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铭秋后半夜就已经溜出了皇宫,他看到天亮的时候城门照常开了,便知那安眠香对小明子起作用了。他悠哉游哉骑在马上,晃晃悠悠的出了城。他得去给自己的孩子找个爹爹。褚铭秋原本打算让司徒剑做孩子另一个爹的,可是司徒剑已经被他那个母后遣去戍边了。
褚铭秋知道不出多时,这城里城外就得有数不清的人明里或暗里寻他,所以他得尽快给自己找个落脚的地方。虽说大隐隐于市,不过以宫里侍卫们的功力,不消半日就能把整个京城翻上一遍。然而城外的村庄也不是褚铭秋理想的落脚地,如果他真的在那里生下了孩子,所有可能牵扯其中人都难逃一死,他不想大开杀戒。
小的时候,褚铭秋也会到外公的山寨里玩,那时他跟外公游山,偶尔会碰上几个猎户,他们生活在深山里,周围鲜有人家。褚铭秋觉得那种地方最适合落脚。若真找一个五大三粗目不识丁粗鄙不堪的人做自己孩子的血亲,褚铭秋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可上天有好生之德,他这个做天子的也不好妄开杀戒。
褚铭秋走着走着,眼看就要到外公住的云明山了。他现在绝对不能被人找到,所以外公那里是不能去了。于是褚铭秋调转马头往西面的云台山走去,云台山的山势比云明山险还地处偏僻,他想先到那里去碰碰运气。
褚铭秋刚走到云台山山脚,远远的就看到前面的田地里有个人,小麦的肤色,高大的体格。褚铭秋顿时两眼放光,就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
“小哥,我迷路了,能否借宿一晚?”褚铭秋走近对田里人道。
魏霄翰抬起头来,阳光刺进眼里,让他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只见到一匹漂亮的枣红色马上坐着一个身着浅蓝色锦袍的少年。“你要去哪里?兴许我能告诉你!现在天色还早,我看你还是赶路的好!”魏霄翰诚心的建议铭秋。
猎物在此,他哪里也不要去,铭秋佯装忧郁的感叹“路是知道的,迷路的是心。”
“啥?心迷路?它不就在你左心口吗?它还能去哪啊?哈哈!”魏宵翰换了个角度终于看清了来人。只听得嗵嗵两声,心口仿佛有大锤在凿,竟有人能生得如此好看,简直分不清是人还是仙。
粗鄙!淫·贱!褚铭秋被人用般痴迷的望着,心里十分不爽。
沉默片刻后,魏宵翰终于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着自己的头发说:“呵呵,失礼了,失礼了!我只是实在没想到在这种荒山野岭里竟能见到你这般好看的人!”
“小哥谬赞了!朕能在这里借宿几晚嘛?”褚铭秋嘴上口气谦和,心里早把这人生吞活剥了好几遍了!
“朕?朕是谁?你叫朕?不是皇上才能叫朕嘛?戏文里都是这么唱的”魏宵翰没心没肺的问。
褚铭秋不动声色的倒吸了一口气,紧了紧手里的缰绳,心道:还好这人够傻,不然他就暴露身份了。褚铭秋装出害怕的样子,喝斥魏霄翰道:“我叫真不叫朕!你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人听去那是要砍头的!”
看铭秋那君若寒蝉的样子,魏宵翰笑得更欢了“哪有为了一句话就砍头的,你还真是好笑,再说那皇帝在老远的京城里呢,怎么能听到我说话!”
为一句话而死的多了去了,这人还真没见识!铭秋止不住的腹诽这村夫。
魏宵翰见褚铭秋不说话,便问:“你叫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