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可可那,她依旧是毫无声息的在沉睡。
我拿出指甲挫,帮她把已渐长的指甲一点点剪掉,磨圆。她原本丰满的脸庞已削瘦了许多,头上的那处伤痕也已结痂。
梳子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整理着那原本已有些凌乱的头发,“薛可可,快点醒来吧,你到底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你应该是最美的新娘,可这样一下睡下去,还怎么帮你穿婚纱呢?”
“承羽的第二张专辑已经推出了,你不是一直想看他现在的样子吗?你醒来,醒来后不管他工作有多忙,就算是用踢的,我也把他踢回来见你好吗?”
“今天,我遇到了一个朋友,本来以为自己对他的恨应该很深很深,哪知见面后才知道,原来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
“有时也想过,如果他当初的爱不是那么强烈,或许,我真会爱上他。你说我太贪心了吗?有了承羽还想要另外一个男人?可能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对他的感觉……”
可她依旧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如果不是有氧气罩所发出的声音,我恐怕连她的呼吸都感觉不到。
“可可,薛可可!你听到吗,快醒来吧……”泪水滴落在床上,“你不在身边,我真的感觉好孤单……”
在原来的地方呆久了,久得连北京的一切都似乎变得模糊起来,直到佩蒂的到来。当我在医院看到他拼命向我挥手的时候,我兴奋地扑过去在他背上用力砸了一下。
“啊!好痛!死女人你要干嘛!”
“证明我不是在做梦啊,平时的大忙人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没见过你这么凶的女人。”他揉着背,“还不是承羽,他一直唠叨着你怎么还不回去,硬逼着我来接你。”
坐在车里一路上他向我大倒苦水,说冰箱里留下的菜吃完后那帮小子死活不肯吃外卖,而承羽从我这儿回去后则被老板将所有通告取消,说是作为突然出走的惩罚。
“喏,这个给你,自己打开看。”一张金色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