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射出的几根银针,和这根银针是不是一处的?严礠正拧了拧眉心,目光深邃今日接到皇上密旨,暗中调查焦作卿皇上怀疑焦作卿身上有相国张权的把柄,否则白日里张权不会对焦作卿百般维护张权那只老狐狸,向来无利不往,谁知还是晚了一步他和贺平在离刑部不远处听到打杀声,贺平赶赴现超他则去追那个逃跑的女人那个女人被他杀了,贺平来报时,焦作卿也死了从焦作卿入狱,到策划入刑部大牢刺杀焦作卿,不过短短半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了看守大门的狱卒,找到焦作卿所在,必定是对大牢内部十分熟悉的人
焦作卿手中究竟握有什么,会令那人等不到第二日,仓促入刑部大牢杀人他追杀那名女人到贺平来报,期间最多没超过一刻钟,刺杀途中如有一环踏错,就不会是现在的结果来人身手之快,不可小觑
“大人,侍卫赶去时那名女子的尸身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这三根银针”
严礠正接过贺平呈上来的银针,与手中的银针对比,果然一样
“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听到打杀声”
“是一名灰衣男人在刑部大牢附近袭击一名女人,引得巡视侍卫前去侍卫要擒拿灰衣男人,灰衣男人抽刀反抗,那女人则趁机逃跑了”
“如此看来,被大人击毙的那名女子正是逃走的女子”
“有人设了一个局,引开巡逻守卫,杀死狱卒摸进大牢,迅速找到焦作卿所在的牢房,将其杀害”
严磁正站在牢房中,看守大牢的狱卒站在一旁不敢喘一声粗气,焦作卿被人杀死在牢中,是他们看守不利造成的,上面要是发难,这官职报不报得住暂且不提,脑袋能薄才是最重要的
是夜,严磁正入宫将焦作卿被杀的消息禀报郑源徵,郑源徵冷哼一声
“愚蠢,养这帮人何用匪徒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刑部大牢外行凶,明显是调虎离山之计,这都看不明白,长脑子何用,撤了”
紫宸殿内,郑源徵发了一通火,严磁正静候一侧,只待郑源徵下一步指令
四枚银针是找到凶手的关键,只是单从银针外形判断,与普通银针并无差异不对,这四枚银针的硬度不同于普通银针如果是普通银针,怎能卡在钨铁锻造的大锁中而没有被折断
“皇上,这四枚银针异常坚硬,臣以为不妨从制作四枚银针所需的质料下手”
“磁正,你取走一枚银针,其他三枚留下,朕另有他用朕只要结果,尽快”
“臣遵旨”
严磁正从宫中回到府中已是午夜过后,却听妻子年氏提起今日下午有一名自称是尤湘尤公子的家仆找严磁正,说尤公子三日后在京城最大的酒楼湖阳楼恭候严磁正大驾
“尤湘?”
随着焦作卿的被杀,风波暗涌在京中一夜翻滚开来,而皇庄中确是难得的平静宋敏舒在送走刘潜后,随意用了一些瓜果就早早歇下静夜有凉风,吹进内室,吹走白昼的浮躁暑气,送来阵阵清凉那梦境光转流离,看不清是过去,还是现在,送走浮华,只剩满心满眼的平静睡到半夜,宋敏舒从梦中醒来,已然忘了刚才梦中的一切,只觉胸膛里比平日宽了几分,愈发的自在舒畅
轻轻走下床,行到窗前,一轮明月高挂在深邃的夜空里,只有零星几点星光在远处闪烁窗外的池塘中,偶尔有锦鲤游动发出的丁点儿声响,愈发显得静夜沉静寂寥
因宋敏舒有睡觉不关窗的习惯,这会儿她也不用费力打开窗户,顺利攀上窗檐,几下就爬到窗台上坐下光润洁白的肥嫩小脚丫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时不时打在窗檐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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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是什么”
坐在窗台上,宋敏舒一眼看到池塘里有一处荷叶摇晃得厉害“咻”地一声响,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水中冒出头宋敏舒双眼放光,既然她都能魂穿了,保不准有个鲤鱼精美人鱼之类的存在若是能养一条鲤鱼精做宠物,比起五岁做贵妃什么的更拉风
宋敏舒顺着窗台爬下去,悄悄向池塘走去刚走到长廊右侧拐角,只见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东西狼狈地从池塘中爬上来宋敏舒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那池塘中爬上来的不是鲤鱼精也不是美人鱼,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这个人正是她白天刚见过的刘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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