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去吃消夜!”浩哥首先提议,一副成|人之美的表情。
“好吧,谁让他是咱403的兄弟!”于是我们三个对着小葛竖起中指后鱼贯而出,浩浩荡荡地杀向莲香,自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人仰马翻。
等我们酒足饭饱,打着响嗝回到宿舍时,发现宿舍已经空无一人了。
“难道是开房去了?看不出小葛那小子还挺猴急的。”阿博一脸的鄙夷。
“说不定直接就在路边搞定了,咱学校路边的草不都挺茂盛的嘛……”
当我们讨论正入Gao潮的时候,小葛出现在了宿舍的门口,按我们的结论,他应该是明天早上才出现的!于是我们满脸疑惑地盯着他,那小子一脸的幸福,得意的很,像只发情的公鸡,这是我们当时的第一感觉。
这么快就完事了?那小子不是早泄吧!我们几个互相对视后,道出其中原由。
“想知道,那个女生是谁吗?”小葛头仰的挺高。
“……”我们几个很默契地无视他。
“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那小子有点急。
“……”将沉默进行到底。
“我靠,给点面子好不好!”小葛开始歇斯底里。
“消夜一共花了八十六,这是发票,我先付的钱,赶紧报销!”浩哥递给他两张大面额发票。
“我……”小葛给气的嘴巴都开始抽搐,我们特耐人寻味地望着他,对这结果非常满意。
“明天晚饭你请客,我们就听你吹!”阿博开出条件。
“要管饱!”浩哥急忙补充。
“酒钱不能少。”我也很恰当地补充着。
“……”这次轮到小葛沉默了。
……
粉红色玫瑰:代表爱心关与特别的关怀。
……
好几天没有撞见恶魔女了,我开始庆幸这几天滋润的生活,好景不长,一天下午,耐不住蒸炉般的高温宿舍,我做了一个毁了自己的决定,去图书馆看书,那里有免费的空调,顺手带上了最近翻看的几本课外书,以打发时间。路过学校破败的门口时,我看见了一个让我下意识加快步伐的身影,秦雨燕,她正在校门口左右徘徊,连忙侧着身子,装做什么也没看到,专心扮演着路人甲的角色,但一个声音让我彻底绝望了。
“疯子!”靠,这样都能发现我,难道是超人啊?装作没听见,恩,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疯……”沉默了几秒,雨燕突然提高了好几十个分贝的音量,我连忙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她的嘴,我可疯不起!
“叫那么大声干吗!怕没人认识我啊?”我压低声音说。
“谁让你装瞎子不够,还装聋子!”
“哪哪哪……哪有!”一眼被识穿,我有些结巴。
“你怎么结巴了?难道你很怕我?”雨燕很邪恶地笑着,一付“小子,你就从了老娘吧!”的表情。
“你小声点拉!”我强烈地埋怨着,环顾周围,已经布满了暧昧的眼神,居然还有把我当牛粪的那种。
“干吗要小声!我又不是小偷……”我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就往角落走。也许是我的意外行为出乎她的意料,她白皙的脸上竟泛起红潮。
“放手!你都把我抓疼了!你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不!美女!还有王法吗?!”雨燕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在掩饰着她的慌张,看不出这小妮子还会害羞!
“美女?在哪?”我很夸张的把手卷成筒状,周围张望。
“去死!”我的胸口挨了一记“粉拳”,是足以粉碎我的肋骨的拳头。
“你刚才在校门口张望什么?地上有钱?还是在找飞碟?”我开始转移话题。
“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钱和飞碟我没找到,替死鬼倒是抓到一个,哈哈!”又是雨燕的招牌式笑容,她一脸的得意,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是此时不走,后果不堪设想。转身拔腿准备开溜,还没踏出第一步,衣领就给人抓住了。
“你想走?”
“我要去读书拉!有事别找我,我很忙的!”
“读书?”雨燕一把抢过我怀里的书,然后对着书面一字一顿地念着:“《如何取悦女生》!哇,好有内涵的书!”她阴阳怪气地说,弄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阿博借的书拉,我只是顺便替他还给图书馆的!”恩,啥坏事都往阿博身上推已经成为我的本能反应,反正那家伙不愁没女人缘的。
“哦,原来如此!”她明显的一副“小样我还看不穿你”的表情。
“不信就算了!我走了!”脖子一挺,我就忘了脸红了。
“等等,看你那么悠闲,帮我个忙吧!”为什么应该是恳求的句子从她口里发出却成了命令语气。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悠闲了?”当日食堂发生的事我还记忆犹新。
“帮我去做一次家教!”那家伙无视我的反抗,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指,唰唰地写着,片刻之后往我怀里一塞,“这是地址,三点之前要到!谢谢拉!”
