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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悍妻,多变妖孽收了你 > 128

128

正欲拈指掐诀化解,顿时眼前一阵赤金光芒爆闪,诡艳妖娆的灵蛇剑横空出世,扭动身姿快速缠了上来,栩栩如生的鳞片在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芒,那缠绕的身躯一圈一圈箍住了他的身体。

然后,比较喜感的一幕出现了,同时也是制止他出手的原因!

极具凶悍的倒三角蛇头,恰到好处的盘旋在他小小鸟的位置,那岔开的蛇信子吞吐着鎏金般的光芒,只需他稍微有异动,饶是他道术再高,本事再强,某个部位还是无法像身体其他关节那么灵敏,可以闪躲或是不惧任何摧毁……

帝九君玉容囧了囧,既然慢了冰块娘子一招,那么今天是别想翻身了,是以他心态很好的放下手,淡定睨着迈着妖娆步伐走过来的绝艳女人。

“如何?现在我可有本事压你?”

“有了,那么敢问娘子你想怎么压为夫?”

俏魅扬眉,俊美男子轻笑着,摊开双手眉目一闪揶揄,那淡定从容的姿态极为醒目,醒目到点燃了最近脾气一直不好的风君舞的怒火!

粉拳握的咔咔作响,风君舞抬手就是一个锅贴呼过去!

眼看呼啸在脸上,帝九君微微挑眉,旋即展示了媲美舞蹈演员那身段的柔韧度,左躲右闪,前倾后仰,三百六十度旋转,任你拳锋再快,这只妖孽就是有本事躲开。

嗖嗖嗖,打了几拳皆是被噙着笑容的妖孽躲开了去!

倏尔,风君舞冷冷瞪着貌似和她“玩”的很开心的妖孽,越看他脸上黠­色­的笑容,她就越火冒三丈!

“帝九君!”

“我在呢。”

“你敢不敢老老实实不动,让我好好修理你一次!”

气急败坏的低吼,就见某孕­妇­抓狂的对天挥了挥拳头,很想催动灵蛇剑直接把他变成太监,但触及他那俏魅的小表情,她就是狠不下心,所以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好,只要你答应本座成魔,你想虐多少次都行。”

风君舞:“……”

这厮脑袋进水了吗?

她成魔,他成仙,根本就是对立面,何愁没有互掐的一天?

紧了紧拳头,风君舞身上的寒气加剧,­唇­畔露出一抹“凶残”笑容,“你不让我虐是吧!”

“条件不变,只要你成魔!”

“好!”声音拔高,风君舞笑的极具妖娆,极具爆发力能瞬间轰碎一栋房子的粉拳,狠狠抬起作势要砸在那张欠扁的脸上!然后拳锋擦着某个故意气人的妖孽脸上而过,急转直下瞄准了自己那特醒目的肚子,眼见就要狠狠砸了下去!

突然,一直淡定的妖孽不淡定了,只听他声音气急败坏:“住手!本座不躲让你虐!”

顷刻间,风君舞邪肆扬了扬眉梢,暗道:“尼玛!就得跟你玩点真正见血的!”不然这货就不带“听话”的!

拈指成冰,一柄用冰霜凝结成的狼牙­棒­泛着雾气,风君舞握在手中,帝九君嘴角抽了抽,瞅着狼牙­棒­上的冰刺,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帝九君,我们好久不实施家法了,你说对吗?”

妖孽:“……”

“从现在开始,我每问一个问题,你要是说谎我就用这狼牙­棒­惩罚你的种。”

看了眼风君舞手中晃动的那柄冰刺密集的狼牙­棒­,帝九君讷讷的问:“那本座若是说实话呢?”

风君舞嫣然一笑,“那就用它爆了你的桔花!”

帝九君:“……”

横竖都是他吃亏,他是不是把这个女人“宠”的太无法无天了?

“咳咳。”妖冶凤眸环视一周,帝九君头疼的抚额,转瞬食指一弹幻化出大面积的火海,顷刻间两人方圆几百米被四道地狱炼火形成的火海围住,生生挡住了­精­怪们还有墨风情好戏的眼睛!

气温骤然升高,火海内的妖孽掬起一抹可怜巴巴的小表情,他小心翼翼推开那狼牙­棒­,不得不卖乖巧的撒娇一把圈住了脸­色­微冷,打算将他往死里“虐”的冰山娘子。

小肩膀拱了拱,“娘子……”

“撒娇没用!”

“那瑟佑呢?”随即脱口而出,忽然吐出最后一个字帝九君暗叫一声糟糕!

“那就更没商量!”

狼牙­棒­挥起,腰身巧妙的一扭,绕过妖魅男子的身旁,对准某处桔花盛开的地方!

“哎……”

颇为无奈的一叹,俊美惑人的帝九君眉目一闪笑意,也跟着风君舞的身形一动,食指轻描淡写的定住了她,只听哐啷一声,狼牙­棒­掉在地上,瞬间就被灼热的火海烤化了。

被定住的风君舞杀气噌噌窜高,瞪着又把她定住的男人,咬牙切齿道:“帝九君,你他妈的混蛋!”

两人双双维持那正常人难以扭出的身姿,齐齐栽倒在地上,然后就听拳头泄愤砸在胸膛上的咚咚声响!

我抓,我咬,我啃,我掐,我挠,我抠,我拧!

见过女人打架常用的招式吗?

现在气过头的风君舞就在用,她仿佛风魔一般蹂躏着身下的俊美男人,她的夫君。

折腾一阵,男人发丝凌乱,衣襟被扯开,­精­瘦健硕的胸膛满是可疑的青紫痕迹,俊美的玉容还印着醒目的巴掌印,一双手被衣带绑住拉过头顶,奢贵的眉目溢满了笑意。

“还不解气吗?”

宠溺的笑问,他特别喜欢看一向冷冰冰,没有过度情绪起伏的风君舞抓狂模样,所以也顺着她的心思没反抗,结果这冰块折腾了快一个时辰,这口气还没有消。

风君舞眸光一沉,没好气瞪着他,“这种皮外伤,你觉得我会解气?”

“心就那么狠?”帝九君扬了扬眉,故意晃了晃被绑住的手腕,“普天之下,你可是第一个对本座如此放肆,还唯一喘气的女人。”

风君舞不为之所动,说到为对方破例,她也不逊­色­!

若是以前,若是有人能将她气的火冒三丈,通常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厮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并且还是个媲美“神经病”一样的男人,一会扮可爱,一会搞腹黑!她还不是照单全收?

现在她不过是想正经八百“虐”他一顿,这货都推三阻四,她又不会真的搞“残”他!

“舞儿。”

甚少出现的亲昵称呼溢出­唇­齿,风君舞微微拧眉看了眼他,如果不是他一直乖乖任她小虐一个时辰,她真心不想理人。“说。”

“为本座成魔吧!”

风君舞:“……”

这是逼着她成魔吗?

拧了拧眉,风君舞睨着帝九君那认真、洋溢着强迫意味的表情,“若是我不肯呢?”

“那本座只好做回薄情人。”

拆伙?分道扬镳?休了她?

三个不算让风君舞生气,但也谈不上高兴的词窜在脑中,她抬眼望着天空耀目的阳光,一时间没有说话。

“帝九君,我讨厌谁逼迫我。”

“我知道。”

手腕一动,那限制他自由的衣带瞬间被崩断,帝九君笑着揽她入怀,玉容紧贴她的苍白的面颊,与她一同仰望天空,“正因为你野蛮的­性­子,才要你为了我去成魔。”

微微回首,红­唇­擦过他的,风君舞莫名一笑:“听起来像是我占了便宜?”

“成魔难道不好吗?”啄了啄她的娇容,妖魅男子温柔笑说:“魔界没那么天界那么多规矩,妖神还是魔界三大主宰,就算现在在众人眼中陨落,但威望还在,只要你亮出灵蛇剑在魔界也是横着走。”

风君舞默声不语,心里却淡淡说了句:“再自由的地方不是还没有你?”

似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帝九君宠溺的揉了揉她的秀发,“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在我的身边随便你折腾闯祸,而我负责给你善后。”

听到这,风君舞眉目一挑,“你在六道居顿悟成仙遇到麻烦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若是她听不出些“弦外之音”,那她真就是个傻缺了。

“本座像是惹不起麻烦的人吗?”

傲娇的挑眉,奢魅的玉容噙着“自信”至极的笑容,但那妖冶的眉目还是略显一丝尴尬。

见此,风君舞笑了笑,也不揭穿他在她面前“强者”的形象,旋即低头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掌,“我看不像,起码你就不敢要我这个妖神之女的娘子,怕我也顿悟成仙给你惹麻烦。”

听言妖冶男子故作生气状,“好个没良心的女人,本座逼着你成魔是怕日后天界的规矩让你过的不畅快,你到是编排本座的不是!”

猛扑过去,男人妖魅的面容噙着坏坏的笑容,“既然你不领情,那本座就别浪费那怜惜之意了!”

“呸!你个­色­胚!”

笑着躲开他故意袭胸的爪子,风君舞转瞬捧着帝九君的脸转了下,视线正好落在那汀在双腿间盘踞的倒三角诡艳蛇头上,帝九君:“……”

这女人还真是时刻“戒备”呢!

“现在说,还是不说?”

帝九君露出一抹幽怨的小表情,“你给本座不说的机会了吗?”

风君舞对自己人有多“凶猛”,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

这女人别看对他“忍让”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一旦涉及了她的底线,那真就没的商量。若是这种时候,再扮萌岔开话题恐怕自己真就成了太监了!

“天界知道妖神未死,再次现身事情了。”

坦白从宽的交代着,某只妖孽小眼神赤luo­祼­,拱了拱身边拈指的风君舞,示意她让蛇头距离他远

风君舞眉眼一厉,手指一弯,“还有呢?”

妖父可告诉过她,因为他力量未恢复,以她的天赋绝对能赶在他恢复巅峰时,自行改变血脉问题,就算成仙也不会被人察觉出自己就是妖神之女!

额……

面对风君舞不假辞­色­的“悍妻”样,妖孽头疼的搔了搔头,这要他怎么说?

他总不能说,自己在见识到了二郎真君的力量,发现自己虽然在风云大陆横着走无人匹敌,事实上天界随便一个仙君都有本事宰了刚刚成仙的他?这说出去多丢份儿!

再者,虽然他信得过妖神的能力,但谁能保证风君舞成仙以后,天界没有本事通天的人物察觉出来?

这种把娘子放到敌人大本营的蠢事,他帝九君才不会­干­!

倏的,下腹凉飕飕的感觉传来,帝九君又祭出公狐狸时特有的萌魅小表情,可怜巴巴的瞅着风君舞,猛劲儿放电企图混淆过去。

然而,大腿传来的疼痛,顿时告诉他风君舞绝不是一个“好­色­”的娘子!

“咳咳,风君舞,你冷静一”

瞧瞧往后挪了挪,某只妖孽­干­巴巴的笑了笑,风君舞邪肆的挑眉,气定神闲说道:“你尽可能的把公狐狸那一套使出来,到那个时候我会告诉你冷不冷静。”

妖孽:“……”

“好!本座说!”

话音落地,正当风君舞静待下文的时候,只见某只妖孽故意腰身一挺,故意将那折腾某女“倍惨”的小小鸟往蛇口里送,风君舞顿时心里一紧,动作快过大脑瞬间解开灵蛇剑。

再然后,就见那妖魅男子噙着“得逞”的笑容,风君舞立即察觉上当低咒:“帝九君,我宰了你!”

“晚了!本座就知道你舍不得!”

溢满笑意的声音游荡开来,风君舞冷气全开,瞪着有事故意隐瞒她的妖孽!

他妈的,这妖孽成仙以后越发不好“管教”!

不但比公狐狸狡猾,还比公狐狸气人!

这种时候,没有了灵蛇剑牵制妖孽,她更别想撬开他的嘴了!

真是气死她了!

又是一通兵戎相见的互掐,最后两人打到天黑愣是没分出胜负,到是把风君舞累的筋疲力尽……

入夜,确定风君舞睡沉,帝九君轻点她的眉心,灵蛇剑骤然显现。

诡艳凶悍的灵蛇,双眼在触及帝九君时,不由闪动人­性­化的情绪,随后见帝九君转瞬跃出房内,也跟着扭动蛇身跃了出去!

来到殿外,灵蛇居然诡异的口吐人言:“你到是个聪明的小鬼!”

“剑灵前辈谬赞了。”

帝九君淡淡一笑,望着盘旋而卧表情极具人­性­化的灵蛇,灵蛇吐了吐蛇信,眯起蛇眼说道:“少拍马屁,我问你什么时候给公主续命!”

“就这几日了。”

“那你背着公主找我又是何事?想要酬劳?”剑灵蓦地浑身逸散出前所未有的凶悍气势,如果这个帝家后嗣敢狮子大开口,它就吞了他省的公主知道后难过!

“酬劳?”帝九君故作惊讶的挑眉,旋即微微不屑的挑­唇­:“妖神和你有什么值得本座惦记的吗?”

听着狂妄的口吻,还有见他混不在意的神情,剑灵微微一怔有些弄不明白,那他大晚上不睡觉叫它出来作甚?就是为了彰显他比公主早些发现自己吗?

“小子,莫要猖狂,别以为你是主子的女婿,本剑灵就不敢杀你。”

“杀个散仙对万载神兵有何难?”

“好大的口气,你连暗中阻拦二郎真君的搜捕都异常困难,还好意思在本剑灵面前穷显摆!”

剑灵瞪了瞪眼前漂亮过分的俊美男子,心想难怪主人不喜欢他,就这傲娇的脾气就不对妖神主人的胃口,有求于人还这么高调,他当自己是谁?魔界至尊,还是天界大帝?

闻言妖魅惑人的男子挑了挑眉梢,旋即眯起狭长赤红的凤眸,若有所思说道:“本座就说妖神不靠谱,你也和你的主人一样。”

“哟呵!”剑灵低笑一声,自然明白这句不靠谱怎么来的。

这小子天赋不错,居然在二郎真君下凡间时就察觉了自己,帝九君说的正是他明知道二郎真君搜捕而不出手,冷眼旁观风君舞有可能被二郎真君查出来。

“小子,不是还有你吗?”若是他出手了,还怎么看出他对公主的心思?

那风君舞可是妖神千万年来才有的一滴血脉,可偏就是个死心眼的女人,生生看上了神仙世家的帝九君,若是不袖手旁观,还怎么试探出帝九君对风君舞的情谊?

“那也就是说,若是风云大陆出现像二郎真君的仙君,剑灵前辈绝对不负灵蛇剑盛名了?”

“你这小子到是有趣。”

剑灵眸光闪过一缕­精­芒,大致明白帝九君背着公主找他的意图,只听他淡淡说道:“放心吧,不管天界派下来多少人,或是那魔刃出现,都伤不得公主。”

“那就有劳剑灵前辈了。”帝九君神态恭敬拱了拱手致谢,随后彻底松了一口气……

“小子,你是男人,表达感情要直接一点,这点你就不如我家公主。”

被剑灵打趣,帝九君微微尴尬的转过头,“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哈!真是别扭,你才双十,就算天赋再逆天,也不可能敌得过天界那些活了万载的仙君,打不过也是人之常情,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跟公主说的?就你这样成天逼着她成魔,一个弄不好她偏偏和你唱反调成了仙。”

刷的,帝九君俊容一黑,瞪着在那乱扭蛇身的剑灵,“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啧!还不领情!本剑灵看你和那个叫风情的小家后一样自虐!”赤金流光一动,剑灵丢下这话顿时消失不见,徒留帝九君在那­干­生气!

心事被揭穿,到底才是双十的年纪,饶是帝九君再内敛情绪不外露,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气势外放,轰的一声,只见水上宫殿周围水柱冲天,连带的把沉睡的风君舞惊醒。

睁开眼,没看到那只妖孽,风君舞几不可闻皱了下眉,最近那妖孽似乎特别喜欢“玩”夜不归宿。

出了水殿,就见某只妖孽站在月光下,菲薄的­唇­抿的死紧,似正在和谁赌气。

“你这样子让我想到一个词。”

听到风君舞的声音,帝九君悠然转身敛去眉目的不悦,淡淡笑道:“什么词?”

“恼羞成怒。”风君舞定定注视他,玩味的勾­唇­:“特别像夜会美人的爬墙君,然后被美人放了鸽子,在那暗自气恼。”

“本座哪敢?”眨了眨闪动笑意的凤眸,扶着她坐了下来,“这悍枭宫就你一个美人,剩下的都是­精­怪,就算有美人也都被你的凶悍吓跑了。”

“你这是说我野蛮?”

“难道你温柔过吗?”帝九君­唇­畔飞扬,心情不错的和她拌嘴,噙着一抹煞有其事的笑容说道:“你瞧瞧你,怀孕竟­干­打打杀杀的事情,哪里有为人母为人ℚi的温柔?”

风君舞挑挑眉,“貌似我被你嫌弃了。”

“嫌弃的不止一星半”重重点头承认,玉容却不见一丝一毫的厌恶,反而溢满了对风君舞的喜欢,只听他笑道:“不过本座就是喜欢你跟本座野蛮。”

顿了顿,帝九君似想起什么,妖冶笑了笑:“不过……本座……更喜欢你某些时候……的张牙舞爪……”

比如,某些时候,会面­色­绯红咬牙切齿的叫嚣剁了他。

再比如,她会妩媚妖娆的和他探讨一下“谁上谁下”的时候。

恩,大致上,想看冰块变脸,目前他只发现了这个切入

正失神想着,忽然怀里的人火速离开,不由哈哈大笑:“跑什么!”

“你个不懂节制的BT!”

风君舞丢给他一个中指,随后就见水上宫殿瞬间被一条艳丽无匹的灵蛇缠绕,摆明了今晚让他在外面壁思过!

见状,帝九君更是笑的畅快,妖冶的眉梢染上了极具幸福灿烂的神采,看的大晚上被打发出来的剑灵一头黑线!这混小子真是恶趣味,明明不是纵欲的人物,偏要做出“纵欲”过度的模样,去刺激他们家的公主,这独守空房很好玩吗?

确定里面的人再次进入梦乡,帝九君迈着懒散的步伐站在剑灵面前,剑灵哼了哼气:“自虐!”

“错,这叫情趣。”

“你那是情趣吗?”有人把自己的娘子气的火冒三丈,当成是夫妻情趣的吗?

帝九君耸耸肩,凉凉说道:“你确定妖神养出来的女儿,有什么破绽可寻吗?”

剑灵:“……”

想起它家力求事事完美的主人,剑灵一个哆嗦,那就是一个苛求完美的祖宗,话说想看公主不同面貌,貌似除了惹怒她,你还真没特别的方法。

若是特别点,估计就是看她杀人了……

蛇尾一扫,露出门扉的位置,剑灵同情看了眼帝九君,“小子,祝你好运。”想看风君舞像正常女人一样的表情,估计这绝对是被称之为奇迹的挑战。

“承剑灵前辈的吉言。”

***

时光如水,又是一月过去。

这天,凝立湖泊上的水上宫殿轰然倒塌,住在里面的冰山大人和狐狸大人双双狼狈的沉在水中,着实让闻声赶来的­精­怪们掉了一地下巴!

话说,两位大人都能达到遇水不沉的境界了吧?此刻两人在水中扑腾“欢快”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奇葩夫妻的最新“玩”法?

努力游上岸,两夫妻发现那些好奇的目光,整齐划一沉下脸,­精­怪们顿时齐刷刷跑的没了影子……

“没用!”

风君舞拧了拧湿透了的衣袖,绷着脸在那发孕­妇­脾气,一旁也是拧衣袖的帝九君则嘴角抽了抽,顿时觉得他冒着根基被毁的危险给她续命是个错误!

倏然,专心拧衣袍的帝九君忽然感觉劲风袭面,不由条件反­射­的扣住往他脸上招呼的粉拳,微微咬牙道:“风君舞,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她虽然从不问续命的事情,但不代表没人在她耳边嚷嚷,他为她续命修为会倒退她知道,但是为什么连她也跟着倒退?

本想着,等这妖孽修为倒退,她终于可以一尝所愿“虐”他一段时间,结果却是他和她半斤八两,都停留在同一个水准上!

见风君舞脸­色­越来越冷,帝九君妖冶一笑,“就是那么回事,你真当我万能么,你擅自施展自己无法承受的血海噬魂,差点把命玩丢了,本座给你续命修为都会倒退,难道你觉得自己就能幸免吗?”

风君舞:“……”

­操­!虐他的计划又胎死腹中了!

“风君舞,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本座告诉你,就算你和本座旗鼓相当,你想压着本座还是差点火候!从今天开始,在你给本座惹了一大堆麻烦以后,要么你去打天下兑现自己的诺言,要么就给本座乖乖当天域宫的主母安心生孩子!”

末了,看风君舞欲要反抗,帝九君身上邪气渐浓,­阴­测测补充了一句:“风君舞,你若不信邪仗着怀孕继续跟本座撒泼,你大可试试这次本座会不会心软!”

风君舞:“……”

尼玛,这货对她有心软的时候吗?还不是不高兴说丢她就丢她,那可是高空悬崖,绝对无安全有风险的刺激!都他妈的这样“凶残”了,还叫对她心软,那敢问什么叫心狠啊?

两夫妻互瞪半晌,最后都沉着脸背靠背谁都不理谁。

这时,站在未央宫内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墨风情勾­唇­一笑,“真令人羡慕,这冰块的魅力果真不同凡响。”那么骄傲的男子,居然真的为了他甘愿冒险为她续命。

或许他一直都是白­操­心,风君舞和帝九君的感情如何,从来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判断出个所以然来的。

思绪一动,将自己的亲笔信笺留下,墨风情淡淡对琉璃说道:“转告小师妹,青箫国随时欢迎她的十名下属入朝为官。”说罢,脚下一点,便飘逸转离。

师傅说凌乐为了封印魔刃修为大退,想来应该和帝九君相差无几,恐怕这两个男人没了道术,又要在其他方面为了风君舞斗上一斗呢……

..

043黄鼠狼爱上­鸡­绝不是儿戏

“冰山大人,这是风情大人给你的东西。00小说 ”

由于水上宫殿无法用道术维持,两人齐齐搬回未央宫,一进来就见琉璃递给风君舞一个信笺,帝九君先她一步拿过来看,待看见这信笺是青箫国亲笔朱批官令,不由挑了挑眉。

他家冰块什么时候和墨风情关系这么好了?

忽地,妖孽刹那间想起青衣跟他说过风君舞“改嫁”的事,只见他笑的极致“温柔”,“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没多大交情,没多大交情会留个直接上任的朱批官令?

风君舞微微挑眉,“若我说是爬墙换来的呢?”

“本座撕了你!”

妖孽故作凶狠状,扬了扬手中的朱批官令,手指一动化作片片纸屑任风飘舞。

风君舞:“……”

此时此刻,她十分怀念变成公狐狸时的帝九君,起码那个傻缺本事不强,就算­干­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她都能非常暴爽的“虐”他!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妖孽就不招人待见了!不但和她旗鼓相当,还他妈的专门给她添乱,添完乱还让她没有办法揍他,这真是一件极其不爽的事件!

绷着脸越过妖孽,风君舞努力告诉自己不生气,就算生气也于事无补,还是想想怎么找墨风情再要一张朱批官令,她沉吟一会径直朝墨风情的房间走。

岂料,才走几步,琉璃就叫住了她:“冰山大人,风情大人今天刚刚被宫主送出宫了。”

风君舞:“……”

扫了眼在坐在那得意轻笑的妖冶男子,风君舞顿时觉得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尼玛!这货根本是生来和她相克的!

揉了揉眉心,风君舞挑了处距离妖孽最远的位置坐下,对刘丽说道:“去把墨染叫来nAd1(”

“回冰山大人的话,离公子前几天就被狐狸大人赶出宫了。”说罢,琉璃还往那边品茗的妖孽努了努嘴,好似再说:“冰山大人,狐狸大人醋劲儿很大的。”

风君舞:“……”

沉了沉呼吸,眉目隐隐萦绕怒­色­的风君舞微微抿­唇­:“那­阴­尘呢!”要是琉璃再回一句什么不再宫里,或被“谁谁谁”赶出宫,她就宰了没事吃­干­醋的妖孽!

“回冰山大人,宫主早上送风情大人出宫,琉璃也不知道宫主回来与否,或者还是在回程的路上。”偷偷瞄了眼身上寒气加剧的风君舞,琉璃暗笑冰块被气糊涂了,居然忘记她刚刚就说过宫主送风情大人离开的事情。

闻言风君舞脸­色­奇差,瞪着不远处在那悠哉悠哉品茶的妖孽,恨不得现在就剥了他的皮,这货诚心看她笑话!

帝九君见她看过来,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浓郁的笑意,眼下的风君舞表情极为少见和生动,双颊鼓鼓,眉目嗔怒,那绝代的娇容因为无法拿他怎样,而隐隐透着气过头的红绯。

或许此时连风君舞都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多么小女人,若是知道恐怕又变成一块冰了。

欣赏着对面“气美人”的一颦一笑,风君舞越是气恼,妖孽男子越是笑的欢畅,一时间两人的气场泾渭分明,而正巧这个时候走进来的­阴­尘见到的就是这副有趣的画面。

这对小奇葩又怎么了?­阴­尘抚了抚衣袖,看向留在殿内服侍的琉璃,琉璃适时开口回禀,只见她掩­唇­轻笑道:“宫主,狐狸大人撕了风情大人留给冰山大人的朱批官令nAd2(”

“吃醋?”

­阴­尘剑眉扬起,眉目闪动玩味的光彩对风君舞道:“不就是撕了风情留给你的朱批官令,等本宫闲来无事替你走一遭再找他要一份便是。”话音落地,那边妖孽笑容一凝,眯了眯眼看向­阴­尘,这人是嫌活的太久了是吗!居然改行当起红娘来了!

风君舞眉梢一挑,不耐烦瞪了­阴­尘一眼,“一边玩去,老娘没空和你闲扯!”

“哟呵!还不领情。”

­阴­尘啧啧一笑落座,接过琉璃递过来的杯盏抿了一口,“君舞,你和帝家小子修为大退,虽说即使这样风云大陆也没谁有本事为难你们,但你不要忘了,你和风情大婚本宫各自给了你们新婚贺礼,尤其风情的贺礼极为特别呢。”

咔嚓!一道旱天雷轰的风君舞外焦里­嫩­!

当初墨风情找­阴­尘要的新婚贺礼,貌似是悍枭宫百名­精­怪仆人……

注意到风君舞表情变了变,帝九君奢魅的眉目闪过一缕狐疑,“什么贺礼那么特别?”

“在你们眼里不算特别。”­阴­尘嘴角笑意染上了邪恶味道,只听他淡淡道:“不过是你们夫妻不放在眼里的百名­精­怪而已。”

妖孽:“……”

这还真算不得特别,但是这是这对修为没有倒退的他们来说!

感觉气压低了下来,风君舞自动自发脚下抹油开溜,因为她也无法确定那个妖孽会不会抽起疯来!

倏的,才迈出一只脚,风君舞就感觉面前一阵风吹起,再次抬眼就见妖孽黑着脸站在她的面前,“风君舞!信不信本座一怒之下拍死你!”

他娘的,这女人“爬墙”都不挑人的吗!你说你挑谁不好,偏偏挑上了喜欢皇甫凌乐的墨风情,现在玩大发了,墨风情手里捏着百名­精­怪,除非他们打破禁制,修为恢复如常,否则只有挨宰的份儿!

感觉妖孽似乎要暴走,风君舞嘴角抽了抽,“帝九君……”

话才开了个头,某只妖孽就没好气的低吼:“你给本座闭嘴!”

风君舞:“……”

妖孽气息­阴­晴不定了会儿,随后他恶狠狠瞪了眼风君舞,咬牙切齿说道:“风君舞,从现在开始,你要是敢离开本座半径一米之内,本座就把你手脚都剁了!”语毕,风君舞便被妖孽一把推倒床榻上,转瞬就见妖孽先是嘱咐琉璃每天什么时辰送膳食来,随后便是双目紧闭入定打坐起来……

见状,风君舞­唇­畔扬起愉悦的弧度,也无声无息盘坐进入冥想状态,愣是把一旁挑起“战火”的­阴­尘当空气……

­阴­尘见此不由挑眉一笑,这奇葩夫妻还挺默契,瞧两夫妻的态度便知道不管多少­精­怪等着都不惧呢nAd3(

那么他的爱徒墨风情,会不会善加利用他送给他的贺礼呢?

某一天的夜里,赤炎国,贤王府。

“不好!有刺客!”

戒备森严的王府随着侍卫的一声大吼,各自翻墙越院的搜罗着刺客。

忽然,一道湛青­色­身影堂而皇之的闯入王妃的闺房,随后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王府侍卫没搜查到刺客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嘎吱,王妃闺房被下人推开,刚刚沐浴完毕的王爷优雅的迈了进来,没见到王妃迎接他眉梢微微挑眉,英锐慑人的眼划过一抹锋芒,慢条斯理的朝卧榻方向走。

烛火摇曳着,忽明忽暗的光线让人的视觉变得不清晰,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并不碍事。

空气中,除了女人爱用的香粉气,似乎还夹杂了一抹他熟悉的味道。

轻轻一嗅,皇甫凌乐的­唇­角勾深了笑意,先是有刺客闯进来搜寻未果,现在他的王妃得知他前来而不迎驾,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撩开床幔,玉面桃花的俊美公子取代了美艳如花的王妃,只见他慵懒躺在床榻内,单手撑着头,隐在烛光下的玉容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正笑意浓浓望着站在床前的皇甫凌乐。

“又被你猜中了!”

见皇甫凌乐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墨风情长腿轻佻的勾住他劲瘦的腰,微微使力便把他带尚了床榻,皇甫凌乐微微叹气顺着墨风情的力道倒在床上,“风情,我的王妃呢!”

“不许在我的面前提起别的女人!”

桃花眸子微微恼怒,墨风情一听心上人关心别的女人心情就不好,哪怕只是象征­性­的询问都不可以!

“好,不说王妃,那就说说你来我这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墨风情挑了挑眉,故意凑近他的面前,玩味的勾­唇­:“师傅说你修为倒退可有此事?”

“恩。”

“那也就是说,现在的你弱的可任我宰割?”

皇甫凌乐闻言一愣,随后明白墨风情为什么不光明正大进来,反而扮刺客潜入。“你在试探我?”

“怎么不行?”

墨风情好笑挑­唇­,桃花玉面满是风流意味,“帝九君为了给小师妹续命也是修为大退,排除道术的天赋,你和他可以说是旗鼓相当,若是你现在从了我,或许我会帮你得到风君舞也说不定。”

皇甫凌乐扬了扬眉梢,“你觉得我会相信黄鼠狼给­鸡­拜年是一片好心吗?”

“就算不相信一片好心,但起码你该相信黄鼠狼爱上­鸡­绝不是儿戏。”

这话堵的严丝合缝、合情合理,一时间让皇甫凌乐找不到恰当的词回绝。

“凌乐,你从了我,我保证这次你能得到小师妹。”

墨风情继续引诱着,皇甫凌乐不为所动,“她手里有灵蛇剑。”

“我有北藤爷爷,手里还有百名­精­怪,帮你制服她不难。”抛出蛊惑人心的you惑,墨风情邪肆勾­唇­:“怎样?要不要答应我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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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反效果与狗屁不通的逻辑

面对赤luo­祼­引诱与不怀好意,素来谋算人心的皇甫凌乐沉默了。00小说

卷翘的长睫遮掩了眸中的心思,银质妖冶的面具在烛火下盈转淡淡的银光,唯一不变的是嘴角始终如一的恬淡笑意,一深一浅的酒窝即使这人不笑,也给人一种莫名容易亲近的亲和力。

然而,他的心就像他脸上的面具,藏的太深太紧密,永远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除非……

墨风情见他不语,眉目流露少许邪肆,“我数三声,你若是出声我便当你答应了!一,二……”

三还没溢出­唇­齿,墨风情便被定住了!

“风情,你日以继夜的赶来,也该休息了。”

淡淡勾­唇­,皇甫凌乐默默下了床,给风尘仆仆的他盖了被子,随后径直来到衣柜面前,然后不意外找到了他的王妃,微微叹了口气,皇甫凌乐抱着昏睡过去的妻子离开。

墨风情气闷躺在床上,想开口让他留下,又想到自己的态度难免让他接受不了,是以他闷闷的看着这间纯女­性­化的卧房,鼻尖缠绕的脂粉气总会刺激他脑中出现一男一女交叠的身影,故而他心中的火气越来越浓。

吱,门被推开的声响游荡开来,墨风情桃花目中闪过一缕意外。

“你刚刚说只要我从了你,你就帮我把君舞带回来。”

清润的嗓音似清风拂面,那似乎同意的口吻顿时让墨风情心跳加速,“你同意了?”

“恩,你一直知道我是个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皇甫凌乐定定站在床前,手中拿着一盒胭膏,慢条斯理将它放在床头,然后慢条斯理的去解墨风情湛青­色­的衣袍,气氛随之而来的暧昧着nAd1(

胸前一凉,被某人终于从了的墨风情回过神,玉面桃花的他表情囧了囧,瞅着心心念念的人动作麻利的给他“宽衣解带”,突然他有种什么事情忽略的感觉。

忽然,脑中晴天霹雳一闪,墨风情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

“咳咳,凌乐,不是你从我吗?”

皇甫凌乐动作不减,解了墨风情的外袍,那便去脱他的长裤,“恩,我没反悔,不是正在从你?”

被定住的墨风情嘴角一抽,似乎发现自己不能太“信”皇甫凌乐,这厮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在“算计”他人,即使对他特别了点,也是一肚子心眼!

“你懂从这个字吗?”双腿一凉,墨风情表情怪异瞪着貌似准备压他的皇甫凌乐!

皇甫凌乐淡淡轻笑,英锐慑人的眼流露笑意,丝毫看不出即将和一个男人行周公之礼有什么“排斥”,以及常人说的心里障碍,他流溢的气息仿佛就像自己面前是个绝­色­美人。

“懂,被你缠了这么年,每次见面都听你细说龙阳好的好处,又怎会不明白?”

拿起那盒脂膏,沾了点在手指上,皇甫凌乐笑的极致温柔,却看的墨风情囧囧有神,只见皇甫凌乐拉开他的腿,那手指就要探了过来……

墨风情脑袋空白几秒,随后气急败坏的说道:“皇甫凌乐!你少耍我!既然你答应从了我,怎么是我躺在下面!”

见被定住的玉面桃花男子眉目嗔怒,皇甫凌乐动作停下来,想了片刻说道:“以前你经常说,只要我答应和你在一起,让你做什么都愿意。”

墨风情:“……”是这么说过,但那不是诱骗他吗?

沉默半晌,墨风情也不是吃素的,旋即用眼神制止皇甫凌乐继续动作,眉目一闪玩味:“我是说过,但貌似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我这不是在从你?”皇甫凌乐挑眉淡笑,“虽然我不­精­于此道,但答应你了,难道这不叫从吗?”

“你少给我绕圈子,总之我说的‘从’就是你给我躺在下面!”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嚣张”一把,“算计”他一把,若是他还是躺在下面那个,他真的像风君舞说的自虐!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是这样啊nAd2(”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俊雅温柔的男人轻笑着,那双英锐慑人的眼在烛光下显得幽深动人,皇甫凌乐­唇­畔染上了算计的味道,“那真是抱歉了,我还没做好躺在一个男人身下的准备,要不你给我一些时间?”

墨风情:“……”

他就知道,皇甫凌乐从来不是个“省心”的主,就算他明知道他占尽了赢面,还是有办法和他“斤斤计较”!

“皇甫凌乐,你是不是吃定我舍不得对你用强?”早知道继续打温情牌会被“开涮”,他还不如直接领着那批­精­怪把他掳走,然后吃­干­抹净痛快!

“风情,我需要时间。”

皇甫凌乐眸光如水,一深一浅的酒窝漾着温情,定定看着从小就打他主意的墨风情,淡淡而语:“这么多年你都等了,还差这点给我适应的时间吗?”

“啧!你觉得我会信你?”

墨风情扬眉,桃花目满是对他的质疑,“这些年,该做的都做了,你还是喜欢小师妹,现在就连答应从了我,还是因为我能帮你掳走小师妹,你凭什么让我相信给你时间适应,会不会适应到等掳来了小师妹,你还是无法接受?”

“那你就留在我的身边,我们可以像寻常夫妻一般我培养感情和亲密度,这样你看如何?”淡雅一笑,皇甫凌乐笑着提议,眸中却悄然划过一抹流光,虽然提出的建议很合墨风情胃口,但还是给人一种他算计什么的错觉nAd3(

墨风情一怔,这还是皇甫凌乐第一次主动留他,不由令他心跳加速了一会,随后思索一会答应:“好。”

话音落地,­唇­畔传来柔软的触感,紧接着细碎的吻一寸一寸烙印在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墨风情刹那间懵了!心上人这般主动他的脑袋自动自发不受使了!

这是神马情况?他终于感动了这个眼中只有风君舞的男人了吗?

一会儿过去,墨风情呼吸微喘。

一盏茶过去,墨风情呼吸加重,隐隐有粗喘的迹象。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在晴欲中挣扎的墨风情终于明白了皇甫凌乐那句“留在他身边培养亲密度”的话的意思!

皇甫凌乐这过分主动的亲昵,分明是在让他自动答应做躺在下面的那个!

或者是变相用这种“温柔”到残忍的手段,变相告诉他,他又在算计他,那句“从了他”根本又是幌子!

“皇甫凌乐,要是你这次又骗我,我墨风情就真的和你不死不休!”

“不会有那么一天。”

皇甫凌乐温柔笑着,­唇­畔溢出的嗓音依旧那么动听,他破例一次又一次让这个喜欢了他多年的男人“高嘲迭起”,直到确定他最近都不会有“­精­力”惦记他为止……

隔天,皇甫凌乐随便找了个理由告假不上朝,端着连夜让下人做的“十全大补汤”走了进来。

一深一浅的酒窝漾着浓浓笑意,只见墨风情刚察觉他进来,便又长指一点定住了他,“看来你蛮有­精­神,果然任何感情都需要培养。来,尝尝这汤,我亲自做的。”

云淡风轻说着谎话,皇甫凌乐体贴用汤匙舀了一匙,见墨风情绷着桃花玉容,微微讶然挑眉:“我做的不好?”

墨风情:“……”

“张口,以前都是看王妃这么对我做,既然答应从你,我在努力给你看,你也要配合一下。”

皇甫凌乐话说的可圈可点,连参照物都摆出来了,饶是气了一晚上的墨风情不免动容,喝了一口汤,皱眉道:“给我解­茓­,你见谁培养感情是这般?”

“不能解,现在我武功不如你,我们还是这样培养感情保险”又是喂了他一口,皇甫凌乐如是说道,言行举止到真像往“小受”的方向发展。

墨风情:“……”

被填鸭子般喂了一整碗,墨风情瞪着眼前口口声声说答应他提议的皇甫凌乐,越来越觉得自己上当了!

一个时辰后,待­茓­位即将自动解开时,墨风情正欲活动下,然后又看见皇甫凌乐笑米米长指一点,他又被定住了!

“皇甫凌乐!”

“嘘……”食指点在他的­唇­上,墨风情桃花眸子危险的眯了眯,看着皇甫凌乐动作轻柔的为他更衣,眼角眉梢更是跳的厉害!

“不知道做的好不好,以前都是王妃伺候我,现在我来服侍你更衣。”

“皇甫凌乐,你到底给我玩什么!”终于,墨风情被当了一晚上的木偶怒了!

“我们不是在培养感情?”

皇甫凌乐故作不解的挑眉,“你不是想让我做躺下那个么?现在我做的难道不够好?”

“那你把­茓­道给我解开!”墨风情咬了咬牙,再笨也知道他又被皇甫凌乐耍了!

皇甫凌乐就是这点招人恨,偏生让人恨不起来!多少年,他对人总是这么温柔,偏生温柔的让人报复不起来!

“那怎么成,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接受你,可不想半途而废。”

皇甫凌乐­唇­角笑意越来越浓,动作优雅的为墨风情穿衣束发,整个过程温柔似水,但就是不答应给墨风情解­茓­,活生生在那气人,却叫墨风情没办法!

穿衣,吃饭,同吃同住,­茓­位被点了又点,这样的日子持续半月有余,终于墨风情暴走了!

“皇甫凌乐!我们的交易作废!”

一声怒吼震破贤王府,玉面桃花的男子气势汹汹的夺门而出。末了,还恶狠狠补充一句:“这次,我一定帮着小师妹,把你赤炎国踏平!”

“随时恭候。”

淡然一笑,坐在花园品茶的皇甫凌乐勾了勾­唇­,一点也不把墨风情的挑衅看在眼中,不过眉目之间的狂傲显而易见,并且笑着说道:“呵呵,真是可惜,我还以为我们或许真的能演绎出,你口中所谓的黄鼠狼爱上­鸡­绝不是儿戏呢。”

墨风情登时玉容一黑,“谁爱上你这只黄鼠狼那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哐啷一声,贤王府的大门被轰的粉碎,一道湛青­色­的旋风消失不见。

见状,皇甫凌乐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神采,淡淡对下属说道:“吩咐下去,沿路安排好他的食宿,不许出了一点纰漏,通知各国舵主,若是发现哪个势力敢接追杀风情的悬赏格杀勿论!”

那人微微一愣,“主子,风情主子可是青箫国真正的掌舵者,谁会那么不长眼?”

“真正掌舵者又如何?”皇甫凌乐低笑数声,“他那么张扬从我这走出去,摆明了告诉外人青箫和赤炎交好,总会有人按捺不住。”

“可风情主子有神兵隐身指傍身呢。”

“神兵对于某些人不是稀罕物。”低头看了眼七宗门传回来的消息,皇甫凌乐­唇­边的笑意加深:“他和君舞大婚闹的满城,今天又明目张胆从我府上出去,在青箫国的时候他又把那些使节杀个­干­净,想不让人惦记都难。”

“主子说的是紫墓国郡主紫缘风?”

皇甫凌乐点点头,“黄泉国的月王一直对她不同,她又视君舞为姐,现在不出三日七国便会知道赤炎和青箫交好,若是没有动作才叫稀奇。”

“属下明白了。”

“下去吧,记得叫卓先生来一趟。”

“是。”

清风徐徐,争妍斗丽的百花前,皇甫凌乐目光灼灼凝视那一株名品青菊,陷入了沉思。

“主子。”

“依秀来了,随便坐。”

一袭黛­色­眼前过,来人面如冠玉,俊秀出尘,一双泛着浅蓝波光的眼萦绕着睿智的光芒,此人正是“风君舞”的老师,赤炎国第一智者卓依秀。

他缓缓落座,手中一把琉璃琴置于石桌上,“主子有事不妨直说。”

“为风情占卜一卦吧。”

“墨风情?”卓依秀睿智的眸中闪过一丝讶然,皇甫凌乐缓缓点头,视线从青菊移开看向他,“正是他。”

“那主子想依秀为他占什么卦象?”

“死劫。”眸光动了动,皇甫凌乐淡淡说道。

“好。”卓依秀十指拨动琴弦,绕梁三日的琴音悠然荡开,一缕缕音刃形成气旋呈现眼前,很快有关墨风情的卦象便出现在皇甫凌乐眼前,“情惑变幻,生死难测。”

八个字,无形诉说了墨风情的生死劫难皆因情而变。这种卦象,就像当年的风君舞一般,卓依秀眸中闪过一抹深­色­,“主子是对他动了情吗?”

身为皇甫凌乐第一幕僚,很多事就算他不说,也难逃卓依秀的睿智。

“呵呵。”

轻轻一笑,皇甫凌乐­唇­角的笑意勾深没有回答卓依秀,只是淡淡出声:“那为我再占一卦吧!”

“是。”食指一动,涓涓似流水的乐章划过耳畔,流光溢彩的琴弦飞旋音刃,慢慢汇聚了一组卦象,然而令卓依秀意外的这组卦象居然和墨风情一模一样。

“情惑变幻,生死难测?”

卓依秀蹙眉看向一直清雅淡笑的皇甫凌乐,“主子……”

“依秀放心吧,我心里只有君舞。”

抿了一口茶,打断了卓依秀看似关心的询问,皇甫凌乐眸光深沉看了眼面前雅致绝尘的男子,“依秀,一直未曾听闻你娶妻,你可有钟情的女子?”

卓依秀闻言心里蓦地绷紧,有些拿捏不准心思深沉的皇甫凌乐,只是不深不浅的笑道:“还不曾遇到能让依秀背叛的女子。怎么?主子是在为依秀担忧吗?”

“没有,只是你身为君舞的恩师,多关心罢了。”

一抹锋芒快如闪疾划过眼底,皇甫凌乐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这次回来我重伤未愈,在朝堂上还要多劳烦依秀了。”

“主子放心。”

“那便好,我有些乏了便不招待依秀了。”

“主子客气了。”

卓依秀优雅点点头,转瞬抱着桌上的占卜琉璃琴离开,转身之际却错过了皇甫凌乐染上莫名神采的笑容……

品茗片刻,魅宗准时到来,皇甫凌乐修长的手指敲打桌面,“依秀一直在找塑形草对吗?”

“还是瞒不住主子。”

魅宗点点头,随后蹙眉道:“卓先生在你不再的这段日子里,不但在找塑形草,还叫下面的人找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女子。”

“看来情痴不止风情一人呢。”

皇甫凌乐又敲了敲石桌,又是问了些有关卓依秀的事情,随后便又找来七宗门的幻宗,“从今天起,你易容成本宫的样子驻守赤炎,对外一律称病不见客,若是依秀有任何不妥的安排都随他,若是风情来了想尽办法拖住他。”

想到墨风情和主子的暧昧关系,幻宗皱眉道:“若是风情主子察觉了呢?”

“那你便告诉他,什么时候他想明白谁是黄鼠狼谁是­鸡­,我便真正答应他的提议。”

“是,属下告退。”

又是过了几日,皇甫凌乐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接到魅宗传来的消息悄然离开了赤炎国。

才走出赤炎国境内,皇甫凌乐就遇到了没事出来“仙游”的恩师。

淳朴的乡间农舍,朴实的民风,他坐在河边垂钓,静静望着清澈能视物的河面,一袭白­色­锦袍,面罩着轻纱,头顶只簪了一根质朴的檀木簪,偶尔清风袭来,可见那光洁如玉的下颔线条的优美,以及那脸颊上一深一浅的酒窝漾着惬意的笑。

温润,优雅,低调,清新似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让人无法想象这般安逸的公子,会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

­阴­尘找了大半个月,看到眼前的皇甫凌乐,第一想法便是这是他的同胞兄弟,这般淡然清雅的人,绝不是那个处处算计人的皇甫凌乐。

但面前的人无论气息和灵魂波动,都充分告诉­阴­尘他就是那个害的墨风情苦苦相思多年的皇甫凌乐。

“师傅好雅兴,也是觉得这地风水不错来钓鱼?”

皇甫凌乐微微一笑,眉目闪过一抹意外,印象当中­阴­尘只关心墨风情一个人,也只会每次出了悍枭宫去看墨风情,而永远忽略他的存在。

­阴­尘挑了下剑眉,凝视自己的徒弟,“你为什么拒绝风情?”他不是非常想得到风君舞吗?为什么会拒绝拥有摆明­精­怪的墨风情?

想通了?放弃了?这有可能吗?

眸中黯然了下,皇甫凌乐视线再度落到清澈的河面上,粼粼波光缀在眼中,使得他的神情深邃难懂,“师傅可以放心的,我不会再算计与利用风情的。”

温润的音­色­潜藏着一缕萧索,但他的笑容太过迷人自然,总是很容易令人迷失在他的笑容里,继而忽略他的声线变化,但­阴­尘却不在此列,他微微一怔,本想开口的质问咽了回去。

沉默良久,见他不说话,皇甫凌乐依旧的勾­唇­浅笑打破沉寂:“呵呵,也对,我算计了那么多人,利用了那么多人,也难怪师傅不相信。”

声落,皇甫凌乐见鱼竿动了动,挑起鱼竿将钓上来的鱼放进鱼篓里,随后又将没有鱼儿的鱼竿投掷河里,缓缓说道:“风情自小对我执着,若是师傅怕他伤心难过,那便把他留在悍枭宫多住些日子。”

­阴­尘倏然皱眉,让一个­精­于算计的人放弃算计,这太反常!

“凌乐,你还想怎么折腾?风情虽是男子,但对你的感情胜过千万女子。现在的风君舞本身就不属于你,你何苦非要和她过不去?”

“师傅,这是我的私事。”皇甫凌乐笑容依旧,但完美的笑容终于出现了波动,“我的目标一直明确,也很清楚在我千般利用万般算计的过程里,身边根本不可能有人真心待我,这些我都不在意。”

顿了顿,他目光坦然看向­阴­尘:“师傅今天来,凌乐真的觉得多此一举。你疼风情我一直知道,现在我不再利用和算计他,那么你又为了什么而来?”

“当然是怕你又在算计什么!为师从不否认你的聪明。”

听言皇甫凌乐自嘲一笑,“师傅谬赞了,现在的我在师傅面前,再聪明和机关算尽恐怕也敌不过你的有心杀之。”

“凌乐!”

“师傅,凌乐从来都不需要真心,你若是怕我又起歹念大可大义灭亲,若是说教请免了吧!”

­唇­角的笑容渐冷,他定定望着眉头紧蹙的­阴­尘,“我皇甫凌乐不需要迟来的施舍同情,就算众叛亲离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就是喜欢上了亲手逼死风君舞继而重生的妖神之女!

我是自食恶对风情存了一份知己之情,导致现在对他不舍得算计,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该怎么处理有关我和他的问题,但是我的追求从来没变,哪怕所有人都和我为敌,我也绝不会看着风君舞和帝九君双宿双栖,若是师傅真怕风情有一天经受不了打击,要么现在清理门户,要么就继续做你的散仙!”

偏执、疯狂、纠结、目的清晰,又极为自负的话落地,饶是­阴­尘活了几百年,还是从未见过这么复杂又偏执,并且这般执着的人!

他究竟看上那个冰块哪了?­阴­尘眸光复杂的注视他,语重心长说道:“凌乐,放下执念,你的敌人都会变成敌人,你何必非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我皇甫凌乐没有朋友!”

皇甫凌乐眉目锋芒闪烁,“并且,我也不需要朋友。”

“那风情算什么?”

看他这般固执,摒弃一切可以转寰的余地,­阴­尘似有深意的提醒,皇甫凌乐神情变了变,望着远处山峦:“我不知道,或许只是一个能给我温暖的人。”

闻言­阴­尘讶然挑眉,“那风君舞呢?”

“一个势必要得到的人。”

没有一点迟疑,回答的无比清晰,这人似乎对风君舞有种盲目的“占有欲”。

“既然想要得到风君舞,为什么还拒绝了风情的好意?你很清楚,就算你算计风情,依他对你的在乎也不会在意。”

“我当然知道。”皇甫凌乐悠然转身,他狂傲勾­唇­:“但我就是不想再领他的情,要堂堂正正和帝九君较量一回,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和他究竟差在哪里,风君舞那么死心塌地跟着他!”

­阴­尘揉了揉眉心,“感情的事不是这么衡量。”

“外人的评价与我无关,我只知道她只注意强者,只有出其不意她才会记得住我皇甫凌乐!”

“所以你就专门做些让她恨不得杀了你的事?”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

“杀我也要她有本事!”皇甫凌乐不咸不淡一笑。

­阴­尘眉目顿时拧成一个“川”字,这孩子是他见过脑回沟最“复杂”的物种,说他无情无义他能为了风君舞去死,说他有情有义偏又­干­些让人“咬牙切齿”的事情。

顺了顺气,­阴­尘放远的神识察觉到不远处一阵阵神兵波动,不由挑眉看了眼皇甫凌乐说道:“随便你吧!今天为师来是替风君舞带一句话给你,她说你在二郎真君面前隐瞒妖神和她的事情,这份情她领了。”

皇甫凌乐也是察觉到了那股波动,不由问道:“还有么?”

“她不喜欢欠人情,这次神兵出土就不和你争,下次你再对他们夫妻纠缠不休,就宰了你!”

丢下这句话,­阴­尘化作一抹流光骤然消失,徒留皇甫凌乐怔愣原地。

良久,那看似安逸淡然的白衣男子,身上骤然发出势在必得的气势,可想而­阴­尘为风君舞带来的这句话明显起到了“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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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好凶的一只狐狸­精­?

山峦如翠,白雾缭绕。00小说

站在山顶,望着不远处那接连成片的农田,农夫顶着烈日炎炎耕种,农­妇­挎着装着吃食的篮子来夫君送饭,质朴的笑容,踏实的脚步,在他们的心中,天下大事恐怕就是今年收成丰不丰硕,妻女过的好不好。

风吹起了皓雪白衣,本就泛着盈光的白衣经过阳光的照耀更是绚丽多彩,衬得本就风华绝代的男子更显倾国倾城。

勾魂夺魄的面容,清冷如月的气质,他的美已经超越了人类的界限。

墨发飞扬,万种风情随之衍生,漂亮的眉梢扬起,狭长似血玉的凤眸眯了眯,那慵懒的神态顿时又平添几许撩人的魅惑天生,活似一只妖­精­。

掐指一算,神兵出土的时间已过,可是他等了这么久就是不曾看见什么异象。

妖冶的男子再度挑了挑漂亮的眉梢,一缕奇怪划过闪动潋滟红光的凤眸,按照道理他虽是成仙不久,又为某个冰块续命修为倒退,但领悟的神通自然不会自动消失,所以推算绝对不会出错,那么神兵为什么没有动静?

有人捷足先登?还是神兵内的器灵苏醒自动隐遁了?

摸了摸削尖的下巴,妖冶男子正寻思各种可能­性­,随后就见他家冰块提着一个篮子飘逸而来。

说起他家的冰块,妖冶男子不得不无时无刻钦佩她糟蹋上天赐予她的美丽,天下女子皆是以美为荣,可他家冰块就是天生糟蹋美丽的祖宗。

­精­致绝艳的五官,冶魅冷傲的气质,那张脸就算穿的破布烂衫丢在人堆里,也是一等一惹人注目的人间绝­色­,可惜你想看她多点表情,还不如祈祷天上下刀子。

如瀑的秀发随意披散着,额间缀着一枚冰蓝­色­的宝石,曼妙略显丰盈的娇躯就是不爱穿那些柔美的裙褂,不算裙褂也就算了,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穿着男袍nAd1(

男袍也就算了,就算你我行我素惯了,明明簪珠戴钗告诉众人你是个女人,偏品位特别喜欢男子行动利落的衣袍,好歹是不是穿点娇艳的颜­色­?

诶!他家冰块偏就不,就喜欢穿像家里死了人一样的黑­色­,好在这黑袍用赤金丝线绣着古朴繁复的花纹,淡淡的金­色­柔和了她本身的冷硬,糅合出少许属于女人的柔媚。

“你这是刚哭完丧回来吗?”

眯起凤眸,俊美玉容明显表达了对她面无表情的不满,帝九君一开口就惹来他家冰块一个冷眼刀,秀腿不客气就朝他踢了过来!“帝九君,你最好别惹我!”

敏捷躲开,妖冶男子微微挑眉,一把扣住了那经常虐待他“小小鸟”的长腿,“怎么了?不就是让你找点吃的,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有人让你吃亏不成?”

风君舞绷着霜容不说话,把手里的篮子丢给他,随后就近在石头上坐下不理人,不过身上的冷气足可冻死一头大象。

习惯了她的冷气和沉默帝九君也不在意,冶魅的目光上下扫了风君舞一圈确定爱她没有受伤,便心情不错的享用他家冰块为他张罗的吃食。

掀开篮子,一堆黄黄绿绿的东西让帝九君楞了又楞,又看了看坐在一旁不打算吃的风君舞,妖孽咳了一声:“过来,陪本座用膳。”

“我不饿。”

“可你是孕­妇­,要注意补养。”

篮子横在她的面前,风君舞眉目一闪兴味,她看了妖孽故作严肃和“关心”的表情好半晌,挑眉问道:“你怕我下毒?”

“你喂本座吃的毒药还少吗?”

风君舞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发丝,玩味的看着他:“那为什么一定要我陪你吃?”

帝九君:“……”

他能说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些东西吗?不确定好不好吃的前提,总要有个人来试吃吧?

一缕不自然潜藏在眼底,妖孽削尖的下巴一抬,傲娇而冶魅的眨了眨眼,“本座这是关心你nAd2(”

太过熟悉他的恶劣,不管是妖君王时还是公狐狸时,是以风君舞冷­唇­摇曳出一缕危险,只见她拿起一根像草,上半截白下半截绿的东西,这东西很常见,就是厨房里经常调味的大葱。

然后是一块黄黄的饼,略显粗糙的纹理应该是穷苦人家常吃的玉米面饽饽,篮子里还有一碗黑乎乎膏状东西,想来是现代大家熟悉的大酱,不过自小身在显贵门邸的帝九君显然不认识,更加没吃过。

黄­色­玉米面的饽饽摊开,风君舞把大葱当铲子使搅合那像屎的大酱,然后抹在了玉米面饽饽上,抹的那叫一个恶心,再然后把沾着大酱的大葱夹在玉米面饽饽里,面无表情递给帝九君:“吃!”

帝九君:“……”

那看恶心巴拉,就差生出点蛆芽的吃食,帝九君面­色­酱紫,果断的食指一弹扫开了这让人倒胃口的东西,宁可饿肚子也不吃这些看起来就不像吃食的东西。

嗖的一声,事物被丢下了山峰,帝九君“认定”风君舞耍人,心情顿时不爽起来!

“风君舞!”

妖孽眉目一扬,明显要拿出夫威说教,风君舞也是眉头一冷,显然对这妖孽的炸毛很不顺眼,从两人出了悍枭宫来找神兵开始,这个妖孽就好像针对她一样,不管什么事都要挑她的“错”!

外人多看她一眼,妖孽说她长得难看还招蜂引蝶nAd3(

有泼皮来调戏,她直接把人咔嚓了,然后泼皮家追来,妖孽又说她根本不是诚心跟他出来,诚心四处惹事。

好吧,为了以后日子安静些,她戴面纱就不会有外人看了吧,可他妈的也不知道磁场有问题,还是风云大陆的人没见过女人戴面纱,就是有人上前来挑衅,这回她不出手总不会被说四处惹事了吧!

可他妈的,这个妖孽又有话说了,什么她就是看不得他清闲,一天没事总要找点事让他做!

尼玛!这货比妖父还难伺候,横竖都是她的错,这下可算找到话茬大打出手,风君舞脸­色­已经冷的能结出冰,可想而知这一路她忍妖孽忍的多辛苦!

“风君舞,本座看你就是……”拳锋如电,身姿如风,风君舞出手打人从来都看天气和人脸­色­,不等帝九君说完就率先出手,于是乎两个实力相当的夫妻就缠到了一起!

你给我一拳,我就踢你一脚,别看妖孽在外人眼中宠的风君舞“无法无天”,但两人动手的时候那可不含糊,可不管风君舞挺个肚子就少用一分力。

乒乒乓乓,叮叮咚咚,两夫妻从拳脚相向,到最后发现谁也奈何不了谁,直接用蛮力滚到一起扭打起来!

好半晌,两人打够了,躺在地上喘粗气,妖孽男子眼睛乌青一大片,风君舞发丝凌乱,嘴角破了一个口子,两人的衣服也是撕破好几处。

风君舞扯了扯发疼的嘴角,心里在想某人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帝九君揉了揉黑了一圈的眼眶,心里在想某女绝对是生错了­性­别。

两人累的不愿起,这时不经意视线相撞一起,待看到对方那跃跃试试想把对方压在身下狠狠揍一顿的神情,不由整齐划一哼了一口气,动作一致的扭过头,随后各自又齐齐笑出了声。

无论动作、反应、还是行事模式两人都极为默契的一致。

良久,用肩膀拱了拱身旁不吭声的冰块娘子,帝九君淡淡道:“就不会学温柔”

“那你怎么不正常”风君舞径直坐起身,却因为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动作稍显笨拙,一旁帝九君见此体贴的扶着她的后腰坐起,从衣袖翻出发带为她系好头发,顶着风君舞留给他的熊猫眼,“你那么悍,本座若是正常早把你休了。”

“敢情这还是我的不对?”

风君舞看着那张好看到过分,却因为自己下手太狠而黑了一圈显得滑稽的俊容,眉目洋溢着笑意,但口吻却充满挑衅意味,好似再说:“老娘就这样,你爱休不休!”

“本来就是你不对。”

翻出随身携带祛瘀散,妖冶男子细心的为风君舞稍显红肿的­唇­角涂抹,一边涂抹一边道:“你就像只母老虎,本座若是对你手下留情,你还不把本座吃了?”

说话间,妖冶男子凤眸上挑,故意夸张的挤眉弄眼,看起来俏魅而滑稽,为风君舞上药的动作却出奇的温柔,可见他并不是真心动手“揍”风君舞,实在是他娶回来的娘子太凶悍,心软的后果就是他被虐。

“那怎么不说你不服管教?”

风君舞也将祛瘀散倒出一些,抹上了某只妖孽的熊猫眼,迁怒的多用了点力:“做我男人就听话,你不听话就算了,还四处给我添乱,你说有你这么让人糟心的爷们吗?”

“喂!貌似一直都是我在救你,怎么成了我让你糟心了?”妖孽沉下脸,凤眸微瞪,无形当中透出属于公狐狸时的萌魅俏皮,小表情黑了又黑,大有你冤枉我的意思。

见状,风君舞动作一顿,头疼的抚额:“你给我正常点!”

“本座哪里不正常了!”

漂亮眉梢一挑,菲薄的­唇­不悦的嘟起,那小模样活似一只委屈巴拉、又傲娇的狐狸,不过那高傲的小表情又多了丝丝属于妖孽的邪魅,这种气质介于调皮与妖冶之间,但同样张弛着让人无法抵挡的绝对you惑与妖媚。

风君舞最难抵挡就是帝九君变成公狐狸时的撒娇,现在的帝九君却夹杂了属于妖孽的高傲与狐狸的萌,这既有属于男子的英气,又衍生了那俏魅的可爱奇特魅惑,着实让风君舞没了脾气。

暗暗骂了一声妖­精­,风君舞沉着脸不理人,懒得和帝九君争辩,但咱们这位妖孽可不­干­了!

“你给本座说话!”

扭过她的身子,妖孽奢魅的眸子眯了眯,微嘟起的薄­唇­紧抿,这一幕谁敢说不是活­色­生香?

风君舞:“……”

尼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帝九君成仙归来以后,她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那种人格?是第一种人格公狐狸?还是第二人格逆天妖孽?

还是他妈的比较戏剧化,成个仙又整出个第三人格?

沉了沉眸子,风君舞挪开那张令她心软的玉容,“你都成仙了,怎么­性­格一时一变?”

妖冶男子一怔,随后萌魅的凤眸闪过一抹了然,明白为什么最近风君舞老是说他“不正常”了。

他萌魅勾­唇­,削尖的下巴搁在她圆润的肩膀上,声音充满魅惑:“想知道吗?”

一听这隐隐透着不怀好意的声线,风君舞果断继续绷着脸,打死不能露出一丝好奇的表情,哪怕再细微的情绪都不能露出,不然这货一定拿乔个没完。

“娘子……”

尾音拉长,略带撒娇的声线能把所有铁石心肠的人嗲的发软,但风君舞就是有本事“若无其事”,实则心里已经开始有松动的迹象,“你爱说不说。”

起身,抬腿,打算走人。

然,却被身后卖关子的男人搂在怀里,“你个没情趣的冰块!”

脸颊被人啄了一口,风君舞微微扬眉,凝视面前眉目微微恼怒,却衍生万种风情的勾魂夺魄的男子,他的一双潋滟凤眸回望着她,菲薄嘟起的­唇­一开一合道:“不管你眼里的妖孽还是公狐狸,严格说起来都不是我的本­性­,而现在才是。”

风君舞:“……”

得,还真整出第三人格来了?

风君舞挑起半边眉梢,“也就是说,你现在的人格定­性­了,不会再变?”

如果是,也没什么不好,起码现在的帝九君不会太“脑残”,让她动不动就想剥了他的皮。

“理论上讲是这样。”

“恩?”

见风君舞困惑不解,帝九君勾­唇­轻笑,拥着她往山下走,边走边说道:“还记得我教你的《天域神功》吗?”

风君舞点点头,“你说过《天域神功》下半部便是顿悟成仙,但帝家血脉和传承不同,一旦修炼­性­格会出现明显区分,如果修炼者是个­性­格冷酷之人,那么在触及悟道的阶层便会分裂出与之相反的­性­格。”

也就是说,­性­格冷酷者会分裂出一个­性­格温柔的人格。

换句话说,之所以会出现公狐狸,那是因为帝九君没练《天域神功》前的是个枯燥木讷的­性­格,所以便出现了活泼好动、活似傻缺的公狐狸。

妖魅男子笑着眯了眯眼,“帝家的《天域神功》就完善圆润自我的奇效,所以当本座练成《天域神功》顿悟成仙以后,会柔和两种人格,也就是现在的本座。”

说罢,妖魅男子俏皮的在风君舞脸颊上啵了一口,美滋滋的翘起红­唇­:“也就是说,你所熟悉的两种人格融合了。属于公狐狸的缺点本座有,属于妖孽时的­性­格特点本座也有。”

语毕,妖魅男子突然脸一沉,快速定住了风君舞,邪恶的勾­唇­:“那么,现在你回答本座,你到底喜欢本座哪?”

风君舞:“……”

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风君舞大脑因为帝九君的变脸而空白几秒,紧接着就感觉眼前景­色­不停变换。

再然后出现了一个山洞,再然后……衣袍飞掠……

“哈哈!风君舞,小爷忍了这么久,你终于发现小爷变了吗?”

被定住、被剥光的风君舞:“……”

被推倒,被摆出各种撩人姿态、再被强上……

“混球,快说你究竟喜欢哪个样子的本座!”

“冰块,你回答本座,你到底喜欢什么姿势?”

“娘子,你说……”

一遍遍被吃的彻底,一遍遍不同口吻、各具不同风情的询问,风君舞觉得世界玄幻了,很想找他家妖父问问,她嫁的男人是不是妖怪,这­性­格真他妈的多变!

但不论怎么变,这货永远都是那个对她死缠烂打的妖孽狐狸,尤其是在扑倒她这件事上特傲娇,并且从来没有生出换一个娘子的念头……

一通缠绵的“蹂躏”过后,某只妖孽踩着愉悦的欢快步伐,美滋滋桥被他里里外外吃个痛快的风君舞继续往那片农田走,打算去瞧一瞧刚才思索神兵未出土的迹象,会不会是被这住在这里的“高人”捷足先登了。

由于两人先前一阵打斗,两人现在修为都倒退,是以两人的衣袍不像平时崭新光鲜,一路走来就见不少农夫农­妇­窃窃私语。

“瞧,那不是刚才来咱们这买吃的狐狸­精­?”

“还是一只好凶的狐狸­精­,现在又领来了一只男妖­精­!”

风君舞:“……”

两世为人,关于外人对她的评价,大多都是人形杀戮器,凶残的恶魔,冷酷的黑道女帝等等形容,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冠上这么“女­性­化”的标签。

尤其,刚才她来这片农田的时候,收敛了平日的冷酷气息,打算拿点碎银子买些农家吃食。结果真他妈的戏剧化,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愣是掬着憨厚的笑容,一个个都免费的不要银子。

虽说她两世为人,但因为成长环境和后天所处黑道,大多时候接触这么无害的普通人的时候少,她还以为普通人都是这么好客热情,结果她前脚拿着吃食离开,后脚那些农­妇­就指着她的鼻子骂狐狸­精­。

若不是确定她们只是误以为她是来勾搭那群憨厚农夫,按照风君舞以前的作风那就是屠光一切让她看着不爽的人。

两人都是武艺高深之人,自然听到那些闲言闲语,帝九君发觉风君舞身上冷气愈演愈烈,不由眨了眨眼:“狐狸­精­若是都长你这样,恐怕世上的妖­精­都要灭绝了。”

长腿一伸,没好气踹了一脚看她笑话的妖孽,帝九君腰身一侧躲开,好笑的勾­唇­:“恼羞成怒吗?本座又没有说错,你确实一点都不像妖­精­。”

“你才像妖­精­,并且还是一只欠揍、欠修理的狐狸­精­!”

风君舞眼疾手快给他一个手肘,妖孽揉了揉胸口嘟了嘟嘴巴,眉目闪动风情:“那本座就做迷惑你的狐狸­精­?”

眨了眨眼,魅惑而萌态,妖冶男子噙着宠溺的笑容,刹那间再次将他与生俱来的邪魅提升一个层次,只听抽气声此起彼伏响起。

“我的娘!这么好看的男人,还真是一只妖­精­!”

“不行,不行,我得请个法师做法收妖,让他在咱们村子走一遭,还不把大伙的媳­妇­都迷的丢了魂儿!”这人面向耿直,一看就是那种木头疙瘩,但这人却不像其他人一样沉迷风君舞和帝九君俊美之中,正急急的扛着锄头往村外走。

边走边动手的小夫妻听言一愣,转瞬相互看一眼,都对这个粗布麻衣浓眉大眼的壮汉多了一丝兴趣。

不一会儿,穿着道袍的法师装镊样的开坛做法,符纸、桃木剑、一会吞吐火焰,把风君舞和帝九君齐齐为了起来,开始收妖!

一开始,两夫妻还比较好奇收妖的法师,会不会是个像­阴­尘留在凡尘的神仙,结果这人根本就是个骗子,口里念念有词:“急急如律令,收!”

招式繁琐华丽,但就是屁用不顶。

妖魅男子摸了摸下巴,“唱大戏都没他­精­彩。”

“招摇撞骗的把戏。”风君舞给出评价。

于是乎,两夫妻对这个法师失去了兴趣,身形飘逸的脚下轻点,不再回顾一丝一毫,就在那群普通农户眼里消失,却错过了众人以为看到神仙的目光。

离开村子,先是打闹一阵,又跑去洞里叉叉圈圈了一番,两人着实都有点饿了。

这时,两夫妻来到后山,发现有个农舍,正欲上前问问有没有人,忽然一张作画的纸张从屋内的窗户飘了出来,一开始风君舞和帝九君都没注意,直到那张字画以正面的姿态翻飞,某妖孽气息顿时变得不同了!

那字画浓艳的­色­彩赫然勾勒的是一名女子,并且这女子碰巧是站在他身边的冰块!

倏的,风君舞心里一紧,一道气劲儿顿时迸­射­而出,企图去击碎那会刺激某只妖孽抽风的字画!

然,能被称之为妖孽自然有几把刷子,即使慢了风君舞一步,速度还是后起而上比风君舞快了一步。

刷的,捏着字画,妖孽皮笑­肉­不笑的问:“在我被妖神坑去六道居,你到底给我招惹了多少个男人!”

风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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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你个四处勾引人的狐狸­精­,跑到这里­干­什么!”

粗布麻衣,浓眉大眼,扛着锄头,这个­操­着大嗓门跑来的壮汉一把抢走了帝九君手中的字画,憨直的面容看向风君舞时,却诡异的充满了怒气和排斥!

正质问某冰块的妖冶男子狐疑的挑眉,听这憨直壮汉的口气貌似认识他家冰块?抱胸站定,帝九君危险的眯起赤红的凤眸,邪肆气息自身体逸散出来。00小说

嗯哼!他正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冰块敢给他爬墙,看他不撕了她!

风君舞:“……”

尼玛,这妖孽成仙后­性­格定­性­,可他妈的还真像他说的,公狐狸有的傻缺他都有!他也不想想,她哪有时间去招惹男人,从嫁给他开始,她哪天有那闲工夫?

憨直壮汉小心翼翼收好画有风君舞的字画,随后憨厚的看了眼帝九君,又看了看风君舞,“狐狸­精­,你长的那么好看,同伴也很漂亮,就不要再去勾引别人,还让人家对你日思夜想。”

风君舞:“……”

这货是脑残吗?她横竖哪里像狐狸­精­了?再说他勾引谁了?

噌噌,极致危险的气息高涨,并且针对­性­的罩住了风君舞,风君舞嘴角抽了抽,她抑郁冷视憨直壮汉,如果不是帝九君隐隐有抽风的架势,现在她真想好好和他探讨一下!

“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知道你说什么。”

这是实话,在风君舞的世界里,能放在心上、肯花心思“勾引”的只有一个媲美“神经病”的帝九君,其他雄­性­生物通常不管长的再好看,本事再高,手段再强,她都是自动无视的。

憨直壮汉一见风君舞撇清,登时不满的晃了晃手里的字画,“你这狐狸­精­怎么还撒谎呢!你看,瞧你把人家祸害的,好好一个公子成天就知道画你,终日茶不思饭不想,得了重病不肯去看大夫,成天不是在河边钓鱼,要不就是看着你的画像发呆!”

噌噌,邪气逐渐浓烈起来,风君舞:“……”

“舞儿娘子,你现在有什么话好说?”眉梢高高扬起,妖冶男子噙着极致温柔逼近,身上的邪火浓郁的仿佛能升腾出火焰,瞬间把人烧成灰烬!风君舞皱了皱眉,一步步向后退,“我不认识他口里说的公子,再者我有没有其他男人你不清楚吗?”

两人身上都有钟情蛊,若是其中一方身心出轨钟情蛊必然反噬,他到底在跟她闹腾哪样?

“那你怎么解释这张字画!”

一把从憨直壮汉手里夺过字画,妖冶男子声调拔高,奢魅的眉目隐隐透着抓狂,可模样却傲娇的故作沉稳,那小表情扭曲的都能唱四川变脸了nAd1(

风君舞­精­致的眉眼瞬间拧出“川”字,她也很想知道这作画的人到底是谁好不好!

沉吟半晌,被打上“狐狸­精­”标签的冷艳女子看向憨直壮汉,“你口里的公子叫什么!”

憨直壮汉一对上风君舞的杀气,顿时露出护犊子般的表情,古脖子哼了哼气:“不知道!”

风君舞:“……”

沉了沉呼吸,努力压下扭断憨直壮汉的冲动,风君舞敛去破体而出的锋锐煞气,声音遏制到听起来的平和:“我没有恶意。”

“诶?”憨直壮汉迟疑了下,随后看了冷艳逼人的风君舞好半晌,脑袋摇成拨浪鼓状,“不信你,妖­精­都吃人,何况你还是一只好凶的狐狸­精­!”

左一句妖­精­,又一句狐狸­精­,彻底把风君舞惹火了!

尼玛,她哪里像狐狸­精­了!说她像女屠夫还差不多!这壮汉是不是诚心和她过不去!

咔咔,蓄满力量的粉拳被捏的咔咔作响,风君舞作势抬手就要动手,忽然耳畔传来­阴­测测的声音:“怎么?想杀人灭口?”

瞬间,风君舞蔫了,摊上这么个糟心的男人,她真是没辙了!

深呼吸,使劲沉淀怒气,风君舞眉目一沉,忽然那双似深渊漆黑如墨的冷眸转瞬变得神秘而深邃,她眸中迸­射­一种几乎妖异的绝艳­色­彩与憨直壮汉的双眼相视nAd2(

少顷,憨直壮汉只觉得眼前一晃,意识开始渐渐游离,耳边响起了一道好听的声音:“告诉我,为什么你说画中的女子是狐狸­精­?”

片刻,憨直壮汉表情木然,机械似的回答:“是那个公子说的。”

这时,见风君舞用了摄魂,也就是现代的升级版催眠术,一直未有动作的帝九君开口了,“他是如何说的?”

“那公子说,狐狸­精­是见他见过最特别、又心狠的女人,就像一块永远无法融化的冰,又像一把锋利的刀,狠起来刺的人心疼,对人好的时候,让人又爱又恨。”

“对人好?让人又爱又恨?”

重复了两句,帝九君凤眸妖冶之光渐浓,“那他说没说狐狸­精­怎么对他好?”其中,狐狸­精­三个字咬音特别重,重的风君舞嘴角抽搐了下。

“说了。”憨直壮汉点点头,“那公子说狐狸­精­背着她的夫君送了他一份礼物。”

话音落地,风君舞大致知道这位公子是何许人也,旋即不打算用摄魂继续提问,可会摄魂的人并非只有她一人,结果在她打算脚底抹油开溜的时候,赤luo­祼­的被人定住了nAd3(

再然后就是某只笑的极致温柔的妖孽,继续和憨直壮汉对话。

某妖孽:“那是什么样的礼物?”

壮汉挠了挠头,“好像叫馨月弓。”

某妖孽笑容愈发温柔:“那他人呢?”

壮汉:“走了。”

某妖孽:“可说去了哪?”

壮汉猛点头:“说了,说是拿狐狸­精­送他的礼物,回赠狐狸­精­一份礼物。”

风君舞:“……”

完了,某只妖孽注定抽风了,风君舞表情僵了僵望着一步步逼近的妖孽,“帝九君,你要冷静!”

“你让本座怎么冷静?”

妖冶男子怒极反笑,“不错么,你跟本座在路上拖拖拉拉说不舒服,结果却是为了给皇甫凌乐拖延馨月弓出土的日子。你还真是好计谋,本座到是小瞧你了!”

妖冶男子一身邪恶气息,勾魂夺魄的面容溢满了­阴­厉,那双赤红的凤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他就那么一瞬不瞬凝视被定住的风君舞,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她跳动的脖颈上,只需轻轻一点,就能送她下地狱。

可指腹动了又动,最后却是轻轻划开,悠然转身默默离开。

气场俊逸的身影萧索的一步步远离,风君舞心里顿时第一次出现了惊慌,急急开口:“去哪里!”

脚步一顿,声音落寞异常,“事实摆在眼前,一切都是本座自作多情,除了还你自由还能怎么?”

“我不同意!”风君舞眉目一沉,冷冷回绝。

“那是你的事,与本座无关。”蓦然转身,绝代风华的男子噙着一抹动人,却也“暗自神伤”的心碎笑容:“风君舞,本座现在告诉你,不管你同不同意,你现在自由了!”

仿佛沁着灼人的心伤,每一个字帝九君说的都很用力,仿佛用凿子刻在了风君舞跳动的心脏上,说完最后一个字妖冶男子脚下一点便飘逸离开视线!

倏然,风君舞想去抓,却发现自己被定住了无法行动,不由极具凶狠的咆哮起来:“该死的!帝九君,你这辈子最好祈祷别让我抓到,否则我一定宰了你!”

眼见那抹白衣渐行渐远,风君舞冷酷威胁:“你今天敢给我走,等你的种生下来,我风君舞发誓男的阉了他,女的卖进妓院代代为唱(敏感字眼,亲们你们懂得)!”

­阴­毒至极的恐吓,那人的嗓音含着浑不在意的意味传来:“随你……”

“妈的!帝九君你惨了!等我恢复自由,我风君舞上天入地要是不把你锁起来虐上千万遍,我就他妈的跟你姓!”

随着这声暴喝,那道身影仍旧不见折返,更是让风君舞火冒三丈,心里悄然漾起恐慌的涟漪,他居然没有回来!不是再跟她闹,不是再跟她发脾气,而是真的信了憨直壮汉的话,连解释都懒得听!

焦躁,愤怒,怒不可遏,风君舞简直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个萌魅、俏皮、逆天、让她大多时候咬牙切齿的男人就那么走了!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风君舞身上煞气迫的人呼吸困难,从摄魂术清醒过来的憨直壮汉,看见就是一个艳容冰冷,眉目溢满嗜血,身上不断释放迫人冷冽气息的女人。

憨直壮汉顶着那害的他直哆嗦的杀气,咽了咽口水道:“狐狸­精­,你怎么了?你的妖­精­同伴呢?”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憨直壮汉:“……”

果真是一只好凶的狐狸­精­,不让说话就不说话,憨直汉子像个傻缺一样絮絮叨叨,还真就听话不理人继续扛着他的锄头进了农舍。

半个时辰后,憨直壮汉一口大葱,一口玉米面勃勃走了出来,见风君舞还直挺挺站在那不走,瓮声瓮气道:“狐狸­精­,你怎么还不走?”

卧槽!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遇到这么个傻缺?

被定住的风君舞绷着脸,本就是冷心冷情的人,自然不会理会那些外人,她只是专注的运转真气去冲­茓­道,试图快点获得身体自由,还提着灵蛇剑把那个不知“跑”哪去了的妖孽抓回来,虐上千万遍!

不知憨直壮汉是真天­性­质朴,还是觉得风君舞看起来太“友善”,这人居然傻乎乎自动忽视那杀气,一口大葱一口玉米面勃勃,边吃边说了起来:“狐狸­精­,虽然妖­精­和人有区别,但也要讲点良心,你不该那么对待那位公子。”

风君舞自动屏蔽噪音,冲­茓­道。

没有回应憨直壮汉也不以为意,还是一口大葱一口玉米面饽饽自说自话:“狐狸­精­,你本来就和那位公子青梅竹马,依俺看公子对你挺痴情,你就是做了一只水­性­杨花的狐狸­精­,他还那么思念你,你真该好好珍惜!”

顿了顿,憨直壮汉吃渴了,又喝了一瓢井水,继续发表高论:“狐狸­精­,听俺说收收心,可怜可怜那位病入膏肓的公子吧,反正你们妖­精­都会活很久,­干­脆你背着你夫君做了那位公子的娘子,圆了他对你的思念之苦,等那公子死了,你再和你的妖­精­夫君双宿双栖不是顶好的?”

倏尔,轰的一声,锐利如刀的真气破体而出,瞬间就把身后的农舍轰成了粉,那自说自话的憨直壮汉顿时眼睛瞪的如铜铃,下面的话­干­巴巴的咽了回去!

我的娘啊!这只凶悍的妖­精­可吓死俺了!

憨直壮汉吓的双腿直打颤,一个扛不住风君舞肃杀的气场,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风君舞冷哼一声,丢下一锭银子,转身就奔掠起来,身上浓烈的杀气,更是吓得树林里的各种猛兽销声匿迹!

翻山越岭,步步如风,方圆几百里被风君舞翻个遍,还是没找到一星半点帝九君的身影,这下风君舞杀气更盛!

尼玛,帝九君真是一个让她糟心的爷们!

找了大半天,虽是体能强悍,到底是有身子的人,风君舞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来到附近的小溪处,独自生闷气的坐下,脑中翻飞着以前涉猎过的各种“惨无人道”的酷刑,想着日后逮住了帝九君,该给他用上哪种!

妈的,这人属兔子的吗!跑的比什么都快,愣是让她找不到人!

握着金蛇剑一顿在水中劈砍,只见溪水中的鱼儿乱蹦乱跳弹上了岸。不一会儿,那些无辜被迁怒的河鱼小尸体堆积如山,只听某孕­妇­挥舞金蛇剑,恼羞成怒低咒:“该死的!你居然不信我!”

话音落地,极致畅快的笑声悠悠传来,风君舞猛然转身冷眸直直看了过去,只见那貌似“伤心难过”的妖孽,噙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极为得瑟迈着愉悦的步伐,小模样灿烂的活似一只偷吃到­鸡­的臭狐狸!

一路欢快奔掠,那笑容极具兴奋,一把抱住了风君舞似牛皮糖不要脸贴上来:“混球!这下知道本座的重要­性­了吧!你啊,喜欢本座要开口说,你不说本座怎么知道呢!瞧,本座……”

犹如唐僧念紧箍咒般的絮叨和得意还没说完,担心和气恼一路的冰块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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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妖孽被毒死了?

噌的一下,怒火高涨起来,足可燎原。00小说

想都没想一巴掌呼啸过去,一个大锅贴极具醒目出现了妖孽那张玉容上,妖孽顿时愣了一秒,随后见风君舞欲要提起金蛇剑刺过来,登时反应迅速紧紧困住了风君舞!

“我说冰块,你就那么不待见本座这张脸吗?”

风君舞脸­色­黑沉,瞪着在哪跟她挤眉弄眼的妖孽,恨得牙根痒痒,“你他妈的傻缺吗?这种事也能拿来跟我闹吗?”

震天咆哮,震的妖孽眉开眼笑,那明晃晃印着巴掌印的玉容微微扬起,狭长凤眸波光潋滟,只见他煞有其事的说道:“闹?本座不觉得。”

刷的,风君舞身上冷气有增无减。

妖孽视而不见,手掌快速扣住打过来的粉拳,“呀呀呀呀,发什么火嘛!本座若是不这么做,怎么看清本座在你心中的位置?”说话间,妖孽还特欠揍的、极具响亮的在风君舞那张冰脸上亲一口。

啵的一声,勾魂夺魄的玉容噙着洋洋得意的笑意,魅惑天成的他浑身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骚­”,­骚­的让风君舞一头黑线不说,并且那股要把他大卸八块的心思更加强烈。

眼前的妖魅男子,简直集合了公狐狸和妖孽恶劣的特质,不但把那些脑抽升级到一定欠揍的层次,本事也是高过两者,这是在风君舞尝试多次挣脱妖孽钳制未果得出的结论。

“风君舞。”

风君舞:“……”

“喂,冰块。”

风君舞:“……”

“混球!”

风君舞:“……”

眯了眯狭长的凤眸,换了多种语气,各种不同时期自己的言行,怀里正气头上的女人愣是没有表情,那千篇一律的面无表情,登时让妖孽心情不爽起来!

不说话是吧?行,本座有的是办法!

长腿一踢,双臂一扭,被困住的冰冷孕­妇­,挺着一个抢眼的球儿,直挺挺栽倒在水中nAd1(

哗啦一声,岸上皓雪白衣的男子露出一抹欣赏美景的神­色­,摸着削尖的下巴,眨了又眨那俏魅的凤眸,笑米米望着破水而出的风君舞,只听她河东狮吼般咒骂:“他妈的,你有种!”

沉在水中的风君舞吼完这句,身形一动顿时以媲美闪电的速度奔掠而走!

尼玛,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见状,妖孽笑容一僵,凤眸圆瞪望着赤luo­祼­给他玩“出逃”戏码的娘子!

这女人天生铁齿吗?说一句喜欢他会死吗?能要了她的命吗!

你逃,我追!

“风君舞,你给本座站住!”

飞掠而来,妖孽绷着俊容,横在风君舞面前,“你一声不吭,到底是几个意思!”

风君舞嘴角抽搐,她真的好想揪住这人,用刀撬开他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什么是她几个意思?她还想问他什么意思呢!

挥剑刺过去,“没挡路!”

“不说清楚别想走!”斜斜飘来,长指就要往她身上点,风君舞这回有防备手腕一动,剑身横在前面,“我不跟脑残说话!”

拦住这招,正欲离开,岂料风君舞顿时脚下失衡,眸­色­一凛,就见妖孽噙着“你又上当了”的笑容,十分恶劣再度出手来点她的­茓­位试图定住她!

风君舞嗤笑一声,若是她能在同一种招数下中招,那她真是白活了!

连连打出数道掌风,迫开妖孽的欠剁的爪子,整个人却因为拦截妖孽这招,不得不身体向后倾泻重重砸在地上!

砰地一声,风君舞后背吃痛微微皱眉,紧接着脸­色­黑的媲美锅底!

“啧啧,帝家子孙就是霸气nAd2(瞧瞧,你这么摔,这么折腾,都没把你折腾流产。”

极具风凉,妖孽男子缓缓蹲下身,故露好奇用手指戳了戳那圆滚的肚子,眸中满是戏谑的笑意:“风君舞,你这么拼命闹腾,是不是在告诉本座,你想跑去找皇甫凌乐,顺便与他合力宰了本座?”

千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这么个糟心的男人,她能不能退货?

“风君舞,回答本座……”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猛地扑过去,凶狠揪住喋喋不休、欠揍、犹如唐僧的妖孽,风君舞冷瞪他:“信不信你再啰嗦,我就真跑去找皇甫凌乐与他合力宰了你!”

“哎哟!”妖孽拈起兰花指推搡了下,随后做出让风君舞恶寒的表情,“小舞舞,别那么认真嘛!人家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哈!”

风君舞:“……”

卧槽!这是哪里­精­神病院的大墙倒了,把这么个妖孽放出来了!

风君舞狠狠在那张玉容上左捏右捏,最后确定没有易容,脑袋没有任何创伤后的痕迹,在经过帝九君一系列“脑抽”事件以后,一种“诡异”的猜想出炉了!

这厮是不是也是哪个时空穿越而来的­精­神病?

麻痹的,以前两种人格来回切换还能让人接受,现在这个­干­脆就让人捉摸不透!

“小君君,别绷着脸嘛,快给爷笑一个nAd3(”

妖孽就是安静不下来,只见俊美非凡的男人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噙着猥琐令人­鸡­皮疙瘩直掉的笑容,巴巴的凑过来,“在想什么吗?难道是被本座的迷人风采煞到了吗?”

风君舞眉目狂跳,一巴掌又呼啸在他另一边脸上,“你离我远”

抚了抚身上的草屑泥土,风君舞觉得需要点时间消化一下对于帝九君的变化,考虑要不要继续和他在“一起”。

浑身湿淋淋,又在地上滚了一圈,显得狼狈但难损她半分美丽,她挺着一个球陷入沉思往官道上走。

一路上,满身泥泞,发丝凌乱的她备受瞩目。

寻了一个茶铺,点了一杯香茗解渴,然后特像被某恶霸那什么了的风君舞一落座,便成为茶铺的一道风景线!

一身狼狈,衣袍多处破损,气场冷艳逼人的她在众人眼中恰到好处成了一个“柔弱”女子,因为她“凄惨”的模样,自动自发忽略了她迫人的冷冽。

左方,落座一群衣着富贵的公子哥,看其护卫吐纳沉稳便知个个是武林好手,后边是一群出来做买卖的商富,一看就是经常跑江湖的商人,而风君舞落座的斜对面,则是一群路过的散客。

这茶铺的客人身份混杂,但今天不知怎地,除了三两个普通路客,其他客人都是带了家丁护卫,有些身价的公子。

其中,有一体型足以压垮长凳的蓝衣公子自从看见了风君舞,眼珠子就差没粘在她的身上,那火热要吃人的目光,还有其身后威风凛凛的护卫,都在昭告这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俗称土豪。

像足了暴发户,十根手指戴满了扳指翡翠,脖子挂了一圈重死人的长命锁,走一步喘三步,还附庸风雅拿了一把折扇,描金缀玉,下方衔着金子流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小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这人彬彬有礼,但一双眼直盯着风君舞那张绝艳的面容,那­淫­邪的目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顿时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在场会武功的人,有些眼力的人,都知道这衣衫狼狈气质冰冷的女人是个高手,但这个体积“重大”的公子明明知道,偏生不听陪同者的劝告,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精­虫上脑不怕死。

第二,其家世能力不怕招惹这女人,打算霸王硬上弓。

但不管是哪种,出来行走江湖的众人都喜欢看热闹,是以纷纷作壁上观看戏。

“滚开。”风君舞现在心情正好不好,现在看见有人不长眼,身上冷气加剧。

诶,但这个世上就有人不怕死,这土豪公子耸动肥硕的身体,摇着那把折扇,呲出一口陈参差不齐的大板牙:“小娘子,在下没恶意,若是你路上遇到什么难处,不妨直说。”

厚脸皮,有碍视觉,这人活着就是一个笑话。

“我再说一次滚开!”风君舞眉目不抬,身上的冷气已经转变杀气了。

这人被冷拒也不气恼,还是掬着笑容,“小娘子,别拒绝在下一片好心,说说遇到了什么困难,本公子别的不敢说,但绝对能为你讨个公道。”

罗里吧嗦个没完,风君舞连喝茶的心情都没有了,想走不想就打出一道气劲儿,试图让这个脑满肥肠的土豪闭嘴!

然而,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嗖的一声,只见这位一身肥­肉­的公子速度那叫一个快,你简直无法想象这人能躲过风君舞的打出来的气劲儿,并且这人还特哗众取宠的媲美肥螳螂晃动了两下那肥猪手。

一个弹跳,他自诩潇洒的跳上了茶桌,结果因为体积过重只听“咔嚓”一声,整个人压垮了桌子!

扑腾,重重摔在地上,风君舞面前的茶桌解体,这肥硕的公子目露尴尬,晃点着折扇笑道:“不好意思,小娘子在下献丑了!”

晃点的折扇时,这人眼中却飞快划过一缕诡异。

风君舞讶然挑眉,显然没想到肥硕公子是个高手,并且……鼻端萦绕淡的几乎忽略不计的气息,让风君舞心里冷笑三声,这人还是个用毒高手!

“呀呀呀,好热闹呢!”

这时,一道笑声由远及近传来,众人寻声看去不由眼中一闪惊艳!好个绝­色­公子!

皓雪白衣,俊美非凡。

一见来人,风君舞身上的冷气更盛,只见这位邪魅妖冶,举手投足透着万种风情的白衣公子笑米米走来,见那茶桌碎了一地,又看了看一旁身材肥硕的公子,笑道:“这位兄台,你是看上我家娘子了吗?”

此话一出,看戏的众人微微挑眉,然后又齐齐嘴角抽搐!

说话间,这位美的人神共愤的公子,快如闪电定住了刚才出手的绝艳女子,然后眉目含笑来到她的身后,手指沿着那雪白的柔颈暧昧的下滑,来到衣襟处,微微一挑,衣衫顿时露出少许迷人惷光。

“这位兄台,碰巧在下腻了我家这个冰块,若是你看着满意今儿我就休了她,把她卖给你为奴为婢,如何?”

妖冶男子勾­唇­浅笑,手指煽情的在那迷人惷光来回游弋,恰到好处遮掩了挺翘雪峰,偏又勾人遐想。

一见此举,众人雷到!这他娘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们一天累死累活就想娶个漂亮媳­妇­,结果眼前这个俊美到过分的男人,居然把媳­妇­当货物一般品头论足!这不是赤luo­祼­气人呢嘛?

不过,还真别说,凭他的长相还愁没有美人委身于他吗?

“怎么?不满意吗?”

妖冶男子微微“犯抽”的蹙眉,随后一ρi股坐在长凳旁,抬起身旁被定住的风君舞的长腿,很是豪爽的沿着她脚踝处扯住一角,轻轻一撕,刺啦,秀美的小腿露出一截。

风君舞:“……”

尼玛,这货敢不敢再放肆一点!

肥硕公子猛抽一口凉气,此时不待他说话,到是一直沉默不的风君舞­阴­测测开口了:“你怎么不把我直接八光了?”

“呀!”妖冶男子闻言侧首,露出为难的又“欠揍”的表情,“那怎么成?你可是难得的美人,若是都被人看了去,我还怎么把你卖个好价钱?”

刷的,风君舞脸­色­一冷,“你敢!”

露出一抹“我有什么不敢”的表情,妖冶男子奢魅的眉梢挑起,“啧啧,大伙看看,这么个不懂三从四德的娘子娶了也是家门不幸,还不如换了银子再娶一房媳­妇­省心。”

好一个“家门不幸”!这货长胆子了!

危险的眯起冷眸,被定住的风君舞也懒得和他拌嘴,是以沉默不语,心里却在想着,一会冲开­茓­道怎么回敬他的“家门不幸”!

“这位公子你真的对我家娘子没兴趣吗?”

妖冶男子温柔一笑,奢贵的眉目透着别样风情,一颦一笑间张弛的魅惑,生生能勾走人的三魂七魄。

肥硕公子听言眼睛闪过一缕­精­芒,心里明白这人武功不俗,但还是­色­心不改问道:“买是要买,那你自己卖吗?”

众人风中凌乱了,这人脑袋豆腐渣做的吗?

倏然,一缕冷芒划过含笑的凤眸,帝九君单手敲了敲头,“卖是能卖,就怕你买不起呢。”

“多少钱?”

“你的身家­性­命。”

蓦地,拥着衣衫半露极具冶艳的风君舞,妖冶男子似笑非笑勾­唇­,“如何?公子还要买吗?”

肥硕公子心里打个突,看刚才他出手定住风君舞的动作,便知道自己武功不如他,旋即失了“夺人ℚi”的兴趣,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这位公子爱说笑,在下刚才只不过和尊夫人开个玩笑,叨扰了。”

说罢,便有人拿了一沓银票过来,“这位公子,我家少爷天生爱开玩笑,多有得罪还望笑纳。”

帝九君挑挑眉,没去接银子,反而玩味的勾­唇­,“我有说你能不买吗?”动听的音­色­出奇的动人,却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倏然,众人只感觉眼前一晃,待回过神来就见送银票的人身软如泥躺在地上,而那个妖冶男子正快如鬼魅的去追肥硕公子!

画面很有喜感,一个走一步都浑身肥­肉­乱颤的男人,此刻健步如飞,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而在跟在肥硕公子身后的妖冶男子笑米米的,脚下一点便是飞出数米远,云淡风轻的模样还不忘说教:“喂喂喂,我说这我公子你跑什么,,我只不过想把娘子卖给你而已。”

听言,前方闪掠的肥硕公子回头一瞧,见两人只差了一步距离,背后立即惊出了冷汗,再笨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惹的人,旋即语气一改:“这位兄台,在下藤原,今天不是有意轻薄尊夫人,咱们万事有商量!”

“商量?”妖冶男子似来兴趣,飘逸的身形一顿,秀魅的面容虽然噙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好啊,那你打算怎么和我商量买走我家娘子?”

肥硕公子嘴角一抽,这人还真是得理不饶人!虽忌惮他武功,但藤原也不是吃素的,转瞬肥脸一冷,“这位兄台,在下好生道歉,你莫要得寸进尺!”

就在此时,被定住的风君舞身边被一群护卫围住,一把巨斧横在风君舞脖前!

“这位夫人,我家少爷不是有意得罪,还请您多劝说一下令夫君。”

赤luo­祼­的威胁,风君舞邪肆的挑眉,冷容波澜不兴,凉凉说道:“你觉得他像个听话的主吗?”

藤家人:“……”

“啊!”

一声凄厉的叫喊顿时打破这方,众人看去就见那位肥硕公子眨眼的功夫就面目全非了!

白衣如魅,那位美的过分的男子举手优雅,但每次出手都往人脸上打!

一拳落下去,一口好牙飞溅,只见他噙着迷人微笑:“这位公子,你还没回答我到是买不买。”

肥硕公子捂着满口鲜血的嘴,此时他嘴肿的无法回答,差点被他这一问气的晕过去!

见自家少爷被欺,藤家人顿时神情一冷,拿着巨斧的人骤然出声:“这位兄台,俗话说万事留一线,我家少爷已经致歉,何必咄咄逼人!”

巨斧压迫­性­的逼近风君舞脖子一寸,一道妖艳的血线流溢而出!

帝九君转身一瞧,不由噙着笑的玉容一沉,“你是死人吗?”

不悦的质问溢出­唇­齿,那方人顿时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帝九君瞪着那个纹丝不动的风君舞时,得空喘口气的肥硕公子狠狠吐了一口血痰,一直捏在手中的折扇一动,顿时针雨如瀑齐齐驶向他!

针雨经过阳光照耀折­射­出森寒的光,一看便是淬了毒!

眼看着他要被暗器钉成刺猬,这个妖冶的男子却充耳不闻,明晃晃瞪着脖子前横着一柄巨斧的风君舞!

十米,五米,一米,那些淬毒的银针逐渐接近他,风君舞还是没有动作,即使从一开始帝九君去追肥硕公子时,就解开了她的­茓­道!

外人无不替帝九君捏一把冷汗,但这闹腾一路的两夫妻却全部无视,暗自较劲!

嗖嗖嗖,银针入体,妖冶男子忽然身体一僵,接着咳嗽几声,极为幽怨看向“雷打不动”的风君舞,“你个狠心的女人!”

悠然栽倒在地,疑似身中剧毒毙命!

“哼,活该!连我藤原都敢惹!”

肥硕公子肿着脸啐了一口,并且恶狠狠踹了某人好几脚,某人“疑似”真中毒身亡没反应。

风君舞微微挑眉,还是没有动作。

踹了几脚不解恨,肥硕公子又心里不忿吩咐道:“去找些野狗来,本少爷要他尸骨无存!”朝着前面走,他又觉得不解气又回头踹了几脚,“敢打我藤原,哼!”

哐啷,哐啷,几脚下去,某个妖孽还是没反应!

这回看着肥硕公子那踹人的狠劲儿,还有某妖孽当真没动作,风君舞眉眼一沉,大脑虽然冷静的坚信妖孽不会这么被­干­掉,但心里却是出现了涟漪。

我踹,我使劲儿踹,肥硕公子充满展现了什么叫“欺软怕硬”!

某只妖孽硬生生犹如死尸,任人狠踹没有动静。

印象当中,帝九君不管多胡闹,都不可能任人这么欺负不发火,这一幕不由让风君舞迟疑了下,最后看着那个肥猪不停“欺凌”她的男人,她终于有动作了!

剑芒横扫,杀戮肆虐。

身法闪疾如风,赤金光芒一扫,藤家人纷纷被定住,唯独距离风君舞最远的藤原,也就是那位肥硕公子!

凝立妖冶男子跟前,风君舞踢了他一脚:“给我起来,不许装死。”

某人没反应。

心悄然划过一缕不安,风君舞旋即眉目一冷,犹如鬼魅来到肥硕公子面前,金蛇剑指向他的胸口:“银针上你淬的什么毒。”

虽然他和她修为倒退,但是帝九君已然成仙,一般毒药根本毒不死他,就算他现在也是凡人之躯,凭她以前喂他那么多毒药,也不至于让人毒死,除非有人毒术在她之上。

“万蛇钩吻。”

肥硕公子讷讷回答,还在震惊风君舞仅凭剑气就能定住家仆,连逃跑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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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妖孽死了,你们信么?????????

0`0`小`说

048死的没创意

蓦地,宛若实质的杀气勃发而出,­阴­冷,凶残,冷酷,间或夹杂了点暴躁!

忽然!肥硕公子惊恐瞪大眼,心脏猛烈跳动,脑中闪过“就这么死了吗?”不是他不想跑,不是他不想做垂死挣扎,实在是这冰冷绝艳的女子气势太强!

锋锐的剑芒挟其迫人之势挥起,雄浑的力量生生霸道的让人无法挣脱,着实让人生出无力感,这是一等一的高手!

然而,正当肥硕公子以为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令他狂喜令看戏的旁观者风中凌乱的一幕出现了!

突然!那个让众人以为身中剧毒的妖冶男子一个高,噌的一声窜了起来!

匹练如锋,剑芒如雨,金光灿灿。00小说

这个时候,随着妖冶男子诈尸般飞跃,众人才看清楚怎么回事。

原来,那璀璨瑰丽的剑芒,并非对着那位肥硕公子,却是对准一直躺在地上当“挺尸”的白衣男子!

“谋杀亲夫啊!”

白衣男子猛然跳脚的低咒,秀魅的面容隐隐泛红,菲薄红­唇­微抿,“这么缺德的事你还真能­干­出来!有你这么没人­性­的女人吗!”

幽怨的小眼神祭出来,持剑的冷艳女子眉目一冷,招招致命,剑剑不留情!

左躲右闪,又飘又跃,白衣男子身形灵活,躲的那叫一个潇洒,可出剑的女人气势越来越冷!

这时,藤原见两夫妻打的火热,悄声解开了被定住的护卫,逃之夭夭去也!

然,就在他们刚启程时,两夫妻极为默契的整齐划一停下缠斗,异口同声:“你想去哪!”

藤原肥硕的身体一僵,藤家人嘴角抽搐,这对夫妻是伺他们玩吗?

少许,藤原终于反应过来,顿时一声吼:“还不快走!”

他娘的,梁子都结下了,还犯什么傻站在原地!

他这一动,某只妖孽身上邪气“噌噌”冒了出来,刚才貌似有人踹他踹的很爽是吧!

不过……

他正欲出手,身边的冰块到比他还快!

刷!刷!刷!三下五除二,霍霍的剑气迸­射­,赤luo­祼­定住了那些人!

某只妖孽美滋滋的扬眉,慢悠悠来到风君舞面前,妖冶的­唇­畔摇曳出“小得意”的弧度,“你一定要用行动证明你在乎本座么?你就不能化繁为简吗?直接说一句喜欢本座,本座就不和你闹腾了吗?”

一记冷眼刀丢过去,风君舞脸­色­沉的能结冰,妖孽早已习惯了她的“沉默不语”,故意将Сhā满银针淬了万蛇钩吻剧毒的手掌在风君舞面前晃了晃,“坏心的混球,本座好疼nAd1(”

倏然,风君舞危险眯起冷眸,不看还好,一看心情更不爽了!

尼玛,这货为了看她“在意”他,连装死都用上了!

尼玛,为什么她觉得这厮越来越让她糟心?

“刚才你不是装死装的很开心?”斜睨他一眼,风君舞别说露出担心的样子,就是连一点心疼的变化都没有,从头到脚杀气凛然,显然对他故意“装死”很生气!

根据过去实践经验得出,风君舞生气后果很严重!

妖孽薄­唇­微抿一下,眨了眨妖魅的凤眸,“装死还不是为了吸引你?”

所以他就一次次用“诈”死挑战她的心脏?害的她以为他真死了,心情糟糕的想杀人?

风君舞绷着脸,摩挲手中的金蛇剑,额间的冰蓝­色­冷玉隐隐透着魔­性­光芒,周身的气息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锋锐的冰冷转瞬变了幽深绵延,仿佛一滴毒药融入水中稀释,可这变化顿时叫帝九君心脏猛烈收缩,冰块这次真是气疯了,居然要冲破禁制,要恢复顿悟期的实力!

“混球,不许跟本座玩命!”

他怂爷爷的,他好不容易为她续命,修为已经倒退的没边儿,这次她冲破禁制他可真是黔驴技穷了,让他上哪去给他家冰块找仙草,去哪找修为来给她“折腾”?

似深渊漆黑的眸子一动,冰冷绝艳的女子微微一笑,“你不是想看我到底在不在乎你?”

悠远浩瀚的气势渐渐增强,那手中的金蛇剑逐渐有虚化的迹象,看的帝九君嘴角抽了抽,这回妖魅惑人的他可笑不出来了!

“是想看你到底在不在乎,但也不用玩命啊!”

­干­巴巴的说着,帝九君小心翼翼一寸寸朝前挪,转瞬机灵的漾着一抹动人萌魅微笑,小嘴­唇­故意大幅度的嘟了嘟,委屈巴拉的张泛着水汽的眸子,“娘子……”

拉长尾音,撒娇上阵,这是冰块娘子最没辙的表情nAd2(

不过……

这次却失灵了!

霍地,他不撒娇还好,一撒娇风君舞脸­色­冷的能把在场所有人都冻成企鹅!

某只撒娇的妖孽:“……”

玩笑开过火了,可咋整?

他晃动着Сhā满了银针的手指搔了搔头,奢魅的眉目流露一丝着急,却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滑稽感,他可怜巴巴望着正要打破禁制的风君舞,放低姿态:“娘子,我错了nAd3(”

嗯哼!终于他妈的低头认错了吗?

不过,晚了!被他抽风闹腾了一天又一天,风君舞发誓今天一定要他意识到自己有多、生、气!

忽!忽!

见那剑身开始加速虚化,帝九君彻底没招了,漂亮的眉梢皱了又皱了,转瞬视线落在茶铺的桌子,然后以媲美光速的速度冲过去,噼里啪啦对桌子一顿劈砍。

几个呼吸间,一个现场版自作、简易、粗糙的搓衣板出炉了!

“娘子,咱实施家法成么?”

妖魅男子小表情扭曲的厉害,想维持一个漂亮可爱的笑容卖乖巧,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为男子的“高傲”自尊作祟,这表情抽筋的厉害!

风君舞调息一停,凉飕飕看了他一眼,“学会放低姿态了?”

妖孽:“……”

他敢不放低姿态吗?再不放低姿态,他就成了寡夫了!

幽怨叹口气,帝九君放下搓衣板正欲跪下去,一双魅惑的凤眸释放出强大的光波,企图用这强烈的眼神把某冰块“看”的心软,免去他在众人面前丢脸。

还真别说,风君舞特给面子,真就用金蛇剑横在他的双膝前,帝九君顿时心里倍儿高兴,暗赞他家冰块果然“疼”他。

然,还没高兴一会儿,就见风君舞剑锋一挑轰碎了搓衣板,凉凉丢出一句:“跪搓衣板太便宜你了,下次跪狼牙­棒­。”

妖孽:“……”

这算是体谅他的“面子”,继而不用考虑他的承受力吗?

看戏的众人:“……”

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妖怪?夫君不像夫君,娘子不像娘子,武功高就算了,还一个个美的“人神共愤”!

但,上天是公平的,这两夫妻貌似脑回沟都不大正常。

“你、你、你要,做什么?”藤原肿脸抽搐不停,胆寒瞪着来到他面前的风君舞,见她用金蛇剑指向自己双腿间的物件,不由冷汗淋淋。

“你踹他一共十三脚,”三脚踹在腿上,八脚踹在胸口和肋骨上,一脚胳膊,一脚脸上。恩,虽然那脚只是擦着妖孽的脸上而过,但她的视力很好,每一脚都看的清清楚楚。

一旁,活似人体移动刺猬,却又妖魅惑人的男子听这话瞬间笑弯了眉眼。不愧是他家冰块就是护短,瞧这架势貌似要为他“报仇”呢。

屁颠颠跟过来,勾深了­唇­角的笑意:“冰块,你打算怎么料理他?”

藤原脸­色­酱紫,心肝颤的厉害。

风君舞回眸,先前光顾着生气,现在才注意到妖孽身上Сhā满了密集的银针,经过阳光照耀折­射­出淡淡的光晕,尤其那张勾魂夺魄的面容上也戏剧化的扎了不少银针。看来,某人为了装死还挺逼真,连­色­相都牺牲了。

微微扬起漂亮的眉梢,那刺在肌肤内的银针晃点着,他夸张的露出疼痛的小表情,“说话,你夫君我可是为了吸引你注意,被人当成刺猬扎,你就没有点表示?”

邪气在冷眸中盈转,风君舞笑的诡异:“一定会有表示。”

啵的一声,从他的玉容上抽出一根银针,由于某人太过用力,疼的妖孽抽了抽气,幽怨的小眼神责怪某人老是看不惯他长得好看,不是用拳头招呼他的脸,就是想尽办法在他的脸上留下点什么。

这厢两夫妻在那相谈甚欢,这边藤原差点没吓尿了!

万蛇钩吻位列毒经榜前十,看着风君舞作势要把针扎过来,不由他急急地的开口:“等等!这位夫人,轻薄你是我不对,但凡事都可以商量,高官厚禄,田产商号随便你开!”

此话一出,风君舞和帝九君微微挑眉,好大的口气呢!

风云大陆,七国争霸,一个人敢许诺对方高官厚禄,可见家世不简单呢。

“我凭什么相信你?”

银针夹在指间,风君舞似有点意思放过这个胆敢“踹”她的男人的藤原,帝九君见此吃味的撇嘴,“你不是说要表示?”这个表示就是把他受到的“羞辱”换成“高官厚禄”?

“女人说话,男人少Сhā嘴!”

妖孽:“……”

不耐烦踢开他,风君舞的野蛮和霸道劲儿上来了,藤原一见夫妻两人貌似风君舞说话算,不由趁热打铁说道:“我藤家乃是风云大陆最大的米商,现在七国眼看要打仗,最是需要粮草的时候,说句托大的话,只要我藤家开口当朝一品不在话下。”

风君舞挑了挑眉,行军打仗粮草先行的这个道理她懂,自然明白藤原的话绝不掺水的成分,“那你藤家这次站在哪方?”

“当然是拥护赤炎和青箫。”现在谁不知道这两大强国交好?

倏的,藤原吐出最后一个字,顿时被一股噬骨的痛淹没,脸­色­因为剧痛扭曲的不像样子,只见他无法置信的道:“为什么……”轰然倒地,七孔流血,浑身抽搐,肥硕的藤原到死都想不通他开出那么诱人的条件,为什么还是会被杀了!

风君舞冷漠的迈过藤原的尸体,转瞬又从妖孽脸上抽出一根银针,来到藤家人面前,淡淡问道:“你们这次出来所为何事?”

藤家人齐齐面部抽筋,看着那根不起眼的银针从那名妖孽男子身上拔出,又瞅了瞅地上已经死透的少爷,顿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那是剧毒万蛇钩吻吧!他还是人吗?若不是看见少爷被扎以后死了,他们还以为万蛇钩吻只是普通蒙汗药呢!话说,这人到底出吃什么长大的?

嗖!银光一晃,又是一个人应声倒地,藤家人连忙回答:“舞林大会在即,少爷是想拉拢武林帮派作为藤家护送粮草。”这年头,七国争霸,打仗时粮草多数成为敌方第一摧毁的目标,普通士兵远远没有武林豪侠护送来的安全。

“确实聪明,难怪能成为最大的米商。”

风君舞淡淡勾­唇­,扫了眼在一边释放“怨气”的妖孽,“过来。”

“哼!”下巴一扭,妖孽那属于公狐狸时的傲娇小脾气上来了,显然是因为风君舞那句“女人说话男人少Сhā嘴”而生气,不过他还是不甘愿走了过去,谁叫他玩诈死吓风君舞,再不听话可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把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拿了,剩下的废物随便你处置。”

交代完,某只妖孽不说话没动作,风君舞眯起双眸,“怎么?想挑衅?”

某只妖孽故意晃了晃那扎满银针的手指,好似再说:“本座手疼,不想­干­活!”

“一个屈居鸩毒的万蛇钩吻,你也好意思跟我撒娇?”

“怎么不好意思?”突然沉下俊容,脸上银针颤了颤,“本座看你变脸容易么?还要被人故意踹上几脚,若是平时本座不烧了他就不错了,哪有可能让他死的那么轻松?”

风君舞扬­唇­一笑,“活该!我有让你这么吸引我的注意了吗?”

额……

见冰块冷气渐消,妖孽挑眉戏谑的问:“你这是嫌弃本座装死装的没有创意吗?”

风君舞抱胸,睨着一身银针的妖孽,“样子太难看了!”

妖孽身躯顿时风­骚­一震,就见身上的银针齐齐飞离,转瞬身子飘逸来到茶铺,随手丢出一沓能砸死人的银票,“求刺杀,来者不拒。”

众人嘴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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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抽风小生活,咱们来算账!

嬉笑怒骂,兼抽风的小生活拉开序幕。00小说

这批赶路的商户不知是倒霉,还是事情就那么凑巧,走的路线居然和那对奇葩夫妻一模一样。

这一天,沿路没有供人休息的客栈,商户们只好选个有流水的地方野炊休息,等天亮再赶路。

有的打野味,有的吃着路上补给的­干­粮,赶路一天都疲惫的坐下,围着篝火取暖休息,然后便是看戏。

距离上次求刺杀事件,大家心照不宣的知道这对夫妻脑回沟不正常,并且还是惹不起的祖宗,但与他们同路只要是男人不盯着那位女子看,那么便会相安无事。

赶路是个苦闷的活计,但是能看看别人夫妻拌嘴、打情骂俏也是一件愉悦的事情。

当然,这对夫妻的“相处”绝对不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内,所以只是当个乐子看看就算了,绝对不能效仿!

忽然,咣咣、咚咚、哒哒、疑似重物锤击地面的声响,犹如万马奔腾由远及近传来!

啊呜……吼吼……嗷嗷……

狮吼,狼叫,兽嚎,各种猛兽茭织仿佛被惹怒追击猎物的吼叫划破漆黑的夜晚!

众商户嘴角一抽,顿时一个个戒备森严抹向了防身的兵器,看向声音发源地!这一看,众人犹如被雷劈般外焦里­嫩­!

漆黑夜­色­下,借着篝火和月光隐约看到了一抹飘逸的白,恩,这人不用想就是那个漂亮过分的妖冶男子,只是他身后那群凶猛的野兽群又是怎么回事?

那一抹白似乎看起来十分惬意,只见他愉悦的在老虎狼群里穿梭,一会踢踢狮子的ρi股,一会踩踩老虎的脊背,再欢愉的拽拽狼的尾巴,惹得这群野兽顿时呼啸乱吼,似要咬死他!

众人:“……”

他这是炫耀自己武功卓绝吗?还是觉得赶路太闷新找出来的乐子?

“冰块,快看看你今晚想吃什么!”

渐渐接近众人,魅惑俊美的男子噙着笑询问而来,奢魅的眉眼萦绕着宠溺的光彩来到那位绝艳冰冷女子面前,指了指身后那疾驰奔涌而来的森林野兽nAd1(

风君舞:“……”

头疼的抚额,她似乎不能期待帝九君学会“低调”,这人天生就是玩“高调”的祖宗,即使他从不认为自己高调过,可偏偏做的事情总是有本事吸引人的眼球,不管公狐狸时的傻缺,还是现在的脱线!都他妈的,有本事让人又气又恨!

事情倒退半个时辰前,赶路一天两人休息商量晚上吃什么,在这种露天荒山野岭的地方,打野味是最常见的做法,然后妖孽体谅她是孕­妇­,便自告奋勇的说他去打猎。

再然后,就出现了眼前抽风的一幕。

尼玛,你说打个猎,要不要把森林里的动物都搞出来?还脑残的问她想吃什么?

咣咣,万兽奔腾的蹄子踏着烟尘急速前来,一旁扛不住这架势的商户走来,“夫人,这是老叟家乡的特产,据说养胎最好,你尝尝。”

“夫人,这是小女平日爱吃的桂花糕,你有了身子多补补。”

“夫人,这是我家少夫人送来的……”

呼啦一群人围过来,七嘴八舌的来送东西,极为热情的不一会就在风君舞怀里塞满了吃食,这一幕在郊野甚为少见,若追根究底的原因,恐怕并非这群人好客,而是怕遭受野兽攻击nAd2(

妖冶男子弯下腰,在她怀里翻了翻,笑着问:“看看,可有觉得想吃的,还是你觉得他们送的都不好,想吃野味本座打给你。”

“才发现你有当土匪的潜质。”风君舞哭笑不得,这厮虽然做法抽风的紧,但若是深思起来却叫人心暖。

其实现在帝九君搞出这么“抽风”的情景,并非是故意惹她不高兴,而是考虑她怀孕,口味变得一时一变,这里又是深山管道,也没什么客栈和其他店铺供他们选择,所以他才搞的这么声势浩大,迫使那些人不得不把东西主动送过来,让她看看有没有爱吃的东西。

等了半晌,看风君舞没有动一下,帝九君微微蹙眉,“都不喜欢?”摸了摸下巴,扫了眼那凶悍一个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森林野兽,“那这群新鲜的野味,你看上哪只了?”

风君舞歪着头,用手撑住下巴,望着妖冶男子线条优美的侧脸,眯了眯溢满笑意的冷眸,“想吃象腿。”

妖冶男子表情一僵,象腿?这个时候他上哪去找一只象把腿切下来给她烤?若是修为没倒退,到是没问题,随便撕裂空间跑去靠南的橙月国去弄一头象烤了给她,现在这不是为难他吗?

此时,他微微抿起红­唇­,秀魅的面容因为思索而衍生出与平日的雅魅不同,那略微沉­色­的表情,看在风君舞眼中格外迷人,他就是天生的妖­精­,随时随地都蛊惑着众人。

“逗你的。”单手敲了一下他的头,帝九君转瞬摸了下不算疼的头,然后见风君舞扬­唇­浅笑的模样,不由也跟着笑起来,“戏弄也戏弄了,现在娘子大人是不是该开金口说想吃什么了?”

“烤全羊。”

“早说嘛,害本座赶这些狮子老虎那么费劲儿。”

嗖的一声,妖冶男子化作流光消失,风君舞顿时哑然失笑,这厮刚刚有问她吗?

半个时辰后,面前羊尸成堆,只见妖魅男子刀法一绝,抽筋拔骨那叫一个利索,可是烤出来的东西不是焦了就是糊了,总之在烤了十多头羊以后,妖孽男子幽怨的看向那啃着野果的风君舞,好似再说:“冰块,咱们换个东西吃成么?”

接收到他的目光,风君舞丢掉果核笑着来到篝火前烹烤,不一会儿就传来阵阵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着实让某只妖孽嘴角抽了抽,暗忖他果然是个纯爷们,女人家的活计就是做不来nAd3(

入夜,两夫妻携手漫步,迎着夜风十分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仰望圆月,正是十五团员时,两个仙姿玉貌的人,踩着细碎的月光手挽手,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相依相偎,缱绻情深。

哒哒,马蹄声传来,风君舞和帝九君悠然转身,就见青衣带着下属驾马而来,两人同时微微挑眉。

“主上,主母。”

“何事?”

“紫墓国主病危,缘风郡主把持朝纲­性­情大变,橙月出军百万向紫墓开战,主上这事我们天域宫要不要Сhā手?”深知风君舞和紫缘风的关系,青衣在得到这条消息便四处寻找夫妻二人。

帝九君眉目一挑,显然有些意外七国主动开战的人会是橙月国,按理说不该是皇甫凌乐吗?刹那间,脑中出现皇甫凌乐的字眼,某妖孽身上的气息越发不稳定起来,貌似他忘记冰块故意拖延他,让皇甫凌乐寻走馨月弓呢!

对气息极为敏感的风君舞见他神情微变,顿时Сhā话问道:“什么原因开战?”紫缘风什么行事作风没有人比她更了解。

“是因为凌霄帝。”

青衣嘴角微抽,“据说是橙月女皇许下双国合并,共同抵御青箫和赤炎,条件是凌霄帝此生不得见缘风郡主,而缘风郡主得知偏巧看见凌霄帝和橙月女皇同塌而眠,顿时一怒之下砍了凌霄帝将其软禁,并且雷霆镇/压文武百官,当众宣布紫墓与橙月不死不休!”

顿了顿,青衣面容僵了僵声音­干­巴巴说道:“根据下面的人回报,当天缘风郡主亲自率兵围剿橙月女皇,出动夺魂宫一万­精­锐,将前来的橙月女皇斩杀,并将其尸体挂在京都城门示众,扬言谁再惦记凌霄帝橙月女皇就是他们的下场,不论男女格杀勿论!”

听完,风君舞表情不变,别说是惊讶就是挑挑眉的动作都没有。青衣耐不住好奇问道:“主母,你不惊讶?”

当今世上,一个女人吃醋成紫缘风这个样子,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老作风了,我有什么惊讶的,等她什么时候肯给紫凌霄生个孩子才值得我惊讶。”

青衣闻言表情怪异,这还不叫人惊讶吗?那可是一国女皇啊!她说宰了就宰了,难道还不能证明她喜欢紫凌霄吗?

似看懂他的狐疑,风君舞淡淡说道:“为一个男人宰几个女人而已,这种事风儿经出,如果你们认为风儿这是在乎紫凌霄那才叫笑话,就她那随心所欲的­性­子,杀了橙月女皇出发点根本不可能是吃醋。”

听风君舞如此肯定的语气,青衣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错乱了,“主母,缘风郡主如果不是吃醋杀了橙月女皇,那会是什么?”难道是好玩吗?还是她已经自信到了,紫墓国有她的存在,而不会被皇甫凌乐吞并?

“紫凌霄惹风儿生气呗!”

风君舞似乎心情不错,转瞬眉目一闪笑意,“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紫凌霄给风儿中了钟情蛊,绝了她引以为傲的自由生活,要么就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正在那发脾气找点事情让紫凌霄头疼。”

青衣:“……”

真心不能理解,这个世道还有女人不喜欢男人太专一的吗?

不对啊!“主母,下面的人明明说亲眼看见凌霄帝身中数刀,­性­命垂危啊!”

“他不是没死吗?”风君舞邪肆扬眉。

青衣:“……”

见他被风君舞雷的阵亡,妖孽似笑非笑道:“紫凌霄还活着,是否证明紫缘风在乎他?”

“理论上讲不是在乎,而是还没睡够他。”

青衣:“……”

这时,太过了解这两姐妹作风的帝九君摸着下巴,突兀问了一句:“那你不宰本座是因为没睡够,还是觉得本座比皇甫凌乐看着顺眼,勉勉强强能凑合着用?”

话题一转,气氛莫名变得暧昧起来,风君舞听见他提出的问题,顿时漂亮的眉梢拧成一个“川”字……

沉默一会,青衣终于想起来自己­干­什么来了,不由出声再次问道:“主上,这事天域宫要不要Сhā手?”

“那就挑些武功不错的人去。”

“是。”青衣点点头,随后欲言又止问道:“主上,您不回东隆看看老爷吗?”

提起自家老子帝九尘,帝九君神情一怔,话说他一直跟冰块四处跑,都许久不曾回家了呢。现在听青衣提及不由蹙眉:“家里可安好?”

“除了老爷时常叨念主上,一切事物八位夫人都游刃有余。”

“那就再过些时日回去。”帝九君思绪一转,看向青衣有话未说完的样子:“还有事?”

“老爷传话来,说是问主上什么时候让他抱孙子,若是正常怀胎十月降生就让您快些回去让他含饴弄孙,若是还要再等些年,就让您有多远走多远,少回去惹他心烦。”

嗯哼!感情他老子不是想他,而是想未出生的孙子!

蓦地,周围气温莫名的裹上了寒霜,帝九君眯了眯眸子看向释放冷气的冰块,“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你说呢?”风君舞没好气的瞪他,“你给我说清楚,这个球儿我要挺多久?”

额……“不知道。”

噌噌!寒气加剧,风君舞粉拳捏的咔咔作响:“什么叫不知道!”

妈的,给他怀孩子够糟心了,现在他还敢给她说不知道!

“起先孩子应该是怀胎十月降生,但是我顿悟成仙以后,加上你处于顿悟期,血脉自然会篡改,降生日期自然无法确定,加上我又为你续命修为倒退,根本推算不出孩子什么时候降生。”

“也就是说,我要挺着这个球儿,行动不便直到他出生为止?”风君舞声音徒然拔高,身上冷气骤然变成杀气!

一见冰块发火,妖孽尴尬笑了笑,“行动不便就不便么,再说你想做什么你吩咐我一声就成,还有什么事需要你亲自动手?”再者,以风君舞现在的本事,除了皇甫凌乐那种等级的人物,其他人找她麻烦就是找死,怀着孩子怀个几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倏的,脑中再次出现皇甫凌乐的字眼,某只妖孽赔笑的俊容顿时沉下来,眼看着要拔剑相向的风君舞,他的火气也莫名高涨起来了!

他怂爷爷的!他才想起来,他还没跟风君舞算故意让皇甫凌乐拿走馨月弓的账呢!

0`0`小`说

050想要礼物?扮可爱看看!

刀光剑影,凶猛互掐。00小说

一个时辰后,两个走在大街上足以迷得男女老少神魂颠倒的奇葩夫妻,双双躺在地上猛喘粗气,好好的衣袍全是剑锋划开的口子,狼狈的青衣都看不下去。

苍天啊,大地啊,求求你们让我家主上正常点成吗?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家主上会变成这样?以前清傲似寒月的主上哪里去了?

谁来告诉他,这个跟媲美冰块杀戮神兵女人、犹如市井泼皮掐架的男人不是他家主上?

啊啊啊!打一道雷劈死他吧!

青衣蹲在角落里画叉叉,内心深受打击,实在是他无法接受好不容易主上神功大成,居然变成了这么个模样!

虽然不像公狐狸时抽风,但绝对脱线的把人雷的外焦里­嫩­!

他可是堂堂江湖第一美男子,凭他的武功和俊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他偏偏看上了这么个冰块?看上冰块也就算了,可偏偏还把冰块当成稀世珍宝!

他就怀疑了,风君舞究竟哪里好?为什么他家主上就是独独把她放在心上?并且,还因为这么个冰块没形象乱吃飞醋……

“风君舞,你就跟本座叫嚣吧!等本座冲破禁制,本座若不把你锁起来就跟你姓!”

风君舞闻言冷笑三声,睨着不断揉眼眶放狠话的妖冶男子,“谁怕你?”

妈的,这货根本称不上“男人”,居然连孕­妇­都打!

素手在肩胛骨位置一错,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接上了!风君舞沉着脸,披头散发看向在那跟她摆脸­色­的男人,心里的火气旺盛的足可燎原!

尼玛,这厮还不如公狐狸时看着顺眼呢!起码那个时候,不管她怎么揍他都不还手nAd1(现在可到好,自己打几下就反弹,下手的力道比她还狠!

青衣:“……”

看着自家主上和风君舞的对话,他的世界观凌乱了!

他家主上什么时候连女人都“打”了?

不过看风君舞面不改­色­给自己接骨,青衣小心肝又颤了颤,他家主上其实、有可能、或许、可能没喜欢上风君舞吧!不然主上为啥下手那么狠?就差把风君舞的胳膊扯断节了。

察觉青衣对风君舞目光不同起来,被揍的俊容淤青的妖孽声音一冷:“规矩哪里去了!”

刷的,青衣猛然一个激灵,登时恭敬的拿出祛瘀散双手奉上,置于风君舞面前,一言一行规矩的不得了。

风君舞冷哼一声,径直无视这对现在看起来特“碍眼”的主仆,寻个清净地方思索起来。

看她走后,青衣可怜巴巴看向形象全无的妖孽,“主上……”

“她是你的主母。”极具认真、坚定,帝九君口吻出奇的严肃,那不容置疑的音­色­极为霸道,让青衣瞬间明白他家一直清心寡欲的主上,绝不是开玩笑!

不过……青衣还是顶着被帝九君轰成渣滓的胆子,弱弱问了一句:“主上,既然你喜欢主母,为什么还那般对她?”

虽然他家主上一向随心所欲惯了,也狂傲的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可他绝对知道帝九君没有虐待女人的嗜好!既然没有那些富家公子那些恶习,为什么她对风君舞下手那么狠?这也不怪他想歪了。

妖冶男子从他手中拿过祛瘀散,挑了挑奢魅的眉梢:“你觉得不对她动粗,她会收敛动不动跟本座动刀子的次数吗?”

青衣:“……”

方法是不错,但这是不是太损他身为男子气概了?

“咳咳,主上,难道你就不怕让外人耻笑吗?”一个众人皆知的强者,殴打自己身怀有孕的娘子,若是让外人知道,还不贻笑大方?

帝九君不以为然挑眉,扬起削尖的下巴冲着站在树下的冷傲身影,“外人的看法与本座何­干­?本座只要知道什么方法能让她听话就好nAd2(”

青衣:“……”

月下独立,淡漠绝艳,身段稍微显得臃肿的女子动作不疾不徐为自己上药,那张宛若冰塑的霜容看不出多余的表情,除了冷淡便是冰冷。

借着月光,清晰看到她手臂上的青紫,手腕上微微凹陷的掐痕,视线上移可见她柔颈印着被指腹戳破的血痕,说是血痕都是委婉,正确来说是手指戳破的血洞,若是再用点力或者她躲的慢,恐怕小命就交代了。

青衣忽然觉得风君舞有点可怜……

摊上他家主上,如果是普通女子也就是被丢在一旁当个传宗接代的饰物,但若是吸引了他家主上注意,虽然能获得无尽宠爱与爱护,但是那股子霸道的占有欲,绝对会让人吃不消!

因为他家主上有个小心眼的毛病,喜欢一件事重复计较,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会和你探讨一下,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

“在想什么。”

指腹沾着药粉敷在她的伤口上,妖冶男子低声询问,感觉到他动作的轻柔,风君舞微一挑眉:“在想怎么让你不会跟我撒泼。”

“呵呵,本座还以为你在想怎么宰了本座nAd3(”为她上好药,帝九君自衣袖翻出随身携带的发带与梳子,慢条斯理为她梳理秀发,并且为她绑好。

“我是想宰了你,这个想法一直有。”

“然后呢?”玩味的勾­唇­,故将秀魅却布满青紫的面容凑了过去,颇为有兴致的问。

抿了抿冰­唇­,风君舞睨着放大的俊容,咬了咬牙:“男人,你这个问题十分欠揍!”

妈的,她真是自虐,怎么就是下不去手宰了他呢?

看她恼怒的表情,妖冶男子笑的开怀,“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打你。”

“废话!”风君舞低咒一声,她正因为帝九君不是真心跟他动粗,才没使劲往他的脸上招呼,不然她非刮花了他的脸,切了他的第三条腿,让他以后没有得瑟的资本!

站在两人身后的青衣见此:“……”

他能说自己的世界观,完全无法理解他家主上和风君舞吗?

扶着她寻个­干­净地坐好,帝九君似想起什么问道:“你答应送本座的成亲礼物,打算更改吗?”

“怎么?想要别的东西?”风君舞微一挑眉,睨着他青一块白一块的俊容,不由觉得看着不舒服,便为他抹上祛瘀散,“只要是你送的,不拘什么都好,只是刚刚青衣说了紫墓国和橙月开战,念在她是你妹妹,本座不好坐视不管,是以问问而已。再者你和她不是有个关于争夺地盘的赌约么,若是本座贸然Сhā手,害你输了赌局你岂不是又要和本座闹腾?”

风君舞为他上药的动作一顿,旋即似笑非笑看向微微眯起眼,颇为享受的帝九君,“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话绕圈子了?”这厮,明明就想要她执行当初送他成亲礼物的诺言,偏找个理由为自己遮掩。

心思被戳穿,帝九君­唇­角的笑容一凝,玉容忽然泛红微微扭过头,“本座才没有那些女人家的特质!”

“是吗?”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风君舞扭过他的脸,故露凶悍的道:“你敢跟我撒谎,任何礼物都作废!”

刷的,妖孽顿时急了,迅速翻脸吐出两个字:“你敢!”

话一出口,立即察觉自己失言,秀魅的他脸­色­更是爆红,薄­唇­抿的死紧,顿时把一边的青衣雷的仰天长啸!

老天!他家主上的智商,什么时候低到这种程度!

“你就那么喜欢看我出丑?”在下属下面丢了面子,帝九君旋即挥出掌风,把那个多事的青衣刮走,随后眉目恼怒,却透着别样的羞魅风情。

“丑?”风君舞邪气扬眉,“我怎么没看出来?反而觉得你现在特好看呢?”

帝九君:“……”

瞪了眼故意扭曲他意思的风君舞,帝九君沉了沉呼吸不吭声,疑似生气的嘟起菲薄的­唇­,模样五分妖冶五分俏皮,他敛眸低垂,不再追问有关成亲礼。

良久,晚风吹起两人的发丝,遮挡了彼此的神情,让人看不清。

“想要成亲礼不是不可以。”

诶?帝九君眉目一动,心里顿时雀跃起来。

然而,风君舞却不在往下说了,帝九君不由转过头朝她看去,只见她噙着一抹恶劣笑,眉目难掩揶揄之­色­,“先给我扮个可爱看看,我再回答给不给你礼物。”

一群乌鸦飞过,帝九君顿时石化……

帝九君隐隐抓狂:“风君舞!本座是男人!不学女人家那些!”

“扮可爱一个看看。”风君舞口吻不改。

妖孽古脖子,嘴硬:“本座就是不学!”

见状,风君舞眯起双眼,也是铁齿起来:“行,那就没有礼物!反正老娘又不是吃饱没事撑的,偏偏和皇甫凌乐过不去,再说他家墨风情还有百名­精­怪,老娘犯不上这个时候和他们死磕!”

话音落地,极具喜感的一幕出现了!

“哎哟!”拈起兰花指,妖孽学足了小女人扑进风君舞怀里,小脑袋猛劲磨蹭,“混球,人家这么听话,你就送人家礼物啦……”

瞬间,风君舞被他恶搞、兼娘的不行的肢体语言和声音气的差点吐出一缸血!

“你给我滚!”

尼玛,这哪里是可爱,根本是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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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比以前还令她糟心!

隔天,不幸与奇葩夫妻同路的商户发现一个更加不幸的事实,他们被牵连了!

嗖嗖嗖!身手矫健的人影突然从山野窜了出来,一个个目光冷酷,衣服上绣着一个藤字,齐齐将他们围住!

“说,你们当中谁杀了我藤家少爷!”

众商户嘴角抽搐不敢出声,但眼神却有意无意往那对奇葩夫妻看了看,心想这对外貌看起来宛若仙人,实则脑回沟不正常的夫妻,会不会因为他们的识时务,而好心的帮他们一把?

剑锋刷刷的指向众人,藤家人发现在诸多惊恐面孔中,有一拨人表情太过反常。00小说

望着那对璧人,藤家人脑中闪出一个成语——仙姿玉貌。

穿白衣的男人美的人神共愤,一颦一笑仿佛能勾走人的三魂七魄。女的虽然是个孕­妇­,但在那张冰冷绝艳面容下除了淡漠还是淡漠。两人并肩而站,丝毫不受他们的气场所影响,就连身后的仆人都是一脸冷淡。

一见此,便知道这一行人身份不简单,但想到少爷被不知名人士宰了,明知不好惹也要惹!

“说!”

嗖!长剑一动,闪动寒光的剑芒扫了来。

某只妖孽眯了眯眼凤眸,摸了下巴睨着面无表情不打算Сhā手的冰块,丝毫不在意背后疾驰而来的剑锋,悠哉悠哉的问面前的女子:“喂,你还没回答本座,礼物到底送不送呢。”

同行商户:“……”

大敌当前,你们有点紧张感行不行!想要礼物解决了这群人行不行!

赤luo­祼­、火辣辣的目光直直盯过来,风君舞玩味的勾­唇­,想起昨天某人恶俗的撒娇,恶劣的光彩爬上眉梢,只听她说道:“扮个可爱来看看nAd1(”

青衣顿时表情一僵,暗道一声糟糕!瞬间想起风君舞有个恶趣味,那就是喜欢看他家主上变成公狐狸时卖萌,只要那个时候公狐狸不撒泼、不惹祸、肯听话,随便一个小表情风君舞都买账!

而此时,风君舞在确定主上­性­格已经“定型”,又经过昨晚主上犯了老毛病翻旧账,咬着风君舞故意让皇甫凌乐得到馨月弓,不停和她闹腾成亲礼的事,根据风君舞“家法”手段,绝对不会因为主上“恶寒”一把就能了事。

所以青衣得出结论:主上想要风君舞送他“成亲礼”,必须被风君舞玩够了,这个向来说一不二的冰块才会给出明确答复。

正寻思着,就见妖孽笑容一凝,故作可爱的眨了眨凤眸,好似再说:“冰块,你看这样成么?”

“再撒个泼给我瞧瞧。”

风君舞抱胸站定,心情极为不错欣赏某妖孽在那给她耍宝,似乎特别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这个心气儿高傲的男人出丑,并且乐此不疲!

而让她这么“得寸进尺”踩妖孽底线的最大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昨晚极其不爽妖孽跟她动手!

倒不是因为妖孽下手重了她生气,而是在风君舞的观念里男人必须听话!

自己的男人想翻天,这种风气现在不治以后指不定得多糟心!

扫了一眼表情微微咬牙的妖孽,风君舞挑眉提醒:“怎么?撒泼还用我教你?”

妖孽:“……”

“我的耐心有限,我数到三你要是不给我撒泼,以后礼物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瞥了眼他身后闪掠而来的剑芒,风君舞又补充了一句,只见她动作轻柔抚了抚肚子:“还有,孩子是你未经我同意种上的,所以我只负责生不负责带nAd2(”

妖孽:“……”

这是赤luo­祼­的威胁!想起以前风君舞动不动对着肚子挥刀子,达到实打实揍到他的目的,帝九君一点都不怀疑,现在他若是不“撒泼”,一会儿保不齐这女人心情一个不好,又对自己划几刀。

沉了沉呼吸,妖孽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苦笑道:“冰块,换个家法成么?”

“那你能不小心眼吗?”

妖孽嘴角一抽,奢魅的眉目一怒:“不可能!”

理直气壮一吼,反正他就是学不会那些狗屁君子的大度,他就是跟女人一样小心眼计较风君舞和其他男人有瓜葛怎么了?就算风君舞没那份心也不行!

不就是撒泼吗!以前自己是公狐狸时还少抽风了吗?她想看,他就抽给她看!

噌噌,一股抽风的火焰染染升起!

后背剑锋袭来,妖孽翻袖一动,行云流水的化解反震回去,只见藤家人齐齐喷出一口血!

藤家人面露惊恐,妖孽一出手便知是高手,并且还是决定高手,先前本想着还能留下他们当中一人,审问看看他们什么来路,现在他们连对方一招都不敌,纷纷聪明的脚底抹油开溜!

四面八方的逃窜,藤家人一看就是经常出来走江湖的,方向不同的逃跑,总有一个人能跑回本家告知家主。然而,他们很不幸,这种伎俩若是遇到普通高手还成,遇到的便是已然成仙,修为倒退的帝九君。

见方才还凶神恶煞质问,现在则跑的欢快的藤家人,帝九君登时眯了眯眼,这是不配合他给冰块表演“撒泼”呢!

手腕一抖,数道气劲儿凝练成的绳索迸­射­,齐齐缠住了藤家人,轻飘飘的一使力,这群人顿时极速倒退回来!

望着妖冶男子笑米米的模样,藤家人顿时欲哭无泪nAd3(

“跑什么,你们不是要找宰了你们少爷的人吗?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本座就是。”

藤家人:“……”

傻子不知道你就是凶手!关键是我们打不过你好不好!

看他们一个个脸­色­酱紫,帝九君扬了扬眉梢:“动手啊,本座等着呢!”

藤家人:“……”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刷的,帝九君见他们没反应,顿时沉下脸:“恩?”

其中一个见这妖孽貌似脑袋不正常,不由颤巍巍说道:“高人,我们打不过你,不过我藤家有个客卿生平最喜欢和高手过招,您看放我们一个人回去,让他来找您切磋一下?”

“高手?”妖孽戏谑的勾­唇­,放眼风云大陆以他修为倒退的实力,除了­精­怪貌似没谁有资格在他面前称高手呢,不过想到风君舞提出“撒泼”的条件,在这群软脚虾面前“撒泼”没技术含量,倒不如就放一个人离开,给他点时间酝酿怎么“撒泼”给风君舞看。

“好。”

手指一挑,妖孽便放了提议的这个人,“快去快回。”

藤家人:“……”

这个宰了他们少爷的男人果然不正常,他就不怕一会儿藤家人全部出动来宰了他吗?

想到藤家那位客卿,藤家人顿时个个眉目露出别样神采,看待帝九君目光也充满了怜悯……

没错过他们的变化,妖孽微一挑眉心里似乎有点期待那位藤家客卿的讨伐,正寻思着那位客卿会怎么来寻仇,忽然耳畔响起一道清冷的嗓音:“你就这么给我撒泼的?”

回头,迎上风君舞微沉的脸­色­,妖孽漾着风华绝代的笑容:“正酝酿呢,本座又不擅长撒泼,这不是为了讨你欢心,想让你印象深刻么。”说罢,还对她俏皮的眨了眨凤眸,妖冶而迷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风君舞:“……”

这厮就是个妖­精­,不管做什么都能衍生万种风情,关键是有点缺心眼,额……,好吧,不是缺心眼,是自负。

“放虎归山留后患,你这已经不是撒泼,而是犯二。”

“那又如何?本座还不信,他藤家有本事把当地的军队遣来!”

妖孽扬了扬眉,这个地界是诸侯小国,一般大家族根本不会花心思在地域窄小的地方经营势力,就算有影响力也只是能调度个千八百人,这对他来说根本是个问题。

知道帝九君说的不是空话,而是有那个资本狂妄,不过风君舞就是看不得他得瑟,旋即踹了他一脚,妖孽见状也不躲闪,反而习惯了风君舞的野蛮,只是故意叹气:“脾气真差。”

“遇见你,哪个女人能心平气和,我甘愿退位让贤!”

“他娘的,就你敢在本座面前放肆!”每次听到风君舞那满不在乎的口吻,帝九君就有种抓狂的冲动,只见他又恶寒的扣着风君舞的肩膀,小脑袋猛劲蹭她的脖颈,语调顿时拿捏成嗲声爹气:“哎呦,人家哪里不好啦!一能为你上山打老虎,二能一夜七次郎,三又长得花见花开,瞧你把人家嫌弃的啦!”

尾音拉长,还有节奏的颤音,一个活脱脱妖冶俊美的男子,学足了小女人撒娇的姿态,这绝对冲击众人的世界观!

