

嗖!快如闪疾的鞭子仿佛长了眼睛追着跑在前面的帝九君,而那疾驰而来的鞭风在空中抽出了刺耳的声响,吓的帝九君一个踉跄,堪堪躲过这一鞭子!

“啊啊啊!我说混账娘子咱们不玩了行不行!”

俗话说,二货之所以叫二货,那就是长了一个欠揍的脑袋,你说你躲就躲吧!偏偏还四处嚷嚷,光着个身子,得瑟那只小小鸟乱跑,还往门的方向跑,难道不知道咱们这位黑道女帝,有个比较霸道的规矩么?

眼见快跑到门口,光溜溜傻缺的妖孽少年顿时有种脱离苦海的感觉,倒锥形的俊颜立刻笑靥如花,那叫一个得瑟!“哈哈,混账娘子,故人云好男不跟女斗,小爷不和你一般计较,先走人啦!”

美滋滋拉开大殿的门,帝九君边跑边回头叫嚣,那嚣张的小模样,活似好了伤疤忘了疼nAd2(

结果,才迈出一步就被一股力道掀了回来!

扑通,帝九君坐了一个屁墩,狼狈的坐在白玉地砖上,瑟瑟发抖望着他家娘子迈着妖娆步伐走了过来,“怎么不跑了?”

帝九君:“……”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门口站满了丧门神和守门神,他能跑去哪?

他咋那么倒霉呢?

帝九君本着早死早投胎的态度,眨巴眨巴快被吓出眼泪的眼,“娘子,能从轻发落吗?”

扬眉,风君舞危险眯起眼,一抹冷光乍现,眼前胆敢光着ρi股乱跑,还不服管教,外加走光的让外人看了个全面的公狐狸,犯了那么多错还妄想从宽处理,做梦还比较快!

“你说呢nAd3(”风君舞笑的愈发“温柔”,提着某只狐狸的脖颈,长腿彪悍的一踢殿门,隔绝了外面的探寻,转瞬浑身杀气腾腾就狠狠将狐狸当破抹布一丢!

嗷呜!成了抛线状的帝九君嗷的一声,继续发挥小强­精­神摔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撒丫子跑起来,然后就见某个妖孽少年,姿态十分有喜感,那修长的双腿不停交换,再然后那只小小鸟也以一定频率哒哒的颤抖配合奔跑的速度嗷嗷的抖动那个小脑袋!

刷的,冷魅身影拦截而来,手中挂着钩子的鞭子犀利的抽了过来!

啪!鞭子抽在白希如玉的脊背上,妖孽少年疼的龇牙咧嘴,被抽的炸毛了:“混账!小爷跟你拼了!”

帝九君发狠的呛声,挥舞着胳膊架势十足,风君舞见状微微挑眉,行!这还有点男子气概,明知不敌也为尊严捍卫而战。然而,正当风君舞对公狐狸升起一丝满意,合计这货总算有点志气,一会下手就轻

但结果!只见这个欠修理的公狐狸,虎虎生威摆出了一个唬人的架势,再然后又撒丫子跑起来,嘴里不忘嚷嚷:“我说混账娘子,你这是犯了七出之条,当心小爷休了你!”

小爷就是跑!小爷使劲地的跑!小爷得意的跑!

哈哈!这下被小爷糊弄住了吧,小爷若不趁你呆愣的时候跑,岂不是要被你抽成血葫芦?

霍地,听见那雀跃又得意的笑声,风君舞冷气飙升咬牙切齿吼道:“帝九君!”

啪啪啪!鞭子挥的飞快,惹毛黑道女帝的下场,通常结果都十分凄惨!

一鞭子抽在身上,帝九君疼的冷汗淋淋。

第二鞭子闪电般挥过来,那鞭子如蛇灵活缠上了那努力奔跑的双腿,直接绊住让帝九君再度摔了个屁墩,这下就见萌魅的狐狸将整张脸皱成包子状。

囧囧有神,肝胆俱颤。

“娘、娘、娘子!”

感到空气骤然变冷,帝九君瞬间有种离死不远的感觉,然后可怜巴巴抬起削尖的下巴望着一身怒气的混账娘子,两只爪子悄然放在小脑袋上,做出投降服低的姿态。

这下,空气中的寒意更是冷了一倍!

妈的,看见帝九君这副没骨气的模样,风君舞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她风君舞叱咤风云一辈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不讨厌的狐狸,结果却是这副怂样,这不是丢她风君舞的脸吗?

踢了一脚耍赖装乖巧的公狐狸,风君舞声音冷寒:“给我起来继续跑。”

帝九君脑袋摇成拨浪鼓,奢贵的眉目溢满了委屈,扁了扁嘴:“娘子,我跑不动了……”

风君舞:“……”

这公狐狸连做俘虏都不够资格!起码俘虏还知道努力逃跑,这货却来了一句跑不动了!

冷眸瞬间凝聚了极寒之地的寒风,风君舞一字一顿道:“帝九君,很荣幸的告诉你,你彻底惹怒了我!”声落,帝九君顿时察觉不好,刚想开口服软,结果就见一张媲美罗刹的艳容放大,再然后他嗷的一声哇哇大叫:“啊!小爷好疼!”

风君舞手执长针,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手很有气势的扎了下去,然后冷冷的问:“再问一次,你跑不跑!”

帝九君疼的满眼冒金星,正要说小爷一定跑!

然,风君舞嫌他回答的速度太慢,又是凶悍的拿过一根长针,狠狠扎在手指上,然后又像黑面罗刹一样冷飕飕的问:“跑不跑!”

帝九君这回学聪明了连忙张嘴,可惜某位黑道女帝速来要要求,帝九君声音还没发出,就是嫌他反应太慢再度拿起长针扎在手指上!

嗖嗖嗖!某黑道女帝动作快的让人跟不上速度,转瞬就见妖孽少年一双手上都Сhā着长针,那萌魅的狭长凤目已经疼的蓄满了泪光,此刻帝九君疼的发不出声音,却在心里暗骂连连。

啊啊啊!欺负人也不带这么玩的!

你速度那么快,让小爷怎么回答啊!

瞅瞅双手上十根闪亮亮,像指甲一样的长针,这下可好了,现在自己这双手还真像混账娘子说的狐狸爪子,而且还是一直成­精­的狐狸!

094踩底线被虐了

时间飞逝,吵闹几乎一夜的轩云殿终于从叫骂转变不同的配乐,渐渐游荡着脸红心跳的申银。爱睍莼璩

流光溢彩的殿内,被折腾的快散架的帝九君萎靡窝在七彩琉璃榻上,如墨的长发服帖纤弱却不失健美的胸膛上,此刻他耸拉着小脑袋,萌魅的凤眼,正一对一双的掉着眼泪,加上身上被鞭子抽打看起来甚是狰狞的鞭痕,配以那委屈之极的小表情,活似刚刚被一个癖好BT的人爆了小桔花。

风君舞坐在一旁,手中端着药碗,愠怒看向眼泪掉个没完的公狐狸,冷淡说道:“别哭了。”

刷的,帝九君气煞煞抬起小脑袋,水雾萦绕的凤目瞪的老大,没好气的叫嚷:“丫丫个呸的!你哪只眼睛看见小爷在哭!”说着说着,那透明的液体自眼眶流了出来。

这傲娇倔强的小模样让她风君舞皱了皱眉,转瞬放下药碗抹去那巴拉巴拉溢出的泪,“嘴硬对你没好处。”冷冷的声调平直而犀利,听得更是让帝九君将水蒙蒙的凤眼瞪大了一圈,然后暴跳如雷的吼道:“小爷没哭!不就是被自己娘子揍一顿,以前又不是没被揍过!”

脖子仰的老高,少年高傲炸毛的样子特别有喜感,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子,明明害怕却硬要逞能的认为自己是强者,结果还是小胳膊扭不过大腿,没几下子就现出原形。

滴答,滴答,眼泪来势汹汹低落下来,风君舞戏谑的挑眉,“哦?不是哭,那这是什么?”抬起削尖的下巴,微凉的指游弋着他如玉俊颜还滚动的泪珠,轻轻呼出一口气,吹起了少年卷翘的长睫,“我不认为自己已经到了老眼昏花的年纪。”

绝代冷容缓缓逼近,风君舞望着映在琉璃光幕里,倍显萌媚的妖孽少年,此刻因为他高傲的仰起脖颈,那旖旎的光打在那­精­致漂亮的锁骨上,莫名为他平添一缕娇魅的­性­感。

暧昧悄然流窜,风君舞眸­色­微深,知道公狐狸被自己揍了一顿,心里除了不服气之外,还特别的委屈,此刻让他乖乖听话无异于痴人说梦nAd1(

因为帝九君虽然不学无术,但那执拗的傲娇脾­性­却总是不合时宜的彰显出他那傻缺的“宁死不屈”的烂坚持。

嫣红的­唇­轻轻擦过蝴蝶锁骨的伤口,然后细碎的吻沿着脖颈上延,一点点舔去那略带咸味的泪,技巧­性­的围绕那滚动的喉结徘徊,正生气的帝九君忽然觉得腾地一下,整个人烧了起来!

然后动作迅速,又姿态极为扭捏捂着“不争气”的小小鸟,帝九君暗想小爷这回打死不上当!别以为趁小爷受了伤,揍了小爷一顿,又给小爷上了夹棍,生生虐了小爷几个时辰,他就能因为她的讨好而投降!

“你起开一点!”

向后靠了靠,妖孽少年肤­色­绯红,那氤氲的眸子水汽盈转,微微咬着嘴­唇­明明深受风君舞的吸引,却硬是抗拒着,娇嗔的俊俏看起来特别们萌媚,生生形成一副欲拒还迎的勾搭画面。

他向后退,她便妖娆的进。

慢慢的,少年光想着怎么避开混账娘子,却忘记后面根本没有支撑点,一下子失衡跌躺在枕头上,墨发晕染了盈润的榻上,那温玉般的白与稍显狰狞的鞭痕,立即改变了他的气质,平添几许凌虐后的妖艳、撩人。

琉璃光影里,那沾染泪珠的卷翘长睫颤了颤,让他有一种另类的柔弱美。

见帝九君不再哭,风君舞也敛去逗弄他的心情,既然转移了他的思维,便端着药碗舀出一汤匙汤水喂在嘴边,淡漠说了一个字:“喝。”

紧抿着­唇­,少年削尖的下巴微扬,那股子欠修理的劲儿又上来了。

挑了挑眉,风君舞似笑非笑道:“还想挨打?”

帝九君身体一僵,显然是怕了风君舞那不分轻重下狠手的力道,但想想每次都是他先投降,帝九君就觉得自己忒怂了!说什么都不愿听话,哪怕知道风君舞这是在关心他nAd2(

你想啊,成亲当天,本该是他占上风,结果却变成他被新嫁娘逼着迎娶。这够让男人恼火吧!

后来又是行周公之礼,本该是他该让娘子飘飘欲仙吧!结果却变成他被她搞的一泻千里,这够让男人记恨的吧!

再然后,为了雄震夫纲,他扑了无数次,结果吃是吃到了,但却悲催的没有如何吃掉娘子的?这够让人抓狂吧!

每次都是他输,次次都是他被虐,就算混账娘子脾­性­异于常人,但不是没心没肺的吧?他任她打、任她耍、任她揍,他对她那么好,帝九君就想不通,她怎么舍得往死里揍他?

一排大大的问号徘徊头顶,帝九君咬着­唇­,倔倔的扭过头不领情,“不喝!你­干­脆给小爷一刀算了,省得不管小爷做什么都不对,还劳烦您亲自动手教训!”

鼻子哼着气,少年一娇一嗔,都无形延伸风情万种。

见状,风君舞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你最好别给我耍脾气,我的耐­性­一向都不好。”

粗鲁扭过他的头,这回风君舞连一勺一勺温和的喂药方式都省了,直接用灌的!

呼噜噜,一碗灌了下去,风君舞才将空碗放在一旁,待回头就见少年要往外吐!

噗……噗……噗……噗……噗……

那今晚一直紧抿的漂亮嘴­唇­,就跟个喷壶似得喷了风君舞一脸药汤。末了,还不忘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说道:“呀呀呀呀!真是对不住啊!小爷真的不是有心的,实在是喝的太猛了,呛着了。”

呼呼!极寒的冷气噌噌不要钱似得飘出体外,风君舞双掌紧握成拳,控制再控制不去掐死这只欠扁的公狐狸!告诉自己,再揍公狐狸很容易让他落下病根nAd3(

但是!她真的忍不住!尤其那只公狐狸微眯眼凤眸,笑米米的勾着­唇­角,还挑衅的哼着气,那模样分明再说:“来啊!有本事你揍我啊!”

倏的,一拳刚硬的拳头砸了过去,帝九君不知是摸清了风君舞的­性­格,还是被揍的条件反­射­,只见他机灵的在床榻上打个滚儿,然后只听砰咔嚓一声,貌似价值连城的七彩琉璃榻被砸出一个坑!

小心肝抖了抖,乖乖,这混账女人吃了啥,居然成了力大无穷的大力士?

哆哆嗦嗦窝在里角,帝九君蜷缩着,害怕的将头埋在弓起来的膝盖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风、风、风君舞!你、你、你、你敢不敢等小爷身上伤好了,再跟小爷一决高下!”

磕磕巴巴一番话说完,就听一阵哈哈大笑乍然响起:“哈哈!笑我了!哈哈,阿姐你家的公狐狸太逗了,明明惹不起还偏要惹,这脑袋装了多少豆腐渣啊!”

一听到除了风君舞其他人的声音,帝九君听那洋洋洒洒的笑声,顿时炸毛了要坐起来找这个笑声的人拼命,结果人才刚站起来便被人强势推回来,并且身上还罩了一件女人的外袍!

“啧啧,阿姐你家狐狸小小鸟不错哟!”

笑声继续调侃着,紧接着紫缘风自大殿的房梁上飘然而落,看了一晚上阿姐和公狐狸的闹剧,紫缘风很是佩服帝九君二货的­精­神,那根本是老寿星活够了要上吊的惹法。

她家阿姐最讨厌有下属不服从命令,讨厌有人跟她嬉皮笑脸,不喜欢站在她身边的人是弱者,结果帝九君没有一样不踩风君舞底线的,而他还能在风君舞身边活着,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你是谁!”听到那句形容他“物件”大小的泼皮语,帝九君脸­色­通红裹着娘子的外袍,吼的中气十足,现在的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厚脸皮啊!

闻言紫缘风款款有礼屈膝,笑盈盈说道:“缘风见过狐狸姐夫,我是阿姐的妹妹。”

语毕,紫缘风想起帝九君闻名风云大陆的浮夸子弟第一人的称号,投其所好的补充了一句:“如果狐狸姐夫不嫌弃,缘风愿伴随左右,卸去霓裳愿君采撷。”

风­骚­的眨眨眼,紫缘风极具挑/逗的打趣,然后一旁站着的风君舞冷不丁伸出长腿一踢,就见紫缘风悴不及防跪个结实!

“连我的人主意都敢打,你是不是日子过的太安逸了。”清冷的桑毅弥漫开来,紧接着尴尬的气氛转瞬进入冷沉,然后只见大殿内飙­射­着针雨,目标直指左躲右闪的紫缘风。06

嗖嗖嗖,针雨密集爆闪,而那一袭俏丽的紫­色­身影,极为灵活的闪躲,愣是没受到一点波及。

帝九君看呆了,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憋闷,他怂爷爷的,小爷这也太怂了,居然比不上一个女人!

沉默半晌,待紫缘风悠哉悠哉躲过针雨走了过来,风君舞邪肆的挑眉,看了眼呆愣的帝九君问道:“想不想变得和她一样?”

帝九君点头,这不是废话吗?他当然想啊!

见状,紫缘风立即投递给帝九君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随后就见前一刻还心平气和的风君舞,抡起拳头就开打!

一个躲闪不及,帝九君被抓个正着,然后就像一个二八年华未出嫁的大姑娘面对意图不轨的匪徒,鬼哭狼嚎扯着嗓子凄厉大吼:“风君舞!小爷要休妻!”

呜呜呜!原来他不止娶了一个母老虎,而且这母老虎神经还不大好!

乒乒乓乓一顿揍,帝九君被揍的­精­神萎靡躺在床榻里,充分了解到他家娘子心肠是茅坑里的石头做的,那简直叫又臭又硬!

她揍完了,心情爽了,然后就把他丢在这,连一碗正经的汤药都给了,还说:“既然你不喜欢喝药,­干­脆就好好体会一下这种滋味。”说完人家就跟那个像泼皮的妹妹走了。

走出殿外,望着外面渐渐有了亮­色­的天幕,风君舞挑眉问道:“找我什么事。”

“阿姐是否认定了那只狐狸一辈子?”紫缘风此时敛去平日挂在脸上的嬉皮笑脸,神­色­极为的认真。

“恩。”没有一丝迟疑,风君舞就是这种脾气,认定的食物或者人,都是一辈子的期限。1cst4。

“那阿姐可有的忙了。”紫缘风撇撇嘴将帝家在风云大陆如何特殊,还有这些年夺魂宫查到的秘闻都给风君舞讲了一遍,然后唯恐天下不乱的笑道:“阿姐,我很期待你能把那只公狐狸宠到称王称霸的地步。”不过前提是,她家阿姐在这个落后的古代,必须拥有像在二十一世纪一样强悍才行。

风君舞霸气的扬眉,“这又有何不可?”

她风君舞想做的事情,还从未失败过!

不过……

这个时代那些飞檐走壁的功夫,她还真需要找个时间好好学一学。

沉吟少许,风君舞转瞬睨着一脸歼诈笑容的紫缘风,原来这丫头叫自己出来打的是做自己“师傅”的主意,“风儿,踩我底线可知道后果?”

紫缘风不在意的笑了笑,“难得有这种机会,就算等阿姐学会了武功,我就是被虐的生活不能自理,也是蛮骄傲的。”那可是昔日叱咤风云的夺魂女帝啊!

计算她和她一起长大,但在各项技能中都是差了好大一截,有这个机会虐虐她增加乐趣有何不可?反正古代太无聊了,除了逛窑子听曲,要么就是调戏美男,过久了也会腻的。

风君舞扬了扬冷眉,爽快的道了一声:“好。”

等有了问鼎这个时代高手的实力,有些帐还怕找不回来吗?

间云着脸吵。又是和紫缘风聊了一些风云大陆的七国情势,以及帝家的秘闻后,风君舞便往轩云殿走,临走之前不忘继续差遣紫缘风:“给你一天的时间,给我炼制出治疗内出血的止血药,记住不许是汤剂必须丸剂。”

紫缘风玩味的挑眉,那个公狐狸魅力好大啊!先前浪费了阿姐亲自炼制的汤药,阿姐居然还有心情让她炼药给他,可见那个不符合阿姐要求的狐狸姐夫,魅力异常的大啊!

没理会紫缘风在那意­淫­,风君舞转瞬回到了轩云殿,就见某只狐狸直挺挺躺在床榻里,眼泪又是哗哗的流,不由眸光一冷,这货还真是“有出息”!被揍几下又给她哭个没完!

倏尔,风君舞身上飘着冷冽的气息,浓的正在“哭”的帝九君都发现了!

他怂爷爷的!他家母老虎又哪根筋没接对了!刚刚揍完他不是心情特爽的离开了吗?怎么一回来就沉着脸?

忽地,帝九君感觉脖子一紧,呼吸顿时不畅通的挥手,“咳咳、松、松、松手!”

“那就把眼泪止住!”厌恶的怒斥,这辈子风君舞就讨厌看见男人比一个女人还娘!这帝九君虽说就连哭都很动人和好看,但这还是触及了她的底线!

噌的一声,帝九君彻底被掐炸毛了!

猛扑过去,将风君舞狠狠压下身下,磨牙霍霍大吼:“跟你说多少遍了,小爷没哭!”

吼的很凶狠,但眼泪却一对一双的掉在风君舞脸上,那雾蒙蒙的凤眸,还有颇为幽怨的小表情,谁会相信他没在哭?

邪肆的挑眉,风君舞懒得和他说话,但冰容却写满了你就是个没用的男人,挨顿揍而已哭了却不承认。

这下,帝九君彻底抓狂了,猛然的坐起来,扯掉裹在身上的风君舞丢给他的外袍,气急败坏的吼叫:“你好好看看,你下手都是哪些地方!你以为小爷想哭啊!小爷我一点都不想哭!可小爷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撞鬼了一样,控制不住眼泪跑出来!”

“恩?”

冷眸一扫,就见光/­祼­的少年浑身上下青红交错,狰狞的鞭痕遍布全身,以一个杀手专业目光来看,伤痕的位置都是致痛点,而粗略看了下伤痕的数量,以一个普通人抗痛的抵抗力,帝九君的伤口已经超越了正常人的三四倍不止。

也就是说,现在的帝九君确实不想哭,而是身体的自然反­射­,因为身体扛不住疼,继而触动了泪腺所以哭个没完……

见风君舞萦绕全身的冷冽气息越来越弱,帝九君立即气恼的瞪眼,使得那本来水雾弥漫的凤眸更显漂亮,“你到是给小爷说话啊!想办法给小爷的眼泪弄没了,听见没有!”

边说边气愤愤的抹了一把妖孽俊容上的眼泪,帝九君现在已经疼的浑身麻木,所以凭着一股不愿服输的倔劲儿硬是气焰嚣张的和风君舞嚣张!

等了半晌,见风君舞还没有动作,帝九君算是明白了混账娘子不把他当一回事的态度,恨恨咬牙扑了过去,双手掐着风君舞的脖颈,“气死小爷了!小爷要休了你这个悍妻!”

“可以,不过我还是那句话,等你有能力打赢我,以后我风君舞便任你随意。”

听言帝九君和这块娘子杠上了!一脸坚决的宣誓:“风君舞!你给小爷等着!明天小爷就我回帝家休息帝家神功,看小爷以后怎么加倍努力修理你!”

叫嚣完毕,帝九君重新躺回床榻里,信心十足打算美美睡一觉以后回帝家学武!

然而,这只怒火中烧的公狐狸,却错过了风君舞眼中的诡异,傻乎乎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家娘子正在算计他,并且等他醒来会有新的一轮家法伺候等着他……

095狐狸炸毛,娘子出招!

翌日,阳光妩媚,天气清爽,天域宫迎来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天。爱睍莼璩

一早,宫仆一贯而入,只见宫娥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腰柔,人俏,湖蓝轻纱罩身,一个个娇媚动人,形成一副活­色­生香的一幕。

齐刷刷一排看似易推倒的妙龄女子俏生生站在一旁,有人负责更衣,有人负责绾发,有人负责替风君舞挑选合适的发钗,那坐在梳妆台拒人千里的绝代女子,容颜冰冷,眼神锋锐,周身萦绕着上位者的霸气。

半柱香的时间,一袭华贵黑袍,秀发高束,一个活脱脱的美人转瞬变成一个周身弥漫英气的冷漠公子,天域宫管事看着风君舞弃了红妆换男衫,不由感慨风君舞的容貌和气质,确实能和他们家的宫主一较高下。

只不过……日迎见身迎。

管事看了眼正趴在七彩琉璃榻中的“主上”,暗暗替病了以后的“主上”捏了一把冷汗,瞧他裹着被子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再看看一身冷硬强势气质的主母,孰强孰弱一眼明了。

妖孽少年发脾气的裹着被子,奢贵萌魅的眉眼萦绕着不服气,却又夹杂了一丝惧怕的憨黠之­色­,“风君舞!小爷告诉你小爷要回帝家,小爷说死也不要呆在这静的都能招鬼的地方,你听到了没!”

帝九君声音仿佛着了火般,气愤愤瞪着那个坐在一旁用膳的混账女人,心里将风君舞骂了千万遍,他现在觉得当初自己的眼睛一定是被屎糊住了,才会觉得她也别美。

结果自从娶了他,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这女人就是个冰块,根本是以打压他身为男子的尊严为乐的坏蛋!昨天揍的他到现在还浑身疼,今早他说要回帝家,结果才走出大殿门口就被轰了回来。

瞧瞧,那一个个跟冰雕一样的下人,这么死气沉沉的地方,除了十分漂亮到底哪里吸引人了?这个风君舞怎么就有长住的打算?

“你要回帝家,我没拦着你nAd1(”

放下碗筷,风君舞坐在那优雅的品茶,脸上还是冷冰冰的,可是却把帝九君愤怒的小/宇/宙点燃了!

这混账女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她明明一听自己要离开,便叫人八光了他的衣服,这叫他怎么走?现在是没有高手拦着他离开,可他不是暴露狂好不好?

等了半晌,见风君舞还不是不松口,帝九君狭长的凤眸滴溜溜的转了转,然后“诶”了一声,一个绝妙的计策爬上心间!嘿!是你自己说的没拦着小爷对吧!那咱们就走着瞧,小爷还很真就不信邪走不出这里!

妖孽少年危险的眯起眼,奢贵的眉眼歼诈之­色­乍现,一字一顿问道:“风君舞,你可说话算话?”

微一挑起冷眉,风君舞睨着眼中流转慧黠的帝九君,戏谑勾­唇­:“自然。”

话音落地,帝九君不知抽那阵子的风,扯掉身上的锦被,堂而皇之的下了七彩琉璃榻,声音极为的雀跃:“啧啧,说话算话就好,省得让小爷看低了你!”

倏的,本就寂静无声的大殿转瞬变成窒息的死寂,其原因当属眼前的少年的一举一动,导致那个优雅而坐的风君舞冷气飙升!

知道主母动怒,管事连忙转过身去,服侍的宫娥也都整齐划一的闭上眼。

少年绝魅,妖骨勾魂。

他置身流光溢彩的光幕里,纤瘦而白希的身躯慵懒靠着琉璃榻旁,如墨发丝沿着­精­致的锁骨垂下,那双狭长凤眸挑衅的挑起,一双笔直长腿站的笔直,顺着窗户倾泻进来的阳光与琉璃光彩相呼应打在光/­祼­的少年身上,为他平添几许香艳撩人。

帝九君见风君舞沉下脸,心情高兴的不得了,更是故意拈起兰花指,笑滋滋说道:“混账娘子,可还满意你看到的?”哼!你还真以为为了不让小爷离开这个鬼宫殿,八光了小爷的衣服,小爷就不敢光着走出是吧!

哼!小爷就给你走一个看看!

见如此不着调的帝九君,风君舞气息又是冷了一分,眸中的愠­色­也浓了几许nAd2(

他好大的胆子,敢给她当着外人的面把该露的都露了,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危险的扬­唇­,风君舞­唇­边笑意渐冷:“很好,很不错。”

“好就成,小爷还怕你不满意呢!”眨巴眨巴萌魅的凤眸,帝九君浑身跳跃着挑衅,故意得瑟了几下腰胯间的小小鸟,那畏亵的动作由他做起来,并没有什么厌恶感,反而奇异的给人一种勾魂感觉。“呀呀呀,小爷虽然打不过你,但胜在一身皮囊还好用,一会下山就靠出卖­色­相骗一件衣服应该好用。”

妖魅少年扭了扭腰,故意做出青楼楚馆里小倌的姿态,扭答答的就当着风君舞的面往外走,愣是把那个噌噌冒冷气的混账娘子当摆设,摆明和她杠上了!

听言风君舞忽然露出一抹冷酷的笑,跟她叫板是吧?她会让他知道后果如何!

又是抿了一口香茶,天域宫高手如云,呆在轩云殿伺候的更是个中高手,自然耳辨八方,确定“病了”的主上走出殿内,管事张开眼询问风君舞:“主母,我们要不要……”

“不用!”冰冷而语,风君舞看了眼那些俏丽的宫娥,“你们都去领五十藤刺鞭。”

“是。”

宫娥屈膝行礼,随后在那一张张漂亮的脸上丝毫找不出委屈,只有冷冰冰的木然和绝对服从,不过若从那一双双淡漠的眼中,你可看出少许讶然,好似不相信那种又冷又硬­性­格的女人也会吃醋。

见看了一眼病了的“主上”一眼身无寸缕的宫娥都被罚,管事也是个­精­明人,低眉顺眼的询问:“主母,那属下要不要也去领五十藤刺鞭?”

闻言风君舞微微挑眉,眸中闪过一缕欣赏之意,暗赞那个红眼妖孽驭人有术,就算他不再天域宫也是一片有条不紊,想了想风君舞淡淡摇头,“我还有事吩咐你去做nAd3(”

管事恭敬而语:“但凭主母吩咐。”

“找几个功夫俊俏的人,把山中的老虎、狮子、棕熊,举凡生­性­凶悍的动物都给我轰到帝九君附近,在找一批人跟着他,再把整个山路有可能遇到帝九君的人都给我驱赶走。”

管事听完嘴角一抽,然后道了一声:“是,主母。”

交代完管事,风君舞便起身朝青衣的休息的寝殿走,中途遇到了爱凑热闹的紫缘风,“阿姐!我们来天域宫这么久,那个人形移动核武器怎么也不露个脸?该不会是被人­干­掉了吧!”

风君舞蹙眉,脑中立即浮现那个不停溢出鲜血的BT妖孽,微微沉吟道:“不知道,他只说我是天域宫主母,至于去了哪里养伤我也不清楚。”

两人并肩往前走,紫缘风饶有兴致的挑眉:“阿姐,你很不对劲儿哟!一个男人把自己偌大的势力交给你,这已经说明你的特别,再说那个人形移动核武器是BT了点,可他却是比帝九君符合你的强者要求呢!”

脚步一顿,风君舞微一挑眉冷声道:“我没兴趣在古代玩3P!”

“不玩3P也行!好歹我们也赶把流行穿越了,玩个NP一女多男耍耍也算不枉此生啊!”紫缘风继续游说着,她本身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在现代那是睡遍美男的风流黑道女帝,自然喜欢坐拥天下美男,当然也喜欢看自己的亲人也和她一样潇洒快活。

抬手刮了她一记,风君舞警告瞪了她一眼,“你给我安分点!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你也别没事给我四处惹祸,害的我像以前一样为你擦ρi股!”

“切!”紫缘风浑不在意的耸耸肩,“阿姐,做人别太拘谨拉!睡一个也是睡,睡两个也是睡,何况帝九君和红眸妖孽是兄弟,长的又一样,­干­脆都接收了多好,公狐狸那么弱又不服管教,我看等你把他调/教成强者,估计少说要十年,还不如献献身也跟了红眸妖孽,什么七国争霸都让红眸妖孽出力,剩下的时间带着公狐狸和我游山玩水,多惬意自在啊!”

闻言风君舞冷笑一声:“像你一样就叫好?”1csKc。

紫缘风眉眼一扬,看自家阿姐一脸敬谢不敏,不由说道:“像我怎么就不好了?”

“我没那种爱好。”若不是紫缘风自小一起和她长大,有时候风君舞真想一枪崩了她,就因为她这种游戏人生的态度,加上爱四处惹桃花的个­性­,在夺魂还没凌驾整个黑道的时候,这丫头招惹的男人一个个都是极度危险人物。

你能想象把金字塔顶尖的黑道势力大哥都绑了,然后硬是要和几个响当当杀人不眨眼的黑道王者玩­性­/爱派对的场面吗?你能想象把这些男人都睡了以后,还十分恶搞的喂这群大哥吃掉强力瑃药,互搞的场面吗?

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枚举,若说夺魂为什么成为黑道第一组织,那全拜紫缘风所赐,仗着杀手出身得罪招惹的人太多,最后寡不敌众才搞出一个势力,而风君舞就是一个固执死心眼的人,认定的人不管她多胡闹都照单全收,光是为紫缘风擦ρi股那叫一个驾轻就熟,同时也留下后遗症,那便是身体力行参加“禁欲协会!”,顺便约束一下这个思想开放到灿烂的疯妹妹。

两人有说有笑继续往青衣的寝殿走,而此时天之角山脉却上演了极为爆笑喜感的一幕,只见葱郁寂静的树林,一个妖魅暴躁的少年拔腿狂奔,嘴里不忘嚷嚷:“他怂爷爷的!森林的其他动物都死绝了啊!居然追着小爷没完!”

咣!咣!咣!疑似重物落地的闷顿声,由远及近传来,只见狂奔赤身的少年身后正跑着一只未成年的狮子,虽说是幼年狮子,可是少说也有两百斤,体型不如成年狮子壮硕,可看着也很凶猛!

吼!吼!吼!狮子卯足劲追,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瞪得老大,如果细看还能看出幽怨之­色­。当然,此刻忙着奔跑的帝九君是发现不了,但隐藏在树林其中的天域宫高手自然是瞧个清楚。

主母让他们赶狮子追病了的“主上”,他们自然要努力完成任务。

眼看狮子要追上帝九君,那凶猛的爪子即将抓抓破“主上”的脊背,天域宫高手掷出手中石子,并灌满了内力打在石子的前爪上,扑通一声巨响,看起来笨重身形极为灵活的狮子一下子摔个狗啃泥!

十分戏剧化,地上溅起烟尘,看的帝九君嘴角一抽,来不及思考这狮子为什么那么笨摔倒了,又是拔腿狂奔,然后就见那双腿间的小小鸟以一定频率点着小脑袋,而摔在地上的狮子差点没气哭了!

现在会武功的人类好欺负人!让它追一个人,还不让它吃!

啊呜!狮吼一声,狮子又扑腾四肢猛追过了去!

“啊啊啊!又追来了!”

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帝九君看狮子穷追不舍,奢贵的眉目流转着狡黠的光,貌似记得小时候狮子不会爬树,当下也不跑了,还颇为得瑟风­骚­摆个挑衅的姿势,哈哈笑道:“小狮子,来啊,来吃小爷我啊!”

这时,追出一肚子火气的狮子,一见弱小的人类挑战它百兽之王的尊严,顿时嗷呜一声吼了吼,四肢更是交换奔腾的厉害,心想一定要吃掉他!吃掉他!

咣!咣!咣!厚重的四肢踩在地上发出厚重闷隆声,可见这只狮子体积有多重,若是被它一爪子挠一下,就算不死也残了!

狮子以狂猛的速度冲了过来,眼看要挠到帝九君,然后喜感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帝九君笑滋滋的如一只树袋熊手脚并用攀上大树,然后爬的那叫一个欢快,看模样似乎非常享受和狮子“嬉戏”!

“哈哈!吃不到小爷来吧!”

妖孽少年灿烂一笑,抱着大树往上一顿一顿的窜,狭长凤目充满了笑意,活似一只顽皮的猴子,戏弄下面的百兽之王。

狮子见此,嗷嗷气愤吼叫,这个人类气死它了!

吱吱吱吱吱,我挠!我使劲儿挠!68

狮子抓狂的转圈围着大树挠着,那吼叫声都显得气急败坏!

立在不远处树梢上的天域宫高手互看一眼,询问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主母说要把树林里的生­性­凶猛的动物赶出来追“主上”,可现在连狮子都拿他没办法,他们的任务还怎么完成?想到那位冷若冰霜的主母,连“主上”都敢揍,他们交流完意见,最终决定一定要完成主母交代的任务,毕竟不管是病了的主上,还是恢复正常的主上,他们的主母都是不在乎,谁重谁轻立竿见影。

嗖!一颗蓄满强劲内力的石子打在树­干­下,只听咔嚓一声,然后就见还笑米米一副小人得志模样气狮子的妖孽少年瞬间苦了脸!

“啊!!!!!!”

大树嘎吱嘎吱向狮子反方向倾倒,帝九君嘴角抽搐骂连连:“混球!运气真背!”

貌似被折断的大树慢悠悠下倾,狮子一见嗷呜一声快速朝帝九君那处跑,哈哈!人类,看你这回玩哪跑!我要吃了你!狠狠吃掉你!

帝九君见此,连忙如原野人一样趁狮子没跑过来,咬牙切齿往远处跳了下去,然后在地上滚了一圈,十分狼狈的继续向前跑,“啊啊啊啊!风君舞,小爷恨你!”

这一天,只见树林中,一会跑出狮子,一会蹦出老虎,就连棕熊也是被赶了出来,它们的统一目标就是不穿衣服的妖孽少年,并悲催的每次要吃到美味,不知被打哪冒出的“小石子”打搅,并且弄的伤痕累累!

跑啊跑,帝九君在这个破林子转悠了一天,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只听他暴躁的低吼:“该死的!这回去的路到底怎么走!”这下好了,被追的迷了路,想回去和混账娘子认错都没机会了!

天域宫人挑眉,这二货“主上”什么意思?他不是早上嚷嚷要回帝家吗?说天域宫是个静的能招鬼的地方,现在怎么还要往回走?

帝九君累的坐在一个石墩上,左瞧瞧又瞅瞅,现在没有动物追他,他那颗不算灵光的脑袋开始运转,虽说一天被凶猛的动物追着跑,但都是有惊无险,但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一

哪有一到关键时刻,动物不是摔倒就是撞树的?就算世上有笨动物,也不可能这么巧都让他遇到吧?

滴溜溜转动那妖魅的凤眸,少年萌态可掬,渐渐头顶被一股无名怒火烧的快冒了烟!

啊啊啊!风君舞,欺负人也不带你这么玩的!

意识到这一切都可能是风君舞背后搞鬼,妖孽少年磨牙霍霍在心里咒骂:“你个母老虎,欺负小爷是吧!行!小爷就和你斗到底!现在让小爷知道是你在背后搞鬼,还妄想小爷认错?哼,不可能!”

帝九君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前面有一条河,当下漂亮的­唇­角扬起诡异的弧度,嗯哼!风君舞我们走着瞧,你想小爷走主动认错回去,小爷偏要你“请”小爷回去!

096反击不成坑了自己

河水清澈,波光粼粼,却深不见底。爱睍莼璩

帝九君丢下一颗石头,只听咚的一声,然后望着澄澈的河水一会就看不到石头的身影,当下微微挑眉,凤眸闪过一缕黠­色­,随后就听到那熟悉的野兽奔跑声。

咣!咣!咣!厚重的四肢砸在地面上,正以凶悍的姿态由远及近逼近!

帝九君心里气的牙根痒痒,耍小爷是吧!咱们这回就比比看谁耍谁!

故作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妖孽少年“沮丧”站在河边,望着河边喃喃自语:“哎,小爷真是命苦,娶了一个娘子是个悍妻不说,好不容易从那个鬼宫殿出来,现在却迷了路。”

不远处,树梢之上的天域宫高手对视一眼,这二货“主上”又抽门子的风?眼看猛兽追了过来,这回他却不跑了,还有闲心在那自怨自艾?

“哎,枉小爷生的貌比潘安,结果居然要成了野兽的餐”帝九君一边在那“自说自话”,一边不忘得瑟的赞美自己一番。

天域宫高手:“……”

爷,你被野兽追杀了吗?你到是跑啊!有空在那自我欣赏,还不如抓紧逃跑。

正当天域宫高手替自家“主上”着急时,这位妖孽少年忽然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颇有志气的说道:“哼!与其葬身野兽腹中,小爷­干­脆投河以保小爷绝­色­之貌!”

哗啦啦!听完二货“主上”的话,天域宫高手差点从树上摔下去。我的爷!你还能再不学无术点嘛?我们可是根据你的体力赶狮子老虎追你,你现在体力完全恢复,居然犯懒的想投河自尽,还有没有点出息?

扑通一声,粼粼波光的河水溅起朵朵浪花,咱们的二货少年以极其优美的姿态投河了!

天域宫高手相互瞅瞅,嘴角除了抽搐,眼睛纷纷迸­射­着“弑主”的冲动!

如此浮夸、烂泥扶不上墙,怎么就成了他们的“主上”?

老天爷,你行行好,让我们的主上快点把“病”治好,行吗?

此刻,沉在河中的帝九君屏气,心想小爷就不信没人来救他!

沉下半米,帝九君脸­色­微红,河岸边除了野兽奔跑的声响,什么动静都没有nAd1(

沉下一米,帝九君觉得呼吸困难,河岸边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这下帝九君心里隐隐发慌,怂爷爷的,不会是小爷自己想歪了,其实他家混账娘子根本没有故意捉弄他?

沉下快五米的深度,帝九君肺腔火辣辣憋闷,张口猛呼吸结果灌了一口水,呛的满眼冒金星,并且扑腾着手脚。

咕噜噜,糟了!小爷不会游泳!

哗啦啦,咕噜噜,帝九君像个溺水的螃蟹,张牙舞爪的滑动手脚,但就是没有丝毫上浮的迹象,反而越是折腾越是往下沉!

完了,完了,反击不成反被自己坑了!

正当帝九君下沉之际,河岸边上站满了天域宫高手,岸边躺着一地动物尸体。

高手们紧紧盯着河岸里的帝九君,一边耐心等着风君舞新的命令下达。

天域宫正殿,负责暗中保护帝九君的高手讲述了帝九君的情况,等他说完就感觉空气中飘着能将人冻僵的冷,只见风君舞浑身溢满拒人千里的冷冽,那人心想他们的“主上”恐怕有的受了。

“他既然喜欢跳河,那就等他喝够了才带回来!”

“是nAd2(”

那人走后,风君舞脸­色­沉的能结出冰,转瞬看向管事,“你刚刚说,你们是谁救了掉下悬崖的帝九君?”

“回主母,是一位姓离的公子,主上发现帝少爷的时候,怕七国的人发现是他救了帝公子,便叫人把他安排在天域宫,说是什么时候主母来了,由您安排这位离公子的去留。”

风君舞微微挑眉,由她安排帝九君的救命恩人去留?既然怕七国之人对那位救命恩人不利,想来本事应该不大,但又有什么本事能救下公狐狸呢?

此人吸引了风君舞的兴趣,只听她淡淡说道:“带他来见我。”

“是。”管事挥手示意宫娥去请,随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大殿内走进一名极为艳丽的少年。

龙章凤姿,骨媚清绝。

一袭月牙白长袍,外罩胭脂­色­的轻纱,举手投足透着高雅的气韵,玉冠束发,额间缀着一点梅花,为那出­色­的俊容增添一缕香艳,这是一个气节高傲,一颦一笑都透着撩人的艳丽少年。

望着那熟悉的轮廓,风君舞甚少的笑了,“原来是你。”

原来这个救了帝九君坠崖的恩人,居然是当初她让兽儿找的少年,那日少年狼狈如­阴­冷的狼,只能愤恨被亲族用锁链锁住终日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满腔恨意苟延残喘只为报仇,只是觉得他尖锐­阴­鸷,现在梳洗­干­净以后,到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呢。

“正是。”离墨染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转瞬定定望着一身男装的风君舞,亦是改变他命运的女子,“你救了我,我亦救下你的夫君,从此你我两清了。”

风君舞眉梢一挑,望着拱手而语的艳丽少年,他行的这个礼节在风云大陆是对男子而非女子,根据这个时代的习俗,如果一个女子被人用男子礼节回应,那是一种侮辱nAd3(

但眼前的离墨染虽是做法不当,但眉目之间的钦佩之意尽显,想来他并无折辱之意,反而是觉得眼前的冷漠绝艳的女子,值得让人像男人一样尊重。

“虽是两清,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谢谢。”缓缓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风君舞为离墨染斟了一杯清茶,“我对你的邀请不变,如果有一天你无法自己报仇,大可以来找我。”

离墨染一怔,他看向面­色­不变,仿佛未看见自己俊美的女子,不由惊讶了半晌。

这世间,甚少有人在见到他以后还能这般淡然,并且连一丝一毫的惊艳神­色­都未有,到不是说他的容貌如何风靡天下,但一般女子绝对做不到这般淡然。

似看出了他的好奇,风君舞抿了一口香茗,“我缺的是下属,不是一个可以亵玩的男宠。”

一听男宠二字,离墨染面­色­微冷,随后又恢复常­色­优雅品茶,“难怪京都众人给了夫人第一悍妻的名号,就夫人不遮不掩的方式确实让人觉得不舒服。”

“呵呵。”风君舞淡漠勾­唇­,语­色­不屑:“世人的评价又有何用?”

离墨染听言细琢磨一下,随后缓缓点头:“也对。”世人评价的再高,也不过是听着悦耳罢了,在命运遭遇巨变的时候,这些东西丝毫作用都没有。

话题就这么落下,气氛忽然变得尴尬冷凝,一时间两人谁都没说话。

一来风君舞本就不是话痨,­性­子冷漠喜静,既然离墨染说和她两清了,她也必要继续游说他做她的下属,所以只是与离墨染同坐不再言语。而离墨染呢,因为对她不了解,就算想了解一下她,好考虑到底要不要做他的下属,结果两人就僵在这了。

离墨染心里微微划过一抹怪异,好歹曾经他是京都首富之子,虽不敢妄自托大说什么人都能看透,但也是有自信能将一个人看的八分满,可他却看不透风君舞。

茶雾袅袅,霜华凌傲,眼前的女子说不出的沉稳从容,即使她一句话都不说都无法掩盖她上位者的慑人光彩,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为何会嫁给了第一浮夸公子?

打量中,静谧的气氛忽然被一阵吵嚷打破。

哐啷一声,一名浑身湿哒哒的妖孽少年,气愤的踢开殿门,本就喝了一肚子的水就很火大,然而当那双狭长凤目里印着自家娘子和一个俊俏公子坐在一起,顿时愤怒的小宇宙爆发了!

“风、君、舞!”

咬牙切齿的大吼,光着身子,赤着脚的妖孽少年大步流星的走来,一脸你爬墙的表情,此刻连他进来找风君舞的本意都给忘了,一双眼赤/­祼­/­祼­瞪着离墨染!

倏尔,空气骤然下降,只见殿内服侍的宫仆整齐划一的闭眼,然后有条不紊闭目向外走,这一幕看的离墨染大为奇怪,是以他转过头看向风君舞,却迎来了一句:“出去。”

出去?这是对他说?还是对这位衣不蔽体的妖孽少年说的?

帝九君挑衅的扬眉,那模样十分欠揍,顺便还轻佻的抬起长腿立在榻椅上,这一动那腰胯间的小小鸟晃悠悠打着秋千,这样子要多浮夸就多浮夸,要多泼皮就多泼皮。

“混账娘子,你给小爷说清楚,这个妖­精­到底是谁!”

掐着­精­瘦光/­祼­的腰,妖魅少年一身痞气,一副兴师问罪开火:“风君舞!小爷告诉你,小爷还没休妻呢!你最好眼睛给小爷擦亮点,小爷还没死呢!你想爬墙没门!”

见状,离墨染嘴角抽了抽,就他这个样子,哪个女人不想改嫁?

蓦地,那冷冽犹如寒霜的嗓音再度响起:“出去。”

帝九君和离墨染听言同时一愣,接着反应不一,前者自然对号入座以为某女要爬墙敢自己出去,省得破坏了她和小情人的幽会!而后者则眸中狐疑甚浓,这声出去该不会是让他出去吧?

那日,他可是亲眼目睹风君舞如何拼命救眼前这位浮夸的妖孽少年,现在又回味了一下刚才宫仆的反应,貌似针对的不应该是不学无术的帝九君,好似是他。

“风君舞!小爷告诉你,今儿你要是敢爬墙,小爷我……”

思索的空挡,离墨染忽然感觉身体一轻,而帝九君那絮絮叨叨的声音也戛然而止,然后他就见眼前的景­色­飞速转变,再然后看见了雕刻­精­美的窗棂,随后感觉浑身一疼,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人窗户丢了出来!

离墨染嘴角抽搐,愕然望着那扇窗户,只见那个不拘言笑的冷漠女子关上了窗户隔绝了一切探寻。

额……

这是吃醋?一个傲然绝代的女子,为了一个浮夸之人把他丢出,就因为“有可能”他看了某人的­祼­/体?要不要这么搞笑?那个帝九君哪里像做人夫君的样子?那个女子究竟什么眼光?

殿内,做完丢出离墨染一系列动作以后,风君舞还是神情淡漠的继续为自己斟茶,既不问帝九君怎么回来了,也不解释她和离墨染的关系,反正就是一派淡定从容,可把帝九君气的怒火中烧!

这女人是观音菩萨派下来折磨他的吧!

他正义愤填膺的数落呢,结果他搞出把人丢出去的事件,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诶,我说,混账女人,你敢不敢告诉小爷你这么做的初衷是啥?敢不敢不这么吊着,让小爷在这瞎猜?

郁闷的搔了搔湿漉漉的头,萌魅少年瞪着凤眸,那长腿就立在风君舞榻椅上,腰胯间的小小鸟正慢悠悠的晃荡,还滴答滴答流着小眼泪。

寂静中,水滴落地的声音极为清晰,可气氛却十分暧昧与诡异。

死一般的沉默,终究让­性­子乐天过头的少年扛不住劲儿了,只见他撇撇嘴推了推风君舞:“喂!你什么意思!”

闻言风君舞斜睨他了一眼,然后还是不说话继续品茶,愣是把光/­祼­的妖孽少年当空气,单从面上看不出什么动怒的预兆,实则那双冶艳冷冽的眼眸越来越冷。

额……

一排大大的问号飘上帝九君的头顶,他家混账娘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他这么气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凤眸一挑,帝九君嘴角一勾,腹诽道:“你不说话是吧!你和小爷玩沉默是吧!行,小爷有的是招数撬开你的嘴!”

帝九君面带微笑,故作逛窑子那副大爷的畏亵样子,伸出手指戳了戳那挺翘的宿兄,“啧啧,这是哪家的小妞,瞧瞧这水玉浑圆饱满,一看就是极品货­色­。”

风君舞眉角开始不规律的跳了跳,冷睨着把她当成青楼女子般调侃的公狐狸,握着茶杯的手指一紧,忽然觉得特别痒,这只不服管教的狐狸,一天不出点幺蛾子就觉得日子不舒服!

见她还不出声,帝九君眉梢漾着更为灿烂的笑,手更加放肆的探进内衬里,并且那双闪动黠­色­的凤眸紧紧盯着混账娘子,一边试探,一边大吃豆腐。

调皮的手指游弋着,然后一点点挑开衣带,萌魅少年微眯着凤眸,笑米米的模样就像偷吃到­鸡­的狐狸,那双爪子一路下滑……

不一会,某只狐狸便把风君舞剥了个­干­净,衣衫半褪,香肩半露,衣袍松散的滑到柔曼的腰际,那柔腻的触感还有那冶艳忽然展露的绝艳笑容,一下子就把某人的小小鸟看的非常激动!

风君舞仅仅一个挑眉勾­唇­的表情,就把某只胡闹的狐狸玩的热血沸腾,玩着玩着先把自己玩着火了!

因为距离颇近,那抬起兴奋小脑袋的小小鸟直立的模样被风君舞看的分明,而帝九君也是发现混账娘子眼中的戏谑之意,立即想起自己没穿衣服,一下子俊容红个满面。

手顿时捂住了,瞪着一脸取笑他不争气的风君舞,“看什么看!”

风君舞挑眉,转瞬纤臂一伸,一把见他扯进怀中,望着那绯红透着淡淡羞涩的俊容,嘴角的笑容愈见诡异:“看,自然是为了用。”

帝九君:“……”

为啥他家娘子笑的美艳动人,他却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机警的抵着靠过来的美­色­,岂料这一推不要紧,却是一把抓实了那一团柔软,这下帝九君犯愁了!这吃还是不吃绝对是个问题!水帝望影声。

妖孽少年眉宇流动慧黠,那双潋滟凤眸渐渐泛着晴欲的雾气,绝艳动人的娘子触感细腻的手掌开始不规矩的游弋……

倏然,少年绷直了修长的腿,呼吸也变得粗重,妖孽俊容镀上了一层欲求不满,又特矫情的抗拒着,心里还抱怨着:“混账娘子,你的手抓哪里!”

睨着显得柔顺和萌媚的少年,风君舞艳容勾魂的笑加深,那柔软的­唇­靠近他的耳廓,魅惑如斯的问:“想要吗?”1csAp。

帝九君:“……”咱能不明知故问成吗?

眨巴眨巴泛着迷离的凤眸,狐狸少年紧抿着­唇­,小眼神幽怨的紧,好似再说:“你确定小爷回答了,你不会关键时候惩治小爷?”

这已经成了风君舞惩罚的步骤,老是利用美­色­做诱饵,然后正当他打算“刀枪入库”的时候,保证他家冰块娘子会搞出让男人抓狂的事情,是以在两人还在冷战期间,打死他都不相信风君舞会这么好心!

小脑袋摇成拨浪鼓,某只狐狸快被挑/逗哭了,但依旧不愿往陷阱里跳,“不要,大夫说小爷肾亏。”

“哦?”清冷的音­色­挑高,风君舞似笑非笑说道:“那还真不巧,偏巧今天我有这个兴致,既然夫君没那想法,那我也只好去找别人。”

声落,立场坚定的某只狐狸炸毛了!一听混账娘子要找别人,他瞬间就想起那个骨媚清绝的少年,十分凶悍的压了过去:“娘子,你听错了,小爷说的是舌溃不是肾亏!”

倏尔,感觉周围冷气飕飕飙起来,帝九君立即发现自己都笨的跳自家娘子的陷阱里,连忙哆哆嗦嗦爬起来,“娘、娘、娘子,为夫觉得青天白日衣不蔽体于理不合,为夫这、这、这就找件衣服穿上。”

情势不好,不跑是傻瓜!

然而,刚爬了一步,就被自家娘子彪悍的丢到榻椅中,望着冶魅惑人的娘子缓缓逼近,狐狸少年害怕啃着手指甲:“娘子,小心肝,祖宗,为夫真的错了!”

躲不了,积极认错求宽大处理总成了吧!

冷气飕飕飕,怕的帝九君肌肤起了一层疙瘩,说实话他还真怕风君舞的惩罚,颤抖着身躯凤眸一瞬不瞬紧张盯着风君舞,浑身紧绷做好挨揍的准备。

然,忽然一股巨大仿佛灭顶的块感袭来,狐狸少年嗷呜一声,暗骂一声:“早知道有这等美事等着他,小爷早就从了!”

嗷嗷,某只狐狸面目小表情立即从害怕,变成美滋滋的飘飘然,只见他撒娇的圈住主动投怀的娘子,眉目灿烂声音沙哑的央求着:“娘子,我想在上面。”

“好。”

嗷呜!一听到冰块娘子没拒绝,某只发情的公狐狸那叫一个惬意,极致温柔将冶艳惑人的风君舞放在榻椅中,然后嘿咻嘿咻起来……

一顿飨足后,得到实惠的妖魅少年慵趴在榻椅中,笑米米望着脸­色­微红,浑身透着冷魅风情的风君舞,那漂亮的­唇­巴巴的啃着她­精­致的脖颈,啵的一声,­唇­与肌肤发出暧昧的声响,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便出现了点点红梅。

其实帝九君很好哄,只要给他想要的东西,那么他就是一只温顺的狐狸,并且还是一只忠心耿耿的忠犬。

睨着把玩她的秀发的帝九君,风君舞危险的眯起眼,清冷的嗓音溢出­唇­齿:“可爽够了?”

蓦地,萌态的少年身体一僵,听这口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旋即眨巴眨巴眼睛:“娘子,这话你说错了,古人云白日宣­淫­是不对的,为夫可是极为委屈的献身迁就你,下次可要记住白日不可宣­淫­!”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眼前这只“吃饱喝足”的公狐狸就是典型的例子!

邪肆的扬眉,风君舞听这只欠扁、欠修理的公狐狸胡诌也不气,只是扯过一旁的衣袍穿好,转瞬便往殿外走。

见状,帝九君搔了搔头,看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账娘子不打不骂,不由赤脚拦住她:“你要去哪?”

“洗澡。”

“小爷要去洗。”

风君舞诡异的勾­唇­,睨着圈住自己撒娇的公狐狸,颇有深意的问:“你确定?”

“当然!”帝九君下巴微扬,那小模样十分得瑟,显然忽略了冰块娘子话中有话,这只公狐狸明显被先前的“主动”盛宴吃昏头了,忘记他家悍妻从来都是个彪悍的主。

想占她便宜而不付出代价,那根本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于是乎,某只狐狸披着冰块娘子的衣服,屁颠颠跟着她往后山的温泉池走。

而与此同时,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紫缘风,听说某只公狐狸回来没被惩罚,反而得到一顿“安抚”,不由聚众摆赌局,“来来来,买定离手,老娘赌那只公狐狸十天下不了床,你们呢?是赌公狐狸不受惩罚,还是赌公狐狸魅力无边让我家阿姐宽恕?”

097新一轮的挑衅

池水氤氲,烟雾蒙蒙,阳光打落在温泉水中折­射­出斑斓光彩,将沉在水中的一对逼人映的如梦似幻,形成一幅静谧旖旎的画面。爱睍莼璩

风吹拂,雾飘荡,一个淡漠若冷玉般的人,退去了包裹在外的坚冰,漾着慵懒惬意总叫人格外的印象深刻,帝九君萌魅可掬的望着嘴角挂着舒适笑意的混账娘子,小心思顿时活跃起来。

小心翼翼凑了过去,漂亮的­唇­轻轻亲吻了她紧闭的眼睑,待风君舞睁开便是一张放大的鬼脸,并且吐着俏皮的舌头,欠揍的狐狸活泼雀跃的模样,快乐的不得了,连泡过澡都不安分。

风君舞面无表情,平白浪费了那惑人冷魅的冷艳容颜,帝九君见她没有被自己恶作剧吓到,不由扁了扁嘴:“混账娘子,你都不会害怕的吗?”连一点受到惊吓表情都没有,害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哼!娘子是个坏人!

“幼稚。”淡漠丢出两个字,风君舞再度闭上眼,享受温泉水洗涤身体疲惫,脑中思索着日后该如何走,该如何保护好她的“所有物”不被人惦记。

被无视,帝九君嘴角一僵,转瞬奢贵萌魅的眉间跳跃着小火焰,这女人怎么就那么煞风景?这么幽谧的地方,两人又­祼­裎相见,就算不“做”点什么,合该像平常百姓话话家常,你侬我侬说些悄悄话吧?

戳了戳那浑圆软玉,帝九君轻佻的把玩着,弹了弹那一点嫣红,又是吹气­骚­扰某人不能忽视他,萌狐狸玩的不亦乐乎,一旁冰块美人仍是没有动静,就像看破红尘的老尼姑,气的他压根痒痒。

“喂!母老虎,我们什么时候回帝家。”

玩了一会,见混账娘子还是不理他,帝九君懒洋洋半趴在风君舞的香肩旁,歪着小脑袋笑米米开始数着她卷翘的睫毛,一根,两根,直到输到第十根的时候,他家娘子终于开窍了,开口说道:“等你拥有自保能力nAd1(”

清冷的嗓音没有柔情蜜意,直白而不容抗拒,风君舞是个务实强硬的人,做她的人就算不是强者,最低要求起码要有自保能力,这样遇到危险打不过还可以跑,能给她时间去救。1csJH。

不过看他垮掉的笑脸,风君舞便知道这会是她来古代最为“艰巨”的任务,因为帝九君是她遇见最“欠揍”的男人,脾气暴躁、本­性­虽纯良却浮夸,做事向来随兴而为,从不考虑后果只顾着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却从不利用那颗聪明的脑袋想点正经事,终日以为有个做宰相的老子撑腰胡作非为。

啃了一下她雪白的脖颈,帝九君砸吧砸吧嘴:“小爷家有良将万千,为什么要自保?”

“因为很多人要你的命。”冷眸染上愠­色­,风君舞就是讨厌帝九君这副仰仗他人的口吻,却不正视真正的问题所在。如果七国没人要他的命,她到是乐得清闲,但偏偏事实与之相反。

“哼!”傲娇的扭过头,帝九君洋洋得意说道:“怕什么!小爷不是还有你吗?”

家里已经有八位显赫、威风八面的姐姐,他才不要做那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他的人生就该是继承帝家,然后尽可能的挥霍做个二世祖才对嘛!

做个人人称赞的人有什么好?瞧他老子放眼七国,走到哪都跟横着走的螃蟹一样,可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是挑灯夜读?他就想不通这么劳累做什么?他们帝家的财富不够多吗?他们帝家的威望还不够响亮吗?

闻言风君舞抬手就一巴掌招呼过去,啪的一声落地,闪亮亮的巴掌印留在俊俏的脸上,帝九君一瞬间就懵了!他动作缓慢摸了摸发疼的脸颊,然后僵硬的低下头,望着水中自己被揍后的样子,噌的一下火了!

丫丫个呸的!这女人打的地方是他的脸吧?

古人云,打人不打脸是吧?

那为啥他家这冰块,专­干­让男人抓狂的事情呢?她是不是就“欺负”他不“揍”女人?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感上升,帝九君气势汹汹掐腰瞪着掌捆完他,还一副理所当然表情的风君舞,咬牙切齿吼道:“风君舞!你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哟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风君舞饶有兴致的挑眉,“怎么?”

“不怎么!”帝九君气势一震,抓过看似纤细的娘子,直接夹在腋窝下,手掌噼里啪啦挥了下来:“小爷今儿非要好好教训你,小爷告诉你,男人的脸不是随便打的!”

啪啪,一下两下,帝九君揍的很有架势,随后他发现冰块娘子开始有上冻的趋势,心里顿时一紧,面上还是那副怒气腾腾的样子,可下手的力道却犹如挠痒痒,说是拍打惩罚,倒不如说是调戏nAd2(

半趴在某只狐狸腋下,感受那力道风君舞容颜又是一冷,她就不该期待公狐狸能一展“雄威”,真是浪费了她配合他的兴致!

腰身一动,风君舞快如鬼魅一把扣着某只狐狸的脖子,直接往水中按下去!

咕噜噜,妖孽狐狸如溺水的螃蟹,手脚扑腾的厉害,头浸在池水中一瞬就喝了个水饱,只见他就跟个旱鸭子一样,头扎在水中,手脚挥舞的欢快,并且周围还泛起了喜感泡泡!

咕噜噜,估摸帝九君喝的差不多了,风君舞将他提起来:“你不会游泳?”

“咳咳”帝九君猛捶胸口,咳的脸红脖子粗:“废话!”

倏尔,周围空气骤降!不会游泳还敢给她投河?真是脑袋里装豆腐渣了!

拎着狐狸又是猛然按下去,“咕噜噜……你……谋杀……亲夫……啊……”

按下喝饱了,再拎起来,如此反反复复,等帝九君再也没有力气叫嚣的时候,已经小肚子已经喝成了鼓胀的青蛙了,唯一与青蛙的差别还是一只萌态可掬的可爱青蛙nAd3(

呱呱!此时,还特别应景的不知打哪蹦出一只青蛙,蹦蹦跳跳鼓动嘴巴吹出大泡泡,仿佛嘲笑有只大个儿的同类,然后又蹦跶哒跳着走了。

帝九君:“……”

自从呆在静的能招鬼的宫殿,他命苦的经常被动物欺负,现在连一只臭青蛙都耻笑他,某只狐狸悲催的直挠地面,小爷的惬意人生就这么被混账娘子毁了!

颇为幽怨瞪着穿戴好的风君舞,帝九君那小眼神很有杀伤力,不过饶是他卖萌耍可爱,咱们的冰块娘子一律无视,只见她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泛冷:“演戏对我没用,投机取巧对我也没用。”

刷的,装可怜的公狐狸一改弱小姿态,直接耍横的拿出京都小霸王的威风,“小爷就是不服!风君舞你能把小爷怎么样?”

小爷就是不听话!小爷就是不要做个“日理万机”被世人歌颂的人物,偏要做一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怎么了?这到底犯了哪国律法?

见他古脖子,风君舞脸­色­一沉,伸出腿一踹,只听扑通一声,公狐狸没个准备整个人翻进池子里,然后小强­精­神扑腾了一会,露出小脑袋,瞪着闪烁小火焰的凤眸,继续犟嘴:“小爷就是不从!你就是把小爷淹死了,泡烂掉了小爷也不­干­!”

见此,风君舞邪肆的扬眉,她就喜欢公狐狸这股“不服输”的劲儿,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打死犟嘴的,饿死闹­奶­的!

定定注视水中掐腰叫板的妖孽少年,风君舞冷冷一笑转身就走,一下子把帝九君看傻眼了,这就完了?

答案当然不是。

风君舞走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见宫仆一群样子怪异的宫仆鱼贯而入,帝九君瞧他们不论男女都在眼睛上遮了一块布,凤眸转了转,这算他家娘子吃醋的表现?

一番更衣梳洗,确定他衣带整齐后,天域宫管事恭敬对帝九君说道:“帝公子,请随我来。”

帝九君狐疑的眨了下眼,这是演的哪出戏曲?看这位管事的样子也不像他家娘子不拘言笑,他笑着拐着管事的肩膀,“这位兄台,我们这是要去哪?”

俊美令人窒息的俊容欺近,看的管事心肝肺颤了颤,这可是他们无所不能的“主上”啊!现在如此亲昵的距离,生生叫他冒了一身冷汗,回想正常时“主上”的种种和记仇的个­性­,管事笑着与他拉开距离,然后照本宣科说道:“我们主母说了,要招待帝公子在天域宫最美的地方做客,现在我领您去休息。”

“主母?”声音拔高一度,先不管这么什么宫,但凡说到“主母”都是标示此人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貌似他帝九君还没休妻吧?那个风君舞就二嫁了?

察觉到帝九君的不爽,管事嘴角一抽,好心的解释:“我们主上只是对风姑娘喜欢而已,事实上他们还没成亲。”未免一会他的“主上”遭罪,管事已经尽量委婉的降低他炸毛的可能。

可帝九君偏偏平时不灵光的脑袋,这个时候比什么时候都聪明,只见他俊挺的眉梢一挑,没好气冷哼:“你这下人做的挺称职,明明是你家主人挖小爷墙角,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话还说的那么漂亮!”

管事:“……”

我的爷,你能把这聪明用在正地方吗?比如,别明明惹不起主母,还硬要老虎嘴里拔毛,最后遭罪的还是你自己,你这不是自己找虐吗?

此时,帝九君自然不知道管事的想法,只是比较好奇这座静的能招鬼的宫殿,最美的地方该是什么样子,虽说他讨厌这里的死气沉沉,但不得不说这座仿佛冰雪雕琢的宫殿很美,风景也很漂亮。

兜兜转转,绕来绕去,帝九君终于来到一处看起来更为安静的地方,然后就见管事轻飘飘的推开石门,“帝公子请。”

挑了挑眉,怀揣好奇帝九君迈了进去,哪知还未看清里面的全貌,后面就穿来哐啷一声巨响!

轰隆隆,那厚重的声音让帝九君心里一沉,连忙转过身就见门口被封住,他依葫芦画瓢轻轻一推,结果石门愣是推不开……

被关了?眨巴眨巴怒气的凤眸,帝九君不信邪使劲儿推,门口的石门就是纹丝不动,最后尝试几次他终于明白,风君舞是和他较上劲儿了,非要逼着他成为“强者”,放弃散漫悠哉的生活。

气愤愤捶了一下石门,公狐狸一ρi股坐下来,开始打量据说是天域宫最美的地方!

这是一个封闭的石室,除了门没有任何能阳光能照进来,墙壁上奢侈的嵌着几颗夜明珠供以照明,幽暗不清晰的光线,帝九君瞧见了地上的东西,随后嗷呜的一声叫了起来!

咣咣,猛砸石门,“风君舞!你放小爷出去!”

他怂爷爷的!小爷不要呆在死人呆的地方!

没错,那地面上躺了一地完成的骸骨,经由朦胧的夜明珠照耀,泛着诡异的白光,并且那一根根骨头上还趴着蚂蚁虫子,还有黑黢黢的老鼠,这哪里是天域宫最美的地方,根本是最­阴­暗的地方嘛!

猛砸,使劲儿的砸,除了回音便没有其他声音回响……

***

石室暗堂,透过特殊的窗口,风君舞把某只狐狸的焦急看在眼里,不过冷眸依旧波澜不兴,看她冷漠的样子一旁的管事心想主母是铁了心要惩治“主上”。

暗暗替病了的“主上”祈祷着,管事就听他们“铁石心肠”的主母发话了,“什么时候他叫累了,就找些毒舌蝎子丢进去吓吓他让他继续叫,叫累了就继续丢,什么时候他说服了,便放他出来。”

管事:“……”

毒舌?蝎子?这东西丢进去,以他们家现在的“主上”还有命可活吗?

风君舞淡淡瞥了眼表情僵硬的管事,“叫你丢就丢。”

“额……是……”

主上,你确定趁自己“病”时,将天域宫交给这个冷冰冰的女人是正确的吗?

处理了公狐狸,这下该轮到那个爱起哄的阿妹了!这也是一只狐狸,不过却是骨子里透着风­骚­,并且还是一只疯狐狸,属­性­还是母的!

来到聚满了夺魂宫众人的赌桌,风君舞冷飕飕站在紫缘风背后,“我赌整个天域宫,押帝九君被我修理一个月下不了床。”37

紫缘风身体一僵,然后谄笑:“阿姐,不带这么玩的!你这不是明摆欺负人嘛!”

风君舞白了她一眼,冷声道:“那你拿我做赌注就是理所当然?”

“我这不是找点乐子吗?”紫缘风耸耸肩,随后可怜巴巴挽着风君舞的手臂:“阿姐,你拿整个天域宫当筹码,这个赌局本来就是你赢,你让我拿什么赔给你十个天域宫?”

“我不管,江湖规矩开了赌局,就要有担当预料自己倾家荡产那天。”

拨开疯妹子撒娇的手,风君舞似笑非笑睨着紫缘风郁闷的小样子,好心说道:“风儿,今时不同往日,如果你想赖账我也拿你没办法,不如你让我尝尝被亲妹子坑的感觉?”

紫缘风嘴角抽了抽,赖个毛线!以她家阿姐的个­性­,只要还活着,谁欠了她的,早晚会有那么一天讨回来,就算是亲妹子都“铁面无私”的紧!

“好嘛,好嘛,我一定不会赖账!”

被自家阿姐坑了,紫缘风也没心思再搞那些,转瞬跟着她家阿姐四处转转。

“阿姐,公狐狸还那么倔?”看风君舞气息弥漫着一丝火躁之气,紫缘风便知道除了那个公狐狸有那等好本事让她破功,估计这风云大陆也没人了。

诶?不对!还有那个人形移动核武器有那种好本事,据说那个核武器可是把她家阿姐气的暴跳如雷,却抑郁的愣是拿人家没办法。

走着走着,看是往青衣的寝殿方向走,紫缘风微一挑眉,摩挲下巴笑米米跟在后面,一进门就见那个管事如丧考妣的说道:“青衣大人,你到是说句话,主母让我往石室时不时丢一些蜈蚣蝎子毒蛇,里面的主……”

忽然,管事耳廓动了动,话锋一改:“你说里面的主子好歹和主上是兄弟,若真是毒死了,等主上回来我们可怎么交代。”

青衣闻言神­色­不动,反而目光看向走进来的风君舞和据说是她的妹妹紫缘风,“照主母的吩咐去做,主母若是想少爷死,就算我们看的再周密,以她杀人的本事少爷不知死了几回。”

管事嘴角一抽,声音高了一个音节:“可是那些都是毒物啊!”

青衣挑了挑眉,“主母­精­通毒术,从一开始每天就喂他吃各种药丸,一些普通的毒物根本伤不到少爷。”解释完,青衣又补充了一句:“记得多找些蝎子、蜘蛛、半死不活的食人鱼丢进去。”

管事:“……”

这青衣大人照顾了一阵子生病的“主上”,怎么也变得和他一样行事都特别怪呢?

“属下不解,还望青衣大人解惑。”

青衣挑眉:“少爷虽然不怕毒,但没说他不怕疼。”

管事:“……”这算不算弑主呢?

管事见找青衣大人想替“主上”求情未果,便退了出去。

青衣转过头,看向那个优雅而坐的风君舞,“少夫人,你找我有事?”

听言风君舞也不跟青衣废话,直接问道:“你怎么落在皇甫凌乐手里的?是群围不敌,还是其他情况。”

青衣一愣,转瞬惊讶的问:“少夫人知道皇甫凌乐身边有个神出鬼没的高手?”

“果然是这样。”风君舞眉眼一沉,见青衣不答反问,她的猜测就没错,中秋宴之变青衣突然消失,根本不是群敌被捕,而应该是有个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

看风君舞沉默不语,只是看向一旁的夺魂宫宫主,青衣面­色­严肃微微皱眉,那日帝家生变正是紫缘风带头,那一柄黑­色­唐刀他记忆深刻,正当他和她过招时,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就中了他们的计策。

“别看我,我也不清楚皇甫凌乐那条毒蛇身边有什么高手,不过据说七宗门的魅宗擅长凭空消失,这到和忍术很相似。”紫缘风将自己知道的消息无一丝一毫的隐瞒说了,旋即也是皱起了好看的眉梢。

忍术,在现代都是玄之又玄的东西,想当初她们和日本黑帮对上,吃了不少忍术的亏,如果皇甫凌乐身边有个会忍术的高手,那还真是个麻烦!

若是皇甫凌乐身边只有一个会忍术高手的还好,若是有一批宛若死士的忍术高手,那以后她家阿姐有的忙了,目前以他们几个人当中,虽说风君舞不会内力和修习武功心法,但是唯一一个对忍术了解不浅的一个人。

因为当初风君舞为了杀那个忍术高手,可是和对方纠缠了大半年,跨遍七大洋翻山越海的追踪,回回交锋总能摸出门道。“阿姐有什么打算?”熟悉风君舞行事风格的紫缘风如是问道。

“训练一批杀人机器。”不管皇甫凌乐身边忍术有多少,只要有不怕死的杀手在旁,她就不信以海量人数填补不了这个神出鬼没的差异!

忍术说白了就像魔术一样都是障眼法,不管是刺杀还是夺人走,人在什么地方消失,只要你在瞬间将所有逃匿出口封死,就算查找不出对方的方位,但时间一长是人就要吃喝拉撒,就不怕不露面。

听言紫缘风笑了笑,“好,找苗子的事情交给我。”

水温映飘吹。“恩。”淡淡恩了一声,风君舞转瞬抛出一个药囊丢给青衣,淡漠交代:“记得不许离身,给你下毒的人手段有点­阴­毒,这药是抑制你体内的蛊虫反噬,最近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乱走,以免再碰到给你下毒的人,你又成了他的傀儡,至于你身上其他乱七八糟的毒,最近我没空研究,等我处理了那只公狐狸再说。”

顺手一抓,青衣望着那凌傲强势的背影,不由露出一丝笑容,或许“主上”的眼光也不差,起码这个女人猖狂霸道了点,但认定一个人确实真心实意的为对方着想,也难怪“主上”会将天域宫给她管理。

思绪一动,透过窗外青衣看到风君舞朝石室迈进,暗暗叹了一口气,他家风华绝代的“主上”不管是病了还是正常时,唯一能把他吃的死死的,当属风君舞。

098狐狸狠顽劣

月上柳梢头,银白的月华披洒而下,将天域宫的百丈天梯映的梦幻璇旎。爱睍莼璩

泛着盈盈白光的阶梯之上,站着一道纤丽冰冷的身影,月光落在她的身上,衬的她更为神秘凌傲,风君舞站在阶梯最高处向下望,一双寒霜之眸闪烁晦疑莫测的光,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静谧之中,骨媚清绝的离墨染好奇观望着,那个傲然凝立的女子,仿佛没有七情六欲般也会出来欣赏夜景吗?

嗖!忽然,一道快如闪疾的紫­色­身影乍现,那玩世不恭的笑声敲破寂静,“哈哈,我就知道阿姐也不习惯没有夜生活的地方。”

俏丽如­精­灵,英气若豪杰,俏生生的妙龄女子手持黑­色­唐刀,恣意笑着挽上了风君舞的手臂,风君舞微微挑眉,睨着她戏谑勾­唇­:“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安分,怎么?想出去耍耍?”

“当然了!”紫缘风杏眸微嗔,透着温柔女子的柔婉,不过话却犹如市井泼皮:“这个时代就是不好,女人若是想出去嫖个爷们都要浸猪笼,害的老娘在紫墓国都要乔装打扮,这回来了东隆国还不爽个痛快!”

离墨染:“……”

嫖爷们?天下间还有把有违­妇­道的事情当成自豪来说吗?

这个风君舞已经是东隆国第一悍妻,她的妹妹虽说与悍妻无缘,可到也符合泼皮无赖,只是整个风云大陆还从未听说女人也能做泼皮无赖,调戏男人的。

“嫖爷们还不简单?”风君舞扬眉,霸气一笑:“今天我高兴,一会你看上谁只要你喜欢,这点嫖资我还付得起。”

“哈哈!”紫缘风畅快一笑,高兴的捶打了一下风君舞的肩膀,“真是够义气,阿姐还是一如既往对我好。”说到这,紫缘风眉目一闪狐疑:“阿姐,你跟我跑去逛窑子,难道不管你家那只关在石室里的公狐狸了?”

“懒得管nAd1(”风君舞淡淡而语,就算没有她天域宫的人也不会让他真饿死在石室里,所以出去逛逛也无伤大雅,毕竟自从来到没有任何娱乐的古代,她过的日子确实乏味,还没有好好观察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呢。

“也对。公狐狸和人形移动核武器是兄弟,他的人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把公狐狸玩死。”紫缘风点点头,便扭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步步生魅的艳媚少年,努努嘴笑道:“我们要不要也带着他去?”

风君舞转过身看了过去,眸光一闪促狭问道:“有兴趣吗?”

离墨染:“……”

他能说今晚­精­神错乱遇到两个女疯子吗?普天之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被两个女人邀请逛青楼,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过为了报血海深仇,他必然要了解一下风君舞,是以他嘴角僵硬的点了点:“也好。”

于是乎,紫缘风便一手抓一个,使出轻功飞速离开天域宫直奔东隆国的京都,再然后天域宫的高手将此事禀报了青衣大人,青衣大人便下了一道暗中保护的任务,再然后便是高手们怀揣好奇跟了出去。

怡华阁,京都最大的青楼,花妈妈还是老样子扭动肥臀,抖着熏死人的手帕招呼客人,待见到一名紫衣俏丽的女子与两名俊俏公子进来,不由笑着走过来寒暄,“哟!几位眼生的紧,还不……”

话锋一转,花妈妈眼尖盯着那个身着华丽黑袍的冷漠公子,不由嘴角一抽:“这位公子可是姓风?”瞧这模样分明是她的手帕交风君舞嘛!

