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源徵对宋敏舒的回答很满意,在郑源徵看来宋敏舒可以在他身边撒娇,却要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起初他提及让宋敏舒同去紫宸宫见宋毕昇时,话中藏了一份试探之意,就在他以为不合适时,宋敏舒给了他这样一个满意的答案
郑源徵所想自然不在宋敏舒考虑范畴之内,宋敏舒只是单纯的想,宋毕昇既然找郑源徵有事,她何必自讨没趣凑那份热闹她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孩子,对宋毕昇没有那么强的依赖
“娘娘,皇上同意娘娘与大将军见面,娘娘何不借此机会见一见大将军”
宋敏舒看着一脸不解的随缘,摇了摇头
“随缘,皇上哥哥刚才是不消我去见爹爹的我现在该做的,是休息,明日还要去坤和宫慈安宫请安”
想起郑源徵离开时的神色,宋敏舒稍一想就明白了郑源徵的意思在朝堂上,郑源徵必须依仗宋毕昇的势力与张权抗衡,同时也得防着宋毕昇的势力坐大,以至将来张权倒台后压制不了宋毕
暥她不仅是宋毕昇的女儿,更是东启的贵妃,郑源徵自然不消她与宋毕昇太亲近,即便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脉她应该庆幸刚才来的是宋毕昇而不是杨氏,换做杨氏进宫来,她铁定要见杨氏一面,也不会阴差阳错让郑源徵满意
翌日清晨,宋敏舒在坤和宫给皇后请安后,随皇后于婕妤一同前往慈安宫给太后请安正当皇后一行人候在慈安宫外等候身体抱恙的太后传召时,舞阳从慈安宫内缓缓走出高高梳起的云鬓,华丽繁复的宫装,似雪的肌肤,飞扬的眉眼,是那个骄傲的舞阳公主,却又不是几个月前那个能让人一眼看穿的舞阳
“舞阳,母后的病如何”
皇后朝舞阳浅浅一笑,轻声问道
“无碍,舞阳刚服侍母后用了药,母后现在已经睡下皇后嫂嫂不必的,想必再过几日,母后的病就会痊愈”
“有劳舞阳,本宫这些日子忙于宫务,多亏有你照料母后,否则本宫这心当真放不下”
“皇后嫂嫂说笑了,照料母后是舞阳作为儿女应尽的责任,岂敢说劳累二字”
皇后和舞阳说话的时候,于婕妤静静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恭谨的笑容,像一尊美丽的雕像宋敏舒看着这样的一副场景,几乎以为她离开的时间是好几年,而不是几月难道人真的可以在短时间内跳跃成长,以全新的面目出现在人眼前?
“太后自从一月前染病在床,就只肯召见舞阳在 ... [,]
(病榻前伺候,本宫和皇上要见太后一面,委实不易”
“皇后嫂嫂的意思是舞阳在暗中阻拦,不让皇兄和皇后嫂嫂见母后”
“舞阳误会了,本宫只是感叹,太后和舞阳不是母女,胜似母女,让本宫这个太后的亲侄女也不得不妒忌三分”
“母后身子不适,不想见人正常,皇后嫂嫂何必暗中挑舞阳的刺,舞阳行得正坐得直,自问从未做亏心事,皇后嫂嫂这话舞阳听在耳中腻刺耳”
舞阳就是舞阳,天生的直性子,纵然吃亏受训也改不了身为皇家公主骨子里的傲气宋敏舒看得出,没有了太后的压制,舞阳不怕后宫中的任何人,之前忌讳皇后,是因在万佛寺半年对太后有了深深的惧怕,连同皇后也一并忌讳如今太后生铂后宫中唯一令舞阳惧怕的人不再压制她,舞阳的性子再度回到骄纵的从前,纵然皇后贵为一国之后,在舞阳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后宫中的一个女人讨好皇上的罢了
看了看舞阳,又看了看皇后和于婕妤,宋敏舒暗想,太后的病和舞阳的改变究竟有什么乾
“放肆,皇后面前,舞阳公主岂可如此肆无忌惮”
皇后身边的红梅一声呵斥,舞阳瞪向红梅,刺得红梅浑身一震
“主子说话,岂容你这奴婢多嘴,要不是看在皇后嫂嫂的份上,今日本公主就要打杀了你来
人,将这宫婢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
执法太监僵直在一旁,看着皇后和舞阳,不敢动
“这宫婢以下犯上,舞阳越俎代庖替皇后嫂嫂小小惩戒一番,皇后嫂嫂不会怪罪舞阳多此一举吧”
“对公主不敬,是本宫没教导好,该罚太后的铂还望舞阳多多照料,本宫感激不尽”
“这是当然,舞阳还要去服侍太后,就不多陪了”
在舞阳飞扬的眉眼中,皇后领着宋敏舒于婕妤离开了慈安宫宋敏舒紧随皇后身后,看着压抑着满腔怒火的皇后,心中疑窦丛生
辞别皇后和于婕妤,宋敏舒回到云阳宫,刚坐下用了一杯凉茶,就见郑源徵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求见
“娘娘,皇上忽然昏迷,大将军命奴才知会娘娘一声,这几日切莫走出云阳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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