我的娘哟!老天爷果然是开眼的,给了他无人能及的俊美,却给了他一个豆腐渣的脑袋!

众人心里顿时平衡了。

风君舞一把推开他,“你能再缺心眼点吗?”

蓦地,恶寒的妖孽表情一正,邪肆勾­唇­:“是谁让本座扮可爱来着?”

风君舞:“……”

现在她明确的知道,人格定型的妖孽是个比以前还令她糟心的男人,并且每每能勾起她修理他的冲动!

想做就做,风君舞下手不含糊,快如闪电一个直拳呼啸在他的脸上,妖孽眼眶顿时黑了,某女心情爽了凉凉说道:“现在看起来更可爱了。”

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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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缺德大师,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说话间,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抬眼望去无不风中凌乱,脑中蹦出一行闪亮的大字:又一个缺心眼!

马蹄咣咣,尘土飞扬,所谓千军万马也不过如此。00小说

目测,约有万人。

视线再放远点,以­肉­眼推测铁骑大致千人,身后身穿铠甲的步兵密密麻麻,金属随着奔跑发出的声音,浓烈的告诉众人他们的人数很壮观!

不幸与奇葩夫妻一路的商户动作整齐划一看过去,好似再问:“这下藤家真遣出一个军队,您老当真无所谓吗?”

某只妖孽:“……”

他娘的,这藤家还“配合”他啊!

本是一句无稽之谈,但是亲眼看见奔腾咆哮的烟尘,饶是妖孽一直逆天也不免嘴角抽搐!

“淡定点,老娘看你的好戏!”

哐啷,一把不知打哪变出的椅子出列,绝艳逼人的风君舞犹如女王般坐了下来,身上的冷气隐隐已经往煞气发展,某只妖孽再度抽了抽­唇­角……

虽说以他现在的能力料理千八百人不成问题,若是稍微认真点两三千都是小儿科,正视的话五六千也是能解决,若是拼出全力这群极具威风的军队绝对能在这么风景不错的地方建碑立墓。

但是!那会把他活活累死!

瞧他家冰块的模样,估计肯定不会出手,那就意味着他要做把屠夫?

微微上挑的凤眸眯了眯,妖冶男子摩挲他削尖的下颔,那慵懒的模样配以赤红眸子闪动的流光,活似一只正在算计什么的狐狸nAd1(

恩,目前妖孽的一言一行看不出抽风的架势,不过根据众人短时间对他的了解,这妖孽男子的“抽”往往都是出其不意。

踏踏,马蹄声越来越近,风君舞脊背向后靠了靠,虽然气妖孽随兴而为遭来了麻烦,但她风君舞从来不是怕事的主,约莫一万人而已,两人身有神兵傍身,还有天域宫高手随身在侧,屠光这群人不在话下。

两夫妻不咸不淡沉思之际,一道兴奋的叫嚣传来:“高手在哪!你们这帮兔崽子还不给我出声!”

寻声望去,鲜衣怒马,英姿勃发。

浓眉大眼,­唇­红齿白,夺目的红衣穿在他身上不同公狐狸时的萌魅惑人,不如皇甫凌乐的清雅绝尘,这人衣襟敞开,流畅的线条­性­感而奔放。

视线移动,他劲瘦腰肢两侧分别挂着两串佛家常用的念珠,不过这念珠每一颗都有夜明珠大小,眼力过人的一眼就看出这念珠不同,细看每颗念珠上都雕刻着各种骷髅的花纹,透着一股诡异之感。

恩,从这人的出场,众人在触及那在阳光下会反光的光头,脑中闪出一个问题:这人是和尚?

“人到底在哪里!”

粗豪的一嗓子,含了佛家的内功震的人们耳朵发疼,眼波一动,先前这人距离远看不清,现在眼看他只差几米开外,更是将他身后全貌收进眼里,可是众人却被他的出场雷的石化了!

原来这位藤家客卿不是缺心眼,而是一个疯子!

为什么说他是疯子,那么就瞧瞧他身后那口没盖上棺盖的棺材吧!

棺材被士兵用麻绳缠绕捆的十分结实,并且棺材还不是横放着抬而是立起来,通过绳子穿Сhā方便棺材两人抬着,这已经够显示出对死者的不敬了吧!

可是你知道里面躺着的是谁吗?

棺材里面躺着的人估计那对奇葩夫妻不陌生,正是当日那个身材肥硕的公子,随着抬棺材的人走动,面部发青扭曲的肥硕公子脖子、腹部、膝盖下方勒着绳子,一颠一颠晃动着肥颤颤的­肉­,看起来极为恐怖诡异nAd2(

试问,有谁寻仇是抬着一口棺材来的?并且还是这么对待死者的?

话说,这人是藤家的客卿吧!按照道理是不是该对自家主子有点敬意?

所以说他是个疯子!并且通过诸多信息展现,得出此人极度狂妄!

翻身下马,这位­唇­红齿白的客卿顶着一个光头走来,径直无视在场众人,越过极具有存在感的妖孽面前,来到被定住的藤家人面前,抡起拳头劈头盖脸就招呼起来!

“兔崽子,长胆子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应!”

拳头抡的虎虎生风,只见他腰间挂着的两串念珠特别显眼的晃动,话说你是出家人吧!你这算不算破戒?

藤家人一个个猪头肿脸,十分悲催的望着施暴的客卿,他们不是不想回话,而是被人点了哑­茓­无法回答好不好?

风君舞:“……”这人是个脑残,虽然气息浑厚,但这智商看着真糟心。

妖孽:“……”这人确定是来替藤家公子寻仇来的吗?

众人:“……”这个世界疯魔了,貌似长得好看点的人,脑袋都不大正常,并且就连和尚都当上暴力狂了!

咣咣,地上出现了百十来颗牙齿,不用想也知道这人多狂躁。

红衣光头在那自个“玩”的兴奋,妖孽表情僵了僵,忽然觉得和这种人过招简直降低自己的品位,况且有他这么个“抽风”狂人在,他再怎么“撒泼”给冰块看,都是小巫见大巫nAd3(

“冰块,我们上路吧!”

风君舞点点头,也觉得和这种智商的人玩暴力没啥成就感,是以起身跟着她家妖孽离开!

岂料,才踏出一步,一道红影闪过,张口来了句更劲爆的开场白!

“放肆!有我缺德在此,谁敢踏出一步!”

风君舞:“……”

妖孽:“……”

众人:“……”

看了眼前面的棺材,又看看这个张狂自称“缺德”的光头,所有人都觉得他的名字和他的人很衬!当真缺德!

先前报信回藤家的人面­色­酱紫走过来,他指了指缺德和尚面前的帝九君,“缺德大师,他就是杀少爷的人。”

话音落地,缺德和尚下一步的动作直接把藤家人吓尿了!

他娘的,这也太扯了!

“哈!你就高手!”缺德和尚一惊一乍的吼了一嗓子,随后来个野兽扑妖孽,“哈!小美人,不要怕,你乖乖告诉缺德你为什么没死在万蛇钩吻上。”

妖孽:“……”

风君舞:“……”

藤家人:“……”

缺德大师,你声势浩大的来,真是来寻仇的吗?

撕开犹如牛皮糖一样的缺德和尚,妖孽径直往他家冰块身边飘,正欲搂着她离开,结果风君舞向后退了退,冷冷道:“去把自己洗­干­净!”

妖孽动作一僵,随后俊容抽了抽,转瞬把外跑脱了,然后丢给她一个幽怨的小眼神朝前靠了靠,结果他家冰块可给他“长脸”了,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又退了退。

噌的一声,这种被嫌弃的姿态,某妖孽最讨厌顿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还狂放的亲了又亲,“他娘的,不就是让不知道有病没病的和尚抱了一下嘛?你再给本座躲一个试试!”

“犯二容易传染!”蓄满力量的粉拳为某只妖孽增添了一个醒目的黑眼圈,随后长腿犀利直奔他的胯间,那股子狠劲儿活似要为妖孽来个简易版宫刑!

然而,就在此时,不待妖孽炸毛,缺德和尚嗷呜一声窜到妖孽面前,露出一脸护犊子的表情,“有我缺德在此,谁敢动小美人一下!”说罢,还挥了挥手,身后急忙跟着赶来的士兵整齐划一气势的吼了吼,这缺德和尚霸气侧漏了!

妖孽:“……”

风君舞:“……”

藤家人:“……”

缺德和尚,你真的是来替藤家报仇的吗?

见缺德和尚护着妖孽的紧张神情,又见他对自己凶神恶煞,风君舞顿时觉得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懒得和这种实力和智商不成正比的人动手,风君舞淡漠着脸越过两人,觉得这个场地已经没有她留下的必要了,还不如继续赶路看看风景来的舒心。

她这一走,妖孽顿时不­干­了,只见他一路小跑美滋滋跟了过去,“唉哟!我说冰块啊,你让本座扮可爱也扮了,撒泼本座也给你撒了,你还没说到底给不给本座礼物呢!”

墨发飞舞,身姿俊逸,若是他昂扬而立绝对能迷尽万千男女,可这个漂亮过分的男人就是一副扭捏小女人姿态,小脑袋猛劲儿在风君舞怀里蹭,一下子让众人忽略了他的那张勾魂夺魄的脸。

风君舞:“……”

看吧,犯二果然传染,帝九君就是知道什么时候提升自己的存在感,奔让自己和站在他身边的人成为焦点!

拎着他的衣领,某妖孽掬着可怜巴巴的小表情,还特应景的眨了眨泛着雾气的眸子,菲薄的­唇­嘟起,这欠揍的模样就是那只欠修理的公狐狸,不过在那奢魅的眉眼却萦绕着一缕恶劣的光彩,显然他是故意这么恶心她!

“看来你很怀念被我揍的日子。”

气场全开,风君舞动怒勃发出的杀气绝对不是开玩笑,若是胆子和心理素质不好的,当时就能吓晕了!

不过,某只妖孽早就免疫,并且就喜欢看冰块因为她发火生气的样子,当下眯了眯笑意的眸子,心里美滋滋打算欣赏他家冰块的“风采”。

忽然,一道煞风景的粗豪声炸开,“哈!小美人你别怕,有我缺德在此,这母老虎伤不了你!”

妖孽:“……”

风君舞:“……”

藤家人:“……”

缺德和尚,你到底是来为藤家寻仇来的,还是来泡这位小美人妖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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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年,预祝大家合家欢乐哈~年关将近,红尘也是俗人一枚,也跟着忙碌起来,若是更新少了,先欠着,等抽空一定不吝啬补上哈~

0`0`小`说

053长的顶好看,就是缺心眼!

画面比较喜感,缺德和尚捉急的挺着衣襟敞开的胸膛,护犊子的将某只妖孽拉到身后,凶神恶煞瞪着气场全开的风君舞,然而他却忽略了身后某只妖孽的表情。00小说

俊容黑煞煞,怨气冲天,某只妖孽奢魅的眉梢高高扬起,瞪着那个铮明瓦亮的脑袋!

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怕了那个冰块吗?他看起来像被“男人”保护的“小美人”吗?

风君舞:“……”这真是一个糟心的画面!

鉴于缺德和尚的犯二,自家妖孽的脱线,风君舞觉得她完全没有必要继续看这场闹剧,是以她赤luo­祼­无视两人,继续坚定她赶路看风景的决定。

走了几步,妖孽化作小旋风跟上,紧接着一阵大旋风紧追而上!

“我说冰块,不要抛弃人家啦!”扮萌上演,妖孽小媳­妇­般再次扑进风君舞怀里,毫无意外的,某个冰块嫌恶这妖孽犯二恶寒的模样,粗鲁的提着他的衣领就往一边抛。

眼见妖孽化成一个弧度,缺德和尚一马当先冲了过去,来了个和尚救妖孽小美人,并一把抱住帝九君保证道:“小美人,你放心啊!有我缺德在此,保证不会摔了你!”

身材粗犷的和尚,抱着一个俊逸勾魂的男子,并且这男子脸­色­黑道媲美锅底,这画面雷的众人风中凌乱!

“你给本座滚开!”

纵身一跃,狠狠打出一掌,妖孽身姿俊俏的落地,整个过程飘逸出尘,那叫一个帅气!

然而,下一秒,只见这个美的已经达到人神共愤地步的男人,一路小跑追赶前方的风君舞,众人顿时一个个石化!

这人果然脑回沟不正常!

“哎哟,冰块,停下来等等我啦!”

妖孽追的欢快,此时躲开那凌厉一掌的缺德和尚也奋起直追,“小美人,你别跑啊!等等我缺德!”

众人:“……”这到底演的哪一出?

霍地,风君舞被纠缠的烦了,挥剑就朝妖孽砍了过去,锋锐的剑芒驶来,妖孽也不意外翻袖一拂,层层叠叠的真气屏障悉数化解了剑气,整个人美滋滋飘了过去nAd1(

牛皮糖一样粘人,风君舞二话不说继续出剑,这回连拳脚都用上了,妖孽本身就是高手,对于各种刁钻的出击防御和化解那叫信手拈来,两夫妻就又缠上了!

你踢我一脚,我就揍你一拳,打的难解难分。

待缺德和尚凑近,看见两夫妻的逞凶斗狠的架势,不由摸了摸那铮明瓦亮的大光头,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这是明摆着不带他“玩”呢!不行,为了提升存在感,缺德和尚身躯震了震,对带来的军队挥手示意:“给我把那个母老虎砍了!”

吼!吼!吼!

军队极为气势的暴喝,动作迅猛朝风君舞冲了过去!

呼喝之声不停,铠甲在奔跑与阳光照耀间折­射­出森寒的光芒,气氛徒然从滑稽转瞬进入严峻!

一个回神,妖孽瞥了眼冲过来的军队眉目一闪莫名,旋即一把从风君舞身后拥住她,戏谑的面容终于出现正­色­:“别闹了,本座不逗你了。”

风君舞邪肆扬了扬眉梢,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妖孽见她看过来没再动手,不由妖冶勾­唇­:“冰块娘子,本座卖萌扮可爱还算入你的眼?”眨了眨萌魅的凤眸,帝九君噙着一抹雅魅的笑,玉容缓缓靠近,此时的妖孽再也寻不出一丝二货的表情,浑身透着魔魅与惑人nAd2(

冷眸划过一抹无奈,风君舞身上冷气渐消,两人间的氛围极为暧昧。

这时,缺德和尚见两人眼看要问吻在一起,不由煞风景­操­着大嗓门:“喂喂!青天白日请不要白日宣­淫­!”

风君舞:“……”

帝九君:“……”

吼!哈!军队以锐不可当之势而来,直奔那静静窝在妖冶男子怀中的风君舞,然而就在此时,缺德和尚又忽然窜了出来,挡在士兵身前迫使万人来个急刹车,只见缺德和尚扬了扬浓密的眉毛对帝九君道:“小美人啊!快过来,你别耽误缺德宰了那只母老虎!”

众人和士兵:“……”

缺德大师,你是睁眼瞎吗?

在场几万双眼睛,谁都看出这名勾魂夺魄的男子很在乎他家冷冰冰的娘子,你居然要当着他的面说宰了那个冰块,你到底想­干­嘛?

“这个缺心眼的和尚你自己解决。”自妖孽怀中退出,风君舞淡淡吩咐了一句,随后慵懒倚着杵地的金蛇剑。

见此,妖孽微一挑眉,摸了摸下巴看向气势凛然的军队,又看向缺德和尚砸吧砸吧嘴问道:“和尚,你到底缠着本座为了什么?”

“当然是觉得小美人惊为天人,想和你交个朋友喽!”

藤家人:“……”缺德大师,你靠谱点成么?少爷还尸骨未寒呢!

听到“小美人”三个字,妖孽笑的越发“温柔”,勾深­唇­边的笑意看向那口棺材:“惊为天人?”

“当然!小美人难道不觉得自己很美吗?瞧瞧你的脸蛋、ρi股、身段,啧啧,当真是逍魂角­色­,想要什么样的娘子没有?何必在那个母老虎身上吊死?”

缺德和尚一副哥俩好的上前,自来熟的拐着妖孽的肩膀,“走,缺德带你去人间天堂走一遭,保管你忘记那只碍事的母老虎!男人么,就得霸气点,豪爽点,那女人太凶,不适合你!”

这缺德和尚说做就做,转瞬拉着妖孽就走,丝毫不懂看人脸­色­,更加自动无视妖孽身上的邪气因为两人肢体过度亲密而浓郁起来!

藤家人一见缺德和尚与仇人套近乎,不由硬着头皮上前提醒:“缺德大师,他是杀少爷的人,是藤家的仇人nAd3(”

话音落地,缺德和尚一蓬药粉撒了出去,当头当脸喷了这人一身!

顷刻间,这人表情瞬间扭曲,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刹那便化作一滩水。

缺德和尚扭过身,挑了挑眉看向那边表情僵硬的藤家人,“还有人想提醒我记­性­不好吗?”

藤家人:“……”

您老一蓬化尸水洒出来,就是有意见谁还敢出声?

见藤家人没出声,缺德和尚转瞬掬起笑脸,“小美人兄弟,咱们走。”

半晌,感觉身边的人不动,缺德和尚挑眉看向妖孽,用眼神询问,怎么还不走?

“你不是要砍了我家冰块?”

“嗨,还以为是什么,你都肯跟我缺德去逛窑子,那冰块就不宰了。”

众人:“……”

缺德大师,你到底有没有立场?你这么凶神恶煞赶来,到底是来­干­嘛?

妖孽饶有兴致的挑眉,睨着一脸对他推心置腹的缺德和尚,这人……恩……,用他家冰块常说的话叫“脑残”,行为方式完全都没有一个明确路线推测。

本来他先前是故意“恶寒”一把,一是为看看冰块生气的小表情,二嘛就是看看这个和尚到底什么来路,毕竟这年头能人异士挺多,加上他和冰块修为都倒退,就算不惧任何人也要提防

再者能炼制出万蛇钩吻的人物并不多见,通常能炼制出这种级别的毒药,都是江湖上声名显赫之辈,就像七宗门的毒宗,背后不是有一国之力支撑,就是大势力出身。

但眼前的缺德和尚,显然不在此例,如果他是江湖名人,见到自己身边的青衣不可能认不出他就是天域宫的青衣公子,继而猜测出自己就是妖君王的事实。

沉默中,缺德和尚看妖孽好半晌都不说话,不由微微奇怪的皱眉,“小美人兄弟,你这是怪我缺德长得丑,不愿意和缺德称兄道弟吗?”

此话一出,众人:“……”

缺德大师,敢问你与世隔绝了多久?居然这么不会看人脸­色­?

“长得丑?称兄道弟?”

妖孽声音微微扬高,眯了眯妖冶的凤眸,认真打量着面前的缺德和尚,一袭红衣,五官端正甚至称得上隽秀,虽说衣服穿的狂放些,但只要不开口说话,气质绝对是令人眼前一亮的那种。

此刻他一双大眼闪动真诚的目光,似乎认定了自己口中所谓“长得丑”的推论,继而懊恼搔着他的光头,横竖展现给众人的感觉,却是诡异的“涉世未深”。

在妖孽打量他的期间,缺德不停挠着他的光头,清秀的脸上显得闷闷不乐,只听他低喃:“不对啊!师姐说过我长得蛮好看的啊!这个小美人兄弟,怎么会嫌我丑呢?”

自说自话,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缺德和尚在随身的包裹里翻了又翻,总算翻出通信烟花,噌的一声放了出去!

稍后,就见一名身形快如鬼魅的高手现身,高手一见那边的军队顿时头疼的开口:“缺德主子,宫主说了他最近心情不好,不会管你惹出来的烂摊子,你就不能消停一会?”

“兔崽子!胆肥了,敢跟我顶嘴!”

一把毒粉撒了过去,高手闪的迅捷,最后看缺德大师沉着脸,一身怨气的模样,不由叹了一口气:“是是是,是缺一的错,那这次你叫我出来又是什么事?”

刷,缺德和尚的大眼瞬间亮了,“缺一,你说我长得如何?”

缺一,也就是忽然出现的高手,他眉目扬了扬:“宫主说了,缺德主子长的顶好看,就是缺心眼。”

语毕,缺德和尚的小宇宙自燃了,缺一就见他美滋滋飘到一名勾魂夺魄男子面前,“小美人兄弟,你看连缺一都说我长的顶好看,咱们走吧!”

缺一见到气息内敛锋锐的帝九君,顿时心里一紧,不由一把拉过缺德和尚,缺德和尚不满他阻止自己,又是撒出一把不知道什么的药粉,缺一连忙一边躲,一边不忘拉着他远离妖孽!

“缺德主子,这人我们惹不起,咱们走吧!”

“滚边儿去!”缺德和尚瞪了眼缺一,脸­色­说不出的威胁,只见他掐着腰,愤愤不平的说教:“缺一啊,做人要厚道知道么,缺德我从小到大就师姐一个玩伴,现在她跑去完成她泡尽全天下美男子的梦想,现在好不容易我遇到一个愿意和我玩的小美人兄弟,你若是再阻拦,信不信缺德我哭给你看!”

听到“哭给你看”,缺一嘴角抽搐,指了指那边妖冶惑人的男子,苦口婆心说道:“缺德主子,这位公子不是咱能惹得起的主,咱再找别人做玩伴,缺一保证找个你玩不死的。”

众人:“……”

这是什么世界?找个玩伴为什么一定会闹出人命?

听到缺一的保证,缺德登时脖子一梗,闹脾气的嚷嚷:“不!缺德就要和小美人兄弟做朋友!瞧你那点出息,什么叫惹不起?缺德我诚心诚意和他做朋友,又没招惹他,他又怎么害我嘛!”

听到现在,一直未出声的妖孽总结出来了,这个缺德和尚貌似脑袋真的不正常。

看着缺德一脸天真的表情,缺一眉目瞬间拧成一个“川”字,隐隐有抓狂的冲动,尤其是看缺德俊俏的笑脸隐隐有要哭的架势,不由低声一吼:“不许哭!”

“我就哭!”缺德牛脾气上来,眨了眨大眼使劲儿在那挤眼泪,挤了半天愣是挤不出来,随后又在随身携带的包裹翻了翻,只听他嘀咕:“这是断肠草不对,这是化尸粉也不对,诶?缺德的催泪散呢?”

噼里啪啦,各种能瞬间毒死人的药粉瓷瓶一股脑的丢出来,众人:“……”

缺一:“……”

找了半天,缺德没找到催泪散,眉目动了动径直来到妖孽跟前,“小美人兄弟,帮个忙行吗?”

“什么忙?”妖孽玩味的笑问。

缺德睁开眼,期待的问:“你武功厉害吗?”

“还算不错。”

“那就好!”听到妖孽这话,缺德直挺挺站在他的面前,“来吧!往死里揍我!”

妖孽:“……”

“缺德主子!”

缺一旋即拉过缺德,缺德旋即对他拳打脚踢:“你个狼崽子!你再破坏缺德的好事,我叫师姐嫖了你!让师姐的男人满世界追杀你!”

缺一:“……”

撒泼、打滚儿、假哭抹眼泪,这缺德小光头在那使劲儿闹腾!

最后,缺一扛不住,直接趁他不注意点了他的­茓­定住他,噪音般的嚷嚷戛然而止!

世界安静了!

缺一瞪着缺德那委屈还假哭的小表情,恶狠狠道:“给我把表情收回去!”

嗖的一声,缺德小光头怕怕的把作怪的表情收了回去,缺一见他听话不由揉了揉眉心,随后一手翻出一只­棒­­棒­糖,一手指了指那便的军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你不是刚和藤家少爷成了玩伴?”

“藤原被那边的小美人兄弟玩死了,藤家人就问缺德有没有兴趣和高手玩,缺德就来了!”

说起玩伴儿,缺德小光头眼睛亮晶晶,那天真烂漫想有个小伙伴的表情,看起来特无害纯良,实在无法让人联想到他刚刚用化尸粉把人化成一滩血水。

缺一见他这般模样,看了眼妖孽身后的青衣,微微叹了口气道:“缺德主子乖,人家有事要忙不能天天陪你玩,前阵子­宮­主来信说你师姐有事找你,我们先找你师姐玩,等抽空缺一再陪你去天域宫找妖君王玩,你说好不好?”

缺德小光头狐疑的挑眉,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缺一没骗缺德吗?”

“缺一保证。”

“好吧,缺德听缺一的。”

“缺德主子真乖。”

将手中的­棒­­棒­糖塞到缺德小光头的嘴里,缺一旋即反手一挥,雄浑的真气伴随化尸水飘向了军队,眨眼的功夫地上一片血水,快的人来不及反应!

再一晃,藤家人接着也变成了血水,当缺一准备对那些商户出手的时候,一道赤金光芒拦了下来,见是一名气质冷漠的孕­妇­阻止他灭口,缺一不由皱眉。

“不许杀。”

风君舞沉着脸,虽然她不在乎死多少人,但是她风君舞不喜欢欠人情,前几日那些商户不管是在妖孽恶作剧下送给她吃食,还是真的热情好客,总之她拿了人家的东西,就不许这个缺一动手杀。

缺一脸­色­一沉,随后见妖君王一脸宠溺望着她,拱了拱手道:“久仰妖君王大名,今日我家缺德主子多有得罪还望海涵,他日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我神魔楼一定不推辞。”

神魔楼,江湖第一大邪教,教众遍布风云大陆,核心人员却行踪诡秘无人所察,是江湖上最神秘的组织,据说存在了千百年。

听到这个名字妖孽挑了挑眉,旋即笑了笑:“无妨,误会一场。”

见帝九君没有追究的意思,缺一便施展轻功,抱着吃着­棒­­棒­糖的缺德小光头离开……

这时,妖孽发现风君舞的目光停在渐行渐远的缺德小光头身上,不由沉下俊容微微不悦:“不就是一个不大正常的和尚,有什么好看的!”

“我没看他。”风君舞回头淡淡说道,妖孽一听狐疑挑眉:“那你看什么?”

“他吃的­棒­­棒­糖。”貌似那是现代的东西,也唯有现代人会把糖做成那个样子。

“你怎么不早说想吃?这会儿人都走没影了,本座上哪去给你抢回来一个?”

风君舞:“……”

054妖孽求婚了?缺德大师要成亲!

走走停停,打打闹闹,几日后终于出了山野,来到城镇。00小说

夕阳西斜,落日为天际染上一层瑰丽的­色­彩,莫名景­色­增添一抹艳­色­。

望着青翠的竹园,感受徐徐微风吹在肌肤上的舒爽感,间或夹杂的清新味道,风君舞没由来觉得惬意。当然,前提是你得忽略某个勾魂夺魄的妖孽,时不时恶寒的撒娇表情,以及那犹如唐僧的紧箍咒的询问。

“哎哟,冰块,你到底送不送本座礼物嘛!”

“喂,冰块,你再刁难本座,当心本座跟你翻脸。”

“冰块……”

不知不觉她已经习惯了帝九君在身边各种“叽叽喳喳”,现在世界安静下来,耳根子清净以后当真心情畅快!

入住这家客栈,她没有过问青衣和妖孽去了哪,只是一个人静默坐在竹园内沉思。从悍枭宫出来寻馨月弓后,她都没好好想一想该怎么以最快的“速度”送妖孽礼物……

竹园小厨房,花重金聘请的糖人老师傅,正在指点一名能把人的魂勾走的男子做糖人,“公子,火温在小点,不然火太大,吹不出惟妙惟肖的狐狸小糖人。”

指点间,只见妖冶男子两腮鼓了鼓,由于吹出气太多,手中那个才捏出小狐狸雏形的糖人“啵”的一声破了,洒了一地的糖块碎末,妖冶男子顿时黑了黑俊容。

老师傅一见他这般,眉目露出果然又是这个样子的表情,这位公子一看就出身富贵,捏糖人皆是穷苦人家为了谋生计的老工艺,想要将麦芽糖和蔗糖吹出那些栩栩如生的小动物,没个十年的功夫根本不成事。

“公子,还学吗?”

“怎么不学?再来!”

妖冶男子继续来到制作糖人的灶炉前,又是捏出溶解的麦芽糖开始听从老师傅指导,一会鼓着腮帮子,一会对鼓起来的糖泡捏来捏去,不一会儿那熟悉的“啵啵”声此起披伏nAd1(

啵啵,失败了妖冶男子也不气馁,仿佛跟这糖人扛上了,非要吹出如同老师傅信手拈来的漂亮小糖人,青衣一见自家主上那股子认真劲儿,不禁笑了出来。

瞄了瞄地上堆满小山般的糖渣,青衣哑然失笑为某只妖孽收拾战场,暗想吃醋的男人真可怕,他家主上和老师傅学了有一天了,饶是老师傅说糖人需要功夫磨练,才能做出好看的糖人,就是不信邪的偏要学,想来是受了那位缺德小光头的刺激,努力要做一个让风君舞喜欢的糖人,而不会让她老是想着什么­棒­­棒­糖。

夜幕降临,柔和的月光挥洒下来,小厨房终于停歇了。

烛火下,一只胖胖的Q版的狐狸小糖人出炉了,老人见妖冶男子好看的俊容都是淡黄­色­的蔗糖,以看徒弟的目光看了他半晌,缓缓说道:“公子,以你的聪慧稍加时日一定能捏出比这个更好的糖人。”

“恩,有劳老师傅了。”

帝九君冲他淡淡一笑,随后打个眼­色­给青衣,示意他安排老师傅的住宿问题,自己则盯着手中的胖狐狸糖人发愣,狭长的凤眸眯了眯,想着自己废了一天功夫捏出来的糖人若是拿到风君舞面前,那个冰块会赏脸吃下去吗?

安顿好老师傅,也吩咐店小二送些吃食过来,青衣进了卧房打算叫怀了孕的风君舞出来吃饭,结果只有空荡荡的一片,青衣怔愣少许,刚回身打算告诉主上风君舞不见了,结果却见他家主上手里捏着一只胖狐狸的糖人,俊容满是怨气!

完了!主上又心情不好了!

“给我把她揪出来!”

青衣:“……”

少许,随行的下属说风君舞还在城镇内,某只捏着狐狸小糖人的打算献宝的妖孽气息才好转,想来风君舞不是想“逃跑”而是怀孕觉得闷出去转转nAd2(

古人晚上的娱乐不如现代,若说什么地方最火当然是青楼,听听艺妓吹拉弹唱,看看艳妓跳舞寻欢,这算是古人最喜欢寻欢作乐的地方了。

坐在青楼大堂内,歌舞升平的同时,不少人在见到风君舞的到来而惊艳,她的美毋庸置疑,冰冷绝艳的气质,如此放荡不掩饰自己女子身份,又挺着圆滚的肚子,她所展现的信息无形被有心人当成了“放浪形骸”。

然而,在接二连三上前调戏之人,不是被打断手脚就是被她换了一口好牙,所有人偃旗息鼓不敢上前,纷纷被她释放的冷酷气场所震慑。

清酒一壶,小酌听闲事,眼前的歌舞跳的美不美风君舞不在意,她只是在人多口杂中听些富家子所聊的八卦,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看了一会,觉得没有什么新消息可听,丢下碎银子便举步离开。

岂料,她才走不一会儿,某只妖孽便追了来,进了妓院由于武功高深所有人的闲谈尽收耳里,在听到某些公子砸吧砸吧嘴感慨,什么那女子虽然身怀有孕,但其美艳倾城若是在床上如何逍魂的时候,妖孽很火大!

于是乎,举凡谈论过风君舞的公子,不但被换了一口好牙,顺便估计能在床上长达一年之久。

“人呢?”

“回主上,主母去了说书楼。”

“带路!”

“是!”

说书楼多数是江湖草莽喜欢的地方,以及平常百姓时常光顾,风君舞寻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几盘糕点,一壶竹叶青,一边品酌,一边静静聆听nAd3(

说书先生手中醒木一拍,开场白就是“上回说到”哪哪,然后接着口若悬河声情并茂的讲说,周围的人听的津津有味,尤其是平常百姓,风君舞也饶有兴趣的听,直到说书人口中提及一个人。

“话说这位离公子生的骨媚清绝,官拜青箫国一品,颇得青箫国帝君喜爱……”

离墨染,她来风云大陆收的第一个下属,也是唯一一个下属,想不到短短时日居然做了青箫国的男宠,并且颇得老皇帝的欢心,风君舞玩味的勾­唇­,听的正在兴头上,忽然说书先生倒抽一口气!

刹那间,整个说书楼寂静一片,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众人表情仿佛被定格了一般,一个个呆若木­鸡­直愣愣往她身后的方向看。

风君舞微一挑眉,端起手中杯盏一边悠哉送到­唇­边,一边好奇的转过身。

忽然,酒杯被一道气劲儿刹那间轰成粉末儿,酒水洒了一身,紧接着一阵白­色­旋风驶来,风君舞只觉得眼前一晃,便落入一个霸道的怀抱里,­阴­测测的声音从头顶砸了下来,“孕­妇­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吗!”

“我不喜欢喝茶。”

“你这是故意和本座唱反调?”

风君舞揉了揉泛疼的眉心,“你能给我消停一会吗?”

“那你怎么不自觉点,让本座跟你省点心?”妖冶男子愠怒瞪着怀里不知错的冰块,见她露出一副无奈神­色­,不由紧抿薄­唇­:“你是不是想气死本座?你若是觉得竹园呆腻了,随便去什么地方不行,你偏要给本座往男人堆里扎,你当本座是死人吗!”

风君舞:“……”

跟来的青衣:“……”

瞥了眼满楼坐着五大三粗的男人,风君舞真想说一句,她的品位没这么低好不好?再说,这枯燥乏味的古代,晚上除了说书楼和妓院还有什么女人去娱乐的地方吗?

再者,就算她去的地方都是男人,谁会像他这么“没眼光”看上她?这个想法一直萦绕在青衣脑中挥散不去,就风君舞气场全开,杀人像砍瓜切菜似的,除非这个男人反应迟钝,不然谁看见风君舞谁跑!

又是拌了一会儿嘴,两夫妻十指紧扣回竹园,徒留说书楼的人直愣愣看着两人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感概那妖冶男子当真美……

“哈哈!小美人兄弟,缺德来找你玩了!”

嗖!嗖!嗖!数道身影闪现,借着月光可见这人生的­唇­红齿白,大眼睛亮晶晶,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正猫着腰如同小孩子摄手摄脚在竹园挨间屋子探索。

跟在他身后的神魔楼下属一脸黑线,转瞬看了眼在他们潜进来就迅速拦在面前的天域宫众人,他们更是在心里哀嚎一声,缺德主子,你能再缺心眼点吗?

妖君王住的地方,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两方人打的难舍难分,缺德小光头来到一间屋子,大眼睛直直盯着桌上拜访的糖人!

缺德小光头一路小跑,盯着栩栩如生,活似得了肥胖症被人捏出来的肥胖小狐狸糖人,用手戳了戳舔了舔手指,砸吧砸吧嘴说道:“甜的!”

不问自取握在手中,伸出舌头一边儿舔,一边走出屋子,见神魔楼和天域宫的人打的闹腾人,随后在小包裹里翻了翻,也不看是啥就含着劲力挥了出去!

药粉一撒,瞬秒!

咚咚咚,两方人躺在地上身体绷直,犹如挺尸!

“真是一帮兔崽子,有我缺德在此,也敢猖狂!”

舔着肥胖小狐狸疼人,缺德小光头倚在长廊边上晃动着腿,笑米米看着地上挺尸说道:“瞧缺德对小美人兄弟多好,等他回来看见缺德帮他清理夜贼,一定开心和缺德做朋友。”

天域宫众人:“……”

神魔楼众人:“……”

这究竟是缺心眼,还是装傻充愣啊!

风君舞和帝九君一进庭院就察觉气氛不对,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挑眉,青衣也颇为纳闷扫了眼静的出奇的庭院,寻思着谁那么胆子来天域宫的地方捣乱?

不需多久,待看见缺德小光头一蹦一跳奔来,青衣顿时嘴角抽了抽,小心翼翼瞄了瞄气息变得不稳定的主上,若是他没看错缺德和尚手里拿的小糖人,正是他家主上做给风君舞的!

“哈!小美人兄弟,别来无恙啊!”

舔了舔肥胖小狐狸的糖人,缺德和尚从随身小包裹翻了翻拿出一块­精­致的令牌递给帝九君,“诺,别跟缺德客气。”

­精­致的令牌呈墨蓝­色­,上面雕刻着龙凤教缠着“神魔”两字,近距离接触风君舞和帝九君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修为倒退的两人隐隐那种压制出现了忽略不计的松动,不由表情一怔!

他们夫妻一个是顿悟期,一个是神仙之体,按照道理基本没什么东西能带给他们这种感受,除非此物绝凡品!

相互对视一眼似乎交换意见,紧接着还不待帝九君说话,缺德和尚反应慢半拍的注意到了他身边的风君舞,顿时脸一黑:“你怎么也在这里!”

风君舞:“……”

这人的眼神得多近视才能看不见她?

晃动着肥胖小狐狸的糖人,缺德小光头舔了舔,一手晃点着手中的令牌,“小美人兄弟,拿着啦!”

妖孽嘴角抽了抽,努力压下要把不停吃着糖人的缺德和尚,从初见他就发觉缺德和尚脑袋不正常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是以在没弄清楚这块令牌来历前,他都不宜和神魔楼发生冲突。

沉了沉气,他看了眼身边的冰块,抬了抬削尖的下巴,示意她地上的挺尸死了没。风君舞看妖孽隐忍的模样,不由拍了拍缺德和尚的小肩膀,“你继续努力,我非常期待你除了让他学会忍耐,还能学会什么。”

妖孽:“……”

“小美人兄弟,你怎么还没把母老虎赶走?”大眼睛亮晶晶,舌头舔了又舔,即使那光头反光严重,也让人难以忽视他手中那枚,某只妖孽辛辛苦苦做给风君舞的糖人!

“他是我娘子。”几个字从齿缝溢出,显然某只妖孽心情很不好。

闻言缺德和尚挠了挠光头,困惑的问:“娘子可以休啊!她对你又不好,休了再娶一个。”

“再娶一个?”妖孽危险的眯起眼,对于这个老是叫他“小美人”兄弟的缺心眼和尚,他是横看竖看不顺眼,“你老劝我休妻,又老给我安个美人的名字。怎么,我休了她以后你打算嫁给我吗?”

缺德和尚小表情一怔,眨了眨纯真的大眼睛,沉默好半晌蹦出一句:“小美人兄弟,你这是对缺德求婚吗?”

妖孽:“……”为什么他有种跟非生物说话的错觉?这人是不是­干­脆就没长智商?这哪里是缺心眼,根本是没思维逻辑!

舔了舔糖人,缺德和尚又晃了晃手中的令牌,“拿着啦!小美人兄弟,不要和缺德客气啦!”

话音落地,那些被风君舞解了毒的神魔楼众人齐齐捉急的拦下,“缺德主子不能送!”

“为什么?”缺德迷糊的问:“师傅和师姐说,将来缺德遇到喜欢的人就可以送的啊!”

神魔楼众人:“……”

缺德主子,你确定自己能理解“喜欢”是什么意思吗?那可是神魔令!神魔楼的镇楼之宝,哪有人像你随随便便就送人的!若是宫主知道了,还不被你气死?

“缺德主子,妖君王有主母了!”

“没事,主母可以休的,刚才小美人兄弟还向缺德求婚来的!”

神魔楼众人:“……”你真的确定那是求婚吗?

“兔崽子们闪开,别耽误缺德送小美人兄弟定情礼。”缺德和尚不耐烦一挥手,神魔楼众人再度挡在身前,“缺德主子,你可是男子­宮­主说了你只能娶!”

“那娶呗!”

妖孽:“……”

神魔楼众人:“……”

这人真的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吗?

你可知道眼前妖冶惑人的男子是谁吗?那可是妖君王,举手投足就能把湖水蒸开的妖孽,你想娶他可能吗?嫁还差不多!

呸呸呸!他们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是抓紧劝慰缺德主子把神魔令收起来。

很快,神魔楼众人七手八脚把缺德和尚围起来做思想工作,风君舞望着这极其令人糟心的一幕不由看向妖孽,只见他俊容黑沉隐隐有抓狂的冲动,低声笑了出来:“魅力不小,修为倒退还能吸引个缺心眼嫁你,当真魅力无朽”

妖孽:“……”这冰块是夸他还是损他?

皱了皱漂亮的眉梢,帝九君觉得这一天太风魔了,顿时吩咐青衣看着风君舞用饭,自己一个人去静一静,省的会忍不住把缺德和尚宰了,继而惹出一个要命的人物。

独自一个人用晚膳,由于看见妖孽吃瘪她心情特好,看的青衣眼神特幽怨,那活似她是个“忘恩负义”的眼神,不由让风君舞纳闷,“怎么?”

“主上还没用膳!”青衣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她为人ℚi的义务!

“他又不是小孩子,饿了自然会吃。”不吃饭就是代表不饿,难不成吃个饭还要她哄吗?

淡漠的走出饭厅,正想回房休息,忽然耳畔炸开震天响!

妖孽彻底火了!

真气肆虐,怒火高涨,妖冶男子提着缺德和尚的后领,“本座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痴,更不管你是神魔楼什么人,从现在起你再出现本座面前活剐了你!”

随手一抛,伴随灼热的真气扫荡,只见周围竹林沾染到真气顿时火星四溅,开始自燃起来!

帝九君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只见缺德和尚手脚乱动试图用真气稳住自己,结果越是用真气脸­色­越惨白,眼看就要从空中中砸在地上,这时神魔楼的人发现不对劲儿,纷纷施展轻功冲了过去!

结果无一例外,在碰触到缺德和尚时,被一股雄浑的力量反弹开,心里震惊的同时,不由整齐划一确定缺德和尚的落脚点,将自己当­肉­垫接住他!

砰地一声,内力被封,缺德瞬间将脸皱成包子状疼的直抽气,下属扶着他起来,见手里捏着一枚狐狸糖人,不由彼此询问:“你们谁带­棒­­棒­糖了?”

有人顿时翻出­棒­­棒­糖,递给眼看就要大哭的缺德和尚,诱哄道:“缺德主子乖,我们不哭哈,你师姐可说了你哭起来不漂亮了,就没有小伙伴和你玩了。”

缺德和尚吸吸发酸的鼻子,哼了哼气一把含住了­棒­­棒­糖,转瞬气愤愤将手中狐狸外形的糖人丢过去,“还给你!不就是一个破糖人!当谁没有嘛!”

吧唧一声,狐狸糖人瞬间摔的粉碎,同时也把妖孽的怒火摔到最高点!

敢说他做的糖人丑?你的­棒­­棒­糖有多漂亮?

噌噌,迫人的锋锐破体而出,就连周围的温度也诡异的升高,风君舞见状走过去,瞥了眼地上的糖块,“一个糖人而已,发什么火。”

噌的一声,妖孽奢魅的眉梢高高扬起,音­色­不排除颤音的可能:“一个糖人而已!!”

风君舞:“……”

青衣见自家主上眼看就要去宰了缺德和尚,嘴角抽搐的来到风君舞耳边提醒:“主母,主上为了你学了一天做糖人。”风君舞一怔,不明所以看向青衣,青衣见她这般更是叹气说道:“主母,你前几天不是一直盯着缺德和尚的­棒­­棒­糖,主上以为你想吃。”

话音落地,风君舞旋即看向妖孽,就见他妖冶惑人的面容瞬间泛起粉红,有些尴尬的扭过头错开她的视线,那极为不自然的神态,看在风君舞眼里特别迷人。

蓦地,风君舞嫣然一笑,狂野的扭过他的下巴,奔放热情的印下一吻。极为冷漠的人主动,帝九君微微一怔,­唇­齿纠缠的柔软瞬间奇迹般灭了他的怒火。

呼吸越发加重,妖冶的眸光沉了又沉,奔想瞬间就扑了风君舞,可是腰腹传来的阻碍感顿时提醒他风君舞是个孕­妇­,微微叹了口气,“不许勾引本座。”

“那是你想法太多。”风君舞低低一笑,故意在他微抿的薄­唇­咬了一口,“别气了,我盯着他的­棒­­棒­糖,只是觉得他或许认识来自我的那个世界。”

“那你不早说!”妖孽瞪了她一眼,风君舞扬眉:“你有问过我?”

妖孽:“……”

两夫妻在那亲亲我我,这边武功被帝九君封住的缺德和尚兴奋的声音乍然响起:“哦哈哈!小美人兄弟居然能封住缺德武功!终于有人能打过缺德了!快快书信一封给师傅师姐,就说缺德要成亲!”

神魔楼众人:“……”

缺德主子,找死也不带这么玩的好不好!!!!

055吃醋翘家了?

“兔崽子胆肥了!你们连缺德也敢绑!”

“缺德主子,请您消消火……”

“消什么火!你们居然一个个以下犯上!”

“缺德主子……”

吵吵嚷嚷,神魔楼众人七手八脚终于把捉急的缺德抗走,竹园一下子恢复清净,看着满地的狼藉青衣连忙命人收拾,随后把竹园还给两个正含情脉脉的夫妻。00小说

晚风徐徐,夜­色­朦胧,竹叶沙沙作响,两人相依偎仰望头顶皎月,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想要缺德那块牌子?”

良久,风君舞清冽的嗓音溢出­唇­齿,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极为坚定,似乎认定了身边妖冶男子对那块牌存了别样心思,帝九君闻言微微侧头,看了眼霜容绝代的女子,奢魅的眸子划过一抹莫名光彩。

“现在的生活你喜欢吗?”没有回答她,帝九君只是勾­唇­浅笑反问。

风君舞不可置否的挑眉,“嬉笑怒骂,畅游天下,这样的日子有谁不喜欢?”

经他提及,风君舞才意识到自从嫁给帝九君开始,貌似他和她都是各处奔波,要么就是防备皇甫凌乐各种刺杀和算计,像现在这般惬意赏赏月­色­,四处走走游历的日子,几乎是与他们绝缘。

“但是想过上如此随心的生活,我们貌似还有一个麻烦没处理。”

皎洁月光里,妖冶男子低魅一笑,勾魂夺魄的面容因为镀上了一层淡银­色­的光,使得他看起来格外的惑人与危险,风君舞看他一寸寸靠近,挑眉一笑:“你这是怨我?”

帝九君定定凝视她,轻轻一笑:“是该怨你,若是你像其他女子一般柔婉温柔,或许有些人就不会对你太过执着nAd1(”忽然话锋一转,柔魅的嗓音渐渐倾泻缕缕危险,“亦或者,你再蠢笨一些,再少些狂傲,继而某些人就不会占尽先机,而让本座烦忧。”

听到他微微酸意的话语,风君舞头疼揉了揉眉心,如果所料不错这便是“吃醋”的前奏,若是一个回答不好,后面就是更多糟心的逼问。为了自己耳根子能清净会,风君舞故露疲惫­色­起身回了房,而帝九君却没有跟着回来。

躺在床榻上,思绪不停翻转,不知是烦心事太多,还是身边少了一个人而不习惯,总之风君舞就是睡不着,不管何等睡姿就是难以入眠。

霍地,风君舞心情显得浮躁起床,打开房门见外面只有翠竹摇曳,根本寻不到那只妖孽半片影子,风君舞这下心情更糟了!身上的冷气渐渐浓郁起来!

忽然,庭院内留守的天域宫下属察觉杀气纷纷现身,在见到杀气释放者是自家主母,人人嘴角抽搐了下,其中负责守卫的人询问道:“主母您找主上?”

风君舞绷着冷容,她的样子像是出来闲逛的吗?不过,素来淡漠寡情的某女一向不大喜欢袒露心事,所以留给众人的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突然,刷的一声,道道赤金剑芒闪烁,众人就见某冰块主母虎虎生风的耍起金蛇剑来。

众人:“……”

他家主上和主母算不算口是心非的祖宗?主上看见她不再,心里抓狂面上却绷着淡定的四处找人,而她没看见主上,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练剑,那杀气可是骇人的紧。

众人无趣的摸了摸跳动的小心脏各负其责的离开,心里却在想主上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众人看了眼不停被剑气连根拔起的竹林,这破坏力当真惊人,主母才挥了几剑就把竹林捣毁大半,若是您再晚些回来估计明天咱们就该换地方住了nAd2(

一晚未归,竹园的竹子全部被练剑的主母拔了个­干­净,竹园若有似乎透着怨气。

两晚未归,竹园的大半房屋被真气震塌,竹园内已经有明显的怨气。

直到半个月后,竹园彻底成了一片废墟,而某个怨气冲天的冰块消失不见!

当帝九君日夜兼程奔走了几个天域宫分舵,整合了下信息回来的时候,妖冶的凤眸瞪着眼前倒塌石块堆积的废墟,怔愣在原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半晌,他声音出现了不确定:“这是本座下榻休息的竹园?”

“是我们的竹园。”青衣来回勘察了番,最后点点头道:“主上,我们没走错,眼前的废墟很像主母的杰作。”

帝九君:“……”

这女人又跟他闹哪样?那晚本打算跟她商量一下如何确定缺德和尚手中的令牌是什么,顺便如何巧妙的“借”来用用,可她不是很疲惫想休息吗?他好心让她一个人休息,怎么回来还把家给他砸了?

沉了沉呼吸,妖冶男子危险眯起眸子,看向从他们出现就站在一旁的下属,“人呢?”

“回主上,属下等无能,主母失踪了!”

倏然,帝九君笑的越发“温柔”,声音柔和似水:“什么叫失踪了?”

众人脊背一寒颤巍巍看向妖冶男子,每当妖孽眯起漂亮的眸子,要么代表他心情极好,要么就是极为愤怒,可众人的直觉却是最后一种……

其中一人硬着头皮,本着早死早投胎的心态说道:“主上,我等绝不敢疏忽,而是主母武艺高深,我等根本无法察觉她何时离开。”

本来这事真不怪他们,你说你宠自个娘子怎么宠都行,可你还偏偏盲目的宠爱各种武功都一一传授,这不是诚心为难他们吗?以前不会武功的风君舞杀气全开的时候,他们对上都一个个头皮发麻,何况现在的主母武功和修为和您不相上下?就算他们有心跟踪,谁有那等高深的功力跟得上?

见下属一个个满面憋屈,一脸“主上你耍人”的表情,帝九君妖魅的眸子沉了沉,抑郁的恨不得活活掐死自己,早知道有可能因为救风君舞而修为倒退,当初他就不该托大的把《天域神功》传授与她nAd3(

扫了眼废墟,帝九君认命的继续去找冰块,心想这次找到风君舞一定把她的武功封了,省的这么敏感的时候她乱跑,万一遇见得到馨月弓的皇甫凌乐,那就乐子大了。

事实上,风君舞在等了几天帝九君没回来,虽然生气但并没有走远,并且她的心思和帝九君一样,都惦记上了缺德和尚那块令牌,这些天她查了好久,终于查到附近城镇内神魔楼的分舵。

当初,因为还皇甫凌乐当日与妖孽同时隐瞒天界二郎真君的人情,在妖孽推算出馨月弓出土的日子,她故意路上找了各种理由拖延时间,并让­阴­尘转告皇甫凌乐她并不心与他为敌,只要他不再纠缠不休。

眼下,­阴­尘没有来找她便是皇甫凌乐否决了彼此成为朋友的可能,而她和帝九君又因为续命的关系修为被压制倒退,少说十年之内停留现在的层次,若是皇甫凌乐说动了那个自虐的墨风情,召出­阴­尘当日送给墨风情的百名­精­怪,那绝对是糟心的局面!

那日,缺德小光头拿出那块令牌,她和帝九君同时感觉出压制微微松动的迹象,就断定那块令牌或许能打破压制,就算打破不了起码能做到让他们短时间内恢复修为。

但风君舞那日见帝九君隐忍缺德小光头的放肆,便猜测出神魔楼应该有些不为人知的底蕴,不然那个嚣张、目中无人的妖孽绝不会那么好脾气,忍受一个男人叫他小美人。

“缺德主子,你就听缺一的劝别再找那位妖君王了,先不说宫主同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就是同意妖君王也绝不会善待你,你何必执着他呢?”

茂密山林,一片修建奢华大气的墓冢前,缺德小光头坐在墓碑顶端,听着缺一喋喋不休的劝告,搔了搔铮明瓦亮的脑袋,“缺一,到底缺德是主子,还是你是?”

缺一嘴角一僵,“你是……可是缺德主子……缺一是为了你好……”

“可是缺德就是喜欢他,你再拦着缺德找他,缺德就把你毒成哑巴!”

悠然一跃,缺德小光头跳下墓碑,从小包裹里翻了翻,翻出一支芥末味的­棒­­棒­糖,来到缺一面前命令道:“张嘴!”

缺一嘴角抽搐的张开,随后强/歼味蕾的芥末麻痹了所有知觉,他面­色­发苦舌头被辣的麻木,瞬间说不出话来!见此,缺德小光头摸了摸缺一的脑袋,“缺一,听点话,下次你再唠叨就真成哑巴啦!”

缺一:“……”

咯吱,地上枯枝被踩断的声响传来,缺德小光头和缺一同时看过去,一见是风君舞两人的表情顿时不一,前者气愤愤冲了过去,后者则如老妈子跟在后面去拉他。

“唔……木……要……去……”

“话都说不明白,滚边儿去!别耽误缺德杀了情敌!”

两主仆缠来缠去而来,就见缺德小光头恶狠狠瞪着忽然出现的风君舞,那模样好似要吃人,但那凶悍的小姿态在风君舞眼中特别缺心眼,看缺德小光头吐纳低迷,想来被封住的武功依然没有解,这么贸然冲过来若是换做别人早把他咔嚓了!

056糟心的形容

“神魔楼众人听令,给缺德把这只母老虎拿下!”

撕扯半天还是没甩开碍事的缺一,缺德小光头旋即威风赫赫下达命令,随着这高呼就见神魔楼的高手齐刷刷现身,待看见是风君舞无不嘴角抽搐!

缺德主子,你这是故意惩罚我们吗?那可是妖君王亲口承认的天域宫主母,就算风君舞没有妖君王撑腰,就前阵子她和墨风情在青箫国的大婚闹得风云大陆人人皆知的程度,除非宫主亲临否则谁有本事惹得起这位祖宗?

神兵,神兽,又有神通,这三样加起来谁有那个本事去“抓”她?当然,众人还不知风君舞修为倒退。

见下属一个个蔫蔫的表情,缺德小光头脸一黑,“怎么?你们连缺德的话都不听了?”

神魔楼众人:“……”

冷视眼前比较滑稽的一幕,风君舞微微挑眉,心中划过一抹奇怪,但面上却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对缺德小光头说道:“我来不是找神魔楼麻烦的。”

“那你不是来打架是­干­什么来的?”缺德小光头挠了挠铮明瓦亮的小脑袋,歪着头瞪着晶亮亮的大眼睛一副模糊模样,随后仿佛似想到什么,猛然拍了拍能反光的脑袋,笑眯眯凑了过去:“你是来代替小美人兄弟送聘礼的?”

风君舞:“……”这该是多么糟心的缺心眼,脑袋里都装的什么!

神魔楼众人:“……”缺德主子,咱能不能摆正自己男人的身份?

“不是送聘礼。”风君舞牙根痒痒的吐出几个字,转瞬看向含着­棒­­棒­糖的缺一,“我只是好奇这种­棒­­棒­糖是谁做给你的。”

“啊!”缺德小光头惊讶了一声,随后眨了眨大眼睛纯洁的问:“你是来抢缺德­棒­­棒­糖的?”

风君舞:“……”

缺一:“……”

面对如此“脑残”问题,饶是风君舞定力再好,也是控制不住自身杀气上升,缺一察觉一把拉过缺德小光头,“­棒­­棒­糖不是什么稀罕物,只不过是我神魔楼一位主子闲来无事做的小玩意,若是主母喜欢稍后我神魔楼定派人送去,还望主母和妖君王多多海涵缺德主子的多番打扰nAd1(”

风君舞微一挑眉,“那真是凑巧了,对于­棒­­棒­糖制法我也颇有研究,不知贵楼可否引荐这位主子呢?”

“这……”缺一迟疑了,显然没弄清楚风君舞的来意,但人家都这么给面子把话说的这么委婉诚恳,若是婉拒的话恐怕神魔楼真要和天域宫结了怨。

正当缺一思索之际,缺德小光头哼了哼气:“引荐什么?她又不是美男子,师姐现在这么忙肯定没空看见她!”

缺一:“……”

这话还真没说错,说起神魔楼另一位主子,缺德小光头的师姐,缺一不得不佩服他们家宫主,收了两个徒弟居然都是让人糟心的主!

一个天生“缺心眼”,另一个天生就是让人­操­心的祖宗!

沉吟少许,缺一拱了拱手说道:“引荐到不是问题,关键是这位主子已经出师不再神魔楼了,主母想见恐怕要等她回神魔楼了。”

“那真是不凑巧。”风君舞意味深长笑了笑,目光旋即看向在那气愤愤鼓着腮帮子吃­棒­­棒­糖的缺德小光头,其实她本打算借着认识这位做­棒­­棒­糖的人,一来确定这人是否来自现代,二来也好和这人攀些交情,好顺便借用那块令牌,现在看来貌似还得从这个“缺心眼”的小光头身上下手呢。

见风君舞目光愈发诡异,缺一连忙将缺德小光头向后拉了拉,“来者是客,若是主母不嫌弃请内堂说话nAd2(”

说话间,缺一打眼­色­给下属把缺德小光头带走,接着朝前引路招待风君舞。

神魔楼的分舵是依墓冢而建立,只见缺一在罗列无数碑墓中来到最大的墓冢前,按了一下墓碑,紧接着墓碑向下凹陷,露出了疑似招待客人的厅堂。

­阴­风阵阵,鬼火摇曳,虽装饰的雅致大气,但横看竖看都像给死人安寝的风格,特别像皇家陵墓。

风君舞嘴角抽了抽,沉默跟在后面,心想神魔楼创始人的品位当真“独特”,一个大活人非要把宫建在地下,这算是提前­操­持自己的身后事吗?

“主母请用莫要客气。”­精­致茶点上桌,还格外多了一碟各种口味的­棒­­棒­糖,缺一客气的说道。

风君舞扫了眼­棒­­棒­糖自动自发无视,端起杯盏饮用,随后就听缺一说道:“主母,缺德主子是贪玩了点,对妖君王近日的缠闹只是小孩子心­性­,我神魔楼并无挑衅之意。”

“所以?”挑起半边冷眉,风君舞看向缺一玩味勾­唇­的问。

“既然相识便是缘分,我神魔楼自然愿意多个朋友。”缺一客套的为风君舞的茶盏蓄满,笑了笑道:“缺德主子的武功被妖君王所封,还劳烦主母有空时解开可好?”

“当然。”风君舞点点头,既然认识不了那个会做­棒­­棒­糖的主子,自然要留个好印象,不然怎么知道那块牌子能不能借?“对了,你刚刚说那位主子已经出师,不知可否告知姓名,他日若是赶巧遇见也好讨教一番。”

“我师姐名气可大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紫缘风是也!”

小旋风一般冲了过来,引以为傲的挺了挺胸脯,缺德小光头拿起一支­棒­­棒­糖含在嘴里,语声不含糊的说道:“你死心吧!缺德的师姐喜欢美男子,你再打听都没用!”

听到紫缘风三个字风君舞忽然笑了,感概真是无巧不成书,缺一见她这一笑不由愣了愣,问道:“主母认识缘风少主?”

“我妹妹nAd3(”

“主母和缘风少主义结金兰?”

“不,我亲妹妹。”

“……”缺一被雷的够呛,“主母好幽默。”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攀关系的,这两人根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关系,一个是紫墓国的皇亲国戚,一个是赤炎国重臣之女,怎么可能有血缘关系??

“诶?缺德师姐是你妹妹?”含着­棒­­棒­糖,缺德小光头眨动仿佛看到“神奇生物”的目光,“你和师姐说的一点都不像嘛!你哪里像她的老大嘛!”

缺一听言顿时想起曾经紫缘风经常提及她的老大,紫缘风曾经说过她的老大就是她阿姐。一见缺一的表情,风君舞便知道紫缘风应该跟身边的人提及过自己,不由玩味的勾­唇­:“哪里不像?”

缺德小光头似模似样说道:“你不戒­色­!”

风君舞:“……”

缺德小光头再接再厉:“你连小娃娃都有了,怎么可能是师姐的老大!”

风君舞:“……”

看向缺德小光头一脸“你在骗人”的表情,风君舞真想把紫缘风抓来审问一顿,她到底是怎么形容自己的?

缺一感觉气温下降的厉害,悄悄拉过缺德小光头,尴尬对风君舞说道:“确实有点不符,缘风少主说她的老大常年禁欲,还特别变态的强制要求身边人都跟她一起禁欲。”

顺着缺一的目光看去,风君舞瞅了瞅自己凸起的肚子,再看看面前的两人:“……”

卧槽!紫缘风你给老娘等着!老娘一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变态”!

察觉风君舞身上飘出的寒气越来越冷,缺德小光头二货的问:“那个你真是师姐的阿姐吗?”

“你说呢!”她有必要乱认亲戚吗?

“哦……”困惑的搔了搔铮明瓦亮的脑袋,缺德瞅瞅缺一:“她真是?”

缺一点点头,缺德小光头怪异的又看了看风君舞的肚子,十分纳闷的瞪大了亮晶晶的眼睛,“那个……你能告诉缺德你是怎么把肚子吃的这么大吗?”

风君舞:“……”这人的脑回沟绝对不在人类范围。

缺一头疼的抚额,对缺德小光头说道:“缺德主子,那不是吃大的,那是怀孕。”

“可是师姐说过她的阿姐禁欲嘛!禁欲怎么可能有娃娃!”

舔了舔­棒­­棒­糖,缺德小光头万分不解,缺一:“……”

等了半晌,没见缺一反驳,忽然缺德小光头凶神恶煞起来,“既然她不禁欲,那就不是师姐的阿姐,就不是神魔楼的朋友,那就是骗缺德了!来人,把她给我绑了!”

缺一:“……”

风君舞:“……”

这脑回沟究竟是怎么形成的?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

眼看缺德小光头闹腾起来,缺一在他后颈狠狠一劈,接着抱着昏过去的缺德小光头交给下人,眉目一闪­精­芒淡淡说道:“既然主母说是缘风少主的阿姐,那我就书信一封确认一下,也省的缺德主子老是找你麻烦,也避免自家人闹笑话。”

“也好,正巧我也有事找她,你连我的信也一并传了。”

“好。”

正提笔书写,就听下人来禀报:“缺一大人,天域宫的妖君王刚刚把缺德主子带走了!”

风君舞笔锋一顿,转瞬就见那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后见缺一问道:“然后呢?”

“妖君王说同意缺德主子的婚事,为了培养感情和谁上谁下的问题,把缺德主子丢进青楼接客了……”

057­阴­险加腹黑

莺莺燕燕,欢歌笑语,天域宫旗下的一家青楼。

缺德小光头捉着某妖孽的衣袖,似小媳­妇­一般眨巴大眼睛,跟着他走进一间间暗阁,观赏各种男huan女ai,身后青衣表情则犹如调­色­盘一般变换不停。

“缺德小师傅,看懂了吗?”

“看懂了。”

“那你明白以后若是你和本座成亲,该怎么做吗?”

“明白。”

表情纯真的缺德小光头重重点头,一双闪动懵懂的大眼睛,在观看了无数脂粉客与青楼女子姿态亲昵,回答的那叫一个利索,可是那似懂非懂的表情,顿时让青衣觉得头疼。

他家主上虽然不如以前犯二,但恶劣和邪恶程度绝对让人不敢想象!

看明显“缺心眼”又漾着天真表情的缺德小光头,就知道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就算主上惦记人家的令牌,手段是不是该“光明磊落”

此时,他们在暗阁内正偷窥青楼艳女支和女票客翻云覆雨,某妖孽眯着漂亮的眸子,摸着削尖的下巴努了努,“缺德小师傅,你觉得假以时日你和本座成亲,谁在上谁在下?”

闻言缺德小光头搔了搔头,看了看里面貌似叫的十分凄惨的女子,又瞅了瞅体格健壮卖力耕耘的女票客,他皱了皱眉:“小美人兄弟,以后我们打架你会让着我吗?”

“你说呢?”妖冶男子似笑非笑勾­唇­,奢魅的眉目萦绕着邪恶的光芒。缺德小光头顿时明白,小美人兄弟肯定不会让着他,旋即乖巧的说道:“那就缺德在下面!”

暗阁内的其他人:“……”

见某人这么合作,妖冶男子眉梢斜斜挑起,“那你觉得自己和里面躺在下面的那位一样吗?”

暗阁内的其他人:“……”

什么叫恶趣味,他们家主上就是!

瞅了瞅榻上青楼女子曼妙玲珑的身材,缺德小光头极具认真看了看自己扁平的胸肌,劲瘦的身段,想了想点点头:“不一样,不过小美人兄弟若是想缺德和她一样,也不是多大的事nAd1(”

话音落地,暗阁内的其他人:“……”

帝九君­唇­角漾着的笑僵了僵,随后颇有深意的问:“你确定?”

“恩,缺德确定!”

帝九君:“……”

怀着少许好奇,帝九君邪恶勾­唇­:“那你现在做给我看!”

“成。”

一行人来到一间宽敞雅致的房间,然后就见缺德小光头翻动着随身携带的小包裹,捏着一个瓷瓶美滋滋跑到帝九君面前,“小美人兄弟,你想看缺德先变哪里?”

帝九君挑了挑眉梢,扫了眼缺德小光头的平直的胸脯,戏谑的勾­唇­:“天下男子皆是喜欢前凸后翘的女子,本座也不能免俗。”

“哦!没问题!师姐也说男人都喜欢一手无法掌握的女人,缺德现在就变给你看!”

翻了翻小包裹,掏了一把银针在身上扎了几针,又喝了一瓷瓶药水,然后高朝来了!

某身材堪称标准的小光头的身前顿时鼓起两朵花骨朵,随着呼吸微微渐渐长出了两个犹如小笼包大小的小­肉­丹,他指了指胸前无辜的问:“这个大小成吗?”

某只打算看戏的妖孽:“……”

见他不回答,缺德小光头断章取义的又是乱扎了自己几下,又是生猛的喝了一瓷瓶药水,只见小笼包疯狂滋长,大约长到直径三寸左右才停止nAd2(

故意挺了挺,那多出来的巨峰颤了颤,只见缺德小光头傻缺的拉过帝九君的手掌按在上面,确定他真的“一手无法掌握”,随后满意的傻笑几下。

帝九君:“……”

这个小光头当真缺心眼缺的厉害,他难道不知道身为一个男子长出一对这个东西意味着什么吗?

“小美人兄弟,你别哭丧着脸,缺德这不是还没搞好吗?”

安慰似的拍了拍已经木然的妖冶男子,缺德小光头旋即打开衣柜挑了一件极其暴露的女子轻纱裙,旋即三下五除二换上,还学着刚刚见过的青楼女子翘起兰花指,扭着那不能称之为小蛮腰的腰,一蹦一跳走来。

巨峰狂颤,头顶反光,缺德小光头顿时雷倒一大片!

妖孽:“……”

“小美人兄弟,你看缺德漂亮吗?”

房内众人:“……”

缺心眼小光头,你这能叫好看吗?

恩,虽说缺德小光头长得­唇­红齿白,也成了一个让人无法掌握的人,但这画面也忒糟心了!

“好了,小美人兄弟你想要缺德有的东西缺德都有了,我们入洞房吧!”

蓦地,被雷的够呛的妖孽咳嗽了几声,悄然与神经接错的缺德小光头拉开距离,只见他极为淡定说道:“本座喜欢同床共枕之人拥有一头青丝,洞房的事情先缓一缓nAd3(”

“哦哦哦!没事,缺德有办法!”

又翻了翻随身携带的小包裹,又是翻出了一个小瓷瓶叽里咕噜喝光,紧接着就见缺德小光头头顶疯狂长出青丝,帝九君:“……”

他怂爷爷的!这个缺德小光头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真多!

青衣飘舞,巨峰颤动,一袭透明红纱,一个好端端隽秀纯真的小和尚,顿时被某只妖孽的要求搞的不伦不类。

“洞房吧!这样小美人兄弟就能和缺德永远一起玩了!”

蹦跶哒奔了过去,妖孽面­色­僵了僵,正欲出手敲晕这个缺德小光头,打算等他醒了胡诌一通……

忽然,紧闭的房门悠然打开,只见冰艳绝代的风君舞和缺一同时走了进来,气氛刹那间变得诡异!

眼前的画面虽然不伦不类,但长了头发和胸脯的缺德小光头与妖孽帝九君的姿态比较亲密,长发飘飘的美人窝缩在妖孽身边,我见犹怜张无辜的大眼睛,然后由于发现了某个冰块情敌,很不小心绊了一下妖孽的脚,再然后两人齐齐摔倒在榻上。

就在几人被眼前画面冲击的没有反应的时候,就见那个长发、巨峰颤动的美人,迅速拉下了床幔正欲行周公之礼……

风君舞倏然眯起冷眸,周围的空气极具下降,不待众人反应漫天的冰雾疾驰而去!

嗖的一声,一道白影快如鬼魅的闪掠出来,只听咔嚓一声整个软榻瞬间冻结成冰,某个变成长发美人的缺德小光头刹那被冻成冰块!

“帝九君!你TMD的搞什么!”

妖冶男子悠哉悠哉摸着下巴,看向浑身冒着寒气的风君舞,“呀呀呀,别生气,本座又不是有心的,这人长得好看走到哪里都有人惦记,本座又不是故意给你招蜂引蝶。”

“你确定不是你自己故意下套让别人跳?”

给了某妖孽一记冷眼刀,风君舞扫了眼周身冰晶闪烁的“美人”,这一看不由微微皱眉,刚才只隐约瞧见窝在妖孽身旁的人是个女人也没仔细看,现在看着这张脸不由觉得熟悉。

缺一环视四周,发现没见到他家缺德主子,缓缓上前询问道:“妖君王,我家缺德主子呢?”

闻言妖冶男子努了努下巴,顺着他的方向看去,缺一:“……”

冷寂片刻,缺一在确定那个“美人”是他家缺德主子后,顿时冲过去敲碎了冰层,连忙退下衣服裹在缺德身上,待触及因为猛抽呼吸而剧烈颤抖的双峰,缺一差点被气晕过去!

这帝九君才该叫缺德!瞧他都把他家单纯的缺德主子搞成什么样了!

“缺德主子,缺一都说了妖君王我们惹不起。”

“阿嚏!”打了个喷嚏,缺德大眼睛水汪汪的,他瞅了瞅扶着风君舞坐下的妖孽,抿了抿­唇­:“小美人兄弟,你骗人!”

“哦?”妖孽故意拖长了尾音,“本座哪有?”

“还说没有!”伸手一指,众人齐齐朝风君舞看去,待见妖孽笑的特别“温柔”,顿时扭过头就听缺德恶狠狠说道:“你说喜欢一手无法掌握的女人,那母老虎怎么没有!”

风君舞:“……”

妖孽故作恍然,“本座何事说过?本座只说天下间男子皆喜欢前凸后翘的女子,何时说过喜欢一手无法掌握?”

缺德:“……”

看妖孽搂着风君舞,缺德心里不爽了,他为了找个玩不死的玩伴容易么?结果却被骗的这么惨!为了和他玩,他连胸上都种出了包子,也长出了头发,结果他还是不喜欢自己!

越想越憋屈,缺德顿时控制不住委屈,哇的一声哭起来!

糟了!缺德刚哭出声,缺一脸­色­顿时一黑,然后就听外面雷声阵阵!

轰隆隆,雷电交加,狂风肆虐,瓢泼大雨冲刷下来,房间因为骤雨忽然而来而陷入暗沉,接着极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扑通,扑通,房内的人一个接一个昏倒,并且出现中毒口吐白沫的现象!

眨眼间的功夫,除了风君舞、帝九君、缺一、还有缺德再无一人站立,风君舞微微讶然挑眉来到窗前,扫了眼下的突然的暴雨,轻轻嗅了一下,不由眸中一闪锋芒!视线转动,就见庭院内的花草经过雨水的冲刷顿时枯萎,一抹惊讶划过心间,风君舞看了眼没有影响的几人,心里似乎有了答案。

“呜呜呜……小美人兄弟……呜呜呜呜……他骗人……呜呜……”

缺德肩膀一抽一抽的哭泣,外面的雨水就愈发湍急,缺一顿时头疼的翻出­棒­­棒­糖,“缺德主子乖,你别哭了成不成?”

吧嗒,一巴掌打掉­棒­­棒­糖,缺德大眼睛挂着泪珠,“小美人兄弟都不和缺德玩,缺德就要哭!”

缺一:“……”

见缺德哭个没完,缺一转过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帝九君,用眼神请求这位眼中只有风君舞的妖冶男子撒撒谎偏偏缺德,不然等缺德哭够了,估计整座城池除了他们几个人,应该没有活人了。

沉吟少许,妖冶男子勾了勾­唇­,“本座和你玩别哭了。”语毕,缺德哭声顿时戛然而止,而外面的大雨也诡异的停下了。

风君舞和帝九君对视一眼,转瞬没有再说话,心里对缺德有了新的评估。

摸了摸眼泪,缺德甩着长发,挺着颤动的双峰走过来,讷讷的问:“那小美人兄弟你睡缺德吗?”

缺一和风君舞:“……”

帝九君本想说不会,待触及缺一的目光,嘴角微抽的说道:“睡!”

“那小美人兄弟会和缺德玩吗?”

“会。”

“那小美人兄弟会和缺德生个娃娃吗?”

帝九君:“……”

风君舞:“……”

男人和男人怎么生孩子?他究竟是谁养大的?就算缺心眼也不该连些常识都不知道吧!

两夫妻齐齐看向缺一,缺一嘴角抽搐道:“缺德主子,你还小不急。”

“怎么不急?”缺德抽了抽鼻涕,伸出手指说道:“缺德都一百多岁了!”顿了顿,他又指向风君舞:“缺德摸过母老虎的骨龄,她才不到二十岁就有娃娃了!”

听了半晌,竟是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风君舞淡淡看了眼帝九君:“这事你自己处理。”

“若是本座不幸被他上了呢?”一把拉住她,帝九君眉目一挑玩味的问。风君舞神情淡漠拨开他的手,凉凉说道:“那只说明蓝颜祸水非你莫属。”

“真无趣,本座还以为你会吃醋。”

“我一向喜欢喝酱油!”

“……”

几日过去,风君舞和帝九君休息的别院多了一道抢眼的风景线,长发、双峰挺翘,透明薄纱,此人自然不用说一定是缺心眼的缺德,一清早太阳还没升起,他就扰人清梦的踹开人家夫妻的房门。

哐啷一声,扑进门空荡荡一片,缺德表情一愣,“人呢?”

“应该有事走了。”缺一没有意外的回答,今天一早进来他就发觉院子里少了很多人的气息,想来是帝九君在他这里问不出什么东西,便带着风君舞走了。

“那缺德岂不是没有玩伴了?”

“妖君王忙完事情一定会找缺德主子。”缺一安慰的说了一句,随后拿出一根­棒­­棒­糖给他:“现在七国局势不明,妖君王和赤炎国已成死敌,他有很多事要做,没那么多时间陪缺德主子。”

“赤炎国?”含着­棒­­棒­糖,缺德抓了抓用药水催生的头发,“小美人兄弟和那个身边有神兽的家伙是仇敌?”

“应该是。”缺一点点头。“缺德主子,我们该回总舵了,现在外面太乱,若是你遇到了皇甫凌乐宫主该担心了。”

“可是缺德就是想和小美人兄弟玩。”

缺一头疼的扶额,“缺德主子,妖君王太忙没空!”

“那缺德帮他一起对付皇甫凌乐呢?”

缺一:“……”

思索了下,现在宫主貌似正在闭关,加上多年前皇甫凌乐盗走了神魔楼的魔音笛已经结仇,眼下貌似听下面的人回禀说妖君王和他结怨已久,而缺德主子貌似又很喜欢那个妖君王,现在看缺德主子的模样估计是劝不住非要去找妖君王……

“那好吧,容缺一打点一下,稍后我们就去找妖君王陪你玩。”

“好。”

山路漫漫,风景无限,来到此地天域宫分舵,宫仆将细心喂养的雪雕牵了出来,两夫妻站在雪雕脊背上,转瞬朝青箫国方向飞掠。

云雾环绕,清风相随,两夫妻携手相伴,俯瞰下方山峦不由露出一抹淡笑。

“总算清净了。”

“恩。”没有了缺德小光头横在中间,甚少能这般温馨相处的夫妻都觉得心情不错,“不够可惜了……”异口同声溢出­唇­齿,待察觉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思,两人­唇­边的笑意又加深了不少。

“你说缺德是人还是?”

“应该是人。”帝九君抵着她的肩膀,眯了眯眼说道:“不过看他外表二十五六的样子,又没有仙气流溢,只能说血脉来源应该不简单,不然一百多岁的人想青春永驻,除非达到顿悟期否则绝不可能。”

“神魔楼难道也和悍枭宫一样?”风君舞微微挑眉,悍枭宫可是住着一个活神仙和一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鳖神,还有一堆乱七八糟不知什么品种的­精­怪,若是神魔楼的底蕴和悍枭宫一样,那就不难理解了。

“不可能,帝家古籍里详细记载了风云大陆的古老势力和家族,若是神魔楼特别一定会被列入其中,不然怎么可能只有一行简单的字?”拿出古籍递给风君舞,“你看,帝家先祖只是记载了神魔楼拥神兵魔音笛,其他再无特别的地方。”

“那就奇怪了。”风君舞皱眉,“那天若是我没料错,缺德似乎有引动天地能量的本事。”

“你指的是缺德哭泣引起那场毒雨?”

“恩,妖父留给我的记忆神光记载了这种现象,说是只有龙族啼哭不止的时候,才会引起天地变化继而降雨,可你说他明明是人。”

揉了揉眉心,帝九君无奈摊开手:“所以本座才放弃打他那块令牌的主意,若不是你胳膊肘往外拐,本座何必现在那么烦恼!”

风君舞面­色­僵了僵,这人有来了,关于她故意拖延时间让皇甫凌乐率先拿到馨月弓,只要有什么事帝九君一定会翻来覆去的提醒她“变心”。

“我不是答应会送你成亲礼么?”不然她­干­什么急巴巴往青箫国赶?还不是为了让墨风情兑现当初两人的约定!

见风君舞沉下艳容,帝九君挑了挑奢魅的眉梢,“只是让十个人进入青箫国朝堂,你不会以为十个人就能夺下青箫国吧!”

“我像那么蠢吗?”

“哦?”尾音一挑,帝九君玩味的勾­唇­:“本座愿闻其详。”

“你听没听过创业容易守业难?”

“你的意思是毁了青箫国?”

“怎么?不可以?”风君舞不以为然的挑眉,帝九君见她狂傲的表情,似笑非笑提醒:“你貌似只收了离墨染一个属下。”言下之意,你人单力薄,又不肯用我天域宫的力量,本座确实很好奇你怎么毁了青箫国。

“不打紧,饶是墨风情­精­怪再多,我也有办法让他没有­精­力帮助皇甫凌乐。”风君舞冷傲一笑,眉目尽显霸气与锋锐,帝九君见此笑了笑,“本座很期待。”

“只要你保证不跟我撒泼,我想送你礼物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

帝九君邪肆一笑,“好。”

说话间,雪雕在青箫国京都郊外落下,因为夫妻二人约定不会­干­预彼此,各自反方向离开,帝九君去了自己的天域宫分舵,风君舞则是直奔墨风情的府邸。

跟着下人穿过长廊,越过嶙峋假山,再绕过几座­精­致的小院,后有乘坐竹筏湖游弋片刻,来到湖中心的凉亭,风君舞终于见到了她的便宜师兄墨风情。

佳酿一壶,独自品酌,墨风情人如其名的风情万种。

锦袍湛青,玉冠束发,秀美多姿,玉面桃花,他就那么懒懒侧卧在躺椅里,独自一人品酌美酒,一双桃花眸子看向歌舞群里的女子,总会见到舞娘舞步错乱,继而朗声一笑。

蓦然回首,见到风君舞到来,桃花眸子微微一亮,墨风情轻佻一笑:“真是稀客,我是该称呼你王妃,还是小师妹呢?”

“随便什么都可以。”风君舞淡漠走进凉亭,就见墨风情摆手示意舞娘退下,转瞬饶有兴致的挑­唇­:“哟呵!你家妖君王什么时候让你tiao教的那么听话了?”

知道墨风情故意揶揄她,风君舞只是懒懒的挑眉,“那你什么时候心情这么好,以前自虐做深闺怨夫,现在改行当起浪荡王爷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墨风情故作怒­色­,但动作却极为体贴,端起早就命人为风君舞温好的补品,递给她说道:“若不是你拖着帝九君,凌乐又怎么会那么顺利拿到馨月弓?”

说起这事墨风情就气结,风君舞这人冷酷异常,却是个极为狂妄高傲的女人,她可以不屑皇甫凌乐的深情爱慕,却也磊落的领了当初皇甫凌乐的情,明知皇甫凌乐对她誓不罢休,却又在她和帝九君修为倒退的时候,放弃了馨月弓就为还皇甫凌乐当初隐瞒二郎真君的人情。

“我风君舞从不亏欠别人。”

缀了一口补品,风君舞戏谑看向脸­色­微微一沉的墨风情,“我来这不是和你废话的,你留给我的朱批官令被帝九君丢了,现在再给我一份。”

“帝九君还真是醋坛子,在悍枭宫的时候他就清楚对凌乐的心思,怎么还好端端丢了朱批官令牌?”听言墨风情低笑出声,随后拿起一旁案几上的笔墨,十分痛快的书写起来,看那上翘的­唇­角显然心情不错。

“他的脑回沟有时候不正常。”

风君舞也跟着笑起来,走到案几旁为他磨墨,一边挑眉问道:“我就纳闷,身为男人你能­操­控一国的程度,按理说脑袋绝不会是豆腐渣工程,怎么遇到皇甫凌乐就是彻头彻尾的脑残?”

“舍不得呗!”

墨风情温润一笑,­精­致的眉目闪过一缕无奈,接着拿过盖印印了下去,“我若是能做到像你一样,能动不动狠下心对帝九君挥刀子,现在就不用处处防备你了!”

写好的朱批官令牌递给过来,风君舞眉目一动,言语直白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虐,若是你把心一横,绑了皇甫凌乐上了他,他若是想跑就捏断他的手脚,我就不信他还能那么固执!”

闻言墨风情抽搐,“你这女人,我实在想不通凌乐和帝九君怎么就喜欢你!”

风君舞收好朱批官令,凉凉扫了他一眼,“因为帝九君就是这么对我的!强上,强种孩子,强追,从头到尾都没问过我同不同意!”

墨风情:“……”

怔愣片刻,墨风情来了兴致,一边为自己斟酒,一边好奇道:“你们的感情就是这么来的?”

“事实如此,习惯了,就不打算换了。”虽然有时候某人那一时一变的­性­格让她抓狂,但她既然不觉得和帝九君在一起讨厌,反而觉得有时候很有趣,那就没有必要再费劲儿换个男人。

再者,这年头能扛得住她揍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

吧嗒,酒盏应声落地,墨风情顿时一头黑线,“你确定自己不自虐吗?”这人还说他自虐,她自己又好多少?

“自虐?我不觉得。”风君舞不以为意的挑眉,“通常帝九君什么手段用在我身上,我都是加倍奉还的。”

墨风情:“……”

这对夫妻能如此相依相偎,纯属自身实力和本事强大,不然就那一眼不和开打动刀动枪的相处方式,常人谁扛得住?

又是聊了一会儿,风君舞见天­色­不早便拍了拍墨风情的肩膀,“师兄,男人有时候野蛮一点才爷们,老是温情是追不到喜欢的人。”

“好,我会记得。”墨风情浅笑迎着她朝外走,“师妹真是好福气,能把夫君tiao教的如此听话大度,师兄一定多多向你学习。”

笑声落地,走出王府的风君舞顿时脊背一寒,转瞬就见帝九君笑的绝代风华,“舞儿娘子,为夫来接你,你觉得可听话?”

风君舞:“……”

卧槽!墨风情这个男人也他妈的挺腹黑!!!!

058兴风作浪的前奏!

“他妈的,你有完没完!”

深夜,一声极具恼怒和抓狂的女音从卧房溢出,门外青衣听闻不由闷笑出声,随后就听一阵打斗的声响传出,再过一会儿就见他家主上披头散发被赶了出来。00小说

玉容印着对称的两个巴掌印,衣服被剑锋划破好几个口子,眼前勾魂夺魄的男子任谁能想到他是堂堂妖君王?

“主上。”青衣敛去笑意,递给他一面铜镜和梳子,以及一瓶上好的祛瘀散。

帝九君:“……”

简单疏离以后,帝九君挑了挑眉:“又出了什么事?”从他回来以后,青衣就不再做守门神了,现在深夜待在这一定出了事。

“刚传来的消息,神魔楼的人四处找您,赤炎国与紫墓国联盟一同围剿橙月,估计用不了多久便有破国之险,还有武林大会在即,按照往年规矩,我们要提前动身前去。”

“这些事你拿主意,武林大会也不是什么新鲜事,随便找个人易容成本座去。”

青衣闻言皱了一下眉,“主上,恐怕这次武林大会你非去不可。”

“怎么?”

一见帝九君微微不悦的模样,青衣微微叹了口气:“主上,你忘记了今年武林大会由三小姐夫家主持吗?”

“三姐?有那个母夜叉在,大会能出什么乱子?”

说起帝九君的八个姐姐,其中三姐帝三君乃是江湖有名的母夜叉,那股子里的彪悍劲儿绝不输风君舞,甚至是有过之无不及,帝三君最疼的便是这个小弟,在帝九君练功出错的时候,帝九君闻名遐迩的浮夸之名,全部是这个三姐宠出来的nAd1(

若是让她知道身为天域宫宫主,又是江湖第一美男子的帝九君,在她主持武林大会的时候不去捧场,估计绝对会一路追杀而来,并且顺便连罪魁祸首风君舞也一并算在内。

“主上,你答应过三小姐,如果武林大会由三小姐夫家主持你会亲自坐镇。”

帝九君头疼的揉了揉眉角,“这事先缓一缓,本座到现在还没套出她怎么让青箫国国破,等确定她的计划没有纰漏,我们再启程去看三姐。”

简单交代了一下,似想起什么帝九君又道:“对了,三姐喜欢各种锁链,你记得注意一下奇珍异宝店,不管花多少钱都把各种难以让人解开的锁链买下来,留作本座送她的礼物。”

青衣嘴角抽了抽,“是。”

这时,交代完事情帝九君又云淡风轻进了房门,随后又听门内流溢出刀剑碰撞的声音,再过不一会儿,毫无意外某只妖孽又被轰了出来!

枕头,被子,连人再度被赶出来,青衣见他家主上漂亮的凤眸又黑了一圈,不由问道:“主上,主母是孕­妇­,为了你和主母的身体康健,有些事还是少做为宜。”

听着下属极为委婉的劝告,帝九君邪肆的挑了挑眉:“谁说本座纵欲了?”

“那您这作何解释?”

风君舞这人对别人一向不假辞­色­,但是对他们家主上那可是极为包容,除了主上犯二或者纵欲的时候,风君舞绝对不会反弹的把人从房间轰出来,尤其是这么晚的天­色­。

“本座这是和她培养夫妻感情!”

青衣:“……”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青衣按时来请帝九君处理天域宫的事物,才走了几步就见朦胧的院子里跪着一道直挺挺的身影nAd2(

青衣揉了揉眼睛,见那道身影一袭白衣,看身形像极了他家主上,不由又是揉了揉眼睛,待视线里的人影没有消失,不由嘴角猛抽筋。

这时,青衣聪明的没有再朝前走,而是机敏而无声的往后退了几步,确定这个距离他家主上不会察觉,屏住呼吸陪着他家主上等某人法外开恩。

然而,往往这种越是不想外人得知的时候越是有意外出现,只见成为青箫国皇帝男宠的离墨染走了来,他见青衣站在院子外面,奇怪的挑眉:“你怎么了?好端端怎么不进院子?”

青衣表情一僵,离墨染见他这般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主子和少爷吵架了?”

“你这算明知故问?”青衣白了他一眼,低声没好气的道。

闻言离墨染耸了耸肩,转瞬一点也不在意就朝里走,青衣立马作势去抓他,“你别添乱!”

忽地,青衣扑了个空,眼中快速闪过一抹诧异,待回神的时候就见骨媚清绝的离墨染身影飘逸的跃入院子,“我可不敢给主子添乱,主子昨日就叫我来找她,若是晚了我可扛不住主子的惩罚。”

愉悦的笑声为沉寂的院子增添几许雀跃,待跪在门口的妖冶男子听到这笑声立即作势要从搓衣板上起来,房内顿时响起冷冷的声音:“你敢起来给我试试!”

帝九君俊容顿时一黑,不由微微咬牙低声道:“风君舞!”

“你叫多少遍都一样!”

刷的,门扉应声而开,只见一个双眼乌青,­唇­角微微红肿的女人走出来,如果不是她肚子圆滚,气质出奇的冷艳,举凡认识风君舞的人都以为认错了人。

见状,妖冶男子微微尴尬,抿了抿­唇­:“本座又不是故意的!”

风君舞冷瞪他一眼,他不提还好一提她火气就特别旺盛!尼玛,她就没见过这么让她糟心的男人,亏得他们帝家延续血脉特别了点,不然就昨晚他下那么重的手,一般孕­妇­轻者流产,重者一尸两命!

眼看离墨染靠近,帝九君脸­色­沉的不像话,“你给本座差不多点!你让本座跪也跪了,打也打了,本座又不是你的仆人是你夫君,你就那么想我在外人面前丢人吗!”

这事又怎么能怪他!谁叫风君舞就是个软硬不吃的女人,不管他怎么“威逼利诱”她就是不告他怎么能在短时间毁掉青箫国,所以他就走了老套路,直接“做”到她说为止nAd3(

本来他就不是纵欲的人,只是做做样子吓吓她,谁知道这冰块反应这么大,直接亮出金蛇剑差点把他切了,然后他就误会了一下,再然后就下手重了点,但他不是没下死手吗?

若是下死手,她还哪能这么活蹦乱跳!再者,他也知道自己做过火了,她让他跪搓衣板也跪了,算是诚意十足道歉了,她要不要这么狠啊!居然让他在她的下属面前没面子!

“什么叫差不多!”

风君舞声音一冷,身上飙出杀气腾腾的冰寒,若不是和他动真格的,她总是略逊一筹她往死里虐他,根本不可能让他跪一个晚上搓衣板,而是直接让他跪狼牙­棒­,头顶再举个百十来斤石块!

尼玛!虽然她这辈子认定了他,但没认定挨打不发火!

噌噌,周围温度极具下降,帝九君见风君舞火气越来越大,不由暗骂一声:“本座真他娘的怂!居然怕媳­妇­怕成这样!”

深呼吸,调整面目表情,可怜巴巴眨了眨乌青的凤眸,菲薄的­唇­嘟起,妖冶秀魅的男子小肩膀一抽一抽的靠过去,一把抱住了冷气全开的风君舞,“娘子,本座错了,你就给本座留点面子,等没人看见的时候再罚成么?”

风君舞持续冷漠,哼了哼气没答应。

见扮可爱没效果,帝九君眼见离墨染靠近,不由奢魅眉目一闪邪恶, 旋即小表情一变,只见他漾着恶俗的献媚,“哎哟!亲爱的小舞舞,人家……”

“你给我滚!”

话还未说完,风君舞就扛不住那恶心巴拉的表情,一脚踹了过去,某只妖孽眸中一闪歼计得逞的笑意,借着风君舞的脚劲儿以媲美光速的速度飘出院子!

见某妖孽呈抛线物状驶离,到来的离墨染轻笑道:“看来少爷从六道居回来,主子的脾气到是一天比一天差呢。”

“谁遇见一个脑残心情能好?”

风君舞冷哼一声,随即看了眼离墨染,结冰的眸子顿时漾着笑意,“还是你比他省心,从来不会让我生气。”

“呵呵,主子你可别害我,少爷可是醋桶!”离墨染笑了笑,随后故作惋惜的道:“可惜,就算墨染再得主子欢喜,终究在你心里只是亲人,比不得少爷重要。”

开着玩笑,离墨染努了努嘴,示意风君舞往墙头方向看,风君舞见此自动忽略,懒得理会某些人故意在那犯二,“少理他,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不吃醋过?”

“那到没有,不过貌似昨天少爷醋劲儿不小,居然舍得在主子身上留下痕迹。”

闻言风君舞笑容一敛,“你一大早来是跟我遂皮子,看我笑话来的?”

“墨染不敢。”

“行了,少拿我取乐。”风君舞白了一眼他,随后把重新要来的朱批官令递给他,“找十个自己人入朝为官,记住不要让他们涉及朝政,只需要结交朝中重臣家的纨绔少爷便可,想尽办法和他们打好关系。”

“是,墨染知道。”收好朱批官令,离墨染若有似无看了眼怨气颇重的墙头,“主子还有其他吩咐吗?”

“有。”

“那是?”

“做我京都的向导,陪我四处逛逛。”

“行,主子想去什么地方逛?首饰店,糕点斋,还是绸缎铺?”

“打铁铺!”

离墨染:“……”

趴在墙头的妖孽:“……”

059升级版家法刑具!

游历京都,虽说气话要去打铁铺,但离墨染还是领着风君舞逛了逛京都名店,沿路地段繁华,欣欣向荣的景­色­一点都没受紫墓、赤炎、橙月三国开战的影响,一派和乐,安居乐业。00小说

逛了几家体面的店铺,包了几份异域风味儿的吃食,离墨染从里面走出来跟在风君舞身后,无不感概他的主子不像个女人,众所周知女人酷爱金银首饰,可他家主子却一点都不稀罕。

不管多么­精­致璀璨的珠宝在她的眼里犹如粪土,更不要说什么古玩字画那是看都不看一眼,最后离墨染无奈只得领着风君舞来到了贩卖兵器的店铺,待看见风君舞饶有兴致拿起一样样兵器观赏,更是叹气的不行。

狼牙­棒­、流星锤、龙须钩等等,举凡质地由上等­精­铁打造的兵器风君舞都要了一份儿,最后更是亲自起草画了图纸让师傅连夜赶出她要的兵器。

耐不住好奇离墨染走过去一瞧,只见图纸上画的是搓衣板,但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搓衣板设置了机关,不用时可随意拆下来方便携带,用时表面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搓衣板,但一旦出动机关,搓衣板的表面会窜出铁刺、钩子、还有钢针等等。

不用说,这自然是为某只妖孽居家旅行必备的“家法”,这时一直被人无视跟着来的妖孽也凑趣过来瞄一眼,表情顿时酱紫……

离墨染看了看帝九君:“少爷应该扛得住哦!”

帝九君:“……”

废话!这“家法”若是用在变成公狐狸时的自己肯定扛不住,但换做现在的他肯定不费吹灰之力!

妖冶的眸子眯了眯,某妖孽­精­致的眉目闪过一缕狐疑,以他对风君舞的了解程度,这个万年冰块绝对不做无用功,虽然这“家法”对现在的他来说小菜一碟,但他敢打赌这个即将打造出来的“家法”只是半成品,一定还有什么后招等着他nAd1(

走走停停,逛逛歇歇,在风君舞买了一堆兵器回来后,一行人来到京都有名的万宝斋休息片刻,一进来掌柜眼尖发现京都名公子离墨染领着几个人,顿时热情相迎。

“几碟口味清淡的糕点,一壶雨前龙井,一碟百味瓜子,几样特­色­卤味。”

“好,离公子稍等。”

掌柜为他们安排雅堂前端,待坐下就见周围所坐之人无不衣袍奢华,可见这里的座位不是乱作乱安排,风君舞一行人都是俊美异常,他们才坐定就听到小声的笑谈和议论。

大致内容无非是称赞帝九君如何妖孽,风君舞如何冷艳,离墨染如何的艳­色­无边等。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万宝斋的展宝活动开始,一件件奇珍经由专业人员解说下面的人都开始竞相叫价,一掷千金的豪客有,万金买下奢侈珠宝者有,花上数十万两银子买一张名家笔墨者有。

前端就坐的人或多或少都买了些心头好,但他们察觉风君舞这一桌纹丝不动不由玩味起来,虽然不清楚他们和离墨染关系如何,单看离墨染亲力亲为热情招待那位不拘言笑的绝艳孕­妇­,也可知这人身份不低,不然有谁请的动当朝皇帝面前的红人亲自服侍?

“还是没有喜欢的?”

离墨染哭笑不得一问,万宝斋在风云大陆也算是名店,如果这里的东西都无法吸引他家主子,恐怕只有武器行才能打动这位与女人兴趣爱好相反的主子。

风君舞微一挑眉,淡淡说道:“差强人意。”

在现代,以她凌驾整个黑道的身份,不管多少年的古董,还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买不起?就算买不起,她随便下达一道命令,多得是身手矫健的悍将为她“抢”回来。

眸光淡漠扫了眼上面的东西,若说这些闪动华光的宝石,以及触手生温的宝玉中有什么让她喜欢,恐怕便是连店家都不知道的一个东西nAd2(此物,单看外表像女孩子用的首饰。

金镶玉的工艺,外形是一个圆圈,下方缀着一个鎏金的铃铛,但是由于它的体积犹如婴孩两个拳头大小,既不像女孩子的耳坠,也不像发鬓用的珠钗,但由于做工十分考究,加上看起来有些年头,所以被列入这次展宝的头号宝物。

风君舞见周围其他人交头接耳探讨,素来清冷的眸子闪过一缕笑意,恰巧这抹笑被一旁帝九君、离墨染、青衣捕捉到,几分微微挑眉暗暗惊讶风君舞的见多识广。

他们几人怎么说都是大家族出身,赏宝的能力自然不在话下,然而他们都不知道风君舞却知道,可见她的阅历非凡。

“去下单子,不管多少钱都买下。”

良久,一直被自动忽视的帝九君缓缓出声示意青衣去买,风君舞闻言邪肆挑眉,颇为深意的看了眼他:“买来送给我?”

“你都一上午没理人了,再不买些小玩意让你消气,难不成你认为本座喜欢吹夜风吗?”

­唇­边笑意勾深了诡­色­,风君舞心情不错的轻笑:“让我消气不难,若是今晚你让我用这东西,我就允许你进房。”

危险透着诡异,偏又夹杂了几许蛊惑的暧昧话语落地,帝九君微微一怔,旋即眉目闪过一抹了然,“这东西的用处是提升闺房之乐?”

“算是。”风君舞嘴角笑意扩大,她慢慢凑近帝九君的身边,嫣红的­唇­停在他的耳垂处,混着含着淡淡冷香的呼吸,一字一顿道:“这东西应该只是其中一件,正确来讲应该是一组。”

轻轻一咬他的耳垂,风君舞舌尖舔了舔他的肌肤,声音极其的轻柔妩媚:“通常很多人在得到这一组东西,在夜晚都格外的激动,一般心力不足的人,若是得到它们毫无意外都会化身为虎nAd3(如何,你要不要也试试?”

“咳咳。”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当中引诱,某只妖孽瞬间秀魅的面容隐隐泛红,他不自然的扭过头,擦着风君舞的­唇­瓣极轻的说道:“本座近日禁欲……如果……你不会生气……咳咳……本座……也……不……介……意……”

青衣等人都是武功好手,就算某只妖孽将声线压的很低,也把一整句话拉长了说,但几人还是听的个全面,此刻无不纷纷偷笑,这对奇葩夫妻当真不是寻常人,连这种闺房之乐都能拿出来讨论,真不知该说他们什么好。

“只要你不撒泼、不闹腾、不中途喊停,我一定不会生气!”

风君舞的声线飞扬而起,帝九君一听顿时知道面前是个陷阱,转瞬收住好奇心,“那个,本座还是觉得夜晚吹风有助于身体康健。”

“哦……”尾音拉长,风君舞摊开双手微微叹气,“那算了,本来还想让你尝尝新鲜,既然你没兴趣就算了。”

帝九君挑挑眉,暗道一声:“本座不是没兴趣,而是坚信你不是省心的女人!”

风君舞见他不往陷阱跳也不生气,而是看向离墨染淡淡道:“一会问问店家,问问看还有没有此等稀罕物,若是有统统给我买下来!”

“是。”离墨染点头,转瞬就命随从着手去办,才回头就听风君舞又道:“你我主仆二人分开这么久,虽然你现在有能力在任何地方混的风生水起,就连皇宫也是来去随意,但该有的杀术和绝技训练不能落下,今晚你留下来我要训练你。”

语毕,某只妖孽表情一僵,微微咬牙Сhā话道:“你要教他什么!”

“艳术。”

啵的一声,帝九君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他霸道吐出两个字:“不准!”

他娘的!这是故意告诉他,她打算送他一顶绿帽子呢!虽然他百分之百肯定离墨染不敢,但他可不敢保证发起飙来的冰块不敢!这就是一个目空一切伦理道德的祖宗!

气氛愈发诡异危险,风君舞似看不见般,挑衅的勾­唇­:“我有问你意见?”

“怎么?本座不能有意见吗?”若是教些别的也就算了,但是艳术就不行!艳术少不得宽衣解带,少不了一些肢体碰触,这种事情他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就不许!

刷的一声,金蛇剑横空在手,风君舞凉凉道:“我很乐意和你用武力一决胜负!”

某正恼火吃醋的妖孽:“……”

他娘的!这女人真是让他给宠坏了!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一旦风君舞气场全开,手段尽用,他还真没把握能制服这冰块,计算能制服也会被冰块在身上几大要害处戳几个窟窿,为了这么点小事明白不值!

想了想,帝九君揉了揉妖冶的眉目,“你是不是一早就打算把那些东西用在本座身上?”说是教离墨染只不过是刺激他的手段?

“你可以不采纳我的提议。”风君舞艳容扬起一抹妖娆的笑,末了又补充的一句,“当然,由于艳术等级越来越高,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和墨染擦枪走火。”

帝九君面容一僵,无奈说道:“那你还是和本座擦枪走火吧!”

“不后悔?”

“你给本座选择的机会了吗?”

“这才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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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才走,红尘才抽空码字,虽然字数有点少,但红尘一定抽出时间多更~

060讲解用法

入夜,烛火摇曳,闺房旖旎。00小说

案桌上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材质软玉宝石的东西,风君舞拿起那个圈环缀着铃铛的东西来到帝九君面前,“把衣服脱了。”

“你真的确定这会让心力不足之人瞬间化身为虎吗?”帝九君声音淡定,但妖冶的眉目却萦绕淡淡的质疑,尤其是看着风君舞手指在圈环内一弹,圈环两端应声而开,露出尖锐的细长类似绣花针尾端,登时觉得这个更不靠谱。

“我骗过你?”风君舞扬眉一笑,睨着他缓慢宽衣的动作,食指一弹,一道巧劲儿瞬间荡开了他的衣袍,肌肤一接触空气微微寒凉,秀魅动人的男子身体一僵。

嗖的一声,胸前传来轻微刺痛,待回神时只听好似锁扣扣在一起的声响划过耳畔,帝九君呆愣三秒旋即低头瞅了瞅了自己的左胸口,只见一点嫣红处缀着那枚华丽­精­致的圈环铃铛,随着呼吸铃铛发出清越的脆响,很是悦耳。

风从窗棂吹进,如墨的发丝轻轻飞扬,暖­色­的光倾泻而下,男子坐姿慵懒的双手撑坐在床上,皓雪的白袍垂在劲瘦的腰间,此刻他因为察觉圈环功用时而怔愣,妖冶赤红的眸子流溢着似怒非怒的光,挺直鼻梁下的薄­唇­微嘟,看起来分外的惑人,以及使人心情躁动。

当然,这是在说一些定力不足的人。

叮叮当,见风君舞又捏着另外一枚圈环走来,俊容染上愠­色­的帝九君出声制止:“好坏的心思,你到底把本座当什么!”这女人当真该死,居然敢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用在他的身上!

知他一定会恼,风君舞绝代霜容难掩笑意,通常都是她被他气的跳脚,如今看他隐隐有抓狂的迹象,风君舞心情那叫一个爽,“我还能你当成什么?男人呗!”

慢慢靠近,故意晃动手中的圈环,作势就要把另一边的­乳­首穿上,帝九君见此顿时一急伸手去挡,然而他忽然发觉丹田一阵受阻,不由秀魅的面容黑的彻底,只听他咬牙切齿道:“风君舞!你居然给我下药!”

扬了扬眉梢,风君舞凉凉说道:“你该偷笑了,若不是怕弄疼了你,连药我都懒得下nAd1(”

帝九君:“……”为什么这话听着特别别扭?特别像一个偏执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然后千方百计使用手段迫使对方低头?

凤眸瞪了瞪,秀魅的俊容更是黑了分,“你说的是什么话!”

“实话。”

居高临下攫住他削尖的下颔,风君舞眉目尽显妖娆,只听她戏谑说道:“像你此等天人绝姿,容颜脾­性­皆是妖孽逆天,若不是本事卓绝谁不想把你锁起来?”

倏然,妖冶男子危险眯起凤眸,听这话的意思这女人还怪他长得好看,想把他锁起来不成?

冰凉的触感伴随铃铛声响起,帝九君的气息转瞬变得邪魅,他用手抵着风君舞不许寸进,却没有推开她握着自己下巴的手,那似迎合似拒绝的神态,更令勾魂夺魄的他再添风情。

“不许胡闹,你要占上风也占了,再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用在本座身上,本座就翻脸了!”

闻言风君舞被逗笑了,她旋即腰身一动柔腻窝在他怀中,帝九君顺势手臂一揽睨着怀里神情狂野的绝艳女子,不由挑起漂亮的眉梢:“怎么?难不成今晚非要和本座撕破脸?”

“哈!你说呢?”风君舞轻佻的弹了弹他胸前的铃铛,圈环因为微有些重量拉扯着皮­肉­,妖冶男子微微蹙眉,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相当的难看!

“帝九君,你不用试了,妖父留给我的记忆神光里恰巧有克制仙法的配方,虽然你修为倒退,但是为了虐到你,我可是给你下足了分量,今儿要么你让我虐个够本,要么就只有自杀一条路可选nAd2(”

闻言暗暗运功冲击阻碍丹田运行的帝九君嘴角一抽,他挫败睨着怀里心情雀跃的风君舞,“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可能!”利落回绝,风君舞噙着妩媚的笑容,­唇­畔扬起野­性­的弧度,“帝九君,以前每次我求你少做一次,你哪次听我的了?今天你落在我手里,若是我不把利息讨回来,怎么对得起那么多次的蹂躏!”

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帝九君无奈的撇嘴:“可是本座从未把你当做随意可辱的女子,视你为携手生生世世的伴侣。”说到这,他顿了顿,指了指左胸前微微红肿的­乳­首,还有那稍有动作就会发出声响的奇异饰物,“但你呢?穿一个还不成,还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用在本座身上,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见风君舞没有说话,妖冶男子诱人一笑,秀====完整章节请到 0O小说

061夜下密谈

当然,以风君舞目前的修为自然拿不到合欢草,更加不可能拥有为了炼制炼情散合欢草的需求量,她给离墨染的那一瓶里的合欢草还是在悍枭宫那里顺手牵羊得来的。00小说

不过……

思绪一转,虽然那一瓶顶多能控制十几二十人,若是想把整个青箫国的京都朝中重臣之子都控制在手中,炼情散的需求量必然不够,是以她似笑非笑看着帝九君:“风云大陆一定除了悍枭宫以外,还有别处栽种了合欢草对不对?”

微一挑眉,帝九君奢魅的眉梢染上了邪气,“这便是你求人的态度?”

没错,风云大陆上的确除了悍枭宫,其他地方还有合欢草,并且那个地方栽种的极为多,但是他为什么要告诉她?先不说那地方有多难找,就说那地方的危险程度,他都不会告诉风君舞,继而让自己担心。

“你不说我自然有办法。”

懒懒的勾­唇­,风君舞口吻满是认真之­色­,不过却是放低了姿态,柔美的靠在帝九君的怀中,眉目难掩潋滟之光,嫣红的­唇­一点点贴着他的脖颈肌肤轻轻吻着。

或轻或浅,若论调情段数风君舞绝对高过帝九君一星半点,只见素手一张一缩,桌上的盛满酒酿的杯盏飘然驶来,并被她握在手中,“帝九君,我风君舞想做的事别人能阻止,就算是你这只狐狸不狐狸妖孽不妖孽的男人也一样。”

哗啦啦,清凉的液体划过的锁骨、胸膛、小腹,绝艳的女子狂野一笑,单手一推将他按倒在床榻内,细密缠绵的吻,沿着肌肤上的液体滑行,只听妖冶男子呼吸加深,道了一声:“妖­精­!”

“承你吉言,今晚我一定像妖­精­一样榨­干­你,直到你告诉我合欢草在哪里能找得到。”

忽然,沉浸在酥麻与细腻温柔中的妖冶男子身上一疼,微微睁开眸子,就见风君舞­唇­畔仿佛染上了一层胭脂­色­,旋即隐隐运转内力,待又发现那股阻碍感,他便知道自己又被无形中下了药!

躺在榻上,微微扬起头望着冰艳里透着火热的绝代女子,帝九君我菲薄的­唇­微抿,“本座不喜欢你用强nAd1(”

“事实上,只要你配合不反抗,看起来一点都不是我迫你。”扬了扬眉梢,风君舞停下想把帝九君双手困住的动作,反而戏谑睨着萌魅绝代的男子微微拧眉,秀魅的面容因为短时间无法翻身而微微恼怒。

她恶劣的捏起他的下颔,帝九君玉容怒­色­一闪,哼了哼气闹着脾气扭过头,那小模样活似一只被主人惹恼的狐狸,风君舞笑了笑:“又不是没有过,以前哪次我让你失望了!”

蓦地,昔日公狐狸被风君舞强势压倒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帝九君更是沉了沉俊美非凡的面容,牙根痒痒的低咒:“女人!你到底知不知羞耻!”

这个万年冰块气死人啊!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男人会高兴天天被自己的娘子“压”,额,当然,一次半次自然是不会拒绝……

不对!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愠怒瞪着花招不曾重复用在自己身上的风君舞,帝九君千万次想活活掐死她!掐死一遍不成,就多掐死几遍!扫了眼光­祼­的连一根线丝都没有的双腿,以及双脚脚踝处的特殊捆绑,某只妖孽意识到风君舞总有新花样挖坑让他跳,并且有本事让他暴跳如雷!

“风、君、舞!”

动作一顿,某人的冰块娘子懒懒抬眸,“怎么?”

“你的羞耻心呢!”

“被你无时无刻‘做’掉了。”

“……”

一室暧昧,烛光暧昧,引人遐想的低吟与粗喘交织出另类的篇幅……

临近灭顶块感的挺动喷发,与其水汝胶融的男子,趁在沉浸在极致畅快里快如闪点拔下有些散乱的发鬓里的珠钗,狠狠一刺,只听某只妖孽不甘心的低咒:“他娘的!本座若是下次再对你不设防,从此就跟你姓!”

脑袋一歪,绝代风华倍显惑人的男子闭上了冶魅的眸子,风君舞呼吸微重的随手扯过床幔裹在自己的身上,开始在凌乱的衣服堆里翻出帝家古籍,并且一页页快速翻找nAd2(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风君舞把古籍翻了三遍还是没找到风云大陆哪里有合欢草,不由低声骂了一句卧槽!她家妖孽聪明浑身长心眼不成么?摆出一副他知道合欢草的地方,结果古籍上根本没有,还顺便骗了她一次尽情服侍,享受的可以,到是把她累的想倒头大睡!

妈的,修为都倒退了,可是成仙毕竟是成仙,该有的推衍之术一样没被封了!

忽然,风君舞觉得眩晕了一下,不由蹙眉看向躺在床上睡容恬淡的妖冶男子,想从他口中撬出点东西,恐怕老用招数一定不灵了!况且……

身体刚才刹那间极致虚弱的感觉告诉她,虽然帝家延续子嗣的方式特殊霸道一点,但这么“没节制”还是会影响,不然她不可能出现极度疲惫力竭的现象。

真想一刀给他做了宫刑,但转瞬也只是郁闷的作罢。

知道帝九君担心她,才不肯告诉她合欢草的地方,但她一向喜欢好效率的方案,现在确定想撬开帝九君的嘴貌似比登天还难,风君舞更是郁闷穿了衣服出了房门练剑。

匹练如锋,剑芒如虹,变幻莫测极其凌厉的剑法被舞的更苍劲霸气,不知是女人天生都喜欢生闷气,还是怀孕情绪受到影响,风君舞明知道自己现在该去休息,可是却抑郁的练剑练个没完。

身形徒然摇晃了下,手中的金蛇剑瞬间诡异的充满了力量,随后光芒盛放,赤金­色­的光芒刺的眼睛微疼,握着剑柄的手受到金蛇皆身颤动的影响跟着一直在抖nAd3(

忽地,狂风大作,实质金子质感的金蛇剑刹那间化为虚体,不断猛涨,不断波发出强劲的气息,自风君舞手中脱离!

嗖的一声,赤金光幕渐渐黯下,诡艳凶悍的赤金蟒赫然显现,然而在它出现的霎那,风君舞快如闪疾施展轻功,迅捷跃至赤金蟒倒三角蛇头之上,犀利的腿风直逼蛇眼!

“终于肯出来了吗!”

冷冷的声调乍然响起,剑灵赤金蟒蛇眼不由闪过一缕惊讶,紧接着快速闭上眼硬接了风君舞的一腿,尾巴一扫,悬浮当空,看似凶猛实则极其温柔蜷缩住风君舞,将她卷到地上。

“公主,早就知道我苏醒了?”

“屁话!”风君舞狠狠踢了脚皮糙­肉­厚的蛇尾,接着绝艳的面容一片冷淡,“别以为我不知道很多次晚上你和帝九君背着我说了些什么!”

当初妖神让她找灵蛇剑的剑灵这件事风君舞一直没忘记,只不过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不是有太多事情要思考,就是太过沉溺在和帝九君在一起的惬意旅途,所以她­干­错装作不知道有剑灵这码子事。

不过她既然答应把天下打下来送给帝九君做礼物,那么必然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到,如今为了夺下青箫国,控制京都朝中重臣之子是必经之路,而能让墨风情无法解开的药剂当中,唯独炼情散能最快有效达到效果,偏偏还差了合欢草,既然妖孽那里得不到答案,剑灵一定知道!

先不说灵蛇剑本是妖神的神兵,就是千万年的主仆情深,剑灵断然不会像帝九君那般死鸭子嘴硬!是以风君舞发现自己身体出现力竭现象,故意没有节制的消耗体能,到时候剑灵一定会主动出现。

这不,一切都按照她的推测出现了。

“告诉我风云大陆哪里合欢草,你是妖父的神兵,应该明白人剑一心的道理,不要拿什么我会遇到危险来搪塞我,这些年什么危险我没遇到过?”

剑灵吐了吐叉子一般的蛇信子,“公主,万事都有帝家小子去抗,你还怀着他的孩子,何必四处奔波?”

“那是我的事情。”风君舞语声坚定,转瞬见剑灵满是不赞同,狂傲勾­唇­:“你是我妖父的神兵,自然知道他昔日何等狂狷霸气,我身为他的女儿,虽不是男儿身,但是许下的诺言就要兑现,若是事事都如平庸女子一般只懂得躲在男人背后,你觉得我还配叫妖神至尊一声妖父吗!”

闻言剑灵一怔,旋即发出豪爽的笑声:“不愧是我主之女,想法就是特别。”

“那你会给我什么答案?”

“自然是坦言告知。”

蛇身一动,庞大诡艳的身躯行来,一股浓郁的仙气扑面而来,风君舞呼进呼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只听剑灵说道:“想知道合欢草的去处不难,不过你现在体质太弱,必要有一颗灵丹辅助,待你炼制出一颗凝仙露,我便告知与你。”

察觉卧室有动静,剑灵仙术传音道:“公主放心,这事我绝不会告知你家妖孽。”

一尾流光快速闪动,转瞬极其快速消失,待帝九君披着衣袍打开门,就见风君舞手中握着金蛇剑,凝然站在因为剑气铺满一地枯叶面前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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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新年快乐,愿亲们马年合家欢乐,万事顺意~

那个,因为过年实在太忙,最近有些少,红尘对于亲们的支持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明天保证一定万更,今天先这些了~抽空一定多更~

最后说一句,愿大家信念荷包满满~

062咋就那么“丧心病狂”呢?

隔天,帝九君因为处理天域宫事物离开,风君舞便开启了记忆神光寻找凝仙露的制法,扫了眼铺满桌的药材,风君舞微微凝神整理有关凝仙露的制法。00小说

月光草,九龙藤,凤骨根,光是这三样被列入天界的仙草,若是常人就算有了药方也是制不出,好在当初在悍枭宫的时候风君舞对毒术有研究,见到许多古籍记载的仙草,便每样顺手牵羊了不少。

但是此刻,风君舞虽然有制作凝仙露的材料,却缺少了一样制作的器皿。

以她现顿悟期的成就,研制天界药术不成问题,但是凡事都有等级和力量的限制,既然是被列入天界的灵丹,制作的工具若是普通的药鼎也是炼制不出。

风君舞放在桌上的手撑着尖俏的下巴,看了看铺满桌面琳琅满目的药材,眉目挑了挑,神识一动,就见房内霎时金光满溢,随后便是身躯庞大的赤金蟒赫然显现。

出来的刹那,赤金蟒发觉空间无法容纳它的体积,顿时兽眼迸­射­魔光,转瞬缩小体积到一般蟒蛇大小,盘旋围绕成一圈圈,围绕着身体直到和风君舞视线持平的高度,流溢出男子的声音:“公主今日起的好早。”

含着几许戏谑,剑灵眯了眯眼,蛇信子玩味的吞吐着,看它宛若人­性­化的表情,风君舞就知道昨晚它只说了半截话,不由眉目一挑:“药鼎哪有。”

“七国皇室。”

风君舞闻言眸光一动,虽然剑灵没有刁难告知,但是他们身处青箫国,墨风情师傅是­阴­尘,外公又是北藤源,自小在这两个活了几百岁的人面前,一听自己要药鼎自然能猜测出她要­干­什么,莫说青箫国有药鼎,就是没有墨风情都不会借她。

“这算是故意刁难?”手指有规律的敲打桌面,哒、哒、哒、哒的声音节奏如常,风君舞定定望着剑灵,在触及对方充满兽­性­,却看向她异常温和的目光,风君舞猜想剑灵不至于伺她玩nAd1(

剑灵笑了笑,蛇信子吞吐间摇曳出诡艳的弧线,“我怎么敢?主人若是知道我欺负了公主,恐怕等他魂体合一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废了。”

妖神护短闻名三界六道,就是给它千百个胆子它也不敢,何况妖神把灵蛇剑留给风君舞是让剑灵守护他的血脉,所以剑灵更是不敢。只不过昨晚帝家小子反应太敏锐,加上风君舞有意瞒着帝九君,所以它才说了一半的话。

“我没空和你浪费时间磨牙。”距离皇甫凌乐得到馨月弓已经有一段时间,风君舞可不想皇甫凌乐得知她和帝九君已经来到青箫国,若是他一个想不开,加上手里神兵的数量,又搞出什么通天之能找来,那她的计划就要更改了。

风君舞思索之际,剑灵愉悦的笑声响起:“公主不必烦扰,逍遥仙君在飞升的时候留下一尊龙焱鼎。”

逍遥仙君,帝家始祖帝孤尘,帝九君的老祖宗,天界闻名遐迩的仙君。

知道帝九君有药鼎,风君舞非但没有高兴的表情,反而脸­色­忽然沉下来,并且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卧槽!”

虽然知道帝九君对她从来没吝啬过,别说是祖传留下的一尊药鼎,就是当初连他的亲手建立的天域宫都拱手让她打理,可见她若是提出一个要求,帝九君根本不会拒绝。

可是这里距离东隆国十万八千里,她和帝九君又修为倒退,什么撕裂空间,日行千万里都做不到,更不要说她根本不知道这尊药鼎究竟是放在帝家,还是被帝九君收到了天域宫里,更不要说天域宫除了总舵还有那么多分舵,鬼知道帝九君那个糟心的妖孽把药鼎丢在那里!

噼里啪啦,风君舞在心里抓狂的暴骂,一旁剑灵表情却囧囧有神。

它是不是忘记告诉公主,它会偷心术?

听着风君舞那骂人都不带重复的咒骂,剑灵终于扛不住劲儿开了口,只见它吞吐蛇信子:“公主,请你注意胎教,一个女子行为出挑不以为意,但过分粗鲁就显得落了下乘nAd2(”

话音落地,风君舞闻言伸出一个中指,“靠!”

都他妈的是一群怪物,就连一个死物本事都比它高!这不是成心磕碜她吗!

噌噌,一向习惯以强者姿态自诩的风君舞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发誓一定要想尽办法打破因为续命导致修为倒退的压制,因为这种“技不如人”的感觉,太妈的糟糕了!

骂归骂,不爽归不爽,风君舞还没忘了正经事,她微微拧眉问道:“还说我粗鲁,你瞧你都说了什么?龙焱鼎就算帝家有,我上哪知道它在没在帝九君手里?何况就算在他的手里,若是龙焱鼎在距离这里不知哪个分舵里,光是取鼎少说花去时间个把月,我还炼个屁凝仙露!”

剑灵盘旋的身躯抽了抽,对于风君舞的粗豪它已经不报任何幻想,目前能让她像个女人的人除了妖神便是帝九君了。“帝家小子已经成仙了,以他的聪明自然在飞升的那刻起,就炼制了储物袋,肯定一早把有用的东西收起来了,何况龙焱鼎本身就是仙器,他一定会收起来随身带在身边。”语毕,剑灵发现实在是和风君舞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转瞬化作一抹流光消失。

见状,风君微微扬眉,旋即收好药材出了房门,叫上留在宅院的天域宫下属,直接让他带路去青箫国的天域宫分舵。

走进大殿,就见他慵懒坐卧在狐裘软榻里,手中握着一本古朴的书籍看的津津有味,那悠哉闲散的模样哪里有一点像处理堆积公务的繁忙样子?

立在大殿伺候的宫仆一见风君舞进来,虽然是第一次见风君舞,但还是能准确无误,恭恭敬敬弯身行礼道了一声:“主母。”

一听主母二字,翻阅书页的妖冶男子微一挑眉,奢魅的眉宇流溢着讶然,他家的万年冰块绝不是平常女子喜欢搞一些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戏码,此刻见她缓步而来,不由­唇­畔微微上翘,倾泻了他的好心情nAd3(

“找我有事?”

“不然我来这­干­嘛?”白了眼他,风君舞坐软榻里,紧接着妖冶男子修长手臂便揽过来,她没有抗拒的靠在他怀中,言简意赅道:“龙焱鼎。”

“怎么好端端想研究药术了?”削尖的下巴搁在风君舞圆润肩膀上,帝九君狭长的凤眸眯了眯,菲薄的­唇­刚好贴在了她的脸颊与雪颈指之间,他呼吸喷薄出的气息让风君舞感觉痒痒的。“恩。”

侧过头,视线落在帝九君手中帝家古籍上,碰巧这一页正是有关药术的讲解和介绍,风君舞微微挑眉道:“研究了一下妖父留给我的记忆神光,里面有所涉猎关于我们目前状态的情况,想研究一下看看我们能不能打破禁制。”

“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扬了扬手中的帝家古籍,帝九君也不隐瞒的说道。

风君舞点头,伸出手缓缓说道:“龙焱鼎。”

“就那么自信本座会给?”

听闻这都比不上“放屁”有味道的废话,风君舞凉飕飕的道:“那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会给你生孩子?”

帝九君一怔,转瞬低低一笑,自一个绣着天域花的荷包里翻了翻,然后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扯出一个角,露出了龙焱鼎的鼎脚,随后另一手去拖。稍后,一尊流光溢彩的­精­致药鼎被放在大殿里。

这时,青衣正好走进来,见自家主上拿出一尊药鼎,便吩咐宫仆搬桌子的搬桌子,去拿药材的拿药材。

“主上,你受伤了?”

青衣狐疑的看向浑身上下貌似没有什么可疑抓痕、咬痕、或者是灵蛇剑重创的伤痕后,不由眉目之间更显奇怪,看他这般帝九君邪魅一笑,“呵呵,昨天你家主母法外开恩,本座没那荣幸享受特别的家法待遇。”

青衣低笑,“那主母真是好脾气了。”

风君舞挑眉,懒得理会没事总拿她打趣的主仆,旋即来到龙焱鼎面前,将自己带来的药材摊开在桌上,随后又转过身看了眼在那摸着下巴打算观赏她炼药的妖冶男子。

“我没有神火。”

嗖的一声,食指一弹,一缕零星的火苗弹入龙焱鼎,随后就见雕刻繁复花纹与符咒的药鼎经过零星火苗点燃后,刹那龙焱鼎底部升腾出橘红­色­的火焰。

见此,风君舞屏气凝神,回忆着记忆神光里的记载,依照上面的步骤,控制自己的灵魂力量牵引着桌上的草药,就见各种­色­彩斑斓的凡间仙草与天界仙草,居然无人靠近就自行好似有人推动般按照顺序,根据时间一一自己掉入药鼎内。

眼花缭乱,泛着流光的药材自动自发的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淡淡的药香也从龙焱鼎流溢而出。

忽然,眼看大成时,蒸腾火焰的龙焱鼎发出了一声“嗤”,然后就见药鼎内的火焰仿佛被大量之水湮灭般瞬间熄火,就连药香都不复刚才芳香。

嗤嗤,龙焱鼎覆在其身上的光彩暗了一层,这是炼药失败的反应。

帝九君看了眼风君舞,见她绝艳霜容白了几分,额角也溢出了汗水,不由蹙眉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药术都是需要日益积累的经验,虽然你的毒术不错,但不要­操­之过急。”

“继续点火,再来。”

风君舞对于帝九君的关心充耳不闻,只是随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沉了沉呼吸又闭上眼,一副和龙焱鼎和药材扛上的表情,见此帝九君俊容一沉,正欲说什么便被一旁的青衣拉住。

“恩?”不悦的挑高尾音,帝九君心情不爽的看向打断他组织风君舞的青衣,青衣见此努努嘴示意他看向风君舞,随后小声道:“主上,你说了也是白说,主母不是一个甘愿永远落在下风的女子,就算你不给主母生火,恐怕她也会自己想办法。”

嗯哼!这话真说到点子上了!风君舞还真他娘的是个倔脾气!

不像女人就算了,其骨子里根本媲美爷们一样强悍坚硬,对于成为强者那是超乎寻常的执着。其实帝九君不是不着急快点打破修为倒退的禁止,但是她到底怀着孕,就算再着急也不能虐待自己的媳­妇­不是?

何况,以他们夫妻二人目前的能力,若是与皇甫凌乐硬碰硬也未必就是一个输,只不过他和风君舞都是那种凡事做足准备的类型。

微微叹了口气,又是弹指一挥,点燃了龙焱鼎,随后就又见桌上五花八门的药材在风君舞神识控制下投掷到龙焱鼎内,这次之前的速度快上几倍不止。

大殿内的人见到那些少说有几十种的药材有条不紊、在不同时间、不同火温控制下落入,不得不佩服风君舞的脑构造异于常人,先前只是十几种药材不觉得风君舞炼药有什么特别,但是现在已经不下一百种药材,可见风君舞的药术造诣与脑容量何止一般。

从古到今,成为一名合格的医者,不但要掌握望闻问切,还要充分了解各种药理反应对症下药,做到这些已经实属不易,若是被人成为神医,那必然要把药典里所有记载的药材特­性­记住,并且还要充分的医病经验,才能促成。

一本药典记载,少说几千种药材,就是让人死记硬背其中哪种药材遇到药材会产生毒素,哪种药材与哪种中和能治病,最少也要几个月的时间,而现在风君舞所展现的娴熟技巧,可见这些对她来说都是信手拈来,可见其天赋如何。

一百零八种药材掷入药鼎以后,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就见龙焱鼎鼎身上的孔洞冒出了沁人心脾的白雾,紧接着流溢出的是按照彩虹­色­调的耀目霞光,药香也愈发浓烈,使闻者顿时头脑开明,身心舒爽。

与此同时,大殿内药香四溢,外面晴朗的碧空不知何时聚集了厚厚的乌云,渐渐遮住了播撒温暖阳光的傲日,使得天­色­逐渐发暗,也刮起了逐步强劲的罡风。

仙丹大成,必引来丹雷。

轰隆隆,隐隐的轰鸣声响起,接着只听轰的一声,一道霹雳劈了下来!

咔嚓,大殿房顶传出了石壁裂开的声响,龙焱鼎七彩流光,只见从鼎身龙口里吐出一颗隐隐透着流光的丹药,风君舞见此素来冷漠的艳容扬起一抹狂傲笑容。

轰隆隆,雷霆一道比一道狂烈的劈下来,若是此时风君舞在外面的话,就会发现每道能把人劈焦的雷霆所下劈的方位正巧是炼丹炉的位置!

咔嚓!哐啷!

大殿屋顶瞬间破裂,待风君舞收好凝仙露的时候,此时她因为虚耗太多,纵使一早发现危险,但身体反应和速度也是慢了一拍!眼看屋顶被雷电劈开的石块砸落,风君舞眉目一沉,暗骂一声:“­操­!”

尼玛,不就是炼了一颗丹药,你要不要不人道的连孕­妇­都劈吗?不是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吗?

堪堪躲开了猛然快速砸下的石块,风君舞微喘转瞬呼吸还没顺畅,常年油走危险边缘地带衍生的敏锐感知让她浑身绷紧,迅猛抬头就见一道赶上她腰粗的紫黑­色­雷霆直直劈下来!

卧槽!要不要这么狠!

然而,就在风君舞气结的时候,一道快如闪电的白衣骤然而来,一把抱着她就迅速闪躲开来,躲开了这能把人劈的能回炉再造的雷电。

回神,风君舞总算能平顺的喘口气,然而两人忽然神情一凝,听着那透过强劲风速与雷霆劈开房顶的咔嚓声,帝九君嘴角抽了抽道:“你到底给本座炼的什么仙丹?为什么丹雷会这么锲而不舍!”

一般丹成,丹雷虽然凶烈,但是大多丹雷一出,若是没劈到炼丹者劈到别处也算丹雷完成,很少有像风君舞这般,好似丹雷不劈到她身上不罢休一样!

若不是现在情况危急,帝九君真想把风君舞毒打一顿,好好教训一下她,看她以后敢不敢不经他的允许,竟炼一些危险丹药!

咔嚓!电闪雷鸣,比刚才雷电粗上一倍的紫黑­色­雷电迅猛劈下来!风君舞和帝九君这一看,不由囧囧有神!

我靠!要不要这么邪乎!

别人炼丹也是躲丹劫,为什么别人没事,这丹雷就拼命追着他们跑?

咔嚓!雷鸣之声震耳欲聋,先前还是像光速一般的紫黑­色­雷电,这回居然像是龙卷一般,含着摧枯拉朽的霸道力量快如闪疾横扫而来!

那种速度超越了人类速度的极限,甚至超越了顿悟期者数倍的速度,眼看龙卷般不停发出雷电火花的紫黑­色­雷电席卷而来,妖孽咬了咬牙,双手一扳,迅速和风君舞位置调换,正巧是他护住了风君舞。

他这么一动,风君舞何等聪明自然猜出他的意图,当下眉目一冷,旋即丢出妖神留给她的灵蛇剑,然后抓着帝九君的手,暴喝一声:“跑!”

顷刻间,也是聪明人的帝九君眉目一动,旋即拦腰抱起风君舞,以媲美光速的速度冲出大殿!

出来的刹那,一声轰鸣炸开,两个气喘吁吁的夫妻,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转身就见天域宫高手、宫仆、悍将等,一个个飞快冲出大殿,然后大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化作一蓬烟尘。

吧嗒一声,疑似金属的声音落地,刚刚的凶险才过,众人顿时感觉一股仿佛抽走所有空气,只剩下压迫的气息笼罩下来!

忽!一束堪比与日月争辉的赤金光芒赫然爆­射­开来,刺的人眼发疼!

“风君舞!”

待眼睛适应了刺痛感,众人见到眼前那个庞然大物,纷纷表情酱紫的转过头看向他们家的主上和主母,好想问一句:“主母你到底炼的什么?怎么雷劈还不够,还劈出一个妖怪?额,刚才那个庞大生物貌似能口吐人言,那这是劈出一个神仙、还是妖­精­?”

遮天蔽日的庞大身躯,诡艳凶戾的表情,那一块鳞片都有人的身躯一般大小,这么个庞然大物的眼睛冒着森森寒气,吐着像叉子一般的舌头,初看只觉得这个庞然大物绝对有资格让风云大陆上的所有蛇类称之为一声祖宗。

再定睛一看,那硕大的身躯上的闪动锋利光芒的鳞片,不少地方都是皮开­肉­绽,那伤痕程度好十分考验人类的智商,究竟是谁那么本事,居然把这个能口吐人言,气息森然的庞然大物伤成这副狼狈的模样!

“吵什么,你还敢胆发脾气,枉费你还是妖父昔日成名神兵,一个小小的丹雷就把你劈成这样,你还好意思吼我?我真的很怀疑那些记载你昔日如何威震四方的札记,是不是夸大其词!”

见剑灵恼羞成怒,风君舞拢了拢因为躲避雷电而凌乱的发丝,那语气更是气的剑灵能把心肝肺吐出来!

这丫头确定自己炼的是普通丹药吗?那可是灭神散!刚刚她见雷霆追着她跑,还抱怨上天不是有好生之德吗?且问,你炼的丹药是救死扶伤的东西吗?

这丫头炼的可是、只要是初级炼丹者都知道的炼丹术的禁忌之药!

灭神散,一听名字就知道有什么功效,能弑神弑魔的丹药,老天爷不追着你劈追着谁劈!

这丫头还敢在那抱怨,你说你存的什么歪心眼?

它若没记忆退化,貌似让她炼制的是凝仙露吧?你说你不炼凝仙露也就罢了,偏偏炼了炼丹术内最为禁忌的灭神散不说,还没良心的把它丢出来顶丹雷,那可是能把一个刚飞升的神仙劈的魂飞魄散的丹雷啊!

这丫头咋就那么“丧心病狂”呢?简直“坏”到姥姥家了,和它的主人有一拼!

剑灵身上“凶恶”气息浓烈起来,真想嘴巴一张活吞了这个让它糟心的风君舞!可惜它真心没“胆量”挑战妖神护短的脾气,若是它吞了风君舞,等它家主人神魂归一后,绝对第一时间把它拆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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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抱歉哈~亲戚才走,才抽空码字,红尘保证今天保证万更一定算数,一会还有一更~矮油,大家初一愉快~

063靠!居然被甩了!

“还不改变一下身形?你还怕别人不知道你身材‘伟岸魁伟’吗?”

耳廓一动,风君舞察觉由远及近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以及七嘴八舌惊疑的谈论声,风君舞沉了沉面容,转瞬侧过头见妖冶男子抱胸,笑米米看着自己的神态,登时往他怀里一扑,勾魂夺魄的男人噙着一抹纵容的微笑抱住了她,“我家冰块很是威风霸气呢!”

瞧了眼庞大身躯不停震颤,显然是气的不行的剑灵当真听话的缩小了身躯,帝九君微微一笑抱着他家彪悍的娘子往天域宫分舵的偏殿走,一点都没有因为砸下无数金银建造的宫殿被摧毁,而露出一丝一毫的心疼神­色­。00小说

“你什么时候发现灵蛇剑内的剑灵苏醒的?”

“应该和你发现的时间差不多吧!”或许更早一点,只不过她懒得像某人夜晚似小偷般和剑灵说“悄悄话”。

疲惫靠在帝九君肩膀上,此时风君舞见他秀魅的面容沾上点灰尘,素手替他拭去了烟尘,缓缓闭上眼:“好累。”

“活该,谁叫你往死里折腾自己?若是本座知道你今天不是试手,才不会纵容你那么胡闹。”帝九君故作生气状,万种风情的凤眸瞪了眼怀里似猫儿慵懒的绝艳女子。

“啧!若是你早知道,还会那么听话给我点神火?”

“当然不能。”

“那不就结了。”

“……”

这女人是不是一天不“玩命”浑身不自在啊?她还成天说他糟心,依他看她才是糟心的祖宗!

说话间,两夫妻来到偏殿里,帝九君将风君舞放置软榻上,吩咐宫仆把早就炖好的补品端上来,随后如老妈子一般一勺一勺喂着“劳苦功高”的风君舞nAd1(

“你炼的是什么丹?”

“灭神散。”

“……”

帝九君放下汤碗,秀魅的面容酱紫看向懒洋洋躺在软榻里休息的女人,有那么一瞬间想活活掐死她!若不是看她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愣是忍住没出手,不然不但掐死她,他还想鞭尸!

灭神散是什么东西?这个女人都达到了顿悟期难道不知道修行的大忌吗?

她不是坚持要成仙吗?那她的行为和做法为什么就是给人一种往成魔的节奏走呢?

成仙,当然是慈悲为怀,忌杀生,多行善,这个道理随便三岁小孩子都知道,她居然还敢给他炼灭神散,真是刚才的丹雷轰的轻!亏得灵蛇剑的剑灵在三界六道都是排名前五的王牌神兵,不然哪里扛得住灭神散的丹雷?

此时,已经化作一般大小的剑灵滑行盘卧在一旁,瞪着惬意非常的风君舞,抓狂的吐着像叉子一般的蛇信子,怒吼帝九君:“你像个男人不行吗!”

“本座身上哪个物件长得像女人吗?”闻言帝九君眯了眯妖冶的眸子,他歪着脑袋看了眼剑灵,戏谑勾­唇­:“我说剑灵前辈啊,晚辈若是像个女人,也不能把冰块肚子种大了,晚辈真不敢应承你这句话呢!”

极为风凉,又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落地,剑灵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敢情这是和风君舞一个鼻孔出气,难道这混小子忘记被风君舞赶出房门的狼狈吗?

似看懂剑灵的眼神,帝九君浑不在意挑了挑眉,好似再说:“我自己的女人,想怎么宠是我的事情,但你说她就不行!”

剑灵:“……”

沉默半晌,帝九君似想起什么,他朝风君舞伸手说道:“灭神散给我nAd2(”

“­干­嘛?”风君舞斜挑眉梢,就见帝九君漾着极致温柔的笑容道:“请你的老情人吃呗!”

微微含着醋意的音­色­划过耳畔,风君舞不由轻笑一下,露出一副我不给的模样,顿时某个惑人妖孽沉下脸,微微抿­唇­道:“你最好别让本座对你动粗。”

“早晚会给你,但不是现在。”风君舞脑袋一挪,直接亲昵的枕上他的腿,帝九君见她倒不是舍不得他宰了皇甫凌乐的样子,不由挑眉问道:“为什么?”

“我想暂时留着给剑灵老人家用用。”不咸不淡的一句,一直被无视的剑灵:“……”

“哈!你也不怕妖神知道回来宰了你。”

“妖父不会。”风君舞冷艳的眉目因为提起妖神而萦绕笑意,她以一种极为了解妖神的口吻说道:“妖父的行事风格通常是将有用的人才压榨彻底,灭神散的丹雷剑灵前辈都能扛得住,大致上以后我炼制的丹药所产生的丹雷对剑灵前辈根本是小菜一碟。”

剑灵:“……”

太­阴­损了!他家主人的女儿真是“坏”到骨头渣子里了!敢情她放着凝仙露不炼,练了一个危险的灭神散,最大的功效不是过给皇甫凌乐用,而是为它量身打造,就为日后它给她抗丹雷吗?

要不要这么“丧尽天良”压榨非人类生物啊!

好歹它陪着妖神千万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体恤也就罢了,还要奴役的彻底!

没人­性­啊没人­性­!剑灵意识到风君舞的意图后,转瞬耸拉着脑袋化作一抹流光消失……

第二天,休息一晚的风君舞­精­神不错的在偏殿里站在龙焱鼎面前,再次聚­精­会神的炼丹,这回天域宫的众人不像上回傻乎乎的,一个个­精­神紧绷,预防他家主母又搞出大型杀伤力的庞然大物,以及摧毁­性­庞大的雷电nAd3(

轰隆隆,雷声隐隐传来,这时还不待丹药出鼎,天域宫众人顿时整齐划一向外奔掠,那似逃命的速度似乎忘记他们的主上还在里面,这么公然跑出去,貌似是失职的作为哟!

然而,帝九君也不甚在意,因为他的规矩一向是危机时能救则救,救不了便各自逃命。再说,帝九君在天域宫众人面前一直是逆天强者的模样,他的下属从来没想过帝九君会被什么人、什么危机­干­掉,是以一个个连想都不想的离开。

只不过这回没有昨天炼丹时凶险,只是劈开了偏殿房顶,又劈几道雷霆而已,与之昨天相差甚远。

哐啷啷,石块噼里啪啦砸下来,两夫妻身形飘逸的闪掠开来,躲的极为轻松。

妖冶勾­唇­,勾魂夺魄的男子笑问:“这回是什么丹?”

“凝仙露。”风君舞摊开手掌,见两颗圆润透着丝丝白雾的丹药躺在似白玉的手中,“一种受了他人施法、或者受了诅咒而修为被压制时,帮助修行者继续凝聚力量,直到外力解开禁制、或是诅咒时限一到,身体不会受到在受压制内增强的力量反噬的丹药。”

“呵呵,这也是你在妖神留给你的记忆神光里找到的?”妖冶男子眉目一闪­精­芒,显然想了什么。

风君舞捻起一颗塞进他的嘴里,见他的表情便知道帝九君猜到了是剑灵授意,是以风君舞也不隐瞒说道:“妖父很疼我。”

“确实。”不过这对妖家父女真不让人省心,并且通常大多时候都是看他“不顺眼”。

挑了挑眉,帝九君摸了摸下巴,“还要继续炼丹吗?”

“恩,点火。”

噌的一声,火焰流溢,龙焱鼎整整一天都流溢出药香,以及招来零星半点的雷电,可见这回风君舞炼的东西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也没招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庞然大物………

湛王府,玉面桃花身着湛青­色­蟒袍的翩翩佳公子此时凝站在花园前,争妍斗丽的花儿在他的面前霎时失了风采,他听着下属回禀有关离墨染近几天在朝堂上的动作,不由眉目动了动。

“主子,经过确切查实,前几日的雷霆暴风摧毁了天域宫的正殿,至于一些百姓所说看见擎天巨蟒,属下等无能还未查证出来。”

墨风情扬起似飘然了无尽风情的眉梢,“这事不用查了。”成仙以后的人,就算修为倒退谁又能保证他没有后招?再者,那个所谓擎天巨蟒,想来应该就是风君舞手中的灵蛇剑。

至于……为什么灵蛇剑以那种被人施展的形态出现,究竟是风君舞冲破禁制实力恢复本原,还是另有玄机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按照他师傅­阴­尘的说话,续命极为霸道,应该不是冲破禁制。

微一蹙眉,墨风情思绪一转,看向回禀的下属缓缓说道:“可拿到了离墨染暗中给朝中重臣之子吃的药了吗?”

“拿到了。”那人双手奉上,墨风情两指一捻,“可叫人分析出什么吗?”

“太医们说分析不出用了那些药材,药理也全完分析不出,只说这要有种让人上瘾的功效,并且一次就成瘾,至于能不能戒掉需要一段时间确定。”

“有毒?”

“并不致命。”

“恩,下去吧,继续让人盯着离墨染,不管他做了什么都当看不见。”

“是。”

离墨染细细打量着药粒,嗅了嗅又觉得不似平常药品,继而响指一声,就见姹紫嫣红的花园内顿时扫来一阵风,转瞬就见百名出落的十分俊美男女诡异出现。

“见过风情大人。”

百名­精­怪出现后,花园内立刻显得拥挤,那一名名秀丽多姿的男女顿时为花园添了几分亮彩的颜­色­,百名­精­怪微微俯身行礼后,就见墨风情将手中的药粒给其中一名­精­怪,“可察觉出异样?”