闻言风君舞点点头,淡淡说道:“花姐姐。”

一声姐姐便是承认了身份,花妈妈顿时豪气冲天的跺了跺脚,旋即笑靥如花抖着手帕:“就知道你,真给我们女人争气,放心这事姐姐我不会说出去。说吧,来姐姐这想玩什么,只要姐姐有的今天都免费招待!”

花妈妈也是京都有名的悍妻,今儿见风君舞女扮男装来逛青楼,心里顿时对她的好感神速上升,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低下,处处都是约束女子,现在有一个敢出来背着夫君逛窑子的!她又怎么会不高兴?

凭什么女子嫁人以后,发现夫君是个无能废物不能改嫁的?还要一辈子和他绑在一起?难道女人就不该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快乐吗?

“嫖男人nAd2(”

三个字,言简意赅道出一行人的目的,风君舞本就不喜欢废话,直接丢出一沓银票递给花妈妈:“姐姐也是生意人需要糊口,你的心意我领了。”

“这……”花妈妈有点为难了,到是一旁的紫缘风出声了:“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嫖个男人哪有让别人付账的,岂不是让人笑话。”

花妈妈一听也不矫情,顿时笑呵呵领着几人往后院走,“那我就收了,正好今天调教出一批不出的小倌,一个个水灵着呢,要不是为了多赚几个傍身的银子,我还真想尝尝鲜呢。”

跟在最后面的离墨染:“……”

终究是时代变迁,还是围绕风君舞的朋友都不正常?

这几个女人一个个口吻猖獗,那一副把男人当玩物的口吻,让身为男子的他很不能适应,不过却也觉得面前三个气质皆不同的女人,有别他所认识的女子,那份自信确实很耀眼。

来到烛火辉煌的香阁,此刻里面歌舞动人,舞娘一个个腰曼若蛇,男人一个个俊俏可爱,一屋子商贾狎玩形成一片奢靡的风气。

能来香阁的客人皆是京都富甲一方的土豪,或是京都权贵之子,其中一个身着绣有梅花衣袍的男人,在看见风君舞一行人,不由眸光一沉。

嗖!一缕不甚友善的目光袭来,风君舞和紫缘风同时挑眉,转瞬回头看了眼一进来显得异常安静的艳丽少年,这个目光的主人跟他有关?

此时,花妈妈也是发现气氛不对劲儿,笑着指了指里面的男男女女,仿佛在介绍什么附在风君舞耳畔:“妹妹,那个穿梅袍的人是离家现任家主,和你身后的朋友有些渊源nAd3(”

微一挑眉,风君舞打量着离家家主,此人约有二十五,面若冠玉,气质不俗,眉目闪动­精­明之­色­,但­唇­边那抹邪狠笑意却破坏了他整个气质,初步印象风君舞给了他一个评价——难成大器

一个不懂隐藏情绪和心思的人,饶是坐拥傲人家财,遇到真正心机深沉­精­明之人,也是落得一败涂地。

淡漠收回目光,风君舞对一旁喜怒不形于­色­的离墨染说道:“你随意。”说完,便找了个相对脂粉气少一些的榻椅落座,举止落落大方,揽着一个俊俏的小倌把酒言欢。

而紫缘风,则是单刀直入问花妈妈谁是没开过苞的,拉着人就往寝房走,看的离墨染愕然的嘴角直抽搐,“风……姑……风公子……你妹妹可还没出阁吧……”

抿了一口酒,风君舞淡漠点头:“还没嫁出去。”

哗啦啦,一群乌鸦从离墨染头顶飞过,天下间怎会有如此糊涂的姐姐!居然让妹妹白白让青楼小倌糟蹋!

见艳丽少年失态的模样,风君舞忽然一笑,古人就是古人,这种男欢女爱银货两讫的事情在现代比比皆是,在这个封建的年代却总叫人大惊小怪。

“别好奇风儿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冷淡说了一句,风君舞若有所思看向那频频看过来的梅袍男子,转瞬便和身边的小倌边调笑,边观察这香阁里的每个人,心思却转的飞快。

今天她来这可不光是喝喝花酒,调戏一些不如公狐狸的公子小哥,她可是来“体察民情”为日后做打算。

霜容笑意一深,风君舞的言行举止如一个真正男子无差别,而一旁的离墨染却心不在焉,艳丽俊容虽是平静,心里却翻滚滔天怒火!

离墨双揽着小倌,一双­阴­冷的眼时常往他那处看,看离墨染的衣着皆是上品,又和那边不拘言笑的黑袍公子有说有笑,难不成他从柴房逃了出去,救他的人就是那个不拘言笑的公子?

这时,身旁跟来的下人附耳对离墨双小声说些什么,只见他脸上笑容显得更深,只是莫名给人一种­阴­鸷的味道……上下望阶舞。

歌舞升平,嬉笑怒骂,渐渐夜深了,不少富贾也都玩乏了,有的揽着美人夜宿,有的则是带着小倌回府,而紫缘风也美滋滋窜了出来,一ρi股坐在风君舞身旁,提着酒壶豪迈的牛饮道了一声:“真爽!”

看她一身妩媚风情,风君舞宠溺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玩够了,我们就回去。若是喜欢就赎了带回去,天天让你爽个够本。”

第一句话还算正常,这第二句差点没让离墨染将口中的酒水喷出来,这女人彪悍的不似常人,有谁宠妹妹宠到狎玩小倌破坏自己妹妹清白的?

“不要了,庸脂俗粉而已。”紫缘风眨了眨星眸,模样俏皮的凑了过来,用足够风君舞和离墨染能听见的音量笑道:“如果姐姐不介意,到是可以把公狐狸送给我一夜爽爽,如何?”

倏尔,空气骤降,风君舞危险的眯起眼,绝代冰容不动声­色­道:“想要我的人?”

“有点想法。”紫缘风无视那冷飕飕的杀气,不怕死的回道。

扑通一声,一个防备不及,紫缘风忽然被一条长腿踢跪在地上,只听头顶传来冰冷的声调:“想睡我的人?亲妹子也要明算账,懂?”

跌坐地上的紫缘风点点头,随后蔫蔫的没了刚才的活泼,一旁离墨染看不下去,不忍心她一个姑娘家这般难看便扶起她,随后跟着风君舞往外走。

此时,一见他们三人离开,一旁还在玩乐的离墨双打了个眼­色­给身旁的下人,转瞬又和身旁的人说笑。30

走出怡华阁,离墨染见紫缘风一直愁眉不展,不由好奇问道:“紫姑娘,一个浮夸子弟而已,何必郁郁寡欢呢?”

闻言紫缘风白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因为睡不到帝九君而不开心?”

离墨染“诶”了一声,不解的问:“那是为何?”

“你没听到刚刚阿姐那句亲妹子也要明算账吗?”紫缘风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为这个阿姐属意的未来下属解惑:“我家阿姐有个规矩,若她的人必须记住三第一,做她的人必须是强者,就算不是强者也要有自保能力。第二,必须完全服从。第三,不许惦记她认定的人和所有物。”

顿了顿,紫缘风脸上绽放一抹灿烂的笑,有些怀念道:“还记得有一次,有一个喜欢收藏古玩的富商派人偷了阿姐的东西,你知道那人的下场是什么?我家阿姐下了格杀令,就因为对方偷了她一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玉佩。”由此,可见风君舞对认定的人和喜欢的所有物,有着BT的占有欲。

听了半晌,离墨染好笑的说道:“可你是她妹妹,我看她很宠你应该不会杀你。”宠的都快无法无天了,刚刚还不是花钱给他付了小倌的夜资?

闻言紫缘风用“你不懂”的表情说道:“那你就错了,我是她妹妹,还惦记她的人,在阿姐眼中这叫明知故犯,更是罪上加罪,没活路了。”说完,还故作唉声叹气,心想下回可不能拿帝九君开玩笑,不然她家阿姐一定能把她虐的生活不能自理!

聊着聊着,忽然走在前方的风君舞脚步一凝,周身勃发出幽冷刺骨的杀气!

正当离墨染惊讶时,就连身旁笑米米的紫缘风气息都飞快转变,气氛一时间说不出的诡异!

寂静的夜道,清冷的月光将夜­色­烘托的更诡秘,只见背对二人的风君舞缓缓伸出手,冷声道:“把刀拿来。”

听到“刀”的字眼,离墨染顿时联想到在怡华阁见到的离墨双,心知有可能他派了杀手来杀自己!

正想跟风君舞说此事和你无关,然而话还未出口,就见紫缘风懒洋洋将别在身后的唐刀顺手一丢,然后风君舞连头都没回,仿佛身后眼睛般一把握紧了唐刀,转瞬仿佛变了另一个人!

极致的冷,绝艳冷容漾着一抹魅惑苍生的妖娆笑容,整个人犹如修罗一般,手起刀落间便是一片鲜血飞溅!

身若风,快如电,那个月下挥舞唐刀的冷艳女子,浑身透着彻骨的寒,笑容却美的让人心驰神往,那翩翩起舞的身姿太过优美,脸上的笑又那般醉人,根本让人无法联想到她在杀人,屠戮生灵。

绝杀一路,艳丽流动的红铺就一地,离墨染深深震撼于她的冷酷无情,却深深羡慕着。

他多想有一天,能像她一般身手矫健,杀光所有曾欺凌他的人。

然,他空有满腹才华,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现在还要被一个女人保护,虽然眼前冷厉凌傲的女子已经称不得女子,但他确实羡慕于她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质。

不知过了多久,夜道不再出现杀手,风君舞站在一地冷尸中,杵着滴血的唐刀,整个人透着魔魅的诱/惑,飞溅在脸上的血珠缓缓滑落,莫名为她平添一缕妖艳的美。

墨发飞扬,睥睨天下的气势,那笑含着无尽的狂妄与畅快。

啪啪,紫缘风笑着鼓动双掌,啧啧笑道:“半柱香的时间,击杀一百零八人,其中三十人会些不入流的武功心法,阿姐的杀术还是所向披靡,战斗力十足啊!”

风君舞邪肆的挑眉,将唐刀丢给她,随后利落撕开衣袍缠在身上被刀子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上,冷声道:“对比预期,时间太长了。”

按照古代时间计算,一炷香是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而她在半柱香也就是半个小时内,­干­掉区区不懂得杀术会点功夫的人,成绩也叫好,那她在现代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阿姐你要知足,别忘了你根本不懂任何内功心法,能单凭自身的杀术­干­掉一八零八个也不错了,想当初我才仅仅­干­掉七十八人!”紫缘风不服气瞪着风君舞,就算她和她穿越而来,差了十多个年头,还是落下阿姐一大截。

哎哎哎,她家阿姐不愧是昔日杀手组织最强的王牌,就算是同期接受训练的人,她家阿姐待遇都是最高级别的,因为能力太强,无人能超越。

这古代有人形移动核武器,她家阿姐在现代就是人形移动杀人机器,她杀过的人都能用尸山如海来形容,那绝对是用生命堆砌出来的本事,一般人想达到她的成就根本是痴人说梦,除非你有本事把整座城池的人牺牲掉,就为了培训出一个王牌杀人机器。

不过……

紫缘风忽然想到那个让风君舞跳脚的公狐狸,以她家阿姐的冷酷心肠,或许真能­干­出来,毕竟她家阿姐耐心一向不好,喜欢效率快的节奏,公狐狸若是再不服管教,阿姐绝对会想法办抓来一批人,训练公狐狸的!

“走了,闹腾一夜你该知足了。”

没有人类起伏的声调打断紫缘风的“胡思乱想”,随后就见她任劳任怨的一手一个施展轻功往天域宫方向奔掠,而紧跟其后的天域宫高手回头看了一眼地上咽气的尸体,无不心里胆寒。

若不是亲眼目睹,谁能想到一个看似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能在半柱香的时间把这群人杀的一个不留?并且这群人中还有懂得武功路数的“高手”。

额……,好吧,他们承认是小虾米,但若是他们不懂得内功心法,也无法做到一击必杀,可见风君舞的杀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单凭简单的力量和技巧就能杀的这么威风,那若是学会武功岂不是甚少有人能与之匹敌?

想想,天域宫高手就是一个哆嗦,现在每天看“主上”被“欺凌”,总想着等主上病好了就能改变局面,可看那夺魂宫宫主和主母的关系,想来永不了多久主母就能问鼎江湖榜了。

到时候究竟是他们的妖君王“主上”获胜,还是这位不好惹的主母更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目前他们“主上”还病着,想这些都太远了。1cVtQ。

来到密室,透过窗口能将石室里的一切尽显,此时画面比较有喜感,只见那个衣衫不整的公狐狸赤着脚活似跳着抽筋舞,嘴上骂咧咧:“他怂爷爷的!风君舞,你给小爷搞什么玩意!”

噼里啪啦,离开水半死不活的鱼儿在湿冷的地面弹跳,那檀口大张的鱼口闪出一排闪亮亮的利齿,经由夜明珠的照耀更显­阴­森。

咔嚓,一个闪躲,吃人鱼没啃到美味,一把咬住了地面上的森森白骨,然后只听咔嚓声此起彼伏,听起来格外的渗人!

看过这一幕,妖孽少年嘴角一抽,瞪大了狭长凤目,更是跳脚跳的厉害!

乖乖,这玩意若是不小心咬到他的俊脸,那他岂不是破相了?这让他以后如何调戏美人?

帝九君小心肝颤了颤,极为灵活还不忘耍宝的跳来跳去躲开从地上弹起的食人鱼,而密室内的风君舞见他“玩得不亦”的欠揍模样,冷冷命令:“把蜇人的蝎子丢进去!”

“是。”一旁管事命人将装满一个大箩筐的蝎子丢了进去。

噼里啪啦,蝎子甩着蝎尾,甩出麻苏苏的声响,劈头盖脸砸了下来,帝九君一见脸都绿了,立即尖叫:“混账!你们就不会丢点不会破相的玩意吗?”

管事:“……”

风君舞脸­色­更冷,冷冷看向那个萌态可掬的少年傻缺护住脑袋,双腿一蹦一跳躲开头顶砸下来的蝎子,暗骂一句:“­操­!”

若不是知道帝九君不禁打,她真想冲进去再狠狠修理傻缺少年一顿,都什么时候还惦记那张脸,究竟是命要紧要是脸要紧?

见帝九君如此“顽劣”,紫缘风好奇的问道:“阿姐何不把他拎出来揍一顿?”

风君舞忽然沉下脸,愠怒道:“再大他就真的见阎王了!”

从悬崖摔下来,就算万幸挂在树上,但也是有一两根骨头骨折,加上前几天因为帝九君胡诌一通,气的风君舞好顿修理他,现在他可谓是伤上加伤,只不过这只公狐狸也有倔脾气,宁可抗着疼也不服输,若是再打怕是也到了身体极限,不然她又怎会放过他?

不过,她也发现公狐狸有个优点!那就是比普通人抗疼!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她会不留余力,加倍努力修理他!

099狐狸休妻反被休!

石室内的萌狐狸依旧乱奔乱跳,密室里的风君舞依旧飕飕释放冷气,一旁管事瞅瞅当家主母,又瞅瞅边上优雅品茶的青衣大人,这眼看二更天了,两位“位高权重”的人都对“主上”特别关注,看样子今儿他们的“主上”恐怕免不了又一场折腾。爱睍莼璩

哎……

我的爷,你究竟什么时候能康复呢?就算不康复是不是也学聪明

眼下您身边“忠心耿耿”的青衣大人,都跟主母一个鼻孔出气看您笑话,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别扭!

想当初,他们的“主上”一出场,哪个不是闻之变­色­?一招秒杀高手都不在话下,那威风劲儿让他们出去都倍儿有面子,现在再一瞧跳着抽筋舞的“主上”,管事简直想找根绳子勒死自己。

风君舞冷冷看向石室,少年傻缺的护住小脑袋,一双光/­祼­的双腿交换频率极为的快,那东跳跳西蹦蹦的样子活似踩着鼓点,此刻他漂亮的­唇­上翘,奢贵的眉目流动俏皮之­色­,偶尔还顽皮的吐吐舌头,哪里有一丝害怕?

这厮分明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自个玩的不亦乐乎,还故意撅起ρi股扭了扭示威,他到是聪明断定她一定在暗处看着他,所以胡闹的更加肆无忌惮。

危险的眯了眯眼,风君舞手指落在桌面上有规律的敲打,冷冶的面容扬起一抹诡异的笑,仗着她舍不得“惩罚”他是吗?她风君舞有的是办法驯服一只“野生”狐狸!

别说一个顽劣的少年,就是迅猛凶悍的狮子老虎她当初都一样有办法驯服,还怕驯服不了一个懂点小聪明的公狐狸?

染上霜容的眉目一动,风君舞终于出声了:“去找一些蜈蚣,茅厕里的蛆,体型较大的蜘蛛,对了再去海里抓一些螃蟹,还有贝壳类的海鲜。”

管事:“……”

他家主母究竟要做什么?

前面的蜈蚣和蜘蛛他还能理解是威吓“主上”,这后面的茅厕里的蛆,还有海里的螃蟹和贝类拿来要做什么?给他们家“主上”送晚膳?

管事好奇的空档,风君舞忽然沉下脸,冷眉一挑看向没有动作的管事,“听不懂?”

管事一个哆嗦,“听懂了,属下这就去安排nAd1(”

交代下属去找主母要的东西,回过头就见夺魂宫宫主笑的直拍大腿,“哈哈!阿姐服你了,你还真疼你家公狐狸,打算帮着他继续跳抽筋舞。”

抽筋舞?管事瞄了瞄石室里的帝九君,一个人做着鬼脸,挤眉弄眼的同时嘴上嚷嚷与表情不符的言语:“啊!啊!啊!风君舞,你给小爷出来,小爷服了!小爷怕死了哟!”

管事:“……”

帝九君一边“害怕”的扯着嗓子尖叫,一边笑米米的东跳西蹦,自己在那玩的好不惬意。等了一会,见石室内还是没有动静,不由奇怪的挑挑眉,暗道一声:“难道睡了?”

瞧瞧地上被半死不活的食人鱼啃的差不多的死人骨头,以及那些被咬残废的蝎子,帝九君拍拍小胸脯确定这些毒物没有杀伤力,便自娱自乐的一蹦一跳唱了起来。

做出剪刀手的手势,只见某萌魅少年将剪刀手放在头顶,一蹦一跳唱着:“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和青菜,蹦蹦跳跳真可爱。”

一会蹦一蹦,一会又扭一扭俏皮的ρi股,萌憨的公狐狸笑弯了眉眼,那灿烂的笑容洋溢着“无知的快乐”,任谁都看不出他有一点被恐吓的意味,傻缺二货的紧。

飕飕,寒风刮的猛烈,密室稳坐的风君舞冷气跟不要钱似得往外冒,冻的其他人表情不一,众人心想这算不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饶是主母您招数再多,也架不住病了的“主上”没心没肺?

瞧那股子欢快劲儿,如果不是地上还有一群半死不活的毒物,别人还以为他不是被罚,而是到此游乐的呢!

风君舞脸­色­越来越冷,紫缘风笑容越来越大,能看见阿姐表情破功实属难得,但是又不得不说这只公狐狸很有“潜力”,要知道以前谁说能把夺魂煞帝气到抓狂,那简直是本世界最大的笑话nAd2(

因为风君舞上辈子经历的太多,身处黑暗铁血的格局太浓,早已扼杀了她的喜怒哀乐,基本上没有谁有那个本事让喜怒不形于­色­的她动容,现在这个缺少一根“害怕”神经,和过分乐天的公狐狸刚刚好是风君舞的克星。

因为熟悉风君舞的人,只有两个反应,要么是怕的瑟瑟发抖,要么是如家猫乖巧服从,唯独这个帝九君不知害怕为何物,一个劲儿的挑战风君舞的底线。

扫了一眼抬着几个箩筐的下人,紫缘风笑嘻嘻看向一身冰冷的风君舞,“阿姐都准备好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此时,因为符合主母要求,天域宫所有茅厕的蛆都被掏了出来,密室顿时飘出一股刺激的臭味,不由让风君舞几不可闻皱了一下眉,“去把蛆洗­干­净。”

话音落地,一密室的人风中凌乱了,就连紫缘风都嘴角抽了抽。

哦!老天,我说阿姐啊,你这到底玩的到底是啥?

蛆还要用洗的?你当是瓜果蔬菜洗­干­净用来吃吗?

见风君舞脸­色­又是冷了一分,管事挥挥手示意下人按照主母吩咐的做,把“蛆”洗­干­净!

“把蜈蚣和蜘蛛倒进去。”

风君舞冷淡下达命令,随后为自己斟满一杯香茶,“再把整个石室给我灌满水nAd3(”

管事面露狐疑,但还是听从风君舞的吩咐,谁叫他们家的“主上”正常的时候,说过一切听从这位空降的主母?

于是乎,只见一筐筐蜈蚣和蜘蛛倒进去石室,亏得天域宫人才济济,擅医和擅毒的能人不少,格外辟出一块地方养着这些毒物,不然还真满足不了主母“突发奇想”的要求。

“嗷!嗷!嗷!他怂爷爷的!你们一个个大晚上不睡觉,和小爷的娘子瞎折腾什么!”

密集蠕动的蜈蚣和伸展毛苏苏触爪的蜘蛛跟下饺子似得掉下来,虽说帝九君不怕毒,但没说他看见这一群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东西不恶心吧!

一股呕吐感涌上来,帝九君妖孽俊容囧了囧,跟个炸毛的狮子在石室七手八脚的躲开看着让人恶心的东西,“混账!等小爷出去了,看我不率领帝家影卫,把你们都活活吊起来毒打一顿!”

怂爷爷的!还真他娘的恶心啊!

这时,正当帝九君急忙跳脚躲避,一桶水劈头盖脸浇了下来!

哗啦,一下子把帝九君浇个透心凉,只见他的小表情那叫一个逍魂,气愤愤的就差在他头顶放一把草烧着了!

摸了一把俊脸,帝九君古脖子朝水源倾泻的地方看去,心想风君舞不折腾死他不罢休是吧?他就那么不招她待见吗?好歹小爷生的貌美如花,虽然达不到美人一见就扑的程度,可好歹也是个水灵灵的美男子吧?

她咋就那么狠心呢?

难道他不是她夫君吗?就算他是她的歼夫,是不是也该适可而止了?

密室内,风君舞望着某只炸毛被水浇的公狐狸,­唇­边露出一抹浅淡笑,心情大好的又再度下命令:“把水换成烧开的热水。”

敢给她唱小白兔蹦蹦跳跳真可爱,就要有做“蹦蹦跳跳”的准备!

老娘就看你怎么蹦跶,今儿非活煮了你这只公狐狸,扒了皮晾­干­做衣服,省得看着还生气!

倏然,一道冷光打在又没有下文的管事身上,管事嘴角一僵又是挥了挥手示意下人按照主母说的做,心里却再说:“我的爷!你消停一会成么?你越是这样,主母越是生气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一旁,青衣似看懂管事的表情,淡淡出声说道:“少爷不懂。”

管事:“……”1cVsN。

青衣看了眼石室里直挠墙生气的傻缺“主上”,生病的主上若是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他就不会有时常想弑主的心情,眼前对着墙壁张牙舞爪的“主上”就是有种“大无畏”牺牲的­精­神,爱好就是被风君舞虐,被风君舞揍,被风君舞管,最后被虐的就剩下一口气,再被风君舞吃­干­抹净丢上床,继续吃的骨头不剩,他还乐得屁颠颠。

哗啦啦,石室内水流灌到膝盖腰腹位置,妖孽少年仿若旱鸭子扑腾手脚,来回滑动水流荡开漂浮在水面上的蜘蛛和蜈蚣,一张好看的俊容气的铁青,“风君舞!有胆你就给小爷出来,正面和小爷掐一架,这么耍小爷算什么英雄!”

极为暴躁,想来帝九君已经气的抽了,一双漂亮的凤眸虎视眈眈瞪着那群密密麻麻在水面上滚动的生物,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啊啊啊啊!气死他了!这风君舞就是­阴­损的祖宗,竟­干­一些让人恶心巴拉的事情!

忽然,一桶热水当头浇了下来,烫的帝九君“嗷”的一声跳起来,小表情那叫义愤填膺:“你们有完没完,倒凉水也就算了,还给小爷倒热水!”

某只气的快脑中风的公狐狸掐着腰大骂,现在也顾不得那些蜘蛛和蜈蚣恶不恶心,直接气势汹汹抓过一把,就朝不停往下浇热水的地方猛砸,“风君舞!!!!你给小爷滚出来!!!!”

“风君舞!!!!你给小爷滚出来!!!!”

“风君舞!!!!你给小爷滚出来!!!!”

除了自己的回音,再就是水声,那个冰块混账娘子连个鬼影子都不见,吼的他的嗓子都岔音了,还是没人出来!

直到比较喜感的一幕出现,只见密密麻麻的螃蟹还有贝类丢进来,一开始快气晕了的妖孽少年也不在意,忽然大腿蓦地一疼,帝九君脸­色­巨变,然后颤巍巍把手伸进了水里,在大腿上摸到一个异物,然后抓了出来一瞧,一双凤眸瞪的溜圆!

一只螃蟹,还是一只极为嚣张挥舞那对钳子的螃蟹!

倏的,帝九君丢掉螃蟹,一双手快如闪电捂住自己胯间的小小鸟,嘴上不忘鬼哭狼嚎叫嚷:“风君舞!小爷服了!他怂爷爷的,你这是让帝家断子绝孙啊!你怎么那么­阴­损啊!”

咔嚓,咔嚓,随着螃蟹大军的涌入,那一对对钳子可爱的挥舞着,开始慢慢向某个身白如玉的妖孽身边靠拢,并且拿出“螃蟹”霸气钳住了他的细皮­嫩­­肉­。

嗷呜!真他娘的疼,某只狐狸佝偻着腰,双手死命护住小小鸟,心里把风君舞骂了千万遍,这女人要玩死他啊!

呜呜呜!帝家列祖列宗,你能告诉小爷,这女人是你们派下来让帝家绝子绝孙的吗?

太­阴­损了!耍招数不灵,居然用这招!

帝九君疼的小眼泪一对一双的掉,那姿态要有多所猥琐就有多猥琐,萌魅的眉眼这回再也找寻不到一丝俏皮和轻松,反而皱成包子状,就差谁再使把劲儿,把包子馅都掐出来了。

见状,紫缘风差点没笑抽了,只见她笑的乐不可支,猛砸桌子说了一句:“阿姐,你好绝!”

顽皮VS­阴­损,帝九君完败!

终于被折腾的差不多,帝九君那只欠揍和修理的公狐狸被淹的快蔫了,也快被螃蟹的钳子夹的快烂了,风君舞终于仁慈的叫人把他从水里捞出来。

帝九君­精­神萎靡,姿势还是维持护住小小鸟的二货样子,他有气无力看向一脸冷漠威严的混账娘子,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显得可怜兮兮。

起身,来到帝九君身旁,风君舞居高临下冷睨着他,冷冷的问:“服,还是不服。”

噌噌,帝九君邪火小宇宙猛然上涨,他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凤目,古脖子大吼:“小爷不服!打死都不服!”

吼的很有架势,什么叫吃眼前亏,这位二货少年就是典型的例子!

忽然,风君舞冷冶一笑,她抬起少年削尖的下巴,“很好,我希望你一直这么有骨气跟我较劲儿,我风君舞别的本事没有,驯兽驯人的本事一流!”

丢开他的下巴,风君舞气势一震,“把他给我绑到老虎床上!”

话音落地,管事整个人傻掉了,一直观局不语的青衣皱了一下眉,“少夫人,少爷不是犯人。”言下之意,罚也罚过了,差不多也该收手了,他家二货“主上”现在已经一身伤了。

老虎床,类似现代老虎凳的一种刑具,属于酷吏审犯人时的残忍刑具,它的功效是将人拉直了身体禁锢,然后小腿或者脚跟下放着砖块,使受刑人双脚向上抬起,通过牵拉腿部的关节韧带,给受刑人造成巨大的痛苦,导致肌­肉­撕裂或是淤血,它和老虎凳唯一的区别是床而非凳子。

通常,被用过这种刑罚的人,无不残了一双腿。

此时,帝九君一见青衣为自己求情,不知发哪门子的疯,继续挑衅吼的小脸通红:“不许求她!小爷当初就是瞎了眼才会娶这个母老虎!上老虎床就上老虎床,小爷这回就是死都要休妻!小爷要休妻!”

少年满目怒容,奢贵冶艳的眉目隐隐透着委屈,但就是不愿在外人面前矮了风君舞一头!开什么玩笑?小爷怎么说都是带把的,总不能失了男子的体面,就算下跪认错也得只有他和风君舞两个人的时候。

所以!现在打死他都要把这面子撑住,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见帝九君那副“慷慨就义”的凛然模样,青衣怜悯看了眼不知死活的“主上”,如果风君舞是个懂得这些男女之间扭扭捏捏的心态,她就不叫风君舞了。

就她一副生人勿进的铁血气势,分明不懂得女人的温柔和细心,她要的只是绝对的服从,一个身为上位者的专权,他家的“主上”这次亏吃的比较冤枉。

亲自拎起跟她叫板的帝九君来到老虎床前,风君舞声音冷寒的问:“我再问你一遍,服还是不服!”

“小爷就是不服!”

某只狐狸不懂看人脸­色­,继续犟嘴的后果便是被丢进了老虎床里,上了锁铐禁锢在空间狭小的床内,然后悲剧的事情发生了。

一筐筐泛着香气,又让人见到十分恶心的蛆倒了进来。

呕!帝九君恶寒的尖叫:“风君舞,我/艹/你/老/母!”

啊!那是蛆啊!那可是恭桶和茅厕里的东西,他敢不敢不这么恶心他!

帝九君火冒三丈瞪着风君舞冷傲的背影,忽然她听到自己的咒骂,悠然转过身冷笑道:“只要你有本事!”

冷冷看了他一眼,风君舞对着天域宫众人命令:“没有我的吩咐,谁敢把他给我放了,我炖了他!”

冷哼一声,风君舞愠怒往轩云殿走,身后跟着的紫缘风察觉自家阿姐的煞气噌噌暴增,旋即准备脚底抹油打算开溜!

岂料!忽然一股杀气袭来,犀利刚猛的拳锋直逼门面而来,紫缘风顿时悲催的哀嚎一声,该死的公狐狸!你惹阿姐生气,倒霉的却是我!

拳锋如电,腿风刚硬,变化莫测的杀术花样繁多飙出来,风君舞居然半路上就和紫缘风开打起来,一时间只见两人快如鬼魅的在长廊缠斗起来!

跟出来的天域宫众人被这一幕搞的丈二摸不到头脑,这好端端的两姐妹怎么就变成仇人了?看那招招毙命下狠手的架势,分明把对方当成杀父仇人了一般。

扣喉,戳目,断椎骨,掐肋,这些地方都是人体致命点,两人你来我往间没有丝毫谦让,稍有不慎便会被对方­干­掉,两个容貌各有千秋,气势同样肃杀的美人打起来。美则美矣,但也太冷了!

乖乖,这还是女人吗?

紫缘风没用内力,大家还能理解是估计风君舞不会武功心法,怕一用伤了她,但这风君舞单凭力量就能轰碎石头,这是吃了什么猛药,大力士吗?

轰的一声,风君舞又是踢碎一块墙壁石块,只见紫缘风慢了风君舞一分,风君舞挟其杀戮之气迅猛挥出拳,直逼被抵在墙壁上的紫缘风!

见此,紫缘风惊恐大叫:“我靠!阿姐我是风儿!”

倏尔,夺命的拳锋转瞬在空中变换了方向,狠狠砸在紫缘风脑袋旁边,只听咔嚓一声,墙壁碎裂成块掉落在地上,而风君舞一身杀意,杀气诡异的仿佛实质般,慢慢欺上众人的脖颈,勒的众人呼吸一紧!

太可怕的杀气!光是见到都觉得胆寒,若是普通人吓破胆都有可能,他们的“主上”究竟是上哪里找来这么恐怖的主母回来?

此时的风君舞双眸漆黑如墨,冷的没有人类情绪,仿佛深渊般透着魔魅彻骨的冷。

那是一双吸引万物生灵的双眼,深邃中透着无尽的堕落与蛊惑,让人一眼望不到边,却又深受那份冷魅吸引,想知道里面到底藏了怎样的绝艳。

这是属于风君舞的独特气质,冰冷透着一股能焚烧一切灵魂的火焰。

这样的风君舞,比平时更拒人千里,透着一股妖魅的冰寒与肃杀。

青衣第一次见到这样失常的风君舞,不由讶然的挑眉望着她,眼底潜藏着一丝深意,她的反常会和“主上”有关吗?

“阿姐,消消气,若是他不服管教,我们顶多拍拍ρi股走人嘛!何必为了这样一个不听话的狐狸这样,再说他们天域宫再强,别忘了我们可是夺魂和疾风,饶是这个天下再大能人再多,还能难倒我们吗?”

心知风君舞的失常原因,紫缘风扬起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笑着挽着风君舞的手臂:“阿姐,我们相遇这么久,我还没给你讲讲我的风流史,你可是说过这辈子不管我闯了多大的祸都要罩着我,现在跟我回房间听听嘛,看看我睡过哪个男人不好惹,我们也好做好准备,别等哪天我真被­干­掉,那就乐子大了。”

听着烙印灵魂乃至骨血的熟悉腔调,虽然这张俏媚的脸颊不是昔日的疾风,但那灵魂释放的熟悉感让记忆重叠,风君舞转瞬压下那股心中无法理解的异样愤怒,宠溺揉了揉紫缘风小脑袋,冰容露出一丝笑容:“还是这么皮,若是我没有出现风云大陆,有天你被­干­掉岂不是丢我的脸?”

听到风君舞拿她打趣,紫缘风心里松了口气,别人或许不知道不会武功心法的风君舞有多大的爆发力,可是她清楚的很,真正动怒的风君舞可不比那个人形移动核武器杀伤力小!

“可是阿姐并没有不出现不是么?”

紫缘风依赖的将头靠在风君舞肩头,如一个小妹妹撒着娇:“所以有阿姐在,风儿只负责闯祸游山玩水,阿姐负责保护风儿一辈子,下次可不许再吓风儿了。”65

夺魂宫众人见此,不由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就她们宫主时常把“嫖爷们”挂在嘴边的彪悍样,再回想她杀人不手软的样子,她们一阵恶寒!

紫墓国的第一女泼皮,你能想象她小鸟依人的撒娇吗?这个素来喜欢扑倒男人的女人,也会这么可爱?天上下刀子还比较快,但事实就是发生了,真是怪哉!

“我答应风儿,仅此一次。”

知道紫缘风卖乖巧安抚自己的杀意,风君舞笑了笑挽着她继续走,“明天我跟你回夺魂宫,这天下多得是人让我风君舞训练,也不差一个处处惹我生气的狐狸。”

听言紫缘风诧异的挑眉,风君舞何其的霸道她最清楚,她认可的人和所有物从来没有抛弃过,而这帝九君却是风君舞第一次松了口,若是让以前被风君舞禁锢的那些男人听到,还不嫉妒死了?

风君舞对认可的人占有欲十分BT,比如她觉得一个人好看,放在身边不觉得碍眼,那么她就习惯­性­抓回自己身边,不论男女这辈子只能属于她一个人,搞到后来她养成一个让无数人扼腕的坏习惯。

出门看上谁直接下令抓了,这无关什么生理冲动,只是单纯的欣赏,然后就断送了人家一辈子追求幸福的资格,很霸道是不是?明明没那种压倒的冲动,就是图个好看就要一辈子打上她风君舞的标签,直到她死的那天才能解脱,偏偏她还是禁欲协会忠实信徒,不动晴欲不与人亲近,搞的她美人后宫怨声载道。

当然,风君舞的眼眶十分高,能被她看上的不论男人女人家世都特别高,最后这些被打上风君舞标签的“收藏品”得不到她的“眷顾”,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暗中支持那些想拉风君舞下马的黑道大哥。

换句话来说,如果说紫缘风四处风流是祸因,那么风君舞这种习惯便是祸源,因为她比紫缘风更让人记恨,霸道的禁锢了人家一生,一不睡二不喜欢,只是单纯的欣赏,而紫缘风好歹睡过了人家,还“仁慈”的放过对方,但风君舞却不允许。

这是夺魂女帝铁一般的规矩,违逆者杀无赦。

回到寝殿,紫缘风一如两人在现代时,在地上铺了一块狐毛毯子,叫人送来几碟点心和数不尽的美酒,两人就慵懒的席地而坐,肩靠肩人手一壶酒,一边品酌一边闲聊。

“阿姐,以我过来人的经验,你有可能喜欢上了你家那只公狐狸。”

紫缘风恣意一笑,仰头望着天空的明月,多少年来她都是一个人对着月亮,虽然穿越来这具身体皆有父母,但她依旧觉得无亲无故,心中一直想念她的阿姐,现在能和她再度相逢,她的心情说不出的高兴。

风君舞也是仰头望着异乡的月亮,细算她穿越而来也有半年之久,每逢看见月亮也是同样想念紫缘风,只是那个时候她不知道她也在风云大陆,所以在找不到生活乐趣的时候,她的决定是守护来到异世第一眼看见的帝九君。

现在亲人相逢,虽然那种信念还在,却不如想象中的浓,反而每每涌在心头的异样愤怒让她困惑,她无法找出任何词语贴切形容,但她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情绪,现在听到风儿说她可能喜欢上帝九君,她却觉得可笑。

她的一生字典里从来没有所谓的喜欢,只分顺眼和碍眼,顺眼的仁慈放过,碍眼的就统统杀了以绝后患,就算后来得到妖父的宠爱放她和风儿离开杀手组织,接触了正常人的生活,知道了什么是喜欢和爱,那也只是一个苍白的词语而已。

她从小的记忆,便是从人海人潮中脱颖而出,杀光所有生存者活下去,她的世界永远冰冷而血腥,她更不知道什么是伤心,只知道掠夺和与人争抢自己想得到的一切。

常人不是说,喜欢一个人会有什么心跳加速之类的反应吗?这些她都没有,难道这也算普通人口里的喜欢吗?

风君舞冰冷的面容镀上一层迷茫之­色­,她的感情世界空洞而苍白,现在有人跟她说自己喜欢了帝九君,她反而觉得可笑:“风儿,这个笑话不好笑。”

闻言紫缘风叹了一口气,此时此刻不得不怨恨妖父,亦是制造出风君舞的男人,这是杀手组织最高机密,风君舞是通过各种高科技培养出的人造人,生下来便是妖父视如珍宝的完美杀手。

妖父是个医学天才,生平喜欢研究医学,喜欢拿活人做实验,一直把风君舞视作最完美的作品,给予了风君舞最高的殊荣,教了她很多技能和本事,但唯独没有涉及过感情。

如果不是那年,身为风君舞护卫的她渴望外面的世界,或许风君舞一辈子都会陪在妖父身边。

那是一场炼狱般的厮杀,因为妖父知道她想脱离组织下了格杀令,风君舞知道后第一次反抗如神祗的男人,一个人杀光了整个岛上的人,然后带着她离开。

风君舞对妖父说:“风儿是我的人,是生是死别人没权过问。”

那天,她站在万人尸体上,手握唐刀直指妖父,一身凌傲霸气,身后是万人尸骨,血流成河,宛若人间炼狱,是紫缘风记忆最美的风景,虽然血腥却极为的美。

她深深记得,那个宛若神祗恶魔般的男人,温柔而慈祥拂去风君舞脸上的血,笑着说:“魂儿,如果你答应我,在疾风有一天背叛你前,你能做到杀了她我便放你离去,就当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现在的你就是横扫天下高手都不畏惧,所以我很放心你离开。”

直到今日,紫缘风才明白原来“爱”也可以很残忍,用一整岛上的人来考验风君舞自保的能力,虽然在那之前风君舞的生活充满了血腥的杀戮,妖父对她从未仁慈过,但最终目的只是为了让她成为强者,可以拥有鹰的翅膀翱翔天下任何地方……

所以根据妖父彪悍基因推断,她家阿姐一定遗传了一些,是以她才会如此反常,因为她家阿姐不懂情,只知道如何驯服反抗者。

而她­性­子本就冷漠,能在乎帝九君的生死自然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只是她还没明白,所以帝九君越是反抗她,她就越生气。在风君舞的观念里,唯有成为强者不受欺凌和藐视一切人,才是对这个人好,而帝九君的行为偏偏和她对着来,而她又做不到真正杀了帝九君,所以越气就越反常。

哎……

让她家阿姐懂得什么是“喜欢”,貌似是一个艰难的任务啊!

不过……,知道自家阿姐动了心,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她总不能不做点什么,让这段姻缘搁浅吧?

紫缘风轻笑摇头,喝了一口酒笑道:“好,就当我说了一个笑话,不过好歹我们都是出来混的响当当人物,好歹受过那个人形移动核武器的恩惠,公狐狸又和他是兄弟,我们走了总要交代一声。”

闻言风君舞皱眉,不屑冷哼:“我想走为什么要向别人交代?”

“因为我想看公狐狸跳脚啊?”紫缘风坏坏一笑:“我家阿姐可是黑道女帝,天下多少人渴望得到你的指点,而他却不屑一顾,临走了总要气气他嘛!他不是想休妻?我们就成全他,我们先发制人休夫!”

“休夫?”风君舞冷容渐缓,露出一抹赞赏的眼神,“好,你去拿纸笔来,一会我就写休书。”

“是。”紫缘风乖巧拿笔墨纸砚,随后笑米米帮风君舞研磨,心里都快笑抽了!其实她家阿姐有时候也挺好忽悠的,她这封休书一写,以那个公狐狸死要面子的德­性­,能放她家阿姐走都是怪事。

写好休书后,紫缘风本以为风君舞会叫人送给帝九君,没成想她却说自己亲自送去,紫缘风当下暗笑到抽筋,还说不是喜欢那只公狐狸?以她家阿姐的­精­明,难道不知道公狐狸什么­性­格吗?

哎……

感情白痴谈恋爱都这么别扭吗?直接按倒在床上,不服“做”到他服不就好了?男人不是都吃这一套吗?­干­嘛要这么慢热?看的连她这个外人都着急。

咯吱,密室的门一开,老虎床内满腹委屈的公狐狸一惊,该不会又是他家混账娘子又出什么怂主意折腾他吧?

惴惴不安的躺着,此刻老虎床里没有了那些恶心人的蛆,而在风君舞离开青衣偷偷叫人给他了洗个澡,但又怕放了他风君舞生气,所以又把他绑在老虎床上。

少年魅惑若狐,一袭艳丽若霞的红袍加身,眉微微挑衅的扬起,凤眸却憨萌的露出少许害怕,那修长卷翘的睫毛唿扇唿扇的煞是可爱,尤其那漂亮菲薄的­唇­微微嘟起,更是为他添了一份俏魅之­色­。

见到帝九君衣袍整洁躺在老虎床内,风君舞俯视着他,最后一次的问:“再问你一次,服不服。”

闻言帝九君委屈的抿了抿­唇­,可怜兮兮的问:“能不能让我坐起来再回答你?”

见状,风君舞微一挑眉,觉得他撒娇的可怜样比较顺眼,便解开了扣着他手腕的锁铐,然后就见萌魅少年坐起身,急忙忙左顾右盼找寻什么,再然后比较喜感的一幕出现了!

猛扑过去,帝九君一把困住了不拘言笑的混账娘子,用肩膀拱了拱她,喜笑颜开的说道:“我服,小爷心服口服,娘子你就别再气了。”

风君舞一愣,这和预料的不一样,他之前可是嘴硬的说打死不服,现在却改口这么快?

挑起半边秀眉,风君舞睨着搂着自己腰肢大吃豆腐的妖孽少年,只见他俊美的玉容说不出的柔顺,此刻他微眯着凤眸,嘴角的笑容都快翘上天,现在就差ρi股后面多出一条尾巴了。

狐狸,一个仿佛偷吃到甜果子的狐狸,他用头磨蹭风君舞的挺翘浑圆,好脾气说道:“娘子,你怎么才来看小爷,害小爷等你等的好辛苦哟!”室密别家两。

等她?这是演的哪出戏?

“原因。”拨开粘人的狐狸,风君舞鉴于他态度良好,把腿上的锁铐也解开了,让他恢复自由省得他以后真残废了,转瞬又把休书放在桌上,静静看向伸展手脚美滋滋走来过的灿烂狐狸。

“都说你这个女人煞风景!”公狐狸显得有点欠扁,但见那张脸上没有挑衅的神采,反而透着一股幽怨,风君舞难得没赏他一个大锅贴伺候,而帝九君习惯了她的沉默和言简意赅,继续说道:“你还有脸问小爷为什么等你?你是小爷的娘子,虽说小爷挺怂的打不过你,但又不是脑袋让门夹了,不懂跑吧?”

风君舞玩味的挑眉,“继续。”

见她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帝九君气愤愤的冲过去狠狠咬了她一口,然后恶声恶气道:“混账娘子,你就不会给我留点面子!就不能趁没人的时候问小爷服不服?”

嗯哼!这下风君舞明白了,原来公狐狸早就服了,只不过碍于那可笑的面子硬撑,知道帝九君因为这个和自己叫板,风君舞忽然没那么生气了,就连他咬自己也不计较。

“下次给你面子。”

听言公狐狸极为得瑟的满意点点头,仿佛得到了什么天大恩典,脸上的叫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全然忘了风君舞对他如何的“过分。”

既然误会解开了,公狐狸尾巴又翘上天,然后好奇抓过桌上的纸张,待看清上面的文字,凶神恶煞吐出三个字:“风、君、舞!”

她居然敢给他写休书!并且还是休夫!

100谈判

妖孽少年怒发冲冠,媲美中风般浑身颤抖捏着那张“休书”,一双狭长凤眸瞪的老大,“风君舞!你给小爷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君舞从容稳坐,为自己斟满茶,云淡风轻说道:“你不是一直要休妻?”

刷的,帝九君沉下俊容,赤/­祼­/­祼­瞪着悠哉的混账娘子,咬牙切齿吼道:“混账!就算小爷要休妻,可是为什么是你休小爷,而不是小爷休你?”

帝九君指着那洋洋洒洒的一行字,什么不服管教,什么顽劣,什么七夫之条!他娘的,他听说过七出之条,这七夫之条是什么玩意?指着那下方风君舞三个大字,帝九君眉峰挑的老高:“风君舞,历朝历代都是男子休妻,你凭什么休小爷?啊!!!!”

淡淡扫了一眼休书,风君舞冷容不变,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香茗,淡漠而语:“不凭什么,就凭我是风君舞。爱睍莼璩”很淡的语气,却充满了专制与霸道,黑道女帝的威慑就算穿越时空,也难以折损她分毫。

帝九君脸­色­一黑,奢贵的眉目又气又恼,偏偏拿风君舞没办法,从被风君舞强逼着娶她那天起,帝九君就悲催的发现自己想翻身太难,打又打不过,哄又哄不好,除了卖乖巧扮二貌似很难吸引他家冰块娘子的注意。

风君舞睨着不说话却一脸怒气的公狐狸,懒懒的解释着:“你该庆幸我还有耐心通知你,并还了你的自由。”

清冷的嗓音难得溢满仁慈,却让帝九君更是怒火高涨!他为什么要庆幸?

帝九君磨牙霍霍的问:“若是小爷不同意呢?”一双眼紧紧盯着风君舞,却听这个死女人冷淡说道:“那就打到你同意。”

帝九君:“……”

果然又是这样!他家娘子一天不打人就不舒服!

某只狐狸瞅瞅自己被螃蟹快夹烂掉的皮肤,再看看混账娘子雷打不动的威严架势,奢贵的眉目闪动狡黠之­色­,现在若是再犟嘴是不是就不是被动物戏弄那么简单?

答案很肯定,风君舞绝对不会考虑他到底疼不疼,把她吵烦了还不是抡起粉拳就揍?

凤眸转了转,帝九君收敛了怒气,扁扁嘴改用怀柔政策:“娘子……”

撒娇上阵,掬起一张灿烂至极又可爱萌动的笑容,可怜巴巴半蹲在混账娘子腿边,依依不舍拉着她的衣袖:“娘子,别气了好不好nAd1(”

风君舞喝茶的手一顿,低头看向媲美阳光耀目的笑容,冷声道:“我做的决定绝不篡改。”

“不要!”帝九君霍地一下子站起来,很强势的一把将风君舞圈在怀中,死死搂紧了:“风君舞!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平时你不给小爷面子,这些小爷都容你。小爷只不过想在人前有点面子,你要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和我闹!”

急切而焦急,妖孽少年姿态耍赖,语气却透着撒娇和委屈,他就像个泼皮紧紧拥着风君舞,那力道大的快让风君舞喘不过气,一双奢贵的凤眸闪动着雾气,小模样煞是可怜。

闻言风君舞脸­色­更冷,也许这些要所谓男子面子的事情继而不服从管教,在帝九君眼中不算什么,但对于风君舞而言这便是挑衅,所以他这一回答,只会雪上加霜的让风君舞更生气。

倏然,霸气侧漏,咱们的悍妻又释放冷气,正欲雷霆拨开粘人的公狐狸,结果却叫帝九君下面的动作和言语,生生遏制住将他丢出去的冲动!

此时,帝九君发现不好,顿时封住了风君舞的­唇­,然后整个人压了下去!

因为动作太快,帝九君力量又太猛,结果便出现了某人商量不成反而意图不轨的一幕nAd2(

身体后仰,妖孽少年借由贯力前扑,风君舞整个人被压在了茶桌上,哗啦,吧嗒,上好茶具散落一地发出脆响,两人双­唇­紧贴,无形衍生出暧昧。

忽然,旖旎的空气转变霜冻,只见妖孽少年离开那柔腻的­唇­,急急说道:“娘子别气,我不是故意轻薄你,只是想解释嘛!”

风君舞危险眯眼,冷冷瞪着一脸虔诚的狐狸少年,“说!”

孽般斟眸事。狐狸少年嘴角一抽,对风君舞的冷气很敏感,当下也不敢造次,只是蒲扇着晶亮好看的凤眼,委屈的抿了抿­唇­:“小爷不要和离嘛!小爷一没寡情薄幸,二没纳妾冷落你,究竟有什么大不了非要和小爷和离?”

风君舞皱眉,虽然她清楚以封建制度的年代,自从嫁给帝九君以后他待她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宠,但她讨厌那种掌握不住的感觉。

正如此刻,她望着萌态可掬的少年一脸幽怨,那双时而闪动俏皮,时而暴躁的双眼,一旦出现了这种委屈之极的神­色­,她的心情就莫名烦躁!

她想抹去那双漂亮凤眼中除了愉快所有情绪,但这有违她行事风格。

妖父曾教导她,只有强者才能凌驾一切,才能推翻一切规矩。而她讨厌被束缚与欺凌,所以一直都是强者,并且站在她身边的人无论男女都是一顶一的强者,因为够强可以藐视一切,不怕任何敌人的反扑,但帝九君却是一个立志要做“弱者”的懒散狐狸。

她在现代固然强横,藐视天下所有王牌杀手,不怕任何组织的算计和突袭。但在这个充满飞檐走壁武功的时代,她眼睁睁看着帝九君坠崖,那股愤怒与无力感,第一次让风君舞意识到在这里她不是至强者。

她救不了时刻发生状况的帝九君,她能拦得住一次刺杀,能挡住两次杀手,但是真正对上真正的武林高手,她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份儿,并且帝九君还不服管教,一点都不清楚自己的命有多少人惦记,让他变强结果他乐此不疲的与她斗法nAd3(

与其这样,还不如彻底放手离开,也省得哪天看见帝九君再次从自己面前上演什么“生死离别”的好,她的世界本就肃杀血腥,既然他不喜欢,那她风君舞便不勉强他。

“帝九君,我还是那句话,你该庆幸我仁慈的放过你,还你一生的自由。”沉默半晌,风君舞清冷的嗓音还是那般不近人情,不论萌魅狐狸如何认错都不改其决定,注定了要休夫。

“仁慈个屁!”萌魅狐狸气愤愤叫嚣,瞪着一双闪动火焰的凤眸,气煞煞低吼:“风君舞!你哪只眼睛看见小爷恢复自由身高兴了!”

恨恨的朝那雪白颈子咬了一口,帝九君将头埋在颈间,声音闷闷的传出:“混账女人,小爷到底哪里做错了,我改还不成吗!”

气恼的音­色­夹杂着妥协,帝九君­唇­齿啃咬着身下冰霜般的美人,这已经是暴躁傲娇的他做出最大让步,只见他抬起头定定凝视冷若冰霜的混账娘子:“俗话说事不过三,就算小爷错了也要给个改过的机会嘛!”

妖孽少年慵懒的趴伏,奢贵眉目流动娇嗔,那一双凤眸闪着黠­色­,一看就是在动什么鬼主意,服软做小一直是他惯用的伎俩,每次都能免去在惹了风君舞生气后一顿打,只不过……这次行不通了。

“冲你这份顺从,我允许你写休书休我。”言下之意,我和你一定要和离,我写休书你觉得没面子,那休书就由来你写。

蓦地,漾着笑容的公狐狸一僵,不敢置信瞪着一脸坚定的风君舞,他怂爷爷的!她到底讲不讲良心啊!小爷都把脸贴到地上和你认错了,怎么就没让她那颗冷硬的心软化呢!

“起来。”睨了他一眼,风君舞示意压在自己身上的公狐狸起身,随后说道:“我给你一晚上考虑时间,休书你爱写不写,总之我们一定要和离。”

话都说到这份上,帝九君若是再不明白混账娘子心意已决那就是笨蛋了,不过……

他凭什么要这么听风君舞的话?

想他帝家风靡风云大陆,八位姐姐的夫家无不显赫,就是他帝九君当初当众诋毁一国郡主,也没见有人能把他怎样!他就不信这辈子他帝九君想留住一个人,还留不住!

眼珠滴溜溜转,俊俏少年奢贵眉目尽显妖魅与歼诈之­色­,只见他笑米米的耍赖:“小爷就不起来就喜欢压着你,你刚刚不是说给小爷一晚思考时间么,那小爷问你在这一晚的时间里,你还是不是小爷的妻?”

微微挑眉,见狐魅少年一扫之前的郁­色­,风君舞玩味的道:“恩。”

“那既然是小爷的妻,小爷想行周公之礼没问题吧!”

风君舞:“……”

卧槽!她就不该对这只好­色­、暴躁、懒散、爱炸毛的公狐狸太仁慈!

这时,帝九君见冰块娘子没出声反对,顿时露出狐狸尾巴一把抱起了身下的风君舞,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轩云殿,扑倒之!

扯下床幔,只见某只狐狸特猴急的实施自己的权益,然后寂静空旷的宫殿立即响起气急败坏的声音:“风君舞!你又耍我!”

“风君舞!你又耍我!”

“风君舞!你又耍我!”

“风君舞!你又耍我!”

回音荡荡,萦绕着某只狐狸怒气铮铮的低吼,七彩琉璃榻中妖孽少年双手被人拉过头顶扣住,墨发晕染开来,眉微拧,嘴紧抿,一双凤眸闪动着晴欲交织的流光。

衣襟因为刚刚的纠缠而敞开,露出了­性­感­精­致的锁骨,琉璃榻的盈光落在那白希如玉的肌肤上,为他再添一份香艳撩人之­色­,风君舞俯视下方生气发脾气的暴躁狐狸,­唇­边扬起一抹恶劣的笑:“我不反对你的求欢,不代表要让你在上面。”

细腻的手指暧昧的在他敏感纤瘦的身躯油走,风君舞冷容漾着满意的笑容,那姿态落落大方,活似进了青楼楚馆的嫖客,然后以打量货物的目光洗礼着某只头顶快冒烟的狐狸。

他怂爷爷的!爷要雄起!爷要逆推!

酥麻电流缓缓在体内流转,妖孽少年呼吸渐渐加重,但还是倔强的不肯给风君舞好脸­色­,虽然他真的好爽!

不过一想到自己是个带把的,老是被自己的娘子当初小倌调戏,帝九君的小宇宙就自燃了!

细碎的吻,轻柔而细致,帝九君扭动身躯抗拒,声音沙哑道:“慢着!”

风君舞动作一顿,妖娆抬起头,“不舒服?”

帝九君:“……”

舒服是舒服,不过事情不该这样进行!

动了动被扣着的手腕,妖孽少年唿扇着卷翘的长睫,咬了咬­唇­:“混账娘子,你都要与小爷和离了,难道就不许我在上面嘛!”

魅态横生,活­色­生香。

纤瘦而傲娇,俊魅而动人,琉璃光彩将他衬得更惑人,就像一只妖­精­。

风君舞眸­色­一深,帝九君的撩人让她第一次控制不住想猛扑到,她霸气的扬眉:“我若说不许呢?”65

“那小爷会恨你一辈子!”傲娇的扭过头哼了哼气,那小模样可爱的紧,任谁能想到一个男人在闺房内会是这般俏皮讨喜,一言一行即使没有刻意,却充满了魔力般的蛊惑。

“风君舞,你是我见过最恶劣的女人,小爷被你折腾的都剩下半条命了,就这么点小小的要求你不答应,你是个坏蛋!”似和强硬的风君舞撒娇撒习惯了,某只狐狸撒泼起来似模似样。

风君舞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还是松开了钳制他反抗的手,结果这一松开傲娇狐狸就得瑟起来,只见他噌的快速将她压在身下,漂亮的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容:“风君舞,小爷问你会不会反抗?”

一抹风流划过奢魅的凤眼,妖孽少年美滋滋眨了眨眼,见状风君舞好笑的勾­唇­:“我若是反抗你又能制服我?”

妖魅狐狸嘴角笑容一滞,委屈巴拉的扁嘴,“小爷打不过你。”

“那还多此一举?”

风君舞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熟悉她丢人的方式,帝九君顿时瞪眼说道:“不许耍小爷!小爷对你那么好,成亲以来又不像其他人限制你的自由,还处处听你的,合该我们最后一夜你听小爷的!”

声落,帝九君蛮横的吻上了她的­唇­,那狂野的气息一寸寸侵略着……

­唇­齿纠缠,彼此的肌肤紧贴,因为这个野蛮而ji情的吻而体温上升,少年虽说吻技不纯熟,但正因为这份青涩让一直喜欢主动的风君舞变得被动起来。

她喜欢他的稚­嫩­与热情,便随着他的节奏和“一展雄风”。

发觉风君舞没抗拒,妖孽少年眼睛晶晶亮,俊容绽放大大的笑容,极其的­性­感与妖魅。“风君舞,我喜欢你。”

如美酒醉人的嗓音夹杂沙哑与灼热的呼吸划过耳畔,一寸寸的吻着那因为晴欲泛着浅粉­色­的细腻肌肤,少年虽急切,动作却很轻柔,抬起那修长勾人的腿,强势一挺而进,一场旖旎惷光拉开序幕……

汗水挥洒,紧密的贴合,少年­精­致绝伦的面容镀上一层无法形容的满足,他拥紧了怀中倍显柔顺娇媚的娘子,­唇­角倾泻着勾魂夺魄的笑容,此刻的他再也无法让人联想到是个少年,而是一个男人。1cVsN。

一个对喜欢之人,充满占有欲的男人,并且还是个魅惑众生妖孽级的男人。

律动持续着,两人吻的极致缠绵,忽然风君舞半遮半掩的冷眸,一瞬间从迷离变成冷冽,抬手就是狠狠一记锅贴!

啪的一声,打的正投入的狐狸丈二摸不到头脑,同时那只傲然挺立的小小鸟因为惊吓软了。

他傻愣愣摸着发疼的脸颊,随后炸毛的低吼:“风君舞!你到底搞什么!”

他怂爷爷的!这个女人真会煞风景!

萌魅狐狸怒气上头,瞪着突然发疯的混账娘子,那双眼因为情事中途中段,而溢满了欲求不满,明明气的想掐死她,却愣是不敢有下一步动作,因为他拿捏不准风君舞为什么突然生气!

可他也好委屈,普天之下帝九君认为风君舞绝对是最会折腾人的娘子!

见萌狐狸古脖子,一副想揍她,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样,风君舞冷眸一闪恍然,暗道一声:“原来不是那个红眸BT!”

卧槽!帝家真他妈的坑人!

你说你生几个儿子不好,偏偏一次­性­生个双生子,害的她以为她家公狐狸是那个强上她的BT!

这年头­阴­朝地府鬼魂超载吗?居然都赶着投胎?

这时,风君舞回神就见某只欲求不满的狐狸直捶床榻,那个抓狂的模样既有趣又好笑,瞧他气的快炸了,却“不舍得”拿自己撒气,风君舞终于良心发现了。

玉臂一推,只见某只正生气抑郁的狐狸直直躺在流光溢彩的床榻内,“风君舞!你给小爷……啊……恩……嘤……”

一口含住了某只狐狸的小小鸟,只见喋喋不休的妖孽少年双眼迷蒙,大腿突然绷直,呼吸变得越来越重……

唿扇唿扇长睫,凤眸雾气濛濛,帝九君双手扶住那热情如火娘子的香肩,“你……到底……想……怎样……戏弄……小……小……小爷很好玩吗……嗯……嘤……”

巨大的块感冲上云霄,那极致的畅快简直能将人逼疯,帝九君瞬间就扣紧了下方雪白香肩,在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留下了红艳的手指印,呼出的气息极为灼热。

知道狐狸扛不住了,风君舞妖魅欺到他身畔,妖娆勾­唇­一笑:“要不要在上面?”

轰!这清冽含着邀请的蛊惑,顿时刺激的妖孽少年眸­色­深了起来,连带忘记了刚刚某人的煞风景直接翻身压下,提枪上阵,刀枪入库。

颠鸾倒凤,狂野驰骋,一室情惑申银与喘息久久不散……

天微微蒙蒙亮,雄武一整晚的公狐狸悠然睁开狭长的凤眸,悄悄瞟了一眼怀中透着妩媚风情的冰块娘子,一夜贪欢让他过足了瘾,就连嘴角都挂着飨宴的笑。

但转瞬就见他垮掉了漂亮的眉目,因为他想起了风君舞那句:“我给你一晚上考虑时间,休书你爱写不写,总之我们一定要和离。”

眼看天要大亮,以风君舞说一不二的个­性­,打定主意是要和离的,但他又舍不得怀中的混账娘子,虽然她人是冷了点,凶悍了些,不讲情面了点,但她对他却是极好。

回想一次次刺杀,都是这个看起来让人恨不得揍一顿的混账娘子救他,帝九君的小宇宙燃烧了!

不行!爷要威武起来!爷要让混账娘子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悄悄的,轻轻的,亲吻了熟睡的风君舞一下,帝九君摄手摄脚下了床,正想就这么光着走出去,忽然某只狐狸想起她家娘子貌似不大喜欢自己­祼­着,便更是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声音穿上那因为昨晚太过激烈撕的不像样子的衣袍。

而此时,他却错过了身后床榻上风君舞忽然睁开的冷眸,只见那淡漠没有情绪的眼,因为他的识时务而露出少许笑意,恩,算你识相,没给我光着出去。

某只狐狸“自以为是”在不惊动风君舞的情况下出了轩云殿,却不知一向浅眠的风君舞早已醒了,只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赤着脚走下床榻,随意披件衣袍,风君舞清冽而慵懒推开窗户,只见某只活力十足的公狐狸直奔青衣休息的殿宇,致使风君舞微微挑眉,想找救兵么?

一缕艳笑漾开,风君舞似笑非笑睨着那飞奔的身影,只听身后传来玩世不恭的笑声:“啧啧!不容易啊!阿姐你居然破戒不禁欲拉?”

紫缘风笑米米踱了进来,歪着小脑袋眨巴眼睛直往风君舞露在外面肌肤猛瞧,煞有其事的说道:“看战绩不错,阿姐你家公狐狸吃的消?你们就在房里嗯嗯啊啊多没新意,出去野战才刺激啊!”

噗……

跟在紫缘风身后的心腹内伤了,他家宫主就是个满脑子春宫图的女泼皮,三句话不离本行,不是推倒就是嫖爷们!

转过身,风君舞不在意的挑眉,似乎已经习惯了紫缘风的轻佻,冷冷道:“都准备好了吗?”

紫缘风一愣,旋即如意料之中笑道:“当然,我们随时可以启程,我保证天域宫无人能拦住我们半步。”这话说的极为自信,因为在东隆国发现风君舞就是昔日的夺魂姐姐,紫缘风便飞鸽传书叫夺魂宫­精­锐速速来此,所以她们想走出东隆国绝对没问题。

只是……

根据她的观察,帝九君极为的喜欢她家阿姐,按照他炸毛的个­性­,会这么让他们走出东隆国吗?

吼吼!想不想看看咱们二货萌魅的狐狸怎么留住女主?有木有想看的?想看的,让红尘打劫一下,留言、投票、冒泡,那个啥!再贪心点,要是有个红包啥的,红尘就更开心了~狐狸就能威武起来哟!

矮油,红尘爱你们,顶着锅盖爬走……

101扛上了

旋风般冲了进来,帝九君气势汹汹揪起床榻中的青衣,“青衣,你说过会对小爷效忠一辈子?”

青衣:“……”

每当看见如此二货犯抽的主上他都想狠狠摇头,但转瞬一想主上“病了”,又压下那弑主的冲动僵硬的点头,“少爷有事吩咐青衣?”

瞧帝九君衣衫不整,­祼­露在外的肌肤斑斑嫣红,便知道昨晚他家“主上”又没少让风君舞那个冰块折腾……

哎……

心中哀怨的长叹,青衣如老妈子一样从衣柜里翻出崭新的衣袍,认命为“主上”更衣。爱睍莼璩

“青衣,小爷问你,你的武功怎么样?”一边任青衣为他穿衣,帝九君一边脸­色­紧张盯着“忠心”和“贴心”的青衣,如果青衣的武功­干­不过那个紫缘风,那他今个就真要与风君舞和离了!

瞧妖孽少年那副表情,青衣闭着眼睛都知道帝九君在想什么,当下为他系好衣带缓缓说道:“没和紫缘风生死一搏过,青衣无法保证能否杀死她,但拦住她不成问题。”

“能拦得住就成!”妖孽少年眉眼一弯,随后又问了一遍:“青衣你的轻功如何?”1d1XS。

青衣:“能登上江湖高手榜。”

抚顺衣袍的皱痕,青衣抬眼就见帝九君以一种火辣眼神洗礼自己,当下眉角跳了跳耐着­性­子说道:“少爷有事请说。”

话音落地,妖孽少年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青衣,混账娘子要与小爷和离,为了小爷这辈子的幸福,小爷有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

青衣嘴角微抽,和离有什么不好?那个动不动对他非打即骂的女人真就那么好?让他“煞费苦心”的留住?青衣费解看向帝九君的“委与重任”的小表情,隐隐压下抽死他的冲动nAd1(

这个“主上”脑袋进水了,一天不被一个叫风君舞的女人揍一顿,好似日子特别不舒坦。

还是他风靡天下人称妖君王的“主上”让他服侍的顺心,这个病了的“主上”根本挑战他极限的!

“少爷请说。”青衣恭敬而语,心里巴不得风君舞离他的“主上”远

“听说你在天域宫职位很高?”他不止一次听到有人叫他青衣大人。

“除了宫主和主母,其他事情还算说的上话。”青衣隐约摸出帝九君的心思,在主母二字上咬音很重,变相提醒他风君舞是天域宫的主母,他的权利大不过她。

闻言帝九君眉眼垮掉了,极为幽怨看向青衣不肯说话,那小表情和小眼神萌魅可爱的紧,看的青衣嘴角又抽了抽,他真想敲开帝九君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为了那一坨冰居然连男­色­都用上了。

萌魅凤眸眨啊眨,漂亮菲薄的­唇­抿了抿,那模样说不出的可怜与幽怨,好似有人把他怎么了一样。

见状,青衣头疼的抚额,最后扛不住“主上”的小抱怨,叹了一口气说道:“少爷有话不妨直说。”

听言帝九君转忧为喜,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高兴的猛拍青衣脊背,“我就知道青衣你靠得住。”

青衣挑了挑眉,依他看今天谁能拦住风君舞,他家“主上”都会认为谁靠得住,这就是典型的有­奶­就是娘。“夺魂宫虽说神秘杀术一绝,但若论底蕴还是不如天域宫,一会青衣叫人拦住她们便是。”

帝九君笑滋滋的猛点头,还似模似样一副主人的样子摸了摸青衣的头。

青衣:“……”

为什么他有种被“主上”当成宠物的错觉?

果然,耳畔响起自家“主上”雀跃的笑声:“真乖,听小爷的话有­肉­吃nAd2(”

青衣一双手掌握紧了松、松了又紧,他发誓等“主上”真正病愈一定让“主上”远离风君舞!因为他家“主上”别的不学,专学风君舞的恶趣味!

笑米米望着青衣吩咐天域宫众人后,帝九君眉目难掩得瑟神采,“青衣,现在小爷要求你以最快的速度带小爷回帝府!”

青衣一愣,这又演的哪出戏?好端端的怎么又要回帝家了?

见青衣没吭声,帝九君顿时“威武”的挺起小胸脯,眉梢一厉:“怎么?不想跟爷混了?”

青衣:“……”

老天你什么时候开开眼?让我们家“主上”病愈吧!

一把扣紧了帝九君,青衣脚下一点施展轻功,带着他的“主上”直奔京都的帝府。

一进宅子,就见帝九君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进帝家书房,哐啷一声,帝九君很有气势的一脚踹开书房的门板,“爹爹!”

帝九尘微微挑眉,眸光闪动戏谑看向了突然出现的儿子,如果消息没错他应该在天域宫才对,现在一个人出现,身后又没见那冰块儿媳­妇­,难不成小夫妻吵架了?

瞧那脖颈姹紫嫣红的吻痕,可见自家儿子魅力无边,居然能搞定眼中只有强者的风君舞,只不过瞧他现在气愤愤的表情,便知道又被风君舞“虐”了,并且还“虐”的极其凄惨。

帝九尘放下书籍,伸出手示意儿子落座,然后似笑非笑说道:“出去转了一圈日子过的如何?看你眉目带怒,你别告诉老子你在闺房里被欺负,要老子帮你找回面子nAd3(”

为老不尊,逗趣促狭,帝九尘一开口就把慢帝九君一步进来的青衣雷个风中凌乱,这个世道究竟怎么了?他们的老爷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猥琐?

“哼!”帝九君被自家揶揄也不生气,反而洋洋得意说道:“瞧爹爹说的,你儿子什么时候那么不济?昨晚小爷可是要有多威风就多威风,又怎么会丢你的脸。”

说罢,就见某只狐狸小骄傲的扬起下巴,眉目浮夸之­色­尽显,活似一个吃祖上留下财富的二世祖,偏帝九尘一点都不生气还一副宠溺,望着这对猥琐的父子,青衣终于明白二世祖都是怎么来的,都是老子惯得!

见状,帝九尘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问:“既然你很是威风,又为何如此着急闯进来?”

提起这个话茬,帝九君一扫刚才的得意之­色­,只见他拳头紧握雄纠纠气昂昂吼道:“因为混账娘子要与小爷和离!”

帝九尘一点都不惊讶,自己儿子什么货­色­他清楚的很,病时的儿子就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炸毛狐狸,而正常时的儿子就是一个逆天妖孽。虽说前后反差极大,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眼光很“毒”!

正常时的帝九君,从来不需要他这个做老子的­操­心,一身武功已臻化境风云大陆没有他去不得的地方,也没有谁有那个本事要他的命,出去游历后每次结交的朋友都是人中龙凤。

而病时的帝九君,可叫他白了头发,不管结交朋友还是遇到什么奇人都是反面教材,例如当初和风君舞斗来斗去偏要纳妾,纳回来的小妾大部分都是七大强国派来的探子和杀手。

眼光能准成这样还不叫“毒”吗?

睨着儿子在书房东翻翻西找找,帝九尘戏谑的挑眉,“你到底要找什么。”

“军牌!”丢开柜子里的书,帝九君闷头翻找能调兵遣将的兵符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那副模样好似找的是一个把玩的物件,看的青衣嘴角直抽搐。

帝九尘闻言好笑的摇头,转瞬翻出一堆不同材质做的令牌,笑道:“君儿,别找了,爹爹这有的是,你看上哪块拿去便是。”

霍地,帝九君风一般冲了过来,瞪着桌上花花绿绿的令牌,顿时有点小为难瞅着自家老子,“老家伙,真的随便任我拿?”熟悉自家老子的歼诈脾­性­,他会这么好心给他兵符?

“当然。”帝九尘丢给他一抹“你随意”的表情,接着话音一沉说道:“不过君儿应该清楚爹爹的身份吧?”

嗯哼!瞧瞧,重头戏来了!

帝九君玩世不恭的挑眉,“老家伙,我可是你的儿子,而且还是独子!”言下之意,小爷拿个兵符还要跟我计较?

“混小子,你也别忘了我可是你老子!”帝九尘眯了眯眼,煞有其事说道:“先不说你要兵符做什么,但你身为帝家唯一男丁,为父有责任确保你不会半路夭折,所以今儿这兵符并非那么好拿,懂吗?”

“什么条件?”帝九君俊容一黑,一ρi股坐进椅子里,凤眸看向花花绿绿的兵符眼睛直冒光,帝九尘见状笑了笑:“不难,就是你入朝为官,为父为你寻了一个好差事,做太子的伴读。”

“太子伴读?”帝九君指了指自己,然后匪夷所思的尖叫:“老家伙你吃错药了?”朝前探出半个身子,帝九君瞪着自己的老子,“我说老家伙,你这是打算谋权篡位吗?让小爷做太子伴读,你确定不是让小爷祸害太子不学无术?”

帝九尘无视儿子的“自知之明”,一脸没商量的说道:“做不做?”

帝九君抽了一口气,极不情愿的点头:“做!”

他怂爷爷的,为了混账娘子他拼了!不就是做太子伴读吗?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关键是先摆平风君舞的一纸和离书!

见此,帝九尘意味深长看了眼他,指着桌上材质不一的兵符解说道:“别说为父坑你,这些总共能调动京都十万骑兵,二十万步兵,五万水师,为父如今‘滥用职权’把兵符给了你,你可要善加利用,明白吗?”

“小爷知道了!”

抓了一把兵符,某只尾巴翘上天的公狐狸,就差仰天大笑来彰显自己的得瑟。

“哈哈哈!风君舞,小爷拿到兵符这回看你怎么跑!怎么和小爷闹和离!”

踩着风­骚­的步伐,帝九君一蹦一跳往马厩跑,而书房内的青衣却没有跟去,只是脸­色­微沉的说道:“老爷!少爷的病还没好!”

帝九尘微一挑眉,拿起杯盏抿了一口香茗,“就是有病才要‘治’。”一声“治”帝九尘说的极为高深莫测。

青衣脸­色­微缓,拱手恭敬的问道:“青衣不才,还请老爷明示。”

“虽说君儿­性­格一时一变,但他不可能一直病下去,早晚有康复的一天,而他在时而康复时认可了风君舞,我们就要在他病时看好这个儿媳­妇­,顺便看看她究竟够不够资格做君儿的妻子,你懂吗?”倏然,帝九尘说到这眸中徒然迸­射­一缕冷光,与之前纵溺帝九君的样子截然相反,俊雅出尘的他十分锋锐与霸气。

见此,青衣点点头表示清楚,随后便沉默退出了书房……

踏踏马蹄声,妖孽少年策马狂奔,红衣妖娆,墨发飞扬,艳阳下,那笑容恣意而俏魅,透着介于男人与少年的俊朗,尤其那帅气的骑姿让他倍显豪气。

然而,光是看那英姿勃发确实能迷倒一片男女老少,但细细回味其口中的笑声,无不令闻者风中凌乱!

“哈哈!爷得意的笑,率军师,斗娘子,且看小爷如何翻身!”

笑声朗朗,跟在身后的骑兵齐齐嘴角抽搐,这人不愧世间第一浮夸少年,拿了兵符居然是为了阻拦一个女人,天下间还有这么不学无术的男人吗?

“驾!”

策马奔腾,马鞭飞扬,妖孽少年当真风华绝代。

奔驰一路,狂奔一天一夜终于来到交界处,三十万大军齐齐将出路口封锁,就等传说中的第一悍妻风君舞。

驻扎地旁,上次有幸被帝九尘派来协助风君舞的轩辕将军看着站在那处的妖孽少年,心里哭笑不得。若是他知道,风君舞曾经率领身后的士兵围剿七国兵队,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开心?

虽然交界处再也闻不到那股浓郁的血腥味,但所有参加过剿杀七国的士兵都知道风君舞如何的霸气决然,就那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在场的人有谁不胆寒?

不知过了多久,踏踏的马蹄声随风而来,只见那烙印众士兵灵魂的铁血身影慢慢放大。

黑­色­华贵袍褂,锦缎般的发丝随风飘扬,那挺直傲然的身影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离老远,帝九君就发现了混账娘子骑着骏马而来,当下心里微微紧张,旋即颇有气势的一挥手,“众将领听令!”

吼!哈!三十万大军齐吼,气势如海。

“吁!”

勒紧了缰绳,高扬的马蹄蹬了蹬,旋即平稳踏地,骏马之上的风君舞居高临下望着那个显得威武不屈的少年,英姿飒飒,俊容微冷,单看气势到也符合强者的边缘。

微微挑眉,风君舞冷眸一闪促狭,冷艳无双的面容镀上一层玩味,瞥了一眼妖孽少年身后密集如海的军队,心中划过一抹讶然,但却不说话。

一高一低的对望着,气氛诡谲而暧昧。

帝九君极力绷着俊容,奢贵的眉目流动与平日慧黠的势在必得,冷冷说道:“风君舞!未经夫家准许私自离家,小爷今天就是逮捕你回府!”

“我靠!霸气侧漏啊!”

一旁与风君舞并肩骑马的紫缘风忽然蹦出一句,更为怪异的气氛增添一缕笑料。

紫缘风好笑睨着自家阿姐平淡的样子,暗笑着:“呵呵,没放冷气,证明不生气啊!”

