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色丽人微微凝眸,急忙起身福了福身子,施礼说道:“见过这位姐姐,我的名字的确是叫做戚桐。但我似乎没见过姐姐,姐姐您何以认识我呢?” 吕雉听到前半句,欣喜若狂,正想扑上去抱着她,戚桐的后半句话,硬生生将她的热情冷却些许。 戚桐的双眸里,都是疑惑迷茫,像是根本就不认识她呢。 “戚桐,你再仔细的,好好想想,你真的不认识我麽?”吕雉再三求证,这丫头不会是玩失忆吧? 戚桐很仔细的瞧瞧,茫然的摇摇头,缓缓说道:“我真的没有印象,真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跟姐姐多说啦!” 范掌柜微微笑道:“刘家娘子,张公子,我们进去吧!总掌柜还等着呢!” 戚桐见求范掌柜无望,便低眉顺眼的跟在吕雉身后,范掌柜带着张良跟吕雉,吕进去客栈内,跟在后头的戚桐,被守在客栈门口的店小二拦住。 “姐姐,您不是说认识桐儿吗?请您带我进去吧!人命关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求见总掌柜!”戚桐含泪说道。 范掌柜有些无奈的说道:“桐儿,你快回去吧!别再胡闹!有情况我会通知你的!” “不行!我一定要求总掌柜,将我爹放出来!我爹他身子骨不好,怎么能扛得住牢狱之苦呢?”戚桐眼圈微红,让人为之心疼。 “范掌柜,她真的很像我一个故人,这样吧,就让她跟着我进去吧!若是有什么事情,我来跟你们总掌柜说吧!”吕雉很是不忍心,很想帮戚桐一把,便开口说道。 范掌柜微微叹息,看样子也并非全完不想帮戚桐,可能也是有难处的吧。 他走在前头带路,没再阻止戚桐,算是默认吧? 吕雉便拉着戚桐的手,一起走进去,经过木梯,缓缓上行,来到一处雅间。 范掌柜垂手而立,很是恭敬的对着屋内,轻声说道:“总掌柜的,客人都带到啦!” “让他们进来吧!”声音温和悦耳,微带磁性,让人听着心中倍感亲切。 主人含笑而坐,邀请几人进去落座,吕雉见他最多二十几岁,年纪轻轻,便谋得这么大的家业,理应是很有些本事的人呢。 主人的面容很英气,五官算不得很英俊,只是给人一种很舒适和谐的感觉。 是的,他的脸孔没有棱角,很柔和,眉宇间却有英气,嘴唇很薄,但弧度上翘,总是给人笑眯眯的感觉。 穿一身文儒长衫,腰间有宽大的腰带,面料质地上乘,是正宗的宝石蓝,头戴羽冠,冠上有几片羽毛点缀,很是特别。 “两位刚才的精彩品评,我在这楼上,全部都瞧在眼中,听在耳边,两位真是大才,让在下好生敬服!”总掌柜殷切说道:“在下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蒯通,是紫酝轩的总掌柜!” 张良急忙还礼说道:“在下张耳,见过总掌柜!听说紫酝轩的总掌柜神秘莫测,没几个人见过真面目!我等深感荣幸啊!” 吕雉倒是心中微颤,原来此人就是蒯通,只知道蒯通有双三寸不烂之舌,能将假的说成真的,死的说成活的,舌灿莲花。 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财力啊? 历史上的他,似乎并非是商贾巨富,倒是有一段他劝说韩信自立为王,只可惜韩信并未采纳而已。 而这蒯通在生死关头,居然可以凭借巧舌如簧,说服刘邦,最终得以活命,此人不可小瞧啊! 戚桐一直找不到机会Сhā嘴,只好垂着头,继续等待着,心中思索着,如何才能救出父亲。 吕雉微微笑道:“奴家未出阁时的名字叫做吕雉,出阁后便是刘家媳妇!随便先生怎么称呼吧。这是舍妹吕,小快给先生见礼!” 吕规规矩矩的见礼,眼珠转动,好奇的东瞧西望。 蒯通眼眸闪烁,奇怪说道:“原来你便是吕公之女吕雉,大伙都在传言说刘邦好福气!没想到今日一见,真是见面胜过闻名啊!在下有些想不通的是,外人都称呼我为总掌柜,倒是极少有人称呼先生,嫂嫂如何得知呢?” 吕雉心下一惊,记得这家伙是博学多识,喜爱儒学,刚才便顺口称呼先生,倒是惹得人起疑心呢。 便轻笑说道:“哦,这是因为先生的装扮穿着,真的很像名学儒士,未曾见得半点商人气息,故此称呼先生啊!请莫见怪!” 蒯通满意的点头,拍掌笑道:“其实在下算不得成功的生意人,确实是喜欢舞文弄墨,嫂嫂果然观察入微!” 吕雉汗颜,别说他的穿着,就连他这室内的摆设,都如此风雅,名画云集,这么明显,还叫观察入微? 蒯通将目光转向戚桐,微微带有询问之意。 戚桐不待吕雉开口,便起身施礼说道:“奴家戚桐,字懿。见过总掌柜!” “戚桐?戚懿,你跟戚恒是什么关系?”蒯通倒是反应极快,立刻联想到戚恒,淡淡问道。 “那是奴家的父亲!”戚桐蹙眉说道,她本就看着单薄惹人怜爱,尤其是细腰楚楚,很是柔软妖娆。 “哦!我不记得有邀请你进来啊!”蒯通有些不悦,皱眉说道。 吕雉干笑两声,接口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自作主张呢!只是看她颇为孝顺,有些不忍心呢!” 蒯通脸色稍稍好转,淡然说道:“张公子,刘家嫂嫂,你们有所不知!这戚恒监守自盗,断然是难以饶恕!若开此先例,恐怕我紫酝轩所有做工的,都会明目张胆,不问自取!” “我爹爹他肯定是被冤枉的!他以向奉公守法,安分守己,怎么可能监守自盗呢?请总掌柜您查清楚!”戚桐衣袖掩面,抽泣说道。 这时外头有人敲门,汇报说道:“总掌柜,出事啦!” 蒯通轻抿香茶,顺口说道:“讲!” 那人迟疑片刻,方才说道:“戚恒他,他听说要被送官,自觉无颜面见人,便畏罪自尽啦!” 蒯通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滑落,怔怔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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