那名­精­怪点点头,“回禀风情大人,这是炼情散只不过……”他皱了皱眉,轻轻舔舐了少许,又细细嗅了嗅,沉吟许久才道:“这炼情散应该被人篡改了方子,里面加了几位药,提升了本身欢好的功效,并且若是修为不高的人服侍,成瘾难戒。”

“哦?”墨风情微微惊讶,他知道风君舞毒术一绝,就连皇甫凌乐七宗门麾下的毒宗都说她毒术登峰造极,但是眼前的人可不是人,而是有着术法的­精­怪,“你的意思是说就连飞升的神仙也不可免俗的成瘾?”

“虽然不确定,但我可以肯定就是飞升的神仙,若是误食就算不成瘾,但也绝对媲美中了剧毒。”

­精­怪本身就是各种动物经过百年、甚至千年修炼而成,在这么多年的修行当中凡尘什么东西没吃过?并且上天为了弥补­精­怪必须修行几百年、甚至更久的时间修炼成仙成魔,赋予了­精­怪与生俱来的药术天赋,换句话说每个­精­怪都是一个出­色­的丹药师。

一缕深沉划过桃花眸子,墨风情挑了挑眉问道:“你们可有谁能解这丹药?”

“我等无能。”随着询问,百名­精­怪纷纷皱了一下眉,整齐划一回答道。

蓦地,墨风情桃花眸里深沉又浓郁了一分,这风君舞当真一块难啃的骨头,没修习《天域神功》前毒术已经让人叹为观止,连毒经榜上位列前三甲的鸩毒都能解,现在到达顿悟期更是连仙丹都更炼出来!

并且,还是走老样子,永远是毒霸天下的狂妄姿态。

“送我回悍枭宫,你等只要不伤及百姓­性­命,随便在京都游玩。”

“谢风情大人。”

随着­精­怪的日行千万里,很快墨风情来到悍枭宫,来到­阴­尘的听风阁,待­阴­尘捻着药粒观察少许,只给了两个字:“无解。”

“这么厉害?连师傅都解不了?”墨风情一怔,随后眸中难掩震惊的问道。

俊­色­无双的男子闻言挑起剑眉,俊容难掩欣赏之意,“若不是知道她是妖神之女,为师到想以师徒的名义多留她几年在身边,她的天赋绝不亚于帝九君,风君舞能在由妖神一手创建的魔界十八层地狱磨砺五年之久就达到顿悟期,你觉得她的炼丹术会差到哪里去?”何况在未达到顿悟期时,风君舞的毒术也算是独领风­骚­了。

“师傅,偏心也要个度好吧!”

见自己的爱徒故意摆出“我要国破家亡”的表情,­阴­尘好笑的说道:“风君舞离开悍枭宫是顺手牵羊拿走不少仙草,但是绝对没多到炼制出大量炼情散的程度。”

当然,­阴­尘自然不清楚风君舞除了擅长毒术之外,最为擅长的却是篡改原有功效基础上的配方改良,继而升级原有配方的功效。当然,­阴­尘更不知道,在现代日益增进的黑道生存愈演愈烈,身为一个黄赌毒生意遍布全球的黑道女帝,本身就是一个研制毒品的高手,通常她研制的毒品,一颗顶外面的几十颗、甚至是百颗,生产出来如流水线一般下派给麾下组织。

通常,大家都要按照她提供的稀释配方再度加工,继而大量生产,并且风君舞在研究毒品方面­精­湛,大多时候只要她研制出新型毒品,都成为市场供不应求的东西。

并且风君舞更新毒品类型的速度也极为快,继而为她赚了许多杰出富豪打拼几辈子都赶不上的财富,并且这个数据却是一年的增长……

又是深夜,寂静的夜晚被男人气急败坏的吼声打破,“风君舞!你他娘的又给本座下药!”

吧嗒,妖冶惑人的男子脑袋一歪,发誓以后不管风君舞把她的温柔展现给他,他都不能太怂的信了,否则这个万年冰块肯定会背后和剑灵搞出让他急白头的事情!

“呵呵。”一道畅快的笑声随着赤金光芒闪现,剑灵老样子盘旋而卧将身形浓缩到和风君舞视线持平的高度,看见帝九君在风君舞面前吃瘪剑灵心情特好,只见它吐着叉子般的蛇信子。

“可以预见,日后帝九君一定会猛学炼丹术。”

风君舞挑了挑眉,无法否认帝九君对自己的占有欲,以他那高傲的­性­子又怎么可能放弃学能压制住自己的本事?不过……目前他还是略逊她一筹。

“合欢草在哪?”

“风云谷,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剑灵眸中戏谑一闪。

风君舞蹙眉,貌似最近她听过帝九君提及这个地方,好像武林大会举办地就在风云谷,说什么是他三姐夫家这次主持,他一定要赶在武林大会举行到那里去,还警告过她不许给他惹麻烦,想不到合欢草会在那里。

诶?不对啊!合欢草属于仙草,若是真生长在风云谷,那风云大陆上的武林豪侠不可能不知道啊!狐疑的挑眉,风君舞看向剑灵,静等它的下文。

“风云谷,每百年会有一次神迹出现,不过必须出现符合机缘的人才能开启。”

“那我就算去了,岂不是一样白费心机?”

“不会,合欢草生长在机缘开启的外围,也就说合欢草生长的地方至少要达到顿悟期的人才能进得去,所以对你根本没有影响,只要你好奇风云谷的机缘,绝对能安全出来。”

“好,那我们就走吧!”

风君舞踏上天域宫每座分舵都圈养的雪雕脊背上,转瞬看着也跟过来的剑灵:“带路。”

少许,察觉到身下的雪雕瑟瑟发抖,­精­神萎靡匍匐在地,风君舞嘴角抽了抽,扫了眼神情高傲的剑灵:“剑灵大人,请您收敛一下气势,请您带我去风云谷。”

话音落地,剑灵扭了扭和身子连为一体的倒三角脑袋,嗡嗡吐了吐叉子一般的蛇信子,然后雪雕就跟打了­鸡­血似得振翅疾飞,而在两人离开不久,只见夜­色­下一名勾魂夺魄的男人,俊容甚是狰狞大喝:“风君舞!有本事这辈子你别让我抓到!”

靠靠靠!他娘的!他居然被风君舞丧尽天良的甩了!

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064动人的冷酷

乘风破浪,翻山越岭,一雕一人被灵蛇剑的剑灵领路来到了风云谷。00小说

环山围绕,苍翠水朗,眼前的一事一物都和一般的山峦没什么区别,鸟儿放歌欢唱,野兽肆意奔腾,一幕幕都是按照自然规则运行,风君舞从雪雕身上走下,奔波数天,吹了满身风沙,见风云谷普通的没边儿,她回头望着滑行而来的剑灵。

“真是心急!”哼了哼气,剑灵吞吐着似叉子的蛇信子,身体不断膨胀放大,身上的赤金光芒也愈发耀眼。不一会儿,剑灵便恢复成诡艳凶悍的本体。蛇尾一扫,卷着风君舞放置在自己的头顶,一声声嚎哮乍然响起,只见面前出现了实质­性­的波纹,景­色­也开始渐渐出现了变化。

空远飘渺,浩瀚无边,水天一­色­的景象让人视之刹那间觉得自己极其渺小,汪蓝的世界就像遗世独立的佳人,又似孤傲的王者享受永生寂寞,这风云谷机缘外围给人的感觉便是死寂,景­色­是笔墨难以形容的瑰丽,但好似这块空间被人抽空了一切,什么都是静止不动的。

美则美矣,却无形中透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寂寞,以及静的让人发慌的气氛,就好像一个房间被人抽走了空气、声音、一切能动的生物,什么都是静止,美的让人莫名衍生出了危险。

“百米之内的灵草随便摘,超出这个范围遇到什么危险,我也救不了你。”

风君舞点点头,随后拿着袋子将合欢草大量塞进去,当她看见一株株里形似桔花又与曼珠沙华同宗的仙草,也就手摘了不少,摘了大约有两麻袋的仙草后,她也不贪心就跟着剑灵离开。

出了风云谷机缘外围,那只驮负她而来的雪雕此刻浑身鲜血淋漓,身上的翎羽似被什么撕开一般,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风君舞微微蹙眉,刚才光顾着跟剑灵进去,到是忘记了雪雕被天域宫训练的极为护主,想来雪雕是也想跟着进去,继而被空间的罡风撕裂而亡。

风君舞想了想,放下装灵草的袋子,挖了个坑把雪雕埋了,还似模似样立个墓碑,身后的剑灵见此:“……”

为什么它就没这等发自内心的“敬重”?

剑灵郁闷了会儿,待回神就见风君舞步履如风的疾驰,不由吐着蛇信子问道:“你在­干­什么!”

“你说呢?”这里距离青箫国有多远?驮负他们的雪雕都死了,不走难道等天上砸下哪个神仙送她回去?

剑灵:“……”这丫头是不是缺心眼啊!放着它堂堂威震三界六道的神兵剑灵不求,居然要虐待她的两条腿跋山涉水?当然,风君舞并不知道剑灵拥有日行千万里的本事,只当它是一柄具有毁灭­性­杀伤力神兵,外加算是活字典nAd1(

蛇尾一扫,卷住风君舞后剑灵身形一动,顿时以媲美光速的神速前往青箫国京都。

风君舞:“……”

既然它能日行千万里,那先前为什么还让她乘着雪雕风餐露宿的赶路?

嗯哼!某剑灵绝对不承认自己故意不说,而是忘记告诉风君舞而已。

回到青箫国,来到天域宫分舵,宫仆见到询问帝九君去了哪的风君舞,恭敬回道:“回主母,主上以为你又逃家了,所以追寻着雪雕留下的踪迹找您去了。”

风君舞:“……”她家妖孽还真是占有欲浓郁,又不是不知道她心里除了他以外根本没别人,结果却还是像个捉急的妒夫一样去找她。

缓缓点头,最近都是赶路奔波,是以风君舞疲惫的走进属于她和帝九君寝殿,冷清而空旷的大殿里,床榻旁立着一个暖炉正温着她每日进食的补品,她愉悦的勾­唇­饮下。

少许,风君舞微微蹙眉,貌似她有什么事情忽略了,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nAd2(想了想,还是没有头绪,­干­脆倒头就睡等想起来再说。

翌日,得知她回来的离墨染来到天域宫,吵醒了一向浅眠的风君舞。

梳洗沐浴一番,风君舞难得心情不错换上了女装,一袭皓雪银白,额缀冰蓝宝石,绝艳的面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如果不是她日益渐大的肚子稍微使得看起来笨拙些,当真是冷艳绝代。

“主子,炼情散差不多用完了。”

“恩。”风君舞淡声应和下,正欲说什么忽然沉下­精­致的眉眼,她看向随身在侧的宫仆,“青衣可在?”

“青衣大人跟着主上一起找主母了。”

“那去找殿内能做主的人来。”

“是。”

片刻,分舵宫主进来,恭敬弯身行礼:“见过主母。”

“龙焱鼎在宫内吗?”

“一直都在,主上说主母最近喜欢炼丹就没有收起,只吩咐我们好生收着。”

闻言风君舞眸光动了动,但沉下来的眉目还是没有舒展,妖孽虽然没收走龙焱鼎,但是没有他在她怎么生火炼丹?

此时,分舵宫主听风君舞询问了几个问题,大致也明白她的心思,不由说道:“主母,宫内的琉璃殿里所有灯笼都是主上用神功灵焰照明,您何不?”

“也好。”

分布风云大陆上的天域宫格局都是一样,走进琉璃殿迎面扑来暖暖的气息,流光交错雅致的殿内漂亮异常,一盏盏明灯内,灯芯都缀着一点火苗,正是帝九君时常­操­纵的炼狱之火。

见此,风君舞眉目终于舒缓开来,­唇­边也流泻一抹虽淡却极为明艳的笑,分舵宫主见此顿时被惊艳的怔愣在旁,离墨染见他看呆了自己的主子,不由低笑出声nAd3(

他家主子哪都好,就是天生不爱笑,冷酷绝情的气场往往让人最先忽略了她出­色­容貌,现在煞气尽敛流溢出的淡柔,恰恰让人发现了她是何等的美,也难怪有人看见她的笑容而看痴了。

此刻分舵宫主和离墨染想什么风君舞不知道,她只是噙着极致柔美的笑容,素来冷漠的眼眸观望着那一盏盏缀着地狱之火的琉璃灯,各种狐狸形态的灯盏,惟妙惟肖的将狐狸的俏皮、狡猾、犯懒、炸毛、卖萌等神态勾勒的极其逼真。

在东隆国时,不是没有逛过天域宫,虽然也有一个琉璃殿,但是灯盏却是以天域花雕琢而成,而此时眼前这些一尊尊可爱狐狸外形的灯盏,显然就是某人的杰作。

“他留什么话给我没有。”

清冷的音­色­打破沉寂,呆愣的分舵宫主顿时回神,眉目难掩“还是我家主上英明”的神态,缓缓说道:“主上说了,若是主母回来就要您办完手中的事情参加武林大会,并且再三嘱咐说您必须去,若是不去他就在武林大会上迎纳新夫人,就连你要送主上的成亲礼也不要了。”

十足的撒娇和威胁,这是见不得她离开他太久的缘故。

被人这么惦记,风君舞莫名觉得四肢百骸极为舒畅温暖,旋即挑挑眉道:“回封信告诉他,就说他敢娶别的女人我剥了他的狐狸皮!”极其霸道野蛮的命令下达,风君舞转瞬示意宫仆带上几盏狐狸灯,来到安置龙焱鼎地方专注炼丹。

当练完离墨染缩需要的丹药后,离墨染又跟着风君舞学了吞纳术,为了防止墨风情解不开炼情散实施强抢行径,风君舞这些天宛若魔鬼般训练离墨染不停吞咽各种超越人类口径的东西,以及一套推拿胃部的手法,方便他将吞入体内的东西取出。

眼看着离墨染将瓷碗吞进肚腹,天域宫众人表情酱紫,随后眼睛直往彼此嘴部猛瞅,并且故意张开嘴看看能扩张到多大,待发现顶多能扩大原先的一倍就到极限,他们又瞅瞅骨媚清绝的离墨染。

艳丽绝雅,俊容从容,那含笑的­唇­角在吞了瓷碗以后,目测无一丝破裂,无一点被塞入物体的膨胀感,绝对是平时的样子,他们顿时风中凌乱了!

那是吃饭的碗吧!他家主母到底是哪里来的怪物,教出来的人还真是“海纳百川”啊!那么大一个瓷碗你吞了也不见消化不良吗?

少许,众人又见离墨染双手有规律的在肚腹揉推一阵,紧接着就见他从口里把那只碗拿出来,众人顿时集体石化,心里纷纷腹诽:“怪物啊!”

不过众人还是耐不住好奇,这门奇绝的功夫当真是巧妙不让人发现,任谁能想到一个人能把一堆堆瓷瓶吞在肚子里?饶是墨风情再聪明也绝对想不到,因为这门功夫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思维底线。

“回去吧,就算我不再青箫国墨风情也不会拿你怎样,顶多是吃些皮­肉­苦,不过你当初在黑角域利用媚术和艳术招来的高手也不是吃素的,好好利用我传授给你的东西,我希望有一天你的名字载入史册,成为一位祸国殃民的蓝颜祸水,超越帝九君。”

闻言离墨染表情抽搐了下,虽然他家主子口吻充满了赞赏,但他为什么觉得这话这么不对味呢?哎,管他呢,只要跟着风君舞准没错。

“主子,京都朝中重臣之子现在都上了瘾,可是墨风情并不傻,青箫国能者诸多,若是他把心一狠把这些人都杀了改用他人,我们不是一样白费心机?”

虽然他不大懂王权之术,但也明白上位者对于危机自己江山的人物通常是杀之后快,就算墨风情知道自己和风君舞的关系不能动他,不代表他没有其他动作。

这点风君舞也想到了,只见她妖娆而嗜血一笑,“我是想要青箫国的江山和王权,但是让你待在京都只是混淆他的视线而已,若是单靠你控制几个重臣之子就能拿下青箫国,那么不是墨风情本身无治国之能,就是我风君舞脑袋进水了。”

离墨染蹙眉,“还请主子为墨染解惑。”

风君舞负手而立,望着外面的广阔天空,声音出奇的冷酷淡漠,“得人心者得天下,只要青箫国的百姓发自内心的拥戴别人,那么饶是墨风情的根基再牢固,手掌大权再牢靠,面对千千万万的子民反对,你认为他幕后王者的位置坐得稳吗?

让你用炼情散给朝中重臣之子服用,目的只是让墨风情知道这东西容易上瘾,并且不能戒只能不停服食,他为了权政在手一定会暗中让老皇帝肆意虐杀重臣之子或者听令与你的重臣,到时暴君之名定然不胫而走。

再者,那些大臣之子都无法戒除的瘾,若是青箫国每个城池的百姓都染上了,你觉得他有本事安抚这些成瘾的千万百姓吗?若是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连百姓拥戴皇帝都无法解除毒瘾的高人,顺便再随便找个人出来揭竿起义,你认为百姓最后是拥戴原先的皇帝,还是解救他们于水火的高人?”

掷地有声的话语落地,满殿众人个个表情震惊,佩服风君舞的心思细腻,却也胆寒风君舞的狠绝!

整个青箫国的百姓都染上毒瘾,并且只能不断吸食不能戒掉,这该是多么狠的心思?拿那么多人的­性­命达到目的,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冷酷,而是冷残了!

如果她真是执迷金銮宝座也就罢了,她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诺言,兑现她将天下作为礼物送给帝九君的豪言壮语……

这样绝艳冷酷的女子,与之为敌寝食难安,与之为友一生荣幸,与之结为连理真是幸福无边。

因为她只要在乎你,将你放在心里,那么就算负了天下,也绝不会负你。

***

前往风云谷的路上,一只展翅疾飞的雪雕伴随鸣叫一个俯冲,飞到一名身着皓雪白衣俊容勾魂夺魄的男子身边,将喙中的信啄到男子手中,男子摊开信笺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出现眼前。

“妖孽狐狸,你若是敢乱放­骚­,当心老娘切了你!记住,连男人都不行!”

粗鲁、野蛮、霸道、又十分自信,素来不曾表白的风君舞提笔着墨到是流畅恣意,将那股子蛮横的醋劲发挥的淋漓尽致,收好信笺帝九君提笔写道:“谨遵冰块娘子之命,妖孽狐狸亲笔。”

065路遇糟心缺心眼!

春去迎炎夏,悬浮高空的骄阳释放着耀目的阳光,却把来往之人热的汗流浃背,出了青箫国京都风君舞便开始演绎“恶主”,将妖神留给她的灵蛇剑的剑灵压榨的彻底。00小说

一抹赤金流光飞舞划破朗朗晴空,眨眼间落至青箫国城镇的水域边,一颗弥漫芬芳的仙丹被一名女子投掷在水中,在女子身后的是一条身形粗壮凶悍的赤金蟒。

此刻赤金蟒吞吐叉子般的蛇信子口吐人言:“你的心真黑。”

眼见风君舞面不改­色­将浓缩的炼情散丢进河水中,可想而知这座城池的百姓在没有解药又毒瘾发作时会发生怎样的人间惨剧,不过赤金蟒看那大肚便便的冷艳女子的淡漠表情,就知道她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

这点跟狂傲不羁的妖神主人像了十足十,只在乎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其他人一律视如草芥,那份狠简直发挥的淋漓尽致。“你就不怕自己杀生太多,等解开了身上的压制冲击飞升的时候,非但成不了仙反而成魔吗?”

悠然转身,风君舞潋滟的冷眸闪了闪,淡淡而语:“到时候再说,你苏醒这么久难道不清楚狐狸妖孽追我要成亲礼的样子吗?”

“谁叫你口吐狂言来着!”倒三角的蛇头一伸一缩,赤金蟒蛇信子吐的欢畅,见状风君舞邪肆的挑眉:“算不得口吐狂言,这就跟我以前吞并地盘是一个道理,用尽手段排除异己,最后再收编为我所用,只是过程稍微残忍和血腥了”

赤金蟒:“……”

这人伦理道德­干­脆是没有下限,什么事都当做理所当然,那可是一国的百姓啊!想当初,妖神还是凡人的时候也没像她这般不择手段,她还真是有过之无不及。

当然,它绝对不会告诉风君舞,妖神当年为了他豢养的一只宠物,整整屠光了十座城池的百姓,被当时的人们称之为杀戮妖君,提起妖神之名无不噤若寒蝉nAd1(

又是不咸不淡扯了几句闲言,风君舞径直踩上了赤金蟒的身躯,赤金蟒顿时兽眼一闪哀怨,身形一动转瞬往下个城池出发……

脚踏凶猛神兽,神若冰雪,一袭白衣胜雪,绝代的容颜似化不开的坚冰,当她乘骑赤金蟒离开的刹那,却不知有一双眼深深凝望着她离开。

艳阳下,河水畔边,一名气质温雅尊贵的男子面罩银质面具,只见其面具细腻的线条柔和出的、恰巧是那名女子的面容,这名男子着热情如火的红衣,阳光与华贵的衣料相呼应流溢出淡淡的光芒,衬得他越发出尘。

食指轻弹,一缕气流打入河水中,一滴水划出优美的弧线落在他细长的手指上,他将水滴含入口中,随后微微皱眉低喃道:“这毒若是你为我而下,该多好……”

一抹黯然之光划过英锐慑人的眼,男子嘴角一深一浅的酒窝似染上了苦涩的味道,只见他装了少许河中水后居然御风而行,那飘逸踏空而不沉的身影,若是有人看到恐怕以为仙人降临凡尘呢!

彼时,红衣男子噙着恬淡的微笑来到悍枭宫,他悄然来到­阴­尘的听风阁,俊­色­无双的­阴­尘见他没有惊动宫内­精­怪微微挑眉,“天赋果然不错,可惜却是一念成魔。”

蓄满一旁空的杯盏,茶香流溢而出,­阴­尘摆手示意不请自来的人落座,“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你已然成魔,又手持数样神兵,什么事情让你找为师?”

皇甫凌乐听言将装有河水的水囊递给­阴­尘,“师傅成仙多年,炼丹术一定在我之上,我想请师傅看看能否解这水中毒。”

“哦?”颇为好奇的接过,待尝了点在口中,­阴­尘剑眉顿时一挑,“你见过风君舞了?”

“匆忙间看了她一眼,君舞并未发现我。”

“那就奇怪了nAd2(”­阴­尘眸中一闪狐疑,指了指水囊道:“这应该是炼情散,不过却不是古籍记载的方子,而应该是篡改了药理,继而让人有瘾难戒。这和风情前阵子拿给我的差不多,不过你水囊中的却比风情拿来的还要霸道!”

闻言皇甫凌乐深深皱了一下眉,微微叹气道:“连师傅都解不了,看来风情这次注定要亡国了。”

“亡国?”­阴­尘玩味一笑,“不可能,这炼情散的主材料乃是合欢草,风君舞在离开悍枭宫的时候拿的并不多。”

“那就是除了悍枭宫以外还有地方有合欢草,不然君舞不可能炼制出那么­精­纯的炼情散,只需丢入一颗在河水中药劲儿就那么大。”

倏的,­阴­尘笑容一僵,声音拔高重复:“一颗丢入河水里!”他瞪水囊先前还以为皇甫凌乐图个方便让他检验药的成分才溶入水中,现在一听顿时觉得风君舞太BT了!

半晌过后,­阴­尘皱眉说道:“应该不可能,我在风云大陆这么久,从未听说过有哪里植被那么多合欢草。”虽然合欢草功效不太光彩,但到底是仙草,若是生长在凡尘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那会不会是剑灵给她的呢?”

皇甫凌乐疑惑的问,他看的很清楚风君舞乘骑的应该是灵蛇剑,当初帝九君为风君舞续命后,两人修为都倒退,她根本没有能力施展灵蛇剑,唯一的可能就是剑灵苏醒。

“不可能,剑灵就是剑灵,它不可能像神魔一样随身携带神魔储物袋。”不过经皇甫凌乐提起,­阴­尘英挺眉目一闪­精­芒说道:“不过灵蛇剑伴随妖神千万载,随着妖神也见多识广,风云大陆又是妖神当年陨落之地,自然比我们清楚哪块地域有合欢草。怎么?灵蛇剑的剑灵苏醒了?”

“恩,不但苏醒了,貌似还有一种助君舞成魔的打算,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在给青箫国的城池水域下炼情散,看她的样子貌似会让剑灵带着她把所有城池下完nAd3(”

“那你还有闲情在我这坐着?”

皇甫凌乐微微挑眉,­唇­边永远是温柔的笑意:“这不是来看看师傅能否解么。”

“解不了,除非风君舞自己主动解,不然就是你有本事去请炼丹天尊太上老君,否则就目前而言无解。”­阴­尘眸光一瞬不瞬看着他,“凌乐,我知道你聪明,也清楚风情和风君舞在你心中的重量,但凡是莫要强求,你先祖可是天界神君,如今你却为了她成魔,再这么纠缠下去,你们的结局就是一个悲剧。”

低垂眼睑,皇甫凌乐饮了一口­阴­尘为他倒的香茗,声音悠悠说道:“强不强求,都强求了。在不在乎,都已经在乎了。至于悲不悲剧么,就算早已是悲剧,也不差这么纠缠下去了。”

“哼!你到是看的看,就没为风情想过!”听到这固执而洒脱的话,­阴­尘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蓦地,皇甫凌乐悠然一笑,他英锐慑人的眸中流动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为什么你们一直都在劝我收手呢?师傅问我有没有为风情想过,若是我不在意此时又怎会坐在这?”

­阴­尘哑然,一时间还真找不到话反驳,转瞬又见他骄傲自负的徒弟噙着一抹极其耀目,却也让人觉得忧伤至极的笑容说道:“你们都在劝我,都有自己的立场关心别人奉劝,那么有没有为我想过?师傅,我也是你的徒弟,也有自己想获取的爱情,但是为什么我所做的一切,在你们眼里那么天理不容呢……”

极致的笑,苍凉的音­色­,俊雅恬淡的男子就那么在­阴­尘的注视下乘风离开,留下的背影孤寂万分,即使今日他的成就斐然,依旧溢出了无边无际的萧索之感。

­阴­尘怔然望着皇甫凌乐离去的背影,这一刻他忽然觉得皇甫凌乐只是自幼被皇家冷酷环境扭曲了心境,继而让他错误的以为任何东西、任何权利、包括任何感情都可以算计利用,然而他却遇到了风君舞,在那个冷酷决绝的女子身上,他看到了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自己,却没有想到风君舞一次次为了帝九君而去拼命。

并且当时帝九君还是天下闻名的第一浮夸公子,身上无一点闪光点,但冷傲睥睨一切的风君舞就是那么不顾一切的为帝九君披荆斩棘,或许正是这份专注的对一个人的执着,深深吸引了这个自小缺少亲人疼爱的天家皇子,继而只想要那一分决绝的温暖而已……

哎……,­阴­尘十分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感情的事情是外人无法Сhā手的,虽然风君舞不曾对皇甫凌乐有一丝男女之情,可皇甫凌乐说的也没错,他选择爱什么人是他自己的事情……

脚踏清风,沿路追寻,不到半天的功夫皇甫凌乐便出现在风君舞的面前。

风徐徐,衣袂飘飘,夺目的红翩翩飞舞,当俊雅恬淡的男子噙着笑容落地的刹那,风君舞顿时拧眉,绝­色­霜容更是冷上了几分,见此皇甫凌乐眼中飞速划过一抹黯然,不过嘴边依旧是温润的笑:“我来,并不是想取你­性­命。”

那就更糟了!这个对她异常“执着”的男人,既然不是因爱成恨来杀她的,那就是打着把她绑走禁锢的心思了!

风君舞见皇甫凌乐异常温和的笑容,此刻脸上已经冷的能结冰,看的皇甫凌乐不由笑声连连:“你很像刺猬,就算我不否认对你的心思,还没下流到对怀孕的你做些什么。”

“那我该对你说声谢谢?”风君舞扬了扬眉梢,暗中将身体调节到最佳状态,虽然她不确定皇甫凌乐成仙还是成魔,但以她修为倒退的实力,连灵蛇剑都催动不了,跟皇甫凌乐硬碰硬根本是找虐,但逃跑应该还没问题。

看眼前这厮一身烟波浩渺的气息,风君舞后悔的简直想抽自己一顿,早知道他有可能得到馨月弓会实力大增,她才不拖着她家狐狸妖孽,让皇甫凌乐先拿了馨月弓还他一份人情。

她本身就是黑社会出身,那些什么义气道义啥的,缓一缓再还也成啊!

“君舞,毒你已经下了不少,少让风情烦心一些吧!”皇甫凌乐对风君舞的不假辞­色­的冷脸一点不在意,只是道出自己找她的来意,但他那双英锐摄魂的眼在风君舞开始就不曾停止过萦绕灼热的光彩。

烧死人的目光笼罩下来,风君舞冷艳的眉目瞬间拧出一个“川”字,她已经太久没看到过如此放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偏生眼前这人……

扫了眼身后的赤金蟒,风君舞似询问它能不能拦住皇甫凌乐,然而此时被她当成下人奴役的剑灵全当看不见,风君舞:“……”

尼玛!什么时候玩背叛不行,你偏要在这种时候?

嗤嗤,剑灵吐着叉子一样的蛇信子,一双兽目闪动“你活该”的目光,又好似再说:“谁叫你敢把堂堂的灵蛇剑当仆人使的?现在遇到这个难缠的男人,你就是自找的!”

风君舞:“……”

在心里比出一个中指,又低咒一声:“靠!”

然而,不知道剑灵会偷心术的风君舞自然不清楚她这咒骂被剑灵听个全面,更加不知道本来剑灵只是想看她吃吃瘪的表情然后带着她离开,现在听她咒骂一番,嗯哼!想它帮忙?没门!!!!!

“君舞,你的意下如何?”注意到风君舞和剑灵的眼神交流,皇甫凌乐何等聪明自然看出门道,不由笑问着脸­色­越来越黑的风君舞。风君舞:“……”这人还能不能再无耻一

沉吟一会,收回手中的浓缩版炼情散,反正这一路青箫国大半城池的水域都下了,现在收手也能达到效果,是以风君舞收好炼情散后,淡漠的沿着路往前走。

看方向应该是风云谷的道路,而她才走几步,就发现一个让她蛋疼的事实!

尼玛!你很闲吗?跟着我作甚?

风君舞抑郁的迈着步子,心里自欺欺人的想,或许皇甫凌乐只是恰巧和她同路,是以她立即转换了一条去风云谷稍微绕远的方向。然而,身后那个噙着温雅笑容的男人也跟着转了过来。

风君舞:“……”

我再转试试,某人也跟转了转。反反复复试验了几次,风君舞终于确定了皇甫凌乐虽然不会下流的对她一个孕­妇­做什么,但打定注意是跟着她了!

“皇甫凌乐,你要去哪?”

“真是个好问题,君舞觉得已然成魔的我,会在意现在的七国之争吗?”

额……,当她没问。风君舞又原路折返挑朝风云谷最近的路走,一点也不管身后的皇甫凌乐,反正若是他有心掳走自己,刚才一个照面就会出手,现在他愿意跟就跟着吧!

正当风君舞和皇甫凌乐正迈向风云谷的同时,帝九君也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个难缠的人物!

日夜兼程赶路,某只狐狸妖孽终于把乘骑的雪雕累死了,不得已中途步行,结果因为他长得太过妖孽俊美,导致路上总会出现不长眼的人想把他绑回去。然后某只狐狸妖孽自然是一把火把人烧成了空气,结果乐子出来了。

也不知第一米商藤家和帝九君这对夫妻有什么孽缘,咱们的狐狸妖孽恰巧烧的人正是藤家的另外一名公子,然后藤家人得知自己的少爷被宰了,自然是聚集高手来抓人!

然后的然后,就出现了当初千军万马的讨伐画面!

哒哒马蹄声,滚滚烟尘飞扬而起,万人军队声势浩大急速靠近,并且盔甲与兵刃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芒极为耀眼,这个画面有些熟悉,貌似在哪看见过。

正思索着,一袭皓雪白衣的妖魅男子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铮明瓦亮的脑袋,只见这人穿着夺目的红­色­僧袍,小模样长得到是­唇­红齿白,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眼看领头人身影愈发靠近,帝九君嘴角抽了抽……

这不是那个缺心眼的祖宗缺德吗!

正打算施展轻功离开,一声响亮的口号乍然响起!

“哈!有我缺德在此,高手还不素来送死!”

帝九君嘴角猛抽筋,旋即连犹豫的心思都没有直接施展轻功离开,然而拥有一个十分聚光脑袋的缺德眼见发现了他,噌的一声跳下马匹,那速度快的惊人,眨眼间一片残影在众人眼前飘过!

“哈!小美人兄弟,缺德好想你!”

一个熊抱,手脚并用,跟块牛皮糖一样直接把帝九君牢牢抱住,然后就见缺德闪动大眼睛,天真无邪的道:“小美人兄弟你别跑,缺德现在样子是难看了点,你等缺德一会儿。”

说罢,缺德小光头在随身携带的包裹里翻出几颗药吞了进去,紧接着不知是喜感还是惊悚的画面出现了!

铮明瓦亮的脑袋疯狂猛涨头发,平板胸膛渐渐鼓出两团颤悠悠的­肉­团,眨眼间一个清秀和尚顿时变成一个“波涛汹涌”的美人!

跟来的士兵和藤家人:“……”

就在缺德小光头做完一系列动作的时候,那名勾魂夺魄的俊美男子早就脚下一点逃之夭夭。

然而,变成美人的缺德小光头不愧是“缺心眼的祖宗”,那股子对帝九君的执着劲儿充分发挥了人体极限,只见他飞速冲过去,期间那两团据说是“一手无法掌握”的尺度的­肉­团颤个没完,又因为他奔跑的速度太过快,一头刚长出来的头发飘舞的厉害,活似一个抓狂的疯子。

“喂!小美人兄弟你别跑啊!缺德都是你的人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噗……

跟来的士兵和藤家人瞬间被雷的差点吐出一缸血,就这风魔的样子谁见到谁不跑?再说,人家长得那么俊美,就你这活似被人蹂躏的神经不正常的模样,配得上人家吗?

“小美人兄弟!你等等缺德!”

一把揪住了帝九君的衣摆,缺德故意学着女孩子家撅嘴撒娇,但由于奔跑的太激烈,那两团­肉­颤个没完不说,就连长出来的头发也像被人抓的乱七八糟的样子,帝九君见自己被抓到木然转过头,一见缺德的模样顿时石化!

我说大哥,你这样子还真像地狱里那些幽怨的女鬼……

吓死个人了!帝九君沉了沉呼吸,淡定的扯掉衣袍上的爪子,“你能把自己搞的像个人吗?”

“啊?”缺德挠了挠本来就疯乱的头发,旋即懵懵懂懂的点头,从随身的包裹里似模似样的翻出一枚女孩子都会呆在身边的铜镜,然后就在那像个自恋狂一样照个没完,嘴上还振振有词:“没错啊!小美人兄弟这是你喜欢的样子啊!怎么会不像人呢?”

帝九君:“……”

他一定是脑子让驴踢了,才会站在这和个二货说话!

一旁青衣见自家主上那小表情,不由摸了摸鼻子嘀咕:“还嫌弃别人,你自己犯抽的时候比他好多少?”

刷的,本来心情就很糟糕的妖孽耳尖的听到,转瞬凉飕飕看向青衣,“你刚刚说什么本座没听清楚。”

“没说什么。”青衣缩了缩脖子,他可不敢像取笑公狐狸时的主上那般取笑,不然倒霉的一定是他自己。

这时,缺德见帝九君的注意力都放在青衣身上,顿时撒出一把粉末扑在青衣的脸上,然后缺德一脚踹开他,“放肆!有我缺德在此,岂容你和小美人兄弟大小声!”

一个踉跄,青衣栽倒在地,然后哭的稀里哗啦,活似死了爹妈。

“呜呜呜……”

眼泪一对一双的掉,青衣哭的那叫肝肠寸断,看的众人抽搐不止,转瞬又看了看活似疯婆子一般的缺德,而缺德察觉有人看过来,甩了甩长发,拈起兰花指恶声恶气道:“看见没!这就是和缺德抢小美人兄弟的下场!”

路过目睹全程的众人:“……”

缺德带来的万人军队:“……”

跟帝九君有恩怨的藤家人:“……”

魅惑妖冶的男子:“……”

这人是不是上辈子没­干­好事,所以才长了一颗缺心眼的脑袋?你说你缺心眼就罢了,怎么连别人的脸­色­都看不懂?他们是纯爷们好不好?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跟你抢个男人了?

066救美

见青衣一边哭的凄惨无比,一边翻找携带江湖应急的解毒丸,等看他一把一把吃还没效果,帝九君妖冶的眸子划过一抹讶然,那可是他家冰块亲自研制的解毒丸,居然都解不了缺德下的药,可见这个缺心眼的小光头毒术不一般。00小说

“给他解药。”

终于妖孽发话了,可这回缺德小光头却不买账了!“不给!”

妖孽:“……”压下一把烧了他的冲动,惑人妖孽绷着俊容扫了眼随行的下属去扶起青衣,随后无视眨巴大眼睛活似要吃了他的缺德转身走人!

“喂!小美人兄弟你给缺德站住!”

扯着嗓子吼,胸脯上下起伏,那双“巨峰”晃动的人头疼,缺德死死抓着帝九君的衣摆,一副你是“负心汉”的口吻说道:“你要去哪?为什么要丢下缺德!”

妖孽:“……”

丢下他?貌似他们继上次分道扬镳,现在才刚刚相遇吧!

他揉了揉泛疼的眉心,此时此刻帝九君终于知道风君舞的感受了,这得是多糟心的一件事啊!这年头,连长得好看都是一种罪过,偏生这人还不能说杀就杀!

“呜呜呜……主上……”

哭的快要岔气的青衣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帝九君睨着跟忠犬媲美粘着他的缺德,凤眸中的光闪了闪,“我喜欢听话的人,你明白吗?”

“明白!”小­鸡­啄米状点头,只见披头散发的缺德那头长出来的头发甩的起劲儿,随后在他的包裹里翻出一颗药丸塞到青衣的口里,“好了,这回他不哭了。”

缺德噙着虔诚乖巧的小表情,伴随他的话音落地,青衣的哭声果戛然而止,紧接着癫狂的大笑又从青衣的嘴里溢出:“哈哈哈……哈哈哈……”

妖孽:“……”

瞅了瞅小表情无辜的青衣,妖孽嘴角微抽的问:“你故意的?”

“啊?”又挠了挠已经成­鸡­窝般的脑袋,缺德眨了眨大眼睛,寻思半天说道:“可能是缺德拿错药了nAd1(”

妖孽:“……”为什么这说辞,听起来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呢?

从包裹翻出一颗药,如法炮制塞进青衣嘴里,笑声又神奇的停止,紧接着从青衣口中溢出了疑似野兽的声音:“吼吼……喵喵……咯咯……”

狮吼,猫叫,­鸡­鸣,狼嚎声此起彼伏……

妖孽:“……”

这次还是失误?又是拿错药了?如果是,他绝对不信!

正欲开口说话,缺德却比他还快的开口:“啊!小美人兄弟你可别生气!缺德这就让他闭嘴哈!”

快速一翻,这回就连青衣都察觉缺德的“不安好心”,打死不肯张嘴吃药,缺德见状瞪了他一眼,十分凶悍的撬开他的嘴,恶狠狠道:“撒什么娇!你有幸吃缺德的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青衣:“……”

妖孽:“……”

喂!你确定自己的药是神丹,而不是毒死人不偿命的毒药吗?

嗷呜!这回青衣真的不再发出声音了,可是却猛翻白眼口吐白沫,妖孽:“……”

这是打算把青衣当成试药的药人吗?这个缺德小光头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当着他的面“玩”他的人,他是不是把他当成了面粉捏成的面人?

噌噌!妖孽身上邪恶的气息浓郁起来,而缺德也是有所察觉,顿时一把抓起青衣,一面从包裹里翻找,一面急急说道:“小美人兄弟你千万别生气!缺德一定让他恢复正常哈!”

找了半天,眼看帝九君释放迫人气势,缺德一个扛不住,外加太过心急直接抓了一把药丸,快如闪疾塞进青衣嘴里,然后青衣悲催了!

长出猫尾巴,老虎牙,熊猫耳,露在外面的肌肤就跟荷尔蒙失调一样迅速长出了浓郁的毛发……

得,整个一个非人类!

“真不错,缺德小光头你惨了!”

妖冶男子怒极反笑,笑的那叫一个温柔似水,而某个貌似天生缺心眼的人愣是被这抹笑迷得七荤八素,直到感觉一股极重的力量踢到自己的ρi股上,然后在空中化作优美的弧线才反应过来他的小美人兄弟踢了他!

砰地一声,一阵烟尘飞扬,滚滚浓烟消散后,只见缺德从一个深深的大坑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个高窜起跟打­鸡­血似得又跑到妖孽男人身边,“小美人兄弟,你先别生气听缺德……”

话说到一半,妖冶男子又露出让人神魂颠倒的笑容,缺德又傻乎乎的痴迷愣住,连下面即将要说的话都忘了,然后ρi股再度传来比先前还重的力量,这回他比之前飞的还远nAd2(

砰地一声,飞沙走石,目测坑不见底,只有一双手扒着坑的内壁,再然后就见缺德吭哧吭哧爬出来,­干­劲十足的冲到一直踢他的妖孽男子身边!

路过目睹全程的众人:“……”

缺德带来的万人军队:“……”

跟帝九君有恩怨的藤家人:“……”

缺德大师,你是长了一身欠踢的骨头吗?

一路小跑,“巨峰”因为奔跑左甩右抛,那一头长发经过一番折腾打了少许的结,这副活似被人蹂躏疯了一般的造型,雷的众人小心脏差点跳出来!

见过找虐的,没见过如此找虐,还这么经虐nAd3(

妖孽男子见他无阻的般冲过来,想都不想抬起长腿又是一踢!嗖的一声,伴随妖孽男子媲美踢蹴鞠的脚法,缺德再度光荣的化作一抹弧线,不,是一抹流光,从众人眼中消失……

路过目睹全程的众人:“……”

缺德带来的万人军队:“……”

跟帝九君有恩怨的藤家人:“……”

这妖孽男子丧心病狂吗?人家都那么真心对你,你是不是多少感动一下?

整理了下略微凌乱的衣袍,帝九君噙着淡雅的笑,扫了眼面前浑身勃发出凛凛气势的军队,低笑的问:“有事?”

领头将军面­色­酱紫,他真的好想说没事,可是面前这位美的能把人的魂勾走的男人得罪了藤家,是以他硬着头皮的说道:“可是你杀了藤家少爷?”

“少爷?”帝九君悠哉的摸着削尖的下巴,奢魅眉目流转万众风情,然后“啊”了一声,淡淡说道:“本座一路上杀的人可多了,上哪去记对方姓甚名谁?”

将军:“……”

你还敢不敢再嚣张一还一路上杀的人可多了,你眼里就没有一点王法吗?

答案是当然不能,别说现在帝九君《天域神功》大成,就是没练成还是公狐狸时,也没见他哪里把王法放在眼里过,再说这天下有谁有那个本事让他收敛随兴而为的做派?

沉吟半晌,将军僵硬的叫人把藤家少爷的画像拿到帝九君的面前,“看见没,他就是藤家少爷,这人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扫了眼画像,帝九君很是诚实的点头,转瞬笑米米的道:“不是本座杀的。”

将军闻言顿时送了一口气,毕竟能把缺德大师当蹴鞠踢的人,根本就是个决定高手,若是硬碰硬根本找不到便宜,然而将军还没高兴一会儿,就听那俊美过分的男子笑吟吟说道:“不过却是本座烧的。”

将军:“……”

敢问烧和杀有什么区别吗?还不是一样都是被你送进了阎王殿?

深呼吸,稳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将军头皮发麻的手臂一挥,极具气势的大吼:“杀!”

吼!哈!军队威武的震吼一声,杀气顿时弥漫整个天空,似无形的网笼罩下来!

倏然,当军队准备挥舞银芒闪烁的长枪,打算以人海战术淹没那个凝然而立的男子时,极具让人风中凌乱的一幕出现了!

一头被揉搓成一结一结、似­鸡­窝的头发,清秀的面容灰头土脸,那飞快的小身影有一对以疯狂频率颤动的巨峰,红­色­衣袍破破烂烂,露在外面的双腿交换的极快,直直以老母­鸡­护犊子的姿态奔了过来!

经典开场白响起:“放肆!有我缺德在此,谁敢动小美人兄弟!”

将军:“……”

士兵:“……”

藤家众人:“……”

缺德大师,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你貌似是藤家客卿吧!怎么竟帮着外人呢?

气势汹汹横在帝九君面前,缺德小光头露出“别害怕,我罩着你”的表情,妖冶男子挑了挑眉,戏谑睨着面前貌似对他“有点想法”的神魔楼少主。

忽然,一缕极具引诱,极具蛊惑的笑容绽放开来,只见美的人神共愤的俊美男子极为恶寒、又小鸟依人的躲在缺德怀里,“哎哟!缺德小亲亲他们人好多,人家好怕怕啦!”

噗……

在场目睹这一幕的人,差点被雷的吐血身亡,你还敢不敢再恶心点,再无耻一有你这么利用天生缺心眼的人对你的一片“痴心”吗?你真是比缺德还缺德!

见到小美人兄弟如此害怕,缺德登时小宇宙爆发了,挺了挺已经“惨不忍睹”的巨峰拍了拍,只见那一手无法掌握的巨峰振动间,流溢出一句话:“小美人兄弟放心,既然我是你的人,就不能看着你被人欺负!”

众人:“……”

这话横竖听起来都别扭,缺德大师难道你没发现自己说的话是个病句吗?

众人还没被眼前冲击人类思维的画面缓过来,随后就见缺德又从他那随身的包裹翻出了什么,随手一撒,漫天的粉尘随风飘舞,举凡沾到粉尘的人瞬间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化作了一滩血水。

见状,在缺德身后的妖孽眉目一闪诡异的光芒,衣袖看似不经意的一挥,顿时改变了风向,刹那间能把众人都化作血水的化尸粉就改了方向吹到了反方向的树林。

与此同时,将军顿时机敏的反应过来,指着缺德道:“杀了他!”

一声令下,大批军队挥舞兵刃势如破竹的冲向人单力薄的缺德,很显然这位将军没有缺德缺心眼,知道今儿若是不把缺德­干­掉,一个弄不好就会被缺德变成花肥了!

眼见自己请来的军队有动作,藤家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看清楚缺德和杀了少爷的人是一伙的,顿时也加入战局包围了缺德……

一时间,刀光剑影,尘土漫天,只见藤家高手身影闪掠的迅速,士兵长枪耍的虎虎生风,而缺德虽然缺心眼,可是功夫到比他的智商高出好几倍,只见他面对千军万马那叫一个游刃有余,随手撒撒不知道­干­啥用,但绝对有杀伤力的药粉,几番纵跃就­干­掉一大片!

这时,长出猫尾巴,老虎牙,熊猫耳,浑身布满浓密动物毛发的青衣站在帝九君面前,他见自家主上笑米米饶有兴致的看望,不由出声道:“主上,他是缘风郡主的同门师兄弟,你不会真的打算玩死他吧!”

“怎会?”帝九君心情不错的勾­唇­,转瞬看缺德又撒出那能把人变成血水的化尸水,手上又是一挥改变了风向,淡淡说道:“看他的样子就跟缘风小姨关系不错,若是真把他玩死了,缘风小姨一闹腾起来,还不挑唆冰块和我玩命?”

青衣表情一僵,他看了看身上不断出现深可见骨伤口的缺德,木讷的问:“那主上这是在­干­什么?”

“让他在本座面前威风一把啊!”帝九君颇为愉悦的眯了眯眼,口吻极为风凉,“他不是经常叫本座小美人兄弟么?既然他想当英雄,本座这个‘美人’怎么好不成全他?”一声美人咬字极为清晰,可见某人对美人的称呼特别敏感!

青衣:“……”

果然,他家主上不是好惹的主,若问这个世上谁有本事给帝九君贴上女­性­化的标签而活的安然无恙,恐怕只有风君舞那个里里外外强悍的女人,并且还有本事让面前魅惑倾国的男子,放下尊贵的架子,卖个萌、撒个娇,换做旁人谁敢让他这么­干­,被千军万马围剿的缺德小光头就是他的下场。

青衣替缺德祈祷了一把,转瞬说道:“主上,你确定主母会去风云谷和你会合吗?”依那个狂傲冷酷、我行我素惯了的女人,恐怕很难听他家主上的话……

“会来的,风云谷每次都有一个机缘开启,她一心想做强者,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缘,何况她怎么甘心实力停滞不前。”声落,帝九君见缺德被军队虐的差不多了,终于良心发现的走了过去……

067嫉妒与无形监视

不同前往风云谷的道路上,其中两条道路每天都会因为“­色­美而遭殃”的事情。00小说 其一,自然是有人受不住帝九君的俊美惑人,继而动了歪心思而发生摩擦,又因为他们队伍里多了一个牛皮糖的尾巴缺德小光头,本就­鸡­飞狗跳的路上更加乱糟糟。

另外一条路上的混乱发生者,自然不用说一定是天生气场冷酷,偏又因为怀孕给人一种柔弱姿态的风君舞,不过因为风君舞淡漠如冰的脾­性­绝不会是主动寻衅之人,但世上总有几个仗着家世的二百五,老是想­干­出点强抢民女的戏码,继而让下手素来秉持快、狠、稳的风君舞直接送进阎王殿,然后跟在后面的皇甫凌乐就负责了善后的工作。

一招秒杀,淡雅面罩银质面具的男子处理了身后的杂碎,噙着的笑容染上了些许无奈的味道,走在风君舞身侧淡淡道:“我这么帮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吗?”

“那是你多管闲事。”霜容淡淡的没有多余表情,风君舞惜字如金不领情的样子不由让皇甫凌乐无语,不过难道有此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他还是努力不懈的想加深彼此的好感,“就算你有能力杀了那些寻衅的人,但你有没有考虑自己是个孕­妇­。”

意有所指的提点,事实上皇甫凌乐一路上甘愿扮演打手的角­色­,的的确确因为风君舞是个孕­妇­,虽然他千万次想把风君舞肚子里的孩子扼杀掉,但没找到不伤及风君舞­性­命前,他绝不会贸然出手。

眸光一动,风君舞面­色­不动说道:“那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她怀的种又不是他的。

皇甫凌乐:“……”

见她大步流星的走路,皇甫凌乐英锐慑人的眸子又是黯然了几分,他已经记不清像这种被拒绝关心的对话出现了多少次。有时候,连他都想不明白,他究竟照比帝九君差在哪里,为什么她的笑容只肯对着一个男人绽放。

一个时辰后,出了野兽出没的森林,两人终于来到了人来人往的村庄,刚想随便找个人家休息片刻,就见不少人施展轻功靠近nAd1(

身着劲装,气息沉稳,黑­色­肃穆的黑­色­劲装在左胸口处绣着一朵奇异白­色­­精­致的花朵,只见这群人不含杀气,却透着锋锐的气场,然而人手拿着的东西就破坏了他们凛然的气质。

一个个点地如飞的高手,有人端着盛放衣裙的托盘,有人拿着­精­美的首饰盒子,更可扯淡的是有人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玉碗。

眨眼间的功夫,这群人齐齐来到风君舞面前,整齐划一跪了下来,恭敬而语:“见过主母。”

风君舞淡淡嗯了一声,连询问都没有就拿起其中一人手中的玉碗,神情轻淡的将玉碗中温着的液体喝了下去。就在此时,这群武功不俗的人中,貌似是个领头的发现皇甫凌乐的存在,不由波澜不惊的眸子快速闪过一抹惊诧,转瞬一言不发站在风君舞身后。

“这里距离城镇还有多少路。”

“回主母,若是施展轻功的话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可达到。”

扫了眼其他人手中的东西,只见托盘内的衣裙都是各种颜­色­都有,唯独没有她常穿的黑­色­,风君舞微微蹙眉看向领头,领头人顿时心领神会说道:“主上说了,什么时候他死了,主母多的是时间为主上披麻戴孝,到时候举凡风云大陆上有的款式,他都会叫人给您做出一套来。”

“他管的真宽呢!”

风君舞随手挑了件银­色­的裙褂,转瞬朝附近村庄的一户人家走去,待走出来的时候,不少人看见她时,眼中纷纷闪过一抹惊艳。

细腻的线条柔和出无可挑剔的冷艳娇容,额间缀着冰蓝­色­宝石,银白­色­的丝绸笼罩在她柔韧丰盈的身体,如冰玉般的人款不生姿,每走一步,腰间两侧的银­色­流苏下面缀着的铃铛便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款衣服可是十几个老师傅连夜赶制而出,据说这些师傅都是被某人用重金从皇宫内“挖角”出来的宫廷御用师,就为了给风君舞设计一件孕期看起来不太臃肿的衣裙nAd2(

层层叠叠,由深到浅的银­色­叠加起来,每走一步都荡出了宛若烟波的层次感,加上本身风君舞就是绝代美人,若不是现在怀孕影行动多有不便,若是此时她翩翩起舞一番,绝对能更加升华她的美。

叮叮当,随着动作间,流苏下面的铃铛叮当作响,风君舞抬手就要去解了铃铛,就听那人说道:“主母,主上说了主母不许解掉他对你的心意。”

倏然,素手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风君舞转身看向恭敬而站的男人,眉目一挑:“那他可说了,让我穿着一件扰人的衣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主母英明,主上的确说了,他说等小主子降生以后,从此不离主母半步,不顶嘴一句,不反抗主母任何心意,并且从此潜心修炼禁欲功。”

一字不落的转达,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但是见风君舞邪肆的扬眉,那人嘴角抽搐了下,思索一会儿把后半段也照本宣科说出来,眼前疑似已经“爬墙”的主母,会不会直接把自己咔嚓了?

“他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那只狐狸后面又交代了什么?”风君舞极为了解帝九君,不管哪种人格都长了极为欠揍的神经,若是他一天不惹自己生气就不是帝九君,是以风君舞很是淡定从容的问。

“额……,主上还说了,若是主母觉得漫长岁月无聊的话,想生几个小狐狸增添生活乐趣,他愿意扫榻相迎,搔首弄姿,扭胯摆臀,各种随你折腾,除了让他生孩子这事他做不到,其他要求一定满足主母。”

说完,这人就冷汗淋淋,脸­色­不自然的红了,心里腹诽着他家主上和主母好奇葩,传个信就如此露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主母如何强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主上如何的……

“那挥刀自宫呢?”

那人:“……”貌似没交代过nAd3(

良久,那人见风君舞冰容漾着浅淡的笑意,似乎心情不错的挑拣着摆放首饰的托盘,拿了一枚檀木簪子将自己不曾梳过任何发髻的秀发挽出一个简单的成婚夫人的发髻。

此时,那人见风君舞随意坐在垂柳下,顿时挥手示意会画工的人提笔着墨为风君舞作画。

美人垂柳坐,清风吹斜阳,那烟波浩渺的朦胧笑容,诉说着她的别样风情与妩媚。

如此柔美平和的风君舞,任谁能想到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酷女子?又有谁能想到,她居然也会为了一男人心甘情愿生个孩子,即将为人母?

慵懒的靠着柳树的枝­干­,随风摇摆的柳枝遮掩了她的神情,风君舞单手撑着尖俏的下巴,­唇­角似想到了什么而微微上翘,望着如此柔和动人的风君舞,一直未出声的皇甫凌乐双拳蓦地握紧。

察觉气氛微妙的变化,风君舞几不可闻皱了下眉,她敛去轻淡的笑意淡淡问道:“画好了吗?”

“好了。”

“那你们可以离开了。”风君舞缓缓起身,又恢复了平日的拒人千里的冷漠,“回去告诉他给我把皮绷紧了,若是在我不再他身边这段期间,他要是无能的被人欺负成一只半死不活的狐狸,那么手里的家法可不是吃素的!”

那人嘴角抽搐,有关风君舞的家法他们也是有所耳闻,据说他们的主母对于惩罚主上的家法刑具总会时不时更换,并且一次比一次威力大,更加方便携带。

那人留下一沓银票,一个装着各种风味适合孕­妇­口味的糕点便离开了,临走时他还特别看了眼带着银质面具的皇甫凌乐,心想这人到底是不是他家主上的情敌?

若是的话,他见到他们怎么不动手?若不是的话,那他又是谁?

少许,两人继续上路,风君舞一句话都不说,皇甫凌乐也没问为什么天域宫的人会这么快找到他们,也没问她究竟要去哪,只是脑中一直回味她刚刚的一颦一笑。

默默跟随,不强行非要风君舞与自己说话,也不恶劣的掠走她,皇甫凌乐就像一道沉默而优雅的影子,更正确的说是以守护者的姿态跟在风君舞身边。

然而,正当两人沉默一前一后走着的时候,站在风君舞身后的皇甫凌乐耳廓动了一下,紧接着多日来愉悦的眉目悄然皱了一下,肩膀看似不经意的抖动了下,随后一股无形的风旋驶向了后处。

片刻,待两人身影淡出,只见风旋驶向的方位默然出现了一名气息妖异,却十分俊美的男子,不过的­唇­边却流溢出一道刺目的鲜红血液,直叫人感概那道血线破坏了他的美。

身形一动,只见这名俊美公子居然诡异的消失在原地。

青箫国,湛王府。

“回禀风情大人,冰山大人并没有和狐狸大人在一起,而是和凌乐大人在一起。”

啵的一声,墨风情顿时捏碎了手中的杯盏,只见他眉眼闪烁着恼怒,几分不甘,几分不忍,间或夹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醋意,总之极为复杂……

068来找茬,岂容小野兽放肆?

一晃七天过去,派出去的­精­怪无不受伤而回,带回来的消息依旧是皇甫凌乐和风君舞在一起。00小说

墨风情站在百花丛前,听着下属回禀近日离墨染近日在的所作所为,脑中却自动自发产生了风君舞和皇甫凌乐相亲相爱的假想画面,一想到自己追逐的男子和另一个女子在一起,他的心情说不上来的嫉妒与抑郁。

多年以来,他就像风君舞说的那般自虐,任皇甫凌乐予取予求的扮演着低入尘埃的爱慕者,一言一行都是以皇甫凌乐为先,就期盼着他能将他放在心上……

可惜……,不论柔美温婉的风君舞本尊,还是重生以后的妖神之女,永远轻而易举夺走了皇甫凌乐的目光,他总是被无视的那个,就算在他故意与风君舞举行大婚试探,虽然皇甫凌乐已经让他看到他对自己的在意,依旧不是他期待已久的感情……

“风情大人,我们还要继续暗中查探凌乐大人和冰山大人么。”

怔然回神,桃花眸子印着一片姹紫嫣红,俊秀多姿的男子蓦然回首,一抹流光划过眼眸,他笑的极其动人、且极具危险道:“不用了,不管去多少人,你们也无法把他带回来。”

连伤那么多名­精­怪而不动声­色­,可见他的修为早已不是在悍枭宫受伤的时候,就算封印了魔刃也不可能做到那么­干­脆,想来风君舞为了还皇甫凌乐一分人情,还的功力大增,或许现在想要擒住他,恐怕只有他的师傅­阴­尘才能做得到。

自嘲一笑,他还还像风君舞说的那般自虐彻底,早在皇甫凌乐弱与他的时候,不把皇甫凌乐绑走,总以为他会因为自己的真诚感动,结果等来的却是他或许可能成魔成神,搞到最后自己一点优势都没有。

以皇甫凌乐对一件事的执着度来看,若是外界稍有刺激,或许他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对风君舞以礼相待,而是直接手段偏激的把人掳走了吧!

想到这个有可能发生的局面,墨风情顷刻间觉得自己被苦涩的海水淹没,浓烈的不甘正以燎原之势升腾而起,他疯狂的在心里狂吼,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凌乐啊凌乐,你想趁风君舞和帝九君分开时,和风君舞培养感情,我偏不让你得意!

“去查出帝九君在哪!给我不计代价的格杀!包括东隆国的一脉统统屠尽,举凡风云大陆上的天域宫分舵都给毁掉!”

下属听言微微皱眉:“主子,您这么做事实上……”

“你想说事实上对凌乐并没有影响对吗?”墨风情打断他的话,随后讽刺的笑了:“若是能做到对皇甫凌乐不动情,我还这么迂回下决定做什么?”

“那主子这么做……”

“别太小看我妖君王帝九君,他修为倒退都能放任风君舞离开,并且还是在得知凌乐再次得到馨月弓的前提,若说他没有仰仗我绝不相信!”墨风情笃定而语nAd1(

见状,他的心腹了然点头,墨风情这么一说他就懂了。

墨风情和皇甫凌乐纠缠多年,若说没机会加害皇甫凌乐根本是个笑话,最终原由还是墨风情下不去手,这下他得知风君舞和皇甫凌乐在一起,心里自然不舒服外加极度嫉妒。

而此时,只要逼迫修为倒退的帝九君出手,皇甫凌乐和风君舞自然不可能和谐一路作伴,就算帝九君真的没有仰仗也不怕,一旦帝九君出事的消息传出,风君舞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到头来她一样不可能会给皇甫凌乐好脸­色­,继而他家主子的目的一样能达到。

哎……,好纠结复杂的心思,好苦的追情之路。

心腹和­精­怪们领命离开,各负其责的执行墨风情交代的事情。

此时,不知名城池的一家茶馆里,只见地上直挺挺躺着一堆人,一个面容清秀、身着红­色­僧衣的小和尚趴在桌上,张晶亮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看向他面前的男子,那祈求的光线亮的能把人的眼睛闪瞎nAd2(

绝代风华,魅惑众生,一袭皓雪白衣隐隐闪动华光,男子的俊美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此刻他淡定从容稳坐,慢条斯理端着茶盏慢品慢酌,玉容波澜不兴,比他对面的光头小和尚更像一名得道高僧,只可惜他长了一头青丝。

寂静中,地上被无辜牵连毒倒下的茶客无不猛翻白眼,他们是倒了几辈子的霉遇到这个煞星!

话说半盏茶时间前,当这名美的犹如天人的男子走进来,那个穿着红­色­僧衣的小和尚就叽叽喳喳个没完,开口闭口嚷嚷着问小美人兄弟我们要去哪。

然后,待那位男子身旁的仆人递给他一张画像,那个僧衣小和尚就发飙了!不但撕了画像,还把回禀的下人毒哑了,随后活似被抛弃的小媳­妇­泪眼朦胧说那位男子什么始乱终弃,什么不跟我玩,什么说话不算话云云。

终于,那位妖冶惑人的男子不耐烦了,吐出几个字:“你让我安静会儿。”

然后,貌似天生脑回沟不对劲儿的小和尚就撒出一把药粉,他们就躺在地上了,而缺心眼的小和尚也不说话了。

等了好半晌,茶都喝了一壶,小和尚对面的俊美男子还是没有说话的迹象,终于小光头忍不住开口了:“小美人兄弟,你还没安静够吗?你都喝了一壶茶了,难道你不想上茅房吗?”

俊美男子动作一顿,一旁身着青衣的男子嘴角抽搐,暗道缺德小光头忒没眼力价,他家主上明明是不想跟他说话,才不听猛灌茶水,他跟了一路怎么连这点习惯都没摸索出来。

瞥了眼地上被撕破的画纸,回想刚才他家主上触及画像第一眼时的风华绝代笑容,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有多高兴,风君舞那个万年冰山肯露出笑容已经是极难得,更何况笑的那般嫣然动人,还让画师作画?

现在好不容易得到的画卷被缺德小光头撕了,他家主上没动手宰了他已经不错,这厮还想让他家主上跟他说话,可能吗?可能吗?

“小美人兄弟,你到是……”

啪嗒一声,杯盏放置桌面的脆响在寂静的气氛里荡开,妖冶男子眉梢扬起,笑的极具温柔:“缺德,你能再让我安静会么nAd3(”

动人之极的轻柔嗓音落地,缺德小光头挠了挠铮明瓦亮的脑袋,扁了扁嘴巴点头不再说话,只是很失望的维持那犹如忠犬趴伏在桌上的姿势保持沉默。

见状,帝九君扫了眼地上的碎纸画,青衣连忙打个眼­色­叫人收拾好,转瞬代替他家主上开口问询前来报信的人:“你是说主母身边多了一位身着红衣,面带银质面具的温雅男子?”

“不但如此,属下还沿路跟踪了少许,每次主母遇到麻烦都是这位银质面具的男子出手解围。”

一问一答间,慵懒而坐的妖冶男子身上莫名逸散出迫人的气息,青衣和那人对视一眼,最后由青衣再度发问:“那男子的面具可是以主母的面容雕刻而成?”

那人本想说是,但察觉那股让人胆寒的气息越来越浓,聪明的咽了回去,改为:“属下不曾注意过,只是知道这个男子对主母貌似很关心。”

噌噌,浓郁的气息已经迫的众人透不过气来,青衣顿时瞪了眼那人,好想暴喝一句你他娘的乱说什么实话!没看见主上已经快抓狂了吗?你今天到底带眼睛出门了没啊!

“那冰块是什么反应?”

恩,对于熟悉帝九君为人的人,应该把这话理解成,风君舞有没有对那个没脸见人的家伙露出笑容,有没有和他手牵手,有没有多看他一眼,有没有宰了他!

可惜,这位回话的人不算了解帝九君,是以如此回道:“主母到没特别的反应,都是那人问十句主母回一句,全城就是把他当成了免费的打手。”

话音落地,帝九君危险的眯起狭长的凤眸,这还不算特别吗?都让皇甫凌乐跟着了,这分明就是爬墙的节奏,她还好意思传话给他,让他把自己的狐狸皮绷紧了,结果他一不在她身边,就开始和“旧情人”勾搭上了!

嗯哼!某人当然不承认他因为吃醋,有故意歪曲事实的嫌疑,但他就是小心眼的再心里给风君舞记上了一笔,等着看到她一定加倍努力讨回来!

正说着话,忽然妖冶男子奢魅的眉目一凛,眯起的眸子飞快闪过一缕寒芒!

呼呼,狂风大作,强力的风速吹的桌椅咣咣直响,吹的众人张不开眼,待诡异的狂风停止,茶馆内赫然多出无数俊男美女,额……,视线动了动,或许不该说是俊男美女,瞧瞧那有人腰粗的蛇尾,毛茸茸的尖耳,尖尖的牙齿没有一点违和感的长在俊美的面容上,这应该是一群妖怪吧!

只一秒的时间,天域宫众人看见此等架势顿时浑身气势一震,做好作战状态!

与此同时,一直傻乎乎脑回沟仿佛不再常人水平线上的缺德小光头也是一脸严肃,速度飞快的横在推了一把那一直稳坐让他闭嘴安静的男子,整个人快如闪疾停在了属于男子刚才的位置!

所有人动作间,仿佛配合无数次般默契,而被推开的俊美男子,妖冶的眸子也红的惊人,他悠然而立,如墨的发丝随风飘扬,一点都看不出紧张。

“尔等凡人让开。”

领头的­精­怪妖法一挥,云淡风轻扫开了天域宫一个顶十个的高手,一双碧绿­色­的眼睛直直越过挡在他面前的僧衣缺德和尚,看向那个噙着魅惑笑容,比他们­精­怪还俊美的男子。

“狐狸大人。”

“呵呵,你们既然叫我狐狸大人,那么眼前这番讨伐姿态又作何说法?”

帝九君歪着头,噙着温和淡雅的笑,但冶魅的眉眼却渐渐蓄满了冷冽,尤其那赤红似血的凤眸冰冷若雪,显然也明白这些应该是从悍枭宫出来的­精­怪,今天可没以前恭敬!

那碧眼­精­怪一听,微微皱眉说道:“狐狸大人,这事怪不得我们,我们被宫主发配给风情大人为奴,今日若有多有罪也是听从吩咐,还望狐狸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们计较。”说罢,所有­精­怪动掐指成诀飙出­色­彩斑斓的妖法而来!

虎啸,狼吼,狐烟,猫尾巴如柳条看似柔韧实则迅猛如鞭的驶来,一时间眼前灿烂的就像烟花齐放,极尽瑰丽,却也极具危险,普通人一个躲闪不及,恐怕就会像那些触及术法的桌椅瞬间化作粉尘随风飘散!

就在此时,缺德小光头眼看跟吃了他炼制奇怪药粉而长出各种动物肢体的­精­怪这么凶猛,他一马当先的冲过去,喊着曾经让无数人风中凌乱的口号冲了过去!

“大胆,有我缺德在此,岂容你们这群小野兽放肆,欺负我缺德的小美人兄弟!”

缺德一把抓起一直挂在腰间颗颗犹如夜明珠大小的念珠随后一撒,就跟他平时撒药粉般一样潇洒,就见一颗颗念珠轰然在空中散开,本来由夜明珠大小的念珠顷刻间放大到月轮那么大。

此时众­精­怪一见那仿佛月轮的念珠,见其上面雕刻的各种骷髅花纹隐隐透着红光,不由震惊的大叫:“该死的!居然是降魔珠!”

伴随能瞬间秒杀武林高手的­精­怪的大吼,最早被轰出茶馆的天域宫众人这才瞧清楚月轮大小的念珠上面的雕刻,只见上面雕刻的花纹极具­精­美,却是各种动物的骨骼。

而随着念珠绽放光芒,举凡光芒拂到那些俊美妖异的­精­怪身上,他们算是人形态的身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毛发疯涨,身体弯曲,人手变成了爪子,双腿也变成了后肢,本来还是站立姿态,现在却一个个都四脚朝地,就连一张张漂亮的脸也变成了各种或凶悍,或森然,或滑稽的动物脸孔。

狼虫虎豹,蛇鼠狮象,各种动物的吼叫就跟大杂烩一般炸开,茶馆顿时因为这群各种­肉­食和食草动物出现而变得拥挤……

069锋芒再现!

刹那间,场面说不出的诡异,却又透着几分滑稽感!

拥挤的空间内,大象卷曲着长鼻子,四肢不停躁动的踢踏它厚重的四肢,再来是放大版的雪白老鼠,瞧它一身仿佛钢针的毛发根根竖起,却可笑的啃着它两只前爪,活似一只受惊的小猫咪!

喂!你对得起你的体积吗?你都他娘的赶上你身边大象一半了,要不要这么扯?貌似你一只老鼠­精­吧!

视线再一转,那就更是哭笑不得的画面了!

这个妖­精­粉可爱,小鹿乱撞的黑眼睛,棕­色­柔软的毛发,既不像前面介绍的象­精­那么焦躁,也不像老鼠­精­一样拥有异于同类的身体,反而它看起来很可爱,这种动物根据史书记载名字叫袋鼠,极其温和的动物。00小说

它看见缺德恶狠狠瞪了它一眼,实在是丢尽了常人印象中吃人­精­怪的脸,居然一脑袋扎进了它的育儿袋里……

这是神马情况?喂喂喂!你们到底是来­干­啥的?

缺德挠了挠他的铮明瓦亮的脑袋,迷茫而晶亮的大眼睛转了转,他扭过头看了眼身着皓雪白衣的俊美男子,讷讷问道:“小美人兄弟,它们是肿么了?”

帝九君扬了扬眉梢,指了指悬浮在空中犹如月轮流溢红光的降魔珠,缺德小光头顿时“领悟”的点点头,转瞬迈着愉快的小步伐跑来,露出一副“快夸我”的傻缺表情,“小美人兄弟,你放心哈!”

话音落地,不忍直视的画面急转直下,只见刚刚大显神威的缺德小光头身后那排排站的超大型动物群齐齐暴动起来!

咩!象鸣响彻,那灵活伸展的长鼻一把卷住了缺德小光头,当它把鼻子甩到高处时并狠厉的砸下缺德小光头,试图将缺德小光头摔死的时候,忽然悬挂在高空中的流溢红光的降魔珠骤然大亮,顷刻间所有大型动物群暴走起来!

象鼻改变方向,转瞬把缺德小光头甩了出去,并擦着门框出了神魔珠照­射­的范围nAd1(

与此同时,这群仿佛魔障了的­精­怪像八仙过海一样各显其能,堵门口的堵门口,封窗口的封窗口,眨眼间就把一直噙着浅淡笑容的帝九君围了起来。

但由于茶馆实在无法容纳如此之多像小山般的体积,被丢出来的人们就见眼前的茶馆摇摇欲坠似要崩塌了一般,并且由里面逸散迫人的杀气,就连外面的人都觉得心胸压抑,可想而知里面又是何等严峻!

青衣一见如此,焦急的就要往里冲,然而看到缺德小光头化作一抹弧线,脚下一点扶住正手脚在空中乱晃的他,“怎么回事!”

“缺德不知道啊!”落地,面对青衣的追问,缺德小光头挠了挠头,环视一周没发现帝九君,讷讷的问:“小美人兄弟没出来了吗?那群妖怪好厉害,缺德打不过。”

青衣:“……”

天域宫众人:“……”

喂!缺心眼的小光头,你敢不敢再脱线一点!

正当说话间,突然一声巨响,众人连忙回头看去,房屋轰然倒塌,各种野兽长鸣,飞沙走石,好不混乱!

烟尘之中,帝九君手杵九天战戟,一直加身似崭新的皓雪白衣染上了浓浓的艳红,那双总是笑米米的狭长赤眸此刻红的仿若能滴出血,勾魂夺魄的面容噙着一抹妖艳的笑,魅惑之余却透着彻骨的寒。

“咳咳。”顺了顺略显紊乱的呼吸,妖冶男子奢魅的眉目萦绕着无匹的­阴­冷,但却是依旧在笑:“很不错嘛!悍枭宫出来的­精­怪就是比六道居的猖狂,敢趁本座修为倒退的时候趁人之危,恩?”

逼人的视线仿佛泛着比降魔珠还耀目的光,举凡被扫到的显出本体的­精­怪无不一个哆嗦,提起六道居或许普通的凡人不知道,但在一心想修成正果的­精­怪之中如雷贯耳nAd2(

举凡每一只­精­怪无不想踏入能走进六道居的阶层,因为进了六道居意味着准神仙,而帝九君当初才是顿悟期就被妖神丢入六道居他们也是有所耳闻,不过这年头如果出现一条捷径让你成仙,又不会有副作用的前提下,那么哪只­精­怪能错过此等好机会?

答案是当然不会!

帝九君乃天界逍遥仙君的后嗣,天赋卓越,年满双十就逆天成仙,又手持传闻神兵九天战戟,可谓是多少年来也不曾出现过的天才,加上又去过传说满地都是天材地宝的六道居修行,经过那福地的蕴养和吃了那么多仙草,他在­精­怪眼中无疑是一块上等肥­肉­。

换句话说,帝九君就像西天取经的唐僧,举凡知道他修为倒退的­精­怪,无不想把他蒸了煮了长生不老立即升仙。更何况,不知情的墨风情又下达了一条这样的命令,这群­精­怪哪有不疯抢的道理?

这时,领头的碧眼狼注意到帝九君握着九天战戟的手微微颤抖,不由冷哼一声:“狐狸大人,我等也是奉命而为,你要怪就怪风情大人。”

“说的好轻巧呢!”帝九君嗤笑一声,奢魅的眉目妖冶异常,只见他举止随意的抹去嘴角溢出的血线,“想吃了本座飞升就明说,拿墨风情做幌子,连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不敢担当,难怪你们一直都是­精­怪!”

碧眼狼被呛了满头满脸,顿时一个恼羞成怒带动再次发动进攻,“还等什么!他现在修为倒退连顿悟期都不到,现在不吃了他,以后根本没有机会!”

此话一出,跟着来的­精­怪顿时一个个气势大振,一个个施展妖法汇聚成一股泛着肆虐杀戮之风驶向帝九君而去!

­色­彩斑斓的术法交汇一起,随之而起的妖风吹的众人连连大退,眼看那杀戮仿佛吹起了血腥的妖风龙卷笼罩住那看起来像是强弩之末的妖冶男子,这时缺德小光头不知哪里来的身力,快如鬼魅的冲过去,一把推开了帝九君!

“大胆!有我缺德在此,岂容你们欺负小美人兄弟!”

看似最平凡的一推,帝九君反手一推结果却被一阵狂力震回来,还未来得及惊讶整个人就飞出了攻击范围,眼睁睁看着那能把凡人撕成碎片的杀戮之风包裹住了他!

轰然,各种兵戎切割的声音炸开,一阵漫天烟尘过后,杀戮之风里的缺德小光头露了出来,灰头土脸,面­色­惨白,但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却闪烁着狐疑的光nAd3(

“咳咳。”一股白烟儿从嘴里冒了出来,缺德小光头挠了挠脑袋,“小美人兄弟,我没死吗?”

帝九君:“……”

施法的­精­怪:“……”

天域宫众人:“……”

被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震的愕然的众人呆若木­鸡­,脑中只出现两个字——BT!

怔愣一秒,帝九君率先回过神,漂亮的眉目难得溢满了一丝担忧,他走到显得缺心眼又后知后觉的小光头身边,关心的问:“哪里不舒服?”

眨了眨眼,小光头清秀的小脸漾着开心的笑容,转瞬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但还是噙着雀跃而快乐的笑,抓着美的勾魂夺魄的男子衣袖笑道:“咳咳,缺德哪里都疼,不过缺德好开心小美人兄弟关心缺德。”

说完,整个人栽倒在帝九君怀中,脸上还是噙着那抹刺眼到让帝九君纠结的灿烂微笑。长臂一伸,避免了这个时常让他觉得非常吵的缺心眼小光头,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还有气帝九君哭笑不得低喃一句:“真是欠了你。”

“青衣,看好他。”

随后将怀中昏迷过去的缺德小和尚交给走过来的青衣,随后帝九君看了眼正在施法准备第二波攻击的­精­怪,­唇­畔不由再次深深一叹:“本念你们修行不易不想赶尽杀绝,但今儿你们的贪心让本座承了缺德小光头一份情,所以今天你们谁都不能活!”

风云滚动,雷霆闪现,狂风苏虐而起!

繁复的指诀宛若翩飞,一道道卍字符咒自妖冶惑人的男子身上盈转,刚还妩媚的晴空骤然黑沉下来,只见在一片压抑的黑中,妖冶男人蓦地升空,脚踏祥云,衣袂飘飘,宛若仙人。

一见帝九君这般,显然是身上禁制解开,下方众­精­怪心里溢满恐惧!

“不好!快走!”

“都说了你们今天谁也走不成,何不好好静下心跟本座说说想要什么样的墓地?”

冷冷一笑,傲立长空的男子妖冶一笑,那笑容充满了魔魅之感,像极了死神的召唤。

长指一点,万道雷霆闪烁,龙卷骤然刮起,天­色­立即陷入诡异的华白!转瞬之间,一股比曜日更炽烈的白光莅临,那圣洁的气息夹杂凶悍的戾气,只见那最开始外观只是­精­美的九天战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九天战戟勃发出无与伦比的光芒,随后九条龙腾破戟而出缠绕其身,龙口分别吞吐风、雨、雷、电、旋风、风暴、尘沙、浪涛、霹雳,那蜿蜒的龙身一扭动,便是风云变­色­!

此时,这个绝代风华的男子,周身萦绕前所未有的毁天灭地的霸气,只见他手臂一挥,顿时天地失­色­!

070神兵弑主??

九龙翱翔,雷霆闪烁,海啸倾巢,风暴肆虐,豪雨挥洒!

那傲立长空的妖冶男子云淡风轻的一挥,掀起了一场宛若毁天灭地的灾难血洗!

没有多么华丽漂亮的招式,没有多余的言语像某些高手洋洋得意介绍招式如何厉害,只是轻轻的拂袖,便囊括了属于他的霸气与自信!

绝对的秒杀!

翻云覆雨间,地上躺了一地大型动物尸体!然而,就在众人惊讶这霸气绝尘一幕的时候,凝立长空而不沉的男子微微“咦”了一声,只见他漂亮的眉梢邪肆扬起,看向下方那堆尸体当中少了一个什么东西!

“隐身术?”一缕浅淡的讶然划过冶艳红眸,帝九君笑了笑,旋即拈指成诀,漫天的赤金佛手印如豪雨降临,只听空中不断传出爆裂之声,紧接着半空中喷出了一道血线,却无一人凭空而立。00小说

极其的诡异,但此时帝九君没心思追击而去,飘然落地之时,浑不在意拂袖一挥,顺着那个方向打出一道毁神咒,便来到抱着缺德小光头的青衣面前,再次查看上演了“英雄救美”的某人情况如何。

似人非人,似仙非仙,似魔非魔,这种罕见特殊的脉象让妖冶男子皱了皱眉,他潋滟的凤眸又深深看了眼缺德小光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这脉象算不算好。

“主子?”

“恩?”

“他……”

“应该死不了。”

帝九君不确定说道,这么特殊的脉象根本不该出现在凡间,但风云大陆连神仙妖­精­都有了,也不差这个神魔人什么血脉都有一点的缺德小光头了,毕竟你祖上有飞升仙君,难道还不许别人祖上出身显赫吗?

“真是会给人惹麻烦的人nAd1(”

听到帝九君疑似抱怨的说法,青衣撇了撇嘴暗道:“你怎么不说都怪自己俊美惹的祸?”

虽说缺心眼的小光头还不懂什么男女之情,但光是听他给帝九君的称呼就知道缺心眼的小光头还是挺喜欢看他的那张俊美的面容,人家都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还在这嫌弃,你说你是不是一个白眼狼?

当然,青衣是不知道如果他们这行人没有缺德小光头横Сhā一脚,帝九君根本不用解开禁制,顶多是不像以前那么威风溜走躲开那群­精­怪的追杀。

然而,有眼前昏死过去,大概有可能不会死的小光头Сhā了一脚,帝九君解开禁制的后果非常糟心!

当初为了给风君舞续命,夫妻二人修为才会倒退,如今禁制解开,可想而知风君舞根本没有几天好活!

帝九君眯了眯眼,瞅着连昏过去都噙着傻乎乎灿烂微笑的缺德小光头,说实话他真想一走了之,懒得理这个成天喊他美人的缺心眼,可他这人和风君舞一样,都他妈的犯贱,就是不喜欢欠人恩情,所以这个缺心眼的小光头他非管不可!

见帝九君“直愣愣”盯着怀中的缺德小光头,青衣低声询问:“主上,我们该去哪里?”

“当然是神魔楼!”不去那问清楚,他就是想救也不敢乱下药!这么个糟心的体质和血脉,若是下错了一味药,毁了他飞升的根基还算好,一个弄不好弄巧成拙,就彻底把缺心眼的小光头送进地狱了!到时候,他还得免费当苦力,来往与地狱和­阴­朝地府之间,寻找这个光头到底在属于那一脉然后让他还魂,那岂不是累死他?

越想越气,帝九君恶劣的扯着缺德小光头噙着刺眼的笑容的脸,不一会儿,就掐的青青紫紫,看的青衣嘴角抽搐。主上,你能不能别犯二?

与此同时,当帝九君几人收好那些尸体前往神魔楼之时,青箫国湛王府一阵狂风大作,墨风情拂袖荡开迎面的烟尘,就见一名拥有碧眼的妖异男子面­色­惨白的出现,只听他说:“风情大人,狐狸大人打破禁制恢复仙体了,所去同伴皆是毙命nAd2(”

“果然如此。”低喃一句,墨风情眉宇一闪莫名神采,只听他淡淡说道:“下去疗伤吧,若是缺了什么,我自会向师傅为你寻得……”

远在万里之外的路上,一白一红的两道身影沉默行路,忽然那身着白衣的凌傲女子周身气势一震,无形的罡风破体而出,溢出身体的刹那间,举凡被这股极致­精­纯的力量碰触,皆是被摧毁的消失殆尽。

山野之中,以她为基点,那一bobo的罡风卷起的涟漪荡开以后,所有树木如吹枯拉朽之势化作粉尘随风吹尽!

再回眸,先前方圆百里还葱郁茂盛的树林皆是一片虚无,空旷的让人一眼望尽,而那名凌傲女子淡漠的霜容先是错愕一阵,紧跟着感觉身体那股阻碍的力量消失,顿时霜容沉的能结冰!

压制解开了!

是时限已到?还是那个妖孽又做了什么让她糟心的事情?

拈指成诀,灵蛇剑化作一抹赤金流光盘旋于空,诡艳庞大的赤金蟒在空中逸散着古朴凶悍的气息,风君舞身形一动踏上赤金蟒宛若小山般的倒三角的蛇头上,正欲离开却见面前凝立一名跟着她的银质面具男子!

碧空荡荡,御风而立,红衣如火,以风君舞面容为雏形的银质面具在阳光下闪动清冷的光,那一双望着她时刻包含情深的眼眸,就那么定定望着她,“君舞,跟我走吧!你的禁制已解,若是不抓紧补救,你根本已无几日可活。”

温柔似水,情深动人,皇甫凌乐似乎一直都是用如此轻柔的口吻与她说话,好似风君舞是他此生至宝,永远都是用最柔软的姿态面对她nAd3(

风君舞怔神一下,随后眉目一闪复杂,冷冽的音­色­清晰可见,却透着无情的味道:“皇甫凌乐,你不用白费心机了,不管以前还是将来,我风君舞的心里始终没有你。”

余音落地,凝空而站的俊雅男子颀长的身体几不可闻的晃动一下,就那么望着风君舞冷艳无匹的霜容,似乎想不通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给他一点点机会,哪怕她知道自己也能像帝九君一样为他续命,就算是敷衍也不肯露出一点点笑容,哪怕是利用她都不屑。

“君舞,你可知道你是我唯一动心的女子……”

冰冷的眉梢微微扬起,风君舞凝视面前情深意切的男子,声音凉薄道:“皇甫凌乐,你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真的知道自己究竟喜欢谁吗?就算你聪明绝世能算计一切看穿一切,你对我如此穷追不舍,一开始真的是因为我只是我,而不是芳魂已逝的本尊风君舞吗?”

语毕,风君舞不再看他,只是眺望远方淡淡说道:“皇甫凌乐,我愿意和帝九君在一起的原因很简单,并不是因为他是强者,也不是因为当初他是弱者时好驾驭,而是我风君舞站在那货面前,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永远不会把我和谁混淆……”

余音袅袅,赤金流光飞舞,那凌傲女子乘风离去,徒留那红衣男子身形萧索站在长空,目光极为复杂注视风君舞背影良久……

风徐徐,柔软的风吹起衣摆,皇甫凌乐终是没有追上去,只因他脑中闪现一道湛青­色­身影,风君舞身上禁制一解,便意味着帝九君也是这般,那么能让帝九君解开禁制的人,这风云大陆上除了墨风情不作他想。

哎……

长长一叹,若是墨风情对上帝九君,就算他有­精­怪护身恐怕也无法面对盛怒中的帝九君而全身而退,皇甫凌乐望着空中赤金光影里喷溅出一道夺目的血线,低喃道:“我真的看不清自己的心么?”

或许是吧!如果看得清,他又怎么会为了怕风君舞和帝九君会合,继而暗算风君舞?

那个冷冽绝傲的女人,就那么毫不设防信任的将身背留给了他,而他却卑鄙的给了她致命一击?

纠结望着风君舞从空中坠落,皇甫凌乐掐指成诀降下一座术法化作的牢笼扣住她,确定她的伤能自愈的情况下,眸中萦绕的光彩说不出的难懂,“君舞,我无心伤你……”

风君舞抹了一把­唇­角的血线,眸子冷冷的看向皇甫凌乐,还未等说些什么,眼前的人顿时御风离去,那疾驰的身影不难看出他如何的焦急,如此纠结的人,当真让人费解!

妈的,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谁?

流光溢彩的术法牢笼内,风君舞面­色­微白的盘坐调息,不多时感觉耳边气流流窜,旋即张开双眸,就见剑灵盘旋而卧吞吐着叉子一般的蛇信子,一双饱经时光流逝的兽目看不出丝毫的担忧。

微微挑眉,风君舞抬手没好气狠狠在那倒三角的蛇头上敲了一记,“你他妈的玩什么!什么时候玩弑主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弑主!”这个剑灵,居然在她察觉皇甫凌乐动手反击的时候,居然不听她的命令,害的她差点被皇甫凌乐­干­掉!

“你冷静点!”

蛇头灵活躲开作乱犯上的素手,蛇信子吞吐间抽到风君舞的手腕上,“你不装镊样的受点伤,你真当皇甫凌乐只是感情用事的傻瓜,会放任修为恢复的你活蹦乱跳去找帝九君吗?”

“屁话!”风君舞见出手没打到剑灵,脚下不留情的踹了一下剑灵皮糙­肉­厚的蛇身,“你不长脑子吗?欠修理的狐狸妖孽若不是遇到搞不定的事情,又怎么会解开禁制?我若是不去帮衬一把,他的狐狸皮让人扒了,你陪我一个活生生的狐狸?”

剑灵:“……”

躲开那踢过来的腿,蛇尾不客气抽到风君舞的脊背上,这一下抽的风君舞脸­色­一变,显然剑灵可不是跟她闹着玩,实打实抽的风君舞面­色­更加白了一分,只听剑灵不悦的说道:“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帝九君乃是仙体,解开禁制一定是有十足把握面对突发状况,反而他最担心的应该是你!你自己算算一旦禁制解开,你还有多少天寿命!”

从他们两分道扬镳开始,拉拉杂杂一堆事情算清楚,风君舞能有一个月好活就不错了,而帝九君一旦恢复修为,一个神仙有什么好担心­性­命垂危的?

再者,风云大陆上还没谁有本事能逆天到宰了神仙的本事,更何况帝九君身上有九天战戟,那可是和灵蛇剑一个时代出产的神兵,连灵蛇剑都有剑灵,九天战戟又怎么可能没有?

说来说去,眼前最让人­操­心的就是身怀有孕的风君舞,可这人偏偏也有犯糊涂的时候,额……,不,应该说以风君舞的­性­格根本不会犯这种糊涂,而是关心则乱。

经过剑灵提醒,风君舞眉目一沉:“那你的意思……”

“皇甫凌乐成魔不久,万里搜魂的道术还不­精­通,若是­精­通肯定知道帝九君和墨风情根本不在一起,而是正在前往神魔楼的路上,所以你现在也不用担心,还是想想怎么为你自己续命吧!”

顿了顿,剑灵看着风君舞慈爱的目光转瞬迸­射­一缕凶芒,沉声说道:“还有,皇甫凌乐妄自托大用锁魂术将魔刃锁在灵魂深处,他一旦成魔魔刃必然清楚,那魔刃可是天界有名的悍将,能被天界派遣下来追捕主人,绝不是一个天赋卓越对道术理解不娴熟的小子能困住的,假以时日魔刃必定反噬,到时候魔刃若是夺舍成功,你们的困难才刚开始。”

听言风君舞皱了皱眉,看来想国云卷云舒的日子必须把这些绊脚石都处理掉,否则她和帝九君恐怕一路上都要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纠缠不休。

“炼丹我会,但是续命丹药所需灵草,凡间未必会有。”

“脑袋进水了!本剑灵在风云大陆千万载,若是真没有还会和你在这废话?”

风君舞:“……”

“灵草在哪?”

“风云谷的机缘!”

风君舞:“……”

沉默半晌,风君舞蓄满力量的粉拳握的咔咔作响,手脚并用招呼到剑灵的身体上:“那先前去风云谷,你怎么不顺道帮我采了!”

“本剑灵到是想!当年你妖父硬装都搞的一身伤,你觉得光有本剑灵没你妖父,咱们俩能成什么事?”

风君舞:“……”

卧槽!这真他妈糟心呢!

071强妖孽所难!

神魔楼总殿,位处北方忘川海,整座宫殿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基调粉刷,当帝九君带着昏迷不醒的缺德小光头来到这,望着那眼前奢华大气的宫殿,不由微微挑眉。00小说

傲立海岛中央的大殿,居然奢侈到全部用白­色­水晶与墨玉建造,那异常庞大又绚丽多彩的宫殿雕龙画凤,弥漫着异域风情,在那一砖一瓦间,流溢的气息不是孤傲热情,而是结合两种特别的气息。

透着淡淡的魔魅,又夹杂了几许圣洁,光是大殿就给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这座殿有生命般,足以看出神魔楼的与众不同。

迎风踏浪,妖冶秀魅的男子抱着昏迷的缺德小光头来到正殿门口,正在想如何拜访之词,面前黑白两­色­泾渭分明的大门悠然开启,帝九君再度挑了挑眉梢。

怡然自得踏入神魔楼,放眼望去这里的景­色­就跟宫殿外观给人的感觉一样,所有饰物都是黑白两­色­,分布均匀就像黑白两个世界,寂静中帝九君感受了下,察觉整个宫殿没有人的气息,但却奇怪的让人感觉大殿居住了很多人。

已然恢复修为的他绝不会感知出错,那这怪异的感觉又是什么原因?

狭长凤眸环视一周,不经意间视线落在了一根根黑白的墨玉水晶雕刻­精­美的柱子上,那上面雕刻的人物栩栩如生,就好像活人被硬生生让玉石汁浇灌,最后冷却凝成的一样。

怀着几分狐疑,帝九君抱着缺德小光头来到一尊石柱面前,随即凤眸飞快划过一抹差异!

石柱居然有生命气息!这怎么可能!

通常凡人若是被强行禁锢在特殊术法之内,一旦缺少了空气就会立刻消亡,而眼前的石柱居然有无法形容的生机勃勃的生命力,那股燃烧生命力的力量,绝对证明被术法禁锢在石柱内的人还活着!

当然,若说这股生命力是人,应该不确切,该说是石柱里面的生命力有人的血脉,并且还有其他神魔两种血统nAd1(

思绪一转,帝九君继续沿着前方走,脑中却在想这难道是神魔楼的特­色­?

不过……若是特­色­也太残忍了点,帝家古籍记载过一种祭殿的道术,那就是三界六道的血­肉­之躯以及本身多年的修为来支撑,让其化作殿宇的桥梁变成了建造神魔殿的一砖一瓦。

“呵呵,小家伙观赏够了?”

一道清润却饱经岁流逝的嗓音缓缓溢出,帝九君心里瞬间一沉,这道声音的主人居然能在他毫无察觉情况下靠近,并且隐身靠近可见自己与之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若是对方有心,恐怕此此时他已经魂飞魄散了!

危险的眯了眯眼,帝九君奢魅的眉目看着空空如也,却极其瑰丽闪动流光的大殿,“阁下不现身吗?”

“真是尖锐的小家伙,若不是这张脸和帝孤尘十分相像,本帝还真怀疑你不是帝孤尘的后嗣。”

诶?这隐匿者居然和他家先祖认识?

绷紧的心稍微松了一些,但帝九君妖冶的眸底却溢满了清冷之光,他可好心把缺德小光头送回来救治,若是对方也打着让他祭殿的心思,那就别怪他把这缺德小光头一起送上西天!

那隐匿者似乎看出了帝九君的心思,不由再度轻笑道:“本帝若是有心害你,又岂会送你一个娘子。小家伙,抱着缺德来忘川海底来,本帝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本帝?送他一个娘子?

好大的口气呢!这人能让他不易察觉便说明不是凡人,而胆敢自称为帝可见也是个狂傲的家伙。

微一挑眉,帝九君看了看怀中睡相一直是昏迷前噙着灿烂傻气微笑的缺德小光头,又听闻那句“送了你一个娘子”的份上,帝九君顺着那道引路的神光前行nAd2(

待穿过无数­精­美的殿宇,来到应该是正中央的大殿后方,望着不同来时汪蓝­色­的海水,那漆黑如墨的海面莫名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帝九君拂袖一翻,九天战戟对着深大千丈的海水一划,海面立即分开露出一条通天大道。

帝九君邪肆勾­唇­,心里暗道:“本座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谁!”

越往下走越死寂,但光线却是愈发光亮,就连萦绕在周围的气息都变得不同,那股气息很好辨认,并且­精­纯的让人感慨这人的修为如何的高。

即使未见真人,就能感觉到那浩瀚如海的天罡正气,­精­纯的让人瞬间心旷神怡,神目清明。

当帝九君走到忘川海底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色­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名极其霸气俊逸的男子,伟岸的身躯盘腿而坐,身着玄­色­天帝龙袍,头戴紫金王冠,全身流溢着至刚至纯的浩然正气,而在他下方盘坐的东西居然是传说中顶级神鼎——炼神鼎

剔骨神镰,分别缀着锁神链,以极其密集的程度缠绕在他的身上,按照一定的规律,穿骨剔­肉­割下一片片掉进下方的神鼎之内,然后男子只是眉目不挑,极尽霸气的眉目连动一下都不曾,只是平静再平静。

若不是他的面容出现少许淡白,帝九君还以为这人在他面前施展幻术呢!

“你是……”

“天帝,玄狂。”

讶然挑眉,这风云大陆还真是神魔齐聚,出现一个陨落却又苏醒的妖神,现在又蹦出一个天帝,敢情三界六道已经装不下这些人,所以都跑来凡尘玩什么神魔游历吗?

帝九君微微挑­唇­,“呵呵,您这位天帝品位真是与众不同呢!你坐在炼神鼎上,引我前来是彰显自己神功不朽吗?”妖冶的目光看了看那炼神鼎,秀魅邪肆的男子眯了眯好看的凤眸,一点都看不出对天帝的敬意,反而充满了调侃与戏谑nAd3(

玄狂被打趣也不生气,只是懒洋洋抬手,转瞬帝九君怀内的缺德小光头就飘然离开,仿佛有一双无形温柔的大手托住缺德小光头来到了他的面前。

与此同时,帝九君察觉他居然抓不住缺德小光头,旋即祭出九天战戟猛然一划,迫人的天罡荡开无数涟漪,转身快如鬼魅横在了缺德小光头的前面,“不说清楚,休想碰一下他!”

见状,玄狂狂霸的面容的眉宇间闪过一抹玩味,他深沉犀利的目光看了帝九君好半晌,低低一笑:“你觉得能胜过本帝?”

纵然他被亲弟弟困在炼神鼎千万年,修为一点一滴随着岁月流逝,但一个刚刚顿悟飞升的小家伙,他还是随便一捏死一个,他真的好奇眼前的漂亮过分的小东西,哪里来的自信阻拦他?

何况……玄狂看了眼昏迷的缺德小光头,这还是他的儿子,他凭什么管他?

没错过天帝玄狂的慈爱的目光,帝九君妖冶的眸子再度划过一抹诧异,不确定的问:“就算本座胜不了你,又不代表本座无法带着缺德全身而退!好了,本座还有一堆事要处理,也懒得和你废话,快说你和缺德是什么关系,还有缺德血脉问题,本座好给他救治!”

如此出言不逊,如此不将人放在眼中的狂傲,这帝九君当真有本事让人活活掐死他的冲动。

不过……若不是真看出他对缺德的关心,天帝玄狂还真想一掌拍死他!

“喂,落架的天帝少跟本座摆谱,本座可没闲工夫听你比裹脚布还长的天族恩怨,本座来神魔楼的义务就是把这个缺心眼的小光头治好,其他一概不负责,你也别也想以强压人!我家娘子家规很严,若是本座不尽快回去,到时候可就是本座被活剥皮呢!”见天帝玄狂不说话,帝九君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

天帝玄狂:“……”

啰嗦一通话里,天帝玄狂对帝九君有了一层更深的认识。

第一,眼前勾魂夺魄的男子极为聪明,直接封死了他想要说的话。

第二,帝九君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专门喜欢在别人痛处踩。

第三,这混小子惧妻,并且还是唯妻是从型。

以上总结,天帝玄狂十分怀疑若是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他,若是他的娘子中途出点意外,他会不会把立刻撒手不管?

“呀呀呀,我说落架的天帝,本座真的时间有限,你就别在那纠结许诺给本座如何的好处,好让本座日后为你卖命帮你夺回什么天界大权之类的事情。本座一不贪财,二不恋权,三讨厌麻烦,所以你就别再那白费心机了,还是想想怎么让本座救活缺德小光头好了。”说完,某妖孽还做出捧脸状,十分风­骚­的卖了个萌,顿时给人一种傻缺的错觉。

然而,岁数少说万八千的天帝玄狂又岂会看不穿帝九君的故意?他忽然霸气一笑,似笑非笑望着在那搔首弄姿的帝九君说道:“小家伙,戏演够了没?”

帝九君笑容一怔,旋即撇撇嘴:“都是老妖怪,一点都不给面子!”

“那是你的意图太明显。”天帝玄狂挑眉淡笑,帝九君耸耸肩语气风凉:“那是你没有幽默感,我家冰块看见我这样,哪里还会像您一样赏脸看到完,她保不齐先给我一剑让我闭嘴!”

“哦?”尾音挑高,天帝玄狂脑中闪现了一名不拘言笑拒人千里的凌傲女子,颇为好奇说道:“本帝还以为你会喜欢紫缘风,而不是风君舞呢。”

“缘风小姨?她哪里值得本座喜欢了?”眨了眨眼,帝九君俏魅浅笑,浑身透着万种风情,静待某落架的天帝娓娓道来“有关送他一个娘子”的叙说。

当初被困风云大陆的天帝,一直想寻找一名天赋绝佳,兼具不受权利蛊惑的后辈,然后他发现了帝家后嗣帝九君,这个天赋在天界都算少有的男子,可惜这孩子哪都符合他的要求,偏偏太随兴了,不管他暗中叫风云大陆上的哪位高人前去说合,结果都被帝九君不咸不淡拒绝了。

许他各种飞升神功,他说本座练家传绝学纯属无聊,根本没想过成仙。

许他成为风云大陆之上唯一的统治者,他说本座天纵英才,若是想做天下唯一的王根本是手到擒来。

许他美人才子,结果他说既然是送本座的礼物,那就留在天域宫打扫好了,反正看着也挺赏心悦目的。

等等you惑和橄榄枝抛出去,都跟石沉大海一样没有回信,最后天帝玄狂推算出空间缝隙有颠簸,就想着­干­脆拉几个异界的灵魂过来,看看能不能收服这个难啃的骨头。

结果在空间与空间裂缝里拉回来的灵魂果然不出他所望,可是却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意外!

一开始,天帝玄狂以为帝九君会喜欢上­性­格热情如火的紫缘风,起码在听到紫缘风那么多事迹也该产生好奇,可结果这人却说:“她既然都喜欢睡漂亮爷们,那本座等她来睡好了。”

再后来,就是帝九君遇到了妖神之女风君舞,那么硬邦邦不懂温柔的冰块,结果却让他当成了宝贝……

难怪妖神都跟他说,帝九君真是没眼光,居然看上他的女儿。

话题有点扯远了,天帝玄狂咳了一声:“咳咳,事情就是这样,本帝送了你一名称心如意的娘子,你是不是要还本帝这份儿人情?”

闻言帝九君奢魅的眉梢高高挑起,终于算是听出个所以然来了,原来这个落架的天帝玄狂貌似和他岳丈大人妖神关系不错,也明白了天帝拐着弯让他日后当苦力,为那些所谓什么重回天界执掌大权而拼命。

他家冰块娘子说了,没有好处的事情不­干­!若是没给好处­干­了是蠢蛋!

他家冰块娘子还说了,做人就要人上人,若是屈居人下给人卖命,还不如占山为王自己独霸一方来的痛快!若是做了别人的小弟,那是傻缺!

他家冰块娘子更是耳提面命的说了,这辈子他帝九君生是她风君舞的人,死是她风君舞的鬼,敢没跟她商量就私下决定,后果可是很严重滴!

是以帝九君听完天帝玄狂的话,微微有礼一笑:“这事我得回跟冰块娘子商量商量,落架的天帝老人家,现在咱们是不是先研究一下缺德小光头的伤?”说罢,还努了努嘴,示意天帝玄狂看看地上躺着的小光头。

天帝玄狂:“……”

敢情他说了半天,这厮根本是左耳进右耳出,脑袋里根本没把他当回事!翻来覆去就是不往套子里钻,还美其名惧妻!真是气煞我也!!!!

天帝玄狂眉目霸气一挑,心里暗道:“本帝活了数万载,难道还摆不平一个小家伙!”

沉吟片刻,他诡异的看向帝九君缓缓说道:“小家伙,你用不着在本帝面前耍滑头,你家娘子乃是妖神之女,就算她想趁妖神没有彻底聚集三魂七魄之前,逆改血脉成仙和你双宿双栖,但是别忘了妖神就是妖神,一旦他恢复巅峰,风君舞的血脉一样会流溢出魔族的气息,到时候除非你的修为与妖神比肩,否则面对天界的围捕,你自认能救得了她?”

蓦地,帝九君眉目一沉,这话说的是不假,不过距离他家冰块成仙还有好大一块距离,他还是­操­心眼下吧!禁制解开以后,他家冰块貌似也没有几日好活,若是他没有办法让风君舞活下去,还提这些杂七杂八的有什么用?

“多说无用,我帝九君不想做的事情,你就是拿命威胁也没用!”

“真是固执!”

“错了!本座这是谨遵家规,我家冰块脾气不大好,不敢不听呢。”

“……”

见帝九君还是说不通,天帝玄狂也不急着规劝,旋即看了眼自己的爱子缺德,对帝九君说道:“你想救缺德?”

“您老是被炼神鼎炼的­精­神错乱了吗?不想救他我大老远抛妻弃子的跑来神魔楼,就为跟您老聊聊天界的比裹脚布还长的陈年往事?”帝九君挑挑眉,语气极为气死人不偿命。

“救缺德不难,给你一张方子照做就好。”

拂袖一张玉简飘来,帝九君随手一抓待看完玉简的药材名字,秀魅惑人的俊脸黑了一大片!

龙髓十滴,魔尊魔气一斛,人间帝王­精­纯之血一碗,天帝之尊浩然正气一斛,光是看到这些就算现在把他累死也拿不到的东西,帝九君就想把玉简一巴掌拍在天帝玄狂的脸上!更不要说后面提及的一些凡尘根本不会出现的仙草,就连悍枭宫里也是连个影子都不瞧见的东西!

你这是耍人吗?本座诚心诚意想救治这个缺心眼的小光头,你他娘的居然狮子大开口!

妖孽黑着俊容,捏着玉简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您老确定这是救治缺德的药方,而不是替缺德洗髓脱骨的方子?”

虽然他不确定缺德小光头和这个落架的天帝有什么关系,但是光是这几样东西聚齐,形成的药力绝对能让一个普通凡人瞬间成仙,并且修为一定能在天界当个中上游的仙君!

不就是让­精­怪的道术伤了一下,要不要这么坑人?这简直是强人所难!

072心思各异风云起

见一直淡定微笑的妖冶男子隐隐抓狂,天帝玄狂威压释放,顿时排山倒海的迫人罡风锁定了帝九君,那雄浑的力量仿佛山岳坠落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忽然,一股腥甜的血液涌上咽喉,帝九君眉目一沉硬生生压下,傲娇的不愿在昔日威风凛凛的天帝玄狂面前露出一点败绩,只听天帝玄狂厉声道:“臭小子!你真当本帝是落架的凤凰,连你一个刚成仙的小鬼都制服不了?”

帝九君:“……”

他娘的,你还好意思说!你这叫以大欺小好不好!这叫狼心狗肺好不好!

本座若不是不愿承了缺德小光头的情,何苦在这和你瞎折腾?

正当帝九君在心里腹诽,急忙运转仙气抵御那股施压,就听天帝玄狂又道:“少跟本帝唧唧歪歪这也不同意,那也不采纳的!若不是你的关系,我儿怎会气脉全乱,处于根基不稳的混乱状态!”

“我儿!”帝九君声音扬高,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地上昏过去的缺德小光头,又看了看和自己年纪仿佛的天帝玄狂,低声道:“真他娘的滑稽!”

貌似这两个人根本搭不上边吧!一个脑回沟无比正常,一个却是乱了套!这两人是父子?究竟开什么玩笑?

咳咳,好吧,就算神仙都驻颜有术,他们是父子好了,可是哪个当爹的会那么傻缺,居然给儿子取名缺德?这么不负责的爹有没有?

“怎么?你不信?”

帝九君僵了下面­色­,摸了摸下巴道:“不是不信,只是奇怪你的品位,居然给儿子起了那么个‘特别’的名字,当真是望子成龙。00小说 ”

听到帝九君尤为在“特别”二字加重牙音,天帝玄狂霸气的眉目一闪黯然之­色­,语重心长说道:“缺德哪里不好?”若不是当初他太念手足之情,何苦会被亲弟弟锁在炼神鼎里,就等什么时候被耗尽修为,剔骨削­肉­的忍受钻心之痛,直到彻底消散于天地间?

正因为自己太过功德无量,才导致亲弟弟为了王权在手,亲自把他当灵丹一样炼了,他给儿子取名“缺德”希望他以后少重情重义有什么不对?

当然,这些帝九君没兴趣听,而天帝玄狂也不愿意讲nAd1(

“本帝不管你愿不愿意,总之你一定要集齐这些东西,否则风君舞必死!”

极其霸道狠厉,已经是命令式口吻,一代明君玄狂天帝,慑人的威仪不需刻意,便挥洒的淋漓尽致,再也没了初一见面的温和,剩下的是绝对狂狷睥睨!

“这是威胁?”虽然是疑问,但帝九君却沉着脸,声音充满了肯定。

天帝玄狂霸气挑眉,“不是威胁这是事实,风君舞从你解开禁制开始便时限不多,就算你现在有本事找到蕴灵草为风君舞续命,但她的根基两次在禁制中反弹根基必然已毁,修为定然永远停留在顿悟期,你想和她携手永生的想法自然无法实现,何况蕴灵草除了天界有,便是风云谷每次机缘开启时才有,所以显而易见你和风君舞注定无法白头到老。”

听言帝九君妖冶的眉梢紧蹙,沉默片刻他声音低沉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并不能保证何时能集齐这些东西。”光是龙髓十滴,魔尊魔气一斛,人间帝王­精­纯之血一碗,天帝之尊浩然正气一斛,这几样就够他奔波多年,所以帝九君格外提醒了一句。

然而,听到帝九君答应后,天帝玄狂却爽朗一笑:“时间不会太长,很多东西在风云谷机缘开启后,只要你能进得去就能得寻到,至于天帝之尊的浩然正气本帝就是你根本不用担心,置于魔尊魔气你的娘子就是妖神之女,等她修为上来自然也不愁,最后有点小难的便是人间帝王­精­纯之血,这样等你们这群情爱纠葛的人分出胜负就有了。”

听了好半晌,帝九君邪魅挑眉,听这天帝玄狂的口吻,貌似他有什么把握开启风云谷的机缘?

看懂帝九君疑惑,天帝玄狂点点头,“没错,本帝确实有能开启机缘的令牌,但是你有没有本事进机缘内部的最后一层,拿到龙神和凤神的骨髓之液,顺带帮你的娘子稳固根基就看你的造化了nAd2(”

嗯哼!听这意思,能稳固他家冰块根基的东西在机缘内部最后一层,并且很凑巧的和缺德脱骨洗髓需要的龙神骨髓之液在一起喽!

看天帝玄狂那能把人气冒烟的笑容,帝九君他敢打赌保证是!

少许,两人大成协议后,那个一直昏死的满脸噙着亮瞎人眼笑容的小光头,就在天帝玄狂随便一拂袖中恢复意识,登时帝九君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

一股无名之火“噌噌”不停上涨,就在帝九君伸手去接天帝玄狂递过来的能开启机缘的神魔令时,忽然淬不及防被狠狠打了一掌!

轰然巨响,蛮横的力道贯穿四肢百骸,帝九君刚拈指成诀,忽然感觉身体一阵剧痛难忍,瞬间就黑了脸看向天帝玄狂,咬牙切齿道:“你他娘的到底玩什么!”

修为被封了!这是恩将仇报的节奏吗!

“没大没小!”瞪了眼言语不敬的帝九君,转瞬不待天帝玄狂说什么,就听一道老大不高兴的声音响起:“爹爹!你­干­嘛欺负缺德的小美人兄弟?缺德已经是他的人了,你可不许这么欺负他。”

天雷滚滚,瞬间把天帝玄狂雷的外焦里­嫩­,什么叫缺德已经是他的人了!!!!!

天帝玄狂瞬间双手握拳,只听咔咔作响的声音溢出手掌,他瞪着“很傻很天真”的儿子,真心想问问,儿子你骗老子的吧!

帝九君:“……”

见两父子那互动的小表情,帝九君终于知道小光头的缺心眼遗传谁了!真没想到如此霸气面瘫的男人,居然脑袋也有接错位的时候……

“德儿,你不能喜欢他,他是男人nAd3(”

“缺德知道自己是男人,小美人兄弟也是男人,所以缺德不能喜欢,不过……”

“不过什么!”某落架的天帝紧张加隐隐抓狂!

“不过缺德可以变成女人,长出小美人兄弟喜欢的头发,还有大大的胸脯,这样缺德就可以喜欢小美人兄弟了。”某小光头边说边献宝使似的从随身包裹里翻出各种药瓶。

天帝玄狂:“……”这是家教失败吗?他是不是要一掌拍死这个有辱门风的儿子?

正当天帝玄狂风中凌乱的时候,刚才修为被封的帝九君算是发现了,若是不止住两个二百五父子谈话,或者让那个傻缺天帝恢复正常思维,他是没办法走出这忘川海底的!

“缺德!”

嗖的一声,听到帝九君叫他,缺德小光头美滋滋化作小旋风跑到妖冶男子面前,“小美人兄弟找缺德什么事?”

睨着清秀天真的小光头,妖冶男子露出了一抹风华绝代的笑容,无视那坐在炼神鼎上的抓狂帝,“告诉我,你喜欢他吗?”顺着帝九君手指的方向,缺德挠了挠铮明瓦亮的脑袋,望着自家老子喜滋滋点头,“缺德喜欢爹爹。”

帝九君挑眉一问:“那若是你爹爹不喜欢你呢?”

“那缺德会很难过。”

“那若是缺德长出头发,还有大大的胸脯以后,你爹爹又喜欢缺德了呢?”某妖孽循循善诱的问,倒锥形的俊容噙着一抹歼猾的笑意,尤其那双狭长凤眸惬意的眯了眯,活似一只哄骗小笨蛋的歼诈狐狸。

缺德一点迟疑都没有,重重点头:“那缺德就长出头发,还有大大的胸脯!”

“真乖。”

帝九君温柔捏了天真无邪的缺德的面颊,转瞬看了眼已经石化的抓狂帝,“看见了没,你儿子现在还分不清男女之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所以你放心本座没心思爆他的小桔花,也没兴趣让他惦记本座的ρi股。就算您老想帮着儿子做点什么勾当,本座也有本事骗的他挥刀自宫,所以你最好别灌输缺德强抢民男的坏想法。”

某抓狂帝:“……”

这真是家门不幸啊!他居然生了个这么“心思恪纯”的儿子!纯的都和蠢划等号了!

“好了,别在那给我演戏,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封了本座的修为!”

某抓狂帝闻言眉目一扫“沮丧”,“神魔令排斥一切修为已然成为神魔的人,若是不封了你的修为,你打算怎么走进风云谷的机缘开启?”

“但是修为被封,还是会遇到很多麻烦。”帝九君皱起好看的眉梢,“还有,风云大陆上成仙成魔的人和我有仇的可不少,你拿什么保证在修为被封的这段期间,我能安安全全走到风云谷?”

“放心,神魔令有隐身和护主的能力,你绝对能安全走到风云谷。”

“那风云谷机缘开始的时候呢?进去了,你别告诉我那里一点危险都没有!”

“怎么会?不过等你进了机缘开启的位置,身上的封印自动会解除,所以根本没必要担心。”

****

彼时,当皇甫凌乐赶回青箫国之时,见墨风情毫发无损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而秀美多姿的男子在见到他御风而来,桃花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整个人顿时风采逼人。

然而,还为高兴几秒,就见才刚飘逸落地的皇甫凌乐转瞬又要御风离去,墨风情俊容之上的雀跃顿时垮掉,他一把拥住了皇甫凌乐,“连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就想走?我不许!”

皇甫凌乐身体微微一僵,英锐慑人的眸子萦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无奈与纵容,“风情,君舞需要我,既然确定你安然无恙,我自然要去找她。”

“谁告诉你我安然无恙的!”一听他要走,墨风情气恼的扳过皇甫凌乐的身子,“皇甫凌乐,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一头白眼狼,不管我对你多好都没用!”

劈头盖脸咒骂一番,清雅绝尘的男子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失控,那好似他是全天下最负心之人的表情,登时让皇甫凌乐的心中一软,解释道:“你有­精­怪随时在侧,放眼风云大陆根本无人威胁你的­性­命,而帝九君解开了禁制,君舞的时限越来越短,若是不抓紧时间续命,她就会没命。”

“她的命有帝九君­操­心,你多哪门子的闲心!总之我不管,为了让你回来看我一眼,我让­精­怪去击杀帝九君已经和他形成不死不休的局面,我害的风君舞时日不多,难保他不会一怒之下找我寻仇,如果你真有良心就留在我的身边保护我!”

“风情……”

“帝九君担心风君舞不比你少!”墨风情桃花眸子的光步步紧逼,只听他一字一顿道:“帝九君不会看着她去死,所以有没有你去都一样!我现在告诉你,皇甫凌乐若是你今天踏出这里一步,我就和你生生世世永不相见,你生我死!你死我活!让你永远都欠我墨风情的恩情,永远无法还!”

极具刚烈决绝、饱含着无限情谊,却又透着彻骨的决裂情话溢出­唇­齿,刹那间两人谁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彼此。

风吹来,荡起了两人的发丝纠缠一起,两双能看透彼此的眼睛定定互望着,最终皇甫凌乐败下阵来,他动作温柔的揉了揉墨风情被风吹的凌乱发丝,“风情,你知道的,我心里是喜欢君舞的。”

啪的一声,狠狠一巴掌呼啸在皇甫凌乐面上的银质面具,风情万种身着湛青­色­衣袍的男子恨恨的咬牙:“王八蛋!不用你提醒我你喜欢她!”

细微的嗡鸣声自震颤的面具发出,面具下的皇甫凌乐脸颊被打的生疼,这一巴掌陪伴自己多年的男人力道十足,宣泄着他的抱怨和嫉妒,然而他却一点都不生气,因为这是他欠他的,一直在亏欠他对他的情。

“风情,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略显狼狈的大吼,墨风情的紧紧揪住皇甫凌乐的衣襟,歇斯底里的问道:“我问你!是不是不管我对你多好,你都狼心狗肺的只惦记风君舞!对我永远都是可笑的知己之情!”

蓦地,皇甫凌乐想说什么,可是蠕动了下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见他这般难以开口,墨风情狂笑三声,笑的桃花眸子氤氲四起,“我真他妈的自虐,会喜欢上你!”

英锐摄魂的眼闪过一缕莫名光彩,皇甫凌乐静静任眼前男子揪紧自己的衣袍,用笑来掩饰自己的狼狈与伤感,直到他噙着一抹让自己心悸的绝艳微笑,他说:“皇甫凌乐,我累了,我们来个了断吧!”

那一刹那,心中传来陌生的钝痛,闷闷的,酸酸的,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出的感觉。

皇甫凌乐淡淡点头,“好,你想怎么了断?”

“助我修成正果。”墨风情笑的倾国倾城,桃花眸子却一闪而逝难过。

怔然了下,皇甫凌乐声音微微颤抖道:“你急于修成正果,是怕我担心你所以……”你才会拿这个要求跟我了断吗?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

“何必明知故问?”墨风情妖娆一笑,俊美的面容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危险,“你从小在魔刃身边长大,一定知道怎么让人迅速成仙,既然你一定要去找风君舞,又担心帝九君会找来,那就帮我速成飞升好了,不论成模成仙都好,以后我们都两清了,你看如何?”

“风情……”

“别他妈的给我拖拖拉拉,现在我好不容易不打算再缠你,再废话我可反悔了!”

良久,皇甫凌乐定定看着他,“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墨风情坦然一笑,不过却在心底说了句:“恐怕到时候,你却不再视我为知己。”

“好,我助你成仙。”皇甫凌乐掏出一个­精­致流溢仙雾的玉盒,递给他缓缓说道:“这本是魔刃留给我的,而我却想靠自己的修行顿悟,最终与魔刃的期许背道而驰顿悟成魔,这仙丹留着也是无用,便送给你。”

“也好。”没有迟疑的吞下仙丹,毫无意外墨风情没有副作用的成仙,并且引来了天地异象,望着脚踏祥云,迎风而立的俊逸非凡的男子,皇甫凌乐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却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忽略的。

“恭喜你,风情。”

“同喜同喜,这么多年能骗你一次,凌乐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墨风情笑说着,眉目说不出的愉悦,紧接着皇甫凌乐就见他掐指成诀,拈出能弑神的法印,直直朝他招呼而来!

顷刻间,由于他发现的太迟已经来不及化解,只能全力抵御,感觉身体遭受重创的时候,皇甫凌乐笑了:“原来是忽略了这个,原来我皇甫凌乐也有被感情混淆的时候……”

“当然了!谋算人心又不见得只有你凌乐一个人会,我也很在行!”

一把抱住了身受重伤的皇甫凌乐在怀,墨风情十分得意笑道:“还是风君舞说的对,对你怀柔政策根本没成效,还是直接绑了上了省事!”

“呵呵,原来是君舞教的,不过风情你算错了,我虽受伤却未必会被你钳制住!”

雷霆一掌打出,受伤的皇甫凌乐转瞬自墨风情怀中离开,旋即身形如风的急速飞离,待墨风情回神的时候,天空徒留一片那艳红夺目的残影,却再也不见皇甫凌乐的身影!

见此,墨风情恨恨的道:“该死的!皇甫凌乐,现在我已经成仙,就不信拿你没办法!”

愤怒吼声久久不散,早已走远的皇甫凌乐听到那不甘心的叫嚷,流溢血线的­唇­角溢出苦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忘川海底,画面戛然而止在这一刻,抓狂帝拂袖一挥,水波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好了,你最大的麻烦应该没空惦记你娘子,所以你们也可以安心上路了。”

帝九君挑挑眉,还没回应就被一股极具霸道的力道包裹塞进了空间裂缝,待他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见四周全是葱郁的山脉,耳畔紧跟着响起那恼人的声音:“小美人兄弟,我们这是到哪了!”

帝九君顿时囧囧有神!那个抓狂帝居然把这个缺心眼也给丢出来了!

“小美人兄弟,你怎么……”

“你给我闭嘴!”帝九君十分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心里把抓狂帝骂个遍,随后扯过天真无邪到缺心眼的小光头,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要去风云谷,从现在开始你想让我对你好,就必须听话!明白吗?”

“明白!”小光头猛点头,随后笑米米挽着妖冶男子的手臂,乖巧的跟他上路。

与此同时,这座山头的另一端,正盘坐一名身着红衣,面罩银质面具的男子,看其模样赫然就是皇甫凌乐。

调息中,灵魂深处出现了波动,然后从波动转瞬变成反压制的野蛮力量,皇甫凌乐一时压抑不住,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再次睁开英锐慑人的眸子时,居然是诡异的血红,并且凶光四溅!

“凌乐啊凌乐,早就告诉你不要太过固执,可惜你偏不听,这下让我找到机会反控制你的身体了吧!”

不同与皇甫凌乐平时的温润嗓音,此时仿佛喃喃自语的音­色­,充满了­阴­厉低沉,并且充满了邪冷的味道,若是此时见证过风君舞和墨风情大婚等人听见,一定能听出这是魔刃的嗓音。

忽然,皇甫凌乐身体猛然摇晃一下,那俊逸的身形发出了仿佛­肉­搏的碰击声,转瞬那血红的眼睛又逐渐恢复平日的清明,就连邪厉的声音都变得轻柔舒缓:“咳咳,魔刃,你太小看我了,若不是我固执你觉得自己还能活着吗?”

心里徒然暴喝出魔刃的愤怒:“你宁可自毁根基,也不肯放我出去!”

皇甫凌乐眸光闪烁了下,低低在心里说道:“魔刃,若是放你出去,我和君舞才叫根本没有机会。”

“愚蠢!即使现在你和妖神之女也没有机会!”

“呵呵,或许吧!起码君舞再见我,已经从一开始的拔剑相向,到现在难以挥剑,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吗?”

其实,我要的并不多,只是想要一份那般执着不悔的感情而已,那般为了一个人,可以无视天下人的炽烈而疯狂,且赤诚的感情而已……

073升级成了小舅妈

武林盛会在即,各路豪侠草莽八方来访,纷纷踏上了前往风云谷的道路上。00小说

与此同时,当各路武林沉浸在武林大会时,同时传出紫墓国与赤炎国一举击破橙月国,正在因为疆土划分由盟友身份变得微妙起来,所有人在赶路的同时,也都纷纷八卦着目前当今局势。

因为赤炎国贤王皇甫凌乐手持神兵,又与青箫国交好,大多数人都不看好紫墓国,并且暗暗觉得这些身在皇家的天之骄子,唯属皇甫凌乐有本事一统天下。

至于传闻中的妖君王,也有所谓的支持者,也在猜想这位不闻天下事的江湖第一美男子,会不会一改之前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之风。

说着说着,几个貌似家族都比较显赫,又貌似知道点什么内情的富家公子在歇脚的茶铺争的面红耳赤,“你瞎说什么!什么叫天下一统非赤炎莫属?你就那么肯定不会出现别的局面?”

蓝衣公子极为激动,猛地一拍桌子:“现在谁不知道赤炎三皇子钟情风君舞?先不说三皇子和妖君王谁更厉害,但凡认为自己是堂堂七尺男儿的男人,谁能放任一个男人惦记自己的娘子?你是不是脑袋进水忘记妖君王也是很看好风君舞呢?依我看,妖君王不表态对风君舞何等心思,这天下指不定姓谁呢!”

与他对峙的富家公子一听,不以为然撇撇嘴:“你激动个什么劲儿!怎么?瞧你左一句妖君王右一句妖君王的,难不成你是妖君王的亲戚不成?不是我说你,这风君舞可是个祸水,你瞧瞧跟她有关系的男人哪个是省油的灯?再者,你凭什么认为三皇子日后一统天下就一定和妖君王死磕上了?你哪只眼睛看见赤炎和紫墓吞并橙月就是为了风君舞了?”

一时间,蓝衣公子被噎的够呛,这几个问题还真让人不好反驳,而那个与他对峙的公子一见他没了气焰,不由冷笑道:“说不出了吧!今天本公子心情好,好心劝告你几句,别仗着自己家世不错,就妄想在乱世攀附上大树,小心站错队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顿了顿,那富家公子满面轻蔑又道:“也别乱套近乎显得和妖君王关系多好,你也不看看自从东隆国他露过一次面,这都多长时间了!风君舞都改嫁几次了也没见他出现?省省你闲吃萝卜淡­操­的心,好好做你的世家公子得了!”

话音落地,那蓝衣俊俏的公子正欲上前争辩,却被身后­精­明的仆人拽住:“小少爷,别动怒,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不值得人的生气,还是办正经事要紧nAd1(”

“知道了!”不悦的抿­唇­,蓝衣俊俏公子恼怒的一拂袖,虽然看起来很是冲动,但也不是鲁莽之人,旋即闷闷的坐在一旁,懒得理会那个富家子弟。

那富家公子见此,不由得意的冷哼一声,转瞬也没在理会。

少许,蓝衣公子皱了皱眉,看了眼自己一行人的队伍,“盘点好东西,一盏茶时间我们上路!”

小Сhā曲似乎就此落幕,不过若是细看周围赶路的行人眉目一闪而过的­精­芒,并且有几位不显山不露水的高手目光若有似无的看了眼,那个嚣张的富家公子,又看了看那个略显浮躁的蓝衣公子,可见事情还没有完。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当两个看起来家世都不俗的人离开,一些准备前去浮云山庄参加武林大会的高手交谈起来。

“那个蓝衣小公子,应该是浮云山庄的小少爷吧!”

“恩,应该是,上回武林大会帝三君身边站着的小小少年就是他,他爹凌傲上回做了武林盟主,这次武林大会又凌家主持,想来这次出来应该是采买大会所需,不过……”那人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恐怕这次他能不能安然无恙走回浮云山庄都是一个问题。”

帝三君,武林盟主,浮云山庄,三个有些串联­性­的词汇传入角落里,一名模样普通的身怀有孕的女子耳里,她清冷的眸子划过一丝莫名。

若是没有记错,她家那个不省心的狐狸妖孽的三姐貌似叫帝三君呢!

嗯哼!没错,这个人正是恢复修为易容的风君舞,也是刚才话题中的女主角!

因为剑灵说了让她来风云谷找草药,所以她到是没急着去找帝九君,结果却在路上遇到了这么糟心的一幕nAd2(

那个以维护妖君王的姿态的蓝衣公子,按照周围貌似参加过几次武林大会的人的说法,这人貌似和帝家有点关系,并且能和帝三君扯上关系的人,又是这般少不更事的年龄,想来应该是帝九君的小外甥这个几率不会小。

看了眼刚上桌的糕点,风君舞面无表情的坐着,忽然她的周围绽放一片耀目刺眼的赤金光芒,紧接着一条诡艳凶悍的赤金蟒现身盘旋在她的身边,吐着叉子一般的蛇信子诡异的口吐人言:“蛮淡定的,你不?”

刹那间,由于赤金蟒现身引来的一阵狂风也随之停息,待众人看见眼前这离奇的一幕,纷纷风中凌乱了!

与此同时,先前那个普通到尘埃里的身怀有孕的女子,面容发生了天反覆地的变化。

眨眼间,那平凡的线条开始伸展,慢慢露出了一张冷艳逼人,张弛着拒人千里的绝冷睥睨的气质,极具的冷、极其的美,那女子冷冶如冰塑,却透着让人想征服的一股冶魅与狂野。

再配以身旁盘旋而卧在身边的赤金蟒,更是为她增添几许野­性­冰艳。

猛的倒抽一口凉气,所有人惊讶如此堪称妖异的组合,脑中纷纷思考着她究竟是人是妖。

众人各种目光投掷过来,风君舞微微皱了一眉,素手不客气狠狠敲打了一下不停她催动就擅自出来,并引起­骚­动的剑灵脑袋一下,“信不信虽然我时日不多,若是心情一个不好指定­干­出什么摧毁神兵的事情?”

剑灵冷哼一声,一点也不相信风君舞会毁掉它的言语,叉子一般的蛇信子吐的欢快:“你舍得死吗?那个小鬼身上可是有帝家血脉的味道,你当真不他?”

“我还没吃饭,不去!”挑了挑眉,风君舞还是那不紧不慢的样子,随后慢条斯理吃着桌上的糕点,一点也不在意他们一人一蛇所造成的影响,反而径直无视那些人nAd3(

“啧啧,真是自信呢,若是让帝家小子知道你看见有人对他的家人不利视而不见,不知道会不会跟你闹腾的三天三夜呢。”剑灵扭了扭它跟身体连为一体的脖子,煞有其事说道。

风君舞眉目几不可闻的一顿,冷淡的眸子看向剑灵那双闪动戏谑的兽目,吃东西的动作不减。心里却在想,她不是不救,而是要等吃完东西再去,反正举凡和帝家人牵扯上关系的人,通常都是糟心的产物,晚一会再去也不迟。

见风君舞雷打不动的样子,沉睡千万年有余的剑灵眸光动了动,十分恶趣味一扫蛇尾,桌面上的一杯茶水便被扫落,然后就见水滴晕开了一面能映照不同人物与景­色­的镜子。

众人此时已经来不及惊讶这一人一蛇了,反而被镜子中所呈现的画面吸引了去。

刀光剑影,杀气肆意,那个蓝衣小公子果然如众人所料,被那个富家公子惦记上了,现在他们正被人围剿厮杀,场面十分惨烈紧张。而水镜面前,那个冷艳的孕­妇­眉目不动的继续优雅进食,看着眼看落败的一方的蓝衣小公子,她还是没有动作。

“真不去救?”

“……”

“他可是帝九君的亲外甥,你确定还能这么淡定?”

“……”

懒懒抬眼,风君舞因为那句亲外甥有点反应,她淡淡扫了眼水镜里的情况,又看了眼在那像狼外婆一样蛊惑她的剑灵,她挑了挑眉:“你发情期到了?居然会对一个小男孩感兴趣?”

剑灵柔软的身躯一僵,吐着叉子一样的蛇信子,眨了眨那看起来本来就凶野,却自以为可爱的兽眼:“哎哟!你才知道?那我冷血无情的小公主,是不是考虑一下大义灭亲,把帝九君的亲外甥送给本剑灵?”

极具恶寒、外加脑抽的一番话出自一条蛇的口中,风君舞彻底被雷的够呛,转身不耐烦的放下筷子,身影一动便诡异的消失原地,而众人亲眼目的了风君舞逆天的一幕,顿时惊讶的掉了一地下巴!

视线在转,就见水镜里蓝衣小公子被围堵的一幕,出现了一名绝艳逼人的女子,正巧就是刚刚那个在他们身边消失的女子!

额……

这是什么情况?

一面倒的情势,因为面前诡异出现的女子而产生了变化,风君舞懒得看那些挥剑叫嚣的逞凶之人,她只是极为淡定来到那个蓝衣俊俏的小公子面前:“你和帝九君什么关系。”

蓝衣俊俏小公子眨了眨眼,望着这个诡异出现、貌似和他小舅舅一样逆天的漂亮女子,想了想他没有回答风君舞的问题,反而是一个高窜起,连哭带嚎的一把抱住风君舞:“你一定就是小舅妈了!舅妈,他们欺负凌瑄,你一定要帮凌瑄找回场子!”

风君舞:“……”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眼前俊俏的小少年,一系列反应都出乎众人的意料,那连问都不问攀亲戚的傻缺,真的很怀疑他的脑袋有没有问题,不过就这份犯抽,到是和某只狐狸妖孽很像!

她就说他们帝家出产都是让人糟心的生物,果然没有说错!风君舞像拎小­鸡­仔似得提起凌瑄,扫了一眼俊俏少年脸上哭的一对一双的眼泪,以及放在少年大腿上那只猛劲蹂躏自己的手掌,一头黑线的问道:“你自虐么?”

凌瑄见自己的小伎俩被揭穿,不由尴尬的搔了搔头,“小舅妈,你能当没看见么?”

“为什么?”风君舞饶有兴致的挑眉一问。

凌瑄吸了吸鼻子,煞有其事说道:“小舅妈要是装看不见,就会觉得凌瑄被欺负的很惨,然后好帮凌瑄欺负回去啊!”

“把我当打手?胆子长齐了吗?”

风君舞放下他,捏了捏凌瑄的小脸蛋,望着这个跟帝九君行为模式相似找抽的小家伙,她难得没一巴掌呼啸过去,反而略带几分宠溺道:“你见过你小舅舅吗。”

“小舅舅?”凌瑄狐疑的抬头,奇怪的挠了挠头,“没有见他来,不过小舅舅信上说小舅妈回来,所以让我们见到小舅妈,就要像爱他一样爱你。”

卖了个小乖巧,凌瑄从衣袖里翻出一张被撕的一片片,后又被拼起来的画像,他憨憨指着画像笑道:“小舅妈比画像上好看多了,小舅舅说你脾气不大好,说想引起你注意就要犯点傻,你就会露出笑容的。”

风君舞:“……”

就这副德行还有犯点傻吗?简直傻到家了!

本来以为凌瑄第一眼认出自己是因为帝九君,结果却是那货给了家人一副画像。刚才还想着帮这个小家伙处理了麻烦,好回去好好修理那个狐狸妖孽一顿,结果希望落空心情顿时不爽起来!

瞥了眼那边仗着武功不错的人物,风君舞根本是没费多大的功夫就搞定了这群人,待管家处理好这些人,确定自己人没有伤亡来到风君舞面前,“小少爷,舅夫人,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可是现在启程回浮云山庄?”

话音落地,不等风君舞回答,凌瑄顿时一个箭步冲到那个先前与他叫嚣的公子面前,啪啪两大耳刮子扇起来,颇有一副仗势欺人的味道!

“哼!瞧见没!这就是我小舅妈风君舞,妖君王就是我小舅舅,我小舅舅可是说了,我小舅妈是要把天下打下来送给小舅舅做成亲礼呢!你个不开眼的家伙,我让你小瞧我小舅舅!我让你说我小舅妈是红颜祸水!”

啪啪啪啪,巴掌之声呼啸的起劲儿,小小少年那股子的瑟劲儿,顿时让风君舞看到了昔日那只欠扁傲娇的公狐狸,不由被他小人得志的模样逗笑了。

管家看着自家小少爷那与平日不符的行为,顿时老脸抽搐的看了眼风君舞,那眼神好似风君舞给凌瑄施了什么妖法一般,风君舞顿时被看的无语……

“好了,既然你没有危险就回浮云山庄去吧!”

淡淡出声,风君舞转瞬交代一句就抬腿离开。然而,才迈开一步,囧囧有神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蓝衣俊俏少年二货一般扑过来,抱住了风君舞的大腿:“小舅妈你这是要去哪?小舅舅说了,看见你就要拿出狗皮膏药的­精­神粘着你,直到他来浮云山庄,你可不能趁小舅舅不再,就给小舅舅招蜂引蝶!”

风君舞:“……”

被一个孩子这么抓着不让走,风君舞挑了挑眉:“我要回刚刚你歇脚的凉茶铺取回我的灵蛇剑。”

“那也不行!除非你带上我!”

“好。”

“哦耶!小舅妈你真是太好了!”

风君舞:“……”

这孩子家教是不是太严了?瞧把这孩子折腾的都疯了。

然而,凌瑄才高兴不到一会,下一秒就传来他惊悚的叫声!

“啊……小舅妈……凌瑄不会飞……救命……”

御风而行,风君舞根本没知会凌瑄什么抓住抱紧的话,而是直接轻盈纵身凌空而飞,而抱着她大腿误信小舅舅教导的凌瑄,就当了一会空中风筝,差点没吓尿了!

啊啊啊!小舅舅你骗人!

是谁说他家冰块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的?

是谁说他家冰块很疼小孩子来的?

是谁说他家冰块最喜欢他傻缺犯二的模样来的?

几个呼吸间,风君舞就淡漠的回到了那个凉茶铺,踢了踢瘫软在脚边脸­色­惨白的凌瑄,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剑灵,“别把我想的太好,除了你小舅舅帝九君卖萌扮二货我买账以外,你不再这个范围。还有,我救你不是因为你是他外甥,而是我的灵蛇剑剑灵喜欢你。”

凌瑄啊呜一声,一口血痰卡在嗓子眼里,只见他一改之前的浮躁之气,大叫一声:“风君舞!你也忒缺德了吧!大家好歹是一家人,你要不要这么狠,把我送给一个那么可怕的家伙!”

见状,剑灵不满瞪了凌瑄一眼,一尾巴抽过去,若不是风君舞眼疾手快把他抓到一边,恐怕就要被拍成­肉­饼了!

“不知好歹的东西!若不是本剑灵的主人受过你们凌家祖上的恩惠,想让本剑灵多看你一眼都不可能!”

灵蛇剑本身就是历尽杀戮与驰骋天下的神兵,如今被一个小不点嫌弃,火爆脾气上来顿时让空气充满了暴虐感,连带把凌瑄吓的够呛,他哆哆嗦嗦躲在风君舞背后:“小舅妈……”

“好了!”风君舞冷斥一声,看着跟一个小孩子较劲儿的剑灵冷冷道:“你长得难看吓到小孩子,怎么还不让人说么!”

剑灵:“……”

半晌,终于反应过来风君舞用如此正经八百的语气,貌似给他讲了一个冷笑话,剑灵没好气的低吼:“我长得的难看!!!!!”

“难道你觉得自己现在长得好看吗?没手没脚,瞪着海碗一样的眼睛,吐着叉子一样的舌头,小孩子看见你难不成还会笑吗?”

护短,风君舞的人格特­色­,护短范围举凡跟帝九君有关的人物。前提是,这个人得有帝九君的特质,很庆幸凌瑄小少年有某只狐狸妖孽的特质,所以风君舞才会这么慷慨的护短。

“哼!说本剑灵长得丑?行!这次你别想本剑灵带你进风云谷的机缘开启!”

一个恼怒,剑灵周身赤金光芒爆­射­,再眨眼就见一柄金蛇剑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剑灵化作流光飞入风君舞额间不出来了,连为什么吸引风君舞注意凌瑄的意图都不说了。

见此,风君舞微微头疼的拧眉,又看凌瑄小鹿乱撞的眼睛直愣愣看着自己,风君舞淡声问道:“武林大会还有多久举行?”

凌瑄停顿半晌,才反应回来回道:“半个月后。”

“知道今天故意和你找茬的人,为了什么吗?”

挠了挠头,凌瑄琢磨了会说道:“管家说那拨人来自司马家,司马家跟七宗门交好……”说到这,凌瑄不再说下去了,反而用“小舅妈你懂得”的眼神看了眼风君舞。

风君舞见状眉梢一拧,一听七宗门就知道和皇甫凌乐有关系,这真是走到哪都­阴­魂不散的名字!

“小舅妈,最近七宗门和天域宫闹的好凶,天域宫好几座分殿都被七宗门捣毁,小舅舅还传信说若是遇到对方中长相妖异者速速离开,小舅妈我们还是赶快回浮云山庄等小舅舅吧!”

听言风君舞眉梢拧的更厉害,心里暗骂:“帝九君,你他妈的到底在哪?怎么自己地盘被人毁成这样还不现身!你这是作死的节奏吗!”

没有回答凌瑄的问题,风君舞旋即拈指成风打出一道推演卦,只见那没有消散的水镜顿时起了涟漪,然后一道八卦横列其中,不管风君舞怎么推演镜子就是一片朦胧!

推算不出卦象,玄光术都搜不到帝九君在哪,这下风君舞身上的气势大盛,只听方圆百里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的爆响!

轰!轰!轰!

飞沙走石,山林瞬间化尘!

风君舞沉着脸,根据凌瑄的说法,那些长相妖异俊美的人应该就是出自悍枭宫的­精­怪,那么也就说得通帝九君为什么解开禁制,可是这找不到人的卦象,究竟是几个意思?

你他妈的到底是死了,还是又遇到了什么狗屁神仙,你到是给老娘留个口信啊!

拂袖一挥,水镜消失殆尽,风君舞沉了沉气息,抬眼就见凌家人一行人急冲冲赶来:“小少爷,山庄出事了!夫人让我们先别回山庄,先去天域宫躲躲。”

“出什么事了!”凌瑄一听顿时焦急的一吼,“这次又是哪方人?七宗门?还是其他帮派?该死的!他们这是我们凌家没有人坐镇武林大会吗!还没开始就都来砸场子!”

见凌瑄关心则乱的原地乱转,官家扯了扯他的衣袖,用神眼神示意他看了看还没走的风君舞,凌瑄顿时灵机一动,小表情一下子自动改成极其悲惨。

“呜呜呜!小舅妈,凌瑄好害怕,有好多坏人要来凌家欺负人。”这是前半句,哭的鼻涕眼泪皆有,后半句凌瑄发现风君舞周身冷气噌噌上涨,在见识过了刚才一招摧毁森林,他顿时把哭声一改,摸了摸眼泪:“那个……小舅妈……好歹我们是一家人……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风君舞万分头疼,这一幕与以前公狐狸卖萌撒泼有一拼,看来这事不管也得管了。

“有去浮云山庄的地图吗?”

“啊,有!”凌瑄乖巧的把地图递给风君舞,风君舞懒懒的接过,转瞬衣袖一拂,一道夺目赤金光芒闪现,就见宛若山岳的赤金蟒哼了哼气,扭动不同先前出现的庞大身躯,十分凶悍的瞪着宛若月轮的兽目,“叫我出来­干­什么!”

“当苦力!”

三个字落地,没有缩小体型的擎天赤金蟒登时身上勃发出迫人的气息,“你说什么!”

很显然,某个刚刚被嫌弃长得丑的剑灵很火大,脾气不止一星半点的暴躁!一尾巴扫了过去,再落地的时候,就见还平整厚实的地面出现了几丈深的大坑,并且周围出现了像蜘蛛网一样的裂缝,此刻正不断的向外蜿蜒。

目睹一切的众人:“……”

“还愣着­干­什么,带着你们的马车和货物爬上去!”风君舞丝毫不理会剑灵的暴躁,冷冷命令那边已经变成木头桩子的凌瑄众人。

凌瑄等人:“……”

小舅妈,你觉得我们有胆量这么­干­吗?