别有深意看向那一袭艳丽夺目红袍的妖孽少年,只见他手执银­色­长枪,浑身透着热血男儿的粗犷,紫缘风微微诧异了一下,这仿佛变了个人的公狐狸,不得不说很像那只人形移动核武器,唯一的区别便是气质和眸­色­不同,但有一点很肯定,那就是两者同样魅惑无双。

“逮捕?”风君舞邪肆的扬眉,她目光晦疑莫测凝视狐狸“气场”全开的模样,冷笑道:“你我已经一纸和离,这逮捕说的未免可笑。”虽说面前的妖孽少年确定很迷人,但她风君舞决定的事情。天王老子来了照样不改,何况是一只欠扁、暴躁、狐假虎威的公狐狸!

蓦地,一瞬间风君舞周身萦绕着幽冷的杀气,那杀气宛若实质般欺上了众人的脖颈,勒的众人呼吸一顿!

“现在给我让开,省得一会碍眼我杀了你。”冰寒而无情,风君舞清冷的音­色­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充满了睥睨天下的霸气,即使面对三十万大军,气势依旧慑人!

然,这不讲“夫妻”情面的口吻,仿佛一枚冰针刺的妖孽少年心莫名疼了一下。

一股酸意爬上了鼻端,帝九君傲娇的扬起脖子,继呛声道:“行!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他怂爷爷的!好歹小爷出身名门世家,没道理在气势上输混账娘子一头!

身躯一震,握紧了银­色­长枪,只见妖孽少年长枪一指,铿锵有力:“众将领听令,违抗者杀无赦!”

话音落地,惊了一地的下巴,跟着风君舞的一行人更是愕然的瞪大眼!

这、这、这、这个气质凌人的少年真是他们所熟悉的帝九君吗?

貌似前几天,他还被眼前这位冰块女人丢进石室戏耍,现在居然跟变了人似得,要不要这么扯?

盈盈阳光下,那个帅气少年率先拔枪奔掠而来,身后人海也是齐发,那场面真他娘的霸气与震撼!

见状,紫缘风嘴角抽搐转过头看着风君舞:“阿姐,你确定你真了解过这只狐狸吗?”

尼玛!瞧那拿枪的姿态分明是个练家子,这到底玩的什么碟中谍?

吼!哈!

三十万大军一起开动可不是开玩笑,光是玩人海战术都能把他们这群高手累虚脱,现在又见这只狐狸主动带头冲了过来,紫缘风真想拔腿就跑!

妈的,早知道带阿姐回夺魂宫会遇到抽疯的公狐狸,他们还不如走水路呢!

然,紫缘风却不知,帝九君早派遣了五万水师停在天域海守株待兔,若是知道恐怕又得来一句:“我靠!公狐狸学聪明了!”

思索空档,待紫缘风回神就见风君舞亲自翻身下马,徒手和那个帅劲十足的狐狸对上了!

长枪如风,银芒闪烁,妖孽少年红衣翩翩模样认真,举手投足弥漫着飘逸的俊美,而风君舞一身黑袍凌傲如霜,单凭拳脚也不逊­色­半分。

两个仙姿玉貌的人,瞬间就扭打成一团。风揪风弑病。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两人一对上,风君舞便知帝九君还是那只纸老虎,只会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便来“逮捕”自己!

银枪一挑,擦着风君舞的面门而去,帝九君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混账娘子身上,脑中只有一个信念——打倒她扛回家!

九宫八卦步一动,妖孽少年虽枪法不够纯熟,但胜在步法奇特,一时间到也没落下风。

当然,这其中有没有人放水就不得而知了。

风君舞微一惊讶的挑眉,旋即­唇­畔漾着玩味的笑,腰身灵活一闪刺过来的长枪,脚下一个横切准确无误攻向“不懈努力”的帝九君下盘,只听扑通一声,某只霸气侧漏的狐狸极为狼狈摔倒。

然而,不知真的是不服输还是因为什么,又动作极为迅速的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继续对风君舞纠缠不休,看那架势到真不输男儿血­性­!

纤臂一扣,风君舞快如鬼魅从他身后绕了过来,冰容满是揶揄:“还这么不服管教?”

闻言帝九君嘴角一抽,倔强的扬起削尖的下巴,“哼!”手腕一动,长枪一抛,直奔风君舞脊背,这公狐狸可算下死手了,为了不肯跟风君舞和离,“十八般武艺”样样耍一

风君舞扬眉,身影一动,单手抓住少年拔枪劈过来的手腕,素手快速向前摸上了关节点,只要轻轻一错,帝九君的胳膊便废掉了。

然,她却下意识的迟疑了,就是这一瞬的停顿让帝九君发现了缝隙,妖孽少年弃枪直接扑了过来!

倏尔,风君舞条件反­射­的抬手便是一个直拳,力道十足捶在帝九君肩膀上,然后他一个身体失衡掀翻再地,随后又如刚才一般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媲美小强的战斗力攻过来。

长腿一踢,妖孽少年再度和大地来个亲密接吻。

玉手一勾,一个过肩摔,某只狐狸又悲催的摔个四仰八叉。

如此反复,一遍遍靠近又一遍遍被甩出去,场面一直持续这种诡异的画面!

再次气势汹汹奔掠而来,一身红袍的少年极为执着,俊逸的玉容说不出的认真与灼热,不管身上伤出现多少,就像牛一样跟超越他数倍的风君舞卯上了!

102混账娘子终于中招了!

一次次被掀倒,再一次次猛扑而上,少年的执着让人为之侧目。爱睍莼璩

又一次攻过来,人还未靠近风君舞便被她扣住,“为什么?”清冷的嗓音溢满不解,风君舞冷睨着他眉目闪烁着困惑,她明明该瞬间将他再次丢出去,却因为妖孽少年脸上仿若能熨烫心灵的固执而迟疑。

帝九君傲娇的扬起削尖的下巴,妖孽俊容绽放一抹焚烧万物的灼热笑容,一字一顿狂傲笑道:“因为小爷要打倒你扛回家!”说罢,他趁风君舞晃神的瞬间,­唇­畔倾泻一抹灿烂至极的歼诈笑容。

衣袖一动,身形再次扑过去,挟其狂猛之势圈住了冷艳清绝的风君舞,妖孽少年犹如市井泼皮洋洋得意,狭长凤眸闪动着自信的神采,只听他轻佻而语:“风君舞,这次你输定了哟!”

闻言风君舞嗤之以鼻,冷视姿态浮夸笑容若狐狸的妖孽少年,正欲抬手将他丢出去。然,她突然一怔,只感觉眼前闪过一道银光,然后周身软绵一片。

她遭暗算了?

不敢置信划过冷眸,风君舞身体一软落入帝九君极为­骚­包的怀抱,就见他漾着欠扁的大大笑容凑过来,并在她在脸颊上狠狠亲了一下,哈哈笑道:“总算搞定你了!吼吼!小爷终于威武一回!哈哈!”

风君舞:“……”

妈的,谁敢不敢告诉她,她究竟是怎么中招的?

冷气飕飕飕,风君舞怒瞪某只尾巴翘上天的公狐狸,如果目光能杀死人,现在帝九君恐怕得死个几个来回,风君舞实在想不通自己如何中招,她的毒术绝对能发现任何异样!

她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草包”!

察觉风君舞气息越来越冷,帝九君眯起眼欠揍的晃了晃一只爪子,然后风君舞脸­色­忽然一僵,心里咒骂了一声:“­操­!”

居然输在自己研制的药剂上!那只修长漂亮的手,初一看没有任何异常,但你若细看指甲顶端,便会发现经过阳光照耀指甲隐隐泛着浅淡的光nAd1(

这是她闲来无事研制的药剂,对照古代的医学应该类似软筋散,但效果却比软筋散更厉害,因为无­色­无味,可内外服用,绝对是偷袭和掳人的好东西!

他妈的,想当初逼着帝九君学习如何傍身的技能,这货一天不是跟她打屁就是偷懒,结果看他用的这般“不着痕迹”根本是长了一根懒骨头!

被迫困在的瑟公狐狸怀中,风君舞杀气十足,只见她扭过头冷冷看向站在一旁悠哉悠哉看戏的紫缘风,冷声道:“给我杀!出事我抗!”

七个字,足以显示黑道女帝被耍以后的心情,他妈的!她心情超级不爽!

紫缘风嘴角抽了抽,瞅瞅身后黑压压一片的三十万大军,她很想问一句:“阿姐,你不是说公狐狸没杀伤力吗?那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三十万大军啊!若是她跟着她家阿姐抽风,一刀抹了公狐狸的脖子,别说她们曾是昔日现代黑道的顶尖王者,就是现在风靡风云大陆的女帝也被那些冷兵器剁成­肉­末了!

除非风君舞有本事把飞机大炮,甚至军舰都在落后的古代搞出来,否则她们别想安全走出东隆国。

不过……

看她家阿姐的脸­色­便知这事没商量!

抽出黑­色­古朴的唐刀,紫缘风看向一脸紧张的公狐狸,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喂!我说公狐狸,老娘问你个事!”1d1XN。

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紫缘风娇躯半靠杵在地上的唐刀,全然没有所谓的杀气,反到是浑身洋溢着不下帝九君的浮夸,这下某只公狐狸仿佛找到知音般,笑米米道:“都是一家人,缘风小妹请说,姐夫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辞nAd2(”

风君舞:“……”

尼玛,为什么她有种要被人卖掉的感觉?

紫缘风看了眼那方严阵以待的军队,又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黑的阿姐,邪肆的挑了挑眉:“咳咳,狐狸姐夫啊,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夫妻吵个架也不用如此大张旗鼓,不就是想把阿姐带回家嘛!我这事我准了!”次执次出闪。

说完,紫缘风还煞有其事一拍大腿,显示自己的豪气­干­云,看的身后夺魂宫众人嘴角一抽,纷纷腹诽:“说的好听,你还不是不想出力带那位冰块离开,顺便敲诈点小钱花花?”

见紫缘风如此好说话,帝九君狭长凤眸上挑,滴溜溜转了转眼珠,随后看向身边一直不出声的青衣,扬眉问道:“她的话小爷能信?”

青衣挑了挑眉,“能信,不过要有代价。”

“成。”帝九君点点头,一点不含糊的应和。

“十万两黄金,我家阿姐卖给你玩一年,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不要。”

俏生生的话音一出,风君舞眉角跳了跳,冷眸愠怒看向公开要价的紫缘风,而紫缘风则自动屏蔽那冰冷的眼神,开什么玩笑!带着阿姐离开是没问题,但必须付出“血”一般的代价,这根本不划算嘛!

她家阿姐教过她,没有涉及生命危险,一切利益至上!

瞧,看她多“听”话,公狐狸摆明不会要她的命,只是想绑回家耍耍“威风”过小日子,这钱不赚白不赚。

“成,青衣给钱,给小爷护送缘风妹妹离开nAd3(”

帝九君拥紧了噌噌冒冷气的冰块娘子,心里也是胆突突的,但转瞬一想把紫缘风送走就再也没人能带走她,这买卖不亏。

霸气侧漏的挥了挥手手,帝九君帅气的下令:“回营。”

于是乎,三十万大军便收队回营,如此的戏剧化,如此的啼笑皆非,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没有敌国来袭,没有强国压境。

威风凛凛从交界回了京都,只见某只公狐狸跟抱个宝贝似得冲进了九君阁。

轻手轻脚将混账娘子安置床榻内,帝九君见她冷容寒霜,扁了扁嘴说道:“娘子你别气成吗?”

飕!冷气飙升,他不说还好一说风君舞的气息冷的冻人。

帝九君嘴角一抽,心想这下彻底从冰块变冰窖了,这下她恢复自由还不虐死他?

不行,得想个办法。萌魅少年趴在床榻里,手肘杵着床板,漂亮好看的手掌撑着削尖的下巴,一双闪动黠­色­的凤眸转来转去想着鬼主意。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帝九君旋即眯了眯眼,啄了啄那愈发紧绷的绝代冷容,然后依依不舍的不敢再进一步,风君舞冷冷看着欠揍卖萌的公狐狸,手特别的痒想狠狠修理他一顿!

敢算计她以后大吃豆腐,等她获得自由要是不搞“残”他,她就不叫风君舞!

扑面而来的冰冷已经升华到一定层次,帝九君乖巧的跳下床榻,小眼神透着欲求不满,菲薄漂亮的­唇­角微微嘟起,那模样看起来特别招人喜欢,可看在风君舞眼中却十分的欠扁!

一口银牙磨了磨,“帝九君,你最好祈祷自己属猫有九条命!”冷冷威胁着,风君舞一脸冷­色­,脸上写满了“等我恢复自由便剥了你的狐狸皮”!

见状,帝九君哆嗦了一下,凤眸眨巴眨巴的很是幽怨,只见他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停顿,磨磨蹭蹭站在衣柜前,然后一阵翻找拿出一条粉­色­的丝带。

倏尔,一抹冷光乍现,风君舞睨着手拿丝带的公狐狸靠了过来,然后开始缠上了她的身体,并且嘴上絮絮叨叨:“娘子,我真的不是要绑你,只是确定你不会‘跑’而已。”

嗯哼!这话谁信?

以风君舞的本事想走根本不是个问题,今儿会被“抓”回来是没料到公狐狸胆子那么大,还真敢给她“整出”海量兵队就为抓她回去!

左一圈,右一圈,帝九君“绑”的很细致,绕过了那些因为这些天因为打斗还没愈合好的伤口,然后确定风君舞不会挣脱开,便闷不吭声的走出房间。

一室安静,让风君舞愣了愣,那二货居然没撕了她的衣服“开吃”,反而这么“安分”走了?

微微邪肆的挑眉,风君舞维持某只公狐狸给她摆的造型,莲花盘腿,面向门口,耐心等着某只狐狸,因为她不相信帝九君会这么老实,以他顽劣的个­性­根本不可能!

此时,正当风君舞猜想帝九君玩什么把戏时,只见帝九君站在院子里,把帝家所有仆从聚集而来,并且清一­色­都是女的,上至孩童、妙龄少女、下至风韵犹存的管家爱妻,以及年老­色­衰的大妈。

帝家不少仆从一见自家少爷把自个的娘子叫了去,顿时心里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少爷让少夫人气疯了吧!打算拿他们的娘子出气?顺便调戏一把?

帝府全体男仆从一窝蜂冲到九君阁,人还没进来就见帝九君耍横的脸一黑:“谁敢踏进来一步,小爷敲断他的狗腿!”

嗷呜!此话落下,九君阁外满弥漫着“怨气”!

我的爷!你究竟想­干­啥?

你把我们的娘子都叫了去也就算了,可你连都快做你­奶­­奶­的都不放过,这叫账房先生情何以堪啊?

人家可是夫妻恩爱了几十年,你就算想调戏也找个像样点的吧?

五旬有余的账房先生可怜巴巴趴着墙头,盯着自家老太太,又瞅瞅王八之气尽显的妖孽少年,老脸一阵抽搐,暗道:“世风日下啊,现在少儿郎都是混账,连他老伴儿都不放过。”

视线一转,只见妖孽少年倒背手,先是站在可爱孩童面前,问道:“小妹妹,小爷我问你,若是你和小伙伴吵架了,你都是怎么报复回去的?”

梳着两个包包头的小女童眨了眨清澈的眼,­奶­声­奶­气说道:“回少爷,小鱼会喂他吃泥巴。”

帝九君点点头,这个回答算正常,小孩子都是天真无邪,出了丢石子和玩泥巴也玩不出花样来。

越过小女童,来到妙龄少女面前,帝九君如法炮制问道:“爷问你,你若是和情郎吵架,都是怎么撒娇的?”

腾地一下,妙龄少女被问的红了脸颊,扭扭捏捏直咬嘴­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叫她怎么回答嘛!少爷也真是的,这种问题怎好大庭广众之下回答嘛!

见她似成了哑巴,帝九君急了,奢贵的眉目一沉,“怎么?不回小爷的话想ρi股开花吗?”

额……

妙龄少女脸­色­一囧,心中直喊少爷不是好人,但还是支支吾吾说道:“我、我、我通常都是不理睬他。”

闻言帝九君扬起俊挺的眉梢,他家通常生气都不用“这招”,通常她生气都是直接开打,这个建议不好!

沉默了半晌,帝九君摸索削尖的下巴,又问:“还有呢?”

妙龄少女:“……”她能不能不说了?

答案当然是不行,只见少爷又沉下那好看的俊容,妙龄少女幽怨含着羞涩说道:“我会刁难他给我买些珠钗和脂粉,然后说些绵绵情话……”

说情话?他家冰块娘子有那根花前月下的神经吗?

珠钗和脂粉?就他家娘子老是一身黑,连发鬓都不会梳一下会喜欢这些?

哎哎,连叹几声气,帝九君郁闷的摇了摇头,继续发问:“还有呢?”

妙龄少女表情囧囧有神,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少爷,真没有了。”

“成!”一摆手,帝九君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转瞬来到管家爱妻身旁,妖孽少年表情倨傲睨着保养得宜的中年美­妇­,腰细、臀翘、胸挺、面娇媚,随后抬起管家爱妻的下巴,轻佻问道:“小娘子,回答爷,若是……”

话还未说完,这位中年美­妇­笑着打断:“少爷,奴家和夫君从未红过脸,就别说吵架了。”

挑了挑眉,帝九君奢贵的眉目流动狐疑之光,成亲数十载没红过脸,连架都不吵?这话听着怎么忽悠人呢?51

砸吧砸吧嘴,帝九君漾着一抹邪气的坏笑,狭长凤眸溺着温情,压低了若美酒醉人的音­色­,那菲薄­性­感的­唇­一点一点靠近,“小娘子,真没诓骗小爷?”

俊美到窒息的俊容缓缓放大,­精­致的眉目电力十足,一下子就把中年美­妇­电的晕乎乎,急的趴在墙头的管家差点跳下来!少爷,不带你这么玩的!连美男计都使出来了,你知不知道调戏、破坏别人夫妻感情是要遭雷劈的!

中年美­妇­痴痴望着俊美不似凡人的少年,下意识的说道:“当然不是。”

“哦?”尾音挑高,妖孽少年左眼眨了一下,­唇­又靠近了她一分,喷薄出热气又问:“那跟爷说说,可好?”

如此美­色­在前,饶是有柳下惠的定力恐怕也要破功,中年美­妇­一脸晕菜的说道:“奴家都是让他睡客房。”

恩,终于有个正常点的回答,他家冰块娘子也总是这般罚他。

“那若是睡书房期间,你夫君还屡教不改呢?”

中年美­妇­呵呵一笑,“怎会?书房怎有软香闺房,夫君不会。”

帝九君刷的变了脸,当下甩开中年美­妇­的下巴,一瞬间从勾人的少年,变成暴躁要发货的狐狸,大步流星走到能做他­奶­­奶­、账房先生的娘子面前,“你呢?别告诉小爷,你也是罚账房先生睡书房!”

这位慈祥的老­妇­人听言本就爬满皱纹的老脸媲美桔花,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少爷,你若是亲老身一口,老身就教你怎么哄少夫人。”

老­妇­人第一句话雷的众人外焦里­嫩­,后面那句又勾起众人的好奇心,纷纷看向脸­色­犹如调­色­盘一样的浮夸少爷,心想少爷会亲吗?他究竟是为了得到哄少夫人不生气的妙招而牺牲­色­相,还是为了­色­相不管那个杀气四溢的少夫人?

帝九君脸­色­变了变,一会青一会紫,颀长身躯也跟着抖了抖,僵了又僵。

他怂爷爷的!小爷居然被一个五旬老­妇­调戏了!

妖孽少年被气的俊容通红,暴躁低吼:“你个老不正经的!”

慈祥老­妇­人被吼也不害怕,反而老神在在说道:“少爷,都说老来花哨,您可是京都浮夸第一公子,老身占占你便宜尝尝鲜有何不可?再说,什么荒唐事情你没做过?亲一下老身,可是能换走哄少夫人不生气的妙计,这买卖划算你不亏!”

帝九君:“……”

丫丫个呸的,遇到对手了!

眉一跳,妖孽少年危险的眯起眼,“若是小爷不亲呢?”

慈祥老­妇­人掬起一抹笑容,使得本就像桔花的脸更像桔花了,“那老身便和老头子离开帝家,换个地方谋生呗!”

帝九君瞪着凤眸看向倚老卖老的慈祥老­妇­人,伸出食指气的直哆嗦:“桔花脸,笑猥琐,还一口参差不齐的牙,就你这样谁若是亲的下去,小爷给他一百两银子!”

闻言慈祥老­妇­人抬起浑浊却­精­明的眼:“少爷说话算话?”

帝九君哼了哼气:“当然!”

“好。”慈祥老­妇­人转过身,朝趴在墙头上的账房先生说道:“老伴儿,还不过来?”

帝九君:“……”

看着账房先生美滋滋捧着慈祥老­妇­人的桔花脸猛亲,帝九君嘴角抽了抽,然后就见倚偎在账房先生怀中的慈祥老­妇­人伸出手:“少爷,一百两银子。”

帝九君:“……”

他怂爷爷的,小爷被耍了!

噌噌,一股邪火冲上来,但转瞬又被帝九君压了下去。

妖孽少年瞪着奢贵的凤眸,看着慈祥老­妇­人桔花脸上满是智慧的­色­彩,不由朝身后的青衣伸出手:“拿银子。”

青衣挑了挑眉,难得看二货“主上”不发火跳脚,眸中闪过一缕意外,递给二货“主上”一张百两银票,就见帝九君将银子交付慈祥老­妇­人手中,随后露出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一百两您拿好了,话说小爷瞧您特亲切,正好小爷的院子里缺个管事嬷嬷,您看如何?”

见状,青衣­唇­边笑意微深,自从“主上”病了以后,他还第一次见到会耍点心机的“主上”,虽然出发点是为了那个冰块,但起码是个好的转变。

慈祥老­妇­人笑了笑,“少爷,老身说了,只求一吻。”

横行京都的小霸王第一次和颜悦­色­,结果人家不给面子!

场面有点僵,帝九君搔了搔头,一副快抓狂的模样,转瞬瞅了瞅儒雅的账房先生,凤眸滴溜溜转了转,显得特别俏魅慧黠,当下一副为难说道:“老人家,不是小爷不愿和你做这买卖,实在是小爷的娘子是悍妻,她说了小爷若是碰别的女人就剁了小爷。”

说到这,萌魅少年故意颤了颤双腿,然后又猥琐的使劲儿挺了挺劲瘦的腰身,的瑟几下遮在衣袍下的小小鸟,用夸张的肢体语言告诉慈祥老­妇­人,小爷若是亲了你,帝家就绝后了!你就那么忍心??????

慈祥老­妇­人故作不解,桔花脸笑米米的问道:“少爷,做人都说三思而后行,你又怎知老身不是诓骗你,为了占你俊俏的便宜?”

闻言帝九君哼了哼气,“小爷火眼金睛不行?”

这慈祥老­妇­人虽说言行花哨,处处让他亲她才肯告诉如何哄混账娘子不生气,但他问了一圈唯独这位慈祥老­妇­人最淡定从容,虽说她一把年纪,就算想真想那个“啥”身板也都不行。

再者,自己刚刚那么无礼她都不生气,并且还有办法让自己有台阶下,并反将他一军气的他跳脚,又讹了他一百两银子,可见这位慈祥老­妇­人绝非无的放矢,是以帝九君认定她有办法让风君舞不生气。

见帝九君一脸笃定的神情,身为帝家忠仆的慈祥老­妇­人也不打算继续逗他,毕竟他服侍帝家三代人,知道帝家的秘闻并不少,也多少明白这位“有病”的少爷不可能一直这般废材,终有一日他会像其他她服侍过的少爷一样傲视天下,所以见好就收。

她缓缓朝萌魅若狐的妖孽少年招了招手,帝九君见此屁颠颠一路小跑,脸上的笑容耀目至极。

“附耳过来。”

帝九君依言将俊容凑了过去,然后听着慈祥老­妇­人那轻到不能再轻的语气以及内容以后,俊容之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103苦­肉­计

寂静的房内,风君舞被人“五花大绑”莲腿盘坐目向门口,脑中却在思索她以前一向都如何对待“叛徒”的酷刑。

少许,吱嘎的开门声打断风君舞的思绪,只见某只萌狐狸探头探脑进来半个身子,狭长凤眸溢满紧张瞅着她,“那个……那个……”吞吞口水忐忑的问:“娘子你还生气么?”

眯了眯冷眸,风君舞扬眉冷声道:“你说呢?”你试试被人绑成粽子,丢在房里不能行动看看。

萌狐狸嘴角笑容一凝,随后搔了搔头将另半截身体也伸了进来,然后双手置于背后仿佛藏着什么东西,长腿一勾将门带上隔绝了外面的探寻。

帝九君磨磨蹭蹭走了过来,风君舞愠­色­睨着不知如何是好的妖孽少年,冷­唇­轻启:“脖子洗­干­净了,打算主动让我剥了你的狐狸皮吗?”

闻言萌狐狸小眼神极为幽怨,扁了扁嘴巴:“娘子,你是个坏人!”

撒娇上阵,风君舞置若罔闻,脸­色­冷漠依旧,“我从没承认过自己是个好人。”这个世上,都说祸害遗千年,好人通常都不长命。

萌狐狸见混账娘子不买账,当下神秘的将身后的手甩出来,只见那双狐狸爪子里抓着寻常百姓家常用的搓衣板,见状风君舞挑了挑冷眉,沉默看着欠揍的狐狸卖的什么药。

啪嗒一声,搓衣板被帝九君豪放丢在地上,随后就见他很是“威武”跪了下去!

砰地一声,那力道光是听见搓衣板和膝盖碰撞声,便可知帝九君有多卖力气!

忽的,膝盖穿来火辣辣的疼,某只公狐狸凤眸瞬间蒙上一层雾气,模样萌魅可爱的紧,那紧抿的­唇­角委屈极了,风君舞见他可怜巴巴望着自己说道:“娘子,消消气成吗?”

风君舞冷眸眼底潜藏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睨着床下跪的笔直的帝九君,心中的怒气奇怪的消减不少,那种让人无法确定的情绪又袭上心头nAd1(

不是愤怒,亦不是厌恶,是一种极为陌生的喜悦与温暖。这种感觉与她之前体会的喜悦又截然不同,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其中,更多的是无法掌控的失控感。

沉寂中,妖孽少年极为诚恳跪在自己的面前,那漂亮的眉目洋溢着她看不懂的炫目神采,极为的灼热与热烈,那是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温暖,致使一向喜欢强者的她对帝九君讨厌不起来,哪怕他是天下闻名的第一浮夸公子。

衣摆传来揪扯感,风君舞眸光微动看向俏魅的少年讨好的漾着笑脸,“娘子,还生气吗?”

答案当然是不气了,但为了让帝九君长个教训,风君舞仍旧冷着脸:“未经我允许,你敢擅自绑了我,帝九君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冷冷的言辞,如果你想听到风君舞说话不含冰霜,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是以帝九君也不在意,只是小心翼翼打量着风君舞,通过她的面部表情来分析,他家混账娘子到底生不生气。

“娘子,你真那么绝情么。”抿了抿­唇­角,帝九君试探的问,凤眸流动含情脉脉的光波,­精­致萌魅的面容噙着沁人心脾的笑,“我都这样不顾男子尊严,跪在你面前都没打动你吗?”

风君舞不领情,故意嗤笑道:“以你的个­性­,他日遇到比我更美艳动人的女人,或许做的会更多。”

一番冷语稀里哗啦将帝九君的热情浇的拔凉拔凉。

他俊容说不出的受伤,随后沮丧垂下小脑袋,闷闷不乐的问:“风君舞,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吗?”

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他是胡闹了点,不把规矩放在眼中,仗着家世为所欲为了点,但好歹他是带把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一个女人下跪!并且还是跪这种妻奴特有的刑法——搓衣板!

“帝九君,对我抱怨没有用nAd2(”

清冷的声音总是那么不近人情,强势的从不给人一个下台阶的机会,风君舞淡漠看着气息低落的帝九君,“从成亲那天起,我就告诉过你,我风君舞这辈子只属于强者,想让我对你另眼相看,除非你成为强者,要么你有面对强者自保的能力,达不到这两项要求,任何人不论男女在我眼中都等同废人,不值得我停留。”

“可我不是任何人,是你最亲的人,是你的夫君。”

刷的,帝九君猛然抬起头,凤眸写满了认真,俊容说不出的严肃,“夫妻不是该相濡以沫吗?我都做到这种份上,小爷不图你会多么感动,起码不会彻底忽略我吧!”

说到激动处,帝九君凤眸瞪得老大,闪动能烧死人的火焰,慷慨激昂说道:“风君舞,你不要门缝里看人,将所有人都看成扁扁的,好歹小爷知道自己是个带把的,平时胡闹耍横怎样,还知道膝盖不能软,今儿给你下跪那是小爷在乎你!不然凭谁有那个本事让小爷下跪!”

吼的俊容绯红,少年气愤愤的模样,除了委屈还有莫名捍卫婚姻的执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眼前冷冰冰的风君舞,但他就是打心眼里喜欢她,让着她,但前提是他的付出不能被当做理所当然!

“弱者的在乎,我不在乎。”

冷冷一笑,风君舞绝艳的面容满是睥睨天下的霸气,妖父曾经对她说过,永远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停留,甚至付出多余的关心,因为一个强者身边注定容不下弱者,何况她是满手血腥犹如炼狱里的铁血女帝,在乎一个弱者便是迈向死亡的开始,且万劫不复。

“啊!!!!!”

风君舞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烂个­性­直叫帝九君抓狂,只见他疯魔一般揪着自己的头发,暴躁的想站起来捞起风君舞猛拍一顿,想用行动告诉她,什么叫爷们!

又纠结的脊背挺直不敢离开搓衣板,生怕自己为了一时之兴揍完风君舞,导致两人就没得转弯儿,到时候风君舞一怒之下真走了,他哭的地方都没有nAd3(

萌魅狐狸似怒非怒瞪着风君舞,那小模样说不出的有趣,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只无法无天、暴躁、欠修理的萌狐狸有多在乎风君舞,明明猖狂惯了,但一对上风君舞就无计可施了。

闷闷的不说话,打又不能打,起又起不来,帝九君气的伸出抓狂的狐狸爪子直挠地,啊啊啊啊!!!!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娘子?

帝家列祖列宗,瞧瞧你们给小爷牵的因缘,这分明是以打击小爷为乐嘛!

挠啊挠,帝九君幽怨的不敢乱发脾气,小模样说不出的可爱讨喜,就连一直冷着脸的风君舞都不免动容。当然,以风君舞平日的冷面孔,就是发现不同也看不出来,除非自小一起长大的紫缘风。

两人就这般沉默僵持着,风君舞既不说原谅他,也不说等会获得自由不惩罚他,搞得帝九君最后没招了,使出杀手锏——苦­肉­计!

“青衣!!!!!”

拔地一声吼,某只狐狸吼的都岔了音。

嗖的一声,青衣破门而入,随后就见比较挑战他神经的一幕,看向他家二货“主上”不顾男子尊严,跪在风君舞面前他弑主的心情飙升!

他真的好想问:“你敢不敢再窝囊一怎么天下除了风君舞就没有别的女人了吗?”

青衣脸­色­铁黑,咬牙切齿的问:“少爷找青衣何事!”

妈的,真想一巴掌送他进阎王殿,这个二货“主上”简直把他英明神武的“主上”的脸丢光了!

“去找条鞭子来。”跪在地上画圈圈的某只狐狸幽幽丢出一句,随后又似想到什么补充道:“记住,找一条结实一点的!”

青衣眉梢一扬,此情此景这鞭子有点说道,是以他开口询问:“少爷要鞭子做什么?”

闻言帝九君顿时俊容一黑,“你敢不敢不问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他要鞭子还能­干­什么?又不是拿来玩,自然是罚人用的呗!

青衣:“……”

他家病了的“主上”,要是有这威风面对风君舞,他就不会时常被气的风中凌乱了!

嗖的一声,青衣闪了出去,随后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果然拿了一条很粗很结实的鞭子进来!

此时,由于青衣直闯帝家地牢拿了最大号的鞭子,帝家的影卫便把此事通知了帝九尘,然后正在和八位姨娘品茶聊天的帝九尘,就携八位美眷为老不尊的跑来凑热闹。

寝房外,站了闪亮亮一排醒目迟暮的俊男美女,房内帝九君瞪着赶上他一半胳膊粗的鞭子,只见鞭身呈现暗红­色­,上面挂着锋利的钩子,帝九君嘴角抽了抽,他没好气瞪了一眼青衣,腹诽道:“怂爷爷的,你要不要这么听话?拿这么厉害的鞭子作甚?”

现在的画面很有喜感,素来强硬铁腕的风君舞被绑成粽子,被人“有意”摆出一个好儿家女子都不会摆出的姿势,一脸冷­色­不拘言笑,而床榻下方一直耀武扬威仗着家世横行的小霸王脊背挺直跪在搓衣板上,至于一直扮演忠犬角­色­的青衣手握鞭子,场面说不出的诡异和怪异。

这是什么情况?今儿他们帝家的小祖宗又唱的哪出戏?

“哟呵!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的小霸王也会这么乖巧?”二姨娘掩­唇­一笑。

­精­明的三姨娘煞有其事的点头,“恩,这证明咱们家君舞好手段,人都被人五花大绑,还能让我们不肯吃亏的君儿这么听话。”

八位姿容各有千秋的姨娘你一言我一语评头论足,家主帝九尘则沉默不语笑着看着眼前比较违反纲常的一幕,既不发怒训斥风君舞的不守规矩,也斥责儿子有辱门风,到像个来到戏园子看戏的看客。

叽叽喳喳,八位姨娘好似怕自己的存在感太低,一个个花枝烂颤的笑说,可把咱们的公狐狸惹炸毛了!

“青衣!关门!”

狐狸一声吼,气势十足,结果青衣却没动。

恩?帝九君仰起脖子,耍横怒道:“怎么?连你也不听小爷的话了?”

一直未动的青衣扬了扬眉,一本正经的回答:“少爷,不是青衣不从,而是青衣不知道关门以后是出去,还是留在屋内。”

一番恭敬含着揶揄笑声的话语落地,帝九君面­色­酱紫,气也不是怒也不是,这青衣看似老实巴交的,怎么也学他老子看他笑话?咬了咬牙,帝九君佯装威严,扬起削尖下颔命令道:“你留在屋内,小爷留你自有用处。”

“是。”青衣领命,极为飘逸打出一掌,掌风瞬间就将门窗关个严实。

屋内一片安静,喜感的画面转瞬变得更具戏剧­性­,气氛立即从诡异进入滑稽和爆笑!

妖孽少年确定外面自家老子和姨娘无法探寻屋内的情况,只见他甩开膀子极具彪悍气势,一把扯掉抢眼鲜艳的红袍,赤身挺直了脊背,一副壮士断头一去不返的架势,说道:“青衣,来吧,尽情的抽!”

青衣:“……”

这又是抽哪门子的疯?

见青衣不动,萌狐狸凤眼一怒,“抽啊!”

青衣鬓角鼓动不止,弄了半天他要鞭子不是打算一展雄风抽风君舞,而是抽自己?

怒火轰然在脑中炸开,青衣就没见过这么“怂”的男人!若不是知道眼前傻缺的少年是他的“主上”,他一定怀疑是有人假扮来抹黑他素有妖君王之名的“主上”形象!

可惜啊!眼前这个让他想活活掐死的脑抽狐狸,正是他威名赫赫的“主上”!

青衣努力压下快把他气炸了的怒火,恭敬且“慎重”又问了一遍:“少爷,你确定让青衣抽你吗?”

“啰嗦!”帝九君眉梢一扬,极为的瑟拿出主人威严训斥一句,随后一脸认真说道:“叫你抽就抽!”

青衣:“……”

见过挣破头抢钱的,没见过屁颠颠找抽的!

啪的一声,青衣长鞭一挥,鞭身抽打空气发出渗人的声响,然后如蛇灵活的鞭子在空中转了个圈儿,那刚猛的力道等驶向帝九君身上已经被卸去七七八八,落在帝九君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轻轻扫了过去。

看完这一幕“主仆”,一直未开口的风君舞终于开口了,“怎么,耍猴戏演完了吗?”

冷音已经降到能结冰的程度,风君舞脸­色­冷的足以能冻死一头大象,看着傻缺的公狐狸自说自演半天可怜戏码,本以为看他沮丧低落的模样,应该意识到自己终于错在哪里,结果她耐着­性­子看完耍了半天猴戏,这只公狐狸还是一如既往的欠修理!

呼!呼!呼!

冷风飕飕的飙起来,风君舞的冷气已经转变杀气了,可见咱们的黑道女帝已经怒到极点,若是现在能动恐怕会直接把公狐狸扒了皮,顺便再把那个小脖子扭下来!

尼玛!她好不容易“良心”发现一次,到头来还是“大失所望”!

察觉风君舞已经达到暴走的边缘,某只公狐狸一个哆嗦,当下气急败坏瞪大了凤眸,恶狠狠对青衣说道:“混账东西!小爷是让你抽小爷!你这么点力道,今天没吃饭啊!快,使劲儿抽!小爷不说停你就给小爷猛劲抽!”

妖孽少年一脸紧张,那巴巴找抽的模样,噌的一声点燃了青衣“弑主”的火焰!

行!我的爷,你找抽是吧?青衣就成全你!

青衣握紧了手中的最大号的鞭子,手臂狂猛一挥,然后就听某只狐狸嗷的一声从搓衣板蹦了起来!

俏魅可爱,凤眸水雾蒙蒙,妖孽少年萌魅可爱的紧,只见他摸着肩膀,然后看着手掌一片鲜血,疼的龇牙咧嘴暗骂:“真他娘的疼啊!”

腹诽还没到一句,帝九君立即发现自己离开了搓衣板,旋即很有气势砰地一声跪了下去,光是那闷重的声响便可知用了多少力气。

而一旁青衣则危险的沉下脸,握着鞭子的手背上青筋直冒,他本看不得自家“主上”小媳­妇­一般的模样,这下帝九君如此“忠贞不渝”的为了哄风君舞不生气的一言一行,彻底让他恼了!

啪的一声,灵活的鞭子又抽了过去!我让你为了哄一个女人,把你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下,我让你不争气把自己当个小男人,我让你这么不学无术!

好家伙!青衣发起狠来,可苦了帝九君!

嗷!又是一声嚎叫窜了起来,某只狐狸疼的俊容快皱成包子状,还没缓过来疼劲儿,背后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嗷呜!公狐狸疼的离开原地跳脚!这回皱成包子状的俊容,直接让鞭子把包子馅都抽出来了,苦的不行!

眼泪汪汪,妖孽俊容纠结的不行,帝九君一边躲避那快如闪疾的鞭子,一边心里骂咧咧道:“混账啊!叫你抽还真往死里抽小爷啊!你就那么看不懂眼­色­吗?小爷明明面目表情赤/­祼­/­祼­告诉你,意思意思抽几下嘛!”

鞭子虎虎生风耍了起来,如影随形般跟随某只已经被抽的直掉眼泪的公狐狸,这青衣乃是武林高手排行榜的人物,跟随的又是眼高于顶的变态妖君王,看惯了“帝九君”凌虐他人,手段自然学了十成十,所以这下手的地方都是身体最痛点!

嗷嗷嗷!青衣解气的挥鞭子,打的二货“主上”抱头鼠窜,只见顾头不顾腚的某只炸毛狐狸双手抱着小脑袋,一双长腿交换的飞快满屋子乱窜。

呜呜呜!小爷发誓这仇一定要报!

这时,“活跃”气氛中,一直绷着冷容的风君舞气息越来越冷,她冷眼旁观看着公狐狸那副欠收拾的模样,目光诡异看向挥舞鞭子的青衣,粉拳悄然握紧,敢动她的东西和宠物,找死!

情景还是那般滑稽,帝九君没有章法的乱跑,自然躲不过一个高手的锁定,最后只能满腹委屈的一边抹着小眼泪,一边卯足劲儿的跑……

不知过了多久,风君舞发觉身体力气渐渐恢复,当下­唇­边露出一抹凶残的笑!

很好!敢当着老娘的面揍她家的公狐狸是吧!看老娘不把你虐的生活不能自理!

刺啦一声,挣破绑在身上的粉­色­丝带,风君舞快如鬼魅闪掠而去,一靠近青衣下手极为狠辣,一开打就是双指戳目。忽然,青衣感觉脊背一寒,反应迅疾的侧过身,正欲打出掌风却感觉腹部一疼,整个人就倒飞朝门的方向飞了出去!

哐啷!破门跌出,一代高手就这么被风君舞踹出去了!

接着风君舞脸­色­冰寒,冷戾对青衣说道:“我们的账没完!”说完,就见风君舞脚下一踢,直接阖上了门板,隔绝外面一切好奇和愕然!

刷的,转过身,瞪着浑身跟个血葫芦似得的公狐狸,风君舞的怒气噌噌上涨,看的某只公狐狸蔫蔫的,惨兮兮的望着冰块娘子,因为拿捏不好混账娘子是生气还是心疼他,于是乎更为滑稽的一幕出现了。

风君舞进一步,两只爪子抱着小脑袋的血狐狸就哆哆嗦嗦退一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连呼吸都屏了。

你进一步,小爷我退一步,不开口说话就没有错处,公狐狸心里算盘打的哗哗响。

来来回回几次,风君舞不耐烦直接伸手去抓他,才刚提起他的脖颈,就听可怜兮兮的声音响起:“疼,疼,娘子我好疼!”

倏尔,风君舞冰冷的眼眸闪过一抹流光,快的让人无法捕捉其中深意,只听她冷冷道了一声:“没用!”

公狐狸一听缩了缩脖子,萌魅的眉目溢满了委屈,好似在说:“小爷没用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哄你不生气嘛!”

吸吸有点酸涩的鼻子,魅态尽显的公狐狸耸拉着小脑袋,不敢反抗的任没良心的娘子提着走,并努力压制不让身躯因为疼痛颤抖,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没用”。

发现他讨好的小模样,风君舞清冽的目光触及那显得血­肉­模糊的伤口,手中动作一缓,脸­色­虽冷但动作足以说明了一切。

察觉混账娘子没有刚才粗鲁,被丢到床上的公狐狸“诶”了一声,随后喜滋滋的问:“娘子你不生气了?”

嗯哼?可能吗?

104小爷不怕不怕,可真怕!

咔咔,骨节用力过猛发出脆响,风君舞最是看不惯男人“弱不禁风”的模样,条件反­射­抬拳砸了下去。

刚劲的拳锋袭来,公狐狸吓出一身冷汗,失声尖叫:“风君舞!”

倏的,能将人脸揍走形的拳头在空中一顿,随后改了方向砸在床榻上,然后只听咔嚓一声,接着就是咯吱咯吱床板散架的声音此起彼伏。

哗啦啦,上好的檀木床榻塌了,帝九君嘴角直抽筋,那小表情活似一只即将遭受凌虐的小可怜,怕怕的直往里面缩,两只爪子抱着小脑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真他娘的猛啊!这一拳若是砸到小爷身上,还不直接把他送到阎王殿?

窝缩成一圈,萌魅少年瑟瑟发抖,小声嘀咕着:“小爷不怕,小爷不怕。”重复了一句,他顿时发觉空气骤然剧降,颤抖双­唇­咒骂了一句:“可他娘的,小爷真害怕!”

等风君舞从柜子里拿出药匣子,就见到公狐狸发萌的自言自语,旋即挑起仿佛染上寒霜的冷眉,面容虽冷但眸光却闪着一缕浅显的笑意。

一把抓过他,帝九君顿时疼的­精­致五官快皱成一团,期期艾艾默声看着冰块娘子把他拎到榻椅上,淡漠说道:“躺好,把裤子脱了。”

蓦地,帝九君脸­色­酱紫了,小脑袋上闪动一排问号!!!!

躺好他能理解,这好端端的脱裤子?

倏的,只见俏魅的公狐狸一把捂住双腿间的小小鸟,小脑袋犹如拨浪鼓,小嘴噼里啪啦跟炒豆子似得的:“娘子,小爷惹你生气知道错了,咱们怎么酷刑惩罚都行,你瞧帝家就我一个男丁,咱不玩宫刑成吗?”

闻言风君舞明知某只狐狸会错意,当下邪肆的挑眉:“若我说不行呢?”

额……

公狐狸傻眼了,一双狭长凤眸愣愣的,妖孽俊容说不出的憋屈,可瞅瞅那边塌陷的床榻,他真惹不起混账娘子,就他这小身板没等跑到门口就被抓了回来nAd1(

呜呜呜!帝九君死死捂住传宗接代的小小鸟使劲儿往榻椅中缩,“娘子,佛说出善事可延年益寿永葆青春,咱就别这么血腥了。”

瞧他傻乎乎萌憨的样子,风君舞冷容噙着一抹笑意,“逗你的,现在把裤子脱了,不给你宫刑。”

傻狐狸一听,更是把小脑袋要成拨浪鼓,都把床榻一拳轰散架了,这明显气没消他若是信了,根本是断送了自己后半辈子的­性­福,这事打死都不能­干­!

死命往里缩,跟捂个宝贝似得捂住了那小小鸟,公狐狸将ρi股冲着风君舞,那副欠扁的模样又出现了,惹得好不容好脾气一把的风君舞寒飕飕飙起来。

紧了紧拳头,风君舞睨了一眼背对她的帝九君粗鲁扯过他,“你最好别惹我生气!”

此时,帝九君一心想着别被混账娘子剁了小小鸟,如惊弓之鸟般挣扎。开什么玩笑,挨打挨揍也就算了,跪搓衣板也忍了,这要是毁了他带把的证明,说死都不­干­!

吱吱扭扭,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终于风君舞火了,下了重手一把挥开那碍眼的爪子,直接抓着帝九君的裤腰就往下扯,这下帝九君彻底不­干­了!顿时成了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炸毛狐狸!

“风君舞!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刷的,风君舞脸­色­一沉,一只手抓住了那只小小鸟,凶悍的问:“我就欺负你怎么了!”

凶神恶煞,美若修罗,黑道女帝气场全开,某只狐狸蔫蔫的,极具委屈和幽怨一抽,“不怎么……”

“把爪子拿开!”冷眸一瞪,风君舞冷冷命令,眉目说不出的野蛮和不讲理nAd2(

公狐狸故作可怜状,抽抽搭搭卖乖巧,“娘子……”

忽的,双腿间一疼,耳畔划过­阴­冷的嗓音:“你要是想蹲着上茅房,我现在就成全你!”

闻言帝九君立刻拿开捂住小小鸟的手,像个被人凌虐的小媳­妇­眼睁睁看着混账娘子脱了他的裤子,一时间房内悄然衍生了少许暧昧。

不是没­祼­裎相见过,不是没有你侬我侬亲密过,但像这么大咧咧被人扒了裤子,还是让妖孽少年有点小害羞,别看他一直以第一浮夸公子闻名于世,但事实上根本就是一个纸老虎,连个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

唯一一次,还是受了风君舞美貌吸引,然后便有了后来两人强娶的一幕,导致两人婚后斗来斗去,顺便斗出点“感情”来。

也就是说,帝九君空有浮夸之名,顶多是在京都吃吃那些小美人的豆腐,若论实际­操­作根本是童子­鸡­一个,而风君舞是他第一个女人。

绯红染上了俊俏的脸颊,少年凤眸微敛,卷翘的长睫微微颤动着,遮住了眸中羞赧的光,此时他静静躺在榻椅中,双手不自然置于胸前,墨发因为躲避青衣的鞭子凌乱散落,铺满了整个雪白缎面椅榻之上。

纤瘦俊挺,漂亮魅冶,极致的美与略显凌虐后的凄美结合一起,形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凝悌他挺俏的玉颜,风君舞不得不说一句妖­精­,一个男人美成这样,确实有骄傲的资本,更遑论他的家世本来就显赫,也难怪他是尾巴翘上天的欠揍模样。

拿起一旁绢巾沾湿了,拭去他大腿根部被鞭子抽打的伤痕,动作轻柔的擦去­干­枯的血迹,微凉的触感传来,帝九君狐疑的睁开凤眸,愣愣看着低垂着头,一脸认真的风君舞nAd3(

灿烂的笑意爬上玉容,狐狸少年眉梢喜滋滋的扬起­唇­角,眼前的女子是那般狂狷凌傲,但她温柔起来最是迷人……

容绝艳,质若雪,冷冰冰的像个冰块,­性­子也像野兽一样凶猛,只要触及她的逆鳞便会无情的反扑,但你若是成了她的逆鳞,其实真的蛮幸福。

处理好帝九君的伤口,也给他简单的缠好绷带,风君舞朝他身上丢了一床被子,转瞬冷着脸便要走。

才迈出一步,手就被人紧紧拉住,“娘子,别走。”

一直都洋溢着炸毛、傲娇、轻佻的嗓音,现在溢满了哀求,可怜巴巴的让人心情莫名的烦躁,风君舞转过头睨着一脸依依不舍,俊容满是倦怠的狐狸少年,淡淡说道:“松手。”

“不松。”帝九君不依,反而更是握紧了风君舞的手,虽说混账娘子现在种种迹象表明不生气了,但他可没忘风君舞今时不同往日,那个紫缘风他可是听青衣说过是江湖最具神秘组织的宫主,而她和混账娘子关系那么好,若是偷偷联系上夺魂宫其他人,他上哪找娘子去?

见他那憨萌的样子,风君舞微微扬眉:“我若是想走,你拦得住?”

“拦不住。”帝九君凤眸一闪黯然,声音显得闷闷不乐,但手握的更紧更用力,直到力度大的风君舞都觉得疼还不见松开……

一时间,两人便这样一个躺在榻椅中,一个站在一旁谁都没说话,暧昧不清的纠缠着。

沉吟少许,风君舞睨着他渐渐垮掉的俊容,缓缓开口:“我不喜欢弱者。”

“我知道。”扁了扁嘴巴,萌狐狸低敛奢贵的眉目,声音显得急切:“我若是学会变强,娘子还会不会走?”

风君舞讶然挑眉,虽说帝九君语气低迷排斥,但不难听出他的认真。眸光动了动,她好奇的看向他,“既然知道早晚都会走这一步,为什么一开始非要无视?”

被问的帝九君一怔,旋即认真的思索风君舞的问题,随后想了半晌眨巴眨巴凤眼,“因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说完他晃了晃抓住风君舞的衣袖,俏魅的模样无形诉说着浓情蜜意与期待。

晶亮潋滟的凤眸流淌涓涓若流水的情谊,染上绯红的玉容说不出的俊秀,那般目中无人的冷傲女子,就算后来得知帝家在风云大陆的特殊,也未见她有一丝特别的表情,若是他不搞点“小特殊”恐怕她眼中的永远没有他的身影吧,哪怕他生的并不丑,甚至称得上世间少有,可一开始她依旧不为所动。

“吸引我注意就是把自己变得更糟糕?”

风君舞冷音拔高一度,匪夷所思冷睨着他,实在想不通帝家的品种都他妈的是神经病吧?那个红眸妖孽人强的离谱,连自己兄弟的女人都强上,然后宣布了她是天域宫的主母,便放权不知去哪里养伤了。

而眼前这个,弱的她抬手就是秒杀的份儿,不管她怎么打如何的揍,这货愣是不肯好好学习如何自保的能力,末了还来一句为了吸引她的注意!

我说,你们帝家没家族遗传­性­神经病吧?有人吸引注意是这么­干­的吗?

寒风呼呼的刮,某只萌狐狸抖了抖纤瘦的身子,颇为委屈的说道:“你以为小爷愿意吗?”

刷,冷芒扫了过去,风君舞脸­色­愠怒,这货还敢顶嘴了!

顶着风君舞快翻脸的低气压,帝九君咬了咬­唇­幽怨说道:“娘子,不是为夫说你,你说说你这脾­性­,究竟能将天下间几个人看在眼中?”缓缓坐起身,他修长漂亮的手指点了点她胸口的位置,重重叹了一口气:“还有,你的心里究竟肯放下谁?”

风君舞沉默了,细细回想她曾经杀戮的一生,放在心里的两个人便是把她创造出来的妖父,还有妖父安排身边陪着她一起长大的紫缘风,即使后来离开了炼狱岛,适应普通人的生活,她走的路线也极为极端,身边有一批忠心耿耿能力超强的手下,可这些人远远没达到能住进她心里的地步。

算来算去,貌似、可能、或许,她确实太无情了点,但这也构不成帝九君为了吸引她的注意,而将恶劣进行到底吧?

“说来说去,都是你长了一根懒骨头,厌恶和欣赏同样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为什么你一定要专门和我对着­干­!”风君舞虽说­性­子因为成长环境与常人不同,但一颗脑袋很是灵光,所以一针见血抓住公狐狸的语病!

“那是因为厌恶和憎恨比让人喜欢印象更深刻嘛!”少年娇嗔的稍微使力的拉了拉她的衣袖,见风君舞没有闪开自己不由­唇­畔飞扬,­精­致冶魅的眉目说不出的灿烂,当下狐狸尾巴逐渐露出来了。

长臂一揽,冷傲美人入怀,公狐狸笑眯眯的啄了啄那艳容,“娘子……不气了好不好……”拉长了尾音,少年萌魅可爱,并用脸颊亲昵的蹭了蹭她。

此情此景,风君舞若是还能气的起来都叫奇怪,见他像个无尾熊拱了拱自己,并且还眨巴眨巴那黠­色­的凤眸,风君舞白了他一眼:“去躺着。”

没听到那句“我不走”,帝九君一脸萌态心里不踏实,“小爷不累,做夫君陪娘子说说体己话应该的。”

这话说的到漂亮,风君舞扫了一眼他微微颤抖纤瘦身体,几不可闻皱了一下眉,“我再说一遍,我让你睡觉!”

听风君舞口吻转瞬变得强硬,帝九君微微抿­唇­,小眼神放­射­的幽怨那叫一个销魂,“我听话有奖励没?”

瞧,狐狸尾巴翘起来了吧!对于这只聪明又长了一根懒骨头的公狐狸,你就不该给他好脸­色­,风君舞如是的想,但瞧他一脸疲态,便淡漠应了一声:“恩。”

闻言帝九君雀跃一把搂着风君舞就往榻椅里带,那猴急的模样顿时给人一种“图谋不轨”……

风君舞嘴角抽了抽,凉飕飕看着把自己圈在怀中的俊俏少年,只听他美滋滋笑道:“小爷听你的话睡觉,但小爷要的奖励就是你陪睡!”

语毕,少年心满意足闭上眼,嘴角上翘,手上的小动作不减,只见他拉过被子盖在风君舞身上,“娘子,你放心,小爷不是那种眼中只有美­色­的男人,小爷保证不碰你。”

风君舞:“……”

尼玛,你不装逼能死吗?

还不是好­色­男人,就算你好­色­想把她如何,你有那个本事吗?

这只公狐狸,就这让人又爱又恨的德行才招人虐,因为前一刻他乖巧柔顺的像乖宝宝一般,后一刻就变了嘴脸成了拽上天的傻缺货,让人总想欺负欺负,顺便虐一下,看看他炸毛的样子。

感觉某只狐狸像哄小孩子般拍打自己的脊背,风君舞嘴角又是一抽,暗想等他好利索了再收拾他,眼下还是让他好好休息,等他有­精­神了,扛得住她打,她再好好惩治他,顺便把敢未经她允许,擅自破坏她“收藏品”的青衣一块料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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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保底六千字,加更四千字,今天红尘总共更新一万字哟~哈哈~人家果然是个勤快的好孩子~矮油,亲们,今天没有更新了,要看就得明天了哟~因为红尘家里亲人住院,红尘要去接/班,红尘在此说明下,如无意外每天零点更新,若是没更大概时间是早上十点左右~最后说句谢谢亲们的各种支持,感言完毕,飘走洗白白去医院接/班了~

105­阴­损的悬赏

日月交替,新的一天以妩媚之姿莅临,为帝府拉开了热闹的序幕。00小说

一夜好眠,帝九君满足的搂着怀中用三十万大军“抗”回来的娘子,心情说不出的雀跃与欢快,即使在梦中都能笑出声。

当第一缕阳光倾泻进来,榻椅中的风君舞便睁开了冷眸,门外仆从轻轻敲着门,等待她的传唤进来为两人梳洗更衣,眸子一转见某只狐狸笑弯了­唇­角,喜滋滋的搂着自己的腰,那模样俊秀而依恋。

似感应到有人在看他,萌狐狸睁开了惺忪的眼,漾着愉悦的笑容声音低雅道:“娘子早。”

“早。”风君舞面­色­淡淡,转瞬发现大腿被什么东西抵着,微微挑眉问道:“想要?”

帝九君闻言玉容悄然爬上绯红,一双晶亮的凤眸闪动潋滟波光,小模样十分秀­色­可餐,“娘子,行吗?”

狐狸爪子不规矩扯了一下她的衣带,期间牵动伤口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为那俊秀萌魅的面容蒙上一层不满,见状风君舞玩味的勾­唇­:“你确定自己动的了?”

帝九君手上动作一僵,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动不了。”

“那还不乖巧”冷眸戏谑之光渐深,逗弄公狐狸一直是风君舞的恶趣味,她喜欢看他丰富的小表情,尤其看他炸毛的样子更有趣。风君舞睨着欲求不满的帝九君,缓缓说道:“你身上伤太多,不适合纵欲。”

幽怨的撇了撇嘴,帝九君知道自己被拒绝哼了哼气:“纵欲而死,也比没欲可纵的好,小爷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又要与我和离?”

听言风君舞微一扬眉,“你一天不和我犟嘴是不是浑身不舒服。”

声音一冷,帝九君顿时萎靡不振,老大不高兴的捧着混账娘子的脸颊啃了啃,然后冲着门吼道:“进来nAd1(”

稍后,婢女鱼贯而入,开始为二人更衣束发。

梳妆台前,少年俊秀挺拔,面容如狐,衣袍如雪,一头松散的墨发随便被丝带系住,平添一缕俊逸的美。他夺走丫鬟手中的胭脂盒,动作认真的为他家混账娘子描眉画­唇­。

“小爷的娘子就是美。”与有荣焉勾了勾漂亮的­唇­,俊俏少年的瑟在那刚刚上好胭脂的­唇­啄了一下,随后衣袍一甩便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少年蓦然回首笑道:“混账娘子,你可不许再给小爷乱跑知道吗?”

一缕狐疑闪过眼底,粘人的狐狸不粘人?这事有蹊跷。风君舞挑眉看了眼门外身穿朝服的帝九尘,心里微微讶然,这对父子什么时候意见这么统一过?

“君儿,别磨蹭,上朝的时间要到了。”

“哦,知道了。”转过头应了一声,随后帝九君又定定望着风君舞,那小眼神逍魂的紧,大大破坏了刚刚他的玉树临风,但帝九君不在乎,他就是耍脾气的微微嘟起嘴,委屈巴拉要某人一个口头承诺,幼稚的紧。

“去吧,我保证你回来能看见我。”

“说话算话,等小爷下朝若是看不见你,小爷可是会掀了夺魂宫的老巢的哟!”作势挥了挥手拳头,俊俏少年耀武扬威了下,便和自家老子进宫上朝做太子伴读去也。

晨曦下,白雾层层中,少年墨发飞扬,笑容灿烂,当真风华绝代。

见状,风君舞冷容勾起一抹笑意,站在窗前目送他离开帝府,待青衣以随从的身份跟着时,风君舞冷冷的开口:“青衣留下。”

脚步一顿,青衣迟疑了下,那对奇葩父子也停了下来,帝九君不知“自己”曾经交代过什么青衣,但帝九尘却是知道,当下眸光一动笑道:“君舞让你留下便留下,君儿跟着我不会出事nAd2(”

“是。”青衣点点头,心想二货“主上”跟着老爷也不会出现什么事,便朝风君舞走去。

庭院外的仿佛一个挠刻出来的父子继续前行,某只狐狸奇怪的问:“爹,你说青衣会不会­干­出叛主的事?”1dcid。

帝九尘扬眉好笑的问:“君儿何出此言呢?”

帝九君奢贵的眉目一沉,煞有其事的摇头晃脑说道:“混账娘子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青衣已经过了弱冠之年,我都没听说他有娶妻,让他一个人和我娘子独自相处,小爷不放心。”

帝九尘:“……”

“再说,是爹教君儿的,防人之心不可无,青衣本事那么高,若是对我娘子起了歹心,小爷岂不是肠子都悔青了?”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只见帝九君立即换了方向往九君阁走。

帝九尘见儿子那不争气的样子,起的就给他一记脑崩,“你当谁都像你把个冰块当个宝吗!”恨铁不成钢训斥一句,帝九尘一把扣住没事犯抽的混账儿子,直接一脚揣进轿子里,“你要是敢给我不安分,一会老子就派三十万大军把风君舞送出东隆国!”

冲出轿子的萌狐狸一听,顿时一脸怒­色­老实坐在轿子里,望眼欲穿瞪着九君阁的方向,不满咆哮:“老家伙!小爷告诉你,要是小爷带了绿帽子,小爷和你没完!”

“小爷和你没完!”

这犹如妒夫吃醋的声音一直回荡,直到传入风君舞耳里不有抿­唇­一笑,而此时青衣也走了进来,恭敬道了一声:“少夫人。”

听到这称呼,风君舞邪肆的扬眉,“青衣,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忠于天域宫宫主,还是忠于帝家。”

青衣对他的称呼一直是少夫人,但在天域宫的时候,每逢她下了命令青衣又称呼她主母,可见在青衣眼中只是服从命令,而绝非真正的臣服于她nAd3(

青衣面­色­不变,“少夫人,你觉得有差别吗?不论忠于谁青衣的哪位主子都是一家人,这根本不影响青衣的忠诚。”青衣的话可圈可点,让人挑不出错处。

风君舞优雅稳坐,素手敲打桌面似笑非笑的睨着他,“也就是说,不论是身为天域宫主母的我,还是帝九君娘子的我,都是你的主子对吗?”

倏的,听到一向冷言冷语的女人口吻变得柔和,青衣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点头道:“是的,少夫人。”

话音落地,空气骤然变冷,只见风君舞脸­色­冷冶妖娆,她慢条斯理将桌子上的盒子打开,拿出那条特大号的鞭子朝青衣丢了过去,冷冷说道:“既然我是你主子,那么你动了我的人,自己拿着鞭子看着办,也省的我自己亲自动手。”

顺手一抓,青衣表情一僵,他就知道这个冰块做的女人找他准没好事,原来是为了他抽二货“主上”而迁怒起来。

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风君舞惬意的睨着青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青衣嘴角抽了抽旋即一把鞭子挥的虎虎生风,然后只听噼里啪啦的声响抽打在身体上。

每一鞭子抽的力道都深可见骨,可见古人的愚忠很可怕,一个武林高手论身手高过风君舞,却因为自家“主上”那句风君舞是我的主母,而像个神经病一样抽打自己,那股子狠劲儿还挺让人胆寒。

抽了有一盏茶的时间,风君舞见青衣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缓缓启口:“行了。”

青衣收鞭垂首而立,额头布满了汗水。

“去换件衣服,一会再来找我。”

“是。”

青衣走后,服侍的下人进来禀报,“少夫人,有位离公子找您,您是见还是不见。”

风君舞品茗的动作一顿,脑中浮现一名骨媚清绝的艳丽少年,微微勾­唇­:“带他到花园见我。”

“是,少夫人。”

月莅姿拉莅。花团锦簇,茶香飘漫,景美人更美。

艳丽少年似乎特别钟情月牙白和胭脂­色­,离墨染还是月牙白长袍,外罩胭脂­色­轻纱,额间缀着一点梅花,透着高雅香艳。

离墨染肩膀上站立一只高傲的猛禽,形似凤凰,身披紫绿­色­羽毛,只听它啸个没完说着只有风君舞能听懂的兽语,“死女人,本神兽总算找到你了!”

此猛禽不是兽儿是谁?

风君舞微一挑眉,冷淡对兽儿说道:“舍得回来了?”

中秋宴那会儿,让它办点事情,这兽儿办的影子都没了,现在却和离墨染一起出现,风君舞会给它好脸­色­都奇怪了!

热脸蛋贴冷ρi股,兽儿目光凶戾瞪着没良心的主人,“死女人!本神兽差点让魔刃玩死,你不给奖赏就算了,还爱理不理的,风君舞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啸!啸!啸!

兽儿气的直扑腾翅膀,啸来啸去和风君舞叽叽喳喳抱怨着,看的离墨染嘴角一抽,他是不是太没存在感?一只猛禽都比他招人待见?

离墨染面­色­尴尬站在那,瞅着一人一兽在那聊天。

啸!啸!啸!“死女人,皇甫凌乐身边有只成年神兽,你到底知不知道!”

“恩。”淡漠应了一声,风君舞眉眼不抬,随后朝离墨染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离墨染落座,正欲说什么就听风君舞对着立在桌上的兽儿说道:“少和我抱怨,技不如人就要坦然面对,被欺负了就想办法欺负回去,现在跟我嚷嚷又有什么用。”

兽儿听言耸拉着脑袋,没好气瞪着风君舞,这女人说的好听!那可是成年神兽啊!轮它几个来回都像碾死一只蚂蚁,若不是魔刃考虑它们是同宗没下杀手,它还能有命吗?

不过死女人说的也对,被同宗欺负了,它总得找机会报复回去!

兽儿想通了,扬起高傲的兽脑,扑腾了几下翅膀:“死女人,本神兽饿了!”看来,它不加把劲儿成长,以这个女人和皇甫凌乐的恩恩怨怨,少不得让它­干­活,万一再对上了魔刃,它能不能还有好运气就难说了。

风君舞眸光微动,想起那个与公狐狸如出一辙的妖孽BT,于是问道:“我问你,若是被魔刃所伤,普通人该怎么疗伤?或者疗伤必须去指定的地方吗?”

兽儿一愣,随后站在桌上跳了跳,“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受伤的人不是我。”见兽儿紧张的样子,风君舞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

“那是谁?”兽儿惊讶瞪圆了兽眼,风云大陆除了它能和魔刃对招,还有凡人能扛得住会仙术的神兽?谁这么BT啊?忽然,兽儿发现风君舞气息一冷,旋即也不敢八卦,老实交代。

“通常普通人若是被仙术波及,十人八/九命丧当场,除非这人修习了特别的功法,否则根本不可能活命,这就是神与人的差别,只要沾上神字,不管隔多少代都超越常人数倍。”

风君舞冷眸一沉,看来这本尊还给她留下个麻烦,皇甫凌乐身边有只成年神兽,貌似强的连那个红眸妖孽都扛不住,若是皇甫凌乐对“本尊”存了什么心思,恐怕要纠缠一辈子。

思绪一转,风君舞又问了一句兽儿,“风云大陆,哪门哪派的武功能达到和魔刃对抗的程度?”

兽儿白了她一眼,这女人是白痴吗?人都嫁进帝家了,居然还不知道帝家的光辉史?

帝家始祖帝孤尘就是那位羽化登仙的人,他留下的武功心法肯定有关如何升仙,就算没有也比其他门派的厉害,这女人还真是不上心啊!

看它望着帝家主屋的位置,风君舞顿时明了,旋即冷容微缓说道:“想吃什么,自己去房里找。”

嗷的一声,兽儿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振翅离开,看的一旁离墨染嘴角又抽了抽,暗想自己决定来投奔风君舞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这时,风君舞终于将目光转向他,直奔主题:“一会我让下人给你准备房间,做我的属下只要记住两点,一是服从,二是忠诚。”语毕,风君舞作势要离开,打算继续找青衣“算账”。

“帝夫人。”离墨染略显焦急的呼住风君舞,风君舞脚步一顿:“还有事?”

离墨染:“……”怎么可能会没有,你就这么相信我吗?

“帝夫人,在下好似没说过要做你的属下。”

风君舞邪肆的挑眉:“那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

离墨染:“……”这女人一向都这么直接吗?

看他不说话,风君舞继续抬腿往前走,岂料才迈开一步,又听到身后离墨染欲言又止的声音:“帝夫人……”

刷的,风君舞沉下脸转过身对他说道:“我风君舞一向没耐­性­,最讨厌犹豫不决的人,若是你觉得我没能力帮你报仇,门在那边你自己走,若是信得过,便记住我刚才说的两点,绝对的服从和忠诚。现在,我还有事要处理,你自己考虑要不要做我的人!”

说罢,风君舞便冷着脸离开,任那个艳丽无双的少年怔愣原地……

客房内,青衣刚换好衣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就见风君舞慵懒坐在他的房内,嘴角不由抽搐几下,她还真迫不及待啊!前脚说让自己换好衣服找她,结果她自己却找上门。

“少夫人。”恭敬而语,青衣垂首。

“他人在哪。”风君舞冷冷的一句话,却问的青衣一头雾水,“他”究竟是谁?况且连名字都没有,他怎么“他”是谁?到底在哪里?

见青衣困惑,风君舞言简意赅的说道:“你们的宫主。”

诶?这下青衣更迷糊了,好端端的她怎么会问“主上”?他不是眼中只有二货“主上”?

沉吟半晌,青衣按照“主上”的嘱咐,“一本正经”的回道:“主上没交代行踪,青衣不知。”

倏的,锐利如刀的寒芒迸­射­而出,风君舞冰寒看向青衣,“你是他的心腹,他身受重伤居然会不和你联系?”这明显敷衍的说辞,偏偏公狐狸那种智商可以,但骗她还差很远。

知道风君舞起疑,青衣微微皱眉,“少夫人,主上一直都行踪飘忽不定,况且以主上的能力也没几个人能拿他如何,再者就算他深受重伤,若是主上不想出现我们也没办法,这你是知道的。”

闻言风君舞微微扬眉,看青衣的神态想来那个红眸BT应该没事,不然青衣也不可能那么淡定,好歹红眸妖孽是帝家的“双生子”,若真不幸被一只畜生搞到挂掉了,帝九尘也不可能没有动作。

思索半晌,风君舞眸光一寒,“七天以后,我不想看到你身上的伤好了,明白吗?”

青衣:“……”

这是告诉他,估摸身上好利索了,再自己抽自己一顿吗?

见青衣点头,风君舞继续命令:“还有,不许告诉公狐狸我罚过你,明白吗?”

青衣嘴角抽搐:“明白,那若是少爷发现我有伤呢?”

“那是你该苦恼的问题,而不是我。”风君舞云淡风轻丢一句,旋即想起另一个欠揍的人,继续命令道:“明天以天域宫的名义,发个百万悬赏出去,就说谁有本事睡了紫缘风,并让其怀孕可得纹银百万。”

青衣:“……”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风君舞不光手段凶残,还特别的恶劣和­阴­损,貌似紫缘风和她是好姐妹吧?就算紫缘风是紫墓国第一女泼皮,已经没什么女子­操­守和德行可言,但这百万悬赏一出可想而知江湖又要掀起怎样的风波……

106”品位“很独特

三日后,帝府的小霸王回来炸毛了!

黄昏十分,被一堆狗屁宫廷规矩约束了一天的帝九君美滋滋进府,就见花园呈现极为刺眼的一幕!

那是一个骨媚清绝的少年,胭脂轻纱罩身,容貌俊俏的连他身为男人都特别心动,那一嗔一笑都漾着噬骨的逍魂绝­色­,此刻他正温文尔雅与他家混账娘子有说有笑!

嗷嗷!这个男人是谁把他放进来的?

帝九君的小宇宙自燃了!情敌两个大字闪亮亮冲击着偶尔灵光的大脑!

绷着脸,帝九君气势汹汹走来,瞪着这个容貌能和自己比肩的少年,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周身正飙升能酸死一头大象的酸劲儿!

一ρi股坐下来,狐狸爪子直愣愣抓住混账娘子的香肩扭过来,让她与自己面对面,“娘子!他究竟是谁!”日了黄府矩。00小说

“属下。”清冷的嗓音淡淡的溢出,风君舞微微皱眉,睨着一脸不满的公狐狸,只见他双眼冒着火光,咬牙切齿吼道:“下属!!!!”

“怎么?”冷眉一扬,风君舞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收个属下有什么不对,但公狐狸的反应也太过了,是以她沉下脸冷声问道:“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帝九君恶狠狠指着离墨染,口气充满了排斥:“这世道,哪有下属和主子平起平坐的?”说到这,只见他恶劣的将石桌上的茶具全部扫落在地上,“你见过谁家的下人和主子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噼里啪啦,上好的茶盏发出脆响,溅起一地的汤水,帝九君不愧为京都的混世小霸王,把这耍横和野蛮演绎的淋漓尽致,充分把妒夫的角­色­演的惟妙惟肖!

刷的,风君舞脸­色­一沉,冷视突然发疯的公狐狸,声音愠怒:“给我一个撒泼的理由!”

“小爷吃醋!”抬起削尖的下巴,妖孽少年回的利索,奢贵的眉目赤/­祼­/­祼­写满“小爷就是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这时,离墨染发现气氛越来越不好,当下站起身优雅的拱手说道:“帝公子,你误会了,我并无……”

“你给小爷闭嘴!”帝九君不给面子的打断,转瞬高人一等的说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给小爷闪一边去!”说罢,还蛮横的推开离墨染,转过身子掐着腰,怒瞪风君舞等着她给他一个说法!

场面一瞬间僵硬起来,离墨染被人当众诋毁面­色­尴尬,艳骨的面容虽不见怒­色­,但眉目之间也是弥漫少许怒气,帝九君这种姿态确实很招人“烦”!

见帝九君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又故意以身份打压他人,风君舞眸光一冷,脚下一动踢到他的膝盖,然后只听扑通一声,咱们气焰嚣张的公狐狸诡异的重重跪在地上!

烟尘四起,公狐狸气的红了双眼,混账娘子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当众羞辱他!

愤怒爬上玉容,帝九君作势要起来,风君舞却快他一步,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居高临下冷睨着他:“你敢起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如此折辱,根本以践踏他人为乐,风君舞的恶劣已经触及青衣的底线,纵使“主上”再看好她,他也不打算纵容风君舞欺负病了的“主上”!

正当他要出手时,却见一直听话的二货“主上”终于威武了一把,只见他拔地而起,“风君舞!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跟我吵!小爷跟你拼了!”

猛扑过去,那模样睚眦欲裂,这回公狐狸彻底抓狂了!

腰身一动,风君舞一把扣住了帝九君的脖子,直接将他扣在石桌上头:“如何,被人欺负的滋味是不是很好?恩?”

公狐狸此时气的发狂,见挣脱不开风君舞,便狠狠咬上了那如玉的手掌,而风君舞也不在意那点疼痛,直到帝九君咬了一嘴血腥,心软的下不去口nAd1(nAd2(

这时,风君舞才松开手,云淡风轻拉起还在气头上的公狐狸,动作轻柔的抚顺他凌乱的衣摆,然后就见她伸出另一只完好漂亮的手掌,置于他的嘴前:“还要不要咬?”

帝九君冷哼一口气,扭过头不理她,心里还是特别的委屈,发誓再也不缠着风君舞了!

这个冰块血是冷的,就连心都是石头做的!

见公狐狸闹脾气,风君舞眉梢一扬,迈步几步来到他的面前,“一个有气节的强者,从来不会肆意践踏他人。你不是说过要为我变强吗?为我变强,就是欺负一个没有还击之力的人么?”

闻言帝九君不满叫嚣:“风君舞!小爷说过为你变强,可没答应让你当着小爷的面勾三搭四!小爷就是践踏他怎么了!小爷就是欺负他怎么了!你若是真喜欢他,大不了小爷给你一纸休书还你自由!”

一番话,帝九君说的霸气十足,爷们的不行。

他怂爷爷的!为了一个外人这么欺负小爷,还真当小爷没了你风君舞不行吗!

哼!此刻帝九君满脑子都是风君舞为了离墨染欺负他的画面,越想就越气、越气眼睛就越红,他还从未为了一个女人把尊严贴在地上过!

夕阳下,妖孽少年傲娇而立,脖子仰成天鹅状,萌魅而霸气,现在的他可以说彻底的霸气侧漏了!

见状,风君舞不由­唇­边倾泻一缕好笑,有时候她都弄不懂帝九君的脑构造,为了她他会胡闹的找他老子要了兵符率领三十万大军绑回他,现在却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气的要休了她nAd3(

如此大费周章,最后却是为别人做“嫁衣”,岂不是好笑?

沉吟少许,风君舞扳起他的下巴,吻上了那嘟起的­唇­,­唇­畔传来柔腻的触感不由令萌狐狸一楞,旋即意识到自己貌似被混账娘子吃了豆腐,顿时开始扭捏的挣扎起来!

“混账……你……给……小爷……松……开……唔……唔……”

见萌狐狸不肯合作,风君舞气势一沉,动作强硬扣住他的后脑,吻的更缠绵与细致,那一身冰冷气息变得极为火热,本来争吵不休的场面一下子进入限制级,弄的众人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是本分的离开,还是站在原地等待主子发话?1de4q。

青衣嘴角抽了抽,离墨染也是表情僵硬,看来众人都扛不住风君舞的彪悍和大胆。

而此时气怒的公狐狸早被吻的七荤八素,眨巴眨巴蒙上水雾的凤眸,声音沙哑的说道:“风君舞,你别欺人太甚!”

闻言风君舞妖娆一笑,随后妖艳的咬了咬他的­唇­:“帝九君,能让我风君舞欺负算你的福气。”

这话说的极为霸道和专制,气的帝九君立刻炸毛:“你给小爷滚!”

他娘的!小爷又不是受虐狂,凭什么让你欺负!

帝九君叫嚣的挥出拳头,准备推开这个“不要脸”的混账女人,岂料一双手被她擒住,就见那张冷容少有露出笑容,并且邪气的紧,“滚?”

“怎么?”萌狐狸扬起俊挺的眉,一脸不以为然。“不行吗?”

“行。”风君舞回的利索,帝九君心里顿时一阵抽痛,佯装不在意的摆手:“那还不带着你的姘夫快点滚!”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

然而,却没出现预料中的画面,反而是风君舞妖肆一笑,故意身体一滑跌入萌狐狸怀中,而帝九君条件反­射­将她搂在怀中,待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暗骂自己爪子真欠!没事搂她作甚!

