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锗孝义皇后的藏绿?这东西不是已经随着孝义皇后一同封入陵墓中,怎么还会现世?”
“舒儿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北锗孝义皇后的陪葬品,舒儿五岁那年在云阳宫中了扶桑之毒,当时手中紧拽的就是一块灰色葛布,舒儿也忘了当时手中怎会拽紧那玩意后来又在云阳宫的窗台上发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葛布,现在那两块葛布应该在皇上哥哥手中这块葛布是舒儿今日在秋实院的窗台上发现了的”
宋敏舒不是个迟钝的人,第一次中毒手中拽着一块灰色葛布是意外,第二次在云阳宫发现灰色葛布是偶然,那第三次在秋实院出现的灰色葛布让人不得不正视当年她为什么会中扶桑之毒,又是谁给她下的毒,一直没有结果距离中毒已有十年,如果有一个人隐藏在她身边十年,伺机谋人性命,想到这里,宋敏舒的心就平静不下来
“舒儿想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灰色葛布为什么取名藏绿吗?”
这一点,宋敏舒确实不知道当年的随香虽然见多识广,可藏绿却是由孝义皇后亲手织就,纵然名动天下,也随着孝义皇后的逝世一同葬入陵寝中渐渐褪去光环,是以随香并未将灰色葛布和藏绿联系起来,宋敏舒也就没听过藏绿的事
“藏绿,这么块灰不溜秋的布怎的取了个雅致的名字”
“这块灰色葛布之所以称为藏绿,主要是藏绿在黑暗中能发出荧荧绿光”
说罢,郑源辄吹熄室内的灯火,手中那块灰色的葛布在暗室里发出柔和的淡绿荧光宋敏舒从郑源辄手中拿起藏绿,在空中晃了两下,绿色的荧光在空中闪烁,却在灯光照亮一室的时候,消失不见
郑源辄吹熄火折子,放在烛台一侧,见宋敏舒拿着藏绿左瞧右瞧,新奇地打量着那块小小的灰色葛布,脸上全然没了之前的沉重看到这里,郑源辄敛了敛思绪,知道他方才的一番作为打断了宋敏舒心思,让她放开了
“藏绿会在夜色里放荧光,应该是染布是在燃料中添加了某种特殊物质你说北锗孝义皇后作为一个皇后,为什么要亲手织布,还弄出一块放夜光的布织出来也不用她做衣服,反而在死后带入陵寝中,不是白白浪费么?”
“葛只在温暖的南部才适合生长,北锗大部分地方一年四季为冰雪覆盖,气温太过寒冷,不适合种植葛,然用葛织成布弱如蝉翅,为宫中贵人喜爱据说孝义皇后当年从东启学得织就葛布的办法,亲自栽培出葛,数年才得一匹葛布虽说孝义皇后织就的这一匹藏绿比不得细工织就的美,却因出自一国之后之手,使藏绿声名广为传世有传言说,藏绿织成后,孝义皇后不久便一病不起,没来得及吩咐宫人将藏绿做成衣服就撒手人寰还有一种说法,孝义皇后织就藏绿是为了还故人心愿,只是藏绿织就之日,故人已仙去,孝义皇后找不到故人之墓,遂将藏绿带入了自己的陵寝”
“原该深埋地下的藏绿却几次三番出现,看来当年的传说不实又或许,真正的藏绿已经随孝义皇后入了陵寝,这是后人假冒的”
“不会,藏绿当世只有一匹当年藏绿现世后,曾有匠人费尽心思想染出一匹能放夜光的布,可从未有人成功过”
“其实要再染一匹藏绿不难,无非是放夜光,舒儿就能做到”
“又说大话”
“舒儿没有骗人,等哪天舒儿染一匹藏绿出来给你看看先说好了,如果舒儿染出和藏绿一样的葛布,辄哥哥奖什么东西给舒儿”
“等你染出来再说”
郑源辄轻轻一笑,全当宋敏舒折腾,宋敏舒瘪了瘪嘴,心道她还非染出一匹藏绿来不可宋敏舒
的表情落在郑源辄眼中,别是一番风情因宋敏舒早前褪下外衣,只着中衣斜倚在床上,彼时衣襟不整,胸前风光外泄,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看得郑源辄心猿意马
“舒儿,你困吗?”
“这会儿不困了,不如我们做点别的吧,辄哥哥”
郑源辄情动的一幕自然收入宋敏舒眼底,宋敏舒向来不是个含蓄的人,双手当即勾住郑源辄的脖
子,踮起脚尖吻上郑源辄的唇郑源辄懒腰横抱起宋敏舒,将宋敏舒放在床上,褪去身上的衣物,欺身覆上去
藏绿在王府中出现的事,第二日郑源辄让暗卫将消息送到宫中的同时,派了几人去北锗探听有关藏绿的事孝义皇后去世几十年,再寻几十年前的事很难,郑源辄却不得不派人走一趟,有些事情确实有太多疑点好比宋敏舒昨夜无心提及的身为一国之后的孝义皇后为什么要亲自动手织布,且织出一匹当世仅有的藏绿又或者存世的藏绿不止一匹,宋敏舒接触到的这三块藏绿是后人织成的,不是孝义皇后织就的藏绿
就在郑源辄思考藏绿一事时,府中下人来报,说有一位身着华服的郑公子和秦公公入府求见,郑源辄一听便知下人口中的郑公子是郑源徵郑源辉来过贤王府,下人自然认得郑源辉,京城中能让秦安贴身跟随的郑公子除了继位后从未出过宫门的郑源徵,没有第二人郑源徵来王府,想必是因为那块藏绿
王府的护卫没见过郑源徵,却见过秦安能让秦安贴身跟随,谨慎伺候的人绝对是贵人王府护卫也是有眼力的人,也不敢真将郑源徵挡在王府外郑源徵走进王府后,突然起了兴致,想要好好游一趟贤王府
贤王府比不上皇宫的庄严高贵,却自有一番景象郑源徵一路走来,只觉人在王府里无处不透着自在随性郑源徵这一走,恰好错过了从春华院赶去正厅的郑源辄,碰到了难得走出秋实院到花园散步的宋敏舒彼时宋敏舒正坐在秋千上,双手握着秋千锁,身体随着秋千荡漾,神情慵懒
原本颐神养气的宋敏舒觉察到远处 ... [,]
(一道视线落到她身上,抬头一看,只见郑源徵站在十丈开外的地方看着她宋敏舒“咦”了一声,摇了摇头,又接着荡秋千宋敏舒这一系列动作落在郑源徵眼中,只觉甚为有趣云阳宫中,当年的小人儿可不是就在宫中庭院的秋千上一晃一晃地荡秋千
宋敏舒越想越不对,猛地抬头一看,十丈开外的地方,郑源徵依旧站在那里看着她宋敏舒双手一松,就要下秋千,谁知宋敏舒动作太突然,抓住秋千锁的手松得太快,一旁伺候的灵月和云月还没来得及扶住宋敏舒,宋敏舒重心一个不稳,直接摔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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