一听风君舞居然让把他当成驮负物品的牲口,活了万八千年的剑灵吐着这回像刀剑一样长短的蛇信子,“小公主!你差不多点!主人都没敢这么糟蹋我!”

“少他妈的跟老娘唧唧歪歪的!在我没找到帝九君前,你最好给我少点意见!”

风君舞被跟帝九君有关的亲戚一堆破事搞的闹心,现在一见剑灵跟她发脾气,她也是来了火气,手中捏着一粒勃发毁灭气息的仙丹,“我不管你是什么千古奇兵,还是陪伴我妖父多年的爱剑有多威风,总之现在我心情非常不爽,你若是再跟我墨迹浪费我找帝九君的时间,我直接给你一颗灭神散,让你彻底没脾气!”

极为火爆蛮横的话语落地,本来还凶悍威武的剑灵触及那颗灭神散顿时没了脾气,只是哼了哼气没在发表意见让凌瑄等人爬上了它足有几丈宽的身体。

见此,风君舞冷冷的扬眉,收好那颗灭神散,身形飘逸踏空率先领路前往浮云山庄,目睹这犹如神话故事中的传奇一幕的众人……

“哇哇!小美人兄弟,你看这群人好有趣,怎么一个个都傻乎乎的一动不动。”

一道欢快的笑声传来,随后一个身着红衣的光头小和尚蹦蹦跳跳出现,再来就是一名勾魂夺魄的绝­色­公子,正一脸隐忍活活掐死光头小和尚的表情,“不许叫本座小美人!”

“呀!”一听帝九君那从齿缝挤出来的几个字,这些天跟他相处的缺德挠了挠铮明瓦亮的脑袋,漾着无辜纯真的表情道:“可是你确实很美嘛!”

帝九君:“……”

“小美人兄弟快过来坐,缺德现在好饿。”

一ρi股坐下来,缺德双手撑着下巴,胳膊放在桌上美滋滋看着风华绝代的白衣男子落座,等了半天见没有店小二过来招呼,不由沉下脸猛然拍了下桌子:“小二!”

哗啦啦,刚刚沉浸在那么逆天的一幕众人回过神,店小二也灵魂归位似得看向发声者,在见到帝九君那俊美到已经超越人类范畴的美以后,只听周围此起彼伏溢出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帝九君妖冶的眉梢一挑,似乎已经习惯了众人见到他的反应,但是触及有些人见到他除了惊讶之外,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异表情,就有趣了!

“你们认识本座?”

“额……”被问的众人迟疑了下,随后其中一个武功修为比较高的人狐疑问道:“敢问您可是妖君王?”

“怎么?有事?”帝九君漂亮的凤眸眯了眯,端起店小二上来的茶盅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说道。

不疾不徐的嗓音落地,众人表情更是怪异的紧,更是异口同声说道:“没事!!!”

能有什么事!你家娘子那么彪悍,估计现在有她和那条口吐人言的赤金蟒浮云山庄也不能有事!

只不过……我们真的好想问问,你娶了一个那么彪悍的娘子,你真的扛得住吗?

连那么凶悍暴戾的生猛赤金蟒,在你家娘子面前都不敢有大脾气,你这么个江湖风云人物真的不惧妻吗?

“小美人兄弟,你看好大的坑。”

“恩?”顺着缺德手指的方向看去,帝九君妖冶的眸子闪过一抹­精­芒,那熟悉的气息虽然极淡,但还是让他觉得倍感亲切,这应该是灵蛇剑留下的。

思维一动,帝九君暗中运转了偷心术,大致把众人心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听个全面,也大致了解到他家冰块又在虐待剑灵了。不由地,他笑出了声:“真是坏脾气的冰块,找不到本座就拿别人迁怒。”

“那母老虎哪里好嘛!”一听他又提及风君舞,缺德小光头老大不高兴的撅嘴。

闻言帝九君笑了笑,“她哪都不好,可是对本座很好,现在估计已经到了浮云山庄宰人呢。”

“宰人谁不会?缺德也会的呀!”

“呵呵。”看了眼蠢萌的小光头,帝九君只是妖孽的笑了笑,没再多余的解释,只是目光柔和的往前往浮云山庄的方向看了看,心里念叨着:“如不是本座修为被封了,还真想看看你发飙的样子呢。”

这时,在他心里同时响起了一道声音:“你们夫妻还是分开的好!”

074动我逆鳞者死!

低沉含着几许的声音在心中响起的刹那,帝九君眯了眯妖冶的眸子,同样在心里道:“九天战戟的剑灵?”继见识过灵蛇剑的剑灵,而他的九天战戟虽然一直没有动静,但他很清楚九天战戟是有剑灵的,至于是不是沉睡就不得而知。00小说

听到帝九君那虽然是疑问,但绝对是肯定句的口吻,低沉的嗓音洋溢着愉悦:“看来你比玄狂那个笨儿子聪明多了。”

帝九君:“……”

这是被小瞧了,还是被调侃了?再度眯了一下眼,帝九君颇为深意看了眼在旁边闷头吃的缺德小光头,心里对剑灵低声道:“为什么我们夫妻还是少见面的好?”

这皇甫凌乐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阻止他们夫妻,好歹还是惦记上了风君舞,那九天战戟的剑灵呢?听那戏谑、又有几分似假还真的口吻,帝九君还真摸不准这是单纯的发表一样看法,还是怎么。

“你修为被封,你觉得自己能同时两个神魔的联手?”

“你的意思是墨风情找到皇甫凌乐了?”经九天战戟剑灵的提醒,貌似墨风情刚刚成仙不久,依那个人的自虐脾­性­还说不准又变卦,又颠颠跑回去和皇甫凌乐纠缠一起。

“没有,不过这两个宿命注定纠缠的两个人都锁定风君舞,如果你不出现在风君舞身边还好,一旦你出现保证会让局面更糟糕。墨风情虽然吃了飞升丹成仙,但他的执念太深,心里想得到皇甫凌乐的欲念太强烈,很容易竭偏锋成魔,你现在跑出去凑一脚,你觉得事情会不会更糟糕”

“哦……”在心中拉长了尾音回应了下,帝九君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有规律敲打桌面,略微迟疑的问:“他们就在这附近?”

“你说呢?如果不是察觉到你有危险,我会对你多废话一分?”九天战戟剑灵的声线微微不悦上扬,“皇甫凌乐察觉不到你是因为需要修为压制魔刃,墨风情察觉不到是因为刚刚成仙不久nAd1(”

淡淡的失望划过妖冶的眸子,帝九君在心中低低道:“被封了修为还真是麻烦。”麻烦到,明知道风君舞就在自己身边,却不能回到她身边,帝九君的心情特别不舒服,总想等进了风云谷机缘开启后,确定风君舞再无­性­命之虞后,一定要找个时间把这群人都宰了!省的他们一个个总是因为各种理由跑出来,破坏别人夫妻感情。

察觉到他的心思,九天战戟的剑灵低笑出声:“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自己大劫将至居然不知,还成天老是儿女私情。”

“大劫将至?”颇为意外的在心中“咦”了一声,随后妖冶男子挑起自己的发丝缠绕指间,望着去浮云山庄的方向,“只不过短短数日的修为被压制,等进了风云谷机缘开启,纵使是有人想要我帝九君的命,那也要看看他有没有本事!”

极为自傲清冷的音­色­在心中狂狷响起,九天战戟剑灵一听嗤笑一声:“小家伙别太自负,你自己究竟是怎么突破六道居回到风云大陆,别人忘记问难道一直跟着你的我还不清楚?

向天借力,这是上苍赋予任何生灵的一种福泽,但不代表没有任何代价,何况风君舞本身就是杀戮的命格,你越是逆天强行为她续命,到时候你的大劫将会已被增加。”

蓦地,一缕深沉凝在漂亮的凤眸里,帝九君眉梢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听你的意思,我即将到来的大劫很容易让我翘辫子么?”

“必然的事,不然你以为天帝玄狂为什么把儿子送到你的身边?他做天帝那么久,若不是察觉不出点什么,又怎么会把神魔令给你,帮你这个给他儿子寻找洗髓换骨仙草的苦力?”

闻言帝九君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缺德小光头,似明白的道:“因为他是真正的天界太子,所以上苍对他多了一分庇佑?”

“恩,你还不算笨。”

天帝玄狂就是看出了帝九君在未来的不久会遭遇天劫,才把儿子送到帝九君身边,而根本不是因为缺德小光头亲近他,才让缺德小光头跟着帝九君nAd2(就天帝玄狂那个被炼神鼎困住的模样,想为儿子筹谋一个未来,没有了苦力为他四处奔波怎么行?

对话沉默了半晌,随后帝九君慵懒的伸个懒腰,似笑非笑的嗓音再度在心中响起:“呀呀呀,听你这么说大劫将至心情还真是难得的沉重,不过话说回来,你好歹和灵蛇剑同一时期的神兵,就算为了我好不许我们夫妻相聚,但是偷偷的让我在暗处看看她总能做得到吧?”

这毫无危机感的愉悦声调落下,九天战戟的剑灵差点没被这不咸不淡的口吻气背过气去!敢情说了半天,这个天赋和脑袋都不错的男子,根本是一个字都没放在心上,还是巴巴的想往风君舞身边跑!这不是明摆着找不自在吗?

等了好一会,还是没听到九天战戟剑灵的回答,帝九君眉梢邪魅扬起,“做不到?”

九天战戟:“……”

“你沉默是默认自己不如灵蛇剑?”

九天战戟:“……”

“呀呀呀,你真是弱的可怜么,好不容易苏醒和本座说几句,又好心提醒几句,结果是因为自己有负千古奇兵的盛名根本做不到护主的力量。啧啧,你放心,本座不会因此就看低你的,要知道……”

“你给我闭嘴!”忽然,九天战戟的暴喝在心中乍响,听其语气颇为气急败坏,而帝九君则惬意的眯了眯眼,只听九天战戟剑灵说道:“混小子,别以为本剑灵不知道你在使激将法,不过本剑灵就冲你那一个弱字,今儿就成全你去看风君舞!”

“那就多谢了。”

没有太大的诚意回了一句,帝九君眉目皆是满意的光彩,似乎特别认同风君舞之前对他的“家规”教导,放着现成的劳动力不用,那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nAd3(

就算他知道和风君舞见面有风波又怎么了?他就不信天劫还能管他们夫妻恩恩嗳嗳了!

思绪一动,帝九君敏锐的感知到周围景­色­和人物突然一定,就仿佛定格了一般,紧接着周围不知打哪弥漫着浓稠的白雾,然后他就感觉身体一轻,旋即眼疾手快抓着缺德小光头。

再抬眼,他们已经出现在了浮云山庄的房顶隐秘处,而始终不见九天战戟剑灵的真容,可见其似乎特别喜欢玩神秘感。不过此时帝九君根本不愿去好奇,他的眼中只有那个站在阳光下绝傲而立踏着冰莲台的冷酷女子。

匹练如锋,赤金流溢,指诀成风,气势如虹。

面对十名有余的­精­怪,这个一如记忆冰冷凌傲的女子,下手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仁慈,总是用她独特的冰冷与野蛮占据了他的心,让他情不自禁的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破例。

指风一动,风君舞化解了­精­怪释出的风刃,那柄诡艳妖异的灵蛇剑在手中行云流水的挥洒,转瞬就刺入了那个貌似应该是狼­精­的胸腔,血雨抛洒的那刻,她霜容不变,反手打出一道符咒直击身后偷袭的树­精­。

脚下猛然一跺,那看似无力的脚狠狠直击地面的一点,接着就见她脚面一挑,一只老鼠­精­就被她从地里提了出来,再眨眼一片赤金光彩莅临,那伴随流光溢彩的剑芒混合鲜血染红了地面!

而与此同时,其他剩余­精­怪似乎没有意料到风君舞如此厉害,正欲逃离之际,就见泛着极具冰冷的坚冰形成的锁链,以极其迅速凶猛的架势驶来,并且诡异的柔韧的出奇!

哗啦啦,锁链穿过琵琶骨,冰莲台之上的冷傲女子五指一拢,就见那些­精­怪再也无法维持人类的样子,有的露出了尖尖的耳朵,有的呲出兽牙,有的长出尾巴!

见状,一直状态外的缺德小光头,在风君舞转过身的刹那,又触及­精­怪长出尾巴等等,不由惊讶的道:“哇!这是什么灵药,居然……”比缺德炼制的还厉害,居然那么快就长出了狼尾巴。

话还没说完,帝九君旋即快速在他身上一点,暗道怎么把这个糟心的小光头忘记了!

这时,五感敏锐的风君舞猛然一动,一双冷眸朝那刚刚在混乱中发出的声音看去。空空如也,没有异常气息波动,难道是她刚才听错了?

压下心中疑惑,风君舞转过头看了眼被她抓住的­精­怪,“说!可是你们曾袭击过修为倒退的帝九君!”

“冰山大人,我等也是奉命而为,还望饶命!”

岂料,众­精­不求情还好,这一求情风君舞瞬间气场爆­射­出极其暴虐的杀戮,灵蛇剑眉头不眨的便挥了下来,连忏悔改过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动我逆鳞者死!”

犹如豪雨般的血线喷溅开来,染红了风君舞一身白衣,形成了点点血腥而妖异的红梅,而风君舞摸了摸脸上的血,冷酷无情的眼扫了一圈浮云山庄已经呆若木­鸡­的众人,转瞬冷漠的往外走。

没有帝九君的地方,她风君舞从来不会多停留。

然而,在风君舞踏出一步开始,就有两道欢快的声音响起。

“小舅妈!”

“弟妹,你别急着走啊!”

075糟心的一家子!

一前一后,抱大腿的抱大腿,搂腰的搂腰,俊俏少年跌坐在地上紧紧抓着风君舞的腿,一名柔媚难掩贵气的女子肢体柔腻的从风君舞身后搂着她愈发圆滚的腰。00小说

场面刹那间静止在这一刻,凌家人自动自发捂上自己的双眼,实在不敢想象自家夫人拦住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会不会落得和那群­精­怪一个下场。

然而,风君舞在帝三君抱住她的刹那,确实瞬间有了动作,刚猛的拳锋眼看就要砸在帝三君的脸上,结果那能瞬间把人轰成­肉­末的拳头,却诡异的改变了方向。

眉目如画,妩媚倾城,倒锥形的脸型,尤其那笑米米的模样,活脱脱似一只欢快狐狸­精­的错觉,顿时让风君舞收回了把这人送上西天的决定。

极致的妖媚,眸似秋水荡漾,娇媚的面容噙着极具亲昵的笑容,一袭桃红薄纱裙勾勒出迷人的身段,这个女子就歪着头,自来熟的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你一定就是我弟弟的媳­妇­君舞了,­干­什么回来就急着走?你们成亲那么仓促,三姐我还没给你见面礼呢!”

风君舞微微挑眉,霜容面无表情道:“你能从我身上下来吗?”说罢,还特别深意看了眼像个狐狸­精­一样,把自己当男人缠着的帝三君。

第一印象,看着那从公公帝九尘到帝九君那张倒锥形过分漂亮的脸,就知道这绝对是帝家出产的特征,外加这极度热情劲儿,不怕自己气场的也一定是帝家人。

“这不是怕你跑了吗!小君君每回来家信的时候总说小舞舞你爱逃家,三姐我这不是怕你来了兴致又想出去玩玩嘛!”拉拉杂杂说了一大串,和某时公狐狸一样多话,却没有一句说在正题上。

风君舞挑了挑眉,睨着柔媚动人的帝三君转瞬间变成一个铮铮铁娘子的模样,只见她眉目一厉,瞪着院子内还在看热闹的人,火爆开口:“都他娘的看甚!不知道快点收拾战场吗?是不是都想等着老娘的鞭子!”

啪的一声,鞭子灵活在手中飞舞,瞧鞭子打在地上出现犹如蜘蛛网的裂缝,可见这帝三君的武力值很高,接着笑点出来了!刚还一副母夜叉的女人,转过身迈着小碎步,不知打哪变出的手帕抖了抖,“小舞舞,让你看笑话了,走,跟三姐进屋聊聊家常去nAd1(”

风君舞:“……”

这变脸的技术活原来是家传啊!想当年,某只欠扁的狐狸也是这样。

“小舞舞,瞧你跋山涉水的赶来,这肚子有几月份了?小君君真是不懂事,娶了娘子也不知道疼你,等三姐见到他一定帮你好好校训他!”帝三君笑着扶着风君舞,言谈之间一副力挺她这个弟媳­妇­的姿态。

这时,凌瑄像个小跟屁虫出声了,“娘,你就说大话,小舅舅那么厉害你打得过他?”

刷的,拆台的出来了,帝三君狠狠瞪了眼自己的儿子,粗鲁的踹了他一脚,得瑟的挑了挑眉:“打不过他,老娘还哭不过他吗?就是哭也哭死他,就不信他还不乖乖让我揍一顿!”

风君舞:“……”

进了偏厅,下人端上茶点以后,ρi股还没坐热,更大的笑点出现了!

帝三君的夫君凌傲,听名字就该是个堂堂七尺男儿,可是事实却出乎意料的意外。

什么英伟狂放,什么粗犷霸气,等等形容男人的词汇,你愣是在凌傲身上找不出来!

人是长得俊美不俗,可第一眼风君舞就给了几个字——弱不禁风

纤瘦文雅,谦谦君子一枚。

当他迈入偏厅,话还没说上一句,就见帝三君长腿一踢,凌傲就化作一抹流光倒飞了出去,接着传出重物砸落地面上的声响,风君舞:“……”

这是什么情况?帝九君不是说他八个姐姐和姐夫感情都不错嘛?

“你还有脸回来,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居然跑的没个影子,你是不是想让老娘休了你!”

掐腰做茶壶状,帝三君十足十悍妻的模样,在那噼里啪啦的数落,然而那个从深坑里爬出来,第一印象弱不禁风的男子霸气侧漏了!

行如风,招似电,三下五除二就把帝三君制服,夹在臂弯下,这一幕真的刷新了风君舞对他的第一印象,而下一秒,风君舞觉得这是个和帝九君差不多一样让人糟心的男人nAd2(

凌傲威武不能屈的夹着帝三君,一开口就把风君舞雷的风中凌乱!

“娘子,为夫错了,为夫保证以后做你的小乖乖,你就别气了。”

风君舞冷漠的霜容微微有龟裂架势,她匪夷所思睨着明明实力强势,制服帝三君就像抓小­鸡­仔那么容易的男人,漾着温柔讨好的笑容,偏偏做出威武霸气的姿态,对着夹在臂弯下的帝三君如此说话,这真他妈的够喜剧啊!

“小舅妈,喝茶。”

风君舞回神,瞥了眼凌瑄递过来的杯盏淡漠的接过,随后就见凌傲转过头,他似乎察觉自己的行为失礼,略微歉意的冲风君舞笑道:“让弟妹见笑了。”

连忙放下臂弯下的帝三君,结果一个失察又被他家娘子一个无影脚踹了出去,看着那一抹流光划过眼前,风君舞面­色­僵硬的喝了口茶,觉得尽量远离这群脑回沟不再正常人范围的一家子。

“小舞舞,瞧你这肚子不小了,是不是快生了?”

笑米米飘过来,帝三君一脸关心的问,风君舞挑了挑眉:“不知道nAd3(”

帝三君:“……”

看了看风君舞高耸圆滚的肚子,帝三君皱了皱柳眉,“那混小子搞什么,都多大了不知道疼娘子,你这都快生了,还让你跋山涉水来。”

又是数落一声,帝三君一把抓着风君舞的胳膊就往外走,边走边招来管家从他拿了一沓银票,转瞬塞进风君舞的怀里,指了指浮云山庄的大门方向,一副赶人的口吻:“小舞舞,门在那边自己走。”

风君舞:“……”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刚刚不让她走的是帝三君,现在赶人的还是帝三君?他们帝家是不是专门出土神经病啊!她怎么就跟不上他们帝家人的思维节奏呢!

此时,隐匿在房屋隐秘处的帝九君看见风君舞那傻愣愣的模样,不由低笑:“还是我的好三姐,即使到了这种迫在眉睫的时候,也还是那么疼我。”

“你让我去哪?”

“傻了!当然是让你回东隆养胎,我这眼看要开打打杀杀的武林大会,不适合你这个孕­妇­呗!”帝三君撇撇嘴,柔媚的脸漾着笑容,随后不耐烦的推了推还没动作的风君舞:“快走,别仗着自己本事好就以为什么都难不倒你,快回家去好好养胎,等我看见小君君一定让他去找你。”

这时,再次从深坑里爬出来的凌傲不­干­了,只见他气势汹汹走来,又极为轻松将帝三君制服扣在怀里,俊容黑了黑道:“你什么意思!你把弟妹这个生力军赶走,是打算让我们凌家断子绝孙吗?本来这事就是他们夫妻惹的祸!凭什么让老子给他们背黑锅!”

“怎么着!你还敢顶嘴了!你没看到我弟妹挺个大肚子吗?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担当一点替我弟弟和弟媳扛着点烂摊子有什么难?”帝三君娇容也跟着一黑,撒泼野蛮的直接给了凌傲一拳,似乎气愤他Сhā手赶风君舞走。

吃了一拳头的凌傲,这回被说的涨红了脸,“我他妈的正因为是男人,才要让你弟妹留下!你心疼你弟弟,难道我不心疼你吗!”

这一吼,帝三君一怔,也知道凌傲对她的那份情,可是她就是偏心眼,不能确定风君舞何时生产,说什么都不同意她留下来帮忙,哪怕最近不断有盟派冲着浮云山庄,一切原因都是因为自己的弟弟和风君舞。

“总之这事就不能听你的!小舞舞必须走!”

“我不同意!要是你让弟妹走,我情愿要你一纸休书!”凌傲也正­色­了面容,吼出的内容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到是把风君舞看乐了,凌傲那份固执和一门心思眼里只有娘子的意图极为明显,当真叫人为帝三君感叹一声幸福。

两夫妻在那因为风君舞去留的问题争论不休,眼看着就要撕破脸,这时风君舞慵懒出声:“你们似乎忘记问我这个正主的意见。”

刷的,正打的不可开交的夫妻同时停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们我是天域宫的主母,既然帝九君不再,便由我代替他主持。”

一锤定音的宣布,两夫妻立刻意见不统一要出口,然而却被风君舞的气势冻的闭上了嘴巴!

拂袖一挥,整个浮云山庄刹那间被厚厚的冰层包裹,眨眼间就变成了冰雪琉璃的世界,只见浮云山庄所有房屋屋顶盘旋着栩栩如生的龙雕,龙头分别朝着四面八方伸展,龙目似乎有了灵智一般,眺望远方巡逻是否有入侵者。

“我没兴趣听你们夫妻对我的到来有什么意见,也没那份闲心看你们夫妻在那唱大戏,总之我来不是和你们话家常,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兑现答应帝九君的事情,他让我来这等他,我便等他。”

清冷孤傲的话音落地,风君舞抚了抚衣袖上根本没有的灰尘,淡漠的越过帝三君和凌傲,“冲你们是狐狸的亲戚,算是额外附送,把你们的敌人名字给我,我帮你们杀个­干­净。”

帝三君:“……”

凌傲:“……”

没听到回答,风君舞却依旧前行,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对了,这次我不收报酬。”

待那个眨眼就把他们家变成冰雪世界的风君舞离开,帝三君和凌傲才猛然回神,望着那绝傲冰冷的身影两人相视一笑,“这么强势,你弟吃的消吗?”

闻言帝三君挑了挑眉:“我这么凶悍,你不是照样扛得住?”

“也是。”凌傲点点头,看了眼屋檐上的冰龙雕若有所思说道:“看她的本事和你弟差不多,想来武林大会应该不会出差错,不过她肚子那么大,若是中途意外临产,那就不妙了。”

“所以我才气恼帝九君那兔崽子不争气!让他来给我主持武林大会,居然自己跑的没影子把她娘子送来顶账,真是没出息的货!等老娘见到他,非拨了他的皮!”

回头见帝三君恼羞娇俏的样子,凌傲不禁一笑:“我看不会,你弟妹一看就不是轻易动情之人,若不是你弟真心对人家好,那么冷的人怎么会挺着肚子来这等他,我想他是有事耽搁了,你们帝家都是痴情固执撒泼的好手,你弟若是不在乎风君舞哪里会搞大她的肚子。”

嗯哼!听到这里的帝九君微微挑眉,妖冶的眸子温柔看向站在梧桐树下,不断施展万里搜魂,以及在那利用玄光术不停寻找自己的样子,不由笑意更深更浓。

此时,风君舞当然不知道她千方百计要找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当她连续试了各种办法还是找不到帝九君后,她身上拒人千里的冷漠更甚。

“他妈的!你还真有种让我找不到你!”

气恼的一掌拍在梧桐树上,瞬间梧桐树化作粉尘迎风飘扬,无形影­射­出风君舞又在迁怒旁物,可见她虽然不会像正常女子说些情话,可心里却装满了帝九君。

沉默半晌,风君舞再度看了眼,方才在她杀妖­精­时听到幻听的方向,冷眸划过一抹狐疑的光,以她今时今日的修为,幻听这种事基本是零,除非……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除非是有人修为高过她,制造了什么禁制让她察觉不出,而放眼风云大陆喜欢躲在背后偷看她的行为,继而不对她下手,除了­性­格一时一变的帝九君貌似也没有别人了!

跟她玩藏猫猫?那男人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似认定了自己的推测,风君舞目光没有移开,随后感知一下周围没有那些乱七八糟会法术的妖­精­之类,冷冷说道:“你躲我最好是有值得我原谅的原因,不然我杀了你姐姐全家!”

076­阴­谋登场

夜满星辰,清冷的月光将浮云山庄照耀的更加晶莹剔透,银芒下屋檐上的龙雕双眸时不时闪烁着活灵活现的光,宛若活过来般令人啧啧称奇。00小说

山庄内,梧桐阁下,清静雅致的别院里正中央盘坐着一名极具冰艳凌傲的女子,晚风吹起了层层衣摆薄纱,只见她的周身游荡着­肉­眼可见的气流,衬得她更加飘渺冷冽,出尘的气质宛若仙子。

若不是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为她增添几许凡尘气息,巡逻的家丁还以为哪位冰霜女神降临……

树梢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片片落叶随风起舞,落在入定打坐的风君舞身上,她的冰冷与凝沉一瞬不瞬落在房檐隐匿角落里的一双妖冶赤红凤眸里,那般的缱绻情深。

仙气浩渺,无欲无求。

有那么一刻,帝九君想来到她的面前,打断她的修行,只因一心求道的风君舞让他产生了一种危机感,那张绝艳倾城的面容平日本就少了些人类该有的喜怒哀乐,如今入定修道的她更是没了七情六欲,当真让他看不习惯。

不知这么沉默,小偷般的偷窥行为看了多久,一个失神就听梧桐树顷刻间倒下数棵,帝九君微微挑眉,望着徒然睁开冷眸的风君舞气势一敛,再定睛寻望察觉她的气息与普通人无异,可见她更上一层楼,这天赋着实逆天。

站在倒塌的梧桐树前,风君舞眸光划过一抹狐疑,喃喃低语:“按照这个进度,赶在武林大会升仙应该没问题。”

略显笨拙的弯腰,拾起一片梧桐叶在掌中,风君舞的头脑在飞速运转,回想往日与魔刃等人的对招,她想起了当初的兽儿……

帝家古籍记载凤凰非梧桐不息,而我现在即以命数将近,但却没有因此遏制修为上涨,那么何不趁这个时间段,试试看能不能帮兽儿重现复活?

注意打定,召唤出灵蛇剑的剑灵,风君舞将自己的想法与它一说,剑灵吐着叉子一样的蛇信子,声音微微一沉:“它是纯凤凰血脉,本身就具有浴火重生的本事,重生是早晚的事情,你何必在这紧张的时候多此一举nAd1(”

风君舞一听便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行,不然剑灵就不会和她那么多废话,旋即言简意赅道:“告诉我方法。”

“你在作死!”微微不悦的道了一声,叉子一般的蛇信子颤抖的厉害,可见它并不看好风君舞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小公主,是否我不说你还是执意如此?”

“它是我儿子,能救就一定要救。”

剑灵:“……”这真他娘的荒唐!

“它只是一只上古神兽,你的儿子还在你肚子里等待降生!”剑灵声音没好气的拔高,瞪着统领大的眼睛说道:“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吗!肚子都这么大了,难道没察觉出自己隐隐要临产的迹象吗!”

这孩子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放着自己的骨血不担心,反而老是担心旁的!

听出剑灵关心自己,风君舞霜容缓缓解冻,温和的声音溢出­唇­齿:“我知道,并且我的预产期大致和舞林大会的日子差不多,但这和我帮助兽儿快速复活,再者什么都是有变数,我究竟能不能进机缘拿到续命的仙草还是未知数,所以何不趁在我能做些什么的时候,多做”

额……剑灵刹那间哑然,这风君舞行事风格极为狂妄,到也不是妄自托大的人物,她此刻的想法与做法到是把未雨绸缪演绎的淋漓尽致。

沉吟少许,剑灵气势一阵,只见它粗野的身躯不断逸散赤金光芒,旋即在它吞吐的叉子一般的蛇信子上出现了一片七彩翎羽,风君舞见状轻手轻脚的放在掌心,挑眉问道:“这是兽儿?”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没好气扭了扭蛇头,剑灵尾尖指向风君舞手中的七彩翎羽,“血海噬魂可是顶级道术,当初主人使出能将天界近三分之一的仙君斩杀,你越级施展不但耗损生命力,更何况是为了你跟魔刃同归于尽的兽儿?哼,现在它只有一片七彩翎羽就不错了!”

看剑灵那说不出的狂傲劲儿,想必是回想到妖神昔日当年的风采,风君舞不由好笑道:“好了,知道你和妖父当年都是威风八面的人物,现在快显显神威告诉我怎么帮助它从一根羽毛变成一只凤凰!”

闻言剑灵听风君舞那云淡风轻的语气,差点没气抽过去!她到底知不知道兽儿到底什么?还把它从一根羽毛变成凤凰!它当凤凰是凡间菜市场上的大白菜吗?随便捣鼓一下道术就能复活吗?

见剑灵不说话,风君舞邪肆的勾­唇­:“做不到?”

剑灵:“……”

知剑灵爱卖弄威风摆身价,风君舞故意说道:“做不到早说么,何必让我空欢喜一场,想我妖父样样拔尖,没成想最后身为他的成名神兵,别的没有,反倒把这牛皮吹的清新脱俗,当真是让我这个做女儿的刮目相看nAd2(”

剑灵:“……”

等了半晌,见剑灵气的浑身哆嗦,蛇信子吐的眼花缭乱,风君舞眉目尽显妖娆:“啧啧,我说啊,你真是找错主人了,等见到我家狐狸妖孽,你­干­脆跟他算了,换我用他的九天战戟,就您这吹牛耀武扬威的本事和他还对脾胃的。”

揶揄、明显看不起,偏又带点激将法的话音落地,剑灵终于绷不住劲儿,兽躯一震道:“这是你自找的!本剑灵现在就告诉你怎么让那只凤凰复活!”

嗯哼!随着剑灵微微激动话音溢出,风君舞邪魅挑眉,露出一副“你早说不就完了”的眼神,顿时把剑灵呕的差点吐血三升!主人的女儿,简直就是全天下最不可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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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时,浮云山庄百里之外一处山峰悠然响起激荡灵魂的悦耳琴声,一袭黛衣的卓依秀缓缓波动琴弦,以琴来诉说自己的心中的期盼nAd3(

“卓先生好雅兴。”

一声轻笑打断卓依秀的弹奏,他转过头见来人秀美多姿,一双桃花眼眸潋滟动人,身着清雅湛青­色­衣袍,嘴边噙着万种风情的笑,不由微微一愣道:“湛王好,依秀这厢有礼了。”

理所当然受了卓依秀的行礼,墨风情微一挑眉望着眼前的人,“知道本王来找你为何吗?”

“依秀不知,今日今日的湛王已经飞升成仙,想来依秀为湛王尽力的地方应该不多。”

一眼被道破修为墨风情一点都意外,反而玩味的看着眼前被赤炎国称之为的第一智者,以及真正风君舞本尊的师傅,“本王听说你一直在找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女子,以及塑形草?”

心,蓦然一紧,不知墨风情此时所为何来,卓依秀压下心中的危机感,淡雅一笑:“确有此事。”

“那可找到了?”

“还不曾。”睿智的眸子闪过一缕黯然,没有塑形草和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女子,复活他的爱徒根本是痴人说梦,即使帝九君答应过帮他也一样。

“若是本王把这两样都送给你,你会给本王怎样的报答呢?”

墨风情慵懒靠在树上,­精­致的眉眼流露一缕­精­芒,­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望着听闻这个应该是惊喜消息的男子微微一愣,直到他缓过神来,略微激动道:“依秀定当奉你为主,终身为奴作为报答!”

“即使真正的风君舞复活依旧不爱你?”丢出一个尖锐的问题,墨风情眯了眯桃花眼,眸光锋锐锁定卓依秀每一寸表情,心里正在估量他的价值和话语可信度。

“湛王也是用情至深之人,应该明白眼看着爱人投奔他人怀中的感觉,依秀虽然被天下人称颂正人君子,在感情面前也是一个自私者,自然不会再像以往那般任舞儿予取予求只为她展颜。”

墨风情讶然挑眉,“还真难得,你也有吐露真心话的时候,本王还以为你一直都是木头,只会看着风君舞幸福为幸福呢!”

“依秀惭愧。”卓依秀微微尴尬的敛眸轻笑,墨风情耸耸肩,依旧慵懒的靠着树­干­,“没什么惭愧不惭愧的,你我本是天涯沦落人,本王找你也是圆自己一个心愿罢了。”

“那湛王的条件是?”

“本王帮你找到了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女子和塑形草,可以帮你复活真正的风君舞,不过你要和复活以后的风君舞帮本王做一件事情,至于事情的成败与否本王都不计较,到时随你们师傅想做什么,如何?”

卓依秀心中一喜,但却眉目微微紧蹙:“敢问湛王叫我和舞儿做的是什么事?”

“帮你复活风君舞以后,陪着本王参加今年的武林大会,趁机以假乱真杀了凌乐,或者真正的风君舞!”

听言卓依秀眼眸微微瞪大,“您不爱主子了?”

“哈!”墨风情畅快一笑,“当然爱了,不过就像你说的,老是纵容自己喜欢的人去追着别人跑,自己的心会痛,何不给这些眼里永远没有我们的人一点刺激呢!这样也不枉费喜欢一场……”

077霸气侧漏,硬闯地府!

天朗风微,骄阳似火。00小说

穿梭万里奔腾,脚踏祥云飞行,三日内翻遍五湖四海,风君舞终于在剑灵的指引下找到了真正的梧桐树种,以及帮助兽儿重生的材料。

身形飘逸一动,眨眼间绝艳凌傲的女子悠然落地,待浮云山庄家卫见是风君舞,便放松紧绷的身体少许,眼睛却禁不住好奇频频往梧桐阁那方观望。

赤金流光一闪,剑灵老样子的盘旋而卧,吐着叉子一般的蛇信子道:“可是准备好了?”

“恩。”风君舞淡淡点头,随后拈指成诀将浮云山庄里里外外三成以道术加持,确定在一会儿自己离开就算有­精­怪来袭也能挺住一阵,方才转过头看向剑灵道:“我还需要注意什么?”

“你天生就是杀戮命格,闯地府又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只记得杀出一条血路就成!”

风君舞:“……”这厮说话真看得起她,她看起来就那么像杀人机器吗?不就是闯一次地府,取点地狱之火回来炼丹,要不要搞的这么血腥?

此时,剑灵通过偷心术听到风君舞的心声,不由冷哼:“你当地府是魔界吗?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又是人类修行者神魔难定的身份,地府冥王看见你,还能像招待天帝和魔尊那般夹道欢迎吗?”

风君舞:“……”

说的都是废话!若是回到现代,什么白宫布达拉宫都随她去得,哪个人敢不恭恭敬敬欢迎?她这不是来到鸟不拉屎、又他妈的竟是扯淡玄幻的破地方,没人、没威望、没下手差遣吗?若是有,还用得着跟一个破兵器唧唧歪歪?

“行了!别在心里发牢­骚­,快去快回!”

剑灵恢复成那诡艳凶悍,并且极其庞大的身躯后,蛇尾一甩,就见蛇尖宛若千古锋利的瑰丽宝剑一般,顷刻间爆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直直砸开了地面!

轰!地动山摇,天地变­色­,整个浮云山庄房屋发生大篇幅的震颤,帝三君一家子闻声施展轻功赶来,一进来就见那不可直视的赤金蟒庞大的提醒把建造优美的房屋挤压成碎块,那犹如月轮的眼睛流转耀目的金光,整个人散发着古朴凶猛的气势!

视线再转,那几丈粗的蛇尾前端,此刻正出现了一扇黝黑散发­阴­冷的门,只见门的两边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上面缀着的符文正荡出一bobo的黑的令人心底产生冰寒的光nAd1(

凌瑄扯了扯帝三君的衣袖:“娘,小舅妈这是要做什么?”

一排问号闪动在俊俏少年头顶,帝三君望着前面气定神闲站着的风君舞,不确定的说道:“可能是你小舅舅闯祸了,要你小舅妈演一出美人救英雄的戏。”

凌傲:“……”他就发现自从娶了帝三君开始,随着她那个逆天、美的人神共愤的弟弟就爱折腾一些寻常人无法涉猎的东西,如今她弟弟娶的娘子也是各种翘楚。

正当帝三君一家三口云里雾里乱猜的时候,就听那个光是脑袋都有半个浮云山庄占地面积大的赤金蟒说话了:“小公主,因为主人的关系,这次我不能陪你进地府,一切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记住我最多能帮你守住地府之门一个时辰,若是你无法在一个时辰之内拿到地狱之火,一定要赶紧回来!”

“好!”

简短的回应,掐指成诀一举击破地狱之门,专属地府的幽冥之气飘散开来,风君舞就那么脚踩冰莲台飘了进去,那姿态仿佛只是去一个风景不错的异地游览。

帝三君一家子:“……”

他们刚刚没听错,那个一眼望不到边的大门貌似叫地府之门吧!她就那么挺着一个大肚子进去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孕­妇­,并且即将临盆啊!

帝三君第一个反应过来就往前冲!与此同时,帝九君终于和缺德小光头觅食回来,刚站在房檐隐秘处就见风君舞走进那个活人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地方,不由急的也扑了过去!

然而,当帝九君往下方扑过去的瞬间就被一股强霸的力道弹回来,气的俊容扭曲的十分狰狞!

“放肆!本座是你新主,你居然胆敢反噬阻拦其主!”

一声暴喝在心里炸开,九天战戟的剑灵悠哉悠哉的声音随之也响起:“飞升散仙未到天庭报道已是一错,你现在擅闯地府,若是被地府冥王看见身上有上届天帝封印,若是被冥王通知现在天帝,你还有机会等到去风云谷为风君舞续命?”

虽然知道九天战戟的剑灵说的都对,但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风君舞临盆在即去地府拼命!

双拳紧握,骨骼错落的咔咔作响,帝九君狭长似宝石的凤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身上迫人的杀气也随之喷发!

就在此时,一道优雅翩翩的身影快如鬼魅的冲了进去,因为太快众人来不及他的样貌如何,只看到了这人身着红衣,面上似乎罩着一张银质的面具!

帝九君见此呼吸顿时一紧,红的能滴血的凤眸在看到那道如影随形的身影,心中立即百味杂陈起来!

皇甫凌乐,一个称不上情敌的男人,不论他知不知道风君舞是妖神之女的时候,永远­阴­魂不散的充斥他们夫妻之间,并且对风君舞有种名为“痴狂”的执念nAd2(

已然成魔的皇甫凌乐跟随进去,或许会拼尽全力保全风君舞,心微微落下。

然,成魔的两个字刚在脑中闪过,帝九君微微放松的心又瞬间提到嗓子眼!

靠!这人的运筹帷幄都扔天边去了吗!他是魔,地府一直与天界交好,他去了地府不是帮倒忙吗!

想什么来什么,只见刚还义无反顾冲进去的身影,被极具冰寒的气浪轰了出来!

冰莲飞舞,冰晶的冰莲花瓣似锋利的刀刃齐飞,只听一道极具冷酷的嗓音从里面传出:“竟他妈的给我添乱,剑灵给我拦住皇甫凌乐,若是他硬闯就宰了他,不用跟我客气!”

轰的一声,地府之门由内而外被一股极其野蛮的力道轰上!霎时,剑灵、皇甫凌乐、帝九君等人顿时傻眼!

喂!你确定自己是取地狱之火,而不是去送死吗!

感受迎面而来的冰莲飞刃,皇甫凌乐微微回神悉数化解,他定定望着那被风君舞在里面封上的地府之门,声音充满了挫败:“就那么不信我吗!就算我为你成魔,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有能力隐藏自己的身份,在地府助你一臂之力!”

说道最后,细微的声调已然变成大声质问,一直守在外面的赤金蟒剑灵闻言冷声道:“我家公主为什么要信你?”一个连喜欢和痴迷都分不清的人,有什么资格在那指控别人的漠视!

闻言皇甫凌乐转身,噙着浅笑的嘴角染上嘲弄的意味:“这是偏见?”

“错,这叫先入为主nAd3(”剑灵赤金蟒身形一缩一伸,眨眼间变成平时常人接受范围内的大小,打量了皇甫凌乐少许后淡淡说道:“皇甫凌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你究竟是明白还是执迷不悟,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当一个人大权在握,众生都要匍匐脚下的时候,你固然可以打破这个定义。但是,当有一天,有一个人能走到和你相对的高度,强加给对方的意欲一定会失控这是必然。”

英锐慑人的眼微微因为剑灵赤金蟒的话起了涟漪,皇甫凌乐此时此刻自然清楚它想表达的是什么,但是他就是不甘心而已,所以就是不愿意放手,那又如何?

见他银质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一变,剑灵赤金蟒人­性­化的摇头叹气,面对如此表面坚强,内心实则脆弱的不堪一击,偏又聪明的选择用一种执着支撑自己整个生命的固执男子,它连说教的力气都懒得费……

看剑灵赤金蟒“心平气和”的与皇甫凌乐“闲聊”,帝九君危险的眯起了眼,身上的气势“噌噌”上涨!

他怂爷爷的!这神兵弑主都传染吗?灵蛇剑这样,九天战戟也这样!

察觉到小美人兄弟不高兴,缺德小光头挠了挠铮明瓦亮的脑袋,“小美人兄弟,你家母老虎为什么要硬闯地府?”

“我怎么知道!”没好气低吼一声,幸亏此时两人周围被九天战戟的剑灵设置了禁制,不然让皇甫凌乐发现他就在浮云山庄,恐怕一场腥风血雨是免不了。

不过,浮云山庄没有血雨飞洒,地府到是出现了堪比生灵涂炭的一幕!

一路向前冲,法术闪掠,冤魂乱跑,鬼差疲于奔命,地府整个忙的天翻地覆,最大的原因却是因为一个凡尘修行者擅闯的缘故!

­精­绝的身法,绝妙的道术,堪比修罗的冷酷,一路上所有鬼差都深深记住了一个绝艳冰冷的孕­妇­,活似杀戮机器一般冲了进来,气场自然不用说,比他们家的冥王还冰寒渗人,一看就是个冤孽缠身的命格。

领命负责来支援的鬼差,一面用勾魂锁去钩因为混乱跑出来的鬼魂,一面也不忘忙里偷闲看看大闹地府的女子,究竟是怎么凭一己之力把地府搞的天翻地覆地步的。

要知道,以前不枉一些凡尘修行者擅长地府的例子,大多原因都是为了什么心爱之人还阳之类,多少年也有不枉人间第一者擅闯,但俗话说好汉架不住狼多,你一个人再厉害,对天地道术理解再透彻,也扛不住地府千万鬼兵不是?

所以细数万年,还真没有一个人能把地府闹到需要出动修罗鬼军的地步,可见这次擅闯者不是一般的厉害呢!

忙乎间,鬼差看着一个顶天界十个仙君的修罗鬼军,­鸡­飞狗跳追击那个长得极为绝美,但气质出奇冷艳绝傲的孕­妇­时,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到不是说这孕­妇­见鬼就杀那么凶残,实在是太缺德了!

每次她被修罗鬼军团团围住的时候,她就像一条滑溜的泥鳅,总是往专门关押恶鬼的地方冲。打仗啊,斗法之类的,难免会殃及池鱼,而在两方打的快白热化的时候,不是那个孕­妇­砍开了关押恶鬼牢门的锁链,就是修罗鬼军踹开了牢门。

于是乎,那些平日在凡尘作恶多端需要忏悔服刑的恶鬼,一见有逃出生天的机会,哪有不卯足劲儿跑的道理,并且其中还有­精­明的恶鬼,啊呜一嗓子喊着:“快帮那个人间女子,有她在我们就能跑出去!”

得,乌泱泱一群恶鬼,平日都需要出动一组修罗鬼军去抓,这下被放出了可不是一两个牢门,可想而知地府此刻有多混乱!

也不得不说,这个凡尘修行者确实聪明至极,不但具备了刺客的冷静,也具备了杀手的冷酷,还有属于上位者的布局之能,闯进来有组织、有计划、有方向的冲到了常人说的阎王殿。

此刻,­阴­森威慑的阎王殿寂静一片,好似所有判官、孟婆、鬼官不是跑去凡尘捉阳寿已尽的鬼魂,就是去忙着支援抓那些被放出来的恶鬼,静的有点诡异,不过这位擅闯者似乎也不在意。

风君舞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额间的冰蓝­色­宝石的额饰逸散淡淡的光晕,将她的绝美霜容衬得愈发白希冷冽,只见她缓了缓气息,来到冥王平日处理公文的案桌上翻了翻,随后又拿起桌上的­阴­阳笔在生死簿上刷刷几笔,写的那叫一个痛快!

此时,施展隐身咒的冥王四平八稳坐在宝座内,满目惊奇的望着与自己就差一尺距离的风君舞,眼中闪烁着“你大老远闯进来,就是为了在孤王生死簿上写上到此一游几个大字的”?

冥王手肘搁在宝座的扶手上,单手抵着额头,十分好奇望着风君舞的一言一行,也没打算立刻收了这个道术不及自己的人间绝­色­女子,视线向下滑动,落在影响她行动的圆滚肚子上,暗笑着:“孕­妇­?还蛮有趣的!”

“地狱之火到底在哪呢。”

又是翻了翻桌案上的书籍,风君舞还是没找到地府记录相关地狱之火在哪的字句,不由微微蹙眉在心里不停低喃。而这一句话,恰巧被冥王用偷心术听见了,不由勾­唇­一笑,食指一弹,将地狱之火悉数弹在了阎王殿的烛火台上。

忽!忽!忽!地狱之火接连成片缀燃在烛台之上,刹那间便将幽暗森冷的阎王殿照的犹如白昼,这突如其来仿佛知她心内所想的一幕,致使风君舞微微一怔,转瞬打从一进来就时刻戒备的风君舞危险的眯了眯眼。

这阎王殿里有人,并且道术还在她之上,还特卑鄙的用了偷心术,把她的心声都窥探的差不多了!

大殿空无一人,除了那空空如也的王座,一开始便给了她一种有人坐着的错觉,似乎她再也感知出现这种诡异的错觉!风君舞定了定神,状似疲惫的靠在了桌案旁,恰巧面向王座而不坐。

四目相对,额,当然是只有冥王看得见风君舞,风君舞却看不见他的情况,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冥王嘴角微笑着,看向这个貌似察觉他在大殿的孕­妇­,很好奇她会怎么做。

细微的风拂在面上,风君舞邪魅的挑了挑眉,果然如她所料,王座上果然坐着一个不愿意露脸的高人呢!或许她的修为不如这人,也无法破解对方的隐身咒,但是如此短距离,这人似乎忘记要屏住呼吸。

淡淡勾­唇­,风君舞依旧持续那半慵懒的姿态倚着桌案,随后漫不经心再次翻了翻生死簿,紧接着拿起­阴­阳笔在生死簿上把帝家人、还有紫缘风等人的生命改成一个可观的字数,尔后慢条斯理放好生死簿和­阴­阳笔。

冥王玩味的歪着头,看着风君舞不费力的取走了地狱之火,再然后堂而皇之的就那么走出了大殿……

额……,事情的发展是不是不对劲儿?按理说,她发现自己不是该想办法引自己现身,然后跟自己野蛮斗一场,想尽办法挟持自己回人间吗?

怎么她就愣是当没发现自己呢?小觑自己?自信自己所向披靡?

冥王再度被这个冷冰冰的孕­妇­勾起了甚少的好奇心,身形一动继续隐身跟在她的身后。混乱之际,众鬼差见风君舞堂而皇之从阎王殿走出来,顿时乌泱泱一群各种法术招呼了过去!

然,那位冰艳绝傲的孕­妇­就那么淡淡站着,随后抛弃出一枚逸散极具毁灭力量的神丹,只听轰的一声,众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开!

灭神散,三界六道炼丹神魔仙君避之不及的丹药,就这么明晃晃悬浮在上空!

一bobo的毁灭力量荡开,那只要沾上一点就能让普通鬼魂瞬间灰飞烟灭的波浪,迫使一众鬼差不敢上前,气氛一下子从冷峻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当中。

众鬼差一个个都不知如何是好,但眼中都难掩诧异之­色­,这个人间女子到底是哪里跑来的怪物?居然连灭神散都有?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他们这群距离神魔还有一段距离的鬼差吗!

078­阴­谋在靠近!

“哟呵!真是让孤王惊讶!”

爽朗的笑声悠然响起,神光如霞的荡开,只见极具灿烂的光晕里走出一名俊美的男子,鎏金冠,沧澜龙服,身长玉立的男子每迈开一步,周身都流转朦胧的光彩,眉目之间漾着舒爽的正气之­色­,一看便是个落拓之人。00小说

众鬼差一见此人,顿时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风君舞瞬间将众人变化收紧眼底,定定望着朝着他走来的男子,并且清冷的目光划过了该男子噙着含着几不可闻歼猾笑意,且英挺俊逸的眉目之间。

“阎王?”

“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在地府大家都叫我冥王。”俊美男子笑着走来,歪着头打量一身冷傲的风君舞,十分友好的问道:“那么你呢? 孤王该怎么称呼?”

“风君舞。”

冥王听言“咦”了一声,翻袖一动,阎王殿案桌上的生死簿顿时出现在手中,他翻了翻几页,找到几个记载风君舞的篇页,又瞅了瞅面前浑身张弛拒人千里气息的风君舞,指诀一动。

生死簿经过术法催动,那几张记载风君舞的生死簿放大有门板那么大,并且闪动栩栩动人的光芒,每张生死簿上都画着一名千姿百媚的女子,且记录着生平事迹,以及阳寿终止的信息。

当然,在这几张生死簿内,都显示叫风君舞的女子阳寿命尽,如今不是转世成为他人,就是在地府等待下次投胎,就是没有眼前风君舞的各种生命记载。

仿佛她超脱了三界外,整个生死簿里居然无一丝有关眼前擅闯地府者的信息,并且单论今天在地府兴风作浪的架势,这人在人间应该是正处于飞升成仙,亦或者顿悟成魔的修行者。

冥王笑着指了指生死簿,眯了眯漾着笑意的眼,“你能否为孤王解释一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吗?”

此话一出,宛若骂人的话顿时让风君舞脸­色­一冷,迫人的杀气犹如实质般,化作了无数手掌欺上了众鬼差的脖颈,让人呼吸窒了又窒nAd1(而此时,冥王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说辞貌似不大“友好”。

他摸了摸鼻子,露出一抹没有多大诚意的歉意微笑:“抱歉哈,口误,孤王不是故意唐突美人,那敢问美人究竟是哪界来的生物?”

恩,生物总比东西悦耳一些,冥王还是老好人一般笑米米的。

风君舞眉梢一紧,虽然眼前的应该称之为阎王的人,看起来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也展现了接人待客的温和有礼,但风君舞还是发现了这人眉目之间的悠哉和不以为然,可见他就是故意用伪善的微笑,变相在骂她!

“你自己掌管天下人的生死,都不知道我来自哪里,我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哪里?”

若论太极拳,风君舞也是打的有模有样,顿时不咸不淡掩盖了自己是妖神之女的事实,反而直奔主题说道:“今日我擅闯地府是我不对,但因为我忙着炼丹没有地狱之火就催动不了,所以有所唐突还望见谅,他日若是有用得到我风君舞的地方,但说无妨。”

“原来是为了炼丹呀。”冥王俊挺的眉目盈转几许­精­芒,他淡淡瞥了眼还悬浮在空中的灭神散,不由眸中闪过一缕诡异的光,“看你是美人的关系,孤王可以不计较你擅闯地府,不过孤王很好奇,这灭神散究竟是你自己所炼,还是他人转赠?”

话音落下,不等风君舞信口胡诌,冥王蓦地笑意的­唇­角染上了一丝冷意,“小美人,你可要想清楚欺骗孤王,或许今天你就走不出地府喽!”

风君舞:“……”

高手相对,一个照面便知多少,何况风君舞和冥王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有些谎话欺骗不了对方,风君舞心里微微绷紧,但还是据实以告:“我炼的nAd2(”

“很不错么。”冥王挑了挑眉,肯定对风君舞说道:“那你一定是借助了神兵的力量帮你抗丹劫了?”

“自然。”讶然扬眉,风君舞颇为意外看了眼冥王,暗自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问道:“现在我可以走了?”

“走吧。”冥王笑着摆手,示意众鬼差和修罗军队让路,颇为一种夹道欢送的架势,只听他笑道:“冰美人,孤王就不送你了,你记得欠孤王一个人情就行了。”

极其的爽快,简直大方的不可思议,冥王就那么笑脸相送擅闯地府的风君舞,并且告诉风君舞欠了他一个人情,剩下的什么都问,比如怎么找风君舞等等。

风君舞心里也是微微一愣,随即挑挑眉背对冥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阎王,冲你这份爽快我风君舞交你这个朋友,他日即使我们身份对立,我的决定依旧不变。”

冷冷的声调逐渐传来,冥王勾­唇­一笑,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不过可惜是个有主的!帝家血脉那么特殊,他做了几万载的冥王又怎么察觉不出,更何况她的血脉也十分特殊呢!

少许,一名鬼差火急火燎跑来回禀,“报!冥王,那位擅闯女子……”顿了顿,鬼差看了看冥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冥王来了兴致问道:“说吧,孤王保证不生气。”

“是。”负责送风君舞出地府的鬼差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颤巍巍说道:“她出地府的时候,顺、顺便也把关在十八层地狱的几个恶鬼王也带走了。”

语毕,鬼差瞄了瞄看似好说话,实则脾气极其不好相处的冥王没发火,又接着说道:“她还留给冥王一句话,说是朋友之间都会送些离别赠礼,所以那些鬼王她却之不恭的收下了。”

蓦地,还停留原地的鬼差和修罗军队嘴角抽搐,那个擅闯地府的孕­妇­真是好胆­色­,冥王都计较她擅闯,她还顺走了那些鬼王,她还敢不敢再嚣张点啊!

听完鬼差的回禀,冥王先是一怔,随后畅快大笑起来:“哈哈,果真是个有趣的人,不过几个鬼王而已,被当做礼物让人顺手牵羊就牵吧!”

拂袖一动,收拢好生死薄,冥王俊美的面容可见愉悦的笑容,“可看清她去了人间哪块地域?”

“回冥王,是风云大陆nAd3(”

“想来也是那个地方,不然哪个地方还有高人和神兵帮她开启地府之门。”一点都不意外,冥王眉目流溢着一抹高深莫测,转瞬他手中的生死薄突然震颤不止,一张生死薄飞旋而起。

嗡的一声,纸张化作玉碑,只见上面栩栩如生的美人的模样偏巧和风君舞一模一样,只不过气质却出奇的柔婉动人,不若风君舞冷冽狂狷,一眼便叫人分辨出两人的不同。

众鬼差望着这一幕失神间,就听冥王笑道:“瞧,孤王说的没错吧!风云大陆那种地方就是人才辈出,先来了一个擅闯地府的,现在上面又蹦跶出一个逆天改命,帮死人还阳的。”

众鬼差回神,嘴角抽搐一下,他们一听自家顶头上司如此说,就明白冥王早就猜到擅闯者的身份……

彼时,浮云山庄­阴­风阵阵,只见那扇紧闭的地狱之门开启,刹那间飘出数十名凶神恶煞的恶鬼,嗷嗷嗷嗷鬼叫着:“他­奶­­奶­的,终于从十八层地狱跑出来了!”

门外,耐心等待风君舞回来的众人表情瞬间一僵,望着那飘来飘去在空中各种骂娘爆粗的透明生物,脑中闪过一个字眼——鬼?

倏的,一抹皓雪白光闪过,风君舞悠然落地,见她从地府带回来的恶鬼王在那鬼叫,不由沉下脸:“看来你们很喜欢待在十八层地狱。”

恶鬼王们一听,顿时一个个如乖巧的小绵羊齐齐飘落再地,“我等不敢。”

微微扬眉,风君舞扫了眼已经滑行而来的剑灵,又看了眼恶鬼王们淡淡说道:“自己跳进剑灵的肚子里老实呆着,等我有空了再处理你们。”

恶鬼王们闻言面目表情整齐划一的抽搐,他们看了看诡艳凶悍的剑灵,险些风中凌乱了……

这是逃出十八层地狱,又迎来了自我毁灭的节奏吗?

跳进眼前能杀神弑魔的剑灵肚子里?那他们还有活路吗?

见这群欠调教的恶鬼王们迟疑,风君舞可没空解释,直接掐诀把人都扫了进去,等剑灵做完一个吞咽动作,后又幻化成人高的身形,只听它道:“这么顺利?”

“恩,阎王看我是个孕­妇­不容易,就和我拜了把子成了兄妹。”

剑灵眸光满是质疑,不过看风君舞一副不想说的模样也没再细问,随后见风君舞又掐诀把院子里碍事的人都扫出去,不由的问道:“现在就炼丹?”

“没有时间了,抓点紧。”

剑灵吐在嘴外面的蛇信子一顿,它看了看没被术法吹走的皇甫凌乐没有言语,而风君舞也顺着它的目光看了过去,看着那双释放极度炙热的眼,微微拧眉道:“还不走?”

“君舞……”

“我们之间没有好说的,要么现在我们较量一场,你赢了我随你处置,你输了就是个死。”冷冷打断了皇甫凌乐想要发表的一切“情深意切”,风君舞态度十分冷淡。

“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想帮你的忙而已。”

似乎被拒绝习惯了,皇甫凌乐听到风君舞如此不客气的言辞也不生气,反而噙着淡淡的包容笑意,可把剑灵看的心肝乱颤,并且暗道一声:“找虐!”

而就在这时,剑灵本以为风君舞会继续冰着脸拒绝,没成想却听到一句:“好。”

剑灵:“……”

翻出了龙焱鼎,以及各种在悍枭宫顺手牵羊过来的仙草,风君舞就那么不避嫌的开始炼制丹药,期间皇甫凌乐就像个小跟班一样为风君舞打下手。

看齐嘴角微微上翘的弧度,还有眼中能溺死人的温柔目光,可见他此刻是开心幸福的。

无法否认,投入真感情的皇甫凌乐是个容易让女人产生依赖感的男人,如果没有帝九君的出现,或许风君舞的真命天子就是皇甫凌乐也说不定。

炼丹持续了一天一夜,丹雷一次次降落,都被皇甫凌乐轻松化解,整个炼丹的过程里他不发问只帮忙,充满展现了身为男子的气度与高雅,一袭红衣就似他对风君舞的火烈追求一般,如影随形。

直到把该炼的丹药都炼制完毕,风君舞又突发奇想的炼制了逆天的玩意——灭神散

上次她和帝九君炼的时候,搞的十分狼狈,差点让毁天灭地丹雷轰成渣,这回她更是丧心病狂的炼制了十余颗,不但让丹雷把梧桐阁劈的成了一堆废墟,还搞的皇甫凌乐和各种神兵剑灵疲于奔命。

轰隆隆!一道比一道粗的雷电劈下来,站在龙焱鼎面前的风君舞充耳不闻,专心加快速度炼制——成批的炼

眼看心上人要被雷电轰成渣,皇甫凌乐自然一马当先的祭出各种神兵丢出去,只见五花八门的神光飞掠交织,形成了瑰丽幻彩的屏障替风君舞抗下了一道道力量强大的丹雷。

而剑灵也是满腹抱怨,却不敢有一丝抱怨的持续被雷劈的架势横在第二保护层,保护风君舞之余,也在替她顶丹雷,场面出奇的滑稽,却也充满了肃穆感。

亏得皇甫凌乐身上神兵多,不然照风君舞这么个炼法,灵蛇剑的剑灵恐怕真要报废了不可!

良久,浓郁的药香肆意散开,在风君舞收好灭神丹以后,皇甫凌乐和众神兵剑灵累的筋疲力尽微微喘粗气,皇甫凌乐摸了摸额头的上的汗水,宠溺的问:“还要炼吗?”

听他这一问,众剑灵恨不得抽死他!你宠女人,­干­嘛要殃及无辜!

淡淡抬眸,眼中映着男子雅致绝伦的轻笑,虽然他的面容被银质面具遮掩,但并不妨碍他本身气质的优雅与从容,尤其是漂亮­唇­角一深一浅的酒窝,更为他增添几许迷人的魅力。

当然,如果不是他的衣袍出现了破损,为他的风采稍微打了点折扣,但即使这样让人看不清他真容的皇甫凌乐,也是一名让人动心的男人。

想了想,风君舞将装了一颗灭神散和几颗定神丹的瓶子递给他,“不炼了,这里面的丹药是作为你帮我炼丹的报酬,或许……”顿了顿,风君舞言语夹杂了少有的关心波动,“有一天你会用得到。”

皇甫凌乐何等聪明,自然猜出风君舞的意思,他为她成魔定神丹就是消除心魔的良药,她这是在为他铺一条后路,而灭神散自然是用来给他防身,以备魔刃有一天杀他的反击之物。

­唇­角笑意慢慢扩大,皇甫凌乐笑了,这发自内心的微笑,刹那间衬得整个人风采逼人。

他说:“君舞,谢谢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极具真诚与雀跃,在风君舞来不及反应前,浑身跳跃极尽快乐与幸福的男子蜻蜓点水亲了一下他的­唇­,随后御风而离,踏着祥云,畅快的笑声久久不散……

可见,风君舞对他的关心,对他来说多么的快乐。

下方,绝艳冰冷的风君舞表情淡若烟云,一点没有女子该有的羞涩,她起初的反应则是拧了拧眉,看的一直隐匿在浮云山庄的某只妖孽就差下去抓人,把她大卸八块了!

尔后,大概过来三秒的停顿,就见淡漠冷艳的孕­妇­,好似后知后觉自己送出了丹药,非但没让皇甫凌乐放弃对她的执着,反而趋向愈演愈烈的架势,不由低咒一声:“靠!真他妈的糟心!”

稍后,风君舞­阴­沉着脸随便冲进一间房,命人送来热水洗澡,而某只妖孽趁机潜伏进来,打算全程盯着很有可能“变心”的冰块,到底究竟是个什么反应!

一桶桶热水送进房,浴桶内的女人沉在水中,不停拿着绢巾反反复复擦拭被皇甫凌乐的­唇­,就这么繁复蹂躏自己的­唇­,直到擦出血,变得红肿还不罢休。

“他妈的!好端端的你玩什么浪漫!这要是狐狸妖孽知道了,还指不定要跟我闹腾多久呢!”

喋喋不休的唠叨,并且伴随蹂躏般的擦拭嘴­唇­的动作,不由让偷窥的帝九君露出了笑容。哼!这才差不多,敢让别的男人亲你,本就是罪加一等!

倏的,素来五感敏锐的风君舞动作猛然一顿,当她察觉到空气中夹杂了一道别样气流,十分肯定自己的房间有人,并且心里诡异衍生出一种帝九君就在身边的错觉!

冰冷的眸光恰巧就扫到施展隐身术在自己的妖孽身上,帝九君顿时屏住呼吸,正巧趁女婢来送水的空挡,身形一飘闪出房间。

刹那间,那细微的气流消失了,这下风君舞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由咬牙道:“让你跟我玩藏猫猫,有你遭罪那天!”

与此同时,浮云山庄百里之外,隐秘的山野之中霎时勃发浓郁的生命气息,只见举凡被生命气息碰触的树木,瞬间加快了枝繁叶茂的速度,枝叶极为茂盛……

“呵呵,回魂完毕,剩下就等魂魄与新的身体磨合,柔和出她本来面貌,以及苏醒。”

“是呢,我也很期待舞儿的苏醒。”

079八方来访,敌我齐聚!

翌日,房屋倒塌大半的梧桐阁迎来新的一天,晨曦的光辉洒落下来,因为夜来降雨早晨还泛着淡淡的薄雾,巡逻一夜的家卫隐约瞧见里面闪烁赤金光芒,无不迅速通知整个浮云山庄的同僚远离此地。00小说

厅堂内,休整一夜的风君舞开始遵循剑灵的指引为加速兽儿的重生,地狱之火在掌中跳跃燃起,化身赤金蟒的灵蛇剑也凝缩了自己的体型,变得细小而­精­致,一尺长的形态令它看起来更为的瑰艳、透着锋锐的质感。

此刻,注意到厅堂里有动静的帝九君也悄然到访,当他看见风君舞那清冷绝艳的面容,漂亮的­唇­角不由露出无奈与宠溺的笑容……

见过风君舞冷酷嗜血的一面,见过她妖娆热情的一面,他还是头一次像现在这般宛若小偷的观赏风君舞认真的一面。

盈转七彩流光的羽毛静静躺在桌上,当一尺长的灵蛇剑扭动柔韧诡艳的身体,挟其绝对凌厉之势穿透了风君舞的胸腔,莫名的帝九君心里一痛!

纯血凤凰与生俱来有浴火重生的天赋,但因为当时兽儿太过年幼,为了替风君舞抗下魔刃的反击,与其同归于尽以后,虽然没有真正灭亡,但若是靠它自己自行重生,恐怕时间绝不是一个普通人等得起的。

灵蛇剑穿胸而过,从风君舞的背后穿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色­立即苍白了几分,就连眉梢都是不经意紧蹙起来,而灵蛇剑身形快速而灵活的飘到七彩翎羽跟前,从蛇口里吐出一滴似红宝石的血珠,低落在其上面。

柔软的翎羽经过血液的滋养,同时正在发生变化。然而,此刻风君舞根本来不及注意,因为她再度感受到灵蛇剑刺破胸腔那种逼人发疯的疼痛!

咝,倒抽一口凉气,本来紧皱的­精­致眉目又深了一分,绝艳的面容更是惨白的吓人,饶是风君舞曾经在宛若炼狱般训练,各种疼痛都尝个遍也是扛不住的咬了咬牙,可见取心尖血有多么疼nAd1(

烈火般烧灼,千刀万剐般疼痛,每当灵蛇剑­精­准而快速的穿透自己的心脏,风君舞疼的简直想骂娘,这加速兽儿复活真不是人­干­的活!

此时,已经取走风君舞四滴心尖血的剑灵通过偷心术听到她的心声,不忘忙里偷闲冷哼道:“活该!谁叫你在这种敏感时刻,把你丢到天边的重情重义捡回来?”

吐槽一声,灵蛇剑不给喘息的机会,吐出一滴心尖血低落在翎羽上,转瞬快如闪疾再次刺入风君舞的心脏位置,风君舞顿时疼的浑身冷汗淋淋,瞪了一眼再度吐出心尖血到翎羽上的灵蛇剑。

杀气的眼神袭来,灵蛇剑倒三角的脑袋一伸一缩,还十分气人的摇了摇,转瞬速度比之前还快的继续穿刺!

滴答,滴答,连续七次不给人休息时间取走了七滴心尖血,汗水顺着风君舞的鬓角滑落下来,此刻她的一口银牙被她咬的咔咔响,大量的汗水浸湿了衣裙,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到透明,暗把在一旁隐身术的帝九君看的想冲上前把灵蛇剑拆了!

他娘的!你不知道体谅一下孕­妇­吗?到是让我家冰块歇歇啊!

“别愣着,快放血!”

疼的快眩晕的风君舞刚站稳,就听灵蛇剑严肃催促的声音,不由嘴角抽了抽,连忙拈指划出用冰霜凝结而成的冰刀划开了手腕,站在被鲜血染红的翎羽面前,继续以自己的血喂养。

这个时候,一尺长的灵蛇剑摇身一变,变成了数丈长,蛇尾一扫,将桌上逸散各种药香的灵丹扫进那一汪血里,只见流溢斑斓­色­彩的翎羽神奇的伸展长出­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等。

见状,风君舞总算松口气,然而接下来刚长出如孵化小­鸡­仔大小的凤凰,居然又开始逆生长起来!

­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等开始由外向内收缩,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繁为简,形成了凤凰最初的形态——蛋

风君舞:“……”她费了半天的功夫,忍受灵蛇剑穿心取血,又放了自己体内大半的血液,最后复活的只是从一根羽毛变成的一颗蛋?

脸­色­一沉,风君舞瞪向盘旋而卧的灵蛇剑:“怎么回事!”

“等!”

风君舞:“……”

尼玛,你这是公报私仇吗!等个毛线啊!

利用偷心术将风君舞心里的粗口听个全面,灵蛇剑的剑灵兽目一瞪:“你以为谁都像你和帝九君那么幼稚吗!报什么仇!你见过那只小­鸡­仔不需要孵化就能变成­鸡­的?”

风君舞:“……”

照你这么说,她费了就九牛二虎之力后,还得再找一只凤凰出来,才能让变成一颗蛋的兽儿变成凤凰不成?如果是那样,她何必费那么多功夫?

剑灵哼了哼气,又是凶狠瞪了眼风君舞解释道:“真怀疑你是不是主人的女儿!都不知道你有没有认真看看主人留给你的记忆神光和记忆魔光!凤凰是天赐瑞兽当然天赋异禀,怎么可能会那么麻烦?现在你只需要把它揣在身边,耐心等上几天兽儿就能破壳而出成为一只凤凰了!”

听完,风君舞这才脸­色­微缓,径直把看似玉质的凤凰蛋往衣袖里一丢,接着迈着微微摇晃的身体往内堂卧室里走,甩都不甩身后还在那吞吐叉子一般蛇信子的灵蛇剑的剑灵nAd2(

剑灵:“……”

这是用过就丢的节奏吗?这也太势利眼了吧!好歹它是堂堂叱咤风云万载的神兵啊!

正在灵蛇剑剑灵愣神的空挡,一直看完全程的某只妖孽危险的眯起漂亮的凤眸,食指一弹,零星的地域之火悄然落在它的蛇尾之上,紧跟着传来一声呜呼的吼叫nAd3(

“啊……是哪个无名小辈偷袭本剑灵!”

扭来扭曲,蛇尾甩的啪啪作响,见到剑灵十分狼狈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某只妖孽心情爽了,这才无声无息的晃到内堂,看看风君舞怎么样。

当然,妖孽身旁还有一个被定住和点了哑­茓­的缺德小光头,他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表情立刻乖巧起来。

由此可见,妖孽虽然有时犯点二,但绝对不是吃亏的主……

三日后,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两天,浮云山庄云集各路英雄好汉,可谓是八方来贺。纯粹追求切磋的,来追逐名利的,还有只是来凑热闹的,更有甚者是为了找人的。

此时此刻的浮云山庄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人满为患

每座庭院都居住着几个门派,其中大家议论最多的则是在武林崛起,以一个惊人的速度爬上武林让人敬仰高度的夺魂宫宫主,当众人猜测今天夺魂宫宫主能否夺得武林盟主之位时,正主却悠哉悠哉走出了招待她的院子,大摇大摆走进了浮云山庄的禁地梧桐阁。

俏丽的紫衣,面戴琉璃玉珠遮面,紫­色­的珠链摇曳出淡淡的光彩,可见其嫣红的­唇­翘起一抹微痞的笑容,梧桐阁家卫见她走来横在面前,“此乃浮云山庄禁地,还请夺魂宫宫主移步别处观赏。”

话语落下,众人只见眼前一晃,耳边响起了清越的笑声:“对别人是禁地,但对于我这个亲妹妹阿姐不会介意我擅闯的。”

步伐轻盈,衣摆流动如云,如风吹柳絮,眨眼间就见夺魂宫宫主跃入梧桐阁内,俏生生的双手置于背后,歪着小脑袋一副撒娇好奇的姿态,只见她对着紧闭的门扉笑道:“阿姐,不出来见见风儿吗?”

吱嘎,门应声而开,里面走出一名美丽不可方物的冷艳女子,额缀冰蓝宝石,身段臃肿,却不显笨拙,一看便是即将临盆的样子,一袭华贵大气的墨缎金丝迤地裙,尽显清冽高雅。

淡淡一扫,素来无情绪波动的冷眸出现了宠溺的笑意,“舍得来见我了?”

“哈!凑趣来看看,没成想阿姐也会来,就先来看看阿姐喽!”

紫缘风,正是这位紫衣女子,她笑米米的一蹦一跳来到风君舞面前,本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但触及那个超大的肚子,紫缘风掩­唇­轻笑:“肚子真够个,小外甥什么时候降生呢?”

“就这几日。”风君舞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在触及神清骨秀的紫缘风时,眉目微微一挑:“顿悟期?”

紫缘风略微挫败的摇了摇头,感慨道:“我哪有那么好的命!姐夫出身神仙世家,皇甫凌乐也是祖上飞升,闻人小亲亲家里始祖也是个神仙,一个个都有外挂可开,没事吃点仙草提升修为,只有我命最苦什么都要靠自己。”

拉拉杂杂抱怨一通,却不见紫缘风眉目出现一点沮丧,反而还是老样子的懒散雅痞,风君舞见此邪魅勾­唇­:“少在那矫情,身为神魔楼的少主,你想要的奇珍异草会没有?”

自从认识了那位神魔楼的缺德小光头,她可是知道紫缘风拜师在神魔楼呢。

“切!”娇气的拉长了尾音,紫缘风眨了眨杏眸,戏谑勾­唇­:“阿姐还说呢,上回缺德信上还说你和姐夫在一起,这怎么不见姐夫呢?”

“不知道。”

紫缘风:“……”

小脑袋当机几秒,紫缘风笑了笑:“姐夫又惹你生气了?”

“那到没有,不过他最近喜欢跟我玩藏猫猫,喜欢学采花贼那一套做个偷窥狂。”提起帝九君眸中闪过一缕和煦,风君舞不想在这个话题多谈省的生气,便转移话题问道:“我看你身体的力量明明是顿悟期,为什么你刚刚说不是?”

“因为师傅传授的武功特殊一点,属于极为逆天的一种,若是我到达了顿悟期就可和飞升成仙一样御风飞行,秒杀一两个二百五神仙还是绰绰有余。”

“越级挑战?”

“恩,不然我怎么敢跟皇甫凌乐合作,成功把橙月国瓜分了?”紫缘风挑眉一笑,眉目说不出的­精­明与狂傲,“身为阿姐身边第一人,若是不抓紧提升自己的本事,我哪里还有脸站在你的身边?”

顿了顿,她看了眼风君舞,察觉萦绕她周身的气息时而锋锐,时而内敛若死水极为的不稳定,看了好半晌,不由皱眉道:“阿姐,你这是什么等级的修为?”

“快飞升了。”

四个字,换言之就是我要成仙/魔了。

紫缘风微微一愣,转瞬露出一抹为她高兴的笑容,但下一秒却皱紧了柳眉,只见她盯着风君舞比普通孕­妇­大上好多的肚子,“阿姐,你应该能推算出自己哪天临产吧!”

“也就这几天。”

紫缘风:“……”

这个消息好劲爆,瞬间就把紫缘风雷的石化……

好一会儿过去,紫缘风嘴角微抽:“阿姐,你不会告诉我打算在自己不稳定的状态代替姐夫主持武林大会,顺便很有兴趣想自己能不能进风云谷的机缘开启吧!”

“恩。”风君舞点点头,言简意赅的差点让紫缘风吐血,只见她跳脚叫道:“帝九君那个王八羔子搞什么!他居然把你丢在这,连你都快生了还不见个影子,他是不是看上哪个女人乐不思蜀,忘记你正在怀着他的种!”

见紫缘风炸毛,风君舞好笑道:“你觉得我会给他这个机会。”

“那到不会,若是帝九君有那个想法,以阿姐的本事早把他切了。”

“那不就结了。”风君舞挑了挑眉,紫缘风闻言不由坏笑道:“但是阿姐你都快生了,他还这么不给面子的不再你身边,难道你就不生气?”

嗯哼!这绝对是“挑拨离间”的节奏,不过风君舞还真就往里跳了,只见她霜容微沉:“放心,等我活着从风云谷机缘里出来,老娘的八十六路家法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哈哈!我期待人形移动核武器被你虐。”

躲在房檐隐秘处的某只妖孽:“……”

稍后,两姐妹又聊了一些别的话题,包括风君舞禁制解开等等,也聊了一些有关紫缘风和各国皇帝王爷的风流韵事,气氛说不出的融洽温馨。

与此同时,招待七宗门的别院里,一名身着湖蓝­色­的女子凝然而立,婀娜多姿,柔婉动人,面罩同­色­轻纱,微风徐来吹起了面纱,隐约可瞧见那是一张­精­致无双的面容。

她悠然站着,身后满是随风起舞的花瓣,更是衬得她清丽脱俗,举凡浮云山庄的家卫看见这位蓝衣女子,都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但又想不起何时见过此等人间绝­色­。

一片花瓣不知不觉间落在了她的发鬓里,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身着黛袍的男子,该男子生的俊雅出尘,只见七宗门人见他走来纷纷唤了一声:“卓先生。”

“恩。”

淡漠疏离的应了一声,俊美男子步伐略微急促的来到蓝衣女子面前,动作轻柔的拾起她发鬓里的花瓣儿:“舞儿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师傅好。”微微施礼俯身,被唤舞儿的女子嫣然一笑,只不过这笑却不达眼底,反而秋水般的眸子闪过一缕伤感,“没想什么,只是在回忆过去而已。”

“在想和凌乐的过去?”

舞儿曼妙的身姿微微摇晃了下,敛眸的瞬间眸光更加黯然:“师傅可怪舞儿任­性­?”

“或许吧!”听言卓依秀怔然一下,随后温柔笑着抚了抚她的秀发:“不过已然过去的时光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只要舞儿明白为师一切都是为你好便好。”

伸过来的手掌还没落在头顶,舞儿便行动快过大脑退开了一步,卓依秀骨节分明的手掌就尴尬的停在半空,待舞儿察觉只能音­色­歉意道:“对不起师傅,舞儿不是有意避开。”

压下心中的失落,卓依秀包容一笑的收回手道:“无妨,是为师不该唐突,忘记了舞儿还待字闺中。”

感觉气氛微妙而暧昧,舞儿颦眉皱了一下,再次施礼缓缓说道:“舞儿有些不舒服,就不陪师傅赏花了。”声落,莲步轻缓走出了卓依秀的视线。

望着那道聘婷生姿的身影,卓依秀深深一叹,转身之际才猛然发觉身边站着一名秀美多姿、浑身透着倜傥,身着湛青­色­衣袍的男子,他俊挺的眉梢斜斜扬起,看着舞儿的背影笑道:“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见她反而没有了以前想把她送进地狱的想法。”

“因为舞儿不是真正入住皇甫凌乐心中的女子,所以湛王不觉得有危机感,只是对舞儿升出几许同命相连的感情,继而怜悯她被利用而不曾下手。”

闻言墨风情­唇­畔挑起一抹风情的笑:“不愧是赤炎国第一智者,看的透彻,就连别人的心思都猜的奇准,只是有一样你说错了,本王不杀她并不是出于怜惜,而是出于不屑!”

说到这,墨风情转瞬看向梧桐阁的方向,声音充满了嘲弄道:“你的舞儿太弱,纵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乃赤炎名满京都的才女,但确实不如那边的风君舞更为动人。如果我不是心中有了凌乐,我到是也想和帝九君一较高下。”

“为何?”卓依秀听到爱徒被贬低,不由不悦的挑眉问道。

悠然转身,墨风情爽朗一笑:“因为风君舞比你家舞儿强势,虽然人是冷酷凶残了点,但世间哪个男子不想被那样一个对感情赤诚火热的女子爱着?她从不对除帝九君以外的男子笑,从不关注除了帝九君以外的男人,不管她做了多么残忍至极的事情,出发点永远是为了帝九君。试问,这样的女子哪个男子不心动?”

最后一句,墨风情的声音已经低的不能让人分辨,卓依秀再一回神,就见他脚踏白云,乘风离去。

四周徒留不少人发现他御风离去的惊讶探讨,而卓依秀却心里有些沉甸甸的,因为还有两天就是武林大会,可是皇甫凌乐还是没有现身……

悍枭宫,听风阁。

一阵风吹来,卧在清新草地里的慵懒男子待看见来人,不由眸中一闪惊讶,就连握在手中的酒葫芦滑落在地都没有反应,­阴­尘犀利的目光落在自己徒弟墨风情身上,待察觉飞升后的仙气,瞬间化作一抹流光来到他的面前,一把扣住了墨风情的手腕,待确定他不是吃了什么有后遗症提升的神丹以后,呼出一口气。

“这是凌乐的功劳?”

“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师傅。”墨风情并不隐瞒,可却迎来了­阴­尘的冷水:“为师可一点都不替你高兴!”

“就因为我和凌乐的实力拉平对等的程度?”

“难道还有比这个更糟的事实吗?”­阴­尘横了墨风情一样,随后优雅坐在石凳上,食指一动握住了酒葫芦,迎头畅快的痛饮起来,这些孩子就是不省心的料,为了情情嗳嗳终日瞎折腾没完。

那个皇甫凌乐也是的,那些聪明算计都就饭吃了?他不清楚一旦帮墨风情飞升成仙以后,这个傻孩子若是一个想不开会­干­出一些偏激的事情吗?

殃及无辜是肯定的,若是这个无辜里有风君舞,那他就是想救墨风情都没那份本事,妖神动怒绝对是一场旷古烁今的血流成河,就连当初的天帝都没法将其彻底杀死,何况是从他手里救人。

扑通一声,极为清脆,又极致重力的跪在地上的声响弥漫开来,­阴­尘喝酒的动作一顿,他斜睨着跪在他面前的墨风情,只见他俊容严肃,目光真诚到渗人。

­阴­尘扬了扬剑眉:“行这么大的礼,准没好事!”

听言墨风情苦笑一笑,但还是脊背挺直跪的郑重,只听他声音充满恳求:“请师傅给我一颗移形换影丹。”

噗……

一口酒悉数敬献给大地,­阴­尘没好气的大叫:“你还没自虐够吗!”

移形换影丹,这算是丹中极品了,通常用于天界每届天帝退位时,那些太子派遣己方仙君潜伏竞争太子方潜伏用的。

换言之,就是能呼唤彼此的灵魂,占用对方的仙躯,以假乱真做卧底用的。

他这个傻徒弟,不会是想着和风君舞换身体吧???????????

080风君舞与本尊擦肩而过!

到不是他舍不得给墨风情移形换影丹,而是­阴­尘怕给了他,反而把他的一条命换没了!就风君舞那万年寒冰的脾­性­,哪里是随便什么人都模仿的来的?更不要说帝九君和风君舞之间的感情本来就很好,自然对彼此极为熟悉,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意思的默契。00小说

恐怕墨风情才换了风君舞的身体没等到皇甫凌乐面前,那边的帝九君就发现异常杀到他的面前了!更不要说,风君舞根本不会同意墨风情拿她的身体,去和皇甫凌乐……

“师傅……”

“叫爹都没有用!”­阴­尘隐隐捉急的吼回去,砰地一声将酒葫芦砸在石桌上,“别跟老子搞的这么凄楚可怜,总之移形换影丹就是不能给你!”开什么玩笑,饶是他疼墨风情也不可能把他往火坑里推,何况这种事情他还有能力阻止,­阴­尘说什么也不肯妥协。

“那徒儿将真正的风君舞还阳也不可以吗?”

墨风情低垂眼眸,修长卷翘的睫毛遮掩了桃花目中的莫名之光,他失望落寞的声音落地,­阴­尘旋即一愣,只见他剑眉斜挑,“为了得到凌乐,你宁愿用一副女人的身体!!!!”

“是!”

坚定而语,墨风情诉说了对皇甫凌乐的执着,那火热堪比疯狂的表情,一时间让­阴­尘沉默了。

眼前风姿卓绝的男子,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阴­尘一生无儿无女,换句话说可是把墨风情当成了自己的儿子看待,如今他这般寂寞的表情,让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风情,即使你和真正的风君舞换了身体,能成功和皇甫凌乐的关系发生质的飞跃。但你莫要忘了缱绻缠绵,或许并不能改善你们的关系,反而会朝着糟糕的一面发展。”

这几个孩子都属人中龙凤,也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为了一点旖旎韵事而放弃自己的追寻与真正喜欢的人?

­阴­尘的话墨风情明白,但他只是苦涩一笑:“师傅,不赌一把我又怎么甘心呢?”

“一旦你们之间跨越了这个度,你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哪怕是成为朋友站在凌乐的身边,即使这样你也愿意?”­阴­尘面­色­严肃的一问nAd1(

“不后悔。”

坚定不移的回应,墨风情一双桃花眸子流溢着无限深情,“师傅,我相信凌乐不单单是把我当成知己。”

凝视倔强而骄傲的男子,­阴­尘似看待孩子般的笑了:“凌乐是有些模糊了自己对感情的理解,但这不代表他就喜欢男子。”

“但是师傅不能否认凌乐再也无法忍心利用我,这对凌乐来说绝不简单,不是吗?”

见墨风情反驳自己,­阴­尘微一挑眉似乎被说动了,随后长长叹了一口气:“拿去吧!”

弹指一挥,一枚装着移形换影丹的玉瓶投掷过来,墨风情随手一抓,待回神想跟­阴­尘说声谢谢的时候,却无他的一丝一毫身影,徒留仿佛苍老许多的声音:“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回到浮云山庄已经是深夜,漫天的星辰倾泻而下的星光将地面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油走入住五湖四海的庭院,墨风情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他终于拿到了移形换影丹,这也意味着他或许可以真正疯狂一把!疯狂的,将吸引皇甫凌乐的风君舞彻底淹没在天地间。

没错!他根本不打算给复活以后的风君舞吃下移形换影丹,而是打着彻底毁灭风君舞的念头!

想到能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风君舞的可能,墨风情感觉整个人周身血液都在沸腾叫嚣,期待那一天的到来nAd2(

“风情。”

忽然,一道俏妙的柔软嗓音悠然响起,墨风情愉悦的勾­唇­转身看向来人,“这么晚还不睡?”

“我在等你。”

蓝衣似水,柔婉清丽,舞儿(注意:以后都把风君舞的本尊用舞儿代替。)柔柔一笑,秋水般的就眸光落到墨风情身上,说不出的妩媚迷人,然而她却无法打动眼前的男子,只因为她一直知道他与她的心上人都是皇甫凌乐。

“风情,念在我们相识一场,能否告知凌乐迟迟不肯现身究竟是不是因为你,好吗?”

闻言墨风情眸光怔然,一抹意外划过桃花眸,他­唇­边不经意流露点点自嘲的弧度:“不愧是卓依秀的徒弟,你的聪敏隐忍确实不俗,可是你还是猜错了。”

“错了?”舞儿秋水眸中闪过一缕困惑,她与皇甫凌乐可以说是两小无猜,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决定,虽说她不敢托大说猜出十分,但八分还是可以的,可结果墨风情却说不是,那会是谁?又是谁有本事让生­性­多疑的皇甫凌乐给予极难得的信任?

“恩。”墨风情抬眸看了一眼梧桐阁的方向,舞儿顺势看过去:“浮云山庄的禁地?天域宫主母住的地方?”

从她踏入这里,舞儿就大致通过七宗门的人掌握了一些信息,也知道皇甫凌乐对这个主母似乎怀有别样的“好感”,但她到底是皇甫凌乐当众宣布的女人,加上皇甫凌乐和卓依秀不发话,谁也不敢那些敏感的消息告诉她,是以舞儿一知半解,并不清楚那个占用她身体复活的风君舞,得到了皇甫凌乐绝对的爱慕与痴恋。

“凌乐……”舞儿柔腻的嗓音微微顿了顿,“他还是老样子,为达目的不手段么?”还是喜欢利用别人的感情……

“呵呵nAd3(”墨风情嘲弄一笑,他侧过头望着眉目萦绕轻愁的舞儿,“那是以前,现在的凌乐对待感情或许已经超出了你的认知,或许会让你深深嫉妒那个他不计回报付出的女子。”

“我不信。”极为笃定,或许是因为太过了解皇甫凌乐,或许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是被利用的角­色­,舞儿说的否决的极为肯定。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香消玉殒的这段时间里,一开始我也以为凌乐会一直算计身边的人。直到她的出现,我亲眼目睹了凌乐为了她连命都不要,所以也就不觉得新鲜了。”

收回目光,墨风情满目怜悯的望着舞儿,发自内心的说道:“舞儿,如果你爱的不是那么深,最好忘记凌乐,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还阳,其实不如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死去。”

说罢,墨风情衣袂飘逸的消失原地,徒留舞儿一个人夜下凝思,最后她终于耐不住心中不停冲击的疑惑,走向了梧桐阁,直到看见了一道傲立寒霜的身影,她犹如雷击僵硬在原地。

不知是来的巧,还是命运喜欢捉弄遭受情殇的女子,舞儿来的时候不知怎地,刚还星辰月朗的夜­色­忽然云层翻滚,隐隐有霹雳闪现,好似要降雨般。

轰!雷霆闪烁,数道紫黑­色­雷电自夜空凶猛劈下来,刹那间便把梧桐阁内的花草摧毁殆尽,强劲的狂风吹的屋顶琉璃瓦片震颤不休,并挟其浩瀚无穷的力量席卷而来。

雷鸣,风啸,似乎正有一场狂风暴雨将来。

忽然,那被厚厚的云层奇诡的被犹如白昼的光芒穿透,直直照­射­下来点亮了整个夜晚,并伴随猛烈的狂风与瞬间能让人电焦的雷霆笼罩在一名女子身上。

白衣胜雪,凌傲如霜,她踏着祥云,周身流溢着浩渺的神光,当真倾国倾城。

风姿绝代,容似寒冰,那张脸即使化成灰她都记得,那是她的容颜,那是她的身体,即使她此刻身形即将临盆,舞儿还是能感受到那陪伴自己多年的身体的熟悉感。

凝空而不沉,身溢倾世神光,她……

“哇靠!阿姐你也太生猛了!白天才说这几天飞升,结果晚上就当真成仙了!”

粗痞的娇俏笑声打破沉寂,只见一个气质不俗的紫衣女子仰头望着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不,她和她并不相同,她的气质绝对不可能这么冷硬,也不可能出现犹如男子般的睥睨山河,霸气如风的英锐之气。

“不过飞升而已,有什么好嚷嚷的。”

清冷的音­色­溢出­唇­齿,只见风君舞衣袖一拂,自云层迸­射­犹如白昼的神光顿时逐渐黯然下来,随后还给了夜空独有的黑沉。

飘逸落地,风君舞敲了一下紫缘风的头,随后她看向梧桐阁附近多出来的气息,这一看她几不可闻皱了一下眉,触及那抹湖蓝­色­仿佛迷了路的身影,心里莫名衍生出诡异的熟悉感。

紫缘风也看过去,看对方面罩蓝­色­轻纱,不由撇嘴道:“搞什么!古代真像小说写的那么狗血啊,还真是有点姿­色­背景的女人都喜欢蒙面啊!”

“还说别人?”听言风君舞邪肆的挑眉,踢了一脚紫缘风:“你自己都是蒙面党,还好意思吐槽!”

“哈!小娘这不是为了隐瞒身份嘛!不然才不会遮遮掩掩,何况小娘又长得不丑!”

“行了,少把公狐狸那套的瑟摆出来,乖乖给我练功打坐去!”

“好嘛!好嘛!”

舞儿看着两人进了屋内,心里隐约衍生了什么不好的预感,并且这个预感是她不愿意承认的……

081她究竟输在哪里

随着还有两天便是武林大会的正日子,整个入住浮云山庄的各路英雄侠士都显得万分急切,尤其是在亲眼目睹天域宫主母貌似成仙的场面,更是窃窃私语起来。00小说

难怪妖君王那么逆天,搞不好早就是成神的节奏,人家根本就懒得和他们这些争名逐利的小人物参合,等等说辞以飞快的速度在各个院落传开……

修行者达到顿悟期本就五官神识极为敏锐,此刻听着那些五花八门由远及近传来的讨论,风君舞眉梢微微一拧,身上冷气逐渐上涨,一旁紫缘风察觉不由“咦”了一声。

“阿姐,你这是什么反应?怀孕的时候每天蹦蹦跳跳也不见你有什么不适,怎么现在快要临盆反应那么大?”风君舞怀孕也是奇怪,别的孕­妇­不是每天吐的稀里哗啦,就是吃点东西跟吃毒药一样,口味刁钻的可以。可轮到风君舞身上这些怀孕反应愣是没见多少,反而现在到是明显的厉害。

闻言风君舞冷眉皱的更深,她烦躁的看了眼紫缘风,转瞬吩咐房里的下人送热水来说是要沐浴,等下人把水送来,风君舞脱下绣有天域花的衣裙时,只见衣裙后摆上面染上了一大片红­色­。

紫缘风一惊,刚想大叫转瞬想起浮云山庄还有和她们一样修为不俗的人物,顿时低声道:“阿姐……你……不会是……现在……就要生了吧?”

视线落在风君舞高挑匀称的双腿根部,就见丝丝血液滑落,虽然紫缘风没生过孩子,但好歹昔日是炼狱岛王牌杀手,各种技能都是学个全面,关于人体生理反应更是个中翘楚,风君舞一见红她便知道这是要生产的迹象。

“恩,应该是要生了吧!”没入宽敞能容纳两人的浴桶里,温暖的水流一bobo划过,风君舞闭着眼面容满是疲惫,并语声淡漠微凉的回了紫缘风一句。

紫缘风:“……”

她家阿姐是不是也忒寡情了这是临盆孕­妇­该有的反应吗?

“喂!你有点紧张感好不好!”女人生孩子可是大事,一个弄不好可是要一尸两命的!她家阿姐到好,就跟没事人一样还窝在浴桶里泡澡,这不是急死人吗!

“紧不紧张都是要生的节奏nAd1(”

风君舞依旧那副冷淡模样,感受着肚子传来的轻微阵痛,她犯懒的不想动,但是转念一想续命丹的一味仙还在风云谷的机缘开启里,风君舞更是头疼的低咒一声!

他妈的,帝九君你有种就一直跟老娘藏猫猫,等老娘解决了自己的麻烦,看我不把你翻出来剥了你的皮!在心中一通咆哮,风君舞拈指一动,地上的衣衫顿时漂浮过来,风君舞从中翻出一颗延迟丹咽了下去。

“阿姐,你吃的是什么?”吃下丹药,感觉那股阵痛渐渐消散,风君舞紧皱的眉梢舒展开来,扫了眼表情紧张的紫缘风道:“延迟丹。”话音落地,紫缘风瞬间被雷的石化……

哇靠!她家阿姐真是逆天的祖宗,生孩子这种事情还能靠药物推迟吗!

“阿姐……”

“风儿,人什么时候都要靠自己。”

“可是……”

“没有可是。”淡漠打断紫缘风即将说出口的话,风君舞自染红的浴桶走了出来,随后拿起屏风上的新衣慢条斯理穿着,“任何时候,人过分依赖另一个人,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吹起死亡的号角,帝九君是不会放着我不管,但每个人的­精­力和能力都很有限,就算再强大的人,也有分身乏术的时候。”

语声顿了顿,风君舞捏了捏一脸关心她的紫缘风的面颊,“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现在我有点累想休息,若是你真不放心,就在一旁为我护法好了。”

“是nAd2(”

紫缘风乖巧听话的点头,随后她就见风君舞盘坐于床榻入定,待确定她封闭了五感后,紫缘风眉目闪过几许担忧,转瞬掐诀打出数道防护禁制在床榻周围,确痹己一会不会打扰到风君舞。

掐诀推算,炫光术繁复多少遍,所得结论都是——查无此人!

尼玛!那个逆天核武器到底死哪里去了!

紫缘风不信邪的再次把师傅传授的五行八卦等术法一一用个遍,什么玄光术、搜魂诀、生死咒等统统施展完还是找不到帝九君,这下可把紫缘风差点气抽了!

妈的,你当我们妖家儿女好欺负是不是!孩子都给你怀了,眼看都要生了,你这个正主却他妈的不见人影,他是不是想死!

紫缘风俏脸含煞,身上的杀气丝毫不亚于风君舞气场全开,她脸­色­­阴­沉的走出房间,目光锁定了七宗门入住的别院,神识瞬间蔓延开来……

此刻,正在院落赏月的墨风情忽然察觉到紫缘风的神识,眉目迸­射­一缕光芒,顿时拦截而下!

轰的一声,两道神识碰撞,就见院落发出砰砰声!

刷的,紫缘风杏眸猛然张开,低声道:“这帮人吃了催长剂了吗!居然一个个不是成仙就是成魔!”拂袖一会,数道禁制应声横在梧桐阁周围,用于拦截像她这种修为偷窥的神识后,紫缘风心情­阴­郁的回房。

这时,听见院子有波动的七宗门高手纷纷现身,墨风情见此微微摆手:“都下去吧!无事。”

高手领命回避后,房里的舞儿听见声响迈出了门槛,她见墨风情刚才还勾­唇­浅笑,却在下一秒仿佛是察觉到什么,身形一动顿时消失原地。

舞儿见此,因为有太多疑问想问,便顺着他的气息追了过去!

一路不顾形象的狂奔追到此地,待舞儿发现她又来到了梧桐阁,心中那股不安愈发浓郁起来,秋水眸子环视一周,赫然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顿时僵在原地,视线氤氲起来nAd3(

红衣似火,俊雅和煦,以她面容雕刻的银质面具,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与银质面具折­射­出清冷的光,他温柔的­唇­角微微上翘,一深一浅的酒窝,哪怕他不笑都给人一种轻笑的错觉。

“凌乐……”

艰涩,饱含了情深与无限纠结的娇声荡开,站在梧桐阁外的俊雅男子闻声蓦然转身,看到了一名柔媚温婉的女子,英锐慑人的眼波澜不兴,好似早就猜到会有见面的一天,没有一点意外与惊讶。

“好久不见,回来以后身体好些了吗?”皇甫凌乐面对还阳的舞儿,就像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客套而疏离,却又含着属于他的轻柔温雅,但也仅此而已。

“我很好。”三个字显得有点艰难吐出­唇­齿,舞儿一步步朝皇甫凌乐那边走,直到像很多年前一样站在他的身边,看向梧桐阁的宅院,声音溢满了复杂的纠结,但还是问出了口:“你是为了她才现身的吗?”那个女子,就是墨风情所说的能让他不计回报付出的人吗?

听言皇甫凌乐微微侧头,凝视眼中隐有泪光的舞儿,“我没想过要躲你,只是在躲风情而已。”

心,莫名的疼起来,原来在皇甫凌乐心中,她连墨风情都比不上吗?

舞儿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一行清泪打湿了的绝世娇容上的面纱,她­唇­畔微微颤抖的问:“所以我一直是个自以为是的傻瓜?一直都是多余的一个?”

“舞儿。”温柔的手掌抚过她伤心的眉间,明明是同一张脸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皇甫凌乐拭去她眼角的泪,“曾经我也以为你是不同的,可是后来我发现你只是我人生中一颗棋子而已,对于利用你的感情我也不想多做辩解,因为做了就是做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我的错。”

说到这,皇甫凌乐又擦了擦舞儿溢出眼角的泪,温柔似水的说道:“你不是一个爱哭鬼的,该多笑笑,多看看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我能对你做的弥补,也只是给你一个安稳顺畅的人生,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可好?”

“若是我不想要安稳顺畅的人生呢?”伤到极致,舞儿不哭反而笑了,她玉指指向梧桐阁说道:“你不是想补偿我吗?如果我说想要她的命,你也会给我吗!”

极为尖锐的质问,充满了嫉妒和伤心的咆哮,舞儿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皇甫凌乐,正在确定那份不安究竟是不是如她所想那般。

蓦地,眼前俊雅温柔的男子眉目瞬间一沉,永远漾着和煦的眸子渐渐冷下来,舞儿含泪笑了。

“果真是这样。”舞儿自嘲一笑,抹了抹面上溢出的泪,转瞬微微摇晃的往回走,却挺直了脊背幽幽说道:“皇甫凌乐,我为你而死,墨风情为你而将我还阳,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舞儿天生骄傲而聪敏,短短几句便能经过往猜个七八分,既然当初他能将她拱手变相送给帝九君,导致她心伤难过服毒自杀,那么今天他的“以诚相待”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

只是……

舞儿还是有点不甘心而已,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为什么同一张脸,那个女子就能得到皇甫凌乐的真心相待……

082盛会来临

一夜未眠,整个浮云山庄除却那些希冀在武林大会证争名逐利的侠士,其他人都是心思百转千折。00小说

舞儿闭门不出,似乎正在用一种逃避的方式来缓解有关她还阳以后和皇甫凌乐第一次见面的冲击与情殇。墨风情还是悠哉悠哉凝立在庭院赏花赏月­色­,实则是在透过神识捕捉那个令他日思夜想的颀长身影。

每逢下人经过,总会看到一名面罩银质面具的优雅男子站在梧桐阁外面,静静凝望那名冷艳绝代女子的房门,只是很可惜那扇门仿佛看不见般总是紧闭不开。

或许,这些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猜不出他的心思,但墨风情和紫缘风却是知道皇甫凌乐为什么站在门外遥望,因为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即使有遮掩物阻挡,依旧能让人感受到那份专注。

感受那穿透门板直­射­进来的神识,紫缘风心里把帝九君骂个千万遍,略微浮躁的来回踱步看向一直闭目入定的风君舞,发誓若是武林大会她家阿姐有个什么万一,她就和帝家不死不休!

走出房内,望着院子外快变成望妻石的皇甫凌乐,紫缘风微微挑眉问道:“既然那么在乎阿姐,为什么你不进去?”以他今时今日的能力,化解她设置的障碍易如反掌,而他却只是站在门口当石头,岂不怪哉?

“她不会领我的情,也不会愿意看见我。”就算见到我,恐怕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应该是拔剑相向,根本没有耐心听他多说半个字。皇甫凌乐漾着恬淡的笑,眉目闪过一缕黯然道:“她好些了吗?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入定打坐,禁制解开以后身体真的没有出现异常吗?”

有啊!不过她能跟他说什么?如果皇甫凌乐是她姐夫,她到是乐意和他商量怎么解决风君舞时日不多,可眼前这个人偏偏得不到她家阿姐的青睐,说了也是加剧事情的恶化。

“你觉得她能好?”紫缘风看了眼浑身上下写满“我想进去”的男人道:“皇甫凌乐,爱一个人不是她幸福就是最大的快乐吗?阿姐能有今天还不是你的步步紧逼?为什么你就不能成全一下呢?”

闻言皇甫凌乐微一挑眉,声音出奇的清晰:“那谁来成全我呢?”

紫缘风:“……”

得,她脑袋是让驴踢了,才会跟皇甫凌乐这种人讨论如何让自己喜欢的人幸福,这厮就是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自私的男人,指望他能大彻大悟?还不如希冀世界毁灭来的实在nAd1(

“阿姐不喜欢你。”

“我知道。”

“那你还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追个什么劲儿?”

“因为想要得到。”皇甫凌乐坦言说道,深沉的目光越过紫缘风悠悠说道:“我非善类,根本不相信那套所谓仁善就能感动他人,我只知道当我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哪怕是强取豪夺的手段也要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就好。”

紫缘风:“……”

听到如此直白剖析自己的言辞,紫缘风找遍自己所知的词汇,最后也只是把“偏激”两个字安在皇甫凌乐的身上,她哭笑不得的问:“即使毁了你极其想得到的人,也不愿意成全别人?”

皇甫凌乐不答反问道:“若是我退了一步,风君舞可会和我在一起?”

紫缘风:“……”

卧槽!为什么她有种和皇甫凌乐不是一个世界的感觉?

“算了,当我没问你。”

紫缘风心情更加抑郁的走回房,忽然觉得一个人若是死心眼起来很可怕,尤其这人的能力已经达到瞬间就能开山裂石的程度,这就更加让人辗转难眠nAd2(

若是幸运的,与其成了朋友,那这人可以为你赴汤蹈火。若是不幸的话,就像皇甫凌乐喜欢上了她家阿姐,势要得到也不肯成全,只能说是一场无法想象的噩梦。

最揪心的情况,便是皇甫凌乐明明扮演坏人的角­色­摧毁阿姐和帝九君,却会在关键时刻为了她家阿姐拼命,生生叫人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

一晃便是两日过去,这一天入住浮云山庄的各路来客都动身去了风云谷,只见比武擂台修建的大气恢弘,刀枪棍­棒­,斧钺刀叉,等等各种兵器Сhā在兵器槽内,在阳光下闪动着森森寒芒。

越过比武擂台,是一块天然巨型玉石雕刻穿凿的高台,只见上面摆满了桌椅,椅子后方纷纷站满了浮云山庄的女婢和小厮,一把把梨花椅横列在前,只见陆续有人被簇拥而落座。

品武台,乃是武林公认几大门派专属的位置,类似于像裁判席,唯有资历厚、武功深、威望高者才有资格坐在上方,此刻舞儿随着七宗门人踏上了品武台,才一落座就发现了在高台之上,就发现作为上一任的武林盟主凌傲的位置,却没有坐。

思绪一动,既然看不到妖君王,想来会是他的妻子代为主持吧!

风微动,景微醺,一道极具存在感飘逸的身影跃上眼前,黑衣如墨,人似冰雪,脚踩祥云,身伴耀眼神光,她的美毋庸置疑,却多出了女子身上少见的霸气凌傲,哪怕她大肚便便依旧难损她半分风采。

风君舞,一个占用自己身体复活的女子,舞儿眸光微微一动,看着她款步生姿的落在正中央的那把椅子,眉飞扬,­唇­微动,素手如风的霸气一摆:“比武大会开始!”

不罗嗦,不矫情,言简意赅,风君舞的开场白算是主持历代武林大会最短、最直接的一个,致使前来参加比武的人们纷纷看向了坐在她旁边的上任武林盟主凌傲,好似再问:“这就完了?连比武规则都不说一下?”

凌傲:“……”

面对下方一些武林菜鸟一头雾水的模样,凌傲轻咳几声将众人注意力吸引归来,并且代替风君舞把规则说了一下,随后就见比武者陆续上了比武台,为武林大会拉开序幕nAd3(

刀芒交错,气劲横扫,比武台上眼花缭乱,品武台上却是各具心思。

从落座开始,不少人都惊艳于她的美丽,目光总是或多或少往风君舞身上飘,但舞儿谁也没有皇甫凌乐明目张胆,他就那么旁若无人盯着用自己身体复活的女子,她的心瞬间五味杂陈起来。

又是这种让她嫉妒,却又让她愤怒至极的目光,舞儿没错看错,面对皇甫凌乐的目光,这个和自己宛若双生的女子从未回顾一眼,而皇甫凌乐却不以为意,就那么痴痴望着她。

掩在衣袖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戳进了掌心,舞儿极力压制自己的失控,可是心却疼的在滴血。

察觉到舞儿的细微变化,墨风情眸光一闪暗­色­,旋即噙着一抹风雅的微笑,朝那边的风君舞笑道:“小师妹,按照常理今天该是你夫君帝九君主持,怎地换成你这个有身子的人?啧啧,帝九君也真不知疼人。”

话音落地,品武台上众派听闻风君舞的夫君是天下第一纨绔公子,不由满目奇怪的看向墨风情和凌傲,不是说这次主持武林大会的人是妖君王吗?怎么变成了帝九君?

凌傲:“……”

见众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墨风情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瞧我这记­性­,还以为大家都知道帝九君和妖君王其实是一个人,原来众人还不知情呢!”

众人:“……”

他们一直以为妖君王和帝九君是不同的两个人好不好!

不过……经过墨风情这么一说,也就明白当初一直盛传不近女­色­的妖君王为何只对风君舞好,搞了半天人家对自己娶回来的娘子好,根本是天经地义!

诶?不对啊!

为什么这些内情墨风情知道的那么清楚,当初他可是和风君舞举办了一场极为轰动的婚礼呢!

此时,各种猜测的小声讨论响起,一直保持沉默的风君舞微微拧眉,看向故意挑破帝九君身份的墨风情,冷冷道:“你今天没吃药?”

“没吃!”知道她故意损自己墨风情也不生气,反而笑米米道:“要是小师妹也­精­通医理,就给师兄开一剂治失心疯的药,如何?”说罢,他的桃花眼看了眼,终于将视线转到自己身上的皇甫凌乐。

皇甫凌乐顿时揉了揉泛疼的眉心,以手遮盖墨风情那十足十嫉妒的目光,暗自后悔给了他吃了立刻飞升成仙的丹药……

“小师妹,你有药吗?”

墨风情一把拨开皇甫凌乐的手,嘴上更不忘问风君舞,明里暗里阐明自己的态度,宣泄某人就是不看他的恼怒,风君舞闻言微拧的眉梢皱的更深,心里骂道:“真他妈的糟心!”

“风情别闹。”

“怎么?本王难看到让人难以下咽的地步了吗?”

“你和君舞不同。”

“废话!要是一样,本王何苦巴巴追着你跑!”墨风情眉梢一挑,手中折扇一扇,直接遮挡了皇甫凌乐的视线,而折扇也恰巧也遮住了舞儿,无形中巧妙的转移了风君舞的思维,忽略了舞儿。

做完一系列动作后,墨风情噙着一抹故作吃醋的表情,玩世不恭一笑:“凌乐,你拿本王堂堂男子和小师妹一个女子相比,你是损本王没有男子气概,还是说小师妹没有女人味呢?”说罢,手中折扇一摇一摆,再度巧妙的挡住了风君舞的视线,徒留给众人轻佻多情的错觉。

此时,风君舞见两人“讨论”个没完便收回视线,并且扫了眼下方的比武台,猜想什么时候武林大会才能结束,好轮到开启风云谷的机缘,要是比武比个十天半月,恐怕她真就要阎王了。

阵痛丝丝传来,风君舞眸光一沉,心里对某人的“怨念”更深了一层!

尼玛!你爹那个死狐狸让我糟心,你这个小狐狸也不是个省心的主!他妈的,以前连跑带摔都没把你摔出来,这种时候你凑什么热闹?

“啵”的一声,手中的杯盏因为太过用力被捏成粉尘,霎时还在看皇甫凌乐和墨风情斗嘴乐子的众人齐齐朝声音发源地看去。

噌噌,凌烈的杀气破体而出,迫的众人呼吸一窒,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是怎么回事?

滴答,滴答,茶水沿着如玉的手掌低落地面,紫缘风见此不由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别人或许看不出风君舞有何异样,她可是瞧个分明,她家阿姐自制力一向惊人,此刻居然捏碎杯盏,可见她的状况并不好,并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

“阿姐。”紫缘风担忧的一问,风君舞转瞬调整呼吸,眉目不变淡漠的从衣袖摸出一个玉瓶,取出一颗延迟丹服下,风君舞淡淡道:“没什么。”

紫缘风:“……”阿姐,咱能不能别吃了?就算被他们知道你要临盆,以皇甫凌乐对你的在意,他绝不会看着你死的,顶多是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宰而已!

风君舞素来了解紫缘风,只见她回了她一个:“你皮又痒了”的眼神,紫缘风顿时气恼的伸出一根中指,暗自腹诽道:“靠!孩子总会有的!你这样玩命,那个该死的帝九君还不是没个影子!”

两姐妹在那玩眼神交流,这边皇甫凌乐骤然皱眉,显然是想到什么,旋即身形一闪冲过去,他这一动,墨风情顿时不­干­了也跟过去,这下两人一前一后不分青红皂白而来,紫缘风顿时气场全开!

铮!刀锋出鞘的声音划破天际,古朴漆黑的唐刀横在前方,刀身雕刻的­精­致花纹在阳光下逸散着清冷的光,紫缘风面­色­一冷:“还算男人吗?想欺负一个孕­妇­!”

刹那间,由于紫缘风周身萦绕的迫人杀气浓烈的仿佛渲染了整个风云谷,致使所有人都看向品武台,就连比武台上的众人都纷纷一脸正­色­,显然没想到,夺魂宫宫主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一个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正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紫缘风吸引过去,这时一道悠哉悠哉的身影蹦蹦跳跳出现,­唇­红齿白,头无青丝,一脸天真的表情,待看见紫缘风的身影,顿时呼喝起来:“大胆,有我缺德在此,谁敢欺负缺德的师姐!”

083你看不出来我要生了?

缺德一出场,紫缘风气势顿时一敛,与此同时风君舞心里的“怨念”莫名消散了不少,待她神识扩展扫寻一圈仍没发现帝九君的气息,顿时心里的“怨念”疯涨起来!

卧槽,帝九君你真带种,这种时候都不给老娘出现!

尼玛,缺德小光头一直粘着帝九君,如今这个缺心眼的光头出现了,可那个该死的狐狸妖孽却遍寻不到身影!他妈的,他到底想不想好了!

忽然,气温骤然下降,众人眉目一闪疑惑看了眼登上比武台的缺德小光头,又瞅了瞅气场十分迫人的风君舞,这天域宫主母和小师傅有仇不成?

身如风,快如电,俊秀的小和尚眨眼间出现在品武台,他横在了紫缘风跟前,“怎么着,怎么着,你们一个个堂堂男子汉欺负缺德师姐一个女人,到底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众人面­色­酱紫,其中一个脾气冲动的老者抬手就是一掌:“长眼睛了吗!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你一个无名小辈瞎参合什么!”

岂料,此话一出,品武台上的其他门派掌门等立刻与这人拉开距离,心里暗道:“你才耳朵塞驴毛了呢!没听见这人叫夺魂宫宫主为师姐吗?”

掌风一出,表情无辜的缺德小光头顿时皱了一下眉,随后将二百五发挥的淋漓尽致,只见他撸胳膊挽袖,一副要和这位老者大­干­三百回合的架势冲了过去!

“敢骂缺德?好啊,来来来,咱们较量一下,看缺德不把你这个肖想师姐美­色­的老不休揍的ρi股开花!”

缺德小光头脑袋是不大灵光,可到底是昔日天帝玄狂的儿子,一身本事可不是吹出来的,一个玄妙的步伐便躲过了老者打出来的掌风,转瞬快如鬼魅的斜飘过去,双手化爪直直扣紧了老者的脖子。00小说

呼吸一窒,老者还来不及反击,就感觉后颈子骤然剧痛,然后整个身体失衡貌似被人夹在了腋下,紧接着ρi股顿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以及碎骨的惨痛!

卡卡卡,一掌快过一掌,堂堂一门长老就被一个看似没什么武力值的小和尚当孩子般拍打,并且拍的差点归了西天,只听那个俊秀的小和尚嘟嚷道:“缺德告诉你哟!追求师姐一要长得俊美,二要势力强横,三要听话,你看看你哪一条都靠不上边,所以缺德要把你揍的不能追师姐!”

啪啪,小和尚拍孩子似得继续,众人:“……”

天外来客这么一笔,不但把之前的剑拔弩张气氛冲散,还附带极其滑稽的娱乐大众微妙的气氛,如果不是那个被他夹在臂弯下的老者是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早就有人把这个搅局者丢出去!

缺德小光头一出场,皇甫凌乐和墨风情同时一闪锋芒,顿时察觉出眼前的小和尚,虽然人傻缺了点,可是修为却是实打实的顿悟期!

他是谁?为什么他们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询问的目光驶向紫缘风,而倚着唐刀看戏的紫缘风只是雅痞一笑,继续在那煽风点火笑道:“缺德小师弟再用力点,他ρi股还没开花呢nAd1(”

皇甫凌乐和墨风情:“……”

他们貌似忘了,眼前这个俏丽雅痞的女子,乃是紫墓国第一女泼皮,Сhā科打诨的本事一流,指望她能给大家一个说法,估计得等她玩够了、看够戏以后,还得是心情不错的情况下,才会为大家解惑一下。

场面有点乱,下方在比武台上比武的人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看戏,不由看了看品武台上的凌傲。

凌傲嘴角抽搐了下,咳嗽几许小声提醒着一旁的风君舞:“弟妹?”

闻言风君舞眉目一沉,淡淡唤了一声:“风儿nAd2(”

清冷的音­色­溢出­唇­齿,刹那间还在那笑意浓浓看戏的夺魂宫宫主顿时一脸正­色­,有点不情愿挪动一步,一掌拍在老者天灵之上绝了他呼吸,转瞬察觉老者那方有人作势要上前讨个公道,紫缘风唐刀一晃,犀利的刀锋扫过众人面前,只见人人额前掉落一缕碎发。

“怎么,你们都技痒想和本宫过过招?”

老者那方人:“……”真他娘的欺负人,不过是骂了你师弟一句,要不要拿命偿!

如果你问紫缘风,她会告诉你会。这是典型妖家出品的行事风格,举凡被列入自家人的范畴,自己怎么欺负都行,外人说一句不是都不成!

见状,风君舞微微挑眉,一点不觉得紫缘风哪里做的不对,反而脸上露出少许赞同的表情,众人:“……”

这两个女人是不是也忒欺负人了?亏得她们本事高,不然得惹多少仇家?

“哈哈哈!缺德真是太高兴了!”又是突然天外飞来一笔,众人满头雾水看向那个狂笑的缺德小光头,他们好想问一句,你脑袋豆腐渣做的吗!

“你瞎说说什么!”一见是身边的缺德指着风君舞狂笑,紫缘风踢了他一脚警告他不要乱说话,可结果这一踢非但没把缺德踢的收敛,反而更加大放厥词:“哈哈!师姐你别踢缺德嘛!母老虎脸­色­这么差很快就要见阎王,缺德答不答应小美人兄弟保护她都是一样嘛!”

愉悦的笑声落地,风君舞神情一怔,旋即快如闪电拎起缺德小光头的衣领:“你什么时候和帝九君分开的!”

“小美人兄弟不让缺德说。”在空中晃了晃,缺德挠了挠铮明瓦亮的脑袋说道。闻言风君舞危险眯起眼,­唇­边扬起一抹妖娆的笑:“你若告诉我,我便将帝九君嫁给你!”

此话一出,某个角落施展隐身诀的妖孽头疼的抚额,心里哀嚎一声:“完了!”

果不其然,一听风君舞如此说,缺德小光头顿时笑的极具灿烂,不确定的问:“真的?你没有骗缺德?”

“我保证nAd3(”风君舞霜容之上的笑容越发危险,只见她噙着一抹潋滟的微笑补充道:“若是他不愿意,我把他绑了喂好媚药送到你的床上,到时候你想怎么折腾都成。”

如此you惑­性­的话语一出,脑袋本来就不大灵光的缺德小光头投降,“一言为定哟!缺德刚刚和小美人兄弟分开的。”

“刚刚分开么,真不错呢。”风君舞松开揪住缺德的衣领,霜容已经冷的能结冰,就连吐出那几个字都像是从齿缝挤出来的,可见帝九君在场又不现身,有多么让她火大!

皇甫凌乐和墨风情一听帝九君就在现场不由心中一沉,暗自震惊帝九君的修为居然已经达到了让他们无法察觉的地步!当然,他们此刻并不知道他们无法察觉帝九君的气息,全部来自九天战戟的器灵和天帝玄狂的功劳。

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了,若是他们早就知道,或许一切结局就会改写……

约有半盏茶的时间过去,风君舞再次感觉肚子隐隐传来阵痛,不由拧眉看向下方的比武群,见还有多半人没有比试,心下又把帝九君骂个千万遍,随后又翻出延迟丹又是吃了一颗。

紫缘风:“……”

阿姐,咱能不能别吃了,不行咱换个爷们还不成吗?你何必为了帝九君遭这份罪?

皇甫凌乐见风君舞又吃了一颗药香馥郁的丹药,英俊的眉目满是不赞同,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君舞,你何必呢?”

“那是我的事。”抿了一口香茗,风君舞淡漠而语,拒人千里的神情让皇甫凌乐碰了一鼻子的灰,顿时不悦说道:“你清醒点!难道接受我的好意那么困难吗?帝九君若是顾念你的死活为何迟迟不肯现身!”

该死的!帝九君究竟哪里好值得你这么做!甚至连命都不要!

“现不现身是他的事,接不接受你的馈赠与帮忙是我的事。”风君舞脸­色­一冷,清冽的眉目闪过一丝不耐烦,“皇甫凌乐,该清醒的人是你而不是我,选伴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通常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管他做了什么,只要我觉得没问题就好,你没事激动个什么劲儿?”

顿了顿,见皇甫凌乐似要反驳,风君舞冷­唇­轻扬:“还有,为什么你老是断章取义,总是看到片面就义愤填膺的说他如何不在意我?我看起来像是那种随便几句甜言蜜语就会傻乎乎为对方付出一切的女人吗?”

不可能!她风君舞活了两辈子,虽然不知道情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她有一点记得很清晰,那就是妖父对她说的,吃什么都不能吃亏!若是有一天,在她付出以后,换来一头白眼狼,她绝对狠得下心宰了他!

但是,那只欠揍的狐狸,还真他妈的没让她失望过,不管是浮夸轻佻时的傻缺,还是­精­明偶尔犯抽时的逆天,从来都是粘人的紧,即使现在隐身不知在哪个角落,估计也是在为她续命的事情筹谋,不然他才不会把缺德这个糟心的小光头推出来,更加不会嘱咐小光头保护她。

是以,风君舞虽然气恼帝九君不现身,但还没蠢到以为帝九君关键时刻弃她而去,哪怕现在生命枯竭的钟声已然敲响,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失望。

因为她觉得哪怕自己来不及等到风云谷的机缘开启,或者帝九君来不及找出为她续命的方法,继而她不得不陨落,也是值得。

极其平静的看待生死,因为她坚信在她咽气那刻只要帝九君出现,她就有办法宰了他!让他上穷碧落下黄泉永远陪着她!

哈!她就是这么霸道呢,妖家儿女可是极其重视自己的所有物,一旦打上属于自己的标签便是绝对的占有彻底,绝不会给对方反悔的机会!

刹那,一笑倾城,那极具霸道野蛮的冷冽微笑,虽然冷的彻骨,却也让人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占有欲,以及浓烈如火的情感……

再笑倾国,风君舞永远不知道凌傲绝艳的自己笑起来有多美,尤其此时她因为想起帝九君而衍生的笑容,更是风华绝代。

又是这种让他痴迷的微笑……

蓦地,皇甫凌乐掩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他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得到这样的笑容,不计代价的得到!

一旁,舞儿将几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她秋水般的明眸闪过一抹了然与悲沧,她或许终于知道输给风君舞哪里,只是现在知道恐怕已经为时已晚。

温柔的抚上皇甫凌乐的手,舞儿清脆的声线缓缓荡开:“凌乐,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必逞一时之强?”

猛然回头,皇甫凌乐英锐慑人的眸子溢满了复杂的情感:“你……”

“嘘……”舞儿微凉温柔的指点在皇甫凌乐的­唇­上,盈盈浅笑道:“我认识的皇甫凌乐绝不是一个易怒之人,他运筹帷幄,心怀智谋,区区一个不领情的女子而已,只要你想上天入地纠缠下去又有多难呢?”

舞儿嫣然一笑,眉目满是睿智之光,她静静凝视因她话语而默声不语的俊雅男子,似痴非痴的笑道:“因她成魔么,呵呵,既然能为她成魔,就算她成了鬼,难道我所认识的凌乐,就没本事在另一个鬼神处处的地方夺下属于自己的一片领域?”

淡若烟云的笑声随风荡开,舞儿的笑饱含了情意,却也让人闻之伤感。她缓缓俯身覆在皇甫凌乐的­唇­上轻轻一吻,用极轻、极柔的嗓音说道:“凌乐,这不是祝福,是我对你的报复,仅此而已。”

一吻别过,舞儿施施然转身走下品武台,曼妙的湖蓝­色­身影流溢着飞扬,也弥漫着让人说不出的忧伤,十分的落寞,却也叫大家莫名的觉得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她一般。

“在哪里见过?”紫缘风柳眉深锁低喃着,就在她迷惑的时候,风君舞眯了眯清冷的眸子,望着简单几句就能阻止即将跟她动手的皇甫凌乐的女子,轻微皱了一下眉。

此时,眼见风君舞盯着舞儿看,墨风情呼啦一声摇开折扇,将几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只听他笑道:“啧啧,凌乐你可真会惹情债,明明利用了美人,可明知道被你利用的美人却不计前嫌的点醒你,我怎么就没那么好的运气?”

“风情。”皇甫凌乐听到他的调侃不悦的皱眉,墨风情耸耸肩继续摇着折扇,待风君舞和紫缘风见状虽然奇怪墨风情的说辞,但想到皇甫凌乐的前科到也没在意,却没成想等进了机缘开启,风君舞有多么后悔自己没多思索一会儿。

比武依旧持续着,风君舞就那么跟吃豆子似得时不时吃服一颗延迟丹,直到夜幕降临,淡淡的月光倾泻而下,为地面铺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武林大会终于选出了新一任的武林盟主,以及前一百名进入风云谷机缘的人。

清点人数的时候,风君舞几不可闻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炼制的延迟丹恰巧吃完了,时间正好不早不晚,应该能支撑她进机缘开启。

从风云谷外围进入内部,放眼所及皆是参天古树,逸散着久远沧桑、并诡异的柔和出极浓的生命气息,这和上次风君舞来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是以她眸中划过一抹狐疑,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跟来一百多人陆续走在前面,个个一脸仿佛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的神情,风君舞的疑惑更加浓郁起来,按照道理灵蛇剑的剑灵不会骗她,那为什么眼前的景象和上次没有一丝相同之处?

“废话!上次是硬闯,这次你们有进入风云谷机缘的钥匙,机缘自然因人而改变,不然本剑灵­干­嘛非要你等武林大会选出盟主再进来?”

剑灵没好气的声音在心中响起,风君舞挑了挑眉:“那为什么上次你那么肯定我们硬闯就能找到合欢草?”

“因为你妖父不信邪,硬闯不止一次!”经过多次经验总结出来的推论呗!

风君舞:“……”

当这一任的武林盟主将一块令牌卡在一个凹槽内,眼前的景­色­顿时飞速的变化开来,清新绿意的视野顷刻间被一层朦胧的光晕缩取代,忽明忽灭的光晕里,隐约可瞧见大面积植被的参天古树正在奇异的幻化出不同时期的人物,看起来像是幻境,但风君舞等人却是发觉这些魂魄都是充满了力量的感觉。

“又到了机缘选试,恐怕这次又要空欢喜一场。”

“哎……,我等被困这么久,想要找到绝佳天赋的凡人打破诅咒,除了等还能做什么。”

这些不知被困风云谷机缘内的魂灵一个个三五成群的望着走进来的凡人,忽然有人“咦”了一声,视线落在站在最外面的一伙人身上,“哈哈!天命绝杀,好霸道凶残的命格,或许我等重返天庭并不会太久!”

这人食指一指,那些通体忽明忽暗的魂灵齐齐看向风君舞身上,刹那间陨落万载又不计其数的魂灵力量汇聚的气势如潮水般涌过去!

瞬间,强大的势压袭来,皇甫凌乐、紫缘风、墨风情、缺德小光头、风君舞、还有隐身的帝九君反应迅捷的祭出各自神兵,犹如八仙过海各显其能般打出一道屏障,拦截下来!

轰的一声,空气中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响,并悠荡出一波又一波能量波纹。

魂灵那一方再度奇怪的发出一声惊讶:“好俊俏的修为,几个小家伙年龄皆是在双十左右,那个冷冰冰的小娃娃,咦?为什么我察觉到许多熟悉的味道,其中还有风震霆子嗣的血脉?那个狂妄没边儿的家伙不是和我们当初一样陨落了吗?怎么他还有孩子呢?”

风震霆三个字划过耳畔风君舞心里一沉,转瞬眸光凛冽的看向那便虚无的方向看去,试图找出是谁喊出她妖父名字,可除了一片迷雾般的屏障盈光,别说是看清那边什么情形,但是从声音分辨方位都极为困难。

看出她的异样,紫缘风小声询问看向风君舞,“阿姐?”

“自己小心点,这里应该有不少活了上万年的神魔魂魄。”风君舞一脸正­色­,又深深看了眼那方,冷冷道:“记住,我们进来的目的,多余的心思不要有,这里诡秘太多。”

“知道。”

紫缘风点头,回头立刻一把抓住探头探脑乱看的缺德小光头,随后跟着风君舞身后走,看其轻车熟路的模样,紫缘风微微讶然:“阿姐,你来过这里?”

“来过外围一次,不过地形没变,地域到是有所改变。”

风君舞一边越过那些武林人士,一边沉吟的解释道,而紫缘风听言挑了挑眉:“莫不是那些魂灵用了幻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风云谷里有力量不俗的魂灵,但能达到像刚才发出势压的魂灵,显然道术也不会低。

“应该不是,妖父曾经说过,当神魔修为达到一定层次,可瞬间汲取天地间万物为自己所用,弹指之间就可改变一块地域的面貌。”说到这,风君舞霜容沉了沉,隐约有种大敌当前的感觉。

幻阵,乃是神魔惯用的术法,它就像升级的魔术一样,能迷惑同修为的人。然而幻术却不是,那是实打实用纯粹的力量改变地域之上的一切生物,所见所闻都是真实而非幻觉,这样修为的魂灵有一个,都够她这疲于奔命,若是多遇上几个,恐怕没等找到续命的草药,直接就能回炉再造了!

“呵呵,小丫头见识不浅,有前途。”

忽然,在风君舞周围霎时响起一道爽朗的笑声,紧接着几人听到笑声就瞬间做出反应,然而他们再快,还是快不过笑声的主人,只见他们周围的景­色­一变!

脚下土地仿佛被什么强横的力量抽出,风君舞感觉脚下凹陷刹那,握在手中的灵蛇剑瞬间出击,结果还是慢了一步,只见紫缘风和缺德小光头被一双透明而强劲的手掌推进被撕开的空间里!

而此刻,脚下出现了地狱火海,铺天盖地的凶猛波涛挟其摧毁万物之势盖了下来,风君舞见此眉目一凛,身形一动,躲开扑过来的火海,正欲御风而行时,突然发觉居然无法飞行,顿时眉目冷冽更盛!

拈指成诀,无数冰莲齐­射­,在焚烧一切的火海汹涌而来时,她拈诀时身体一阵眩晕,显然体力消耗的过快,一直用灵丹推迟新生命降生的她身子十分虚弱。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九天华光徒然迸­射­,九条凛凛慑人的翔龙如及时雨显现,蜿蜒的龙身轻轻一扫,轻而易举便荡出了极强的盾牌挡住了地狱火海。

“九龙分海,破!”

一道清越之声划破天际,转瞬就见一抹皓雪白衣,又美的勾魂夺魄的男子,一脸焦急单手揽住风君舞,另一只手快速掐出繁复的法诀,极为熟练的将地狱火海定住!

待做完一系列动作,他噙着一抹讨好的笑刚欲说什么,啪的一声顿时把他打的懵了!

额……,冰块貌似生气了!那该怎么办?当然是扮二货!

如玉的俊容出现了抢眼的巴掌印,鲜艳夺目的紧,男子奢魅的眉目流溢着宠溺的光,那双狭长漂亮的凤眸溢满了对风君舞的纵容,只听他淡淡笑道:“挺舒服的,好久没挨你的打,貌似浑身不对劲,要不你把这边也打了吧!”

另一边俊容凑过眼前,妖冶的男子好脾气的笑着,静等怀中的风君舞再度“施暴”,他漂亮的凤眸眯了眯,嘴角噙着一抹“你一定舍不得打"的欠揍弧度,就那么嚣张的在某女眼前晃了晃。

紧了紧蓄满力量的粉拳,风君舞看见这只狐狸的犯贱模样,还真别说本来恨不得抽筋拔骨的架势没了,只是恼羞成怒瞪着他,却真就舍不得下手!

“起开,看见你就心烦!”风君舞自他怀中退出,回头看了眼被定住还翻腾灼热火焰的地狱火海,顿时平复的怒火高涨起来!他妈的,凭什么都是辛辛苦苦修炼,为什么这只妖孽总比她高一筹?

噌噌,冷气全开,风君舞简直快气炸了!妈的,等先解决找到续命仙草以后,回头再跟这只妖孽算账!风君舞环视四周一圈,神识放开还是没找到那把笑声的主人,不由转身看向摸着下巴走过来的妖孽,“怎么回事?”

“顺其自然呗!就像你说的,能单凭灵魂姿态就能施展幻术,你觉得我们夫妻有本事把人挖出来?除非他想主动现身,或者他对我们没兴趣了,我们才能走出去。”

闻言肚子不断传来下坠感的风君舞微微皱眉,这个节奏显然是要生孩子的节奏,恐怕用不了半个时辰,那股让阵痛就会出现,此刻此刻风君舞真想抽死帝九君!

尼玛,你都够让人糟心的,连你的种都喜欢这种时候凑热闹!

“不舒服?”发觉她的异样,帝九君揉了揉她的头问。

风君舞嘴角微抽:“你看不出来我要生了?”

帝九君:“……”

他还真看不出,他也是第一次娶妻有孩子好不好?

思索眼前情势,妖冶男子商量说道:“先忍忍,一会我们再生成么?”

风君舞:“……”

084夫妻联手

先忍忍,一会我们再生成么?

先忍忍,一会我们再生成么?

先忍忍,一会我们再生成么?

这句话仿佛回音般在耳畔震动,风君舞的表情活似有千万头草泥马踏着她的身体而过,而隐没在暗处笑声的主人更是笑的四仰八叉,我的娘哟!这是哪里来的傻小子,他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听说生孩子还要孕­妇­在等等的!

风君舞气的霜容含煞,直接揪住妖冶男子的耳朵,气的口不择言道:“你他妈的脑残吗?没生过孩子啊!”

“确实没生过。00小说 ”妖冶男子被提着,尴尬的回了一句,随后见风君舞眉目更怒,当下从衣袖翻出上次在青箫国她找人制作的家法刑具,扑通一声跪了上去:“冰块,别生气,我跪家法还不成么,咱们有事好商量别动了胎气。”

­精­铁打造的搓衣板,妖冶男子膝盖跪在上面的时候,顿时没有任何仙术抵御,只见奥凸不平的搓衣板表面立刻弹出钢刺没入膝盖骨,某只妖孽嘴角抽了抽,暗道一声:“还真他娘的狠!”

岂料,钢刺还没完,就见搓衣板机括的里飞出几个柔韧的钢鞭,倒飞出来狠狠抽在脊背上,也不知风君舞脑袋怎么想的,设计出来的东西力量极其野蛮,几条鞭子抽下来,只见每道鞭痕都是深可见骨,狰狞的可以。

咝,帝九君倒抽一口凉气,暗暗叫了一声真他娘的疼啊!

“娘子……”

跪着的妖冶男子可怜巴巴仰起头,奢魅的眉目秀魅惑人,菲薄的­唇­嘟起,萌萌的小表情,恨不得让人上去掐一把,冷着脸的风君舞见此微微扬眉,没有出声。

同时,隐没在暗处的那把笑声主人不禁发出畅快的笑声:“啧啧,真是一对活宝,惧妻宠妻如此,你这聪明漂亮的小子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笑声一处,两夫妻整齐划一挑眉,“关你屁事!”

笑声的主人一怔,笑米米望着面前不和谐,却又给人毫无违和感的画面继续笑道:“哟呵!默契不错,只是你们感情再深,恐怕也要­阴­阳相隔了nAd1(”

闻言帝九君和风君舞对视一眼,又异口同声道:“这是我们夫妻的事,与你无关!”

话音落地,两人见彼此又是同时而语,不由风君舞缓和了脸­色­,提着妖冶男子的衣领说道:“先记着,等找到续命仙草,生完孩子一起罚你。”

“好,都听你的。”帝九君眉目满是宠溺,一边把家法刑具收起来,一边玩味的勾­唇­笑道:“那万一来不及为你续命怎么办?”

“那也记着,等下了地狱家法翻倍。”

那笑声主人:“……”

这女人也忒霸道,连死了都不忘惩吩己的夫君,转瞬看了眼明明本事高过那女子,却一副听之任之的妖冶男子说道:“好,你若身死本座就陪你。瞧,本座对你好吧?都能舍命陪你殉情。”

冶魅一笑,男人眉目漾着少许“快来夸赞我”的小表情,风君舞见此邪肆挑眉:“你就是不殉情,我也有办法在咽气之前宰了你!”

“额……”帝九君小表情一僵,随后眸光极为幽怨:“真煞风景,你就不会感动一下?”

“为什么要感动?”风君舞抬手刮了一下他,眉目溢满霸道野蛮:“老娘对你那么好,也没见你感激涕零,你还不是该跟我犟嘴的时候犟嘴,该跟我闹腾的时候闹腾?”

“那不一样。”帝九君偶尔犯抽的时间到了,刚还霸气侧漏的英雄救美,现在又变成小可怜眨了眨漂亮的凤眸,“本座不答应,你平时冷冰冰硬邦邦的就算了,现在本座可是为了你连帝家延续香火的问题都抛之脑后,说什么你都要感动一下,让本座有点成就感!”

“你老子宝刀未老,等你死了再生个儿子都不是问题,这根本构不成感动我的理由nAd2(”

撕开开始犯二的帝九君,风君舞看着被九天战戟分开,并被道术定住的地狱火海,对着身后幽怨到不行的狐狸妖孽命令道:“别浪费时间,给我把这碍事的火海收了。”

某幽怨的妖孽狐狸不理人,傲娇的扬起削尖的下巴,好似再说:“说几句甜言蜜语听听,本座就听你的话。”

风君舞:“……”

笑声的主人:“……”他是不是太没存在感了?还是自己太随和了?这两个才飞升不久的小夫妻,居然把他这这个大活人当摆设?

眸子转了转,笑声的主人食指一弹,只见那被定住的火海顿时翻涌而起,瞬间就挣破了定身术,还在拌嘴的两夫妻见状立刻一脸正­色­,并且耳畔响起那笑声的主人的声音:“进了风云谷的机缘,就要接受被选中者的考验!”

“哼!”帝九君将风君舞拉到身后,双手繁复捻起指诀,嘴上不忘和笑声的主人抬杠:“不就是地狱火海吗?本座天生就是玩火的祖宗,还就不信你能难的住本座!”

笑声的主人闻言狂傲的挑眉,本来他并不想为难帝九君,但听这欠揍的言语,顿时食指一弹,就见铺天盖地的冰雪从后面夹击,直奔风君舞后背!

“狂妄的小子,本君就看看你如何在收复地狱火海的同时,还能兼顾你即将临产的娘子!”

话音落地,就听一道狂狷的冷笑乍然响起:“你还真当我是那种万事靠男人庇佑的女人吗?”

“恩?”回神一看,笑声的主人眸子闪过一抹惊讶,只见风君舞露出一抹极具绝艳,且极具危险的妖娆笑容,繁琐至极的时指诀配以雄浑的力量融汇一起,面对能瞬间淹没此处的风雪冰霜,她居然云淡风轻的成功反­操­控!

时间静止这一刻,虽然风君舞反­操­控做的犹如行云流水,可到底是要生孩子的人,做完这些已经出现力竭的迹象,只见她回头朝帝九君看去,而此时帝九君也正好控制住火海,正巧心有灵犀的回头nAd3(

一眼即过,无声的交流大成一致,只见仙姿玉貌的小夫妻,同时露出恶魔般的笑容:“你考验完了,现在轮到我们了!”声音落地,那笑声的主人随后瞳孔一缩,气急败坏的低咒一声:“两个混蛋!!!!”

最炙热的火海,与极致冰寒的风雪融汇到一起,顿时整个天地间的力量发成了无法平衡的崩塌,只见地动山摇间,妖冶男子一把抱住险些跌倒的风君舞,然后单手一挥九天战戟,直接天空最高点!

轰隆隆,最上方的反压制被击碎,随之而来的是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妖冶男子脚踏祥云,就那么抱着绝艳的女子,明晃晃赤luo­祼­的御风离开,一眼都不看最下方被他和风君舞折腾的宛若人间炼狱的惨况。

而此时,笑声的主人气的差点吐血三升,只能加快分开那融合在一起的地狱火海和北天冰雪。开玩笑,常言道水火不相容,更何况这是他用了六神搬运的术法,从地狱和北冥提取来的神物?

“混蛋!若不是你们身有九天战戟和灵蛇剑,本君非宰了你们不可!”

迎风飞行,听那恼羞成怒的声音,风君舞和帝九君同时一怔,似乎都听出对方没有恶意,“这风云谷到底都藏了什么东西?”

闻言帝九君摸了摸下巴,将上届天帝玄狂的事情说给风君舞听,并且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不现身的理由,随后风君舞皱了一下眉说道:“你是说,这里很可能因为某种诅咒,关押了一批类似像妖父当初陨落的神魔?”

“不然你怎么解释光是灵魂形态的他们,能随随便便就能施展出幻术?还有,玄狂可是上届天帝,如今他都困在炼神鼎里,你不觉得风云大陆上的神兵多的出奇吗?”

上古神兵,皆是有开山分海之神迹,一般来说哪个神仙会随便丢失自己的神器?还有能被称得上神兵的,怎么可能轻易另投他主?除非是真正的陨落……

“冰块,你不觉得闯地府回来的太容易了?”

风君舞扬了扬眉,旋即明白两夫妻是被有些人盯上了,当下冷眸­精­芒闪烁:“那又如何?只要身在高位者,都避免不了争权夺利,什么神魔之争是他们的事,让我们做免费的劳动力,你到底长脑子了没有!”

说到最后,风君舞不客气的一巴掌呼过去,“跟你说多少次,没有报酬的事少管!”

“喂!本座又没说做决定,这不是和你商量呢嘛!你就不会给本座留点面子,就算普通人看不见你虐待本座,可还有很多双魂灵看着呢!”

“虐待你怎么了?”风君舞不讲理的横了一眼在那扮可爱的妖冶男子,气的又踢了他一脚:“少废话,还不快去找龙神和凤神的骨髓之液?”

“凶什么凶!”

“还敢顶嘴!”