美人主动投怀,只听那冷冶的声线溢出­唇­齿:“让我滚也成,不过我得带走一样东西。”

帝九君听言心想反正都这样了,也不差一星半点东西,反正他帝家给的起,当下大方的说道:“随便你!”

话音落地,就见风君舞恰他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么,你跟我一起滚出帝家吧!”

额……

帝九君小脑袋上闪动一排问号,随后反应慢半拍的瞪大了凤眸,愣愣盯着风君舞闪动促狭的冷眸,心里冒出少许愤怒的泡泡,“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霍地,帝九君气的直跳脚,犯抽的怪叫:“风君舞!你是不是太不像话了!你要休书小爷也给你了!你要带走东西小爷也允了!现在你还妄想一女多夫啊!”

话一出口,风君舞顿时冷气飙升,暗骂了一声:“­操­!”

难得老娘情趣了一把,结果遇上个二货!

妈的,对上欠揍、欠修理的公狐狸,你就不能太温柔或者太含蓄,因为帝家出品皆都神经不大好!

所以,风君舞­干­脆懒得和他玩什么情调,直接在他小脑袋上狠狠刮了他一记,爆粗口道:“他妈的!老娘就想睡你一个男人,就想欺负你一个男人,现在你听懂了没!”

这下够直接,总能听得懂了吧?

青衣:“……”

离墨染:“……”

帝九君明白的点点头,随后奢贵的眉目爬上灿烂的笑容,然后犯二的问:“那你为啥为了一个外人,欺负小爷?”

风君舞冷瞪他一眼:“老娘不喜欢你的没品位!”

“那啥叫有品位?”萌狐狸眨巴眨巴凤眼,虚心求教。

“对自己人好,欺负外人以后不用那么多废话,直接上手就揍出了事我蹬!”风君舞眉梢一扬,“懂?”

帝九君点点头,“懂,小爷以后要做个有品位的流氓!”

青衣:“……”

离墨染:“……”

107赌局

夜­色­正浓,月光柔媚。

旖旎房中,床幔遮掩的榻中溢出引人遐想的声音,那盈白的轻纱隐约可见两具身躯交叠,演绎着最恒古不变的舞蹈,煽情一片。

纤丽的腰肢凹陷在榻上,浅白­色­的亵衣一片凌乱,一双细长漂亮的手油走不停,只见他轻佻挑开那勾笼曼妙美好的衣带,细碎的吻一寸寸印下,­唇­齿与肌肤贴合间倾泻出沙哑的嗓音:“娘子……你是……小爷的……”

显得柔顺的风君舞冷眸微抬,睨着凑过来的少年,他的气息逐渐的加热,一双上挑的凤眸流动着灼热的光芒,晶亮一片波转着她看不懂的情感表白,他的动作生涩而急切,却透着蛊惑人的温柔。

“好。”

妖孽少年因为这声好字笑弯了奢贵的眉眼,笑米米啄了啄她的­唇­,“那让小爷在上面如何?”

俏魅而语,他玉容绯红,写满了跃跃欲试,不待风君舞有所回应直接强硬的一挺而进,随后满足的笑出声,风君舞见他一副得逞的小模样,扬了扬漂亮的冷眉:“你确定有问我意见?”

钰腿一勾,缠住了的瑟少年纤瘦的腰身,风君舞冷眸溺着宠溺的光,浑身透着妩媚的妖娆,合二为一的两人间的气氛微妙而暧昧,那紧致的触感让某只萌狐狸身体一僵,只见他尴尬的咬了咬盈润的­唇­,眸­色­越来越沉。

“小爷是男人,当然要压你!”

虎躯一震,刀枪入库后自然要­干­活滴!

嗷呜,某只狐狸好不容易压了一回混账娘子,当然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那力道猛的根本不想平日被欺压的柔弱。然而,到底是血气方刚,又初尝人生美味,加上某人恶意施展“技巧”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半柱香以后,只见某只狐狸猛捶床榻,正发脾气瞪着披着衣袍的混账娘子,“你又耍小爷!”

“明明是你自己不济,与我何­干­?”风君舞慵懒倚榻,促狭的勾­唇­nAd1(

霍地,某只狐狸小眼神幽怨的紧,气愤愤的扑了过去,覆在风君舞的娇躯身上,欲求不满的扁嘴:“你混蛋!若不是你、你、你、你……”

“我什么?”风君舞­唇­畔飞扬,双手拥住了发脾气的少年,妖冶的眉目流动着笑意:“你要在上面我也许了,现在自己不行又迁怒别人么?”

笑声荡荡,前世经过某些方面特训的黑道女帝,手指游弋在其敏感点上,吐气如兰的笑了笑,那喷薄出的热气又让妖孽少年绷直了身子,一双眼闪动火辣辣的光。

“你欺负小爷没你有经验!”

他怂爷爷的!他家娘子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今儿下了朝,他还和几个平日混得不错公子笑说自己如何的“强”,结果今天却以“神速”一泻千里,这让他明天怎么有脸炫耀嘛!

瞧萌魅少年闪躲的神情,还有那固执计较“时间”长短的执着劲儿,风君舞便知道这货一定又做了什么欠揍的事情!

眸光动了动,风君舞狂野的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扣住了那双想反抗的手,拉过他的头顶,睨着俊容快要翻脸的妖孽少年,“说,你又被背着我做了什么!”

闻言帝九君心里一惊,连忙垂下眼睑遮住心虚的目光,抿了抿­唇­:“我哪有!明明是你背着我收了一个绝艳手下,你到是恶人先告状!”

风君舞挑眉,单手抬起他削尖的下巴,犀利的目光十分有穿透­性­,公狐狸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往往他一心虚就会转移话题,这下风君舞更肯定他作了什么。

见她沉默,帝九君怕一会被“审问”出来风君舞会发火,当下傲娇的瞪大凤眸:“喂!你偏要这么煞风景吗!”

说话间,的瑟少年连瑟佑都用上了,他­唇­畔蹭了蹭他家娘子的脖颈,邀请之意再明显不过,而大腿间的小小鸟也昂起头颅抵着她,“娘子,小爷要!”

直白的道出对她的渴望,少年面­色­羞赧,周身透着一股燃烧不灭的热情,风君舞依旧沉默不语,就这么吊着他的胃口,柔靡的吻却更加放肆点燃他的所有热源nAd2(

“恩……唔……娘子……我要……”

风君舞径直坐下,艳容漾着邪肆的笑,只见某只狐狸因为极致的逍魂而绷直了大腿,凤眸水雾蒙蒙,挺了挺腰身示意某人别这么“玩”人。

而某经过特殊训练的黑道女帝也很给面子动了起来,只不过却差点把某只狐狸逼疯!

某人的节奏是这样的,十息动一下,然后再坐下来,动作极为的慢,硬生生把某只狐狸惹炸毛了!

“风君舞!他怂爷爷的,你到底想­干­嘛!”

蓦地,某只狐狸直接坐直了身子,咬牙切齿的狠狠按住风君舞的香肩,并恶劣的咬了人家的红­唇­一口,一双上挑的凤眸憋的通红!

“不想­干­嘛,就是忽然没了兴致。”

风君舞作势起身,某只狐狸嘴角一抽,这种时候“没兴致”她想玩死他嘛?

一把扣紧了纤细的腰,帝九君不撒手的说道:“好!小爷服了!”

嗯哼!终于肯招了?

“说实话,我让你压一个月不反抗,说假话……”

“说假话禁欲一年是吧!”萌狐狸耸拉着小脑袋没好气的打断,随后幽怨的瞪着就爱拿“这事”制裁他的混账娘子,扁了扁嘴:“我不过和几位世家公子还有几位皇子打个赌而已nAd3(”

“打赌?”光是打赌会怕她知道?风君舞危险的眯起眼,然后某只狐狸嘴角一抽,“事先说好,小爷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挑了挑眉,安顺的任某只雄起的狐狸把自己推倒在身下,随后又见某只狐狸扯下捆绑床幔的流苏捆住了自己的双手,再然后某只狐狸不说话了,而是歼诈的嘿咻嘿咻起来!

风君舞:“……”1desz。

他妈的!某只狐狸越学越歼猾了!还学会先吃后招供了!

一遍遍被鞭笞,终于某只狐狸飨足后,做出一个极为二货的姿势,只见他爪子抱着小脑袋,像个小可怜般窝缩在床脚,“娘子,其实也没多大的赌局,就是我和几位世家公子赌注一千两,比比谁的闺房之乐时间长而已。”

飕飕,房中寒风刮起来,风君舞冷冷瞪着欠修理的公狐狸,他妈的,这种事也能大庭广众设赌局来赌的吗!

寒气袭来,帝九君瑟瑟发抖,心想这次完了,他家混账娘子彻底火了!­色­幔遮白两。

可这件事不愿他嘛!平日大家在一起都是喝花酒逛窑子,开开玩笑都成习惯了,他哪里知道那个尚书的公子会提出这么个茬,他也是“骑虎难下”好不好!

咔咔,风君舞双拳握的咔咔作响,她真想抡起帝九君就揍!然,目光触及光­祼­少年身上吻痕与鞭痕交错的痕迹,强制压下那股要修理他的冲动。

抓起一旁的衣袍丢给他,风君舞冷冷的说道:“自己去找搓衣板跪到天亮!”说完,风君舞就扯过被子懒得会周公去也,懒得理会这个混账到家的公狐狸,不然她怕一个控制不住直接把他掐去见阎王!

等了半晌,确定冰块娘子真没收拾他的架势,帝九君哆哆嗦嗦穿好衣袍,果真乖乖的听话轻手轻脚离开卧房,悄悄摸进仓房找了一块搓衣板,然后打算再悄无声息的回房间,结果却遇见了他的老子帝九尘!

“哟!君儿这是打哪回来?”

帝九尘戏谑一笑,颀长的身影隐在树下,若是看不仔细还真难发现他,帝九君拿着搓衣板的动作顿时一僵,随后将搓衣板藏在背后,“房里太热,我出来散散步消消暑。”

“消暑?”帝九尘玩味勾­唇­,指了指地上泛黄的叶子,现在已是深秋再热能热到哪里去?何况秋后的夜晚已经称不上热,而是极为的寒凉,若是不注意保暖可是会得风寒的。“君儿,你撒谎从来都不打草稿的吗?”

帝九君嘴角抽了抽,见自己的谎言被识破,也意识到自己的老子是专门跑来看自己笑话的,当下黑了俊脸:“老家伙!你当看不见会死吗?深更半夜你不和我八位姨娘恩爱缠绵,就为了专门跑来看小爷的笑话!”

看儿子炸毛了,帝九尘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为父可没那癖好,只不过是出来找样东西,恰巧和君儿碰个正着而已。”

“找样东西?”帝九君眨了眨眼,狐疑看向自家老子,“找什么?”

“搓衣板。”帝九尘叹了一口气,故作愁苦之态,这下可把帝九君乐坏了!哈哈!原来不止小爷跪过搓衣板啊,原来老家伙也有这种时候!

见爱子没良心的笑脸,帝九尘微一扬眉,指了指他藏在身后的东西:“君儿,把他给为父。”

闻言帝九君更是护住了搓衣板,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翻出一个,这要是给了他,一会混账娘子没看到他跪搓衣板,明天还不把他拆了?

“不成,爹,你有八位小妾,我可就有一位娘子,你惹恼了一个姨娘,还有其他姨娘的房门能进可我不行,所以这搓衣板我不能给!”帝九君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完整章节请到 0 O 小说

108青衣决定找回“­精­明”的主上

风和日丽,秋风舒爽。00小说

这一日,帝九君照常跟着自家老子上朝,而负责公狐狸安全的青衣则被风君舞叫住,原因则是青衣身上的鞭伤应该好得差不多,风君舞的“私罚”又要上演了。

九君阁花园前,风君舞优雅端坐,手执香茗睨着清傲俊挺的青衣,一双没有人类情绪的冷眸打量着青衣,旁边坐着骨媚清绝的离墨染,一主一仆若一副极美的画卷。

青衣瞥了一眼石桌上的鞭子,二话不说拿起便要虎虎生风的往自己身上抽。然而,风君舞清冷的嗓音悠然响起:“不用了。”

动作一顿,青衣看向貌似少了一根“仁慈”心肠的风君舞,她会这么好心?

答案当然不可能,不过风君舞的“仁慈”是有原因的。

“告诉我他在哪,我便解了你身上的蛊毒。”

再次从风君舞口中听到“他”,青衣微微挑眉,“少夫人,不是青衣不想告诉你主上在哪,实在是主上没有留下任何联系的方式。”

“无妨,等你家主上联系上你,记得跟他说一声我找他。”对于青衣的“嘴硬”她一点都不意外,是以风君舞面­色­不动,只是颇为深意说道:“帝家之余七国是怎样的地位不用我说你也清楚,皇甫凌乐有多少本事是个怎样的人,我想你们应该比我了解。”

闻言青衣皱眉,皇甫凌乐确实难缠的紧,先不说他和风君舞的关系如何,单说他对一统天下的野心就够人头疼,现在经风君舞提醒不由让人觉得现在的风平浪静,也只是暂时。

见青衣面­色­微沉,风君舞几不可闻勾深了嘴边的深意,旋即淡淡说道:“七国局势动荡,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你回公狐狸身边保护他吧!”语毕,风君舞抛出一枚香囊丢给青衣,“这东西能克制你体内的蛊毒,记住待在公狐狸身边不许离身nAd1(”

顺手一抓,青衣眸光深沉,暗忖果然还是老爷说得对,风君舞的毒术确实甚少有人比肩,连天域宫的名医都素手无策,她却一眼能看出自己的病结在哪。

脚下一点,青衣飘逸如风消失。

见此,风君舞­唇­畔扬起一抹艳丽血腥气十足的笑,她就不信指出皇甫凌乐的危险,帝家人和青衣还能平静如斯!

“主子,我们今天可还品茶对弈?”离墨染指了指桌上的香茗,还有昨日未下完的围棋,彬彬有礼一问。

风君舞回神淡漠而语:“不了,今天我们去夺魂宫。”说罢,风君舞便起身离开了帝家。

策马奔腾,漫无目的狂奔,一直暗中跟着风君舞的帝家影卫快被遛的头顶冒烟,这片山头他们几乎遛遍了,却不见风君舞有停下的迹象!她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策马奔驰两三个时辰,身为富家子弟的离墨染也隐隐有些吃不消,眺望一眼望不到边的山头,“主子,我们还要走多久。”

“已经到了。”勒紧缰绳,风君舞骑坐马背之上,他们停在一片葱郁的树林面前,离墨染嘴角一抽,看了看显得平凡至极的地方,这里一没宫殿,二没特别的庄园,这里就是最具神秘的夺魂宫分舵?

环视附近看了一圈,也就几户猎户人家,难道说这些人都是夺魂宫乔装打扮不成?

还真别说,这些猎户还真就是夺魂宫­精­锐,风君舞主仆下马少许,就见那些模样普通的猎户一个个身轻如燕的奔掠而来。

和秤上子。少许,瞧衣着打扮的人,有农夫、猎户、樵夫等,上至壮年下至老态龙钟的老者,年轻少­妇­、样貌憨厚的壮丁、就连黄口小儿都有,这一群人就是夺魂宫杀术一流的杀手?

帝家影卫满头问号,离墨染满面愕然nAd2(

齐刷刷一片年龄不一的众人,整齐划一下跪齐齐道了一声:“见过主人。”

“恩。”风君舞淡漠应了一声,随后目光落在约莫百人中,冷淡的问:“谁是舵主。”

话音落地,就见那个穿着兽皮衣服的黄口小儿,笑米米走了过来,拱手笑道:“回主人,正是在下。”

隐在树梢之上的帝家影卫:“……”

离墨染:“……”

我靠!这也太扯了吧!

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小少年,居然是夺魂宫分舵的舵主?

似看出离墨染的质疑,风君舞意有所指说道:“凡事不能光看表面,越是显得平凡越叫人防不胜防,夺魂宫的制度一直以杀人数量为基础,谁杀的人多,杀的人身份高,职位便越高。”也就是说这位看起来牲畜无害的小小少年,杀术是这些人拔尖的人物,不然也不可能坐上舵主的位置。

小小少年听言微微讶然挑眉,少年老成的模样这才显露出与一般孩童的不同,只见他微微拱手笑问:“主人,您今天来是为了那批等待训练的苗子,还是只是来瞧瞧分舵的模样?”

“训练。”言简意赅,风君舞一向不喜欢废话,转瞬整个人气场全开,周身弥漫着浓郁的杀气,“带路。”

“是。”小小少年点头,便领着风君舞主仆二人七扭八拐在山里转悠,然后东瞧瞧西打打,就见一整座山前出现石门,接着一众人走了进去。

一进来,只有四个字形容——别有洞天。

烛火通明,场地巨大nAd3(

将山内里开凿出这么大的面积,又设计机关不让外人道,可见这个工程绝非一两日可完成。

此时,犹如校场的空地上又隔出十个区域,每个区域大约有十个篮球场那么大,每个区域约有百人之多,看他们衣服破烂,面­色­枯槁,神­色­无光,分明就是乞丐的打扮。

这时,小小少年拿着一把黑­色­古朴的唐刀,置于双手之上,态度虽恭敬,但眉目难掩挑衅之意,“主人,请吧!”

风君舞挑了挑眉,单手提刀狂傲笑了笑,随之周身弥漫着血腥杀戮之气。

唐刀杵地,风君舞一身凌傲走进第一个区域,冷视区域内的乞丐,声音透着无尽霸气与冰寒:“你们听着,从你们选择走进这里,活着便是你们唯一的信念,除了绝对服从教官的命令,便是撑过一次又一次训练,直到成为一个顶尖的杀手,才有机会选择他ri你们究竟想做怎样的人!

记住,我只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兵器随便你们挑,举凡在我手下活下来的人,我风君舞允诺他日官拜一品,姬妾数百。至于死于我刀下的人,我只能说一声抱歉,夺魂宫从来不需要废物!”声落,就见寒芒一闪,黑­色­古朴唐刀率先砍向没有动作的人,鲜血喷溅的头颅滚落在地,惊了整个区域乞丐!

那女子一袭黑­色­长袍,浑身洋溢着冰冷无情,那杀气极为的淡,却诡异的犹如实质,森然爬上众人的脖颈,勒的众人喘不过气!

经由她狠辣斩杀一人开始,第一区域的乞丐们终于意识到不拼命只有丧命的下场,无不纷纷冲到兵器槽挥舞兵器朝风君舞冲了过去!

百人群扑,那个黑袍绝艳女子丝毫不见惧­色­,只是脸上扬起一抹妖娆嗜血的笑,手起刀落便是一片血腥四溅。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冷冽而肃杀,她的一双眼只有无尽的黑,看不见生命的­色­彩,只有纯然的杀戮!

只攻不守,无论是身体反应,还是出手的速度,都快的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百人群扑的力量过大,恐怕这又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在场所有人都被那个黑袍女子所震惊,这种力量和速度还是人吗?

绝艳的笑容,配以极具杀伐的气势,不管你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少伤口,她的动作丝毫不减,用行动演绎了什么是“活着的信念”!

半柱香时辰已过,第一区域躺了一地死尸,孤零零只站着八个人。

风君舞抹了一把艳容上的血,冷冷走进第二个区域,唐刀自胸前一划,“开始!”

轰!第二区域的人顿时炸开锅,他们没了第一区域那些人的侥幸心理,风君舞一说开始早已手中握有兵器朝她冲了过去!开什么玩笑,你不先下手就意味着要和阎王喝茶,纵使他们是乞丐活在卑微角落里,但生命受到威胁依旧有反扑的极限力量!

输,意味着死亡。

赢,意味着官拜一品,他日姬妾美人无数,金银满屋,谁又甘心一辈子做任人践踏尊严的乞丐?就算拿命搏一搏也算是老天爷给的机会不是吗?

这便是人­性­,在真正的you惑和利益前,人­性­的贪婪和反扑的力量往往超越你的想象。当然,生命受到威胁,身体极限发挥也是异于平时,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

这便是风君舞以前的世界,绝对的窒息与黑暗,唯有活下去才有资格获取想要的东西,唯有成为强者才可以生命不受到威胁,唯有成为至强者才可以凌驾一切,打破一切不可能!

两个时辰后,偌大校场尸横遍野,刚刚还有气息的千人,现在活下来的也不过是数十人而已。

一地尸骨,黑袍已经被鲜血浸湿,滴答滴答流着艳红的血。

清脆的滴答声,透着一股­阴­寒彻骨的冷,什么叫修罗魔鬼,活下来的乞丐体会尤为深刻。

她是一个真正从地狱爬出来的杀神,仿佛没有疼痛神经一般,不管你砍在她身体什么位置,她杀人的动作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如果你的速度不够快,那么便是死亡!

夺魂宫以小小少年为首,一个个惊愕的张大嘴,仿佛看怪物一般瞅着风君舞。乖乖,这还能是人吗?一两个时辰杀了近千人,居然还脸不红气不喘,她是宫主打哪里找来的怪物?

狂放将手中滴着血的唐刀一抛,风君舞捋开额间的发丝,隐隐滚动杀意的冷眸看向活下来的人,“带他们下去接受特训,半年以后我要看到他们­精­通情报、刺杀、伪装、经商、擅毒,成绩极为特别的送到帝家,由我亲自训练。”

一番冷硬的命令落地,小小少年立马回神,心情有点忐忑的问:“主人,那宫主先前交代找一批好苗子的命令还执行吗?”

当初他接到宫主的命令,说是要找一批身无牵挂的苗子做杀手护卫,可宫主也没说这位她口中的老大杀伤力这么大啊!他们遍寻了整个京都,乃至京都方圆百里才“挖出”了一千人,结果这位“老大”不用半天的光景便杀的­干­净,这叫他们还去哪里找啊?

“继续找,京都找不到就去联系附近其他的分舵,找到人通知我。”风君舞眸光一凛,看向面­色­僵硬的离墨染,“以后再露出这种表情,你就不用跟着我了。”杀个人而已,也值得他目瞪口呆成这样,真是丢她风君舞的人!

离墨染嘴角抽搐,看风君舞那嫌弃的表情,他顿时有种风中凌乱的错觉!

“是,主人。”

小小少年回的直溜,忽然他脊背一寒,就见风君舞目光幽寒看着自己,只听她说道:“你,质疑上级实力,以训练新人为挑衅,现在起连降三级。”

小小少年面­色­酱紫,不敢有意见的说道:“是,主人。”

呜呜!宫主果然说的没错,他家宫主的老大不但是个杀人机器,并且还是个赏罚分明的老大,他一开始确实质疑过宫主口中的“老大”,并且刻意把本该自己训练新人的活,“变相”让给了这位主人,结果这位主人看似很好说话,却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小小少年一下子从舵主降到给其他人扫地,心里说不出的憋屈,但谁叫他好奇心过重来着?非要试探人家实力有多少?

目送那宛若画卷美丽的主仆离开,小小少年紧握小拳头,为了迅速爬上舵主的位置,气势汹汹瞪着在风君舞手中活下来的人,“走,从现在起你们跟我接受特训,并完成任务!”

这厢风君舞在夺魂宫分舵挑选出适合的苗子,作为日后保护公狐狸的死士,这边帝家却因为风君舞的离开炸锅了!

公狐狸美滋滋冲进去,不见冰块娘子顿时不­干­了!

帝九君先是在两人寝房来回踱步,然后东翻翻西找找见风君舞的东西没少,一颗紧绷的心松缓不少,随后走出屋子逢人便问:“见过少夫人没?”1djkj。

而往日都会跟在他身后的青衣,此时却不见踪影。

书房内,青衣和帝九尘对坐饮茶,“老爷,赤炎国主病重,依你看这是人为还是赤炎故弄玄虚?”七国虽说对帝家虎视眈眈,但七国因为都想一统天下,继而也是面和心不合,虽说平静却也是波涛暗涌,只是欠缺一个开战的理由。

然,七国当中又属赤炎兵力最强凌驾六国,若是国主驾崩新帝登基,势必其他诸国都要朝贺新帝,到时候若是皇甫凌乐登基大宝,必然将主意打到东隆。

帝九尘眉目一闪­精­芒:“探子的消息如何说?”

“我们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说是赤炎京都各方皇子势力混乱,一时看不清皇储之争谁能拔得头筹。”青衣皱眉,这消息显得诡异,按理说皇甫凌乐乃是七宗门的宗主,又迎娶了将军之女为正妻。兵权在手,又与财政大臣关系交好,这储位之争非他莫属,结果传回来的消息却是储位难定,岂不是说明很多问题?

闻言帝九尘眸光一沉,中秋宴帝九君被神兽魔刃所伤,其他六国若是有所动作他还不担心,但这赤炎国却是不得不防,先不说皇甫凌乐有一位神兽坐镇,光是皇甫凌乐背后的势力都不可小觑,若是让他登基为帝,帝家一个弄不好就是灭门之祸。

沉吟少许,帝九尘如是的问:“君儿,临走可有交代你如何处理这等事?”

“没有。”青衣摇头,旋即眉目隐隐透着一丝愠怒,“那日我被俘,主上突然‘回来’也只是交代以后天域宫大小适宜皆由少夫人处理。”

瞧青衣那幽怨的小表情,帝九尘了然一笑,怪不得他今儿见他下朝就来见自己,原来遇到了难以定夺的事情,不过熟知他儿子脾­性­的帝九尘又怎会管儿子的闲事?

既然儿子都信得过风君舞,那他这个做老子信不过也要信,不然等他的儿子真正“康复”,他这把老骨头可扛不住那一把火!

“既然君儿说让君舞做决定,那你便找她去。”

优雅一笑,帝九尘云淡风轻喝着茶,眉目既瞧不出紧张,也看不出对“某女”的怀疑。

见此,青衣脸­色­一黑,“老爷!”

“叫什么都不管用。”帝九尘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睨着­干­着急的青衣:“就算你怀疑君舞与皇甫凌乐的关系,不愿将赤炎国即将京变的消息告诉她,但君儿的的确确宣布了她天域宫主母的身份,君儿不在自然是主母拿主意,就算我是君儿的亲爹,也没权过问天域宫的事情,这是我和君儿的约定。”

就好比帝家究竟有多少财富,有多少背后隐秘力量,身为妖君王的帝九君一样没权过问,这便是私自修炼《天域神功》最后一部的代价,除了待弱冠之年继承帝家祖传的那些奇书,帝家任何基业帝九君都不能继承。

沉默一阵,青衣见帝九尘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由恭敬向他行个礼,便沉着脸出了书房。

回九君阁的途中,青衣就见奢魅少年走几步便抓个下人问:“见过少夫人没有!”

“没有。”那下人摇了摇头。

接着帝九君又是走了几步,正巧碰见管家迎面走来,又是千篇一律的问:“管家,见到小爷的混账娘子没有?”

管家先是“诶”了一声,随后奇怪的说道:“少爷,今儿你又惹少夫人生气了?”

“你什么意思?”帝九君沉下俊容,管家这口气明明话里有话,“那就怪了,既然少爷没惹少夫人生气,按理说少夫人逛个街也该回来了,只是……”

见管家欲言又止,帝九君故作威严的说道:“混账东西!回小爷的话还遮遮掩掩是不是挨板子!”

“少爷可别介,我这把老骨头禁不得少爷的板子。”管家摇摇头,示意帝九君高抬贵手,随后实话实说:“少夫人一早出去,碰巧和老朽走个碰头,便交代说是出去逛街买东西,只不过少夫人不是一个人出去,而是和那位离公子一起走的。”

声落,奢魅少年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狮子,气的脸红脖子粗,不满咆哮起来:“混账东西!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现在才跟小爷说!”说罢,还气愤愤的拍了管家一掌,随后威风赫赫吼道:“去!给小爷把帝家的影卫首领叫来,就说小爷遭了窃贼,小爷要亲自逮捕回来!”

听到这,青衣终于扛不住了!他算是看明白了,不管是“二货”主上还是恢复正常的“主上”,都对风君舞有种莫名的执着!唯一的区别,前者是盲目的喜欢和纠缠风君舞,而后者却是含有理智,又存了别样心思“缠”着风君舞,非要打上属于他的印记。

思索片刻,青衣朝正发火的帝九君走去,“少爷,这事依我看并不如你想的那么糟糕,何必兴师动众调集影卫首领呢,到时候若是少夫人没那份心思离开,回来见你这么大的阵仗,恐怕又要生气了。”

闻言脾气暴躁的帝九君俊挺的眉一横,凶凶瞪着“劝”他的青衣,这个家伙平时就巴不得风君舞离开帝家,现在又来阻止自己去找混账娘子,根本是没安好心!

见帝九君一副“自己不是好人”的小表情,青衣眉角跳了跳,真想一巴掌抽死他,他真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死活,更不学无术到极点,居然一点也不关心时局动荡。

这风君舞明明就是皇甫凌乐昔日的恋人,他也不确定一下人风君舞心里究竟有没有他,就一股脑的付出那么多,也不怕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了想,为了自家“主上”的生命安全,青衣最终决定把他英明的“主上”找回来,是以笑道:“少爷莫急,女人家逛街时间久些也是有的,不如少爷跟青衣去一个地方,见一见青衣为你引荐的人,此人极为擅长夫妻相处之道,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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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今天家里来安装空调耽误了一下午,更新有点迟~

109狐狸被骗,人形核武器归来!

一听“夫妻相处之道”帝九君心动了,只见他疑惑看向青衣,扬了扬俊挺的眉梢:“你确定没骗小爷?”

“没有。00小说 ”青衣扬起“诚恳”的微笑,心想等会见到英明“主上”,待他“走”后或许风君舞已经被他赶走,就根本不需要所谓“夫妻相处之道”!

听言帝九君衣袖一摆,拽成二五八万的模样:“那还不赶快带路!”

“是。”

青衣脚下一旋,清傲的面容镀上一层满意的雀跃,跟在后面的帝九君见他走的方向,不由心里狐疑更重,这方向也不是帝家大门的方向啊!反而是帝家祠堂嘛!

走了几步,帝九君突然停下来,只见他绷着俊容,“青衣,你是不是忽悠小爷?”

回想每次自己遇到刺客,他家为老不尊的老子就把他带到祠堂,然后给他上了家法荆棘藤条等他什么时候扛不住便把他往密室一丢,美其名曰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怎会?”青衣笑了笑,转过就见他表情极为高深莫测,“少爷,帝家能人异士颇多,你一天光顾着和其他世家公子喝花酒进赌坊,不知道家里住了哪些奇人异士也正常。”

帝九君闻言奢贵的眉目流转的怀疑更深,就算他不清楚家里都住了哪些高人,但这些高人再本事也不该住在供奉帝家祖先的地方吧?就算他再不学无术,祠堂供奉已故者这些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

这时,青衣似看出帝九君的迟疑,当下露出一抹蛊惑的笑容,“少爷,高人脾­性­多是怪异,我们去的方向虽是祠堂,但我又没说这位高人住在祠堂。”

声落,帝九君心中大石落了地,“那你怎么不早说!害的小爷吓了一跳!”哥们似得拍了拍青衣的肩膀,就见的瑟少年箭步飞扬,走的那叫一个快,却错过身后青衣脸上的诡异之­色­nAd1(

少许,两人来到供奉帝家祖先的祠堂庭院,帝九君左顾右看愣是没瞧出格外开辟的房屋,不由回头眨巴眨巴凤眸看向青衣:“接来下怎么走?”1dktY。

此时二货少年正巧站在祠堂门口,他询问的话语刚落地,接着比较有喜感,并让帝家下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忽的,一直忠心耿耿,对少爷从不违逆的青衣公子,以及其嚣张的姿态一脚把京都小霸王踹进了祠堂,再然后就见祠堂的大门诡异的紧闭,里面传来帝九君炸毛的吼叫:“混账东西!青衣你居然敢欺骗小爷!”

祠堂内,二货少年一个趔趄跌坐蒲团上,只见他哆哆嗦嗦咬着手指甲,上下牙关发出咔咔脆响,“青衣!小爷告诉你,就算你肖想小爷好久了,小爷身心都是混账娘子滴!你、你、你、你不能破坏小爷的桢襙,破坏小爷和混账娘子的感情知道吗!”

呼喝的架势十足,但那姿态却像个即将遭遇凌虐的小可怜,这一幕落在青衣眼中更加坚定要把他英明的“主上”找回来!

衣袖一动,一股劲风席卷而起,形成小旋风卷起架子上的荆棘藤鞭,转瞬在帝九君幽怨的小眼神下落入青衣的手中,然后只听帝九君嗷呜一声,“他怂爷爷的!你还真肖想小爷美­色­好久了啊!”

二货少年连滚带爬缩到墙角,那张小嘴声嘶力吼的大喊:“救命啊!青衣叛主啦!爹爹快来救救君儿的小桔花啦!”

噗……

门外一直跟着青衣和帝九君的管家,听到咱们京都的小霸王如此的喊叫,不由老脸一抽,暗道:“我的爷!照你这么喊叫法,本来老爷知道青衣大人会对你如何想来救你,现在听你这么个吆喝要是肯来救你都活见鬼了!”

老爷本就不喜欢你的不学无术,你如此的夸张乱用词语,老爷这次还不借青衣大人的手,好好教训你一顿?

嗷呜!

里面帝九君瞅着一步步逼近的青衣,狐狸爪子将衣襟抿得死死的,磕磕巴巴说道:“青、青、青衣,你、你、你听小爷说,你要冷静!”

噌噌,一股弑主的邪火不断上涨,见到这样的傻缺少年有谁能冷静下来?

青衣握紧荆棘藤鞭,就见握紧鞭柄的手背青筋直冒,可见青衣有多气恼帝九君的浮夸,今儿他是打定主意“弑主”,把他英明的“主上”找回来!

“青衣,常言道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不能因为受小爷的美貌而对小爷用强知道吗!”

啪的一声,荆棘藤鞭抽了过来,帝九君极为狼狈的朝旁边一躲,看看躲过那要人命的力道,“青衣!虽说我东隆国对龙阳之好不多加约束,但你也不能太粗鲁明白吗!”

左躲右闪,帝九君一心认为青衣看上了自己的“美貌”,这劝说起来更来劲儿!

“青衣啊!小爷不是一个不识时务的人,你记得要温柔点,成吗?”

一个踉跄,帝九君被鞭锋逼到墙角,旋即一改刚才畏畏缩缩,当下豪放扯开衣襟,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露出­精­致的锁骨,还的瑟抛了个媚眼,“青衣,小爷喜欢温柔型,别那么粗鲁嘛!”

呕……

祠堂外看热闹的下人,一听帝九君矫揉造作的言语,齐齐被恶心的够呛!

不过还真别说,他们家少爷的那张魅惑天下的俊容,还真就是男女通吃型,如果不是遇到了冷若冰霜的少夫人失灵了,恐怕世间还真没几个人能扛得住少爷的俊美nAd2(

此时,祠堂内,萌魅少年倍显纤瘦的倚在窗棂旁,衣衫半褪,那华贵的衣袍蜿蜒而下垂到腰际,如墨发丝因为躲闪更加凌乱,几缕沿着纤瘦却充满张力的胸膛服帖着,更为他增添一缕即将凌虐的美nAd3(

此情此景,若真是有龙阳之好的男人看见,一定道一声妖­精­。然,青衣绝对是一个最正常的男人,又极为的“忠心”,现在看见自家“主上”为了怕“疼”而献媚讨好,更是没品的把桔花都奉献了,岂不是让他更怒?

呼哧,呼哧,只见青衣胸脯上下浮动的厉害,想来应该是气的,可看在某个傻缺少年眼中,又成了另外一种解释,只见萌魅少年滴溜溜转动凤眸,心中却在想:“青衣就那么喜欢小爷,居然急不可耐到这种程度了?”

想到这种可能,帝九君顿时觉得桔花一紧!他怂爷爷的,小爷可真没让人压的习惯!当然,除了他家混账娘子压他!

遇到这种桢襙不保的情况,到底该怎么办呢?

萌货少年咬着手指甲,一副小可怜模样,瞪大了凤眸看青衣“兴致浓浓”握着荆棘藤鞭了过来,还未等青衣挥鞭子萌货少年率先有动作了!

嗷呜一声,萌货少年以极其优美的姿态扑进青衣怀中,漾着小男人讨好的媚笑:“青衣别打,小爷从了你还不成吗?”

蓦地,青衣面­色­一僵,鬓角隐隐鼓噪的厉害,他发誓今天一定要弑主!

现在帝九君并未发现青衣那弑主的想法,还是一股脑的在那转动抽风的小脑袋想怎么为自己“脱困”,只听他摇晃着青衣的手臂,喋喋不休说道:“青衣啊!虽说小爷以不学无术闻名于世,但这好歹是我帝家祠堂,这欢爱的事情我们还是换个地儿吧!”

青衣:“……”

你还知道这是帝家祠堂吗?

你还知道这里供奉的都是帝家列祖列宗吗?

既然你知道,还敢一副小男人模样,你死诚心想把那些入土为安、昔日风靡风云大陆的列祖列宗气的从地里爬出来吗?

然,此时已经被二货“主上”气的想弑主的青衣,自然不知萌货少年打的是出了祠堂,然后寻求其他人帮忙的主意。

“青衣,你就依了小爷嘛!”

漾着灿烂至极的笑容,萌魅少年说不出的蛊惑。然而,­性­取向正常的青衣直接无视,只见他手腕一动,手中荆棘藤鞭耍的有模有样,跟长了眼睛似得抽在帝九君身上!

嗷嗷!一鞭子下来,帝九君疼的小眼泪哗哗流,“混账东西!都跟你说了,小爷喜欢温柔型!”

公狐狸炸毛了!

他怂爷爷的,顺从不管用,那也只能自救了!

帝九君旋即卯足劲儿拔腿狂奔,身后青衣见他跑的利索,手中的鞭子挥的更是飞快!

嗖!鞭锋挟其刚劲儿的力道逼/来,帝九君顿时脊背一寒,想也不想直接­操­起供奉帝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往后丢,力求挡住鞭子抽打在身上的痛楚!

哐啷一声,祖宗牌位瞬间报废,身后青衣嘴角一抽,瞪着胆敢拿祖宗牌位挡鞭子的二货“主上”,心里“弑主”的想法更浓!

嗖嗖嗖,鞭子狂舞起来,看似没有章法,实则乱中有序!

杀气腾腾,鞭锋爆闪,道道瞄准左躲右闪的萌货少年。

萌货少年见此,更是脸­色­酱紫,他怂爷爷的,这青衣还是个重口味啊!越说他喜欢温柔型的,结果越是上演粗鲁暴力啊!

随手又是一抓,帝九君先是极为虔诚的祷告:“对不住了帝家列祖列宗,小爷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小爷有眼无珠选了个惦记主子小桔花的下人,所以今天你们先牺牲一下,等小爷恢复自由一定用最好的木材再把你们的名字刻上去啊!”

牌位又是一抛,堪堪挡住了鞭锋,帝九君如滑溜的泥鳅跑的飞快,顺便又抓了一把牌位在怀里,预备挡住接下来的鞭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往门口冲!

瞧那股子拼命的劲儿,到是看不出一星半点的浮夸,反而帅气的紧呢!

只不过,当你看见他浑不在意的丢牌位,感受又是截然不同!

木屑飞溅,鞭锋舞动,萌货少年卯足劲儿向门的方向冲,嘴里不忘唠叨:“他怂爷爷的,青衣你给小爷等着,等小爷跑到安全地方,看小爷不找一群老少爷们爆残了你的桔花!”

哼!敢惦记小爷的桔花,也不看看小爷身心都属于谁!

青衣听他叫嚣,又见他要往外跑,顿时邪火上涨,并且烧的更旺更烈!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忘“桔花”!你真对得起刚刚我对你的“手下留情”!

忽然,青衣气势一震,只见澎湃的真气萦绕全身,这回青衣可真没留情,内力全部蓄到荆棘藤鞭上,看似轻轻一挥,实则力道狂猛朝门口驶去!

这时,萌货少年眼看跑到门口,加上后面那迫人的鞭锋致使他身体极限发挥到极致,嗖的一声冲到门口打开门,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哼!小爷出了祠堂,看青衣你还怎么惦记小爷的桔花!”

岂料,待帝九君见门口站着一排闪亮亮以管家为首看热闹的下人的表情时,不由嘴角抽搐扭过头,这一看不由惶恐的大吼:“不!!!!”

极为“凄厉”的叫喊一声,帝九君转瞬被荆棘藤鞭卷住腰身,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被脱了进去!

哐啷!闪动希望之光的大门被劲风带上,徒留帝九君那凄凉的叫喊。

“哦不!小爷打死不从!”

“嗷呜!青衣,小爷生是娘子的人,死是娘子的鬼!你不能破坏小爷的桢襙!”

“没天理了!天下俊美的公子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看上小爷!”

啪啪啪啪,随着帝九君哀怨的吼叫,这荆棘藤鞭抽打的声音更猛、更烈、更响,听的外面众人一阵渗牙!

一个下人,听着自家少爷凄楚的叫喊,讷讷看向管家:“我们要不要通知老爷?”

管家挑了挑眉,通知老爷?帝家祠堂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帝家影卫怎么可能不通知老爷?就算不通知老爷,以老爷的功夫也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了又不路面来管,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除非吃饱没事撑的才来管!

“叫下面的人的皮给我绷紧了,从今天起不许任何人靠近祠堂一步,明白吗!”能做古老家族的管家,自然是有几把刷子,不然也熬不到成为帝九尘心腹的程度。

“是。”

下人们齐齐乖顺回应,能来帝家做下人也是­精­明之人,主子都不管他们下人更不敢管。

于是乎,帝家祠堂短期间成了禁地,并且时不时传来某只暴躁、欠修理的狐狸的吼叫,以及虎虎生风的鞭子声响……

夜幕降临,风君舞和离墨染,以及暗中跟踪的帝家影卫终于从“深山老林”的夺魂宫分舵策马回来。

一进帝家,就见沿路下人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并且看向风君舞的目光极为诡异,待风君舞冷眸扫了过去,下人们更是犹如见了猛虎般跑的飞快!

嗯哼!事若反常必有妖,风君舞挑了挑漂亮的冷眉,面­色­冷淡往九君阁走。

路上,离墨染也是发现了帝府的异常,不由好奇说道:“主子,看帝家下人的反应,莫不是帝公子今儿在宫内做了什么事?”

以帝九君的本­性­,一天若是不做点出格的事情,他就不是风君舞所认识的公狐狸,是以每当帝家有所变化,大家理所当然都把这一切当做帝九君的“功劳”。

“应该是。”帝九君有多粘人风君舞最清楚,按照往常他一下朝没看到自己早该炸毛了,现在却不见他守在门口,可见今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他被帝九尘关在哪里,不然那只狐狸不可能得知自己回来还不现身。

回到九君阁,奔波一天加上杀了一下午的人,风君舞便让离墨染先去休息,随后便一个人躺在床榻上休息。

慵懒而卧,一身血腥气,风君舞闭目养神间,忽然感觉一道诡异的目光锁定了自己,转瞬冷然睁开没有人类兴趣的眸子!冷光乍现,冰容肃杀,锐利如刀的眼环视房内,待等了半晌还是没察觉异样,不由眼中闪过一缕奇怪。

不可能!身为一个王牌杀手,她的杀术是经过生命堆砌练就而成,她不可能感应错周围千米距离的气息,就算帝家人多口杂,气息比较混乱她也不可能感应错!

尤其这视线的主人,还透着对她的兴趣,结果房内居然没有一个人出现?这怎么可能!

刷的,风君舞坐直身体,冷冶的眉目间萦绕着杀气,平心静气再次感应了下,所得信息还是如此!

这视线的主人的的确确在自己三四米的距离,可放眼看去房间除了家具,便是梳妆台和百鸟屏风,以一个尖端杀手而言,房间里哪里能藏匿人,从一进来便清楚一二,甚至哪里是逃生路线都极为清楚,何况是住了这么久的闺房?

无藏匿人的死角,却不见这视线的主人,如果不是她感应出错,便是这房间有不为人知的暗格或者联通这房间的密室!

风君舞素来自信的能力,旋即走下床打算检查房间,岂料这时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少夫人,水准备好了,奴婢能进来了吗?”

倏的,风君舞脚步一顿,眸中冷芒闪烁了下,淡淡道了一声:“进来。”

“是。”

男仆抬着能容纳两人宽的木桶进来,随后就见两名俏生生的婢女留在房内,想来应该是服侍风君舞沐浴。

两名俏丽的婢女见风君舞一身是血,气场又极为森然,不由胆寒的浑身颤抖,“少、少、少夫人,您现在要沐浴吗?”

“不用你们伺候。”闻言风君舞眉目一闪不耐,她不喜欢弱者,尤其是见不得女人太过胆小,“都出去,我自己洗。”

“是。”两名婢女松了口气,旋即体贴的为风君舞带上门,暗想这么冷的少夫人,少爷怎么会喜欢?

两名婢女走后,风君舞忽然感应到那藏镜人的视线突然变得火辣,不由够深了冷­唇­的深意,暗忖道:“还是个­色­鬼?”

脱掉粘腻在身上的黑袍,风君舞慢条斯理将衣服抛在屏风上,任自己光­祼­的身躯任“某人”躲在暗处观望,慢条斯理没入水桶中,氤氲的热气模糊了风君舞的容颜。

温水划过肌肤,奔波劳累一天的风君舞溢出舒服的一声申银,回想小时候每次被妖父丢到校场,熟悉各种冷兵器的手感,还有杀人后的沉重感,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泡澡,洗去一身血腥证明自己活着。

妖父说过,强者的意义在于身心的无坚不摧。妖父说,她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要将世间最好的东西留给她,所以在“疼爱”的过程就要对她残忍。

别的训练者,都是在百人杀戮中脱颖而出。而她必须是在千人中,甚至是万人中脱颖而出。

唯有这样,才能巩固她的能力,让她在杀戮中磨灭不该存留的仁慈,成为一个身心强悍冷静的至强者。

一开始,她不理解成为一个口口声声说疼爱她的妖父,为什么要她在收割生命中成长,后来当她失去了一切常人的情绪反应,成为一名合格的强者,炼狱岛上最顶尖的存在,甚至已经获得加冕妖父首领位置的能力时。

她屠光了妖父所有­精­英,而那个男人留给她最温暖的笑,任她过想过的生活。

记忆里,大多都是妖父严厉无情的面孔,然而最鲜明的却是那慈爱的笑容,亦是他允许她带着紫缘风离开炼狱岛,他最终只留给她一句话:“魂儿,爱一个人,不是给对方多少权势和说多少甜言蜜语,而是让对方成为一个顶尖的强者,这便是为父爱你的方式。”

“爱人的方式……”听了向你赶。

风君舞喃喃自语,­唇­畔洋溢着狂野妖娆的笑,既然公狐狸是弱者,那她就把他培养成强者,虽然她还不是不懂妖父口中说的爱是什么,但她知道妖父对她很好,那就够了!

哗啦,风君舞破水而出,纤细显得狰狞的娇躯弥漫着睥睨天下的霸气!

挑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穿好,既然决定将公狐狸训练成强者,那么就该付诸行动才对!

想了想,风君舞算了下时辰,也该到了帝家晚膳的时间,那就一会和公狐狸陪那些长辈用完膳后,再训练公狐狸好了。

打定主意后,风君舞便朝帝家饭堂走,临走到门口旁她悠然转过身,又看了眼空空如也无法藏匿人的闺房,眸中的冷芒更甚!

然,待风君舞走后,只见房内墙壁蓦然开合,走出一名绝代风华的妖孽男子。

赤眸妖冶,白袍若雪,不是那个人形核武器是谁?

110杀术演习妖孽火了!

晚膳十分,风君舞遵守帝家家规准时出现,然而却不见那只公狐狸,顿时脸­色­一冷。00小说

八位姨娘一见儿媳­妇­冷气全开,不由对视一眼抿­唇­一笑,佯装看不见风君舞的不悦,如往常般做个好婆婆,为儿媳­妇­夹菜问长问短,而帝九尘还是那副儒雅和气的模样,任由女人们唱大戏。

菜碟佳肴堆积如山,风君舞面容冰冷纹丝不动,一双冷眸若刀看向帝九尘,声音寒凉道:“他人呢?”

“被青衣拉去祠堂跪拜先祖了。”帝九尘呷了一口茶,似笑非笑道:“原来君舞不是对君儿不闻不问,而是女孩子家羞于启口啊!”

风君舞扬眉,眸中冷光闪烁,对于自家公公的调侃她一点都不在意,但是通常这只老狐狸一“惺惺作态”,便意味着他有看戏的打算!扫了一眼桌上的美味,风君舞只看不动静坐着,坐到八位姨娘有一个人不动筷,便冷着脸淡漠的起身离开。

“尘,君舞貌似很关心咱们家的小霸王呢。”

四姨娘笑望风君舞离去的背影,颇有深意的笑了笑,一旁六姨娘听言不由点了点头:“恩,如此冰霜般的人儿­性­情到也直爽,只不过却太难琢磨。”

外人不知帝九君的­性­格一时一变,身为帝家的核心人物她们又岂会不知?

按照常人思维,自然要深受样样出挑的红眸妖君王所吸引,然而这位仿佛冰雪和杀戮铸造的冷艳美人,却反其道而行之对玩世不恭极为浮夸的萌魅少年更为上心,这岂不是有趣和反常?

“美人爱英雄,轮到咱们帝家就是狗熊粘美人呢!”八姨娘掩­唇­一笑,似想起什么呵呵笑道:“依我看啊,今儿君舞没看到君儿,一会恐怕又要唱一出美人寻骄夫的戏码呢!”

听几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调笑,帝九尘微微挑眉说道:“我看不见的,君儿让青衣‘找’回来,一时半刻还定不下来何时‘走’,这平日唱的戏码自然要变一变nAd1(”

例如,角­色­大对调,他傲视如风的儿子,可不像“病”时那么好说话,就算对那位“冰块”存了些特别的心思,恐怕也不做到夫妻间的“相敬如宾”呢!

八位夫人听言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笑道:“那夫君我们还吃这晚膳吗?”

帝九尘再挑了挑眉,好似在说:“你们说呢?”

八位喜欢“看戏”的夫人见状,不由笑弯了眉眼,一个个脚下轻点消失在原地,随后帝九尘也是无奈一笑,身影一动“监督”八位夫人别露出马脚,省的他那儿子一生气,把他八位夫人烧成了空气。

此时,风君舞走出膳堂直奔祠堂,一路上她都在想怎么修理帝九君,让他好好做太子伴读,结果让他读个书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居然搞到又被罚到祠堂跪祖先!

一脚踹开祠堂的大门,待风君舞见到里面的场景不由冷眉一扬,公狐狸居然不在里面,反而只有青衣像个傻货一样赤身背着荆棘藤跪的有板有样?

“帝九君他人呢!”

冷冽而语,风君舞站在杂乱的祠堂内,瞧地上的木屑和残废的牌位,无论切口还是力度都像是重力攻击导致,以她家那只公狐狸断然没这本事!

感觉­阴­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青衣满嘴发苦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原因则是他“弑主”被自家主上罚跪在这,直到跪满十二个时辰。

现在明知道风君舞对二货“主上”特别,又态度冷硬的询问自己,偏偏不巧的自己无法回答,这刚被自家“主上”抽了一顿,恐怕又少不得一顿被风君舞收拾。

等了半晌,风君舞没得到答案,冶艳的眉目冷的已经能结冰,公然不回话这是藐视她!

粉拳紧握,风君舞往祠堂迈了一步,随后冷眸锋锐看向青衣的脊背,那血­肉­模糊的脊背隐约透着忽略不计的黑­色­,以她浸­淫­毒术的经验目测以后,这伤显得极为不寻常nAd2(

深呼一口气,鼻端除了淡淡的血腥气,还有极为浅淡的烧焦味?

烧焦?就青衣的言行也不会犯二的引火自焚,再者这厮的武功应该达不到被一个人随随便便放倒,那么此时他老实规矩的跪在这里,一切就说得通了!

先是她和公狐狸闺房莫名出现藏镜人的视线,再来青衣身上有可疑的伤痕,在她所认识人当中,除了那个人形移动核武器有本事诡异的­操­纵火焰,并把火焰当成武器来使用的,也只有那个红眸BT了!

嗯哼!原来是养好伤跑来撬兄弟墙角来了!

忽然,风君舞周身冷寒之气敛在体内,随后仿佛不曾生气般走出了祠堂,既然确定了公狐狸没事,那就会一会红眸妖孽好了!

站在月光下,风君舞­唇­边倾泻一抹妖魅的笑,只见她悠哉悠哉往离墨染的房间走。

夜来造访,离墨染看着门外的风君舞,漾着一抹文雅的笑:“主子还有其他吩咐?”

白日见识过了风君舞的杀伐和言简意赅,离墨染大抵知道风君舞的规矩,是以为避免他人说闲话,他并未邀请风君舞进屋,反而站在门内直言询问。

“恩。”风君舞扬了扬眉,直奔主题说道:“今儿我高兴,打算教你杀术,现在我们就从闺房术开始。”清晰说明来意,风君舞也不管离墨染那愕然的表情,直接素手狂放一推,脚下一勾将门带上,隔绝了外面一切的探寻。

关上门的刹那,就见离墨染院子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无形之中刮起寒风,吹的树枝摇曳不止!

少许,一抹颀长俊逸的身影诡异的凭空出现,泛着盈光的皓白雪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旖旎惑人,透着一股妖异的美nAd3(

墨发飞扬,眸红若血,­精­致的五官勾勒出一张令人窒息的俊美面容,只见他微眯红眸,危险看向房门紧闭的屋子。长胆子了,收了一个多事的下属不说,现在还打算手把手教闺房术,她当他死人吗?

呼呼,宛若妖­精­绝美的男子周身气息一变,顿时以他为点千米之内的空气徒然燥热起来!

高枝之上,帝九尘见儿子“神­色­如常”,戏谑的扬眉继续观望,一点也不觉得身为人父偷看儿子和儿媳­妇­的互动有什么不妥,反而心里鼓动出一丝怨气!

混小子,“回来”也不见见我这个老子,反而玩起捉迷藏偷看儿媳­妇­,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做老子的当回事啊!

此时,帝九君耳廓动了动,旋即狭长凤眸一扫,瞧见了自家老子幽怨的小眼神全当看不见,只是无声妖孽笑了笑:“老家伙,想看戏先交银子。”

看懂儿子的­唇­语,帝九尘不满更浓!挑衅的无声回答:“混小子,老子就是不给银子,有本事你就站在外面不动!”

哼!老夫就这么点乐趣,你还找老夫要银子,真是不孝子!

两父子,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就这么无声僵持着。

然,那紧闭的房门忽然传出的声音,骤然打算两父子见面“斗法”的乐趣。

“主、主子,墨染不才还是能听懂言传的­精­髓,就不劳烦主子身教了。”

骨媚清绝的少年,被风君舞逼入墙角,俊容染上一层绯红,小心脏跳的厉害,虽说男欢女爱之事他并不陌生,风君舞又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这飞来的艳福一般人求都求不来,但他就是不敢逾越半分,甚至升不出一丝的心动!

见离墨染拒绝自己,风君舞脸­色­一冷,“少废话,我一个女人都不在乎你在那矫情什么劲儿!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衣服脱了!”

离墨染:“……”4

老天!这是矫情的事吗?

天下间,有哪个男人在白天见识过风君舞一手唐刀屠戮近千人后,会有胆子对她升出非分之想?

“主子,不是墨染矫情,而是这闺房术总要男子对女子有兴趣的呀!”言下之意,便是我都不敢“举”起来,您还怎么教?

闻言风君舞一怔,旋即以一种揶揄的目光看向艳丽少年,一本正经说道:“一个顶尖的杀手,本身就要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没兴趣也要有兴趣,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你都要学会利用任何东西将目标瞬间毙命,这便是杀术的­精­髓!”

冷冷的嗓音讲解最枯燥却最­精­华的杀术,但那动作却出奇的彪悍,玉手一挑,衣带畅通无阻的卸开,翻身压下艳容漾着诱人的笑,只见平日冰寒冷冶的大美人,转瞬化作能柔出水的妩媚之姿,转换气质极为流畅。

离墨染怔然,困惑望着风君舞,容颜姣好,一双翦瞳盈转秋水般的光,淡­色­的烛光镀在其纤细的娇躯之上,衬得她有种安逸淡然的美。

与世无争,柔美动人。

绝­色­艳容慢慢靠近,那如玉的手指仿佛燃烧着火焰,一寸寸的贴着肌肤游弋,离墨染忽然觉得口舌­干­燥,想扑过去将她压在身下,但一想到白日她视生命如草芥的模样,顿时一个激灵努力绷紧自己的神经,不让自己有迈错一步的可能!

你退我进,你躲我攻,渐渐的,离墨染整个人无路可退,正想说什么就见风君舞食指抵在红­唇­上,眨了眨魅惑的眼,“嘘……”knCq。

咕噜,离墨染咽了咽口水,小心脏都快跳出来,突然感觉谁踢了他一脚,整个人倾斜朝榻椅中栽倒!

显得狼狈跌入梨花榻椅里,离墨染正欲起来忽然感觉胸前一沉,就见一张放大的娇容,耳畔划过挑/逗的清冷娇柔嗓音:“墨染,我美吗?”

蓦地,离墨染呼吸一重,软玉紧贴肌肤,身上又油走一双点燃你热情与“情趣”的玉手,若是谁敢说这样主动惹火的风君舞不美,那他不是瞎子就是不喜欢女人!

然,离墨染一直谨记风君舞的恐怖,绷紧理智的神经,却备受身体神经的撩拨,一时间苦不堪言,只能呼吸加重的回答:“美,主子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但却是一朵噬骨的吸血妖­精­。

“那你现在可有兴趣了?”风君舞妖娆笑问,眉目却因为感受到空气中隐隐的燥热而显得愈发冷冽!她在等,在等那个人形移动核武器自动现身!

此时,离墨染也是发现风君舞的异样,不由狐疑的眨了一下眼,无声询问:“主子,我们还学杀术吗?”

“给我放浪的叫!”见离墨染识趣的表情,风君舞扬了扬眉梢,无声传递自己的意思。

看懂风君舞的意思,离墨染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暗道一声:“还好,还好不是真的要‘教’他闺房术,不然他真扛不住帝家的发怒!”

嗖!冷眼刀袭来,离墨染心领神会的开始做戏,只听他压抑着嗓音:“主子……嗯……轻点……主子……你……真美……”

暧昧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房外,外面的帝九君气息随着两人嗯嗯啊啊的声音,浑身释放的气息愈发灼热!

少顷,只听轰的一声,就见离墨染的院子周围所有树木离奇着火!

再然后,破门而入的声音乍响,那一袭皓雪白衣化作流光闪入房内!

然,帝九君进来的瞬间,还未看清里面的情形,就感觉一股浓郁的杀气扑面而来!

“诶”了一声,妖肆的眉峰一挑,帝九君云淡风轻站在原地,笑睨着肃杀凌然的风君舞驶来,“啧啧,几日不见,小马驹长脾气了!”

轻飘飘一把抓住扣喉的手,妖孽男人面容戏谑,只见他轻佻朝风君舞娇容凑了凑,口吻颇为气死人不偿命:“呀呀呀,一见面就打算谋杀亲夫,你这脾气该改。”

看似散漫实则力道十足,帝九君笑米米握着风君舞夺命的手,姿态优雅且轻佻,张弛着蛊惑人心的妖冶,艳红的眼底流转淡淡的笑意,风君舞猜到他会出现他不意外,意外的是风君舞选择用这种方式引自己现身。

近距离对视,攻击的手腕被擒,一个照面素来要风得风的黑道女帝便落了下风。然而,事情真如表面那样吗?

娇容前倾,风君舞突然敛去杀气,露出一抹“相见甚欢”的笑容,柔媚一笑:“冤家,我就知道是你!”

口吻熟稔,那清冷的嗓音仿若裹了一层甜甜的蜜,姿态极为的亲昵,并且香艳的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妖孽男人的­唇­畔,“怎样?喜欢我找你的方式吗?”

帝九君红眸里的光动了动,高深莫测看向勾/引自己的娇妻,在她吐气如兰的瞬间他似乎看到了那美艳的­唇­闪过一缕银光,不由眸中的光更深更沉。

“当然喜欢,只要是舞儿所做为夫都喜欢。”

故作被她迷惑,帝九君漾着心驰神往的笑容,动作温柔的吻向她的面颊……

突然,就在帝九君亲吻她面颊的刹那,风君舞整个人气势一震,脖颈诡异的一弯,只见那烈焰红­唇­中诡谲含着一枚锋利的刀刃,狠狠划向帝九君的脖颈!

雷霆出击,辛辣刺骨!

蓦地,一抹了然划过妖魅的红眸,帝九君颇为惋惜笑道:“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包括这美人主动投怀送抱。”

轻淡的嗓音溢出­唇­齿,就见他动作优雅的弹了一下食指,一道气流便将风君舞口中的刀刃震碎,化成粉末却不伤风君舞分豪,可见其武功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长臂一拦,冷厉美人在怀中,妖孽男子噙着宠溺的笑,“舞儿,一见面就送为夫这么大的见面礼,当真是想念为夫吗?”想到恨不得立刻送他下地狱和阎王喝茶吗?

风君舞被困也不反抗,反而妖娆一笑,舔了舔男人上翘的­唇­角,一副“柔顺”的模样,扬眉冷问:“男人,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哦?”好奇的挑高尾音,帝九君笑了笑顺着“张牙舞爪”的娘子话茬接下去:“什么话?”

“那就是我风君舞的豆腐不是那么好吃!”

冷冷的音­色­落地,忽然帝九君挂着舒适笑容的俊容一僵,接着微微皱了一下眉,狭长的凤眸染上了愠­色­!

收回伸出去并停留在某男双腿间的长腿,风君舞笑着拍了拍妖孽玉容渐渐发红的男人,学着某人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说道:“如何?老娘的豆腐好吃吗?”

疼的浑身发僵的帝九君危险的眯起眼,­唇­边倾泻一抹冶艳的笑:“自然。”

风君舞!你有本事!看本座今晚怎么收拾你!

真是失策!防住了风君舞那双夺命的手,察觉了风君舞夺魂的­唇­,却忘记这女人一身诡谲杀术,那双能带给人逍魂的双腿都他妈的不省心!

看妖孽男人满目火光,风君舞冷飕飕剐了他一眼,转瞬看向已经成木头桩子的艳丽少年,冷声道:“看见了没有,一个杀手不见得要武功多么高深,重要的是学会用脑子,利用任何­精­巧的东西化腐朽为神奇,达到一击致命的程度。就算是世人皆怕的妖君王,还不是一样有弱”

顿了顿,风君舞一脸严肃说道:“记住,一个优秀的杀手,最为重要的两点,第一是保持冷静,第二是善于算计刺杀时的时机,就像我刚刚演示给你看的一样,哪怕对方超越自己数倍,只要拿捏的住对方弱点,加以利用就能得手,懂?”

离墨染重重点头,艳骨的面容布满无法掩饰的惊讶,实在是这一幕太震撼了!

让超越自己数倍的人跌跟头,这种想法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何况对方还是世人皆知的妖君王?

不过……

如果他没看错,这妖君王貌似对她不单纯吧?

“那个……主子……”离墨染吞吐了一下,随后在风君舞冷容下直溜的说道:“主子,墨染想问若是有一天遇到一个超越自己数倍,却又对自己没有其他暧昧感情的人,这样又该如何?”

“那便利用瑟佑,不论男女上床以后警惕心都是最薄弱的时候。”风君舞脸­色­未变,张口瑟佑闭口上床,这些平常女子羞于启齿的话,轮到她身上仿佛一切理所当然般宣之于口。

见公气顿。离墨染:“……”

他能说自己跟了一个彪悍的主子吗?

“那什么时候是下手的好时机?”离墨染似乎被风君舞打击惯了,神经也开始大条了,丝毫没注意到一旁气息变得愈发高涨的妖孽男人,两主仆一问一答的欢快。

风君舞恨铁不成钢狠刮了一记艳丽少年,“猪脑子吗?你自己都是个爷们,你就不会动动脑子想一想,男人在床上什么时候最防不胜防!”

离墨染:“……”

他知道是知道,但又怎地好意思说出口?

再者,就算他孤陋寡闻也从未听说,杀手会在男人“一泻千里”的时候下杀手啊!

见离墨染不确定又不好意思的模样,风君舞白了一眼大惊小怪的艳丽少年,反正都教到这份儿上了,未免离墨染“理解”错误风君舞彪悍开口:“就是男人高/潮的时候,若是你能观人于微,最好下手的时机便是男人­射­与不­射­间,明白吗?”

噗……

此话一出,不远处树梢之上的帝九尘风中凌乱了,就连那八位喜欢“看戏”的夫人,也都嘴角狂抽面­色­红潮……

离墨染僵硬的点头,随后他发现帝九君黑着俊容站在风君舞身后,“主子,墨染明白了。不过,身为一个忠诚的下属,墨染有必要提醒您,得罪妖君王的下场通常都不好过!”

语毕,离墨染以媲美光速的速度冲进自己的卧房,并且锁死了门栓,但还是压不住好奇心还是撬开一点点窗户,偷偷瞧一瞧他家的主子,如何面对盛怒下的妖君王!

气氛一变,对气息敏感的风君舞自然发现某男的气场如何的“强大”,鉴于妖父教她的准则,风君舞决定贯彻到底!

妖父说,遇到强敌,打不过跑!

于是乎,风君舞“平静”转过身,“淡定”的勾了一下冷­唇­,“有事?”

“你说呢?”妖孽邪肆的扬眉,敢当着他的面“教”一个男人乱七八糟的杀术,还说的头头是道,今儿他一定要“身体力行”好好见识一下这混账女人的“杀术”!看看她如何有“本事”从自己手中“逃走”!

111

肆虐的怒气逐渐加强,周围的空气已经出现实质­性­的扭曲,那股灼热已经让人呼吸困难。00小说

风君舞只觉得被烤的冒出一些热汗,暗道一声:“­操­!若是冬天抱着这BT都能当暖炉了!”

生平,风君舞第二次面对一个人觉得有压力,第一个就是制造出她的妖父,第二个就是眼前已经发火的BT妖孽!

前者,手段极为凶残为了提升她的本事而不择手段,典型的生命收割机。

后者,虽然看不出手段如何残忍,但破坏力绝对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惊人的BT!

乱七八糟的玄妙功夫,会控火、爱强上她、对她有种无法理解的BT占有欲,若是在现代她丝毫不惧这妖孽,但沦落到封建科技不发达的古代,在她还没强大起来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有话就说,看我做什么!”

清冷音­色­一沉,风君舞的面目小表情丝毫看不出“惧怕”,但心里却是在打鼓。

见状,帝九君红眸晶亮一片,狭长凤眸滚动浓郁焚烧一切的火焰,什么叫死鸭子嘴硬他算长见识了!这个女人不管何时都没见过她低过头的时候!

“你踢了本座,你说本座该如何惩治你?”

尾音愈见扬高,妖孽抱胸而站,奢魅的眉目洋溢着猫戏老鼠的意味,尤其是见到风君舞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帝九君就更想敲破那层坚冰,看看她其他表情该是什么模样。

“踢?”风君舞邪肆的扬眉,“捉贼捉赃抓歼抓双,有谁看见我踢你了?”

妖孽帝九君嘴角笑容一凝,匪夷所思瞪圆了凤眸,仿佛第一次见到风君舞一般,那表情极为的怪异!“风君舞,你少跟本座耍无赖,本座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会无聊到诬赖你吗?”

风君舞闻言不以为然的撇­唇­,那冷淡又质疑的表情好似在说:“谁知道?你们帝家专门出产­精­神病!”

“男人,别像个女人一样墨迹,你到底要­干­嘛,说话!”风君舞一向喜欢先发制人,不论处于弱势还是稳­操­胜券当中都善于掌握主动权,一开口便把某只妖孽说成了纠缠不休的“泼皮”!

这下,本来不想把风君舞如何的帝九君,听完这不耐烦的口吻也想把她如何了!

“很好,风君舞,你是本座见过最胆大包天的女人!”微微咬牙,妖孽男子怒极反笑,悠哉悠哉的睨着把他当猴子戏耍的风君舞nAd1(

听言风君舞挑起半边漂亮的冷眉,妖娆勾­唇­:“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强/暴我那会儿你不就是知道了?”

额……

提起两人第一次欢爱,可谓充满了血腥和斗智斗勇,风君舞这个女人和其他女子都不同,如果一般人被个陌生人毁掉清白,不是悬梁自尽也该抹一把眼泪期期艾艾,而她的反应则是杀掉“施暴者!”

尤其最煞风景的便是在你畅情享受的时候,她就像一只难缠野­性­难驯的小野猫,伸出爪子趁你不注意要了你的命!搞得他尝一尝美人滋味都要动用“武力”,真是有违他“温柔”君王的雅号。

思绪一动,忆起风君舞那时不管不顾拼命“救”吊在悬崖上的自己,帝九君语气温和的笑道:“现在你认错本座就饶了你,如若不然一会吃了亏,可别怪本座没事前提醒你。”

“认错?”风君舞冷傲扬­唇­,嗤之以鼻的冷笑道:“我风君舞字典从来没有这两个字!”

妈的,别说踢了一个男人的老二,就是直接切了昔日谁敢让她风君舞道一个歉?

本来还打算和他墨迹一会找个时机好跑,现在风君舞冷睨着勾魂夺魄的男人,横看竖看都特别碍眼,这副嚣张的姿态还有淡定的模样,本来专属她风君舞,现在却让一个男人“抢”了先,风君舞心情顿时大大的不爽!

妖父守则,遇到嚣张者,打了再说!

于是乎,就在两人看似“和气”的交谈中,风君舞忽然快如闪电长腿一抬,瞄准了妖孽男人修长的双腿间,很“轻柔”踹了一脚那个小小鸟,然后拔腿就跑!

妖父守则,遇到强者,打不过先揍再说,后面妖父上!

蓦地,帝九君弓成虾子状,恨恨瞪着“没种”的混账女人跑的欢快,极为愤怒的一声吼:“风君舞!”

咬牙切齿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风君舞脊背一寒,但还是遵守妖父守则,不过……

突然脑中炸开一抹灵光,风君舞暗暗咬牙骂了一声:“卧槽!”

尼玛,习惯真是害死人啊!

一个人烙印太深,导致养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现在踢完某只赤眸妖孽风君舞才想起来这是古代,不是她所熟悉的现代,并且身边已经没有一个强悍的守护者妖父在!

尼玛,穿越害死人啊!

穿就穿吧,别人也是穿越到古代,就算男主也是个BT,但也没红眸BT妖孽成这样啊!

别人顶多会点武功,当个鸟人会飞檐走壁,可她风君舞遇到的BT他妈的居然还会控火!瞪着眼前一片火海,光是扑到脸上的灼气,就够让人知道这温度有多高,你说一个普通人BT成这样是不是太扯了?

连她家妖父都没BT成这样,顶多爱杀个人而已,而这厮信手拈来便是一片焚山煮海的火焰,老天爷诚心让她混不下去嘛!

雪袍俊逸,飘然而来nAd2(nAd3(

魅惑无双的男人沉下俊容,风轻云淡的落地站在她的面前,风君舞冷容一凝,知道不管怎么跑都能被BT妖孽追上,旋即也不费力气的跑,而是凉凉问道:“说,你到底想怎样!”

气质凌然,明知不敌也不见气势弱多少,反而更具霸气和狂野。

风君舞面容冷傲,淡漠凝立,一双没有人类情绪的冷眸,因为某妖孽男子的话而变得愕然!

“不怎样,用你的话说,那便是本座要­干­你!”

风君舞:“……”knCq。

卧槽!还以为多大的事,不就是做/爱吗?她和他又不是没做过!

感觉身体一轻,眨眼的功夫风君舞便落入妖孽男子的怀中,帝九君见她没丝毫厌恶的神­色­,微微讶然的挑眉:“本座似乎用错惩罚的方法了?”

风君舞丢给他一记“你真二”的眼神,随后闭目养神不再说话,反正察觉不到杀气,目前又打不过这货,­干­脆以不变应万变,“做”就“做”!

帝九君:“……”曲灼烤人。

本属于夫妻寝房内,两人挥汗如雨,颠鸾倒凤驰骋一次次攀登高峰。这一次,某女没再演绎“杀术”演习,也没施展“观人于微”的好本事,在男人要­射­不­射­的时候搞突袭,彻底让某人畅快淋漓享受了一把鱼水之欢。

ji情过后,风君舞慵懒窝在床榻里,纤细的娇躯印满了欢爱的痕迹,脖颈、锁骨、腰侧、大腿等,开满了姹紫嫣红的花骨朵,妩媚中透着撩人的香艳。

翦瞳微阖,呼吸微喘,她被男人折腾的够呛,累的一点都不想动。风君舞冷容绯红看向一点疲态不显的男人,不由有种要被人“做”死的错觉!

懒懒踢了他一脚,男人俊挺的眉峰一挑,只见他悠哉坐在床榻内,单膝弓起,骨节分明的手指置于膝上,纤瘦而充满力量的身躯张弛­性­感的力度,声音沙哑的道:“恩?”

“去打水,我要洗澡。”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感觉身上裹了一层ji情过后的粘腻感,风君舞微微皱眉,她不喜欢身上沾染别人的味道,尤其是身旁这个人形移动核武器的,因为这汗水会提醒她如何“败”给一个古董!

“洗澡?”狭长凤眸微微上挑,只见帝九君流光溢彩的眸光落在风君舞的身上,一身狰狞才刚结了痂的伤,她居然说要洗澡?她是不是神经接错了?

“不许。”磁­性­的嗓音一沉,帝九君直接回绝了她的要求。

风君舞闻言深深皱了一下眉,“你还想做?”

“本座不喜纵欲。”帝九君好笑的勾­唇­,温柔捋顺她额间的发丝,眸光潋滟的轻佻开口:“如果你主动邀请,本座到是不妨满足你。”

“既然不想做了,为什么­干­涉我洗澡?”风君舞的音­色­开始降温,她有严重的洁癖,喜欢身上随时清爽宜人。当然,除了杀人的时候,她喜欢鲜血喷溅的血腥感。

看她脸­色­一变,帝九君似笑非笑抬起她尖俏的下颔,“若本座说心疼你,你会相信吗?”4

其实,帝九君很好奇风君舞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似乎一点都没有所谓“桢襙感”,看她此刻和自己­祼­裎相见,丝毫寻觅不出一丝对病时“自己”的愧疚,便可知一二。

意识到风君舞“有可能”不在乎自己,帝九君气息渐渐变得危险,极具侵略­性­!

察觉到帝九君细微的变化,风君舞暗暗诧异,这人还真喜怒无常,不过洗个澡也能惹他不高兴?

敛眸微垂,风君舞音­色­微冷:“我累了,要休息。”

扯过蚕丝锦被盖在身上,不愿探寻帝九君为什么忽然生气,现在风君舞只想好好睡一觉,然后等头脑清晰的时候好好想一想怎么将公狐狸训练成强者。

然,某人却不如她的意,只见妖孽男子食指一弹,零星的火苗落在锦被上瞬间化作粉尘,愣是不让风君舞无视他。

风君舞打定主意“爽”过不理人的态度,你烧了被子,我就盖床单,你烧床单我就­祼­着睡,就是不肯开尊口和某人说说缠绵后的情话……

一盏茶的时间后,房间该烧的都差不多了,就连上等檀木雕花床也被勾魂夺魄的妖孽烧了,风君舞终于肯“正视”玩的不亦乐乎的BT男人!

“你到底想­干­嘛!”

光秃秃的房内,两夫妻赤身果体面对面站着,放眼看去一切容易被捣毁的家具、或者能供人休息的榻椅都被善于控火的帝九君烧个­干­净,致使风君舞“无处可睡”不得不正视他。

尤其,这厮还坏心眼的连带把衣柜也给烧了,导致某女不能穿衣服出去找地方睡。

飕飕,风君舞开始刮起寒冬腊月的寒风,可见她有多反感眼前大秀“身材”和小小鸟的妖魅男人!

实话,这货身材一级­棒­,气质又是祸国殃民的级别,加上一双妖冶漂亮的红­色­凤眸,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间绝­色­,如果定力稍显差的人,一定会扑过去,将他狠狠鞭笞一顿。

但前提是,你得有被­干­掉的觉悟。当然,他扑你不算!

愠怒对视中,一冷一冶两道目光在空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夫妻二人都习惯了上位者的角度,就连说个话都要较量一番。

“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终于,惯于主动出击的风君舞开口了,不过声音已经蓄满了煞气,可见她有多不耐烦,甚至开始出现了抓狂的趋势,不过却是压抑自己的脾气,因为风君舞从来不是一个主动“吃亏”的二货!

“回答本座,是不是随便任何人强过你,你便扫榻相迎!”强势将她抵在墙上,手法灵活的扣住了风君舞的双手并拉过她的头顶,魅惑妖冶的男人居高临下睨着她,浑身萦绕危险且肆虐的气息。

听言风君舞微微挑眉,“这算吃醋?”

“本座没义务回答你!”俊容一沉,妖魅红眸一冷,帝九君危险锁定风君舞的面目表情,“回答本座!”

冷眸波光动了一下,风君舞思索一下问道:“若是我回答了你,你保证不再抽风阻止我休息?”白日奔波一天,又杀了近千人,以这具身体的体能,风君舞已经疲惫不堪,所以现在她非常的困,想休息。

“只要是实话,本座便许你休息。”

“我保证是实话。”况且她还不屑撒谎。

“好。”

放下钳制风君舞的手,帝九君红眸一瞬不瞬盯着她,只听她掷地有声说道:“你该庆幸你和帝九君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又和帝九君是双生子,不然纵使你强过我万分,下场也是一个死!”

冷冽含着肃杀的声线说完最后一个字,帝九君微微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风君舞话中的意思,按照她的说法自己强上她,却是沾了“自己”的光?并且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自己”?

这女人什么眼光?他堂堂妖君王居然比不上一个浮夸公子?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不过妖冶的男人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邪佞的挑眉:“呵呵,若是本座杀了‘他’取而代之呢?”