“家教?”我实在无法把家教这个略带神圣色彩的职业与那个恶魔一般的女人联系起来。她该不会带着皮鞭上课吧!我没来由地一颤——恶寒。待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半个小时后,我面对着一扇陌生家庭的大门,犹豫了几次,还是用力地按响了门铃——我怎么就忘了先看下皇历再出门呢!只得自认倒霉。几声悦耳的铃声响罢,厚重的木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在门里盯着我,左右观察一番,然后用甜甜回头对屋里喊,“妈咪,是一个怪叔叔!”
“怪叔叔……”我明显感觉出额头冒出汗来,连忙扫描了一下自己全身,没啥不对啊!
“请问你找谁?”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替我开了门,略到歉意地对我说。一阵沐浴液的清香扑鼻而来,莫非是刚洗完澡……
“啊……姐姐你好,我是秦雨燕的朋友。今天是代替她来你这做家教的,我没找错吧?”我连忙收敛心神,并再一次诅咒了恶魔女。
“哦!”少妇一脸高兴神情,“这样啊,赶紧进来吧!”招呼着我在一个略显狭小的客厅坐下,看着屋里简单的摆设,得知这个家庭并不宽裕。一阵寒暄之后,我便开始着手干正事了,在一个小巧却布置得很精细的房间里开始家教,虽然大多时候都是打发那个小女生自己去看书!
“怪叔叔,你是雨燕姐姐的男朋友吗?”那个叫“小铃”的小女生眨着大眼睛看我。
“男朋友?怎么可能!!像她那么恐怖的女人谁敢做她男朋友,绝对是种自虐的行为!”她的突然发问差点把我从椅子上吓的跌下去,急忙高频率地摇着头。
“自虐行为?”小铃歪着头,似懂非懂,若有所思。“那你认识一个叫‘疯子’的吗?雨燕姐姐经常提起他呢!“
“嘭!”这次我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半晌没能爬起来。“她都说了些什么?”
“你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没礼貌!”给一个小丫头评价为没礼貌,我浑身燥热,那小鬼笑的很奸诈,像那头恶魔!
“呃……算是认识吧,不,我跟他挺熟的,他人长特帅,高大威猛,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出口成章,斯斯文文……”
“咳咳……”小鬼居然还懂用咳嗽来打断我的叙述。“你就是那个‘疯子’吧,怪叔叔?”
“你怎么知道……呃,怎么会是呢,你看我哪里像疯子!还有,你能别叫我怪叔叔吗!”我有些语无伦次。
“好的,怪叔叔!”小鬼头一本正经的回答。
“……”星爷的小FANS?
两个小时以后,我精神恍惚地辞别了那对母女,临别时小铃的一句“慢走啊!怪叔叔,要回来看我哦!”气得我差点吐血。莫非那小鬼和雨燕是亲戚,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也!
“疯子,多谢拉!”未进校门,雨燕老远就踮着脚尖,扫描到我并扯开嗓子喊着。入夜的天空飘着小雨,细细的雨随风摇曳,吻着大地,然后潜入泥中。她右手提着一把颜色鲜艳的折叠雨伞,在雨中向我招手,带着几分朦胧和几许浪漫。就是这大嗓门和吐出的内容完全破坏了该有气氛。
“死丫头!你够狠!”我用手遮着头,快步冲向她,胸中怒火的温度总以蒸发落在身上的雨滴。“我一个下午的时间……”
“人家不是在这等你回来嘛!还冒雨呢!”雨燕的声音突然暧昧起来,眉毛轻皱,小嘴微嘟,一副楚楚可怜的小女生摸样,我顿时语结。
“算了……”对着努力向我陪笑的她,我还能怎么样。
“雨燕,餐厅的车到啦!赶紧出发去吃饭吧。”一个细细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是上次那个叫小敏的女孩。餐厅?吃饭?
“拜拜!”不待我反应过来,雨燕以一种惊世骇俗的速度冲上了辆面包车,我认得那是几公里外一家餐厅的接送车。她正从车窗探出头来向我招手。
“我靠!整个生科院都回荡着我的愤怒。
……
几天之后,未待我找雨燕秋后算帐,她居然主动杀上门来将我暴打一顿,边打边念叨着“恐怖啦!”、“自虐行为哪!”在我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终于想起了当我在小铃面前使用过的形容词和她若有所思的神情——我给出卖了,小汉奸啊!
……
梧桐树上夜绵绵
星辉烁眼难入眠
古巷幽院三更天
虫声应耳月映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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