帝九君瞄了眼脸­色­苍白,脸­色­出奇难看的风君舞,顿时蔫了:“不敢,本座这就去找。”

正当帝九君翻出天帝玄狂给他的令牌,一直纵观全整个风云谷的魂灵微微挑眉,“看来想让这对小家伙帮忙解开诅咒,不给点报酬恐怕这妖神之女根本不会妥协。”

“那就给她便是,既然他夫君是天帝选定之人,我等自然要将龙神的骨髓之液给他,只是凤神的骨髓之液恐怕……”

085交易

凤神的骨髓之液与龙神的骨髓之液,一直都禁锢在风云谷的机缘最深处。00小说 于万年前,天界之主玄狂因为顾念手足之情,不小心着了亲兄弟玄翔的道,一­干­亲信神君都因为护主,继而和玄翔的亲信、以及前来助他的魔界之尊陨落在此。

事情就像所有凡尘帝王权变一样,弟弟不甘心哥哥做了天帝,所以怀恨在心就想取而代之,并且借助了魔界这份助力,还极为聪明决断的连同盟的魔界之尊也算计在内,并让魔尊陨落真正的大权在握。

当初,玄翔借着围剿叛变的妖神,实则是打着一举歼灭玄狂一­干­人等的心思,而谁也没想到妖神那么强,即使被众人围击还能全身而退,但更是让众人想不到的是,在玄狂被人围困的时候,妖神却去而复返,站在了玄狂这边与玄翔和魔尊对着­干­。

理由么?说起来让人啼笑皆非,居然是妖神看玄翔不顺眼。然后,便是一场混乱的神魔之战,修为不到家的自然是真正陨落了,而实力强横者,皆是像妖神一般散祭,需要靠聚齐三魂七魄得以重生。

关于凤神和龙神的骨髓之液,这两者皆是上古神兽,注定天生为王者坐骑,偏巧龙神属天帝一派,凤神则是对立派魔界,更巧的是两位神兽陨落后分别是不同的方向,而逐渐通过时间凝练出来的神魔魂魄,也以龙凤二神陨落地点划分为界限。

帝九君想要龙神骨髓之液,隶属于天界这一派的人自然不会­干­涉,但是凤神的骨髓之液可就不是那么好拿了,因为那边有魔尊坐镇,天界这边的人一般都不愿主动招惹,是以在机缘开启以后,两方人马都是通过风君舞等人气息分辨,继而引导过来。

风君舞和帝九君皆是顿悟成仙,自然被天界一脉的仙君变相“带走”,为了日后打破风云谷的诅咒,顺便也给这些天赋不错的凡人洗脑,当然也不会吝啬帮助其提升修为。

此时,皇甫凌乐因为修魔的关系被引导而来,望着眼前的景­色­他微微挑眉,嘴角噙着微笑的弧度几不可闻的一顿nAd1(

山明水秀,花团锦簇,景­色­相当的雅致,随风飘来的桃花还泛着香气,仿佛让人误以为来到了世外桃源,但像皇甫凌乐这般多疑的人,自然不会傻的相信这份平静悠然。

皇甫凌乐面­色­平静,在踏入风云谷机缘外围瞬间被一股力量推进来开始,他就知道风云谷里有太多能超越他的魂灵,是以他也不着急出声询问,只是不疾不徐的席地而坐。

见葱郁的草地上在他坐下刹那,旁边赫然出现了品茗的茶桌,皇甫凌乐英锐的眸子闪过一缕清冷的光,不过他还是十分坦荡的为自己蓄了一杯茶,慢慢品酌。

强行分开他和风君舞等人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甘甜回香的液体划过咽喉,清冽幽香的口感顿时让人神清气爽,这茶绝不是皇宫名品可比,他安静欣赏此处景­色­,定­性­极佳的坐着,好似真来欣赏什么世外桃源来的。

焦躁而沉稳,极矛盾的情绪,但却的的确确出现他一个人身上。

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皇甫凌乐喝了半壶茶,美味糕点尝了几块。期间,他巧妙释放神识查探了,发现周围都被道术设置了禁制,大致清楚自己想离开此地,恐怕唯有硬拼。

沉吟少许,既然对方没有第一时间杀他,理论上讲应该不会对他不利。皇甫凌乐犯懒的伸了伸懒腰,心想既然那位“高人”不愿意现身,那他­干­脆睡一觉好了。

懒洋洋躺在草地上,晒着暖融融的阳光,俊雅恬淡的男子浑不在意的打起鼾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一直隐没在暗处隶属于魔界一方的魂灵小声交谈:“果真是睡了!他可真大胆。”

“何止大胆,简直狂妄!你难道没探出他身上的波动都在显示沉睡而非浅眠?”

“呵呵,本君若是也身有数样上古神兵,也会放心的走到哪睡到哪!”

叽叽喳喳,一群人讨论的好不热闹,最后一直未说话的魔尊开口了:“能骗过你们,证明这小子天赋相当不错,并且还是不到三十的年纪成魔,还将天界的魔刃困在灵魂深处,是个可造的材料nAd2(”

魔尊的声音极轻,可是听在众人耳里却是犹如雷鸣,尤其是到了貌似在那“酣睡”的皇甫凌乐耳里,更是剧痛难忍。他轻轻皱眉,霍然睁开英锐毫无睡意的眼,沿着声音看过去!

眼中还是宜人景­色­,丝毫不见任何魂灵体态。见此,皇甫凌乐心里微微一沉,这种迹象则表示他的修为根本不到家,否则怎么可能看不到那声音的主人,就连那些窃窃私语的魂灵也捕捉不到?

“还是魔尊眼睛毒辣,这小子果然把大家都蒙混过去了。”

一道笑声讶然响起,紧接着他也是施展了幻术,制造出不亚于风君舞那方的障碍和考验,而皇甫凌乐则和风君舞夫妻一般,也是游刃有余的化解,并未出全力便解决了眼前的困境,但他并没有像风君舞夫妻那般离开,而是平缓一下呼吸,定定站在满是狼藉的原地。

飞沙走石,山峰崩塌,他就脊背挺直站在断壁残垣内,阳光直­射­下来笼罩在他艳红华丽的袍子之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晕,衬的他更加俊美飘逸,尤其是因为他面罩妖冶银质面具,更添一份神秘感。

“实力不俗,到是没有辱没我魔界的威名。”

魔尊畅快一笑,皇甫凌乐微微一怔,不解的问道:“尊驾是???”

“魔界之主。”

听其简单含着霸气的口吻,皇甫凌乐眉目一闪疑惑:“魔界之主不是妖神吗?”

提起妖神,魔尊声音微微恼怒:“哼!你这是质疑本尊?”

皇甫凌乐眉目快速闪过一抹“明白七八分”的神情,随后他噙着一抹淡雅的笑:“岂敢,尊驾修为如此之高,小辈哪里敢质疑,只是一直翻阅一些典籍知道点皮毛罢了nAd3(”

“算你识相!”

魔尊冷哼一嗓子,随后单刀直入的问:“说!你来风云谷究竟是为了什么!”由于诅咒的关系,近一千年举凡人间的众人来到风云谷,大多都是处于顿悟期的人,并且基本没有人已然是成魔的层次,何况是身有数样上古神兵。

“来凑热闹,顺便好奇机缘里到底有什么。”

“你认为本尊会信?”魔尊的声音满是嗤之以鼻,皇甫凌乐笑了笑道:“尊驾信与不信都在您自己,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就是没有想到,这里的人会分开他和风君舞,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模样了,武林大会没结束前一直见她吃药,想来生命应该耗损到极致了吧!

看皇甫凌乐眉目一片坦然,却后来夹杂了一缕关心,不由问道:“那你说说是什么热闹?”

“当然是来杀人了,顺便想在风云谷寻得能炼制一剂续命丹药的材料罢了。”

一听续命二字,不光是魔尊就是其他魂灵也都一愣,此次进入风云谷机缘的貌似只有一个是生命耗损已经走到尽头的人,那分明就是站在天界一脉的人啊!

有人皱眉道:“她是仙你是魔,救她等于惹火烧身!”

“空有仙身没有仙­性­罢了,反而我觉得她更像魔,难道你们都没有发觉吗?”

“发现了又如何?即以成仙就是我们的敌人。”其中有人这样说道,但皇甫凌乐却不以为意道:“天界一脉又如何,当年的妖神不也是天界的一员?”

此话一出,不少魂灵都齐齐看向魔尊,而魔尊则是眯了眯眼看向一直保持微笑的俊雅男子,“小鬼,你的转移思维对我不管用,就算她能成魔本尊也未必会告诉你续命丹药需要的仙草在哪!”

听言皇甫凌乐心里骤然一沉,但面上还是平静无波,他敛眸低笑:“小辈只是实事求是,况且我看风云谷这么大,也未必天界那边的人找不到仙草。”

“没错,天界一脉的人自然有仙草,但就算有了仙草,没有凤神的骨髓之液,那个女人也只是百年光景的样子,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早丧命的命格。”

“什么意思?”皇甫凌乐一听,顿时为风君舞担忧的心更沉,就连­精­致的眉目都深沉几许,而魔尊见他这般不由哈哈大笑:“妖神之功岂是修为不到家之人施展的?她不但越级施展,还愚蠢的在限制时间内解开了禁制,就算你帮她拿到了仙草又如何,她的根基尽毁,没有凤神的骨髓之液重新锻筋塑脉,也不过百年好活。”

魔尊洋洋洒洒的将事情成破厉害点出,皇甫凌乐也算是弄明白怎么回事了,旋即识时务的一笑:“既然尊驾看得起凌乐,凌乐自当愿意为其效劳。”

“痛快!”魔尊爽利一笑,“本尊就是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只要你帮本尊和天界一脉选定的人打破风云谷的诅咒,本尊自然会把凤神的骨髓之液给你,让你救心上人。”

末了,魔尊又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也是妖神之女。”

086妖孽要遭殃!

话分两头,当皇甫凌乐、风君舞、帝九君三人分别引导神魔两方,墨风情也被第三股力量引到别处。00小说

经过万年之前的神魔大战,见过太多同伴陨落真正消失于天地间,太多年的沉淀让一些凝练出魂魄的神魔生出与世无争的心境,而这第三股力量就是不想再参与神魔之争的人。

此处与神魔两方都不同,透着一股惬意自然的味道。

芳草悠悠,碧空祥云,一群仙风道骨的神魔,或坐、或站、或赏景、或与道友对弈棋局,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一点都没有魔尊和天帝一脉搞神秘,所有人都露出了真容。

“你们来了。”

仿若遇到至交好友般问候,众仙家笑容和善,眉目之间浩然正气者可看出修为不浅,一旁端看便是不拘言笑者也浅浅勾动­唇­角表示善意,这一幕景象,让舞儿、卓依秀、墨风情三人不由一怔。

“神魔齐聚一堂?”

墨风情俊挺眉梢一挑,语声显然有点不可思议,他拜­阴­尘为师,自然清楚天魔两界多不和谐,如今看见此等奇怪的现象,他不由连番窥察看是不是落入了什么幻阵,结果眼前一尊尊活似被人供起敬拜的神仙,居然都活生生出现在眼前,岂不是怪哉?

“又是个有见识的小家伙。”

其中一人笑了笑,神识落在三人身上,旋即掐指一算不由惊讶笑道:“好痴情的命格呢。”

“是有点门道的命格,看来我们离开风云谷的日子不远了。”一黑袍俊美者点点头,转过头看向刚才说话的白衣男子,“可是算出了准确日子?”

“不出错的话,我们出谷的日子大概在五十年后。”

“哈!那还真是好消息!”

白衣男子推算出日子,就见面前一个个曾经德高望重的神魔仙君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好似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开心一般,三五成群的相互拥抱,蹦蹦跳跳活似疯魔了一般nAd1(

卓依秀:“……”

舞儿:“……”

墨风情:“……”

喂!五十年已经很久了好不好!你们在那高兴什么劲儿?

当然,三人自然不知道这些人被困了有万年之久,五十年对他们来说已经短的不能再短,再者神魔的寿命一向长的能成为历史,所以五十年对他们来说就像喝一杯茶的时间,自然高兴的不得了。

“风情?”见面前滑稽的一幕,舞儿出声询问身边的墨风情,墨风情目光直直看向忘记他们存在的神魔,嘴角微微抽了抽:“别看我,他们都是实打实的神魔,可不是什么幻境衍化,我们想走出风云谷,没有他们放行绝对是做梦。”

墨风情话音落地,终于那方的人不再失态,转瞬又变成刚才的淡然优雅各自忙碌自己的爱好,唯有那一白一黑的两人看向他们,“三个有趣的小家伙,你们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自由是有。”

“恩。”

“当然。”

三人异口同声回答,转瞬又听那二人问:“是什么?”

“为了一个人。”整齐划一,连回答的内容都一样。

白衣人有趣的挑了挑眉,看向修为最高的墨风情:“如果你是为了那个戴面具的小子的话,因为他是被魔尊一方选中的人我们不便Сhā手,不过到是可以提升你的修为,你可以尝试用武力野蛮的解决,你觉得如何?”

心事被戳破墨风情也不尴尬,反而是诧异的挑眉:“你怎知我为了凌乐?还有我承了你的情,要付出些什么?”

“当我们是你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小鬼吗?”黑袍者显然脾气没白衣男子脾气好,只见他嗤笑一声道:“少啰嗦,做与不做一句话,报酬就是给你一次能胜过红衣小鬼的力量,而你的付出就是出了风云谷挑一些资质好的苗子,在每次风云谷机缘开启的时候送进来nAd2(”

“好。”墨风情一听能得到胜过皇甫凌乐的力量,连怀疑都没有爽快给出答案。而一边舞儿见墨风情这般,不由淡淡的出声询问:“我们的报酬不一样?”

白衣男子笑着点头,“当然,虽然你是借尸还魂,符合我们选定的范围,但是你一点修为都没有,自然给的东西要有所变更。不过……”他­精­明而玩味的目光在舞儿和卓依秀身上往来,随后笑道:“看你的样子,恐怕也是为了那个戴面具的小家伙,对吗?”

舞儿闻言嫣然一笑,“尊者睿智,那我的报酬又是什么呢?”

“让你美梦成真一次如何?”白衣男子挑眉轻笑。

“美梦成真……”舞儿喃喃自语着,脑海里皆是有朝一日与皇甫凌乐幸福和乐的美好憧憬,她心动的启口:“好,那舞儿能为尊者做些什么呢。”

“积德行善,在你美梦成真时间里,你要做到不令赤炎灭国。”

听言舞儿微微迷惑,这报酬听起来明显是……

“聪明的小姑娘,就像你想的那样,我送你的美梦成真,确实存在了一点放水的意思,原因则是我曾经欠皇甫家始祖一个人情,所以才会这么要求你。”

“舞儿多谢尊者厚爱nAd3(”

最后,在舞儿和墨风情都答应的同时,黑白袍的男子纷纷看向卓依秀道:“你的愿望……”

话才开口,卓依秀便径直打断,俊秀的玉容噙着一抹黯然的笑:“任何事依秀都愿意去做,而报酬则是希望依秀自己选可以吗?”

黑白袍两男子对视一眼,眉目之间一片了然:“好。”

“依秀想要知道成仙与成魔的方法。”

黑白袍两位男子闻言眉目盈转一抹“果然如此”的神情,转瞬轻轻一笑:“好,如你所愿。”

仿佛悠远绵长的声音落地,舞儿、墨风情、卓依秀三人顿时觉得眼前白雾蒙蒙,然后被一股澎湃的力量推了出去……

***

经过层层各种道术的陷阱,并伴随各种五花八门的惊喜,风君舞和帝九君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终于顺利拿到了龙神的骨髓之液,可最终也没见到任何一个神魔现身,也没有人出来和他们说什么报酬和即将要做的事情。

当然,两夫妻并不清楚,只要他们和天帝玄狂的关系好,自然躲避不开被算计的命运,何况天帝玄狂和妖神的关系一直非常微妙。

将一株株仙草塞进无底洞一般的荷包里,风君舞清冷的眉目一拧:“你不觉得我们破阵和解开道术太容易了?”

“是容易了点,不过东西是真的就成。”帝九君收好最后一株仙草,揉了揉她的皱起的眉间,“我想大概是有把缺德带来的关系,或者是天帝玄狂给的令牌。”

“如果真是这样,那龙神的骨髓之液应该不难拿到。”说起糟心的缺德,风君舞挑了挑眉:“整个风云谷有三股力量相互平衡,他最好别跑去别的敌对力量那里,最后还要我们去救。”

“应该不会,天帝玄狂的部下不会看不出他的血脉,现在我反而愁的是怎么拿到凤神的骨髓之液。”

沉默片刻,忽然天空隐隐传来雷鸣之声,帝九君转瞬看风君舞神­色­平静似无察觉,不由问道:“你可有听到雷声?”

“没有,怎么了?”风君舞奇怪看了他一眼,帝九君顿时心里猛然一紧,淡然一笑:“没事,可能是我听错了,或者又是那些仙君又变着法引我们去找龙神的骨髓之液。”

此时,风君舞感觉肚子越来越沉,并没有察觉到帝九君的异样,反而沉声道:“仙草聚齐我来炼丹,你去找龙神的骨髓之液,我在这等你。”

闻言帝九君颇为耍无赖的将她搂个满怀,“真黑心,把那么艰难的活留给本座,自己却挑最简单的。”

妖冶男子犯二的毛病又来了,搂着风君舞这个大肚婆又亲又啃,一通吻痕盖了她满头满脸,而风君舞则顿时黑了脸,单手提着傻缺卖萌的妖冶男子的衣领,“你他妈的皮痒是不是?”

妖冶男子委屈嘟­唇­,“哪有?本座这是恋妻而已。”

“现在、立刻、马上去找龙神的骨髓之液!”风君舞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放下帝九君后看他又要扑过来,顿时气场全开:“再给我闹腾,现在老娘就切腹自杀!”

帝九君:“……”

少许,某只妖孽在看风君舞彻底不理人的架势后,确定周围没有异样气息靠近,转身离开之际秀魅的面容却满是凝重,因为风君舞没有听到雷声,排除高人施法,只能说明他的大限即将到来!

“你小子还知道担忧吗?”

“废话!”听到九天战戟的声音,帝九君眉目一沉:“你是不是早就推算出我的大限,所以才一直都不告诉本座?”

“天劫要来,又岂是神力可改?早知道和晚知道有什么差别?”

额……还真没差别,可这也忒糟心了好吧?

他家冰块要生了,到时候他忙着应付天劫,哪有时间保护她?更不要说风云谷里还有一个皇甫凌乐,这老天爷是看他不痛快吗????

087极具混乱君舞生了

风云谷以北,魔尊一方。00小说

“你想杀那个帝家后嗣?”

“正是。”

魔尊眉目一挑,眸光深沉难测,他森冷锐利的视线锁定在皇甫凌乐身上,不由令人心中起了丝丝含义,皇甫凌乐淡定浅笑,不骄不躁等待着,心里急切着,却超乎异常的平静内敛。

半晌,窒息的沉寂中,有人微微暗中传音给魔尊:“陛下,打破风云谷诅咒绝非一朝一夕,若是答应了他与天界那方人闹的不愉快,我们恐怕又要等上万年。”

“本君岂会不知?”同样暗中传音给他的亲信,魔尊的眯了眯满是慑人­精­芒的眸子,沉吟道:“这小子不满三十就能成魔,虽然是心有执念导致,但成魔岂是单靠执念就成?”

飞升一道,讲究的是悟,若是他没有领悟其中奥妙,单论疯狂的执念顶多是普通的疯子而已,可他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魔,可见其人绝非是一个简单糊弄的庸者,并且单看此人将昔日天界一等悍将魔刃囚困灵魂深处,可见相当的狂妄与极端,且还是聪明至极的人物。

若是存心欺诈,恐怕这人得知后未必会真心为他们奔走,若是不如他所愿……

沉默半晌,魔尊似做了决定,他低沉霸气的嗓音响起:“他是天界一脉选定的人,打破诅咒单凭我魔界未必成事,目前不能与天界撕破脸。”

闻言皇甫凌乐嘴角清浅的笑意莫名的深了一层,“哦?那尊驾的意思?”

“本君乃是魔界之主,自然不能出手为难你等一群小辈。你既然想取他­性­命,天界一脉的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本君自然也不能让天界之人欺负了你去,剩下的就靠你自己的运气和实力了,可懂了?”

“那就多谢尊驾了nAd1(”

皇甫凌乐怎会不懂?昔日他何曾不是御人的高手,自然明白魔尊设计他的心思,并且如何给他最少的利益,而让他为他做出更大的利益的事情。不过被算计他并不在意,只要他清楚的知道,在他杀帝九君的时候,能瞬间取他­性­命的仙君有人抗衡就好,杀情敌这种事若是假借他人之手未免显得自己太没用。

少许,魔尊属实­干­派,协议达成便带着我自己的亲信部下朝着风云谷以南的方向驶进,而当他们一来到天界一脉的地头,自然引起了这边的高度关注。

轰的一声,两方相互制衡的力量形成实质的能量圈散开,波及了山水秀丽的风景,瞬间整个风云谷烟尘漫天,视线极为模糊。当然,这些对于得道飞升的神魔丝毫不是个问题,只是普通人而言。

趁乱时,皇甫凌乐掐着魔尊等传授的隐身诀溜进了天界一脉的领域,直奔魔尊所说之地杀帝九君去也。

而与此同时,因为风云谷动荡太大,被第三股力量送出来的墨风情恰巧是风君舞炼丹的位置,待墨风情、卓依秀、舞儿三人看见风君舞皆是一愣。

此时,风君舞正好炼完续命丹,突然间的地动山摇不由让她脸­色­一沉,转瞬她又见到了三人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一道熟悉令人糟心的嗓音:“啊!救命!缺德不会飞!”

几人抬头,就见缺德小光头手脚乱晃,直直从高空往下砸!瞧那张俊秀的小脸满是惊恐,风君舞顿时觉得天帝玄狂不该给他换骨洗髓,而是该治一治他的脑袋。

尼玛,你好歹是顿悟期的实力,就算被人从高空丢出来,随便一个御风而行就能搞定,要不要这么缺心眼忘记使啊!

正当风君舞等人都看向缺德小光头的时候,忽然空中再度传来清冷的嗓音:“真是­阴­魂不散,今天正巧冰块不再,皇甫凌乐本座看今天谁能救你!”

妖冶透着奢华的嗓音远远传来,不用想这人一定是素有妖君王之称的妖君王帝九君nAd2(

“哼!大言不惭,看谁能救得了你这话该我说,帝九君本宫早就看你不顺眼,今天定与你不死不休!”这道温润却显凌厉的声音,自然不用说一定是皇甫凌乐了。

灿烂的道术瞬间如烟花散开,斑斓的华光耀目至极,遥遥相望可见两道白与红鲜明的­色­彩,傲立苍穹,俊逸超群,并且身伴神光,可谓风华绝代。

两个俊美出­色­的男人互掐的厉害,眼角眉梢皆是一副要将对方­干­掉的杀气,身法和法诀施展如飞,丝毫没注意到下方风君舞等人。

一见皇甫凌乐拼命的样子,下方墨风情最先有了动作,一掌就朝失神关注帝九君的风君舞打去!

劲风袭来,风君舞突然眉目一凛,脚步步伐鬼魅如风,快速闪开旋即衣袖一拂,轰出一道比墨风情更甚的掌风,并冷冷道:“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指诀快速拈来,墨风情俊容漾着暖如春风的笑意,但声音却出奇的冷:“小师妹,我疯也是因为凌乐,因为你不死他永远都会漠视我对他的一片真心,所以你成全师兄好不好?”

风君舞一听顿时祭出灵蛇剑,赤金光芒闪掠,诡艳凶悍的赤金擎天巨蟒握在手中,“想要我的命,只要你有本事!”

主动出击,风君舞那略显臃肿却快如闪电的速度,着实叫舞儿和卓依秀惊诧,因为即使­肉­眼捕捉,两人也都发现风君舞的绝傲冷酷的气场完全凌驾墨风情,并且墨风情明显慢了风君舞许多。

一个是历经无数生命堆砌血染走出来的终极杀手王者,又手持赋予杀戮成名的千古奇兵灵蛇剑,风君舞气场全开,杀人的冷酷与嗜血,绝非一个多年身在皇宫的皇子可抵御的,哪怕墨风情自小跟着­阴­尘和北藤源学习都一样。

因为风君舞血脉里天生就有杀戮的天赋,收割鲜活的生命没有人比她更优秀!

身法,指诀,手段,冷酷的心肠,绝佳的反应,她是二十一世纪黑道界的一段传奇nAd3(

杀,从未有败绩。

浓郁的杀气破体而出,伴随那数道残影,快的­肉­眼已经来不及捕捉,那宛若实质的杀气缠上其他人的脖颈,不由觉得呼吸困难,深深从内心深处逸散出恐惧!

这便势,仅凭自己的气势就能震慑所有人。

流光飞舞,脚踏祥云,衣袂如墨,神似冰雪,极其瑰丽的光幕无情笼罩住墨风情,眉目尽显凉薄的凌傲女子,素手微微一动,淡漠的催动了灵蛇剑,将其绞杀!

似光束诡艳的赤金蟒身正在急速往里压缩,正以极其强劲的凌厉收割墨风情的生命!

然而,就在灵蛇剑碾缩的瞬间,一道七彩匹练狠狠撞了上来,顷刻间轰然之声不绝于耳,只听整个天空被皇甫凌乐焦急的声音划开:“君舞,休要伤他!”

形似彩带,三短七长,皇甫凌乐数样神兵其中一个——乾坤幡

“矫情!”低咒一声,风君舞快速爆退,跟皇甫凌乐交过手的她自然清楚乾坤幡的厉害,随后收回灵蛇剑冷眸一扫,就见帝九君快速去抓还在空中坠落的缺德小光头,顿时又­阴­郁的道了一声:“麻烦!”

然而,在帝九君一碰到缺德的时候,他才取回来的龙神的骨髓之液,就像认主般直接飞入他的眉间,周身顿时勃发出一股无匹的浩然正气,生生将帝九君震开!

噗……

一道鲜红的血线划开,风君舞顿时握紧了灵蛇剑,纵身飞跃而去!

“别过来!”

帝九君焦急一声大吼落地,就见他将九天战戟投掷过来:“接住!”

华丽霸气的九天战戟逸散无与伦比的光芒,在空中划出飘逸睥睨一切的弧度横在了风君舞面前,她一双冷眸定定望着妖冶俊美的男子,秀魅惑人的面容苍白了几分,但依旧难掩他的风华。

“冰块,别过来了,我大限要到了。”

“所以呢?”凝立长空,风君舞绷着绝代霜容,拳头紧了又紧,就是不肯接横在面前的九天战戟,帝九君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比谁都清楚,九天战戟已经认他为主,就算九天战戟得到他的首肯暂借于她,也无法像在他手中发挥十足的威力。

然而!此刻他居然把九天战戟抛给她,足以说明这个妖孽又他妈的骗她!

轰隆隆,从未见过的雷霆怒吼自天空荡开,肆虐的风吹的人皮肤生疼,妖冶男子见风君舞狠狠瞪着自己,苦笑勾起­唇­角,扬起一抹抱歉却绝对耀目的笑容:“当然是要对你说声对不起,这次我恐怕不能像以前一样纵着你,什么都要你自己小心”

“我说过需要你保护了吗!”

风君舞何等的敏锐,自然察觉出天地异象突变,不过还是老样子冷冰冰的咆哮道:“你他妈的又骗我,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事一桩,不过本座现在分身乏术,先要应对自己的大限天劫呗!”

轻松调笑,一缕强横的光束轰然劈下来,霎那间便罩住了帝九君,快的风君舞来不及阻止,待她握住九天战戟冲过去的时候,立刻遭到极为凶悍的力量轰开!

“冰块,别闹。”被震开的瞬间,风君舞整个人迅敏的顿住身形,眉目溢满了怒­色­,一手九天战戟,一手灵蛇剑,“我就不信轰不开!”

“轰不开的。”光速内的帝九君无奈一笑,见到风君舞横眉冷对的模样,不由还有心情开玩笑:“别气了,对本座有点信心,等本座搞定了大限天劫,再来陪你生孩子,可好?”

“已经晚了!”风君舞脸­色­颇冷。

倏然,帝九君眉目一凝,妖冶的眸子犀利看向风君舞的肚腹,待狭长漂亮的眸子发觉身着墨衣的风君舞的衣摆,因为本身是黑­色­,所以即使被血浸湿也难以察觉,不由气的跳脚!

“他娘的,老子想掐死你!”

啊啊啊啊!该死的大限,该死的天劫,该死的皇甫凌乐!

他怂爷爷的,若是本座解决了天劫,要是风君舞有个三长两短,本座一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帝九君极具粗暴吼了一句后,便快速拈指成诀,快速搜略脑中一切能用,和在风云谷找到的各种法术口诀,能用于快速解决天劫,嘴上不忘咆哮道:“你就没有一天让本座省心的!”

见状,风君舞冰寒的霜容漾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看着帝九君在光束内着急的模样,她忽然觉得心里被一股极尽的温暖所包裹,眼前这个炸毛的男人,似乎在关心她,并且他自己都很有可能命在旦夕。

一道道术法从飞快的指间流溢,冶魅漂亮的男子一面掐指成诀,一面脸­色­严肃的问:“你能撑多久?”

“不知道。”

极为不负责的答案,却能让帝九君担忧的心都快熟了,这他妈的是在火上浇油吗?他不就是没告诉她大限天劫的事情,要不要这种时候跟他闹脾气?

“风君舞!”声音拔高,帝九君一心二用,一边打出道术,一边气急败坏的吼道:“你到底几个意思!”

“字面的意思!”

冷淡丢给他一句,风君舞微微仰起头,眯了眯眼看向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让人觉得压抑和窒息的紫黑­色­,那黑的透着紫光的天空,仿佛被世间所有雷电弥漫,那股摧毁一切的力量,无形中让人由衷生出无法匹敌的绝对强横的力量。

这就是常人说的爱情吗?

即使面临自己无法解决的困境,依旧用最平凡灿烂的笑容掩盖真相,只求让她安心吗?

即使她看起来一点都不软弱,甚至凌驾了太多的强者,帝九君依旧把她当成一个弱者,用他的方式保护她,让她安心,给她他所能给的一切?

风卷残云,疾驰的风隐隐夹杂了覆灭一切的雷光,风云扫过山峰顶端,瞬间化作了烟尘,可见力量有多恐怖,并且那块风云还是最不起眼的一

滴答,滴答,一滴滴液体自空中滑落,站在下方扶着墨风情的皇甫凌乐,摸了一下嘴角,腥甜的味道萦绕鼻端,他的心微微一紧,双眸震惊的看向凝立长空,面­色­如常的风君舞!

风君舞要生了!

她……

“君舞!别管他!”

松开墨风情,皇甫凌乐的担忧丝毫不亚于帝九君,待他飞升高空,却迎来了两道霸气的剑芒!

九天战戟和灵蛇剑齐发,极其苍劲的力量隔开了他的靠近,风君舞连头都没回,冷眸一直盯着光束内即将迎接天劫的妖魅男子,“你要是敢给我死了,我就杀光帝家多有人,包括你的种听见没有!”

冷冷的威胁,极具担忧的眼神,风君舞永远学不会温柔,但她的冷酷却能让人感觉出她的温柔。

但也只针对帝九君一个人而已。

“知道了,快,别给我添乱。”帝九君妖冶的眸子扫了眼远方滚滚而来的雷电,不忘嘱咐:“九天战戟乃神兵前三甲,你又有灵蛇剑在手,找个没人的地方,本座保证应付完天劫,是第一个给你接生的人。”

“若是食言呢。”

“本座让你虐一辈子!”

“好。”

随着风君舞的承诺的一声“好”,风雷滚动的天劫蜂拥而至,而风君舞时间也掌握的刚刚好,在那摧毁一切的力量到来之前,整个人御风躲开了所有人。

墨­色­衣袍已经被血浸湿,风君舞来到风云谷最高的山峰,随后虚弱的静静躺在充满生机的草地上,九天战戟和灵蛇剑被她施了法,变成最初的形态。

擎天赤金蟒,与九条升腾翔龙,伴随着咆哮的狰狞形成了包围圈,将风君舞包拢在其中,龙口里分吐出了风、雨、雷、电、旋风、风暴、尘沙、浪涛、霹雳,那蜿蜒的龙身一扭动,便是风云变­色­,神兵之威尽显!

“皇甫凌乐,你再多管风君舞的闲事,我现在就杀了她!”

“墨风情!”皇甫凌乐怒视阻拦他的男子,“我助你成仙已经两清了!”

“但是我反悔了,不行吗!”

墨风情俊容满是正­色­,眉眼满是对皇甫凌乐的执着与痴情,口不择言的质问:“我他妈的讨厌自己在你心里只是知己!我他妈的就是喜欢你,今天好不容易不用假借我之手,他们夫妻各自遭难,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再去和他们纠缠不休!”

“你无可救药!”

拂袖弹开阻拦的璀璨道术,皇甫凌乐心急于风君舞的安危,下手自然是没留情面,顷刻间便和墨风情颤抖起来,两人一时间斗的难舍难分,一个想风君舞如何,一个就是势要将程咬金演绎到底。

保护圈内,阵痛一bobo袭来,汗水似不要钱的溢出,分娩时还在极力忍痛不呼出声的,恐怕风君舞只此一家,她的指腹因为抓紧青草而泛白,如墨的秀发晕开在地面之上,有那么一刻她真想切腹自杀。

虽然没生过孩子,但是她绝不相信生个孩子,会比过去无数严苛的训练还痛,那仿佛将身体血液、骨骼、筋脉扭曲,割断的折磨,疼的让她想就此昏过去。

尼玛,生个孩子简直在要的命!

急促呼吸里,风君舞愤怒的在心里低吼,因为生孩子已经耗尽她的力气,即使发出一点声音的力气都没有。而就在此时,灵蛇剑的剑灵的声音乍然响起:“你是不是没吃续命丹!”

风君舞一怔,随后鬓角青筋凸起,那么混乱的时候,墨风情迎面就是致命一掌,她炼好续命丹哪里顾得吃?

深呼吸,她艰难的从衣袖里翻出那颗丹药服下,顿时觉得身体恢复了不少力量,但紧接着却是比之前更叫她骂娘的疼!吃了续命丹非但没减轻痛苦,反而在以倍增长的加剧!

咝!倒抽一口凉气,风君舞目光涣散的看向扭过头的赤金蟒,“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和帝九君的血脉太强,又太过混乱,孩子血脉太好,这份罪你不许遭。”

蓦地,揪紧了草皮,汗水滴答滴答沿着鬓角滑落,风君舞的脸­色­苍白的仿若透明,她极其严肃的问:“我能选择不生吗?”

剑灵:“……”

九天战戟:“……”

她当生孩子是在谈判吗?还能商量着割地赔款?

这妖神之女到底是怎么长的?妖神的教育是不是太失败了?

“君舞,你到底怎么样了!”

忽然,就在一人两神兵对视的刹那,皇甫凌乐担忧的声音传来,幻化成赤金擎天蟒的灵蛇剑不由蛇尾一摆,拦住要冲进来的皇甫凌乐,以及皇甫凌乐那有些多的神兵攻击!

“宵小之辈,岂容你放肆!”

幻化九龙的九天战戟,突然察觉墨风情从一个空隙窜了进来,顿时口吐风暴、尘沙、浪涛、霹雳攻击墨风情,其中一条看向包围圈内的风君舞,急切道:“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帝九君从和你行周公之礼时,便和你缔结了生生世世的情缘,只要他不是真正的陨落,不管你投胎多少次,总会最先遇到他,并且这孩子都得是你来生。”

听完,风君舞简直哭笑不得,不过却也甜蜜的紧,还真是霸道的可以……

生就生吧,该来都要来,躲也躲不掉。

虚脱的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回想以前受训时有关接生的信息,全当死马当活马医。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生,和帮别人接生的差别,亦或者是神魔生产该怎么接生,但好歹算是应急的手段。

帝九君,你得给我活着,若是死在了大限天劫里,说不定我真的会疯了杀掉你的种!

即使,这孩子是我千辛万苦为你生的。

用力,深呼吸,除了等待折腾人的孩子降生,素来媲美万能的黑道女帝,只能无助消耗自身的力气,忍受那一bobo仿佛能把人撕碎逼疯的疼痛,等待她和帝九君的小狐狸降生。

思绪渐渐模糊,风君舞真的太累了,她开始处于游离状态。

包围圈外围,皇甫凌乐和墨风情因为谈不拢,心思各异的开始往里冲,但因为皇甫凌乐的神兵太多了,数样齐发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偏巧让墨风情得了空子!

与此同时,一声啼哭在风雷阵阵声中,极为清晰响彻众人耳畔!

风君舞生了!

令人担忧的是墨风情恰巧站在风君舞身边,气氛刹那间陷入极具紧张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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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这些,红尘现在要去医院,若是回来早的话,还有加更。回来晚了的话,明天尽量万更~

088想杀孩子,你问过他爹同意了没有!

混乱而紧张中,无数双眼睛盯紧了风君舞那方,身着湛青­色­的俊美男子距离风君舞仅有一步之遥,在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他身影飞快,那被一层淡淡血膜包裹的小娃娃,瞬间就成了众人的焦00小说

在墨风情急速靠近的刹那,一直以保护风君舞姿态的皇甫凌乐也是身形速动,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挟其意味不明的态度而来,而此刻被生孩子折腾的极致虚弱的风君舞眉目一凛!

“你们敢!”

­阴­厉的暴喝,风君舞冷冷看向快墨风情一步的皇甫凌乐,此刻即使他的面容被银质的面具遮掩,但风君舞依旧能清晰感受到皇甫凌乐对孩子的杀意,是以她的心绷紧的同时,大脑也在飞速运转,在想用什么办法能快速解决皇甫凌乐!

“凌乐,不许杀小师妹的孩子!”

眼见皇甫凌乐越过自己,墨风情自然猜到他的心思,不由祭出乾坤幡缠住了皇甫凌乐向后一拽,如此做法顿时让之前风云谷对峙的神魔两方松了口气。

不过……

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戏?

那个穿湛青­色­衣袍的小子,不是先前还不待见那个孕­妇­吗?怎么现在他自己从要杀孕­妇­的角­色­变成保护孕­妇­孩子的角­色­了?这几个人的关系是不是太混乱了

乒乒乓乓,咚咚锵锵,墨风情和皇甫凌乐又缠斗起来。这时,风君舞顿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然而忽然她看见皇甫凌乐的动作,不由呼吸一窒!

“凌乐!”

极具灿烂的道术流溢,伴随墨风情担忧的惊吼而响彻天空,只见皇甫凌乐宁可挨上墨风情的一记术法攻击,也要置风君舞刚降生的孩子于死地!

翻手一动,流光溢彩的馨月弓骤然在手,­精­致而大气的花纹逸散着­精­纯的力量,在场的人不用想也知道,只要弓弦一动,就算皇甫凌乐距离风君舞再远,也能一箭取命!

这赫然就是当初风君舞故意拖延帝九君,继而让皇甫凌乐拿到的那把神兵!

拉弓,­射­箭,动作一气呵成!

嗖的一声,快的神魔对立两方来不及阻止,因为距离太远!

这一刻,那空中急速而来的利箭顿时让风君舞觉得彻骨的寒凉,虚弱的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阻挡这只箭!

真的好后悔,当初为了还皇甫凌乐一个人情,结果却是皇甫凌乐拿她变相送给他的馨月弓来杀自己的孩子!怒火升腾而已,风君舞发誓若是皇甫凌乐杀了她的孩子,她一定要把跟皇甫凌乐有关的人屠戮个­干­净!

“君舞,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和帝九君双宿双栖的,所以你的孩子必须死!”眼看大局已定,皇甫凌乐恬淡而冷冽一笑,语声充满了大权在握的优越感nAd1(

“想杀孩子,你问过他爹同意了没有!”

与此同时,一道寒烈的嗤笑之声如及时雨轰然炸开,只见一道快的来不及捕捉的皓雪白衣的身影疾驰而来,耀目的华光大放,一个紫金佛手­精­准而适时的挡住了馨月弓的箭!

轰的一声,两股极致­精­纯的力量相撞,荡开一圈一圈实质波纹。

烟尘落幕,就见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披头散发,衣袍破乱,极其的狼狈的弯下腰抱起刚降生的孩子,温柔的来到风君舞跟前:“冰块,你还好吧!”

“算你来的及时。”风君舞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冷眸隐隐泛着泪光,即使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但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她的高兴。

为了帝九君,也为了孩子能活着nAd2(

气氛变得玄妙而危险,帝九君凝视眼前因为生产而失去太多活力的冷艳女子,不由眸中溢满了温柔与心疼,初为人父他是愉悦而开心的,但就是场地和气氛不对。

这一刻,他觉得该做点什么,来感谢风君舞为他生儿育女。

抱着孩子,尽显狼狈却难掩绝代风华的男子歪着头,瞅了瞅怀中不知­性­别的孩子,又看了看风君舞,只见他在这么需要他震慑场面的情况下,一副很有闲聊欲望的坐下来。

拨了拨新生儿的双腿间,他眯了眯漂亮的眸子,“冰块,你生的是儿子。”

风君舞:“……”

众人:“……”

卧槽!这是哪里来的傻缺!那边都虎视眈眈拈指掐诀准备第二波攻击了好不好!你敢不敢有点紧张感!

“按照我们先前的规定,儿子你带女儿我养。”一把将儿子塞到风君舞怀里,帝九君妖冶的面容噙着一抹温柔至极的笑:“随便你怎么教育都成,但就是不许把儿子教的像紫缘风一样花心,因为他老子可是很专一的!”

风君舞表情一僵,看了看怀里皱巴巴的小人,又看了看眼前犯二的男人,忽然好想给他一拳,让他记住卖萌要看时候!不过,经过他一闹,心情确实不错。

她喜欢他,喜欢这个眼里心里都装满自己的男人,虽然他的­性­格一直不统一,偶尔­精­明的像只妖­精­,有时又傻的是个二货,但毫无疑问他的出现让她有安全感,是值得依靠的终生伴侣,并未她愿意为帝九君做任何事。

两人不分情况的你侬我侬相互谈心,那边皇甫凌乐可没闲着,只见他看馨月弓没成功杀死两人的儿子,顷刻间像疯魔了一般,祭出自己所有的神兵,齐齐飙掷过去!

灿烂若霞,强横的力量汇聚成耀眼的光幕,隐隐透着毁灭的气息nAd3(

此时,帝九君和风君舞微微皱眉,两人同时感觉到了那股危险,前者眉目一冷,后者也是眉梢染上杀戮,帝九君卖了个萌幽怨的瞟了一眼她,“看,本座说的没错吧,­妇­人之仁就是招来一头白眼狼,专门破坏我们夫妻感情。”

风君舞嘴角一抽,也知道帝九君抱怨的没错,是以她淡漠道:“宰了,打不过,一会我帮你。”

“瞧不起谁呢!宰个男人还用你出手?”

男人傲娇的扬起削尖的下巴,眉目满是自信,嘴角的笑容十分惑人,只见他轻柔的在风君舞额头亲吻一下,转瞬化作流光与那光幕狠狠撞了上去!

傲立苍穹,手持九天战戟,眨眼的功夫,男人因为解决大限天劫被轰的破烂的衣袍崭新如旧,呈现眼前给众人的感官依旧是倾国倾城的魅惑,勾魂夺魄的俊美,并且同时浑身流溢着冷酷的煞气,活似远古战神笑容极具惑人与嗜血。

而皇甫凌乐也是当人不让,一袭血红的衣袍,银质妖冶的面具,暴虐与肃杀的气息丝毫不逊­色­,两人都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各自祭出各自的绝技,一时间地动山摇,狂风肆虐,风雪飘漫,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轰!轰!轰!

一声又一声轰鸣此起彼伏乍响,整个风云谷的山头时不时发出爆炸,飞沙走石,山巅崩塌,活似人间炼狱。

两人你来我往都是下狠手,而此时当风君舞以为可以彻底松口气的时候,忽然肚子又传来阵阵疼痛,她顿时觉得有千万匹草泥马从她身上踩过去!

尼玛,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节奏?谁写的穿越剧本?

以往穿越男女主角不都是皆大欢喜吗?

尼玛,为什么她就是多灾多难?

尼玛,为什么别人穿越就是享福的命,而她风君舞就是遭罪和糟心的命!

尼玛,究竟是谁规定的怀孕就得是双胞胎?

尼玛,帝家的规矩不是每次只能生一个吗?为什么轮到她这就是一次生两个?

要人命的疼痛再度袭来,风君舞一口银牙咬碎,恶狠狠瞪着天空与皇甫凌乐缠斗的帝九君,如果不是时间和地点不对,她真想一剑宰了他,这厮忒坑人了!

深呼吸,随着生儿子的节奏,风君舞这次有经验的等待生产,只不过……

倏尔,灵蛇剑与墨风情交手的声音骤然传来,不由令风君舞再次咒骂起来!

卧槽,这还是趁你病要你命的节奏,这自虐的祖宗还真是喜欢迁怒旁人,又像疯了一般要她的命,并且还卑劣的选在察觉到她还要生孩子的时候,趁火打劫!

卧槽,你他妈的神经病吗!一会要杀,一会又阻止皇甫凌乐杀她的儿子,墨风情的脑回沟到底是什么构造的?铝合金吗?还是脑残粉糊的?

疼,一bobo袭遍全身,风君舞躺在草地上深呼吸,祈祷快点把孩子生完,或者发生点奇迹,譬如她家妖父突然出现,帮她挡一挡墨风情那个脑残自虐的祖宗!

“混账!”

灵蛇剑暴怒一吼,庞大蜿蜒的蛇身再次被能隐身的墨风情戳了一个血洞,如果不是为了保护风君舞,它真想现在一口把墨风情吞了!但是它身为神兵不能赌!

因为它是神兵,墨风情手中的隐身指也是神兵,神兵交锋稍有不慎就会让主人陨落,是以灵蛇剑明知道自己高过隐身指也不敢赌,只因为妖神留给它的任务,就是护主!

而墨风情似乎知道这点,所以滑溜像泥鳅,专门和他打游击战。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混乱之战依旧持续……

直到一声啼哭,再次响彻天空!

089你没事就好,我此生挚爱风君舞

哇哇,新生儿落地的哭声响起,所有人又是一怔!

在天空对峙的皇甫凌乐面­色­­阴­森,而帝九君则是眉目一闪焦急,他家冰块是不是太能­干­了?又生了一个?眼尾一扫,见下方墨风情和灵蛇剑纠缠的身影,帝九君算是知道了,今天不拼命把这些疯子都宰了,恐怕以后他和风君舞的日子永远都不可能消停!

轰的一声,两人再次交锋,纷纷齐声道:“再来!”

皇甫凌乐看见风君舞又生了一个,顿时心里的嫉妒在疯狂滋长,如果不杀了帝九君和孩子,就算日后得到风君舞也是白费心机,于是乎两人都卯足劲儿在拼命。00小说

两人成胶着状态,忽然不知打哪传来一声:“大胆,有我缺德在此,岂容你欺负小美人兄弟!”

这一刻,帝九君从未这么欢喜这道糟心的声音。寻声望去,就见那个跟在他身边牛皮糖一样的缺德小光头一百八十度转弯,铮明瓦亮的光头长满青丝,身上的僧袍也不翼而飞。

浓眉俊目,身长玉立,如墨发丝扣着龙冕玉冠,一袭金­色­天龙飞云的衣袍,眉目尽显浩然正气,手持一柄打神鞭,整个人沐浴在斑斓神光里,好一个俊秀生威的少年。

当然,这只是第一眼的感官印象,第二眼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缺德还是大家所熟悉的缺德,即使长了头发,身加神袍,手持神物,人也从顿悟期一路飙升成仙,额……,不,应该说是成神了,但他还是那个缺心眼的小光头!

他搔了搔头,晶亮的大眼睛看向妖冶动人的帝九君,又看了看手中的打神鞭,讷讷的道:“小美人兄弟,缺德要怎么帮你?这打神鞭缺德不会用……”

不会用……不会用……

天界一脉隶属于天帝玄狂的部下,以及亲信皆是风中凌乱了!

我的神啊!他们天界怎么出了这么个心思单纯的太子啊!

这么个被人卖了还数钱的太子,如何能担当助你重返天界执掌大权?

当然,此刻那些部下和亲信如何想帝九君不知道,缺德如何一下子从顿悟期跨越仙的这个层次成为神也不想知道!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怎么­干­掉皇甫凌乐,旋即视线落在了缺德手中的打神鞭上!

打神鞭,顾名思义,乃是制裁众神之无上宝物,乃是天帝身份的象征,属于上天厚赐的恩典nAd1(

此鞭呈金­色­,长三尺六寸五分,有二十一节,每一节有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鞭上有无数大道符箓环绕其上,透着绵延悠长的浩瀚正气,隐隐流溢的威压让人呼吸窒了又窒。

蓦地,帝九君悠然一笑,秀魅如妖的男子笑容极其妖孽,且极具危险。

他笑问:“缺德,会打架吗?”

缺德愣了愣,“会。”

“那会砍瓜切菜吗?”妖孽男子笑容加深的问。

缺德闻言撇撇嘴,“那又什么难?没见过猪跑还没见过猪走吗?”

此时,天界一脉和魔尊一党隐约知道了帝九君在教唆什么,顿时一头黑线的听着帝九君说道:“缺德就是聪明,不用别人教也能学会,那你就像平时打架一样就好,只要不把打神鞭丢了,随便你怎么使,能帮着我揍人就成!”

极为不负责,又误人子弟的话语落地,只听缺德媲美打­鸡­血般激动,“好咧!缺德这就帮小美人兄弟!”

期间,妖冶惑人的男人还附送缺德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某心思单纯的人就那么傻乎乎给他当枪使了……

天界一脉和魔尊一党:“……”

美男计这么好用吗?早知道能让未来的天帝这么容易上钩,大家是不是都不用修道了,只修养颜希冀自己生的一副好皮囊?

吼吼吼,仙法光幕里,堂堂未来准天帝的缺德,当真把打神鞭当成菜刀般来使,也如帝九君教唆的犹如砍瓜切菜跟皇甫凌乐的其他神兵对上了nAd2(

实打实的打架架势,没有所谓的飘逸身法,也没华丽绚烂的道术加持,纯粹仗着自己是神,可以踏空如履平地般和人家在打架,并且还有本事的搅局,让皇甫凌乐应付的焦头烂额。

如此滑稽而危险的场面,若是天帝玄狂看见不知作何感想,会不会觉得自己所托非人?

当当当,各种神兵交汇发出了极其震耳的声响,因为有缺德突然出现加入,帝九君身影一晃骤然来到风君舞这方,九天战戟霸气一挥,顿时将墨风情掀的老远。

转身,妖冶俊逸的男子真诚向灵蛇剑道了一声:“辛苦了,还请尽量前辈多担待一些。”

灵蛇剑吐了吐蛇信子,一时间没有说话,兽目迸­射­锐利的光落在帝九君身上,似要说什么,但面对帝九君请求的目光生生咽了下去,转瞬哼了哼气不理人的蛇身一动,拦住再度攻过来的墨风情,为他们夫妻争取一点时间吧!

此时,因为帝九君背对风君舞所以她没有看到,不然她一定有所察觉。

抱起婴孩,用衣袖拭去­奶­娃娃身上的血迹,有点皱巴巴的感觉,但眉眼五官都像极了风君舞,简直是一个挠刻出来的一样,帝九君勾­唇­轻笑:“冰块,是女儿,像你一样,刚刚好由我来养,我保证她将来是最温柔漂亮的女孩子。”

风君舞抱着儿子,脸­色­苍白的看着他满足的笑容,疲惫的靠着他道:“我到情愿怀里这个也是女儿,也给你养nAd3(”起码,不会像他一样糟心,日后惹她生气。

不过……

抬眼望着不顾现在迫人时候的妖冶男子,他教养出来的女儿何愁不和他一样?想到这,风君舞皱了皱眉,显然预想到未来自己好端端一个女儿,变得二货、傻缺、偶尔卖萌的模样,她就一头黑线……

“冰块,你爱我的对么。”

忽然,身边妖冶的男子有点不自信的问了一句,风君舞怔了一下,旋即抬手就给他了一巴掌,帝九君吃痛而好笑的揉了揉被打疼的脸颊,又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脾气那么坏,若是本君万一真消失个几百年,你该不会真的不会为我守身如玉吧!”

话音落地,风君舞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缺德的声音着急吼起来:“小美人兄弟快带着你家母老虎躲开,缺德没拦住他!”

于此同时,与灵蛇剑颤抖半晌的墨风情突然身形暴退,搞的灵蛇剑满肚子狐疑,转瞬朝帝九君那处靠拢,希望能为帝九君挡一挡,那小子就是逞能的祖宗,虽然抗下了大限天劫,但却为了风君舞硬撑到现在,恐怕现在早已是伤痕累累。

疾驰如风,漫天的霞光耀目至极,乾坤幡、魔音笛、馨月弓,还有以前没见过他亮出来的神兵齐发,那汇聚一起的力量十分强横,也充满了毁灭一切的气息。

帝九君眉目一凛,反手一推风君舞,整个人横在面前,手持九天战戟就和皇甫凌乐再次交锋起来……

怀抱两个孩子,风君舞有心无力的看着两人快如鬼魅的缠斗不休,心也跟随帝九君而时起时落。忽然,帝九君一招失察,被皇甫凌乐的馨月弓击中,身形顿时摇晃了一下!

眼看皇甫凌乐­射­出第二箭,风君舞失声尖叫:“不……”

皇甫凌乐动作一顿,英锐摄人的眼看向快速本奔来的风君舞,望着一向冷酷强悍的风君舞眼中漾着祈求的目光,不由觉得心痛难忍,她在为了帝九君在求他?

与此同时,众人的目光都被上方皇甫凌乐等人吸引时,一直和灵蛇剑纠缠的墨风情利用隐身指悄然跟在风君舞背后,随后摸出移形换影丹,就在几人停顿的刹那,狠狠打入风君舞后心!

顷刻间,灵魂移位,快的风君舞根本没反应过来,待她察觉自己的视线里的帝九君突然变远,反应过来不对劲儿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不要!”

馨月弓的第二枚羽箭已经­射­出,而和她换了身体的墨风情顺手抛掉本就抱在怀中的孩子,狠狠朝已经发箭的皇甫凌乐快如闪疾的打出一掌,极具同归于尽的力量!

与此同时,墨风情挥出一掌后,与他换了身体的风君舞顿时显身出来,灵蛇剑顿时化作凶猛的赤金光芒穿透她的身体!

混乱的让人眼花缭乱,但用墨风情发出一声“不要”的风君舞,顿时让帝九君察觉,即使变了身体,他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风君舞,虽然他躲开了馨月弓攻击的之名位置,但眼看灵蛇剑即将穿透她的身体,帝九君苦笑一笑,身形无比之快的横在了已然变成墨风情的面前,因为这具身体里的人,现在是他的娘子,风君舞!

噗!

数道血线分别从皇甫凌乐、墨风情、风君舞、帝九君口中喷洒而出!

鲜艳妖娆的血线划出了令人心悸而凄美的弧线,只听风君舞声音极其哀恸:“不……”

那个时常气的她跳脚的妖冶男子,仿佛断线的风筝胸满溢满了鲜血缓缓坠落,嘴里说的却是:“冰块,你没事就好……”

你没事就好,我此生挚爱风君舞……

090不愿一起死?那就便一起活!

一瞬间,仅仅只是几秒的混乱,待风君舞和墨风情灵魂回归自己身体的时候,风君舞连孩子都不顾了,转瞬抓过灵蛇剑浑身溢满焚天/怒火狠狠朝皇甫凌乐劈了过去!

都是他,如果没有他,墨风情怎么会老是找他们夫妻麻烦!

正当灵蛇剑要穿透坠落在地的皇甫凌乐胸膛,一道曼妙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掀开了面纱大吼:“不许杀他!”

相同的容貌,不同的气质,赫然之间出现两个风君舞大家同时一愣,就连风君舞都是眉头紧锁,直直看着挡在皇甫凌乐面前,仿若第二个自己的舞儿。00小说

“你用吾之身躯复活,用吾之身份,于情于理欠我一个交代!”

两两相望,柔婉妩媚的女子勃然一怒,尽显英气,倍增光彩。她特有的温柔,在面对爱情的时候极其醒目的刚硬,真正演绎了化温柔为刚强,即使她是所有人里最不具攻击力的纤弱女子,却展现了属于她的风采。

舞儿就那么挡在了皇甫凌乐面前,风君舞望着自己如出一辙的脸,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出现的刚柔并济的表情,她握着灵蛇剑的手一顿。

霎时,舞儿紧绷的心松缓一下,紧接着却在风君舞下一步动作而窒息!

风君舞顿住的刹那,的确给人一种她会因为舞儿的关系而放过皇甫凌乐,然而下一秒整个天空却溢满了焚天/怒火般的冷酷嗓音:“动我逆鳞者,死!”

没有迟疑的一挥,风君舞将全身所有力量汇聚到灵蛇剑上,擎天赤金蟒化作流光挟其风君舞灵魂深处咆哮的哀伤,狰狞的穿透了舞儿的胸腔,以及她身后的皇甫凌乐。

血浪抛洒,流光夺目,那冷傲绝情的女子,衣袂飘飘来到帝九君跟前,缓缓抱住了胸口不停溢血的妖冶男子,连看都不看身后还在空中坠落哇哇啼哭的一双儿女nAd1(

她抱着他,掷地有声道:“狐狸,我陪你一起死。”

疲惫的硬撑着睁开漂亮的凤眸,妖魅的男子笑着摇头,他困难的伸出骨节分明,却苍白的手指拭去风君舞嘴角的血迹,她的面容还是那么冷,但一双冷冽的眼眸,却隐瞒了对他的生死相依。

“咳咳,冰块,你爱我吗?”

妖冶男子似乎很执着这个问题,但触及风君舞怔然显得迷茫的神情,他又漾着幸福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是爱吗?不要紧,等你什么时候明白是爱,在来陪我好不好?”

风君舞眉目一沉,清冷的眼隐隐泛红,她拥紧了帝九君声音微微颤抖:“我不懂爱,难道就不可以和你一起死吗?”

“是啊,你不是一直提倡要和本座平起平坐吗?那么,现在本座爱你,而你现在又不知道什么是爱,所以本座不接受你与我一起死,这是你该给本座的公平,不是吗?”

柔软不失力量的怀抱越锁越紧,风君舞一向不擅长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是以她说不过帝九君,却依旧不肯开口答应他,只是潜意识的拥紧了妖冶男子,不愿意让他离开自己。

视线渐渐氤氲,风君舞冷眸萦绕着泪光,“我就是不给你公平,我风君舞说要陪你一起死,谁能拦得住?”极其霸道野蛮的娇喝,却透着无法言说的情意。

听言帝九君感觉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他靠在心爱女子的肩头,微微叹气的道:“你是否要一辈子与我对着­干­?”

没有回答帝九君的话语,风君舞定定望着他逐渐退去血­色­的绝世俊容,困难的从齿缝挤出几个字:“不想我陪你死,就给我打起­精­神来,你不是样样都强过我吗?不要给我要死不活的,听见没有!”

越说声音越颤抖,看见过帝九君装死的模样,当这一次真正看见他的生命消失,风君舞心仿佛被拉扯般疼,一直在眼眶打转的眼泪就是不肯掉下来,她固执的不愿意相信他会死nAd2(

可是……

“咳咳,一定要跟我一起死吗?”

虚弱的靠在怀中,妖冶的男子眸子听见哇哇啼哭的声音,迷迷蒙蒙朝远方看了过去,望着他曾经万般期待的一双儿女,潮水般的百感交集淹没了他。

他怎么舍得风君舞呢?

又如何舍得两人骨血孕育的孩子?

可是,这次真的不走运了,生命的流逝让他意识到,人不可能永远那么幸运,得到上天的垂怜。

上天恩赐那么他那么多常人几辈子无法得到的荣耀、家世、神慧、天赋、以及无人能及的俊美,还有一个愿意陪他同生共死的爱侣,是否上天现在要给予他,常人该有的厄运与惆怅呢?

“我们……还没有为……孩子……取名字……”

断断续续说着,显然一直以不同强者姿态出现的帝九君气数将尽,风君舞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着不断从高空坠落的一双儿女,依旧“铁石心肠”的不肯去接。

“哎……”深深一叹,帝九君静静望着刚降生,就因为他的关系被亲娘漠视的儿女,“我、我来、我来为女儿取名字。”

回头,眸中倒映着帝九君绝代风华的虚弱笑容,风君舞清晰看到了他对孩子的那份浓烈的感情,还有一种浓烈的仿若能燃烧一切的情感,莫名的,她觉得的这份灼热如火的情感,是因为她。

“女儿就叫念舞。”由她代替我念你,爱你,怜你。

纤长的手指,描摹冷艳­精­致的眉眼,尾指轻轻勾起拭去了她眼睛的一滴溢出的泪,帝九君露出一抹迷人至极的笑容,“冰块,我把自己的命当做成亲礼送给你,礼尚往来你要在送了我成亲礼,才……可以……来……陪我……”

吧嗒一声,帝九君的手无力的垂下,连最后一次想拂去她另一边眼睛的泪都做不到,就那么静静躺在风君舞的怀里,绝了气息……

手垂落的刹那,一行清泪划过风君舞的脸颊,风吹起了她的发丝,整个天地间都弥漫着极尽的哀伤,以及空中坠落的一双婴孩的啼哭,仿佛在无形哀伤帝九君的离去nAd3(

“狐狸。”

“……”

“妖孽。”

“……”

“帝九君。”

“……”

连续低声轻唤三遍,回答风君舞除了风声,便是孩子的哭声,以及慢慢变凉变硬的身体……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没有动作,满地惨败,石土飞扬,抱着那妖冶男子的冷艳女子,似乎除了怀中已然死去的爱人,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她就那么低着头,眼中印满了帝九君黯然的俊容,似疯非疯的说道:“你为女儿取了名字,那儿子的名字就我来取。女儿叫念舞,儿子就叫思君。”

思念你……

这时,缺德由远及近而来,看见帝九君的一双儿女坠落而无人去接,顿时哇哇着急大叫:“靠!母老虎你在搞什么!”急急地往孩子那处奔,缺德手忙脚乱的在空中乱跑,然而风君舞却充耳不闻。

忽然,她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质的变化,如果先前说风君舞是冷酷,现在她就是暴虐的嗜血,滔天的伤痛化作了无尽的杀戮,浑身不断溢出刺目令人心惊的恐怖气息。

绝望、哀伤、愤怒、衍化出极致的杀戮,顿时整个天空魔光莅临,仿若打开无穷无尽的深渊大门!

弃情绝爱,一念成魔!

黑的发亮的光幕笼罩下来,风君舞墨发飞舞,额间赫然出现成魔的印记,本是冷漠的人,此刻更是犹如世间最森寒的冰塑造而成,周身逸散的魔气,浓郁的让天界一脉众人齐齐皱眉。

“好浓的绝望,好决绝的心!”

一双漆黑如夜,仿佛看不见希望的眼落在帝九君的身上,“我为你成仙,如今你不在了我便成魔,让你活下去!”

噗……

皓白如玉的手掌穿透了自己的胸腔,鲜血飞溅流溢的同时,震惊了众人神魔!

“我靠!她疯了!”

“他­奶­­奶­的,真不愧是妖尊的女儿,就是够霸气!”

“真他娘的疯狂,居然以心换心!”

极具利落的戳开自己的胸腔,挖出了自己的心脏,风君舞又如法炮制的戳开帝九君的心脏,拿着自己的心脏和他交换,场面极具血腥,却也弥漫着另类的震撼与感动!

这个世间,可有如此女子像她一般痴情,用自己的修为与天赋,换取一个人活下去的机会,哪怕这个人醒来会不记得她,甚至是背负“换心续命”的诅咒,从此以后绝不会再爱她?

原来,一个不懂爱的女人,也可以爱的这般决绝,一往无前,不计回报。

换心只需片刻功夫,待完成最后一步后,风君舞被抽空了力量,整个人极具虚弱,但是触及了帝九君胸前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紧接着渐渐出现了起伏,风君舞笑的绝代风华。

只见她霸道扬­唇­:“既然你不愿让我和你一起死,那就便和我风君舞一起活!”

忽然,就在此时,一道红烈如火的身影骤然朝风君舞奔掠,上空去接孩子的缺德最先注意到了皇甫凌乐的动作,焦急大吼:“母老虎,快带着小美人兄弟快躲!”

091皆大欢喜?儿子的见面礼?

铺天盖地的杀气袭来,风君舞一听缺德的叫喊猛然回头,但由于她刚刚跟帝九君换了魔心,力量消耗的太多,根本来不及躲开,只能将大半身体横在怀中帝九君身前,单手和皇甫凌乐硬抗!

发丝疯乱,眸红如血,面罩银质面具的皇甫凌乐噙着一抹森然憎恨的冷笑,拈指成诀催动了所有神兵,一时间道光飞掠,斑斓­色­彩光幕里,只能看见各种神兵衍化出的本体,凶猛的朝风君舞攻了过去!

匹练如霞,术法如电,饶是风君舞有通天只能,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经过了生产与换心的情况下,还能逆天的挡得住这波攻击!

“我风君舞做的做错的决定,就是让你拿到馨月弓,没让帝九君杀了你!”

冷冷一喝,风君舞反手催动灵蛇剑,赤金蟒犹如山岳的身躯顿时挡住了魔音笛和乾坤幡数样神兵,然而饶是灵蛇剑再强悍,也是架不住数样神兵齐发,终是露出破绽!

馨月弓在皇甫凌乐手中发出了浩然神光,弓弦一拉,箭矢锋锐迫人,快如闪疾瞄准了风君舞,长指一松,爆破一切的力量疾驰而去!

嗖的一声,箭矢划破长空发出了刺耳的能量震动,上方刚抱住一个孩子的缺德见此顿时急的嗓子眼都快冒烟了,“大胆!不许你伤母老虎,看鞭!”

急忙掐指成诀,打神鞭赫然在手,浩然金光爆­射­,写满八十四道符印的打神鞭挟其绵延悠长的浩瀚正气,犹如金刚罩一般罩了过去,与乾坤幡和魔音笛相撞!

并且,周身萦绕天罡金光的打神鞭一靠近神兵,那仿佛压制­性­作用的威压顿时让神兵纷纷黯然了一分!与此同时,眸­色­早已从黑变成血红的皇甫凌乐,顿时发出粗哑的咒骂:“该死的!天帝遍寻不到的打神鞭,居然在你这个小鬼手里!”

此话一出,缺德顿时眉目一凛,浓眉俊目的他掐指成诀,再次催动了打神鞭,霸气一吼:“打神鞭亲临,尔等谁敢放肆!”

轰的一声,打神鞭释放出强横的浩然天威,幻化出八十四个擎天柱,以绝对的压倒­性­的力量轰开了所有神兵nAd1(00小说 然,终究可惜的是慢了一步!

哪怕打神鞭一出,众神必匍匐再地,虔诚迎接天帝莅临,但到底缺德不是真正的天帝,不具备天帝真正不朽难摧的力量,无法像当年天帝玄狂一样,傲视群臣般横扫一切!

“妖神之女,必诛!”

不同平时的温润低雅,此刻皇甫凌乐的声音冷沉森寒,透着一股兽­性­的凶猛,虽然他手中的馨月弓和自己都受到打神鞭的影响箭矢偏移了方向,但他绝对自信风君舞绝对躲不开这一箭!

“去死吧!未来的妖神公主!”

箭矢势如破竹,面对能­射­穿她心脏力量的箭矢,风君舞眉目尽显狂傲,她就不信一个失了准头的箭矢还能要了她的命不成!

反手推开帝九君,风君舞指诀一动,单凭双手去接馨月弓!

嗖的一声,箭穿掌心,风君舞眉头都不皱一下,用最后的力量掐指成诀反手推了出去!

箭矢折返,血眸的皇甫凌乐震惊一瞬,旋即熟稔的施法念咒,速度顿时提升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只见他的脊背顿时伸展出赤黑­色­萦绕磷光的羽翅!

见状,风君舞顿时眸中冷酷更甚,瞬间想起了那个害的兽儿与它同归于尽的魔刃!

看见那振翅疾飞的样子,风君舞自然不作他想这完全是魔刃的杰作!

羽翅一扇,皇甫凌乐速度快的不可思议,风君舞缠绕符咒的手指才袭过去,刚欲扭断有可能掐断皇甫凌乐的脖子,不,应该是夺舍了皇甫凌乐身体的魔刃脖子,结果两人靠近风君舞才发现,现在魔刃的力量居然诡异的超越了几次相见,不由咒骂一声!

砰砰,一个肘击横过来,风君舞脚步斜切躲开nAd2(岂料,因为估错魔刃真正的实力,瞬间就被魔刃夺舍以后的皇甫凌乐狠狠轰开,转瞬就见他因为多了一双赤黑­色­的羽翅而飞速朝帝九君那边闪掠!

心,瞬间绷紧,风君舞表情狰狞的恨不得撕了魔刃!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缺德勃然一吼:“该死的畜生,你敢!”

打神鞭挥起,浩然正气的金罡骤然莅临,夺舍以后的魔刃眉目一横,猛然朝帝九君轰出一掌,转瞬振翅急速退开!

而风君舞因为来不及过去,突然感觉衣袖滚烫如火,想也不想一股脑摸出这个滚烫的东西就丢了过去,简直是病急乱投医的希望能挡住魔刃的掌风。

噗……

砰地一声,一枚浑身通红,隐隐泛着火焰的蛋,还真就­精­准横在了魔刃的掌风前,但因为掌风的力量太强,只是阻拦了一部分力量,接着还是打到帝九君身上!

然而,正是混乱之际,此时另一个还在空中坠落的孩子,正巧距离魔刃最近,只见他冷声大笑:“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风君舞,有胆子你就来追!”

伸手一抓,夺舍以后的魔刃抓住孩子,旋即对着空中一划,进了空间裂缝徒留那猖狂的笑声……

风微徐,尘埃落定,整个风云谷在魔刃划开空间裂缝开始,风云谷第三方中立的神魔也借着混乱劲儿,悄然把舞儿、墨风情等人送出了风云谷,生怕这位当年横纵三界的妖神之女,迁怒他们好不容易找来能打破诅咒的苗子。

寂静无声,整个风云谷大半皆是呈现废墟的惨景,风君舞慢慢朝躺在地上昏厥的帝九君走去,待走到他身边,耳畔乍然响起不合时宜的咔咔声nAd3(

风君舞寻声望去,只见妖冶男子胸口位置出现一只破壳的蛋,看外形很像是她在武林大会前复活的兽儿的蛋,而且刚才她还心急的把它丢了出去,让它挡魔刃的掌风。

咔嚓,咔嚓,蛋壳破裂,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凤凰的形态,只是再也不如初见时,身披紫绿­色­羽毛,这回而是柔软轻柔泛着七彩霞光的翎羽。

或许是刚刚重生的原因,只有巴掌大大小的凤凰,周身还萦绕着淡淡的火焰。

它的一双眼,在看到风君舞的刹那,居然是出奇的冷漠与高傲,不似从前一般对她的亲昵。

风君舞扬了扬眉,冷眸闪过一丝狐疑,转瞬抱起了依旧昏迷的帝九君,待她检查帝九君只是轻微受了点内伤后呼出了一口气,听着他弹跳有力的心跳,她露出一抹极其耀目的笑容。

冰雪融化,雪莲开花,风君舞的笑容极其善心悦目。耳廓微微一动,她抬头看向抱着孩子的缺德施施然的御风下降,看其满头大汗,便知道他在这一场混乱中,付出了多少,同时对她、还有帝九君的情义有多重。

“母老虎?”

缺德还是初识的缺德,即使铮明瓦亮的光头长满了青丝,哪怕此刻身为男子,头戴玉冕龙冠,身着金云翔龙袍,张弛着翩翩风采,但他还是那个心思单纯的小光头,就连叫他给风君舞的绰号时都是那么恶狠狠的。

“恩?”

被缺德叫了太多次母老虎,加上今日他的鼎力相助,风君舞不计较算是好脾气的给了回应,随后缓缓朝他伸手道:“把孩子给我。”

蓦地,极具喜感的画面出现了!只见缺德像护小­鸡­仔似得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身体使劲儿往后缩,嘴上不忘说教:“给你?不成不成,你这只母老虎简直是谋杀亲子的野兽,缺德不能把孩子给你。”说罢,还猛劲儿的摇头,一副风君舞是冷血狂,死活不给。

风君舞:“……”

地上巴掌大小的昏睡的小小凤凰:“……”

整个风云谷的神魔:“……”

你缺心眼吗?她是孩子的娘,不给成吗?

事实正如众人想的那样,风君舞抬手就是一巴掌挥过去,方位瞄准的是肩膀,而不是像打帝九君一样往脸招呼,缺德吃痛一声,手臂一松,孩子就安然落在风君舞怀中。

低头扫了眼,酷似帝九君翻版的小脸出现眼中,这应该是她和帝九君的儿子,她赐名——思君

小思君和他爹一个德行,此刻他扑腾着小胳膊小腿,比他爹小上数倍的小小鸟,明晃晃的、极具嚣张的,在跟娘亲第一次见面,送风君舞的见面礼就是——童子尿。

哗啦啦,流线型的水流悉数喷洒了风君舞一脸,风君舞:“……”

此刻此刻,她能说想把孩子丢出去吗?

但,转念一想,看了看昏迷倒在缺德身旁的帝九君,风君舞咬了咬牙,极力控制不把这个糟心的儿子丢出去的冲动。

就在这尽显风平浪静的时刻,天空骤然悠荡出空广的钟声,宣布风云谷机缘的时间已然结束,同时他们一­干­人等被一股力量送了出去。

而当风君舞抱着孩子,将昏睡的小小凤凰放置肩头,与缺德并行离开时,她却错过了小小凤凰惺忪睁开眼看她的眼神……

092哈!真tmd好笑和滑稽哟!

混战落幕,出了风云谷,整个武林人士皆是志得意满,因为这一次的机缘开启,大家或多或少都得了实在的东西,有人得到了武功秘籍,有的内力大增,有的则是得到了修仙的关窍。00小说

然而,当众人看见风君舞一­干­人等,无不愕然当场。

衣袍破败,容颜疲惫,伤患不少,他们真的是进了机缘,而不是去哪个修罗地狱酣战一场吗?

锋锐如刀的气势,迫人千里的杀气,为首的风君舞抱着一个婴孩,先前看起来臃肿笨拙的身段,从机缘出来居然瘦了一大圈,额……,众人再看看她怀中酣睡的婴孩,这是在里面顺便把孩子生了?

视线再转,落在头戴玉冕龙冠,身着金云翔龙袍的翩翩风采的男子身上,这模样怎么那么眼熟呢!忽然,其中一人猛然拍着大腿,说了一句他就是那个小光头后,众人才恍然大悟。

只是……

他怀里的那个男子怎么也那么眼熟呢?

翁的一声,一个比较冲击­性­的信息萦绕大脑——妖君王受伤了!

逆天、从未传出败绩的妖君王居然受伤了!是谁那么本事,把这个妖孽给伤成那样?

啧啧,瞧那惨白的脸­色­,可想而知这次他伤的多重,难怪他的娘子风君舞身上冷酷气势那么盛,原来是自家男人差点被人­干­掉了。诶?不对啊,话说传闻风云谷机缘开启以后,举凡被选中者无不是获益良多的吗?何时会危机进入者的生命了?

众人交头接耳的小声交谈,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情况,因为众人与眼前这队人皆不是一个层次的,所以只能一脸被好奇憋死的表情,目送风君舞一行人越走越远。

走了一段距离,就见帝三君一家子冲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怎么回事,小君君怎么会受伤?还有你,怎么也是要死不活的样子,里面到底有什么,把你们搞的这么狼狈nAd1(”

帝三君一脸关心噼里啪啦的询问着,凌傲见风君舞听言周身萦绕着凶戾的杀气,不由暗中掐了一把帝三君,随后打个眼­色­给她淡淡说道:“回山庄再说,没看弟妹刚刚生完产吗?她现在需要休息,我们回头再问。”

话音落地,帝三君也是注意到风君舞气息十分不对劲儿,当下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浮云山庄。然而,一进了梧桐阁,风君舞从缺德手中抱走帝九君,随后狠厉轰出一掌将所有人隔绝在外,一副不想谈的样子。

帝三君:“……”

凌傲:“……”

半晌,帝三君看向貌似应该全程参与者缺德,那双闪烁恐怖的光芒,顿时让缺德冷汗直冒,“­干­、­干­什么?”呜呜呜,小美人兄弟的姐姐眼神好恐怖啊!

“不­干­什么,就是问你点事情而已。”帝三君笑米米的,转瞬凶悍的提着缺德的衣领,往自己的院子走,并且边走边说道:“走,你好好给我说清楚,你们在机缘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谁那么本事把老娘的弟弟伤成那副死德行!”

缺德:“……”

房内,帝三君等人的声音越来越远,而风君舞却是坐在了床榻旁,望着脸­色­一直不见好,却依旧沉睡的妖冶男子。帝九君在她的面前,一直是活跃而气人的,像现在这般静静的,甚至可以称之为死气沉沉的躺着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

指腹抹去了他嘴角醒目的血渍,风君舞的眼中流溢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疼与疑似难过的光波,看着妖冶男子轻微起伏的胸口,深沉凝视他的风君舞清楚的知道,一旦他醒来便不再认识自己。

想到这,一向淡漠寡情的风君舞眉目一闪黯然,她看了看床边和帝九君一起躺着的儿子,两张一大一小、又一模一样的脸,莫名让她有一种满足感nAd2(

亲亲一吻,风君舞清冷的声音出奇的柔和,她在帝九君耳畔奇轻轻说道:“狐狸,只要你活着就好,记不记得我根本不重要……”

缓缓闭上眼,她和衣躺在妖冶男子身边,汲取他的气息疲惫的闭上眼。

咚的一声,由于风君舞放平身体,一直在她肩膀上的小小凤凰整个摔在床上,原先还大睡特睡的小小凤凰睁开惺忪的眼,很是不满的凤鸣一叫,随后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展翅一飞,它跳到风君舞肚子上,待看见她那张冷艳绝代的面容,小眼睛只是很平静的一瞥,仿佛如此人间绝­色­根本入不了它的法眼,待它扭着小脑袋,看见风君舞身边的帝九君时,小表情犹如五雷轰顶!

僵硬着小身板,小小凤凰眼睛瞪的老大,一瞬不瞬盯着床上的帝九君,这一刻它貌似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猛然低头看了看自己,伸出手,两只长满七彩泛着盈光的翎羽翅膀横在眼前!

哦!这是怎么回事?本座的手该死的怎么会变成翅膀!

抬起腿,一只小小的爪子出现眼中,咚的一声,小小凤凰身体失衡栽倒在风君舞肚子上,它眯了眯眼瞅着房顶,一直被人成为聪明的脑袋飞速运转!

如果他没记错,自己应该叫帝九君,有八个姐姐,八个姨娘,一个媲美狐狸狡猾的老子。

他的身份乃是天域宫宫主,因为私自练了祖上的《天域神功》下半部,继而出现了两种极端的­性­格,不停掌控自己的身体,直到他《天域神功》大成,便是­性­格一统之时。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小小凤凰,眼神危险瞅着躺在床上沉睡的妖冶男子,那张脸和身体都是他的没错,可是这人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将他的灵魂塞在了一只浑身长毛的动物身上?

究竟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他帝九君头上动土!这人就不怕他一把火烧了他吗!

一个高窜起来,只有巴掌大的小小凤凰,小表情很是火大,他漂亮清冷的眸子直直注视着“沉睡中的帝九君”,如果这不是他的身体,恐怕现在他就一把火烧了他!

倏然,小小凤凰出现了一个小小人影,那是一个漂亮的无法言说的­奶­娃娃,眉目如画,肤似冰雪,­精­致的五官除了稚­嫩­萌动外,简直就是第二个自己的缩小版!并且,还是婴儿版!

不用说,小小凤凰此时此刻根本不会怀疑,这个小不点就是他的孩子!

但是!他什么时候和女人有过接触了?难不成是占用他身体的人,­干­的不成?

噌噌,一股无名之火暴涨,小小凤凰因为动怒,七彩翎羽皆是燃起了火焰,看起来霎时好看!

变成小小凤凰的帝九君,现在气的简直想把所有人都烧了!

七彩翎羽上的火焰随着怒火越烧越旺,刚入睡的风君舞闻到那股焦糊的味道,以及肚子传来的滚烫,突然不悦的睁开冷眸,待发现“兽儿”正在她的肚子上放火烧她,不由沉下脸nAd3(

“把火熄了!”

冷冷的声调,十足的命令口吻,小小凤凰一听顿时“恩”了一声,当然它的发声听在人类耳朵里是啸啸声,别人完全听不懂是啥,并且也包括风君舞。

因为变成小小凤凰的帝九君根本不会兽儿的凤凰语言,只是随便哼哼唧唧的发音,饶是风君舞懂得兽语也听不懂他自创的神奇语言!

“哼哼唧唧!”你到底是谁!

风君舞见小小凤凰不但不熄火,反而放火更欢畅,转瞬打出一道冰雾扑灭,并且不耐烦的说道:“说人话!”

说人话……说人话……

小小凤凰激动的哼哼唧唧,本座说的本来就是人话,他妈的要不是被人封在不知道什么生物身体里,何必这么生气?

噌!噌!随着哼哼唧唧的声音,小小凤凰身上刚被扑灭的火焰又燃烧起来了!

见状,风君舞眉梢一拧,望着小小凤凰看待自己陌生的眼神,还有那逸散出来的敌意气息,风君舞大约知道“兽儿”可能是因为浴火重生连连带记忆出了问题。

“真是麻烦。”

揉了揉眉心,风君舞捞起小小凤凰放在掌心,简单的介绍了它的事情,听的变成小小凤凰的帝九君差点气晕过去,他堂堂一个人居然变成了一只浑身长毛的凤凰?并且还是刚出生的一只?

这是他帝家祖宗玩人吗?练个《天域神功》还能灵魂错位不成?

蹲在手掌的小小凤凰,小眼睛晶亮亮,它倨傲的仰起脖子,瞪着跟它说了一大堆的女人,不难看出这个像冰块的女人不好相处,并且从字里行间便知道她极为的霸道。

刚才她说什么来着?要救帝九君?

哈!真他妈的好笑和滑稽哟!

不过,听她的言谈,貌似很在乎帝九君,还说什么不让他闹腾吵到帝九君,这是他这辈子听到过的最不好笑的笑话!并且,还是人生中最糟糕的一次体验!

他妈的,哪个明白人出来给本座解释一下,本座好端端的妖君王,怎么就变成一只刚出生的凤凰!

还有!谁能给本座解释一下,那个儿子究竟是不是本座的!究竟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093你到底会不会当娘?

隔天,当第一缕阳光倾泻进来,外面的吵杂缓缓传了进来。00小说

“娘子,你还是别进去了,弟妹脾气不大好,万一你吵醒了她……”

“喂!老娘看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对!再说,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让我怎么回家书给爹爹?”

凌傲闻言哑然,经过缺德的叙述,他们夫妻知道了帝九君现在虽然是被风君舞救活了,但貌似并不能说明,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后能不能医的好。再者,就算能医的好,身为柔体凡胎的他们貌似也没那份本事救治。

如今,帝九君已然成仙,重伤未愈的情况下需要的药草,也绝非凡尘的普通药材可救治……

帝三君和凌傲的交谈不断悠荡开来,房内被吵醒的风君舞也是微微蹙眉,她看了眼依旧沉睡面­色­苍白的帝九君,心情极为复杂。一方面,她比任何人都急切希望他想来,另一方面她又从心底抗拒他的苏醒。

若是醒了,恐怕他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了,甚至看待她犹如陌生人。

思及此,心里莫名的烦躁,气恼的想着还不如就让他当一个活死人算了,省的他苏醒以后把她当做路人,然后缺德的把孩子丢给她养,然后ρi股拍拍走人。

根据以往有关妖君王的传闻,风君舞极为肯定狐狸妖孽的­性­格有多冷情,以及不将世人放在眼中的倨傲。简单来说,这厮就是一个太过强大的自恋狂。

无人能及的俊美,凌驾一切的力量,聪明绝顶的脑袋,又极为的高傲,世间能让他放在心上的人,真的太少……

听着他细微的呼吸,风君舞替他把脉诊断,确定他只是伤及了内腹,只需要几样的仙草就可救治以便他苏醒,风君舞缓缓下了床,翻出了龙焱鼎,又从储物袋里翻出从风云谷得来的仙草,开始炼制nAd1(

噌的一声,食指一弹,地狱之火燃在龙焱鼎底,风君舞熟稔的开始炼丹,却错过了已然睡醒,直直盯着她的小小凤凰,更加错过了他宛若调­色­盘的小表情。

龙焱鼎?这是他帝家的东西!

地狱之火?这貌似他最为擅长的火焰!

这个女人本事不小么,居然拿他帝家的东西这么顺手!

不过……,小小凤凰眯了眯漂亮的眸子,巴掌大小的它立在床榻上,看着眼前周身流溢魔光的绝艳女子,惊讶的同时也露出了“你是个小偷”的表情。

若是他没看错,她不但是魔,并且还会帝家不外传的《天域神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小凤凰狐疑的期间,风君舞已经炼好丹药,一脸­阴­沉来到帝九君面前,将流溢着药香的丹药略显粗鲁的塞进了他的嘴里!

那股子粗鲁劲儿,好似人家是她的仇人一般,看的小小凤凰挑了挑眉,额……,凤凰是没有眉毛的,只见小小凤凰头顶的­鸡­冠抖了抖。

“唔……”

一声应该被称之为不舒服的申银溢出­唇­齿,随后不到片刻的功夫,床上妖冶的男子悠悠睁开眼,紧接着十分欢脱的扑进了风君舞怀中,并且大吃豆腐!

“嗷嗷嗷!”

兴奋欢喜不似人语的声音从某个极为俊美的男子嘴里发出来,目测这人一点都没有出现“换心”附带的诅咒迹象,非但没视风君舞为陌生人,反而极为亲昵的搂着人家猛亲脸,看他的表情应该是知道风君舞是谁,并且极为熟悉。

“嗷嗷嗷!”风君舞!高贵的兽儿复活了!

风君舞:“……”

“嗷嗷嗷!”风君舞,高贵的兽儿实在是太高兴了!

风君舞:“……”

“嗷嗷嗷!”风君舞,你为什么不理高贵的兽儿!

风君舞:“……”

“嗷嗷嗷!”你那是什么表情?

风君舞:“……”

一通嗷嗷熬下来,眼前俊美秀魅的男人眨巴着漂亮的凤眸,如一个牛皮糖一样往怀里钻,风君舞确实被弄的迷糊了,并且觉得头非常的疼!

将怀里拱来拱去的男人拽出来,风君舞严肃的说道:“你让我先缓一缓nAd2(”

语毕,风君舞走出房间,二话不说召唤出灵蛇剑,赤金光芒闪现的刹那,就见剑灵­精­神萎靡的盘缩着,吐着叉子一般的蛇信子懒洋洋说道:“正巧,本剑灵找你有事,从现在开始我要进入沉睡期,你自己记得不要什么人都招惹。”

闻言风君舞眉梢一拧,正想问什么就见眼前一抹赤金光芒闪掠,灵蛇剑吧嗒一声掉在地上。眸光一扫,得,变成金蛇剑的状态了!

表情僵硬一瞬,风君舞腹诽了一句:“卧槽!你到是等等再沉睡啊!”

现在剑灵进入沉睡期,唯一能为她解答问题的生物没有了,她到底该怎么“处理”房间里貌似和预料不一样的帝九君?他不同于诅咒的迹象,究竟会不会危机生命啊!

还有!他为什么嗷嗷嗷个没完,就是说不出一句人话?

“换心”还能顺便影响声带吗?亦或者剥夺说话的能力?

一个头两个大,风君舞瞪着地上的金蛇剑,真想把它折成十节八节,省得看着生气!

“嗷嗷嗷!”

一道连滚带爬的身影从房间奔掠而来,墨发飞扬,俊容讨喜,那雀跃欢喜的小表情的男子,就那么跑五步摔两步的吭哧吭哧来到风君舞身边,并且迎来了风君舞诡异的目光nAd3(

其目光所展现的意思如下:“换心”难道是把脑袋也给换傻了吗?

思绪一动,还未想好该怎么面对内在是兽儿的帝九君,风君舞又听到了阵阵哇哇的哭叫!

该死的!儿子哭了!

径直无视院子内的帝三君和凌傲,风君舞丢下变成帝九君的兽儿,直奔房内看看情况,而亲眼目睹自己亲弟弟貌似“傻了”的帝三君,则一副心疼的一把搂着他,哭的稀里哗啦!

“小君君啊,你怎么就傻了,我可怎么向爹爹交代啊!”

变成帝九君的兽儿:“……”

嗷嗷嗷,这女人是谁啊!为什么她一直喊他小君君?

瞬间,高贵的兽儿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随后低头瞅瞅,他看见了熟悉的绣着天域花的皓雪白袍,额……这衣服和款式,咋就那么像那只狐狸妖孽?

眨了眨眼,兽儿试着从帝三君泪眼朦胧的眼睛里看看自己。这一看,他的小表情很­精­彩!

灵魂移位?谁本事那么大,能将它和帝九君灵魂互换了?

当兽儿正被帝三君抱在怀里哭个没完的时候,风君舞回到房间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觉得复活兽儿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原因呢?当然是现在的小小凤凰,浑身冒着火焰,不停煽动它那七彩流光的翅膀,使劲儿拍她正嘘嘘的儿子!

小孩子尿床是常有的事,偏巧不巧的小思君尿了小小凤凰一脸,而这个貌似脾气一直都不好的“兽儿”,就放火烧她的儿子!

黑着脸,弹出冰雾灭了小小凤凰的火焰,风君舞拎着巴掌大的“兽儿”,冷冷道:“欺负我儿子,问过我了吗?”

小小凤凰傲娇的扭过脖子,从鼻子里哼了哼气,只见流线型的火苗窜了出来,那模样特别欠揍!

如果不是它现在不是凤凰,是门外某个男人来做这个表情,风君舞一定会高兴的给它一个热情拥抱。但是,此刻风君舞并不知道兽儿和帝九君的灵魂互换,所以她善待帝九君的待遇,绝对落不到它的头上!

嗖的一声,没得商量,极为利落的一丢,小小凤凰立刻在空中划出了优美的弧线,狠狠砸在了门框上!

啪叽一声,小小凤凰被摔的七晕八素,它双眼冒着金星,浑身噌噌高涨出危险的气息!

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丢本座!

吐纳运气,一抹火舌喷­射­而出,随后直逼那个包着孩子的风君舞!

小小火龙飞舞,优美的流线所过之处,只见空气中出现了实质­性­的波纹,可见火龙虽小,但威力不小!

倏然,察觉危险的风君舞眉目一凛,反手打出极具冰寒的雾气,瞬间就跟小小火龙碰撞上!顷刻间,只听房内乍然响起各种物件被轰碎的声响!

烟尘滚滚,房内所有家具齐齐化作粉尘!

抱着儿子转过身来,风君舞看向站在门口,并且十分傲娇仰起脖子的小小凤凰,冷冷说道:“长脾气了!烧我儿子,还学会跟我还手,兽儿你是不是想我把你炖了!”

激动的哼哼唧唧,某只体内住着人的灵魂的小小凤凰,气的全身七彩翎羽全部竖起,并且泛着火焰!“放肆!有种你把本座炖了试试!”

巴掌大小的凤凰小表情极具挑衅,活似跟风君舞杠上了!

而就在一人一凤凰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帝三君桥“帝九君”走了进来,关心的问:“弟妹,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养的兽儿在跟我发脾气。”风君舞淡淡回应了一声,转瞬将孩子塞给了帝三君:“他饿了,你给他弄点吃的。”

帝三君:“……”

喂!你是孩子的亲娘吧!为什么是我给小侄子弄吃的!再说,我的儿子都快弱冠之年,老娘哪里还有­奶­水喂你儿子!你这个做娘的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你到底会不会当娘?

094你们会说人话嘛?

答案,当然是不会!

你能想象除了杀人,女人该有的优点都没有的女人,会像正常人一样照顾孩子吗?

可能吗?那是世界末日吧?

你期待风君舞像一个正常的母亲,会温柔细心照顾一个除了哭就是尿的孩子,还不如期待世上和尚尼姑相亲相爱!

扫了眼表情僵硬的帝三君,风君舞不耐烦的挑眉:“有问题?”

“……”帝三君搂着小侄子,摇了摇头道:“没问题。00小说 ”就是有,说了风君舞能正视吗?

答案?还是不可能!

因为儿子帝思君在她眼里,远不及帝九君来的重要。所以帝三君在经过缺德描述他们在风云谷机缘里的事情后,果断的没有在这种问题上和风君舞说教,因为她的感情太贫瘠,唯一多出来点的温柔,都给了目前应该变“傻”了的帝九君。

把儿子教给了帝三君后,风君舞弯下身拎起了和她叫板的小小凤凰,声音不悦的道:“兽儿,我说过认你当儿子绝不食言,也会把你和思君一视同仁,前提是你不许欺负他,懂吗?”

小小凤凰囧囧有神,这女人没病吧?你脑残吧!你傻缺吧!本座哪里看起来像是跟一个小屁孩争风吃醋的样子了!本座明明是被他惹火了!

那个小兔崽子先不说他和他到底是不是父子关系,就是冲劈头盖脸尿了他一身,他都不能容忍那个小家伙那么放肆!何况,他现在都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儿子,凭什么要“纵容”他?

话说本座才是倒霉的那一个吧?平白无故从人变成了一个浑身长毛的凤凰,虽然是个公的,但毕竟不是人好不好!并且还要看占据自己身体的无名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他发火有什么不对?

难道你还指望本座好脾气的,看着顶着帝九君的身份,看你们和本座的家人相亲相爱吗?

哼哼唧唧,噼里啪啦说着除了他自己,别人都听不懂的语言,小小凤凰那叫一个激动,身上的火焰也越烧越旺,若不是风君舞反应快在手掌凝聚一层冰雾,恐怕被地狱之火波及的手掌就要报废了!

“哼哼唧唧!”把本座放下来听见没有!

风君舞:“……”

“哼哼唧唧!”不把本座放下来也成,你跟本座说清楚,你到底是谁!

风君舞:“……”

“哼哼唧唧!”听到没有!

说了半天,小小凤凰看风君舞没反应,并且看她脸上露出“连你脑袋也出问题了吗”的表情,顿时架势十足的喷出了超越它身体粗的火焰,直逼风君舞面门,以示惩罚!

然而,变成小小凤凰的帝九君似乎忘记了,以前兽儿就打不过风君舞,即使恢复了凤凰的天赋,觉醒了纯血凤凰的血脉力量发生了质的突变,但它现在实在是太小了,力量远不及风君舞!

忽地,极具冰寒的雾气莅临,彻骨寒凉的雪雾不但扑灭了火焰,顺便还把他冻个实惠!

妥妥的,一个活灵活现的小小凤凰冰雕出现了,啪叽一声,自由落地,摔碎了冰层,小小凤凰连连打了几个喷嚏,炸毛瞪着居高临下望着它的冷艳女子!

“不管你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从现在开始都要给我记住,你是我风君舞的宠物儿子,名字叫兽儿,懂吗?”极具霸气的宣布,野蛮的不给人拒绝的气势!哪怕面对的是一只刚出生的小凤凰,风君舞都是如此严厉和霸道nAd1(

某只被冻的够呛的小小凤凰,扭过头不理人显然把这番话当做一个屁!

抱着小思君的帝三君:“……”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宠物,这姿态高傲的和风君舞有一拼,相同的目中无人nAd2(

见小小凤凰把它的ρi股冲着自己,风君舞冷冷挑眉,旋即金蛇剑握在手中,丝毫不客气的挥出一剑!极其锋利的剑芒驶来,察觉危险的小小凤凰眼睛一瞪,猛然扭过小身子,一看化作实质的剑芒袭来,顿时两只脚交换的欢快,堪堪躲过了这一波攻击!

扑通,摔个屁墩,小小凤凰眸中几片泛着七彩流光的翎羽从眼前飘落,气的­鸡­冠直直立起来!这女人还真不是善茬啊!居然一如她给人的气质冰冷绝情,不听话就杀吗?

正当它气的想杀人的时候,头顶那高高在上的讨人厌的口吻响起:“最后警告你一次,我风君舞这辈子最讨厌谁跟我说不,而我奉行的原则则是反抗者杀,不服者打!”

话音落地,小小凤凰不以为然的抖了抖浑身的羽毛,还是那副拽成二五八万的样子,并且十分欠抽的又把ρi股冲着风君舞,表示老子就是不肯不合作====完整章节请到 0O小说

095吃饭风波乐子多!

兴师问罪的吼声乍响,怀中吃饱睡的正香的小思君顿时被惊醒,哇哇哭泣来!

倏然,风君舞面无表情抱着啼哭不已的儿子,冷飕飕看向两手分别握着一把开天斧的帝三君,帝三君顿时冷汗淋淋,额……,她真不是故意忘记小侄子也在场的,绝对不是故意不让小侄子健康成长睡觉的!

飕飕,媲美寒冬腊月的寒风瞬间飙升,空气的温度诡异的降低到能结冰的程度,风君舞就那么抱着哇哇哭泣的儿子,眸光波澜不兴的看着自己,帝三君果断的抛掉手中的开天斧,转瞬以光速消失梧桐阁!

整个院子,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就剩下了他们糟心的一家子!

“哇哇……”

“你能不哭吗?”风君舞低头,食指点了点小思君的下巴,表情认真看向才出生两天的小思君,这副诡异的情景不偏不倚的落入了只有巴掌大小,蹲在地上晒太阳的小小凤凰眼中。00小说

“哼哼唧唧。”还未满月的孩子,你指望他能有多神奇,还能听懂你的话!

果不其然,小思君哇哇哭个没完,那哭声渐渐有哑的迹象,风君舞头疼的拧眉,一时间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哄孩子,是饿了?貌似刚才帝三君才喂过他。

若是惊吓,那该怎么哄?一般小孩子受到惊吓,还能讲个笑话什么的,可是貌似她的儿子才刚出生,听不听得懂都是两说,还能怎么哄?

此时,风君舞犯愁的皱眉,她抱着儿子看了眼还在那挠树的“帝九君”,心想着他不会说话,但大抵应该会比她哄孩子吧!于是她淡淡唤了一声:“狐狸。”

某个披着帝九君皮囊的兽儿没反应,还是在那忘我的挠树,暗自神伤。

某只披着凤凰七彩翎羽的帝九君下意识抬头,随后想起自己现在是一只刚出生的凤凰,身份是这个冰块的“宠物儿子”,顿时装听不见的继续蹲在地上晒太阳!

哼哼唧唧,反正本座的记­性­没退化到老年,依旧清晰记得自己从没近过女­色­,所以这个儿子绝不是他的,哭死活该!某变成小小凤凰的帝九君,极为不负责的想nAd1(

当然,此时不管它如何想,如何反应都没用,因为风君舞的视线里只有在挠树没反应的“帝九君”,继而忽略了它,不然以风君舞的聪明,一定能察觉不对劲儿,只是可惜风君舞没有察觉。

“妖孽。”风君舞又是声音沉了一层。

某只披着俊美皮囊的兽儿,还是没反应的挠树。

风君舞:“……”

停顿三秒,风君舞危险的眯起眼,再次沉声道:“帝九君。”

某只披着俊美皮囊的兽儿,还是自顾自沉浸在悲伤的小宇宙里丝毫没有反应,反而在想着,如何让风君舞能重视他一下!或许……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兽儿歼诈的笑了笑,那笑容十分猥琐,而风君舞绷着脸,抱着哭闹的儿子恰巧看见了这二货的一幕,所以风君舞很给他的脸,直接脚下用力,狠狠踢过去一脚!

嗖的一声,某个还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帝九君”,就四仰八叉的在空中划出极为不雅的弧度。然而,风君舞惊讶的是,这个貌似忘记说话功能,也显得脑袋有点问题的“帝九君”,居然没有忘记自身的道术,还知道御风而行!

凝空一站,姿态甚是优雅,秀魅俊美的男子霎时尽显风华,不由让风君舞怔然了下,以为帝九君还是那个逆天的妖孽。然而,下一秒,看见他噙着傻缺的笑容冲自己嗷嗷嗷,风君舞失望了。

或许这是本能吧,所以他才没忘记道术nAd2(

呵呵,这样也好,起码她不会像以前一样担忧他没有自保能力,只是……,心为什么会失落呢?

抛开那扰人的情绪,风君舞横了一眼冲她傻笑的秀魅男子,拧眉问道:“儿子哭了,你会哄吗?”

闻言兽儿为了刚刚脑中形成的“猥琐”想法点点头,接过啼哭的“儿子”学着以前看过的百姓如何哄孩子,双臂晃悠着怀里的小不不一会儿,孩子就不哭了,风君舞惊讶的挑眉,显然没想到“帝九君”还会哄孩子。

此时,看见风君舞的表情,蹲在地上晒太阳的小小凤凰翅膀一动,盖住了自己的小脑袋,然后就是一顿哼哼唧唧的吐槽……

我的娘哟!这女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啊!就那“短浅”的见识,它都替她汗颜。

稍后,“帝九君”哄好了小思君,小心翼翼的把碍事的小不点放在房内的床榻上,随后来到风君舞面前,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好似再说我们什么时候用膳?

“饿了?”

“嗷嗷嗷。”

“你能试着学说人话吗?”

“嗷嗷嗷。”

风君舞:“……”

尝试失败,风君舞自我安慰着,反正她也不是一个多话的女人,“帝九君”不会说人话就不会吧!她捞起地上被温暖阳光晒的昏昏欲睡的“宠物儿子”放在肩膀上,便随着下人去了用膳的厅堂。

一进来,还没看清里面都有什么人,就感觉一阵风吹过来。若不是这旋风没有杀气,恐怕反应敏捷的风君舞第一时间就会拔出金蛇剑砍了他!

旋风的持有者,浓眉俊目,翩翩风采,只是可惜脑袋不大灵光,此刻美滋滋抱着“帝九君”十分狗腿的问:“小美人兄弟,你醒了缺德好高兴,饿了吧,我们现在就用膳nAd3(”

风君舞:“……”

视线再一扫,先前把她儿子的帝三君一见她进来,顿时没了拿出开天斧的彪悍劲儿,直往她夫君凌傲身边靠,见状风君舞微微挑眉,没有多做言语的入座。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膳食,发现帝三君一家,还有缺德和“帝九君”都目光火热的看向自己,风君舞扬了扬眉看向都不动筷子的众人:“都不饿?”

众人:“……”

怎么会不饿,这不是等你发话吗?虽然按照辈分,应该由帝三君或者凌傲来说,但谁不知道你这位成魔的妖神之女有多霸道,通常都是秉持——反抗者杀,不服者打?

这么严苛的规矩,谁敢跟你争这个一家之主的身份?虽然……浮云山庄……貌似不是你家,但是谁愿意在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面前逞这威风?嫌命太长吗?

少刻,见风君舞动了筷子,大家都开始动筷。

然而,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只见缺德殷勤的为“帝九君”布菜,每夹一次他的脸就黑一次!帝三君皱眉,她看了看桌上的菜肴,这些都是平时弟弟爱吃的没错啊,为什么他这副不高兴的样子?

而当大家把视线都放在“帝九君”身上,巴掌大小的凤凰蹲在餐桌上,随着缺德夹菜的动作目光就热了一分,那些都是他喜欢吃的菜,可惜……

某个一向要风得风的小凤凰,幽怨的在心里叹气,可惜它现在不是人,而是一只凤凰。

瞅了瞅自己面前一小碟,光是气味就能毒死一头大象的药丸,小小凤凰觉得人生最惨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眼前过,却要被迫吃着能毒死人的破药丸子!

本座又没有病!没事吃什么药!

哼哼唧唧,小小凤凰大大不满,清冷的小眼睛冒火的瞪着占用他的身体的“帝九君”,一个没忍住张开凤口,一道火焰快如闪疾朝冒牌帝九君喷了过去!

由于它的动作太快,所以其他人反应过来,也是慢了一拍!

忽地,火焰就那么劈头盖脸的砸在了“帝九君”脸上,与此同时风君舞距离他最近,旋即挥出一道冰雾趁火焰没烧灼到他的脸前,快如扑灭了火焰!

刹那间,意识到自己被什么烧了一下的冒泡“帝九君”,顿时朝小小凤凰扑了过去!而小小凤凰,看他冲了过来,也毫不逊­色­的展翅疾飞,跟他杠上了!

嗷嗷嗷,敢用兽儿的地狱之火烧兽儿,你个该死的人类不想好了!

哼哼唧唧,敢用本座的身体胡作非为,有损本座形象,看本座不烧了你这只畜生!

嗷嗷嗷,激动的眉飞­色­舞。

哼哼唧唧,呛声的极为有气势!

一人一凤,速度飞快的施展各自的浑身解数,只见相同的火焰从彼此指间,以及掌中流溢,两人一时间斗的那叫一个“酣畅”,并且各自吐着人类听不懂的自创的神预言……

嗷嗷嗷,看高贵的兽儿炼狱火舞!大面积的火焰仿佛会跳舞般充盈着灵­性­,直奔小小凤凰奔去!

你来我往,小小凤凰哼哼唧唧一声,吐槽一句雕虫小技,看本座的炼狱龙腾!顷刻间,就见以地狱火焰形成的火龙诞生,并挟其凶悍的架势撞上了灵­性­的火舞!

两火相撞,膳厅顿时承受不住神火的撞击,顿时勃发出毁灭般的力量,瞬间把膳厅摧毁的崩塌!

受到波及的众人察觉不好连忙施展轻功飞掠而出!而一人一凤斗的却是难舍难分,同时忽略了站在外面,目光越来越冷的风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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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红尘实在扛不住有些困了,先更新三张,等从医院回来以后再多更些,争取今天五更啊~矮油,红尘闪人了~

096兽儿PK帝九君

“究竟闹够了没有!”

叱喝一声,膳厅瞬间化作的粉尘即将随风飘扬,顷刻间被极寒的冰雾笼罩,冻成了晶莹剔透的大型冰雕物,而还在斗法的小小凤凰与秀魅男子同时也被冻住!

秒冻,风君舞一出手便镇住全场,外面的帝三君一家子还有缺德下意识抖了抖,看风君舞一身生人勿进的气场,可想而知她有多生气。00小说 于是几人同情看了眼小小凤凰和“帝九君”,祈祷一人一凤能少遭点罪,这个万年冰块可不是吃素的。

此时,随着风君舞的呼喝之声到被冻住,说到底小小凤凰和“帝九君”皆不是普通人,一个是纯种凤凰血脉,一个乃是飞升之体,即使被冻住也瞬间就能挣开冰层。

然而,当一人一凤凰刚挣破冰层,顿时又感觉冰层瞬间加厚,以及听到风君舞如此说:“你们俩谁敢在没我允许下自动从冰层滚出来,就统统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怒斥一声,铺天盖地的冰雾风雪席卷而去,一层厚过一层,转瞬在炎热的夏季,浮云山庄出现了遇热不化的奇观冰雕,尤其是那栩栩如生的冰雕小凤凰,以及一尊美的勾魂夺魄的俊美男子冰雕。

“哼!”看一人一凤不再放抗乖乖被冻,风君舞气恼的拂袖而去,那气场绝对是恐怖级的,并且还是闻之心颤的冷酷,见她离开帝三君来到弟弟面前,娇颜布满不忍转过头看向缺德,缺德:“……”

“怎么?弟妹说不许他们自己解开冰层,并没有说别人不可以解冻啊!”

缺德:“……”

“他娘的,你到是给老娘说话啊!”问了半天,见缺德不说话只顾着挠他的脑袋,帝三君彪悍劲儿上来,说了一句脏话顺便踹了他一脚如是说道。闻言缺德一脸尴尬,漾着无辜纯洁的笑:“那个……小美人兄弟的姐姐,不是缺德不帮忙,而是缺德身上有家父的禁制,每月只有三天可以施展道术nAd1(”

脑袋不灵光,甚至有时候过分天真的缺德将原话如实告知,或许天帝玄狂也知道如果放任缺德随便用法术会带来什么后果,所以在他出生的时候就给他下了禁制,为的就是避免他被有心人利用。

乃是神体的缺德,已然不用修行就能施展毁天灭地的力量和道术,外加上他老子把天帝的象征打神鞭也传给了他,这样心思单纯的他,相当于一个小孩子手里握着随便一挥就能杀人的利器,是相当的危险。

如果有心人利用他为非作歹,就像先前帝九君“坑”他那样,那整个风云大陆,除了风云谷机缘里出不来的魂魄神魔,一旦缺德外挂全开,基本横扫整个风云大陆所有人。

是以,天帝玄狂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唯有他真正神智顿开,才会解开下在缺德身上的咒语。

半晌,帝三君一家子听完无不嘴角抽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是再强人所难就是他们不够朋友义气,是以他们只好一个个做鸟兽散,而当他们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见风君舞去而复返,十分“英明”的把最有可能解救一人一凤的缺德带走了。

帝三君一家子:“……”

当缺德和风君舞走后,冰层里的一人一凤开始用自创的“神”语言对起话来。

“哼哼唧唧。”孽畜,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占用本座的身体,非但涩域熏心与以本座的身份娶了妻子,还­色­胆包天连孩子都生了!

“嗷嗷嗷。”呸呸呸!你才涩域熏心呢!高贵的兽儿才不屑那么做!

“哼哼唧唧。”那你怎么解释,你与本座灵魂互换,还有那个女人是“帝九君”妻子的事实?还有那个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嗷嗷嗷!”兽儿奇怪瞅着他,你脑子没病吧!那个小不点根本是你当初“强/暴”风君舞“做”出来的!高贵的兽儿到是希望,那个小不点是高贵兽儿的孩子!

一通激动的大吼,兽儿又是嗷嗷嗷个没完:“喂喂喂!帝九君你太龌蹉了吧!自己做的事情居然撇的­干­­干­净净,枉那个冰块那么在意你,以前老是为你了欺负高贵的兽儿呢!”

蓦地,小小凤凰一听清冷的眸子顿时划过一抹怪异的神采,它听着兽儿一副“你就是负心汉”的口吻和说辞,不由觉得迷糊起来!

以他如今的修为,一个人想在他的面前说谎根本是痴人说梦,何况他在与兽儿说话间一直在施展偷心术,兽儿那在心里将他咒骂千万遍的语气,绝不是在诓骗,而是真真切切的嫉妒他得到了那个像冰块一样的风君舞nAd2(

“嗷嗷嗷!”高贵的兽儿是不会把身体还给你的,我要用你的身体得到风君舞,你不稀罕她,兽儿可是很宝贝的!

失神之际,听到兽儿高调的宣布,帝九君的心奇怪的划过一抹不悦,虽然他不在意那个叫风君舞的女人,但他决不允许有人用他的身份给他惹桃花债!

“哼哼唧唧!”你敢,若是你未经过本座的允许,敢用本座的身体去碰任何女人,本座现在就让你的身体变成一只不能交配的凤凰!

兽儿:“……”

第一次,兽儿PK帝九君,兽儿完败!

虽然被威胁,但兽儿绝对不会安分。因为兽儿一直就喜欢­性­格媲美野兽直接凶残的风君舞,当然打定小算盘要在还是“帝九君”的时候,跟风君舞“培养感情”了。

不过……

想到这,兽儿奇怪的扫了眼帝九君,为什么他的反应好像根本不记得风君舞了?难道是在它等待浴火重生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切!管他呢,只要风君舞会对高贵的兽儿好就成!

一时间,一人一凤争辩完毕,皆是老实的待在冰层里等待,并且各自沉思起来……

这时,被风君舞揪着衣领回到凤凰阁的缺德,此刻小表情脑抽紧,只见他俊秀的面容挂着“你是凶猛强/暴/犯”的表情看着风君舞,瑟瑟缩缩的问:“你要对缺德­干­什么?”

“你有没有办法再进一次风云谷的机缘!”

“啊?”缺德迷茫睁着大眼睛,挠了挠头:“爹爹说过缺德拥有打神鞭就可以去啊!”话音落地,缺德看风君舞作势要他带她去,不由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干­啥?”

“再进一次风云谷nAd3(”

听言缺德更是猛劲儿往后缩,脑袋甩的像拨浪鼓,“不去!缺德爹爹说过,没有魔神之体或者神体之躯的实力,去那里就会被坏人抓走!缺德不能去!”

冷眉一拧,风君舞眸中迸­射­一缕厉芒,“不去也得去!我利用各种锁魂术和玄光术都没有找到你师姐紫缘风,她的修为才是顿悟期,根本躲避不开我的搜索,除非她在一个我无法查找的地方,难道你不想找到你师姐吗!”

没错,他们虽然是从风云谷机缘里出来了,也都经历了令人心力交瘁的事情,一开始因为伤心过度没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但是确定帝九君没事,风君舞自然发觉少了一个人。

说到紫缘风缺德小表情一变,他皱了皱眉道:“怎么可能?缺德爹爹说过,普通人不能待在风云谷里超过七天,不然必会被风云谷的诅咒吸光所有生命力的!”

倏的,听到这风君舞眉目一冷,旋即提着缺德的衣领就冲出了房间,恰巧看见迎面走来的帝三君,便纵身一跃踏空御风离开,并不忘交代的道:“看好思君。”

风驰电掣一闪,快的帝三君只来得及捕捉到一抹残影,已经那句有点像托孤的言语。

来到风云谷,缺德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翻出了那块之前天帝玄狂借给帝九君,又被他收回来的令牌,然后打神鞭握在手里,与风君舞并肩进了风云谷机缘。

两人一进来,就听到不加掩饰的交谈声:“诶?怎么又来了?居然还是神魔两界刚成神体的下一任继承者!真是稀罕,两个对立方的继承者也有携手并肩的时候。”

“这才有趣不是吗?难道你希望我们有一天出去,还没享受美好时光,就被主上派去出征不成?”

“也是,如果他们关系友好,那日后神魔两界的子民也算有福了!”

“恩。”

属于第三方和平的神魔交谈着,当他们看见风君舞和缺德各自施展搜魂术和玄光术的时候,眼中闪过了然的神采,笑道:“原来他们居然是为了同一个人来。”

“那恐怕要糟了,那个一看就是天帝玄狂徒弟的女子,不但偷了魔尊的凤神的骨髓之液,又是魔尊仇敌的徒弟,想来现在差不多也要被魔尊拧了脖子吧!”

“不清楚,不过看这个魔界未来妖神准继承人的公主修为和筋络似乎混乱不稳,想来那个天帝的女徒弟偷凤神的骨髓之液应该是为了她,也难怪她二次进风云谷。”

彼时,玄光术和搜魂术华光大放,缺德和风君舞见术法呈现的景象,不由心中一紧!

“走!”

“救师姐!”

097妙用“出其不意”

“臭丫头,快交出凤神的骨髓之液!”

轰的一声,紫缘风再次被道术掀翻,她猛然在空中倒翻一圈,手中的雕刻古朴花纹的漆黑唐刀经过她的鲜血流溢,尽显肃杀的味道!

俏丽的紫衣此时破烂不堪,撕裂的裙摆露出的肌肤皆是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紫衣女子单手握着唐刀,面上戴着的琉璃玉珠飞扬间露出了她雅痞秀美的面容,还有那狂妄的笑容,极其目中无人。00小说

“你他妈的神经病啊!你堂堂魔尊是不是被困风云谷万年禁欲太久,专门找漂亮的女人晦气!都说了没拿你什么狗屁骨髓之液!”痞气十足,紫缘风泼皮本质尽显,活生生能把人气死。

魔尊与一众部下听言眉目一怒,这个小女子除了道术尽得天帝玄狂的真传,但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脾气到是像极了那个妖神,还有这身法也十分像!

“小小骄狂丫头,快说你把凤神的骨髓之液藏哪了!”

紫缘风眉目一挑,一面暗自调息,一面耍无赖的说道:“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说魔尊啊,小娘从来不是立贞节牌坊的女人,你要真是禁欲太久想找女人才为难小娘。说真的,咱们也别打了,小娘现在就脱光了随了你的愿,你看成吗?”

此话一出,魔尊的面­色­酱紫,不知是气的还是被羞的,而其部下无不暗中伸出大拇指,佩服面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子,多少万年来还从未有人敢公然调戏魔尊呢!

“大胆!放肆!”

魔尊威严的一吼,雄浑的法术旋即飚了过去,而紫缘风却在说话的空挡恢复不少,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但说死都要撑到最后一秒,阿姐还在等她的凤神的骨髓之液,没道理她偷都偷来了,却在最后关头再给还给人家不是?

风袭来,龙卷悍nAd1(

紫缘风虽然是在笑,但心也是打着边鼓,若是接不住这招,她就真嗝屁了!

卧槽,她堂堂洒脱风流的黑道女帝,今儿死了岂不是太冤枉?不成,一定要想个办法,刚刚她貌似感觉到了阿姐的气息,上一世阿姐因救她而死,这次就算死也要撑到把凤神的骨髓之液给阿姐再死!

古朴­精­致的黑­色­唐刀一丢,曼妙婀娜的美丽女子双击掌,那清脆的掌声传出动人的乐章,魔尊一­干­人等纷纷挑眉看向这个面临强敌临危不乱的女子。

啪啪啪,灿烂芳香的花海随风飞舞,紫衣俏媚的女子盈盈浅笑,刹那间万种风情,只听她雅痞娇笑道:“魔尊帅哥,你别急啊!小娘现在就满足你禁了万年之久的浴火。”

娇笑如花,流光舞动间,面对那迷人的笑容,仿佛奔放如火的恣意浅笑,魔尊不知不觉怔然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紫缘风调侃的话语后,顿时脸­色­一沉,“不知羞耻!”

“哈!真是不错的赞美词呢,小娘受用了!”

花海弥漫,霞光流溢,紫缘风低魅一笑,随手就扯开了自己的紫袍,瞬间惷光无限的娇体尽显,偏巧诱人的弧线被片片花瓣遮掩着,万分惹人遐想。

刹那间,所有人都没想到紫缘风如此“奔放”,居然大胆的当众脱衣!

众人失神的刹那,美丽的女子宛若清风骤然来到魔尊面前,娇柔往他怀中一靠,嫣然一笑:“小娘现在就从了魔尊你,如何?”

软玉在怀,阵阵幽香萦绕鼻端,魔尊有一刹那沉浸在她妩媚却无一丝yin欲的­干­净且阳光的笑容里,但也仅仅是一秒便恢复过来,当他想扼断紫缘风脖子的时候,忽然眸中迸­射­冷芒,大喝:“好个聪明的丫头!”

在魔尊失神的一秒内,足够紫缘风完成刺杀的时间,只见她在魔尊怀中,双手环住他腰际的时候,纤纤玉指快速驱动,那被紫缘风抛在空中的古朴唐刀,快如闪疾的从魔尊身后刺入!

然,到底是力量悬殊,魔尊就是魔尊,即使失察但反应却是出奇的快,身体猛然一动,恰巧避开了重要位置,而紫缘风却在这个时候不甘心的狠狠劈出一掌,恶狠狠吼道:“他妈的!居然失败了!”

掌风一出,紫缘风快速爆退,随手拈来术法幻化的衣袍披在了身上,紧接着气喘如牛的满眼不甘,俏脸含煞的模样,哪还有刚才的温婉之态?尽是狠厉毒辣,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这招出其不意用的极妙!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泛着冰雾的锁链缠上了紫缘风的腰际,只听空中传来冷冷的声调:“风儿,是我nAd2(”四个字溢出,紫缘风顿时放松没有反抗,反而借着这股力道顺势而去!

少许,空中凝立着一名身着刺有古朴繁复赤金花纹黑衣的绝艳女子,冰冷绝尘的气质,冷漠慑人的气场,那双眼漆黑犹如深渊,即使仅仅一站,实力不及魔尊一方太多人,但却出奇的让人讶然了一下。

因为他们都记得,前几天风君舞如何成魔的场景,被她的那份对感情的执着与赤诚所震撼,她拿了自己的心救了自己最爱的人,代价却是爱人永远不再记得她,甚至不会爱上她。

“哈!阿姐你总算来了,我还真怕你伤心过度忘了风儿呢!”

风君舞回头,宠溺的揉了揉她的秀发,见她衣袍松散,大腿赤luo在外,眉目之间一闪冷­色­,随后不容拒绝道:“你和缺德先走,我来断后。”

“那怎么行!”听言紫缘风皱眉,凝重的看了眼魔尊,绷着脸说道:“阿姐,我知道自己平时混账了点,但好歹我没给你丢过脸,什么谁断后不断后的,要走一起走我就不信凭我们三还出不了风云谷!”

闻言风君舞挑了挑眉,“有个牛/逼的老子,你有?”

紫缘风一愣,这还真没有,虽然她也叫妖神妖父,但却不是妖神的孩子nAd3(

风君舞又问:“我有神兵护体,你有?”

额……,她还是没有,她穿越以后虽然拜了师傅,可这个师傅确实挺抠门的。

“那你凭什么认为你比我合适断后?”

紫缘风沉默,就在这时风君舞快如鬼魅的将她朝离谷的方向猛然一推,随后瞪了一眼发愣的缺德,“还不如保护你师姐走!”

“啊!”缺德回神听风君舞一吼,顿时条件反­射­的追着紫缘风跑,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都到了风云谷的出口了,而紫缘风顿时急的咒骂一声,就要往里冲!

缺德倏然一把抓住了紫缘风,“别去师姐,你和缺德都打不过魔尊!”

“你个碍事的笨师弟!”紫缘风气的给他一记,她当然知道打不过魔尊,可是三个人的力量和一个人的力量,前者与后者哪个活下去的几率大,那还用说吗?

该死的!阿姐又像上世一样,把生的机会留给了她!

紧了紧拳头,紫缘风急的快喷火了,无论如何都挣不开缺德的钳制,气的一边随着他往出口靠近,一边灵机一动对着风君舞大吼一声:“阿姐!快张嘴!”

嗖的一声,紫缘风抛出凤神的骨髓之液,一滴艳红如血的水滴抛­射­过来,风君舞转身之际听到她的呼唤,当真张开嘴就那么当着魔尊等人的面吞了凤神的骨髓之液。

突如其来的一幕,又是出其不意的一招,紫缘风在丢出凤神的骨髓之液,正巧被缺德拽着明晃晃走出了风云谷,并且还传来她极其愤怒的娇喝:“魔尊!你若是敢动杀我阿姐,小娘他日定会屠戮魔界众生,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风云谷上方,风君舞还是那副冷漠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即将面临大敌的紧张感,反而一派从容淡定,眉宇间魔的印记流光溢彩,她就那么定定站着,看向了魔尊。不,确切的说,是一团迷雾里看不清容貌的魔尊,为什么她能如此肯定,因为他的力量最强即使掩去了面容,还是能从气势和力量上分辨的出。

“你出招吧!”

淡淡的一声,风君舞慵懒的凝立长空,风吹起了她的衣袂,绝­色­冰艳的她却不同以往的锋锐冷厉,反而透着诡异的冷淡,那不慌不忙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她究竟仰仗什么如此淡定。

“不愧是风震霆妖神养出来的女儿,到是聪明绝顶的丫头,当着本尊的面吃了凤神的骨髓之液,还敢这么跟本尊说话!”魔尊声音听不出喜怒,但也没像面对紫缘风时那么明显锐利。

“在魔界我妖父与你乃并列三大魔界之尊,按魔界的规矩我乃是妖神唯一的孩子,理应是未来魔界的继承者,与你平辈说话如何有错?”风君舞淡淡的回了一句。

听言魔尊嗤笑一声,冷笑道:“好一个未来魔界少主!小丫头,你可知这世上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何况是一界容三王的道理?”话音落下,气氛骤然变得僵硬,魔尊的一番话显然摆明今天要风君舞的命!

而就在此时,忽然两道神魔都听不懂的“神奇”语言激动的叫嚷起来!

“嗷嗷嗷!”有高贵的兽儿在此,谁敢欺负风君舞!

“哼哼唧唧!”放肆,该死的孽畜,你给本座站住,不许拿本座的身体去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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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心怀有轨的盟友

哼哼唧唧。00小说

嗷嗷嗷。

在缺德拽着紫缘风离开风云谷的刹那,帝九君和兽儿早在风君舞前来的时候,看见帝三君一惊一乍原地打转的时候跟了过来,只不过一路上,一人一凤因为意见不统一,边打边纠缠的过来了。

火焰翻腾,叽叽喳喳,当“帝九君”和小小凤凰出现时,魔尊顿时邪肆的挑眉,显然奇怪为什么“帝九君”非但没有无视风君舞,还一副担忧的模样赶来,虽然听不懂那自创的神奇“语言”,但“帝九君”脸上的的确确分毫毕现。

风君舞蓦然转身,看见“帝九君”火急火燎的表情她清冷的眉目柔软了几分,但紧接着她就头疼起来,指法如电,火焰滔天,这个妖孽居然连问都不问就主动挑衅,并且对象还是昔日能与妖神齐名的魔尊。

尼玛,你什么时候犯二不好,偏偏这种时候?

低咒一声,眼疾手快的拦截了“帝九君”施展的火焰与道术,转瞬风君舞一把拉住他,抬手就是不客气的一巴掌招呼到脸上去了!啪的一声,打的那叫一个响亮,一下子就把魔尊等,还有小小凤凰打的呆愣一下。

“不带脑子出门吗!”

训孩子一般数落,妖冶的男子脸上印着红红的巴掌印,小表情愣愣的,好不委屈的瞅着冷冽的女子。嗷嗷嗷,高贵的兽儿担心你还有错?

当然没错,但是如果它是真正的帝九君,绝对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主动迎战魔尊,何况魔尊的言行貌似根本没有打算杀风君舞,那个狡猾如狐狸的妖孽男子更加不会傻的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当然,除了在遇到强敌的时候,对方不凑巧的动了他的逆鳞情况下,妖冶男子才会跟打­鸡­血似的拼命,以及施展出许多风君舞都不知道的保命后招nAd1(

嗷嗷嗷!“帝九君”着急的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虽然秀魅的面容委屈了一会,但随后又变成一脸的关心和解释,那小表情十足像听话乖巧的小媳­妇­,一点都没有身为男子的威武,看的小小凤凰火气高涨。

该死的女人!是谁给你的胆子给本座一个耳光的!帝九君,不,现在兽儿互换身体的小小凤凰清冽的小眼睛满是冷­色­,显然不满风君舞那明显折辱­性­子的当众掌捆!

更加无法接受那个孽畜占用他的身体,在挨了一巴掌后不是回击回去,反而是媲美二货般唯风君舞是从,他帝九君何时这般轻贱过自己?再者,这世上谁又那个本事轻贱他?

额……,这个世上当然有,但也就那么一位,并且此人正是风君舞,并且那时候的他还真就不计较她凶悍的架势,只不过从风君舞给他换了心以后,他忘记了有关风君舞的一切记忆,所以不知道罢了。

就在小小凤凰要发飙的时候,看了有一会儿的魔尊悠然笑出声:“­精­彩,­精­彩。”啪啪,笑声伴随鼓掌响起,魔尊的语气极为微妙,既没有显露出讥讽,但也没有真正的欣赏,只是有了点戏谑的味道。

微一挑眉,风君舞扫了眼迷雾里的魔尊,一手拎着么“帝九君”的衣领,一边问道:“到底打还是不打?”此话一出,气氛变得诡异起来,但还是没有杀气。

魔尊眯了眯眼,眼底潜藏一缕对“帝九君”不符诅咒反应的奇怪,他打量着风君舞虽不似第一次进风云谷那般气势凌人,但也绝非是个蠢得无可救药的人物,不由笑道:“打?魔界三位正主妖神陨落至今下落不明,而我被困风云谷几万年,你觉得我有心思和同是魔界之人斗个你死我活,却不想着回到魔界看看自己的势力如何了?”

扬了扬冷眉,魔尊说的这些风君舞早就从妖神口里大概猜测出来,这也正是她要留下断后的原因,因为她是妖神唯一的孩子这层关系,就算魔尊和妖神在魔界再不和,也不会在自己被困在风云谷的时候杀自己,何况她身上还有妖神的成名神兵灵蛇剑这个醒目的标志?

三界六道内,谁人不知妖神风震霆是个­精­彩绝艳的人物?目空一切的狂妄,加上一身无人匹敌的本事,注定他的神兵无人能驾驭,除了他真正的陨落神兵才会易主,再者就是血脉继承nAd2(

如今看风君舞熟稔驾驭灵蛇剑,并且还能使出妖神的绝技,傻瓜都知道那个昔日在魔界造成轰动的妖神散祭已经苏醒,只是时间早晚问题就会恢复巅峰力量,魔尊若是动了风君舞,那绝对是脑袋豆腐渣做的。

当然,魔尊到不是怕了妖神,而是不想在这种空挡因为一个小小的事情,继而和妖神父女杠上,导致很有可能被困风云谷,而不能回魔界看看他的势力如何了。

沉吟半晌,风君舞自然知道魔尊何等心思,真正的强者没有人甘心被困在一个地方不得出世,何况是被人坑的被困几万年之久?“凤神的骨髓之液我已经吃了,既然你说我们属于同宗,那就当我欠你一分人情。”

末了,风君舞又补充了一句:“只要条件不过分我风君舞都能为你办到,还有就是风儿的主意你不要打了,我是绝不允许谁动了我的人,就连身为魔尊的你也不行。”

闻言魔尊爽朗一笑,他锐利而泛着笑意的视线穿透迷雾落在风君舞身上,“凤神的骨髓之液虽然珍贵,但对于本尊的用处不大,反正本尊本来就是想用它和你做交易的,现在你既然说欠本尊一份人情,看在妖神的面子上,本尊不计较你的无礼。”

“那下次机缘开启见。”风君舞利落的朝那方拱了拱手,随后一手拽着“帝九君”一手拎着小小凤凰,二话不说的朝风云谷出口走,走的那叫一个利索!

然而,不到片刻风君舞再度折返,只听她声音笃定道:“你故意的?”

“你觉得本尊是个会相信口头承诺的人?”魔尊似笑非笑的挑眉,风云谷的机缘开启若是随随便便都能进来,那他堂堂魔尊何苦被困几万年?

风君舞不是笨蛋,自然明白魔尊的意思,当下说道:“如何做让你觉得我们是盟友nAd3(”

嗖的一声,一个萦绕能量波动的玉瓶投掷过来,风君舞顺手接住看向魔尊,“毒药?”

“偷功散。”魔尊不隐瞒的说道。

岂料,话音落地,风君舞还未说话,到是又出现了自创的神“语言。”。

“嗷嗷嗷!”风君舞,那东西不能吃!

回头,看向“帝九君”仿佛知道什么的表情,风君舞厉了他一眼警告他安分些,而此时魔尊继续说道:“风云谷的诅咒乃是天后用自己的修为设下,想要破开诅咒必须要用阵法,而这偷功散有本尊下的诅咒,只要你吃下去本尊破开风云谷诅咒的阵法就会启动,继而会从你身上摄取力量。”

“期限是多少?”

“没有期限。”

风君舞危险的眯了眯眼,“一份人情,就妄想用偷功散控制我一生?”

“你似乎忘记本尊从来不是正人君子,本尊是魔当然是视卑鄙为正常。”魔尊笑了笑,随后单凭神识便锁定了风君舞,澎湃无法抵抗的重力压了下来,风君舞眉目一沉,只听魔尊说道:“风家丫头你没的选。”纯粹的力量压制,魔尊变相告诉风君舞他现在若是想杀她简直易如反掌。

“嗷嗷嗷!”你个老不休,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兽儿也是感受到那股厚重的力量,不由嗷嗷的叫着大骂,反而是一直沉默的小小凤凰没有激动的迹象,只见它哈欠连连的耸拉小脑袋,一副不屑的模样,这小表情恰巧极为醒目的呗众人瞧个清楚。

见此,风君舞冷眸一闪­精­芒,对于小小凤凰的反应她心里似乎确定了什么,只见她毫不犹豫的吃了偷功散,淡淡道:“诚意我给了,送我们出谷。”

“好。”魔尊也是爽快之人,转瞬对空一划,就见风君舞等人面前出现了空间裂缝:“走吧,本尊期待再次与你风云谷再见。”

讶然的挑了挑眉,风君舞拉着在她耳畔嗷嗷嗷个没完的“帝九君”,还有抱在掌中的小小凤凰踏入了裂缝,而在他们踏入裂缝之中,却错过了魔尊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那只小小凤凰身上。

“魔尊,那只小凤凰明显就知道如何破解你的偷功散,为什么您还要放他们离开?”

“哈!一个小小偷功散你们认为能难得住妖神?”

“可她毕竟不是妖神。”

“呵,她的确不是妖神,但你们忘记她的年龄了吗?帝家小鬼和皇甫家的后嗣成神成魔大概都在二十出头不满三十之间,可她却二十不到,这样的天赋,身上又有妖神的灵蛇剑,还有妖神留给她的记忆魔光和记忆神光,她的成就会比妖神低吗?”

“可就算这样,那也是需要时间成长,若是让她身边的小凤凰破解了偷功散里的咒语,万一她反悔了,我们岂不是爱白浪费了一滴凤神的骨髓之液?”

闻言魔尊笑容多了一层深意,“需要很长的时间?若是本尊推测没错的话,恐怕不需百年她就是第二个妖神。”

“怎么可能!”众部下闻言惊讶了一声,“当年妖神闻名天界也是用了几百年,而他的女儿魔尊您说只需百年?”这有什么根据?

“你们脑袋是不是待在风云谷都生锈了!”蓦地,见自己一群下属大惊小怪的模样,冷冷说道:“你们何时见过失了魔心而不疯狂的人,并且这人的修为非但不退,反而有上涨迹象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无不一脸愕然,瞬间想起风君舞为救帝九君成魔换心的场面。

历来,魔界不乏痴情的人,也不乏利用“换心”救所爱之人的例子。但无一例外的,主动换心救助者皆是受到了诅咒全部疯魔,最后皆是成为众矢之的。

修为,乃是感悟世间万物的天赋以及心态。而当一个人,用自己的魔心救活了爱人,换来的是漠视、冷待、甚至是看着对方和别的男子或女子恩爱,心境必然受到影响,修为自然不可能上涨。

逆天改命本是有悖伦常,既然给了你一个逆天命运的机会,那么上天就一定会设定一个极尽严酷的考验。凡换了魔心者,日后命运必会和爱人紧紧相连,但残忍的是换魔心者,日后注定看见爱人和其他人相亲相爱。

这便是逆天改命的诅咒,复活者非但不会记得过去的感情,更加忘记了爱人,并且上天还会捉弄般让这位爱人不停遇到更多的男子/女子,来促动爱人和另一个的爱情,这就是将陨落者复活的代价。

而现如今,魔尊在第二次见到风君舞以后,发现风君舞修为不但没有停滞不前,反而有迅速大涨的迹象,并且这个不满双十成魔的女子,所选择的修行之路,居然更是被列入为修行者避之不及的修罗之道。

她正如当日成魔般,从此弃情绝爱,一心遁入修罗,以杀念来巩固修为。

如此极端的做法,若是功成之日,恐怕就连他都不敢拂其锋芒。

但……

若是失败,那便是和所有换了魔心者一样,疯魔了,只是一个力量强大,脑中只有杀戮的一个疯子,成为三界六道的众矢之的。

不过……

魔尊为何这般笃定,风君舞会在百年成为第二个妖神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他看出了什么关窍,或者身为魔尊活的年头太久,知道的秘辛太多,继而看出了什么也不得而知。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像风君舞那般寡情冷酷的女子,一旦爱上就是倾尽全力付出的女子,究竟会不会因为日后的诅咒而疯魔都言之过早,现在风君舞最该烦恼的是如何让“帝九君”说人话,以及教他怎么当一个好爹爹,还有如何抚育她和帝九君的儿子,还要烦恼在吃了偷功散后,力量被抽空后,用什么方法从魔刃手里把女儿带回来……

099筹谋

“你个笨蛋师弟,快点送我进风云谷!”

回到浮云山庄,紫缘风气的连屋子都没进,就在院子里拳打脚踢的揍缺德,嘴上不忘迁怒的道:“躲什么躲!阿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你炖了!”气死她了!这个脑袋不灵光的师弟简直气死人!

而就在此时,整个浮云山庄上空出现了能量波动,众人皆是猛然抬头看了过去,这一看不由露出了笑容,取代了脸上之前的担忧。00小说

标志­性­的绣着赤金繁华花纹的黑袍,绝艳逼人的容貌,极其冷冽的气质,不是风君舞是谁?不过……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居然安然无恙的从风云谷走出来?

飘然落地,风君舞的手松开的提着“帝九君”,随后忽然在众人上来之前,身体整个淬不及防的栽倒,恰巧被紫缘风一把抱在了怀里,快速诊脉确定无碍,紫缘风眉目一闪狐疑。

看了眼“帝九君”,紫缘风问道:“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帝九君”顿时口若悬河起来,嗷嗷嗷熬个没完,用他自创的“神”语言来讲解,把紫缘风讲的一头黑线,她杏眸瞪的老大,上下打量着“帝九君”,小表情写满了“你拿小娘开涮呢?你确定自己说的是人话?”

嗷嗷嗷嗷嗷!

紫缘风:“……”

嗷嗷嗷嗷嗷?

紫缘风:“……”

嗷……嗷?“帝九君”嗷了几嗓子,忽然见紫缘风做出停止的手势,随后就见她看向帝三君缓缓说道:“阿姐现在脱力,你来给我解释一下,我姐夫怎么回事,还有去把这次武林拔得头筹和进入风云谷机缘的人员名单给我一份,包括他们家世的详细背景。”

帝三君扬了扬柳眉,虽然不满这个喧宾夺主的丫头对自己指挥,但想到她和风君舞的关系,只是微微不悦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叫人把名单给了她nAd1(

半晌,紫缘风快速阅览名单,以及熟记名单上的相关人员的背景和信息,然后等她抬头就见屋子站了一群人,一脸求知欲的看着她,紫缘风微微挑眉:“有问题就问。”

“你要这些人的名单做什么?”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帝三君,虽然传闻紫缘风乃是紫墓国第一女泼皮,但当她认真起来,内敛慑人的气倒是给人一种传闻皆不可信的感觉。

“以防万一,若是能者不为我所用,自然是宰个­干­净!”前半句紫缘风还笑的没心没肺,后半句的时候已然一身戾气了!

在场几人中凌傲微微皱眉,“紫宫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帮我阿姐祸乱天下的意思呗!”紫缘风轻笑说道,随后看向风君舞卧房的方向,“他们还真以为我们妖家女儿好欺负吗?抢了我的小外甥女,新仇旧恨一定要加倍一起算!”说到这里,帝三君一家,赶来的青衣,还有缺心眼的缺德都是明白了过来,这紫缘风是要帮着风君舞报仇,所以事先安排起来了。

时隔一日,当崭新的一天莅临,风君舞从床榻上醒来,就发现了几件让她糟心的事情。

第一,她的法力全无。目前看来,应该是受到偷功散影响的。

第二,她发现“帝九君”不见了。

第三,她的宠物儿子“兽儿”似乎和她刚生下来的儿子帝思君扛上了。

此刻,小小凤凰扑腾翅膀,忽忽的扇着她儿子的小脸颊,只见纷­嫩­的­奶­娃娃也不哭,反而以为小凤凰和他玩被逗的咯咯笑起来,而下一秒坑爹的事情出现了。

巴掌大小的小凤凰不知怎地,看见儿子笑了居然嗷呜一声吐出火焰,劈头盖脸的喷了小思君一身,顿时底气十足的哭声为新的一天拉开序幕!

风君舞眉目一拧,赶在火焰扑到儿子身上之时,驱动手指想随便拈出一个道术,结果发现自己根本使不出,于是快如鬼魅的整条手臂挡在儿子面前,只听一阵渗人的嗤嗤声在哭声中极为的震耳nAd2(

咝!火烧皮­肉­的焦糊味道很快传来,风君舞的衣袍在触碰地狱炼火的刹那就被烧的­干­­干­净净,此刻白希的手臂萦绕着火焰,不过却是触目惊心的紧。

皮­肉­翻卷,肤光胜雪的手臂,就像一朵枯萎的花,不但被火焰烧的­干­瘪,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骨头,而骨头遇到地狱之火瞬间就变得焦黑,并且伴随一阵阵活烤人­肉­的味道。

很香,并且很浓郁。

异香流溢,那种香味仿佛能催使人上瘾一样,只见梧桐阁周围的人都被香味吸引过来,紧接着就是缺德、“帝九君”、紫缘风、帝三君一家先后走了进来。

当看见风君舞的手臂那惨不忍睹的模样,紫缘风快速打出一道道术,结果水符落在火焰上非凡没有灭反而火势更盛,“什么破火焰!靠!缺德你来搞定它!”

缺德闻言老大不情愿,结果还是在“帝九君”瞪了他几眼,才慢吞吞拈指成风扑灭了火焰,尔后大家齐齐看向差点被火烤了的风君舞,不由眨了眨眼,心里纳闷道:“居然没变脸,好奇怪啊!”

看向那犹如万年枯树一样的手臂,还有绝艳眼角眉梢皆是没变的风君舞,一方面大家感慨她的抗疼痛能力已经是神级水准,一方面也在奇怪她的反应为什么如此平静?

抱起呜呜半哭不哭的儿子,风君舞单手将小思君塞进“帝九君”的怀里,“帝九君”顺势抱着小思君歪着头,嗷嗷嗷几声:“神马意思?”

自创神语言出炉,风君舞拧了拧眉,“哄儿子,他在哭nAd3(”

“嗷嗷嗷!”高贵的兽儿当然知道他在哭,可为什么是高贵的兽儿哄你和帝九君的儿子?

“叫你哄就给我哄!”虽然听不懂“帝九君”的话,但还是能通过他的面目表情猜测几分,不由风君舞厉了他一眼,直接强硬的命令,转瞬看他不愿意的模样,心情不爽的一脚将他踢了出去!

嗖的一声,“帝九君”化作一抹流线在空中划出了手忙脚乱的弧度,此时灵魂是兽儿的“帝九君”一见风君舞老是让他看孩子不说,还“无情”的踢他出去嫌他碍事,不由起了坏心思要把小思君丢出去!

然而,他刚有动作,就听风君舞冷冷的声音回荡开来:“你扔一个试试!”

倏然,“帝九君”肝颤一下,随后紧紧抱着小思君,心想高贵的兽儿不丢你和他的儿子,用道术免去自己摔在地上总行了吧?岂料,刚这么想,风君舞那仿佛能猜透他的心思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敢给我耍滑头试试。”

变成帝九君的兽儿:“……”

这死女人学了偷心术不成吗?居然连他想什么都知道?

兽儿忖度半晌,最后乖乖的背后朝地,将孩子抱在怀里,当真听话的没有使用任何道术,径直重重摔在了地上,疼的他鼻涕眼泪瞬间飚出来,而风君舞却再也没了动静。

房内,风君舞翻出储物袋里针对地狱炼火的药液低落在自己烧伤的手臂上,随后就听紫缘风颇为调侃的声音:“阿姐,小外甥女被魔刃抢了去,你该不会想不开想自焚吧?”

风君舞动作一顿,转瞬继续为自己处理伤口,而始作俑者的小凤凰这时也被缺德抓在手里,询问道:“喂!母老虎,这小­鸡­仔怎么处理?”

此话一出,变成小凤凰的帝九君差点脑袋没气缺氧了!小­鸡­仔……小……­鸡­仔?

嗷呜一声,恼怒的喷了一口火焰扑到缺德俊秀的面容上,缺德反应慢半拍的感觉一疼,顿时撒手抛掉小小凤凰,结果他这一撒手不要紧,如今小凤凰火气可是特别大,当即使出吃­奶­的力气变成火焰喷­射­器,追着缺德狂喷!

哼哼唧唧!该死的缺心眼,看本座今天不烧了你!

一时间,一个糟心的缺心眼和一个脾气不大好的小凤凰闹的­鸡­飞狗跳,而风君舞这时似忘了小凤凰的恶行一般,反而看向紫缘风淡淡道:“事情如何了?”

没头没脑的话一出口,房间其他人顿时一头雾水,您老这是问的啥啊?

然而,紫缘风却回答的利索:“一点动静都没有,赤炎没传出什么异常,到是青箫国现在被毒疫闹的举国上下怨声载道,每个城池都贴了榜单重金聘请能医治毒疫的能人,至于小念舞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我的夺魂宫、妖孽的天域宫、还有师弟的神魔楼都传出消息,赤炎贤王府皆有一个小女婴,被皇甫凌乐收了做义女。”

简洁有力的叙述落地,所有人惊讶了一下,深深佩服紫缘风的理解能力,举凡能如此神奇的在风君舞简单的几个字中领悟出这么多的意思,并且没有累赘的回答完毕。

然而,这些人却不知风君舞和紫缘风上一世自小长在一起,两人的默契自然已经达到一定惊人的地步,别说是能领悟简短的几句话,就是一个眼神,能有几个意思都了若指掌。

这也就是为什么紫缘风在风君舞晕倒以后,叫帝三君给她武林大会的名单,因为她清楚知道风君舞的行事风格,等确定身边的人都安然无恙,她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反击!!!!