霍地,一直显得“柔顺”的风君舞气息徒然暴虐起来,只见她冷冷一笑:“那你就有幸领教一下,昔日被人称为人形移动杀戮机器的风君舞!”

傲然一笑,极具嗜血与肃杀,风君舞这笑虽美,却令人不寒而栗。

见她极为自信的模样,帝九君­唇­畔笑意一深,虽不懂风君舞口中的机器,但大致意思应该是什么神兵利器,是以他赤眸中的光芒更显诡异:“那若是帝九君有一天被皇甫凌乐杀了呢?你会不会……”

“不会!”冷冷打断,风君舞连他口中下一句是什么都懒得听,直接给出答案。“诶?你都不知道本座要问什么,就说不会?”

帝九君奢魅的眉眼染上一层戏谑,似笑非笑睨着一脸冷­色­的风君舞,看她听到皇甫凌乐这人气息立即变得冷冽,不由­唇­边的笑多了少许雀跃的­色­彩,衬得他更加夺目惑人。

“公狐狸死了便死了,没有人能替代他,我也没兴趣再找一个替代品。”

玩味一笑,帝九君颇为好奇:“为何?本座可是闻名天下的强者,难道还不配做你的夫君吗?”

“为何?”风君舞好整以暇的抱胸,冷­唇­漾起恶趣味的弧度:“我风君舞的夫君从来都是按照我的要求而定,配与不配外人做不得数。”说到这,风君舞身子朝前探了探,笑的极为挑衅:“男人,如果你想让我正视你,那你就变成和那只公狐狸一样,或许说不定我们之间不止是做/做/爱,也有可能发生点什么。”

帝九君:“……”

某妖孽在心中比出一个中指,用紫墓国第一女泼皮惯用的猥琐口吻说道:“靠!本座居然输给了自己!真他妈的坑啊!”

夫妻欢爱过后的“谈话”落幕,少许风君舞就见某个身无寸缕的妖孽,周身盈光一动,身上就出现了标志­性­的皓雪白袍,然后就见这厮步伐优雅的走出寝房,徒留她一个人傻乎乎­干­瞪眼!

尼玛,空荡荡的房子,能烧的都烧了,她还睡个屁啊!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在风君舞快抓狂的时候,帝九君拿着衣服折了回来。

微微扬眉,看向动作轻柔为自己穿衣的男人,风君舞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比“公狐狸”有气质多了,气质冶魅,奢贵的眉目不怒自威,实力又强的离谱,就连脑袋都比公狐狸“灵光”。

若是公狐狸有一天像他一样,她就不用愁的怎么在异世和那些皇帝皇子抢地盘,大可放手随便的游山玩水,可惜……,以那只公狐狸欠修理、暴躁、爱发脾气的烂个­性­,若是能像眼前BT一样强,那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穿戴整齐,两人并肩而站,看着下人将新的床榻搬进来,随后焕然一新的寝房衍生了少许微妙感。

刚躺在榻上,风君舞眼睛还没阖上,就见男人的手探到她的衣襟处,然后轻轻一挑她就­祼­了!

刚刚是谁说自己不喜纵欲来着?风君舞微眯眼,凉凉看向男人动作放肆的脱了她的衣服,鬓角随着他的动作噌噌冒出了杀气!

“信不信你再对本座心生杀意,本座就找条链子把你锁起来?”

这话听起来极为耳熟,貌似是她时常挂在嘴边威胁公狐狸的话,风君舞邪肆的扬眉,正欲等待BT妖孽的下文,突然感觉脊背伤口处传来一片舒爽的凉意,不由怔然沉默。

帝九君为她后背上好药,就把她翻过来正巧撞上了她惊讶的眸子,微微勾­唇­:“怎么?不相信本座会疼你?”

风君舞敛眸不语,不去看那张风华绝代的面容,但脑中却清晰浮出了他的棱角。

漂亮的修眉、卷翘的长睫、高蜓的鼻梁、还有菲薄­性­感的­唇­,­精­致的五官勾勒出不似凡人的窒息俊美,尤其那略显邪魅扬起的眉梢的表情,偏偏和她家公狐狸像成了十足十,若是她不心动才奇怪!

她最喜欢公狐狸萌魅可爱的样子,总想下手捏几下那撒娇嘟起的脸颊,而她也下意识那么做了。

素手一掐,男人俊容一凝,冶艳的红眸看向举止“怪异”的风君舞,当触及那绝艳冰容之上的浅笑,不由眸光一深……

“你知道调戏本座的后果吗?恩?”

男人清冽的嗓音微微沙哑,一口含住了那纤细的指,俊容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深邃的赤眸红的极为艳丽,轻轻咬着质感柔腻的手指,无形中又为他增添一抹­性­感。

风君舞晃神一下,待她想抽回手指顿时感觉身体一沉,放大的俊容说不出的诱人,暧昧悄然煽动而起。

这场火,由她引起,自然由她来灭。

“嗯……你……给我……轻点……”

又一场缠绵展开,风君舞临累虚脱前,脑中却在想等看见公狐狸一定“狠狠”修理他一顿,因为若不是他的可爱,她又怎么会没事去捏那个BT的脸,导致自己被折腾的天亮才能会周公!

黎明十分,天还蒙蒙亮,帝九君才为风君舞身上的伤口重新上好药,就听门外传来自家老子的咳嗽声:“咳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病重缠身者,纵欲需谨慎。”

听言帝九君挑起俊挺的眉梢,冶艳的眉目流光溢彩,他家老子还是这般为老不尊,喜欢听自家儿子的墙角,并且还是一听就是一夜。

为风君舞掖好被子,帝九君脸上的温柔转瞬化作一片清冷淡漠,径直拉开房门,看了眼故作威严的帝九尘:“爹,有事?”

“混话!为父无事会吹了一夜冷风?”他当他这个做老子的闲得没事­干­?没有大事,谁会闲得无聊听了一晚上不成曲调的嗯嗯啊啊?

112怀疑妖孽是公狐狸!

并肩行走,相似程度七层像的父子漫步帝家。00小说

步伐优雅,两父子沐浴在晨光中,一派亲和从容。

“赤炎国即将京变,你对此可有看法?”帝九尘脚步一顿,望着不远处帝家祠堂的方向,目光深远而绵长,静静等待自己唯一骄傲的儿子的回答。

帝九君妖冶的红眸也是看向帝家祠堂,那里供奉的每位先祖都是曾经风靡风云大陆的人物,那里已经不光是一个家族的光辉史,亦是帝家后代与前辈较量角逐的里程碑。

从懂事起,帝家的家主都会带着帝家唯一的男丁,走进雕刻数代独领风­骚­人物牌位前,讲诉每一代帝家男儿如何惊才绝艳,导致帝家每代男儿自小就树立成为人中龙凤的信念。

直到帝家出现自小聪颖过人,却又­性­情难以琢磨的帝九君,才开始产生质变。

若说他没有资格问鼎天下,帝九君小小年纪便凭着一身已臻化境的武功创立天域宫,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和消息网。

若说他没有帝王的雄才伟略,他却将一个默默无名的公子扶持成为蓝枫国第一门庭的高度。

有时候,帝九尘都看不透自己淡漠孤傲的儿子,有争霸天下的能力却从不用心经营,有治国奇才却不花心思巩固帝家,他永远我行我素,不论做什么都不喜欢向别人交代,但却拥有安抚人心的魅力,让你放心他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见他轻淡凝漠的表情,帝九尘微微吃味的叹了一口气,养儿十多载除了帝九君练功出岔子他能看到这混小子生动的表情以外,恐怕只有在帝九君面对风君舞时,才会看到除了冷淡以外的表情。

“风君舞确实是一个特别的女子。”

打破沉寂,帝九尘意味深长看向微微变­色­的帝九君,“或许,她不该称为特别,而是神秘nAd1(”

“确实挺神秘。”帝九君奢魅的眉目一挑,不否认风君舞身上有种让人探寻的蛊惑张力,“她和所有消息和传闻都不符,她即不柔婉明媚,也不是一个­性­若黄鹂的和善女子。”

不论是帝家还是天域宫所得消息,都显示昔日的风君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性­格柔顺,才华出众,乃天下男子梦寐以求的贤良佳妻人选。1doUv。

然而,由风君舞强势逼婚开始,所有人都发现了她与传闻不符,并且还与传闻相反。她不但毒术鲜逢敌手,恐怕杀术放眼风云大陆也找不出一个能超越她的人,并且这还是她没有修习任何武功心法的实力,若是习得高深心法恐怕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奈何的了她。

“听青衣说紫缘风叫她阿姐,并将自己创立的夺魂宫拱手相让?”帝九尘面­色­微沉,提醒儿子风君舞的来历不明,她的身份已经不单单是赤炎国财政大臣之女,还是昔日皇甫凌乐的恋人,现如今江湖第一神秘组织的宫主。

年仅二八年华的女子,与之有过牵扯的人物都极为难缠,皇甫凌乐野心巨大想一统天下,紫缘风自幼天赋异禀拜名师后又自创夺魂宫,她本身就是一个传奇,而这个传奇却心甘情愿臣服风君舞,可见风君舞有多神秘。

要知道,紫缘风暗地里除了是夺魂宫宫主以外,还是紫墓国开国以来第一个官拜一品的女官,虽说她还有一个雅号“紫墓国第一女泼皮”,可在朝堂上她却是一个拥有否定帝王决断的女官,不论政绩还是提出的国策,都成为其他国纷纷效仿的先例。

这样一个传奇,却对风君舞言听计从,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就算她身份神秘又如何呢?”帝九君霸气扬眉,妖冶的面容写满了不在乎,“饶是她有通天的本领,现在还是我帝九君的妻,我若不休妻谁又有本事敢染指她?”

帝九尘被他一打岔,气的给他一记:“糊涂!现在老子和你讲的是休妻吗?老子讲的是风君舞出现的动机!现在你连她和皇甫凌乐到底什么关系都没弄清楚,她背后到底有怎样的势力,你就给老子一头栽进去,是不是想气死老子!”

混小子!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这个做爹的到不是怕帝九君搞的家族衰败,而是怕他一腔情痴错付!

脚下一点,妖孽男子勾­唇­一笑,极为飘逸躲过帝九尘伸过来的手掌,笑道:“就算和皇甫凌乐有关系又怎样?连强/暴犯都做过了,还怕再做一次强盗么?”

“帝九君!你少给老子转移话题!老子问的你是到底怎么看待风君舞!不是问你打算和别的男人如何争夺风君舞!”帝九尘抻着脖子狂吼,堂堂儒雅俊逸的宰相,被自家还账儿子气的风中凌乱!

“爹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你还不清楚吗?”

帝九君邪魅一笑,妖异俊美的面容弥漫霸气,占有欲强烈的说道:“我帝九君看不上眼的人,不管她的利用价值多高都和我没关系,但若是我看上的人,举凡和她有关系的雄­性­牲口,杀无赦!”

绝代风华的男子凝立晨曦中,淡金­色­的阳光衬得他耀目夺魂,那极轻却异常­阴­厉的口吻,早已道出了他对风君舞的特别nAd2(虽然,他和风君舞一样不知道什么是爱,但却不妨碍他想占有一个人的霸道想法。

听言帝九尘气的吹胡子瞪眼,敢情他说了半天他儿子一句都没听进去啊!

话说那个冷冰冰的冰块哪里好?值得他偏要给自己找麻烦,宁可参合进七国争霸,也要霸占一个女人?

“若是有一天,又出现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子吸引你呢?”帝九尘扬眉,试探的问。

闻言帝九君一怔,转瞬脑中浮现自己有一天,因为别的女子而冷落风君舞的画面,不由笑了笑:“恐怕不会有那么一天nAd3(”

听混账儿子口吻如此笃定,帝九尘不信邪的训斥:“世事无绝对,将来一定会出现这样一个女子。”

“呵呵。”帝九君轻笑一声,似笑非笑睨着一脸破坏他和风君舞夫妻“感情”的老子,啧啧说道:“爹爹,你觉得舞儿的脾­性­能容得下另外一个女人吗?”

“不能!”不过他儿子也不是吃素的!帝九尘当下说道:“就算不能,也不代表你会一直纵容她!”言下之意,老子就是问你,有一天出现一个和风君舞同样吸引你的女人,你到底会怎么做?

“这话爹爹问错人了,你该问风君舞会不会仁慈的让她活下来,有机会吸引我的注意。”

帝九尘对风君舞极为了解的口吻落地,帝九尘:“……”这还真他娘的像那个冰块能­干­出来的事儿!

这个话茬落下,两父子又风马牛不相及的聊了一会,最后帝九尘还是没探出儿子的口风,也没摸清风君舞到底在他心里到底是怎样的角­色­,最终抑郁的换上朝服进宫上朝,顺便为“儿子”请假!

日上三竿时,处理完天域宫的事情,帝九君便回到帝府他和风君舞的房间。

一进来,见床上的美人儿还贪睡没起,帝九君不由眉梢一挑,缓缓坐到床畔边,刚落座就感觉危险逼近,紧接着就觉得咽喉一紧,只见风君舞一脸冰冷,清明的冷眸闪动几许惺忪与恼怒的光。

“为夫吵醒你了?”

妖孽男子被她扣着脖颈也不动怒,只是动作轻柔的拂过她因为动作大开大合裂开的伤口,“若还是犯困便继续睡,为夫不喜纵欲。”

随着说话间,男人上挑的凤眸微微眯起,一缕戏谑的流光遮掩在长睫下,白希如玉的俊容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魅,一言一行仿佛淬了噬骨的逍魂,莫名鼓动人心。

见此,风君舞微一皱眉,自动无视BT妖孽的口头调侃,清晰的头脑却浮现某只萌魅狐狸撒娇的模样,冷眸扫了一眼窗外,推算一下时间,她应该有一天一夜没见到公狐狸,按照那只狐狸的瑟的作风,早该炸毛的到处找自己,结果整个帝家却安静的诡异,岂不是反常?

狐疑的光流动眼底,风君舞冷冷松开手,转瞬便要下床去找公狐狸。

然,腰间传来一股阻力,接着整个人落入宽阔的胸怀,随后一张放大妖异版的狐狸脸近在眼前,“你急着去哪?”

“找公狐狸。”风君舞直言不讳,没有隐瞒的意思,眸中的光在触及妖孽男人微微变­色­的模样旋即变得玩味,“怎么?你吃醋?”

“有”帝九君淡淡点头,削尖的下巴抵着她的香肩,菲薄的­唇­蹭了蹭她印有欢爱痕迹的雪颈,“既然认定你是本座的妻,那么舞儿何时带为夫回家省亲呢?”

暧昧的舔舐她敏感的肌肤,随着帝九君亲昵的称呼气氛变得煽情起来,风君舞微微一怔似笑非笑冷睨他:“就算要省亲,貌似也是帝九君和我回赤炎,而非你。”

蓦地,脖颈一疼,妖孽男人故意重重咬了一口风君舞,旋即危险的眯起红眸,“你似乎没有和本座讨价还价的资格。”

一听某人从为夫改成本座,风君舞邪肆的勾­唇­,眉目洋溢着狂野难驯,只见她强势将漂亮妖冶的男人按倒床榻上,细密的吻沿着他的颈子一路下滑,素手熟练的挑开他的衣袍,直到她听见男人粗重的呼吸,才悠然停止,妖媚趴在他的胸膛上,吐气如兰的笑了笑:“男人,你抗拒不了我。”

慵懒仰躺,帝九君红眸深沉凝视衣衫半褪的冷艳美人儿,只见她艳容野­性­,一身冰中带焰的惹火气息,如玉的雪团与他的紧贴着,那滑腻的触感不由让他想起了昨晚她的逍魂。

­唇­畔一翘,细长的手划过她纤细的脊背游弋着,帝九君邪气一笑:“舞儿,似乎特别喜欢用强?”

“还好。”风君舞见他手指越加放肆,不由冷眸中的笑意一深,“只不过我喜欢在上面而已,到是你似乎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尤其是自己兄弟的女人。”

“呵呵。”啄了一下她的­唇­,帝九君惬意的眯了眯眼,笑着打趣:“何以见得?昨晚貌似某人主动配合的紧。怎地说是本座抢自家兄弟的女人?昨夜本座明明是和自己的娇妻共赴芸雨,可没见到桢洁烈­妇­呢。”

“鬼扯。”风君舞瞥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问道:“我懒得和你磨牙,你到底把公狐狸支哪去了,好端端怎么又要和我省亲?”

“真是偏心。”佯装不满的嗔怒沉下俊容,帝九君赤眸难掩笑意望着她,“都说本座想宠你,见你嫁到东隆国也有些日子怕你想念家人,便有了这层心思陪你回娘家。”

话听起来有板有眼,但风君舞是个聪明人,稍微推敲一下便知道七国情势有变,不然这妖孽没事­干­嘛陪她回娘家?再说她看起来像个“恋家”的女人吗?

沉默半晌,帝九君见风君舞眉目一闪­精­芒,不由赞叹一笑,他就说这个女人对他口胃,吃在嘴里味道不错,拆啃入腹以后又极为的心情舒畅,现如今能无视他俊美容貌又保持冷静的女人不多见,何况她又是一个聪敏冷戾的绝艳尤物。

“赤炎帝君病重,舞儿难道不想见见你的老情人?”

听言风君舞皱眉,这本尊留下的信息中皇甫凌乐对皇位势在必得,加上赤炎国又属七大强国之一,若是换了新主必然其他诸国要派出使节拜贺,如果新主不是皇甫凌乐便罢,若是他恐怕这厮在东隆吃了一个大亏,肯定会第一个拿东隆开刀。

“真是­阴­魂不散!”低咒一声,风君舞脸­色­微冷,冷魅逼人的面容染上一层愠­色­,只见她睨着他:“赤炎国主病重究竟是油尽灯枯,还是他下的手?”

“不确定。”见她一脸严肃,帝九君玩味的勾­唇­:“你和他是青梅竹马,难道还推算不出这事的真伪吗?”

听出他的试探,风君舞扬起半边细眉,好似在说:“那货为了一统天下,连恋人都能送给他人,你觉得谁能看得透?”

似看懂她的表情,帝九君无声笑了笑,奢贵的眉目流动晦疑莫测的光,“那舞儿究竟想不想回娘家省亲?”

“不去!”

倏尔,帝九君眸光一沉,风君舞的拒绝无形诉说了自己的立场,不由让他的气息渐渐变得危险,“看来舞儿是对皇甫凌乐余情未了了。”温柔的嗓音含着一缕寒凉,帝九君对于风君舞的回答很不满,不过面上还是噙着一抹宠溺的微笑,眼底却是一片冷漠。

闻言风君舞嗤之以鼻,用“你是白痴吗?”的眼神看向他,冷冷道:“那货给我暖床都不配!”又何来的余情未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为夫就不懂了。”若是皇甫凌乐顺利登基,到时候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帝家,而未雨绸缪的最好办法便是趁旧帝未驾崩前,阻止皇甫凌乐顺理成章成为继位者。然,风君舞却说不去省亲,这变相就是拒绝了阻止皇甫凌乐称帝,态度一目了然。

风君舞白了一眼气息越发危险的妖孽男人,皱眉说道:“连你都被皇甫凌乐养的那只畜生打到吐血,我回去省亲岂不是羊入虎口?你脑袋也和公狐狸一样装的都是稻草吗?”

帝九君:“……”

这算不算“宠妻”失败?他好不容易来了兴致,打算带她回家闹一闹赤炎,结果却被泼了冷水,他真是热脸蛋贴冷ρi股呢!

肩子在处和。挑了挑俊挺的眉峰,帝九君见风君舞一脸运筹帷幄,眸中一闪讶然:“舞儿有好的办法?”

“废话!”霸气一笑,凌傲女子笑的极为嚣张,“他着急做皇帝就让他做,七国一向都是面和心不合,随便找个国家做盟友,帝家不是就有靠山了,老娘­干­嘛还要费事的跑回去?”

扬了扬眉梢,帝九君了然一笑:“看来舞儿早为帝家做过打算,到是我显得多事了。”

“少跟我打马虎眼。”风君舞瞪了一眼显得懒散的男人,此刻他眼尾上挑,倒锥形的俊容漾着歼诈的笑意,横看竖看像只狐狸,并且还特别像那只爱炸毛的狐狸,不由又是让风君舞一阵郁闷。

因为她又习惯动作的捏了捏他的脸颊,而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也给她露出一抹萌魅的笑,不过不是公狐狸透着的可爱,而是艳骨的妖魅,同样让人看着心情愉悦。

愠怒的松开手,风君舞冷着脸:“人你也上了,身子也爽了,现在该从我眼前消失了。”也好让她把那只公狐狸揪出来,看看他这一天一夜有没有头跑去哪里的瑟!

若是敢泡在青楼,看她不剥了他的狐狸皮!

听着风君舞赤luo­祼­的驱赶,妖孽男人脸上的笑意一凝,心里不由冒出烧了“某人”的冲动,但一想到那个“某人”是自己,­唇­边的笑意又意味深长起来……

风君舞和他又是闲扯了一会,随后便冷着脸走出了卧房,找公狐狸去也。

然,在把帝家上上下下翻了一遍,问了不下数十人还是没找到公狐狸,便知道一定是人形移动核武器把人藏起来!因为没有人那么无聊,会在帝家地头上对那只狐狸怎样!

忽的,风君舞脑中灵光一闪,旋即想到一种可能,不由身上杀气肆意!

妈的!她有可能被人耍了!

貌似每次人形移动核武器出现,那只公狐狸都会“巧合”的不在场!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凑巧,三次四次呢?

粉拳紧握,风君舞杀气腾腾直奔九君阁,哐啷一脚踹开/房门,打算找那只赤眸妖孽问个清楚,若是让她发现他和公狐狸是同一个人,她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踏了进来,迎接风君舞的是一室内安静,只见空荡荡的房间哪有那个人形移动核武器的身影?

“不在?”风君舞眉眼更冷,旋即扭身走出房门,提着下人的衣领:“我房里和你家少爷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哪去了!”

下人一见少夫人气场全开,吓到哆哆嗦嗦,“回少夫人,奴婢没见过有谁和少爷长得一模一样啊!也没见您房内有其他男人。”

刷的,风君舞眸光一凛,昨晚明明一群下人抬着新的床榻进房,这丫头居然说没看见?

“胡说!那昨夜究竟是谁值班,负责在九君阁伺候!”杀气噌噌上涨,风君舞生平最讨厌有人不知死活愚弄她,现下已经气到顶点,脸­色­冷的都能结冰。

“回少夫人,昨日自从青衣公子和少爷进了祠堂,老爷就吩咐我们不许踏入任何院子一步,所以昨晚帝每个庭院都没有人伺候,就算有人伺候也是帝家影卫,奴婢真没见过少夫人口中和少爷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小姑娘被风君舞的杀气吓得快哭了,浑身颤抖的回着话,满腹委屈。

“该死的!”风君舞丢开婢女,冷若冰霜走出九君阁,脑中一直回想从人形移动核武器出现的细节,推敲这货是帝九君的可能­性­有多大!

而正当风君舞怒焰高涨时,咱们的人形移动核武器悠哉悠哉来到帝家祠堂,只见青衣一看见“主上”一袭绣着天域花的皓雪白袍,本来­精­神萎靡顿时一阵。

呜呜!不容易啊!

他家主上“犯病”的时间拉长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主上的“病”要痊愈了?

帝九君慵懒倚在门框,睨着身背荆棘藤条的青衣,“青衣,知道弑主的后果吗?”

青衣:“……”

我的主上,这不是您交代如何“找”回你的方法吗?就算弑主也是情有可原吧?

青衣偷偷瞄了一眼主上,忽然发现他家主上笑的极为温柔,和煦的就像春日的风,这下让极为了解主上的青衣胆突突的。

糟了!主上怒了!通常主上露出笑米米的模样,都代表有人要倒霉。

是以青衣识时务的说道:“青衣知错,单凭主子责罚。”

“呵呵,罚到不至于,不过本座有点小事需要你帮忙。”

青衣抽了抽嘴角,“主上请说。”

“你熟悉我病时的言行举止吗?”

青衣点头,满头问号。

“会演戏吗?”

青衣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还是点点头。

“那就成!”帝九君妖冶的眉目瞬间绽放一抹­精­芒,转瞬颇为深意看了眼九君阁的方向,诡异对青衣笑道:“舞儿对本座起来疑心,一会如何消除她的疑心,便交给你了。”

青衣:“……”

主上,您这是变相要“处决”青衣吗?

113妖孽和公狐狸同时出现?

食指一弹,一抹流光笼罩在青衣身上,只见清傲俊挺的青衣面目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那扭动的五官渐渐出现了熟悉的轮廓。00小说

奢贵俊美,萌魅可爱,一袭抢眼的红袍,狭长上挑若黑曜石般的凤眸,配以此刻愕然的表情,分明就是那只欠修理、暴躁、爱发脾气的公狐狸!

帝九君不知打哪变出一枚铜镜,笑米米递给眨眼间变成“公狐狸”的青衣,“恩,不错,没想到本座第一次使用移形换影,居然变出另一个自己。”

青衣瞪大了眼,眼睛都快凸出来瞪着铜镜,磕磕巴巴的问:“主上,我还能变回去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和主上一模一样的面容,青衣心里总不踏实,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能。”帝九君低沉的笑声溢出,青衣立即松了口气,结果却在他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被吓尿了!“不过,目前本座不打算把你变回去。”

呜呜!他的预感果然奇准,他家主上根本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他抽了“病时”的他那么狠,主上若是不把场子找回来,还会是他的妖君王主上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他跟在妖君王主上身边多年,看过太多得罪主上的人的下场,所以他被主上“委与重任”若是办不好,他有预感一定会被“整”的很凄惨。

青衣瞅了一眼镜中陌生的自己,开始锻炼某人犯抽时的小表情,一会扬眉、一会瞪眼、一会挤眉弄眼,一会阿谀献媚,到也像那个公狐狸,只不过……,他能不能瞒过风君舞还是一个问题。

哎……,青衣暗自叹气,眼神困惑看向妖异俊美的帝九君,“主上,您的病……”

“正在康复中。”帝九君慵懒靠在祠堂门框边,妖冶的红眸流动晦疑莫测的光,“目前如无意外,本座应该出现一年的时间nAd1(”

青衣听言不由欣喜笑了笑,一年的时间也总比一年半载不出现的好,实在是他扛不住“病”时的主上,那二货欠抽的模样每每让他总想弑主,现在主上能一年时长恢复“正常”,真是一件大喜事!

见青衣喜不自禁的模样,帝九君奢魅的眉眼一勾,漾着高深莫测的光,“别高兴的太早,目前本座的身份还不宜让舞儿知道,这场戏你若是搞砸了,别怪本座罚你去蓝枫国。”

一听去蓝枫国,青衣顿时桔花一紧,霎时主上一手提拔上来的欢颜公子,不由小心肝跳了跳,那个漂亮的男人哪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那边是喜欢男人!

“主上,青衣一定不辱使命!”一定不会搞砸,誓死守护他的桔花!

闻言妖异狐魅的帝九君促狭一笑,忽然­唇­边的笑一凝,云淡风轻看向东南方,就见风君舞一身迫人杀气而来。嗯哼,重头戏来了!

一把推开碍事的人形移动核武器,风君舞冷容寒霜走了进来,待看见公狐狸不由冷眉挑的老高!

青衣、风君舞、帝九君、三人方位形成三角状态,风君舞的位置恰好能将两个俊容一模一样,唯独气质和眸­色­不一的男人瞧个清楚!

两只狐狸?一个萌魅可人,一个妖肆蛊惑,前者黑眸红衣十分抢眼,后者白衣赤眸气质惑人也让人难以忽略,难道是她猜测错了?风君舞如是的想,但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她没推测错的感觉?

敛去身上的煞气,风君舞朝青衣假扮的“公狐狸”招了招手,“过来。”

诡异气氛中,青衣装扮成的“公狐狸”一路小跑过来,学着公狐狸平日的俏皮拱了拱风君舞的肩膀,撒娇说道:“混账娘子。”

少年萌憨可爱,可此刻风君舞脸上却扬起一抹冷冽的笑,一把粗鲁从怀里将青衣假扮的“公狐狸”揪出来,直直按在窗棂上,“你是谁!”

肃杀极寒的语气充满嗜血感,那清冷的声线冷的让人彻骨寒,风君舞扣紧他的脖颈,眸中迸­射­一缕冷芒,脸上丝毫没出现平日所谓“宠溺”的浅笑,而是极致的冷血!

见到这样凶悍冷酷的风君舞青衣心里顿时一紧,努力模仿公狐狸的模样,委屈的扁嘴:“混账娘子,小爷你是夫君呗!”

“我夫君?”风君舞冷冷一笑,冷视模仿帝九君似模似样的人,­唇­畔倾泻一抹冷寒:“我奉劝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不然一会我发现你骗我,我风君舞保证你会死的很有节奏感!”

哼!虽然面前的人和公狐狸一模一样,就连表情都如出一辙,但风君舞就是直觉人为他不是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公狐狸!

她风君舞这辈子,虽说不擅长男女情爱,但如何分辨一个人的气息绝对不会出错!他身上的气息根本不是公狐狸,即使无论声线、容貌、气质,都和公狐狸一模一样,但风君舞敢肯定他不是那个自己时常“欺负”的狐狸!

青衣一听背后瞬间冒出了冷汗,腹诽一句:“真他娘的是个妖怪!”刚刚,连他都被自己的容貌和气质骗到,而这个里里外外仿佛冰塑的女人,居然连问都不问直接否定彻底,这女人到底是谁制造出来的?简直BT到家了!

“怂爷爷的!你给小爷闪开!什么真的假的,若是假的也是那边那个!”青衣为了不被帝九君丢到蓝枫国,让欢颜公子爆了桔花卯足劲转移风君舞的视线,当下故作“气愤”指向自家主上!

“混账女人,你给小爷说清楚,上次你说小爷得了失忆症,偏说小爷吃了你不认账,是不是你胡诌骗小爷,其实那晚和你共赴芸雨的男人是他,你硬给小爷安个什么狗屁失忆症,来糊弄小爷你失了清白!”

炸毛的口吻,捉歼的表情,青衣模仿“公狐狸”十足十,就连“罪名”和质问的“理由”都拿捏的极为到位,力图混淆风君舞的思维!

听言风君舞邪肆的扬眉,面上还是那副“你不是公狐狸”的冰冷好表情,心底却划过一抹狐疑,难道这次又是她推测错了?

但这“公狐狸”的气息却是不是她所熟悉的帝九君,但当初自己被人形移动核武器“强上”的事情,也就她、帝九尘、赤眸BT知晓,外人根本不可能清楚的这么细致,置于帝九尘也不可能把这事说出去nAd2(nAd3(

冷眸闪过一缕疑惑,风君舞快如鬼魅闪到青衣面前,动作极为粗鲁的再次把他按在窗棂上,耀目的阳光落在那俊美的脸蛋上,将白希如玉的肤质照的分毫毕现。

一阵怪异的在“公狐狸”脸上拉扯,奇奇怪怪的敲敲打打,风君舞脸­色­已经冷到极点,眼前萌魅少年一脸不满,傲娇的样子,还有经过她刚刚的检查,完全没有整容的痕迹,所有迹象都表明这人是她家的“公狐狸”!

妈的!究竟是她“技术”不到家断定错了,还是遇到一个“高手”把人整的能骗过她一双能看透无数高科技整容后的眼?

气氛极为的玄妙,慵懒倚着门框抱胸而站的妖异男子,皓雪衣袂飘飘,倒锥形的俊容扬起一抹深意笑容,潋滟无双,绝艳惑骨。16Y97。

风君舞的反应他看在眼中,心中同样惊讶于风君舞的敏锐和犀利的直觉,凶猛而奇准的自信,让他更为期待风君舞接下来的举措。她究竟是推翻一切“可信”的表面继续发飙,还是半信半疑的“接受”青衣呢?

少许,妖孽男人见风君舞动了,­唇­边莫名延伸一缕歼诈的弧度。

“帝九君,我再说一次,你有病!”风君舞压下心底的困惑,艳容凌傲,冷冷警告道:“天下间,除了我风君舞愿意,否则没有人能近我身半寸,你再胡说我和别的男人上床,我就顺了你的意给你带十顶八顶绿帽子!让你头顶开屏到灿烂!”

青衣:“……”

他娘的,这女人真是一个撒谎不打草稿的妖怪!

青衣眼瞪如铜铃,表情极为扭曲看向一脸“理所当然”的风君舞,若不是早就认识风君舞,青衣一定会被她“清者自清”的傲然表情骗过去!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一个把谎言当真话来说的女人,并且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沉默片刻,风君舞扫了一眼“公狐狸”,冷着脸提起他的衣领便往外走。路过妖冶的人形移动核武器时,她看见了他­唇­边诡异的笑,不由眸光一凛!

那冷冷的眼神,好似在说:“你敢戳破老娘的谎言,以后就别怪老娘在你最爽的时候‘憋’死你!”

看懂风君舞的警告,帝九君­唇­畔笑意加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感,并且风度翩翩的让开路,让风君舞拎着她家的“公狐狸”离开,心里却说不出的好笑。

原来,一个冷若冰霜,又沉默寡言的女人,忽悠人便是这般模样啊!

只是这忽悠,究竟是谁忽悠成功了呢?

然,妖异俊美男子嘴角边的笑,却因为风君舞和“公狐狸”的对话一凝!

“一天一夜,你去了哪。”

“被爹爹关在密室,说我还有个兄弟。”

“哦?”风君舞尾音挑高,眉目间流动一抹­精­芒,“那你爹爹有没有说,他隐藏在你的背后,实则就是让你代替他被七国刺杀,成为他的挡箭牌?”

青衣闻言摸索“公狐狸”的思维套路,佯装气恼的低吼:“当然!他怂爷爷的,小爷不认他这个兄弟!”

见“公狐狸”反应正常,风君舞眸中光波愈发幽深,那冶冷的目光极具穿透­性­,看的青衣小心脏砰砰跳,琢磨着自己的反应会不会引起风君舞的怀疑。

“不认便不认。”温柔揉了揉“公狐狸”显得凌乱的发丝,风君舞声音冷淡说道:“一会去找你爹辞行。”

假扮成“公狐狸”的青衣不解:“为何?”

“你们帝家出品都有一个乱­仑­的特点,上次你爹调戏我,这次你兄弟也肖想老娘,所以我们搬回心宅住。”风君舞一本一眼的说道,心里却在想,躲开BT的人形移动核武器,老娘不用被他耕耘,最后剩下老娘和你,老娘就不信观察不出你到底是不是“公狐狸”!

祠堂门前,帝九君奢贵的眉目忽然一沉,心中因两人的对话和亲昵的举止而升出一抹怪异的不畅感,想发怒又莫名的发酸,这陌生的感觉令他一阵烦躁,旋即脚下一点消失原地!

夜­色­正浓,风君舞与“公狐狸”的新宅一片旖旎。

房内,一天神经都十分紧绷、并假扮成“公狐狸”的青衣心里直打鼓,小心脏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情都快跳到嗓子眼!

完了!主上交给他的任务恐怕要搞砸了!

老天,谁来告诉他,为什么明明看起来像个冰块的女人,若是热情起来会让男人吃不消?

烛光摇曳,气氛暧昧,晴欲滚动的气流隐隐滚动着,青衣正襟硒满嘴发苦的不知这“戏”该怎么演下去!

虽说他家主上奇异的将他变成他,并让他扮成他的模样打消风君舞怀疑他就是帝九君的嫌疑,但饶是他在熟悉“病”时主上的一言一行,可这闺房之事确实大大不了解!

话说那个二货“主上”再犯浑,也不可能把这事儿公开让下人看个全面,而眼前青衣紧张看着风君舞一件件将身上的衣服剥落,面对那妖娆惑人的娇躯,以及引人遐想的撩人姿态,他非但没有口­干­舌燥,反而浑身发凉!

我的爷!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把风君舞如何如何啊!

先不说风君舞是何等冷酷的心肠,就那狠辣凶残的杀术都够让人惊悚的,就更不同提他家主上随便一把火就能把人烧成空气!

谁来救救他?本来抱持“视死如归”的心态来完成主上的任务,可主上并没说这“任务”还包括有可能、或许、凑巧、也许会替主上把“周公之礼”顺便也给……

蓦地,青衣突然感觉身体被一股强力推到,刹那间他的心脏有种崩碎的感觉!

面前的风君舞,有别于印象中的拒人千里,此时她绝艳冰容退去迫人的冷冽,漾着柔情似水的柔美,眉如黛,眸似月,一点朱­唇­微微上扬荡起一抹狂野的弧度。

轻纱床幔内,伊人宛若夜间­精­灵,­精­致的眉目镀上一层羞魅的光,如锦缎的秀发沿着­精­致的锁骨,半遮半掩弥漫在那耸立的雪峰间,若隐若现的直让人血脉愤张。

青衣眼底潜藏一缕“惊恐”,但眸中难掩惊艳之­色­望着风君舞,“娘、娘子。”

清晰听到自己的声音莫名沙哑,青衣一双手撑在床面上不管逾越半分,心里却在想用什么办法能让骑坐在他腰间的风君舞离开,不然恐怕他就要从一个威风凛凛的天域宫青衣大人,被主上搞成天域宫的青衣公公。

美­色­在前,即怕又心动,青衣备受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不断祈祷他家神通广大的主上能奇迹般出现,否则他真怕一会露陷了!

轻轻吹出一口气,那泛着冷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青衣一瞬不争气的红了俊容,只是不知是被吓的爆血管,还是真的被风君舞的“温柔”给搞的心猿意马。

暧昧而微妙的小氛围里,风君舞面噙妖娆之笑,眸中却飞快划过一抹诡异的光,只见她动作轻佻、极为惹火的将手探入“公狐狸”的衣襟内,温凉如玉的触感一寸寸下滑,以打圈圈儿的方式或轻或浅的揉捏……

“狐狸,今晚我让你在上面如何?”冶魅勾­唇­,美人笑的倾城,一身酥媚销骨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听到那充满生命力的心跳,­唇­边的笑意更浓,扬眉嗔笑的问。

哗哗,假扮成“公狐狸”的青衣俊容一僵,冷汗似不要钱般溢出,“我……”

“你什么?”又贴近“公狐狸”一分,风君舞妩媚勾­唇­,凑到他的耳廓音­色­媚媚:“怎么?不喜欢我们的乐趣?想玩点新花样?”

假扮成“公狐狸”的青衣:“……”

这究竟是个什么女人?怎会在闺房内如此大胆?

正当青衣失神之际,寂静煽情的房内忽然发出疑似锁链般的声响,哗啦啦,­精­铁碰撞的声音吸引了青衣的注意,当他看见风君舞脸上噙着神秘的微笑,从枕头下翻出类似铐住凡人的锁链,嘴角抽了抽。

“今儿我心情不错,我很高兴你不喜欢那个红眼兄弟,给你一个奖赏!”

风君舞似笑非笑说着,眸中笑意的渐渐染上别样的风情,她笑着晃了晃手中白日里叫人打造的现代手铐,“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国家,那的有些夫妻特别喜欢这种闺房之乐,今天我就让你尝一尝个中滋味。”最后一句,风君舞的声线极为意味深长。

青衣:“……”

他能说自己快撑不住了吗?

不管这什么乱七八糟“新奇”用到锁链的闺房之乐,他都极其不想享受!

随着风君舞越发靠近,青衣已经趋向风中凌乱的节奏!

忽然,沉寂的闺房的门窗诡异的咔咔作响,好似狂风猛劲儿拍打造成!

咣咣!咣咣!

指光黑在笼。倏尔,还妩媚动人的风君舞艳容一冷,现在不用想也知道谁来打扰她“试探”眼前这只“公狐狸”真伪的人是谁!

灼烫人皮肤的劲风灌了进来,吹灭了灯烛刹那间便让房内陷入一片黑暗。

噌噌!宛若极地冰川般的冷自风君舞身上溢出,而一旁趁黑躲开风君舞一些的青衣则暗暗松了一个口气,还好他家主上来的及时,不然今晚注定不太平!

漆黑的幽暗中,房门悠然打开,月光倾泻了进来。

淡银­色­的光幕里,站立一名绝代风华的妖异男子,容若狐,质如妖,那一双宛若红宝石的凤眸隐隐滚动着艳丽逼人的火焰,然而整个人却透着雅中带冽的蛊惑。

衣袍如雪,衣袂飘飘,他噙着冶魅的笑,踏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

冰寒对上危险,两种气息交织出极为迫人且诡异的气氛,令空气中都在跳跃着躁动的气流。

黑暗中,风君舞冷冷看向突然出现的妖魅俊美的男人,对上那疑似“酸意”且冶冷的目光,绝­色­姿容尤为的艳丽,而帝九君的奢魅的面容也是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两人的视线噼里啪啦发出强烈的火花,看的装扮成“公狐狸”的青衣嘴角抽搐不止,看着架势貌似两人要开打,但两位能不能先把他这位“正牌”夫君先敲晕了再说?

衣袖一挥,浑厚的气流扑了过来,风君舞一见人形移动核武器出手就不留情,当下快如闪疾翻身一动,提着青衣就往窗户方位抛了出去!

青衣见此不由心里大喜,发誓以后一定好好跪拜苍天,每天早午晚三炷香奉上,不容易啊!老天爷终于听到他的祈祷了!

借着贯力青衣腰身一动,加速了自己逃离的速度,而就在他刚“滚出”闺房,就见一纤一雅两道身影迅速纠缠起来,房里的门窗又诡异的紧闭,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乒乒乓乓,打斗和家具毁坏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传出,青衣嘴角僵硬的低声道:“这女人真有勇气!”连他家素有妖君王称号的主上都敢主动出击!

拳锋狠辣,腿风如疾,风君舞知道人形移动核武器一身诡异“功夫”,打的战术就是近身搏击,如灵活­阴­辣的蛇贴着他的身体刁钻的下手!

而不管风君舞杀术再­精­绝,已经半只脚踏入半仙的妖孽岂会让她得逞?

单手抓住攻过来的手腕,俊逸如风的男人宛若跳舞般优雅,手微微上提风君舞旋即把她往怀里一带,声音戏谑:“又玩谋杀亲夫?”

风君舞闻言一凛,手腕被钳制,旋即长腿狠辣的一踢,­阴­损直奔某人经常强上她的小小鸟!

意识到她的意图,帝九君邪肆的挑眉,劲瘦的要一侧,另一只闲着的手扣住她的腿缠上自己的腰,整个人下压直直将她抵在墙上,随后奢贵的眉目一片促狭流光,“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打不过本座,也杀不了本座。”

114想度蜜月?先把孩子生了!

肢体教缠,两人间弥漫暧昧的气息,风君舞微微拧了拧眉梢,一双钰腿被迫缠住妖冶男人劲瘦的腰,那灼热焚烧一切的目光让她意识到今晚自己又要被“上”。00小说

低眉敛去眸中不悦的光,风君舞不再反抗脸­色­却极为的冷淡,“要上就快点!”

冷冷的音­色­潜藏一丝不耐烦,不过那­干­脆利落的口吻却叫人心情躁动起来,帝九君红眸光波深蕴,抬起她尖俏的下颔,定定注视这张绝代冷容,“本座说过不喜纵欲。”

风君舞扬眉,冷眸睨了他一眼:“那这算什么?”两人的姿势就差扯掉兜裆布,然后叉叉圈圈做活塞运动,现在这妖孽却说不喜纵欲,他在开什么玩笑?

“欣赏你。”

戏谑的笑声划过耳畔,修长的手臂一揽,飘逸一动风君舞便被帝九君抱着躺在床上,暗沉的光线里男人窒息俊美的五官朦胧而魔魅,透着无尽的神秘感,尤其那双水晶琉璃般的红眸一片深邃,让人看不清那眼中存的什么心思。

男人单手撑头,漂亮的眉梢扬起,一头随意披散的墨发晕开在床面上,隐隐泛着盈光的雪袍衬得他愈发旖旎,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指挑起一缕发丝缠绕在指间把玩,姿态极为的慵懒惬意。

不曾掩饰过的赤luo目光,夹杂着兴趣萦绕在冷若冰霜的风君舞身上,只听那清冽显得华贵的嗓音响起:“风君舞,本座很好奇,你们女子不是都视贞节如命么,为何你却视如粪土?”

问出心底的疑惑,妖冶惑人的凤眸微微上挑,配以那略显舒适的笑容,活似一只魅惑苍生的妖­精­,极其动人且极具侵略­性­,让人无法忽视他的美。

“个­性­使然,教育不同。”

八个字,言简意赅到让人一听就懂,风君舞自幼成长环境就异于普通人,被灌输的观点就是成为强者,打破一切约束她的规矩,凌驾一切强者,不分男女老少,并且驾驭其一生nAd1(

所以她从来不看重“为谁”遵守什么身体道德,她一直是个最务实的强者,如果上一次床能为她带来可观的利益,又何尝不可?只不过……两世为人,至今为止除了眼前这个让她有着强大“压力”感的男人,还未曾出现有人能让她做到扫榻相迎的地步。

“风耀司到是养了一个好女儿,长女名满赤炎,次女逆骨绝艳,这真是一件稀罕事,能把女儿教的如此风姿卓越,居然只是一国财政大臣,而不是一国枭雄,真是奇事。”

啧啧轻笑,帝九君笑弯了眉眼,微微眯起的长睫遮住了眸中质疑的光,他虽然相信风君舞的话,却不相信狠辣铁腕的她是受到生父风耀司的教导,而是另有其人。

“风耀司什么都不是!”根据本尊的记忆里,风君舞脑搜索出一名中年贵气的男人,不由音­色­溢满了不屑,就那种瞻前顾后的犹豫­性­子,又怎可与她家妖父相提并论,简直脚趾头都比不上。

若是她家妖父得知有一天她会喜欢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又因为权势娶了别的女人,那么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他家妖父会直接上门把人绑了,要么就是把婚礼变成丧礼让负心人和新娘都长埋地下,又岂会像风耀司明知女儿心伤远走他乡,只是给了她大把银子散心的道理?

“哦?”好奇的挑了挑俊挺的眉梢,帝九君试探的问:“既然不是风耀司,那是赤炎国智者依秀公子?”亦是风君舞的师傅卓依秀?

“都不是!”这回风君舞搜索到一名温文尔雅的俊逸男人,不由沉下脸冷视一直试探她没完的妖孽,看他一副不打算睡觉,也不打算“强”上她的模样,不由冷声道:“我只回答你一次,今天你把想问的都问了。”

帝九君勾深了­唇­边的笑,“本座就是好奇谁教的你一身杀术。”

“妖父,一个至强者nAd2(”风君舞眉眼不动,一片坦诚。

“他在哪?”

“一个很远,有可能一辈子你永远不可能找到的地方。”说起妖父,风君舞脸上露出少有的温情之­色­,就连脸上的冰冷都有解冻的架势,尤其是那双没有人类情绪的眼眸,漾着让人为之惊讶的思念之­色­!

倏尔,帝九君危险眯了眯眼,从相识至今风君舞这种神情一共出现两次,第一次是遇到紫缘风,第二次就是连他见都没见过的妖父!想到风君舞想念别的男人,他的俊容沉了一分,“不可能,天下间还没有本座找不到的地方。”就算找不到,就是把风云大陆翻个遍,他也要把风君舞口中“至强者”烧成空气!

哼!敢跟他“抢”女人,下场皆是死!

察觉身旁的男人动了怒气,风君舞好笑的勾­唇­:“他在一个叫中国的地方,如果你真的能找到他,或许有一天我该感谢你。”感谢你能把我从鸟不拉屎的封建时代,带回她所熟悉的现代,到时候她一定把胆敢联手杀她和紫缘风的黑道大哥血洗一遍!

思及此,风君舞眸光动了一下,就算有一天他能带她回现代,恐怕那些黑道大哥坟头上的草都能长到人高了,以她家妖父神通广大的本事不出三天就一定能查出自己出事,以他“爱”她的程度,一定会将那些人都料理了。

轻笑出声,想到一直云熙风微的妖父,为了她活剐那些黑道大哥抓狂的模样,风君舞就一阵畅块感,只是可惜不能看见妖父淡定俊容上的愕然表情。

蓦地,风君舞忽然下巴一疼,待回神就见妖异俊美的男人,眉目之间弥漫­阴­厉的光,“不许想除了本座以外的男人!”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一听强制­性­的口气,风君舞挑衅的扬眉,“因为本座是你一辈子的主人,宠物就要听从主人的吩咐!”不然,背叛主人的下场,便是一个死!

风君舞一听气乐了,“你们帝家果然尽出神经病,从认识你到现在,你一共给我好几种身份,从汝奴升级成妻子,又从妻子变成宠物,你还挺难伺候!”

妈的,敢把她当成“宠物”,就要有一天被她虐的觉悟!她就不信一辈子被这厮“欺压”!早晚有一天,等她学会了这个时代乱七八糟的功夫,然后活生生切了他的老二!

妈的!她就是不爽被“强”上,还讨不到半分利息!

脑中闪过“武功”的字眼,风君舞忽然一怔,然后趁妖异如BT的人形移动核武器没变脸之前,语气出奇的温柔推翻刚刚挑衅之语:“好,我答应你,以后心里只想你一个男人nAd3(”

“恩?”音­色­扬高,帝九君睨着口吻诡异温柔起来的女人,声音微凉道:“怎么转­性­了?”风君舞是什么人,还能瞒过和她同床共枕的他吗?

“我不在乎身份定位,这些都是虚的。”

哟呵!一个凡事都力求挣得第一的女人,居然说出这番话岂不是好笑?

帝九君慵懒的看了风君舞半晌,手指描摹她凌傲无情的眼见,似笑非笑的勾­唇­:“原来你有求于人都是这副姿态?”

细长漂亮的手指,微微扫过肌肤带来阵阵酥痒,风君舞敛眸轻笑,艳红的­唇­野­性­难驯的咬住了那作乱的手指,狂傲一笑:“男人,我肯纡尊降贵‘求’你,已经是你莫大的福气!”

这辈子她风君舞还是第一次求人,虽然姿态跟“求”贴不上边,但让她承认有求于人已经实属难得,若是这货敢嫌弃她还懒得和他周/旋!

咝,手指微微一痛,帝九君奢贵的眉目染上了笑意,也不跟他的“宠物”计较“姿态”的问题,旋即宠溺的笑道:“那么小舞儿想求本座何事?”手指从她酥软的­唇­中退出,帝九君慵懒的双手枕于脑后,懒懒的笑声透着惬意,漫不经心里含着一缕丝丝得意。

“教我武功。”

闻言帝九君懒怠的抬眸,睨着一旁冷美人“柔情似水”的模样,那一双钰腿极为缓慢却撩人的磨蹭他的身体,一把按住她的钰腿,他挪揄一笑:“小舞儿,天域宫从来不缺容貌出挑的女人,你这美人计用的不恰当,并且本座不认为你这种交易能让本座心动,教你武功。”声音落地,男人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音­色­还轻轻回荡了少许,顿时让准备扑倒妖冶男人的风君舞变了脸!

“你的意思,除了我你还有其他女人?”

风君舞猛然坐起身,娇躯萦绕极为浓郁的杀气,一双冷眸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让人看清其中闪动的冷冽肃杀,可见她听到某人说不缺女人这句话,算是踩到她的底线了!

见状,帝九君挑眉一笑:“吃醋?”

“少跟我废话!”刷的,风君舞脸­色­更冷,沉的快结出冰!

看某女快变成一座冰山,帝九君奢贵的眉目荡漾邪气:“是又如何!”

“不如何!”嗖的一脚,风君舞直接将人踹下床,冷冷宣布道:“我风君舞不睡二手货!”

淬不及防,妖异俊美的男人随着力道十足的一脚,极为狼狈的跌坐在地上,随后一脸愕然看向床上的风君舞,声音­阴­沉:“风君舞!”

轰的一声,房间烛台在瞬间暴增燥热的空气中诡异的点燃,男人颀长身躯也升腾着浓浓的怒气,那张好看到窒息的俊容黑煞煞,看样子显然动了火气!

然而,风君舞面对他的怒气不为所动,别说变一下脸­色­,就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听她声音寒烈:“少跟市井街头靠卖杂耍讨生活的下做人一样,我又不怕死,你杀气再浓都没用!”

听言帝九君怒极反笑,­唇­畔倾泻一抹妖肆的笑:“你可知惹怒本座的下场!”

“不知道,并且我也不想知道。”风君舞懒得理会他,直接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声音冷酷:“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睡过的男人碰我,若是你觉得不爽,我给你两个建议,第一杀了我,第二找别的女人从此不碰我。”

语毕,风君舞连象征­性­逃命的姿态都懒得做,直接闭上眼眸会周公去也,反正在一个媲美现代核武器的男人面前,饶是她本事再高杀术再厉害,也是被秒杀的份儿,除非这是在现代,她能调动军舰什么破坏力惊人的武器直接和他对轰,不然也是被虐的份儿,所以她­干­脆睡觉天大的事不过是再死一次!

帝九君:“……”

这女人还当真不怕“死”!

不过她那句“不喜欢别人睡过的男人碰我”,到是触动了帝九君的心弦,他也不喜欢别人睡过的女人碰他。眸光一动,帝九君见她眼睑下方淡淡的青­色­,便想起从他“回来”后就一直没让她好好休息,当下便决定不“惩罚”她了!

食指一弹,一缕气流弹在风君舞睡­茓­上,数道捻灭了房内的烛火,待做完一系列动作后,帝九君悠然走出卧房,就见装扮成“公狐狸”的青衣老实规矩站在门外。

“主上。”

“恩。”淡淡应了一声,帝九君淡漠瞥了眼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噙着恭敬严谨的表情不由皱眉,青衣顿时察觉周围气氛的变化,心领神会面无表情跟在他的身后。

“主上,刚传来消息,紫缘风出游黄泉国因我们天域宫百万纹银悬赏而被一众武林高手围捕,夺魂宫最近传出消息谁有本事杀了天域宫主母,她便许诺谁副宫主之位,与其共享夺魂宫。”

体间中要腰。优雅步伐一顿,听到这则消息帝九君低声一笑,“青衣,你觉得风君舞和紫缘风的感情如何?”

“情比金坚。”青衣如实回答,随后又微微皱眉,“属下跟紫缘风短暂接触过,也见过她和风……”君舞二字还没吐出口,青衣见帝九君红眸一闪冷光,连忙改口:“属下虽也见过主母和紫缘风的相处,但始终觉得主母和这位半路出现的妹妹感情出奇的好,即便两人­性­格南辕北辙,但两人的感情绝对超越常人的想想,只是两人的相处方式比较特别了”

“确实有点特别。”帝九君红眸中的光深邃一片,试想有谁交流感情是用这么“凶残”的方式?一个砸下百万白银就为妹妹寻得“好”姻缘,一个为了显示收到某人的“祝福”,也是下了血本回敬而来。

看来,风君舞命天域宫广发悬赏令,吸引那些平日不出山的武林高手,就为让紫缘风被人“强”上,直到上出孩子不会给她惹火,而紫缘风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又将大半部分武林高手的注意力转到天域宫。

这对奇葩脾­性­生猛的好姐妹,感情还真是出奇的“好”,好到什么事情都能拿来“玩”。

“主上,您的意思……”

“随她们俩折腾,反正天域宫也很久没热闹了。”

“是。”

一夜好睡,待风君舞醒来,直接堵在帝家大门口,直愣愣提着装扮成“公狐狸”的青衣的衣领便往外走,看得帝家众人一阵嘴角抽搐!

瞧那生人勿进的杀气,帝家仆从便知道少夫人又生气了,只是最近“少爷”也­干­出啥出格的事情,这少夫人的火气从哪里来?

“娘、娘子,你抓小爷去哪里,小爷还要去上朝呢!”青衣一靠近风君舞,顿时感受到一道幽冷的目光锁定自己,当下不找边际与风君舞保持距离。

他真是怕惨了他家主上,从昨晚得知主上被风君舞从床上踹下来,并且没见风君舞缺胳膊断腿,青衣就意识到自己主上对这个冰块非常好,好到可以不计较她的放肆!

所以为了他的小命和桔花,他说什么都要和风君舞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倏的,脚步一顿,转过头看了眼一脸看戏笑容的帝九尘,“如何教育公狐狸成才我来,至于太子伴读的身份你想办法给撤了。”说到这,风君舞眸光变幻莫测瞅着“公狐狸”,淡淡说道:“还有,从今天开始你和我开始度蜜月,明天启程离开东隆!”

话音落地,“公狐狸”、帝九尘、隐没暗处的帝九君三人脸­色­微微一变,扮成“公狐狸”的青衣脸­色­酱紫,帝九尘眸光一沉,暗处的帝九君眯了眯眼,晦疑莫测看了眼风君舞,静待她的下文。

“娘子,什么事度蜜月?”青衣满头雾水,实在搞不懂风君舞口里蹦出的生僻词语,并且叫人难以理解,但大致还是明白这个蜜月是要四处走的,不然也不会说明天启程。

“一个国家男女结为夫妻的一种风俗,男女成亲以后都要四处游玩这便是度蜜月,寓意夫妻恩爱白头偕老的美意。”风君舞为众人解惑,冷­色­的面容布满不容拒绝,丝毫看不出她对自己口中的“度蜜月”有何期待,到时给人一种想离开东隆的感觉。

青衣后背溢满冷汗,故作“公狐狸”萌样,上下牙齿打颤:“娘子,爹说不许我离开东隆,为的便是预防七国刺杀。”

“无碍。”风君舞笃定而语:“当初风儿离开东隆留下一批死士,足够保护你到夺魂宫再训练一批死士出来。”言下之意,便是这蜜月旅行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青衣一听嘴角抽搐,做出一副讨好的模样,“娘子,我没说不答应你去度蜜月,你看等你再叫夺魂宫多训练几批死士我们再去,成吗?”

乖乖,没有得到主上的命令,若是他胡乱答应他家主上还不把他拆了?

刷的,风君舞脸­色­一冷,“怎么?你不想和我夫妻恩爱白头偕老?”16XRy。

“想!”青衣满嘴发苦,但为了不穿帮还得重重点头,表示“公狐狸”对她的在意。

“想就少发表意见,有我在不会让死。”风君舞一锤定音,不容拒绝的气势极其霸道,那自信的风采锐利逼人,但不妨碍她说这话的真实­性­,以及她的能力问题。

帝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位少夫人手段狠辣,一身毒术也是让人望其项背,连毒经榜前三甲的鸩毒都能解,人家有这个资本说这话,况且看他们的“少爷”一脸“向往”的神情,就知道这事肯定能成!

然,众人却不知假扮成“公狐狸”的青衣有多胆寒,因为随着风君舞拉扯他的动作,那锁定在他身上的妖冶目光愈发的冷,直叫青衣暗骂:“这年头的男人都疯了!都放着温柔如水的女人不喜欢,偏偏喜欢冰块!”

见“公狐狸”被风君舞拖走,帝九尘笑了笑,微微摆手示意下人都散了,也打个眼­色­给轿夫走远点,待所有人都与他保持距离,就见他前方的空气出现了实质波纹的扭曲,随后走出一名风华绝代的妖魅男子。

“混小子,你到底和君舞玩什么?”

听到自家老子的询问,蓦然出现的帝九君奢贵眉目一挑,“培养夫妻感情啊!”

一听那风凉的口吻,帝九尘嗤笑一声,他家妖孽儿子若是懂得怎么和女人培养感情,他的天域宫那些漂亮女人早就为帝家绵延子嗣了!“少糊弄你老子!”

“儿子说的是实话。”轻抿菲薄的­唇­,一缕笑意延伸而出,衬得他格外的惑人,帝九君认真说道:“放眼风云大陆,也难以寻到像风君舞这么有趣的人,儿子觉得她适合做帝家媳­妇­,自然要她熟悉真正的我。”

帝九尘不信的挑眉,“那你为什么不跟她说实话?”还把青衣弄成他“病”时的样子?有人是和娘子这么培养感情的吗?以“欺骗”为培养感情的基础?

“先不急。”

“可是老子急!”帝九尘没好气剐了他一眼,“你若是真喜欢,就先把孩子给老子生了,等帝家有人传宗接代随便你和风君舞怎么闹腾,但生不出孩子,你就别想带着他给老夫走出东隆国一步!”

这个不孝子,老是仗着一身已臻化境的武功不把任何危险放在眼中,居然忘了他们帝家绵延子嗣的定律!八女一男,从无例外,每代都是先生下八个女儿,最后才是一个儿子。

他到好,明知道赤炎国有一只神兽能要了他的命,还不知收敛要陪着风君舞胡闹要“度蜜月”,他这分明是作死!

115妖孽很腹黑

月朗星稀,京都小霸王置办预防老子调戏自家娘子的新宅里,此刻正上演比较“喜感”的一幕。

月光皎洁,晚风绵柔,气氛说不出的肃杀,却又夹杂了一丝滑稽。

只见横行京都的小霸王“帝九君”正以极其狼狈的姿势拔腿狂奔,尾随其后的却是一名张弛魅惑与妖肆的绝代男子,借着淡淡的银­色­月光与庭院内的烛火,这人与京都小霸王模样相同,只是眸­色­和气质皆不一。

“混账娘子救命啊!”

京都小霸王用那惯用恃强凌弱的嗓音狂吼,连番打跌翻滚带爬的“躲”着身后云熙微风的清冽妖惑的男子,“躲”的十分“吃力”!求的就是吸引房内风君舞的注意。

装扮成“公狐狸”的青衣一边“躲”自家主上,一边拼命回想以往那些自己追杀的穷徒姿态,拼命的模仿力求逼真,让自己看起来像病时的帝九君。

而青衣身后的帝九君,则悠哉悠哉炫起他的神功,御风而行,踏空而不沉,飘逸俊美的紧,宛若仙人般飘然,配以那漂亮­唇­畔勾勒的淡笑,如彩粉着墨勾画的诗画,活­色­天香更具风情。

食指一弹,零星的火苗一触碰空气,瞬间开出犹如烟花炫丽的艳红火焰,妖娆起舞拦住“公狐狸”的去路,只听那华贵极为清冷的好听嗓音悠然响起:“本座说了,不许你和风君舞度蜜月,若是你执意要去本座就让你的名字刻在帝家祠堂里!”

“啊!你个冷血心肠的狠毒兄长!”青衣模仿“公狐狸”抓狂模样,后背因为风君舞一直待在房内不由冷汗淋淋,怕这场戏演砸了!

老天爷,你就长长心吧!我一个随从跟着一个主子也不容易,你就让那个女人出来把这出戏演完,少折腾我一个苦命的随从吧!

戏正浓时,眼看就要散场,忽然房门悠然打开,一身凌傲冷冽的风君舞径直走了出来,她先是瞥了眼那绚丽无比挡住“公狐狸”逃生的火焰栅栏,又抬起头冷视凌空而立的妖冶人形移动核武器,微微拧眉说道:“你给我下来!”

话音落地,只见两个容貌相同,且极为俊美惑人的男人分别以不同的姿态朝她靠拢nAd1(

一个一路小跑屁颠颠的赶过来,一个清傲凌绝飘然落地。

一左一右,当真是绿叶配红花,将一代黑道女帝的气势显现出来,不由气氛却说不出的诡异。

食指一挑,零星的火苗灵活如蛇缠绕指间,吓得靠近风君舞的“公狐狸”自动自发朝一旁踏了几步,模样十分惧怕这位狠毒“兄长”,见“公狐狸”如此软骨头的模样,风君舞又是皱了一下眉。

不知是来到古代换了身体,还是她一向敏锐的头脑出现退化迹象,每逢她看见“公狐狸”心里不止一星半点的厌烦他,尤其这副软弱样子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风君舞抬手就是狠刮一记,长腿没留半分情面踹向“公狐狸”的膝盖,只听扑通一声“公狐狸”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听那膝盖砸向地面的闷重声,可见跪的多用力!

“难成大器!”

冰冷厌弃的口吻,让“公狐狸”嘴角一抽,若是他家素有妖君王的帝九君“难成大器”,还有何人能称得上成大器?青衣依旧模仿傻缺的公狐狸,耸拉着脑袋遮去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暗道:“女人就是女人,再强还不是被我家主上骗?”

此刻风君舞没空理会扮成“公狐狸”的青衣如何想,反而看向妖异俊美的帝九君,“你到底和我闹哪样!”

被“强”上,她忍了。

被当成“宠物”,她也全盘受了。

这变态无论身心都具“爽”,怎么老是搅合她的事情?这人形移动核武器是不是看她好脾气,“欺负”人上瘾?如果是,她不介意和他来个鱼死网破,反正她风君舞还没在意过什么,不过一条命罢了!

帝九君冶魅的红眸打量风君舞半晌,月光下的她冷容嗔怒,望着她少有的与平日冷漠神情不相宜的表情,笑了笑:“不怎样,本座就是想兑现自己的话,教你武功罢了nAd2(”

风君舞冷眉愈发皱紧,这货早不答应晚不答应,偏偏赶在她要去找紫缘风的时候答应,明摆着要打断她的计划,却抛出一个极具“诱惑”的诱饵,让她无法真正和他撕破脸,这厮还真­阴­险!

“还有条件?”见他俊容漾着戏谑的笑,风君舞嗅出一丝­奸­诈的味道,如是的问。

帝九君优雅颔首,红眸中的潋滟波光愈发变幻莫测,似笑非笑说道:“也称不上条件,就是本座看他不顺眼,先让他消失一阵而已。”

顺着他伸出食指的方向,风君舞的目光落在一旁“公狐狸”的身上,待看他丈二摸不到头脑的样子,风君舞心中又是一阵恼怒,不知为何明明是同一个人,哪怕做出的动作都一样,但就是讨厌这只“公狐狸”!

没错过风君舞眼中飞快闪过的厌恶,帝九君­唇­边的笑意更深,暗笑着:“好犀利敏感的女人,就算谎言天衣无缝,也会本能的排斥不认可的气息之人。”

“本座从来不收徒,你若是想学便与我回天域宫,若是真舍不得本座‘兄弟’,大可让紫缘风为你寻得名师。”轻笑着,男人狭长凤眸微微上挑,倒锥形的狐狸俊容弥漫着“好意”的笑,看在风君舞眼中却十分的欠揍!

放眼风云大陆,妖君王之名闻名天下,除了皇甫凌乐养的那只神秘畜生本事奇高,风云大陆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能与妖君王并驾齐驱的高手了!

这货分明得了便宜还卖乖,打定注意让“公狐狸”远离自己,无形中破坏她继续试探“公狐狸”的计划!

寂静中,风吹拂,三人姿态不一,忽然“公狐狸”炸毛的拔地而起,作势要冲过去找人形移动核武器理论,却被对方弹指点了­茓­定住!

夜风习习,月光甚美nAd3(

她凝立盈白月光中,风吹起了那锦缎般的秀发,那纤细而傲挺的倩影滋生出魔魅的邪气,透着噬骨的寒,却也弥漫少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其中。

风君舞凝练淡漠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但随着愈发浓郁的邪气衍生而出,旁人还是能猜度出几分她正在酝酿什么,并且这酝酿的事情绝对是针对妖冶的人形移动核武器。

只听她淡淡道了一声:“好。”随后扬手果断利落砍晕了“公狐狸”,对着院内负责她和帝九君安全的影卫说道:“带他回府。”

帝家影卫点头,默不作声把“公狐狸”抬回了帝家,只是临走时不忘深深看一眼妖冶俊美的男人,心里暗道:“这帝家真是造孽,这一代居然生了一对弟兄不睦的双生子。”

走人后,风君舞和帝九君对视而立,风吹起了两人的衣袍,纠缠起来。

“小舞儿真是不死心,无时无刻不忘想扳回颜面,不忘有朝一日杀死本座。”

温润如玉的嗓音敲破两人间的沉默,帝九君主动牵起了她的柔荑,奢魅的眉眼说不出的绝代风华,刹那间的风情尽显,那溺宠的光波让人误以为他寻得了今生珍宝。

然,风君舞知道,在这人的红眸眼中她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冷酷,人虽将“情深意切”演绎的淋漓尽致,也不过是把这当做了一个有趣的游戏而已。

忽然,风君舞想到一句现代的话——视姐为游戏,姐开挂虐死你!

此时此刻,她真的想像昔日般雷厉风行,调集麾下­精­英弄出几艘军舰把这个妖孽轰的渣都不剩!

但很可惜,以她的能力在落后的古代还真造不出什么飞机大炮,顶多勉勉强强搞出简易的炸药,但那点威力恐怕也无法把他炸的粉碎。思及此,风君舞眸中闪动一阵惋惜的光波,真是可惜啊!

见她不遮掩对自己的狠意,帝九君妖魅一笑:“小舞儿,本座究竟哪里得罪了你,非要你置本座于死地?”

“你说呢?”风君舞邪肆扬眉,脸­色­不善。

想了想,男人微微一笑道:“就因为本座对你用强?”

“废话!”就算被上,也得分愿意与否,何况是被男人“强”上!

帝九君颇为诧异的“诶”了一声:“你不是不在乎繁文缛节吗?就算失了清白,你不是照样好本事忽悠你的夫君么?”一声夫君说的极为意味深长,好似透着什么。

“本质区别,我强上他人身心巨爽,他人强上我不爽至极!”

帝九君眸中笑意转瞬凝了一下,闹了半天风君舞誓要杀他的决心,来自于失去了主动权,所以变着法想“杀”他。知道原由,妖孽笑的明媚如花,“这好办,本座让你强上回来就好。”

风君舞:“……”直至今日,她才发现这妖孽腹黑的紧,让她“强”上回去还不是自己吃亏?横竖他都爽,自己还是被压榨的那一个!冷冷瞥了他一眼,风君舞绷着脸不说话径直往外走,身后妖孽男人微微邪肆挑眉,眸中的笑意更深,赤眸中的红光愈发潋滟。

十指紧扣,两人漫步夜道,到也附庸了一把风雅。

一路行来,两人不似其他夫妻般情话绵绵,虽达不到初见的剑拔弩张,但也略显淡漠凝然,只因真正“康复”的帝九君也不是多话的人,更遑论一向沉默寡言的风君舞。

男清傲如雪,女冷若冰霜。

身后夺魂宫和天域宫众人望着前方登对的男女,不由的想,这两个极具杀伤力的人搅合一起,又都是霸道的主,­性­子偏偏如冬季般寒烈冷漠,若是生出的孩子该是什么样?

忽地,众人脑中闪出一个词汇——混世妖孽

天之角,海之巅。

穿过重重绿荫树林,那流光溢彩的百丈天梯极为抢眼奢华,雅致里透着清冷孤傲的味道。

登上百丈汉白玉制成的阶梯,玉质阶梯泛着清冷的光,极具华奢的感觉,风君舞气息微喘默不作声的继续攀登,心里则微微愠怒某人不长脑子的把自己老巢建的如此夺人眼球,还搞出这么个累人的梯子!

尼玛!若是有朝一日众人来袭,这遗世独立的地方,周围不是悬崖就是深海,唯一逃生的地方便即是入口也是出口的百丈汉白玉阶梯,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似看穿风君舞的心思,帝九君轻笑:“这样多好,若真有一天不幸被仇敌围剿,到也死的安稳和惬意,不用被人挖出来鞭尸毁本座绝世俊貌。”

此话一出,颇有平日公狐狸的瑟的欠揍样,老是炫耀那张唯一能看得上眼的俊脸,这点他和“公狐狸”确实很像,不愧出自一家。

风君舞微微侧首,就见他奢魅的红眸漾着戏谑的笑意浅光,便知道这是拿她打趣的话,扬了扬漂亮的冷眉:“拿我当笑话看,这笔账我记下了。”

“呵呵。”(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笑了笑说道:“风君舞,你对本座事事涉足,可知往往知道一个人的秘密越多,往往代表距离死亡越近?”

风君舞闻言狂野一笑:“那又如何?若是你想杀早就杀了。”

帝九君故作叹息,­精­致漂亮的眉目流动着笑意,“的确,但本座不是杀你,是因为本座对你有兴趣,一旦兴趣失了,知道本座秘密太多的你,就要长埋地下了。”

说到这,妖异俊美的男子扬起一抹探寻的笑,“若是你喜欢其他死法,不妨现在你告诉本座,待本座厌烦你之时许你个如意,你看如何?”

微微扬眉,风君舞耸耸肩缓缓闭上眼,(此处已经删除)寒凉的音­色­悠然荡开:“那就死无全尸好了,省的你哪天兴致一来,对我鞭尸弄不好会把我气的诈尸。”

“哈!”帝九君笑出声,“对自己都这么狠?”

“还好,未雨绸缪而已。”不咸不淡回了一句,风君舞在他怀中动了动,寻个舒服的姿势打算会周公,并且暗自气恼这具身体的虚弱,这才走了多少的路,爬个百丈天梯就让她喘个不停。

忽然,正当风君舞即将把周公鞭笞千万遍的时候,对危险敏感的身体条件反­射­的一凛!霍地,她猛然睁开眼,就见面前放大的妖异俊容漾着一抹邪笑,她顿时警备升级!

“小舞儿,本座一向疼爱自己的宠物,你刚刚不是疑惑本座为何建百丈白玉阶梯吗?”低吟的笑声,缓缓流动不怀好意的促狭,却也鼓动着风君舞最为讨厌的戏弄,只见他站在阶梯顶端,笑的愈发冶艳噬魂,“现在本座就身体力行告诉你。”

凉凉的音­色­,伴随他优雅至极的动作,制造出极为惊险的一幕!

怀抱风君舞的修长手臂轻轻朝下一抛,风君舞就如风筝般飘了下去!

这时,一直跟随并负责保护风君舞的夺魂宫众人,焦急的猛扑过去,心里齐齐骂了一声:“禽兽!”

那下方可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妖君王当他家主人有不死身啊,说丢就丢下去了!

迷雾重重,急速坠落,这是风君舞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古代玩了一把挑战心脏的蹦极!

绝对的刺激,外加极具抓狂!

风声猎猎,只听下方传来愤怒的咆哮:“他妈的!夺魂宫听令,若老娘身死,你们就告诉紫缘风,此生与帝家不死不休,辅佐皇甫凌乐一统天下,除帝九君不杀,帝家连坐格杀!”

极具霸气与冷静,若不是那掷地有声的清冷声线恼怒异常,恐怕谁也无法相信一个坠崖的女人,能冷静到这种恐怖的地步,居然遇险第一瞬间不是喊救命,而是安排身后事!

那极为气恼的音­色­游荡开来,帝九君居高俯视下方脸上一点没有惧­色­的风君舞,奢贵的眉目溢满了诧异,就连­唇­边淡雅的微笑都显得愕然,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如此好胆­色­的女人!

重重浓雾,那看似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的娇躯,正以一种自救的方式蜷缩,算计自己落地让身体抗摔打的部位先落地,一系列动作有条不紊,那张绝­色­姿容除了嗜杀的­阴­厉感,就剩下对他的狠辣报复之­色­。

啧啧轻笑,帝九君眸中对风君舞那一点质疑之光渐渐消失,随后只见他动作优美对面前的空气一划,然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踏入扭曲的波纹,凭空消失。

悬崖下方,身着皓雪白袍的妖异男子凭空出现,出现的位置正巧是附近的一个寒潭处,只见他微微扬起削尖的下巴,仰视那个极速坠落的风君舞!

倏的,距离十米的位置,帝九君衣袖一动,打出一道浮力托住一身肃杀的风君舞,然后怡然自得的站在那,笑眯眯看着某人挟其浓郁杀气在半空中姿态灵美的翻个跟头,十分利落的落地。

啪的一声,力道十足的一掌,打在那俊美到窒息的容颜上,不一会儿,就见那如玉的俊容出现极为抢眼的巴掌印,风君舞此刻快被气炸了,不管不顾又甩第二掌。

然,手诡异停在空中,只听男人略显宠溺的笑声溢出­唇­齿:“只需打一巴掌,就当本座和你开了个过分的玩笑,若是你想打第二掌,可要挨罚了哟!”

刷的,风君舞沉下脸冷的都能结出冰,冷飕飕刮着想让她千刀万剐的男人,深呼一口气刚猛有力的粉拳握的咔咔作响,却也敛去一身肃杀,冷哼一声:“男人,你最好祈祷这辈子都有本事压着我,不然今日之戏弄我风君舞绝不善罢甘休!”

妈的!这货还真当她命如草芥,说丢就丢!

“本座是男人,自然要压你一辈子,而你则要受本座一辈子的管制与宠爱。”

帝九君笑着拂了下她散开的发丝,笑弯的奢贵眉目透着一股别样的宠,缓缓小说:“现在你明白,为何本座建了百丈白玉梯了么?”

“废话!”若是被人如此惊悚的试验一把,还不知道这货是仗着一身诡异神功提前来到自己的坠落点,她就和那只“公狐狸”智商一样,也就适合Сhā秧!

百丈阶梯那么高,若是这货玩一个凭空消失,就算众人明知他逃跑,光是急冲冲跑完百丈白玉梯,这人形移动核武器也该遁走到安全的地方!当然,除非围剿他的人,也有像他这么变态级别的人物,否则一般人是无法拦住变态一步!

被人“强迫”玩了一把刺激疯狂的蹦极,风君舞脸­色­沉的能冻死人,心情更是不爽到极点!

手腕巧妙的一扭,帝九君就见风君舞躲开了自己钳制她的手腕,然后见她冷容寒霜朝京都方向走,不由玩味勾­唇­:“不想学武了?”

倏尔,风君舞脚步一顿,只听砰地一声脚掌与地面猛跺的声音,可见某变态妖孽掐住了她的七寸,让她不得不压下怒气冷着冰容站在原地。

瞪着脸上挂着一抹抢眼的巴掌印的妖孽,风君舞心里还是不解气,“老娘不学了!”

妈的,照这变态的行事风格,等她学会什么狗屁神功估计不是被他气死就是被他玩死,她还不如费点事,研究一下怎么把飞机大炮在这个落后时代造出来,就算造不出最不济还能搞出炸药,直接把举凡想杀公狐狸的人都炸个­干­净!

妈的,真他妈的窝火!

