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不肯让道,元氏不肯服输,两方人马一时僵持在大门处,两府护卫各护一方暗中较劲
张卿颜掀起轿帘,抱着银炉从轿中走出来,红色的披风包裹严实,却掩不住那清丽无双的容貌
张卿颜由贴身丫鬟搀扶走到元氏轿辇外,放开丫鬟的手,挑起元氏轿辇的帘子
“娘,女儿听说宋贵妃昨日在狩猎场昏迷,宋夫人此刻出门必定是的宋贵妃,想去行宫探望宋贵妃娘一向疼爱女儿,女儿心想,若是哪一日女儿病了,娘一定想宋夫人一样的,恨不能飞到女儿身边,娘说是不是”
“这天寒地冻的眼巴巴下轿就为了证实我疼你,仔细受了寒,到时病了可别怨汤药苦”
元氏不笨,自然听明白张卿颜话里的意思,当即瞪了张卿颜一眼张卿颜冲元氏娇笑,带着小女儿特有的娇媚知道元氏默许了她的提议,张卿颜由丫鬟搀扶走回轿辇内随后有丫鬟走到杨氏轿辇前说元氏得知宋敏舒病重,体谅杨氏疼爱女儿的一片慈母心怀,特意让道杨氏先行见张府的轿夫抬着轿辇让出一条道,杨氏和丫鬟说了两句客套话,吩咐轿夫起轿
经过这个小Сhā曲后,杨氏的轿辇顺利抵达行宫外,递了话等了近半柱香时间,才有一名小太监满脸歉意对杨氏说,郑源徵起先有交代,宋敏舒身体不适,不接见外客杨氏听了,当下冷笑一声,看得传话的小太监心中一寒,好比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我到要看看,今日谁敢阻拦我见宋贵妃”
如果宋敏舒真如小太监所说,身体虚弱现在仍在昏睡中,她也不会走这一遭现在明知宋敏舒已经醒来,她来行宫探望却被人阻拦在行宫外,当她任谁可欺辱杨氏怎会听小太监的一套说辞笑话,皇后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她见宋敏舒,也不看看行宫内最大的人是谁
“递话给皇上,说宋府杨氏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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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氏是先帝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可以入宫面圣因此杨氏这话一出口,传话的小太监手心一紧,还想说什么,见了杨氏那双冰冷的眸子,讪讪地闭了嘴见另一名小太监前去传话,传话的小太监欲借机离开,不想杨氏开口阻止,传话的小太监只得留在行宫大门处,等另一名小太监的回信不多时,小太监带来郑源徵的命令,请杨氏先去侧殿宋敏舒处稍后片刻,待郑源徵忙过后再召杨氏觐见
杨氏随引路太监走进行宫时,脚步停在传话的小太监身边,说道
“告诉你的主子,无论是在皇宫还是在行宫,都不是她可以完全做主的”
“奴才定将宋夫人的话带到,一字不落”
被杨氏的气势一压,传话的小太监回话声音略带涩意杨氏言罢,也不理会小太监的表现,她入行宫看宋敏舒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在意一些牛鬼蛇神不入流的手段
宋敏舒皱着眉头喝药时,听说杨氏来了,双眼放光,立马放下汤药,就要下床杨氏走进寝殿时,见到的就是宋敏舒掀开锦被要下床的光景
“舒儿,好好躺下,别又受了寒,这会儿外头还在下雪”
“娘自个都知道天正下着雪,眼巴巴地赶来看舒儿,也不怕着凉生病”
虽说不乐意重新缩回床上,奈何杨氏开了口,宋敏舒不好驳了杨氏一番好意,只得乖乖缩回锦被中宋敏舒朝杨氏投去一个哀怨的眼神,惹得杨氏假意瞪了她一眼,连忙收起情绪,露出大大的笑容
“这点寒冷伤不到娘,你好好在行宫里养着,娘去求个旨意,让娘陪着你在行宫将伤养好再回宫”
“我都没受伤好不好,只是受了惊吓,任谁陷入那种地方也会受惊的娘,舒儿真没事,你不用的,也别特意向皇上哥哥求旨意舒儿已经长大了,不能让娘护一辈子”
或许没有入宫,没有经过这次狩猎场被暗杀事件,宋敏舒的思想会一直汪在抱着杨氏的大腿过日子的阶段但切身感受到死亡就在眼前的一刻,宋敏舒忽然明白,仅靠别人无法保证她能安全无虞的过一辈子,总会有别人顾不到她的时候这一次没有郑源辄相救,她已经死在了那场混战
中,又何来现在躺在床上,享受随香随缘的贴心服侍和杨氏的慈爱
做米虫可以,但至少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在后宫中生存,她依赖宋毕昇在朝堂上的地位可以稳坐贵妃之位,一旦张氏被灭,张宋平衡被打破,届时难保郑源徵不会反过来猜忌宋毕曌怨虐榫如伴虎,君心难测,谁又能保证宋毕昇不被郑源徵打压一旦宋毕昇失势,宋氏家族消亡,她在后宫又将如何自处宋敏舒自问没有一般穿越女夺帝王的本事,做不来让皇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事,她能做的,只有保护好自己,不让她的存在成为负担
“舒儿,你老实和娘说,你是不是因为贤王昏迷才有这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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