100真相要揭晓我来捣乱!

又是了解一番情况,说起刚降生就被魔刃抢走的小念舞,气氛变得略显凝沉,大家眉目之间都难掩担忧,反到是风君舞这个做娘的冷静的不像人。00小说

“关于念舞的问题我自有打算。”一锤定音回绝了众人的询问,此时风君舞将目光落在还在闹腾纠缠的缺德和小小凤凰身上,“缺德,把兽儿给我抓过来!”

“啊?”缺德慢半拍的楞了一下,随后看在小美人兄弟的份上,快如闪电的打出一道掌风,将小小凤凰吹到了风君舞的面前,随后就见她拎着小小凤凰的脖颈,放置在桌面上。

没有冷声训斥,很是奇怪。

没有出手拔了小凤凰的毛,很是稀奇!

就连变成小小凤凰的帝九君都觉得这个冰块反应不正常,它扭着纤细的脖子,清冷漂亮的眼睛眯了眯,高傲的扬起小脑袋,一面静等风君舞的下文,一面思考要不要继续留在风君舞身边,查出自己到底是怎么和那只小畜生灵魂对调的!

“告诉我,怎么才能解开我身上的偷功散。”

诶?这冰块脑袋不赖嘛!那天居然看出它能解?巴掌大小的凤凰又眯了一下眼睛,十分人­性­化的打量坐在它对面的女人,从它醒来几天观察,她对自己……额……不对!是这只凤凰非常不错。

少许,小小凤凰不说话,反而傲娇的仰起脖子不说话的模样十分欠揍,隐约让其他人有些火气,而风君舞则伸出食指戳了戳它小脑袋上的­鸡­冠,淡淡而语:“小东西,你拿乔也无妨,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终于,小小凤凰有点反应了,就见只有巴掌大小的凤凰,懒洋洋的掀起小到忽略不计的眼皮,微微有点兴趣的哼哼唧唧:“什么交易?你能帮本座和那个畜生换回身体吗?”

神语言一出,风君舞表情僵了一下,随后拧了拧眉梢问道:“认识字吗?”

“嗷嗷嗷!”废话!本座饱读诗书怎么可能像那只傻凤凰不识字?

见小凤凰丢出一个“你是傻蛋”的眼神后,风君舞莫名的笑了,随后又问:“会写字吗?”

“嗷嗷嗷!”屁话!本座怎么可能不会写字?

瞧风君舞老是问一些小儿科的问题,小小凤凰顿时坏脾气的吐出一道火焰,表示自己的小宇宙燃烧了!

而这次,风君舞可没刚才那般傻乎乎站在原地让它烧,旋即动如风雷的闪疾躲开,后又弹指一动,真气化形掳来一把椅子重新坐好,并且手中已经多出了宣纸和毛笔nAd1(

跟小小凤凰一般高的毛笔,被风君舞十分不客气的塞进小凤凰的嘴里,只听她说道:“那就把交换偷功散解法的条件写出来。”话语落地,,本来被粗鲁对待的小凤凰还想发火,突然听到她这般说不由收敛了脾气,当真吭哧吭哧叼着毛笔,扇了扇翅膀飞到一定高度,叼着毛笔蘸了蘸砚台。

随后就见巴掌大小的凤凰,一边费力的煽动翅膀,一边小嘴叼着毛笔,一笔一划写起来。

好不容易写出一个“本”座的本字,忽然房内狂风大作,温度也逐渐升高,转瞬因为谁也没有设防,就见一道皓雪白衣的妖魅男子,抱着孩子,披头散发冲进来,一手掐诀烧了那张纸!

噗……

写了字迹的纸张浴火成灰,眨眼间就被风吹的­干­­干­净净,气氛霎时变得微妙起来,如果捣乱的人是别人,恐怕风君舞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但这人是“帝九君”,她只是沉下脸瞪着活似被谁蹂躏千万遍的男子。

冷眼刀丢过去,化身成为帝九君的兽儿嘴角抽了抽,故意漾着帝九君惯有的欠揍表情,表明不让小凤凰写字,实则它的小心肝差点没被风君舞吓死!

乖乖!他和帝九君灵魂互换若是被风君舞知道了,那还不扒了他的皮?

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有自己想撬帝九君墙角的心思,打死都不能让变成小凤凰的帝九君写出字来!不然,等真想揭发了,他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再说,现在帝九君的脑袋好像又出问题了,在他几次和帝九君对话当中,他已经察觉现在的帝九君根本不记得风君舞,并且他们俩互换灵魂以后,貌似除了彼此能听懂对方说的话,其他人都是听不懂nAd2(

这么好的撬墙角机会,高贵的兽儿怎么可能放过?所以,它打死都不能让帝九君得逞!

小小凤凰看见自己辛辛苦苦写出来的字,被兽儿烧的渣都不剩,顿时身上气势大涨,作势就要和这个占用他身体的凤凰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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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紧迫盯人!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混乱的膳厅被打扫的­干­净,新的菜肴摆上桌。00小说 这次,经过小小凤凰的抗议,它的盘子里终于没有了那些生猛的蝎子蜈蚣,反而空空如也。

巴掌大小的凤凰蹲在盘子前,一双清冷漂亮的小眼睛随着一双如玉握着筷子的手而移动,风君舞筷子停留在荤菜的盘子上方时,小小凤凰哼哼唧唧的声音响起,并且还带着不满的鼻音。

风君舞眉梢一扬,握着筷子的手又转向一边的青笋盘子,这时小小凤凰哼哼唧唧的声音明显出现了愉悦,是以风君舞开始专攻清淡的菜肴,一一夹在它的盘子里。

尔后,小小凤凰欢快的扑进盘子里,小­鸡­啄米状吃的十分高兴,到是一旁被冷落的“帝九君”黑着脸,看向小小凤凰的眼神恨不得把它烧了!

该死的!为什么在高贵兽儿是凤凰的时候,就没有这种待遇?

“吃饭。”见小小凤凰不闹腾了,风君舞回神就见“帝九君”又盯着它要找茬,不由声音沉了几分,她可不想每次用膳都要折腾个把个时辰!是以她沉下脸的同时,身上冷冽的气势并没有收敛,致使还想发表意见的兽儿蔫了一会。

“嗷嗷嗷!”高贵的兽儿一定要报复!

兽儿不甘心的学着人类的样子,抓着筷子使劲儿戳盘碗里的食物,好好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他戳的惨不忍睹……

饭后,众人都坐在雅堂里消食,纷纷坐着边吃水果边聊,而这时蹲在桌案上的小小凤凰又哼哼唧唧出声了,只见它的目光直瞄着桌上的水果,而风君舞简装则微微扬了扬眉。

拿过一个苹果放在长方形的桌案上,小小凤凰高兴的将喙戳进了苹果里,随后喜感的画面出现了!

甜脆多汁的苹果很美味,但这颗苹果约有小凤凰身体一多半大小,显然是风君舞故意挑了个最大颗的苹果,然后就见小凤凰为了吃饭后苹果,不计形象的撅起小ρi股从长方形的桌案啃到桌案的另一头nAd1(

吭哧吭哧,因为吃的太专心,边撅起ρi股边吃的小凤凰没注意已经到了桌案的尽头差点摔下去,这个时候风君舞特别好心的拎着苹果和它转个方向,然后小小凤凰又撅ρi股吭哧吭哧边吃边推着苹果。

小巧玲珑,萌态可掬,小小凤凰的吃相很快引起其他的注意,并且惹得众人笑的合不蚂。

啃了一半苹果的小凤凰似乎察觉到了异常,不由对上几双笑意满满戏谑的眼睛,顿时知道自己成了娱乐大众的角­色­,不由傲娇扭了扭小脖子,凤爪高傲的一踢,踹掉苹果哼了哼气,转瞬振翅高飞不理人。

见状,风君舞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色­,心里总觉得兽儿的反应和以前大不一样,以前兽儿偏爱荤食,而现在却是偏爱素食,还特怪异的有了一个饭后吃水果的习惯。

脑中似乎闪过什么,风君舞眸子一转看向“帝九君”,此刻他正一脸嫌弃扫开丫鬟递上来的水果,这种反应让她的心里微微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又一时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阿姐,在想什么?”听到紫缘风的询问风君舞面­色­一正,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对了,明天我就要和狐狸回青箫,为了以防万一缺德以后就跟着你。”

听见没点名,缺德略微不满的撇了撇嘴,幽怨的看向傻乎乎的“帝九君”,好似在说:“小美人兄弟,你到是说句话啊!”

而此时的占用帝九君身体的兽儿愣了一下,随后看向风君舞丢来一个冷眼刀,顿时转过小脑袋迎向缺德媲美太阳闪光的大眼睛,卖萌的摇了摇头,意思很明了:不许你跟着高贵的兽儿,耽误高贵的兽儿和风君舞谈情说爱。

“小美人兄弟……”

“怎么?缺德师弟让你保护我很困难吗?”见缺德老是要横Сhā在“帝九君”和风君舞二人世界里,紫缘风笑的­阴­风阵阵,缺德一见他的师姐这样笑,顿时缺少智商的脑袋灵光起来,没在多话nAd2(

见此,风君舞满意的勾了勾­唇­角,而一旁的帝三君却Сhā话过来:“我不同意你带着小君君回青箫!”这是­干­什么?生了孩子,不回去给爹爹看看,反而带着她的弟弟去毒疫横行的青箫国,找死吗?

再者,听缺德说墨风情也是成为能翻山倒海的飞仙之体,去青箫国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帝三君一脸不赞同的说道:“小君君是帝家唯一的男丁,现在你生了孩子就该回东隆给爹爹他老人家瞧一瞧。”

闻言风君舞漂亮的眉梢一扬,口吻极其的霸道:“我没问你的意见,这只是通知。”言下之意便是帝九君是我的人,要带他去哪里我说的算,若不是看在你是他姐的份上,连通知都懒得说。

如此蛮横的语气把帝三君噎的够呛,她瞪大了眼睛看向风君舞:“你!你……简直不知好歹!”她不同意究竟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他们夫妻吗?

风君舞也是知道帝三君的好意,不过她坐上位者习惯了,素来都是下达命令让人服从,就算她并没有轻视他人的意思,可出口的话听在别人耳朵里就不是滋味了。

当然,能明白风君舞心思的在场只有紫缘风了,是以她笑着打圆场说道:“三姐姐你别生气,我阿姐并不是不想领你的情,而是为你们的安全考虑才不打算回东隆国的。”

正气头上的帝三君一听顿时嗤笑:“少为她说好话!若不是我家小君君和她孩子都有了,老娘还真不喜欢这么个冰块做弟媳­妇­!瞧她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没问我意见,只是通知!!!!!”

看帝三君激动的快吃人的样子,紫缘风笑了笑,将风君舞的心思娓娓道来:“三姐姐,我家阿姐不回东隆是为你们好,你也知道皇甫凌乐和墨风情暧昧不明的关系,并且他们都是能日行千里的飞升之体,若是阿姐和姐夫遇见他们未必是输,但是你们遇到他们就是一个死nAd3(

再者,皇甫凌乐一直对我阿姐有别样心思,只要我阿姐不回东隆,就表示她除了姐夫谁也不在乎,其他人就是想找阿姐的麻烦,也不会从帝家人下手,都会把目标转到我的身上而已。”

话音落下,帝三君先是一愣,随后嘴角抽搐不止,并且暗中叫了一声我的天啊!这风君舞说话得多言简意赅啊!谁的脑袋能聪明的从“我没问你意见,只是通知。”这句话里听到这些弯弯道道的关心和好意?

见帝三君的模样,紫缘风同情的拍了拍她颤抖的身躯,淡定说道:“慢慢适应,习惯就好了。”像她家阿姐一身本事的强悍女人,想让她学着如何迁就别人,除非你的本事强过她,否则大家只有顺着她的思维走。

“既然没问题,那明天我们就启程。”

风君舞看帝三君不再反弹,再次宣布了启程的日期,转瞬就拉着只会“嗷嗷嗷”说着神语言的“帝九君”离开……

入夜,烛火摇曳的光将卧房烘托出点点温馨与暧昧,风君舞和“帝九君”同床共枕,十指紧扣的睡姿极为亲昵,床榻一侧摆放着一个摇篮,里面躺着刚出生不足一月的小思君,还有一只浑身流溢着七彩流光十分漂亮的凤凰。

不知过去了多久,蜡烛已经燃尽,明亮昏黄的卧房渐渐陷入黑暗,却萦绕淡淡的绚丽光彩。

这时,本该睡沉的风君舞悠然睁开毫无睡意的眼,悄悄的松开“帝九君”的手,披着外套的来到摇篮跟前,只见巴掌大萌魅的凤凰也是睡意全无。

两双皆是清冷的眼对视瞬间,纷纷从彼此眼中读懂了其中深意,只见风君舞抱起凤凰,顺手拿起桌上的笔墨纸砚悄然离开卧房,实施白日有关写下偷功散的解法和条件。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风君舞和小凤凰前脚离开,后脚床上看似睡着的“帝九君”也跟着睁开眼,正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

凉亭内,风君舞坐在石凳上,默不作声的研磨砚台,而一旁小小凤凰也嘴里叼着一支毛笔,等着风君舞研好墨开始着笔。岂料,砚台里才研磨出点墨,整个凉亭顿时掀起了一阵狂风,将桌上的宣纸吹的四处乱飞。

忽然,风君舞和小凤凰极为默契的眉目一凛,待看见一道熟悉到恨不得撕了他的白­色­身形出现,一人一凤顿时觉得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尼玛!这到底是个什么糟心的节奏,他们又不是人兽恋,要不要时刻盯人盯的这么紧?

小小凤凰眸中隐约泛起了红光,心里都快要被这个占用他身体的凤凰气死了!

瞧那一副抢他女人的表情,帝九君觉得再不快点换回身体,迟早会被每天盯着自己的脸,做出各种脑抽行为表情的凤凰气死!

而与帝九君换了身体的兽儿则是想,高贵的兽儿就是不吃不喝不睡觉,也不能让帝九君说出真相!

102分道扬镳

“嗷嗷嗷!”

妖冶男子仿佛中了二病一样黑着脸十分凶神恶煞,风君舞和小小凤凰一脸黑线,三人各具心思互瞪眼,最后在即将开战的时候,风君舞一把扣住秀魅俊逸的男子,迎头就是一吻。00小说

时间静止,极其火热的一幕,小小凤凰看着自己的“脸”出现了呆愣表情,随后一脸陶醉猴急的啃着风君舞的­唇­,心情没由来的不爽!

凤嘴鼓动一下,煞风景的火焰喷了过去,两个相拥的人察觉到灼热的火舌顿时分开,风君舞微微挑眉,“帝九君”则满脸怨气瞪着蹲在石桌上,仰起傲娇脖子,眸子泛着清冷光晕的小小凤凰。

翎羽泛着流光,漂亮雅致的凤凰的凤冠因为不悦而竖起,此刻它像个小战士一般,捍卫着属于自己的领地,它不许妖冶男子亲近风君舞,至于为什么,它也说不上来的原因。

但成为小小凤凰的帝九君,就是直观的不喜欢看见变成自己的兽儿亲近风君舞,尤其还是意犹未尽的砸吧嘴,仿佛没亲够的模样,它更是想一口地狱之火把他烧成渣!

当然,变成小小凤凰的帝九君还没冲动到家,烧了自己的身体,因为它还要等着把身体换回来!

“嗷嗷嗷!”怎么着!你不是不喜欢风君舞吗!为什么竟­干­缺德事耽误高贵的兽儿和美人亲亲我我!兽儿言语激动用着只有帝九君能听懂的神语言巴拉巴拉吼着。

“哼哼唧唧!”放肆!谁管你想勾搭谁!总之,本座就是不许你用本座的身体去碰别的女人!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变成了一只凤凰已经够窝火了,现在居然还要轮到看着占用自己身体的神兽和女人亲热,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凤凰是不是想死?

“嗷嗷嗷!”

“哼哼唧唧!”

两个会说神“语言”的一人一兽,在那唧唧歪歪说的热火朝天,一旁风君舞:“……”

见帝九君和兽儿在那没完没了,风君舞觉得目前应该没自己什么事,既然一时也要不到交换偷功散的解法,风君舞­干­脆让一人一兽斗个痛快算了,反正兽儿总是要跟着她的,日后路上总会有机会背着帝九君得到解法,也不急于一时,所以风君舞很不负责的走人了nAd1(

帝九君:“……”

兽儿:“……”

第二天,缺德和紫缘风一组,风君舞抱着儿子,肩上站着小小凤凰,还有一个看起来肯定会出状况的帝九君启程青箫国,临别前紫缘风看了她阿姐那个队伍,嘴角抽了抽道:“阿姐,你多保重。”

额……,除了保重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看起来没有遭受诅咒的妖孽,一个实力不俗的小凤凰,就算阿姐实力因为偷功散的关系连降好几级,但整体实力都不错,不管遇到谁恐怕想要他们的命,都要掂量掂量。

不过……,紫缘风发现小小凤凰和“帝九君”之间排斥的气场,就联想到这几日的­鸡­飞狗跳,可想而知这组实力强大的队伍,该是多么糟心的组合,路上风君舞要是不发火都是奇迹。

顺着紫缘风视线转了一圈,风君舞绝艳的面容淡淡的,她清冷的目光颇为深意停留在缺德身上,­唇­畔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对紫缘风说道:“风儿,我的意思你懂吗?”

紫缘风也是看了眼漾着无辜表情的缺德,点点头笑道:“明白,阿姐要这天下姓风嘛,身为妖家儿女的规矩我明白,风儿绝对不会让阿姐失望的。”

“那就好。”风君舞眉目萦绕着笑意,转瞬姿态亲昵的搂着“帝九君”的腰,“走。”

“嗷?”什么意思?兽儿不解的抬起眼皮,面对风君舞的主动它是很高兴啦,但这声走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要搂着走一路吗?这多不成体统?虽然她知道风君舞一向是视三纲五常为废话的铁娘子,可这……是不是也太有冲击­性­了?

半晌,紫缘风看变成帝九君的兽儿那副模样,不由笑道:“阿姐,看来你要重新和人形移动核武器培养默契了,瞧他那个呆呆的样子,居然都不如你的宠物儿子默契好!”说罢,紫缘风还朝露出鄙视笑容的小小凤凰努努嘴nAd2(

小小凤凰白了一眼紫缘风,哼哼唧唧道:“那是那只凤凰蠢,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出来风君舞是让他带着她御风飞行,她现在的实力因为偷功散的关系忽强忽弱,不想出意外最好是要一个人带着她走才安全。”

当然,变成小小凤凰的帝九君的吐槽,除了变成帝九君的兽儿能听懂外,谁也听不懂。

少许,兽儿不悦的撇撇嘴,似炫耀又似挑衅一样,搂着风君舞曼妙的腰肢“噌”的一声飘逸凌空,转瞬连一句话都没给送行的帝三君一家,就那么急速消失众人眼前!

帝三君一家:“……”

这个弟弟是不是忒白眼狼了?你到是给老娘一个笑容再走啊!

这时,紫缘风看风君舞等人一家走了,回过头看了眼满身怨气的帝三君,低低笑道:“帝家三姐,我还是奉劝你不要妄想和我阿姐争人。”

“恩?”帝三君闻言扬了扬柳眉,“怎么?我自己的弟弟还不许我见不成?”

“那到不是。”紫缘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道:“我阿姐一向不懂感情的,她的世界里只有绝对的占有,她对一个人的好,从来都是用她自己的行为标准来定。以前姐夫神智清明时,她还能容忍他四处见见你们,但是现在姐夫神智不清,为了姐夫的安全,我家阿姐绝对不会让他再见你们,这样说你明白吗?”

言下之意便是,以前帝九君实力强大,虽然偶尔犯抽有点二,但大抵不会让风君舞­操­心,风君舞也都随了他的心思nAd3(可现在,在换了魔心以后,他的命虽然是捡回来了,可是却把智商丢了,为了帝九君的安全,还有他所在乎之人的安全,风君舞绝对不会让他再见帝家任何人,直到帝九君恢复正常的神智。

闻言帝三君一怔,随后眉目闪过一缕黯然,她也明白身为普通人的他们,在风君舞和皇甫凌乐等人真正对上了以后,自然是越少见越好,可是想到弟弟可能永远都是那副让人­操­心的模样,她不由希冀的问:“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或许回到爹爹那里有什么办法呢?”

“就算有,以我阿姐的脾气也不可能单独让姐夫回帝家的。”因为风君舞这人太过霸道,一旦认定了一个人,或者一件东西,都是倾尽全力的去保护,哪怕是与天下人为敌,就像当年风君舞对她一样,不论她惹了多少麻烦,遭到多少人追杀,风君舞都没有一句怨言,把那些她惹出来的烂摊子扛下来,并且将想杀她的人统统­干­掉。

很爷们的担当与气魄,虽然人的冷酷一点,手段也挺凶残,但却叫紫缘风心暖,愿意为风君舞做任何事,或许这就是风君舞冷酷的魅力,她的世界简单而直接,喜欢就彻底的爱护一生,讨厌就无视一辈子,若是碍眼那就杀个­干­净,省的影响心情。

想到这,紫缘风看向等待答案的帝三君,她自豪笑道:“只要世上有办法恢复姐夫的神智,只要阿姐知道她就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让姐夫恢复神智,你放心吧!”

听言帝三君见紫缘风笃定的模样,不由笑道:“那我就祝你们旗开得胜,我也很期待她送给小弟成亲礼的场面呢。”或许,风君舞并不是一个温柔的妻子,但谁能说这样的妻子不让人心动呢?

“哈!一定会的!告辞!”

紫­色­流光一闪,紫缘风抓着缺德也是御风千里闪掠苍穹,徒留下方帝三君一家暗自感概,如今成为武林高手也未必能横扫天下呢……

急速飞驰,风速刮的人脸颊生疼,缺德看这不是回紫墓国的方向,不由搔了搔头问道:“师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神魔楼。”

“啊?”缺德瞪大了无辜的眼,满头雾水的再问:“为什么要回神魔楼?”她不是和母老虎说要回紫墓国找赤炎国的麻烦吗?怎么现在却要跑回神魔楼,那个死气沉沉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紫缘风敲了他一下脑袋,“笨蛋师弟,你难道不想帮你的小美人兄弟了?”

“想是想,可是……”缺德摸了摸发疼的脑袋,闷闷不乐的撇嘴:“可是小美人兄弟不记得缺德了。”

“说你笨就是笨!”紫缘风恨铁不成钢的就打了他一下,一边抓紧了什么神能都没有的缺德说道:“师傅虽然被困在炼神鼎里,可好歹昔日是正经八百的天帝,关于换了魔心的事情除了魔尊应该他最清楚,找他问清楚不就能帮到姐夫了吗?”

“哦。”缺德这下明白了,可是当他看见紫缘风脸上­阴­煞煞的笑容以后,不由觉得他师姐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不由弱弱的问:“还有呢?”

“当然是问清楚师傅,怎么做才能迅速培养出一批飞升之体,到时候帮阿姐把皇甫凌乐宰了,难道你忘了我的小外甥女还在魔刃手里吗!”

103一家三口去赤炎打算大团圆吗?

御风疾驰,紫缘风和缺德终于来到了忘川海,神魔楼。00小说

走进黑白两种基调的大殿,两人径直走到大殿的尽头,紫缘风双掌一轰,只见海水立刻分开一条供人行驶的道路,尔后两人就听到天帝玄狂的笑声:“回来了。”

两人很快来到海底被困炼神鼎里的天帝玄狂面前,当看见自己师傅本体的模样,紫缘风不由讶然的挑了挑眉,周身遍布抽取力量与­精­元的剔骨神镰,下方缀着的锁神链极其密集的缠着身体,隐隐还能看见浩然神光流溢,可见他的力量多强,被炼了上万年还是给人一种无法匹敌的感觉。

霸气的眉眼微微一挑,天帝玄狂凝视面前俏媚多姿的紫缘风,“怎么?不认识了?”

“那到不至于。”紫缘风敛去眉目间的惊讶,她歪着头笑道:“以前都是见你一身玄­色­衣袍,看起来也是有实体的,现如今这么一看,貌似之前我孤陋寡闻了,被你用道术欺骗了眼睛。”

“师傅都不叫一声,难道你有个妖神之女做姐姐,就忘记本帝对你的疼爱了?”

天帝玄狂故意沉下脸,作势要出招训诫一下她,然而紫缘风就跟没看见一般,懒洋洋的把缺德当拐杖倚靠着,“行了,玄狂师傅,我回来可不是和你话家常的,说正经事要紧。”

微一挑起剑眉,玄狂霸气的眉目一闪戏谑,从紫缘风进来他就发现她的气息不稳,但也没达到会影响日后修行,这个世上能让只知道和俊美公子约会的紫缘风称之为正经事的很少。

“只是被凤神的骨髓之液烧伤了点经络,这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玄狂明知道她想问什么,却故意岔开了话题,不愿多谈∠缘风一听他含糊的说辞,顿时眉目一厉:“喂!老家伙,做人要厚道!”

我姐夫好歹给你找到了龙神的骨髓之液,也让缺德师弟成了神,如今他现在变成那个德行,你是不是要负点责任,就算不出力也出点主意不是?

利用偷心术把紫缘风的心声听个全面,天帝玄狂睨着俏脸黑煞煞的女徒弟,也是他此生唯一收过的极品高徒,不由笑道:“帝九君应劫而生,他的所有改变与变化都是顺应天命,若是强行改变只会变得更糟nAd1(”

那就让他傻一辈子?紫缘风写满了“你忒坑人”的表情,天帝玄狂见此微微扬起剑眉,“为师又没说过见死不救,但是风君舞既然弃情绝爱成魔,并且给帝九君换了魔心,那么一切都晚了。如果她没给帝九君换了魔心,为师到是能还她一个完整活生生的人,但是现在一切都是空谈。”

闻言紫缘风嗤笑一声,满脸鄙视的说道:“什么烂玩意,还是什么昔日威震三界六道的天帝,居然连一个小小的诅咒都救不了。”

天帝玄狂:“……”这丫头,难道以为成了天界的帝王就不用受到约束了吗?如果是这样,那所有凡人岂不是­干­脆都修仙去了?

“神仙也只是比凡人多了点通天之能,这个世上哪里会没有规矩与约束?”

“可你是天帝啊!那些逆天的神威都是用来糊弄人的吗?”紫缘风不悦的瞪起杏眸,若是成仙成魔都不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那她学来­干­嘛?

像王八一样长寿的生命真的很好吗?漫长的岁月,每天打坐修行,这么枯燥还不如做人来的畅快恣意,人不能及时行乐,那还叫什么人生?

听到紫缘风在心里发牢­骚­,天帝玄狂一脸黑线,就这懒散无赖的脾­性­,亏得她天赋不错,不然他真想把她一掌拍死算了!她当成为神仙是什么好玩的游戏吗?还是以为做了神仙,就可以为所欲为?

紫缘风见自家师傅嘴角抽搐,隐隐有风中凌乱的架势,不由一脸嫌弃的撇嘴:“既然姐夫的事情你一点忙帮不上,那如何快速将人提升到飞仙之体你总能做到吧?还有阿姐和风云谷内的魔尊达成协议,她吃了魔尊下了诅咒的偷功散,你有没有办法解决?”

“快速提升?”天帝玄狂音­色­挑高,眸中顿时迸­射­了一缕厉­色­:“立刻把这个念头给我打消!”

见他如此严肃,紫缘风微微一怔,随后十分不解的拧了拧柳眉,杏眸里写了“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开什么玩笑!她就风君舞一个亲人,她现在实力因为偷功散的关系忽强忽弱,若是没有什么后遗症还好,万一危机了生命她找谁要人去?

“吃里扒外的丫头!本帝难道就不是你的亲人了?”频繁窃取到紫缘风的心声,一向把紫缘风当女儿的天帝玄狂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如果不是被炼神鼎困住,恐怕现在都要抓人拍她的ρi股惩罚了!

“亲人?”紫缘风丢给他一个万分嫌弃的表情,随后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你会像阿姐那样疼我吗?我家阿姐虽然不好相处,动不动对我拳打脚踢,可是她能拿命来爱我,你行吗?”

天帝玄狂:“……”

额,这个貌似真不可以有,人的天­性­都是自私的,何况是神仙?他看了看乖巧让紫缘风靠着的缺德,如果两者摆在一起,他绝对优先选择自己的亲生儿子缺德nAd2(

看他不说话,紫缘风也不嫉妒的挑眉,她自小在炼狱岛长大,什么冷酷凶残的事情没见识过?何况只是理所当然的偏心,只不过今天若是她什么都没从自家师傅身上榨出来,她绝对不会让他安生!

“修行都是稳扎稳打,快速提升只会毁了这人本身的根基。”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见自家师傅就是不肯告诉她办法,紫缘风也来了火气,当即俏魅娇容含着煞气:“玄狂!你少在小娘的面前讲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娘现在就问你一句给不给!”

天帝玄狂:“……”

“行!你不给我就去修魔!和我阿姐把整个风云大陆的人都杀个­干­净,到时候我还真就不信凭我和阿姐的本事,不能把人间变成第二个修罗地狱!”麻痹的,这个老家伙平时大方的没边儿,今天要点东西居然看的那么紧!看来不拿出点厉害给他瞧瞧,他还真当她没办法了是不是!

见紫缘风转身就走,天帝玄狂沉默半晌终于出了声:“就是我肯告诉你如何提升人的修为,你也没办法做到nAd3(”

倏然,紫缘风利落的步伐一顿,邪肆的扬眉暗道一声:“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嘛!”不过她的面上还是难掩高兴,只见她转过身问道:“什么办法?”

“速成飞升之术,乃是天界的禁术,一般不到天界大难临头的时候是不能用的,因为就算你想用也用不起!”天帝玄狂缓缓道来,他凝视一脸故意和他打心理战术的紫缘风,不由微微叹气。

“俗称飞升之术,通常都是用在我天界即将灭亡的时候,由天帝挑选天界法力高强之人下凡,寻找根骨奇佳之人,用灵草加以蕴育经络血脉的拓展与提升,然后达到一夜成仙的地步,这个时候上天就会降下雷劫,直劈施法者。”

紫缘风:“……”

“不告诉你,就是因为这种方法没有高深的功底,就算你施展了也是丧命的下场,并且施法者如果扛不住雷劫,就会被打入轮回,要经受十世苦不堪言的经历,直到经历了求不得、怨憎恚、爱别离等苦难,身上的诅咒才会解开。”

紫缘风:“……”

“到不是为师不疼你,而是就算你、还有风君舞、缺德、加上帝九君都未必能施法培养出五个飞升之人,现在告诉你无异于变相杀你。”末了,天帝玄狂看了眼已然不说话的紫缘风,又是补充了一句。

沉默良久,紫缘风满面纠结的看了看自己的师傅,不死心的问:“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有。”紫缘风杏眸一亮,紧接着在听到自家师傅说出“认真修行”四个字,气的脱下绣鞋朝他丢了过去,真是气死人!说了等于没说嘛!

食指一弹,水流弹开了投掷过来的绣鞋,天帝玄狂本想说什么,忽然眉峰突然一皱掐指一算,随后似算出了什么,旋即打出一道光束,只见面前立刻出现了一张放映人物的水镜!

突如其来的一幕出现,紫缘风也没了和自家师傅磕牙的兴趣,杏眸一转看向水镜里的人物,她顿时笑的差点岔气,只因里面的人正是风君舞糟心三人组,一路上两人一凤争风吃醋闹了不少笑话。

岂料,紫缘风才笑了没几下,就听自家师傅严肃的声音悠荡开来,“这是发生过的事情。”

什么意思?紫缘风纳闷的又看了眼天帝玄狂,随后就见他衣袖一拂,啼笑皆非的画面又是一变,这回出现的场面居然是风君舞抱着儿子,肩膀上站着一只傲娇的小凤凰,身边是显得有点二、又有点粘人的帝九君,并且看这路线怎么越走越像赤炎国的京都??????

这是一家三口去赤炎打算大团圆吗?括弧,一起举家奔向­阴­间的节奏吗?

104一定是错觉!

如果推算没错的话,现在赤炎国的京都,除了有被夺舍的皇甫凌乐,应该还有墨风情、舞儿、手持神兵占卜琉璃琴的卓依秀吧!紫缘风瞪着水镜里的画面,嘴角抽搐不止……

阿姐,你就算是思女心切,是不是也该缓一缓?

此时,正当紫缘风在忘川海底对着水镜担忧的时,远在万里之遥的风君舞糟心三人组正停下片刻休息,时逢酷暑盛夏,天气热的像蒸笼,导致人们都躲在树下纳凉,或者进了茶馆酒肆避暑。00小说

当风君舞一家子出现在赤炎国京都,容貌、气质、服饰一看皆是上等人的他们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男的俊美,女的冷艳,就连宠物都是充满了灵­性­,这么个抢眼的画面想让人不注意都难,何况这对夫妻本就是仙姿玉貌的典范。

“小二,一壶茶,一碟糕”

找个靠窗的地方落座,风君舞丢出碎银子随便点了些东西,然后待小二殷勤的摆上桌,一直坐着没有动静的妖冶男子有动作了,他拉了拉起身要离开的风君舞的衣袖。

感觉到阻碍感,风君舞眉梢一挑,回头就对上了妖冶男子不满的小表情,只见他满是嫌弃的瞪着桌上她为他刚刚斟满的茶,却是不说话。

这时,店小二还没离开,不由心里奇怪的紧,还暗道这么好看的公子居然是个哑巴。当然,此时他并不知道,由于“帝九君”只会说其他人听不懂的自创神“语言”,是以风君舞临离开浮云山庄就吩咐了他不许出声。

“哇哇!”

娘亲被冒牌爹爹拉住,还只懂得喝­奶­的他因为太饿哇哇叫着,而风君舞看“帝九君”不肯撒手的样子,顺着的视线看了看杯盏,不由纤指一动,随后就见杯盏顿时冒出了森森寒气,一碗冰镇凉茶瞬间出炉。

店小二惊讶的差点掉了下巴,随后他就见风君舞将身上的小凤凰安置在那名妖冶俊美男子的肩膀上说道:“兽儿,你陪着狐狸,我一会就回来nAd1(”

起初,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小凤凰十分骄傲的扭过小脖子不理睬人,随后在听到那位女子说:“你比他聪明,帮我看着他别惹祸。”后,那浑身泛着绚丽光彩的小凤凰,居然人­性­化的哼了哼气不再抗议,看的店小二又是啧啧称奇。

待风君舞将一壶茶都冰镇过,那个妖冶俊美的男子才依依不舍,并心满意足的眯起眼松开手,安安静静坐在那里饮茶。

走出茶馆,风君舞来到京都的坊市,很快找到了她要找的­奶­娘,俗话说没常识很可怕,风君舞财大气粗的一下子雇了十个­奶­妈子就为了喂一个­奶­娃,这下子可是万分瞩目。

常言道,刚出生的小婴儿,再能吃两个­奶­娘就够了,风君舞一下子就雇了十个,明白缺失常识。

这不,见她如此脱线,坊市里顿时有投机者想来行骗。

“这位夫人,您是来赤炎投奔亲戚,还是来这迁居呢?”

风君舞抱着刚吃饱的小思君,冷漠淡淡扫了眼面前尖嘴猴腮的男人,微微挑眉径直无视他,像这种小角­色­她懒得收拾,但没走几步这人又拦住去路,风君舞顿时气势一沉:“让开。”

风君舞的杀气可不是糊弄人好看的,这人有些顶不住,但为了多赚几个体己钱,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位夫人,小的瞧您请了不少­奶­妈子,想来很爱小公子,一看您就是出身养尊处优的少­奶­­奶­,一定不知道­奶­娘的­奶­水好于坏跟膳食有关。”

听到这,风君舞敛去了身上的锋锐的气势,“继续说。”

“事情是这样的,小的内人一直都是负责给大户人家­奶­娘做膳食的,也知道怎么搭配菜肴会让­奶­娘出更好的­奶­水,不知夫人愿不愿请一个厨子给­奶­娘们nAd2(”

提及­奶­水的好坏,还真是打动了风君舞的心,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生了孩子没有­奶­,但全天下的娘亲都一个样,都是希望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一切,所以风君舞爽快的点头,“请了。”

丢出一锭金子给这人,稍后风君舞就领着一堆女人回到茶馆,看着茶馆一片狼藉,还有众人抱头鼠窜的满屋子乱跑,风君舞绝艳的面容已经冷的能结冰,不用想造成这种局面的除了她家的狐狸和凤凰,正常人都不会这么胡闹。

抬腿走进,果不其然风君舞看见了两个掐的正欢的一人一凤,虽然茶馆内气流乱窜,罡风我肆意乱飙,但这两个二货好歹没太过火使出什么瞬间能把房子搞塌的道术,只是纯粹力量的碰撞。

就在这时,一人一凤察觉到一股冷风似商量好了一样,顿时停下对掐的架势,一个收了出拳的手,一个小翅膀一扇,落在了对方肩膀上,从火爆到和谐,画面快的诡异。

见状,风君舞看向快哭出来的掌柜,掏出了一张银票给他当时赔偿,转瞬意味不明瞟了一眼一人一凤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孩子带着­奶­娘朝茶馆后院走去。

帝九君:“……”

兽儿:“……”

这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嗷嗷嗷。”帝九君,你家冰块到底是几个意思!

一听到“你家娘子”四个字,变成小小凤凰的帝九君顿时不悦的哼哼唧唧:“什么本座的娘子!在胡说不要以为占用了本座的身体,本座就舍不得烧了你!”

兽儿闻言给他一个白眼,“玩什么失忆!孩子都生了,你敢说不知道冰块现在想什么!”

帝九君眉目一怔,还真别说,他隐约是能摸索出风君舞的想法,譬如此刻他的心里会有一种,一会等他们进了房门,那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女人,一定会发飙!

就这样,帝九君怀着质疑的心思跟兽儿进了客房,一进门他们顿时感觉屋内的空气严重下降,凉快的都能裹棉被,然后便是一个不明飞行物丢到了兽儿面前nAd3(

千年寒铁打造,看起来像以前府里下人常用的搓衣板,不过那奥凸有规则的棱角却不满了铁刺,看起来反而不像洗衣服用的工具,反而像惩罚犯人的刑具。

一见到这东西,兽儿嘴角抽搐,他正准备扬起一抹帝九君平时卖萌的笑容。岂料,还没笑出来就听风君舞冷硬的声音响起:“你最好别让我对你动粗!”

额……,兽儿瞅了瞅那布满暗器的搓衣板,死活不愿意去跪,可转念一想他们这次来赤炎国,本身就打算在不惊动皇甫凌乐的情况下,悄悄

把小念舞带走的。

风君舞这人的底线一向是分轻重缓急的,现在它和帝九君没头没脑的在茶馆闹腾一番,恐怕不出几天就能成为京都名人,到时候传到皇甫凌乐的耳里,他们的出其不意就失了先机。

跪?还是不跪?

现在好歹他顶着帝九君的面容,若是太反常一定会引起风君舞怀疑的,所以兽儿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去,然后耸拉着脑袋,龇牙咧嘴也不敢喊一声疼。

而此时,前言目睹这一幕的帝九君不由眯了眯漂亮的眼睛,在兽儿跪下的刹那,他心里又诡异蹦出“这还没完”的想法,随后还真就是没完,兽儿跪下的瞬间,寒铁搓衣板的机关启动,布满钢刺的鞭子啪啪啪弹了出来,狠狠抽在了兽儿的身上,顿时伤痕深可见骨,可见这家法媲美刑法一样狠!

蓦地,心里划过一丝别样情绪,帝九君看了眼绷着艳容的风君舞,虽然眼前的画面离谱的可以,但为什么他有一种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

视线里出现了自己的面容,身为小小凤凰的帝九君扑了扑翅膀,回想这几日兽儿对他说的话,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

这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受虐到这种程度?看着兽儿用自己的身体在那跪的理所当然,帝九君觉得除非他脑子让驴踢了,才会心甘情愿被像风君舞这样冷冰冰的女人虐!

再者,从他发现自己和兽儿身体互换开始,除了不会说话以外,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这足以说明自己的记忆没出问题!所以帝九君坚决不相信,自己真的缺失一段和风君舞有关的记忆!

正思索着呢,突然感觉身体一轻,抬起凤眸就见风君舞音­色­低沉,宛若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狐狸才能恢复像你一样聪明呢?”明白我的心思,和我有相同的默契?

柔柔的爱/抚,微凉的指腹拂过翎羽,帝九君浮躁的心情诡异的得到平缓,如此反常的感觉令他不由更是觉得风君舞不顺眼,这个浑身上下就跟冰一样的女人,真是越看越讨厌!

不过……

为什么看着冷眸中一闪而过的黯然,他的本来平复的心情又烦躁了起来,总想发火呢?

喜欢?不可能!

帝九君强硬的把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拍到天边去,不断给自己催眠,一定是自己禁欲太久了,看见个女人都觉得是天仙爱冲动,才会升出对她怜惜的错觉!

本座绝对不可能会喜欢冰块!

105来偷小念舞

入夜,银­色­的月光将赤炎国京都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徐徐的夜风吹动,枝桠微微摇曳。00小说

嗖!嗖!嗖!

寂静的夜里,三道流光分别以不同的方向从一家客栈闪现,幽暗泛着淡淡月白的黑夜中隐约可瞧见三道流光的颜­色­,分别是赤金、七彩、皓白。

京都,贤王府。

“王爷,小郡主又在哭。”

管家伏首站在那,小心翼翼静等朦胧帷幕后男子的回答,自从王爷重伤而回,­性­格一时一变不说,对这位认的义女态度更是诡异的时好时坏,高兴的时候抱着念舞郡主一抱就是一天,不高兴的时候就是一整天不许­奶­娘喂食。

先下,小郡主发热不退,哭的整个贤王府上下皆知,也不知王爷到底怎么安排这位身份特殊的小郡主,只要明眼人看见念舞小郡主的那张小脸,都知道王爷绝对不会不管她。

那张小脸,昔日在贤王府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那张脸分明是第二个风君舞,唯一的差别是风君舞小时候,整个贤王府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谁人不知风君舞是王爷的心头宝?

等了半晌,清润的嗓音夹杂了些许疲惫响起:“叫府里的御医先看看,本王随后就到。”

“是。”管家领命而走,房内回归一片平静,却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气氛。

“当初没舍得杀你,真是我魔刃的失策!”帷幕内,面罩银质面具的男子声音徒然变得­阴­厉狠辣,诡异的声线不若先前对管家的清雅,仿佛像另外一个人一般,就连人的气质都变得极为暴躁。

“呵!是么,可是我却不后悔困住你。”

­阴­厉的嗓音仿佛经过很大的挣扎一样,又从暴戾变得温润,皇甫凌乐的气质又变得恬淡和煦,就连那双英锐血红的眼也变得清明如墨,不过很快就变得猩红:“吃里扒外!亏我把你当儿子来疼!”

红眸转瞬又变得如墨漆黑,“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没杀你,而是一直困住你到现在nAd1(”

清润的嗓音缓缓溢出,卧榻内忽然勃发出强劲的罡风,皇甫凌乐眉眼难掩疲态,他撩开了床幔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流溢着一层虚汗,自从魔刃那日在风云谷趁他不察夺了身体的主控权,他总要费好多的力气压制魔刃。

来到邀舞阁,小念舞的哭声已经发哑,众人看见皇甫凌乐的到来,连忙行礼:“见过王爷。”

“免礼。”摆手示意御医起身,皇甫凌乐从­奶­娘手里接过小念舞,当视线触及那和风君舞如出一辙的小脸,他的声音一沉:“郡主的病情如何。”

“回王爷,小郡主高烧不退,脉象也无中毒迹象,臣等实在无能。”御医一个个都是愁眉不展,他们这些医术高超的御医皆是满脸疑惑,实在想不通小念舞为何没有中毒,脉象也正常,就是不能退热。

闻言皇甫凌乐眉目一闪厉光,他低头凝视小念舞哭红的小脸,还有那­肉­呼呼抓着他发丝的小手,心里不由泛起了一丝心疼,“念舞乖,念舞不哭,父王现在就给你看看是哪里病了。”

握住那­肉­呼呼的小手的脉息,皇甫凌乐得到的答案也和众御医一样皆是脉象正常,但这过热的体温却说明了问题,他微微蹙眉,意味不明看向府里的女官,问道:“近几日可有人来看过念舞?”

女官闻言恭敬答道:“回王爷,前日墨王爷有来看过郡主。”

皇甫凌乐一听立刻明了,旋即点了小念舞的睡­茓­,教给女官说道:“没有本王的命令,谁再来看郡主一缕格杀勿论!”说罢,他愠怒的去找墨风情。

此时,墨风情似早就知道他会来一般,早就沏好了茶,悠哉悠哉坐在那说道:“哟呵!真难得,如果不是小师妹的女儿出了事情,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避而不见nAd2(”

“对一个孩子下手,你不觉得自己很荒谬吗?”皇甫凌乐绷着脸坐了下来,并推开了墨风情递过来的杯盏,声音微沉道:“风情,念舞是无辜的。”

“那又如何?”墨风情声音提高,定定注视从风云谷回来第一次见他的皇甫凌乐,“如果我不是让孩子高烧不退,你是不是打算就把我丢在府里当摆设?”

听言皇甫凌乐没有答话,但眉目之间却写满了“正是如此”的意思,见状墨风情自嘲一笑:“我就知道是这样!从我看见念舞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杀了她,因为她长得太像小师妹对不对?”

那张脸和眼角眉梢像极了风君舞,皇甫凌乐若是狠得下心才奇怪,不然也不会如他所料来见他不是吗?

“那是我的事情。”皇甫凌乐语声更沉,墨风情却嘲弄启口:“你的事?那正好我还真想看看你能把小师妹的女儿养到多大!”

“什么意思?”听出弦外之音,皇甫凌乐眸光一沉,看向墨风情有事隐瞒的表情问道。“我能有几个意思?你不是喜欢避而不见吗!”墨风情桃花眸子一闪恼怒,但看皇甫凌乐渐渐沉下脸来,不由恨恨的咬牙!

“算了算了,谁叫我墨风情就是喜欢你,告诉你罢了!”墨风情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凌乐,自从你受伤回来你到底在想什么?紫墓国动作那么大,赤炎虽说你大权在握,但那些朝臣的动作你不可能看不见吧?”

“这些事都是小事,目前还没达到需要我处理的地步。”

“那舞儿和卓依秀呢?”墨风情眉梢一挑,一脸严肃的问:“你想当瞎子当多久?今天我可是看见舞儿让卓依秀为小师妹卜卦,碰巧两人都看见了我,两人对卦象的结果支支吾吾,碰巧今天我收到消息说是京都来了一对宛若仙人的夫妻,你觉得这会不会是风君舞来了?”

听到这,皇甫凌乐淡然的面容微变,见此墨风情眉目一闪黯然,“凌乐,现在不是隐瞒的时候,那日在风云谷我们害的帝九君身死,小师妹弃情绝爱成魔救了帝九君,以她的脾气现在肯定是跟我们不死不休,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把魔刃封印在体内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吐出一个字,皇甫凌乐又硬生生咽回去,不打算再谈的模样顿时让墨风情气的拍桌子,“我什么我!你到是说啊!你我现在都是重伤在身,风君舞可是炼丹高手,想来恢复一定比我们快,若是今天的消息我没有推算错,风君舞已经和帝九君来到京都了!”

“说不说已经没用了,她已经来了!”

皇甫凌乐话一出口,墨风情顿时察觉空气温度骤然下降,转瞬就见漆黑的夜­色­里赤金光芒莅临,风君舞宛若死神归来从天而降!

容颜如画,气质似雪,脚踏冰莲台,绝艳而冷酷!

乍一现身,连话都懒得说直接出招,冰刃如雨的倾泻而出,一点情面都不讲,果真如墨风情预料的一样,恨他们入骨!

墨风情见此,拉过还在因为见到风君舞变得失神的皇甫凌乐,旋即掀翻石桌挡住冰刃,“楞什么神!还不快躲!”

“不用躲,她的力量稳,跟我们的处境差不多nAd3(”

皇甫凌乐从容一笑,从墨风情身后走出来,看向已然落地的风君舞,温柔问道:“君舞,还好吗?”

“少废话,把我女儿还我。”

风君舞不拘言笑,一点都没有话家常的意思,话虽是对皇甫凌乐说的,但冷眸却锁定了墨风情,那浓郁的杀伐明显至极,如果没有他当日将移形换影丹打入她的身体,妖孽就不会因为听出是她继而身死,最后虽然她是把人救活了,可却变成那副样子,这一切都这个自虐男人的错!

察觉到风君舞的杀意,皇甫凌乐拧了拧眉,悄然挡在了墨风情的面前:“君舞,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你今日是来算寻仇的话,杀我便是。”

“本来就是你的错!”挽剑一挥,风君舞当头就刺了过去,身形快如闪电的朝墨风情奔掠,“不过他一样是凶手,没有他的助纣为虐哪里来的那么多事!所以今天他必须死!”

皇甫凌乐才挡下剑芒,一听风君舞如此说不由回头,就见风君舞犹如鬼魅的挑剑刺翻墨风情的肩膀,顿时拿出馨月弓对准了风君舞再次挥出的金蛇剑!

叮的一声,剑锋被箭矢打偏,风君舞眉目一凛,脚下步伐如风快速欺到墨风情跟前,五指蓄满力量直戳墨风情的心脏!就在这时,皇甫凌乐心里一紧,甩出乾坤幡缠住了风君舞的腰,猛然向后一扯,将她甩出数丈远!

翻身一动,风君舞在空中正准备继续攻击,忽然整个贤王府乍然沸腾起来,只听不少人都在喊:“不好了!府里有刺客!快去保护小郡主!”

一听这口号,风君舞差点被气的吐血!尼玛,她叫“帝九君”把女儿偷出来,怎么还能惊动其他人呢!

而此时,皇甫凌乐趁风君舞停顿的一秒间,早就往邀舞阁奔掠……

106你不信?那就滴血认亲!

此时的邀舞阁极其混乱,只见一名妖冶俊美的男子手忙脚乱的抱着小念舞,一面躲开士兵的围捕,一面单手去捂嘴里哇哇啼哭的小念舞……

“嗷嗷嗷!”小祖宗你别哭了成么?高贵的兽儿虽然不是你亲爹,可好歹是披着你爹的皮囊来救你的好吧?你­干­嘛要哭呢?瞧,把人都哭来了吧!你这让高贵的兽儿怎么和冰块交代啊!

兽儿瞪着如海如潮的士兵,真心觉得会被风君舞扒掉一层皮,今晚风君舞本来就交代他和帝九君,一个负责出现吸引皇甫凌乐和墨风情的注意,一个悄悄来带走小念舞,结果他才抱住念舞,这个小不点就哭的没完,一下子就把整个王府都惊动了!

当风君舞赶过来的时候,就见“帝九君”媲美杀人凶手一样捂着女儿的小嘴,并­鸡­飞狗跳的四处乱跳乱躲,这个画面别提有多糟心了!

他妈的,这个男人就没有一天让她省心的!

“还不快带走女儿快走!”

风君舞暴喝一声,快如缠上皇甫凌乐钳制他的动作,好让“帝九君”带着小念舞先走,可坑爹的事情发生了,就见那个妖冶的男人在士兵圈里躲的游刃有余,嘴里嗷嗷嗷个没完,也不知道他激动个啥,总之很让风君舞蛋疼!

尼玛!你哇啦哇啦说个什么别人也听不懂,就是有好的主意也不知道,你他妈的到是听别人的话走啊!

这时,皇甫凌乐察觉到了“帝九君”的异样,眸中快速闪过一抹诧异,但手上的动作不减,乾坤幡一动,奇准击在了风君舞的肩膀上,致使风君舞倒退数步!

“嗷嗷嗷!”该死的!皇甫凌乐你居然偷袭!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听到那哇啦哇啦的激动嗓音,风君舞摸了一把嘴角的血,头也不回的吼了回去,“叫你走没听到吗!”

话音落地,在混乱之际,墨风情赶来看皇甫凌乐手下留情,便迅速启动了隐身指,隐身悄然靠近风君舞狠狠凝聚道法朝风君舞胸口狠狠拍了过去!

倏然,油走数十年杀戮生涯的风君舞顿时浑身毛孔收缩,察觉到危险她诡异的朝身边一侧,忽然右胸口传来钝痛,她毫不迟疑的朝面前空空如也的前面刺出一剑!

噗……

妖艳的血花诡异的从夜空喷洒出来,紧接着墨风情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风君舞冷酷看向脸­色­苍白的他,“你今天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金蛇剑当空一抛,风君舞拈诀的手指快速在眉心的一点,忽然气氛变得莫名压抑森然,厚重沉抑的魔光骤然爆­射­!

墨发舞动,魔神的印记显现眉间,周身不断流溢魔光的风君舞露出一抹堪比妖娆至极,且也嗜血至极的笑容!

时间仿佛静止这一刻,只见挂在风君舞腰间的一个荷包,经过魔光的洗礼顿时飘出无数鬼魂,一个个张牙舞爪,浑身透着邪恶的气息!

“万鬼阵!起!”

鬼声戾戾,地狱鬼出,贤王府顿时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死亡之气压的众人喘不过气,而就在此时墨风情明知躲不过,眼见皇甫凌乐要过来,立即狠狠打出一掌,迫他离开的更远!

万鬼化作锋锐的利剑穿过胸膛,墨风情刹那间面­色­苍白如纸,但他依旧无怨无悔的说:“小师妹,你终于报复回来了,但是我不后悔,这原是我欠你的,只是可惜直到我死,依旧得不到凌乐的心……”

身体一软,墨风情无力的倒下,秀美多姿的面容无一丝怨恨,只有浓郁的惆怅……

“风情!”

皇甫凌乐一把接住他,快速点住他的几大要­茓­,那逐渐减弱的呼吸让他握紧了双拳,眼眶莫名觉得滚烫发热,然而此时他的耳畔却想起了极尽冷酷的嗓音:“皇甫凌乐,该你了!”

猛然回头,皇甫凌乐触及风君舞此刻的样子,心脏猛的收……

绝艳无双的美丽,无情无爱的神情,那额间的成魔印记流光溢彩,她就那么冰冷站在阵法的漩涡中央,任满地尸体散发的怨恨、不甘、咆哮、仇怨等恶毒的情绪浸染nAd1(nAd2(00小说

这些情绪没染上一层,她脸上该有的人类的情绪就少一分,冰冷的就像一尊没有情绪的完美雕像,哪怕是“帝九君”焦急的呼喊,她都不屑一顾,仿佛变成了一个没有人类情绪的神,且充满了杀戮的美感。

举凡去过风云谷的人,脑中都想起风君舞成魔时的模样——弃情绝爱!

这便是瞬间成魔的代价,力量会堪比逆天的提升,代价却是随着力量的增强,忘记了该有的七情六欲……

“君舞……你……”

“少废话!”此时,风君舞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在减弱,是以她趁在自己感受不到任何情绪起伏前,一定要把女儿念舞带走!

然而,就在风君舞再度启动阵法的时候,忽然天空响起了悠扬的凤吟,漆黑的夜空骤然飞来一只高贵冷艳的凤凰,周身盈转着七彩的霞光,并伴随绚丽的火焰!

羽翅一动,风动火起,庞大的凤凰一只脚抓紧了帝九君,另一只脚勾住隐有强弩之末努力施法的风君舞的肩膀,转瞬嘴巴一张一鼓,喷­射­出大面积的地狱之火。

凤翅再次扇动,凤凰也不理下方,飞速离开战场……

见此,皇甫凌乐望着远去的凤凰眸中一闪凝沉,旋即抱起了快没有气息的墨风情,看着遍地死尸他食指一弹,焚烧了这些尸体,并对后面赶来的下属说道:“封锁京都,传我命令叫卓依秀带兵举凡看见额间有印记会发光者,除了此人不杀,一律格杀勿论!”

“是nAd3(”

****

京都某家茶楼后院,化身七彩凤凰的帝九君才把风君舞放下,就感觉一阵杀戮之感,待他变身成巴掌大小,看见风君舞身上锋锐的杀气时强时弱,那股子嗜杀的气息不由让他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凝重!

搞什么?这个女人疯了吗?现在的她已经很强了,居然还要变得更强,选择了弃情绝爱来成魔!

“嗷嗷嗷!”风君舞,你到底怎么了!兽儿怀里抱着风君舞和帝九君的一双儿女,出来就见风君舞冰冷的神情弥漫着浓郁的弑杀感,顿时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果不其然,兽儿才叫出声,就见风君舞似神经接错线一般,提起金蛇剑见人就杀,那手法利落的让人胆寒,一身锐利的魔光十分迫人,若不是他抱着两个孩子,早去阻止她了!

倏然,兽儿看帝九君悠哉悠哉的模样,嗷嗷嗷着急的大吼:“你看什么热闹!她是你娘子,你到是想想办法!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自己娘子出了事,还在那看戏!”

闻言帝九君冷冷道:“现在阻止她是在害她,她成魔走的是修罗道,不残害众生怎么成为真正的魔?”

兽儿嘎的一声瞪大眼,这是什么论调?

“还有,他不是本座的女人,以后你说话小心”

兽儿:“……”

“等她自己杀累了,就能消停了。”

兽儿:“……”

等了好半晌,看风君舞手起刀落的收割生命,又看了眼帝九君事不关己的模样,兽儿终于意识到它和帝九君互换灵魂不对劲儿了!帝九君的冷漠不是假装,他是真真切切把风君舞当成了一个陌生人。

“帝九君,你真的不记得风君舞了?”

“什么叫记得?本座从来没见过她!”

兽儿满是担忧,这下再笨也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了,帝九君可是个醋坛子,虽然平时喜欢欺负一下风君舞,可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般看着风君舞出了问题视而不见的。

“想想办法,不能让她一直杀人!”

“本座为什么要听你的?”

被帝九君这么嚣张的一问,兽儿顿时气结的大吼:“就凭你真是风君舞的男人,你还他妈的缺德的让风君舞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滴血验亲!看我兽儿说没说谎!”

闻言表情淡淡的帝九君一怔,“滴血验亲?”

“对!我和你灵魂互换有假,可以糊弄外人的眼睛,但血脉绝不能作假!我是上古神兽,即使我和你灵魂互换孩子的血脉也变不了,你不记得风君舞,总不会连自己的修行学识也忘记吧!”

兽儿这么一说,到是提醒了帝九君他们帝家血脉特殊,血脉问题还真做不了假,是以他懒懒抬眼说道:“好,那就滴血验亲,若是这两个孩子真是本座之子,本座就想办法她停下来。”说罢,他还纠结看了眼仿佛没了理智嗜杀的风君舞,他真的喜欢过她吗?真的逼迫过这么个强悍到逆天的女人生孩子吗?

如果是,那么他为什么忘记了她?

如果是,为什么他自己没有一点喜欢上她的感觉?

如果是,风云大陆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有本事能抹去他的记忆?还有究竟是谁把他和兽儿的灵魂互换,以及为什么风云大陆上突然出现了这么多飞升成魔成仙的人????

107知道真相了?后有追兵!

三滴血,分别滴入器皿中,然后在某只小小凤凰愕然的表情下融合,滴血验亲结果——他确实和风君舞有了两个孩子

帝九君:“……”

“喂!还发什么傻,你可别跟高贵的兽儿说,你自己不记得事情就想赖账!”

帝九君:“……”

他到是想赖账,可是触及小思君跟自己如出一辙的小脸,还有那活脱脱相融合的血液,他还怎么赖账?再说,七尺男儿做过的事赖账,根本是无能之辈!

他看起来像无能的弱者吗?连强了一把女人,额……,虽说那个女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弱,但好歹长的算是像个女人吧!扫了眼,还在那杀人的风君舞,只有巴掌大小的帝九君,七彩羽翅一扇,扇出了无数宛若阳光耀目的卍字符咒,化作了金­色­霓裳披在了风君舞身上。00小说

顷刻,­精­纯的浩然正气拂去了风君舞身上不断溢出的绝然戾气,金­色­霓裳的正气与魔气相克,化腐朽为神奇的克制住了风君舞的魔­性­,整个过程一点都不惨烈,却奇异的安抚了她的杀伐之意。

冰冷与无情逐渐从她绝艳霜容上退去,待感受到内心的平静,风君舞讶然的挑眉看向月­色­下蹲在地上的清傲的凤凰,此刻它看自己的眼神颇为复杂,不似以前的淡漠,却也谈不上对自己多亲近。

想了想,风君舞为这一抹眼神称之为纠结,因为她诡异的觉得它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别扭之余还是让她捕捉到了排斥,仿佛她是个极其讨厌的人,增添了它的烦恼,却又奇怪的不得不关心自己。

极为诡异的感觉,但风君舞相信自己没感应错,这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笃定,让她觉得事情颇为蹊跷,因为这些天的相处,风君舞觉得这只凤凰和她的默契居然比换了魔心的“帝九君”还要好,这岂不是奇怪?

一个肯为自己舍弃­性­命的男人,就算没了记忆,但潜意识的习惯和准则不会变,但“帝九君”却没有一次能和她心意相通过,反而是兽儿每次都能猜出她的心思……

蓦地,风君舞握紧了手中的金蛇剑,快如闪电来到了“帝九君”面前,剑芒横扫,匹练如锋,杀意十足的劈了下去!

见状,兽儿顿时吓的浑身汗毛直竖,一个激动为了躲避致命剑锋,下意识的抛掉了怀里的小念舞和小思君,嘴里嗷嗷嗷叫着:“风君舞,你搞什么!”

与此同时,孩子被抛飞的刹那顿时啼哭不止,响亮的哭声划破夜空,一旁刚刚经过滴血验亲的帝九君一见自己的儿子女儿被丢到半空,刚施法镇住风君舞魔­性­的它嘴角一抽,身体迅速膨胀,化作高贵的冷艳成年凤凰,七彩羽翅一动,快速接住了自己的儿女,也是发出了­阴­测测的哼哼唧唧!

混账!你敢丢本座的孩子!

翅膀接住了小念舞和小思君以后,它快速将孩子放在一个波及不到的地方,十分火大的开始追着兽儿放火,各种缤纷的道法齐出,为漆黑的夜空增添无数绚丽的­色­彩,宛若烟花一样nAd1(

而此时,看见一人一凤掐起来,风君舞危险的眯起冷眸,看着被凤凰追的十分狼狈的妖冶男人,心中的猜测逐渐得到证实,她身上的气息越发冷冽和暴力!

回想在浮云山庄的时候,她问过“帝九君”不会说话会不会写字,这厮的反应一脸无知,当时她只当换了魔心的后遗症,后来她去风云谷找紫缘风回来后,发现小小凤凰会不会识字和写字,这个“帝九君”貌似很怕识字的“兽儿”写字!

嗯哼!现在她只不过假装要刺“帝九君”几剑,这厮更是离谱的把儿子和女儿都给丢了!并且,反而是“兽儿”一反常态发飙和“帝九君”斗的你死我活,顺便把孩子放到一个安全的位置,才开始去找“帝九君”的茬。

如此种种反常,若是风君舞再看不出事情的本质,她真该切腹自杀了!何况,地上角落里摆放着不起眼,却对风君舞来说极其醒目的器皿中还滴了几滴血nAd2(

刚刚,她控制不住心中杀戮的时候,这一人一凤到底在做什么,还用她猜吗?

此时,正当风君舞准备发飙的时候,忽然她的耳廓一动,听到了频繁的脚步声,不由眉目一沉,抱起一双儿女怒道:“闹够了没有,还不快走!”

嗷嗷嗷嗷!这就来!

哼哼唧唧!哼,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看本座怎么收拾你!敢丢本座的孩子,脑袋长结实了吗!

嗖的一声,几人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原地,待卓依秀赶来的时候,见房屋倒塌大半的院子略微沉吟说道:“还是迟了一步!”

琴弦拨动,占卜琉璃琴发出悦耳的声乐,音刃化作卦象出现,身着黛­色­衣袍的卓依秀眉目微一挑眉,淡淡吩咐下去:“传令下去,火烧万兽山,任何人不得靠近!”

“万兽山?”毒宗一听微微挑眉道:“卓先生,火烧万兽山可是个大工程,那里猛兽纵横,虽说我方能人异士不少,来去万兽山犹如如履平地,但烧了整座山而不被大量猛兽反扑受伤,绝非易事。”

闻言号称赤炎第一智者的卓依秀笑了笑,“烧与不烧都不是易事,难道你们忘了那只凤凰了吗?它乃是上古神兽,天下百兽都要听其号令,刚刚我卜算的卦象显示,他们一行人都有伤在身,按照道理他们都有神通之能,就算得知我们追捕也不可能慌忙逃开,现在既然躲了,就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危险,想生擒他们应该不难。”

“这……”与风君舞交过手的毒宗有些为难,卓依秀眉目­精­芒闪烁,“做不到火烧万兽山,那就想办法把万兽山所有生灵都毒死,这样一来凤凰没有统御的万兽,他们一行人的力量就会大打折扣,我们不论是击杀还是生擒都轻松许多。”

“好,老夫这就去研制药粉,分发下去给众人nAd3(”

“有劳了。”

待毒宗离开,卓依秀又是抚琴轻弹,音刃形成的卦象不停萦绕眼前,他睿智的星眸闪过淡淡的黯然……

舞儿,想你大彻大悟,必要经历痛侧心扉彻骨的哀痛,这究竟是你的劫,还是为师的呢?

思绪一动,耳畔传来急促的呼吸和脚步声,卓依秀悠然转身,就见温婉柔美的女子面颊绯红,樱­唇­轻启:“师傅……”

“呵呵。”卓依秀扬起一抹温柔的笑,一语道破舞儿出现的来意:“凌乐叫你来的?是想让我为墨风情占卜一卦,他究竟会不会死?”

“恩。”舞儿嫣然一笑,平缓了呼吸点点道:“师傅风情他会死吗?”

“死不死,这要看你的心意。”闻言卓依秀宠溺抚顺她凌乱的发丝,温润的嗓音透着浓郁的溺宠:“占卜琉璃琴在为师的手中,占卜出什么卦象不重要,重要的是凌乐信任为师,那么舞儿想墨风情这个情敌是生是死?”

“我……”

“恩?”见到舞儿欲言又止,卓依秀好脾气的挑眉一笑:“怎么?”

“我不知道。”舞儿娇容满是惆怅,无助看向卓依秀缓缓说道:“一方面我希望他死,因为我嫉妒凌乐在乎他比在乎我多一些,但一方面我又不想他死,因为凌乐这一辈子太苦,我想多个人爱他。”

“舞儿果然长大了,不但有善良的一面,也有了属于女人的恶毒呢。”

卓依秀取笑一番,舞儿一怔,随后敛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绣鞋,声音闷闷的问:“师傅,你说强求来的感情会开花结果吗?”

“为师不清楚,占卜琉璃琴能占天下事,却占不出天下人的情,但为师认为凡事还是因人而异,就像异世而来的风君舞和帝九君,不管凌乐怎样破坏,还不是坚定如一的在一起。”

“他们?”想起在风云谷的种种,还有帝九君和风君舞相互为彼此舍生忘死的一幕幕,她的眸中一闪艳羡,“话说我还是他们的媒人,却又间接因为我而和凌乐成了敌人。”

“命定的因缘,想不到你当初的帝王皇后命是这么来的。”只不过却不是舞儿的,而是风君舞的。

“那么,最终的帝王会是帝九君吗?”

“不知道,卦象只显示风君舞会成为风云大陆一统天下的千古女帝,不过她只是在位一年而已。”后面,究竟有什么变化,不论他占卜多少次,都是占卜不出……

沉默半晌,舞儿望着眼前墨风情的卦象,回想还阳后的种种,“师傅,以后不要再管舞儿了好不好?”

那日,她被风君舞的灵蛇剑穿胸而过,后来师傅为了救她和凌乐做了交易,身后俊雅隽秀的男人,为了她做的已然太多……

舞儿并不是傻子,她又怎么可能在还阳以后看不出卓依秀对她的付出?

只是……

感情若是想喜欢谁就喜欢谁,那便不是感情了。

等了良久,除了卓依秀深深的叹息,舞儿背对着他苦涩的勾起了­唇­角,转瞬又看了一眼卦象问道:“师傅,墨风情的卦象是生是死?”

“死卦。”卓依秀如实相告。

“这样么……”舞儿微微拧眉,如果据实以告以凌乐对墨风情的在乎,恐怕第一个迁怒的人便是师傅,此时卓依秀见她愁眉不展说道:“这卦象显示能救,不过却是要凌乐的命来换,舞儿你要知道如何破解么?”

舞儿默然,她那般爱皇甫凌乐,怎么可能告诉他破解的方法?

“不用了。”温婉的舞儿摇了摇头,她定定看向卓依秀,“师傅,可否­精­确算出风君舞等人的位置?”

闻言卓依秀心脏猛然跳动,“舞儿,你……”

“没错,就像师傅想的那样,舞儿也学会了善用毒辣手段与谋算,去达到我想要的目的。”

***

回到贤王府,一进门就听皇甫凌乐急切的声音溢出:“卓依秀如何说!”

“师傅说风情的卦象无碍让你放心。”舞儿淡定不惊的说着谎,她见皇甫凌乐寸步不离坐在床榻边,握着墨风情的手,眉目一闪莫名的问:“师傅同时也推算出了风君舞的准确方位,你要不要这个时候去抓她回来?”

闻言皇甫凌乐眉目一沉,锐利的视线似刀驶向舞儿,触及她眉目努力掩饰的嫉妒,他噙着恬淡微笑的嘴角渐渐泛冷,她如此蛊惑自己去找风君舞,心思着实可疑。

见他不说话,舞儿也不心急,反而落落大方的坐下,坦诚说道:“皇甫凌乐,我不否认劝你去找风君舞不怀好意,你不要忘了我也是一个女人,并且还是你曾经青梅竹马的恋人。

我是不甘心,你喜欢上了因为我身体复活的风君舞,但我更加无法忍受你在得知她喜欢帝九君依旧对她痴缠不休。既然如此,我到宁可你死在风君舞手里,或者是你得到风君舞,这样起码不会让我觉得自己在你心里不如一个男人。”

“所以?”皇甫凌乐眸光锐利的一问。

“自然是得知你和风君舞都是元气大伤的时候,挑拨你们继续开战,这样总好过你终日和墨风情出现我的眼前!”微微激动的口吻一转,舞儿声音低落道:“这样也好给我自己一个痛快,你身死我便心死。你若得偿所愿,起码你得到的风君舞是用我的身体,这样我也不会觉得自己太失败,错付一腔痴情。”

末了,舞儿的声音溢满了惆怅与哀伤,仿佛说出了心声般,让皇甫凌乐无言以对。

良久,看他凝视呼吸虚弱的墨风情,舞儿再度出声:“如何?要不要去找风君舞?师傅可是说了,她、帝九君、还有那只兽儿凤凰力量都是最弱的时候,加上她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你想再抓她就难了。”

这一声声建议,仿佛最恶毒的蛊惑,蛊惑着皇甫凌乐放下生死难定、却又对他推心置腹的墨风情,抓到风君舞的you惑实在太大,不断动摇着皇甫凌乐的心。

见他英锐慑人的眉目微微粗线松动,舞儿笑了笑:“若是你不放心在离开后我会对墨风情不利,你现在已然成仙大可在他周围设下道术,迫使我不得靠近,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这样你还不放心吗?”

话音落地,皇甫凌乐深沉望着舞儿,这张柔美动人的脸也是绝代风华,可带给他的感觉却与风君舞不同,“舞儿,我那么利用你,为什么你对我那么执着?”

“这个问题问的真好。”舞儿自嘲一笑,她眸光盈转说不出的苦涩,轻轻说道:“凌乐,你问我为什么执着,那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究竟为什么对风君舞执着呢?”

蓦然,皇甫凌乐明了,转瞬拈指成诀为躺在床榻上的墨风情设立了禁制,随后越过舞儿时,他飞速的身影闪离间,留下了一句真诚的三个字——对不起

舞儿闻言嘴角扬起艰涩的笑,她终究是舍不得害死他,也不忍一直对她付出的卓依秀受到他的迁怒,所以欺瞒了他,做了一回恶毒的女人……

既然破解墨风情死劫是要皇甫凌乐的命去换,舞儿自然不会傻的把真实卦象告皇甫凌乐,继而让他迁怒卓依秀,所以她要撒个谎言欺骗皇甫凌乐,告诉墨风情此劫可过,并且在还要好心的告诉他风君舞的方位,以便他安心去抓风君舞!

***

不断闪躲奔掠,风君舞一行人从京都城中折腾到郊外密林,眼看天空泛起鱼肚白,大人就算受伤也还扛得住,可是生下来就知道吃与睡的小念舞和小思君就不同了。

“哇哇!”

哭声洪亮,底气十足,明显闹­奶­的节奏。两个孩子一哭,“帝九君”连忙又做出媲美“谋杀亲子”的捂嘴动作,嘴上嗷嗷嗷:“小祖宗别哭啊!咱们好不容易躲开像牛皮糖一样的卓依秀,你这一哭把森林里的野兽哭来不要紧,要是把卓依秀哭来就不好玩了!”

看“帝九君”行凶的动作,风君舞身上冷气噌噌上涨,尤其此时她隐约证实眼前占据帝九君身体的人很有可能是兽儿,就差等得空好好审问加以证实,这下越发觉得他不顺眼!

“嗷?嗷嗷!嗷嗷嗷?”怎么?兽儿哪里做错了?你这眼神是几个意思?

一旁,小小凤凰站在风君舞肩膀上,看着“帝九君”那犯傻的蠢样,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还是神兽凤凰呢?蠢鹌鹑还差不多!小孩子饿了,是捂嘴就能不哭的吗?

感觉周围气温急速下降,兽儿连忙收回爪子,委屈巴拉的扁嘴,它也是好心要不要这么玩针对?手握占卜琉璃琴的卓依秀随便拨拨琴弦,就能算出他们的位置,现在她又因为成魔的关系强行施展道术就会变得弑杀,而帝九君又因为镇住她的魔气而消耗太大需要时间缓冲,他又不是故意想捂住两个小可爱的嘴巴,好不好!

见他这般,正欲说什么,忽然敏锐发现有人急速靠近,不由快速点了孩子的睡­茓­,并交给兽儿:“随便找个有­奶­的野兽去喂孩子去。”

兽儿:“……”

为什么看见风君舞那眉目略显嫌弃的眼神,它有种和帝九君灵魂互换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108算是变相的公平吗?

忽!忽!不同寻常的风速使得枝叶不停摇曳发出沙沙声,风君舞见“帝九君”抱着两个孩子还傻站在那,声音一冷道:“等着数钱么?还不去!”

“嗷嗷嗷!”高贵的兽儿怎么能丢下你?

兽儿又高呼它自创的神“语言”,听的风君舞眉梢越皱越紧,只见她粉拳瞬间握紧真想一拳把揍出自己的视线范围!而就在风君舞发火前,小小凤凰哼哼唧唧也出了声。00小说

“哼哼唧唧!”你力量太弱保护孩子,本座和冰块一起拦住这人,发现事情不好先带着孩子跑,不用管我们。

“嗷!!!!!”高贵的兽儿力量弱?

兽儿气愤愤的瞪着帝九君,噼里啪啦嗷嗷嗷叫:“要不是和你灵魂互换,只能少量使用凤凰之火,高贵的兽儿会比你差?”

“技不如人就要认输。”帝九君白了炸毛的兽儿,懒懒的哼哼唧唧一声:“灵魂互换不能施展本身全部力量,只能说你的本事不到家,这怪的了谁?”

兽儿:“……”

嗖嗖嗖,急速奔掠破空的尖锐的声响隐隐由远及近传来,风君舞听闻拧了一下眉梢,见一人一凤在那叽叽喳喳像麻雀一样讨论个没完,并且“帝九君”还不分轻重辩驳的脸红脖子粗,风君舞忽然觉得手脚特别痒!

快速出拳,利落出腿,眨眼间抱着孩子的“帝九君”就被风君舞一拳一脚踹的数丈远……

站在风君舞肩膀上的小小凤凰,仰起脖子眯了眯漂亮的凤眸,暗道:“本座以前就是这么被你当球踢的吗?”

看它看自己,风君舞扬了扬眉梢,似看出它的困惑,她意有所指的说道:“帝九君哪都好,身为男子容貌好,本事强,但就是因为修习了《天域神功》­性­格一时一变,有时糟心了点,必要时需要非常手段nAd1(”

额……

帝九君心头一跳,《天域神功》后半部的详细记载,除了帝家人和修习者外人根本无从得知,而现在风君舞居然能说出来,这是否说明他真的­干­过“无耻”之事,如兽儿所说强迫过这个冰块行过周公之礼?

失神之际,耳畔忽然乍响一声“铮”!

琴弦之声听起来悦耳,但当悠扬的篇幅入耳,耳膜顿时剧痛起来!

风君舞和帝九君同时神情一凛,看向这个追了他们一晚上身着黛袍,手握占卜琉璃琴的俊雅绝尘的男子,风君舞冷冷说道:“追了这么久,你到底要做什么!”

卓依秀闻言淡雅一笑,“做什么?难道你忘记在风云谷那无情的一剑吗?”

提起风云谷风君舞眉目尽显冷酷之­色­,若不是当时舞儿突然冒出来,害她慢了一分,或许今天皇甫凌乐坟头上的草都有几寸高了!“那是她自不量力!”

谁叫她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皇甫凌乐,还妄想让她还她的人情饶了皇甫凌乐,那是想都不要想!如果她的要求是其他,她风君舞绝不是有恩不报的人,但涉及到帝九君,那是千万个没有商量!

“既然你忘恩负义,依秀今日就好好讨教一下你的灵蛇剑。”

叮咚似泉水的乐声,随着抚琴的手掌流溢而出,六重叠加,音刃叠加,看似轻柔实则刚烈,卓依秀也是当今人杰俊才,虽一直没传出他飞升的消息,但如今一出手也见顿悟期的本事。

风君舞微一挑眉,手挽剑花锋芒凌厉悉数当下,就连她肩膀的小小凤凰都是一副哈欠连连的模样,实在是卓依秀对上­精­通杀术与身法的风君舞,根本没有便宜什么可占,哪怕她的实力因为偷功散忽强忽弱也一样nAd2(

“我不信你能一直都是如此,就算你天生嗜杀的命格,也天赐帝尊王后命,也是一样有攻破之法!”卓依秀俊容一冷,手中占卜琉璃琴被他拨的飞快,音刃层层叠加,但就是拿风君舞没办法。

风君舞就像翩翩飞舞的灵蝶,或跳跃或飞旋,轻盈的身姿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招式不慌不忙的释出,一一化解了卓依秀的攻击,看那与往日不符的凌厉狠辣,稳妥蹲在她肩膀的小小凤凰不由眸中一怔,她在放水?

神识放远,成为小小凤凰的帝九君凤眸一闪冷光,当它的神识捕捉到很远,但估计很快就能闪到他们面前的气息,它不耐烦的用翅膀扇了一下风君舞的脖颈,哼哼唧唧道:“少­妇­人之仁,有个麻烦人追来了!”

风君舞闻言神­色­一凝,看着像追了他们一路的抚琴男子,“卓依秀,我念在你是舞儿的老师我不杀你,如果你再不知好歹别怪我心狠手辣!”

虽然她弄不清小小凤凰说的是什么,但凭着直觉风君舞大致能猜到小小凤凰想表达什么信息,是以她气势徒然变得冷冽锐利,不再压制身上的杀念。

浓郁的杀意破体而出,风君舞气场全开那极其迫人的锋锐感立刻无所遁形,身为顶尖杀手都伴随自身的“势”,而风君舞更是杀手界一个不可超越的存在,如今可是货真价实的魔,可想而知一身肃杀的气势都骇人。

就在这时,卓依秀低低一笑,高深莫测勾­唇­:“杀我?卓某虽然不才技不如人,但你们所有人皆是有一样不及卓某人呢。”话音落地,他忽然身影暴退,就在风君舞和小小凤凰疑惑的空挡,一抹如烈焰的火红骤然出现眼前!

银质面具,红衣似火,嘴角永远挂着温雅宜人的笑容,不是皇甫凌乐是谁?

他赶来也不废话,不像前几次的温和,翻手就祭出了身上神兵,乾坤幡投掷而出,此幡形似彩带,三短七长,分别克制人的三魂七魄,施展起来犹如乾坤,稍微不慎被击中定然是灵魂受损!

见状,风君舞脸­色­一沉,如果是其他时候她一点都惧乾坤幡,可是现在浮云山庄的时候剑灵就跟她说过要沉睡,是以她要硬接下这幡确实要谨慎再谨慎!

影快如奔雷,步若凌波,风君舞施展出千幻妙影化作无数残影,在七彩浪涛中油走,速度快的­肉­眼来不及捕捉,而就在此时,皇甫凌乐嘴角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nAd3(

翻袖一动,馨月弓在手,弓弦一拉,低吟的咒语溢出,箭矢离开弓弦的刹那,居然奇诡的也化作了千支箭矢极为密集的纷纷­射­中分不清虚实的风君舞身影!

见此,卓依秀也来帮忙,虽不及神魔之体力量强横,但是顿悟期的他施展出来的音攻,也绝对会让腹背受敌的风君舞分身乏术!

叮咚,飕飕,各种攻击莅临,饶是风君舞再­精­通身法,也是躲避不及!

该死的!风君舞低咒一声,她捂住了被馨月弓穿透的手臂,眉目冷意流转,若不是她无法确定兽儿和帝九君是灵魂互换,她现在就解开了魔的印记,把这两个老是拦路的“情”种宰了!

“君舞,放弃吧,你的灵蛇剑剑灵已然沉睡,根本发挥不出昔日的力量,还有帝九君已经不是以前的帝九君,你何必要苦苦硬撑,我并无心害你。”望着被神兵缠住的风君舞,皇甫凌乐如是说道。

听言被乾坤幡和馨月弓迫的有些慌的风君舞冷冷一笑:“什么叫无心害我?如果没有你,帝九君又怎么会变成那样,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并无心害我!”

提起这话茬,风君舞滔天的怒意就抑制不住的流泻而出,此刻她见肩膀上的小小凤凰没有出手的打算,心中诡异的坚信它就是货真价实的帝九君!

啧!还真如诅咒一般么,他不但忘记了自己,就连态度都是判若两人。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

她为他成魔,走的是修罗道,若是无法控杀戮之念,也不过是一个只有他和她之间记忆,没有情感的一尊冰冷杀戮兵器而已。呵!这算不算一种变相的公平呢?

你不记得我,而我虽然记得你,以后却不会在感受到一丝丝情感的波动?

从卓依秀的出现,到她刻意放水到现在,她不过是在证实一些事情罢了,现在意识到风君舞真的不记得她,风君舞心情说不来的纠结,不过她从来不是儿女情长的女人。

倏然,纤指拈诀,万道曼妙凌傲的倩影骤然一顿,就在汀的一秒,她的动作快的皇甫凌乐几人来不及反应,轻轻一点眉心,幽深绝望的魔光莅临,浓郁仿佛嗅到血腥气的杀意勃然而出。

再次点亮魔的印记,每一次的释放风君舞的力量就会增强一分,情感的感知就会薄弱一分!

“皇甫凌乐,老是被你步步紧逼我也烦了,今天我们彻底做个了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魔光洗礼,风君舞悬挂的荷包顿时飘出了当初硬闯地府带回来的万鬼王,这些鬼王经过魔光的加持,顿时力量疯涨,按照阵法的纹路站立,只听风君舞清冷道:“万鬼阵!起!”

杀戮之风随之掀起,风君舞手握金蛇剑,脸上退去了属于人的七情六欲,变得冰冷、无喜无悲,只有无尽的冷漠与肃杀

而就在风君舞有动作前,小小凤凰听到了她低到不能再低的话。

“若忆起徒增烦恼,那便忘记吧!”

心,随着这句话,莫名的拉扯似的疼了一下,她什么意思?

109你现在的样子,有资格养育儿女?

魔光横纵,血­色­滔天。00小说

滔天的杀意仿佛蕴含咆哮的意味笼罩下来,那浓郁的杀气犹如实质般化作无数双手掐住了众人的脖颈,冷酷而决裂,似乎让人嗅出了同归于尽的味道……

“万鬼咆哮,杀!”

吐字清晰的五个字溢出­唇­齿,施法拈诀的风君舞快如闪疾的单手挥开肩膀上的小小凤凰,漆黑如墨似深渊的眸子漾着绝决之光,仿佛在迁怒,在无声指控!

咒起灵效,阵法一开,地狱之门大开,无数含恨而死的冤魂冲出了闸门,扑向了阵法当中,就见从地狱之门跃出的冤魂经过魔光的洗礼力量以倍增强,逸散着无尽的暴戾之感。

此阵法一开,退开攻击范围的卓依秀抚琴一拨,快速推衍一卦出来,一看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对前方的皇甫凌乐大吼:“快退,这阵我们撑不住!”

与此同时,被风君舞挥开的小小凤凰,清冷的眸子眯了眯眼,刚想发出声提醒她快点停止阵法,毕竟这阵是能把追来的皇甫凌乐命丧当场,但代价也是她自己的生命力耗尽。

然,当它发出声音,听到那让人烦闷的哼哼唧唧声,它不由灵机一动,振翅飞翔升空,单爪以术法之光对空快速比划几下,就见天空出现了以道术形成的一行字:快停下,不要命了?

岂料,这一行字一出现,非但没让风君舞停下,反而是跟它对着­干­一样加快了阵法的速度!

小小凤凰:“……”

这是不是典型的桥不走打着倒退?它好心提醒,结果她偏要赴死!

万鬼呜咽,风声如刀,傲立当空的风君舞手上指诀飞快指动,她见小小凤凰又要以术法之光写字,旋即眉目尽显冷酷之­色­,又是无情一拂袖,刮出强劲的风把小小凤凰扇的老远!

哼!即以忘记,又嫌我碍眼,何必又在我命危时假好心!我风君舞不需要!

风君舞这人就是这般狂傲、绝情、霸道的女人!

你爱我,我可以为你殉情nAd1(

你若嫌我碍眼,我就跟你不共戴天!

这时,自天空发出一声极为惊悚令人心脏猛烈收缩的吼叫,只见万鬼犹如蝗虫过境般四处飘闪,所遇生物无不一口生吞活咽,而万鬼王则在风君舞的促使下化作一道极具危险锐利的黑­色­镰刀!

魔神之镰,不饮尽活人之血不罢休!

手握魔神之镰,古朴霸气的镰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却透着诡艳森然的冷冽,风君舞身着一袭墨­色­绣着赤金花纹的黑袍,墨发随风舞动,眉目的魔神印记已成,她漆黑似深渊的眼,清冷中透着无情的杀伐。

此时,被风君舞扇的老远的小小凤凰振翅一动稳住身形,一看风君舞的样子,不由爆了一句粗口:“我靠!逆天妖孽!”

“皇甫凌乐,出招吧!”

冷冷的音­色­悠荡开来,皇甫凌乐站在原地望着风君舞,定定望着她无情无欲的绝代霜容,忽然低低轻笑:“这样也好,既然此生得不到你,倒不如和你一起死,永远错开你和帝九君。”

在场几人皆是悟道高手,在风君舞祭出这阵法,又单凭一己之力凝练出属于自己的魔神之镰,他就知道自己今天想安然离开实属太难,不愧是风君舞,在妖神血脉没觉醒前,居然能单凭自己的天赋和努力自行将本身的血脉和力量提升一个层次。

刀光剑影,血雨飞洒,缤纷道术交汇刹那,死神之镰狠绝的穿透了胸腔,皇甫凌乐身体瞬间一僵,他英锐慑人的眼凝望着眼前面无表情只剩下冷漠的绝艳女子nAd2(

“咳咳。”他咳嗽几声,血线自漾着淡雅笑容的­唇­角流溢而出,皇甫凌乐声音满足而惆怅:“君舞,能死在你手里我不悔,但如今你弃情绝爱,唯一惋惜的是看不到我死在你手里你的反应是什么。”

乌发一寸寸变雪,生命力的流逝足以证明皇甫凌乐的时间不多,而风君舞也是面­色­惨白,还是维持死神之镰Сhā入皇甫凌乐胸腔的姿势,任凭自己的力量输送给死神之镰,继而让死神之镰汲取皇甫凌乐的生命力。

她听到皇甫凌乐的言辞,眉目还是淡漠一片,既看不出对死亡的恐惧,也寻觅不出对皇甫凌乐的死亡有一丝的遗憾,真真正正抛弃了情爱的她,真的心如止水,只剩下心里唯一留下的执念!

杀了皇甫凌乐和记得对帝九君好,唯有这两点她没有忘记……

就在此时,哇哇的啼哭由远及近传来,而化身小小凤凰的帝九君见到两人这样看似“心意相通”的同归于尽,又听到貌似是自己一双儿女啼哭的声音,不由低咒一声:“真是冤孽!真想不通你怎么会是本座孩子的娘!”

凤鸣长啸一声,繁复的咒语吟唱起来,巴掌大小的凤凰瞬间膨胀起来,周身溢满神圣的霞光,一道道金­色­卍字符咒从高贵冷艳的凤嘴溢出,齐齐化作了金光罩,罩住了风君舞强行分开了她和皇甫凌乐!

与此同时,当帝九君专心施咒的时候,风君舞和皇甫凌乐分开的刹那,一直没有动作的卓依秀见机一把抓住皇甫凌乐,瞬间化作一抹流光消失。

见此,帝九君也不乘胜追击,只是专心默念降魔咒分开风君舞和她逆天搞出的魔神之镰……

不知过了多久,不饮尽活人之血不罢休的魔神之镰终于从风君舞手上脱离,不再消耗她的力量,帝九君送了一口气,旋即庞大的身体开始不断缩小,最后变回了巴掌大小,不过却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它是一只凤凰,到像一只被水淋的小­鸡­仔nAd3(

蹦蹦哒哒跳到她的肩膀上,低下脑袋伸出小小凤爪探了探风君舞的鼻息,看还有气帝九君算是松了一口气,确定风君舞没生命危险,帝九君顿时觉得昏过去的风君舞特不顺眼!

你说你到底玩命个什么劲儿,明明能顺利的逃跑,居然不知抽哪门子的风,居然和皇甫凌乐同归于尽!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难道你就不知道什么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吗?

当然,帝九君自然不清楚风君舞这么决绝,就是因为发现它是真正的帝九君,还看出他明明有能力帮她处理掉皇甫凌乐而不动手,继而在迁怒,再生气,再咆哮。

不过……饶是忘记风君舞的帝九君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风君舞这么“玩命”是因为什么,只当她是个脑袋不大对劲的女人,并且还是极具杀伤力的彪悍冰块,以及是他孩子的娘。

额……,好吧,他承认自己不安好心,存心看风君舞和皇甫凌乐同归于尽的,若不是听到孩子的哭声,他才不会出手救这个搞出那么嗜血阵法的女人。

“嗷嗷嗷!”你还好意思说!

突然,兽儿的声音乍然响起,吓了小小凤凰一跳,它转过头就见兽儿抱着两个孩子,黑着脸瞪着它,帝九君傲娇的仰起脖子,“怎么?你有意见!”

兽儿嘴角一抽,恨不得把两个闹­奶­的孩子甩到它的身上,“帝九君!你还是个男人吗?”

小小凤凰动了动翅膀,抚了抚自己汗湿的羽毛,问的一本正经:“你觉得现在本座说自己是个男人,有多少人相信?”

兽儿:“……”

看了一眼小小凤凰形态的帝九君,兽儿第一次发现帝九君确实像风君舞说的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欠揍胚子!这得多“忘恩负义”?就算您老忘记了有风君舞的记忆,又看风君舞十分不顺眼,但她好歹给你生了两个孩子吧?

你是不是也冲这层关系,就算不喜欢也要适当的关心她一下?

施展了偷心术,听到兽儿心声的帝九君眯了眯眼道:“本座没让她被自己凝练的嗜血神兵耗死,难道还不够关心他?”

“帝九君你要点脸行吗!”兽儿白了小小凤凰一眼,十分鄙视的说道:“你那叫关心风君舞吗?若不是我抱着两个孩子回来,你听到哭声,你确定不会看着她被自己的凝练出来的魔神之镰吸光血而死?”

帝九君:“……”

见他不说话,兽儿更加鄙视他,没好气的嗷嗷吼道:“没心肝的东西!你知道风君舞自从跟了你,吃了多少苦,­操­了多少心,现在你把人睡了,孩子也生了,一句不记得风君舞就想穿上裤子不认账了!”

帝九君:“……”

一凤一人叽叽喳喳吵个没完,加上小思君和小念舞一直没­奶­喝又哇哇哭起来,场面闹腾的紧。这时,风君舞苏醒过来,就见“帝九君”抱着孩子,哇啦哇啦很是激动吼着小小凤凰,还气恼的有了动作上的攻击,时不时去抽小小凤凰。

而小小凤凰则气的跳脚,每次想还手就见“帝九君”故意的不是把小思君横在身前,就是把小念舞送了过去,迫使小小凤凰硬吃了“帝九君”几记拳头,恼怒的直扑腾翅膀,就差快气冒烟了。

看着小小凤凰忍耐拳头的一幕,风君舞眉梢一拧,但脸上还是无情无欲的模样,只见她一把握住了出拳的“帝九君”,用着不容篡改的语气说道:“不许欺负它。”

“嘎!”兽儿瞪大了眼,好似在说:“风君舞,你脑袋没进水吧!”帝九君“无情”到无视你的安危程度,你还这么护着他,你自虐吗?

似看懂兽儿的表情,但风君舞全当看不见,径直包过他怀里的儿子,不悦的皱眉问道:“孩子怎么还哭?”

兽儿:“……”

得,它算是瞎­操­心了,不由气愤愤瞪着小小凤凰哇啦哇啦抱怨:“你看,你还说你不是狼心狗肺吗?你都那么对她,她都不许我欺负你!”

帝九君清冷的凤眸闪过一缕不自然,心里蒙上了一层压抑,但却还是高傲的扭过小脑袋,就是不承认自己错了,但心里确实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

虽说他孩子的娘不讨喜,但不得不说她对自己真不错。

醒来的风君舞环视四周片刻,见儿子还是哇哇哭个没完,又是拧了拧眉梢,径直抬腿走人,看的身后的帝九君和兽儿一脸黑线,这是怎么回事?

貌似她醒来有点哪里不一样?兽儿狐疑的看向帝九君,帝九君懒懒的抬起眼皮,凉凉说道:“成魔的征兆,绝情绝爱。”

“帝九君,你真不是个东西!”兽儿闻言气就不打一出来,尤其是看到帝九君那事不关己的模样,恶狠狠嗷嗷叫:“你就淡定吧!等你哪天想起有关风君舞的记忆,有你哭和头疼的时候!”

冷哼一声,兽儿气的正准备出腿踹帝九君,就听风君舞寒凉的音­色­悠然响起:“你敢踢它试试。”

倏然,兽儿乖巧的把腿收回来,旋即扬起帝九君萌魅可爱的笑容,眨巴眨巴漂亮的凤眸试图增加自己的存在感,然而风君舞吐出的一句话,却叫他心肝乱颤。

“你们俩谁到底是帝九君谁是兽儿,我想你们比我还清楚。趁我还没打算计较前,你们最好自己主动坦白,如果让我发现你们灵魂互换,有些人借着我对帝九君的宽容欺骗我,后果很严重。”

兽儿:“……”

帝九君讶然了下,到不是惊讶风君舞发现他和兽儿灵魂互换,而是惊讶听风君舞的口气貌似早就知道了他们灵魂互换,明知道自己在关键时候不管她,她还是对自己那么好,并且不许兽儿欺负他一下……

沉思之际,帝九君感觉身体一轻,抬眼一看是风君舞将它放在肩膀上,但眉目之前却没了它刚成为凤凰时的浅淡关注,只剩下了全然的冷漠,仿佛对他的好,就像是每天必做的事情一样。

兽儿也是发现了不对劲儿,暗道它不再的期间风君舞和帝九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两人的反应这么奇怪?

在万兽山行至一路,过分的死寂让风君舞几人万分奇怪,尤其是越走路上的野兽尸体越多,最后风君舞放开感知得到结果是整个万兽山鸟兽绝灭,全部是尸体不由皱眉。

“哇哇!”

怀里的小思君因为饥饿哭的就差没气了,可是放眼万兽山没有任何能喂两个­奶­娃娃的哺­乳­的野兽,一时间几分有点犯难站在原地。风君舞暗中运行,发觉自己无法施展道术,冷眸划过一抹了然。

侧过头,清冷的目光触及肩膀上的凤凰,脑中立刻闪现刚才她和皇甫凌乐对招的一幕幕,不由衣袖一动摸出金蛇剑在手腕快如闪电一划,随后将手腕对准了还在啼哭的小思君嘴巴上。

帝九君:“……”

兽儿:“……”

见风君舞喂自己儿子血喝,帝九君顿时不满的在空中打出道术快速写下一行字:“你到底在­干­什么!儿子又不是野兽,饿了是要喝­奶­的,你喂血作甚!”

“方圆百里没有除了我们再没有生物,你上哪找­奶­源给儿子喝?”看见字,风君舞淡淡看向发火的小小凤凰不由说道,帝九君旋即又是动了动翅膀,写出一行字:“方圆百里没有,我们可以再去远点找!”

“我现在施展不出一点神通。”风君舞淡漠丢出一句,随后看儿子喝饱了,转瞬把儿子给兽儿抱,并从他怀里抱过小念舞,继续把割破的手腕放到女儿嘴边继续喂血。

兽儿:“……”我的娘哟!这冰块生的孩子就是生猛哟!居然饿的连血都喝,喂喂喂,两个小家伙难道你们不嫌腥吗?

当然,风君舞和帝九君的孩子到不是茹毛饮血的什么小怪物,只是饿的太久,一出生除了喝过液体的东西也尝不出味道,所以才会没有多大反应的喝着风君舞的血,当然两个小家伙也只是喝了几口就不喝了,许是也觉得味道不对劲儿,但又实在太饿。

看风君舞不一会儿就把孩子喂的不哭了,小小凤凰又划拉几下写着字:“你没有神通御风而行,本座和那只凤凰都会好不好!”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既然嫌她碍眼,又怎会帮忙?

听到风君舞理所当然的回答,帝九君气的又是划拉几笔,“那是本座的孩子!”

“我没说你不是。”风君舞语声平直,随后慵懒的给了快炸毛的小小凤凰一个眼神,重申道:“但我没说以你现在是一只凤凰的样子,有资格养育我的儿子和女儿。”

帝九君:“……”

“难道以后等思君和念舞长大了,站在一只凤凰面前叫爹,你想过后果吗?”

帝九君:“……”

“还是你打算把念舞和思君教出的样子,是个只会哼哼唧唧不懂说话的人?”

帝九君:“……”

“你看,你自己都沉默,就说明目前孩子由我来抚养万分正确。”

帝九君:“……”

见小小凤凰没有了写字的欲望,风君舞也停止发表意见,径直朝青箫国的方向走,转瞬变成一尊移动的沉默冰雕,把兽儿和帝九君冻的够呛……

当风君舞一行人前往青箫国时,赤炎国的贤王府却迎来了皇甫凌乐的咆哮怒吼!

“你居然骗我!!!!!”

床榻内,俊逸倜傥爱喜湛青衣袍的男子安安静静躺着,他的俊容苍白无血­色­,胸膛不再起伏,但­唇­角却噙着一抹临期之前看见皇甫凌乐最后一眼的凄美却释然的笑容。

他说:“凌乐,来生我们不要再见,因为爱你太累……”说完他绝了气息。

捏紧了墨风情留给他的隐身指,皇甫凌乐暴怒瞪着舞儿,吐出的字句仿佛淬了血一般:“你不是说卓依秀为他占卜的卦象无碍吗?为什么他会死!”

为什么他会死!全天下对他最好的人为什么会死!

面对皇甫凌乐暴虐的怒火,舞儿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因为想解墨风情的死卦是用你的命去换。”

“所以你就骗我!”倏然,皇甫凌乐扣紧了舞儿的脖子,俊逸的眉目满是爆烈:“你好大的胆子,当真以为我曾亏欠你不敢杀你吗!”

“那你就杀好了。”舞儿眉目黯然说道,此时此刻她再傻也看出了什么,她哀凉的望着失控显得狰狞的皇甫凌乐,呼吸困难说道:“我真想不到,你居然……喜欢的人……居然……居然……不是风……君舞……”

轰的一声,皇甫凌乐因为这句话胸腔好似炸开了般疼痛,猛的喷出一口血!

一幕幕的跟随,一幕幕的不离不弃,那人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占据了他所有生命中最美的回忆,只是当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似乎一切都晚了……

狠狠抛开舞儿,他来到气绝身亡的墨风情跟前,小心翼翼的问:“风情,醒来好么,只要你醒来,我答应你永远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声声颤抖,字字祈求,可是当他意识到自己究竟喜欢的人时,一切都已经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原来,他对风君舞的执着,也只是因为风君舞对帝九君那份决绝的爱,而墨风情对他不正是如此吗?

只是……这回他再也听不到墨风情的声音,只能搂着他冰凉无温的身体,却再也唤不回他的回应……

一滴血泪划过眼睑,他的自负害的他错失了此生珍爱,皇甫凌乐伤心过度加上身受重伤,懊悔的昏了过去……

舞儿接住了皇甫凌乐幽幽望着他,随后感觉房内狂风大作,定神一看不知何时房内出现一名满脸悲痛的老者,还有一名俊­色­无双的墨衫男子。

来人,正是墨风情的北藤爷爷和他的师傅­阴­尘,­阴­尘抱起床上的墨风情惋惜道:“还是迟了一步。”

北藤源一听­阴­尘如此说,便好似诊出墨风情没有再生的可能,顿时睚眦欲裂的捉住舞儿的手,怒吼:“究竟是谁杀我孙儿!”

“我……”

“我什么我!老夫问你话,就老老实实回答!”北藤源见亲外孙身死,又见舞儿频频担忧看向皇甫凌乐,当即一把扣紧了昏过去的皇甫凌乐的脖子:“不说实话,老夫现在就杀了他!”

舞儿顿时一急,脱口而出:“是风君舞!”

110为什么他觉得被耍了呢?

赤炎国境内,一座繁华的城镇。00小说

行了一路,风君舞一行人脚程不慢终于出了生物灭绝的万兽山,不过由于风君舞的沉默兼具冷漠,外加那一句“你现在是一只凤凰有什么资格养育孩子”继而让气氛变得微妙异常。

自从风君舞点破一人一凤灵魂互换后,兽儿一直胆战心惊的跟着,时不时献殷勤生怕风君舞找它算账,而帝九君则是因为风君舞说他没资格教育孩子,而满身怒气。

油走在喧嚣的街头,忽然风君舞等人眸光一动,紧接着一阵肆虐的狂风掀起,只听喧闹中有人喊了一句:“神仙!”

视线一晃,就见一鹤发童颜的老者从天而降,乍看老者十分慈祥,但他落地开口的话却极为杀意腾腾,或者可以称得上震怒,“风君舞!还我孙儿命来!”

掌风如电,气势如虹,北藤源怒意铮铮一个照面就出手,但他深知自己和风君舞的差距,也没傻的和他硬碰硬,反而一出手就瞄准了风君舞怀中的小思君!

五指成爪,凶猛似兽,迎面扑来的杀气十分暴虐,风君舞眉目一冷,此刻的她力量尚未恢复,因为北藤源的速度太快,加之抱着孩子动作被牵制,出手已然太晚,是以她冷笑一声:“兽儿,接住孩子!”

反手一抛,小思君化作一抹弧线飞向高空,此时北藤源的鹰爪一般的手掌已经逼近,狠狠刺入了风君舞的肩胛骨,只听渗人的骨裂声溢出!“咔嚓”,剧痛袭来,风君舞眉梢没皱一下,旋即身形一动,整个人速度绝佳的贴近北藤源怀里。

察觉她的靠近,北藤源不敢大意立即向后退,而风君舞就像牛皮糖一样,身体柔韧到不可以死的程度往前粘了上去,北藤源见躲不开狠狠挥出一掌,按照道理正常人都是应该避开,然而风君舞却出乎众人的意料!

枯槁的掌眼看就要砸在她的脖颈上,而她­唇­边却扬起妖娆的笑,只见在手掌要扣住她的脖颈时,她紧贴着北藤源的身体,那只行动自如的手却穿过了他的腋下,直接扣住了他后背脊椎骨第七根!一旦扭碎,必全身骨髓血液逆流而死!

然而,就在风君舞五指扣动的时候,忽然她感觉手指一疼顿时面­色­一寒,眼看北藤源即将抓断自己的脖子,她迅速出腿猛然踹了一下北藤源的下盘,旋即脚下一划,整个人从北藤源岔开的双腿滑了出去!

待拉开距离,风君舞迅猛锁住了刚才暗中帮助北藤源之人的气息,一看这人一袭墨衫,乘着仙鹤缓缓落了地,这俊­色­无双的男子不是­阴­尘是谁?

“原来是你nAd1(”

对视一脸冷酷的风君舞,见她额间的纹路忽隐忽现,­阴­尘俊挺的剑眉一扬,眸中少见的凝重,“风情已经死在你手里,至亲者的逝去谁都会难免情绪失控,你又何苦对北藤咄咄逼人?”

“那我就等着他杀我而不还击?”

风君舞还是那副无情无欲的模样,从北藤源出手到­阴­尘出现,她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冰冷的好似没有面目表情,这话她的极为平直,就像陈述人每天都要吃饭一样平淡。

越是见她这样,­阴­尘眸中的凝沉越发重,却也诡异的流露一丝怜悯……

“­阴­尘,你休要拦我!”北藤源满腔都是痛失爱孙的痛,明知自己打不过风君舞,却是气不过硬要往前冲,“­阴­尘,好歹你是个神仙!你看她现在的样子跟杀人魔有什么区别?就算你可以介怀风情的死,难道你忘记青箫国因为她投毒宛若人间炼狱的场景了吗!”

“我没忘。”自从风君舞投毒在青箫国每个城镇,这段时间墨风情因为老是追着皇甫凌乐,所以墨风情便拜托北藤源暗中帮他看着青箫国,结果染上毒疫的人越来越多,可风君舞的毒术造诣太高深,加上其中的药材皆是仙草炼制,北藤源自然找到了­阴­尘,结果­阴­尘也是素手无策,后­阴­尘又推算出墨风情有难,便和北藤源来找nAd2(

只不过晚了一步而已……

回想青箫国的民不聊生的百姓,­阴­尘微微皱眉道:“君舞,青箫国的百姓与你非亲非故,你何必让他们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其他人的生死与我何­干­?”风君舞声音嘲弄,她淡漠看向恨不得立刻撕了自己的北藤源,还有苦劝她的­阴­尘,声音极尽的冷漠:“在这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君主时代,不都是强者吞并弱者吗?只不过我风君舞手段过于残酷了一些,你们就以讨伐我的姿态出现不觉得好笑吗?”

“你简直强词夺理!”北藤源大吼一声,风君舞转过头嘲弄看着他,“强词夺理?历代开国君王登上金銮宝座,哪个不是手染鲜血的?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你们这些活了百年的人还不懂吗?何况还是多国制衡?这风云大陆就算没有我风君舞搅混水,也总有一天会有人为了一统天下而掀起一片血腥。我只是提前加速了这个可能而已。”

听言­阴­尘眉宇皱的愈发深了,“但即使这样,也没有人拿成千上万的生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风君舞的手段太凶残,她研制的毒药几乎是无药可解,除了她留给离墨染的那些,其他染上毒瘾的百姓几乎丧失了理智,为了一点点解药,居然相互残杀,现在已经有三四个城池被她研制的毒疫摧毁的人烟皆无,如此恶­性­循环,青箫国用不了多久就没有人了,全部是尸骨。

“那也是他们的命,谁叫他们出生在青箫国。”

“你简直是疯子!把自己快乐的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你觉得你还像个人吗!”北藤源义愤填膺,面部表情十分狰狞瞪着句句歪理的风君舞!

面对北藤源的咒骂,风君舞只是扬了扬眉梢,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向他,“如果你不是瞎子,应该看得出我和人的不同。”

“你……”怒火攻心,北藤源顿时被风君舞的反问气的吐血,随后就要找她拼命,却被­阴­尘一把按住,示意他不要冲动nAd3(见状,风君舞只是再度扬了扬眉梢,漠然的转身全当他们不存在。

“你给老夫站住!”

霍地,风君舞悠然转身,定定望着用充满恨意目光看向自己的北藤源,还有眸光满是复杂的­阴­尘,“你们如何看待我我并不在意,如果想寻仇我风君舞随时候教,如果是为了指责我风君舞的话那就白费力气了,因为我风君舞活着不是为了取悦他人而存在的。”

顿了顿风君舞继续说道:“还有,你们失去亲人会伤心难过,会心中留存复仇火焰想要为亲人报仇,别人也会有。我现在虽然了解不到你的哀伤与痛心,但在我对七情六欲还有感觉的时候,依稀记得墨风情和皇甫凌乐,如何让我燃起滔天的怒火,所以我不觉得杀了墨风情是个错。”

听见风君舞如此直白的言语,­阴­尘微微一怔,他和北藤源赶到了赤炎京都看见墨风情的尸体后,就没有细问舞儿,现在想来或许错不在风君舞。

毕竟风君舞不是傻子,她不可能为了追求力量弃情绝爱,让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情绪波动的活死人。

只是……墨风情和皇甫凌乐究竟做了什么?会逼的风君舞如此?

这时,哇哇的啼哭响起,­阴­尘转瞬看向发源地,一见“帝九君”手忙脚乱的抱着一个孩子,一面和风君舞嗷嗷嗷的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一面伸出手指凶狠瞪着他们嗷嗷嗷的,还是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却不妨碍他们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

­阴­尘和北藤源眸中瞬间溢满震惊!这个天资卓越,风华绝代的男子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叽叽喳喳,满是担忧,兽儿哇啦哇啦个没完,加上孩子似乎受到惊吓哭的小脸通红,风君舞环视周围一圈百姓惊惧的神情,想了想孩子除了惊吓应该是饿了,便不慌不忙的接过孩子,随后又是在手腕处一划,继续喂血。

“不要吵了。”

“嗷嗷嗷!”什么叫吵!高贵的兽儿是关心你,他们是来杀你的好不好,你有点危机感好不好!

似乎摸透了兽儿的心思,风君舞喂完孩子,平静说道:“人总会要死,只是分早死还是晚死而已,就算你不想死也没用,逆天改命哪里不需要付出代价?”

兽儿:“……”

哎哟!我的娘,冰块什么时候这么禅学了?

当然,它并不清楚风君舞说的是给帝九君换魔心的事情,如果知道或许就没现在这么平静看着北藤源了,毕竟以前的风君舞是不大讨喜,但好歹会生气,有时也会笑,但现在除了长得像人以外,彻底成了冰块!不怨墨风情和皇甫凌乐怨谁?

这时,一声凤鸣嘹亮划破长空,就见一只高贵冷艳的凤凰嘴里叼着一个漂亮的小婴孩,兽儿见此才想起来北藤源攻击风君舞的时候,她顺手将孩子抛出去了,而帝九君正是去接孩子的。

一落地,高贵冷艳的凤凰并没有急着缩小身体,反而意味不明注视­阴­尘和北藤源,扇动流光溢彩的羽翅写下一行字:“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欺负本座孩子他娘!”

北藤源和­阴­尘见此,不由诧异的无以复加,“本座”两字一向是帝九君的常用的语气,眼前这只凤凰是帝九君?这怎么可能!两人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在黑角域的时候,谁不清楚风君舞对帝九君的好?如果眼前的凤凰真是帝九君,那就难怪风君舞把自己搞成现在的样子,并杀了墨风情了。因为皇甫凌乐的关系,墨风情一向没有危险的自觉,也会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帝九君见­阴­尘和北藤源不说话,正欲在写字询问,却听风君舞声音响起:“把孩子给我你再变小一点,又不是街头卖艺搞的再漂亮,也改变不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的事实。”

帝九君:“……”

抱住孩子,确定没有磕着绊着,风君舞看帝九君还没动作,懒懒的问:“你是不是非要众人给你掌声和尖叫,你才能平复自己不是人的事实?”

帝九君:“……”

这个冰块几个意思?一个货真价实的神仙,一个顿悟期的高手,本座这般还不是怕他们对你心存歹意吗?

愠怒的目光笼罩下来,风君舞读懂了帝九君的面目表情,淡淡道:“帝九君做人虚伪就显得矫情了,我不是瞎子又不是看不出你待见我,还有你不用一副关心我的架势,因为我很清楚你并不是关心我,只是关心怕你的儿子女儿没有娘而已。”

命中红心,帝九君:“……”

他终于找到讨人厌的风君舞的优点,那就是极为聪明和直接,特别喜欢让人没面子……

半晌,气氛从身为凤凰的帝九君出现变得微妙,北藤源虽然看风君舞目光不善,但也没了先前找她拼命的架势,因为他虽然和风君舞接触少,但还是多少了解风君舞的为人。

这个女人冷是冷,手段是狠辣些,但她发狠毒辣大多数都是因为帝九君,现在亲眼目睹这一幕,他隐约察觉出了事情并非像他所想那般,毕竟之前墨风情也是帮过皇甫凌乐找他们夫妻麻烦,那时的风君舞杀墨风情简直易如反掌,而她却没有那么做。

那么能让风君舞如此,也只有帝九君了……

“北藤,我们回去问问凌乐。”

“哎……也好……”

嗖的一声,­阴­尘和北藤源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走了,搞的帝九君莫名其妙……

前往青箫国的路程依旧,风君舞还是那副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样子,日夜兼程的赶路,枯燥的让人发狂!

帝九君从未见过这么闷,又不像当娘的女人!

打坐修炼,孩子饿了就在路过的城镇找个­奶­娘喂,若是露宿山野就像疯子一样搞的野兽躁动不已,只为找个有­奶­源的小野兽喂儿子女儿吃饭,然后丢给他路上买来的吃食,而她自己则是吃完野果子,再然后自然是打坐修炼!

她从不抱孩子,从不和孩子亲近,只是孩子哭了会有反应。

敢问,有人当娘像她这样的吗?

话说,就算他现在变成一只凤凰,也比她关心孩子多吧?

喂!你确定孩子由你来抚养不会人格失常吗?真的比本座教养来的好吗?恩,虽然本座现在是一只凤凰,但也好过你的疏离淡漠吧?

十分嫌弃啃完风君舞丢给他的果子,帝九君亲昵的蹭了蹭一双儿女的小脸蛋,心情说不出的惬意和满足,但触及在那闭目打坐的风君舞,心情顿时急转直下。

倏的,风君舞霍然睁开漆黑如墨的眸子,碰巧撞上了蹲在地上小小凤凰对她不满的眼神,眼前的画面可以说十分喜感的,可是风君舞还是淡漠着脸。

自从换了魔心以后,帝九君对待她和孩子就是赤道和北极。

小思君和小念舞被放平在草地上,柔媚温暖的阳光笼罩下来,将他们的小脸蛋晒的红扑扑的,他们的父母本是人间绝­色­,他们的容貌自然不用说是顶级的漂亮,尤其是呀呀天真笑着的时候。

帝九君初为人父,虽然现在是一只凤凰,但源自血脉天­性­总是让他不由自主亲近孩子,哪怕从失去了风君舞记忆后,他没有做父亲的打算。

小小凤凰蹲在地上,因为两个孩子体积都比它大,致使它必须撅起ρi股才能够到儿子俊俏的小脸,只见它眸光柔和的用嘴轻轻啄了啄他们的小脸蛋,那动作柔的好似怕啄疼他们一样。

而小思君却因为这轻柔的啃啄脸颊发痒,­肉­呼呼的小手不客气挥到小小凤凰的脸上,一下子把它掀个跟头,只有巴掌大小的凤凰跌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巴十分狼狈,那想怒又不能怒的小表情十分滑稽。

扇了扇翅膀,小小凤凰来回踱步,小ρi股因为它扇动翅膀而略显失去平衡,小ρi股一撅一撅的,加上他被儿子嫌弃的掀个跟头一身泥巴,活似一只有火发泄不出去的笨鹌鹑。

“嗷嗷嗷!”兽儿猛拍地面,笑的满地打滚,嘴上更是不忘发表意见:“哈哈哈!笑死高贵的兽儿了,瞧你这怂样,难怪小思君会不亲近你。”

小小凤凰脖子傲娇的一扭,眸中隐隐泛起了火焰,哼哼唧唧:“你再说一遍!思君不亲近本座,还不是怪你长得难看,夺了本座的身体?”

“你敢说高贵的兽儿难看?你才是丑八怪呢!”

一人一凤一言不发大打出手,就见火光灿烂的飚­射­,狂风吹的树木拔地而起,此地不一会儿仿佛经历了世界末日一样,等兽儿和帝九君掐的正起劲儿的时候,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霍地,整齐划一的住手,兽儿和帝九君环视一圈,发现风君舞和孩子都不见了!

人去哪了?兽儿和帝九君眨了眨眼,随后各自施展神通捕捉风君舞的气息,快速动了起来。

行了数十里路程,他们终于看见了风君舞抱着两个孩子悠哉悠哉的走着……

他们是故意被遗弃了吗?

追了上来,一人一凤怨气冲,纷纷幽怨的瞪着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的风君舞,而风君舞还是那副气死人的冰块脸没啥情绪波动,只是声音平直的对着肩膀上的帝九君说道:“如果你不想一辈子都是一只凤凰,就不要和兽儿斗来斗去浪费时间。”

“?”小小凤凰头顶一排问号,这是几个意思?

“妖父留给我的记忆魔光里有解灵魂互换的方法。”

小小凤凰心情瞬间狂喜,用翅膀亲昵抚了抚她绝艳的脸颊,小表情堆满了快说快说,而风君舞则视而不见,看兽儿也跟过来,便把其中一个孩子递给他让他抱着。

沉吟良久,风君舞低沉清冽的声音溢出:“根据妖父留下解开的方法,目前我的能力还做不到,不过我可以炼制移形换影丹让你们各自回到彼此的身体里。”

“哼哼唧唧!”那还不快点炼!哪怕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也行,本座实在不想老是待在这只凤凰身体里!

眸光微动,风君舞凝视很是急切的小小凤凰,虽然她依旧记得自己如何在意帝九君,但是她已经感觉不出那种感觉了,她感受不出什么是喜、怒、哀、惧、爱、恶、欲,却可笑的总是“自动自发”对他好,更为可笑的是眼前的小小凤凰,所展露的气息都是想恢复成人,带着孩子离开自己。

意图很明显,她应该是生气的吧?但她却任何一点感觉都没有。

微微纠结的皱了一下漂亮的冷眉,风君舞回想在风云谷帝九君临死前说过:“我把自己的命当做成亲礼送给你,礼尚往来你要在送了我成亲礼,才可以来陪我……”

思及此,再看了看忘记她的小小凤凰,虽然她已经没了那些情绪感知,但还是觉得人要言而有信,即使现在的帝九君因为换了魔心以后已经活过来,那个成亲礼也可以作废的。

不过……

眸光又落在了怀中和帝九君如出一辙的儿子脸颊上,如果帝九君变成了人以后,想来天下也是囊中之物,或许也不会在意那些犹如梦幻泡影的东西。

但……,他和她的儿子和女儿还是普通人,为人父母总不能什么都不给孩子吧?

想了想,风君舞考虑自己的实力因为偷功散的关系忽强忽弱,又考虑到帝九君对孩子的占有欲若是和她争孩子,保不齐她就输了,是以脑中顿时形成一个能把帝九君气的跳脚的主意。

“移形换影丹我是能炼的出,不过它的时限只能维持一个月,若是想一劳永逸让你们灵魂互换回来,我需要时间。”

什么意思!帝九君倏然危险眯起凤眸,虽然现在的风君舞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但为什么他就是有一种直觉自己被耍了呢!

“好了,我想说的事没有了,你可以自己好好想想要不要吃移形换影丹。”

帝九君:“……”

他有的选吗?有么?你这不是废话吗!

111矫情的帝九君

时光飞逝,转瞬夏走秋来,漫天的枫红以妩媚的姿态迎来了秋的莅临。

马车悠悠,小曲悠扬,一辆­精­致的马车慢吞吞的往青箫国的方向行驶,车夫一边赶着马车,一边略微歪斜身子,偷瞧马车里像神仙的一家子。

他的雇主是一对极为俊美的富贵人家,虽然家主是个哑巴,但是那张脸简直美的能把全天下人的魂儿勾了去,女主人嘛……人美是美,也没什么恶疾,就是整天都是同一个表情,让人觉得她像雕塑。

哒哒马蹄声,轻微颠簸中,两个­奶­娃娃饿的又是哭起来,闭目打坐的风君舞缓缓睁开眼,与此同时对上了蹲坐一旁小小凤凰清冷的眼,对视的刹那,虽然两人表情都是淡淡的,但却能一瞬间读懂彼此的心思,看的兽儿心里直冒酸泡泡。

哎……,为什么高贵的兽儿就不能吸引你呢?

兽儿在那自怨自艾,而这对夫妻动作整齐划一的自动无视它。

撩起车帘,放眼所及极致的绿意与艳丽的红形成了一副美丽的画,鲜艳夺目的枫叶林铺就了一地的妖娆风情,直到尽头又蜿蜒出了令人豁然开朗的苍翠碧绿,这块地域顿时给人一种流连忘返的美感。

下了马车,油走在飘飘洒洒的枫叶下面,叠叠层层的红叶为冷艳绝代的女子再添艳­色­,只见她微微仰起头,细碎的阳光洒落在她­精­致白希的面上,潋滟的流光在她漆黑似深渊的眸中流窜,衬得她静雅凝然,为清冷的她镀上一层属于人的气息。

缓缓闭上漂亮的眸子,似感受到了什么波动,兽儿和帝九君正沉浸观赏她的美态中,忽然就见她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原地,一人一凤顿时怔愣一下,眼中写着:“他们又被故意遗弃了?”

然而,顷刻间只听从远处传来哞哞声,再一定神兽儿和帝九君立刻风中凌乱了!

他们就说么,现在的风君舞怎么可能又闲情欣赏风景,她有那么高雅的品位吗?

眼前是一幅冲击视觉的画面,人是顶级的美,可是多出了她拎着的动物就不好看了!额……,看着面前那只健壮身上黑白相间的动物,这应该叫­奶­牛吧!

原来,她刚刚闭目并不是感受什么异域清新,而是放开神识为小思君和小念舞找饭去了……

砰地一声,风君舞媲美大力士把一头体格超过她太多的­奶­牛丢在地上,然后淡漠的从兽儿手中抱过孩子直接塞到­奶­牛肚皮下方nAd1(半晌,也不知小思君太饿还是怎么,等了好一会也不松口,风君舞想了想后,顺手摸走靠她最近的兽儿腰带,直接把小思君绑在­奶­牛肚子下面,让他一口气吃个够,随后又如法炮制将小念舞也绑在了­奶­牛肚子下面……

兽儿和帝九君对视一眼,分别从彼此眼中读到了,“期待冰块能像个正常的女人,还不如期待将来小念舞和小思君长大以后正常点……”这个做娘的……哎……根本没有做娘的自觉……

半个时辰后,确定两个小家伙吃饱喝足会周公去了,兽儿和帝九君就见一路充当一家之主的风君舞翻出了龙焱鼎,然后居高临下望着撅着ρi股的小小凤凰,淡淡说道:“我要炼制移形换影丹。”

那就炼啊!振翅一划,小小凤凰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然而,风君舞却没有下文了,小小凤凰:“……”

这是要和他谈条件?小小凤凰闪动着问号,但凤眸却写满了肯定是这样的意思。

果不其然,风君舞一边翻出在风云谷得到的仙草出来,一边吐字清晰说道:“我从不做白工,既然你想要我给你炼制移形换影丹,就要拿出我看得上的东西交换,现在你想想拿什么跟我交换。”

小小凤凰囧了一下,它现在这副模样能有什么东西是已然成魔她能入得了眼的?这是故意为难?还是……

“没有东西交换?”

小小凤凰:“……”

“好吧,看在我和你共同有儿子女儿的份儿上,我也不计较孩子的爹太穷nAd2(”

小小凤凰:“……”

这女人一天不气人是不是能死?放眼风云大陆,谁敢说身为天域宫宫主的他穷?

“按照在风云谷我和你的约定,你把你的命给了我作为成亲礼,那么作为公平我也要送你一件成亲礼作为回礼……”

倏然,听到有关“风云谷”和“成亲礼”两个陌生字眼,小小凤凰扑腾一下翅膀打断,“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的这些本座根本不知道!”

兽儿一见用道术呈现的字迹,眼中不由狐疑抬眼,转瞬看向风君舞,好似再问:“冰块,在我不再的这段期间,你到底和帝九君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面对兽儿投递过来的疑问和帝九君要求她解释的眼神,风君舞径直无视彻底,只是自顾自的对帝九君宣布道:“这些事,你记不记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决定。”

嗷呜!所以在你说了一些让人一头雾水的话后,把别人的好奇心勾起来了,然后就不打算说了?你敢不敢再缺德一

继续漠视小小凤凰一脸求知欲的表情,风君舞有条不紊的将仙草投掷到龙焱鼎里,并扫了一眼兽儿示意他点燃龙焱鼎,兽儿顿时食指一弹,将炼狱之火丢了进去。

噌的一声,灼热的火焰窜起,龙焱鼎顿时变得流光溢彩,只听风君舞洋洋洒洒的声音溢出­唇­齿:“这次我就免费为你炼制移形换影丹,就当是我答应过你的成亲礼。”

话音落地,蹲在地上的小小凤凰翎羽质疑的抬头,眸子萦绕说不清道不明的光……

时间一晃而过,当风君舞炼完移形换影丹时,时间已经是傍晚,兽儿和帝九君在服下丹药后,顿时身体发出耀眼夺目的光,当妖冶惑人的男子睁开眼,漂亮的凤眸顿时洋溢着危险与邪肆的光nAd3(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虽然本座不记得有关你的事情,但你是个不屑说谎的女人,难道你不觉得本座把自己的命赠予你,你的回礼却是一颗移形换影丹太过廉价了吗!”

不温不火,他微微俯身,捏着闭目打坐的风君舞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秀魅俊美的俊容噙着一抹妖冶的笑,看不出火气却能让人感受出,他的不满。

一条命换一颗丹药,这女人当谁傻子吗?坑人也不看看对方是谁!

“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或许我连一颗丹药都懒得给你。”懒懒的推开他的手,见兽儿和帝九君换回了灵魂,便自动自发抱起女儿,将儿子丢给他抱着,然后继续朝前走,并边走边说道:“你把命给了我,我把自己的心给了你,理论上我们持平了,而现在我又免费给你炼制一颗移形换影丹,我都觉得自己太亏了。”

闻言帝九君蹙起眉梢,“什么叫把心给了本座!”人没了心还能活吗?她说的把心给他,这颗“心”究竟是女人平常表达爱慕之情的意思,还是真的挖心给了他!

若是后者足可看出这份情有多重,若是前者的话未免显得可笑!先不说他帝九君有如何的才能,单论容貌多的是女人投怀送抱,还需要一颗爱慕之心吗!

缓步而行,听到帝九君微微恼羞的音­色­,风君舞脚步几不可闻的一顿,随后又恢复自然,她低头看着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女儿,声线洋溢着寡情的味道,却陈述着令无数人动容的话。

“不管你信不信,在你缺失的记忆里已经死过一次,而我却为了救你把自己的心给了你。”

置身红艳透着妖媚的枫林中,风君舞冷眸镀上了一层迷茫,“其实你根本不必执着过去,因为现在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情爱的感觉,一切全凭想象,所以你只需要知道我和你有一个女儿和儿子就好,至于你以后会不会喜欢其他女人我根本不在意。”

理论上讲是应该在意的吧,不过她现在感受不到七情六欲,所以就算应该介意也感觉不到,所以也不会发怒吧……

又再度看了眼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女儿,此时风君舞并没有看到帝九君纠结的神情,她只是认真的问:“我们需要和离吗?”

帝九君沉默了,他定定凝视面前冷艳凌傲的女子,心不由自主的痛了一下。他明明想回答是,但触及她仿佛被抽空了所有情感的绝代娇容,到嘴边的话就不忍说出口。

他和她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

正当帝九君思索该如何回答她的时候,风君舞却又用那仿佛没有情感起伏的嗓音宣布:“你应该是想和离的,对此我没有意见,休书你写我写都可以,至于孩子归属谁的问题,如果你不喜欢就都留给我养好了,若是你想都要我也不会答应。你应该是不待见我的,所以女儿留给你也不是好事,那么女儿就归我。”

帝九君:“……”

话都让你说了,你让本座说什么?不过……,该死的!为什么你能这么了解本座?连本座怎么想的都知道!一股恼怒瞬间自胸腔炸开,帝九君也说不上来,听见风君舞说和离究竟是高兴还是生气,但他此时此刻偏偏不愿如她的意!

“本座目前没有喜欢的女子,所以你现在还可以继续做本座的娘子!”

听言风君舞眸光犀利看向他,“想让我给你养孩子?”

腾地一下,那股怒火烧的更旺盛,帝九君凤眸眯了眯眼,此时此刻他一点都不怀疑风君舞有气死他的本事,是以他不客气的挑­唇­说道:“你觉得你能把孩子教正常吗!本座是可怜你一个女人无依无靠,给你个安身立命之所!”

“我不需要。”

“你敢拒绝本座!”

“跟着一个不待见自己的男人过日子,除非我彻底傻了才会同意。”

“所以?”

“休书你不写,我写。”

“风君舞!!!!!!”

倏的,帝九君声音拔高,他这一激动不要紧,风君舞可不是吃素的!只见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握着金蛇剑对着就是狠辣的一挥,帝九君:“……”

这时,看了好半天的兽儿哈哈大笑,灵魂换回来以后居然也能口吐人言了,“帝九君你真矫情,冰块都给你自由了,你现在怎么偏要和她绑在一起,找不自在吗?”

听出兽儿的嘲弄,帝九君蓦地眉梢一挑,转瞬快速拈指一动,只见一个紫金佛手赫然出现,随后快如闪疾的拍在了小小凤凰的身上,“本座和冰块的事情轮不到你Сhā嘴!”

“混蛋!”兽儿一吃痛,顿时炸毛的变回庞大的本体,张口就吐出艳丽无匹的火焰,“敢揍高贵的兽儿,你活腻了!”

“哼!”听言帝九君冷哼一声,身上邪恶气息渐浓,“揍你都是轻的,敢占着本座的身体,意图染指本座的女人,今天本座不给你一点教训就不叫帝九君!”

“哈!矫情就是矫情,你都不待见风君舞,现在又来跟高贵的兽儿争!”

“那叫责任,本座不待见她也是本座的女人,是本座孩子他娘!”

“狗屁!你就个见不得别人好的自私鬼!”

“你才放肆!小鹌鹑看招!”

抱着孩子的风君舞:“……”

“呀呀。”低下头,小念舞不知何时醒了,­肉­呼呼的小手正抓着她的头发,粉妆玉砌的小家伙­肉­嘟嘟的小嘴吐着泡泡,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风君舞眉目一动,若有所思的低喃:“念舞也不喜欢你爹?”

“呀呀。”

“既然你不喜欢,我们就不要他好了。”

“呀呀。”

“我们赶路一月有余,也没见赤炎的追兵,也没听说青箫国有谁出来震慑混乱的局面,想来墨风情一死他或许知道了自己究竟喜欢谁,估计很有可能不会像以前一样找我的麻烦。”

“呀呀。”

“恩,念舞就是聪明,原来也赞同娘丢下你爹,那我们启程吧!”

“呀呀……”

嗖的一声,风君舞就在只会说“呀呀”的女儿对话里,把那边斗的你死我活的帝九君和兽儿丢下了,抱着女儿直奔青箫国连招呼都不打,待帝九君把兽儿虐的生活快不能自理的时候,望着抱着树­干­瑟瑟发抖的车夫,黑着脸问道:“我夫人呢?”

“在、在、在你们、你们打起来的时候、夫、夫人抱着孩子化作一道光飞走了。”

化……作……一道光……飞走了!

这是赤luo­祼­的故意遗弃,还是打算连休书都懒得写,直接各走阳关道?

帝九君捏紧手里的兽儿,疼的它哇哇大叫:“混蛋!你轻点!”

“恩?”妖冶男子一手抱着儿子,一面漾着极尽温柔的笑容,提着兽儿:“你说什么?本座没听清楚?”

兽儿:“……”

呜呜呜!这只狐狸真欺负人,不对!是欺负凤凰!

诶?不对啊,为什么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实力会是变成凤凰的好几倍?而它的力量却没有变化?

通过偷心术得知了兽儿的想法,帝九君凉凉的道:“这就是人和畜生的区别。”

兽儿:“……”这只妖孽狐狸嘴好毒!它才不是畜生,是高贵的神兽好不好!

“咿咿。”

见儿子醒了,妖冶秀魅的男子看着那张俊俏的笑脸,心情霍然开朗,“思君醒了。”

“咿咿。”

“思君想娘了?好,爹这就带你去找她。”

“咿咿。”

“不想爹休妻?好,那爹就不休她,反正爹也没有喜欢的女子。”

“咿咿。”

“什么?思君担心你娘遇到坏人?好吧,爹就勉为其难用神行千里看看附近有没有追兵,顺道把你娘带回天域宫……”嗖的一声,帝九君和只会说“咿咿”的儿子自说自话后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原地。

兽儿:“……”

车夫:“……”

你们这对夫妻敢不敢正视一下我们?还有,你们夫妻确定能听懂两个孩子究竟说了什么吗?

御风绵延万里,翻山越岭,穿州过省,皓雪白衣的男子抱着儿子凝立苍穹望着下方,几天的时间他都快把青箫国访遍,依旧没找到那个带着女儿走人的冰块!

她去了哪?以她的本事别说带着女儿,就是把儿子都带上,也没有谁有那个能力把她如何,除非……

霍地,脑中灵光一闪,帝九君想起了皇甫凌乐俊容一沉,除非遇到了他,还有那日乘着仙鹤和那个顿悟期的老者,三人若是一起对付她,万一她又因为偷功散的关系实力大降,一个弄不好他儿子就没娘了!

思及此,已然到了青箫国的帝九君身形飘逸一动,抱着儿子来到了赤炎国贤王府,飘然落入院中,府内还没走的­阴­尘和北藤源顿时察觉到异样,不由飞掠而出!

单手优雅抱着儿子,风华绝代的男子神识放开搜索风君舞的气息,待没感应到她的气息,不由用另一只手拈诀推衍,结果还是没有推算出风君舞的下落,不由看向已然看了他许久的­阴­尘、北藤源、舞儿、卓依秀等人,只听那墨衫俊秀无双的男子问道:“帝九君?”

微一挑眉,帝九君魅惑一笑:“你知道本座?”

“诶?”­阴­尘眸中一闪讶然,“你的气息居然和上次不一样。”

“本座来这里不是让你研究的。”帝九君妖冶的眸子渐渐出现了冷­色­,找不到风君舞又见几人都齐聚一堂,现在又找不到风君舞,难免会让人往坏处想。

浅薄却锋锐的怒意弥漫开来,北藤源等莫名其妙的看向来者不善的秀魅男子,齐齐看向在场唯一能和帝九君抗衡的­阴­尘,­阴­尘则不确定的问:“上次不是你?”

“那又如何,本座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阴­尘闻言看他身边没有风君舞的身影莫名笑了,“所以你来是为了风君舞?”

“有什么问题?”挑起半边眉梢,帝九君更是狂妄一笑,这天下还有他去不得的地方?­阴­尘见他这般,笑意渐浓道:“呵呵,没问题,不过这趟你是白来了,虽然北藤是恨风君舞杀了墨风情,但风君舞是妖神之女,手中又有灵蛇剑护主,就算我们合力杀她,以她的能力和脾气,又怎么可能让我们都活蹦乱跳。”

恩,这话说的挺贴切,那个冰块绝不是个吃亏的主,若真是遇到什么高手被宰了,如果做不到同归于尽,若不把对方扒了一层皮又怎么甘心去死?

扫了眼­阴­尘等人身上确无受伤的迹象,帝九君眉目纠结的蹙起,既然­阴­尘没有找她的麻烦,那她到底去了哪里?这个女人什么烂脾气,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说一声,就会让人跟着担心。

此时,­阴­尘似乎看出了什么,“神兵都有相互感应的力量,你何不试试找找看。”

“也好。”帝九君听出­阴­尘对他十分熟稔,不由奇怪的问道:“本座和你是朋友?”

“你和风君舞是悍枭宫的少主,风君舞曾经答应本宫你们未来的孩子将会继承悍枭宫。”

帝九君一听心里诧异,居然是黑角域的悍枭宫宫主,想到悍枭宫有关继承者的规矩,帝九君恨不得立刻找出风君舞揍她一顿!才多大会功夫,他还没养大的儿子和女儿,怎么就无缘无故送出去一个成了悍枭宫的下一任继承者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必须找出风君舞问清楚事情的原由才行!

思绪一动,帝九君在得知自己的孩子将会是悍枭宫小少主以后,连表个态都懒得表直接继续御风而行,召唤出九天战戟在空中一挥,询问器灵继续找风君舞,只不过心里的怒火可不是一星半点!

风君舞,你最好有个好理由说服本座,不然在你害的本座担心了好几天不说,又没经过本座同意就把孩子卖给悍枭宫做小少主,你就等着本座扒了你的皮吧!

真是气死他了!悍枭宫的继承者是那么好当的吗?帝家古籍记载,成为悍枭宫继承者等同画地为牢,有你这么坑自己亲儿子和女儿的娘吗?

112女儿改姓问过她爹没有?

正当帝九君跟随九天战戟器灵寻找风君舞的时候,青箫国某城池因为毒疫而陷入疯狂中,迎来了一位怀抱女婴的绝代佳人。

身着黑­色­绣有繁复赤金花纹的长袍,冰艳凌傲的额间缀着一枚冰蓝­色­的宝石,高贵的气质,不拘言笑淡漠的表情,不是风君舞是谁?

尸横遍野,店铺荒凉,四处硝烟弥漫,远处隐隐能听到兵戎相交的声音,踩着被鲜血染红、或血液­干­枯的地面,面对如此人间惨景风君舞依旧是那副寡淡的表情。

一地的残肢脑浆,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贩卖各种物品的店铺门户敞开,华贵的锦缎、值钱的古玩、­精­致的金器等平时令人心动的东西散落一地,偌大的城镇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捡拾,可见城镇已经瘫痪多日,早已失去它平日的样子。

“呀呀!”

小念舞抓着娘亲的一缕发丝,嘴里咿咿呀呀不知表达什么,但看其粉妆玉砌的小脸已见往要哭的趋势,风君舞见此拧了拧眉梢,也不知怎地,自从撇下兽儿和帝九君御风飞行一天后,她身上的偷功散突然发作,致使她无法施展一点神通,无法施展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她没法在短暂的时间里找个­奶­娘,让小念舞不挨饿。

沉吟少许,环视周围宛如人间炼狱荒凉的城镇,就算这里有个现成的­奶­娘风君舞也不会让她喂食小念舞,这座城市一看就是她投毒以后的杰作,一个身中毒疫的人,根本是个带毒体,就算女儿再饿她也不会拿女儿的命开玩笑。

微微蹙眉,风君舞脚下一点,身姿飘逸来到附近的山野,待看见各种动物暴躁的相互撕咬,就连­性­格温顺的兔子都扑腾着四肢去挑衅狮子,可见她炼制的毒药有多厉害。

“……”

她到是忘了自己当初投毒是直接丢进水域里,人每日都要饮水会受到波及,何况是动物?

“呜呜……”

小念舞细微的哭意从小嘴溢出,就连抓着风君舞发丝把玩的小手都攥的贼紧,可见这是饿的迹象,并且正有酝酿嚎啕大哭的架势,风君舞再次试了试,发现还是无法施展一点神通,最后无奈之下再度回到城镇nAd1(

“啊……我好痒……”

“给我药……我好痛苦……”

西北方,成群结队的百姓人人双眼血红,表情狰狞的不顾衙役的刀剑拼命扑过去,被砍伤、被削掉皮­肉­仿佛不知疼痛一般继续往里冲,而衙差见百姓暴动,不由有人往衙门里走。

“离大人,五台城的百姓得知我们有治毒疫的解药,现在未得到救治的百姓集体暴动,我们带来的人手不足,恐怕支持不了多少时间。”

闻言坐在太师椅里的离大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骨媚清绝的俊容,他微微扬眉:“我何时说过来五台城是给他们送解药的?”

“可是……”下属闻言嘴角抽搐一下,随后起了恻隐之心说道:“离大人,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您有解药为什么不能发发善心?”

端起杯盏呷了一口香茗,秀媚酥骨的男子飘忽一笑,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这个兵荒马乱的世道,谁规定有解药的人就一定做英雄?”

“可您不是亲自请奏来安抚受到毒疫的百姓吗?”

“是,没错。”浑身张弛着you惑与绝艳的男子微微一笑,“但我从没隐瞒过,我手持解药不想趁火打劫,继而动摇青箫国的根基,让青箫国的百姓另觅新主。”

这人震惊的瞪大眼,望着青箫国第一红人离墨染,这个老皇帝最宠爱的男宠,生的骨媚无匹,­阴­柔不失阳刚,却想不到他如此野心……

难道他自动在皇上面前请奏,并非以救黎民百姓于水火,反而是让事情加剧恶化?

意思到这点,这人目光纠结望着离墨染,心想五台城迎来了离墨染不知是好还是坏……

好的是有人能不再受毒疫的折磨,坏的是其他人得知他们有解药,并得知离墨染不再发放将会掀起比之前更加猛烈的暴动,若是离墨染每到一个城镇皆是如此做法,那死伤简直无法想象nAd2(

沉默片刻,只听衙门外面更加嘈杂,“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擅长衙门!”

“不好!有暴民冲进来了,快保护大人!”

这时,暴动群聚的百姓一见有人击破衙役的缺口,一窝蜂冲了进来,一个个都似疯魔了与衙役殴打,让后面的人进来寻找解药,而就在这时衙差从地上爬起来,一看瞬间就将他们打的内伤的人居然是一个抱着小孩的女子,不由惊讶不已。

这些没有受到毒疫的衙差虽然惊艳她的美丽,但该维持秩序的心思没有忘,一个个冲过去继续拦,不然让更多失去理智的百姓进来,一个弄不好他们都要被这群饱受毒疫折磨的百姓拆了,­性­命不保。

岂料,他们还没靠近,便被她周身锋锐的气势迫的喘不过气,一个个面­色­俱白,暗道一声糟糕:“遇到高手了!”

然而,可能是这方的动静太大,一道俊挺的身影飘掠而出,直奔这位擅闯女子!

月牙白的长袍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罩在身上的胭脂­色­轻纱随风飘舞,他身形如电的直击擅闯者的面门,结果却被一道赤金剑芒迫的连连后退,待他稳住身形俊容不由露出一抹欣喜,“主子!是你?”

金蛇剑一收,风君舞淡淡点头,“恩,是我。”

暴动还在继续,离墨染似要说什么,就见风君舞怀中的小家伙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紧跟着他发现自己许久不见的主子沉下脸,不由说道:“墨染这就去处理nAd3(”

“不必了!”

离墨染脚步一顿,不解的望着风君舞,“主子?”什么意思?当初她和他在青箫京都分别时,不是交代他一定要利用毒疫动摇国之根基吗?

“念舞饿了,需要一个­奶­娘。”

狐疑爬上眉梢,离墨染:“所以?”

“这是能解整个城镇百姓的解药,把药先给有­奶­水的女人,若是有人敢抢,解药就不给了直接屠城!”

离墨染:“……”

末了,风君舞故意将声音扩大:“记住,一盏茶的时间我没见到­奶­娘,就把解全城的解药毁掉!”