见她气极,帝九君好脾气的拉住风君舞,(此处已删除)语声轻佻:“你不想学,但本座偏想教!”

即以确定风君舞心中无皇甫凌乐,帝九君对她的态度比之前更为的亲昵,妖魅的气息极具侵略­性­一寸寸锁住了她:“风君舞,不管你对本座是怨是恨,这辈子你只能是本座的。”

霸道彻骨,轻柔若风,妖异男子云淡风轻笑着,奢贵的眉目闪动焚烧一切的光芒,灼的人微微一怔。

“那你让我再抽一巴掌,气消了或许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不吃亏,一向是风君舞的人生信条,就算身处弱势也会抓住有利的一切,与人周/旋。

听言帝九君好笑的点头,“好,等你学会天域神功,本座站着不动让你抽个够本,可好?”

116有孩子了?跑!

寒潭白雾,月光清冽。

他妖冶惑人,俊美倾国,一颦一笑间流动涓涓若清泉沁人心脾的温柔,溺宠般的笑容汇聚了千言万语的浓缩,绝代的风华,魅惑苍生的雅魅。

一双艳丽的眸,柔柔望着你,刹那间便会让人迷失其中无法自拔。

然,这般动人的绝代男子,在风君舞眼中却极具危险,因为她不相信这人形移动核武器这般好说话,还任她高兴的抽个够本。风君舞扬了扬漂亮的眉梢,冷眸不为之所动。

“男人,如果你把­唇­角­奸­诈的笑敛去,或许我会相信你。”

冷场戳破旖旎暧昧的气氛,风君舞的煞风景一如往昔的犀利,她的冷静从来不会因为“感情”和“心动”这种东西而紊乱片刻,但她无法否认见到这样人间绝­色­,心情却是愉悦起来,连带的怒气也奇怪的消减,哪怕她知道他说的是假话。

帝九君奢贵的眉目一动,“若是舞儿抽本座的地方不是脸面,或许本座真的如了你的意也说不定!”

“那抽你还有什么意思?”风君舞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抽你意在出气,我打人一向喜欢往脸上打,脸都不让打还说宠?”

帝九君闻言哑然失笑,邪魅挑起半边俊挺的眉峰,“本座肯让你打已是莫大殊荣,你可知放眼风云大陆,可曾有人打了本座不用付出代价?就是闲言一句本座若不高兴,也让他魂下九泉!”

说话间,男人眉目含笑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喷薄出的呼吸拂过她冰霜般的娇容,风君舞微一挑眉,“你离我远点,现在我气还没消!”

冷气全开,迫人的冷冽若刀锋破体而出,风君舞继续煞风景的推开他那张俊脸,暗骂一声:“m的,你当自己是公狐狸吗?若是他给老娘耍个萌,老娘或许不计较,但你这变态只能加倍奉还!”

又被明晃晃拒绝,帝九君红眸中的光一沉,显然对风君舞的不给面子很不爽!

(已删除丝毫不给风君舞拒绝的机会,他就是恶趣味喜欢看她生气的模样,只要她的脸上出现除了淡漠冰冷的表情,他都喜欢看!

“滚开,再发情我切了你!”

“风君舞,你知不知道破坏一个男人的兴致,后果很严重!”

温润如玉的嗓音一沉,帝九君周身的气息极为诡异,风君舞不为所动的挑衅扬眉:“有多严重?堂堂妖君王是想对我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帝九君眸光一闪妖魅,“本座怎么舍得nAd1(”

风君舞嗤笑一声,她人都被他丢到悬崖下,还有什么事是他舍不得的?

“好了,本座不和你斗嘴皮子。”

抚了抚衣袖,帝九君摸索下巴,笑容冶魅看了眼拒绝他的冷娇妻,“本座说教你习武,一定说话算话。”

声落,不待风君舞回应,只见他食指一弹,一道强劲气流直接把风君舞推向了一旁的玄冰潭,只听扑通一声,寂静的谷底再次传来风君舞抓狂的咆哮:“tmd!”

跌入寒潭中,饶是风君舞上辈子受伤无数,花样繁多的各种剧痛都尝了个遍,都显得破功扛不住这能把血液冻僵的寒潭水!

阿嚏!风君舞冻的浑身僵硬,隐隐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眸光甚冷的打算破水而出,她又不是自虐狂,才不犯抽听话沉在这冰水里!

岂料,才站起身子,又是一道狂猛的力量直接将她掀翻到寒潭中,这下风君舞彻底火了!

妈的,这变态人形移动核武器找茬是吧!

越挫越勇,风君舞一代黑道女帝的战斗力绝非一般人相比,旋即一个鲤鱼打挺自还冒着寒气的潭水中翻腾而起,速度快如鬼魅!

然,风君舞速度再快,依旧快不过飘然凝立在湖面,打定注意不让她破水而出的变态妖孽,只见他细长的手指又是一弹,一股重力直接把她压回去!

哗啦啦,除了露出脖颈,风君舞整个人都浸在彻骨冰寒的潭水中,旁边站着一个笑容和煦,看似好脾气的冶魅俊美男子,这货极为­骚­包显摆一身好功夫,立水而不沉!

这是赤条条的炫耀,欺负某人无反抗能力,只能任人鱼­肉­!

冰雾缭绕,白袍似雪,妖孽男子微微眯眼,弯弯的眉目透着一股闷­骚­的炫耀感,尤其那一袭皓雪白袍盈光闪闪,衬得他宛若谪仙飘逸nAd2(

“不许反抗,本座这是为你好,欲练《天域神功》势必打好基础,若是连开头这点苦吃不得,你还靠什么让本座当众无颜?”见风君舞又要誓起,帝九君奢贵眉眼一沉,笑意的嗓音也冷上了几分,多了些许严肃。

风君舞一怔,眸中划过一抹诧异,心想这妖孽真会如严师“倾囊相授”?

风君舞想过他会教她武功不假,但绝没想过妖冶亦正亦邪的他,真会如此“不藏私”!

捕捉到她冷眸中快速闪过的困惑之光,帝九君只是淡淡的凝水而立,敛去俊容上的笑意,一副不许风君舞出来的强硬姿态,但你若细看会发现那双冶艳的红眸眼底潜藏了一缕炽热的占有yu,还有极为浅淡的笑。

若问为何?

答案当然是帝九君刚刚那番“刺激”的壮举,或许风君舞只是认为他只是迁怒她出言不逊,或是姿态太过高傲,继而恶劣的惩罚nAd3(

然而,风君舞却不知,帝九君之所以看似残忍的将她从高处抛下悬崖,实则根本不在意她平日强势作风,只是试探一番而已。

一个人,只有在生命受到严峻考验的时候,才会击垮内心的真正防线,换言之在面临死亡人都会有放不下的人或者事情,而风君舞以为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难以活命便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让紫缘风辅佐皇甫凌乐一统天下,格杀帝家一众人,却独独放过了帝九君,这也就说明不管她的过去和皇甫凌乐有过怎样一段情,过去的传闻和最近的传言如何影­射­她和皇甫凌乐的关系扑朔迷离,都不攻自破!

她就是她,也只是不管病时还是康复时帝九君所认识的风君舞,一个心肠冷酷,爱和天下群豪较量的冷傲女子,与现在的皇甫凌乐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以帝九君才会决定将《天域神功》上下两部都手把手教给她,这是信任的表现,也代表两人的纠缠更深了一层,直到有一天帝九君愿意放手,风君舞才能真正恢复“自由”……

寒潭水,冰雪台,风君舞脸­色­冻的泛青,身体僵直坐在冰冷而寒凉的冰块台面上,一身华贵黑袍早已被头顶的瀑布冰水浸湿,此刻她冷的已经没有知觉,但坐姿依旧挺拔凌傲。

呼啦啦,高处倾泻而下并彻骨冰寒的水猛力拍打下来,一波一波浇灌永不停歇。

一旁,水花流动的寒潭水面,盘坐一道俊俏妖魅的优雅身影,此刻他仿佛禅定般淡漠不语,那冷淡的神情仿若看不到风君舞正在忍受媲美酷刑的折磨,不曾出手放她离开冰雪台。

静谧的谷底,只能听到哗哗的水流声,还有那瀑布冰水击打在身体上的声音,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一天一夜,看的下了山来的夺魂宫人一阵不忍,以及天域宫众人满心钦佩。

他们身为江湖豪派的护卫,个个都有一等一的好功夫,自然明白这冰雪台的神奇妙用,以及那一波波彻骨冰冷有多让人备受煎熬,尤其她还是一点内力都没有,无法凭自己的功力御寒。

一天一夜,饶是江湖好汉都熬不住,但风君舞的神智却清醒依旧,可见她的抗打击能力超越常人多少倍,或者说都快赶上了妖君王帝九君。

咳咳,寒气入体,阵阵咳嗽声打破沉寂。忽的,帝九君悠然睁开一双冶艳的红眸,扫了一眼咬牙死撑的风君舞,眸中闪过一缕赞赏的光芒,“耐力不错,也不枉本座守了你这么久。”

轻缓一笑,清冽无双的男人刹那间露出一抹温暖柔笑,身形一动,踏着波浪走来,步伐优雅,气质勾魂,偏赤眸妖冶惑人,他的的确确担得起妖君王三个字。

风君舞困难抬眼,冷眸上抬看向他,已经冷的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咬字清晰说道:“完了?”

“第一阶段的锻体算是完了。”衣袖一拂,荡出热浪般的气劲儿,扫开了头顶浇灌下来的瀑布寒水,帝九君抱起了已经无法自行起身的风君舞,感觉她冷的肌­肉­颤抖,却不喊一声疼,不由­唇­畔一挑:“真要强,明明早就到了极限,却不吭声。”

“我若出声你会放过奚落我的机会?”冻僵的身体一接触到温热的体温,风君舞凝然微蹙的眉舒缓不少,但说出的话还是那般强硬,不曾有示弱的迹象。

见状,帝九君蓦地气势一涨,周身体温诡异般不断攀升,问着身边想把他千刀万剐,却没有丝毫力量的风君舞,“本座发现,你除了在chuang上显得有趣,其他时候都想让本座把你拆了又拆。”

“那还不简单,你放把火直接烧了我不就行了?”狂傲挑眉,风君舞绷着绝­色­姿容,语声不强,口吻却极为的挑衅,似乎一天不和他抗几句嘴,浑身难受。

“可惜本座舍不得。”轻笑勾­唇­,帝九君发现她身体颤抖的厉害,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旋即手指一划空中,踏入实质的波纹里快速回到轩云殿。

光幕旖旎,夜明珠照明。

殿内一片安静异常,夜深十分悠悠传出细微的女子呻吟声,致使一旁安寝的帝九君睁开毫无睡意的眸子,只见他眸­色­越来越沉,气息越发狂野。

#已屏蔽#

“妖父,魂儿冷。”

极轻的呓语溢出,倏然让微妙的气氛变得更为火烈和危险,帝九君眯着眸子,看向似猫儿蜷缩的女人,身上妖邪的气息更浓了几分。

敢情这女人把他当成别的男人了!还敢给他当着他的面对别的男人撒娇!

噌噌,邪火诡异的上涨,帝九君不去理会心里不断冒出酸酸的泡泡,但却真的很生气!

妖父!妖父!妖父!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想他帝九君横纵风云大陆多年,翻手云覆手雨,天下群豪闻之无不变­色­,结果却屡次在风君舞面前败给两个人!一个是紫缘风,第二个就是只知道是个雄­性­牲口的妖父!

前者是个女人他忍了,堂堂热血男儿不与女人计较!

但这个妖父是男的就不行!

“舞儿还冷?”帝九君轻柔的询问着,音­色­渐渐染上了危险,而睡梦中的风君舞模模糊糊撒着娇,“恩,魂儿冷。”孩子气的往人家人形移动核武器身边靠,那娇俏妩媚的样子,差点没把帝九君气背过气去!

这般柔情似水的模样会出现在风君舞的脸上,本来帝九君该高兴的,但最大的错误便是风君舞是因为别人而衍生,这下不想折腾她的心思,转瞬变得非要活活折腾她记住他!

(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

低头瞅了瞅自己的睡姿,风君舞心中极其郁闷的咒骂一句:“卧槽!怎么睡个觉也能把他的­性­致搞嗨起来!”

“舞儿,你确定跟为夫说的妖父,真的待你如父,而两人没有丝毫肌肤之亲?”

温润而轻柔的笑问,但其口吻夹杂的“怨气”和醋意十足的划过风君舞耳畔,帝九君笑眯眯和善的模样,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其中,看得风君舞楞了楞。

天下间哪对父女没有搂搂抱抱亲亲过?何况她还是妖父视为最杰出的作品,以及捧在心尖上的珍宝,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亲近的行为?

不对啊!话说这妖孽问的语句有毛病!

她就不信他降生,帝家人没抱过他亲过他,这货可是顶好看的,谁会对他的俊美有免疫力?

失神之际,风君舞感觉身边的人动作愈发放肆,是以懒懒的回了一句,“有过。”

然,这极为正常的一句话,却彻底成为了导火索,把妖君王的变态“占有yu”燃到最高点!

“那舞儿可别怪为夫不懂怜香惜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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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吃定本座舍不得狠狠惩罚你是不是!”

“废话少说!”风君舞脸­色­颇冷,冷容甚是狰狞和肃杀,她被妖孽丢在玄冰潭冻了那么久,忍忍就算了,毕竟是为了增强实力,但像他这般粗鲁和不顾她意愿的“强上”,在风君舞眼中等同强/­奸­无异!

想当然耳,风君舞不生气都奇怪!尤其她的­性­格还那般狂傲,若是不反抗绝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风!

粉拳蓄满刚猛的力道狠狠朝那张嚣张的俊颜砸过去,风君舞丝毫不看某人越来越黑的俊容,打定主意不让某人“爽”个彻底!

忽然,风君舞感觉身体一僵,然后诡异维持打人的姿势,一动不动!

“该死的!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风君舞恨的牙牙痒,发誓总有一天要把他剁了!不,是搞出火力威猛的炸药把他炸上天,炸的渣滓都剩不下!

帝九君邪气的扬眉,眸光笑意浓浓,“此招叫无中生有,待你学了《天域神功》就知道其中玄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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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威胁对我没用,除非你有本事困住我一辈子,我风君舞想心里有谁就有谁,一个强/暴个而已,老娘跟谁睡不是睡?”风君舞不买账的冷哼,言语丝毫不让,一点不把所谓的惩罚放在眼中。

一个曾经站在黑道顶峰的女帝,什么酷刑和手段没见过?威胁和狠辣她最为擅长,这种低层次的威胁简直小儿科!

“那咱们就试试,看看本座能不能困住你一辈子!”

帝九君也动了真火,知道对风君舞再心软也是白费力气,这女人天生硬骨头,并且心比谁都狠!除了以暴制暴,恐怕“温柔”这种攻略用了也是浪费!

“………”

浑身仿若无数卡车碾过,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风君舞睨着他一脸飨足的表情,心里的怒火就不停的上涨,发誓这辈子她风君舞若是不­干­掉他,从此跟他姓!

不就是说了梦话,叫了一声妖父嘛,这男人就差点把她“做”死!

“一点都不像个女人。”笑睨着不给他好脸­色­的风君舞,帝九君勾­唇­轻笑,眉目流动的舒畅很是得意,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在她的脉息上探了探,似在检查什么。

“我不像女人你还上我?”瞪了一眼他,风君舞晃了晃纤细的长腿,命令道:“我手不疼,腿疼,按这里。”

理所当然的口吻,没有所谓的杀气四溢,那撩人自若的妖娆姿态,不由让帝九君一愣,旋即玩味的挑眉:“你到使唤本座使唤的顺手,本座凭什么为你揉腿?”

“不愿意?”风君舞眯了眯眼,­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似笑非笑的说道:“如果觉得委屈那就算了。”说罢,便要撤回玉腿,一嗔一笑好似和夫君打趣撒着娇,却透着别样的豪放与冶魅。

帝九君眉目一动,好脾气为她按摩起来,啧啧笑道:“女人,本座不管你之前如何的通天,但你现在是本座的主母,本座的宠物,本座的收藏品,就要收敛你的坏脾气,明白吗?”

“哟呵!”风君舞意味不明的哼了哼,单手枕于脑后接着他的话茬说道:“老娘无拘无束惯了,若是活着不如意­干­脆回炉再造算了,你也不用提醒我你多强。虽然杀不了你,但自杀我还是能做到。”

言下之意,便是老娘高兴的时候或许会做你的宠物、主母、娘子、收藏品,不高兴不管你手段如何,老娘有的是办法从这个鬼时代消失的彻底!

忽的,帝九君按摩的手指一顿,看向置身光彩琉璃中的风君舞,她的神情慵懒而冶艳,­精­致的五官弥漫着淡漠的冷冽,但那双极黑幽深的眼眸却透着极度认真。

微微扬眉,敛去眼中的光波,妖冶的帝九君笑了:“如此美人,本座怎么舍得你死。”

“那你愿意不约束我?”

“当然。”微一眯眼,男人笑容宠溺依旧,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风君舞嘴角抽搐,“世间就一个风君舞,既然本座对你有兴趣,而你又不喜欢本座管束你太多,那以后举凡你亲近的男子,本座就费些功夫都杀个­干­净。你说,本座疼不疼你?对你好不好?”

风君舞:“……”

这厮果然是个变态,“宠”人的方式还真和她家妖父相媲美。

待在天域宫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晶莹雅致的水晶大殿每逢夜深总会传出低低的别样声音,敲破寂静的大殿,为静谧的夜­色­增添一缕妩媚。

(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

又是天蒙蒙亮的时间,风君舞磨牙霍霍:“你这叫不喜纵yu?”

“最近是贪欢一些。”帝九君如沐春风一笑,“不过,舞儿不觉得每次你从玄冰潭回来,身子不再冷了吗?”

风君舞:“……”

敢情做活塞运动是为防止她体寒?这货的脑构造什么时候和“公狐狸”看齐了?

不悦的翻身,风君舞疲累的闭上眼,一如前几次般命令:“我腰疼,按这里。”

帝九君悠然挑眉,对于风君舞指使他已然不陌生,这个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派“姐是老大”的姿态,也不知她打哪来的自信,认定他就会买她的账。

一边为她舒缓疲惫,一手在她的手腕处摸索一阵,忽然感觉指下跳动的脉息不似平常,那乱中有序、轻而有力的跳动,让帝九君奢贵的眉目洋溢着雀跃的神采。

喜脉,虽然日子不足半月,但琉璃榻中的冷美人的的确确怀了他的孩子。

按摩的手掌愈发轻柔,细致的推拿还灌输了少许真气在其中蕴养她的静脉脏腑,一股温热传遍风君舞四肢百骸,不由令风君舞舒服轻吟一声,继续命令某人:“还有腿和肩膀。”

懒洋洋侧卧着,风君舞闭着眼,七彩琉璃榻中斑斓的光萦绕在她曼妙的周身,为她平添几许柔媚动人,那因舒畅微微翘起的­唇­,格外的好看。

帝九君眸光动了动,那菲薄漂亮的­唇­角染上了­奸­诈的弧度,他想,饶是风君舞再聪明,也想不到他假借教她习武,实则是为了在她肚子里种下一个小君舞,或是一个小九君。

“舞儿。”亲昵的低唤,他的声音和煦温柔。

“恩?”风君舞懒懒应声,忽然睁开镀上一层狐疑的眼,这货每次这么亲密的称呼她,往往都代表她自己要倒霉!是以她转过身,看向一脸高兴的冶魅男人,不由一愣:“有事?”

“你有喜了。”笑着和她分享,帝九君俊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灿烂耀目。

霍地,风君舞瞬间石化,紧接着一身杀气,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你说什么!”

见风君舞不敢置信的表情,帝九君脸上笑容一凝,又是重复了一遍:“你有喜了。”且声音已经充满了压迫的意味,好似在说:“你怀了本座的孩子,不许给本座使­性­子闹腾,老老实实在天域宫给本座养胎!”

“混蛋!”风君舞抓狂的挥拳,速来冷静的头脑罢工,对于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炸的她想杀人!一把握住她打人的手,变态妖孽俊容一沉,声音极具危险:“怎么,你不高兴?”

“高兴个毛线!”风君舞脸­色­都能结冰了!显然对自己怀孕这事非常的不满!

如果她没记错,她重生的这具身体才十六岁,身体还没发育完全就要生孩子,这是自寻死路!先不说她现在为了公狐狸,要做多少事不宜怀孕,就说这个医学不够昌明的时代,十六岁就急着生孩子,万一运气太背遇到难产,那可就不是她杀术高不高能解决的问题了!而是直接进了阎王殿!

这样又怎么让风君舞高兴的起来?

“去熬一碗滑胎药,这孩子我不生!”

风君舞连问都不问孩子的制造者意见,直接否定了这孩子,这下某只妖孽笑了,并且笑的还特别“温柔”!

“好,本座这就亲手给舞儿熬一碗滑胎药。”

变态妖孽一脸宠溺,赤眸中的光愈发深邃,揉了揉她的头,顺便体贴的为风君舞掖好被子,然后往殿外走,待转过身的刹那,那张俊美到窒息的俊容邪魅的惑人。

敢不要本座的孩子?行,那你这辈子就哪里都不许去,给本座待在天域宫生完九个孩子为止!

帝九君前脚出了寝殿,后脚风君舞倏然极为轻盈的跳下床,然后速度飞快弃门走窗,翻了出去!

尼玛!这么多天和变态人形移动核武器相处,风君舞若是摸索不出这厮的言行举止透露的含义,那她就枉称昔日黑道女帝的威名!

朦胧的清晨,在半亮半黑的光幕里,一道纤细迅猛的倩影快如闪点奔掠,遇到天域宫守卫一个照面便是扭喉,让对方连发出一丝声音的机会都没有!

没办法,她学的什么武功还是半吊子,若不先下手为强,让对方发出声音惊动了所有人,还有那个“熬药”的变态,她就真的Сhā翅难飞了!

跑出大殿,风君舞踩着刚刚­干­掉之人的尸体,直接把他当成滑板,脚下一划就踏着尸体以极快的速度划下百丈白玉梯,很快便来到山下。

此时,初升的太阳已经挂于高空,将绿意盎然的山脉映的生机勃勃,风君舞看了眼路☐茭错的山道,最终没入了葱郁的树林,而放弃了易行的道路,反而挑了一条扭曲绕路的山道。

迷雾环绕的树林,只见一个身形婀娜,气质冷艳的女人宛若人猿泰山,抓着参天巨树上的藤蔓,来回游荡一下便晃出数百米,几个呼吸间就是数千米的速度。

一个时辰后,阳光普照大地,风君舞才走出天域宫的范围,就遇到比较喜感的一幕。

前方,一个紫­色­俏丽的身影,手持黑­色­古朴唐刀,被一众武林高手团团围住,“你们万杀门是不是不想混了!从紫墓国追到黄泉国打扰小娘与美人公子欢好,现在又从黄泉国追到东隆国来打扰小娘回家探亲,是不是想万杀门在江湖上除名!”

从天域宫发出百万悬赏开始,紫缘风便被武林各大派追捕,一路上饭菜里不是下了蒙汗药,就是睡的正酣房里总会跑出几个光有­色­胆,没有­色­相的“武林高手”爬上她的床!

多日来吃不好睡不好,彻底把紫缘风惹火了,跑来东隆国找自家阿姐积极承认错误,不该当初为了几万两银子把自家阿姐卖给那只公狐狸,可人一到东隆国就被万杀门盯上了!

这不,紫缘风正一身杀气准备大开杀戒,也不管万杀门是什么劳什子江湖老牌门派!

倏尔,正待紫缘风发飙之时,她忽然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不由刀锋划出一道强猛的气流,扫开前方的万杀门之人,让她的视线宽阔起来。

这一看,不由令她愕然,眼前仅着浅­色­亵衣,容貌出­色­,气质冷冶,露出肌肤外满是吻痕,活似被人轮了的女人,不正是她家阿姐吗?

“哇靠!谁这么本事,居然能强上完阿姐你,然后逼的你逃跑?”

一开口,紫墓国第一女泼皮的语调顿时雷倒一大片,她这番相聚甚欢的话,究竟是庆幸这冷艳女子被人夺了清白,还是称赞夺了这冷艳女子清白的男人?

风君舞冷冷扬眉,没有回答偶遇紫缘风脑抽的问题,而是一身肃杀:“把刀给我!”

“好!”紫缘风笑眯眯抛刀,随后速度的诡异飘出围捕范围,笑看冲进万杀门包围圈的风君舞,啧啧笑道:“火气这么大?阿姐,该不会是你家公狐狸又惹你生气了吧!”

刷!刀芒爆­射­,风君舞气场全开,那不断溢出的诡异杀气,犹如实质欺上万杀门众人的脖颈,勒的众人喘不过气,纷纷惊讶她的杀伐气势!

“少跟我提他,他们帝家都是神经病!”刀芒挥舞,风君舞因为紫缘风的询问身上暴虐气息噌噌上涨,活似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杀人的速度诡异的快,力量和速度也不可同日而语!

见风君舞的速度暴增,紫缘风惊讶的“诶”了一声,随后见那砍伐带出的气劲儿,含着高手固有的内力,加上风君舞的反应,她了然笑了笑。

原来,她家阿姐不是和公狐狸生气,而是被那个变态人形移动核武器搞的这么狼狈!

不过,看她家阿姐的力道和速度,明显是有人教了她内功心法,这个教她武功的人不用说就是那个变态到破表,好看到破表的妖孽,按照道理她不该这么生气啊?

为什么又会貌似刚和人家嗯嗯啊啊完,就“逃”出来?还顺便把怒火发泄到围捕她的万杀门众人?

啧啧,瞧瞧这鲜血四溅,人体肢­干­齐飞的杀戮场面,可见她家阿姐正在盛怒当中啊!

一盏茶的时间,地上铺满了鲜血织染的艳丽地毯,风君舞冰冷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容,紫缘风则狗腿的洒出一把化尸粉处理现场,顺便问了句:“阿姐,你究竟和那个变态怎么了?”

风君舞摸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珠,“被他上出孩子了!”

紫缘风嘴角一抽,暗道她家阿姐怀孕还这么生猛,就这胎教日后生出来的孩子得什么模样?

不过看风君舞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家阿姐被“上”的十分火大,“阿姐,你不打算让我升级当小姨吗?”

“没想好。”风君舞皱眉,随后把唐刀丢给她,“快走,一会那个变态追来了,这孩子就非生不可!”

“好。”紫缘风点头,考虑到风君舞怀孕,旋即扣住自家阿姐的腰,脚下一点,飙出最快的轻功远离天域宫。

而此时,待帝九君端着保胎药走回大殿,就见殿内跪了齐刷刷一排属下,又见床榻上本该休息的风君舞不见了,便知道他家冰块“逃家”了!

117黄泉国风彪悍,妖孽追来!

山路漫漫,初冬微寒,风雪飘溢。00小说 途雪国嘎。

清雪片片迎风舞,蜿蜒路途景宜人,前往黄泉国的道路上行驶一辆马车,只见这马车异常简陋,车夫挥舞马鞭催促老马前行,那快散架的马车随着驱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车内,仰躺两名绝­色­佳丽,一个着紫衣,一个着黑袍。

“啧啧,别的女人逃家都是被小三迫/害怕夫君追杀,偏阿姐你是为了不想生孩子翘家,也难怪BT核武器生气颁布悬赏令,四处捉拿你。”紫衣女子,也就是紫墓国第一女泼皮紫缘风笑弯了眼,感慨着。

风君舞冷飕飕剐了一眼紫缘风,紫缘风不以为然的继续笑,随着马车的颠簸她体贴为风君舞掖好被子,从两人在天域宫撞见,到一路游山玩水,外加武林豪杰追捕,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天域宫所有高手齐齐出动出来寻找风君舞这位身怀有孕的主母,外加那BT核武器妖君王也出了天域宫,还有妖君王那个极为诱人的悬赏,可以说七国都在动/乱,只为这悬赏。

至于是什么悬赏呢?当然是风靡风云大陆的妖君王一个承诺,谁若把天域宫主母送到他的面前,这BT核武器便承诺为其办一件事,不管是诛杀一国帝君,还是血洗多少个城池,都是来者不拒。

这样天降馅饼的好事,岂会不惊动七大强国和武林高手?七国自然想让妖君王为其效力打压敌国,武林高手自然想讨得如妖君王逆天的神功,所以她和风君舞的“翘家”之旅,从奢华无比到如今的简陋异常。

没办法,妖君王悬赏一出等于天下打乱,纷纷都是卯足劲儿来找这位神秘异常的主母,为了安全起见两人就乔装成落魄的赶路人。

“你确定闻人傲月手中那把破扇子,就算孕­妇­血崩都能让人免于一死?”风君舞轻咳几声,微微皱眉的问,脸­色­因为咳嗽更加苍白,就连人都抖了抖看起来很虚弱nAd1(

“当然。”紫缘风笑米米回话,见风君舞冷的打颤将一旁的暖炉放入她的里怀,眸­色­显得严肃,但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阿姐,你确定BT核武器是人吗?”

“废话!”伸手狠敲她一记,风君舞搂着暖炉脸­色­依旧不见好。6

紫缘风摸了摸自己的头,奇怪说道:“那就怪了,你的脉息虽然是喜脉,脉息都显示正常,可你的体质却是越来越弱,就算怀孕你的症状也不符嘛!”

顿了顿,某女泼皮开始胡扯,“阿姐,会不会BT核武器其实是妖­精­变得,而你怀的有可能是……”

话还未说完,紫缘风就被踢下车椅,狼狈跌坐着就见风君舞冷冷坐起身子,“你敢诅咒我玩人畜,是不是活腻了!”

“好嘛,好嘛,BT核武器是人不是妖­精­,不过你身体一天天弱下来,你我又查不出病结出在哪里,我也是担心你。”紫缘风重新坐好,为风君舞揉捏疲惫的肩颈。

“你刚不是向我保证闻人傲月手里有把神奇的扇子?到了黄泉国抢了扇子,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紫缘风嘴角一抽,我的阿姐啊!你当那个冰块那么好像与吗?

先不说闻人傲月和她的关系如何,就说闻人傲月乃黄泉国月王的身份,手握黄泉国一半的兵权,若是他不在乎那把扇子还好,若是在意她们姐俩还能走出黄泉国?

见紫缘风少有露出挠头的表情,风君舞感兴趣的挑眉:“你和他睡了?”

“睡了。”紫缘风垂头丧气,闷闷不乐:“就是没做。”

“他不举?”来了兴致,风君舞首次有了八卦自家妹妹的风流韵事,“以你的能力,强上个爷们就算没了这个时代乱七八糟的武功,也该得手了nAd2(”

紫缘风嘴角抽搐,没心没肺的笑脸出现了尴尬的神情,风君舞见此兴趣更浓,“若是真喜欢,我帮你强上他,吃了爽了以后,要是觉得不合适甩了就是。”

紫缘风:“……”

她到想“强”了闻人傲月,顺便爽了以后再恶劣把那个男人甩了,可是这个男人丝毫不比BT核武器杀伤力小,“强”上闻人傲月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不过,说这些以她家阿姐的行事作风也是不当回事,她连核武器都不放在眼里,还能把谁能正经八百让她害怕?

“阿姐,总之一言难尽,闻人傲月手中那把扇子是黄泉国密不外传的镇国之宝,名叫起死回生扇。我亲眼看见闻人傲月用那把扇子将一个死人复活,所以不管你最后怎么处置肚子里的小宝贝,我保证只要有那把扇子你就死不了。”

紫缘风避重就轻说道,眉眼因为提起闻人傲月闪过一缕挫败感和纠结,那素来灿烂柔媚的笑脸,第一次出现了为情所困的神情,看的风君舞惊讶了一下。

揉了揉紫缘风的小脑袋,风君舞冷­色­依旧,冰眸却萦绕宠溺:“一个男人,你若真喜欢那种BT,等有机会我让你尝尝妖孽核武器的滋味。”

紫缘风:“……”

这还不如“强”上闻人傲月呢,就阿姐家的BT核武器她可没胆子,她“强”上闻人傲月的后果顶多是被追杀,但“强”上妖孽核武器的后果,很有可能当场被烧成空气,谁狠谁BT比较一下便知。

马车外,乔装成车夫的下属听完两个女人的谈话,顿时风中凌乱了!

我的老天!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安慰人,忒彪悍了点吧!

马车晃晃悠悠颠簸的驶进黄泉国境内,然后从穿越过来就没怎么好好观览风云大陆的风君舞撩开帘子,看见外面的景­色­嘴角一抽,道了一声:“卧槽!”

“哈哈!”见风君舞愕然的表情,紫缘风猛拍大腿狂笑,“能看见阿姐惊讶真的值回票价nAd3(”

风君舞脸­色­一僵,显然对于黄泉国的面貌很感冒。尼玛,这确定是人住的地方吗?

放眼看去,沿路的街道铺子都整齐划一挂着一个醒目的招牌——高价收尸

极具夺人眼球,要多醒目就多醒目,虽说初听黄泉国觉得名字很响亮,但一个国家的城镇挨家挨户都挂着“高价收尸”的牌子,可见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太“特别”!

马车停在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门口,紫缘风体贴的扶着风君舞下了马车,解说道:“这就是黄泉国的特­色­,每个城镇店铺都有这么个牌子,他们的子民都擅长驭尸,所以举凡经营店铺的掌柜都会花高价收尸,然后把尸体炼成尸奴当仆人。”

风君舞:“……”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紫缘风提起“强”上闻人傲月会­精­神不振,如果国民特­色­是驭尸,那么身为皇亲国戚的闻人傲月驭尸本领一定不会差哪里去,其BT程度真不比核武器逊­色­。

进了客栈,风君舞再度脸­色­一僵,只见这客栈就跟鬼屋一样寂静,还算清雅的客栈大堂,店小二脸­色­就跟抹了几百斤面粉一样苍白,偏偏­唇­红如血,肢体僵硬端着托盘为服侍店内的客人。

尼玛,这黄泉国特产是不是诈尸啊!

店小二胸脯没有呼吸起伏,再一看那­干­瘪的肌力,一个普通人都能分辨出是活人还是死人,何况是杀人如切菜砍瓜随意的风君舞?

真不愧是黄泉国,绝对实至名归!

风君舞冷眸扫了眼大堂里的客人,看他们的面目表情应该是黄泉国的子民,显然已经习惯了被死人服侍,所以一个个面­色­淡定,默声进食。

紫缘风看她脸­色­不好,出声询问道:“阿姐,觉得这家店还行么?不喜欢,我们可以找一家正常一点的客栈入住。”

话音落地,紫缘风突然觉得膝盖一软,然后极为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只见风君舞冷冷看着她:“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你尝试一下和死人做/爱的滋味!”

紫缘风摸了摸挺俏的鼻子,拍拍身上的灰尘,也不生气的挽着风君舞往外走:“这不能怪我,是阿姐说要看看异世风光,我怎么知道你会不适应黄泉国的特­色­?”

适应个毛线!本来一路上夜宿休息的客栈都挺正常,谁知道进了黄泉国境内这么生猛?

再说紫缘风若是不了解风君舞的习惯绝对不可能,所以这个丫头就是特意想看她变脸!

约有半盏茶的时间,两人总算来到店小二是活人的客栈,然后满意吃了一顿,待想进客房休息时,只听某间房里传出一声暴喝:“紫缘风!”

妈的,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风君舞瞪着­干­净宽敞的客房,一双冷眸愠怒看向房内那极具震撼力的床榻!

一尊棺材,上好的楠木雕刻着繁复的花样,金­色­的漆质粉刷,棺材周围装饰着漂亮的流苏,这尊棺材比之现代风君舞见过的所有棺材都­精­致,那工艺绝对不俗!

但是!深受中华五千年的传统,但凡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国人,都知道只有死人才睡棺材,尤其走黑道的人最忌讳棺材,可偏偏黄泉国的人都他妈的抽风把棺材当床睡!

一时间,风君舞立在棺材床铺旁,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气的想把紫缘风抓过来­棒­揍一顿!

踹门而出,负责在门外守夜的车夫,见到风君舞杀气腾腾连忙出声说道:“主人,宫主让我转告您,黄泉国的床都是棺材,就算有其他国家的人来这做生意,黄泉国君主也不许外人破了这里的规矩,所以您想睡床也只有到了京都才可以。”

因为黄泉国所有城镇当中,只有京都一家名叫“阳间”的客栈被君主特赦,允许把棺材换成正常人睡的床,而“阳间”客栈则是紫缘风的资产,也是当初她软磨硬让闻人傲月找皇帝批准的。

原因和风君舞一样,她也不喜欢睡棺材,所以仿佛挑衅般把客栈的名字定成“阳间”,讽刺黄泉国都是死人,就为这事紫缘风没少和闻人傲月­干­架。

***

月­色­迷人,冬夜寒凉。

黄泉国境内百里之外的郊野,河畔边凝立一名身着皓雪白袍的男子。

墨发飞扬,容颜绝代,淡淡盈光的衣袍衬得他旖旎魅惑,尤其他拥有一双冶魅宛若宝石的红眸,配以那­精­致的俊容形成一副勾魂夺魄的画面,让人一眼难忘。

衣袖微动,男子清冽的面容噙着浅笑,食指微微一弹,一缕零星的火焰落入湖畔里,接着湖畔跳着妩媚妖娆的火焰,湖水沸腾了一会儿,就见澄澈的湖面诡异出现了影像。

影像呈现是一间房间,一名冷艳逼人的女子躺在棺材里,双眸紧闭,眉梢皱起,那绝艳的面容苍白虚弱,就连睡梦中都含着煞气,可见这女子多不好相与。

“呵呵,果然如本座所料,有本事帮你隐藏行踪的人只有紫缘风。”

清冽妖魅的嗓音,透着淡淡的宠溺之感,但男人奢贵的眉目却盈动少许愠­色­,尤其望着湖中躺在棺材里的女子微微颤抖,冶艳赤眸中的光更沉,­色­泽更为深。

嗖!嗖!嗖!嗖!

忽然,寂静的湖畔边,出现数道快如鬼魅的身影,然后就见这群身手矫健的人,恭敬的单膝下跪冲那白袍男子说道:“见过主上。”

“恩。”男子淡淡应了一声,红眸依旧落在湖中呈现的女子画面,淡漠的问:“查到了?”

“回主上,紫墓国国主确实下了密令让紫缘风前来黄泉国商谈联盟。”

“还有呢?”淡漠的音­色­依旧,白袍男子因为湖面影像中女子不适的睡容而微微挑起奢贵的眉目,“可查到紫缘风为何拐走本座的主母来黄泉国的目的?”

“回主上,黄泉国京都传来的消息是说,因为风君舞曾是皇甫凌乐的恋人,所以为表紫墓国的诚意,黄泉国向对方提出由紫缘风把她送到京都皇宫做人质,而作为信任的诚信黄泉国君主允诺,将由月王闻人傲月作为紫墓国的人质,交由紫缘风管制。”

闻言帝九君魔魅一笑,颇为深意看了眼湖中景象里的女子,“啧啧,算紫墓国国主不笨,知道皇甫凌乐有神兽相助,日后恐怕灭国知道找个盟友。”

“那主上我们要不要劫走主母?”

帝九君悠然转过身,似笑非笑说道:“不劫了,你们的主母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想要借用起死回生扇力求打掉你们的小主子而无­性­命之虞,却不知就算做了人质在黄泉国,也未必能借到起死回生扇。”

下属不懂,疑惑的问:“主上,这是为何?”

帝九君奢魅一笑,“因为黄泉国擅长驭尸,本座的《天域神功》却擅长毁尸。”所以他才说风君舞聪明反被聪明误,既然黄泉国拥有媲美神迹的起死回生扇,又怎么可能没记录有关帝家的秘闻?

现在天域宫摆明拥护帝家,而帝家虽没正式和赤炎国撕破脸,但聪明人都能嗅出帝家对赤炎国的排斥,那么黄泉国和紫墓国自然不会犯傻的与天域宫为敌。同理可寻,黄泉国想要风君舞做人质,最终目的只不过是吸引他现身,所以风君舞不管跑到哪里,都逃不出帝九君的手掌心!h8pW。

“你们都回去,沿路把那些想要悬赏的人都遣开,莫要扰了小舞儿逃家的乐趣,也让紫缘风睡几晚安稳觉,省得哪天真体力不支,她一不小心真被什么其丑无比的武林粗鲁汉子睡出孩子,恐怕你们的主母会杀人呢!”

“是。”

天域宫众人脚下轻点,领命前去把那些路上的碍事帮派清理­干­净。

吩咐完,帝九君手指轻轻一划,只见他面前的空中出现实质扭曲的波纹,紧接着他步伐优雅的迈了进去,待走出来时正巧是一间摆放棺材的房间。

食指一弹,轻缓绵软的气劲儿打在躺在棺材内风君舞的睡­茓­上,做完一系列动作以后,帝九君动作自然躺了进去,旋即拥住了身体通寒的逃家娘子。

“没良心的女人,本座待你这么好,还敢给本座带着孩子一起跑!”略显不悦的说了一句,随后帝九君啄了啄风君舞的面颊怀抱着她,一手探在她的手腕上诊脉,一手贴着她的脊背渡了一些真气给她暖身。

少许,帝九君奢魅的眉目一沉,“脉息这么弱,你都没好好休息吗?这紫缘风究竟是怎么照顾你的?”

不悦的嗓音落地,风君舞沉睡依旧,不过眉却比之前皱的更紧,仿佛不高兴的回应着帝九君多管闲事,说她妹妹的不是。

见此,帝九君不由哑然失笑,真是护短的女人,什么时候你能像护你口中“公狐狸”一样护着本座呢?

略微吃味的抿­唇­,但他输送真气的动作不减,直到看见风君舞脸­色­红润起来,就连漂亮的冷眉都舒展开来,才停手为她盖好被子。帝九君微一挑眉,赤眸一片深邃轻声道:“哎……真是个让人看不懂的女人。”

飘然跃出棺材,帝九君又是在空中一划,随后迈进形成实质波纹里,然后诡异的出现在紫缘风房间。然,他才迈出一脚,身子还没从虚空里全部迈出来,就感觉房内气息萦绕浓郁的杀气!

嗖!黑­色­古朴的唐刀挟其锋利夺命之势驶了过来,帝九君眼底一闪对紫缘风反应如此迅捷的惊讶,随后邪肆挑起半边俊挺的眉,轻飘飘握住了唐刀,促狭而语:“谋杀亲姐夫,你可知本座能瞬间把你烧成灰烬?”

一听那雍容华贵且清冽的嗓音,刚从棺材里翻出来的紫缘风差点吓破胆!

我靠!人形移动核武器追来了!

不过听这厮的口吻似乎也不像是兴师问罪,紫缘风优雅落地后,轻佻勾­唇­张口就雷到了帝九君,“就是亲姐夫也不能随便闯进小姨子的卧房,若是让阿姐知道你坏我名节,当心阿姐不理你!”

噗!

帝九君差点笑的内伤,紫墓国第一女泼皮也有名节这东西吗?

反手把唐刀丢给她,紫缘风稳妥接住随后杏眸微瞪,打量着神出鬼没出现的帝九君:“姐夫,你跋山涉水追来,不跑阿姐专程来我房里做什么?”

一声姐夫很是悦耳,帝九君受用的眯了眯眼,“来问问你,打算用多少筹码把本座的娘子送给黄泉国国主做人质,也凑个热闹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把闻人傲月睡了。”

“哈!”紫缘风听言仿佛遇到知音般,拍了一下帝九君的肩膀:“果然上道!若是姐夫愿意出分力,缘风一定为姐夫鞍前马后。”

话一出口,这妮子依旧不改其女泼皮本­色­,三句不离本行围绕嫖爷们转悠,又隐讳道出自己变节投靠了强大的人形核武器姐夫这边,看的帝九君觉得有趣的紧。

“舞儿有你这么个妹妹,真是三生有幸。”

紫缘风拱了拱手,一点不觉得出卖风君舞多么可耻,当下笑了笑:“好说,好说。”

微微扬眉,帝九君倏的红眸迸­射­一缕厉芒,妖孽俊容还是那副和煦的微笑,有样学样看似轻柔实则用足了劲儿拍了拍紫缘风的肩膀:“那便好,本座可是最疼自己人,只要是自己人本座从不曾亏待,你说是不是?”

刷的,紫缘风疼的直冒冷汗,暗道一声:“真他妈的伪善!”

面上掬起献媚的笑,紫缘风不着边际与他保持距离,面上点头应和:“姐夫说的是,缘风一定是姐夫的自己人。”

自己人个毛线!她都被拍的气血翻涌,这是哪门子的自己人?

“呵呵,那缘风一定要照顾好‘离家出游’的舞儿,不然本座看见舞儿瘦了会心疼,你说是吗?”

“是是是!”妈的,阿姐瘦了还不是因为你?

不过这话紫缘风不敢说,只能维持笑脸拍马屁:“姐夫说的是,亏得姐夫神勇一下子就给阿姐种上孩子了,缘风一定好好照顾身怀有孕的阿姐,不知姐夫还有其他交代?”

帝九君扬眉意味深长说道:“好好陪她游山玩水,就当没见过本座,懂?”

紫缘风点头,然后暗骂一句:“­阴­险!”

这不明摆着他等着看阿姐空欢喜的笑话吗?

哎,紫缘风看着妖孽炫耀神功走进实质波纹消失后,心里为风君舞祈祷起来……

118

翌日,稍作休整,风君舞两人再度启程前往黄泉国京都。

还是那辆快散架的马车,还是只有一名夺魂宫高手乔装成车夫,但车内的景­色­却与前阵子不同。

以前都是风君舞脸­色­奇差,咳嗽个不停,活似得了肺痨一般,而紫缘风则像个健康宝宝一样叽叽喳喳,但今天却绝­色­大对调,只见紫缘风咳咳的咳嗽,脸­色­苍白的厉害。

一缕狐疑闪过眼底,风君舞递给紫缘风一杯热茶,打趣道:“昨晚出去偷吃遇到硬茬被逆袭了?”

紫缘风嘴角一抽,逆袭个毛线啊!就算她昨晚有心情想嫖个爷们,也被变态核武器吓的不敢走了!尼玛,阿姐怀孕日渐消瘦,这货却因为她没照顾好,差点没把她拍进阎王殿!

尼玛,她和阿姐的感情岂是外人能明白的?别看她们马车老旧,一副没钱的样子,可是她最近把价值万金的灵丹妙药都用给阿姐了,可阿姐就是没起­色­怪得了谁?

最大的原因还不是出自变态核武器身上?别人怀孩子也没阿姐这症状,吃点千年人参万年乌龟啥的身体倍­棒­,可是她家阿姐不管吃了多少都不管用!这能怨她吗?

越想越气,紫缘风磨牙霍霍在心里骂了某个变态千万遍,但嘴上却是没有错漏回答风君舞,“托核武器悬赏的福,昨晚又有人找来了,人太多受点伤而已。”

闻言风君舞眉眼一沉,当下扯过紫缘风的手腕诊脉,确定只是一些内腑受损,旋即丢给她一颗止血丸,“多注意,这里可没医院。”

“知道。”紫缘风笑眯眯吃了风君舞独门秘制的止血丸,然后享受自家阿姐细心照顾,暗道一声:“小娘真是幸福!”

赶路依旧,两姐妹好不容易相聚,身边又没有那些所谓“多余”的人,自然是敞开了心怀聊天打发时光,顺便看看沿路的风土人情nAd1(

“阿姐,你说妖父要是知道你有孩子了,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

提起把风君舞制造出来的男人,周围的空气隐隐有细微实质的波纹滚动,但因为变化太细小,紫缘风和风君舞都没发现。

“不知道,妖父当初让我们离开,没说不许我生孩子。”风君舞淡淡一笑,每次提起妖父这个人,总能软化她冰冷的棱角,却叫那细微实质的波纹动的厉害。

倏的,对气息敏感的风君舞和紫缘风对视一眼,瞬间一身杀意一个撩起帘子向外看去,一个握紧了黑­色­古朴的唐刀做好大开杀戒的架势。

然,道路未见武林草莽,也嗅不出一丝杀气,除了翠绿的树林再无其他人。

两人奇怪的又相互看了一眼,不对啊!她们感应不会错,虽然那陌生含着煞气的气息很淡,但紫缘风和风君舞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和自己感应一样的神情。

“见鬼了!”

紫缘风无聊的把唐刀一丢,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感应到杀气,却没血腥四溅的事情发生,这绝对不科学!

“高手么。”风君舞也是皱眉,本来她还以为自己感应错了,但看紫缘风的模样便知道自己的本事没有退步,刚刚她们确实发现了周围有人,并且起了杀心。只是现在再细细感应,却捕捉不到那缕气息,只能说明这人本事比她和紫缘风都高,并且现在“应该”还不想杀她们。

“不可能。”紫缘风脸­色­一沉,“我的武功虽然不如核武器变态,但也是这个时代拔尖的高手,除非……”说到这,紫缘风忽然把即将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尼玛!紫缘风瞬间想到了昨晚出现的变态核武器,该不会是他吃醋吧!就因为阿姐复述妖父的话?

“除非什么?”风君舞皱眉,看向说话一半的紫缘风,紫缘风顿时话锋一改:“当然是那些武痴高手,一个个老的都迈进棺材还惦记妖君王的逆天神功nAd2(”

风君舞挑挑眉,脸上神情似信非信,却也不再言语,只是眸光动了动,不知在想什么。

入夜,两主一仆找了一家客栈歇脚。

“小二,两间雅房。”

“好,两位姑娘您稍等。”小二陪着笑脸,转瞬对一旁也入住却早风君舞等人的小夫妻说道:“客官,请随我来。”

“娘子,小心门槛。”那模样普通的公子温柔搀扶身怀六甲的娘子,两人随着店小二往客房走,看在风君舞眼中忽然不是滋味,稍后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扁平的肚子,眸中的光微微一动。

待店小二安排完那对夫妻,风君舞冷淡说道:“给我一间刚才那两位客人的房间。”

闻言店小二傻眼了,看了风君舞好一会儿,寻思着这位姑娘是不是脑袋不大好使啊,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偏要睡鸳鸯房,这不是自会名节吗?

鸳鸯房,顾名思义便是男女共寝的房间,当然床还是棺材。这也是黄泉国的特­色­,因为黄泉国人口稀少,是以对那些成了寡­妇­鳏夫管束特别厚待,若是前来打尖住店的人身份是鳏夫或者寡­妇­,店家必须免费招待。

当然,免费招待的房间一定是鸳鸯房,其中不乏为黄泉国增加人口之意。

现在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居然要住鸳鸯房不由惹人侧目,不过店小二是个好心人,瞧风君舞生的极为漂亮便撒谎说道:“姑娘,真对不住,鸳鸯房住满了。”

话音落地,整个招待客栈大堂突然刮起了寒风,只见这位身着黑袍的女子脸­色­沉的仿佛能结冰,而她一旁俏生生的紫衣姑娘拔出黑­色­唐刀,横在店小二的脖子上,笑眯眯说道:“小二,我家阿姐脾气不好哟!对她撒谎的后果很严重,你确定没有鸳鸯房?”

店小二吓得一身冷汗,磕磕巴巴说道:“姑、姑、姑娘,小的刚刚记错了,其实小店还有一间鸳鸯房nAd3(”

“这还差不多。”收回黑­色­唐刀,紫缘风笑着对风君舞说道:“阿姐,有鸳鸯房可住了,今晚你好好休息。”

“恩。”

风君舞淡淡嗯了一声,便淡漠着脸跟小二往鸳鸯房走。期间,她若有所思看了眼紫缘风,那眼神晦疑莫测,透着一缕诡谲的光­色­。

深夜,众人入睡时,躺在鸳鸯棺材里的风君舞被一阵呕吐声和对话吵醒。

“呕!呕!”

“娘子你好些没,我这就去叫小二请大夫。”

“呕!夫君不用了,只是普通的孕吐而已,不打紧。”

“什么不打紧,看你吐的脸­色­这般难看,为夫一定要给你请大夫瞧一瞧。”

风君舞被吵醒睡不着,便出了房门打算透透气,然后就见入住时见到的夫妻你侬我侬的相依相偎,那个男人一见风君舞从房里走出来,当下不好意识的说道:“姑娘真对不住,吵醒你了。”

风君舞皱眉,淡漠的点了一下头,转瞬继续往外走,心情却被两人幸福的氛围搞的莫名其妙的烦­操­。

岂料,才来到凉亭坐没一会儿,风君舞又看到了那对恩爱的夫妻,男人体贴搀扶有孕的女子,那模样紧张的不得了,似乎正在影­射­她怀孕无人“在乎”一般。

倏的,一缕抑郁缠上了风君舞的心间,冷飕飕盯着那对感情深厚的夫妻,她困惑的看着那个女子脸上满足的表情,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般的安逸知足。

她的脸­色­明明因为怀孕差的要死,却还能对男人笑的那样甜?

对比一下自己,风君舞不解的拧了拧眉,为什么她怀孕和这个女人的感受不一样?

握着店小二送来的清酒,风君舞全然不管孕­妇­的避讳,当即饮下醇厚的液体温暖自己寒冷的身体,目光却不由自主看向那对夫妻。

夜寒凉,丝丝寒风吹着愈见虚弱的身体,风君舞不知节制喝着清酒暖身,仿佛跟谁赌气般不一会儿就喝了好几壶酒,哪怕喝到视觉出现重叠的影像,还在继续贪杯。

高处,风君舞入住的雅房窗口处,凝然站立一名风华绝代的雪袍男子,将某人生闷气的一颦一笑都收入眼底,看某人因为那对恩爱夫妻而酗酒,他­唇­边的笑容更浓。

不知过了多久,铺满一桌的酒壶皆空了,风君舞醉眼朦胧犯困的趴在石桌上,或许是因为有孕在身人犯懒的没有回房,就在外面睡了起来。

“你这女人对自己都不在意,真是不值得人怜惜……”

感慨似得低吟一句,飘然而来的俊逸男子抱起了她,奢贵的眉目流动少许怒­色­,转瞬将她放入那异常宽敞的鸳鸯棺材,或轻或重在她身上点了几下,然后就见风君舞身上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过重的汗水致使身体粘腻,风君舞不舒服的皱了一下眉,随后似梦非梦的睁开眼,就见一张放大的狐狸脸,紧接着想也不想就呼过去一巴掌!

啪的一声,帝九君被打的头顶冒烟,然后正欲发火就见某女困兮兮的闭上眼继续睡觉,还溢出一句:“活该!谁叫你未经我允许给我把孩子种上了!一巴掌都算轻的!”

“你……”

食指驱动,那零星的火苗就缠绕指间,只要帝九君轻轻一弹,就能把风君舞烧的渣都不剩,最后却是收回了手,暗暗咬牙:“本座看你怀孕在身,就不和你计较!”

看风君舞因为怀孕满脸倦容,帝九君不由郁闷的如昨晚一样渡真气给她暖身,心里却在想等风君舞生完孩子,他一定把她关在笼子里,什么时候把她驯服,什么时候把她放出来!

大约半个时辰,待确定风君舞体内无一点酒液,身体变得温热,脉象恢复弹跳有力,帝九君为她掖了掖被子,便悄然离开。

隔壁紫缘风房间,当帝九君诡异出现,这位紫墓国第一女泼皮忽然猛拍大腿狂笑:“哈哈!我说姐夫啊,你这是找谁给你上妆了?也忒不对称了。”

倏的,帝九君危险的眯起眼,那张俊容左脸颊上印着特别醒目的手掌印,使得魅惑无双的他多了一丝滑稽之感,“风家特产,你要不要也试试?”

“不了!”紫缘风快速敛去脸上的笑,眨巴眨巴眼问道:“姐夫深夜到访,所为何事?”昨晚这妖孽核武器才跑来告诉她要照顾好阿姐,今晚又跑来一定不会是为了让她欣赏他俊脸上的巴掌印,难道说阿姐发现他了?

诶?不对啊!若是阿姐发现他,第一反应一定是发火,拔刀相向。

此时,帝九君没那些心思猜测紫缘风想什么,只是冷淡的问:“你们口里的妖父到底住在哪里!”

紫缘风一愣,妖父?“白天的杀气,果然是姐夫你发出的!”

帝九君扬了扬眉,不否认的继续问道:“他在哪!”

“额……”紫缘风看着帝九君愈发危险的表情,虽然他笑的极致温柔,也特别的迷人和勾魂,但她还是感觉特别的冷,“姐夫,你找不到妖父的。”都他妈的两个时空,就是说了这妖孽核武器也找不到。

帝九君听言赤红的眸潋滟逼人,连续从不同人口中听到这个答案,他更加“坚决”要把这个妖父挖出来,再烧成空气!

“说!”帝九君音­色­一沉,­唇­边的笑已经“柔”的能滴出水,他就不相信天下间还有他帝九君找不到的人!

紫缘风:“……”

看了看帝九君疑似要把妖父千刀万剐的表情,紫缘风嘴角直抽筋,原来核武器也会吃醋啊!只是这飞醋吃的太离谱了,妖父又不想睡她家阿姐,他生什么气啊!

“在地球大陆,中法英混血儿,身份是炼狱门当家。”

紫缘风洋洋洒洒吐出一组信息,随后似笑非笑的说道:“阿姐是炼狱门的继承者,是妖父的宝贝疙瘩,姐夫若是能找到妖父,我保证阿姐会非常感激你的。”感激的直接调集火力最猛的军火,直接把你轰的渣都不剩。

帝九君皱眉,搜罗自己所知道的的信息,还是没找出这么奇怪的地方,地球大陆到底是哪里?还有中法英混血儿又是什么意思?

见他眉目困惑的表情,紫缘风­奸­诈笑了笑:“姐夫,你该不会不知道地球大陆在哪吧?”

额……

帝九君微笑的嘴角一凝,这位习惯留给众人无所不能印象的妖孽,硬撑的淡定一笑:“自然知道。”

“那便好。”听言紫缘风笑意更浓,暗道:“原来帝家的基因都差不多啊,这妖孽和那只公狐狸都有一个毛病,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翌日,风君舞醒来发现身体不如前阵子虚弱,眼中顿时划过一缕奇怪。

回想昨夜,她貌似喝到八分醉懒得回房睡,那是谁把她抱回房间的?忽然,风君舞脑中闪过一抹灵光,昨晚貌似她梦见了那个害她怀孕的男人,并且还打了他一巴掌?

风君舞再次感受一下身体的状况,顿时心里蒙上一层狐疑,转瞬看向车内的紫缘风,“昨晚是你抱我回房的?”

“对啊,不是我还会有谁?”紫缘风故作奇怪的挑眉,一双杏眸瞪的老大,自然而然把妖孽的功劳抢了。没办法,谁叫妖孽说不许告诉阿姐见过他?

“没事。”风君舞邪肆的挑了挑眉,随后放在膝盖的手指有规律的敲打,根据她多年对紫缘风的了解,这丫头每次给她闯祸,或者撒谎骗她坑她的时候,面目表情都特别的夸张。

现在一看,风君舞心里顿时有点眉目,也不戳破自家妹妹的谎言,反而宠溺的笑道:“赶路这么久,路上不是看风景就是和你闲聊日子太无趣,今晚我们去青楼转转。”

“好啊。”一听有乐子玩,紫缘风自然不反对,然而她却过错风君舞眼底的冷光。哼,敢跟那只妖孽合伙骗我,丫头你的皮绷紧了吗?

迷人璀璨的夜晚,来到新的城镇,两人自然不再住客栈,而是直奔这城镇最大的青楼夜宿喽!

一进来,紫缘风轻车熟路的甩出一沓银票丢给老鸨,然后就来到雅致的香阁与一众俊俏小倌喝酒调/情,当紫缘风看见风君舞搂着一个小倌要开嫖的架势,不由满嘴发苦。

嗖的一声,紫缘风快如闪电来到来到两人面前,掬起满脸灿烂的微笑:“阿姐,你这是要去哪?”

“你说呢?”风君舞姿态亲昵搂着小倌,丢给紫缘风一抹你明知故问的表情,顿时可把紫缘风吓出一身冷汗!

我的娘啊!你若是嫖完小倌,我岂不是要被妖孽核武器烧成渣滓?

“阿姐,你可怀着孕呢!”紫缘风小心肝颤了颤提醒着。

风君舞睨着一脸阻拦的她,似笑非笑说道:“我知道。”

“那阿姐还嫖小倌?怀孕初期不宜房事,这是基本常识阿姐难道你忘了?”

“没忘。”风君舞挑了挑眉梢,妖娆勾­唇­:“正因为知道,才要找个床上功夫­棒­的!”

“为什么?”

“滑胎药太难喝,­干­脆直接‘做’掉好了,人也爽了,孩子也没了。”

紫缘风:“……”

被风君舞搂着的小倌:“……”

这女人那打来的怪物?小倌惊愕望着冷艳凌傲的风君舞,心里如是想。

而紫缘风则就差被风君舞吓尿了!我的老天!这真是小命休矣!

“阿姐,打个商量成么?”

“说。”

“阿姐能换个打胎的方式吗?”紫缘风耸拉着小脑袋,不抱希望的故作可怜兮兮的说:“若是阿姐不幸死于血崩,我就没亲人了。”

“不好。”

凉凉丢给紫缘风两个字回绝,风君舞霸气拥紧怀里的小倌,“带路。”

小倌面皮抽了抽,硬挤出一抹柔媚的笑:“是。”

轻纱飞舞,光线旖旎。

青楼供人休息的房间床榻依旧是醒目的棺材,只不过比鸳鸯棺材更大更宽敞而已。

(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

(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

然,忽然房内狂风大作,风力吹灭了烛火,陷入黑暗的房间诡异的燥热起来,那滚烫的热度仿佛不把人烤熟不罢休!

“胆子不小么,连本座的女人也敢染指!”

清冽悠悠,黑暗中溢出一道极为好听低魅的男子嗓音,然后房内又是突然升腾着诡艳的火幕,映出那声音的主人!

白袍似雪,妖异绝代。

他置身火焰中,墨发飞扬,赤眸邪魅,如一只魅惑苍生的妖­精­。

弹指一挥,零星的火苗落在小倌身上,小倌顿时觉得剧痛难忍,还来不及发出疼痛的声音,瞬息之间便化为灰烬,临死前脸上的表情停留着看见该男子的惊艳之­色­。

烧了小倌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然而当帝九君一出声,风君舞早已快如鬼魅的奔向窗户逃之夭夭!

然,她再快,还能快过能御风而行的人形核武器妖君王?

答案当然是不能。

五指成风,帝九君轻轻一勾,只见风君舞整个人似有吸力般不停倒退着跑,然后极为郁闷被男人抓住,耳畔划过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跑什么?你故意来青楼,不就是为了逼本座现身吗?”

“妈的,昨晚果然不是做梦!”

风君舞一脸怒­色­,抬手出拳,长腿出击,手脚并用试图卸开男人的钳制,但这变态又随便点了她几下,她就被定住!

“啧啧,亏得你提醒,昨晚你打了本座一巴掌,正好和今天你红杏出墙的惩罚算一起!”

男人俊容笑的极致温柔,赤眸滚动着浓烈火焰,只见他笑的风华绝代重复她说过的话:“滑胎药太难喝,­干­脆直接‘做’掉好了,人也爽了,孩子也没了。风君舞,你很不错,现在本座很荣幸的告诉你,你成功把本座惹火了!”

119逃跑很困难

惹火变态的妖孽下场是什么?

抽筋扒皮生不如死?还是体验一把活生生的火葬?

这两点根据传闻绝对是首选,但惹火变态妖孽的人是风君舞,一个不惧生死不怕任何酷刑的黑道女帝,那么变态妖孽改变了策略!

提着意图打掉两人孩子的风君舞,帝九君是随便找个高峰,然后轻飘飘的一丢!

绝对刺激的高空坠落,外加无安全措施的古代版蹦极,手法虽老套却极为的有效!

“我艹你老母!”

这话来来回回游荡在山谷间,风君舞被人当绣球一样从高处抛来抛去,本来这种体验过一把的古代版蹦极根本不会影响她分毫,但恨就恨在她怀孕了,孕­妇­反应特别厉害!

来回高低起伏致使她恶心头晕的不行,几次折腾也扛不住!

妈的!此刻风君舞巴不得自己胆子小一些,起码还能吓晕过去或者是吓流产,要不然也不会遭这罪!

妖孽玩了一会高空抛人,笑眯眯站在谷底看向弯腰大吐特吐的风君舞,“如何?本座这种帮你滑胎的方法可好?”

“你他妈的混蛋!”风君舞抬手挥拳,整个人抓狂了!

倏的,一把攫住她狠厉的粉拳,帝九君笑容十分欠扁,“啧啧,本座就说你难伺候,不想生孩子本座如了你的意,结果你却倒打一耙,真是辜负了本座的一片好心。”

“呸!”去他妈的好心!风君舞绷着脸,脸­色­苍白且冷,一双眼盛满怒意,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恐怕帝九君已经不知死了多少遍。“你他妈的到底想怎样!”

“帮你滑胎啊!”某只妖孽好心的说道nAd1(

风君舞脸­色­更沉:“一碗滑胎药就可以了!”

“可是你说滑胎药不好喝,又说本座开的滑胎药不安全,怕血崩折了­性­命。”

风君舞:“……”

卧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真尿­性­!

折腾一天,风君舞终于在呕吐中得到某妖孽的“怜惜停止了继续玩古代版蹦极,然后因为身体太虚弱被搀扶着继续赶路。

夜­色­漫漫,山谷风寒。

小溪旁,月光柔美,篝火动人,男人坐在用石头堆砌的锅旁,从衣袖里翻出了灵芝、鹿茸角、雪莲、血燕粉等补品丢进去,然后似想起什么侧过头,修长漂亮的手轻佻探到风君舞发鬓,取走了固定发髻的发钗。

淡淡搅动着补品,月幕下的男人勾魂夺魄,一袭皓雪白袍衬得他俊逸非凡。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提神的香气飘散开来,他衣袍一动,澎湃的内力顿时将小溪搅的泾渭分明,然后又是食指一弹,劲气仿佛长眼睛般瞄准了贝壳,然后噼里啪啦跳上岸。

去­肉­分壳,帝九君用贝壳盛了一碗补汤递给风君舞,“用膳。”

风君舞微微皱眉,不愿去接那很快有可能是保胎的补品,但又不想再被这个变态妖孽折腾,脸­色­越来越糗。

见她不接,帝九君奢贵的眉目闪过一缕笑意,能看见冰块投降实属不易,他也不能太过分不是?

毕竟身为夫君,他总要照顾好自家娘子“尊贵”的面子。

“本座并不喜欢孩子。”

沉寂中,清冽的嗓音突然蹦出一句与他行为不符的话,不由令风君舞挑起冷眉,脸上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好似在说:“既然不喜欢孩子,你还逼我给你生孩子?”

(此处已删除)帝九君妖冶俊美的面容噙着一缕亦正亦邪的笑,“但是本座从来没否认过喜欢你nAd2(”

低雅好听的嗓音极具认真,但却让人听不出任何“情深意切”,有的是无尽的清冷无边,就那么不紧不慢划过风君舞的耳畔,再度让她邪肆的跳了一下眉梢,“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兴趣。”

“当然。”帝九君坦诚的点头,随即笑弯了俊挺的眉目,“世上难得有一个女人吸引本座的兴趣,本座当然要抓在身边养着。”

“那为什么一定要我给你生孩子?”风君舞脸­色­微微一沉,不悦看着强人所难的妖孽男人,“自然是为了让你无二心,就算厌恶本座也不会对帝家不利。”

嗯哼!算盘打的真­精­!

风君舞冷哼一声,依旧不肯给面子接过安胎补品,她还没做好心里准备给除了“公狐狸”以外的男人生孩子,尤其那个憨萌的“傻狐狸”又那么信任她,她并不想有一天看见他灿烂萌魅的脸上出现失落的表情。

想了想,风君舞声音微冷说道:“换一种牵制我的方法,我不喜欢给讨厌的男人生孩子。”

被直接犀利的拒绝,帝九君旋即一愣,眯了眯眼看向冷若冰霜的风君舞,语声奇怪的问:“为什么讨厌本座?本座符合你强者的要求,可比你嫁给的‘公狐狸’强很多。”

这是他第一次以妖君王的身份出现,并且被一个女人拒绝的这么彻底,而且还是这般不留余地的直接。

如果他还是那个浮夸公子,他还不觉得奇怪,毕竟古往今来美人皆是匹配英雄,虽说他无法担当英雄这词,但枭雄还是担得起,更不要说江湖还把第一美男子扣在他的身上nAd3(

闻言风君舞狂傲一笑,眉目说不出的霸气,“我是喜欢强者,但没说过一定要属于强者。公狐狸不是强者又如何?只要我愿意他可以一辈子继续不学无术下去,我来替他遮风挡雨也一样,关键是我风君舞不讨厌他。”

话音落地,一缕晦疑莫测的光潜藏在妖冶男子的眼底,一时间哭笑不得,更多的是满心纠结。

同样一张脸,天差地远的实力,得到的对待却是截然不同,偏巧又活生生是一个人,这岂不叫人啼笑皆非?

此刻,帝九君真想找出一面镜子照一照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生了一张奇丑无比或是专门惹冰冷女人厌的脸,不然为什么所有见过他的女人,甚至就连男人都会露出浮想联翩的表情,按在风君舞身上就是“讨人厌”?

思绪一转,帝九君诡异勾­唇­:“你当着本座的面不隐瞒自己对另一个男人的倾心,是在提醒本座杀了他吗?”

嗖!风君舞一记冷眼刀扫过来,帝九君悠哉悠哉笑着,奢贵的眉目一片深邃莫测,让人瞧不出这番话的真假,但那眉宇流动的妖冶与自信到是赤­祼­­祼­提醒风君舞这话的真实­性­。

帝九君看了凉透了的保胎补品,又眸光雅魅的笑了笑:“小舞儿,其实本座很好说话的,你为什么不换个方向想一想,假如你生了本座的孩子,可以拿本座的孩子做要挟,到时候本座的一切岂不是都能为你所用?”

风君舞质疑的扬眉,这个世上谁敢说这妖孽好说话,她一定把他送进地狱!

妈的!她不过是故意找了个小倌诱他现身,结果那个小倌不过是搂了她一下,便被这妖孽直接烧的渣滓都不剩,这还叫好说话?若是他是“公狐狸”或许会相信,但他不是!所以她风君舞绝不相信。

等了半晌,帝九君见风君舞还是不肯吃保胎补品,不由气息一冷:“风君舞,你不要以为仗着怀着孩子,本座就不舍得对你动粗!”

风君舞:“……”

看吧!她就说这妖孽是个变态!变脸跟翻书一样快!

不耐烦的把保胎补品一饮而尽,随后喝下不到一分钟,风君舞脸­色­顿时一变,神情一副想吐又强忍着吐意的样子,看得帝九君直瞪眼!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风君舞坐姿僵直,脸­色­苍白那忍耐吐意的样子不减反增。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风君舞微微颤抖,脸­色­已经跟鬼一样难看,表情极具狰狞,好似胃里有什么怪物一般要冲出来,而她正在极力压制。

三盏茶的时间过去,帝九君终于意识到风君舞不是和他玩花样,而是适应不了自己熬制的保胎补品的味道,出现了孕吐的反应,却又怕自己以为她故意与他作对,而强忍着。

一缕心疼飞快划过淡漠冷情的心间,帝九君挫败的说道:“不舒服就吐,这点保胎药钱本座还是出的起。”

话音落地,风君舞立刻化作一道旋风跑到小溪边吐个没完,心里把这货骂了千万遍!

呕!呕!呕!

一吐风君舞就是两个时辰,旁边的帝九君看她虚弱不适的模样,奢魅的眉峰越皱越紧,直到风君舞吐的快虚脱,迁怒的呼一巴掌过来才结束!

啪的一声,极为响亮的巴掌声乍然划过夜空,妖异俊美的男人脸上出现了一个闪亮抢眼的巴掌印!

手上传来打到实物的触感,风君舞反应慢半拍的一愣,这货居然不躲?

狐疑的眯起眼,看向一副好脾气的妖孽男人,风君舞将手放置他的额头,感受一下额头的温度并不烫,“没发烧?脑袋应该没事。”

脸上印有抢眼巴掌印的帝九君:“……”

这女人的神经是不是太粗了!她也太会煞风景了!

抿了抿­唇­,帝九君遏制要活活掐死风君舞的冲动,抓过她的手三指按在手腕上,随后皱了皱眉:“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人鞭算不算?”

帝九君嘴角一抽,旋即危险眯了眯眼:“你别告诉本座,你想吃本座的!”

“恭喜你答对了!”风君舞挑衅的勾­唇­,赤­祼­­祼­表示想阉了他的想法,这货害的她吐的肠子都快青了,还好意思问她吃什么?直接一碗正经八百的堕胎药不就什么屁事都没有了吗!

“风君舞!”

帝九君声音拔高,风君舞则凉凉的说道:“吼什么?你又不是要和我比嗓门大!”

“你!”帝九君压下一掌拍死她的冲动,不停告诉自己不跟怀孕的女人置气,可这女人真他娘的气人啊!

感觉压不住要拍死风君舞的冲动,帝九君身形一动,一掌拍在树上,然后就见被拍的这棵树顷刻倒下,连带周围的树木也跟着遭殃都齐刷刷倒下,并且窜起诡异的火焰自燃了!

顷刻间,茂密的树林燃起大火,形成一片灿烂妖艳的火海。

见此,风君舞嘴角抽了抽,心里伸出中指道了一声:“­操­!”

男人妖冶的红眸流光潋滟,极具侵略­性­的笼罩下来,让风君舞顿时有抹前所未有的压力感,太强了,强的让人连反抗都觉得无力……

(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

他的反应不是该好好“修理”她一顿?

眸微动,神微怔,绝艳霜华的女子一动不动,卷翘的长睫遮住了他人探寻的眼,亦是一双天下间最直白冷酷的眼,帝九君声音微哑:“真想把你一把火烧了。”

风君舞­唇­畔扬起一抹浅淡的微笑弧度,替他把下半句说了:“但是你舍不得。”

“你到清楚的很。”帝九君斜斜扬起奢贵的眉梢,声音显得少许孩子气:“本座要孩子你就得给本座孩子!”

听言风君舞玩味轻笑,以一种好笑的目光看向略显萌魅的妖孽男人,冷眸不由一闪恍惚的光芒,如果不是那双冶艳逼人的红眸,或许她就会把他当成“公狐狸”。

然,明知道他不是“公狐狸”,但养成的动作却道出了她对“公狐狸”的想念。

恶劣捏着那张俊容,还故意拉扯那边印着巴掌印的脸颊,待一系列动作做完,风君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还噙着笑意的绝­色­容颜刷的一下沉下来!

见状,帝九君眉目一片妖魅­色­彩,其中夹杂了一丝­精­芒。

(已删除)妖孽男人扬起一抹风君舞熟悉的萌魅笑容,口味浮夸而傲娇:“娘子,给我生只小狐狸吧!”

一个失衡,本应重重落在草地上的风君舞,忽然感觉后腰有股柔软的力量托着自己,接着觉得身上微重,然后一张放大版的“公狐狸”出现在眼前。

一模一样的表情,不,应该说比之“公狐狸”这萌魅的笑容,更具诱惑力与魔魅的力量,那双红眸盈转她不陌生的欢喜,让她产生“公狐狸”就在身边的错觉。

那微微幽怨略带撒娇的口吻划过耳畔,风君舞几不可闻的拧了一下眉,错过头躲开假扮“公狐狸”的男人的吻,惹得某人真如炸毛的狐狸,伸出狐狸爪子固定住她的脸颊,然后一排口水印出现在风君舞脸上。

风君舞:“……”

“娘子,给小爷生个小狐狸吧!”

风君舞无语,继续躲着故作可爱的妖魅男人,就他骨子里透着冶媚哪里像她的“公狐狸”?

她躲他越闹,一时间两人就像闹别扭的小夫妻,周围皆是弥漫着温馨唯美的气息。

(此处已删除)“你有完没完!”

“还没玩够!”男人漾着俏中带魅的笑,笑弯了眉眼,就连­唇­边都倾泻浮夸的味道,透着噬骨的­性­感与蛊惑,“该死的!不许给我这样笑!”

冷嚣的瞪了瞪冷眸,风君舞抓狂的低吼,(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信不信你再学他,我切了你!”

帝九君闻言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笑道:“信。”

“信?那你还敢给我像帝九君一样笑!”

风君舞吼的脸­色­微红,帝九君笑的更妖娆:“那也要你真的能切得到才行。”

(已删除)只听那笑声含着一丝情yu的味道:“混账娘子,如果你真不想生小狐狸,那么我‘做’掉他吧!保证你爽个够本,如何?”

卧槽!风君舞被气的怄了一口血,就差喷出来!

尼玛,敢情这人形移动核武器还是个­色­胚!

夜­色­旖旎,春­色­无边。

某只妖冶发情的公狐狸极具狂野与温柔的把冰块娘子吃了一遍……

累的瘫着,风君舞眨了眨酸涩眼睛,望向繁星密布的夜空,看了看周围还在燃烧的树林,又看了看一地散落的衣服,愣愣的抬起头看向眯着眼一脸飨足活似一只狐狸的男人,压根儿特别痒!

咔咔,粉拳被握的咔咔作响。

帝九君低头,刹那风情镀在俊容之上,“混账娘子,为……”

“不许叫我娘子!”生气的挥拳,却被他不费力的攫住,“呀呀呀,看来你真是铁了心不想为本座生个小狐狸,总是用肢体语言对本座提出强烈要求,要本座身体力行为你滑胎啊!”

极为风凉的音­色­,配以气死人不偿命的内容落地,风君舞还没打出第二拳,(删除)然后只听她咆哮一声:“混蛋!!!!”

“小舞儿,你放心为夫一定用最爽的方式满足你滑胎的心愿。”

“你他妈的给我起开!”

“哎,真对不住,已经进去了出不来了!”

“你他妈的变态!老娘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没办法,满足你各种要求是为夫应有的义务。”

“滚……恩……你他妈的……给我轻点……”

(已删除)

不远处,当紫缘风跟着风君舞留下的记号赶来的时候,就见自家阿姐被变态妖孽各种花样的折腾,脑中闪出一排问号!

我靠!这太生猛了吧?

不就是找个小倌诱他现身吗?这人形移动核武器醋劲是不是太大了?

喂!我家阿姐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就是吃醋是不是也节制

(已删除。),紫缘风头疼的抚额,“作孽哟!你们打算爽到什么时候?”

乔装的车夫下属,嘴角僵硬的提醒:“宫主,我们是不是该回避一下?”或是直接把主人救下来?风君舞好歹是她阿姐吧?你这泼皮是不是忒不是时候?

“回避什么!”紫缘风没好气敲了他一记,一本正经教育:“你懂什么!像这种脸蛋和身材都一级­棒­的现场活瑃宮,你知道老娘期待多少年了吗?”

说到激动处,紫缘风还声情并茂的猛拍大腿,“不容易啊!想当初老娘就为了看一次阿姐的活瑃宮,可是丢给她不少男人都没成功,如今这变态妖孽这么强满足了老娘的夙愿,老娘怎么可能回避!”

下属:“……”

“啧啧,这么­棒­的场面,老娘真该立个牌子宣传一下,然后搬把椅子收钱啊!”

下属风中凌乱了!卧槽!这个世界疯了!

看了好一会儿,紫缘风忽然察觉了淡淡的杀气,不由邪气的挑眉脚下一点,抓着下属火速撤退!

嗖!嗖!嗖!

数道火刃爆闪,没到火刃皆是锁定了逃跑的紫缘风!

但,这次紫缘风跑的太快,火刃只是摸上了她的衣角,绚烂的夜空便消失了她的身影!

“算你跑得快。”

帝九君手指一划,一袭皓雪泛着盈光的白袍加身,(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

“不愧是你教出来的妹妹,连本座都敢偷窥。”

听着他数落打趣的嗓音,风君舞撩起眼睑皮笑­肉­不笑冷哼:“那又怎样?早晚有一天,老娘要把你送到她的床上!让她各种姿势强上你!”

帝九君笑容一凝,赤眸愠­色­甚浓:“你把本座当成什么!”

“发情的变态!”妈的,这个该死的男人是不是满身都长了眼睛?

或许这妖孽不知道紫缘风为何大声嚷嚷,但风君舞和她生活多年又怎会不知?紫缘风故意出声就是为了引开妖孽,好让她机会逃跑!但是!真他妈的坑啊!

妖孽是被引开了,结果这妖孽追个打扰他“好事”的人,都忘不记带着她!

尼玛!你还敢不敢再变态

正常的男人在这种事被打扰,不是该一怒之下不管不顾的去追人吗?怎么轮到这人形移动核武器身上就走样了?

靠!她逃个跑怎么就那么困难?

120我要这天下姓风!

打打闹闹又兼具绯­色­的黄泉国之旅依旧,一路上不管风君舞如何闹腾,BT妖孽依旧有本事把她看牢,致使这位大牌孕­妇­脾气非常火爆,动不动就是一个大锅贴呼过来。00小说

这一日,路程行至黄泉国京都附近的一个城镇,天域宫的飞鸽传书悄然而来。

帝九君拿下信鸽脚下的信笺,上面呈现几个大字:蓝枫战祸,欢颜有求。

妖冶的红眸一沉,帝九君奢贵的眉目一片冷光,睨着跪在地上的下属,淡淡说道:“回欢颜休书一封,收势整合橙月、绿峰、青箫三国的产业,卸去三国半壁经济。”

“是。”

天域宫下属领命而去。

雅间客房内,听闻BT妖孽的命令风君舞微微惊讶挑眉,这货还能不能再BT一瞧他的模样也不过二十出头,横纵江湖也就算了,毕竟他的武功路数极为诡异逆天,现在连个朋友都能撼动七国之三的国家经济命脉,这也太逆天了吧?

如果这人是紫缘风她还能接受,毕竟那丫头穿过来十多年,要是没这等能力也该回炉再造了,但这这个和“公狐狸”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并没有她们现代的那些知识,居然也能做到如此,确实是个人物。

察觉到她讶然的目光,帝九君笑了笑,“现在才学会欣赏本座是不是有点晚了?”

风君舞白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微微皱眉说道:“我饿了。”

一说到饿,帝九君俊容囧了一下,这些日子风君舞不提滑胎的事情了,可是因为孕­妇­反应特别严重,这吃饭就特别挑剔,饶是他再力量强悍,还是搞不定他家冰块娘子的饮食,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她究竟对什么不恶心。

“想吃些什么nAd1(”揉了揉她的秀发,帝九君语声温柔,已经做好风君舞刁难他的准备。没办法,谁叫他强迫人家怀孕来着呢?

“龙­肉­。”

瞧,这女人就是有办法折腾出他难以办到的菜名。帝九君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换一个风云大陆有的佳肴。”

他亲昵的举止让风君舞横了他一眼,“那就红烧皇甫凌乐身边那只畜生好了。”

额……

这菜有是有,不过貌似他现在还做不出来。

风君舞看一向无所不能的妖孽俊容一片尴尬,心情特不错的说道:“这回不想改了,我就想吃这道菜。”妈的,看老娘不折腾死你!

知道风君舞就想看他的笑话,帝九君何许人也?那是人称妖君王的逆天存在,当下戏谑勾­唇­:“好,不过这道菜你要等些时日,黄泉国距离赤炎国路程太远,就算本座现在启程回来也要数月之久,恐怕到时候本座做出你想吃的这道菜,你也饿坏了。”

风君舞一听顿时嘴角一僵,“你的意思说能烧了那只口吐人言的畜生?”

“为什么不能呢?”自信一笑,男人奢贵而妖冶,很是好奇的抬起她愈发紧绷的霜容,似笑非笑道:“怎么?小舞儿失望了?就因为本座有把握烧了那只神兽?”

风君舞:“……”

废话!她打的主意就是那只畜生和他两败俱伤,然后再找机会­干­掉他,让帝九君继承帝家的一切,没了这些乱七八糟、武功又逆天的人物,天下还不是她风君舞的囊中物?

管他七国如何强大,只要没有那些翻云覆雨的武功,她风君舞在现代所掌握的东西,这个世界里的人谁又能把她如何?

不过,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极为残酷nAd2(

这货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被那只畜生搞的吐血重伤,过了一阵子还不是活蹦乱跳给她把孩子种上了?

看风君舞霜容微囧,帝九君好笑的又是揉了揉她的秀发,“真是狠心的女人,本座待你这样好,居然无时无刻都在想害本座。”

“那又如何?”风君舞在他的面前一点都不隐藏想宰了他的事实,凉凉说道:“关键是风云大陆人才凋零,饶是我怎么想害你,都没把你害死。”这才是最让人郁闷的事情!

“呵呵,本座死了你就真快活了?”妖冶俊美的男人动作优雅为她斟满一杯清茶,奢贵的眉目一片流光,“皇甫凌乐可没本座这般耐心,若是本座死了,他ri你必会被掳去成为他的后宫一员,那样小舞儿就真高兴了?”

风君舞凉凉挑眉:“有区别吗?”两个男人都不是善茬,目前以她的能力落入哪个男人手中还不是“任人宰割”?

“当然有区别。”帝九君手撑着削尖的下颔,笑米米说道:“本座可从未说过要有其他女人,一个你都够本座头疼,本座要那些叽叽喳喳又哭哭啼啼的女人做什么?”

依腾闹火。“满足你的兽欲呗!”

微凉的打趣,致使男人好看的笑容一僵,风君舞煞风景的好本事从来不看时间和气氛,本来他打算煽情一把,就被她一句话搞的啥心情都没有了!

“本座就喜欢对你发情。”微微咬牙,男人笑的绝代风华,这有碍风化的言辞自从跟风君舞在一起说的极为顺溜,因为你不把脸皮练的厚一点,根本对付不了她。

“懒得跟你鬼扯。”放下手中的茶杯,风君舞脸­色­淡漠的走出客房。

见状,帝九君挑眉一笑,缓缓站在窗前望着在客栈园子里散步的她,心里却在盘算该什么时候启程去蓝枫国一趟,话说他也好久没和那个人生志趣“特别”的欢颜公子小叙一番nAd3(

“阿姐,早。”

紫缘风看风君舞被那BT妖孽放出来放风,便一路小跑过来笑着打招呼,“蓝枫要开战了,那BT说没说什么时候走?”

“走?”风君舞挑眉,“那里有什么人是他在乎的?”

“有啊!”紫缘风看自家阿姐一脸奇怪的表情,当下笑米米说道:“蓝枫国的欢颜公子就是那位BT的朋友,很多传闻都说欢颜公子是BT的禁脔,现在蓝枫开战多半是皇甫凌乐搞的鬼,他若是不管蓝枫皇族拿他开刀,去晚了可就要收尸了。”

“妈的!原来还是荤素不忌的货!”

风君舞脸­色­特别不好看,一想到某妖孽有可能和男人叉叉圈圈完,又用同一样东西叉叉圈圈她,风君舞的脸­色­可谓十分­精­彩!

思绪一转,风君舞眉梢一扬,“帝家现在有什么动静,公狐狸在东隆如何了?”

提起“公狐狸”紫缘风便发现风君舞的脸­色­微微好转,不由看了眼高处向这边望过来的妖孽叫屈,她家阿姐的眼光还真“特别”,心肠也特别的硬。

那只“公狐狸”样样不如身边这位妖君王,但她就把人家当摆设,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爱炸毛、欠修理、又傲娇的公狐狸。

唉唉唉,人果真是奇怪的动物,素来喜欢强者的冰块,居然有一天不喜欢强者了!

“公狐狸又重新做了太子伴读,每天都和帝九尘形影不离。”

“还有呢?”

“没有了。”紫缘风微微一愣如实回答,结果她家阿姐的长腿就踹过来,旋即她脑中灵光一闪,急急抱住风君舞的大腿:“阿姐没发火嘛!你可怀着孕呢!”

风君舞闻言脸­色­一冷,快速出拳为狗腿的紫缘风上了烟熏妆,一个大大的黑眼圈立刻出现在那张娇俏的脸上,顿时惹来紫缘风哇哇大叫:“别打了!我说还不成么!”

倏的,风君舞刚猛的动作一停,冷冷道:“你就是欠打!”

“切!醋劲还真大!”紫缘风吐吐舌头,浑不在意说道:“放心吧!你家公狐狸很安分呢,除了进宫给太子伴读,没去喝花酒,没有夜宿青楼,家中那些小妾都被帝九尘也就是你的公公遣到后院,和你家公狐狸保持安全的距离。”

微微挑眉,风君舞眸中闪过满意的光­色­,紧绷的红­唇­也倾泻一缕笑意,可把高处某人看的郁闷坏了!

帝九君奢魅的红眸十分纠结,即有浓浓的醋意,也有无奈的­阴­郁!

普天之下,他还是第一个吃“自己”醋的夫君,明明是同一个人,但他家娘子愣是不待见他……

入夜,异常宽大的鸳鸯棺材里,男人单手撑着头,慵懒侧卧凝视假寐的冰块娘子,手指玩味的在她­精­致的脸颊上游弋,无形中­骚­扰着某人跟他说说话。

蓦地,风君舞一把扣住那讨厌的爪子,冷眸豁然睁开,冷飕飕看向笑米米的男人,这一看不由怔愣一下。

笑容萌魅,三分俏皮,七分冶艳,还真像她家那只“公狐狸”,只不过他比“公狐狸”更为艳丽与妖魅。

看她晃了一下神,帝九君自然知道因为什么,旋即嘴边的笑容拉开,“怎么?不睡了?”

风君舞:“……”dp1L。

身旁有个人对你毛手毛脚,她还睡个毛线!

刷的,风君舞坐直身,反手就把棺材盖推开,配以那冷若冰霜略显苍白的面­色­,活似诈尸一般。

“啧啧,你脾气真坏,对本座笑笑就那么困难?”

帝九君也跟着坐起来,食指一弹,一缕气流扫到桌上,然后就见桌上的茶壶和杯盏飘了过来,落入他的手中。斟满一杯香茗,帝九君递给脸­色­一直紧绷的风君舞,“娘子,请用。”

白了献殷勤的他一眼,风君舞默不作声喝茶,旋即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脑中却在思考怎么让男人安分一点,最后所得结论——上床!

貌似每次和妖孽见面,都是在床榻上度过。

新婚夜,他突然出现警告她不许欺负公狐狸。

七夕过后,他把她锁在笼子里强上。

再然后的几次见面,见面说不上几句话就是压来压去,最后还把孩子种上了,所以风君舞为了今晚能睡个好觉,便狂野十足夺走男人手中的杯盏一丢,然后封上了男人的­唇­。

哗啦,杯盏碎了一地,也敲响了一室的暧昧……

嗨皮完毕,风君舞冷冷丢下一句:“该爽的都爽了,别再烦我。”

帝九君:“……”

他怎么有种被敷衍的感觉?难道是被嫌弃了?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妖魅男人一把扭过一身妩媚的风君舞,“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风君舞困倦的拧眉,怀孕以后她特别容易疲倦,她见妖孽男人一脸要和她分辨个所以然的表情,不由脸­色­更沉:“你给我差不多点,人你也爽了,再不让我睡觉就给我滚出去!”

妈的,妖孽的孩子都是BT,一般怀孕初期都禁忌活塞运动,但轮到她身上就是不管你怎么折腾,都他妈的折腾不掉!这个孩子安安分分呆在肚子里,就跟她杠上似得健康的不得了,反而把她折腾的身体日渐虚弱!

半晌,帝九君通过冰块娘子的面目表情算是弄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风君舞以为他缠着她是为了“恩恩啊啊”,所以极为主动扑倒自己……

这算不算聪明过头了?或者说他做夫君的失败?

看她满脸倦­色­,帝九君好笑的勾­唇­:“本座记得跟你说过不喜纵欲。”

风君舞邪肆的挑眉,一脸的不相信,若是不喜纵欲那原野把她折腾快散架的男人是谁?鬼吗?幻影吗?妈的!瞪着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她就想揍人!

抬手甩出一拳,男人俊挺的眉梢一扬,轻飘飘一把攫住风君舞的粉拳,“别闹,和本座说会话,明日本座就走了。”

风君舞正欲打出第二拳,转瞬听到这货要走不由收势微一挑眉,静待他的下文。

“帝家血脉与普通人不同,一旦女子受孕便会缩短母体的阳寿,吸取其本身­精­华直到降生。”这也是为什么两人嗨皮无数遍,孩子依旧稳妥健康的原因。

风君舞一听登时危险的眯起眼,“还有呢?”妈的,她就说妖孽没那么好心,结果把她当成喂养孩子的“补品”了!

“蓝枫国皇室有一株续命草,这次本座去蓝枫就是为了它。”

风君舞微一挑眉,睨着妖异俊美男人脸上逐渐变得严肃的面容,只听他语声微沉:“本座走后,不要以为有了黄泉国的起死回生扇,就能乱吃滑胎药以为万事大吉。帝家先祖是神仙,血脉跟普通人不一样,一般的药理对普通人有效,但对你没用。你若强行乱吃滑胎药,只会加速你的寿命缩减,孩子一样滑不掉。”

言下之意,便是这个孩子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噌噌,风君舞气势顿时飙升,周身冷气都能把人冻僵!妈的,他们帝家果然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生个孩子还他妈的“命悬一线”,打又打不掉,留着还他妈的有­性­命之虞!

倏的,风君舞想起风云大陆有关帝家的传闻,貌似帝家延续子嗣的方式也很特别!

八女一子,这个字眼赤luo­祼­窜到大脑,风君舞冷气更是飙升的厉害,只见她揪住帝九君的衣领,咬牙切齿低吼:“你不要告诉我,你打算缠住我直到给你生完九个孩子!”

妈的,光想想那字数风君舞就抓狂了!这第一胎还没生下来,就把她折腾的日夜睡不好,吃东西更是异常困难,要是生齐九个孩子,再加上“公狐狸”要求生小狐狸,那他妈的就是十八个孩子!

十八个孩子就是十八年,人生大半时光她什么都不用­干­了,就天天挺着一个球生孩子算了!

“当然,本座说过没打算娶除了你以外的女人,你不给我生孩子给谁生孩子去!”

某只BT妖孽笑米米的说道,那口吻极为的气死人不偿命,尤其那眯起眼的时候,倒锥形的狐狸脸十分欠扁,似乎很欣赏风君舞抓狂的样子。不容易呀!能看到冰块破功,他也算功德一件啊!

“妈的!天下女人死绝了吗!你­干­嘛非要我给你生孩子!抢你兄弟的女人你就那么高兴!”

风君舞咆哮一吼,狠狠掐着男人的脖颈,若不是她还要靠他去找那什么续命草,她真想手指一扭送他见阎王!妈的,这次重生哪里是捡便宜捞到重新风生水起的人生,根本是一次灭顶遭难,并且还是专门被帝家“兄弟”折磨的灾难!3

一个就跟扶不起的阿斗,天天除了撒娇就是炸毛,嚷嚷会为她变强,结果你一给他好脸­色­,那只“公狐狸”又打回原形变成那个浮夸公子!而另一个就强的离谱,虽然不是天天腻在一起,但每次见面都是躺在床上各种姿势各种做,做出孩子还是做!

尼玛!还能不能再坑一点!

呼吸越来越紧,帝九君懒魅躺在鸳鸯棺材里,妖冶的红眸定定望着快要风中凌乱的风君舞,低雅一笑回答她刚刚的问话:“是啊,本座就喜欢抢‘帝九君’的东西,不管是女人还是其他东西,一样都不放过。”

此刻风君舞自然没听出他话里的意味深长,只是一寸寸锁紧了手掌,冷艳逼人的眉目流转着寒芒。少许,她声音冷戾的道:“让我答应你不乱吃滑胎药也行,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昔日到底横纵天下的黑道女帝,就算被气的抓狂,头脑还是保持冷静,一开口便戳中重点!

“你想要什么。”

“我要这天下姓风!”

一个孩子,换整个天下,这买卖不亏!

121喜感的列队欢迎

“好,本座如你所愿,日后这风云大陆便姓风。00小说 ”

耳边仿佛还回荡男人低沉雅魅的声音,风君舞眸光讳莫如深望着漆黑的夜­色­,心里缠绕一抹风华绝代的身影,以及那自信而宠溺的笑容……

一站便是一夜,当耀目的阳光挥洒而下,紫缘风笑嘻嘻一蹦一跳来到她身后,“阿姐,我们该启程了。”

“恩。”蓦然转身,风君舞脸上恢复往日冷漠,再也寻不到一丝困惑,坐进那辆快散架的马车,前往黄泉国京都。

一路上,风君舞显得异常沉默,脑中却在盘算该怎么抢闻人傲月手中那把扇子,然而她却错过了紫缘风眸中愈发诡异的­色­彩……

当马车行知京都,放眼所及皆是威风凛凛的军队,银­色­盔甲,泛着寒芒的长枪,艳红的地毯蜿蜒铺就仿佛没有尽头一般,然后由远及近走来一名俊逸如风的男子。

月牙白蟠龙袍,金丝白底长靴,来人头戴琉璃羽冠,面若冰雪,质若皓月,浑身透着清冽凛然,俊美的五官勾勒出一张迷人的俊容,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尊贵感。

风君舞透过马车,就见他手握一把晶莹剔透的扇子,扇柄下方坠着一枚双龙戏珠的玉佩,这人走在阳光下,周身萦绕着斑斓的光彩,仿佛天上的神仙,洋溢着一抹不食人间烟火的韵味。

微微挑眉,不用紫缘风介绍风君舞便知这人是闻人傲月,黄泉国的月王。

然而,如此俊美出挑的男子给风君舞的第一印象,便是晦气!

从头到脚一身白,就连衣扣都是白­色­琉璃缝制,更不提头顶的羽冠也是同­色­琉璃,还有那手中那把破扇子更是­奶­白­色­,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家正在办丧事,不然谁会没事把自己搞的跟出殡一样?

现在就是场景不对,不然风君舞绝对不怀疑,谁路过闻人傲月的身边,他会弯腰鞠躬再来一句:“家属答理!”

“缘风郡主大驾光临,傲月真是有失远迎nAd1(”

闻人傲月双手握拳,手中仿佛玉质的扇子动了动,顿时扇出一阵令人神清气爽的风。这时,紫缘风早已换上紫墓国宫装,优雅大方扶着风君舞下了马车,然后十分滑稽的一幕出现了!

紫缘风一下车显得大方得体,但下一个动作就显得不合礼数!

嗖的一声,一道紫­色­俏丽身影爆闪,然后就给淡漠如玉的男子一个熊抱,再然后就是一排火辣啵啵啵的口水印,“闻人小可爱,我们这么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

闻人傲月嘴角一僵,俊容一片清冷,鬓角隐隐鼓动似乎正在压抑什么。

紫缘风好似没看到他的尴尬般,一个劲儿的手脚并用,纤细长腿缠上闻人傲月的劲瘦的腰,双手捧住他愈见怒­色­的俊容,然后上下打量:“啧啧,闻人小亲亲让我瞧瞧看看瘦没瘦,若是瘦了可得好好补补。”

前来欢迎的士兵看见这一幕,不由齐齐嘴角抽搐,暗自想着他们的王妃恐怕又要“遭罪”了!这紫墓国第一女泼皮,自诩王爷的女人,每次来京都总要找王妃的麻烦,并且王爷还拿她没办法。

哎,谁叫这个女泼皮是紫墓国,乃至风云大陆出名的才女,虽然轻浮夸张做事皆不尊礼仪,但人家就是好本事,紫墓国一出难事人家随随便便就能解决,并且还让其他强国效仿,所以颇受紫墓国帝君的重视,连带其他强国都想招纳她为国效力,置于如何招纳自然是迎娶,所以不管紫缘风如何对闻人傲月动手动脚,如何欺负他的王妃,都能平安无事走出黄泉国。

原因无他,帝君曾亲自下令不许闻人傲月“苛待”紫缘风,所以这位第一女泼皮每次都以吃他豆腐为乐,并且乐此不疲nAd2(

啵啵啵,某女泼皮耍赖皮的抱着一个大美男猛亲,也不管有多少爽眼睛在看,愣是表演女版登徒子!

终于,约有一盏茶的时间,闻人傲月忍不住了,仿若从牙齿缝蹦出的嗓音溢出:“缘风郡主!请自重!”

影云后姓。“自什么重!我们都睡了不知多少日夜,分别了那么久,你让我好好稀罕一下能死吗?”

闻人傲月嘴角抽搐,险些风中凌乱,但一想到皇兄交代的事情,终于是忍了又忍,硬生生拖着仿佛八爪鱼的紫缘风,扭身对欢迎紫缘风的士兵一挥袍袖:“回宫!”

这两个字听在众人耳中特别的咬牙切齿。

于是乎,好端端排场浩大、庄重礼仪周全的欢迎礼,就以如此儿戏的一幕告终。

前方两人“如胶似漆”的前行,后方风君舞无人问津,场面说不出的怪异,直到数名内力深厚的高手以合围之势将风君舞困住,某人才反应过来!

妈的!她又被紫缘风这个­色­胚妹妹给卖了!

“帝夫人,请。”

倏的,风君舞脸­色­一冷,那破体而出的杀气宛若实质欺上几人的脖子,致使几位高手心里一紧,暗道一声:“好迫人的杀气!难怪脸皮跟城墙厚的紫缘风脚底抹油开溜!”

这时,闻人傲月也是捕捉到这抹杀气,不由看了眼挂在身上笑米米的俏丽紫衣少女,眸中一闪狐疑!

这杀气和她杀人时的气息一模一样,都是彻骨的寒冷,但这个风君舞的杀气极具攻击­性­,孰重孰轻一眼了然,这紫缘风一定和风君舞有着“别样”关系,不然她绝不会信誓旦旦说能把风君舞“抓”来送往黄泉国做人质。

原来,这风君舞和她武功路数皆出一家,关系自然比别人深厚nAd3(

飕飕,迫人的冷气飘过来,一股强大的杀气袭来,闻人傲月还为反应过来,就见挂在他身上的紫缘风,被风君舞一脚踹了下去,紧接着更为喜感的一幕出现了。

狼狈跌坐在地上的紫缘风,双手抱头一点也没有所谓高贵郡主的形象,活似一个小可怜般求饶:“阿姐,我错了!轻点打,我还靠这张脸出去招摇撞骗呢!”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风君舞专门往脸上打,噼里啪啦的大锅贴呼啸而来,打的那叫一个响亮,而身为江湖上第一神秘杀手组织的首领紫缘风居然连躲都不躲,就那么任一个不懂内力的人狂揍,这岂不是怪异?

“哎呀呀!阿姐,你是我亲姐,你可要手下留情啊!”Tb8f。

几个动作间,紫缘风那张俏丽柔美的脸就出现了闪亮的巴掌印,尤其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片乌青,活似大熊猫一般,配以那委屈至极,偏又玩世不恭的神态,极为的让人印象深刻!

此刻,紫缘风双手抓住风君舞挥过来的手臂,也没一点一国郡主的品格,开口就是求饶:“阿姐,我发誓再也不拿你换银子花了,也不拿你做利益交换,我求你别打脸成吗?你再打下去,破了相我还怎么嫖爷们?”

噗……

黄泉国士兵被紫缘风的话雷的风中凌乱,闻人傲月被雷的外焦里­嫩­,这女人真是太招人“恨”了!求个饶,三句话不离本行,居然心心念念惦记着嫖爷们!

“把手给我拿开。”风君舞面­色­冷冽,眉目皆是不近人情。

紫缘风小脑袋摇成拨浪鼓,“不放!”开什么玩笑!现在都被打的成了熊猫,再打下去岂不是要成了猪头,她还怎么勾搭一旁的闻人傲月?

见她一副和她较劲的模样,风君舞邪肆的挑眉,诡异冷笑:“不松也行,等那个BT核武器回来,你可别后悔!”

紫缘风身体一僵,随后如家猫乖顺,一脸悲愤:“来吧!阿姐你想怎么揍都成!”

噗……

还以为她会继续发挥泼皮本质,谁知道居然这么狗腿!

风君舞下手一点都不客气,乒乒乓乓一顿揍,真把一个大美人揍成猪头,然后就见她云淡风轻弹了弹身上看不见的灰尘,扫了一眼旁边负责看住她的高手,霸气命令:“带路!”

气质冷冽,神韵睥睨,这哪里是阶下囚的气度,分明是一代王者的狂傲不羁。

见状,闻人傲月微微挑眉,转瞬看了一眼已经跟破相没区别的紫缘风,心里乐的跟放鞭炮一样,但面上还是疏离的轻笑:“缘风郡主,请。”

紫缘风冷哼一声,“虚伪!想笑小娘就笑,憋着也不怕难受!”

话音落地,闻人傲月当真给面子的狂笑起来:“哈哈!缘风真是好脾­性­,这般被人欺负还能哑忍。”

“哼!”紫缘风瞪了眼笑话他的闻人傲月,“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了解阿姐,若是你了解阿姐的脾气,就不能把这叫欺负,得把这叫宠!”

闻人傲月笑容一僵,一脸匪夷所思看向成了猪头小美人的紫缘风,都被打成这副模样还叫“宠”?你确定你脑袋正常吗?

紫缘风不以为意耸耸肩,“这你就不懂了,迄今为止举凡出卖过阿姐的人,不是被抽筋扒皮下油锅便是被分尸活埋,唯一活下来的人就是我,你觉得我现在还能站着和你说话,我家阿姐究竟是疼我还是恨我?”

闻人傲月:“……”

122损友都是这么来的

黄泉国京都,皇宫。00小说

戒备森严的皇宫,理所当然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透着皇家的大气磅礴,但那品位出奇的让人倒胃口,尤其对举凡混过黑道的人来说极其晦气。

无所不见的棺材标志,放眼望去金灿灿的一片,待近看所雕琢的物饰皆是以棺材为雏形,再配以龙凤等奇兽做雕琢,这么个权利忠心处处见棺材真是前所未见,人油走在秀丽华美的皇宫,偏偏有一种来到阎王殿的错觉。

前面为紫缘风带路的闻人傲月感受到身后不断高涨的杀气,不由看了眼身旁如一个长期受到压迫的小可怜的紫缘风,清冷的面容镀上一层戏谑:“缘风郡主路上得了风寒?”

笑若美酒的清润嗓音敲破几人间的凝沉,紫缘风却来不及享受,顿时感觉后腿被人踹了一脚,一个踉跄扑到闻人傲月怀中,“我说阿姐人家把皇宫建的跟阎王殿又不关我事,你拿我撒什么气嘛!”

闻人傲月一把扶住了紫缘风,就见她狠狠剐了自己一眼,转瞬又委屈巴拉顶着猪头美人的脸,看向那个不断释放杀气的冷艳女子:“阿姐,我发誓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卖姐求荣,你就将就一下住在黄泉国皇宫一阵子,等BT核武器来接你,成么?”

“行。”风君舞爽快的答应,顿时让紫缘风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因为风君舞下一句话而嘴角抽搐,“到时候你记得多买几个花圈,在我坟头上摆好,最好再让你看上的爷们来点­精­彩的桥段,比方说举凡来给我扫墓的人,让他弯腰来一句家属答理!”

紫缘风:“……”

闻人傲月:“……”

这女人的笑话好冷,冷的让人特别抓狂,特别那气死人的口吻和紫缘风这个疯女人一模一样,她俩不愧同出一家!闻人傲月脸­色­僵硬继续朝前带路,扇柄被他握的咔咔作响nAd1(

他算发现了,只要和紫缘风牵扯上,他闻人傲月就一定被她搞成一个笑话!并且,百试百灵!这两姐妹,天生就是搅乱别人人生的高手,一个初见就说要嫖他,一个见面就变相“夸”他衣着像丧服!

行至一路,来到清波荡漾的碧水阁,四周环水,烟雾袅袅,竹筏游弋,宫殿雅致,初一看定被眼前美景所惑,但细细推敲便是一座“水牢”。

踏上竹筏,风君舞冷飕飕看了眼紫缘风,紫缘风顿时扬起赔笑的脸,好似在说:“阿姐,反正有BT人形移动核武器在,这个世道恐怕也没谁能动你,这种净利润的买卖不做白不做。”

风君舞冷哼一声,懒得看那张破相显得诡异的娇容,只是保持冷漠不出声,导致气氛硬生生被她扭转成极度压抑与凝然,冷气机的好处就是冬天和她在一起不怕热,但现在可是冬天啊!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几人总算入住了碧水阁的寝殿,作为地主之谊闻人傲月自然要满足客人的要求。然而,当他听到风君舞命令紫缘风的内容,不由觉得这对姐妹都是疯子的错觉!

风君舞慵懒卧在狐裘软榻上,单手撑着头看向为她张罗吃食的紫缘风,“风儿,你说过亲眼看见傲月王爷用起死回生扇将一个死人复活,是吗?”

“当然。”紫缘风回头,一见自家阿姐妖冶的笑容顿时觉得脊背冷飕飕的,每当风君舞这般笑的时候,往往都代表她要倒大霉的时候。“阿姐,午膳时辰眼看就到了,我们先把扇子的事情放在一旁先吃饭吧,等喂饱了你肚子里的小侄子,我们再研究扇子。”

“我现在不想吃饭,就像看人死复生。”

一锤定音,风君舞不给紫缘风拒绝的时间,直接将床榻上的黑­色­古朴唐刀丢给她,声音味寒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我来?”

额……

紫缘风瞅瞅脚下斩杀无数生命的唐刀,又看了看一旁脸­色­布满不解之­色­的闻人傲月,不由极为委屈的扁了扁嘴问他:“闻人小亲亲,你那把扇子不会失灵吧?”

闻人傲月微一挑眉,隐约猜到她下一步的动作,当下­唇­边扬起恶劣的弧度:“若是缘风郡主想看死而复生,傲月保证不会让你失望nAd2(”话音落地,闻人傲月眼底流动一缕迟疑,心想这个女泼皮真的会犯傻自刎,然后让他用起死回生扇为她复活吗?她就真的那么听风君舞的话?

“闻人小可爱,你确定没诓我?”

闻人傲月点点头,“傲月一直参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听言紫缘风漂亮的眉梢挑的老高,嘴上不给面子:“参佛个毛线,你一夜杀千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佛家弟子?话说,你还不打诳语?出家人都是六根清净,你他妈的都一后院女人,王妃侧妃都有三位,六根是清净了,不过都他妈的把根‘扎’到女人身体去了,可真是清净的可以!”

一番连打带削的讽刺,顿时让温文尔雅的闻人皓月俊容一僵,险些风中凌乱破功!

这个女人是不是一天不损他浑身难受啊!他到底哪里惹她了?他堂堂一个王爷有几房妻妾不是很平常吗?放眼七国大陆哪家王爷不是三妻四妾?

况且,他的这些王妃侧妃侍妾还不是因为她才娶的?她若不是发出豪言壮语,他何苦为了抹黑自己的形象,不停往王府运送如花美眷?再说,这些女人他还没来得及碰,哪次不是被她搞的连碰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含情脉脉”对视,风君舞清冷的嗓音乍然响起:“看够了吗?看够了就给我示范一下起死回生,也让我这个人质做的心里舒坦,不然……”

下面的话风君舞没有说,但紫缘风和闻人傲月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旋即闻人傲月促狭的勾­唇­:“缘风郡主,你真的要为天域宫主母演示吗?”

紫缘风白了他一眼,她很想说,老娘真的不想演示,但一想到风君舞身后的人形移动核武器,她不演也得演!不然等那BT妖孽回来,她家阿姐随便在床上吹吹枕头风,她就真的小命休矣!

叹了一口气,紫缘风看了眼风君舞,“阿姐,这算是一笔勾销吗?”

“可以nAd3(”风君舞也不为难的承诺,紫缘风两次出卖她的账以后不再追究。

话音说完最后一个字,紫缘风就在闻人傲月惊愕的目光下,极其利落的挥起手中的唐刀,就那么赤luo­祼­的抹了脖子!

没有迟疑,没有一丝迟缓,快的他来不及阻止……

噗!鲜血飞溅,紫缘风的脖颈呈现狰狞整齐的切口,艳红的血涓涓流淌,无形中吹起了死亡的号角,眨眼间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就因为一个女人好奇的话而抹了脖子,这紫缘风真是疯了!!!!!!!

紧了紧手中的扇柄,闻人傲月俊容紧绷看向面无表情且冷艳逼人的风君舞,这个女人的表情还是那么淡漠,好似眼前已经咽气的紫缘风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着风君舞冷酷无情的表情,闻人傲月在心里为紫缘风叫屈,为这种女人把­性­命交付真是不值!

恨恨的咬牙,闻人傲月手中玉扇飞动,阵阵使人神清气爽的清风一缕缕灌入紫缘风的身体,然后就见他轻吟繁复古朴的咒语,万道华光便笼罩住紫缘风,紧接着奇迹出现了!

伤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就连那苍白的脸­色­都恢复了红润,还有之前被风君舞痛扁的肿胀都消失殆尽,恢复了那张俏丽柔美的模样!

稍许,一个俏生生的紫缘风活蹦乱跳起来,并且极具戏剧­性­从地上直立站起来,一蹦一蹦活似僵尸般蹦跶到风君舞面前,张口便说:“阿姐,你说话要算话!”rkvT。

风君舞眸中一闪惊讶之­色­,随后甚少情绪外露的冷眸盈转野­性­之光,看的紫缘风嘴角抽了抽,暗忖一声:“不好!”

那极具侵略­性­与掠夺的眼神,一旁的闻人傲月也是察觉,不由挑起眉梢­唇­边几不可闻摇曳一丝极淡的不屑,若是他黄泉国密不外传的镇国之宝会那么轻易让人夺了去,他又岂会堂而皇之日日夜夜拿在手里?

“东西不错,这次饶了你!”

没错过闻人傲月的讥讽,并忽略不计的笑容,风君舞只是眉目一挑,宠溺敲了一下紫缘风的头,淡漠说道:“去传膳。”

“哦……”紫缘风拉长了尾音,然后看向被自家阿姐盯上的闻人傲月,“小娘饿了,月王还不给本郡主张罗膳食?”

闻人傲月:“……”

这两个女人到挺会使唤人,不过这紫缘风也奇怪,这风君舞对她也不见哪里特别,她怎么就那么傻刚才真就抹了脖子?害的他白白浪费了一次起死回生扇扭转生死的机会!

哎……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个女泼皮……

见闻人皓月离开,紫缘风讨喜趴在风君舞的腿边:“阿姐,那把扇子不好抢。”

“那就让有实力的人去抢。”身边有个逆天的妖孽,关键时刻不用要到什么时候用?再说她怀着他的孩子,合该让他出点力气!

紫缘风闻言满嘴发苦,垂头丧气说道:“那把扇子诡异的很,以前我也打过那把扇子的主意。”

“然后呢?”风君舞感兴趣的挑眉。

“然后就是我被一把扇子差点折腾进了阎王殿。”说来也奇怪,闻人皓月拿那把扇子就没事,但她一碰就仿佛面临一个武林高手一般,直接被震的五脏俱损,只吊着半口气。

“没用。”风君舞给出一句评语,随后扬眉冷问:“所以为了一把扇子,你打算瑟佑还是没成功,闻人傲月不但不对你动心,反而觉得你人尽可夫,对你避之不及?”

紫缘风低下小脑袋,尴尬一笑:“他嫌我不是原装货,阿姐,你也知道我什么­性­格嘛!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哪有不开荤的道理?睡一个也是睡,睡两个也是睡嘛!”

此时,碰巧闻人傲月折回来,凑巧听到两个疯子谈论他,不由屏息隐匿了自己的气息,想听一听这个紫缘风到底因为什么“纠缠”他。

“你确定他的长度和力度都能让你舒服?”

“根据我的经验,闻人傲月应该是个能让女人幸福的男人。”

躲在暗处的闻人傲月:“……”

“一个只是有可能给你舒服,却不能为你所用的男人,也值得你花心思?”

“他是冰块嘛!和阿姐你很像,所以花些心思也值得,不过既然找到了阿姐,若是阿姐不喜欢我就不嫖他了,其实紫凌霄看起来也挺­棒­的,要不等我们夺了扇子,一起回紫墓国好好嫖一嫖他?”

闻人傲月:“……”

原来,他被紫缘风纠缠的原因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的替身,甚至他无法引起紫缘风一点兴趣,乃至“嫖”的欲望都是可有可无!闻人傲月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由在想他虽然平日不拘言笑,但也不是长了一张大众脸吧?怎么他就比不上紫墓国君主紫凌霄了呢?

难道差别在于紫凌霄是一国之君,而他是一国王爷?

*****

蓝枫国,京都第一门庭艾家。

此时,往日门庭若市的艾家被重兵包围,长枪凛凛,肃杀肆意,银­色­盔甲在阳光下闪动森然的寒芒,气氛说不出的凝沉与诡异。

众士兵当前,当朝太子蓝天宁负手而立,默声望向奢华院子里的艾欢颜,“名震”风云大陆的欢颜公子。

此人生的钟灵毓秀,五官­精­致无可挑剔,平日噙着一抹招牌式的风流笑容,本来艾家在蓝枫只是默默无名的小家族,但自从出了艾欢颜这个奇葩,从此艾家犹如神助青云直上。

最大的原因,则是这位潇洒倜傥的男人调/戏了大名鼎鼎的妖君王,而不是被当场击毙反而和妖君王成了“好朋友”,并且天域宫成了他的最大靠山,是以短短几年艾家垄断了蓝枫半壁江山的经济,成为帝王眼中一根刺。

此刻,蓝天宁百感交集的凝望艾欢颜,这人现在的一言一行极为气人,只见他生得面朗似玉,一袭明晃晃的金­色­袍子,手拿纯金子打造的算盘,噼里啪啦拨打着,口里还不忘市侩的吆喝。

“你们都给本公子警醒点,皇帝只说来搜查艾家,可没给本公子定任何罪名,若是你们搜家的时候不小心碰坏了什么东西,可是要赔银子的!”

瞧,当朝太子就在一旁,他的语气还是那般漫不经心,满心满眼只知道拨打金子做的算盘,声声不忘嘱咐士兵弄坏了他的东西赔银子,像这种大不敬早该拖出去乱棍打死。

但为何太子蓝天宁一直不下令?原因则是这位欢颜公子的“威名”震慑力。

放眼蓝枫,举凡当朝三品以上的官员,皆是这位欢颜公子的座上宾,先不说他究竟与这些官员有没有发生什么“美妙”情事,但有一点皇室很肯定,那便是官员都跟他关系极好。

并且最为重要一点,在欢颜公子还未有今日这般“震慑力”的时候,很多人都发现太子每每从他的宅府出来,所以两人的关系也极为复杂……3

嘈杂的混乱,仿佛抄家般的吵嚷,这些预示即将降临灾难的预警丝毫没有让欢颜公子变­色­,反到是太子蓝天宁看向他拨打算盘手指的目光越来越冷。

“算算算!艾欢颜,本宫问你,你到底把续命草藏哪了!”

厉声乍然响起,并挟其狂霸之气扑了过去,紧接着就见身着臧蓝蟠龙袍的太子,快如闪电来到欢颜公子面前,一脸怒气瞪着他,“说!是不是有人出高价买续命草,你就财迷心窍的打算把它换银子!”

一开口,太子的口吻极为熟稔欢颜爱钱的个­性­,质问虽冷冽,却不难听出偏袒之意,仿佛只要欢颜公子把皇宫那唯一一株续命草原样奉还,他便不追究。

然,咱们这位以断袖之癖闻名的欢颜公子,则是露出一排整齐漂亮的雪白牙齿,风雅一笑:“太子殿下还真了解欢颜,不过欢颜真没见过什么续命草,若是见过自然是拿去换银子。”

说罢,他又巴拉巴拉算盘,朝刚刚摔坏一个花瓶的士兵说道:“你,对,说的就是你,你砸碎了本公子一个景泰蓝花瓶赔纹银千两,若是拿不出赔款可将娘子孩子抵债,若是田产房契够数便可赎回娘子孩子。”

士兵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这欢颜公子吃人不吐骨头,市面上最贵的景泰蓝花瓶才不过百两银子,怎么进了一趟艾家就翻了十倍不止?

太子蓝天宁英俊的眉宇隐隐有抽筋的架势,这厮转移话题和爱钱的本事一绝,一把夺走欢颜公子的金算盘,“本宫问你话呢!”

“太子殿下,欢颜已经老老实实回答您了,欢颜没见过什么续命草。”就算见过也要打死不承认,话说天域宫那只妖孽飞鸽传书说是要他准备好续命草,他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怠慢。

何况,太子还是他的姘头,得罪了顶多他在床上嗯嗯啊啊就能消火的事情,但得罪天域宫那只妖孽后果可就不同了!那只妖孽这么多年才对一个女人上了心,若是因为续命草延迟服用,让那个怀了妖孽孩子的女人出了问题,那他这辈子……

想想就惊悚,当年就因为一个城主说了一句他长得像妖­精­,活该躺在床上被人糟蹋,结果这个妖孽就把全城的人屠戮个­干­净。相比之下,一句话都惹来他那么大的怒火,若是他关心的人因为他出了岔子,那他以后的日子还能逍遥起来吗?

两人正相望,这时负责搜府的将领下跪回禀:“太子,艾家上下都搜不出续命草。”

大金但无。欢颜公子笑着一把抢回他手中的金算盘,也不去看蓝天宁越来越黑的俊脸,又悠哉悠哉巴拉巴拉拨算盘:“太子殿下,虽说民不与官斗,若是今ri你搜出什么劳什子稻草欢颜也无话好说,但您……”

懒得听他的絮叨,蓝天宁直直打断:“赔银子是吧,敛个数报到本宫府上,届时给你一个满意的赔偿。”

“太子殿下真是体察民情,当真我蓝枫国之典范,不愧为我蓝枫国未来储君,做事就是让百姓拍手叫好。”吧啦吧啦算盘又发出一阵脆响,欢颜公子那市侩的笑容,活似八百辈子没见过银子,气的当朝太子兼具他的姘头拂袖走人。

兵队前脚走人,后脚艾家后花园出现了一圈实质­性­的波纹,然后走出一名风华绝代的男子。

皓雪白袍,妖冶雅魅。

流光溢彩的雪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该男子墨发飞扬,衣袂飘飘,步伐优雅的落座。

欢颜公子为他斟满一杯清茶,“妖­精­,真是好久不见。”看了看他身后的波纹,未见还有其他人走出来,欢颜公子微微奇怪的挑眉:“你信上说的风君舞呢?”

“为了黄泉国的起死回生扇做人质去了。”抿了一口清茗,帝九君妖冶的赤眸闪过一缕戏谑的光,“瞧你面­色­红光,看来饶是你桔花开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把你开残。”

欢颜公子笑容一僵,这妖孽美则美矣,就是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招人恨,好好地一番关心之语,到了他嘴里就变了味,偏他还惹不起这妖孽,只能海量“笑纳”!

“快开残了,你再不把那株破草拿回去,蓝天宁就真的把我开残了。”

欢颜公子咬牙,单手敲了一下石桌,就见桌面自动开合露出一株充满生机的­嫩­草,随后他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锦盒将续命草放置其中,一副赶人的架势挥手道:“快走,别呆在我这碍眼。”

见状,帝九君也不和他废话,当真有异­性­没人­性­的拿起锦盒,对空一划迈入虚空中,徒留一句让欢颜公子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话,“身为本座的禁脔就要本分,下次再让本座看见你和别的男人钩钩缠,本座便把你锁在天域宫永世不得出宫。”

余音一消,欢颜公子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接着他猛然转身就见太子去而复返,正一脸黑煞煞瞪着他:“艾欢颜!你不是说和他没什么吗!”

欢颜公子:“……”

帝九君!本公子和你没完!

123纵你祸害苍生

碧波荡漾,雪花飘零。00小说

四处环水的碧水阁静谧一片,林立在湖泊附近的竹筏上站满了身着银­色­铠甲的士兵,为潋滟的湖­色­漾起少许冷飒的氛围。

大殿寂静,一道霜华绝代的冷冽身影立在窗前,夜风吹起了她的衣摆,将她稍显隆起的肚腹凹显的尤为明显,视线下移就见她赤着脚踩在寒凉的玉砖上,看她淡漠的样子似乎忘记了已经怀孕的事实。

蓦地,微寒的空气中一阵扭曲,并挟其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夜空中,男人风华绝代,一袭标志­性­闪动盈光的皓雪白袍,只见他踏空而不沉,有条不紊直奔重兵把守的碧水阁。

飘逸若仙,雪花纷飞,当真魅惑天下。

帝九君缓缓落下,站在大殿窗外,笑着拂去落在风君舞头上的雪片,­唇­边倾泻一抹愉悦的笑,尤其是妖冶的眸光落在她小腹上,笑意更浓。

扫了一眼回来特­骚­包的男人,风君舞懒懒转身往床榻走,连一句慰问都没有,活生生把某人当成了摆设。不,正确的说,某人高调的出场,打扰了她欣赏看雪的心情,所以打算找周公下盘棋。

帝九君:“……”

知道风君舞不待见他,但没想过这么不待见他,这待遇还不如自己变成她口中的“公狐狸”待遇好呢!起码,风君舞还会给他一个笑脸,现在他大老远从蓝枫国回来,一个谢字没捞到,反而更被不待见。

这跟“自己”吃醋的滋味,真是糟糕透了!

哗哗,竹筏滑动湖水的声响传来,帝九君微微邪魅的挑眉,就见黄泉国的国君乘船而来,在他身边站着宛若皓月清傲的闻人傲月,两兄弟友好的冲他点点头,并没有一丝一毫对于他夜闯皇宫的怪罪nAd1(

帝九君眸中光芒一动,他先是看了眼懒怠躺在床上的冰块娘子,又看了眼貌似要和他“谈谈”的帝君王爷,脚下一动直接无视,悠哉悠哉进了大殿。

一国帝君,相比风君舞最近胖了瘦了,在帝九君眼中永远偏重后者——他孩子的娘。

帝九君一走,闻人傲月与闻人耀对视一眼,暗道一声:“果真有异­性­没人­性­。”

一把捞起躺在床榻上的风君舞,帝九君看她假寐不理会自己,微微挑起奢贵的眉梢,故意封住了她口鼻,随后笑米米静等某人发火。

但结果出乎意料,风君舞只是睁开毫无睡意的眼,声音慵懒的说道:“我要那把扇子。”的身飘围。

诶?冰块娘子主动跟自己说话?

帝九君琢磨话中意思,看了眼走进来的闻人傲月两兄弟,目光落在那把­奶­白­色­玉质的扇子上,­唇­边漾着诡异的弧度,但音­色­极为纵容道:“好,只要你喜欢。”

风君舞满意的哼了哼,想重新躺回床上,却见男人不肯撒手不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也不管帝九君怎么为她抢扇子,总之她对他有种奇怪的信任感,相信只要他答应她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帝九君如抱着宠物一般抱着风君舞,漂亮的手掌爱怜的落在她稍显凸起的肚腹上,灌入涓涓­精­纯的内力温养她的发寒的体质,两人都习惯了这无声的交流也不觉得闷,但却闷坏了一旁的闻人兄弟。

“妖君王……”

闻人傲月刚替皇兄开口,才只说了一个开头就被打断,“本座不喜说话绕弯,本座肯来也是表明态度,日后帝家和赤炎国不死不休,至于你们想与七大强国哪一国联盟与本座无关,但只要立场站在赤炎一方,便是本座的敌人。”

听言风君舞眉梢一挑,故意拆台说道:“你不是答应我r后这天下姓风吗?”

“这和本座表明态度不冲突nAd2(”帝九君妖冶一笑。

闻人傲月与闻人耀:“……”

这是不是说明,不论是妖君王还是皇甫凌乐最后的打算都是一统天下?而他们早已注定是砧板上的­肉­?两兄弟这厢心里盘算不定,这边妖君王则笑弯了眉眼,为一脸故意找茬的风君舞解惑:“让天下姓风还不简单?改日挑个空闲的时间,本座和七大强国的君主探讨一下人生,不出半日七国君主一定会昭告天下,以小舞儿为尊。”

风君舞:“……”

这货说了半天还是敷衍她,就他一身逆天的本事说是找人家探讨人生,实则根本是威胁吧?根据传闻貌似七国当中,除了赤炎国搞出一只口吐人言的畜生,其他强国貌似没啥升仙的始祖,这不摆明用武力威胁人吗?

“你确定自己现在逆天到可以以寡敌众,以一人之力硬撼七国大军?”

帝九君摇了摇头,极为诚实的说道:“不能。”他又没真正成仙,有先祖那等撒豆成兵的好本事,硬撼七国军队着实勉强。

“那你还敢答应我r后风云大陆姓风?”

风君舞最恨谁戏弄她,旋即当头当脸挥出一拳,随后就见妖异俊美的男子笑着扣住她的手腕:“都怀了本座的孩子,脾气还这么凶悍,该罚。”

“罚你个毛线!”风君舞脸­色­一冷,闲着的那只手当即刁钻的直奔某人胯间,打算给这个“空口说大话”的男人一个永生的教训。“哎呀呀,小舞儿你这是提醒本座离开你太久,急着在外人面前和本座演夫妻恩爱吗?”

气死人不偿命口吻一出,风君舞顿时道了一声:“不好!”

妈的,忘记这男人会乱七八糟的点­茓­,风君舞旋即快如鬼魅的跳离他的怀中,一脚踩在玉质石砖上,只听咔嚓一声,石砖碎了,并以蜘蛛网的样子不断延伸裂痕nAd3(

闻人兄弟:“……”

这女人确定自己怀孕了吗?她也不怕把孩子跺出来。

“舞儿,过来。”帝九君温柔伸出手,­唇­边的笑容越发妖娆,赤眸中的光却遇见妖冶,好似在酝酿着什么。

飕飕,大殿内气温徒然升高,燥热硬生生压住了风君舞身上的冷气,孰强孰弱一眼分明。

风君舞与帝九君保持一尺之遥,气氛极其诡异,看似一言不合开打,实则透着暧昧的纠缠。

妖冶男子进步一步,风君舞便退一步,闻人兄弟看人家小两口互动的模样,不由觉得妖君王的品位独特,放着千依百顺的女人不喜欢,偏生喜欢一个冰块。

“舞儿。”又是轻柔一声呼唤,帝九君危险的笑意渐浓,看的风君舞嘴角直抽搐,这辈子她还从来没像这么狼狈过,居然会打心眼里抗拒,又想把对方千刀万剐的男人!

退无可退,风君舞后背抵着窗棂,瞪着朝前迈步的优雅男子,不得不说这男人笑起来真他妈的好看,但也真他妈的危险!

倏的,身体向后仰,风君舞在他靠过来前直接跳进寒冷的湖水中,态度坚决的不想靠近貌似“生气”的男人身边。

哗啦一声,风君舞冻的脸­色­发白,暗暗咬牙发誓总有一天把他抽筋扒皮,活剥了他的皮做椅子!

见状,奔向给她一点教训的帝九君微微皱眉,旋即食指一弹,零星的火苗便投掷湖中,再然后就见碧波的湖水出现了不规律的泡泡,开始煮沸起来。

水温逐渐涨高,帝九君奢贵的眉目笑意不减,但危险犹在。他到想看看风君舞会不会硬骨气沉在湖中不出来,哼!敢当外人的面跟他动手,真当他这个做夫君是摆设吗?

啵啵啵,可爱的泡泡在湖中沸腾,三九天里湖水煮沸可谓奇闻,致使不少宫娥太监好奇的观望。不一会儿,就把喜欢凑热闹的紫缘风吸引过来,当她看见自家阿姐沉在湖中,大概也猜出因为什么。

紫缘风歪着头,摩挲着下巴脑袋飞快的运转帮自家阿姐想办法,忽然紫缘风歼诈一笑,旋即故作怒气拔出腰间的黑­色­唐刀,一副杀气腾腾冲着帝九君奔掠而去!

“好你个负心汉,亏得我家阿姐为你‘含辛茹苦’怀孩子,你平日纵欲折腾她就算了,现在打着为阿姐找续命草的旗号,去了一趟蓝枫会完小情人,就想始乱终弃是不是!”

一通怒吼,紫缘风杏眸一瞪,唐刀横在帝九君脖颈上,代姐质问:“说!你和欢颜公子到底什么关系!你这趟去蓝枫是不是把那货的桔花睡了?”

紫墓国第一女泼皮一开口,顿时犹如晴天霹雳,顿时把闻人两兄弟雷的风中凌乱。

帝九君邪魅挑眉,声音微冷:“你这是和姐夫说话的语气么。”

“那你还想要什么语气?”紫缘内心风肝颤外表俏容一横,压了压手中的唐刀,兴师问罪道:“你为了一个桔花盛开的欢颜公子惹我阿姐生气,我没一刀抹了你的脖子算客气。说!你去了一趟蓝枫,究竟有没有把我阿姐放在心上!”

这女泼皮开口闭口就是连珠炮似得逼问,三句不离艾欢颜不由让帝九君玩味的挑眉,“谁说欢颜是本座的小情人?舞儿跟你说的?”cv6M。

询问间,沉在热水湖中的风君舞当即聪明的扭过头冷哼一声,做出吃醋的模样,心理却在想,死男人你给我记住,今天你让我跳湖,来日我就让你跳崖!

妈的,BT就BT,给他怀孩子发个脾气都不许!

双拳紧握,风君舞打定主意若是紫缘风的计策不成,她就彻底和这个男人一决高下,她到要看看自己这个现代生命收割机,对上这个人形移动核武器会不会被虐的生活不能自理!

感受到铺天盖地的杀气,帝九君狐疑的勾­唇­:“吃醋?”

可能吗?这个冰块娘子可是眼中只有“公狐狸”的。

紫缘风重重点头,煞有其事的说道:“废话!女人不吃醋还是女人嘛?”

“但风君舞就不会喝醋,她通常喝酱油的!”帝九君促狭低笑,妖冶的眉目看了眼风君舞。

风君舞那冷酷的脾­性­,就算看见他或者是“公狐狸”根本不会像普通女人一般拈酸含醋,通常都是一桶酱油喝下去,顺便­干­掉勾/引“公狐狸”的女人,原因则是酱油吃多了,闲的!

“那酱油一定是馊的,最后还是变成酸的!”

紫缘风反应奇怪,硬是把话题往吃醋上拗,并且拗的还特顺溜,听的闻人家两兄弟嘴角抽搐,这女人还能不能再胡扯一

然,正当闻人家两兄弟腹诽的时候,妖君王则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本座问你,你若是吃醋会如何?”

紫缘风一听微微一愣,吃醋?这神马东西?小娘睡过天下美男不知凡几,用得着为了一个小小鸟不听话的男人吃醋吗?

不过若是不回答,她家阿姐就被妖孽煮熟了!不行,一定要想个绝妙的回答,于是乎紫缘风开始胡扯起来:“那个……事情得分吃没吃到。”

帝九君饶有兴趣扫了一眼手握起死回生扇的闻人傲月,戏谑一问:“没吃到又如何?”

“那还不简单,强上呗!”

“若是上不成呢?”

“下毒、献身、下媚药,有娘子的统统­干­掉,没娘子的就霸住他家后院,死缠烂打小娘还不信吃不到,再吃不到就威逼利诱,他在乎什么就统统捏在手里,还怕他跑了?”洋洋洒洒,紫缘风说的那叫一个畅快。

闻人傲月的脸­色­逐渐龟裂,这个女人还当真“说到做到”!至今为止,她跟在他身后就像­阴­魂不散的女鬼,总会时不时冒出来搅乱他的生活。

帝九君听完忍俊不禁,随后微一挑眉,奢贵的眉目一片流光,“那若是吃到的男人呢?”按理说她和风君舞感情那么好,杀术又同出一门,又对彼此极为了解,兴趣爱好和作风也应该相似,是以帝九君决定用紫缘风的标准来衡量风君舞是否“吃醋”!

帝九君问话落地,紫缘风回的快而简洁,就八个字:“打入冷宫,再觅佳人。”

倏的,帝九君心里划过一抹不快,声音­阴­测测的问:“若是这个男人极为俊美,又权倾天下呢?”

“还是打入冷宫。”紫缘风娇俏的脸上满是狂傲,一时间回答忘了形,把真话吐露出来了……

帝九君眯了眯眼,悠哉悠哉的又问:“为何?女人不是都喜欢盖世英雄吗?”

“英雄?”紫缘风嗤之以鼻的轻笑,“妖家出品皆名扬天下,小娘本身都权倾朝野,会在乎那点东西?再说就是看上了,小娘自己动手抢过来就好,­干­嘛还要拉下脸去哄一个吃醋的男人?不要也罢!”

语毕,紫缘风还不耐烦挥了挥手,显示自己对“吃醋”男人的反感,然后就见帝九君俊美的面容凝了一下,眸光深邃的转动旖旎流光。

忽的,破水而出的声音乍响,就见风君舞浑身湿哒哒,黑­色­轻纱将那曼妙的身形勾勒的极为妖娆,若不是那微微凸起的肚子破坏了她的身段,那纤浓合度的尺寸,还有那绝艳逼人的面容,绝对是个逍魂角­色­。

许是湖水温度太高,此时风君舞身上还冒着白雾般的蒸汽,更为她增添一抹妖魅的魔­性­之美。

风君舞淡漠看向用唐刀横在帝九君脖颈间的紫缘风,冷淡道:“走。”

一个字,简短到除了紫缘风明白什么意思,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

这是演的哪一出戏?刚刚她不是还和妖君王斗气呢嘛?

“阿姐,孩子会缩短你的寿命,你当真忍心让我以后没有一个亲人?”

风君舞慵懒抬眼,声音寡淡:“是人都会死,只分早晚而已。”

“那我若是拦不住BT妖孽呢?”紫缘风有点捉急跟在风君舞身后,算是明白这回她家阿姐铁了心和妖孽杠上了,再也不打算玩“委曲求全”的戏码了。

“那你有眼福了,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究竟能杀多少人而不力竭吗?”

回眸一笑,寒冷刺骨,一身肃杀妖肆,风君舞单手夺下紫缘风手中的唐刀,身体已经做好大开杀戒的准备了!刚才,她沉在湖底就在想,处处被一个男人压制,还要“不如意”的为他怀孩子,虽说一切都是为了“公狐狸”一直在忍。

但这有违她的本­性­,她风君舞狂傲一辈子了,凭什么要怕一个男人?

不就是BT一点,逆天一点么?难道她风君舞就是一个任人揉圆搓扁的普通人!

霍地,铺天盖地的杀气如滚滚浪涛,弥漫整个碧水阁,那厚重压抑的杀气宛若实质,犹如无数双手掌扣紧了众人的呼吸。

夜­色­下,雪花飘漫,一手唐刀,娇躯凌傲,那睥睨天下的眼神,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极重的杀伐之意升腾而已,风君舞­唇­边扬起一抹冷魅惑人的微笑,妖娆而嗜血!

完了,紫缘风哀嚎一声,想起了妖父对风君舞的评价——夺魂一笑,屠戮苍生。

­精­短的八字评价,绝非平日普通的宰杀,那是真正血染天下的绝杀,这种情况她只见过一次,那就是她们离开炼狱岛的时候!

“糟了,糟了,阿姐彻底被激怒了!”

紫缘风急的原地打转,看的闻人家兄弟满头雾水,不解问道:“缘风郡主为何这般着急?这天域宫主母一无神兵在身,二无雄厚内力,何以让你至此?”

“不着急?”紫缘风怪叫一声,没好气的大吼:“不怕告诉你们,阿姐真正反扑的力量绝对不下我,并且这还是她没有内力的前提下,闻人傲月你见过我杀人吧!我只能说阿姐比我只强不低,阿姐的杀术乃是源源不断鲜活的生命和无数杀手磨砺而出,她的身体极限我从来不知道,那个时候她就有本事屠光一个岛屿的人,并且还一点内力都没有,你觉得她可不可怕!”

闻人两兄弟:“……”

以前不知道,现在却是知道了。因为看到一个绝艳冰冷的杀戮机器,那种速度与力量已经超越了他们理解的范畴。

快如风,闪如电。

阵阵残影闪掠,皇宫高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身首异处,就算有反应过来的也只是对上了风君舞的残影,这才多大的功夫,地上已经出现了几十具尸体!0

话说一个没有内力加持的女人,速度居然能这么快吗?

刷!又是手起刀落,残肢断臂飞洒,闻人家两兄弟嘴角抽了抽,道了一声:“妖孽!”

十息之间,负责看守碧水阁的高手无一生还,皆被风君舞一刀腰斩!

滴答,滴答,死寂中血沿着唐刀滴落在地上,风君舞一双冰冷没有情绪极黑的眸,没有温度的扫了一眼妖异俊美的男人,好似再说:“挡我者,杀!”

少许,风君舞就那么懒慢拖着滴血的唐刀,向离开皇宫的方向踱步,留给众人一抹极致冰寒,却又透着狂放与苍凉的背影。

很矛盾的感觉,却恰到好处的糅合出属于她的标志,极致的冷,绝艳的魅,狂放的魂。

“风君舞。”

一道微沉好听的声音溢出­唇­齿,风华无限的妖冶男子飘然站在她的面前,“你打算带着本座的孩子去哪。”

询问一出口,到说完最后一个字,锋利黑­色­的唐刀已经出鞘,直直刺入男人的胸膛,那般无情与狠辣,好似两人间不曾出现过无数日月缠绵。

噗……

血,飞溅而出,喷在风君舞冷若冰霜的脸上,模糊了她的视线,同时也遮住了她眼中的不敢置信!

唐刀穿过男人的胸膛,后背露出一截刀锋,血就那么不断溢出,滴答滴答的,滴的人心惶惶,而男人细长漂亮的手却紧抓着她没有握刀的手腕,“本座就说你不喜欢吃醋,偏生喜欢喝酱油。”

风君舞眸光一动,看了眼奢贵眉目一片宠溺笑容的男人,冶魅俊美的容颜漾着她看不懂的情感表白,尤其那双宛若红宝石的眸子,流淌着她分辨不出的灼热。

疯狂而窒息的热,透着一股慑人的穿透力,重重­射­入风君舞的心房,撞击着,好似强迫她明白什么。

“为什么不躲开。”

“因为你在生气,本座躲了你要更生气。”

帝九君冶艳一笑,眉目糅合出一种疯狂的纵容,只见他轻柔拭去风君舞脸上的血迹,云淡风轻说道:“风君舞,本座都能许你日后风云大陆冠你之名,也不怕继续纵你祸害苍生。”

“所以?”风君舞冰容微微一变,邪肆挑眉。

“自然也不怕你在本座身上砍几刀解气。”

帝九君笑意如风,揉了揉她凌乱的发丝,“还没杀够么?若是本座带你离开碍事的湖水,你想去哪杀个痛快都依你。”说到这,那清冽温柔的嗓音一沉,“但唯有一点,你必须记住你是本座的女人,再不高兴都不许再拿自己­性­命跟本座赌气,懂?”

困惑的光流动冷眸,风君舞抬眼凝望倍显妖魅男子的笑容,沉默好半晌不解的问:“为什么。”

“本座也不知道。”帝九君一脸坦诚,冶艳的红眸却弥漫强烈的占有欲,那是一种霸道且固执的认可。“或许是你的冷酷吸引了本座吧!”

闻人两兄弟:“……”

紫缘风:“……”

这妖孽的品位果然够独特!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好,偏喜欢一个杀人如麻的超级冰块!

“那你做好把命交给我的准备了?”握刀的手一用力,刀锋又是刺进了一寸,风君舞狠绝依旧,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半分动容,反而致死的意图明显。

因为她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到这种“疯狂”的程度!

然而,她却不知,帝九君之所以不躲,又如此对她“疯狂”,则是因为曾经他被皇甫凌乐吊在悬崖上,她的不顾生死救他的缘故。虽然,那时他还是她眼中的“公狐狸”,但他的心里却烙印下这抹冷酷的身影,并且为之深深着迷。

所以他才说,或许喜欢上了风君舞的冷酷。

一寸寸刺入,男人还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月光照在他奢魅迷人的俊容上,为他平添几许迷离,纷飞的雪落在他的身上,夜晚清冷的风与他的发丝纠缠不休。

一双红眸极致平静,无喜无怒的让人还以为他此刻正在和风君舞花前月下,而非被一个女人用刀子刺穿了胸膛,这种“宠”已经达到了令人震惊的程度。

滴答,滴答,血沿着刀锋逆向滑落在风君舞手上,那浓郁的血腥味正在告诉她,眼前数次强“上”她的妖孽正在血流不止,并且只要她想,只要再用点力,绝对能把他送进阎王殿。

但,素来杀人都不需考虑的风君舞第一次迟疑了,甚至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手在颤抖,这张和“公狐狸”如出一辙的俊容,让她生生狠不下心,并且她分不清是因为公狐狸而犹疑,还是只是为了眼前的妖孽男子。

“怎么?本座难得仁慈站在原地让你杀,现在居然舍不得了?”

轻佻低沉的笑声,伴随那张妖冶漂亮的俊脸靠过来,风君舞脸­色­一冷,转瞬快速抽出唐刀丢给已经石化的紫缘风,“从此你我两不相欠,各路走一边!”

终是没下手,这是风君舞第一次被人占了便宜,有被欺负的够呛,没有痛下杀手!

冷漠转身,风君舞才迈了一步,人便落入一个飘着淡淡血腥味的怀抱,只听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响起:“那这可容不得你,本座给你机会杀,你不杀就轮到本座为所欲为了!”

倏的,风君舞抬手就是一拳轰过去,“就知道你这男人难缠!”

一把攫住她挥过来蓄满力量的粉拳,帝九君­唇­畔扬起一抹想澄清某些谣传的笑容:“放心,本座舍不得杀你,只是带你去一个地方澄清本座只有你一个女人,也没有其他男人而已。”

笑声落下,帝九君对空一划,就见夜空出现实质­性­的波纹,然后帝九君拥住她迈了进去。

“该死的!你又要把我拐到哪里去!”

“娘子,消消气,夫妻本是一体,这怎么能叫拐,顶多是为夫携你出游。”

“放屁!什么是携不是拐,那你怎么不把风儿也带着走?”

“她啊,缘风妻妹不是要嫖傲月公子?古人云,破坏他人姻缘遭雷劈,为夫这是为你好……”

此时,紫缘风微微回神,看了眼满地的碎尸,再看了眼面­色­僵硬的闻人两兄弟,凌空响指一声,就见天域宫高手闪现,“见过宫主。”

“速速把本宫豢养的雪雕遣来,本宫要去蓝枫国看热闹,去晚了乐子就看不到了!”

天域宫高手闻言,看了看一旁如皓月般的男人,“宫主,难得皇上给你个任务出使黄泉国,你还不抓紧嫖了傲月公子,跑蓝枫国看什么热闹?若是我们回国,皇上一定……”

“一定什么!”紫缘风瞪了心腹一眼,脚下没闲着踹他一脚:“嫖闻人傲月有比看阿姐变脸­精­彩吗?再说小娘为什么要听紫凌霄的?他自己都坐拥三宫六院,小娘不过多嫖了几个男人至于他跟我翻脸吗?去,给我把雪雕遣来,若是他飞鸽传书来问,你就说除非他把半壁江山拱手相让,否则小娘从此不回紫墓!”

心腹嘴角一抽,苦口婆心的继续劝:“宫主,你别忘了皇上说过的话,若是你真不回紫墓国,皇上真会让出半壁江山做悬赏上天入地捉拿你,并且在你身上种下钟情蛊,到时候你这辈子真就只能睡皇上一个男人了。”

紫缘风一听钟情蛊顿时一阵恶寒,气的又给心腹一脚,“真是晦气,你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吧,他又交代什么事了?”

“皇上说,让您保重凤体切勿纵欲,要您在元宵节回国。”

算了下时间,还有去蓝枫到折回紫墓国的路程,粗略算下时间也够用,紫缘风当下说道:“先去蓝枫,再回紫墓。”

“那傲月公子呢?你不嫖了?”

“他又跑不掉,什么时候嫖不成?”紫缘风又踢了心腹一脚,“快去把雪雕给遣来,迟了就追不上阿姐了!”

心腹:“……”

闻人傲月:“……”

少许,几声嘹亮的兽鸣响起,紫缘风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跳上雪雕的背上,不带一片云彩的离开。

紧接着,闻人傲月不知哪根筋不对劲儿,也脚下一旋跳上雪雕的脊背,­阴­测测说道:“紫缘风,本王现在告诉你,你现在不嫖也得嫖,嫖也得嫖!”

124

蓝枫国,京都第一门庭艾家。

奢华的卧房黄金铺地,玉石翡翠做饰,两盏双龙戏珠的琉璃走马灯,将房间烘托的旖旎非常。

“蓝天宁,你到底想怎样!”

“你给我轻点!”

“轻?”蓝天宁眉梢一扬,火辣的目光燃烧熊熊烈火,“你背着我偷了蓝枫的唯一一株续命草给妖君王,还想我轻点!”

欢颜公子暗暗咬牙咒骂某只妖孽不厚道,随后声音显得酥软解释着:“那是给他女人救命用的。”

“那你怎么解释妖君王那句你是他的禁脔?”,蓝天宁英俊的面容噙着一抹邪佞的笑。

“他坑我!”提起这欢颜就气的牙根痒痒,虽说他喜好男风,当年两人相见确实“胆大包天”调戏了那妖孽一把,但可真没那胆子和帝九君产生点什么!

开什么玩笑!想他艾欢颜生的潇洒风流,虽说为了银子没啥节­操­概念,时不时开放小ju花“迎来客往”,但也不是一直被压的命好不好?

就那个魅惑天下的妖孽,生的好不好看先不说,就那一身逆天的本事和他缠上了,还不是一辈子被压的命?

尤其他发现那只妖孽的占有yu出奇的强烈,举凡打上帝九君印记的人,哪怕是众人眼中的废物,也都瞬间地位飙升,如此野蛮不讲理的霸道,若是真有那么什么,他此生根本没翻身的可能,除非他脑袋进水才会想跟帝九君牵扯不清!

嗷呜,所有悲愤的怒吼与反抗悉数淹没在……

一天,两天,日夜ji情四­射­欢颜还能吃得消,但是三天四天甚至半个月,欢颜公子不­干­了!

刷的,扯开帷幔,欢颜公子气的下榻,脚才落地顿时觉得双腿一软差点跌到地上,幸好身后蓝天宁一把扶住他,“要去哪?”

欢颜公子俊容铁黑,一把拨开他的手掌,随后怒气腾腾拿起他的金算盘,噼里啪啦拨动算盘,振振有词:“观音坐莲纹银千两,壮汉推车纹银五千两,猛龙盘柱纹银一万两,天旋地摇纹银……”

算盘拨的啪啪响,正拨的兴头上,就见蓝天宁一把将算盘丢掉,“你为这事跟我要银子?”

“废话!不给银子本公子凭什么和你钩钩缠?”

一抹风流的笑倾泻在俊美的脸上,欢颜公子的笑倜傥潇洒,“古语有云,亲兄弟还明算账,本公子就是靠这个发家,你不给银子本公子自然找给银子的官人!”

(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nAd1(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

欢颜公子媚眼如丝笑了笑:“太子殿下给银子不?”

蓝天宁:“……”

“冤家,本公子再问你一句给银子吗?”

蓦地,蓝天宁剑眉一扬,“本宫若是不给呢?”

“不给就离本公子远远的,省的碍眼!”

蓝天宁再度挑眉,表情看不出喜怒。

转瞬欢颜公子笑意浓浓:“看你这几天这么卖力的份上,本公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若是太子殿下没银子给,那就让欢颜上回来好了。”

蓝天宁眸光一深,说来说去这厮就是想“上”他!他到是聪明的会转移话题,不过他既能稳坐太子多年岂是吃素的?旋即只听他邪佞笑问:“给银子没问题,不过在给银子之前你得先回答本宫一个问题nAd2(”

一听有银子可拿,欢颜公子顿时喜上眉梢的微笑,眼睛里都冒着可爱的银子符号,“太子殿下请问,欢颜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究竟收过妖君王多少银子?”

倏尔,欢颜公子笑容一僵,随后反应迅速的跑开,离蓝天宁越来越远,脚底抹油去也!

然,他才有动作就被蓝天宁识破,随后真真印证了那句“掬花残,满地伤!”

呜呜,某人不顽咒某只妖孽害人不浅!

暧昧煽情时……

实质­性­的波纹诡异出现,紧接着一名魅惑无双的男人揽着一名霜华无限的女子从那实质­性­波纹迈了出来。

阵阵情话绵绵流溢而出,风君舞微微挑眉,冷眸蒙上一层不解的光,他带她来就是看一场现场版活瑃宮?这又有什么看头?想她风君舞在现代什么重口味没见过?

“说!你和妖君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都说了和那只妖­精­没关系!你到底要本公子说几遍!”

“本宫不信!”

“啊!混蛋!”

醋劲十足的对话不断响起,风君舞甚为无聊撇嘴,旋即目光触及男人被血染红的雪袍,微微皱眉:“你不止血?”

闻言男人奢魅的赤眸一片深邃,只见他故作委屈的眨巴眨巴眼睛,“娘子不发话,为夫哪敢?”

话音落地,床榻内的两个男人顿时神情一囧,连忙穿衣服的穿衣服,裹被单的裹被单,然后那冷硬的声音充满质问:“何等宵小之辈!”

风君舞听到这把嗓音,不由玩味看了眼倾泻少许春光的帷帐,隐约看到一张冷峻的轮廓,旋即淡淡说道:“纯属路过,你们继续!”

蓝天宁:“……”

欢颜公子:“……”

有人路过是这么堂而皇之路过别人寝房的吗?还有什么叫你们继续?

此时风君舞根本懒得理会那两人如何想,只是看向表情像极了“公狐狸”的妖孽,当下犹如逛自家花园随意,直接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坐好,然后还特礼貌的问榻里的两个嘴角抽搐不止的男人:“房里有医药箱吗?”

蓝天宁:“……”

欢颜公子:“……”

这女人是不是忒不自觉了?打扰别人的好事,还问他们有没有医药箱?

等了半晌,没得到回应风君舞亲自动手,在那一排柜子里翻找一番,找到了一个装着­精­致膏状的锦盒,随后站在妖孽面前,冷冷命令道:“把衣服脱了nAd3(”

帝九君闻言一怔,随后那冶魅的红眸扫了一眼那锦盒,意味深长的笑道:“娘子,为夫不疼。”

以风流闻名的欢颜公子房中怎会有止血散?若说一些别的到不少……

所以……他才不想用这东西止血!

拿了一把剪子,风君舞冷视不肯合作的妖孽,对上那张萌魅透着妖冶的狐狸脸,她还真就狠不下心看着他血流而亡,虽说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是她的杰作。

“我懒得和你废话,要么你自己脱,要么我动手,你自己选!”

嗯哼,这女人连关心人,想为人伤口上药止血,都说的那么……

这左一句脱衣服,又一句我动手,极其引人遐想的话立刻引起欢颜公子和蓝天宁的好奇,只见两人探出头来,然后两人忍俊不禁的笑出声。

乖乖,还当是谁胆子那么大擅闯艾府,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妖君王,这也说得通了,这厮逆天威名名满天下,走到哪都是嚣张的可以。

只不过比妖君王还嚣张的女子又是谁?

风君舞霜容颇冷,眸中迸­射­不容抗拒的光,身上的杀气因为男人“不肯就范”而渐渐浓郁起来,而咱们冶魅惑人的妖君王则颇为苦恼的皱眉,慵懒靠在太师椅里,好听的音­色­好无奈:“真是坏脾气,一点小事不顺你心思就发火。”

扬起半边冷眉,风君舞睨着绝得风华的男人,“想清楚了?”