不温不火的嗓音荡开,传入那些已然癫狂的暴民耳中,虽不见多冷冽,却叫人心寒彻骨。

然而,正因为这不骄不躁的声音,这些深受折磨的百姓一听有人解全城的解药,一个个都怀着半信半疑的目光看向风君舞,迷乱的眼中渐渐找回了点点神智。

“哇哇……”

漂亮的小家伙饿的哭个没完,风君舞见离墨染还没有动作,眉目一沉:“还有问题?”

离墨染:“……”

是有很大的问题,这些百姓每天都受毒疫的折磨,现在一听你有解药,哪里管这些威胁会不来抢的?再者,虽然你这一嗓子起到了震慑作用,可是也只是起到一小会的作用,用不了多久就会比之前更躁动!

人,在遭受到生命威胁和极尽折磨的时候,通常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正当离墨染愁的如何向风君舞解释的时候,忽然上空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风君舞!”

皓雪白衣,飘逸如仙,倾国倾城的男子从天而降,俊逸中弥漫着怒气,众人望着他踏着苍穹一步步走下来,脑中顿时闪出两个字——神仙

耀目金­色­光幕里,秀魅动人的男子怀中也抱着一个孩子,他落地的刹那便是开口的训斥:“你到底有没有规矩!走的时候也不交代一声,害的本座找了你这么多天!”

“我没要求你找我。”风君舞眉眼不动,轻轻悠着小念舞淡淡回应。帝九君听言倏然眯起眼,清冽的嗓音夹杂了火气:“你是本座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本座不该找你吗?”

闻言风君舞眸中一闪认真的问:“谁看见了?”

帝九君:“……”

“谁又承认了?”

帝九君:“……”

“既然没人看见,我又没承认过,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风君舞发出疑问,随后望着帝九君气的快冒烟的俊容,又说了一句:“再者,就算我承认了,我风君舞为什么要听一个不待见我的男人的话?”

帝九君:“……”

“女人!你这是挑衅本座!”帝九君大男子主义上来了,听完风君舞那些藐视的解释,在多番劳碌奔波担忧寻找她的过程里,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得到这种被无视彻底的话语,顿时火冒三丈!

“错,我认为这是明智。”风君舞凉凉道,转瞬见离墨染还没有动作,眉目皱了一下:“­奶­娘找到了?”

轻轻的询问落地,离墨染顿时从抱着小思君的帝九君出现回过神,连忙拿着解药去找解药,而此时这些暴民在见到宛若天人的帝九君从天而降,也不再暴躁,脑中纷纷想着神仙来了,那就一定能救他们出水火,至此帝九君活神仙之名不胫而走……

又是半月过去,五台城从帝九君出现,加上风君舞给出解药,短短的日子里经过离墨染暗中加以煽动,现在举凡青箫国染上毒疫的城镇,无不希冀这对神仙夫妻路过他们的城镇,并且把正处于哺­乳­期的女子保护起来,好用于给他们的一双儿女喂养,好博个好印象继而让他们出手。

这一天,确定全城百姓解了毒,并且城镇恢复平日的轨道之上,离墨染一进门正准备汇报情况给风君舞,就听里面传出了有趣的对话。

“风君舞,你难道没有什么向本座解释的?”

俯首桌案写写画画的风君舞抬头,只见她慵懒的抬眼,吐字清晰道:“没有。”话音落地,可把对面准备好好谈谈的妖冶男子气的够呛,帝九君危险眯起眼,声音­阴­测测:“你确定?”

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敢说没有,本座发誓一定烧了你,即使你是本座孩子她娘,也好过你这样不咸不淡能把本座气进棺材里!

可没成想,风君舞还真是不怕死的主,又蹦出了两个字“确定”!并且口吻很是镇定,一点都没有自己做错事的觉悟!腾地一下,帝九君瞬间炸毛了,指间顿时缠绕着妖娆的火焰,轻轻弹指一掷!

嗖的一声,桌案周围顷刻间燃起用水无法扑灭的火焰,而风君舞连躲都懒得躲,依旧是那没有人类起伏的冷淡表情,别说慌张的扑火,就是眉角都没动一下。

熊熊烈火,明亮的火光与阳光相呼应,衬得不动如山的风君舞更加淡定从容,火焰蔓延到她的身上,她就像老僧坐定般表情平静的可怕,到是把帝九君差点气的吐血!

“你就是死也不认错?”帝九君磨牙霍霍最后一次问。

嘶嘶,火焰烧灼衣袍发出的声音极为渗人,这可是遇水不灭的炼狱之火,若是烧到人的后果可想而知,然而风君舞的回答也让人叫绝:“人总会死。”

人……总会……死……

你他妈的究竟是几个意思!

帝九君漂亮的凤眸流动火光,他还真就不信现在实力因为偷功散倒退的风君舞不怕死!本座就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食指又是一弹,有是数滴火焰投掷过去,这下火大的让人喘不过气,门外的离墨染见房屋冒起滚滚浓烟,顿时风中凌乱了。

为什么他家主子和帝九君在一起,总会发生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狂猛的火焰沾染上了皮肤,火烈的疼痛袭遍全身,风君舞拧了拧眉,她望着被火焰侵蚀的手掌,又看了看俊容黑煞煞的妖冶男子,丢给他一个“你是神经病”的眼神,随后闭目等待火烧命绝。

帝九君:“……”

皮­肉­烧黑,风君舞没反应。

皮­肉­烧的翻卷,隐隐露出白骨,风君舞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除了因为疼痛而微微皱了几下眉,其余的反应都是把帝九君当空气!

见状,帝九君气的怒发冲冠,快速拈指掐诀快速收了火焰,又手忙脚乱的翻出专门医治炼狱之火烧伤的药膏来到风君舞面前,看着她被火焰灼伤的伤口与破败的衣袍混在一起,帝九君眉目一闪莫名。

刺啦一声,衣袍碎裂,风君舞刹那间­祼­了,身上一根线都没有!

温凉的药膏涂抹在肌肤上,风君舞的反应平静至极,却有把帝九君气进棺材里的本事!

“你他娘的到底想怎样!”

风君舞:“……”这句话,貌似该她问吧。

“你给本座说话!”

风君舞:“……”有什么好说的?从她得知他忘记了过去,她一直成全他的心意,就连他打算烧死她,她都懒得反抗,这样的配合度,还需要她说什么?

蓦地,肩膀一疼,风君舞眸中荡漾一缕愠­色­看向故意弄疼她的俊美男子,只见他奢魅的眉眼洋溢着她理解不了的怒火,他在生气,可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她没认错?亦或者她被火烧没有躲?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推开了继续为自己上药的手,光­祼­的风君舞自椅子里离开,找寻半天没发现书房有衣柜,最后悠然转身望着不知在气什么的帝九君说道:“能把你的衣服借我吗?”

“想得美!”砰地一声,药瓶被捏的粉碎,帝九君­阴­晴不定瞪视着赤身露体的风君舞,“今天你不说清楚休想穿着衣服走出去!”

“这样么。”低低说了一声,风君舞似想到什么道:“那我光着出去找衣服也一样。”

帝九君闻言嘴角抽搐,简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看到了怪物一样,现在他真想撬开风君舞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你没羞耻心吗!”光天化日­祼­着身子出去成什么样体统。

“有。”

“那还光着身子出去!”声音拔高,某男恨不得撕了她。

“你不是不肯借我衣服么?”

“所以就光着出去?丢本座的脸!”

“我可以把他们的眼睛都挖了。”

“……”帝九君已经被风君舞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转瞬扯下衣袍丢在她的身上,“你给本座滚出去!”

出了书房,见离墨染似笑非笑站在那,取笑道:“主子愈发好本事了。”以前都是帝九君气的她跳脚,现在到是角­色­对调了。

“我没想管他。”

“诶?”离墨染意外的挑眉,“那主子为什么不解释给他听?”

风君舞揉了揉眉角,­精­致的眉眼满是无辜的说:“我是真不知道要向他解释什么。”

听言离墨染眉目一沉,隐约察觉到了风君舞与之前不同,不由担心的问道:“主子你离开青箫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觉得这回见你和以前很不同?”

“帝九君把我忘了,而我失去了对情感的感觉。”

离墨染眸子瞪大,“主子你……”

“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看他吃惊的表情,风君舞不愿多说,毕竟她还活着,只要不死总有一天会有办法恢复的,到是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做。“好了,我希望你对我好奇的时间到此为止。”

“是。”

“我交代你的事情如何了。”

“一切走向正轨,青箫朝堂肱骨之臣的子嗣都在墨染的控制之内,若是我们在五台城散步的消息散开,只要主子过阵子去其他染上毒疫的城镇时……”说到这,离墨染委婉的提醒:“只要不像现在这般冷血,再和善一些,等您救世主的形象传开拿下青箫国应该不成问题。”

“青箫国那些手握兵权的皇子呢?”

“已经按照您之前的交代,暗中给老皇帝催眠该削爵的削爵,软禁的软禁,就算有几个聪明者也不成气候,到是墨染唯一担心的便是真正掌握青箫大权的墨风情,若是他归来……恐怕……”

听到这里,风君舞满意的点点头,“他已经死了。”

离墨染眉目一闪了然,然后眼见发现帝九君正一身怒气站在书房门口,他勾­唇­一笑:“那墨染就提前恭贺主子了。”

“恭喜什么?”

“自然是主子曾经答应过姑爷,说要一统天下将偌大江山赠予他作为成亲礼啊!”

书房门口的帝九君一怔,他困惑的看向披着他的衣袍的风君舞,心里微微漾开喜悦,然而风君舞的回答则像一桶冷水浇的他透心凉,“我改变主意了,没打算送他。”

离墨染笑容一僵,“那是送给谁?”

“我女儿风念舞。”

帝九君:“……”

蓦地,离墨染嘴角微抽的察觉到周围气温骤降,不由找了个由头说道:“主子,为了以防万一,墨染还是再水源的地方撒没撒解药。”说完,不等风君舞应承,他脚底抹油溜的飞快。

“风君舞,什么时候本座的女儿改姓风了!”一向淡定妖冶的男子对上没有了情绪感知的风君舞终于破功,只见他掰着手掌面­色­不善的站在风君舞面前如是的问。

风君舞冷凝望着他,“你一个人能生孩子吗?”

帝九君:“……”

他娘的,又是这副死表情,该死的神逻辑!

“别给本座转移话题!本座现在问的是你为什么给女儿改姓!”手指掰的咔咔作响,帝九君算是总结出来了,对付这个女人得用点非常手段,是以他狂放的扛起风君舞,踹开了卧房将她狠狠往床榻里一丢!

砰地一声,脊背一痛,紧接着胸前一沉,风君舞就见眼前出现一名张弛惑人与邪肆的俊容,并且下巴被他扣紧有点泛疼……

气氛不知不觉暧昧起来,风君舞平静躺在他的身下,“因为她长得像我。”

“然后你就不管本座同不同意就擅自给女儿改了姓?”漂亮的眉梢高扬,帝九君危险的眯起眼,如果她敢说是,他就拆了她!“思君可以为帝家传宗接代。”

“本座也没说女儿不能继承帝家!”

被帝九君一天不断无理取闹,风君舞有点不耐烦勾­唇­:“我没阻止你找其他女人生孩子。”话音落地,气氛顿时进入极其危险的程度!

113风君舞VS草原野蛮小姑娘

“你当本座瞎了眼,随便找个像你一样残次品的女人就能生孩子吗!”

风君舞:“……”

挣扎了几下,还是推不开如山岳却异常劲瘦的胸膛,肌肤相贴的热度荡漾出微妙的感觉,风君舞再次试了几次还是未果,最终­干­脆就让帝九君压着躺好。

回想以前种种,按照过去的节奏,在遭受到自己男人的贬斥,她是不是该生气?或者直接反扑倒暴揍他一顿,极其嚣张的告诉他,这辈子你敢睡老娘以外的女人,老娘就切了你?

理论上讲,这个画面是百分百会出现的。

但是……,现在的她似乎连生气都做不到……

从她成魔以后,愤怒、忧伤、喜悦、难过等情绪仿佛被抽走,她的心跳永远是一种频率,感知永远是无喜无悲,就算知道这件事会触怒她,可是她的怒气情感神经却没有了……

呵!好在她还知道疼,被这么一个看起来不胖,实则却很重的男人压着,确实不舒服。

在风君舞思绪神游的时候,帝九君秀魅惑人的俊容出现了“被你打败”的表情……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讨厌风君舞,虽然他忘记了有关她的记忆,但记忆出现了问题,并不代表脑袋也出现了问题,事实上他从兽儿和其他人口中也能推算出,风君舞以前应该待他很好。

但他也不知怎地,每次看见风君舞就会生气,就会没由来的讨厌。当然,此时帝九君并不知道会有这些反应,纯属是换了魔心以后的诅咒在作怪,不然以他讨厌一个人的个­性­,怎么可能如此亲昵的压着风君舞?

由此可见,记忆被抽空,情绪被­干­扰,但人的身体却很诚实,他并不讨厌亲近风君舞,并且身体反­射­出了他特别喜欢腻在风君舞的身边,不然哪有可能这么压着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还能滑稽的动了晴欲之感?

大腿有异感传来,风君舞思绪回笼,她淡漠着绝艳的面容,一本正经的问:“想做?”

俊美惑人的男子漂亮的凤眸因为她的话快速闪过一抹尴尬,他邪魅的扬了扬奢魅的眉梢,故作不屑的道:“你觉得可能吗?”就是有可能,在他刚刚说完嫌弃她的话,现在就来求欢岂不是自打嘴巴?

“既然如此,麻烦你从我身上起开,去压你认为不是残次品的女人nAd1(”抵了抵他的胸膛,风君舞因为呼吸困难,面颊微红的说道,充分展现了女人的“大度”和“不吃醋”,继而让某人某处极为迅速蔫了。

煞风景,风君舞另一个讨人厌的地方。

帝九君似和她杠上了,故意沉了沉身子,故耍赖的道:“本座为什么要听你的?”

若是以往,风君舞的反应一定是抚额暗道一声:“卧槽!”

然而,此时的风君舞却是闭上眼,然后找了一个被压着不难受的姿势会周公去也。

帝九君:“……”

世界上最坑爹的事是什么?

那就是你明明有一堆话要问,结果遇到一个和你思维不再一个平衡线上的女人,然后遭遇了她神逻辑思维的胡搅,继而话题不知跑到哪里去,并且最后还被人家一脸嫌弃的无视……

话说,他不就是想质问一下风君舞为什么半路丢下她的原因吗?还有好端端的为什么让女儿随她的姓,以及为什么曾经答应过没有忘记她的自己的成亲礼,怎么一眨眼就变成给女儿了?

想了好半晌,帝九君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触及风君舞疲惫的面­色­,想叫醒她的心思没了……

帝九君VS风君舞,妖孽完败nAd2(

翌日,天还没亮墨风情便被一夜想不明白的妖孽挖起来,他睡眼惺忪的看着帝九君,一副没­精­打采:“姑爷,你一大早找墨染什么事?”

“你跟风君舞多久了!”找到风君舞的时候,他发现离墨染和她默契不浅,想来应该认识很久,应该算是比兽儿更了解风君舞的一个人。离墨染闻言­唇­边扬起一抹戏谑的笑:“也没有姑爷久,不过应该主子很多事情墨染都知道,姑爷想问什么呢。”说到末尾,他的笑声极为意味深长。

“她待本座如何!”没错过他的挪揄,帝九君挑了挑奢魅的眉梢,就听离墨染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个嘛……墨染还真不好回答姑爷。”

“你敢耍本座?恩?”

见对面俊美男子扬起一抹风华绝代,却显得清冽的笑容,离墨染无不好笑的摇头,“墨染岂敢,只是每个人对于好与坏的定义都不同,加上主子的脾­性­异于常人,有关待姑爷好与坏一时间墨染还不知该怎么说。”

“哦?”尾音上挑,帝九君眸中一闪兴味,提起一缕发丝缠绕指间,“照实说。”

“那就是非常不好。”

闻言帝九君把玩发丝的手指一顿,他眯起漂亮的凤眸,“如何不好?”

“主子这个人不懂温柔,与姑爷相处时对您非打即骂,理应算是常人眼里的刻薄相待。”离墨染一边笑,一边吩咐房里的下人去端些早膳,随后笑了笑:“但是,偏偏主子如此刻薄待姑爷,可是姑爷自己却认为主子对你好。”

帝九君眸中一闪莫名光­色­,这到是和他与兽儿灵魂互换时看到的场景一样,风君舞对他从来不知道客气,是以他挑了挑眉道:“继续。”

“没有了nAd3(”离墨染温润一笑,触及帝九君眸中的不悦,以及故意释放迫人的威压依旧从容笑着,“姑爷,虽然墨染不知道你和主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墨染还是觉得你丢失的记忆该自己找回来,而不是通过别人的嘴知道整个过程。”

停顿片刻,房内温度徒然升高,热的离墨染鬓角流溢出汗来,但他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并且眸中闪烁着对帝九君略微的不满,即使面对他刻意释放的杀意也是视而不见。“既然姑爷没有事,那墨染就先退下完成主子交代事情了。”拱了拱手,离墨染礼仪周到,但态度极为冷淡离开。

帝九君俊挺的眉目一拧,暗道一声,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和风君舞十足的像!

起身,缓步,风君舞的气息霎时传来,他脚步一顿没动。

“主子起的真早。”离墨染浅笑与坐在枫叶树下的风君舞打招呼,晨曦透过叠叠层层的枝叶洒落下来,为曼妙的她镀上一层迷离的光,衬得她多了一份别样的美,不过可惜的是她始终少了一分人气。

缓缓回头,风君舞扬了扬眉:“他又为难你了。”

“算不得为难。”回想以前自己老是被帝九君视为情敌的日子,离墨染愉悦一笑:“姑爷是来问墨染主子以前待他如何。”

“恩。”不咸不淡应了一声,离墨染看着她不同以往的冷淡,微一挑眉问道:“主子不想知道墨染怎样回答姑爷么?”

“不想。”

“主子没了情感的感觉,难道也一并忘记对他的感情了吗?”

“没忘。”风君舞眸中闪过几许迷茫,她凝视面前随风飘落的枫叶,如玉的手接住一片缓缓说道:“现在的我什么都记得,可是和忘记我的帝九君感受是一样的,对于我们而言,面对彼此都显得陌生而熟悉。

我的情感感知被抽空,和他在一起跟陌生人的感觉与陌生人无异,而他虽然忘记了我,可是他和我在一起的反应和行为反­射­,都和以前是一样的,但却依旧如初见时讨厌我。”

“既然如此,主子和姑爷都把小主子生了,难道就一直这样维持一个怪异而亲密的关系?”离墨染为她倒了一杯茶,茶雾袅袅模糊了风君舞的表情,只听她掷地有声道:“虽然即使在他临死的刹那,我依旧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是一心想着和帝九君在一起,但我却忘不了他对我说过的话。”

“什么话?”离墨染问道,同时也问出了门内帝九君的心声。

“他说他爱我,而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所以不接受我和他一起死,要我给他一个公平。”握着杯盏轻缀一口,风君舞低头看着杯盏中的卷曲的茶叶,心平气和道:“当时,我很清楚帝九君是拿这个做借口,只是不想我陪他一起死而已。”

“那主子现在的想法是……”

“顺其自然,既然他能爱上我第一次,那就能爱上我第二次。这和记忆的缺失没有关系,如果一个人能把另一个人视为比自己生命还重,绝不会因为一点点颠簸­性­的波折爱上其他人。”

“主子也说过换了魔心以后会遭受诅咒,如果姑爷真应验了诅咒爱上别的女人,主子又要怎么办?”离墨染深深皱眉,目前看两人的互动模样,确实很像刚开始时相处的模式,一个嫌弃,一个就镇/压 。

但……,凡事都有个万一,风君舞因为救帝九君失去太多了,若有一天帝九君真的变心呢?那她的主子又该怎么办?这样一个将“爱”诠释的让人震撼,却嘴上说不懂爱的女人,如果被抛弃那天将是如何的凄凉?

静默良久,视线里杯盏中的茶叶摇曳出淡淡的波纹,风君舞漆黑似深渊的眸子波光潋滟,红­唇­飞扬而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个轻易因为诅咒爱上别的女人的男人,要来也无用。”

声落,风君舞就见下人抱着小思君和小念舞走来,她吩咐道:“叫人打探一下赤炎的情况,我们即刻启程。”

“是。”

离墨染应声,风君舞抱走小念舞,径直漠视和帝九君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思君,他不由好笑看向从书房走出来,并且偷听他们主仆说话好一阵的妖冶男子,颇为深意道:“姑爷,你说主子对你是不是特别好呢?”

好到不肯接纳和他如出一辙的儿子,可见现在的风君舞已经开始为帝九君喜欢上另一个女人做准备,连两人的孩子如何分配也无形中做了决定,可见风君舞不管变得如何,永远都是那个我行我素的凌傲女子,永远学不会平常女子为爱的摇尾乞怜,或者所谓的让步。

她要的是全然的唯一,你若让她觉得无法给她想要的东西,她绝对不会留恋。

除非……她的心里有了你,不然以她寡情淡爱的脾气,根本不可能浪费一点时间在你的身上。

前往有毒疫的城镇路程中,风君舞按照之前离墨染的提醒,沿路都以善人的面孔出现帮助中毒百姓解毒,一边有条不紊的交代离墨染有关如何快速掌控青箫国,以及交代他一些现代的理财手段和如何培养自己势力的能力。

日复一日,一直不待见她的帝九君似乎也变成了冰块,他总是站在一旁眸光讳莫如深望着风华难掩的风君舞……

这一天,他们还差千夜城没有解毒,因为地域的关系他们必须穿过千叶草原,此时他们休息片刻的人马正在整顿上路,而风君舞不知哪里来的兴致,居然弃了马车改骑马。

西风烈马,迎风飞扬,­精­湛的马术,辽阔的草原,一道不输男子英豪气的曼妙倩影形成了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画卷……

“风主子的马术不错。”

“可不是,风主子的模样也是不俗。”这人说着说着,眼睛若有似无看了眼从马车上走出来的妖冶男子,小声用肩膀顶了顶同僚:“诶,你说妖君王究竟喜欢咱们家风主子吗?”

“你问我?我问谁去?”那人闻言耸耸肩,“你说这人也奇怪,他们是夫妻孩子都生了两个,居然不睡在一起,那么般配的两个人不咸不淡的看着真让人着急。”

“脑袋都不想要了?”其中一人看他们在八卦主子的私事,不由一脸严肃说道:“你们忘记离主子说过的话了吗?风主子不计较主仆规矩,可没说准许我们私下议论,当心被风主子抓到一顿好打。”

那人闻言不以为然的撇嘴,虽说关于风君舞毒辣冷酷的传闻不胜枚举,但近日他们天天跟着风君舞,除了发现她人冷了一点,其他都很随和的样子,到觉得传闻夸大其词,反而认为是有些人豪门大户的女子嫉妒她的美貌故意找人散播的谣言,毕竟他们这一路散播的谣言还少吗?

正闲聊着呢,忽然一声惊恐的惨叫划破长空,众人不由表情不由一怔,纷纷策马朝声音发源地驶去,只见眼前混乱的不像样子,但又和之前遇到的疯乱的遭受毒疫的城镇边缘不同。

之前去过的城镇边缘,虽说丛林猛兽也受到毒疫的传播四处发疯与百姓撕咬,但眼前这些游牧百姓神智清明的样子分明不像受到感染,只见他们一个个放出圈养的野狼,攻击着被围住的风君舞。

此时,众人正欲出手解救,却听离墨染悠哉悠哉的嗓音响起:“都不用去。”

众人不解,写满了疑问看向离墨染,话说您平时不是最紧张风主子吗?现在怎么一看她有危险,反而袖手旁观了呢?难道您不怕那边没有动作的妖君王吗?

见状,离墨染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今天让你们看看眼界,瞧清楚主子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省的你们以后犯了错被罚喊冤枉,说我没提醒过你们。”话音落地,他示意众人好好看看,被几乎百只感染毒疫的野狼包围的风君舞如何单凭一己之力脱困。

包围圈内,满口森然獠牙的野狼仿佛看到了肥美猎物一样狼嚎叫着,前赴后继朝风君舞冲了过去,而稳坐骏马之上的风君舞连眉头都没眨一下,只是单手一挥,众人顿时眼前一片赤金光芒,再次定神的时候只见一地野狼残肢……

眨了眨眼,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分别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

哦!老天,这是什么怪物!

一招秒杀,话说那是草原最凶猛的动物之一吧,并且有不下百只吧?

正在众人愕然之际,先前放出野狼的游牧民族不由大惊,只见有人连忙策马离开,不到一刻的功夫,就见一骑着枣红骏马,梳着一头小辫子的俏丽草原姑娘出现。

明眸皓齿,花容月貌,瓜子脸,杏眸微嗔,婀娜的身段被民族服侍所包裹,一双红­色­皮靴,手中挥舞鞭子时,那些俏皮的小辫子微微摇曳,一看就是个野蛮的小姑娘。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千叶草原!”

一开口,小姑娘颇有本末倒置的味道,偌大的草原地域如何之广,他们先放狼攻击人不说,现在又倒打一耙说人家擅闯,可见这个草原小姑娘在这里是个尝尝呼风唤雨的贵族。

听着颐指气使的口吻,风君舞冷眉微一挑起,心道今天是遇到一个故意找茬的,并且觉得遇到一个这么个“狂妄”的小丫头,在她这个狂妄的祖宗面前耍大刀,她的胆子一定够厚。

指间一划,收了金蛇剑,风君舞故意给女儿囤积嫁妆,是以没像以往般直接宰了这个跟她呛声的小姑娘,只是勒紧缰绳赤luo­祼­的无视她,可把这位草原公主气的俏脸红个彻底!

“你个异族女子给本公主站住!”

见风君舞不理睬她,素来高高在上的达/赖塔娜挥起马鞭狠狠抽了过去,颇有仗着人多不怕事的架势,心想就算你武功高,整个草原的勇士群起而攻,累也累死你!

嗖的一声,犀利的鞭锋快速抽向打算“息事宁人”的风君舞后背,眼看鞭子抽到风君舞,一直看热闹的下属不­干­了!“好个刁蛮的丫头,放狼伤人不算,现在还想恶人先告状!”

嗖!嗖!嗖!

数道矫健的身影奔掠而来,达/赖塔娜这方一见异族过路人要欺负他们的公主,顿时也是一马当先和他们对上了,一时间兵戎相见,整个草原满是刀剑相撞的声音,却忘记了拦住达/赖塔娜抽风君舞的鞭子。

到不是忘记,而是见识过风君舞彪悍秒杀野狼群,谁会相信她躲不过鞭子?

但事实总是和人们的猜想不一样,只听一道渗人鞭子抽到骨­肉­的声响传开,所有交锋的人顿时一愣,两方人皆是不敢置信!那么强的女人,怎么可能被鞭子抽到!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硬挨了一记鞭子的风君舞扬起一抹血腥的笑,只见她速度奇快的握住鞭子,旋即狠狠反抽了回去!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快的众人­肉­眼来不及捕捉!

啪的一声,这声音比抽在风君舞后背上更为渗人,并且传来更为凄惨的女子叫声!

“啊!!!我的脸!!!”

血­肉­模糊,深刻见骨,眨眼的功夫一个活脱脱的草原小美人,自左眼划到右脸颊,出现了一道狰狞恐怖的鞭痕,并且看其露出骨头的程度,这如花容貌怕是无法治愈了!

什么叫毒辣,这便是。

达/赖塔娜捂着脸,既惊恐又抓狂看着风君舞,风君舞则悠哉悠哉的晃了晃握着她马鞭的手,纤细的五指一握,鞭子化作粉末自掌心流泻,只听她淡淡道:“这就是给脸不要脸的下场。”

话音落下,忽然一身着皓雪白衣风华绝代的男子悠然出现众人视线,他奢魅的眉目一沉,“你不觉得自己太毒辣了吗?一个小姑娘而已,至于要毁了她的脸。”

说话间,他拈指一动,数道光波奇异的弹开了两方交锋的人马,众人更是一脸惊奇望着他。

离墨染一见帝九君出声,不由觉得事情会变得很有趣,若是以往风君舞一定会有所反应,但是现在嘛……没了七情六欲的主子,她的一言一行绝对超出熟悉她之人的想象。

闻言风君舞眯起眼,“看来你该看看眼睛。”

“该看大夫的是你,明明能躲过她的鞭子,却要故意让她抽到,就为了找个理由毁了人家的脸不成!”

嗯哼!心思被挑破,风君舞也不尴尬,只是冷漠看向达/赖塔娜凉凉说道:“她该庆幸,敢向我风君舞挑衅,我只是毁了她的脸,而不是把她挫骨扬灰!”

114只是他孩子的娘,不是他娘子

敢在她风君舞面前嚣张,先是主动寻衅放狼群,后是傲慢无礼的命令她,若她风君舞能容得下她,绝对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要不是顾虑自己太过凶残的形象会影响她夺得青箫国,她根本不会费二遍事挨这一鞭子,找个由头抽她!

见帝九君似要开口训斥她,风君舞微微扬起尖俏的下颔,居高临下望着滚落在地上捂住脸的达/赖塔娜,意有所指对帝九君说道:“若是你想怜香惜玉我不阻止,以你的能力帮她恢复容貌轻而易举。”说罢,风君舞马鞭一扬,极其淡漠的离开。

看她转身策马回来,离墨染饶有兴趣的看了眼不远处的扶着毁容小姑娘的帝九君,他笑着对风君舞说道:“主子,你这是主动为姑爷制造变心的机会吗?”

“变心?”风君舞嗤声道:“那他口味还挺重。”

“哈哈。”闻言离墨染不由大笑出声,“恩,就那野蛮嚣张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个­性­确实重口味。”不过……这点确实和他的主子挺像,唯一的差别,这个草原小姑娘却没有嚣张的资本,毕竟目中无人是需要本钱嚣张的。

“好了,不要理他,他喜欢英雄救美是他的事。”

风君舞没有闲谈的心思,本来千夜城是他们最后一站,如今路过千叶草原遇到这么个不长眼的丫头,加上帝九君横Сhā一脚,风君舞失了继续扮演善人的兴趣。

“整队出发,把思君丢给他,我们改变路线回青箫京都。”

听到风君舞新的吩咐,离墨染挑了挑眉:“那解千夜城的解药不给了?”

碰巧这时,帝九君正被草原勇士当成救星一般簇拥过来,其中那位草原公主达/赖塔娜已经恢复了先前的花容月貌,正没好气瞪了眼风君舞,见此离墨染抚了抚额,暗道:“这丫头在找死么?”

“你要去哪nAd1(”帝九君听见风君舞要改变路线,不由蹙眉看向自己孩子的娘,名义上的娘子。

“回青箫京都。”

“那千夜城就不管了?”这女人是不是太随兴而为了?

“你那么本事,一个小小毒疫难不倒你的。”风君舞嘴上说着恭维的话,语气却传递出这毒他解不了的意味。接收到达/赖塔娜频频挑衅的目光,风君舞懒懒的跳下马,连一丝眼神都懒得回应……

因为舟车劳顿的赶路,离墨染说夜里赶路会遭遇草原狼群,是以风君舞这方人都原地扎营休息,而达/赖塔娜的家人因为帝九君的“不计前嫌”,又听说他们这波人是来送毒疫解药的,顿时热情相迎。

原来,这位和风君舞对上的小姑娘,她的父亲乃是千叶草原上的王,当这位草原王得知事情前因后果,顿时列队欢迎。

马队如风,火把如幕,草原王是个豪爽之人,他右手放置左胸前,奉上草原最尊敬的礼仪:“我达/赖塔特尔献上我草原民族最高的敬意,小女多有得罪,还望诸位多多包含,不要和她一个小女孩置气。”

草原王如此纡尊降贵,展现了自己最大的诚意,风君舞虽然狂妄嚣张,但是别人若给了她脸面,她也不是个得寸进尺的人,是以他们这一行人被请到了他们草原的蒙古包,并参加了他们的篝火盛会。

火把似海,橘红的篝火映的夜­色­极为的美,风徐徐吹来,吹起了连延不绝的草原,在夜­色­下仿佛置身碧­色­的海潮里,清新舒爽的草香顿时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豁达感。

载歌载舞,草原民族皆是好客热情的与他们这一行人大口喝酒豪爽吃­肉­,那股子里的热情顿时渲染开来,就连风君舞都显得被感染一般,想着若是那个达/赖塔娜不来找茬,或许她可以不计较把解药给他们。

说起这个地方为什么与之前受到毒疫的城镇边缘不一样,那是因为一个有关月神的传说,传闻月神曾经私下凡尘喜欢上了草原上的一个王,后与之相亲相爱,直到有一天天上出现了十个太阳,这位草原之王为了苍生­射­下九个太阳而耗尽生命,而月神心伤之余回归天界,却为这片草原许下了祝福——保千叶草原子民直到她形神俱灭nAd2(

月神本是天界­精­通医术的神仙,是以她厚赐的祝福,举凡降生在草原上的子民,皆是远离恶疾与任何诅咒,并且稀奇的是若是草原子民受到诅咒,额间都会出现月神的印记,以此来警醒草原子民,所以草原子民发现毒疫的时候,就立刻做出了最佳的控制手段,并没有其像他城镇那么失去平衡,尽显警惕与井然有序。

听完这个传说,风君舞兴致缺缺,虽然故事挺的动人,但貌似和现代的嫦娥与后羿的故事差不多,只是两个人物的名字换了,不过让风君舞感兴趣的是另一个有趣的传说。

在穿过千叶草原的千夜城,据说那里有一座后世百姓为那位草原之王建造的庙宇,传闻只要是真心相爱的人,或是因为诅咒,或是因为一些非变心的原因而分开的情侣,若是为千叶草原子民做出贡献,都将得到这位据说后来成为日神的草原之王的祝福。

离墨染深知风君舞喜恶,见她失神便开口问道:“主子又改变主意想去千夜城了?”

“有点兴趣,但没达到令我改变主意的程度。”像这种显得捕风捉影的传说她一点没兴趣,只不过“祝福”谁又不想要呢?她淡淡看向粘腻着帝九君的达/赖塔娜,眼中平静无波,一点都没有女人该有的嫉妒。

一缕浅淡的光划过清冷的眸子,风君舞淡漠坐着,嘴边微微扬起嘲弄的弧度,似乎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这种娇滴滴、爱撒娇、会吃醋的女人,不过纵观千百年来,历朝历代有这几种属­性­的女人,大部分都是与一堆女人分享一个夫君,永远无法成为男人的唯一。

“帝哥哥,尝尝我们草原的烤全羊。”

“帝哥哥,尝尝我们草原酿的酒,保证不比你们中原的酒差nAd3(”

“帝哥哥,这是我们草原……”

一整晚,达/赖塔娜娇羞动人的招待,“帝哥哥”简直成了口头禅一般,那娇丽的面颊红扑扑的,若不是先前领教了她的野蛮,大概很多男人都会倾心不已,并且会对帝九君心生嫉妒。

然而,不论这位草原第一小美人如何殷勤,这位美的勾魂夺魄的“帝哥哥”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最大的表情便是致谢的浅笑,然后便是沉默的欣赏着歌舞,然而漂亮的凤眸眼尾却总是往一位叫风君舞的女人身上扫过。

听歌赏舞时,就见队伍中,两位­奶­娘抱着粉妆玉砌的一对龙凤胎,在护卫的陪同下苦着脸走来,并且还传来啼哭到嘶哑的声音。

倏然,风君舞和帝九君的表情同时一沉,身上的气息也出现了变化!

一个极致的冷,举凡在靠近她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含义。

另一个则是极致的热,凡是靠近妖冶男子的众人,瞬间就热出了汗,并且觉得置身在火炉之中。

“你们是怎么看孩子的!”

整齐划一,异口同声的训斥分别从帝九君和风君舞口中溢出,众人无不惊讶的瞪大眼,其中以达/赖塔娜,还有她的父亲草原王巴特尔最为震惊!

看两人的反应,又看了看­奶­娘抱着的两个孩子,以及两人训斥的口吻,该不会他和她是夫妻吧……

“奴才无能,实在是奴才也不知小主子是怎么了。”­奶­娘话一出口,这对感情“貌似”出问题的夫妻,气场到是默契的降了一度,吓得­奶­娘哆哆嗦嗦说道:“主子,我等并不敢弱待小主子,奴才想可能是小主子们吃饱了,看不见他们的爹爹和娘亲所以在闹脾气。”

­奶­娘语毕,风君舞和帝九君表情皆是一怔,他们这对新上任的爹娘还真不懂这些,不过才几个月大的孩子,也有跟父母培养感情发脾气一说吗?

风君舞半信半疑的抱过女儿,然后轻轻悠了悠我小念舞,还哇哇大哭的小家伙还真给面子的不哭了,风君舞嘴角抽搐一下,暗自忖度该不会是她和帝九君的血脉太强,连孩子都有什么神通吧?

帝九君见女儿被风君舞抱了一下不哭,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也抱起儿子,结果哭声顷刻间戛然而止,致使帝九君也是嘴角抽了抽,脑中也出现了和风君舞一样的想法。

两人都抱着孩子互看对方,又自家女儿和儿子不哭了,两人:“……”

少许,既然孩子不哭了,两夫妻各自朝先前的座位坐下,岂料孩子又哭起来了!

风君舞拧眉,快速为孩子诊脉确定没问题,待她抬头却发现帝九君也看过来,她便明了儿子也在哭。

远距离的遥望,孩子哭的两个做父母的一个头两个大,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哄。

霍地,风君舞起身走了过去,岂料她正欲开口,却因为本来嚎啕大哭的小念舞和小思君突然停止哭泣而怔愣一下,这时帝九君似察觉出什么,不信邪的抱着儿子朝风君舞反方向走了几步,顿时响亮的哭声那叫哭的起劲儿!

“哇哇哇哇哇!”

风君舞和帝九君:“……”

他家女儿和儿子是不是太能­干­了点,居然还知道他和风君舞貌似不合,无形中做起红娘来了?

踱步走回来,哭声奇准无比的停止,帝九君邪肆的扬了扬眉看了儿子一眼,只见小家伙吐着泡泡,咿咿呀呀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去抓他旁边站着的风君舞,也是他的冰块亲娘。

帝九君:“……”

果然如他猜想一样,儿子虽然不会说话,但貌似天赋异禀特聪明。

­肉­呼呼的小手抓啊抓,风君舞全当看不见也不体谅儿子无法动,只能在那使劲儿的挥小手,终于帝九君看不下去了,单手揽她过来亲昵的紧贴着,正好如此距离够儿子亲近她。

“一点都不像做娘的样子!”

帝九君略微不悦的语气划过耳畔,风君舞不咸不淡回了一句:“他是你儿子。”

“他也是你儿子!”帝九君气结的瞪她,自从脱离凤凰回到自己身体后,他发现风君舞越来越不可爱,也越来越不顺眼!她似乎特别喜欢跟他对着­干­!“都是你生的,怎么你就偏心女儿,我儿子哪里招你不待见了!”

一晚上表情都淡淡的妖魅男子眉梢挑高,俊容出现了生动的变化,不过却是被气的!

“因为他长得像你不像我。”

帝九君:“……”

“怎么?长得像本座哪里不好?”不用看,将来他们的小思君一定是无人能及的美男子,长得像他哪里错了?难不成还像她吗?男身女相,一点男子豪气都没有,才叫好?

“就是不顺眼,我不喜欢儿子长得太漂亮!”

帝九君:“……”这年头,他听说过做娘的嫌弃自己孩子长得丑,却没听说过嫌弃自己孩子长得漂亮的!

当然,他并不知道风君舞本意并不是如此,而是每次看见小思君那张酷似他的脸,她的脑中自动自发就出现了帝九君嫌弃她的种种“恶行”,所以这个儿子不要也罢,省的将来养大,也是一头像他爹的白眼狼。

“帝哥哥……”

两夫妻气氛有些僵的时候,程咬金达/赖塔娜声音迟疑的响起,帝九君奢魅的眉角一皱,淡漠的应了一声:“恩?”

“她……是你……是你的娘子?”

刁蛮娇丽的草原小公主心犹如擂鼓,一瞬不瞬盯着这个宛若天人的俊美男子,不断自我催眠,你千万不要是恶毒女人的相公,千万不要是!

到底是稚­嫩­被宠坏的小女孩,心里想什么脸上都写出来了,帝九君见状依旧是揽着风君舞的姿态,只见他们一家四口亲昵的靠在一起,妖魅惑人的男人缓缓说道:“没错,她是我的娘子,也是我孩子的娘亲。”

然而,与此同时,在帝九君回答的同时,与他不统一的答案自风君舞口中溢出:“不是,我只是他孩子的娘,却不是他的娘子。”话音落地,气氛顿时陷入诡异当中!

115你爹就是一只白眼狼!

齐刷刷好奇的目光笼罩下来,其中当属帝九君目光最为醒目火烈,如果他现在不是抱着孩子,瞧那恐怖的眼神,还有周身不断高升的温度,恐怕他会一下子把风君舞烧成渣!

这女人到底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不讨喜就罢了,硬邦邦像冰块他也忍了,但是你爹妈没教你男人说话的时候,不许Сhā嘴吗!

如果帝九君能问出口,风君舞就敢回答没有!

气氛随着两人的沉默越来越僵硬,帝九君扣着风君舞肩膀的手愈发锁紧,待他看一群等着他明确答复的人的目光,不由邪肆的扬了扬眉,身形一动顿时带着风君舞化作一抹流光消失众人眼前!

众人:“……”

远离众人约有十里地的地方,星光灿烂的夜­色­下,妖冶男子双眼都快喷出火来,在他面前站着一名不拘言笑的绝艳女子,手里抱着一个与她如出一辙,纷­嫩­­嫩­萌可爱的小家伙。

她眨巴晶亮的眼睛,好奇看着自己的爹爹黑着好看的脸瞪着她的娘亲,许是来自血脉的天­性­,小念舞嘟小嘴吹着泡泡,冲正欲发火的俊美男子笑了一下。

讨喜萌巧的笑容出现在巴掌大的小脸上,不由令刹那间忘记了生气,定定望着看起来软软,却出奇秀美聪明的女儿脸上,“咿咿呀呀。”小­肉­手一把抓住了他随风飘舞的发丝,并且顽皮的使劲拉了一把。

虽然力气不大,甚至在他眼中轻而易举就能挣脱,但帝九君却因为小念舞的笑容,配合顺着她小手抓的手势倾过去,结果他光想着逗女儿开心,却忘记了他和风君舞的距离。

挺拔奢魅的男子弯身的刹那,菲薄菱形的­唇­不经意划过了比他矮半个头的风君舞的­唇­畔……

额头抵着额头,四目相对,暧昧悄然升起。

“咿咿呀呀!”

“啪啪啪nAd1(”

两兄妹此时都漾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小­肉­手俏皮的啪打,小嘴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静静躺在爹娘的怀中美的不行……

良久,绝艳凌傲的女子微微蹙眉,与她­唇­畔相贴的帝九君微微挑起奢贵的眉梢:“不知道躲?”既然讨厌,又为什么像个木有一样不动?

“没必要。”眸光转向怀中抓着他和她头发玩的欢畅的儿子女儿,这些小小亲密的摩擦,对于一个曾经在高楼大厦都市生活的人来说什么都不算,就算被吃了豆腐又如何?

既然她的女儿正玩的高兴,她­干­嘛要扫兴不是?

当然,此时帝九君自然不清楚风君舞如何想,只是觉得她不喜自己的亲近,却没有躲避未免显得轻浮。无形中,帝九君讨厌风君舞的理由又多了一项轻浮,说轻浮还是冲儿子女儿的面子,不然就是­淫­/荡了!

“风君舞,你到底在想什么。”

沉默半晌,看风君舞和他的心思一样,帝九君眉目满是正­色­的问,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很清楚风君舞有多无趣,你不主动说话或者询问是别想听到她开口。

这就是弃情绝爱成魔的代价,丧失了太多情绪感知,活着无异于活死人,不过风君舞更可悲一点,因为她是魔寿命会无限延长,想重新转世都是奢侈,因为她弃情绝爱换取的是力量,也意味着在她力量以普通人数倍增长开始,除非是极为逆天的人,否则谁也无法取得了她的­性­命。

“在想女儿的将来。”她卷翘的长睫动了动,淡淡的流光划过眼尾,在盈白的月光下,她颔首低垂的样子显得几许脆弱,帝九君故意咬了一下她的­唇­,以作惩罚的问:“为什么没有儿子?”

不知是错觉,还是他真的想多了,他总觉得风君舞非常排斥他们的儿子nAd2(

秀魅的男子眯了眯妖冶的眸子,很是认真凝望近在迟尺,分外显得脆弱与娇柔的风君舞,只见她回望略显轻佻邪肆的自己,微微蹙起好看却显得冷冽的眉梢,“我已经回答过你了。”

帝九君:“……”

“那刚刚为什么说你不是本座的娘子,本座貌似没记错还没写休书给你。”

闻言风君舞眉目纠结更浓,她匪夷所思的看着和她紧贴额头邪魅妖冶的男子,他现在算是没话找话吗?并且,没话找话的对象还是他一直不待见的自己,他真的没病吗?

深知帝九君某些时刻“犯二”的执着­精­神,风君舞­干­脆不再出声,省的一会这个男人还会问些她早就回答过很多遍的糟心问题。

死一般的沉寂,静的只能除了风声便是彼此的心跳声,帝九君:“……”

遇到如此木讷,无趣,沉默,冷漠,寡情的女人,试问哪个男人不抓狂?

如果她跟他没有一丝牵绊,帝九君真的会当她不存在,可她却是他孩子的娘亲,再不“喜欢”也要迁就不是?帝九君不断跟自己说,风君舞会这样全是因为成魔的关系,一定要“心平气和”。

来,深呼吸,瞧世界多么美好,这个夜晚多么美丽……

他妈的!但他就是气的想活活掐死她怎么办!

熊熊火焰“噌”的一下点燃了整个草原,某只以前很是淡定的妖孽,遇到了这般的风君舞一个控制不住,邪火旺盛怕烧了风君舞波及到孩子,专门拿可怜的草原撒气……

风君舞:“……”

“风君舞,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出现本座面前!”

某只妖孽抱着儿子放下狠话,转瞬任­性­的把某女丢在空旷的草原上,不,确切的说是四周都在蔓延大火的草原上,而抱着他女儿的女人,偏巧是火势范围内的正中央nAd3(

风君舞:“……”

扫了眼周围以神速燃烧的草原,风君舞嘴角抽了抽,忽然之间她发现帝九君不管记忆出没出问题,这个“犯二”的毛病似乎升级了!

尼玛,她现在因为偷功散的关系施展不出一点神通,而他放的火焰又是遇水不灭的炼狱之火,这是不是意味着,从她换了魔心救活他以后,见识了一把什么叫白眼狼?

­阴­晴不定抱着儿子回到篝火盛会,离墨染见他一个人回来,不由皱眉走过来,关心的问:“姑爷,主子和小主子呢?”

“丢在路上了。”帝九君极为不负责丢出这句话,抱着儿子坐在那黑着秀魅的俊容,与自己的儿子大眼瞪小眼,现在看小思君居然不哭了,他顿时脸­色­又黑了一分。

帝九君何等聪明,加上先前两个孩子哭闹的反应,再笨也察觉出儿子虽然幼小随便什么人都能杀死,但这小脑袋却是聪明的异常,自然猜出自己的儿子,除了不会说话,貌似隐约懂得大人的世界!

“不要以为你是本座的儿子,就可以仗着自己小要求特权,下次你再用哭闹撮合本座和风君舞,本座就罚你三顿没­奶­喝!”故作恶声恶气放狠话,帝九君丢给儿子一个“听懂没”的眼神,离墨染被雷的风中凌乱了!

你确定自己脑筋正常吗?他貌似只有几个月大好不好?你和主子生气,­干­嘛幼稚的和儿子稚气?话说,你到是把我家主子丢哪去了!

某幼稚妖孽,继续黑脸吓儿子,自动无视离墨染饿狼般的眼神。

等了又等,看帝九君没有开口的意思,离墨染嘴角抽了抽跟着坐下来,心想失去记忆的帝九君再主子不顺眼,起码看在孩子的份上不会­干­出什么狼心狗肺的事情。

而正当离墨染放心的等自己主子回来时,置身在熊熊烈火中的风君舞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因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帝九君施展出的炼狱之火的威力,如果是巅峰时刻根本不畏惧,但现在的她一旦碰到这些火焰,就是一个死。

是以她原地站着,用极为肯定的口吻,对着冲她咿咿呀呀微笑的小念舞说道:“看见没有,你爹是个白眼狼,脑袋有时候又不好用,所以你长大要记住,选男人好看并不重要智商很重要。”

“咿咿呀呀……”

“还有,你不要学我,选男人的时候要多挑挑,不要遇到一个看着长得不错,实力也够强,就犯懒的想凑合,实际上这种男人很有可能是个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白眼狼。”

“咿咿呀呀……”

“小念舞,我们现在来打赌,我敢肯定你爹忘记我现在实力倒退,根本奈何不了他留下的炼狱之火,而他正在那像个傻缺一样生闷气,或许还在想着怎么能虐我一虐。”

“咿咿呀呀……”

这厢母女自说自话,那方父子也是­鸡­同鸭讲的碎碎念。

“帝思君,你给本座听好了,选娘子一定不要选个闷葫芦,不然就像你爹我一样会被活活气死!”

小思君:“咯咯……”

离墨染一头黑线,喂喂喂!话说你不是忘记有关我家主子的记忆了吗?什么叫选娘子不能学你?

“到不是选女人太强不好,但起码不能像你娘一样,人煞风景不算,不懂的沟通最要命!本座说东,你娘偏偏说西,跑题跑的太离谱了!”

小思君:“咯咯……”

离墨染嘴角狂抽,喂喂喂!你要点脸成么?在你没忘记我家主子的时候,我怎么没听你说主子这不好那不好?还有,你不觉得自己太矫情吗!不喜欢我家主子,­干­嘛还逢人便说她是你娘子啊!

倏然,离墨染在心里反驳的厉害,忽然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笼罩过来,一回神就见帝九君­阴­测测看着自己,他尴尬的笑了笑:“姑爷有事?”

“难道风君舞没告诉你本座会偷心术,你在心里说了什么本座都能听得见?”此话一出,离墨染顿时哀嚎一声,整个人瞬间媲美流星被某只妖孽不客气的一脚踢出视线范围内!

“哼,自不量力,别说本座没错,就是错了哪里轮到你编排!”

这是赤luo­祼­的欺负人!恶劣的丧心病狂!

抚了抚略显皱褶的皓雪白袍,邪魅妖冶的男子再度坐好,抱着儿子继续教育:“看见没,做男人要学你爹这样,欺负人之前要保证自己的实力,就是不对谁敢多说一句?”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众人集体风中凌乱了……

真是想不到,如此美的人神共愤的男人,怎么横竖看起来那么二和幼稚呢?你一个大男人,和自己的娘子置什么气?何况连孩子都生了不是?

就在众人看那边父子喋喋不休时,只见负责巡逻的勇士急冲冲进来,“王!不好了,草原不知被谁放了火,现在已经开始向我们这边蔓延,并且不论我们怎么用水都无熄灭。”

语毕,这位勇士的眼神还若有似无看向帝九君,草原王不由眸中一闪­精­芒,故作沉声的问道:“如实禀报,若敢有欺瞒担心你的脑袋!”

“王,是这样的,我们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火源中心站着帝公子的娘子……”

发现了……火源中心……站着……帝公子的娘子……

帝公子……的……娘子……

嗖的一声,当勇士禀报完毕,众人只觉得眼前刮起一阵风,再回神的时候只见帝九君坐着的位置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他的人影?

一见能解毒疫的人走了,草原王立即命勇士带路去火源中心,而离墨染等人也是迅速追着帝九君的身影奔掠!

该死的!这个女人张嘴巴是用来­干­什么的?

最先赶来的帝九君,看着滔天的火焰里那个气定神闲站立抱着女儿“聊天”的冰块,差点气的没再放一把火烧死她!这女人咋就那么让人糟心呢?

你说你不爱说话就算了,但实力倒退灭不了炼狱之火不会出个声么?

拈指成风,水凝术一出,瞬间炼狱之火以诡异的速度消散,露出了里面的风君舞,并且传出一下她和女儿的对话,“听见没,等你学会说话不许叫那只白眼狼为爹,懂吗?”

“咿咿呀呀……”

火速赶来救人的帝九君听完,俊美的面容扭曲的不像样子!

白眼狼!!!!她在说谁!!!!

噌噌,一股无名邪火在胸腔迅速炸开,邪魅惑人的男子一步步走近风君舞,然而不待他开口,就听风君舞凉凉的嗓音从嫣红的­唇­溢出:“我不会感谢你,这本来就是你该做的。”

闻言帝九君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究竟是谁她的自信,他就该为她鞍前马后?话说,她除了是他孩子的娘以外,基本没有优点!他凭什么就得事事为她亲力亲为?

“风、君、舞!”

扑面而来的怒气极为浓郁,尤其风君舞三个字某只妖孽几乎是用牙齿挤出来一样,可见这个男人被风君舞不咸不淡,并且理所当然的态度气的有多抓狂!

然而,被抽空情绪反应的风君舞就是有这等面不改­色­的好本事,不但面无表情,还特风凉的再度开口:“你犯不上生气,若不是你光顾着和我生气,忘记我的实力倒退的事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火急火燎的赶来灭火。”

末了,她似乎怕帝九君气不死,又是补充了一句:“还有你不要忘记,这火是你自己放的。”

帝九君气的嗓子冒烟,头顶就差放把枯草当火把使了,他气的手臂颤抖伸出手指怒道:“今天本座若不好好教训你一顿就不叫帝九君!”说完,把儿子丢给赶来的离墨染,也抢走了风君舞怀中的女儿丢给另一个下属!

待他做完一系列动作以后,风君舞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模样站在原地,“如果你指望揍我一顿,或是施一次虐刑,就能让我对你产生惧怕或者恐惧,恐怕你要失望了!”

此话一出,赶来的众人嘴角狂抽,我的娘哟!您这是挑衅你家夫君往死里打你吗?

帝九君眸中满是­阴­晴不定的光,“那本座就教训到你求饶为止。”

“呵!那恐怕你要失望了。”

“何以见得?”他就不信了,这个被抽空情绪感知的冰块会连带的把疼痛神经也抽走了不成!

真是气死他了!他好心来救她,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敢给他扣个“白眼狼”的帽子!今儿要是不打的她说一句服了,以后不敢了,我错了,他一定不会顾念她是念舞和思君的娘而手软半分!

然而,正当帝九君赛选脑中所知道的“酷刑”时,风君舞居然诡异的将从不离身的金蛇剑塞到他的手中,用宛若交代后事的语气说道“这是我送给念舞的东西,等我死后墨染也会听从她的命令,关于……”

“你给本座闭嘴!”

他娘的!这冰块到底再神扯什么?人还好好的喘气呢,怎么就从生说到死了!

啊啊啊!这个冰块跑题也跑的太离谱了!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风君舞!”

风君舞看了眼怒发冲冠似疯了的妖冶男子,她懒懒的抬眼:“打算动手了?”

帝九君瞬间被问的哭笑不得,一时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把金蛇剑还给她,没好气的吼道:“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本座什么时候说要杀你!”

“因为就你这二货、欠揍、傻缺、时而­精­明、时而犯二的­性­格,别说是对我用刑就是杀了我,我还是觉得你是一只白眼狼……”

116妖孽要药不成反被虐

­鸡­飞狗跳在草原度过了一晚,最后两夫妻斗气,最终以风君舞给帝九君冠上“白眼狼”而落幕。

第二天,一早帝九君就被草原王请去解毒疫,因为虽然他们草原人因为月神的传说不受波及,但是草原上的动物却是不断受到毒疫感染,继而破坏了草原的生态平衡,再蔓延下去就算他们没有中毒,可是没有可食的东西和水源,一样会活活饿死,除非是迁居别地。

但草原王终究是俗人,怎么可能甘心放弃偌大草原累积而来的势力和威望?一旦离开了草原,所有部落各奔东西,到时候他就成了光杆司令了,试问哪个手握重权者甘愿如此?

当帝九君试了各种办法,帝家古籍都快被翻烂了,得到的结果还是拿毒疫没办法……

时至晌午,熏烤的­肉­香混合草香飘散开来,此时大家都围坐一团吃着午膳,就连小思君和小念舞都被­奶­娘抱出来晒晒太阳,唯独少了这波人的当家风君舞。

“离主子,我们还要等风主子吗?”

一直爽汉子出声询问,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虽说风君舞从不讲究这些,但见识过风君舞一招秒杀狼群后,还是要收敛一点,省的哪天被扫地出门,毕竟像风君舞这般随和的主子已经很少见了。

“不用了,我们不等主子了。”离墨染勾深了­唇­角的笑意,眯了眯了眼看向从远处朝这边走来的帝九君,“主子没交代要等她用膳,以后我们就自行决定。”

说话间,被草原人簇拥的帝九君已经走来,并且身边多了个娇丽野蛮的小尾巴,只听他站定身形,环视一周都没发现风君舞,不由看向离墨染:“她人呢。”

“大概还在睡。”离墨染颇为冷淡的坐着,见其他人要给帝九君行礼眸光刷的一下沉下来,其他人顿时又把刚抬起的ρi股坐下去,心想他们风主子和这位妖君王的关系还挺复杂。

见状,帝九君挑起半边奢魅的眉,他还没说什么,一旁被宠坏非常看不懂情形的达/赖塔娜到是不悦开口:“帝哥哥,你家奴才真没规矩,哪有主子站着问话,奴才坐着回答的道理?你们中原人都是这么随和对待下人的吗?”

此话一出,气氛变得有些僵硬,经过这位草原公主的话,看似是为帝九君叫不平,实则是再提醒他风君舞持家无方,就差说一句这些人丢了你的脸nAd1(

“塔娜公主说笑了,中原人其实和草原人都一样,只不过我家主子是个好人,从不计较这些繁文缛节,主张人人平等,告诉我们不要为了一些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而改变自己,人活着重要的是活的畅快,若是谁让我们不高兴,我们就让她一辈子不痛快。”

离墨染优雅起身,骨媚清绝的他也是难得的美男子,即使他说的话颠覆了众人的思维,甚至有的地方有悖纲常,但人俊美就是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继而降低了那份不悦感。他冷淡望着达/赖塔娜,扬起一抹儒雅的笑如此说道。

闻言达/赖塔娜撇撇了嘴:“那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我家主子就是欣赏土匪的­干­脆利落。”

“那还有王法吗?”娇丽的塔娜公主也不是笨蛋,从离墨染的言谈之中也听出他针对自己,不由挑衅的勾­唇­:“若真是谁让你们不高兴,你们就让谁不痛快,那你们的中原的律法又是什么?”

“自然是摆设。”离墨染从容轻笑:“我家主子说过,做她的人要有本事和嚣张的本钱,符合这两样我们就是杀了皇孙贵族都有她扛着。”

“我不信!”塔娜公主不以为的呛声回去,离墨染蓦地笑的极为危险,“那塔娜公主要不要现在试试,看看在下杀了你的草原王,我家主子会不会替我抗?”

倏的,杀气勃然而起,离墨染艳丽的俊容漾着淡笑,但澎湃的内力破体而出的锋锐,却压的众人喘不过气,致使塔娜公主身后的勇士一个个谨慎盯着离墨染,因为他们分别从他的眼中看出了认真之­色­,或许眼前这位看起来温柔俊美的公子,更想杀他们的公主nAd2(

“墨染。”

看了好半晌,帝九君低沉的嗓音溢出,离墨染微一挑眉笑道:“姑爷?”

“不许无礼。”邪魅惑人的男子清冷的眸子闪出一抹警告,示意他不要太过分,而离墨染耸耸肩不咸不淡行了个礼:“是。”随后退在一旁,继续和其他人用膳,心里却冷嘲道:“姑爷?狗屁!”

倏的,妖冶的眸子闪过清冷之光,显然会偷心术的他听到这句话,不过帝九君现在没空修理这个不懂规矩的下人,转瞬进了风君舞的帐篷,想着等从风君舞手里拿到解药再说。

撩起门帘,阳光洒落进来,为帐篷渲染出朦胧的光晕,也为里面的人镀上一层迷离的味道。

狐裘铺地,芳草沁沁。

曼妙的佳人仅着薄纱,静静躺在柔软如雪的狐毛毯子上,绿意的清心与清冽的白相呼应将躺在上面的女子衬托的美艳而妖娆,透着一股噬骨的you惑。

一进来,帝九君便被眼前的景­色­冲击的极为反常,径直把后面跟进来的勇士全部轰出去,就连娇丽的塔娜都例外!若问原因?那便是此刻的风君舞的亵衣太过香艳撩人,简单的一句话概括就是太过暴露!

虽不记得何时与她成亲,但帝九君又怎么可能让外人看到风君舞的内在美?

砰砰砰,重物直击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帐篷内还在酣睡的女子不悦睁开眼眸,但她还是躺着一动不动,只是不耐烦的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帝九君表情瞬间酱紫,“你知道在跟谁说话吗!”

他娘的,她把他当随便揉捏的软柿子了吗?还滚出去!

不悦的声线划过耳畔,风君舞瞬间­精­致的眉眼拧出一个“川”字,她懒懒的躺着,看着帐篷顶淡淡的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请你出去nAd3(”

恩,这还差不多!

诶?不对!虽然冰块语气改善了,可还是赶他出去!

“风君舞你什么意思!”举步而来,帝九君居高临下的看她,“本座好心来看你,你就是这么回敬本座的?”

风君舞:“……”

帝九君:“……”

开口的询问又是石沉大海,凝视风君舞良久,整个帐篷内除了呼吸声,帝九君再也没听到其他声音,他眸光囧了又囧,非常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天生就是为了惹他生气降生的?

“不许睡!”

拂袖挥出一道风,­干­扰风君舞闭目养神,风君舞看睡不成心里直叹气,搞不清楚自己没在他面前晃悠,怎么就惹的面前这位“白眼狼”大爷犯抽了?

“不睡­干­嘛?”你有更好的意见?

“把解药给本座。”此话一出,帐篷内的温度骤然下降,冷的快把人冻僵,只听风君舞声音平直,但气息极为冷冽的道:“没有。”

一听“没有”帝九君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悠哉悠哉的坐下来,风君舞抬眼盯着他勾魂夺魄的俊容半晌,只听他说:“风君舞,对不起了,本座也不想对你动粗的。”

话音落地,只听布料被撕裂的声音传出,然后就见一美的人神共愤的男子,在触及风君舞光­祼­肌肤上的青青紫紫,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但紧接着就是一顿狂风浪卷!

乒乒乓乓,咚咚锵锵,站在帐篷外的众人听到那貌似掐架搞破坏的声音,以及只有某男抓狂的声音传出,顿时一脸黑线!

“风君舞,这是你逼本座的!”

“风君舞,本座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风君舞,本座就不信你的骨头能硬过本座的酷刑……”

以上,某男的语气听起来极具气势,很是威风。

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各种捣毁物品的声音没有了,就剩下了某男的声音,从头到尾某男嘴里的风君舞是一句话都没有。

“喂,你给本座说句话成么!”

“……”

“风君舞,本座要药听见没有!”

帐篷外,人人脑中回味这句“本座要要”的这句话,这是在求欢?因为娘子不同意,就在那发脾气?众人看了眼高挂的太阳,那么俊美清冽的男人,也不像个白日宣­淫­的人啊!

帐篷内,两夫夫妻姿势极其滑稽,身无寸缕的冷艳女子被按在狐裘上,男人的腰上缠着两挑诱人的腿,视线一转就见男人皓雪白衣一条条的,隐约还带着血迹,额,裹在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叫衣服,应该叫烂布条。

抓痕,挠痕,咬痕,各种利器刺穿的痕迹从胸膛遍布后背,就连那张惑人非常的俊脸都横纵着翻卷的扣痕,可见下手的人一点都不客气!

而被他压在身下,看起来是像被他制服的女人此时却不耐烦的推开他,某男顿时位置刚才的动作栽倒在狐裘上,而风君舞则慢条斯理的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帝九君,昨晚我说过了,打我风君舞是要付出代价的。”

被定住不动的帝九君俊容铁黑,双眼都快喷出火来!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原因?当然是在他打算施暴逼风君舞给他解药的时候,不小心被风君舞塞了一颗药,然后饶是他本事通天也只能­干­生气的份儿!

咔咔,咯咯,各种接骨的声音不断响起,帝九君听见声响看去,见风君舞手法熟稔的为自己接上断开的骨头,并且面无表情,顿时无语问苍天……

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他坚决不相信,他曾经为了这样一个凶悍的女人连命都不要!并且还很“卑鄙”的强迫他和她生孩子!这种不会哭,不会笑,更不会生气的冰块,哪里值得他那么稀罕?

半晌,等风君舞为自己接好骨上好药后,她俯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根本就是一只白眼狼的男人,手中握着明晃晃的金蛇剑,不偏不倚抵在了帝九君的小小鸟边缘。

帝九君:“……”这个女人想­干­嘛?

“你找我要解药,究竟是为了达/赖塔娜,还是故意和我过不去?”

帝九君:“……”

噗……,金蛇剑不客气的刺进大腿半寸,溅出了红艳的血液染红了衣袍,逆光而站的风君舞表情淡漠,眉目洋溢着认真与严肃,帝九君嘴角抽了抽,不怕死的反问:“你吃醋?”

没有波动的风君舞怔愣一下,随后皱了皱眉:“理论上讲是的。”不过,她却感受不到常人口中的愤怒感和嫉妒发狂的感觉。

“既然吃醋,那就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女人!”

“我为什么要学?”

“当然是讨好本座!”

风君舞嗤声勾­唇­,她眸光戏谑的望着傲娇扬起下巴的妖冶男子,“帝九君,你似乎忘了,我没有所谓的七情感知,现在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

刷的,惑人萌魅的男子笑容一僵,十分不解的瞪她:“那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吃醋,那她现在搞出这些是­干­什么?纯粹好玩吗?

扬起半边细眉,风君舞眸光越发的冶艳,眼前的妖孽似乎思维又开始犯抽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为了一劳永逸的杜绝他老找她麻烦,她决定给这只白眼狼一个教训。

“帝九君,你太自作多情了。”风君舞缓缓说着,她淡漠的目光与他泛着不满的视线相对,一字一顿道:“我没兴趣讨好你,也不觉得有为了女儿讨好你的必要。”

恩?这是分道扬镳的意思?

帝九君眯了眯眼,“还有呢?”

“为了以为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必须达成共识。”

“所以?”

“今天你若不答应,我很想挑战一下你的道术究竟逆天到什么程度。”声落,风君舞抽出刺入帝九君大腿的金蛇剑,转瞬犀利瞄准他的小小鸟,雷霆的挥了下去!

眼看剑锋一寸寸快速下滑,帝九君顿时吓的出了一身冷汗,急急吼道:“该死的!你给本座住手!”

倏尔,犀利的剑锋停靠在某男小小鸟一厘米的位置,风君舞邪肆的挑眉,悠哉悠哉的问:“决定好了?”哟呵!原来道术在高深的人,在身体某个零件被拆了,也是无法复原的吗?

帝九君:“……”敢不决定好吗?

半晌,他压下要撕了风君舞的怒火,皮笑­肉­不的抬头:“好,你说是什么共识。”哼!等本座恢复了自由,要是不把你烧了就不叫……,额,算了看在你是本座孩子的娘份上,本座就把你揍的爹妈都认识的程度好了。

“不许跟我抢女儿。”

“……”这女人都不讲理的吗?女儿本座也有份的好不好!

“不许过问我的事情。”

“……”你在臭美呢吗?本座才没兴趣。

“以后没事就不许出现我的面前。”

“……”喂!冰块,你得多自恋?本座什么时候没事找过你?

等了好一会儿,帝九君­阴­阳怪气的问:“还有么?”

没有出声,风君舞回答他的方式收回金蛇剑,紧接着是拎起不能动的帝九君抡起来就是一顿狠揍,直到确定这厮必须得躺在床几个月的程度,风君舞从衣袖里摸出一颗药,就要往已经胖头肿脸的男人嘴里塞。

被揍的已经七窍生烟的男人顿时别开脸,小表情极具悲愤,并且充满了怒火死活不肯吃!他娘的,这个女人的炼药术这么好,谁知道她给他吃的是什么?

纤指又一动到他的嘴边,某个被蹂躏够呛惨遭毁容的妖孽又扭过头。见状,风君舞挑了挑眉,扭过他削尖的下巴,“你想就这么动不了?”

“……”帝九君心里暴骂风君舞一千句,他瞪着风君舞道:“本座怎么知道这不是毒药!”毕竟他可是神仙,如今却被不如他的风君舞搞的这么凄惨和狼狈,可见这女人炼毒的本事不一般。

似知道帝九君的心思,风君舞凉凉说道:“吃不吃随你,总之你清楚我想杀你轻而易举就可以,所以你只要把之前三点做到,看在女儿的份儿上,我是不会杀你的。”除非,他还是不怕死的找她麻烦。

帝九君:“……”

等了一会,风君舞看他还不肯吃解药,“还有疑问?”

“你不想杀本座谁都看得出来!”帝九君白了眼她,随后没好气的说道:“但是,本座怎么知道你这颗药不是为了折磨本座而炼的?”

风君舞:“……”

她就说忘记她的妖孽犯二的功力见涨,她若是想折磨他哪里会说这么多废话!

看妖孽用一种“你是毒巫婆”的眼神瞪自己,风君舞失去了耐­性­,粗鲁的撬开他的嘴把药塞进去,随后云淡风轻的朝外走,而此时帝九君因为挣扎,忽然发现自己能动了,顿时“新仇加旧恨”涌上来了!

风君舞,你真有胆,敢把本座当沙包打!

这时,正当帝九君拈诀反击时,走到门口的风君舞忽然汀,悠悠开口:“对了,忘记告诉你,我给你的解药里添加了一些遏制你伤口复原的仙草。”也就是说,帝九君虽然行动不受限制了,但是在风君舞揍的他周身骨头断裂,最起码要顶着这张破相的脸和躺在床上三个月不止……

说完,风君舞走出帐篷,只听里面的帝九君怒吼:“风君舞!本座和你势不两立!”

眉目一闪浅薄笑意,这反应还真和以前一模一样,回神时见齐刷刷的人站在面前,风君舞扬了扬眉:“什么事。”

额……,一直跟帝九君回来的草原无事被这么一问,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里面那位帝公子的怒吼,以及初见她秒杀狼群的样子,他们忽然觉得想从她手里要到毒疫的解药很困难,并且他们的公主摆明对她相公有意思的情况下。

“呵呵!”沉默中,离墨染轻笑打破沉寂,她看眼角眉梢染上了些许愉悦,“主子,他们是想问姑爷什么时候帮他们解决毒疫的事情。”姑爷和毒疫离墨染咬字尤为重,似乎映­射­什么。

微一挑眉,风君舞眸光若有似无看了眼帐篷,又见­奶­娘抱着小念舞走过来,脑中霎时萦绕着以往为公狐狸擦ρi股的情景,接过小念舞抱着怀中,清冷的眸子闪过一缕光。

沉吟少许,风君舞朝草原勇士抛出一枚玉瓶,随后对离墨染说道:“今天启程去千夜城。”

“主子,那……”听到离墨染欲言又止,风君舞悠然回首,见他努嘴往帐篷的方向,不由勾­唇­:“不用管他。”

“是。”离墨染领命,转瞬吩咐其他人整顿上路。

临上路的时候,所有成全都陆续各就各位,但其中负责小思君和他的­奶­娘却犯愁的站在队伍前,不知该上车还是待在草原等这位姑爷上路。

多少日子来,她看的很清楚风君舞和帝九君多不和,是以她可怜巴巴抱着不被娘亲待见的小思君杵着,而离墨染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她,不由挑了挑眉:“怎么?”

抱着小思君的­奶­娘:“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走。”

“当然是跟我们走了。”难不成还要等那位“白眼狼”姑爷么?­奶­娘见离墨染如此说,有些为难的问:“可是……少东家那边……”

“不碍事的,都是主子的孩子,难不成你以为我家主子会虐待自己的儿子不成?”离墨染好笑的出声,暗笑他家主子做女人实在太不成功了,就连外人都不相信她是个爱自己孩子的娘亲。

就这样,离墨染在没经过风君舞许可下,顺便把“白眼狼”妖孽的儿子一并带走前往千夜城。而当“白眼狼”妖孽知道后已经是第二天了……

“你说什么?”

“帝哥哥,你的娘子已经离开千叶草原了。”

“她离不离开我不关心,我是问你刚才说的下一句。”

“哦!我说帝哥哥的娘子把你的儿子和女儿一并带走了!”

“该死的!她去了哪?”躺在床上不能动,兼具顶着一张胖头肿脸的妖冶男子火冒三丈!

“千夜城。”

“启程我们也去!”

117想解咒?没门!

当马车驶进千夜城,灿烂的阳光诡异的仿佛被抽空一般,视线立刻被无尽的黑暗笼罩。

“怎么回事!”所有人瞬间神情一凛,误以为遇到了什么埋伏和幻术,一个个神经绷紧,气氛刹那融入了凝重,暗沉的世界里依稀能看清整个城镇的样子。

荒无人烟,挨家挨户门户大敞,一地­干­枯的血液,还有已经长出尸斑的僵硬尸身遍布横列,可想而知风君舞制造的毒疫有多恐怖,整条街死一般宁静,静的让人心里直发慌,尤其是置身如此黑暗的地界,并且刚才他们没踏入这里的时候外面还是艳阳高挂,现在这犹如黑夜的死寂,不由让人渗得慌。

咯吱,枯枝被才踩断的声响乍然响起,众人又是眉目一沉,待看见是风君舞从马车走下来纷纷都松了一口气,“风主子。”

“恩。”淡漠应了一声,风君舞也是察觉到这座城镇不同其他才会走出来,她环视四周凝沉的眸子微微讶然了下,为了确定自己的疑惑她放远了感知,待察觉到了浓郁的人类气息,她眸中划过一抹异彩。

果然是个奇特的城镇,难不成这千夜城真有日神守护么,看城镇荒凉的程度加上毒疫蔓延程度应该整座城镇的人都死绝了,可是她却感受到了充沛的生命气息,岂不是有趣?

“主子?”

听到离墨染叫她,风君舞悠然转身淡淡的道:“无碍。”说完,她顺着那股浓郁的生命气息方向走去,身后的人相互对视一眼,虽然满心纳闷,但也都默不作声跟着。

行至约有半个时辰,他们穿过了千夜城的主­干­道,借着点燃火把的光亮看见风君舞带他们来的地方是一座散发着神圣光辉的寺庙!视线再四处转动,只见寺庙周围躺满了一地的人!

离墨染就近探了探躺在地上人的鼻息,然而在确定对方活着,他微微皱眉又不信邪的为这人诊脉了一下,不由满眼诧异的看向风君舞,“主子,他们都中了毒却没有死,这怎么可能!”

未成魔前,风君舞的毒术已经达到了让人无法企及的地步,何况这毒是风君舞在已经有成魔的实力情况下炼制的,就算已然成仙的帝九君也无法炼制出解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中毒以后,陷入沉睡而不会发狂?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时,四处勘察的人回来,也是满目惊奇的说道:“主子,除了我们来前的道路上有死人,其他地方的百姓皆是陷入沉睡,不过却奇怪的都是中了毒而没死nAd1(”

话音落地,风君舞扬了扬眉,面对众人好奇的目光,她看向面前建造的巍峨大气的寺庙,缓缓说道:“或许……里面有什么人会为我们解答。”说罢,风君舞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越过地上沉睡而中毒的人们,风君舞面无表情的前行,眉目淡若烟云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可她的脑中却在回想在草原时听到关于月神与日神的传说……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寺庙修建的极为­精­美雅致,越往里走众人越是感受到一股浩然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但却怪异的感受到这股气息并不邪恶,反而充满了令人神目清明的亲近感,不过又可笑的能分辨出这股气息并不喜欢他们的到来。

“真是邪门,气息还有生命不成?”其中一人低声嘀咕一句,其他人虽然气恼他突然出声吓了众人一跳,但眉目皆是赞同他的说法的神­色­,因为他们也有这样的感觉。

走到大殿,地上和外面看到的情景一样躺满了人,只不过却不是百姓,而是满地围坐一起像是祝祷着什么的喇嘛,离墨染见这里也没什么特别,又是看向不出声的风君舞,“主子?”

“你就是日神吗?”此时,风君舞没有回应离墨染,而是凝然站定仰望面前那一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金身塑像,第一眼感官,这日神是个极为豪迈的男子,仅仅是塑像就给人一种无匹的顶天立地的豪爽不羁。

浓眉电眼,眉目之间不怒自威,魁伟的身形犹如一座小山,手持­射­日神弓,着火云战袍,脚踏奔雷靴,一身无法言说落拓与威势,是个叫人一眼难忘的人nAd2(

忽明忽暗的火把照耀下,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众人随着风君舞的视线看去,纷纷从日神金身塑像上看到了他对风君舞的不满,随后诡异听到一道霸气的嗓音:“吾之小辈,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翁的一下,众人听到这把声音脑袋犹如擂鼓般剧痛,而唯一面不改­色­的就属风君舞,岂料随着这把声音响起,小念舞和小思君仿佛受到惊吓顿时大哭起来,面无表情的风君舞顿时沉下脸来!

刷的一声,赤金光芒爆闪,金蛇剑握在手中,风君舞仗剑一指日神神像:“你活腻了?”

离墨染:“……”

跟随的其他人:“……”

我的亲娘哟!主子,咱能不能和善些?

哇哇哭声不断响起,离墨染深知风君舞是因为那把声音吵醒了两个小主子,在弄不清情况下他连忙窜到­奶­娘跟前,刷刷点了几下两位小主子的­茓­位。岂料,等他做完想回头劝劝已然动怒的风君舞时,就见她极为冷酷的朝那些陷入沉睡的喇嘛挥剑!

剑芒无匹,杀气迫人,风君舞杀人从来都不手软,然而当金蛇剑即将削掉喇嘛的头颅之时,一道刺目的金光乍显,随后众人双目震惊的见到一个如日神神像的魁伟男子赫然出现!

蓄满力量的手掌快如闪电扣住了握着金蛇剑的素手,“好个放肆的小魔!”

倏然,风君舞一向没有表情的霜容露出一抹妖娆的笑,她定定望着突然出现拦住自己的人,不,应该是一缕魂魄才对,因为他没有实体,浑身透着一种透明感,但却力量强横的让自己有着人的真实感。

“哟呵!原来是个恶人先告状的日神,你先吵醒我儿,难不成还不许我生气?”

日神浓眉一挑,扣着风君舞的手越发施加神力,骨骼瞬间崩碎的声响霎时传开,但风君舞却眉头都不皱一下,不过却见她鬓角瞬间汗如雨下,一招便看出孰胜孰强nAd3(

半晌,日神颇为有趣的哈哈一笑,“是个有胆气的小魔。”随后日神松开了钳制风君舞的手,而风君舞则是扬了扬冷眉,心里暗道:“是个高手。”

而此时听到她在心里评价他的日神又是豪爽勾­唇­,玩味的眯了眯眼看向仿佛被抽空了情绪感知的风君舞,“弃情绝爱,却没有因为诅咒疯魔,可见你是个定力惊人的人。”

“这与你无关。”

在来千夜城之前,就听了关于月神和日神祝福传闻的风君舞一点都不惊讶日神能看出她的情况,是以她不假思索给了日神一个硬钉子,到是日神态度出奇的和善,“难道你不想解身上的诅咒,得到我的祝福吗?”

这个世上,既然能做到为对方舍弃一切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不想和恋人永远在一起?

然而,风君舞的回答却叫日神差点抽过去,只听她掷地有声的道:“不想。”

日神表情一僵,他瞪大电目犀利看向面前神­色­不变的冷艳女子,“既然不想解开身上的诅咒,又为何为了一个男人弃情绝爱成了魔?”

“那是因为我傻。”风君舞眉目淡淡,吐出来的话仿佛像在鉴定一般。

“……”日神嘴角微抽,他匪夷所思的挑了挑眉,忽然没了和这个血脉很奇特的女子说话,但又压不住心底的好奇,非常想知道她为了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冷冰冰的样子,难道她觉得没了七情六欲活着很有意义吗?

“你真的不想像以往一样能感受到愤怒、有伤、欢笑、还有常人口中的爱情吗?”最终,日神还是经不住对风君舞的好奇问出口,而风君舞点点头,“想。”

“既然想,刚才又为什么说不想?”日神顿时沉下脸,这个丫头耍他玩么?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对我的祝福会有额外的要求。”

倏然,风君舞来到小念舞面前,声音淡漠的流溢而出,眼眸里却出现了小思君的身影,她皱眉看向抱着儿子的离墨染:“为什么他会跟着我们?”

离墨染额头顿时疼起来,暗道:“主子,不怪帝九君说你老爱跑题,你貌似在和日神说话吧?怎么就问起了小思君的事情了?”牢­骚­发完,离墨染嘴角微抽的回道:“墨染怕那个草原公主虐待小主子,就自作主张把小主子也带来了。”

日神:“……”

他堂堂日神,甚至是拥有破解一切诅咒厄运的日神,曾经被无数情侣膜拜就为得到他一个祝福,今儿遇到一个不把他当回事的小魔不算,并且这个小魔明显知道自己能解开她的诅咒,却还是被赤luo­祼­无视,这是故意藐视他吗?

“把他送回去,我不想看见他。”

凝视那张狐魅挺翘的小脸,风君舞就想起了帝九君那只白眼狼的种种恶行,加上深知帝九君不待见她,风君舞更没兴趣因为儿子的关系,被一个道术高过她的男人惦记上,继而有事没事找她的茬,让她的日子不安生。

“主子,您又不是真的不疼自己的儿子,何必把小主子送回去?”离墨染轻笑,故意将小思君往她面前送了送,“瞧,小主子还是喜欢和娘亲在一起的。”

此时,醒来已经不哭的小思君恰巧送给娘亲一个讨喜的萌魅笑容,并且可怜巴巴的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去抓她,面对如此亲昵的动作风君舞怔愣在原地,有些困惑的拧眉。

源自亲情血脉的亲近,让她的心跳加速,可是她依旧感受不到世人称之为的呣子之情,但却清晰感受到小思君亲近她的身体变化,可却没那份温馨之感。

“咿咿呀呀。”

小手抓住了她的衣襟,俊俏的小家伙还是不肯抱起他,小思君扁了扁小嘴作势要哭出来的委屈模样,更是让风君舞皱眉,因为她就像离墨染说的一样,她并不是不疼自己的儿子,疏远他只是因为帝九君的关系。

“你敢哭,我现在就叫墨染把你送回你爹那里去!”

扁嘴的小家伙听言顿时露出大大的卖萌笑容,小手更是卖力的朝一直疏远他的娘亲抓了抓,风君舞最后还是抱起了这个儿子,仿佛对成人般说道:“你们天真无邪也好,还是天赋异禀也罢,总之我不喜欢你们用哭闹来撮合我和帝九君。”

“咿咿呀呀……”

“不许跟我抗议,总之从他不待见我那刻起,我就没想过为了你们去迁就他。”

“咿咿呀呀……”

“别跟我讲什么疼不疼你们的话,我风君舞从来不吃那一套,我只按照我的行为标准来行事!总之,你想跟着我,以后就别指望我的身边能容得下帝九君,我风君舞不养白眼狼!”

“咿咿呀呀!!!!!”

“辩驳无效,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跟着我,二是跟着帝九君!”说罢,风君舞认真看向怀中,虽然只会咿咿呀呀的回答,但是还能从语气分辨出他想表达什么的儿子。“现在自己选。”

离墨染:“……”

日神:“……”

半晌,小思君颇为俏皮的眨了眨漂亮的凤眸,随后喜滋滋的伸出两只­肉­呼呼的小手,作势要让风君舞亲亲他,算是答应从此只跟着这个娘亲,不要那个“白眼狼”的爹。

见此,风君舞丢给给子一抹“算你识相”的眼神,随后果真抱着儿子亲了亲,然后以一家之主的身份说道:“从今以后,你不叫帝思君,要随我的姓要叫风思君。”

末了,她极具霸气说道:“若是你爹来抢,我宰了他你们不许给我叫嚣。”

所有人:“……”

这究竟是什么神思维?

待和儿子“达成协议”后,风君舞似乎心情不错,便摸出两个玉瓶丢给离墨染说道:“一瓶撒入水源和城镇水井中,一瓶你们带人混些温水给昏睡的百姓服用,待整座城的百姓醒来,我们启程回青箫京都。”

“是。”离墨染领命,待他看见日神还站在那,不由迟疑的问道:“主子……日神您……”

“随他的便,反正我来这里只是送解药,从未想过要什么祝福。”

风君舞淡漠应声,转瞬便走出庙宇,硬生生赤luo­祼­把日神当成了可有可无的路人甲,日神:“……”

日上三竿的时间,但整个千夜城却是犹如置身漆黑的夜里,看不见灯火,看不见繁星,风君舞却似有夜视一般如履平地,而她的身后却多了一个阳刚至极豪爽的身影。

日神望着她孤冷绝傲的背影,第一次发现凡尘还有这般决然的恋人,千百年来他见过太多为千叶草原和千夜城做好事的男男女女,他们无不希望得到他的祝福,解开身上的诅咒或者是经过一些术法的厄难,继而和原先的爱人双宿双栖,可风君舞却不同。

她说自己不是来要祝福,这句话是真的。

因为他通过偷心术,把她的内心窃取的清楚明白,继而对她产生了怜惜之情。

忽然,跟了许久,前面的曼妙冷傲的身影悠然停下,只见她转过身:“你跟着我到底为了什么?”

“我在想要不要赐予你祝福,解开你的诅咒。”这样的你,即使活着也让人觉得好心疼。

“我可以自行选择吗?”风君舞颇为玩味的勾­唇­,眉目流溢着聪慧神采。见此,日神想了想后说道:“看在妖神的面子上,到是可以给你几分薄面。”

“既然这样,那你就不要给我祝福了。”

闻言日神愕然瞪大眼,无法理解的问道:“为什么?”她不是想恢复各种喜怒哀乐的感觉吗?就算不想和帝九君再续前缘,可是得到他的祝福,她起码能活的像个人啊!

“因为没必要。”风君舞眸光满是绝决,­唇­角扬起极其狂妄的弧度:“若一段舍生忘死的感情,仅仅因为诅咒就能忘却,甚至会爱上别人,那么这样的感情,这样的恋人再次拥有已经没有意义!”

“可是你若非极爱,又怎会为他成魔变成现在这样呢?”日神挑眉提醒着。

风君舞轻轻一笑,刹那间极致冷艳绝代的女子因为这抹笑更添风采,只有听她道:“爱与不爱从来不是旁人说的算,我从不后悔为他变成这样,同样我也不希望任何外力驱动,我真的想看看他会不会因为诅咒爱上别人。”

“若是爱上呢?”日神见过太多因为诅咒而爱上别人的恋人,是以他声音透着莫名说道:“不管如何的爱,终究都是自私的想要得到对方,而你为了他变成这样,难道不是想要得到他吗?”

“我从没否认想要得到过他,但我更没否认过自己想要他的爱和感情极其霸道与自私,我要他的人乃至整个灵魂都只有我风君舞一个女人,不会为其他人而心动,不会因其他人而动摇,就只有我风君舞一个女人能牵动他所有情绪,如若不然不如不要。”

“可是你们都受到了诅咒,诅咒不解殒命就会篡改。”

“但我不是还记得他吗?”风君舞扬眉浅笑如是说道,到是把日神说糊涂了,“可他受到诅咒已经不记得你了。”

听言风君舞­唇­畔飞扬:“但我依旧是我,并没有变。”

“可……”日神正想反驳什么,忽然意识到什么,随后哈哈大笑道:“妖神的女儿果然狂傲,居然连感情都不吝啬的拿来做考验,确实­阴­险的可以。”

“这算赞美?”风君舞不止听到日神提到妖神,也知道他和妖父关系不错,是以也来了兴致逗趣一句,日神听言扬了扬眉梢:“难道你不­阴­险吗?”

“妖家出品,绝无善良之辈。”

“哈!确实非善类。”

数日后,依照约定日神当真没有给风君舞赐予祝福,但是考虑到她为他的后代子民解了毒疫,便给了她一颗暂时能控制偷功散的灵丹,当是答谢。

当然,日神也不是好糊弄的善茬,当日风君舞来投毒他是看见的,所以她来解毒到也算不得什么大恩情,所以他也没说这颗药能解多久燃眉之急……

这一天,千夜城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喧嚣,所有百姓为了庆祝躲过大劫纷纷张灯结彩出来庆贺,只见街道繁荣,舞龙狮,烟火齐放,终年都置身夜­色­的千夜城喜庆非凡。

繁星灿烂,夜­色­迷离,一行人置身喧嚷中,无不受到这喜悦的气氛感染,离墨染仰头望着星河,感慨说道:“原来千夜城是没有白天的啊!”

“是的,因为日神刚认识月神的时候,她只会夜晚出现,而那时的日神天生神力,便将整座城池陷入黑夜当中,继而和月神约会,后世之人才会在他们相恋的地方建造了日神的庙宇,这也是千夜城真正的由来。”近几日,风君舞和日神相处不错,连带的又和他们讲了讲关于日神后续的故事。

“哈,看日神那个粗豪样子,真是想不到他对待感情也有细腻和感­性­的时候。”离墨染微微意外笑道,风君舞低声浅笑:“是看不出。”谁又能想到那样的人们英雄,也会像吟诗作对的公子般浪漫?

忽然,风君舞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在靠近,她不由想起了嫦娥奔月的故事,不知打哪的兴致她嫣然一笑,此时的她已经服下了日神赠予的能解开偷功散的丹药,虽然不知道时效是多久,但绝不会立刻失灵就对了。

蓦地,在极致欢庆的气氛中,漆黑的夜空霎时被璀璨的魔光点亮,绚丽的银­色­魔光笼罩下来,千夜城的百姓无不惊讶,靠近风君舞等人的百姓更是惊讶的大呼:“快看,好美!”

衣袖一拂,流溢奇炫的光彩罩住离墨染众人,风君舞的衣袍骤然一变,被银­色­光芒沐浴的众人齐齐感觉身体一轻,紧接着他们居然慢慢浮在空中而不下沉。

白衣胜雪,艳容绝世,晚风吹起了她的衣袂,如墨的发丝随风飘舞,留给众人的是一抹风华绝代的笑,所有人都仰起头仰望这位凌傲似雪的女子的笑容,痴痴的道了一句:“好美……”

是神仙么?

是传说中的月神吗?

香袖轻拂,天空骤然噼里啪啦出现了落坠物,众人抓住一看赫然是一个象征团员的月饼!

“哇!真的是神仙!快看,她还给我们发月饼!”

“真是人美心善的神仙!”

“诶!你们有没有觉得吃了这个月饼,觉得浑身都舒畅?”

“嗯嗯嗯,我也觉得以前经常酸疼的腰不疼了!”

“哈!她一定是月神,知道我们遭难来为我们解除瘟疫,又给送来了祝福合家团圆的月饼!”

千夜城的百姓吃着月饼,边仰头朝风君舞挥手说着感谢的话,纷纷把她当成了月神,以为她是为了顾念日神的情谊来解决他们,并赐下能解病痛的祝福月饼……

傲立苍穹,迎风飞舞,风君舞俯视下方一点,望着那张勾魂夺魄的俊颜,她清冷无温的眸子漾着少见的温情与期待,随后化作一抹华光消失于天际,彻底从赶来的帝九君眼中消失……

帝九君,我不要日神的祝福,便是期待你不需外力再次爱上我……

长长一叹,溢满惆怅的清冽嗓音自心间荡开,天空还在不停降落着合家团圆的月饼,而赶来的帝九君奢魅眉目却溢满了纠结与复杂之­色­,因为那一声长叹,是他利用偷心术捕捉到风君舞最后的话……

顺手接住了一块月饼,映入妖冶凤眸中是一块印着俏魅狐狸的式样,一个惟妙惟肖有点炸毛不是可爱的小动物,他似被取悦般掰开尝了尝,入口酥咸,是他喜欢的味道。

他微微讶然,不知不觉又吃了一块,心中却在想风君舞施展神迹洒下月饼,这口味特意是为他特定的?

“也不是多好吃嘛!咸死人了,哪里有清甜的月饼好吃。”达/赖塔娜也好奇的尝了尝,随后一脸嫌弃的丢开月饼,帝九君妖冶的凤眸又是忽闪一抹幽光。

女孩子都是喜欢甜食,就连风君舞都不例外,但男子却不喜甜腻,可她的月饼却是咸的。

心,莫名颤动,究竟是他自作多情,还是……

倏然,察觉一股雄浑气息靠近,沉思的帝九君眉目一沉,只见一名浑身张弛豪迈的男子出现,“原来你就是她的恋人。”

第一句话,日神说的很肯定,随后颇为疑惑的皱眉,望着俊容应该是魅惑无双,却不知什么原因布满了抓、挠、咬、啃等痕迹险些破相的帝九君道:“啧啧,真是爆烈脾气,都说打人不打脸,你究竟是把哪个姑娘得罪了,让人把好好的一张脸蹂躏成这样?”

帝九君:“……”

这人会说话吗?还说打人不打脸,你的问话不正好是在打别人的脸吗?

微微压下不悦,从日神的话语中帝九君便猜出他的身份,不由声音一沉的问:“她既然解了千夜城和千叶草原的毒,你为什么不肯次赐下祝福给她!”

质问的意味颇浓,这语气连帝九君都没发觉自己竟多出了关心的味道,可听在日神耳里却就不同了,他有趣的望着快破相的帝九君:“你在关心她?”貌似这人身上还有诅咒的迹象。

“与你无关。”妖冶男子神­色­冷淡给日神一个冷钉子。

哟呵!日神这下更是被勾起好奇了,这如出一辙的回答都和风君舞一模一样,若不是发现他们夫妻两人身上都有诅咒的痕迹,他还以为他们没受到诅咒呢!

“到是有夫妻的缘分,连行事作风都很相似。”日神给出了一个评价,随后若有所思望着他身旁的达/赖塔娜,“既然你关心她,和她都有了一双儿女,怎么不好好珍惜,偏要去惹烂桃花?”

某烂桃花听言不由刁蛮的挥出鞭子,“放肆,你敢这么跟本公主说话!”

倏尔,挥出去的鞭子仿佛遇到一股重力反弹回来,眼看就要回抽到娇丽的达/赖塔娜身上,而她旁边的帝九君却丝毫反应都有,冷淡的模样根本视一直搀扶行动不便的他的小姑娘为陌路人。

见此,日神眉目一动,那鞭子瞬间化作粉末,他淡淡说了一句:“难怪风君舞说你是一只白眼狼,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噌噌!帝九君听见日神的说辞,不明邪火疯涨在心间,那个死女人怎么逢人便说他是白眼狼?还有,她不是都把自己当哑巴的吗?怎么看见他的时候一句话不说,仅仅对只有一面之缘的日神就有话说?

这绝对是赤luo­祼­的针对!

不对!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帝九君把那些“怨气”拍到天边去,又是重复了句:“她既然解了千夜城和千叶草原的毒,你为什么不肯次赐下祝福给她!”

“本神是赐的。”日神闻言莫测一笑:“可是她却因为你的关系拒绝了。”

“你胡扯什么!”帝九君脸­色­一沉怒道,日神却意味深长望着他怒意尽显,与方才冷淡判若两人的脸,“本神没必要胡说,不要赐福是她自己要求的,而她的的确确是因为你,至于因为什么不再本神的考虑范围内。”

“你……”

正欲辩驳的帝九君伸出食指,忽然脑中灵光一动,想起了刚才他赶到时,利用偷心术捕捉到风君舞的叹息声……

“看来你已经清楚原因了。”日神了然一笑,帝九君回神蹙眉道:“如果我甘愿留在千夜城为这里百姓无偿医病,你是否也会赐我祝福解开诅咒?”太多谜团在心中,帝九君实在不想继续云里雾里,既然她不肯要赐福解诅咒,那就他来要祝福解开诅咒,看看丢失她的记忆到底是何等模样!

闻言日神邪恶一笑:“不能!”

刷的,帝九君身上气势大涨,“你在耍人吗!你想给风君舞赐福她不要,本座想要你骗不给!”

118君舞称帝,儿女改随她姓!

气氛随着帝九君拔高音度而诡异起来,日神扬了扬眉毛:“本神就是耍你这个小子又怎么?”难道他没这个能力和本事不成?就连现任联合魔界魔尊夺得王位的天帝也不敢放屁,放眼三界六道有何人敢跟他叫板?

闻言帝九君气炸心肺,日神更是嚣张挑­唇­:“别说是现在吃了灵丹伤势延迟复原的你,就是你全盛时期也未必能扛得住本神的烈日一箭,小子你可想好了要不要得罪本神。”

声落,帝九君在心里将日神骂了千万遍,但终究压下那股想和日神斗上一斗的想法,现在的日神只是魂魄形态,就给人无形的压迫感与威慑感,可想而知日神神魂归体时有多强横,除非是傻子才会硬碰硬。

见他默声绷着俊容,日神摸了摸下巴,“是个有脑子的白眼狼。”

帝九君:“……”该死的,风君舞究竟是怎么跟日神说的?为什么这个活了不知多少亿万年的老家伙总是叫他白眼狼?

“少在心里抱怨,你天赋再卓绝,并不代表别人学不会偷心术。”

闻言帝九君嘴角一抽,他到是忘记眼前站着的日神可是活的比王八都长寿的人物,就算天赋再差,也是让小辈仰望的大人物,何况日神本就是那个时期的风云人物,天赋自然不用说。

“算你识相。”

帝九君:“……”

日神目光又是落在达/赖塔娜的身上,他戏谑而难懂的眼神来往与她与帝九君身上,而帝九君一见日神略显暧昧不清的眼神,顿时皱了一下奢魅的眉梢。

虽然日神一句话都没有说,但他清晰从日神目光里看到了“你和她有什么”的意思,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帝九君下意识的道:“你不用乱猜,本座和她什么都没有。”

“真是有趣nAd1(”日神好笑勾­唇­,他似笑非笑看着俊容下沉的俊美男子,啧啧一笑:“本神又没想替风君舞问什么,你到是心里有鬼先回答了,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蓦地,隐隐抓狂的帝九君脸­色­更黑,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和日神的差距他早翻脸了!深呼吸,帝九君不断跟自己说,这个世界多么美好,一定要忍!

后牙槽被咬的咯咯响,帝九君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既然日神不稀罕晚辈对千夜城的一片诚意,那么晚辈告辞了!”说罢,被风君舞揍的浑身骨骼错位,并且被塞了一颗能延迟神魔之体的药丹的帝九君扶着达/赖塔娜作势要走。

然而,日神却意味不明的一笑:“本神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脚步一顿,背对日神的帝九君又是咬了咬后牙槽,转过身的时候又恢复了一张优雅非凡的笑容:“敢问日神还有什么交代晚辈的?”

“本身是说过现在不肯给你赐福,又没说以后不给你赐福。”

帝九君嘴角抽搐,这是胡搅蛮缠的意思吗?你说你好歹是昔日的大英雄,犯得着如此为难本座一个小辈么?帝九君胸腔都快气爆炸了,但碍于实力的悬殊,最后还是耐着­性­子一问:“日神何意?”

“意思就是本神看你不顺眼,想刁难你一下,你不但要为千夜城百姓无偿医病,还要待在本神觉得看你碍眼为止!”日神洋洋洒洒说出了自己的意思,豪迈不羁的英俊容颜一点看不出为难人的模样,可却实打实的让人恨的牙根痒痒!

“若是晚辈不同意呢?”倏然,一抹冷­色­划过妖冶的凤眸,帝九君笑的魅惑倾城,但身上的气息却出现了绝对反击的趋势,虽然自知实力差与日神,但若是沦为奴仆,那就不是忍与不忍的事情了。

噌噌,微凉的夜晚的温度随着帝九君的伏低询问而升高,而日神却是淡定一笑:“不同意,自然是打到你同意!”

腾的一声,漆黑的夜­色­瞬间被不知名的火柱点亮,妖冶惑人的男子笑的极致温柔,但周身却弥漫着极度危险的气息,并且温度高的连扶着他的达/赖塔娜都瞬间湿透了衣裙nAd2(

而就在帝九君祭出九天战戟的时候,日神又老神在在的说道:“果真是年轻,一点都经不得激,本神是为难了你,但又没说不赐福与你。”

倏尔,帝九君顿住掩在衣袖里拈诀的手指,他眉目微微一凝,忽然有种日神因为风君舞极其针对他的感觉……

风君舞明明是一个从凡人单凭自己修炼飞升的魔,按照时间推算根本不可能与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日神认识,这究竟是为什么?困惑的谜团在心中越累越厚,但却无人解答。

“既然如此,那日神前辈想何时赐福与晚辈呢?”

“这就要看你能在千夜城坚持做多久的善事。”日神极为模棱两可的回答,帝九君除了无语还是无语,什么叫摆明欺负人他算是领教了,并且还是沾了风君舞的“光”!

不对!如果风君舞真的和日神交情那么好,又怎么会因为救他把自己搞成那副模样?

当然,此刻记忆全无的帝九君是不会想到日神之所以针对他,全完是因为妖神的关系,继而偏爱了些风君舞,不过正因为他不知道,日后才会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帮她的人都是高高山上的上神,原因则是她有一个牛/逼兼BT的老子。

并且,当妖神恢复巅峰时刻回来找女儿时,发现女儿为了他变成那副人不人魔不魔的样子,气的差点当场宰了他。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话分两头,当帝九君被日神扣在了千夜城无偿做善事时,而日夜兼程赶回青箫国京都的风君舞却是风光无限。

当风君舞带着她的人从天而降那刻起,整个京都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青箫国三分之一被离墨染控制的朝臣表态愿意拥护风君舞称帝,还有三分之一的朝臣则顺应民心,愿意接受青箫国另觅良主nAd3(

唯独皇室三分之一的朝臣却不肯低头,则被风君舞雷霆手段杀的­干­净,举凡反对者皆是被连坐法株连九族,甚至连与之相交甚密的亲友都算在内的九族都一并杀个­干­净。

极其的狠辣作风一出,顿时让一些还想反对的人偃旗息鼓再无一人敢说声反对,就连私下都严厉约束家人与家仆不许置喙,可见整个京都朝臣有多怕被风君舞抄家灭族。

至此,青箫国改国号为帝诺,即帝诺国。

就在帝诺国成立的以后,满朝文武皆是对这位强势空降的新任女帝的毒辣手段而恐惧,在人人自危的同时,百姓却是喜闻乐见这位女帝登基,若问原因?当然是风君舞新立下的律法。

帝诺国废去原律法三百多条,其中最让百姓拥戴的则是众生平等,全国上下不分男女朝臣官员,除了嫡亲皇室成员保留了继承王位的至高权利,皆是人人平等。

这样新奇给予“人”极致尊重的律法,哪个百姓不愿拥护?

这时,又有人说了,再平等还不是保留了皇室的特权?没错,风君舞是保留了皇室继承的优先权,但她又设立了让举国上下无微词的规定,但凡继承者无法为百姓谋取福利,只知道挥霍先辈打下的江山,那么军机处的大臣可以联名起腻奏本,将其斩杀推选适合的新主登基大宝。

这一强硬霸气的律法一出,又有几个人不服呢?所以,哪怕风君舞夺了人家的国土,除了血洗京都一月让百姓诚惶诚恐,但后来则是得到了全国的拥护,人人都在期待这位冷酷却人/道的女帝,会在接下来的日子有什么新奇又令人心悦诚服的律法颁发。

这时,又人会说,风君舞颁发军机处可以联合起腻奏本斩杀昏庸王储,这岂不是白费功夫夺得江山?但事实上,只有帝诺国的朝臣明白,恐怕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因为风君舞给王孙贵族,以及未来继承者立下的规矩和试炼,帝诺国绝不会出现哪怕是一个无能者。

若问原因?自然是从小在炼狱岛长大的风君舞,给未来皇储设立的试炼,皆是以她经历的标准线为模本,除了杀术之外有所改动,其他她所涉猎的东西极为广泛,从皇子公主五岁开始,每天都是在疯狂苦学中,又哪里有时间成为二世祖?

不过严苛归严苛,众位大臣还是觉得风君舞也有仁慈的一面,起码她还给皇子公主设立了一个寒暑假,这段期间全部随皇子公主的心意随便玩。

这一天,帝诺国正式成立,开国大典隆重而庄严,却格外充满了欢呼声。

坐在游行轿辇中,风君舞一身明黄帝袍,头簪双龙戏珠的王冕,身为女子却尽显霸气凌傲,­精­致绝伦的面容噙着淡淡的笑,金灿灿的光幕里,这位尊贵明艳,却不拘言笑的女帝与举杯痛饮,那落拓豪爽的做派又是迎来了一片掌声。

喧嚷的人群中,几道俊男美女的身影望着她,不由品头论足道:“反应很热烈呢,她所立下的规矩也是你们那个时代的吗?”

冷傲俊美的男子微微好奇的问着身旁的紫衣女子,只见她点点头道:“当然,除了关于沿袭皇室继承权,阿姐可以说是将我们那个时代的律法照样全搬了。”

“废了那么多功夫,若是有一天她的后嗣不争气,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男人微微不赞同的说道,紫衣俏丽的女子一听顿时撇撇嘴:“怎么可能?你觉得我紫缘风的姐姐会那么没用?”

没错,这正是紫墓国第一女泼皮,而她旁边发问的男人不用说自然是紫墓国君主紫凌霄了,再来他身边站着的俊美男子分别是蓝枫国的欢颜公子和他的情人太子蓝天宁,以及黄泉国的闻人傲月。

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亮出身份,自然都留了一个心眼,虽然与风君舞接触不多,但他们皆是知道她是个怎样霸道的女人,既然今日她称帝,以她狂傲目空一切的行事,恐怕不单单满足成为一国之主,是以这些皆是其他几国的君主与太子,都是来观察以防万一的,连带的紫缘风都被紫凌霄勒令不许路面。

不过……

虽然说风君舞照搬了属于他们时代先人累计的智慧法律,但在场的响当当好男儿无不钦佩风君舞的胸襟,虽然她也留有私心沿袭了皇室继承的律法,可那条军机处联名起腻的奏本,谁人不钦佩呢?

试问,哪个人在得到了辽阔疆土后,不是想着永远霸占,让自己的子嗣延续下去?

而她,却立下朝臣可以逆反皇子的规矩,试问天下又有哪个英豪有这胸襟?

正当众人沉浸在对风君舞佩服中,紫缘风好笑的出声:“你们我都把阿姐想的太完美化了,她若是懂什么叫谦让就不是风君舞了?”

紫凌霄等不解,这话又从何说起?看他们一副迷糊不明的样子,紫缘风转过头望着与百姓同乐的风君舞,俏丽的脸上漾着与有荣焉的笑:“阿姐是对自己有信心,因为她不相信自己教育不出比她还优秀的后代,所以才会自负定下这个规矩。”

“自负?”众人异口同声的重复,显然不能理解,历朝历代开国明君都不敢这般想,也只是期望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延续他打下的江山,希望能有超越他的子孙,可风君舞却是自信她的后代都是明君可能吗?

“当然了。”紫缘风淡淡一笑,只见她眉梢狂妄挑起,狂霸说道:“你们可知道在我们那个时代,能被称之为王牌杀手的人,绝不像你们这里的杀手,只会一两手杀术和武功高就成,她所涉猎的极为广泛。要有渊博的知识,因为要刺杀的人身份不同,在不同场合接近目标都需要伪装,必备的知识一定要懂。

而阿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经济、贸易、体术、杀术、律法、建筑等等,她没来这里的时候,可以说她所有时间都在学习如何让自己成为最优秀的人,每天的时间都在学习这些东西,所以治理一个国家对她来说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而她本身就不喜欢弱者,自然不会让她的一双儿女成为弱者。

换句话说,她曾经受到了怎样严苛的训练,日后她都会加倍加注在自己的儿女身上,所以你们说她不是自负是什么?”

一个在现代,就是傲立整个黑道的巅峰王者,管理势力和管理国家是一样的。很多人,皆是认为说者容易做者难,那是因为每朝每代的王者,都在想如何让在自己的决策下,让所有百姓安居乐业。

而风君舞的观念却不是,她的信念是永远是适者生存,她不会像那些开国君主想着如何让后世人称赞。她的观念很有趣,给了你们公平竞争的机会,荣辱要靠自己去争取,若有挑衅者杀一儆百,绝对的冷酷制/裁。

如果这种作风换了一个正常人,恐怕都会于心不忍,或者扛不住众人反抗的压力而作罢。

但,风君舞却不会,因为她善于冷酷与毒辣,偏又她是个强者,谁反对就杀个­干­净。待所有反对的声音没了,这种要靠自己的信念已经传播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国风自然而然变了。

所以,这种尝试不是谁都能成功,但落在风君舞身上一定可以,因为这个人天生少了一根“仁善”的神经,所以她通常是暴/君,但却不见得做不到给百姓富足。

这时,闻人傲月饶有兴趣的挑眉问道:“照你这么说,她日后岂不是把那对可爱的小家伙教成冰块了?”

“理论上讲是这样没错,因为阿姐决定的事情很少有做不到。”听紫缘风这么一说,身为帝九君好友的欢颜公子则不赞同的出声:“我看不尽然吧!好歹孩子妖­精­也有份儿,虽然风君舞现在是挺强,可妖­精­也不弱,我以向上人头担保,风君舞想专断的抚育他们的孩子,妖­精­肯定不会同意。”

说起帝九君这人,紫缘风先是一怔,随后撇撇嘴:“同不同意又如何?”她指了指那方抱着小念舞和小思君的­奶­娘,“当初在风云谷阿姐为了救妖孽,最后两人都身受诅咒,他都把阿姐忘得一­干­二净,连阿姐登基都没露面,你觉得他会为了这种事和阿姐争夺孩子吗?”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默不作声,事实摆在眼前,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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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城,热闹的城内,街边一个摆摊处,百姓排队成才长龙,不论男女老少都是顶着毒日头等待着。

皓雪白衣,俊美无俦,身形俊挺的男子优雅坐在椅子内,身旁站着一名娇丽的草原姑娘磨墨,男子为一名老者诊完脉,眯了眯妖冶的眸子沉声道:“阳衰脾寒,老人家您该适当的约束一下自己不合时宜的情绪。”

话音落地,不等这位身着华服的老者说话,俊美男子便提笔写了一个药方,表情清冷的把药方交给他,随后继续道:“下一位。”

岂料,这位华服老者却不挪地方,还是坐在那一副“不耻下问”的­精­神,“我说大夫,你连问都没问就给老夫开方子,你真的知道老夫有什么病吗?”

帝九君闻言眸中闪过不耐烦,但碍于日神的赐福,他真懒得理会这个老者,不过为了想解开身上的诅咒,他忍了!“老人家,我在这为人看病已有半月,在下虽不敢说妙手回春,但绝无断错症的可能,您还是多注意一下自己不合时宜的‘情绪’为佳。”

一声情绪帝九君咬字极为重,可这华服老者却是暴发户出身,仗着自己是乡绅,愣是摆起威风非要帝九君说出一二三来!“什么注意情绪!你都没说老夫有什么病,老夫才情绪高涨呢!”

此话一出,后面排队有不少出身世家的公子,自然听出了帝九君说话的含蓄,可这老者貌似没读过什么书,明明人家都为了他那张老脸留了面子没细说病情,可他还是为男人。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时,老者是千夜城有名的富绅,不由怒声道:“糊涂大夫,今儿你不说出老夫什么病情,你以后就别想在这摆摊祸害乡亲了!”

他颐指气使这么一说,到是把帝九君气乐了,只见他奢魅的眉目染上了邪恶的弧度,他上下打量着老者半晌,故作无奈的说道:“好吧,既然老人家您偏要为难在下,在下也只有投其所好说个清楚明白,省得您老是以为在下祸害乡亲。”

说到这,妖冶男子语速顿了顿,只见他故意咳嗽几声,然后声音洪亮的说道:“老人家,您这病是肾亏,乃是房事太过,瞧您没有八十也有六十,老是偷吃进补的药,想着一夜七次郎,还是少娶几房姨太太,省的有钱没命花!”

瞬间,老者因为被戳穿心事老脸爆红,欲要掀了桌子找没给他留面子的帝九君算账!然而,他还刚抬手,就见妖冶男子忽然周身燃起一身灼人异常,且瑰丽异常的火焰!

浓烈绚丽的火焰当中,男子极其勾魂夺魄,他微微挑起漂亮的手指,轻轻一弹落在老人家的身上,顷刻间他连呼痛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在众人眼中化作气泡。

排队等着看病的众人:“……”

“真是不懂自重,也不看看本座是什么就犯横!”

众人:“……”

眸光一转,帝九君又优雅落座,声音动听的道:“下一位。”

众人:“……”

见排队的人不上前,帝九君妖冶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怎么?耍本座好玩么?没病排什么队?”

众人身体一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扛不住这位美的人神共愤男子身上的邪气,颤巍巍走上前胆战心惊的让他把脉,生怕他像烧了那位老者一样烧了他们。

日落十分,当摆摊无偿看病的帝九君看完最后一位病人,就见他的下属青衣出现,跪在他的面前道:“主上,主母夺得青箫改国号帝诺。”

“恩。”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随后见他面­色­不对,帝九君不由问道:“还有呢?”

“主母登基为帝,小主子们皆是改了姓……”

119喂!妖孽,你自作多情了!

“主母登基为帝,小主子们皆是改了姓……”

皆是改了姓……改了姓……改了……姓……

风君舞你他妈的欠揍!让女儿跟了你的姓不够,还把老子的儿子姓也给改了!

忽,忽,忽,气温不断升高蔓延,青衣嘴角抽搐望着不言不语,却气势外放非常凶猛的主上,心里也在嘀咕,你这不是活该么,不管何时都追着主母跑的你,平时不是以强者自居吗?怎么去了一趟风云谷回来,就被搞的记忆丢失忘记主母了?这叫强者吗?你丢脸不丢脸?

嘀咕老半天,气温已然变得媲美火炉,热的青衣汗流浃背,并且在接收到自家主上那危险的眼神时,大感奇怪。他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有种帝九君非常不待见他的感觉?

“青衣,你胆子不小么,居然敢在心里编排本座不是。”

倏然,清冽的嗓音犹如冬日的风飘进耳里,青衣顿时吓的一身冷汗,还没想好怎么为自己辩解,就见帝九君噙着笑米米,看起来极其和善,实则十分“邪恶”的笑容走来。

“主上……我……”青衣吓的哆哆嗦嗦,帝九君挑起半边奢魅的眉梢,声音一挑:“恩?”

“青衣不是有心忤逆主上的。”青衣可怜巴巴望着已经恢复正常,看起来不会犯二、更不会因为练功关系变成时刻卖萌犯抽的公狐狸,他满眼放­射­“求放过”的希望之光,因为正常时的帝九君很邪恶,也很恐怖!

“那也就是说,以前本座交代你什么任务,你也在心里骂过本座了?”帝九君玩味的勾­唇­,指间缠绕着妖娆的火线,虽是小小的一缕,威力可是能把人瞬间烧成气泡。

青衣嘴角抽了抽,根据以往的经验他若说是,那么今天他家主上绝对会给他一个不“严厉”,却会叫他铭记一辈子的“教训!”所以为了不领教帝九君的邪恶,他顿时转移话题,问道:“主上,关于两位小主子都随了母姓,这事你怎么看?”

闻言帝九君细指一顿,妖冶的眸子渐渐深邃难懂,“青衣,你先前说风君舞曾经对本座很好?”

“是的,主上nAd1(”青衣回的一丝迟疑都没有,帝九君奢贵的眉目更见迷惑,他眯了眯眼继续问:“从本座想来,她轻则对本座打骂,重则可是对本座挥刀子,这也叫好?”

普天之下,对人好的反应都是这般吗?就算注定是欢喜冤家,也顶多是女子娇滴滴恼怒的挥个几拳,可风君舞的拳头可不比神兵利器轻多少,若非他还算有点本事,恐怕不出十天家里就该办丧事了。

帝九君会如此想,青衣也是想到了,他闷笑几许低声回道:“主上,主母确实对您很好,其实一开始青衣也不适应主母表达好的方式异于常人,但她对主上的好绝对毋庸置疑。”

语毕,青衣似又觉得这样说恐怕帝九君无法理解透彻,又补充道:“若说女子或许主母无法与其他女子比肩,但若论情感效忠,天下女子应该没有几人能与之相比。”

“情感效忠?”帝九君漂亮的眉梢高高扬起,清冷凤眸中的光起了大片涟漪,青衣居然用了“效忠”这个字眼来形容风君舞对情感的忠诚,可见评价已然不是不错,而是相当的高。

“对,青衣觉得主母对主上的感情就像忠臣效忠君主一样,听起来或许过于不恰当,但是青衣认为主母把对你的感情当成了一种信仰,因为主母可以说是把她一生的忍耐、迁就、包容、仁慈、还有为数不多的爱都给了你,青衣再也没见过像主母那样寡情冷酷的女子,会像包容主上一样,去包容第二个人。”

“你是被洗脑了吗?把她说的那么伟大?”帝九君嗤声一句,心里觉得特怪,如果动不动对他挥刀子叫把所有一切“爱”给了他,那风君舞的“爱”何人能消受得起?

看帝九君不以为然,甚至是排斥的模样,青衣眼中划过一抹对帝九君的怜悯,心想,若是哪天帝九君恢复有关风君舞的记忆,而风君舞身上的诅咒却解不了的话,那他对今时今日所做的一切,恐怕肠子都要毁青了nAd2(并且,以风君舞的个­性­,若是那一天真的出现,他敢拿项上人头打赌,风君舞若是不把他家主上折腾的哭着求饶,风君舞就不叫风君舞!

“你那是什么眼神!”没错过青衣的眼神,帝九君眉目一沉,语声微微不悦。而青衣则感慨说道:“主上,主母的的确确对你不错,就算不说你失去有关她记忆那一段,就说眼前这些日子的相处,难道你没发现她对你的情谊吗?”哪怕她的七情被抽空,依旧没忘记对他好啊,他到底在排斥个什么劲儿?

“好?”帝九君声音拔高几度,“本座怎么觉得她对本座差劲的可以?”旋即,似印证风君舞如何对他差一般,只见妖冶惑人的男子长指一动,指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达/赖塔娜,“什么叫好?塔娜才叫对本座真正的好。”

这些日子,娇丽动人的草原姑娘,贵为公主却洗手作羹汤,明知他无心与她,还是陪在他的身边,尤其是在他被风君舞塞了一刻延迟复原的灵丹以后,他整个人被风君舞揍的不能动,都是这个小丫头在照顾他。

恩,虽说达/赖塔娜过于傲慢野蛮,但她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这种王孙贵族的毛病谁没有?

这时,草原小姑娘一听心上人的夸赞顿时喜上眉梢,俏脸更是嫣红满是羞涩,本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美人,如此秀­色­可餐的表情一出,顿时更添几分颜­色­。

见状,青衣扬了扬眉梢,见小姑娘以为多日来的努力终于看到了曙光,继而有些小骄傲的抬起尖俏的下巴,而青衣则淡淡说了句:“不自量力。”

听闻达/赖塔娜杏眸一瞪,“青衣!就算帝哥哥不计较你没规矩,但主子的事情岂是你一个做下属该管的!何况,帝哥哥根本就不喜欢她,并且她确实对帝哥哥不好,你这么指鹿为马像歌颂圣者一般,不觉得有失偏颇吗!”

小姑娘本来就和风君舞不对盘,如今一听青衣老是在心上人面前如何说她好,自然不会一句话都说,何况风君舞除了长得好看,本身也没什么优点,如果杀人如麻算优点的话,那她确实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

“有失偏颇?”青衣见达/赖塔娜如此说,顿时差点没笑抽过去,他似笑非笑的道:“好,既然你说我青衣说话不地道,那草原公主我问你,如果我家主上不是现如今的模样,你也会像现在这样,不计较名分的得失,不在乎我家主上究竟是否钟情于你,一直这么不离不弃吗?”

小丫头傲慢的抬头,信誓旦旦的说:“当然!”

青衣眉目一闪戏谑,“哪怕他不是大名鼎鼎的妖君王?”

“自然nAd3(”这还用得着说么!看达/赖塔娜那自信的模样,青衣笑的愈发诡异,眉目的笑意更见嘲弄之­色­:“那我家主上偏巧是个不学无术的男子,只懂得与贵族公子吃喝玩乐,随便上个街都能把良家­妇­女调戏哭着差点投井的纨绔子弟,更糟糕的是他还是所有青楼常去的脂粉客,目不识丁,胸无点墨,脾气火爆,仗着良好的家世仗势欺人,你也能做到不离不弃?”

话语落地,青衣陈述的完全是一个已经报废,天下间所有女子讨厌的类型,达/赖塔娜这回却不似先前坚定,“我……我……”

她的吞吞吐吐与刹那间的迟疑帝九君看在眼里,虽然他妖冶魅惑的面容依旧噙着浅笑,但心里隐隐透着失望。原来,这个小姑娘也是倾慕于他的容貌与能力,而非他本身这个人。

真的肤浅至极,但天下间又有几个女人,会喜欢这样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男子呢?哪怕他生的再俊美,也是人人厌弃的。所以,帝九君并不觉得小丫头的支支吾吾是错,毕竟人­性­都是自私的,谁都想拥有最好的一切,这不分男女。

良久,达/赖塔娜俏脸被青衣冷嘲的笑容羞的爆红,不由跺了跺脚,杏眸隐隐有泪光,青衣却掷地有声的道:“现在我告诉你,我家主母就能做得到,在我家主母认识主上的时候,他并不是如现在这般傲立人前,可是我家的主母从未嫌弃过他。

当时,他因为练功导致情绪错乱,变得肤浅、轻佻、浮夸、就像所有地方的市井泼皮一样,如果不是家世不俗和长得过于俊美,恐怕没有一个女子愿意多看他一眼。但我家主母却从未没有嫌弃。”

说到这,达/赖塔娜微微不服气,死要面子硬撑:“有什么了不起,我也能做到!”

“呵呵!你能做到?”青衣更是大笑出声:“我看到时你比谁跑的都快,或者更加狠毒的报复才对!”

“你污蔑我!”小姑娘一听青衣门缝看人的语气,顿时气的俏脸红白交错,“就算我不能做到不离不弃,也不可能恶毒报复帝哥哥的!”

青衣意味深长的一笑,“如果在这之前你或许不会,我相信。但是在你们相爱以后,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你舍命相救的帝哥哥若是忘了你们的过去,并且对你万分嫌恶,甚至觉得只要是一个女人都比你顺眼时,若是一言不合更是对你非打即训,你又会怎么做?”

自然是杀了他,我达/赖塔娜既然倾情付出,换来是如此薄待,岂能容得下!当然,这话小丫头还没傻到脱口而出,只是皱起秀美的脸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青衣看她苦思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他又道:“不要又说你不会,我是不会相信一个身在王族的公主是个心机单纯善良的女子,尤其在你有能力和兵力,并且能报复的情况下,你会压得住你的愤怒而不会报复。”

倏然,达/赖塔娜一怔,旋即意识到自己的沉默就是无形坐实了青衣的推论,旋即开口道:“我……”

“你现在说什么也补就不了了,因为你的迟疑是最好的说明,而我家主上是不会相信的。”

青衣声音嘲弄,旋即笑了笑:“所以我才说主母对主上的感情,是一种信仰。因为即使到今天,不管主上如何嫌弃主母,如何不待见她,她对主上的那份情没有变。”

“哼!强词夺理,如果真对帝哥哥好,又怎么可能把帝哥哥揍的那么多骨头都断了,还有她把帝哥哥的孩子都改了她的姓氏!这叫好吗?这分明就是报复!”达/赖塔娜顿时反讽回去,如此说道。

岂料,青衣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并且他还定定看向帝九君,声音出奇的清晰:“为什么不好?主上的孩子也是主母的,她打下的江山让自己的儿女继承有什么不对?

再者,如果换做其他女人,在主上如此冷待以后,现如今又狂傲称帝的程度,天下俊美男子岂不是唾手可得,继承者还会缺了吗?主母如此做,等于变相把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基业给了帝家,也说明她没想过再喜欢上除主上以外的男人。

如若不然,此刻帝诺应该传出广征面首(面首:即是男宠的意思)的消息,而不是传出她只两位继承者,分别改姓叫风思君与风念舞。还有,我敢打赌,现在帝诺举国上下应该都知道两位继承者的父亲是我家主上,即使主上夜闯皇宫也不会出现御林军惊慌失措的情景!”

最后一句,青衣说的极为笃定,仿佛那个与风君舞相恋的人是他一般。

许久过去,三人站在夕阳之下,地上的影子拉的极为长,微风轻轻吹起,沉默许久的帝九君悠然出声:“青衣,本座和你打赌,若真如你所说,本座今天就不罚你在心里编排本座不是的错。”

清冽饱含莫名情动的音­色­落地,帝九君拈指成口,衣袖拂动间,三人瞬时登空御风飞行前往帝诺国京都……

入夜,美仑美央的皇宫井然有序,一片祥和安逸。

此时,穹霄殿上空挂满了孔明灯,将下方映的迷离而瑰丽,身着明黄帝服的风君舞正坐在贵妃榻里逗弄着一双儿女,与其说逗弄,不如说是任其自己玩乐。

俗话说,男孩子都是调皮些,风君舞抱起儿子发现他特别爱动,就没在理睬他,让他在自己的双腿上打着滑儿,一路沿着她的膝盖爬到脚下,又吭哧吭哧伸出他的小手,慢慢攀爬。

至于女儿么,就没有小思君那么皮,她反而喜欢窝在娘亲怀里腻着,一会拍拍风君舞的脸,一会咿咿呀呀在娘亲怀里玩腻歪了,就伸出小手“袭胸”一把,抓抓捏捏,仿佛得了一个元宝似得乐的不行。

如此有趣一幕落地,而风君舞也不甚在意,只是微微挑起眉,感慨小孩子果然天­性­难改,除了亲近自己的亲人,还是忘不了她的“饭”,总要抓几把,以示自己的所有权。

不远处,几个宫女看着粉妆玉砌的两个­奶­娃娃,不由交头接耳的道:“小皇子和小公主真聪明,他们才两个月大吧,居然学会爬了,听王大人说,今天他们还做了女皇说的测试,貌似公主和皇子天赋异禀,还识字呢。”

“可不是,不过公主和皇子也可怜,虽然女皇很疼他们,可是女皇也太冷了,小孩子哪里不需要爹娘的照顾和关爱呢。”几个宫女说完,又是看了眼那坐姿优雅,却倍显僵硬的绝艳女子,无不为两个讨喜的小家伙心疼。

这时,女官见她们议论,沉下脸训斥:“都不要脑袋了?皇子公主有女皇疼,哪里可怜了?这话若是让女皇听到,当心你们小命不保,还不快去别殿看看!”

“是。”宫女作鸟兽散。

待她们走后,亲自被风君舞提拔的女官,目光落在不远处,置身流光溢彩光幕的女子,只见她仿佛被抽走了七情六欲,冷冷淡淡的坐在雕花贵妃榻上,一首执书,一首托着纷­嫩­­嫩­,貌似不满自己被忽视的小念舞的ρi股,任才两个月大的小娃娃趴在她的肩膀上爬着玩。

女官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大概是天下间最特别的娘亲了吧!

冷淡,却不失为柔软,说她不疼自己的孩子,又有点说不过去,说她疼吧,如此不负责的模样,又有几个人相信她疼孩子?

倏尔,念舞公主一个没抓住,瞬间快速下滑,看的女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眼看念舞公主即将摔落在地时,一只纤细看似柔弱,却分外有力量的手,快如闪疾的托住吓了一跳的小公主。

只听清冷的音­色­悠悠响起:“不许再皮,好好给我在怀里玩,你又不会说话,难道我要和你大眼瞪小眼吗?下次,你再敢故意给我往地上摔自己,明天就滚回­奶­娘那里去。”

­肉­呼呼圆滚滚的小念舞被娘亲单手托住,再又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顿,不由小脸皱成包子状,­肉­嘟嘟的小嘴一抿一开,哇的一声闹起水灾哭起来!

坏蛋娘亲!就知道看书也不陪我玩,我哭死你!

不会说话,却有点小智慧的念舞卯足劲儿哭,不一会儿,小脸就哭的通红,就差哭没气了。

而风君舞的反应则是淡漠着脸,还是单手托住女儿小屁屁免于她摔在地上的姿势,眉梢却是扬了扬,也不像一般做娘亲的紧张兮兮,反而极其“淡定”!淡定的,连周围的宫女太监都看不下眼!

太凶残了!她们就没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母亲!

孩子哭了,你到是哄一哄啊!瞧那粉嘟嘟的小脸哭的,哎哟,女皇你是孩子的亲娘吗?孩子和你亲近还错了不成?就在众人敢怒不敢言的时候,哭声在持续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极其诡异的停止!

刹那间,极度寂静中,视线极为清晰的情况下,宫女太监们看到他们讨喜的念舞小公主扁了扁嘴巴,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抓起女皇衣袖的一边儿擦了擦眼泪。

随后,那张清丽秀美的小脸,少年老成的露出一抹嫌弃女皇的表情,好似再说:“哼!冰块娘亲,你一点都不好玩!”

再然后……,就见念舞小公主扭了扭她的小香/臀,一拱一拱沿着女皇的手臂往她肩膀上爬,不一会儿就像一只顽皮的小猴子勾住了女皇的脖颈,小不点极为灵巧的趴在了女皇后背上。

再再然后……

­肉­呼呼的小手,有目的朝着女皇挺翘的衣襟袭去。期间,还嘴角含着天真无邪的笑,抓一下,咿咿呀呀笑一下,好似在发表什么意见。而女皇,则是挑了挑眉梢,继续拿起刚才丢下的书翻开看,并且声音充满警告的道:“抓好了,再玩一会就给我去睡觉。”

宫女太监:“……”

见周围的太监宫女瞬间变成木头桩子,此时坐在娘亲脚边的小思君也是少年老成的露出一抹“你们真是大惊小怪”的小表情,然后又吭哧吭哧抓着娘亲的腿,小ρi股一撅一撅的往上爬,似乎也和妹妹一样,都喜欢上了娘亲上位完美的线条,似乎不相信那两团手感不错的“饭饭”,会只能看、能摸、能玩,就是不能吃。

宫女太监:“……”

这是他们的小皇子和小公主成­精­的神迹吗?

然而,就在这时,风君舞似想起什么,她又是放下书,定定低头俯视腿上俊俏秀魅的儿子,缓缓说道:“从今天开始,你要是跟妹妹一样,用相同的手段吸引我注意,你哭一次我打你一次,知道吗?”

埋头奋进的小思君,扬起和他亲爹如出一辙的小脸,小表情极其愕然,好似抓狂的问:“为什么妹妹哭可以,我哭就不行!”

而风君舞却好似看懂了他的想法,专/制而霸道的开口:“男人只能流血不能流泪,做我风君舞的儿子就是不许哭!还有,你身为哥哥,若是比妹妹还笨,老是用妹妹用过的手段,将来是打算做个小男人,躲在女人背后为你遮风挡雨?”

小思君萌萌的挠了挠小脑袋,嘴上吐着口水泡泡,小表情很是迷糊,好似在说:“娘亲,你到底在说啥,为什么儿子没听懂?”

等了半晌,看见儿子俊俏的小脸也没有撒泼的架势,风君舞扬了扬眉梢,晃了晃腿上的俊俏儿子,声线洋溢着愉快的味道:“你不反对,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亲眼目睹犹如­鸡­同鸭讲一幕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嘴角狂抽,仿佛见到了鬼一般!这也太扯了好不好!女皇啊!那才是两个月大的孩子,就算天赋异禀极其聪明,也不会懂这些成人大道理啊!

手段?躲在女人背后?小男人?这些哪个小孩子能听得懂到底几个意思啊!

不一会儿,某个被冰块娘亲命令不许哭的小小男子汉,在冰块娘亲腿上玩腻了,又得不到娘亲的注意,“犯傻”的嚎啕大哭起来!

嗷呜一嗓子嘹起来“哇”!第二声“哇”还没落地,俊俏的小家伙蹲在冰块娘亲腿上,转瞬见娘亲速度飞快丢掉手里的书,顿时扬起一抹大大的讨喜萌魅的笑脸,并且看着伸过来的手掌,心里美滋滋的想,娘亲终于要抱我了!

倏尔,小屁屁骤然传来火辣辣的疼,伸出­肉­呼呼小手准备迎接冰块娘亲的小思君傻眼了!

冰块娘亲,你这是肿么了,为什么打小思君呢!

咿咿呀呀呀发声,小思君萌魅的小脸皱成一团,活似个小受气包,紧接着屁屁又传来一下比一下重的力道,本来一开始想假哭几声吸引冰块娘亲注意的小家伙,顿时没绷住劲儿,彻底被“打哭了”……

哇哇!小孩子发脾气哭起来,是不管你怎么哄都不会消停滴,何况是你一直揍他?

于是乎,整个穹霄殿顿时被一股十分“凄惨”的哭声笼罩,偏巧这时某个和下属打赌的妖孽御风而来,又很凑巧的看见风君舞对他儿子“施暴”的画面,顿时邪火烧的旺盛!

倏的,极其从天而降,妖冶男子不费摧毁之力就握住了,寂静落在儿子小屁屁上的皓腕,“为什么打儿子!”不悦的音­色­划过耳畔,风君舞拧了拧眉梢抬起头,正视貌似消失在她世界里的物种。

在风君舞打量他的时候,帝九君同样在打量这个被青衣高度称赞的女人,黛眉如画,眸似清月,以往随意懒散披着的如瀑黑发挽成飞云髻,左侧缀着游龙戏凤的步摇,下坠水晶珠子窜起的流苏。

视线一扫,她曼妙身段着凤踏祥云的明黄帝服,不过却显得皱巴巴的,妖冶的眸光微微嫌恶的移动,视线从她极致冷艳,却倍显威慑的娇容上冷淡划过,帝九君的目光落在哭的眼睛有些红肿的小脸上,再次捏了捏握住风君舞手腕的手,问道:“为什么打儿子。”

“你不需要知道。”手腕一震,挣脱开帝九君的钳制,风君舞单手拎着儿子,另一只闲着的手把趴在身后玩耍的女儿拎起来后,随后把儿子女儿双双丢给他,淡漠说道:“给你一天探视的时间。”

语毕,风君舞眼中出现了一个娇丽动人的草原姑娘,她的­唇­边摇曳出极其冷漠的弧度,气氛也随着风君舞不言不语的模样而陷入诡异当中,随后御林军统领似乎意思到什么,顿时大喝一声:“大胆逆贼,居然擅闯皇宫!”

呼喝一起,御林军皆是一身杀气把刀而出,齐齐做出听从首领的指示!

与此同时,帝九君奢贵的眸子划过一抹莫名的光,就连想问风君舞的话都咽了回去,心情极为奇妙的等待着,等待他和青衣的打赌,究竟是以何等面目收场。

他抱着儿子和女儿没有动,凝然而魅惑的站在灿烂的光幕里,他秀魅无双的面容噙着淡淡的微笑,勾魂夺魄中透着几分莫名的邪魅与危险感。

然而,下一秒,妖冶惑人的男子脸上却出现了刹那的失神,并且他怔怔的,眸中溢满了不敢置信的光,还有极为浓烈的纠结与复杂。

刷刷刷,凛凛刀锋挥起,目标却不是他,却是与他一同前来的达/赖塔娜!

如果不是青衣拦着,恐怕这个草原刁蛮小姑娘就要身首异处,首领见青衣挡在达/赖塔娜身前,不由皱眉道:“青衣大人,您是女皇陛下指名的帝诺贵客,但她并不在此例,请你不要为难下官。”

听言青衣看向夜­色­下傲然凝立的绝艳女子,轻轻唤了一声:“主母。”

“擅闯我的皇宫,怎么你也想学某人的白眼狼?”风君舞邪肆扬眉,慢条斯理的抚了抚刚才和一双儿女弄皱的衣摆,慵懒而冷魅的倚着栏杆,青衣见状不由好笑道:“青衣不敢,不过青衣想既然主母纵容惯了主上,也不差这一回了不是吗?”

“啧!”风君舞听到“纵容”二字清冷的眸光些许变化,她转瞬看向抱着女儿和儿子的妖魅男子,他复杂的目光就像一张网罩在了她的身上,帝九君微微抿­唇­,疑似“表明心迹”的话流溢而出:“本座不喜欢塔娜,你不必针对她。”

“那是你的事。”风君舞淡淡的回了一句,给了好不容易对她说话和气的帝九君一个硬钉子,随后只听她冷冷说道:“帝九君,你不要太过自作多情,我颁布命令许你和青衣来往皇宫,那是因为你是念舞和思君的爹,其他人则不同。”

“风君舞,本座都说了不喜欢她,你如此针对她有意思吗!”

妖冶男子眉梢一拧,说什么他自作多情,那她偏要杀达/赖塔娜的架势究竟因为什么?究竟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只要是个女人站在他身边,都被她列入他喜欢的女人不成?

这时,青衣声音幽幽提醒:“主上,你确实自作多情了。”

刷的,帝九君邪火上涨,从齿缝挤出几个字!

“此、话、怎、讲!”

120这是爬墙了?

“主上,主母并没有针对塔娜的意思,而是因为塔娜未经主母允许来到皇宫,等同擅闯主母的领域,所以主母才要处决她。”青衣缓缓道来,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脸­色­微变的帝九君,心道一声主上你真的误会了。

以往,风君舞都不曾介意帝九君身边出现多少个女人,更何况是在他忘记了风君舞以后?

青衣讲解完毕,气氛更显诡异,御林军首领更是满嘴发苦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执行女皇曾经定下的规矩,虽说风君舞和帝九君育有一双儿女,就算两人都说不管彼此,可冲着小皇子和小公主的面子上,还是要给这位妖君王几分薄面。

但……

这种情况放在任何“通情达理”的女人身上都会出现,唯独她们的女皇让人无法忖度,只因她不在“常人”标准范围内,也没有人能猜透她到底在想什么,但所有人却是知道谁违背了她的命令下场是什么。

气氛一点一点冷却,首领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

“轩辕将军,你还在等什么?”

倏尔,寂静中,风君舞特有的清冽嗓音缓缓荡开,她还是那副懒魅的姿态倚着玉质栏杆,绝艳的面容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更是寻不出一点嫉妒的神采,只有无尽的淡漠。

轻缓的音­色­落地的刹那,轩辕首领顿时硬着头皮动起手来,然而才刚有动作,手掌顿时发热,再定神一看他花了大半身家求得的成名宝刀化作了一滩沸水。

轩辕将军表情犹如死了爹妈,他嘴角抽搐看向凝立夜­色­下,尽显风华绝代的妖冶男子,暗骂一声:“神仙了不起吗!呜呜呜,我的宝刀……”

见状,风君舞微微挑眉,忽然气势一震,眉目之间透着冷冽的光,看了眼抱着孩子的妖冶男子,此刻他俊容笼罩在灿烂的灯光中,上空的孔明灯因为风速的关系,他的表情忽明忽暗,让人看不真切nAd1(

“这是挑衅么?”

懒懒的倚着,嘲弄的声线清冷依旧,但是无一丝一毫动手的架势,她就那么玩味的看着帝九君,而帝九君却微微皱了眉,“风君舞,本座……”

“你怎么想与我无关。”冷淡的打断,风君舞表情虽冷,可是言语之中已然少了平日对朝臣的专/断,她只是淡漠说道:“你如何做人是你的事情,但这里是帝诺国的皇宫,就要有一定的规矩。”

闻言帝九君漂亮的眉宇皱的更深,他说:“本座并不想破坏你的规矩,只是……”

“既然这样也好办。”又是不等帝九君说完话冷冷打断,风君舞打了个眼­色­给墨女官,墨女官顿时心领神会的吩咐其他宫女收拾起小公主和小皇子平日用的东西,然后只听风君舞极其优雅说道:“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皇宫不是随便平民百姓不得传令就可随意踏入的地方,而你似乎也见得喜欢住在这里,那就请带着你的草原公主移动尊步吧。”

声落,帝九君脑中出现了一个信息——他被赶了!

漂亮奢魅的眸子闪过微微的不悦,正当帝九君要开口时,他忽然发现面前站了一队人,只见这群宫仆人手都拿着小孩子用的细软之类,不由邪肆的挑了挑眉梢。

视线再转时,耳廓突然响起了脚步的离开声,帝九君微一回神,就见风君舞伸了伸懒腰,并背对着他边走边说:“看够孩子记得送回来就好……”

霎时,某男想起两人刚一照面,貌似风君舞说只需他带一天的孩子,这话似乎有明显……

“为什么?”

前行的风君舞蓦然一顿,背对着帝九君的她望了望漆黑的夜空,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声音莫名的道:“我心情好,再者你虽然是只白眼狼,目前看起来应该不会给思君和念舞找个后娘的想法nAd2(”

所以你就“仁慈”了一把,把本座连人和孩子都赶出了皇宫?

喂!话说本座没写休书给你,名义上本座还是你夫君,有你这么­干­的吗!

帝九君在心里不悦的腹诽几句,但他天生傲娇的脾气自然不会问出口,只是心情格外的­阴­沉,被轩辕将军哭丧着脸“请”出了皇宫……

第二天,风和日丽,骄阳似火,入住京都福来客栈的帝九君一行人,早早起来便被炮竹声吵醒。

与儿子女儿分开一段时间的男人,手忙脚乱的抱起女儿,又叫了青衣抱起儿子,一同出了房门就见掌柜和店里的伙计正跪着一尊女像,嘴里念叨着:“愿女皇多多庇佑,保佑小人生意兴隆。”

帝九君:“……”

一大早求神拜佛?帝九君心情不顺,但奇怪的是被炮竹声惊醒的儿子女儿出来突然不哭了,帝九君正纳闷着呢,忽然眸中迸­射­一缕讶然的光!

眯了眯漂亮的凤眸,若是他眼睛没病,店家跪的女像怎么那么像他认识的一个人呢?

冰艳绝代的容貌,冷魅逼人的气质,印象中他只认识一个女人符合这些条件,那就是风君舞!

眼尾余光一扫,见青衣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帝九君又是挑了挑眉:“你早就知道?”

“是的,主上。”青衣抱着小主子,指了指那尊用黄金打造的女像,“主母现在可是帝诺国百姓人人称赞的女皇,百姓为了感谢她给了众生一个平等,每天都会杀­鸡­宰猪把主母神仙一样拜。”

被压迫千百年来的君主制,如今被打破风君舞就算治国手段过于残酷,但是在百姓心中却是个无法超越的能者,因为他们再也不用弯下膝盖去跪“贵人”nAd3(

而达官贵人来到平民百姓家,也是要给钱的,一旦耍起威风想鱼­肉­百姓,被人状告上了府衙,一律都是斩首示众,这样的做法又怎么会不得百姓爱戴呢?

“好了,我们拜完女皇,王虎你也该去学堂上课了。”

店家起身时,看帝九君一行人歉意的朝他们笑了笑,“真对不住,吵醒了诸位,昨晚的食宿就当老叟对不住给诸位全免了。”说罢,就见掌柜催促自己的儿女快去学堂。

见状,青衣又是意味深长笑了笑,“主上,你该留在京都多看看帝诺国的全貌,主母确实配得上你的。”

“本座何时说过她配不上了?”帝九君的视线从那个要赶着去学堂的少女身上转过来,微微好奇道:“女子可入学堂,也是她定的规矩?”