“娘子,本座还是决定拒绝你的好意。”

帝九君轻笑着,作势要起身,结果却动作僵硬停下,似怒非怒看向自己双腿间抵着明晃晃的剪刀,­唇­边的笑容染上了一丝囧­色­。这女人似乎特别喜欢用“强”,无时不刻不以打压人为乐。

“哎……”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微微弯曲的食指正欲驱动,帝九君敏锐发现那握着剪刀的手几不可闻的颤了颤,心里不由划过一抹异样,随后又想了想没有动作,重新靠坐回太师椅里,淡淡道了一声:“有劳娘子了。”

谢意浓浓的话语一出,欢颜公子嘴角一抽,转瞬用肩膀顶了顶眼中布满震惊的小声说道:“看见没,本公子就说和他没关系。”

“本就是个妖孽,荤素不忌也是有的!”蓝天宁还是一脸妒夫模样,冷哼一声。

欢颜公子眸光一怒,伸手指向那装满催/情的脂膏锦盒,咬牙切齿说道:“你听过妖­精­如此宠人吗?”那声音极为的小,生怕打破那方的氛围。

“哼!”蓝天宁还是不信,不过冷峻俊容算是出现了少许喜­色­。

刺啦,布料被利刃划开的声音在肌理间回响,风君舞一向彪悍狂野,给人拖个衣服都充满了凶悍的味道,因为她不习惯古人衣服的繁琐,直接用剪子豁开,那手法极为­精­准,正好停在那小小niao位置,若是一个掌握不好那就……

三下五除二,妖魅男人上身就光了,­性­感的胸膛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现在还正在不紧不慢的滴血,因为风君舞气他又把自己拐走,还故意拆开她和紫缘风,路上两人没少动手,所以这伤口是结了痂又裂开,裂开又结痂,一直没好利索。

风君舞冷着脸,翻出一盒脂膏就抹在男人胸膛上,随后那淡淡幽香让她惊讶了一下,拿过脂膏放置鼻端嗅了嗅,一抹肯定的光芒流转清冷眼眸。

“你早就知道这不是止血散?”

帝九君笑着点头,如玉的面容隐隐透着绯­色­,眸­色­也逐渐深了起来,红的惊人。

容若妖,姿惑人,那微抿压抑的漂亮薄­唇­轻轻咬合,加之那极力忍耐什么的小表情,顿时勾起风君舞的恶趣味,“想要?”

“你说呢?”他慵懒用手抵着歪斜的头,奢贵的眉梢微微扬起,眸中的光晦疑莫测,看向脸上写满了要强“上”他的风君舞,不由低笑:“你似乎不喜欢吃亏。”

风君舞邪肆的挑了挑眉,“我一向喜欢占便宜,并且这便宜也是分人。”

风君舞戏弄之意明显,“看在你和公狐狸长的像的份上,今天我有心情女票你,让我强上一回,如何?”

“这样……”冶魅惑人的男人做思考状,眉目一片­奸­诈的光,“强上本座不是不可以,但是本座没任何好处为什么要被你强上呢?”

风君舞:“……”

这男人还敢不敢再无耻一孩子都被种上了,让她强上一回又有什么不行?

“好处没有。”风君舞松开手,转身作势要离开,脸上满是兴致缺缺,本来捉弄这妖孽也是随兴之举,如果要付出点什么“代价”她才不女票他,她又不是头壳坏了,放着家里的公狐狸不女票,反而女票一个体力惊人的变态妖孽!

手,被男人一把拉住,“要去哪?”

“回东隆,女票公狐狸去。”

帝九君:“……”

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差别待遇这么大?他真的想问问风君舞,那个只会撒娇的自己究竟哪里招她稀罕?

“不许去,回来女票本座!”

妖冶男人奢贵的眉目染上一丝酸气,邪气的笑道:“喂,你女票本座本座倒找你钱,你看如何?”

“不如何。”风君舞拿乔的不同意:“我不缺钱。”

“那本座教你习武。”某只妖孽继续割地赔款。

“你那变态心法我懒得学。”继续煞风景,风君舞就是要看看这男人究竟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冷艳绝尘的女人悠哉悠哉倚在一旁,冷眸溢满笑意,“怎样?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吸引我吗?”

见她少有的笑了,帝九君也跟着笑了,他宠溺揉了揉她的秀发,故作­肉­痛的逗她说道:“钱不要,武功也不学,本座最值钱的东西便是自己。娘子,你看本座卖身给你如何?”

“赔钱货,不要!”

具有杀伤力的五个字落地,某妖孽娇贵的面子挂不住了!

霍地,帝九君脸上笑容愈发“温柔”,目光虽柔却透着丝丝危险,一字一顿道:“女人,本座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女票不女票!”说到最后颇为咬牙切齿的意味,显然这位喜怒无常的妖君王被冰块戏弄的很火大!

“不女票!”

风君舞顺手摸过那把豁开妖孽衣服的剪子,刷的一下岔开剪子,直奔某人兴奋快挣破裤子的小小niao!

开什么玩笑!这男人的­精­力太过旺盛,女票一次等于她以往一年做的次数,她可不想来趟蓝枫国都在床上躺着度过!

“容不得你!”

食指一弹,零星的火苗轻飘飘落在剪刀上,然后剪子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化作气泡,风君舞:“……”

(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

衣袖一挥,然后看了半天戏没交银子的两个男人便如断线的风筝被丢出了房内!

砰地一声,奢华旖旎的房间所有门窗诡异的紧闭,气氛说不出的危险与暧昧!

“本座现在不反抗,你来女票本座!”

风君舞:“……”

这男人抽哪门子的疯?见过捡钱捡骂的,她风君舞还是头一遭见人上赶着让人“女票”的!

见风君舞没有下文,懒魅惑人的男人仰躺在床榻内,继续催促:“动作快点!”

风君舞:“……”

妈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风君舞才不和他发疯,旋即作势下榻,结果却被男人一把扣住,“风君舞,现在本座给你机会女票本座,你若是不女票可就轮到本座强上你了!”

­阴­测测又夹杂赶鸭子上架的低沉嗓音自背后飘来,风君舞第一万零八次暗骂这厮是个变态!

md,这种事有哪个男人是上赶着女人强/迫他的?

靠!她风君舞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遇到这货什么世界观都要刷新一下!

想用武力欺负人是吧?那就让你好好领教一下!

调整好作战状态,体态调息运转到最佳,风君舞危险的眯起冷眸,居高临下的命令:“男人把腿给我岔开!”

噗……

门外听墙角的欢颜公子和太子蓝天宁差点没被嘴里口水呛死,这女人当真彪悍无双啊!

猛然突击,一脚踹上了没有防备的男子腰际,风君舞冷冷的耍花腔:“腰使点劲儿,今天没吃饭吗?”

又是飞快的一拳,招呼到那张俊脸上,某女又冷飕飕的道:“给我好好的动,技术那么差还让我女票?”

一个快速回旋踢,因为突袭的动作太快,又身法太­精­妙,妖孽男子慢了半拍,实打实挨了一记,闪躲间就显得几许狼狈,却听风君舞又道:“姿势不对,我们再来!”

蓝天宁:“……”

欢颜公子:“……”

房里的女人当真是个女人吗?为什么这命令的口吻特别像往日青楼楚馆里的男女票客?

欢颜公子见自己的姘头一脸抽搐,摊开双手风流的笑了笑:“看吧,本公子都说和他没关系,你偏生不信。”

“现在信了,不过你拿什么向本宫证明,你不是妖君王的禁脔?”

俗话说,冰块吃醋的后劲儿一直很生猛,且具有一定的爆炸­性­,咱们这位强攻太子吃醋吃的非常“睿智”,那便是前一刻信了,后一刻又立刻推翻!

欢颜公子气的打跌,指着艾家大门的方向:“蓝天宁,你给我滚!”

气死他了,这男人吃个醋也没完没了,再好的脾气也给磨光了!

然而就在两人拌嘴时,一道飘逸的紫­色­俏丽身影凌空跃下,笑呵呵的嗓音是特有的雅痞,“总算赶来了!欢颜小亲亲,有没有想人家!”

俏媚可人的女子似乎特别不会看情形,一副好哥们的模样拐着欢颜公子的肩膀:“欢颜小亲亲,妖君王来没来找你?”

噌噌,一股邪风飙起来,直逼某女与某男勾肩搭背的身影。

欢颜公子幽怨的叹了口气,动作优雅的拨开紫缘风的手臂,指了指自己­精­心打造的卧房,“在那里,妖­精­正逼迫一个女人女票他。”

“哈哈!”闻言紫缘风大笑出声:“阿姐女票妖孽,我得瞧瞧!”说罢,就迈出纤细漂亮的长腿,一副要偷窥的模样。

见状,欢颜公子一把拦住她,“你不要命了!你当里面的人是什么人?”

紫缘风浑不在意的笑了笑,“妖孽是我姐夫啊!你说的那个女人是我阿姐。”再度撇开欢颜公子拦住她的手,紫缘风笑眯眯直奔卧房。

这厢两人互动的亲密顿时被太子蓝天宁收入眼底,不由觉得他家姘头说什么和妖君王没关系的话都是诓人的胡话!

房内嗯嗯啊啊的十分璇旎,紫缘风本想像某只变态妖孽一样堂而皇之出现,顺便好好欣赏一下活/春/宫,但转瞬一想变态妖孽的杀伤力,不由立在门口没有下文。

这时,欢颜公子看她一脸郁闷的模样,打趣道:“呵呵,原来缘风也有害怕的时候。”

闻言紫缘风邪气的一笑,自然明白这位好男风的好友调侃她,但她堂堂紫墓国第一女泼皮,岂会让人捡笑话?

明晃晃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掌,紫缘风故意在欢颜公子面前晃了晃,“欢颜小亲亲,今儿小娘教你一个偷窥秘法。”

欢颜公子挑眉,­唇­边满是风流不羁的笑,他还真就不相信紫缘风会胆大包天偷窥那只妖­精­和女人欢爱而能安然无恙!下一秒,欢颜公子的笑容一抽,只见紫缘风人虽没进卧房,但手指却戳破了窗户上的纸,正一脸猥琐的偷看!

层层轻纱,流光肆意,紫缘风看了半晌除了到处飘飞的帷幔,却无法透过那碍事的纱帐看个全面!

“喂!欢颜小亲亲,你没事把房间搞的那么多纱帐做什么!”害的她想看阿姐如何“强上”妖孽的­精­彩画面都看不到!

欢颜公子回神,敛去眉目间的失态,似笑非笑瞥了眼目光逐渐“凶狠”的蓝天宁,颇为感慨:“缘风小可爱,你还不知道本公子的老本行是做什么的?有些客人就是喜欢神秘的调调,本公子自然满足恩客所需喽!”

一声缘风小可爱出口,还不待蓝天宁发飙,一个手持玉扇、如皓月俊美的男子飘然而来,当即浑厚的内力汇入扇上,扇出一道狂风驶向欢颜公子!

倏的,凶猛旋风刮来,一道蓝­色­身影快过欢颜公子,直接和那来访就打的俊美男子对轰起来!

这紫缘风一看蓝枫太子对她家闻人小亲亲动手,当下护犊子的抽出唐刀冲过去,不让这位太子欺负她的心上人。

而此时,欢颜公子一看紫缘风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的姘头,旋即不­干­了也身形一动冲进混乱的圈子,为姘头找回场子!

一时间,艾家庭院打斗不休,房内交织出旖旎非常,却又兼具混乱­精­彩连连的画面……

125都是奇葩

赤炎国,京都,三皇子皇甫凌乐府邸。

香雾缭绕,茶香沁脾。

一­阴­厉邪雅的男子身着华贵红袍,慵懒倚坐一旁,英锐的眼落在手中线条细腻的银­色­显得妖冶的面具上,娇面含羞,秋波藏情,面具是以一名柔婉明媚的女子面容打造。

如今,这女子却不复昔日温婉,皇甫凌乐落在面具上的目光讳莫如深,那轻柔的抚摸好似情人间的呵护,却又多了点欲毁之而后快的感觉。

“君舞,为君一舞,你的君究竟是谁呢?”

低沉的声音夹杂点困惑,皇甫凌乐看了眼最后一次和风君舞下的棋局,单观棋局黑子只攻不守棋风极为激进,白子看似步步退让却处处设杀机。

“凌乐,老师说你我此生有个劫,破了便可相安,不破便是生死不休。”

那日,她落下黑子,将卓依秀为她与他占卜一卦全盘托出,得到便是这样的结局。那样柔美动人的风君舞不依不饶抓着他的衣袖,要他保证不管日后这“劫”勘破与否,都要他不许忘了她。

然,他信守承诺不曾忘记,而她早非当日竹马恋人。

万箭齐发,她势要为他在东隆国建墓立碑,此等“执着”当真让人感慨人心叵测。

“主子。”

皇甫凌乐回神,放下面具嘴角习惯的扬起一个微笑的弧度:“何事?”

“蓝枫探子传来消息,说是见到妖君王携风姑娘一同出现艾家。”

皇甫凌乐淡笑依旧,英锐的眼波澜不兴,传闻早说妖君王和欢颜公子关系匪浅,此刻那个修习先祖留下的神谱的妖君王出现在蓝枫国并不奇怪nAd1(

那人见主子挥手示意他继续,皱了皱眉说道:“东隆国也传来消息,帝九君终日与其父帝九尘形影不离,多番刺杀试探已排除有人易容成他的样子。”也就是说,远在东隆国的帝九君是货真价实的本尊。

皇甫凌乐几不可闻皱了下俊挺的眉,这消息对他来说称不上好,但也称不上坏。

根据赤炎国守护神兽魔刃的说法,帝家先祖血脉极其霸道,当初他羽化登仙之时为的就是为自己留下一丝血脉传承,特意下咒约束了帝家延绵子嗣,每代皆是八女一子,应了龙生九子一说。

现在这位妖君王和帝九君宛若双生,又显露神通极为逆天,他必是帝家血脉无疑,但帝九君又排除了有人易容,这岂不是很矛盾?

“橙月、绿峰、青箫三国消息如何。”思绪一动,皇甫凌乐问出他比较关心的问题,不管妖君王如何逆天,他赤炎还有一个神兽魔刃牵制,饶是他再得天独厚也不是独一无二!

“三国朝堂皆对我赤炎帝君病危持壁上观,似乎都在等紫墓、蓝枫、黄泉等国的态度。”

闻言皇甫凌乐英锐的眼迸­射­一缕­精­芒,­唇­角勾深了那抹高深莫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本皇子岂会让其他人如意?”

七国相互牵制,又同时相互较量,现在他的爱宠魔刃与闻名遐迩的妖君王一战,自然引起六国恐慌,都在等一个契机想做渔翁。但他皇甫凌乐绝非庸者,怎会不知各方的心思?

本宫说让这赤炎的天晴便晴,说让这天黑便黑!想讨便宜?可以,拿半壁疆土来换!

“去叫毒老为父皇熬一碗醒神的汤药,父皇长卧病榻也该­精­神些处理朝政。”

“是。”

隔天,赤炎帝君病愈的消息传遍京都,接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传播开来,帝君病愈第一件事便是雷霆大怒,得知三皇子皇甫凌乐前往东隆差点被杀,勃然大怒下旨挥兵而下!

八十万大军倾巢而动,赤炎的铁甲部队整装待发nAd2(朝堂之上,三皇子姿态宽和为东隆求情,顿时赢得赤炎朝臣赞誉,纷纷向皇帝进谏令其封王,至此皇甫凌乐贤王之称不胫而走。

而东隆国,这个屹立风云大陆千年不倒的诸侯小国,且住着最风云大陆上最特别家族的国家,此刻正危机四伏!

赤炎一怒为皇子挥兵而下,其他六国也寻了个因由跟着挥兵讨伐,只是数量上不如赤炎多,但其他六国君主皆调遣三十万大军前往东隆,着实让东隆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主子,魅宗来信。”

“恩。”淡淡应了一声,皇甫凌乐放下手中书简,拆开信封一览脸上的笑容甚浓。

信笺上寥寥数字:八大神兵,梵音谷。

“魅影果然不负本宫所望。”皇甫凌乐英锐的眼满是笑意,和煦优雅的他拈指成风碾碎了手中的纸张,负手而立看向东南方,“距离七国武林大会还有多久?”

“回主子,还有八月时间。”

“今年梵音谷还是不参加吗?”武林之中,梵音谷擅长音攻,因为谷中弟子皆潜心礼佛,故而甚少参加武林盛会,但每次都会遣来几名长老来评判武林新秀。

“回主子,今年梵音谷破例参加,听说是梵音谷掌门嫡传弟子。”

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皇甫凌乐“哦”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据说这位嫡传弟子乃是橙月国皇室宗亲,因为梵音谷掌门曾欠下一名故人的恩情,才收这位皇室宗亲为徒。”

说到这,他皱了皱眉继续说道:“主子,梵音谷擅长音攻,我们的探子只能呆在谷外,还不曾确定这人是橙月国哪位宗亲,只能确定这位嫡传弟子是名女子,音攻功力很是深厚nAd3(”

“呵呵,无妨。”

皇甫凌乐笑了笑,摆手示意他退下,但英锐的眼中对梵音谷存了势在必得的光芒!

****

蓝枫国,京都,艾家。

这一天,阳光甚好,府里吵吵嚷嚷好不热闹,但唯独欢颜公子的院子安静一片。

不,正确的说,自从欢颜公子奢华的常欢阁被妖君王鸠占鹊巢以后,这里一直很安静,除了某些固定的时候,比如某人强烈要求冰块娘子嫖他之时,或是冰块娘子惹恼了他的时候,常欢阁就格外的旖旎热络。

房内,金­色­的阳光倾泻而入,耀目的光与金子铺就的地砖相呼应,使得美轮美奂的房间金灿灿一片,很是夺目。

阳光晃的风君舞微微皱眉,她踢了一脚陪在身旁的妖孽男人,“你很缺钱?”

“为何这般问?”帝九君轻柔一笑,放下手中的古朴显得老旧的书籍,奢贵的眉目盈转宠溺的味道。

“不喜欢。”这房子横看竖看都充满了暴发户的感觉,并且白天着实折腾人。

帝九君沉吟少许,微一挑眉笑问:“皇宫的景­色­到是不错,那为夫待舞儿去皇宫小住一阵?”

皇宫的字眼窜入耳中,风君舞一脸排斥的拒绝,想起黄泉国的棺材大床,风君舞立刻失了游玩蓝枫国京都的心情,“不去,换个正常一点的房间。”

说来也奇怪,风君舞两世为人的经历都有一个特点——不做寻常事,不遇寻常人。

上一世是叱咤风云的黑道女帝,成天接触的人物都是抖三抖杀人如麻的黑道大哥,穿来以后不是遇到二货萌魅“公狐狸”,就是一个浑身挑战科学的逆天妖孽。

游历东隆、黄泉、蓝枫三国,衣食住行都超越普通人数倍,就连睡的床都异于常人的生猛,这难道是天生磁场有问题?风君舞一直想体会一下,做个普通人到底什么感觉,但因为自己的气场和­性­格皆不成功。

扫了一眼古玩奇珍的房子,风君舞拧了拧漂亮的眉梢,事实上她对这房子很感冒,尤其千年紫檀床榻还是两个男人睡过的,她更讨厌!

不过,这妖孽说千年紫檀温养体寒静气,对怀孕她的有好处才住了些时日,但这些天已经超越了她的底线,自然不打算再睡了。

正当两人商讨换不换地方住时,紫缘风端着补品进来,“阿姐,快来尝尝我亲自为你炖的血燕。”

俏生生踱步进来,紫缘风一脸期待看向风君舞,风君舞:“……”

俗话说,上天是公平的,它赋予你了某项令人望其项背的天赋,自然会拿走你某些天赋,例如说厨艺!

若论杀人紫缘风一个顶十个,若说到烹饪佳肴那紫缘风的厨艺绝对拥有核武器的杀伤力,不把人毒死不罢休!

冷睨着那碗“盛情难却”的血燕,风君舞的胃一阵痉挛,虽说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阿妹一片好心,但她做的东西真的很恐怖!就连一向对食物不挑剔的风君舞,都一阵恶寒。

见她不动,紫缘风笑着催促:“阿姐,趁热喝啊!”

风君舞:“……”

一旁帝九君见冰块微微僵着身体不接那碗血燕,不由笑弯了奢贵的眉目,妖冶的红眸笑意很浓,而这一幕恰巧被风君舞瞧个清楚,顿时她的冷气全开,冷冷剐了一眼过来。

帝九君邪肆的扬眉,暗笑这女人脾气越来越坏,自己害怕吃妹妹的东西还不让人笑。

“阿姐……”

紫缘风撒娇的拉长尾音,小表情那叫一个幽怨,好似风君舞不喝就会巴拉巴拉的掉眼泪,而风君舞人虽冷,却也有柔软的地方,那便是看不得自己守护的人露出一点委屈的表情。

所以这血燕一定要喝!不过却不是她喝!

蓦地,风君舞云淡风轻接过血燕,淡淡说道:“阳光太晒,去把窗户关上。”

“好。”紫缘风不疑有他蹦蹦哒哒去关窗户。

就在此时,风君舞把血燕递给旁边闷笑不停的变态妖孽,无声道:“喝!”

“为何?”帝九君冶艳的勾­唇­,那媲美毒药的血燕威力如何他也是清楚,自然不会傻的喝下去。你想要“疼”妹妹那是你的事,你又不“疼”本座,本座为何要他人做嫁衣?

刷的,风君舞危险的眯起眼,随后素手状似不经意的抚上凸起的肚子,艳容绽放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唇­微动却不发出声音:“你不喝,将来你的种自己带!”

额……

这个小小的威胁戳中重点了!

妖君王虽说“宠”妻很在行,但带孩子却是一窍不通。

两人无声对望中,风君舞也不急就那么端着血燕,大有你不喝将来老娘虐你的种的意思!

微微叹了口气,帝九君接过血燕一饮而下,然后他就在风君舞的注视下变了脸­色­,一副要吐不吐的滑稽模样,三分萌魅七分愠­色­,活似一只吞了苍蝇正在闹情绪的“狐狸”。

“阿姐,我的手艺如何?”

紫缘风关好窗户笑着走回来,风君舞语气透着笑意夸赞:“不错。”

“那敢情好,既然阿姐喜欢,以后风儿顿顿不落的给你做补品。”

“好,一切随你高兴。”

帝九君:“……”

他狭长漂亮的赤红凤眸看了眼混账娘子,好似再说:“你故意坑本座?”

风君舞挑衅的扬眉,那含着揶揄的视线好似再说:“就坑你又怎样?”

两人眉来眼去时,紫缘风碰巧看到搁在桌上的那本古籍,就闲得无聊拿起来一看,这一看不由喜上眉梢的大笑:“原来如此!我就说闻人小亲亲那把扇子为什么他拿没事我拿就被反噬,原来这东西是神兵啊!”

“神兵?”风君舞听言眸光一动,也颇为好奇的拿过古籍一览,因为能让紫缘风看上眼的都不是俗物。

这本古籍清楚列出风云大陆有几把神兵,并且详细记载神兵的特­性­和奇效。

神兵,神之兵器。六个字醒目的印入眼睑,风君舞饶有兴趣的看了眼变态妖孽,“你明知道起死回生扇是闻人傲月先祖炼制的仙器,还忽悠我说帮我抢扇子?”

起死回生扇,物如其名,但是这东西是闻人家始祖炼制,也就有了极大的限制,除嫡亲血脉无法驱动,就算有人能强行驾驭也只是一把普通扇子,顶多起到延年益寿的功效,却无法使人起死回生。

这妖孽够­阴­险啊,难怪他当初不拦着她去黄泉国,原来他早就知道扇子到了她的手里也是屁用不顶!

“舞儿只说要扇子,为夫哪里知道你究竟是因为它起死回生,还是只觉得扇子比较独特才喜欢。”不咸不淡推卸个­干­净,帝九君那淡定的表情特欠揍,明明坑了人还一脸“我为你好”的模样!

这货和“公狐狸”一样欠打!

风君舞给他一记冷眼刀,继续低头阅览古籍上介绍的神兵,突然视线锁定一行字,只见字如下:“灵蛇剑——毒如赤练,七步断魂,生命不见。”

神兵的名字风君舞自动忽略,只是比较感兴趣后面那段介绍,若是她有一把这样杀伤力的剑,那下回妖孽再“欺负”她的时候,也有一拼之力。

恩,风君舞决定要这把灵蛇剑,为日后“宰”了人形移动核武器做准备。

“风儿。”

“风儿在。”紫缘风看向自家阿姐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就知道这古籍里的神兵有她想要的,便顺其心意的问:“阿姐,喜欢上哪个神兵了?”

“灵蛇剑。”风君舞言简意赅,剩下诸如像交代她如何找寻灵蛇剑的意思全部包含在三字之内。

紫缘风一听,微微拧眉:“阿姐,换一个成吗?”

虽然她和风君舞在现代同一天身死,并且她还早风君舞一步穿来风云大陆,倾轧大陆十多年势力也成功渗透七国,但这么多年她也是最近才得知古籍上的一个神兵下落。

“我只要灵蛇剑。”风君舞一向说一不二,看上了灵蛇剑就要灵蛇剑,你给她别个神兵人家根本不为所动。

紫缘风俏脸囧了囧,无奈摊开双手:“阿姐,这个你要给风儿一点时间,如果你要的是别的神兵,风儿现在就能给你消息,但是这个灵蛇剑我来这鬼地方这么久,还第一次听说也是一头雾水。”

话音落地,一道清冽低沉的嗓音响起:“那是妻妹不争气,为何本座就知道灵蛇剑的下落?”

紫缘风:“……”

尼玛!你不装逼能死吗?

你们帝家本来就有个羽化登仙的祖先,知道神兵的下落有什么稀奇?

当然,这些牢­骚­紫缘风只敢在心里嘀咕,面­色­却是一副“姐夫你好­棒­”的恭维表情,“哈!姐夫知道就更好了!”一蹦一跳来到变态妖孽跟前,紫缘风好一顿端茶递水,狗腿的拍马屁:“姐夫,你的机会来了,阿姐现在正为你怀孩子,你把灵蛇剑送给阿姐,也算是一种爱妻的表现,阿姐说不定就不讨厌你了!”

“讨厌?”低雅的声音洋溢着邪魅,帝九君转过头看向风君舞,奢贵的眉目一挑:“舞儿,你讨厌本座?”

风君舞:“……”

尼玛,这货能不能不要问她这么有深度的问题?

风君舞不喜说谎,却又不愿回答变态妖孽,当下低敛冷眸不作声的饮茶,全当这句话没听到。

然,某只妖孽偏生喜欢和她作对。

“舞儿,本座问你话呢。”轻佻抬起她的绝代霜容,帝九君眸光极为认真的问:“你讨不讨厌本座。”

风君舞皱眉,看这货的架势今儿必是要一个答案,否则恐怕又是一顿折腾。思索片刻,风君舞掷地有声的说道:“说不上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

“那本座为你寻得这把灵蛇剑,你可会因为本座的‘献殷勤’而多喜欢本座一”

变态妖孽的嗓音透着魔魅的蛊惑,一双冶艳的红眸静静望着她,风君舞见此扬眉冷声道:“不会。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我不会因为谁对我好,就对一个人衍生特别的感情,就算我现在和你有了孩子也一样。”

冷冽的声音落地,紫缘风抓狂的挠头,她家阿姐是不是太诚实了一

她这么回答变态妖孽,不是明摆着让人家生气,那把灵蛇剑靠她寻找打听,得猴年马月啊?

“呵呵。”帝九君也不恼,只是轻笑说了句:“真是煞风景,不过本座喜欢你的坦诚。”

“所以?”风君舞扬眉一问。

帝九君俊容噙着一抹宠溺微笑:“自然如你愿,本座会把灵蛇剑寻来给你。”

“我不会对你说谢谢。”

“夫妻一体,不需说谢字。”

风君舞见他如此“好脾气”,不由冷眸划过一缕戏谑:“照你话的意思,是说把我当成妻子,所以对你不需要客气,对吗?”

似嗅出风君舞话里的一丝不对劲儿,帝九君眯了眯眼,遮住眼中的­精­芒笑道:“当然。”

说完最后一个字,风君舞便把腿搁在他的膝盖上,不客气的下命令:“揉腿。”

听着好似吩咐下人的语气,帝九君嘴角的笑容一僵,可把紫缘风笑的差点内伤,这对冤家真是史无前例的奇葩。

聊着聊着,大名鼎鼎的欢颜公子步伐怪异却又飞快的闯了进来,“好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妖­精­,本公子为了你差点让蓝天宁做死在床上,你现在却和娘子有说有笑,你怎么对得起本公子为了你牺牲­色­相,去为你套出消息!”

倏的,妖冶俊美的男人笑容徒然“温柔”的紧,只见他一边为风君舞揉着酸痛的腿,一边眉梢邪佞的扬起,那冶魅的表情充分说明了对欢颜公子口里的“妖­精­”二字多么的“喜欢!”

房里悄然弥漫危险的气息,欢颜公子先前还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后脚便激灵的察觉自己失言,“本公子还想起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子小叙了!”

岂料,才一转身就见蓝天宁那张妒夫的脸,然后欢颜公子顿时因为变态妖孽的一句话而泪流满面!

“哟!原来欢颜也会吃醋么。”

欢颜公子看向步步紧逼的冷峻男子靠近,突然掬花没有来的一紧,“姘头,你听我说,妖­精­刚刚绝对是坑我!你看看妖­精­有多疼风君舞就知道本公子在他心里没有一丁点位置!”

蓝天宁冷笑一声,旋即抓过欢颜公子的腰霸气的往肩膀一扛,“他心里没有你,可你一出现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你!让本宫信你,休想!”

“该死的!你是牛皮灯笼点不透啊!”欢颜公子挣扎不肯就范,说死不想再在床上度过时光。

然,蓝天宁­阴­测测威胁:“出兵讨伐东隆的折子本宫还没批,你不想讨好某人了?”

欢颜公子一怔,随后就见某只妖孽笑眯眯,并且极具“温柔”看向自己表态,欢颜公子最后悲愤冲帝九君挥拳,无声而坚定的吼道:“妖­精­,本公子为了你卖ρi股去也!”

126

“蓝天宁,本公子早晚把你切了!让你断子绝孙!”

“本宫有了你,早就注定断子绝孙!”

“……”

两个俊美清华男子的谈话逐渐消失,风君舞微微挑眉,一缕讶然划过眼底,同­性­之爱在现代屡见不鲜,但在落后的古代一国王储居然坦言喜欢一个男人,这份气魄绝对令人侧目。

见风君舞站在窗前,目光“粘”在蓝天宁身上,某只变态妖孽心里瞬间酸的不行!

他堂堂妖君王难道比不上一个一国王储?那个喜欢男人的蓝天宁哪里好?

一缕缕危险溢出,笼罩在风君舞身上,她却连目光都不曾移开,只是淡漠的开口:“七国打算动东隆国了?”

一开口,便让某只妖孽微微沉下的眸光漾起一丝温和,“这事多亏你的功劳,若不是你当日势要为皇甫凌乐在东隆建墓立碑,赤炎帝君又怎会龙颜大怒?”

“真是­阴­魂不散!”风君舞微微拧了一下眉,那日几十万军队居然没把皇甫凌乐的命留在东隆,绝对是一个错误!

从第一次拍卖“公狐狸”见过皇甫凌乐开始,风君舞就认为他是那种毒蛇类型的人物,若是被他­阴­冷的盯上,只有被纠缠一生的结果。

那个看似温文尔雅,实则­阴­狠毒辣的男人,绝对是一个笑里藏刀的狠角­色­,现在错过最佳将他毙命的机会,一有时机他就找麻烦来了!

素手敲打窗棂,风君舞望着赤炎国的方向,眸中迸­射­一缕冷芒!

“风儿。”

“风儿在。”紫缘风勾­唇­浅笑端着一杯热茶递给风君舞,“阿姐,夺魂宫的势力根本做不到动摇赤炎的地步,这一步棋行不通,我们还是再想个其他法子吧!”

“那黄泉国呢?”风君舞抿了一口香茗,霜容微微不悦,好似不满紫缘风一个堂堂叱咤风云的女老大,来到异世十多年,还做不到势力遍天下!

闻言紫缘风俏脸闪过尴尬,“也不行!”

倏的,粗暴略带惩罚意味的长腿踢过来,紫缘风小心肝颤了颤,一把握住风君舞的腿:“阿姐!消消火!我真的没有丢你的脸,只是你也看到了,黄泉国到处都是棺材,就算它是宝地我也懒得有兴趣吗!”

若不是发现有闻人傲月这么个妙人,这辈子恐怕她对黄泉国的地盘都不会心动,只不过渗透的速度不比其他国,所以也无法动摇国之根本的能力nAd1(

看了半晌,帝九君奢贵的眉目一挑,这两姐妹寥寥数语、偏又没头没脑的对话,洋溢着是绝对的了解,仿佛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明白对方的意思,这种宛若揉入骨血的默契与信任,让他的心里极其不舒服!

“哪个国家与赤炎国相邻!”

收回长腿,风君舞声音颇冷,目光更是厉­色­尽显,若是紫缘风再回她一句还是做不到动摇其一国根本,她­干­脆扭了她的脖子,省的丢她的脸,惹她生气!

“绿峰国,不过阿姐你似乎忘记一件事,这里没有任何通讯高科技,没有最快的运输机,就算夺魂宫能动摇绿峰国的根本,让绿峰不得不出兵向赤炎国施加压力,等我们的命令都下达了,估计七国的军队早把东隆国踏平了。”

紫缘风无奈的摊开双手,顺便猛使小眼神飘向她身旁的人形移动核武器,告诉风君舞这个妖孽从七国挥兵东隆就一直淡定从容,这拯救帝家的事情还轮不到我们,就算轮到我们也听听这妖孽的意思。

看懂紫缘风的眼­色­,风君舞微一挑眉看了看,一脸颇为有拿乔的样子的妖冶男子,直接赤条条的无视,冷冷说道:“自己的人自己救!”

话锋一转,风君舞提着紫缘风的衣领,“你少给我耍懒骨头,这些年我没在你身边,你胆敢给我只知道女票爷们,而忘记正事当心你的皮!”

紫缘风嘴角抽了抽,猛劲撒娇做表现:“阿姐,风儿向你保证绝对没有偷懒,夺魂宫绝对称得上风云大陆豪门大派,不就是搅乱绿峰国不得安宁吗?风儿,保证做得到!”

冷哼一声,风君舞松开揪着紫缘风的衣领,霸气而自信的问:“绿峰朝堂有多少人是我们自己的人!”

“五品以下三分之二,三品以下五品之上二分之一,一品以下三品以上四分之一nAd2(”

一个惊人的字数报出,帝九君冶魅的红眸划过一抹惊诧!这些大小官员总和已经是绿峰国官员的一半,这紫缘风貌似才二八年华吧?排除牙牙学语的年纪,也就几年的时间,她就能做到将自己的人渗透到七国?

这不是比他还逆天吗?世人都说他是妖孽,依他看这紫缘风也不遑多让。

见帝九君微微惊讶的神­色­,风君舞冷声一声:“无知!”

帝九君:“……”

紫缘风闷笑少许,随后拉着风君舞来到桌案前,提笔疾书一边画绿峰的地图,一边如同以往两人吞并地盘时开始商讨:“绿峰国的特­色­就是众山环绕,如果我们想吞并……”

帝九君:“……”

这两个女人是不是太无视他了?是不是太小看他了?

帝九君正想说什么,忽然几道快的诡异的身影爆闪进来。

“主上。”

帝九君邪魅勾­唇­,慵懒坐进椅子里,抿了一口香茗:“何事nAd3(”

“赤炎国贤王皇甫凌乐请奏,由帝君下旨于下月迎娶财政大臣之女风艳歌。”

倏然,不远处交谈甚欢的两姐妹气氛一变,紫缘风一开始不以为然的撇嘴,待看到风君舞皱了一下眉,也拧了一下眉。根据夺魂宫调查,阿姐重生这具身体的主人,跟这位名满赤炎京都的才女感情貌似不错,这皇甫凌乐这般做摆明不安好心……

“阿姐,我才是你亲妹妹!”

紫缘风吃味的娇嗔一句,小眼神明晃晃写着:小娘我吃醋了!

见状,风君舞冷眸闪过一缕笑意,宠溺的捏了捏她鼓动的脸颊,“我自然知道谁跟我亲近,但风艳歌和‘我’的关系不错,我只是在想他娶风艳歌存的什么目的。”

“不管什么目的,他要娶就让他娶,凭我们疾风和夺魂的本事还怕各种算计?”紫缘风傲然一笑,一点不把皇甫凌乐的算计看在眼中,若非她穿越而来孤身一人,又觉得重活一回不容易,她才懒得把势力扩张的那么厉害!

“好,依你。”风君舞纵容的应允,转瞬她发现妖冶的男人眸光温柔看向自己,不由扬起半边冷眉:“有事?”

“自然有。”帝九君目光夹杂了少许促狭,随后便听他悠哉悠哉说道:“本座觉得自己的娘子太能­干­,显不出本座的风华绝代,想把你拴起来,敛去你一身风华。”

栓的字眼出现,风君舞还有笑意的脸­色­一冷,刹那想起当初这货第一次“强”上她,就是给她锁了一身锁链,旋即厉声道:“你敢!”

“本座有什么不敢?”帝九君眯着眼,那笑容就像一只慵懒高贵的狐狸,浑身透着­奸­诈的气息,那口吻更是有恃无恐。

眼看两人因为一句话又要开打,紫缘风旋即小心肝抖了抖,拉着风君舞便往外走,“阿姐,趁天气不错,你可帮我一个大忙,不然风儿做鬼都不原谅你!”

往外走的空挡,风君舞邪肆扬眉,“什么忙?”

“女票爷们呗!”紫缘风丢给风君舞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后十分狗腿加兴奋的说道:“阿姐,认识闻人小亲亲这么久,光看吃不到不是我的风格,今儿我们就把他办了!”

风君舞漂亮的眉角开始不规律的跳动,这丫头走到哪都不忘一个“女票”字!

蓄满力量的粉拳挥起,紫缘风早有防备脚下一点,笑声如铃:“哈哈!阿姐你得好好练功夫,不然每次都让风儿让你,多没劲儿啊!”

赤条条的挑衅,极其欠揍的撩拨,一下子把风君舞惹火了!

稍后,就见两道快如闪电的身影纠缠起来,两人边打边闹嘻嘻哈哈闹出了奢华雅致的房间,寻找闻人傲月去也。

身影消失,帝九君收回目光,淡漠看向满脸愕然的下属,“还有呢?”

下属一个激灵,连忙敛去失态的表情,“回主上,您要的赤练灵芝已经采到,不知是给您运送来蓝枫,还是运回天域宫。”

“本宫亲自去取。”

“是。”

摆手示意下属离开,随后帝九君修长­精­致的手指对空一划,就见他迈步优雅进了实质­性­的波纹中……

入夜,空旷奢华的寝房一片寂静。

走马灯的灯光将房内烘托的一片流光溢彩,千年紫檀木床榻上躺着一名冷艳逼人的绝代佳人。

今夜,本该躺在身侧的男人不见踪影,而风君舞一个人躺在床上,盖了几层被子还是觉得寒冷刺骨。

刷的!风君舞冷沉着脸坐起身,眸中溢满了杀气,只见她步伐矫健一身杀气直奔某位公子的房间!

哐啷一声,破门而入,风君舞嚣张的行径很不凑巧的打断了某对男人的……

(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

这女人没上过私塾吗?哪有人进别人的房间这般无礼?

蓝天宁和欢颜公子一阵手忙脚乱,穿衣服的穿衣服,裹被单的裹被单,然而两人忙乎间就听风君舞清冷的音­色­响起:“不用穿了,问几句话我就走,一会你们可以继续。”

蓝天宁:“……”

这女人是哪个怪物造出来的?这种“事”还能被人打扰以后,还有心情继续的吗?

欢颜公子更是嘴角抽搐,快速套了件袍子在身上,纵使满心不高兴还是得掬起一抹笑脸。没办法,谁叫风君舞的男人是那个妖孽!

“风姑娘找本公子何事?”

气质倜傥,笑容风流,欢颜公子“笑脸迎人”的好本事,绝不会因为生气而破功,除了对上妖孽帝九君。

风君舞冷淡而语:“他人呢?”

话一出口,气氛快速陷入诡异当中,只见走来的霸气男子,噌噌冒着冷气瞪着昔日后庭“客似云来”的欢颜公子!

欢颜公子脸上笑容一僵,察觉身后蓝天宁的妒火他恨不得活活掐死风君舞!你家男人不见了,你找谁问不好?偏偏来找本公子问?本公子又不是那只妖孽的爹娘,哪里知道那只妖孽去了哪?

虽然气风君舞给他火上浇油,但欢颜公子仍礼貌回答:“不知道。”

身为一个名满风云大陆的风流公子,这礼仪一定要周到,不然谁还会来“光顾”他?

风君舞皱眉,继续问:“他跟你说了去哪了没有。”

忽忽,某霸气的太子冷气骤然加剧,欢颜公子俊容之上的笑容快维持不下去,但还一副好脾气继续回答不断给蓝天宁浇油的风君舞。“没有。”

蓦地,霸气男人一把扣紧了欢颜公子的腰,­阴­测测的问:“艾欢颜,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什么和妖君王是朋友,说什么妖君王心里没有他的位置,那妖君王的女人怎么会大半夜闯进来,问他妖君王去了哪里?她怎么不去问别人!

欢颜公子:“……”

这对夫妻真坑人啊!

见蓝天宁霸道的质问欢颜公子的模样,风君舞丢给他一记赞赏的眼神,然后心情不错的说道:“好好­干­他!”

噗……

蓝天宁和欢颜公子都被这句彪悍之语累的风中凌乱。

少许,欢颜公子俊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只见他气势汹汹拨开蓝天宁,怒吼:“风君舞!本公子到底哪里招惹你了!你这么害我!”

才吼出一句,欢颜公子还没的瑟完,就被某人长指一点定住了,然后悲催的欢颜公子眼睁睁看着风君舞凉凉说道:“你没招惹我,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完了!这么一句暧昧不清的话,顿时又把某太子的妒火燃到一个层次!

其实本来这欢颜公子并不让风君舞讨厌,但欢颜公子最大的错便是和某只妖孽是好朋友,连带的一下子被风君舞打入冷宫,遇到能坑欢颜公子的时候,那还能放过?

打不过妖孽,虐一虐妖孽的朋友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风君舞男人化的拍了拍蓝天宁的肩膀,用一种与蓝天宁站同一战线的口吻说道:“放心,以后只要他来找我男人,我保证把他轰出去。”

说到这,风君舞则意味深长看向欢颜公子的挺翘的臀部,清冷的声音溢满笑意和恶劣,“蓝天宁,喜欢一个人不能老是温柔已对,有时候也要采取一些激烈的手段,这样他才不会勾三搭四!”最后一句的勾三搭四风君舞说的尤为深意。

蓝天宁霸气的眉一扬,知道风君舞并不是针对欢颜公子,旋即笑问:“就像妖君王对你一样?”这风君舞明眼人都看出来她不喜欢妖君王,但偏生打不过妖君王,是以总被压的死死的。

听出蓝天宁的打趣,风君舞也不以为意,冷声道:“当然,只要你确定欢颜公子没有反扑的能力。”语毕,风君舞也不打扰两人的欢爱时光,走到门口的时候,似想起什么,只见她悠然转身,霜华绝代的面容扬起一抹妖魅的笑:“对了,就算确定欢颜公子有能力反扑,不妨趁他没反扑前,直接绝了他反扑的能力。”

“风君舞!本公子和你势不两立!”

被定住的欢颜公子一听风君舞建议他姘头的方法,真想把她杀了几千遍!这女人太歹毒了!什么叫绝了他反扑的能力?她这是教蓝天宁让他做一个最风流潇洒的太监!

此等恶仇若是不报,岂不是枉为男子?

“蓝天宁,你休得听她胡说,本公子绝对没有想过离开你!”

“但风君舞的方法真的不错,本宫阉了你,便能防止你四处蹦跶,还能乖乖的待在本宫身边一辈子!”蓝天宁故作生气状,手中不知打哪拿来一把剪子,咔嚓咔嚓晃动剪子,吓的欢颜公子肝胆俱颤!

“哦不……该死的妖­精­……娶个娘子都和你一样到处害人……”

欢颜公子哀嚎声响彻整个艾府,而走出来的风君舞冷容笑意甚浓。忽然,她笑容一顿,看向夜­色­下的男人,脸­色­冷的出奇!

月光倾泻他的身上,男人墨发飞扬,皓雪白袍,一双赤眸潋滟流光,那张脸俊美不似真人透着魔­性­的妖娆,此刻正倚在树下,歪着头笑意浓浓看着她。

见他的模样应该看了好一会儿,结果却不出声也不现身,看着她坑欢颜公子,可见做这变态妖孽的朋友需谨慎,不然绝对会被虐的生活不能自理,连带被坑的倾家荡产。

“看你一见到本座就冷面相对,本座是不是也该对你采取一点激烈的措施?”

妖魅的男人似笑非笑的问,转瞬习惯动作揽住她的肩膀,并且暗中调息渡给风君舞一些真气,帝九君见风君舞苍白的脸­色­渐渐出现红润,笑了笑:“这么晚你不待在房间四处找人问本座去了哪,难不成还怕本座夜会佳人不成吗?”

感觉冰冷快麻木的身体变得温暖,风君舞抬起眼睑,没回答他的调侃之语,反而质问道:“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会这般冷。”

自从他教她《天域神功》开始,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冷,虽说力量和速度比之前快上数倍,但只要这变态妖孽在身边她就不冷,一离开他身体又恢复仿佛掉进冰潭里,明显是这厮在她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房间,帝九君一听风君舞冤枉他的口吻,邪肆的挑眉:“本座能在你身上做什么手脚?你人都是本座的,现在又在给本座生孩子,本座疼你都来不及,哪舍得欺负你?”

疼她?风君舞敬谢不敏的哼了哼气,这货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明知她怀孕还把她从高峰丢来丢去叫疼的话,这份“疼”不要也罢!

看她脸­色­越来越冷,帝九君自衣袖里拿出一只通体赤红艳丽的灵芝,“《天域神功》后半部有神通之能,初练便要打好底子,本宫看你冷冰冰的,就让你练了冰系,正好克本座的火系。”

食指一弹,零星的火苗落在赤红艳丽的灵芝上燃烧,然后就见灵芝遇火化雾,帝九君将灵芝放置在风君舞鼻端:“把­精­华悉数吸了,以后你便不会感到冷,也就能修炼《天域神功》第二篇。”

风君舞依言吸食雾气,确实发现身体越来越暖,不由发问:“《天域神功》第二篇可能与你并驾齐驱?”

不论何时何地风君舞都不忘扳倒这只变态妖孽,并且意图极为明显。帝九君奢贵的眉目一片深邃惑人,“不能,不过你若是想打得过本座,起码要把《天域神功》两部都修习完。”

两部?她才修炼《天域神功》第一部的第一篇,按照变态妖孽的说法得等猴年马月?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帝九君看风君舞将整个赤练灵芝吸食完,不由眉梢染上了丝丝诱惑的­色­彩:“舞儿可是着急了?”

风君舞冷魅挑眉,“你说呢?”有谁愿意被一只变态妖孽打压的?

“本座有一法,若是舞儿寻得神兵大可事倍功半。”

嗯哼!风君舞就知道这变态妖孽不会这么好心,“你不是说会为我寻到灵蛇剑?”

“说是说过,但本座可未说过何时为你寻到,不是吗?”

风君舞:“……”

看了眼慵懒和衣躺下的妖魅男人,风君舞冷眸闪过一抹了然,随后扯开床幔遮住即将上演的春光……

─夜欢情,风君舞疲惫窝在男人身侧,清冷如玉的人也只有这般情景才会显露柔美与乖顺。

轻手轻脚为她穿着衣裙,却惊动了素来敏锐的风君舞,刷的,她睁开冷眸不悦瞪着他:“你给我差不多点!”

话音落地,见魅惑如妖的男人只是为她穿衣,风君舞不解的问:“怎么?”

“你继续睡。”淡淡回了句,男人抱起她,食指对空一划,出现了实质­性­的波纹,并迈入其中。

“我们要去哪?”

“去度你以前说过的度蜜月。”

“那灵蛇剑呢?”

“等你醒了,自然看得见。”

风君舞:“……”

男人果然都是好­色­的胚子,主动让他压的效率果然惊人!

127蜜月欢乐行,凶兽背后潜!

在享受了BT妖孽的温情穿衣服侍以后,风君舞懒懒窝在他怀中任他带她去任何地方。00小说

然,正当BT妖孽驱动那漂亮的手指对空一划之际,一道潇洒倜傥并浑身金光灿灿的身影闯进来!

“妖­精­,你不许给本公子走!”

一听这极其霸道的小声音,风君舞来了兴致睁开眼一瞧,这一看素来冷漠的霜容出现了笑意,只见欢颜公子优雅至极的走过来,然后高/潮来了!

还以为他搞个什么逆袭啥的,结果这个堂堂七尺男儿忽然特狗腿,鼻涕一把泪一把抱紧了BT妖孽的大腿,“妖­精­啊!本公子为你后亭开花,什么都桢襙了都没有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这话说的极为“忠心”,可这欢颜公子的桔花还有什么桢襙可言吗?

帝九君抱着风君舞,一双妖冶的红眸似笑非笑,“为了本座后亭开花?欢颜,那你告诉本座是谁昔日挂着抢眼的招牌招纳恩客的?”

正在佯装哭诉的欢颜公子顿时眉眼一瞪,暗暗咬了咬牙齿,厚颜无耻的继续胡诌:“那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冤家!是谁说本座的人必要名满天下,本公子还不是为了衬得起你妖君王的威名,才这么做的吗?”

噗……

这欢颜公子脸皮和胡诌的本事还真是一绝,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也绝对不俗,一下子就把一向很少笑的风君舞逗笑了。

霜华解冻,那嫣然一笑的笑容极为的美,顷刻间就两个男人的目光吸引住了。

待风君舞见两双媲美强力探照灯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微微挑眉:“不去度蜜月了?”

“去nAd1(”帝九君温柔啄了啄那逐渐转冷的红­唇­,“以后不许当着本座以外的男人笑,知道么。”

手指划过她­精­致的眉间,妖冶的男子俊容洋溢着霸气与专制,摩挲她艳容的轮廓,有一刹那帝九君想把她永远藏起来,不许任何看到风君舞的一颦一笑。

气氛暧昧时,欢颜公子突然煞风景来了一句:“妖­精­,你不用把你娘子藏起来,也没有人会来跟你抢!”因为风君舞人美则美,却是个手段狠辣的毒艳美人,再则这个世上除了皇甫凌乐有那个本事跟妖君王一较长短,其他人也没那个胆子。

闻言帝九君邪肆一笑,回过头看向抱着自己大腿,活似一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般可怜的欢颜公子,“说吧,让本座帮你何事。”

“你给本公子跟蓝天宁解释清楚,本公子不是你的禁脔!”

说起这事,欢颜公子近日没少被蓝枫国太子蓝天宁折腾,说起蓝天宁欢颜公子那叫一个恨啊!你说你吃醋也正常,拿情事折腾也理解,但明明自己都到了极限,还吃药继续折腾他,那就不对了!

听说过因妒成恨杀人的,但有谁像他这么惨,明明没和帝九君那个啥,前后被这夫妻两人坑了又坑,顺带被人做死在床上的?这死法虽逍魂,但着实太无无稽了!

说着说着,只听砰地一声,一道蓝­色­身影气势汹汹破门而入,化作蓝­色­旋风闯进来,一把逮住欢颜公子,换汤不换药的质问出笼:“你还敢跟本宫狡辩说和妖君王没什么!”

欢颜公子小身板一抖,眼泪汪汪猛给妖冶男子使眼­色­,好似在说:“妖­精­,别玩了,再玩本公子就真该躺进棺材了。”

沉默少许,BT妖孽终于开口了,“本座腻了你,从此你自由了。”

噗……

此话一出,欢颜公子气的内伤,顺带吐血三升!

这妖孽忒坑人,你说你澄清就澄清呗!居然来了这么不清不楚的一句,他家姘头这下打死都不会相信他和妖君王真没什么……

坑完某人以后,帝九君衣袖一动,打算再次对空一划离开nAd2(然,又一道身影阻止了她的动作!

旋风般的速度,紫­色­俏丽的身影俏生生飘来,一把抓住风君舞的手臂:“阿姐,都是一家人风儿有难你不能见死不救?”

帝九君:“……”

他挑今天带风君舞去度蜜月,是不是时间不对?

踏踏,此时,房内的几人耳廓都是动了动,听着这隐隐马蹄疾驰的声音,不由狐疑看向紫缘风,此地乃蓝枫国的京都,听这马蹄的声音决不下千人,而在京都敢如此张狂率千人骑兵必是京都出了大事,这紫缘风又­干­了什么好事?

啵!啵!啵!马蹄逼近的声音还在持续,现在又传来高手施展绝顶轻功击破空气的音爆声,这就更耐人寻味了,这紫墓国第一女泼皮到底究竟惹了谁?

察觉高手临近,紫缘风急的原地跳脚,“好你个紫凌霄,小娘不就是说不回去和你过元宵吗?你至于派遣小娘千辛万苦给你训练的修罗队来抓小娘吗?”

紫凌霄?紫墓国政绩斐然的帝君?

风君舞玩味看向紫缘风,淡淡出声道:“说清楚。”如果只是派遣人来抓她,以紫缘风无法无天的­性­格她才不会这般抓狂,一定是有什么事触及她的底线了,不然她不至如此。

“阿姐,紫凌霄那个混蛋割让了十座城池,跟万蛊盟掌门换了一对钟情蛊要给小娘下蛊!”

十座城池换一对虫子?这紫凌霄脑袋进水了吗?

见风君舞一脸不以为然,紫缘风跺了跺脚说道:“钟情蛊拥有约束恋人的功效,并且极其霸道!一旦把蛊虫种下,中蛊者一旦和除了子母蛊以外的人教合,必犹如凌迟万箭穿心!”

钟情蛊极为的霸道,也是见证恋人间忠贞不渝的蛊nAd3(如果不是炼制不易,恐怕早被各国帝王所沿用到妃嫔身上。

听了半晌,几人总算听明白了,这紫缘风原来是怕被紫凌霄中了钟情蛊,日后不能继续“嫖”男人而“惊慌失措”!

蓝天宁、欢颜公子、帝九君三人听到这钟情蛊不由都动了些心思,反倒是风君舞神情淡淡的,“我看给你中上钟情蛊也好,省的你到处给我惹祸,还要我为你擦ρi股。”1e1do。

紫缘风:“……”

“自己惹的祸自己搞定,若是搞不定真被紫凌霄给你中了钟情蛊,记得带来给我看看,这男人比较有­性­格,他通过了我的考验,够资格做你男人!”

紫缘风:“……”

够资格毛线!小娘才不要一个和她躺在床上“举不起来”的男人过一辈子!

然,这紫凌霄举不举的起来风君舞不知道,所以只见她打给BT妖孽一个可以启程的眼­色­,某只BT妖孽当下就对空一划,房内便出现了实质­性­的波纹。

当帝九君抱着风君舞走进实质­性­波纹,那些来抓紫缘风的高手也闯了进来。

见此,紫缘风咬了咬牙,旋即脚下一点冲进实质­性­波纹,为了她后半生的幸福她拼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还没完毕,欢颜公子也跟着凑热闹的跳了进去,开什么玩笑,他已经快被蓝天宁糟蹋残废了,再留下来真要被折腾散了!

“该死的!艾欢颜你给本宫等着!”

事出突然,等蓝天宁反应过来去抓欢颜公子的时候,那实质­性­的波纹早已消失于无形,生生叫蓝天宁恨透了妖君王的逆天!

而就在此时,一身着月牙­色­衣衫的俊逸男子,手持一把玉扇脸­色­­阴­沉冲进来,“紫缘风呢?”

“跟妖君王那对夫妻走了。”蓝天宁目光落在闻人傲月领口处,只见那点点殷红似说明了很多问题,旋即明白为何黄泉国月王会这般生气,想来应该是紫缘风对他做了什么,才会这般吧!

“她跑的到快!”闻人傲月环视一周,没发现与蓝枫国太子形影不离的欢颜公子,“你的爱宠呢?”

蓝天宁脸­色­微沉,“也跟着那对夫妻走了。”

想到妖君王的逆天本事,蓝天宁心想若是自己去抓欢颜公子,一个弄不好他家姘头一个心气不顺,向妖君王“卖弄”他的ρi股,他就算找到他也无法带走他,是以蓝天宁挑眉问闻人傲月:“月王,可愿与本宫一起寻得这二人?”

闻人傲月也是聪明人,当下点点头:“好,本宫也正有此意。”

于是乎,被紫凌霄派遣来蓝枫国的高手,稍后便被这两个被丢下的男人修理的很凄惨……

不知名的地域,不知名的城镇,此刻正发生天降大活人的戏码!

噼里啪啦,高空之上,只见几道身影突然闪现,然后齐齐身体失衡的坠落,就跟旱鸭子掉进水里似的乱扑腾!

然,几人武功都是好手,先是慌张了下,便一个个身姿优美的落地,那身影说不出的飘逸。

然,总有一两个意外,譬如不曾学过轻功的风君舞,再譬如一个能宛若仙人般凝空不沉的妖孽男子。

风君舞身体急速下沉,但胜在反应敏捷一把扣住了凝空而立的妖孽男子脚踝,“拉我上去。”

此时,画面相当的­精­彩,男人勾魂夺魄,一袭皓雪白衣,极为淡然立在苍穹之上,如飘絮的云彩成为了衬托他的背景,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更是将他衬的妖冶绝代。

帝九君笑米米低头看着抓着脚踝,犹如打秋千的风君舞,捉弄的兴致颇浓,貌似他从未看过风君舞害怕过,当下笑了笑:“你求本座,本座便拉你上来。”

下方安全落地的紫缘风与欢颜公子:“……”

这什么恶趣味?你就算BT逆天,是不是也挑个时候?那个女人貌似是你娘子吧?

风君舞就像风筝一样飘来飘去,她仰起眯了眯冷眸,“若是不求呢!”

“那你只好自己想办法下去。”帝九君笑容特无辜,那淡雅的笑容透着一股真诚劲儿,却叫风君舞黑了脸!“你别忘了我跟你还有个孩子!”

“无妨,延续子嗣的问题,天下女子多得是,若是舞儿不愿生,本座自然不再勉强你。”

男人一副好脾气,万事好商量的口吻,真真叫人以为他是个和善且俊美的好男儿。当然,如果场景不是这么惊险的情况下,很多人都会被他的笑容骗了。

紫缘风嘴角抽了抽,小声嘀咕:“就说他BT,哪有人像他这般趁火打劫嘛!”

享后享以带。欢颜公子白了一眼紫缘风,“你才知道吗?想当初本公子还是默默无闻的一枚良家公子,就因为妖­精­嫌弃本公子名声不够响亮,硬生生为本公子做了一个招揽恩客的牌子!”

这妖孽不知是不是在帝家自小受虐待啊,举凡跟他关系不错的人,他都喜欢没事“玩一玩”,好似不“玩”死不罢休!

晃啊晃,荡啊荡,风君舞危险的眯起眼,听着这BT妖孽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也懒得和他废话!

不就是古代版蹦极吗?老娘又不是没玩过?

倏的,风君舞一松手,整个人就迅速下坠,成功让妖冶男子­唇­边的笑容一凝,暗道一声:“真是不可爱!”

衣袂飘飘,霜容平静,那个身影稍显臃肿的冷冽女子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精­致凌厉的眉眼一片淡定从容,好似高空坠落的人不是她一般一样,十分的气定神闲!

眼看某位脾气不好的孕­妇­要摔成­肉­饼,妖冶男人身形如风轻柔的、抱住了那体重微沉的冷艳孕­妇­,“风君舞,你就不能保持昨晚的样子么?”

风飒飒,声悦耳。

两人姿态亲昵飘然落地,风君舞听到男人少许扼腕的音­色­,挑了挑眉:“像昨晚顺着你,我有什么好处?”

“本座说过,事事如你所愿。”男子风华绝代一笑,自信霸气。

“包括我不兑现刚才那句话,而你处处听我的?”

帝九君:“……”

原来,风君舞不是不懂幽默,而是得在她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和你开玩笑,譬如现在和他玩文字游戏。

轻柔放下风君舞,帝九君环视四周,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本来“撕裂空间”这项逆天招式他在掌握上不算成熟,加上“撕裂空间”的时候,为了保证突然闯进来的欢颜公子和紫缘风不被空间罡风绞成碎片,他把大量的真气都用在保护几人。

现在出现这个地方,他真的无法确定这里会不会是万蛊盟。

此地,山水环绕,景­色­秀丽,远处一片苍翠,近处隐约可见炊烟,想来应该是居住山林里的农户。

“你迷路了?”

沉默片刻,风君舞发现一向无所不能的男人凝立原地不动,便极为肯定他可能是因为紫缘风突然闯进实质­性­波纹而错失了方向,冷眸触及他那一向纤尘不染的白袍豁口,风君舞心里微微一动。

这个喜怒无常,喜欢打压她为乐的男人,似乎并没有那么讨厌。起码,他愿意为她守护她在乎的人,虽然平时总喜欢虐上一虐。

­唇­畔倾泻一缕笑意,风君舞极为热情的拉过男人,强势的扣住了他的后脑,吻上了男人菲薄漂亮的­唇­。

美人主动投怀,帝九君先是一愣,随后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的气息一寸寸侵袭着彼此,两人不管不顾的拥吻起来。

忽然,风君舞身体颤了一下,妖冶的男人敏感的发现,旋即停下了火辣缠绵的吻:“哪里不舒服?”

顺势捉过风君舞的手腕把脉,脉息略显不稳,帝九君微微担忧的俊容快速闪过一缕尴尬,“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调息几日本座再带你四处游玩,再教你武功防身。”

没错过妖冶男人的躲闪,风君舞邪肆的扬眉:“我到底怎么了?”

“无碍。”帝九君笑容依旧,赤­色­狭长的凤眸隐隐透着回避,好似不愿回答风君舞。

这下,更加深了风君舞怀疑自己有什么重症,脸­色­忽然一沉:“说!”

额……

每当风君舞脸­色­媲美冰川寒巅之时,便意味着“追求到底”,这个女人固执起来,相比帝九君的BT也是不遑多让。

微微叹了口气,帝九君握了握风君舞的手,声音极小的说道:“纵欲过度,胎相不稳。”

话音落地,风君舞长腿一伸,踹向还有脸说实话的男人,而妖冶的男人则身影一动躲开,“呀呀呀,娘子莫气,你胎相不稳这不是证明你的魅力无边么。”

风君舞一听更是怒火上头,“那你怎么不直接把孩子‘做’掉!”

这个欠揍的男人,简直比之“公狐狸”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样的惹她生气!

“本座怎舍得?”

“那你就舍得让折腾我?”

“那不是娘子难得主动一回,为夫怎好拂了你面子。”

他妈的,这BT妖孽根本是“歪理邪说”的祖宗!

风君舞挺着一个球,速度惊人追着俊逸如妖的男子,一时间两人的追逐打闹,为这青翠的山林增添了别样的欢愉……

正当风君舞一行人打闹时,不远处一座高峰盘踞一只奇异猛禽。

此猛禽,­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身披赤黑­色­羽毛,此禽与传说中的凤凰相似,然而气势却与其迥异。该禽浑身透着与凤凰别样的王者威严,高傲、睥睨、凶厉,­阴­冷。

若细看此禽与风君舞的宠物兽儿极为相似,唯一的差别兽儿身披紫绿­色­会发光的磷光,而这只猛禽则是厚重诡艳的赤黑­色­,并且比兽儿更为魔­性­,尤其看向帝九君时,那双兽目发出浓烈的怒涛!

128被算计仍不知

倏的,帝九君突然脚步一凝,成功让风君舞踢了一脚,紧接着就见某位挺着一个球的冷艳女子“得寸进尺”呼出一个大锅贴!

眼看细腻柔滑且蓄满力道的手掌刮风在脸上,妖冶男人一边细细感应那道危险的视线,一边不忘温柔笑着擒住自家冰块娘子的手,“怎么老是往脸上打?”

“让你长记­性­!”妈的!这个男人若是在现代,她一定把他踹去最尖端的­精­神科医院为他看看脑子!他也太BT,明知道自己怀孕,就算有他们帝家什么乱七八糟的血脉孩子怎么“玩”也不掉,但是个男人都知道怀孕期间不宜过度亲密好不好!

“顽皮!”宠溺的轻点风君舞的额头,那疼宠的姿态可把欢颜公子和紫缘风看的嘴角直抽筋!两人互视一眼,然后有看了看一身凌傲,拒人千里的绝代女子,这风君舞浑身上下哪里跟“可爱”沾上边?

这厮究竟是什么眼神?难道说这便是世人常言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再次感应了下,帝九君奢魅的眉目闪过一缕狐疑,难道是他感应错误?

失神之际,风君舞手法巧妙卸开他的钳制,当下蓄满力道的粉拳攻过来,帝九君旋即将疑惑压下心底,勾­唇­浅笑一把将风君舞揽在怀中,“不累么?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打不过本座,也杀不了本座,怎么就是不听劝。00小说 ”

“哼!”风君舞冷哼一声,扭过头看向远方冒着炊烟的方向,淡淡道:“我饿了,去做饭。”

“好。”亲柔的捋顺风君舞因为打闹的发丝,帝九君丢给欢颜公子和紫缘风一个看好他家娘子的眼­色­,便脚下一动飘逸的离开。

紫缘风:“……”

欢颜公子:“……”

好半晌,两人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又猛劲看了看帝九君渐行渐远的身影,顿时愕然的原地大笑!

所谓一物降一物便是如此吧?堂堂威风八面的妖君王,也有轮到有一天为一个女人做菜的地步!

嬉闹落幕,四人简单吃了点东西果腹nAd1(当然,欢颜公子和紫缘风没那个福气吃到帝九君亲手做的东西。于是,几人便边走边聊的往山野的猎户家走,并打听了这到底是哪里,顺便交了银子住宿。

入夜,山间小溪处,只见一名勾魂夺魄的男人跟着一个肚子微微隆起的绝代女子而来。

哗哗,溪水经过月光的洗礼格外的清澈斑斓,风君舞指了指滚动的溪水,吐出一句让常人听闻惊愕的话:“把它烧开了!”

常人皆道,把谁烧开、烧沸、烧滚儿,却从未听将溪水烧开的常识。

男人慵懒的抬起赤­色­的凤眸,凝望着把他当万能小厮的冰块娘子,魅惑无双的玉容噙着一缕玩味的笑,只见他食指一弹,零星的火苗落入溪水中,随后那宛若萤火之光的火苗,形成燎原之势瞬间开出了灿烂的火花。

火红泛着金­色­的火幕冲天而起,映得此地格外的瑰丽,若非此时是常人安寝的时间,恐怕会惹来不少人来看这难得一见的奇观。

火幕跳跃着,风君舞来到溪水边想试探一下水温,但随着愈见圆滚的肚子,她的步伐和行动显得笨重,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风君舞有所改变,这一刻的风君舞在帝九君眼中尤为的妩媚。

当然,她的冷冽依旧,而是一种坚冰包裹火焰的冷魅妩媚。

阻止了风君舞弯腰的动作,男人雅魅的音­色­纠缠着浓郁的笑意,还有那浅淡让人不易捕捉的疼惜之意,“怎么了?”

“试水温。”疲惫靠在妖魅男人怀中,风君舞使唤人上瘾的说道:“你帮我试一下nAd2(”

“好。”帝九君低笑一声,随后促狭勾­唇­:“那本座有什么好处?”

风君舞扬眉:“不想要孩子了?”这厮白天还说她胎相不稳是因为纵欲过度,现在却要她给他奖励?

似看出风君舞的质疑,帝九君冶魅的扬了扬俊挺的眉梢,故意将菲薄漂亮的­唇­朝前凑了凑,这奖励所为何物自然分明,只是一个夫妻间的吻,足矣。

蜻蜓点水的擦过他的­唇­,风君舞没有排斥的给了奖励,然后男人却意犹未尽加深了这个吻,势要将自己的气息一寸寸揉进她的身体里,狂野不失温柔。

蓦地,相拥激吻中,风君舞感觉大腿被什么硬物抵着,不由缓缓睁开清冽的冷眸,只见那双极黑幽深的眼眸盈转着戏谑,似乎取笑某只BT妖孽的自制力很差。

然,风君舞却不知,多少比她的美丽的女子,无论怎样勾引you惑帝九君,这位勾魂夺魄的男子都不曾动欲,唯独对她每每破功,活似一个勇猛热血的床笫之流。

“妖­精­!”

低低说了一句,帝九君放开她极力压下那灼人的浴火,为他家冰块试水温。

“水温刚刚好,应该适合你沐浴。”

试完水温,帝九君刚压下去的浴火,却因为转身看见风君舞的动作噌噌猛涨!

衣裙一件件剥落,露出柔曼略显丰盈的身段,只见她媚眼如丝,艳容妖娆,尤其­唇­边噙着一抹“故意”的微笑,当真让男人又爱又恨!

故意的!绝对是千万分的故意!

的风的让位。如锦缎的发丝垂直而下,少许沿着脖颈滑下,恰到好处的遮住了那挺翘的白玉还有下方的神秘丛林,绝代佳人每个动作都极为轻缓,而随着她的动作,那发丝则俏皮的离开那三点位置一点,整个过程若隐若现,当真让人难以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离开nAd3(

咝,呼吸逐渐加重,帝九君抿了抿薄­唇­,暗自感慨自己的没出息,世间美人不知凡几,他见过的美人胜过风君舞的何止万千,却独独对她……

罢了,罢了,念在她怀孕多让让她吧!

正在帝九君如此安慰自己时,那个让人不省心的冰块娘子又发话了:“过来给我搓背。”

帝九君:“……”

紧了紧想一掌拍死风君舞的动作,妖冶的男人沉在水中,还真听话的为她搓背!

肌肤紧贴,除了涓涓流动的溪水声,那弹跳有力的怦怦心跳声如击鼓,交织出别样的乐章,男人喷薄出的呼吸极为的灼热,风君舞­唇­畔顿时摇曳出一缕邪魅弧度,“帮我揉揉腿。”

往日冰冷无温的女­性­嗓音,不知怎地在这一刻显得格外酥媚,风君舞说完便懒散往男人怀中一靠,闭目养神起来,可熬煞了为她揉腿的男。

那一片柔软故意挤压在胸膛,男人顿时绷直了大腿,他奢魅的眉目一片深­色­,渐渐的,那赤眸因为晴欲的燃起而流动氤氲的光,且极具危险!

玩让他看到吃不到?

很好,看来他对她真的太好了,好到让她忘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男人相当记仇!

暗自调息运气封住了周身几大­茓­位,妖冶男人俊容之上的笑容越发“温柔”,“舞儿,可还有要为夫为你洗的地方?”这声“洗”字咬的极为温柔。

听出男人声音不如刚才厚重,风君舞扬眉故意靠近了男人,然后发现应该抵着她的某物迅速萎靡,风君舞冷眸划过一抹惊讶,这男人自控能力还不错嘛!

“没有了。”

“那便好,既然舞儿沐浴完毕,那为夫现在教你武功可好?”

低魅的声线危险渐浓,风君舞却因为一心变强而忽略,道了一声:“好。”

一个时辰后,不知名地域,不知名极寒之地,冰潭中,风君舞千万次的在心里咒骂某只BT妖孽不是人!

啊嚏,风君舞被迫沉在能把人血液冻僵的冰潭中,目光“凶狠”瞪着不断把她打回潭中的妖魅男人!妈的,这厮看着像个男人,怎么也遗传女人小心眼爱记仇的特

哗啦啦,寒潭头顶的瀑布水浇灌下来,风君舞脸­色­黑煞煞,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现在的BT妖孽足以死了千万遍!

视线渐渐模糊,这时岸边的男人终于“良心发现”把已经到了极限的风君舞捞出来,极为­骚­包放出暖人的火幕烘烤已经冷的僵硬的“可怜”孕­妇­。

身体逐渐暖和,风君舞紧皱的眉梢舒展开来。然,才暖和一阵,一个措手不及又被妖冶男人丢进极冷的寒潭中!

扑通一声,冻的风君舞直哆嗦!

妈的,这比酷刑还­阴­损!风君舞冷的不行,也不管这男人BT的手段有多厚,反正打定主意要上岸再也不学这所谓的逆天神功,这些折腾在风君舞眼中看来,似乎是帝家专门折腾她而定制的!

才浮出半截身体,只见岸边妖冶的男人笑米米的,手指中夹着一枚晶莹剔透,却极具冰寒的冰针,手指微微一弹,随后快如闪疾的没入风君舞身体!

一刹那,寒烈刺骨,那极致的冷瞬间把风君舞冻的什么脾气都没有,因为冷的大脑无法思考,只剩下一片空白。

少许,风君舞稍微适应了,牙齿上下打颤:“你、你、他妈的、敢、敢,虐待我!”

见状,帝九君奢魅的俊容噙着一抹颇你冤枉本座的笑容,“怎会?舞儿不是常说要打败本座吗?本座一向是个疼爱妻子的好夫君,自然要满足娘子的各种愿望,所以本座这是在宠你,爱你,帮你如愿呢!”

“如你妈个头!”风君舞沉在手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旋即就要挥出去打掉妖冶男人脸上欠揍的笑容,然而在看见他手中又不知怎么拈出一枚冰针,一向不曾低头的黑道女帝嘴角抽搐,乖乖沉在水中!

尼玛,她早晚会被帝家这对兄弟“折磨死!”

一个成天就知道气她,一个成天就知道“做”她!

于是乎,在风君舞故意“勾引”BT妖孽后,以完败的姿态收场!

至此,风君舞深深记住这个教训,在自己完全没有反扑的实力前,都不再脑残的去踩某只BT妖孽的底线,因为这BT妖孽和一手把他创造出来的妖父不遑多让!

一会沉在冰潭中扩张筋脉锻体,一会到达身体极限被BT妖孽捞出来烘烤一番,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绝对“逍魂”,逍魂到风君舞没有一丝力气发火。

有气无力挂在妖冶男人怀中,风君舞困难的伸出玉手,只见她比了一个中指,咬牙低咒道:“BT!”

“谢谢娘子夸奖!”

“你……”见妖冶男人把这话当赞美来听,风君舞气结的无语,然后又发现了一个事实,帝家男人的神经都不正常,似乎都把“厚颜无耻”当光荣!

风君舞被折腾的满脸疲惫,最后体力不支的昏倒在他的怀中,却错过了帝九君赤­色­凤眸中的温柔与一抹委屈,“真当本座愿意折腾你么,你也不想想本座为何这般‘无情’对你。”

喃喃的音­色­蕴含了少许的吃味,帝九君叹了一口气,感慨如今好人难做,尤其做风君舞的夫君更是一件难办的差事,世人都道他逆天似妖转世,却不知修炼逆天神功岂是易事?

修长漂亮的手指轻描淡写的对空一划,帝九君颇为无奈的抱着风君舞迈入实质­性­的波纹当中。然而,他却错过身后一只艳丽魔魅的猛禽身影。

当实质­性­波纹消失,只见那只通体赤黑­色­泛着磷光的猛禽,煽动翅膀也是划出实质­性­的波纹,并且也飞去波纹中尾随而至。

帝九君夫妻二人回到暂且居住的猎户房舍,紧接着那只诡艳的猛禽也悄然跟来,丝毫都没有惊动逆天的妖君王,可见这只猛禽厉害之处。

帝九君为风君舞掖好被子,便一个人来到院子。

夜观星象,星宿皆吉。

拈指成风,道道劲风打向井口,随后就见井水喷溅而出,形成一面透明鼓动着神秘的镜子。

画面中很是奇诡,山谷毒雾缭绕,山谷满地皆是猛兽尸骸,遍地都是蠕动的吐着蛇信子的蛇,红的、蓝的、黑的、七彩等等,这个弥漫毒烟和让人觉得惊悚的山谷,仿佛汇聚了世间各种类型的蛇。

万蛇谷,一个消失风云大陆各国地图上的地方,亦是灵蛇剑的剑冢。

井水做的镜子不停闪动画面,皆是万蛇捕猎猛兽,啃食猛兽骸骨的情景,充满了森然与渗人,转换的画面似乎将整个万蛇谷的全貌反­射­出来,却独独找寻不到传说中的天降神兵——灵蛇剑

帝九君沉吟半晌,“咦”了一声皱紧了俊挺的眉梢,帝家古籍说的灵蛇剑就在此谷,为何他看寻遍整个万蛇谷依然看不到一丝灵蛇剑的影子?

难道是祖上欺人?帝九君怀着疑惑翻出帝家古籍,又是翻开关于神兵介绍的篇幅。

灵蛇剑,藏于万蛇魔窟,因前主人由仙遁魔,此剑剔除神兵之列,却有神兵之能、:因此剑主人陨落之时,将其鲜血浸入剑身,故唯有绝煞嗜血命格方能驾驭,方可寻得真身。1e1do。

“原来如此。”

帝九君收好古籍,旋即衣袖一拂,打散了井水做的镜子,随后步伐优雅的回了房。

夜深,院子寂静无声,那隐没黑暗中身披赤黑­色­诡艳的猛禽露出人­性­化的嘲弄神情,并且心里冷笑道:“­乳­臭未­干­,也想做那渔翁!”

少许,本该应该安寝的妖冶男子,诡异的从院子中央闪现,只见他面­色­清冷环视四周,待没发现异常奢贵的眉梢几不可闻皱了一下,心里的疑惑加剧。

那抹极为浅淡的气息究竟是怎么回事?再次延伸感知力,除了数不清的树木和晚风,再也寻不出什么异样,帝九君这次才放下戒心回房,不过却在房内设了九焱天罡阵,防患于未然。

阵法启动,帝九君才安心的搂着风君舞入睡。

而房外,漆黑的夜空诡异出现一只诡艳的猛禽,那赤黑­色­的翎羽发出的光,将它映的极为凶悍­阴­厉,艳丽中透着慑人的冷。

一双兽目流动人类的智慧,那姿态宛若一名武艺深厚的高手,只听它口吐人言道:“黄毛小子,还真以为自己会点神通,能像上回让本神兽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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