“恩。”青衣点点头,打趣说道:“主母不但允许女子入学堂,还颁布了女子可入朝为官的律法,还说过日后只要女子足够优秀,可不分是否身为官宦世家,也可成为她的儿媳­妇­。”

语毕,帝九君挑起半边奢魅的眉梢,“她的想法到是新奇,不过青箫国好歹也有千百年的国史,她这么做就不怕青箫国的富人联合反弹么?”毕竟,千百年的累计,那些达官显贵习惯了养尊处优,她一下子把富人该有的特权都砍掉,想让人不反抗都不行。

“如果是一个想当明君的人,或许会担忧。”青衣低声一笑,随后颇为感慨的说道:“但是主母却不会有这方面的顾虑,因为不管有多少人反弹,以她的个­性­恐怕都是一次宰个­干­净,并且土匪似得夺了人家的家产以充国库了。”

话说到这里,不知何时出来站在一旁听两主仆聊天的达/赖塔娜撇撇嘴Сhā言:“那还叫什么众生平等?根本是仗着自己是女皇嗜杀成­性­。”

“我家主母本来就不是善人。”青衣挑了挑眉,“再者,对与错也不是你我一两个人都能断对错的,你说主母嗜杀成­性­,可是帝诺国的百姓却她当神一样拜,你又如何解释呢?”

瞬间,达/赖塔娜沉默了,因为事实胜于雄辩。

“还有,除非这世上有人能像主母一样对待主上,否则我坚信主上这辈子不可能再对其他女人动一下心。”这句话,青衣说的极为清晰,甚至含了和与那些跪拜风君舞的百姓一样的狂热,致使帝九君眉目闪过一缕诧异。

青衣是自小跟在他身边的忠仆,说是下属实则媲美他的亲人,能让他认可的人,必然绝不会逊­色­哪里去,只是他这番“看好”风君舞的话,莫名让他迷惑。

“青衣,她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觉得她就是本座的幸福?”那句除非做到风君舞一般对他,否则他不会再对另外一个女人动心,太过专断,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觉得风君舞适合他,而是在青衣眼中,这世上唯有风君舞配得起他。

可是……

多少日子来,他看到的风君舞,貌似对他都不甚“友好”,甚至可以说是“苛待”,如果这样也会让他“死心塌地”,除非他帝九君天生是个受虐狂!

这时,青衣看帝九君眉目流溢着些许排斥,不由叹气的道:“主上,青衣又岂会害你?再者,以您的脾气,自己喜欢谁又岂是我等说谁好就会动心的?主母,确实是您自己死乞白赖的抢回来的。”

听青衣一说,帝九君脸­色­顿时变得微妙起来,这话已经不止一个人对他说过。在他和风君舞分开时,他抽空去了一趟东隆,回到家里也是询问了一番,结果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都是他“强”风君舞所迫。

话说,他就想不通,自己那个时候究竟是看好风君舞哪里?还那么下作的把欺负女人的事情都做了,连孩子都是强迫人家得来的……

见帝九君陷入沉思,青衣嘴角染上了戏谑的味道,“主上,其实主母对你真不错,在她还是普通人时,就曾经说过会把风云大陆的天下打下来,赠予你当做是你们的成亲礼。你瞧,在她攻破青箫国的时候,不是改了国号帝诺么?”

帝诺,顾名思义,因为你叫帝九君,以你姓氏为国号,又兑现了自己的承诺。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闻言,帝九君心中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样,荡起了无数涟漪……

话分两头,当帝九君在京都一边游览,一边与儿子女儿培养感情时,皇宫里的风君舞却忙的焦头烂额,一会哪里发了洪水,一会哪里闹了旱灾颗粒无收,要不就是哪里地震死伤无数,总之刚上位的女皇十分之忙。

画图纸抗震,给水利工程讲解梯田运作,一上午过去,诸位大臣与女皇一面解决问题,一面心悦诚服心里敬佩风君舞的博学多才。当然,关于风君舞的狠辣冷酷,他们每次想起也是胆寒的紧。

不过……,这位女皇虽然手段过于凶残,但达到的效果却是异常的惊人,虽说在她短短治理日子里死伤无数,可是青箫国多年来了的毒瘤却铲除的差不多了,假以时日新生的帝诺将会是不同的风貌。

“关于临北的九州人口增多问题,明天朕会给你们一份图纸,你们尽量找些出­色­匠人按照图纸建造房屋,如果速度快的话,应该在半年的时间里,人口增多无百姓居住吃住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顿了顿,风君舞端起杯盏抿了一口香茗,转向似想起什么,目光落在刑部大臣身上,“关于律法的改动与完善,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将消息传到其他省市,还有每月的初一,由你带头为百姓讲解律法,若是在一个月后,朕再听到京都作歼犯科的事情有所增加,朕绝对有自信,在你没把酷刑尝个遍,你绝对不会死,明白吗?”

刑部大臣一听,顿时颤巍巍的行礼:“臣明白。”

稍后,又是处理了一些朝政,时间一晃便是下午,偌大的勤政殿随着大臣的离开渐渐冷清下来,以往这个时候,墨女官会带着皇子和公主来找她用膳的。

脑中闪出一双儿女可爱调皮的笑脸,负手而立在窗前的风君舞眉目闪过一缕复杂的光。

回忆往事一幕幕,如今她手执帝诺大权,高高在上的帝王之尊,却少了一分该有的感触……

这时,一道清润嗓音悠然响起:“主子,在想什么呢。”

微微回神,风君舞见骨媚清绝的离墨染缓缓走来,艳丽不失英气的俊美,风度翩翩的优雅,此刻他正端着膳食,眉眼流溢着对她的不满,嘴上不忘唠叨:“忙了一个上午,也没见你传膳,主子你是没了七情,可不代表你不知道饿,怎么就不懂得照顾自己。”

放下膳食,一向不亲近人的风君舞被俊美的男子一把按进龙椅里,像教训小孩子一般,手里被离墨染塞了一双筷子,她失笑的勾­唇­:“忙的忘记了。”或许该说,从昨晚帝九君来了,她就一直没有胃口。

“主子这话唬别人成,可是唬墨染还差点火候。”

离墨染俏皮的眨了眨眼,努了努嘴示意光拿筷子不动的风君舞进食,随后取笑道:“墨染想,主子你一定在想,假如那只白眼狼忽然又抽风,想着和你争孩子,你到底要不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对不对?”

声落,吃了一口饭的风君舞眉梢微扬,给了离墨染一个赞赏的眼­色­,愉悦的勾­唇­:“聪明,经你这么一说,我似乎该感概一下,当初为什么老天爷让我晚遇到你。”

显得暧昧的调笑溢出­唇­齿,风君舞眉目的低沉扫去一些,离墨染故作一副“我怕死”的样子,“主子,你可别害人,我哪里消受得起你,就你那一套高压政策,除了那只变成白眼狼的狐狸扛得住,墨染才是无福消受。”

“那你现在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风君舞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汤,清冷艳容出现了小幅度应该被称之为笑容的弧度,而离墨染则松松了肩,一ρi股也坐在了龙椅上,这目无尊卑的做法,看的留在大殿内服侍的太监宫女一个个瞪大了眼!

话说,这位被女皇钦点的离宰相,可是原青箫国颇具争议的人物,前身还是青箫老皇帝的当红男宠呢,如今他这一ρi股坐下来,可是坐的不少人心里起了变化。

“主子……”

压低的爽朗音线柔腻的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酥骨绝艳的男子头靠在了正在进食的风君舞肩膀上,反观风君舞则是不在意的挑了挑眉:“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在外面闯了祸,还是做了什么我不能容纳的事情,现在开始撒娇来求情?”

风君舞一直有个死­茓­,那便是对自己人极为纵容,不管是帝九君,还是紫缘风,还是这个来到异世亲自一手调/教出来的离墨染,是以他犯懒看见周围没有椅子,一ρi股坐在龙椅上也没在意。

再者,她本就是现代人出身,也不认为龙椅被其他人坐了,属于她的江山就会被动摇。

“我想主子为我寻得一件能可知起死回生扇的神兵。”

一边说一边为风君舞布菜,离墨染说话间眉目中闪过几许莫名,风君舞闻言脑中顿时出现了一名俊雅非凡的手持玉扇的男子,“闻人傲月?你和他有仇?”

起死回生扇可是黄泉国月王的东西,并且那个清傲的男子可是对她的小妹追的紧,现在听离墨染这么一说,风君舞顿时来了兴致,放下筷子,轻佻抬起离墨染的下巴,定定望着他:“说实话。”

“我想压闻人傲月呗!”仰起头,离墨染眸光清澈无比,让人寻不出一丝作假,可风君舞却笑得冷冽:“跟风儿抢东西?穿别人的旧鞋,你认为我会信?”

说罢,风君舞手腕一动,离墨染顿时从龙椅滑了下去,可悲剧的是风君舞一直没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只听咔嚓一声,骨头微微错位,离墨染顿时嘴角一抽,却不妨碍他说话。

下颚传来丝丝的疼,离墨染被迫仰起头,心里感概他的主子折磨人的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精­确到让你疼,却不妨碍她的“审问”。

“你可以和我慢慢耗,反正念舞和思君不再皇宫,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探讨。”

风君舞悠哉悠哉的半倚着桌案,嘴角玩味的弧度缓缓荡开,可把离墨染看的透心凉,他又是抽了抽嘴角:“主子,不是说不管我们的私事吗?”

“我是说过,但有可能涉及到你的­性­命,我还是要过问。”风君舞眉目不动,手中的力道一寸寸加重,“为你寻得一件克制起死回生扇的神兵,以我现在的能力并不难,但就是寻来也不见得你能驾驭神兵。闻人傲月的起死回生扇乃是祖传,他血脉可让神兵认主,你却未必可以。”

“我不相信主子没办法。”离墨染满是认真之­色­,只听他声音幽幽道:“难道主子是不喜欢我对闻人傲月有兴趣,继而扫了紫缘风的兴吗?”

“少岔开话题。”风君舞手指一捏,离墨染顿时疼的冒了一身冷汗,“男人在风儿眼中就是个屁,何况若是她真有心,你想抢也没那个能力。现在我是在问你,为什么好端端的和闻人傲月对上了!”

越说音­色­越冷,风君舞的手劲儿也越大,最后离墨染一个巧劲儿使然,就见他灵巧挣脱了她的钳制,而风君舞微微讶然,旋即来了和他切磋的意思,当即也是身形如电的闪躲出来,于是两人就在大殿里打了起来。

拳脚带动风速击破空气,发出砰砰的爆裂声,风君舞没用什么道术,只是单纯的和离墨染力量交锋,看的宫女太监眼花缭乱。然而,就在两人打的正兴头的时候,皇宫忽然迎来了一位俊美绝代的男子。

一个空档间,风君舞见离墨染露出破绽,出腿踢开向他的下盘,离墨染一个不稳直直下跌,偏又刁钻的脚下横扫,单手扣住了风君舞的肩胛骨与她一起跌倒!

砰地一声,风君舞被绊倒在地上,身上顿时出现了一名漾着得意笑容的艳丽男子,“如何?墨染可有丢主子的脸?”

此时,两人的姿态极为暧昧,堂堂宰相骑坐在女皇身上,暧昧中又映­射­出极尽的大逆不道的扣紧了女皇的肩膀,更巧的是这时大殿传来嘎吱一声,门悠悠敞开,一名勾魂夺魄的男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121吃醋,求放过!

金­色­的阳光随着缓慢敞开的殿门倾泻进来,并且十分不合时宜的落在了风君舞和离墨染身上,数步之遥的距离,三名俊美绝尘的人,似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却又着墨了几许酸意。

清冷的目光犹如灼人的烈火在了离墨染扣着风君舞的手上,那个位置距离衣襟只有寸许,两人的姿势又莫名的亲昵,确切的说是暧昧至极!

帝九君抱着女儿静静站在那,逆光里的他表情忽明忽暗,卷翘的长睫遮住了一缕极淡,淡到他自己都无法发现的妒火……

寂静中,风君舞半卧在地面上,她微微歪着头,动作间梳理端正的发髻松散下来,咚的一声,发钗落在地上倍显气氛的死寂,到是离墨染随着大家的沉默明明没做什么,却显得心虚的连忙从风君舞身上离开,并惯­性­动作的去伸手扶她。

然而,伸出手后,当风君舞握住的刹那,离墨染似想起什么一个抽风又把手收回来,害的风君舞一个失衡有跌坐在地上!倏然,风君舞横了离墨染一眼,离墨染顿时嘴角猛抽,猛劲儿打眼­色­给风君舞,示意她看看门边那尊门神。

风君舞扬了扬眉梢,暗道一声:“多事!”

懒散的起身,慢条斯理的抚了抚衣摆的皱褶,风君舞悠然抬腿迈进的方向却不是帝九君那方,反而优雅落座龙椅之上,声音淡漠的道:“把膳食撤了。”

“是。”这时,宫女太监也是发现气氛不对劲儿,连忙抢着跑去撤东西,反观离墨染却是满嘴发苦的表情,因为风君舞没发话他可以走,所以他还得继续“碍眼”,妨碍人家夫妻“谈情说爱”……

埋首于文案中,狼毫握在手中,一行行朱批跃然纸上,某女即使成为了女皇处理朝政时变得多话,可没了大臣奏本时,又变成了一尊活脱脱的冰块,让其他人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风君舞,难道你不觉得该跟本座解释一下吗!”半晌,确定自己有被忽略的男子眉目­阴­晴不定的问,此时帝九君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抱着女儿进宫来看她,结果她却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

不悦仿若刀子的视线落在身上,风君舞微微挑眉抬起头,看向妖冶男子秀魅的面容微微­阴­沉,漂亮的凤眸亮的仿佛能燃起火来,尤其那紧抿和女儿有一拼的嘟嘴,这么个大男人是再吃醋吗?

心里如此想着,戏谑的目光落在了妖冶男子嘟起的­唇­畔上,就见某拥有倾国倾城俊美的男子傲娇的抬起削尖的下巴,故作严肃的问:“本座问你话呢!”

见状,离墨染暗自偷笑,这个模样他有多久没见到了?莫不是这只白眼狼找回有关主子的记忆了?忽然,正当他偷乐的欢快时,顿时察觉一缕零星可威力能把人烧成气泡的火焰急速飘来,离墨染立即脚步一错,绷住了笑意nAd1(

呀呀呀,狐狸还是狐狸,即使不记得主子,这暴躁迁怒的脾气还是没有改。

蓬!点滴的火焰没烧到离墨染,径直俏皮的落在了桌案上,刹那间桌案与其上面的奏折等物品眨眼变成了粉末,粉尘顿时飘散开来,稳坐龙椅的风君舞握在手中的狼毫,正欲朱批的奏折仿佛挑衅一般一点一点从她手中化成粉末……

“你给本座说话!”

太过熟悉风君舞冰块特质,如果你不耳提面命,那么你别想从她嘴里听到一个字!

咔嚓一声,狼毫笔瞬间别捏碎,风君舞­精­致的秀眉隐隐有凸起的迹象,然而当帝九君以为她即将发怒时,却听她如此说道:“来人,传朕旨意,离宰相俊艳无双,才华横溢,故封一品男君!”

话音落地,帝九君腾地一下怒火上头了,他顿时大喝一声:“本座看谁敢领旨传下去!”

噌噌,偌大美轮美奂的皇宫随着这声喝止诡异的拔地窜起数道火龙,一束接着一束妖艳而危险,众人愣是不敢动一下,刚才那么点火星就把女皇的桌案烧的渣都不剩,现在这么一大束火焰突然出现,谁敢去领旨?

扫了一圈瑟瑟发抖不敢有下文的宫仆,风君舞眉梢飞扬的看向某人秀魅脸上的小表情,诡异的问:“你以什么立场不许?”

“废话!当然是凭你是本座孩子他娘!”这个理由底气十足,放眼帝诺国还真没哪个男人有这等勇气,敢说自己和铁血无情的女皇有关系nAd2(不过……风君舞的反应却大出众人意料。

“只要是女人,跟哪个男人不能生孩子?”清冷的音­色­缓缓溢出­唇­齿,风君舞眉眼一动,看向一直绷着脸正忍耐笑忍的很辛苦的离墨染,缓缓说道:“墨染,我说娶你为夫,你有意见吗?”

被问的离墨染表情一僵,他能说“意见”很大吗?不过若是他敢说实话,估计敢保证今天风君舞若是在帝九君跟前丢了面子,他的下场一定比死还凄惨万倍……

“咳咳。”离墨染背后飕飕冒冷汗,面上却是一派力挺之­色­,违心说道:“墨染没有意见。”

那个……,帝九君啊帝九君,这都是你自找的,我保证“嫁”给主子以后,亲自领命去镇守边关,打死不回皇宫,你就行行好千万别犯抽这个时候耍二,明明忘记了主子,也不甚待见主子的时候,觉得我碍眼!

离墨染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帝九君却用偷心术将他的心声听个全面,不由更是邪火上涨!这个死冰块,看来是专门看见他来了,继而故意要“娶”个男人来气他呢!

好,你跟本座玩心机,本座就陪你玩!

“好,既然你要娶男夫,本座到不是想反对。”

风君舞听言冷眸闪烁了下,随后挑了挑眉:“然后呢?”

“好歹你是本座孩子的娘,又身为一国女皇,娶男夫又怎么能不郑重其事,当然是普天同庆才显得衬得起你的身份不是?”这话妖冶男子说的极为和气,可是后牙槽却隐约被他咬的咯咯响nAd3(

见状,风君舞没有立刻答复,反而陷入了沉默做思考状,她淡漠的霜容似乎因为沉思而更显冷情,少许片刻,只听她淡淡说道:“也好,省的将来念舞和思君找我要爹,我还要费心思去找一个合格的男人,墨染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孩子由他代我教育应该不会出现偏差。”

帝九君:“……”

他娘的,这女人是不是天生和他过不去!

他让她“娶”男夫是要的这个结果吗?

这时,离墨染看帝九君黑的不能再黑的脸­色­,他小声的说道:“姑爷,你又多想了,主子根本没正视你的吃醋。”

吃醋!怎么可能!帝九君恶狠狠瞪了眼离墨染,这小子什么眼神?他哪里是吃醋,分明是气风君舞不重视他好不好!离墨染:“……”我的娘哟,你生气难道不是在证明你在吃醋么?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从今天起离墨染就是帝诺国的第一男妃。”

此时,风君舞也不管帝九君和离墨染在那眼神交流什么劲儿,专断独行的为小思君和小念舞找了“后爹”……

帝九君:“……”

他娘的,这是彻底不把他帝九君当回事吗?

眼看他要发火,离墨染灵机一动笑了笑,岔开话题道:“墨染都听主子的,既然要郑重其事册封大典免不了,那就等礼部挑选好日子再谈也不晚。”话说到这里,离墨染看向抱着小公主的帝九君说道:“到是姑爷,你怎么光抱着念舞小主子来,思君小主子呢?”

经离墨染这么一提,帝九君顿时想起来皇宫找风君舞什么事,不由绷着俊容说道:“本座答应日神在千夜城做善事,来帝诺也是想念他们的缘故,现在本座要回去,既然当初你说看见儿子就会想起本座,本座就把儿子带走,把女儿留给你。”

语毕,帝九君抱着女儿走到风君舞面前,把孩子往她怀里一塞,整个动作就跟三岁小孩子发脾气一样,傲娇的可以,偏生因为拉不下脸,眉目之间流溢着“还不快说留住本座的话”的样子。

被亲爹一丢,已经腻了娘亲那张棺材脸的小念舞顿时在风君舞怀中嘟起小嘴,还用力的瘪了瘪嘴看样子是在做“嚎啕大哭”的准备,而就在这时,风君舞仿佛未卜先知一般,“你最好趁我没打算揍你一顿的时候,把哭声给憋回去。”

倏的,小念舞委屈巴拉的抽了抽气,可哭声还真就没哭出来,反而可怜巴巴张水汪汪的眼睛,用­肉­呼呼的小手抓住作势要走,实则不想走的妖冶男子衣袖。

场面变得和谐而有趣,小的嘟嘴,大的也为难似得嘟嘴,两父女都齐刷刷看向不说话的女皇娘子(女皇娘亲),风君舞眉梢拧了拧,这么个糟心的场面,在N多年前领教过帝九君犯二脑抽时,她就想过总有一天会面临。

这不,一大一小,前者傲娇白眼狼,后者人小鬼大必须哄,帝九君什么­性­格风君舞不用看都能猜出他在想什么,小念舞嘛,估计应该是在皇宫看腻了那几张脸,忽然看见亲爹特别有亲切感,才会卯足劲儿在那帮忙。

“念舞乖,爹爹只是出去几天,过几天就会回来的,快点听话松手。”

某萌魅俊美的男子,弯下身子笑米米逗弄着女儿,那张和某冰块如出一辙的小脸也是给他甜甜的笑脸,但小手就是不松,反而还吭哧吭哧抓过帝九君的手,又使了吃­奶­的力气往风君舞手上放。

握住的刹那,帝九君微微一怔,他微微仰起头,看向从抽空了七情后就没对他小过的风君舞,“你的意思呢?”

“我和你的关系,就像你说的,我风君舞只是你儿子女儿的娘,其他你没资格管!”风君舞冷淡的缩回了手,对于某人的和颜悦­色­,和透露出可能想“重归于好”的信息视而不见,反而淡漠的起身,与他们父女俩拉开距离。

扫了一眼无处可办公的大殿,风君舞脑中闪过太多纷乱的思绪,不由的她连招呼都没打一声走出了大殿,直直把一屋子的人当成摆设。

帝九君:“……”

离墨染:“……”

半晌,帝九君抱着怀里没塞出去的小不点,只见粉妆玉砌还有婴儿肥的小念舞丢给她老子一个大大的白眼,好似再说:“你咋那么逊?居然被娘亲嫌弃成这样?你对得起你那张脸吗?”

帝九君:“……”

为什么现在他觉得,女儿没有先前看着顺眼了呢?

嗤嗤,一把鼻涕泡泡不客气蹭在她老子光洁如新的衣袍上,小念舞扑腾着­肉­呼呼的小手拍拍就是一顿猛往她老子的脸上拍,嘴上恨铁不成钢的咿咿呀呀没完,那股子的激动劲儿真心很有她娘亲的霸气,专门往人的脸上招呼,可惜不管她如何激动,众人还是听不懂她想表达什么……

被拍了好一会儿,帝九君嘴角抽搐的握住女儿的手:“该死的,你就和你娘一样不可爱!”

嗯哼!狐狸妖孽炸毛了!

小念舞挺翘的鼻子哼了哼气,看她老子笨笨的还没理解她的意思,发脾气的小嘴混着口水吐了帝九君一脸的泡泡,“噗……噗……”

帝九君:“……”

这时,离墨染见两父女玩的欢脱,不由趁机抓紧脚底抹油开溜,岂料才踏出一步,就听某人­阴­测测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你要去哪里?挖了本座的墙角,还没付出代价你着急想去哪,要不要本座送你一程,恩?”

离墨染:“……”

有这么“无能”的男人吗?在自己娘子那里受了气,居然拿他这么个无辜的人撒气?

“很好,不愧是风君舞一手调教的人,胆子一如既往的好,现在本座就用事实来告诉你本座是不是无能的男人!”帝九君奢靡的眉目一挑,转瞬就近将小念舞塞给了一个太监手中,随后很是优雅的挽起衣袖,朝离墨染走去。

半个时辰后,大殿内传出离墨染极其凄惨的叫声:“帝九君!你就是个白眼狼!”

大殿外的御花园,风君舞听到离墨染的惨叫,不由握住杯盏的手一顿,眸中飞快闪过一缕好笑的流光,心里暗想,那个白眼狼的帝九君也会生气知道迁怒旁人吗?

眸光一动,思起离墨染要求一件可知起死回生扇的事,纤细似玉的手点了一下杯盏中的水波,食指一弹,玄光顿时铺开三尺镜面大小,只见里面的景­色­快速闪掠,有的地方勃发紫光,有的山脉仙雾缭绕,有的河流波光潋滟,搜索一阵还是没找到一件能让离墨染驾驭,并且能克制起死回生扇的神兵。

蓦地,经过玄光术催化的镜面居然诡异的快速变得不清晰起来,接着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清辽阔的山脉轮廓,见状风君舞眉目一凛,手提的力量开始被抽空了!

每当这种时候,都是身体力量被偷功散经过咒语转接回到风云谷的阵法当中,而她的实力也开始有倒退的迹象……

拂袖一挥,风君舞再度皱眉收了玄光术,再次回神就见不知何时抱着女儿的帝九君站在花园一角,正戏谑望着她,看其模样明显是在取笑她。

在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帝九君”前,风君舞秉持无视政策,起身,抬腿,换个地方休息,省的看见那一大一小闹眼睛,被漠视的帝九君:“……”

如此不咸不淡,称不上欢脱,但也说不上沉闷的一天过去。

第二天,堂堂女皇的寝殿房门被离宰相以下犯上的踹开了,只见一个大好的骨媚清绝的俊美公子,顶着一张媲美破相青肿的脸,用一副快哭的嗓音,蹲在床榻边,抓着风君舞的手道:“主子,墨染求你理理姑爷,成么?”

“我没心情。”饶是她再不像个女人,哪怕没了情绪的感知,她还没傻到看不出帝九君故意亲近那个草原公主。还有,他凭什么以为她给他生了念舞和思君,在他忘记她、嫌弃她、讨厌她以后,她就能“海纳百川”的不计较?

没错,她就是故意不理那只傲娇妖孽的,明知道他这次来态度和以往不同,但她就要冷他几天,让他尝尝那种滋味好不好受,省的他一天到晚老是翘起狐狸尾巴拽上天,以为自己长得俊美,又是个会飞、会放火的狗屁神仙就了不起!

“主子,你和姑爷有仇,可墨染没有跟你可没有,你再这么晾着他墨染可扛不住了。”

岂料,离墨染刚哭诉一半,忽然感觉一股危险气息靠近,转瞬惊慌失措的猛然回头,就见昨天虐了他一晚上的帝九君抱着女儿懒魅靠在门上,离墨染嘴角抽搐了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正抓着风君舞的手,顿时有种小命休矣的错觉。

“墨染,你似乎对属于本座的人,本座的所有物似乎格外的热衷?”

离墨染:“……”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122妖神出场,揍你没商量!

又是一番折腾,乒乒乓乓的物品毁坏声,俊美宰相的哀嚎声为新成立的帝诺国的早晨拉开了序幕,热闹而欢腾。

这边某只妖孽虐的“歼夫”心情暴爽,那边女皇清冷无双,慢条斯理换上朝服上朝去也。

走了几步,二人偏巧挡住了出口,铁血无情的女皇还倍儿给某人面子的说道:“麻烦你让让。”

帝九君:“……”

离墨染:“……”

越过表情僵硬的二人,风君舞顺手接过被帝九君塞进宫女怀中的女儿,转瞬步伐淡定从容的走出了寝宫,直奔金銮殿。一路上,女儿甜腻腻的给娘亲一个大大的笑容。

粉扑扑的笑脸,比花娇­嫩­,比太阳花奔放,比帝九君顺眼,风君舞顿时被取悦了,不吝啬的亲了亲念舞的小脸颊,就听软糯的咯咯笑声伴随女皇愉悦的步伐飞起。

自从建国以来,风君舞给众人的印象一向严谨刻板,今日看她抱着小公主坐上金銮宝座,众朝臣纷纷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稀罕,自从在风君舞给皇子公主立下的试炼规矩,朝臣们一直以为她的心和她的人一样冷。

如今看她母女这般亲昵的模样,众人不由觉得风君舞多了一丝属于人的气息,所以在处理各种政务问题时,气氛比之往常多了些温馨的感觉。

“启奏女皇,关于丰州的旱灾臣等无能,还望女皇示下。”

说起丰州的连年不降雨颗粒无收,考察民情回来的大臣脸上皆是一副愁容,那一幕幕骨瘦如柴的百姓,还有为了一口吃的卖儿卖女的惨况,叫这些生活富足的大臣于心不忍。

太平盛世百姓最怕什么?当然是天灾人祸。

风君舞闻言沉吟少许,她一边搂着女儿,一边暗自催动道术,却发现她施展还好,一催动力量居然比之前流失的还快,这意味着她不能日行万里到达丰州,也无法施展降雨术nAd1(

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她夺下青箫国改国号帝诺,虽说得到百姓的拥戴,但原青箫皇室千百年遗留下来的力量与财富,若是在她修为倒退的情况下反扑,一个弄不好事情会糟的无法想象。

不过……,她不处理的话,又如何安人心呢?

低头望着此刻也眨巴水汪汪漂亮眼眸看她的女儿,她风君舞的女儿日后自然要做人上人,当娘的若是不留几个像样的嫁妆给她,又怎么对得起她?

“女皇?”

“恩。”淡淡应了一声,风君舞淡漠的抬起头,声音清越而沉稳:“这事稍后我会选择一个合适的人去处理,到时你们自然会有分晓。”

“处理?”询问的朝臣满头雾水的模样,他身姿恭敬弯了弯,“女皇,丰州有百万百姓,大部分的城池的田地已经旱死,如何解决?如何能在短期间内解百姓饥饿之灾祸?”

“如果连一个饥饿问题你们都解决不了,那你觉得朕要你们何用?梯田的运作朕已经教了你们,临靠丰州的其他城镇都有储备粮食,如果你们连开仓放粮如此简单的做法都不懂,那么以后你们也不用活着浪费粮食,朕会把该给你的俸禄留给有用的人,因为你们饱读诗书生来是给人增添问题,而不是解决问题!”

不疾不徐的训斥一通,那位大臣顿时被训的老脸通红,正心想着今儿女皇语气还算和善,没像往日般严厉。岂料,他正暗自庆幸时,就见金銮殿内的夺魂影卫凛然出列,二话不费拔刀一挥,血顿时喷洒而出!

咕噜噜,那位发问的朝臣头颅在地上滚了又滚,把白玉的地面渲染的妖艳无比,却透着彻骨的森寒,那股令人肝胆俱裂的恐惧被血喷溅一身的大臣,尤为清晰。

“你们记住,在帝诺国的朝堂上,这里不是你们谋得争上位的舞台,不是你们力争上游谋得权利和特权的地方,更不是朕给你们耍心机的平台!”

冷情的嗓音声不大,却荡出了让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度,高坐之上冷艳绝代的女子,眉目尽显霸气,只听她冷冷的说:“这里是为整个帝诺所有疆域百姓解决问题的地方,朕给了你们的月俸是常人十年的花用,放眼风云大陆又有哪国君主给了你们如此优待?所以,我风君舞不接受,一个人在我这里拿走良田千顷后,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女皇这事你怎么看,女皇这灾情你看该怎么办!”

顿了顿,风君舞犀利冷冽的目光扫视众人一圈后,冷傲的眼捕捉到众人脸上极力压制的不满和对于她滥杀无辜的发指,而她只是狂傲一笑:“没错,我风君舞就是这般独/裁,喜欢下属服从,讨厌谁跟我说一个不字,但我风君舞有嚣张的本钱,而你们却没有nAd2(

你们给我记住,做我风君舞的人,可以有任何缺点,只要你让我觉得有用,就是割让半壁江山给你坐都没问题。但是,如果只是仗着自己博学多才,却拿着我的给的俸禄在这里倚老卖老,那么我告诉你,这里将会成为一个专门屠宰不自量力之人的屠宰场。

好了,今天我说的话你们都回去好好想一想,你们站在金銮殿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者该说能活着站在金銮殿,而没被我连坐屠光整个家族者,你们身上究竟是哪点吸引了风君舞而手下留情。”

声落,风君舞拂袖下堂,就那么抱着几个月大的女儿走下台阶,一步步走出,路过那颗头颅,还极为冷酷的踩了过去,力道十足,瞬间变成­肉­泥,而她的表情却是极为淡漠。

只见她抱着不哭不闹的女儿,似笑非笑的教导:“念舞看见没有,一个成功的上位者,未必是个仁慈的人,但是一定要优待自己的下属,但重要的是,他们必须有值得你重金下聘的才能。还有,下属跟你耍心机不要紧,重要的是他给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不然再有才能不为你所用,就都要杀个­干­净,省的为他人所用,成为日后大患!”

语毕,那狂妄至极的傲然倩影,已然走出了金銮殿,徒留这些大臣相互对视,陷入沉思nAd3(

踏出金銮殿,外面的阳光格外的灿烂,风君舞就那么随兴而为的举起小念舞往上丢,然后又抱住再丢出去,而小念舞却发出清脆的笑声,好似很喜欢她娘亲这般和她戏耍。

风徐徐,温暖的光晒的人昏昏欲睡,玩了一会儿,小念舞就发蔫的犯困揪了揪娘亲的衣袖,风君舞眉梢一扬:“玩够了?”

“咿咿呀呀。”小家伙似模似样的点头,吐着口水泡泡在娘亲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肉­呼呼的小手搂着她的脖颈找周公去玩了。见此,风君舞无奈摇了摇头,低声道:“还这么小,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知道帝九君在皇宫,风君舞虽然疑惑他为什么总在有她的地方出现,但她不打算开口询问,只是在这座她还未熟悉的宫殿抱着女儿闲逛,思绪也跟着飞远。

红墙绿瓦,位高权重,据说这里是无数女子拼命上位的地方,而最终目标却是为了爬上一个男人的床,抛弃了尊严与荣辱,只为在这里好好的活下去,而不会因为貌美而被害死。

而她,如今成了这里最高统治者,却看不到这些传说中的场景,可境遇却和这些后宫女人差不多,她也是为了一个男人变成这般,可是他似乎总是不明白。

走了不知多久,腿和手臂微微有些酸,此处正是一处碧波悠悠的荷塘,荷香随风而来,莫名让人有几许困意,风君舞旋即脚下轻点,悠然凝立在水波之上。

衣袖轻轻一抚,荷莲碧叶霎时靠拢,形成了一张花床,她旋即慵懒躺于之上,晒着妩媚的阳光,搂着怀里嘟起小嘴睡得酣甜的女儿一同入梦。

“恩,舒服,总能好好睡上一觉,昨晚妖孽闹腾的还厉害,吵的人一晚都没睡好……”

穹霄殿,某只妖孽和破了相的宰相静坐着,从早晨等到上午没见人,派了宫女去金銮殿才知道今天冰块女皇又宰了人,两人深知风君舞的实力到也没在意,直到傍晚还不见人,终于两人坐不住了!

腾的一声,离墨染站了起来,声音­阴­寒质问御林军:“什么叫没看见女皇,她抱着公主又能去哪?再说,公主还是几个月大的孩子,这个时辰也应该饿了正哭闹,你们怎么可能找不到女皇!”

御林军:“……”离宰相,您说的到轻巧,女皇的武功早就已臻化境,根本就脱离了常人的范围,她若是觉得皇宫太闷出去找乐子,我们谁能察觉?

御林军在心里腹诽,不过面上也不敢造次,毕竟这位离宰相也不是吃素的,当初宫变时就这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杀的最凶,宰的最狠,别看他平时笑米米的,浑身透着噬骨的酥媚,活似一副不被人压不舒服的样子,可是发起狠来也不和女皇的冷酷差多少。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本相去找!”

见御林军还杵着在那,离墨染不悦的低喝,旋即转过身看向坐在那品茗的帝九君:“姑爷!”

“恩?”懒懒抬眼,妖冶惑人的男子不咸不淡回了一声,离墨染暗骂一声:“你不装/逼是不是会死啊!明明也担忧主子,还在那装什么清高喝茶,你能把主子喝出来吗!”

倏的,一缕清冷的光自冶魅的凤眸迸­射­而出,落在了离墨染的身上,“你是急着见进棺材了,又在心里骂本座,恩?”

心声再次被会偷心术的帝九君听个全面,离墨染心急风君舞怕她有个万一,顿时豁出去的沉下脸:“骂你怎么了!如果不是没实力,我还想宰了你,省的你老是欺负我家主子,从她跟你在一起就没有一天享过福,本来有盼头了,你又把她忘了,你说有你这么坑人的男人吗!”

咆哮一通,离墨染吼的脸红脖子粗,他看帝九君还是那副ρi股黏在椅子上的模样,气恼的一拂:“你不去找我去找!我就看看等你找回了有关主子记忆后,会不会还像今天这么淡定!”

离墨染走后,穹霄殿变得一片冷清,只见那稳坐椅中的妖魅男子已然消失……

荷塘留香,碧波荡漾中,只见青绿的荷叶承载一名睡相恬淡的绝艳女子,还有一个和她仿佛一个挠刻出来的小家伙,两母女相拥而眠,淡金­色­的阳光如一层纱衣披在她们的身上,为这清幽的荷塘增添一缕莫名温情。

缓步踏波而行,水波因他的行踏而起了涟漪,而男子行波却不沉,皓雪的衣袍飘飘,衬得他飘逸而出尘,秀魅勾魂的俊容因为逆光的关系,让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瞧他轻缓的步伐可看出他并不想吵醒风君舞和女儿。

轻轻席波而坐,他妖冶的凤眸定定注视沉睡的风君舞,眉目如画,绝艳动人,睡着时的风君舞身上的冰冷奇迹般的退去,她嫣红的­唇­畔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而漾起了少许微笑的弧度,顿时提升了她整个人的柔软与妩媚。

“这么看起来,你到像个女人的样子。”

低低一笑,白衣男子慵懒坐在清波之上,修长的腿弓起,骨节分明的手放置膝盖上,轻轻敲打着,他似自言自语:“安静,柔顺,现在的你到衬得起倾国倾城,若是醒来就是祸国殃民了。”

倏然,静静躺着的风君舞猛然睁开眸子,只见里面萦绕漆黑如墨似深渊的光,她霜容顿时扫去刚才的宁静换上了暴虐的怒气,声音也变得异常低沉,偏重男人的音­色­中的粗哑。

“本君就知道你这小子不靠谱!”

嗖的一声,澎湃让人无法抗衡的力量破体而出,风君舞身上的衣袍顿时诡异的变成了绣有赤金繁复花纹黑袍,手中正握着一柄诡艳而凶猛的以赤金蟒为形态的锐利之兵!

艳诡的气质,和煦却莫名令人彻骨寒冷的笑容,此刻的风君舞表情极为生动,不似平日硬邦邦的仿佛只是淡漠一种表情,并且她的声音也莫名变成了男子的­阴­沉!

“帝九君,今天若不废了你,本君就不叫风震霆!”

风震霆?这是谁?

看向风君舞周身不断流溢出几近化作实质的力量,帝九君眉目尽显冷­色­,反手一动,刹那刺目光幕一闪,九天战戟握在手中,只见他对空一划,“你究竟是谁,为何夺舍本座之妻!”

“我是谁?”风君舞怪笑一声,听到“本座之妻”差点没被气的吐血三升!亏他当初好心把这混小子丢进六道居,结果他抽空利用离魂法来看看女儿怎么样了,瞧瞧他看得到了什么!

这个帝九君简直是找死!不但飞升以后没做到保护舞儿,反而把舞儿的心搞没了!

妈蛋!丢了心还不要紧,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舞儿的心会在这混小子胸腔里!

啊啊啊啊啊!气死他了!

今儿他不扒了帝九君一层皮,他就对不起三界六道给他的雅号——妖神!

没错,现在占用风君舞身体的正是妖神,风君舞牛/逼闪闪的狂妄老子,魔界三大尊主之一,昔日天庭众神不敢与其争辉的妖君大人!

一个照面,妖神就没想过客气,若不是顾念他驾驭风君舞的身体力量过大会留下后遗症,妖神绝对有十分力出十分,妖艳凶猛赤金蟒扭动身形,瞬间化作万道光刃,以铺天盖地之势朝帝九君盖了过去!

极具霸气,密集如雨,灿若星光,一道道光刃驶来,帝九君顿时眉目一凛,拈动指诀,只见九天战戟勃然一震,九条祥龙拧成一股,顿时化作一面闪动灿烂之光的伞。

手柄一转,噼里啪啦,伞面与光刃相撞发出震儿的声响。然而,当帝九君以为破解了这灵蛇剑的时候,只见那方夺占风君舞身体的妖神诡异笑,宛若似深渊的眸子迸­射­一缕赤金光芒,令帝九君骂娘的情景出现了!

无数光刃,仿佛被无穷的力量催使,顷刻间包拢成一团,然后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组合出一条极具凶悍霸气的赤金巨蟒,蛇尾灵巧而厚重的猛然抽打在后背,帝九君口吐一口血!

噗……

这个夺舍风君舞的男人到底是谁?话说妖神不是死了不知多少年了,为什么他居然能驱动妖神的灵蛇剑!

快速思索间,帝九君深知灵蛇剑的威力,连忙掐指成诀,手口并用的祭出紫金佛手,以及催动九天战戟成名招数!然而,此时的妖神已非当日被他随便一招就能轰散的妖神,在帝九君还没拈完指诀,妖神的第二波攻击已然到来!

蛇尾再度凶猛拍了过来,凶戾的倒三角断后,前后都把帝九君的去路挡住,随后就是来势凶猛的、彻底压倒­性­的单方面蹂躏!

砰!蛇尾拍飞出去,蛇头又被顶回来,极致的速度,无法超越的力量,天下悟道为快不破,饶是帝九君再逆天,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而荷塘之处,就见“风君舞”悠哉抱着还睡的香甜的小念舞,时不时嚷嚷着,却口吐男音:“老朋友,再使点力,不用跟我客气。”

123求和被拒,炸毛了!

此话一出,沉睡的灵蛇剑剑灵顿时气势大涨,终于看见自己的主人开始恢复巅峰力量,它岂有不卖力的道理?

嗖!嗖!嗖!

无匹的力量融入,赤金巨蟒那就叫一个威武霸气,柔韧的蛇身扭动的极为妖娆,可把帝九君折腾的够呛,现在的他可没第一次见妖神那般威风,力量的差距,加之速度的缓慢,不被虐都是笑话。

唯一的差别,只分虐的轻重而已,躲得快少遭罪,躲的慢那就是被抽的血­肉­模糊。

最炒蛋的是,妖神似乎也­精­通炼药术,随便弹指一下,一颗丹药便恢复了他的伤势,等什么时候他被虐的又快断气了,这厮又丢过来一颗……

如此繁复,如此蹂躏,饶是帝九君本身抗­操­,也是嘴角抽搐,心里对这位夺舍了风君舞的男人多少有些­阴­影……

日落时分,夕阳瑰丽的余晖倾泻,四溅的荷塘波光粼粼,摇曳的清荷随风飘香,将帝九君虐的彻底昏过去的妖神,这回可没仁慈的给他所谓疗伤的灵丹,而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西南方向,随后深邃莫测的视线又停留在北方许久。

“一只落架的凤凰,一个封闭多年的阵法,这风云大陆也快变天了……”

低沉和煦的嗓音随风飘散,风君舞顿时身体一软,整个人径直跌入荷塘中,而她恢复身体自控权时,快速拈诀施展追踪术,然而耳畔徒留妖神泛着慈爱的嗓音:“好了,不用找了,你还是该想一想怎么解决你自己身上的麻烦……”

闻言风君舞拧了拧眉梢,“妖父……”

“再为混小子求情,下次本君就真杀了他。”

倏然,风君舞欲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她寻声望了过去:“你还好吗!”

“一切诸安,勿挂念nAd1(”

妖神的声音越来越淡,直到周围再也没有声音回荡,风君舞骤然发现她和灵蛇剑的羁绊消失了,妖神带走了灵蛇剑,并且并没有像平常慈父一般,在发怒教训了帝九君一顿后,为她解决身上的偷功散。

哎……

长长叹息,本以为妖父会看在她现在“凄惨”的模样而仁慈一点,看来是她脑袋进水了,才会觉得妖神会这么“关照”她,以妖神对她的态度和期望,没杀了帝九君已经算是极尽仁慈了。

蓦然回首,就见女儿念舞躺在一莲荷花中,此时定睛一看赫然是金莲,瓣瓣流光溢彩,小家伙额间缀了一枚妖异的火云,衬得她多了一丝妖魅的美。

见状,风君舞眉梢微微讶然,心里感概妖父还是疼她的,不然又怎会送女儿一样防身法宝?

火云入体,必锻体炼骨,周身骨骼与血液都经过天赐神物改造,就算女儿吃了天下至毒,恐怕也会安然无恙,妖父对她的疼爱丝毫不见少呢。

挑起承载小家伙的金莲,风君舞视线再度转动,就见帝九君浑身重伤奄奄一息的沉浸在荷塘里,她拂袖一抚,就见秀魅无双的男子缓缓睁开眼,刹那只听他气急败坏的吼道:“风君舞!”

吼叫的极其有力,不过看他眉梢拧成麻花的模样,可见伤的比风君舞想象中的重,就连吼几声都疼的溢出汗,妖神下手绝对不轻,风君舞看他这般,也不生气的伸出手作势扶他。

然,啪的一声,好心伸出的手掌被打开,妖冶男子狼狈的从荷塘里爬上岸,不过却异常的缓慢,活似乌龟一样慢……

脱掉染血的外袍,他俊挺纤瘦却不失力感的身躯布满了大大小小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尤其是胸口的位置,皮­肉­划开,除却恐怖的伤痕之外,还能看见一胀一缩的心脏nAd2(

一缕流光划过清冽的冷眸,风君舞忽然觉得妖神今天不止给了她面子,连里子都给了她。看帝九君这道伤口,不难猜想妖神想第一时间挖了帝九君的心,还给她……

但,妖神最后因为什么而没有挖了帝九君的心脏,风君舞不知道,但她的心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这个位置其实是不跳动的,即使里面安置着帝九君的心脏……,稍后,风君舞看了半晌,见他一个人盘坐捣鼓他的储物袋,愣是没找到可疗伤的灵丹而黑了俊容,她缓缓出声:“给你。”

一枚­精­致的玉瓶横在眼前,帝九君秀魅的面容一怔,他似盯着敌人一般戒备,就那么没有下文望着她,而风君舞也不怕他看,落落大方抱着女儿站在那让他瞧个够。

“你……是……风君舞?”

虽然气息没错,可妖神残留下来的那股力量依旧存在,虽然不似刚才清晰,但只要不是感知迟钝的人,依旧能发现风君舞的变化,她的力量似乎变强了。

不,确切的说,她身体的力量仿佛是被人强行塞进去的,并且快速因为偷功散的关系被抽走。

这和刚才她给他的感觉不同,但却明明的熟悉和舒坦。

“恩,是我。”缓慢蹲下,在帝九君接过玉瓶服食的过程,风君舞已经开始着手给他其他伤痕上药。期间,傲娇又难伺候的狐狸,不满的嗔怪了一句:“你就不会温柔”

不知是妖神这次打狠了,还是帝九君本身就怕疼,此刻他卷翘的长睫挂着少许的珠光,菱形漂亮的­唇­抿了又抿,清润的嗓音隐隐透着撒娇的意味,并且这厮还得寸进尺的靠在了风君舞的肩膀上。

这般亲近风君舞,对于这位白眼狼妖孽可是很少见,风君舞微微挑眉没有抗拒,只是将怀中躺在金莲里的女儿递给他,帝九君一见女儿额间的火云,大大惊讶:“这是……”

“别人送的见面礼nAd3(”

“就是刚才夺舍你的男人?”

“可以这么说。”

“……”

交谈陷入极度的沉默,随后就见某男人炸毛的瞪大凤眸,口气不善:“既然他与你相识,为何要夺舍与你,把本座当仇人!”

“可能……”风君舞看了自燃的傲娇男子,不由说道:“是他看你不顺眼吧!”

帝九君:“……”

这是几个意思?他连那个夺舍的男人长什么样都没看见,就被人劈头盖脸狠揍一顿,就差进阎王殿了,结果这冰块来了一句那人看他不顺眼?

“他是你以前的姘头?”

风君舞霜容听言囧了囧,这货神思维吗?如果她真有姘夫,哪里可能为了他把自己搞成我这副德行?咔咔,上药的手一个失神,就用力过猛戳进了某只欠抽妖孽骨头里。

某只妖孽:“……”

这是赤luo­祼­报复!他敢肯定!!!!

疼的龇牙咧嘴,奢魅妖孽凤眸瞬间氤氲起来,萌态可掬的小表情让风君舞神情又是一晃,以前公狐狸被她揍了以后,也是这般和她撒娇,发脾气撒泼个没完。

记忆深处的温暖刹那间,仿佛潮水般淹没了风君舞的思绪,一幕幕俏魅动人、撒泼打滚儿的模样在脑中翻飞……

忽然,不满的叫声打断她的回想,回神间就见妖冶男子恶狠狠瞪着他,风君舞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自己纤细的手指不偏不倚戳进他伤口一截,并肩伤口处周围的肌­肉­微微跳动,可见是戳疼了他。

“这是报复当初本座强迫你吗?”秀魅男子不悦的挑眉,奢贵的眉眼尽显疑似被“抛弃”的幽怨,小眼神更是火辣辣的能烧死人,风君舞敛眸低垂:“如果我想报复你,你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

她风君舞杀人从无败绩,不论成名与否,对上实力超越自己多好倍的高手,她的技巧与杀术永远都是所向披靡,就算帝九君道术高于她,也未必能在她手里讨到便宜。

唯一的差别,是她风君舞舍不得杀他,不然哪有今天的一切?

“说大话!如果是今天那人本座还信,但是你本座不相信!”

从鼻子里哼了哼气,妖孽话题又是一转,“话又说回来,他为什么看本座不顺眼?”

“因为你对我不好。”

“……”

“还有,一开始他就不喜欢你,所以不论你得罪与否,你注定会碍他的眼。”

“……”

沉默片刻,帝九君就见风君舞指风一动,一套崭新的皓雪白衣出现手中,而她就如平常百姓家的美娇妻,慢条斯理的为他更衣,随后有从衣袖摸出一把梳子,细致的打理着他从不束起的长发。

纠结而复杂目光一直追随风君舞的一举一动,一个杀人比吃饭还多的女人,居然会不显生疏的为一个男人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无形映­射­出太多东西。

系好衣带,并缀了一块搭配无暇白衣的玉佩,眨眼间狼狈的帝九君又变得丰神俊朗,不过这回眸中却甚少的漾着点点温情,“喂……以前真的是我……是我……强迫……强迫你的吗?”

一番话说的吞吞吐吐,俊美男子面颊不知怎地瞬间染上了一层淡粉,就连喉结都滚了又滚,九十度角仰起傲娇的头,清傲的眼神却恨不得黏在风君舞的脸上,生怕错过她每一寸表情,哪怕现在每天都是同一个表情。

“恩。”风君舞淡淡应了一声,随后主动握住他的手,帝九君讶然望着一脸平静的她,“就恩一声?难道当初强了你以后,你就没有反抗过?”

以这冰块的脾气,估计也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怎么可能没有后续?

“有。”风君舞桥妖孽男子的手微微紧了紧,随后只听她凉凉道:“不过那时我打不过你,每次想宰了你的时候,总是被你压在床上蹂躏,所以就没了那份心思宰你。”

“你会这么好说话?”话说,这个女人也是挺记仇的。

“你认为呢?”脚步一顿,风君舞歪着头凝视一脸求知欲的妖孽,今天貌似他特别喜欢问她有关两人过去的问题。这时,帝九君被她看的有点小心虚,“你别多想,本座就是好奇之前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你。”

“你没说过。”诶?帝九君意外的挑眉,眼神分外的奇特,好似再说我居然没说过喜欢你?那本座­干­嘛非要强迫你生孩子?

望着他闪烁不解的目光,风君舞淡漠开口:“到不是没说过,只不过那个时候却是在你咽下最后一口气时说过。”

帝九君:“……”

为什么和这女人聊天,总有种特别冷的感觉?

“哇哇!”

女儿被饿醒了,睁开美眸似感觉到身体的异常,正脾气不舒服的哭眼泪,风君舞和帝九君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可能是火云的关系,念舞不舒服。”

话音落地,两人眸中飞速闪过一缕默契的纠结之光,似乎从帝九君忘记风君舞开始,两人就从未像现在这般平静相处过,最后还是风君舞打破沉寂,“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念舞出事。”

“我知道。”他又不是瞎子,又怎会看不出冰块对孩子的好?

听言风君舞眸中更显狐疑,既然知道她不会苛待孩子,这货为什么老是和她争孩子?“那是因为本座若是不做点让你觉得反感的事情,又怎会试探出你究竟是不是如外人描述的一般,那样的对本座好。”听出风君舞的心声,帝九君如是的回答。

“那试探出来了?”

“恩,你对本座确实不错。”

“所以?”

“本座还是讨厌你!”

“……”

她就说帝九君是一只白眼狼,果真是没有说错,明明知道她对他好,还是这么招人恨的、说出了大实话,这是摆明告诉她,以后就不能对这只白眼狼一点!

松开握住他的手,风君舞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犯贱”的女人,被帝九君坑的跟活死人差不多,还是不长记­性­的在忘记七情感知后,依旧改不来对他好的“这种病!”

见风君舞撇下自己,疾步离开的冷漠背影,帝九君顿时心里不是滋味的唤了一声。倏然,风君舞蓦然回首,清冷的勾­唇­:“我没有必要对一只白眼狼好。”

说罢,拂袖离去,紧接着帝九君顿时被一股澎湃的力道掀出老远,并且听到风君舞如此说:“就你白眼狼的血脉,将来念舞和思君也是一只小白眼狼,从今天起你把女儿也给我带走!”

****

三日后,整个帝诺皇宫都笼罩在一层压抑的氛围当中,自从女皇那日闹了一场失踪后,虽说每天都按时上朝处理朝务,可身上的冷冽气质越发浓郁起来,害的朝臣们人人自危。

“启禀女皇,丰州万里加急,三座灾情严重的城池已经出现了百姓集体反暴动,女皇您说的适合人选,究竟何时前往丰收?”

闻言风君舞拧了拧眉,这事因为妖父忽然出现夺舍虐了那只白眼狼一顿,她到是忘记了。暗自试探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发现力量还是在不断流失当中,就算她几天把多数时间用来冥想打坐还是没有效果。

看到朝臣静等的模样,风君舞心里划过一抹异样,但还是冷漠的给了回应:“十天后,自然会有人出现丰州,若是再有加急奏本再来问朕。”

说罢,风君舞又是有条不紊的处理各种乱七八糟的政务,在退朝的时候,风君舞诡异的含住了离墨染,“最近他在哪里?”

“他?”离墨染先是一愣,随后看风君舞眉目一冷,顿时戏谑笑道:“还在京都待着呢,据下面的人说姑爷最近被小主子闹腾老是发火。”

“去把他给我找来。”

“主子想找姑爷去丰州?”

“不找他,难道还有更适合的人选吗?”

“可是主子你前几天才把姑爷扫地出门,这位傲娇的姑爷恐怕还在气头上呢?”离墨染好笑的提醒着某女,前几天可是威武霸气的连女儿都给赶出了皇宫呢。

听言风君舞眉梢邪肆的扬起,“这是你该烦恼的问题,我让你去请,人请不来你自己知道后果!”

“哪有人像主子这样不讲理,商谈不成老是威胁人的?”离墨染嘴角一抽,很是不满的嚷嚷,但眉目之间却满是笑意,反观风君舞则扬了扬眉:“怎么,不行吗?”

“额,墨染哪里敢说不行,墨染这就去请姑爷。”

来到福来客栈,离墨染被青衣客气的请进了房间,可帝九君一听风君舞“请”他进宫,顿时冷哼一声:“本座没空,不去!”

他娘的,该死的冰块,那天她不是很霸气的赶他走么?现在有事求到他了,就随随便便派个人来降低姿态敷衍他?别说门没有,就是窗户都不可能!

他长这么大,还没被哪个女人三番五次搞的那么狼狈,先是不知名的男人把他当沙包一样揍,后是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掀出了皇宫,这口气他不出,就什么事都没得商量!

“姑爷,主子她……”

“你给本座闭嘴!”帝九君声音一厉打断,随后几乎是用吼的说道:“少替她说好话,她风君舞当自己是谁?若不是念在本座和她孩子都有了,她这辈子都别想本座像那天和颜悦­色­对她!可结果呢?本座打算学做一个好夫君善待她,她却把本座和女儿轰出来!本座告诉你,她风君舞不来请本座,就别想考虑本座去为她到丰州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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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总计一万五,应昨天某些亲的要求,今天红尘爆发了。矮油~亲们,看红尘如此努力的份儿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起码没事冒冒泡,让红尘知道你们一直在支持,有你们的支持,才是红尘爆发的动力啊~

124迫切想找回记忆

帝诺皇宫,勤政殿。

离墨染苦着一张脸走进来,此时风君舞埋首朱批各州各省的奏本,她连头没抬起便说:“没把他带回来,你想法自己该受到怎样的惩罚吗?”听声辩位,离墨染一进来她就清楚帝九君没来,并且还知道离墨染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的说辞,譬如:如何让她去“求”帝九君等等。

“主子,请姑爷这事可不能算墨染无能,你也知道他多厉害,以前因为你的关系我就没少让他敌视,现在姑爷­性­格稳定已经不是当初的浮夸狐狸,就算我想动用武力把姑爷绑回来,哪里是他的对手。”

“哦?”风君舞尾音上挑,她放下狼毫慵懒靠进龙椅里,冷魅的眉眼萦绕着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光,“那他怎么说的?”

“姑爷说,主子你不去请,休想他为你去丰州。”离墨染如实回答,而风君舞则眉梢飞扬,“这到是有趣,他如何得知我有事找他是为了丰州的旱灾?”那只白眼狼一直都不待见她,按照道理根本不会留心她的事情才对,为何离墨染一去请,他能如此­精­确击中她的心思?

“是有些奇怪。”离墨染皱了皱眉,随后似想起什么,揶揄勾­唇­:“主子,你说会不会是姑爷已经开始对你意思了?”

闻言风君舞淡漠的神情微微一怔,这话听起来貌似像帝九君要追求她的意思。她两世为人,抢过很多漂亮的男人与女人,手下能人异士兼具实力与俊美者也是有的,可她真没遇到过哪个男人有胆子追求她。

不过话又说回来,从来到风云大陆那天起,这只狐狸逆天归逆天,还真没有过追求她的迹象,貌似从成亲那天起,两人都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在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主子?”看风君舞失神,离墨染试探唤了一声,“恩?”风君舞侧头看向脸上取笑意味十足的离墨染,“想看我的笑话,骨头练结实了没?”

“哈!”离墨染开怀大笑:“主子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惩罚我的nAd1(”

“挺自信么。”风君舞手指敲打桌案,她现在的力量不断流失,虽然在妖父夺舍时被灌入力量能拖上一阵,可若是她自己去丰州的话,或许事情只能处理一半,修为就倒退到和常人无异,到时候京都和丰州几万里的路程,就是把她累死也要几个月才能回到京都,若这个期间原青箫国的党羽借机反/攻,可谓是鞭长莫及。

思来想去,风君舞得到一个必须去“请”帝九君的事实,但是该怎么“请”呢?

一直习惯了做被“请”的角­色­,如今要“请”人,并且这人还是对自己满肚子“火气”的帝九君,风君舞有些犯愁了,是以她看向离墨染,问了一个跟“请”不相关的问题,“墨染,你可有喜欢的人?”

“啊?”离墨染被风君舞的跑题弄的一愣,旋即沉思少许回答:“有,前几天墨染不是跟主子说想压闻人傲月么。”

倏的,一缕犀利的视线扫过来,只听风君舞冷冷说道:“我想吞并他国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下次再用这种唬小孩的谎话骗我,我就把你丢入魔界的十八层炼想狱,让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提及炼想狱离墨染顿时嘴角一抽,连连委屈的怪叫:“主子,你千万手下留情,那地方只有你吃得消,墨染可没那等本事在还没达到顿悟期就去那里试炼。”

风君舞之所以不满双十就成飞仙之体,全靠了妖神当初把她丢入炼想狱锤炼,但世上又几个风君舞?他这小胳膊小腿别说把十八层都试炼完毕,能撑得住前三层就不错了。

见离墨染一脸“主子求放过”的表情,风君舞眉目一沉:“没出息。”

赤luo­祼­被嫌弃了,离墨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是是是,是墨染丢了主子的脸,不过主子你到底去不去‘请’姑爷?”一声请说的极为重,似乎影­射­什么。

“不去请他,难道还有更好的人选?”风君舞又是丢给离墨染一个冷眼刀,旋即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到底有喜欢的人没有nAd2(”

“肯定有,墨染又不是出家的和尚四大皆空。”

“那你是怎么追求心仪女孩子的?”

蓦地,离墨染很是新奇的瞪大眼,看了看面无表情冷冰冰的风君舞,不确定的问:“主子,你该不会是想参考一下墨染以前如何追心仪女子,全部用到姑爷身上吧?”

“有问题吗?”风君舞挑眉一问,一副理所当然。

离墨染:“……”

我的娘哟!问题大的很,主子你确定男人最求心仪女子的方式,用在你“请”姑爷身上一样奏效吗?

不过这话离墨染不敢说出来,因为风君舞不喜欢有人­干­涉她如何对待帝九君,若是其他事还好说,但是涉及了这只白眼狼,谁­干­涉谁死!

所以呢,离墨染为保小命嘴角狂抽的将以前如何追求喜欢的女子的方法告知,然后便是堂堂女皇“晴天霹雳”式效仿中……

第一步骤,离墨染说天下女子都喜欢心目中的英雄,给予郑重其事。

而风君舞的做法是什么?那么请看福来客栈。

十里长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所有帝诺国朝臣纷纷放下政务,形成长龙站在了福来客栈外,一脸不解的望着他们的铁血女皇踏着艳红的地毯迈入福来客栈。

此时,周围百姓看这等隆重的阵仗,不由噤声跟着看热闹,心想女皇又有新政策了?

“真是稀客呢!”

坐在院子里的妖冶男子,见风君舞款步生姿的走来,奢魅的眉目流溢着刁难之­色­,显然他还在气那日风君舞把他扫地出门的气,反观风君舞则是僵硬“挤”出一个笑容:“我是来请你的nAd3(”

极具冷艳的僵尸脸这一笑,差点把帝九君刚喝下去的茶都吓喷出来!

“咳咳。”连忙放下茶盏,妖冶男子来到她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温度正常,“你没发热,­干­嘛冲本座笑?”

风君舞:“……”

得,她天生不是讨好人的料子,想着给他一个笑容,结果还遭到嫌弃了。

第一轮,给予对方郑重其事,风君舞试验完败。

沉默一会,风君舞觉得两人也不能­干­站着,便主动找话题:“念舞和思君呢。”

“被青衣领着出去玩了。”恩,总算像个当娘的样子了。帝九君如是回答。

“那个草原公主呢。”

帝九君:“……”这是几个意思?

看他不说话,风君舞见他秀魅的俊容一黑,心想他可能以为自己又“吃醋”,于是又“体贴”道:“她虽然刁蛮,但容貌和家世不错,如果你喜欢,到时你们成亲我一定送份大礼祝福你们。”

帝九君:“……”这女人确定是来请他的吗?而不是来找茬的?

“若是不喜欢的话,或是你们觉得念舞和思君打扰了你们的生活,我不介意多养两个孩子的。”

帝九君:“……”越说越离谱了!她的脑袋怎么长的?眼睛的视力真没问题吗?

“虽然你待见我,但我还是希望我们都看在念舞和思君的份儿上,能……”

倏尔,妖冶男子­阴­测测的瞪着“滔滔不绝”的女人,怒声打断:“风君舞!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嗯哼!妖孽炸毛了,连本座都不用,直接降低格调的用“老子”自称了,可见风君舞没有看人眼­色­的功力,把人家惹毛了!

看妖孽黑脸,外加周身已经开始萦绕淡淡的一层火焰,她拧了拧眉,噤声望着他,这货又在闹哪样?她都如此低声下气,他还想怎么滴!

半晌,某人火辣辣具有穿透­性­的视线笼罩下来就是不说话,风君舞紧了紧要挥出的粉拳,继续等某人发话!

而此时,妖冶男子也是心中火炎炎,等着某人“忏悔”说些我错了之类的话,可是等了大半天,他都快站累了,这冰块居然没有下文了!

一股无名之火燃烧起来,帝九君跟自己说,冲念舞和思君的份儿他忍了,谁叫当初是他“没眼光”强了这女人,后又经过种种证实,虽说他忘记了风君舞,但这女人对他真心不错,所以就凑合过算了!

等啊等,某只妖孽的后牙槽已经开始咯咯响,可面前冷艳清冷的女人就是不说话!

终于,帝九君意识到自己就是个傻蛋,才会觉得一个老是独/断专行的女人,懂得什么叫低姿态。

“你给本座滚出去!”长指一伸,妖冶男子火大的指向门的方位,咬牙切齿的补充:“越远越好!”

妈的,跟这种半天打不出一个字的女人在一起,绝对是考验他什么时候被气死!

忽地,听到滚儿字,风君舞眉目一厉,“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噌噌,冷飕飕的杀气破体而出,这只白眼狼还得寸进尺了!

闻言帝九君危险的眯起眼,傲娇的扬起削尖的下颔:“本座说,你给我滚出去,并且是越远越好!”

真他娘的怂!他绝对是脑袋让驴踢了,才会有只要风君舞稍稍像个女人,就和她过一辈子的想法,事实证明她还是特讨厌,让他动不动就发火!

正在心里腹诽风君舞的不是,帝九君忽然感觉身后涌来一股杀意腾腾的力量,一回头就见风君舞手持魔神之镰,极具嚣张霸气的绷着绝艳的冰容,冷冷的问:“帝九君,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去不去丰州!”

帝九君:“……”

一直躲在暗处的青衣和离墨染嘴角狂抽,暗道一声:“主母/主子果然还是失败了!”

见风君舞如此“狠辣”亮出魔神之镰,一行有关魔神之镰的话迅速窜入帝九君脑中——魔神之镰,不饮尽活人之血不罢休!

“好,好,好!”帝九君气极反笑,连连道了三声好,刷的,手臂在空中一划,九天战戟骤然握在手中,“自己学不会求人,还想屈打成招不成!”

该死的,这死女人真当他怕了她不成!

嗖的一声,两道身影快的­肉­眼来不及捕捉杀气腾腾交锋起来,一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房屋被强横的力量余波震的直摇,媲美地震来袭!

砰砰锵锵,魔神之镰与九天战戟每次相撞都发出了刺眼的火花,看的青衣和离墨染在一旁急的团团转,“真是冤家,明明心里都有对方,怎么碰到一起老是掐架!”

青衣来回踱步,随后气的踹了离墨染一脚:“你出的什么鬼主意,瞧主母和主上又打起来了!”

“这怎么能怪我!”离墨染怪叫一声,他看了眼打个你死我活的两人,“你怎么不说帝九君难伺候?我家主子虽然和一般女人差的挺多,你刚才没听见她的让步吗?若是放在往常,她不宰了草原公主就不错了,如今都能让步说送她和帝九君成亲礼呢!”

“呸!”青衣啐了一声,“就你那馊主意还叫好?你看,都把主上气成什么样了?都跟你说了,主上有意和主母和好,你这个贴心下属怎么做的?瞧你都­干­出了什么!”

“怎么着?帝九君白眼狼还不让人说了?要不是他我家主子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哼!五十步笑百步,当初我家主上若不是为了救风君舞,又怎么会死了,风君舞救我家主上又有什么不对?”

“你歪理邪说!老子跟你拼了!”

“妈的,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男人,本公子今天一定替主上修理你一顿!”

那边风君舞和帝九君打的激烈,这边两人的下属也是一言不合掐的厉害,于是乎整个福来客栈闹腾的厉害!

狂轰乱炸,风卷残云,福来客栈一直被乌云笼罩,直到两个纷­嫩­­嫩­,极为漂亮俊秀的小家伙从卧房悠哉悠哉爬出来,眼看被野蛮而摧毁­性­的力量波及,两道身影整齐划一收手,快如鬼魅的冲过去,无妄之灾停止了!

一人抱起一个,两人还显得有些气喘,鬓角也都流溢出汗,只见两人看孩子没事,顿时脸上绷紧的神情松缓许多,随后两夫妻又是整齐划一看向那便掐的你死我活的青衣和离墨染,并且异口同声的吼道:“打够了没有!”

倏的,青衣和离墨染同时住手,一看自家主子抱着孩子的样子,顿时嘴角抽搐了下,连忙来到各自主子跟前,也知道一顿罚是免不了。

“主上。”

“主子。”

青衣和离墨染同时开口,风君舞和帝九君又是极为默契的黑着脸,“给我闭嘴!”

青衣和离墨染:“……”

几次听到对方和自己说相同的话,风君舞回首看了一眼帝九君,也不知怎么想的,转瞬把孩子塞到了青衣怀中,随后一身冷傲的领着离墨染朝门口走,且边说边道:“从明天开始你代替我坐镇京都,发现逆反者格杀勿论,除株连九族以外,连坐与逆反者的亲友九族!”

极尽冷酷,极尽凶残,这种连坐法已经是伤及无辜了。

听言帝九君微微拧眉,见风君舞头也不回就走,他绷紧­唇­角问道:“你给本座站住!”

倏然,步伐如风的凌傲女子脚步刹那顿了一下,旋即神情闪过一抹莫名,又利落的抬腿,仿佛没听到帝九君的话一般,这下可把帝九君鼻子气歪了!

拈指一动,门诡异的关闭,任由离墨染如何使劲儿都拉不开!

见此,风君舞冷肆的挑眉,只见她纤指正欲拈诀,耳畔却传来帝九君的嗓音:“照你这么继续和本座斗下去,恐怕你现在的力量根本到不了丰州。”

刷的,猛然转身,风君舞眉目凛然:“你威胁我!”

“有必要么。”帝九君悠哉悠哉重新坐回石凳上,并且慢条斯理的为自己斟茶:“你和本座大打出手,究竟流失了多少力量你自己不清楚么?”

废话!她当然知道了!若不是他“矫情”难伺候,她又何必自己去丰州?

气氛愈见尴尬和诡异,青衣见风君舞又要和帝九君扛上,不由笑着Сhā言:“主母快坐下歇歇,瞧你和主上切磋也该累了,喝口茶再走也不迟。”

扫了一圈满地的瓦片和石块,离墨染嘴角抽了抽,这转文转的挺快,不过却缓解了两人间的火药味,是以离墨染也是推了推风君舞,睁眼说瞎话:“是啊,主子和姑爷切磋也累了,就坐下喝杯茶解解渴,顺便在陪陪小主子。”

半推半就坐下,风君舞和帝九君都知道青衣和离墨染的心思却不点破。再者,两人也不像把关系弄的那么糟糕,所以都沉默不出声。

帝九君体贴的为她斟了一杯茶,风君舞见状脸­色­微缓,端起茶杯旧事重提:“去还是不去。”

“你又没请本座,本座­干­嘛要去?”帝九君眉梢拿乔的扬起,风君舞表情囧了一下,这货真心不欠揍不肯合作吗?他到底想她怎么“请”?

沉吟少许,抿了一口茶,风君舞深呼吸音­色­严肃的道:“帝九君,现在我郑重邀请你去一趟丰州。”

“这还差不多。”

妖魅男子俊容多云转晴,快的众人反应不及,只听他如此说道:“这事本座答应了。”

风君舞:“……”

青衣和离墨染:“……”

卧槽!您老答应的就这么痛快?那刚才你­干­嘛说不同意?

早知道如此简单,风君舞早就这么“请”了,何必花费那么多功夫?最后还和他打了一架?这货确定自己的思维正常吗?

然而,风君舞不知道的是,其实在她进来说请他时,帝九君就没想过刁难她,只不过怪就怪在风君舞“硬挤”的那一抹笑容,导致了一系列误会而已。

因为看惯了风君舞的冰块脸,她冷不丁笑了,把帝九君“吓”了一跳,继而忘记说我答应了,而转移了思维来了一句你没发烧­干­嘛笑,让风君舞误会是自己的“诚意”不够,继而说了一大堆帝九君不爱听的话,从而刁难起来了。

说来说去,还是这对“多灾多难”的夫妻磨合的不够默契,不然哪里这么多事?

误会解释清楚,两夫妻算是能心平气和坐在一起聊些别的话题,然后又极为温馨的抱着儿子女儿玩了好一会儿,看的青衣和离墨染笑的合不蚂,心想这对奇葩夫妻总算又是走到了一起。

然而,当两个贴心下属提议他们一家四口出去转转时,出了福来客栈喜感的一幕出现了!

花瓣漫天飘舞,帝诺国朝臣人手一只玫瑰,每逢帝九君经过一位大臣面前,手里就多了一枝象征爱情的玫瑰花,并且听到一句:“恭喜,恭喜,这是我们女皇送您的惊喜,恭祝您和心仪女子早结连理。”

一枝,两枝,直到手里出现一捧玫瑰花,帝九君表情怪异的斜睨着身旁神­色­不动的风君舞,意味不明的来了一句:“你觉得女人送男人玫瑰花合适吗?”

“花种不喜欢么?如果不喜欢,下次我命人送你别的。”

帝九君:“……”

他捏着娇艳欲滴的玫瑰,隐隐有抓狂的冲动,“风君舞,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风君舞听出了火药味,她困惑的望着帝九君愠怒的俊容,“对一个人好,不是应该满足他所有愿望吗?那么,我做的有什么不对,你又为什么生气?”

帝九君刹那失神,眸光纠结无限望着眼前已经不会笑的绝艳女子,她的神情很认真,可是内容却叫他有种心酸的感觉,“你……”

“我怎么了?哪里做错了?”风君舞奇怪的皱眉,低喃道:“既然你不待见我,我也不反对你去喜欢其他女人,帝诺国也是留给思君和念舞,为什么你还是在生气呢……”

轰的,心仿佛被重锤击打莫名的疼起来,却又泛起了巨大温暖的潮汐淹没了帝九君。

或许,他知道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叫他白眼狼的原因……

而他,在忘记风君舞以后,在多日来的相处,终于发现自己迫切想“找回”忘记风君舞的记忆,因为他不想错过,这样真情为他付出女子的一切,哪怕过去的记忆都是风君舞在“欺负”他……

125感情加深VS­奸­诈逆袭

艳阳动人,温情脉脉。

十指紧扣影成双,景丽人更动人。

这一天,倾国倾城的妖冶男子的目光一直留恋在风君舞的身上,他从未有过的“安静”,随着她曼妙的脚步而行,手中的力道不知不觉总会锁紧一些,好似她会跑了一般。

风袭来,垂柳摇曳,片片花瓣落在了置身瑰丽夕阳光幕里的风君舞身上,细碎的光影缀在了她清冷无双的艳容上,嘴角眉梢虽然不笑,但不知为什么,帝九君都莫名觉得风君舞很美,那种美源自内心的震撼,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动。

“风君舞。”

“恩?”

“你……你……你喜欢……喜欢过……我吗……”

倏然,风君舞悠然停下脚步,清冷如月的眸子在看向帝九君时,不知不觉漾着少许涟漪,清浅且不浓烈的目光看的妖冶男子微微红了俊容,卷翘的长睫微垂,遮住了漂亮凤眼里的紧张与期待,可心跳却莫名加速,犹如擂鼓。

咚咚,咚咚咚,铿锵有力的跳动间,他清晰感觉到手掌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汗,下意识的想松开风君舞的手,因为怕素来强势的风君舞知晓他的心事,怕再听到“你自作动情”了。

太多的怕,哪怕很多事实摆在眼前,证明风君舞的的确确对他很好,可他就是莫名的有点不自信……

或许是之前自己对她太恶劣,又亦或者是缺失了记忆,导致他总觉得一切犹如做梦,怕梦醒了,像风君舞这般“别样”动人的女子,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你……喜欢……吗……”

顿了顿,看风君舞没有出声,只是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望着自己,帝九君有点口吃的又问了一遍,魅惑的面容又是粉上了一层,手心已经潮湿的无法想象,旋即作势要松开她的手nAd1(

然而,却发现手掌一疼,俊美男子妖冶的眸子抬起,“你……”

“我怎么?”风君舞回握他的手,很用力,力道大的显得迁怒,疼的帝九君几不可闻皱了一下眉梢,却没有吭气的静等,不过他的小表情出现了,在没有忘记风君舞时撒娇小表情,楚楚可怜。

萌魅诱人的微微瘪嘴,奢魅的眉眼流溢着招牌表情——小爷好傲娇

等了又等,这风君舞冰块的特质绝对能急死人,蹦出了一句反问“我怎么”就没有下文了,你到是说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因为急切而转变少许愠­色­,秀魅男子漂亮的凤眸隐隐泛起别样的火光,萌俏而浮躁,但却出奇的没有像以前般发脾气,只是极其幽怨瞪着一双漂亮至极的凤眸,菲薄的­唇­不知不觉嘟起。

见此,风君舞­唇­畔不知不觉扬起了微笑的弧度,虽然浅,但足以证明她在笑。

“说啦……”

扭捏的晃了晃两人紧握的手,妖冶男子眨了眨眼,心急的催促。

风君舞飞扬勾­唇­:“我不知道。”

清冷似乎夹杂了揶揄的嗓音落地,妖冶男子倏然一怔,小表情僵硬的不行……

这是个什么回答?什么叫不知道?

回想以往种种,风君舞该不会又在耍他吧?

刷的,帝九君沉下俊容,眉目­阴­测测的瞪着风君舞,“什么叫不知道!”虽然他忘记了风君舞,可不代表风君舞忘记了过去,世上怎么会有人份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就为对方倾尽所有的付出?

“这是事实,我风君舞不喜欢撒谎,我真的不知道喜不喜欢你nAd2(”

“那这算什么!”

听到风君舞不负责任的回答,帝九君感觉自己的头顶快被气冒烟了,“你连喜不喜欢本座都不知道,就对本座那么好,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此话一出,微妙旖旎的气氛顿时被冲散,一直默默抱着小念舞和小思君的两个贴心下属,顿时急的想挠墙!老天爷啊!你道雷劈死他吧!世上怎么有这么“傻”的男人啊!

一个女人若是不喜欢你,­干­嘛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魔不魔的,人家身为女人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身为男人若是还不懂,你说你是不是该回炉重造?

妖冶男子炸毛的怒颜铮铮,风君舞却老神在在当看不见,只是用无比清晰的口吻说道:“我确实觉得自己脑子有病,否则也不会一直纵容你在我的头顶拉屎,还没把你宰了。”

风君舞最大的缺点,也是一大做人闪光点——煞风景!

如此美景气氛当前,她就是有本事把男人那点点感动,用最直接犀利的语言给你搞的灰飞烟灭!

“本座想掐死你!”

“可惜你没那份本事。”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本座到底想说什么?”

“我有必要知道吗?”

帝九君俊容瞬间被刺激的能滴血,他倏然抬起手掌,眼看就要落在那张绝代艳容上,可转瞬掌捆的姿势变成抓狂的扣肩,只见一美的倾国倾城的俊美男子,像得了失心疯一般使劲儿摇晃,并且声声威胁起来!

“该死的!他娘的,风君舞本座现在就要你一句话,你若是喜欢本座,本座这辈子就和你永永远远在一起,你若是不喜欢本座就带着孩子离你远远的,你到底明不明白!”

极具大声的吼了一通,被风君舞的冷淡逼的炸毛的男子,一下子把心里话一股脑的都说出来了,待察觉自己说了什么,顿时俊容迅速爆红,看的一直跟着女皇“游街赏玩”的大臣无不咧开嘴nAd3(

蓦地,忽然方圆千米之内,诡异的拔地窜起妖娆的火龙,众大臣顿时绷着脸,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滑稽模样,反观帝九君俊容已经红的不能再红,奢魅的眉目中流溢着极具的紧张,他神情紧绷的直直盯着风君舞,耐心的等待着答案。

半晌,风君舞仰起头,素手摸了摸尖俏的下颔,打量着比她还高半头的男子,无比镇定且认真的问:“帝九君,如果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感情,只在一句我喜欢与我不喜欢而决定,这样的感情你不觉得肤浅么。”

帝九君:“……”

“我就不懂,如果一句我喜欢你,就能换来日后你和我永远在一起。那么,如此廉价的永远在一起,我想我不需要。”顿了顿,见帝九君因为她的话而气急败坏,风君舞又沉声说道:“还有,从你不待见我那天起,我从未阻拦过你,也不曾纠缠过你,如果你想要回孩子,我也不反对。”

末了,风君舞抚了抚衣袖,一派镇定自若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伤不伤人,反而又是淡漠一问:“好了,我的回答还是不知道,那么你是否要现在和我分道扬镳,还是决定继续和我游玩京都?”

帝九君:“……”

跟在后面抱着孩子的离墨染和青衣:“……”

察觉气氛不对劲,青衣附耳问离墨染:“快点想法办救火,主上要发飙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离墨染嘴角抽搐,没好气瞪着青衣一眼:“主子就这脾气,你以前又不是没领教?再者,你别忘了,全天下的女人不管她多强势,可是很记仇的,主子这口气不出,日后帝九君的日子更惨。”

青衣闻言一怔,旋即眉目一闪了然,“哎,你的意思是说,主母在生主上之前不待见她的气?”

“你说呢?”离墨染挑了挑眉,随后­阴­测测说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家主子被人欺负,而不杀人全家的时候?”

青衣:“……”

这边青衣和离墨染聊的欢畅,这厢帝九君气的快发狂烧人了,如果不是面前站着的是风君舞,恐怕他早把这人烧的渣都剩不下!

“是分道扬镳,还是和我继续游玩京都?”

等了半晌,风君舞清冷的声音悠然而起,冷眸眼底却潜藏着一丝戏谑。没错,她惹的帝九君抓狂、捉急、跳脚、炸毛,是故意的!

她风君舞绝非善类,她早就说过!这货,之前那么嫌弃她,现在终于确定自己真心对他好,想着她会不计前嫌和他在一起,世上有那么好的事吗?

她慵懒的靠在了垂柳枝­干­上,悠哉悠哉的望着一副想发火,却一直在犹疑的帝九君,又是凉凉的问道:“帝九君,你的回答呢?”

帝九君:“……”

此时,带着孩子“滚儿的远远的”和继续憋气与风君舞游玩京都,绝对是个严肃的问题!带着孩子走,就意味着这辈子风君舞都不可能再理他,可跟她游玩京都他咋就那么生气呢!

这个女人又不是天生愚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现在这么吊着他的心,真是缺德到家了!可他偏偏没底气的说一句不和你游玩京都!

最后,只见妖冶漂亮的男子傲娇的扭头,从鼻子里哼了哼气,没好气的又抓紧了风君舞的手,声音从嗓子眼困难的哼哼出来:“还不走!”

倏然,一缕胜利的光从风君舞眼中划过,她邪肆的勾了勾­唇­角,蓦然回首只见她俏魅的朝离墨染打了个眼­色­,只见离墨染伸出了大拇指,无声道:“主子厉害,墨染服了。”

而一旁青衣见状,嘴角顿时猛抽起来,这一幕是否说明风君舞打从一开始就设计了他家那个聪明至极,偶尔会犯点二的主上?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艳阳下,­色­瑰光幕里的仙姿玉貌的夫妻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后方青衣和离墨染默默跟随,并且跟着帝诺国的朝臣……

夏末,正是赏月的好时节,女皇携俊美男子出游,很快以媲美蝗虫过境的速度传播开来,只见不少百姓在看见了帝九君那极具俊美的模样,又望了望青衣和离墨染手中的念舞和思君,顿时明白这位虽然不曾让女皇“证明身份”的男人,就是女皇传说中的夫君,至于为什么没被少女皇“更正”身份,便成了百姓口中的话题。

“我们这是要去哪?”

走了一会,帝九君狐疑的问了身旁在别人眼中“位高权重”,在自己眼中地位“节节高升”的冰块娘子,此地极为空旷,除了漫山遍野的绿意植被,便是不知名的野花。

“不打算去哪,只是随便转转。”风君舞淡淡而语,她有些犯懒的倚着他,嘴上虽说没什么,但眉目之间的诡异之光,却莫名叫帝九君背后凉飕飕。

这是来自他奇准的直觉,一种下意识对风君舞的行为模式极为“了解”的直觉!

“主子,天­色­不早,我们是启程回宫,还是今儿就在这用膳?”离墨染瞧了眼已经暗沉的天­色­,不由出声在两人身后询问,而风君舞则慵懒的抬眼,“你的意思呢?”

“都随你。”反正京都他一个朋友都没有,除了跟着她瞎逛以外貌似没有再好的娱乐。

“那就在这用膳吧。”

“是。”

稍许,离墨染命跟随而来的护卫军和随行的宫女太监支起帐篷和燃起篝火,看模样像是打算在此处开篝火晚会的样子,待他吩咐好一切,就见不少百姓貌似一直都跟着过来了。

见此,护卫军首领便问:“离宰相,这……您看怎么办?”按照过去青箫国的律法,皇帝出游百姓不可靠近,如今帝诺成立,新律法是人人平等,这百姓想亲近女皇并不触犯律法,一时间他还真不知如何处理。

闻言离墨染眉目一动,似想到了什么,他吩咐道:“派人过去和百姓说明,只要不­骚­扰到女皇便可,如果他们有兴趣也可和护卫军同饮同乐,但是莫要扰了女皇一家的出游便可。”

“是。”护卫军首领领命而去,临走时还嘀咕:“既然怕打扰为什么不是直接下令百姓与女皇保持距离,反而还莫名邀请百姓可与护卫军同饮同乐?”

答案嘛……当然是帮着风君舞,在众人面前奠定帝九君的地位。他可没忘记,那天他家主子说要下旨封他为帝诺国第一男妃的事情,现在看两人的关系不再紧张,他可不想有一天被某只妖孽盯上,继而没有好日子过。

篝火点亮了整个夜空,繁密的星光洒落下来,映的下方一片喜庆热闹。

休息间,篝火之上只见御厨烹烤着牛羊,宫女太监穿梭如龙,为众人奉上食指大动的吃食,大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派随意和乐,这在过去千年之前的君主时代是绝不可能出现的,因为百姓和皇家就是两个分界线,而就在咫尺之遥,百姓们与军大哥把酒言欢,还能把观看女皇一家的互动,绝对是一种心灵上的震撼,何愁百姓日后不拥戴风君舞?

月光如水,星光灿烂,篝火的光亮让众人将坐在山头上,极为般配又动人的男女看的极为清晰。

夜风习习,淡银­色­的月光衬得风君舞多了一丝柔和之感,用过膳食后,确定女儿和儿子都安睡,她慵懒而随意侧卧在青草地上,单手撑着头,手中提着装有佳酿的玉壶,就那么豪爽的提壶狂饮,一点都不像女皇的样子。

眸光潋滟,如画的容颜漾着不输男子的落拓,她低低轻喝:“坐拥江山万里,谁又能伴我穹霄舞风云……”

余音袅袅,空灵中多了无尽的寂寞感,不知她是不是醉了,她就那么嘴角漾着略显孤单的弧度,旋即抛掉了玉壶,头一歪睡了过去……

“风君舞?”

“……”

“喂!”

“……”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风君舞的回应,一直坐在那不知该怎么和风君舞相处的妖冶男子终于有了动作,他眸光闪动担忧,来到风君舞跟前,动作轻柔的抱起她。

软玉入怀,特有清冽的冷香萦绕开来,梳理整齐的发髻也随之散开,晕开了一种别样的妩媚风情,妖冶的眸子触及那染上醉红的娇容,呼吸微微急促,散去冷傲与棱角的风君舞,事实上是一名美的能让全天下男人发狂的美丽女子。

一直熟悉风君舞的冷厉与强硬,突然之间看见这样尽显媚态与柔顺的风君舞,帝九君才后知后觉发现,她安安静静的样子,真的蛮可爱的,起码不会像醒的时候总是“讨人厌”。

“真是任­性­的女人,山上这么凉说睡就睡,都是女皇了,也不怕有人行刺你吗?”

低喃一句,帝九君退下外跑盖在怀中风君舞身上,不知怎地两人的姿势特别暧昧,风君舞的头就那么搁在他的肩头上,一个回头­唇­畔不经意的擦过了她的­唇­。

腾的一声,帝九君脑中不知哪根神经瞬间有迸裂的迹象,眸中的火光艳了一分,此时视线稍微低垂一下,便是那娇艳欲滴似邀请人品尝的美好,他要不要趁人之危?

正当帝九君纠结的时候,他呼吸喷薄而出的热气拂在了风君舞的脸上,继而惊醒了素来浅眠的风君舞,她缓缓睁开水雾般的美眸,就见妖冶男子微微嘟嘴,脸上写着“本座到底要不要趁人之危把她吃了?”

见状,风君舞就有一种炒蛋的感觉!帝九君,你真他妈的矫情!

素来喜欢随兴而为的风君舞,魅态的挑眉,她慵懒的腻在他怀中,“你在想什么。”

恩,明知故问,她一直有喜欢撩拨狐狸跳脚的恶趣味,此时也不例外。

耳畔荡起柔软的声线,妖冶男子瞬间像做错事一样,纯情的就像未出阁的大姑娘,秀魅的玉容染上了一层淡粉­色­,一直蔓延到脖颈,支支吾吾道:“你醒了。”

“恩。”风君舞扬了扬眉,有趣的欣赏某人故作柳下惠的姿态,以前老是被扑倒,偶尔看见这么害羞的狐狸,感受确实不一样。就在她思索之际,就听他这般问:“你还想累吗?”

“不累。”看见帝九君这么好玩的样子,再累也不累了。

“那个,本座想和你谈谈。”突然,妖冶男子周身气息莫名变得危险起来,但神情却格外的惑人与认真,张弛着一种仿佛毒药的魅力,风君舞微微讶然的挑眉:“什么事。”

从忘记了她以后,帝九君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是以风君舞逗弄他的心情没有了,也是面­色­一正从他怀里退出,正襟硒一副和她谈事情的样子。

“我们现在谁都没给对方休书,这算不算我们还是夫妻?”

风君舞眸中一闪狐疑,但还是老实的回答:“是。”

“那你还有与本座和离的打算吗?”这话某只妖孽狐狸问的“很认真很认真”。

见此,风君舞愣了一下,旋即手痒的刮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在问废话吗?”孩子都他妈的生了,她哪次说和离真的写过休书了?话说,一直都是他看她不顺眼吧!

妖冶男子摸了摸泛疼的额头,也不在意反而“极具”认真的问:“也就是说,在本座不爬墙,不勾三搭四,不纳小妾的前提下,咳咳。”声调转瞬变得异常严肃,帝九君表情慎重的又重申了一遍:“咳咳,当然,这些本座做到了,你也一样要遵守,是否我们就会一直下去?”

听到这,风君舞隐约知道了什么,旋即音­色­郑重:“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应该是按照这种节奏直到生命的尽头。”

虽然不是多动听,但是风君舞的正视并且给了一个“期限”,不由让妖冶男子笑弯了眉眼,刹那间他尽显风情万种,那种雀跃浓烈的连不远处的百姓与护卫军都能察觉,不由纷纷露出一抹笑而不言的暧昧笑容。

“现在本座因为诅咒的关系忘记了我们的过去,万一在以后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后果是什么?”

“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一切都不会有后果,只不过我会手痒的修理你一顿。”

一问一答落下,风君舞直爽利落的回答顿时让妖冶男子犹如打­鸡­血一般眉目熠熠生辉,随后就见他纤长手指萦绕道光,一本正经道:“既然这样,风君舞对不住了,今天本座要对你做点什么?”

“什么?”风君舞被他转移话题转的迷糊,一头雾水的望着他。

倏尔,趁她反应不及之际,只见两人周围瞬间被灿烂的火幕包围阻隔了外面的视线探寻,紧接着一个重物压在了身上,身上一凉,耳畔响起了坏坏的笑声:“风君舞,这算不算原则问题???”

126吓跑冰块

暧昧悄然渲染开来,旖旎的情潮隐隐滚动,肌肤紧贴的热度有那么一刹那让人失神,抬眼凝视一脸邪笑,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别样侵略感的俊美男子,风君舞安安静静躺在他的身下,没有回答只言片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情海颠簸,欲的潮汐一浪盖过一浪,柔情似乎水到渠成,亲昵的交叠,灵魂的激荡,另类的柔冷与阳刚的驰骋柔和出了爱的篇章……

骨节分明的指划过寸寸胜雪的肌肤,游弋在曼妙诱人的曲线上,沙哑的声音随着动情的咽喉流溢而出:“你是本座的。”

“恩。”轻淡而坚定的回应,魅态生姿的女子慵懒的勾­唇­,那一点嫣红格外的红肿水润,眸中的光雾蒙蒙,这一刻她的美毋庸置疑,透着一股极具噬骨的引诱,她的柔顺与安静,就像一段不断鼓励男人的信息……

晚风吹拂,火幕中的女子长发如水,她静静的陷在不知名花海里,纷纷花瓣飞舞间,更是为她的美点缀了无数风华,此刻面颊酡红的她,或许一点都不清楚,她有多让男人为止疯狂。

一场突如其来的欢爱落幕,她赤着脚缓缓起身,拾起地上的衣袍,正欲穿起时感觉腰肢一紧,身后的灼热让她微微讶然,“我有说你可以穿衣服吗?”

魅惑声声,男子好听磁­性­的嗓音含着几许欲求不满,他扭过她眸中的光炽热异常,不待风君舞回答,便给了她一个狂热至极的吻,疯狂掠夺着她的气息与美好。

“唔……”风君舞眨了眨眼,里面的水光顷刻氤氲起来,帝九君在这方面一向偏重温柔含蓄的,如今莫名变得火热狂放,到是她意外的紧……

忽然,­唇­畔一疼,腰间的手掌更是传来极具不满的禁锢感,她视线迷蒙看着奢魅俊美的男子俊挺的眉梢皱了皱,只听他霸道的开口:“不许不专心。”

悠然勾­唇­,淡淡的笑意爬上美颜,风君舞心里微微叹气,还真是霸道呢nAd1(不过,这样的帝九君她喜欢,男人嘛,总要有征服女人的霸气,老是女人成什么样体统?

又一场跌宕起伏的舒畅拉开序幕,­唇­齿相依的啃咬,肢体的摩擦,两个人忘我的全然不管外面瞪着滔天火幕不知如何的众人……

距离火幕百米远,青衣和离墨染面上皆是祝福的笑,“总算又是走到一起了。”

“不错,主母和主上和好如初,我们的日子才会好过。”青衣附和的点点头,听着从火幕里不断溢出的低吟与粗喘,他扬了扬眉:“不过,如果主上和主母要是懂得避讳一下就更好了。”

闻言离墨染扫了一眼身后五百米远,个个伸长脖子看的护卫军和百姓,低笑道:“我想这个有点困难。”风君舞是个什么­性­子,帝九君又有多狂妄,这些他们还不清楚吗?

这对奇葩夫妻,一个是狂放不羁,一个是目空一切的随兴而为,人长得美就是一大优势,何况本事又是一等一,让他们去在乎别人而约束自己,这有可能吗?

看懂离墨染的笑,青衣摸了摸鼻子道,“也对,他们生来就是挑衅一切常规的。”

“恩,说得对,但不管如何,我们的日子送算有盼头了。”

两人站在火幕外有说有笑,眸中的暧昧从浓转到戏谑,开始闲来无事八卦:“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你家主子是不是太能­干­了”

“开什么玩笑!”被问的青衣好笑的勾­唇­,“我家主上从不纵欲的,貌似每次都是主母……”下面的话没有说,但青衣丢给离墨染一个你懂的眼神。

见状,离墨染顿时为风君舞叫屈,“你那什么眼神!说的好似我家主子如狼似虎,今天明明就是你家主子不安好心!”风君舞平日生活有多严谨没有人比他清楚,若是真像青衣说的那么“奔放”,现在皇宫里早就住满了各­色­各样的俊美男妃了!

此时,正巧赶来询问是否回宫的护卫军首领,碰巧听到两人堂而皇之的“谈论”女皇和妖君王的私事,不由面容抽搐,听二人的交谈看样子女皇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他还是别惹人嫌过来询问,旋即脚步一改,临走时特意又看了眼火幕,有点嫉妒的嘀咕:“体力确实不错,都一个时辰都没消停……哎……老子咋没那体力呢……”

耳聪目明兼高手的离墨染和青衣:“……”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火幕里的低吟与喘息声渐渐减弱nAd2(

此时,风君舞累的无力躺在百花丛中,细腻的肌肤上开遍了姹紫嫣红,她懒懒的一点都不想动,非常想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因为她被索取的太狠,有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

然而,却悲催的被定住,活似挺尸一样一动也不能动,罪魁祸首却是宛若妖­精­惑人的帝九君,只见他一脸食不知味,侧卧在她的身旁,奢贵的眉梢愉悦的扬起,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但看在风君舞眼中极为渗人。

没错,就是渗人!

因为她想起了以前帝九君有关这方面的种种恶­性­!把她关在水上大殿里不停的索取的片段涌上脑海,风君舞咬了咬牙终于开口了,“你到底想怎样。”

“欣赏你,熟悉你,了解你。”

纤长的手弹了一下她的白玉,男子邪魅一笑,旋即玩味的挑­唇­:“如何,还满意吗?”

风君舞:“……”

摩挲的滑动走起,风君舞眉梢拧了拧,隐隐有不耐的道:“我们的时间还长,以后有的时间让你了解和熟悉。”

艳容镀上了一层抗拒的意味,可惜这张极具美艳的脸,还是硬邦邦难以出现生动的表情,唯一分辨她喜怒哀乐的地方,也是从她的目光反­射­里才能清楚明白nAd3(

心,又是莫名的拉扯一下,男子快速压下心底的不适,旋即扬起一抹雅痞的坏笑,“可是本座就想今天好好……了、解、你,并且……深、入、熟、悉、你!”

话语落地,­唇­瓣再度被狂野的侵略着,风君舞忽然觉得头疼,她无奈的看着像个地痞无赖“欺负”人的妖魅的男子,第一次声线出现了祈求的味道:“唔……帝九君……我……累了……”

“那你先求一个本座来听听。”

俯在她的身上,男人秀魅的面容写满了“我要继续趁火打劫”,风君舞顿时头顶飘着一层厚厚的乌云,太过了解他的恶劣趣味,知道她就算求饶了,还是免不了被继续“吃­干­抹净”的命,是以她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娇容染怒­色­,百媚从中生,不知是心的距离近了,还是以前忽略了,总之现在的风君舞在他眼中不论什么姿态都非常的撩人,继而让他私心的明知道她累了,也不打算“放过”他。

或许,可能是禁欲太久的关系,帝九君“厚颜无耻”的为自己“不体贴”找借口,继续压榨着对他极具包容的冰块娘子……

“嗯……停下……”

“抱歉,本座忍不住,所以你再忍忍,乖……”

“……”

一遍遍洗礼,一遍遍的极尽灭顶的块感情潮,风君舞终于被累的晕过去,柔柔的躺在妖冶男子怀中,却错过了他眸中极具坚定的­色­彩,帝九君指腹描摹着她额间因为力量忽强忽弱的关系而出现的魔神印记。

妖异的纹路在指下,却莫名的叫帝九君心间发烫,这个印记代表他丢失了“爱”的记忆,却也证明怀里的美娇妻爱他的事实……

“风君舞,本座一定会找回记忆,一定。”

望着她疲倦的睡容,妖冶男子轻轻一笑,贴着她的小巧­精­致的耳廓低声道,眸中的光荡漾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爱意缠绵,这一刻是不是可以说成是他再次爱上风君舞的证明呢?

握住她的脉息,一缕缕神识在她的体内扫掠探查,确定除了只有偷功散在作祟,他的一颗心算是放下来,随后目光触及她青青紫紫的雪­嫩­肌肤上沾染了一些泥土,妖冶男子微微蹙眉,旋即拈指成诀,他和她瞬间消失在原地,连带着火幕也跟着诡异凭空消散。

倏的,灿烂的火幕无影无踪,青衣和离墨染看见前方空空如也顿时一愣,随后互视一眼,脑中纷纷蹦出一条“主上把主母拐走”的信息,然后两人但笑不语的又看彼此一眼后,便吩咐护卫军整队回宫,并且自动请缨一人抱着熟睡的小家伙,默默无声的离开。

而此时,拐走风君舞的帝九君却突然在附近的小溪处,只见妖冶男子食指一弹,一缕零星的火焰投掷水中,只见清澈微凉的溪水渐渐冒出了白雾。

男子悠然一笑,他抱着沉睡的风君舞沉入温热的溪水里,细致而温柔的为她洗去身上的汗渍与欢爱时沾染到的泥土,轻柔的按摩与温水的洗涤,不由让绝艳女子舒服发出了一声轻吟。

倏然,一抹今晚频繁出现的火光自眼中闪烁起来,帝九君静静望着她绯红诱人的面容,情不自禁的又是吻了吻,而浅眠的风君舞却被这动情一吻吻醒了。

水光烁烁,痴迷的俊容近在迟尺,风君舞怔愣注视着连她昏过去都不肯“放过”他的男人,他的吻专注而绵柔,仿佛有种让人软化在他的怀中的力量。

硬感抵触在大腿边缘,微微抗拒的抵住了他的胸膛,风君舞别开脸不让他得逞,“不要闹,我真的累了。”

“我有问你同不同意么?”亲了一般被拒,妖冶男子不满的挑眉,奢魅的眉目满是耍无赖,更是扣紧了她的腰,让她与自己贴的更紧更近,“你是我的娘子,我亲近你还不好?”

风君舞:“……”

此时此刻,若用什么来形容她的心情,恐怕只有欲哭无泪。

这货是故意的吗?以前恨不得她别在他面前出现,现在也不知怎么了,诅咒明明没解开,却粘人的让人害怕,并且这反差极为的大,还特赖皮的“欺负”人。

平视他秀魅挂着无赖的戏谑俊容,风君舞觉得手特别痒,想一巴掌把他脸上的“得逞”的坏笑打掉,而她也是这么做了,抬手,呼啸而去!

“啪”的一声,手停在半空,男人准确无误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嘴角扬起危险的笑:“这是几个意思?说不过本座,就会动手打人?”

风君舞:“……”

她是不是­干­了一件脑抽的事情?继而让妖孽找了一个“好理由”继续欺负她?

答案……显而易见……

“风君舞,这是你自找的,本座本来想让你休息的,偏偏你自己不长眼要惹本座!”

腿间被狂野的挤开,一股巨大的填充感袭来,风君舞顿时心里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厮还真“斯文”呢!连这种事情都能找个“冠冕堂皇”的烂理由!

惩罚继续以别样“理由”继续着,动人的申银也在寂静的夜晚回荡开来……

半个时辰过去,“嗯……别再来……恩……停下来……”

回答某女的还是不停的啪啪声。

一个时辰过去,“帝九君……啊……求你……停……”

回答某女的是无比迅猛的啪啪声。

两个时辰过去,天快亮了,“唔……你……他妈的……给我等着……”

回答某女的是极致汹涌的块感淹没,以及某人终于良心发现的温情共同水溪沐浴。

沉浸在水中,妖魅男子噙着飨足的­性­感笑容,漂亮的凤眸熠熠生辉,并且舒畅的眯了眯狭长的眸子,上吊的眼尾眯起来,活似一只偷吃了美食的歼诈狐狸,如果他尾巴的话,此刻应该翘上天了。

反观风君舞一身因为过分欢爱的姹紫嫣红,如果不是她确定自己只不过是做个爱而已,还以为自己被谁虐打了一遍一样,因为她的身上基本没有一处肌肤是好的。

­阴­晴不定盯着笑米米,为她洗去疲惫的狐狸男子,风君舞的素手已经紧握成拳,并且沉在水中已经发出清脆的咔咔声,显然她被“做”出了一身火气和杀气。

整整六个时辰,这货把她充气娃娃一样鞭笞,就算是神仙也会发火了,何况风君舞本身脾气就不好,尤其是看见某只妖孽笑眯了眼,那歼诈的瑟的模样,横看竖看她的手都特别痒。

霍地,雷霆出击,粉拳快如闪疾的直奔那张笑容过分灿烂的俊容!然而,妖冶男子似乎早有防备,奇准的扣住了“专门打脸”的柔荑,笑的特妖孽,“看来你­精­力不错,还有力气打人么,那我们再来……”

倏尔,风君舞猛然收回手,瞪了他一眼脸上写满“你要是敢出来我就宰了你”的凶悍表情,而帝九君见此邪魅的扬了扬眉梢,眸中满满都是笑意,手上为为她清洗的动作不变,但明显比第一次为风君舞洗澡安分多了。

见此,风君舞霜容渐缓,只是冷飕飕盯着对她上下其手的妖冶男人,心想他敢再继续“得寸进尺”一定切了他!

尼玛,这只欠揍的狐狸,这个“做”死人的坏毛病依旧没有变!

稍后,沐浴完毕,帝九君为她穿上和自己同款的天域雪衣,打理她濡湿秀发时,看她还绷着脸缓缓说道:“可爱点,就算忘记怎么笑,也不要老是绷着脸,你本来就很好看嘛。”

闻言风君舞冷冷一笑:“我又不是卖笑的!”

“但是我想看见你笑,就因为我一个人笑。”为她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又为她簪了一枚典雅的发钗,妖冶男子目光忽明忽暗看着她,“风君舞,你知道吗,你越是冷傲难驯越是让我有种想征服你的冲动。”

“那你知道吗,你越是这样挑衅,我越是有种想把你宰了的冲动?”

“额……,抱歉,虽然道歉显得迟了,但是相信我,你真的很容易让男人冲动。”

风君舞微一挑眉,霜容莫名的粉了一层,“你不觉得这迟来的赞美于事无补吗?”

“所以我不打算反抗你的惩罚。”妖冶男子摊开手掌笑了笑,言谈用语已经不是“本座”而是“我”,显然开始从心底认同了风君舞,就连“请罪”的姿态都是异常“顺从”。

如此一来,本想狠狠惩罚他一顿的风君舞心却不知不觉软下来,旋即扫了他一眼,便起身打算回皇宫上早朝。岂料,一站起来,双腿顿时软的打晃差点摔倒,若不是帝九君及时扶住她,恐怕她会直接在栽进溪水里。

“咳咳。”看见某女腿软的模样,妖冶男子尴尬笑了笑,“你小心”

风君舞:“……”这货还好意思说!

甩手不理人,风君舞继续发挥冰块本质不理人,冷飕飕的直奔帝诺皇宫上朝去也,而她身后的妖孽男子则轻笑着,不疾不徐跟在后面,晨曦此时也露出了含笑的光,照耀在两人身上,衬得一前一后的两人格外的温馨……

急忙忙回了寝宫,风君舞直奔金銮殿上朝,而帝九君则悠哉悠哉来到了穹霄殿看看儿子与女儿。期间,处理了一下青衣汇报的天域宫事宜,便逗弄着儿子和女儿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上午。

晌午十分,等着风君舞下朝的帝九君,只见青衣表情抽搐的进来,不由抬起眉梢:“怎么?今天朝堂又出了什么难题吗?”

“没有。”青衣摇了摇头,他打量帝九君好半晌,最后声音仿佛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般说道:“总管太监说主母今天微服出巡了,朝中大事都交给了身为宰相的离墨染,短期间应该不会回来。”

恩,这是太监总管比较官方的话,而事实上青衣去找风君舞时,离墨染的说辞却是:“主子说了,最近京都野兽横行,她身为女皇必须以身作则,所以什么时候把野兽消灭­干­净什么时候回朝。”

额,这是不是说明昨晚他家主上真印证了那句“体力够强”,把主母吓的不敢和主上待在同一屋檐下?继而变相告知,目前都没有打算再见主上的打算?

一听这话,帝九君畅快的笑声溢出­唇­齿,妖魅的笑容极为惑人,只见他抱起和风君舞容貌如出一辙的女儿,捏了捏她纷­嫩­的脸颊:“念舞,你娘亲貌似好怕爹爹呢,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把冰块找回来?”

青衣:“……”

这时,忽然一道不赞同的笑声传来,只见骨媚清绝的男子优雅走来,月牙白袍,外罩胭脂­色­轻纱,不是离墨染是谁?他戏谑的笑道:“姑爷,我看你最近还是不要招惹主子,不然等你身上的移形换影丹药效失效后,让主子找到恶整你的机会,你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起移形换影丹,帝九君表情一凝,不说他到忘记了,他和兽儿各自回到自己的身体,算一算时间药效眼看就要过了,他还真不能惹那个冰块不高兴。

见他沉默,离墨染挑了挑眉,“姑爷,再喜欢主子还是节制些,主母又不会跑,何况你们连念舞和思君小主子都有了,来日方长嘛。”

一听离墨染取笑他,帝九君妖孽笑了笑,看的他不由面­色­一正,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姑爷,你上次答应主子去丰州的事情,你打算何时启程?”

“丰州的旱灾到不难。”一个降雨术并不会耽误他太多时间,到是他答应日神在千夜城无偿做善事换“祝福”的事情比较要紧,不过……听离墨染转述风君舞的意思看来,这个冰块娘子貌似“十分不想”看见自己呢。

话就像离墨染说的来日方长,可是天知道日神究竟会留他在千夜城做多久的善事?并且这“来日方长”还真说不准会不会是多少年以后呢,思绪一转,一抹诡异的光自漂亮的凤眸盈转,帝九君淡淡的问:“你去告诉她,虽说京都‘野兽’横行,但本座身为她的夫君也是出一份力,等处理了‘野兽’本座便去丰州。”

话音落地,离墨染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貌似这个妖孽又在算计某人,不过这些无伤大雅的算计,都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既然这只京都横行的“野兽”都表态了,那他便去回话就是,至于风君舞会不会上当,便不在他控制范围了……

127情敌见面VS奇葩维护

傍晚十分,躲在京都某偏僻处的风君舞在听到离墨染的转述后,半信半疑的挑眉,“他真的这么说?”那只妖孽狐狸有这么听话?话说以前,她都是经常被坑的。现在这货居然没提附加条件就肯乖乖去丰州,她怎么总是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但一时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儿呢?

见风君舞沉默,离墨染好笑的出声:“主子,你们是夫妻,就算姑爷真算计你什么,你又真的会吃亏吗?”

闻言风君舞微一挑眉,话说的没错,但人为什么明知道是陷阱还要往里跳呢?半晌,等了好一会儿离墨染眉眼满是揶揄的笑意,“主子,天眼看就黑了,姑爷只是想临去丰州看看你而已,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刷的一下,风君舞脸­色­绷的更冷,“正因为我想太的太多,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不然,现在她敢肯定自己是被累的躺在床上起不来!

她就想不通,为什么全天下的男人貌似都喜欢在这方面显示自己的“英明才­干­”呢?

被风君舞噎了一句后,离墨染自然聪明的猜想到了什么,旋即哈哈大笑:“主子,你不觉得这是证明自己有吸引力吗?多少女人都盼着自己能拴住自己夫君的心,你连一个笑容都不给,就能绑住姑爷还不好吗?”

“好?”闻言风君舞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哪里值得骄傲了?”

额……,这种事情他又不是女人怎么会知道?

最后风君舞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没有跟离墨染回皇宫,而帝九君得知风君舞不肯回来,表面上还是一派淡定从容,心里却微微气恼着。

偌大的穹霄宫殿被绚丽­精­致的孔明灯点亮,璀璨的星光与月华倾泻而下,此时宫女太监抬着一卷卷的狐裘地毯,有条不紊的铺在冰凉的地砖上,待铺整完毕后,­奶­娘便把小思君和小念舞放置在上面玩耍,只不过今晚却少了皇宫的主人nAd1(

两个纷­嫩­俏魅的小娃娃,略有点婴儿肥的小脸噙着欢喜的笑容,像个欢快的小­精­灵在柔软绒白的地毯上爬来爬去。一旁,妖冶魅惑的男子坐进了女皇平日的贵妃榻上,静静望着一双儿女不知想什么。

夜晚的皇宫,不似国号青箫时的热闹,不知因为肃清了后宫妃嫔和男宠的关系显得冷清,还是这座象征权利的金碧辉煌的宫殿,本身就是如此清冷,总之帝九君待了一会儿,便觉得不舒服。

放眼看去,繁花似锦,殿宇巍峨,可就是让人打心眼里觉得寂寞,帝九君眯了眯眼,望着地上玩耍开心的两个小家伙,眼底洋溢着初为人父的满足感,但心里却觉得少了点什么。

夜­色­下的宫殿,除了大气雅致外,若细看便可发现巡逻的侍卫都是按照规律和阵法而走,可见风君舞对皇宫的防卫是下了功夫的,视线再度落在一双儿女上,却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小念舞女儿身上。

眉眼如画,魅态倾城,稚­嫩­里的清傲小气质,却多了一丝妖异的惑人,这份妖魅的气质不用想,一定遗传自他。想到这,帝九君­唇­畔扬起意一丝笑意。

温柔抱起小念舞,亲了亲她纷­嫩­的脸颊,小家伙咯咯的笑了,只听身后照顾念舞的­奶­娘与另一位­奶­娘说道:“小公主笑起来真好看,真是父女天­性­呢,平时小公主对女皇都不怎么爱笑,想不到对着帝君到是特别爱笑呢。”

帝君?这是在称呼他?帝九君抱着女儿狐疑的转身看去,­奶­娘立刻意思到自己似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俯身认错:“老奴多嘴,还望帝君恕罪。”

“无碍,又不是一件多了不得事情。”帝九君缓缓拂袖示意她们起来,随后好奇的问道:“帝君是帝诺称呼男妃的称呼吗?”

一直听青衣介绍帝诺国的律法,但是关于女皇“家事”这块青衣却不曾提及。但帝君,这个特别的称呼貌似又和男妃的身份不符,以风君舞霸道野蛮的­性­格,又怎会让一个男人与她并驾齐驱?

“回帝君,这并不是男妃的称谓,而是女皇特别指名要如此称呼帝君您的nAd2(”听­奶­娘如此说,帝九君眉目一闪莫名神采,又问道:“这是在本座来之后的命令,还是以前就有?”

听言两位­奶­娘互看一眼,心道一声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回禀帝君,如此称呼您是在女皇登基第一天,宣布的第一项命令。”

当时,风君舞的原话是:未来帝诺皇宫会在某一天出现一名身着皓雪白衣,美的勾魂夺魄的男子,这人擅长纵火,­性­傲娇,人浮躁,喜欢清淡的饮食,高兴时喜欢新鲜有趣的节目,不悦时喜欢找人麻烦,以后你们看见他就叫帝君,按照刚才朕嘱咐的做,便可相安无事。

后来,某一天的夜晚,帝诺皇宫帝九君出现了,众人在触及他俊美难以形容,甚至第一眼就觉得窒息的时,便知道原来女皇说的男人是大名鼎鼎的妖君王。

只是,几日观察和相处,众人发现妖君王似乎对女皇颇有微词,但女皇的交代大家都没有忘记,因为看见小皇子,便知道这位男子是不喜言笑女皇的夫君。

没过错­奶­娘们脸上的疑惑的表情,帝九君心里顿时飘起一层乌云……

“咿咿呀呀”,忽地,头传来一阵拉扯的疼,帝九君回神就见女儿顽皮的抓着他的头发,小脸写满了“娘亲去哪了”的询问,并且嘴上吐着口水泡泡,可爱的让人爱不释手。

“念舞乖,冰块在忙朝务,稍后就会回来。”

又是亲了亲女儿,妖冶男子脸不红心不跳说着谎,心里却直觉奇准的认为风君舞今晚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风君舞这是在躲他。

很奇特的感受,他还是头一次被人嫌弃成这样,并且原因是他太“亲近”她。

哈!这个冰块还挺难捂热的嘛!

想想就有趣,能让那个几乎没有弱点的冰块“害怕”,他是不是该、该死的庆祝一下自己的成就感?

小小郁闷了下,陪儿子和女儿玩了一会,帝九君便交代青衣照顾好两个小家伙,便悄然出了帝诺皇宫nAd3(

神识放远,风君舞的气息仿佛揉入血­肉­般熟悉,只是轻轻一扫便锁定了她的方位,妖冶男子乘风离去。

然而,在即将距离风君舞越来越近的时候,妖冶男子脚步蓦地一顿,拈指掐诀隐去了身形……

喧嚣的夜市,人头攒动中,不知是巧合还是老天捉弄,躲避帝九君的风君舞居然碰到了达/赖塔娜,两个互看不对盘的女人走个照面,周气氛顿时陷入了诡异当中。

娇丽的小姑娘看风君舞形单影只,不由嗤笑出声:“也不过如此么,就算你和帝哥哥育有一儿一女又如何,他还不是不喜欢你,把你一个人丢在一旁。”

这几日,帝九君一直和风君舞在一起,到是把这个小尾巴忘记了,继而让她怨气冲天,看见了风君舞便是一顿冷嘲热讽。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可若是对象是风君舞,情况又变得不一样。

面对草原傲慢小公主的奚落,风君舞只是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便径直无视越过她,继续朝着另一个方向走。然而,她的淡漠冷傲,顿时让一生下来就顺风顺水的达/赖塔娜恼火了!

刷的一下,娇丽的小姑娘野蛮的呵斥:“你给本公主站住!”紧接着,狠辣的鞭子甩了出去,直奔风君舞的后背,只听空中隐隐传来鞭子抽碎空气的碎裂声!

突如其来的一幕降临,周围还在游玩的百姓顿时一惊,旋即迅速推开,纷纷为那即将被鞭子抽打的女子担忧起来。“好野蛮的姑娘,人家不回话,居然四处挥鞭子!”

“诶?那个背影怎么那么眼熟呢?”

周围百姓议论纷纷,眼看鞭子抽到那人身上,无不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喂!姑娘还不快躲!”

刹那,只见那身着一袭皓雪白衣的冷傲女子,看似不紧不慢实则极为迅速的朝左边横切了一步,鞭子便抽了空,打出的挺有气势,可落下来却是后继无力。

见状,达/赖塔娜娇颜顿时又黑了一层,她再笨也知道自己和风君舞的差别,自己全力一击居然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碰到,可是自己被情敌无视,说什么这口气咽不下去!

“风君舞!你别得意,不要以为和帝哥哥穿一样的衣服他就喜欢你!”

风君舞三个字一出,顿时周围百姓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这人身影熟悉,原来是他们的女皇,只是这个直呼女皇名字的小丫头又是谁?还有,这个帝九君不是女皇的夫君吗?怎么又和这丫头扯上关系了?

百姓们一个个静默望着女皇,然而人家仿佛没听到挑衅一般,云淡风轻抚了抚衣袖上根本没有的灰尘,依旧故我的迈步前进,那目空一切的态度,真真挺刺激人。

人家一股脑挑衅,而对方却从未有只言片语,这种反应只能说明风君舞或许根本不在乎帝九君,亦或者是从头到尾都没把这个小丫头放在眼里。

不过……帝诺百姓始终认为后者的几率比较大,因为堂堂一国女皇还会没有爱慕者吗?就那出­色­的容貌,还有她执掌的辽阔疆土,以及民间的威望,哪个男人会不倾慕?

沉默间,百姓们嘲笑的目光落在了达/赖塔娜身上,小丫头顿时经不得激,恼羞成怒的甩鞭子乱抽人,“看什么看!再看本公主把你们的眼睛都挖了!”

啪的一声,鞭子将一个百姓的胳膊抽的血­肉­模糊,而前行的风君舞倏然停下脚步,只见她悠然转身,漆黑如墨的眸子闪烁着冰冷无情,她冷冷开口:“你敢再挥出一鞭子,我就把你的手剁了。”

正欲挥出第二鞭子的达/赖塔娜一听,顿时眉梢一挑,“本公主为什么要听你的!”刷的一下,鞭子不客气的挥出去,带着极具嚣张的挑衅!

然而,在鞭子挥出的刹那,就见一道快如鬼魅的冷厉身影爆闪,快的众人反应不及,只听一阵凄惨异常的尖叫划破寂静的夜晚,一道妖艳的血线喷溅,并且伴随一只握着鞭子的手!

“啊!好痛!”

达/赖塔娜瞬间惨白了脸,本来完美嵌入纤细高挑身姿的手臂,自肩膀位置撕扯下来,而她面前站着的正是凌傲无情的风君舞,看小姑娘肩膀的参差不齐的伤口,想来应该是风君舞单靠蛮力硬生生将她的手臂撕扯下来!

过程虽然血腥,但百姓们心中却满满的感动,因为女皇虽然手段残酷,但却做到了不许外族人欺压他们。

“欺负一个手无还击之力的人,你觉得很威风吗?”

啪的一声,不客气的巴掌呼啸在达/赖塔娜娇蛮的脸上,风君舞冷冷的警告:“不要以为认识帝九君我就不敢杀你,还有他喜欢谁是他的事情,与我风君舞无关。”

倏然,达/赖塔娜猛然摸了一下被打的脸,表情极具狰狞的怒吼:“你敢打我!”声落,就见她另一只完好的胳膊一抖,一柄锋利的匕首出现手掌中,并且迅猛刺入风君舞心脏位置!

就在这时,风君舞­唇­畔扬起一抹极具嗜血妖娆的笑,冷的噬骨且异常冷酷!

一个柔体凡胎对上纯粹的魔,根本是找死!即使她的出招非常出其不意,甚至称得上­精­妙!

然而,就在风君舞扣住她手腕之时,一道熟悉到灵魂深处的男子声音乍然响起:“风君舞手下留情!”

霎那,一秒的迟疑,达/赖塔娜抓准时机,快速挣脱风君舞的钳制,匕首准确无误的刺了下去!

咝,锋利的刀刃刺入心脏,风君舞的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淡漠,她没有理会胸口上的匕首,反而是定定望着凭空出现的魅惑男子。

他脸上的急切,还有微微拧眉的神态,都那么让她觉得刺眼!

他居然叫她手下留情!!!!!

风雪在如墨似深渊的眸子里凝聚,风君舞绝艳的面容已经布满了冰寒,只听她一字一顿对帝九君说道:“帝九君,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的纵容。”

声落,她狠狠拍开了达/赖塔娜,拈指化诀点在流溢的胸口位置,一身似雪的白衣点缀了一片醒目的红梅,而她面无表情的越过妖冶男子的瞬间,周身顿时魔光一闪,皓雪的白衣瞬间崩碎,眨眼间变成了一袭绣有繁复花纹的赤金花纹的黑袍,浑身弥漫着拒人千里的冷酷!

见状,帝九君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冰块,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冰冷的打断,风君舞用从未有过的冰冷眼神望着他吼道!

倏然,帝九君沉默的凝视忽然变得比冰还冷的风君舞,心里焦急的想解释,却又怕一开口风君舞一个想歪了和他大打出手。一时间,他想不到办法,但就是不肯撒手。

两人就僵在这,那边达/赖塔娜一见帝九君这样,不由发出了嘤嘤的悲惨哭声:“帝哥哥我好疼……”

“还不她。”平直冷淡的声音似叙述一件最平常的事情,可听在帝九君耳中莫名的恼怒,他漂亮的凤眸闪动火光瞪着她,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

“本座不喜欢她。”

“我知道。”但你还不是让我风君舞手下留情?

风君舞嘲弄的想,旋即低低看着扣着她不放开的男­性­手掌,视线里又莫名多出了达/赖塔娜被她撕扯下来的手臂,“你再不放开我救治她,这辈子她就真的成了残废了。”

听着她好意的提醒,帝九君俊容黑了一分,“只要她死不了,本座管她是不是残废!”

此话一出,风君舞顿时一愣,这怒­色­明显的口吻,似乎透着别样的信息,她缓缓抬头,就见一张傲娇不知如何是好的俊容印入眼睑,他奢贵的眉目溢满了着急。

风君舞沉默片刻,等了好半晌还是没有听到帝九君说话,不由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你肯心平气和听本座说嘛!”知道风君舞肯开口,就意味着这个女人暂时还没真的讨厌自己,妖冶男子露出了楚楚可怜的小眼神,漂亮的凤眸满满都是“你不要生气,要好好听本座解释”的信息。

“我感受不到什么是生气。”风君舞平静而语,她淡淡的站在原地,手腕传来的疼意让她拧了拧眉,她淡漠的问:“你能轻点捏吗?”

帝九君:“……”

他娘的,这个冰块神跑题又出现了!

连忙放开手,但帝九君不放心风君舞反弹,便用道术凝练出一条用炼狱之火凝结的­精­致链子,直接扣住了她已经被捏出一圈乌青的手腕上,风君舞:“……”

昨晚一系列防风君舞逃跑的事情后,帝九君正欲开始解释,不合时宜的凄惨娇语悠然响起:“帝哥哥……”

刷的一下,妖冶男子面­色­冷戾转过身,“你给本座闭嘴!”

转瞬,美的勾魂夺魄的男子转过身来,似会四川变脸一般,漾着一抹温柔和“求原谅”的笑容,只见他掷地有声的道:“冰块,我叫你手下留情只是想你留她一条命。”

见识了某妖孽往日犯二的前奏后,风君舞Сhā言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妖冶漂亮的男子一脸认真之­色­,只见眼角眉梢都爬上了幽怨­色­彩,“我只是想让你留塔娜一条命,又没说不许你拿她撒气,她残了,毁容了,缺胳膊断腿跟我又没关系!”

顿了顿,只见帝九君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傻吗!我让你手下留情,­干­嘛不躲?你是诚心让我难过吗?”

风君舞:“……”

这说的什么跟什么?让她放过达/赖塔娜的是他,现在怎么又怨她让他难过了?

头疼的抚额,风君舞现在可以确定帝九君二货­精­神复苏了。见她这个动作,帝九君顿时担忧的扶着她,手掌抚在了风君舞额头,确定没有异常的温度,不由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风君舞怔愣一下,随后嘴角抽了抽,眼中的风雪终于有消融的迹象,这下帝九君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推了推她小小声的询问:“喂,冰块,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

此时,饶是再笨的人也看明白怎么回事了,何况风君舞又不笨。她蹙眉问道:“为什么让我留她一条命。”

“因为在千叶草原,你把我揍的浑身连一块好地都没有,又坏心眼的给我塞了一颗延迟飞升之体复原的丹药,养伤时都是她在照顾我,所以我不想欠她的。”

说到这,妖冶男子小表情更是极具幽怨起来,只见他哀怨的眨了眨奢魅的凤眸,“冰块,他们都说你对我好,可为什么你对人好的方式是揍出来的?”

噗嗤……

看了好半晌,周围百姓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顿时被帝九君的发问逗的大笑出声,他们的女皇确实“别具一格”啊!

见自己成了大众的笑话,妖冶男子顿时炸毛的要放火烧人,然而却在风君舞的一句“你敢”立即销声匿迹,最后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小模样萌魅动人的紧。

“喂,冰块……”

“……”

“冰块,你跟我说句话能死吗?”

风君舞懒懒抬眼,扫了下紧紧扣着她的妖孽男子,愉悦的勾­唇­:“想要什么奖励?”

“我临去丰州前,陪我在京都转转,不许生气、不许躲我、不许找各种理由不理人。”说到这,妖冶男子狭长的凤眸眯了眯,一缕诡异的光闪了下,只见他笑米米的揽住她,贴着她的耳廓宛若情人间的低喃,“还有,不许在人多面前不给我面子。咳咳,没人的时候……我……可以……可以……给足你面子!”

声落,俏魅动人的男子俊容粉了一层又一层,那小模样傲娇又萌动,风君舞静静望着他,有种她家狐狸真正回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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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似桃花粉,质若小狐妖,奢魅动人的男子微微侧首,秀魅的面容漾着“讨好”的笑,一双漂亮的凤眸闪烁着晶亮的光,薄­唇­微微嘟起,似撒娇般动了动,又轻声的问了句:“你到底答不答应?”

话一出口,妖冶男子察觉附近百姓的面容狂抽的表情,顿时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和口吻多么像扭捏的小姑娘,连忙故作高傲的甩开风君舞的手,可在没听到风君舞回答时,眼尾的余光直往她的身上瞟。

真是的!本座怎么会那么恶心像个女人跟她撒娇?这他娘的,他是不是中了一个叫风君舞的毒啊,怎么搞的一点也不像平时的自己?

胡思乱想之际,帝九君在心里猛劲儿告诫自己,一定要摆正自己的“姿态”!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就算再宠一个女人,也绝不可以这么的……这么的娘!

忽然,一抹娇软覆盖在了­唇­上,一只素白如玉的手狂野的扣住了他的后脑,然后便是­唇­齿溢满了属于风君舞极具热情的气息……

万众瞩目,动情激吻……

极具缠绵奔放的拥吻作罢,妖冶男子萌萌的舔了舔­唇­畔,脑中后知后觉闪出一条信息!

他被一个女人当街调戏了!并且,还他娘的,觉得这个吻不错!

眨了眨隐隐流溢情动之火的眼,帝九君眼尖的发现附近男人脸上都挂着怪异且嫉妒的表情,被风君舞吻的七荤八素的他顿时脑袋一阵清醒,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们的表情那么怪!

他娘的,原来他在众人眼中,貌似成了风君舞的“男宠”!!!!

噌噌,一股邪火被点燃,他­阴­晴不定瞪着似乎心情很好的绝艳女子,声音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艰难,“你不觉得自己这么­干­挺过分吗!”

闻言风君舞邪肆的挑眉,一本正­色­道:“吻自己喜欢的人也叫过分,那什么叫不过分?”

额……,帝九君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亲近自己喜欢的人真不算过分,何况他和她还是夫妻,被吻一下也没什么,并且他还挺喜欢的!

不过!这个冰块到底是发什么神经,就不能挑个没人的地方吻吗!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丢了这么大一个人不说,还愣是让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妖冶男子小表情愈发幽怨,可看在风君舞眼中却是越发可爱,因为这熟悉的小姿态,才是属于她的狐狸,她傲娇、爱撒泼、耍赖皮、又特欠揍的男人nAd1(

“你还打算站多久?”清冷泛起着愉悦的声音划过耳畔,帝九君像只高傲的天鹅仰起脖子,哼了哼气:“你还没告诉本座,你到底答不答应。”

见状,风君舞眉梢一挑,敲了一下他的头,“我答应你。”

“不许反悔!”

“我没骗过你。”

“那就好!风君舞你惨了!”

极具抽风的笑声弥漫开来,然后就见某妖魅男子噙着邪恶的笑,活似一只吃错药的狐狸,三下五除二定住了她,风君舞顿时感觉不好,不由­阴­测测瞪着他,“你又骗我!”

手掌一揽她的纤腰,帝九君妖媚一笑,“就是明目张胆骗你怎么了?”

风君舞:“……”

华光一闪,两人瞬间凭空消失,徒留跌坐地上被风君舞扯掉一只胳膊的达/赖塔娜……

砰地一声,风君舞被狂放丢进了软榻上,脊背吃痛一下她拧了拧眉梢,她有些无奈望着故作“我是坏人”小表情的男人,她的头顿时疼起来nAd2(

放肆的手指不客气的挑开了衣带,不知怎地退下那一袭黑的显得压抑的衣袍后,妖冶男子手掌蓦地燃起火焰瞬间就把衣服烧个­精­光,并且身上的气息莫名的危险。

“你居然把本座送你的衣服当众崩碎了,你说今天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风君舞一怔,放着不断放大的俊容,她真的好想跑!并且还想把她家妖父的腿借来跑!

细密而狂野的吻落下来,风君舞顿时身体轻颤,接下来会是什么个情景根本不用猜,被定住的她“不得不低头”的出声请求:“我们换个惩罚方式行吗?”

“可以到是可以,不过……”说到这,俊美男子妖娆一笑,奢贵的眉目满是戏谑:“我以为对你换别的惩罚,似乎都没有这种温柔惩罚有效果和让你记忆深刻。”

风君舞:“……”

尼玛!你这分明是为自己纵欲找借口!

此时,某妖孽利用偷心术把这些碎碎念的叫骂听个全面,只见他危险的眯起漂亮的凤眸,意味不明望着怀中身无寸缕的风君舞,指腹沿着她的脖颈一路下滑,停留在心脏的位置。

这里有个不大不小的疤痕,虽然已经用道术治愈结了痂,可是看在眼中还是起了火气。

“你从未想过对我那么好,有一天我会辜负你吗?”

摩挲着那破坏美感的疤痕,帝九君轻轻的问,眼角眉梢都是染上了一层心疼的意味,以及明显的“怪罪”,怪罪风君舞对他那么好,他的一句话,就让她傻的不知道躲开达/赖塔娜刺过去的匕首。

“没想过。”风君舞静静待在他的怀中利落的回答,他爱恋的抚摸与责怪,让她牵动了­唇­角,可惜的是她再也感受不到了那些应该有的情感触动nAd3(

如果换做以前,她该是高兴的,可是现在她什么感觉都没有,连心跳的感觉都没有了……

“风君舞,若是我去了丰州,你会不会想我?”

悠然一问,帝九君亲昵的吻了吻她的面颊,虽然两人­祼­裎相见,肌肤亲密的紧贴着,但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温柔而占有­性­的搂紧了她,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应该会。”

“什么叫应该会?”

“因为以你的能力,日行万里轻而易举,更不要说一个简单的降雨术,况且若是你想见我,不管多远都难不倒你。”所以他出一趟“远门”实际上根本算不上远门,所以根本谈不上普通人“背井离乡”继而想念。

“你需要那么冷静吗?”没听到所谓的甜言蜜语,妖冶男子不高兴的啃了一下她的­唇­,眉梢微微挑高。风君舞也是挑起半边的漂亮眉梢:“那你能不幼稚的用这种方式让我向你投降吗?”

说罢,还娇嗔瞪了他一眼,这一幕小女人姿态看在帝九君眼中,顿时开怀一笑:“你也有怕的时候吗?我还以为你百毒不侵呢。”

“那是因为我在意你。”不然谁有本事让她说一声“怕”?

“真难得,总算从你嘴里听到一句不算情话的情话。”

“那这算法外开恩,允许我今晚能好好休息?”

“我若说不呢?”

“……”

望了好一会风君舞僵硬的娇容,帝九君心情特好的搂着她闭上眼,“傻瓜,逗你的。”

风君舞紧绷的神经听到这话顿时松缓开来,心道:“这只狐狸也知道在这种事情体谅她了,她是不是该明天早朝大赦天下,庆祝一下?”

而此时,闭幕假寐的帝九君听到风君舞的心里话,暗笑这个冰块真的不禁“吓”,不过她乖乖躺在他怀里,可比平时不拘言笑硬邦邦的样子可爱多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负责打扫寝殿的宫女一进来,就见说是处理京都“野兽”横行的女皇和帝九君躺在一起,纷纷噤声小心翼翼退了出去,并且有条不紊的去准备女皇的衣物。

少许,甜美睡一觉的风君舞悠悠醒来,她懒懒的伸了伸懒腰,忽然的禁锢感让她一楞,随后就见身旁睡着一位俊美的一塌糊涂的男人,而他的手臂似怕她跑了一般,扣在了她的腰上。

眸光动了动,她轻轻挪开帝九君的手,默默无声的走下床榻。忽然,她落入了身后人的怀抱,男人削尖的下巴搁在了她的雪肩上,“怎么不睡了?”

“因为你不在怀里了。”

稍稍用力的拥紧了她,帝九君这个粘人的毛病,似乎不管变成什么模样都没有变,他若是喜欢上一个人,总会别扭的缠着人。以前是傲娇的找茬,现在却是比较怀柔。

不知是不是做爹的缘故,人也变得比初识时成熟。

他慵懒笑望着风君舞,微微孩子气的抿了抿­唇­抗议着,“我是不是该用点激烈的手段,才能让你多说些话?”

一个晃神,风君舞被他压在了身下,气氛悄然暧昧起来,妖魅男子俊俏的笑容,比倾泻进来的阳光还灿烂,她玩味的勾­唇­:“我貌似被你的笑容迷醉了,这样说你会不会放开我,让我去上朝?”

“好,不过我不想听到青衣和首领太监又说,女皇因为京都又出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而以身作则去处理。”奇怪两个字,从男人低沉邪魅的嗓音里仿佛研磨了无数遍溢出,显然现在的帝九君不似从前浮躁,懂得温柔的“威胁”。

“好。”听言风君舞点点头,她主动吻了他一下,便允诺道:“处理完主要的事情,我便回来陪你在京都转转。”她没忘记昨晚答应帝九君的奖励。

粘腻的躺了一会,妖魅的男子终于放开了风君舞,让她去上早朝。

期间,他掐诀隐身术来到了金銮殿,望着金銮殿内稳坐高位指点山河的风君舞,她举手抬足尽显不熟男子的凌厉霸气,见朝臣们皆是一脸钦佩,他微微勾­唇­暗道一声,还真有当女皇的样子。

稍后,看朝臣纷纷启奏各州各省的问题,却甚少听到哪个大臣奏谁一本的样子,如此甚为少见的一团和气的朝堂不由让他讶然了下,旋即眉目闪过一抹沉思的神采悄然走了金銮殿。

油走在帝诺皇宫,帝九君来到御花园闲坐赏景,宫女准确无误的端来了他素日爱饮的香茗,而青衣则是在他一出现便如影随形的立在他的身后,明媚的阳光沐浴在妖魅的男子身上,刹那间不知他想了什么继而露出一抹风华绝代的笑,争奇斗艳的御花园立即黯然失­色­起来,被这一抹笑容比了下去。

“青衣,你说一个女皇的夫君,他的身份将是怎样才能衬得起这位被无数子民拥戴的女皇呢。”

忽然一问,正神游的青衣脑袋翁的一下,他瞪大眼看向慵懒倚坐百花丛前的惑人男子,反反复复琢磨了一通他刚才的话,不由惊喜道:“主上,你对主母的误解解开了?”

“别打岔,本座问你话呢!”被问到私事,帝九君可没风君舞那么大方,还会和离墨染平时打个趣,只见他微微不悦的拧眉,一脸认真的又问了一遍。

青衣闻言低低笑道:“主上,我奉劝你还是别想着在身份上衬得起主母,不然主母一定会找你拼命的!”

“拼命?”帝九君不解的重复了一句,他堂堂男儿身,一次两次在众人眼中“不如”风君舞就算了,但天长日久他可受不了,再者这事又不和风君舞凡冲突,她为什么要找他拼命?

青衣一向知道他的心思,是以淡淡笑道:“主上,主母已经是帝诺国的女皇,想来在身份上衬得起她也只有一国之君,若是想盖过她的风头,势必疆土和威望都要超越帝诺国,换言之主上也要夺得万里江河称帝,但主上若是这么做了,势必会惹主母不高兴的。”

“恩?”尾音挑高,帝九君眯了眯狭长的凤眸,他还是头一次听说哪个女人不喜欢她的男人,为她成就一番霸业,继而要和他拼命的,再者他又不抢她的帝诺国,这根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情。

“主上,在你没忘记主母前,主母曾经答应过你,要一统风云大陆作为成亲礼送给你,这事我以前跟你说过,你是不是忘记了?”青衣好笑的提醒着。

倏的,帝九君怔然一下,以前在没了解风君舞前,老是听青衣如何提及她的好,是以他都是把自己当聋子,根本是没放心上,现在经他提及,在回味帝诺国的国号,自然明白风君舞对他的一片情,不由心里又是一暖。

原来冰块也能冷的如此动人呢……

既然“翻身做主”的法子行不通,难道他要一辈子顶着“风君舞男妃”的身份不成?

这么个称谓,怎么想怎么让人的心情高兴不起来!

晌午,忙完了的风君舞一来就见某只妖孽沉着俊容,活似深闺怨­妇­一般,她奇怪的走过来:“怎么了?”

蓦地,某只妖孽瞅着落在他肩膀上的玉手,还有那明晃晃绣有五爪帝王龙的龙袍,还有那句“怎么了”,顿时觉得自己被风君舞看成了后宫男妃,心情又是抑郁的无以复加。

现在就差风君舞抬起的下巴,再来一句:“美人因为什么不开心,寡人现在灭了他。”就更像、更应景了!

然而,风君舞还真就配合他的思维节奏,当真轻佻的勾起了他的下巴,帝九君表情一僵,眸光忽明忽暗的凝视风君舞,他发誓风君舞真敢说,他一定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

不过……风君舞似乎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过运气也没那么背,真就能踩到他的死­茓­上,只见她沉默盯了他好一会儿,最后一言不发放下手,转瞬赤luo­祼­的当某只妖孽不存在一样,悠哉悠哉离开御花园。

帝九君:“……”

这还不如来一句,“美人,寡人现在就去灭了惹你不高兴的人呢!”

似乎被风君舞无视惯了,帝九君起身一把拉住她,风君舞悠然转身,似笑非笑扫了一眼他­阴­郁的面容,“我的原则是,只要自己人杀人放火开心,我都是没原则的支持,你想杀人放火吗?”

极具惊悚外加算是“哄人”开心的“情话”流溢而出,帝九君顿时嘴角一抽,不过心情却不复刚才乌云盖顶,“手段真凶残,不过看在你诚心哄我高兴的份儿,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

“原谅?”风君舞莫名其妙的重复这两个字,她不过就是上个朝,又没爬墙也没勾搭哪个风流才子,用得着什么他原谅?见风君舞一脸不解,青衣好笑的出声解答:“主母,主上是嫌你现在名声太大,身份太高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抹了他身为男子的威风。”

“这又有什么不开心的。”风君舞白了一眼微微闹小情绪的狐狸男人,“外人如何看是他们的事,我到底能不能赢过你,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吗?”

额……,这冰块几个意思,她指的是哪方面????

正当帝九君思索半天也想出个所以然来,再回神的时候哪里还有风君舞半个影子?

“人呢?”他问着一直跟在身边的青衣。

青衣:“走了。”

帝九君:“……”

这是在他表明态度以后,开始不被待见,开始不被重视的节奏吗?

神识一扫,确定了方位,俊美男子脚下一点,飘逸离开。

来到寝殿,正巧看见风君舞在换朝服,某只妖孽一头撞进来,顿时让风君舞动作一滞,而站在门口的妖冶男子也被这一幕若隐若现搞的心跳加速!

衣衫半解,妩媚婀娜,如果不是她一片雪白上有道狰狞的疤痕,或许帝九君真会再次“欺负”她一下,继而某女又会做逃兵,躲的他远远的。

微微拧眉,极为口是心非却满嘴的嫌弃:“真难看!”

风君舞:“……”

这厮故意找茬吗?她没毁容,又不是天生无盐,哪里难看了?

沉了沉气息,快速换了出宫的常服,风君舞耐着脾气履行自己的承诺,陪他出宫游玩。

说来也巧,两人成亲这么久,如此惬意随兴的游玩还真是少之又少,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巩固感情,两人一会是游湖赏景,一会是去茶楼听书,又是追寻街上的香味试吃美食,一天下来到也相处愉快。

不过……随着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某人的心思完全变了走向。

十指交错,双影叠叠,好一幕温馨缱绻。

两夫妻玩了一天,步伐懒散的回了皇宫,本来一天没看到念舞和思君有些想,后得知女官说今天两个小家伙都早早睡了,两人便回了寝宫。

没入寝宫后殿的天然浴池中,温热的水流洗涤着身上的酸疲,不由的便让人自然而然的松缓了神经,夫妻共浴袅袅白雾中,暧昧悄然而升起,而闭目养神的风君舞,全然不知某只妖孽的眸光越发妖冶。

“风君舞。”

感觉男人从身后拥住了她,鉴于昨晚某人的假意恐吓,风君舞还不知“危险”来临,她慵懒的向后靠了靠,寻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泡着温热的泉水,“恩?想到明天想去游玩的地方了?”

“没有。”帝九君好笑的凝视毫不设防的风君舞,声音低沉而莫名沙哑:“京都又不会跑,什么时候游览都可以,明天我代你去丰州。”今天在他隐身金銮殿,不是没听到有朝臣问过风君舞丰州旱灾该怎么解决的事情。

这么急?那他昨晚说了那么多对她的不许,岂不是在说废话?

风君舞扭过头想问个明白,岂料才转过身就被急切的­唇­吻个天旋地转,这……

“乖,明天我就走了。”

正欲反抗的风君舞卸去了抵抗的力道,眨了眨被雾气熏染成一片朦胧的眼,她能说不同意他的求欢吗?不过,就算她不同意,估计也是被吃­干­抹净的下场……

柔顺的等待着,袅袅水雾中的女子媚眼如丝,绝艳无双的面容噙着欲说还休的祈求,俊美男子­性­感一笑,覆上了她的美好慢慢品尝起来,这夜还很长……

第二天,艳阳高挂多时,金銮殿都没等来从不迟到的女皇,不由大臣们遣了太监总管去请。

而此时,女皇的寝殿内,只见风君舞艳容含煞,“惨不忍睹”的娇躯裹着一层床幔,只听她咬牙切齿的下令:“从今日起,皇宫内举凡出现帝九君,杀无赦!”

尼玛,这个该死的男人根本是一只禽兽!她那么体贴他要去丰州,结果他到是一点都不体谅她,把她往死里“做”!看来她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真当她风君舞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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