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没有回到她在楼上的房间,她走出了酒店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此刻太阳已经完全收回了它的余晖,夜风吹来,温度比早上的时候冷了很多。洛洛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把手臂回旋在自己的身上。
路上没有多少行人,但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神态悠闲。洛洛习惯了国内高强度的节奏,虽然她本人比较懒散,但是她步行的速度也比旁人高出了许多。洛洛停在一间商店门前,玻璃窗上印着这家店的店名,洛洛透过玻璃看着里面摆放着的可爱的饰品。
但洛洛并没有走进去,因为她觉得有一些东西适合被离远观看,这并不是说距离近了就会破坏它的美感。洛洛觉得,就这样看着它们,它们能互相交织着组成一幅明亮的画面。如果距离近了,在画面上东西的数目就会减少。洛洛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间小饭店,暗暗懊恼自己在刚才不应该只吃了几口饭就跑了出来。
洛洛回到了酒店,拿出房卡把房间的门刷开,想等会还是叫客房服务,让侍童把饭菜给她送上来,免得她又会看到一些自己不想看到的场景。但洛洛推门走进房间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床上坐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白枫。
白枫听到开门的声音朝房门看过去,正对上洛洛略微有些惊恐的眼睛。洛洛很快就收敛起她的惊讶,对白枫说:“白枫,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白枫笑了笑,就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他对洛洛说:“洛洛,你叫我做白枫总比叫我做白先生要好。”刚才在餐厅里的时候,洛洛只顾着看白枫的脸所以并没有留意白枫身上穿的衣服。白枫今天穿得一身休闲,白色的上衣,黑色的长裤,一看就知道他也是来瑞士度假的。
一开始洛洛以为白枫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现在一看发现白枫的变化还是挺大的。白枫的穿衣品味没有太大的改变,洛洛知道白枫喜欢白色,他在以前穿得最多的就是白衣加黑裤,现在他也是一身这样的装扮。白枫变化最大的是他的气质,洛洛以前总感觉白枫给人的气息很温吞,但现在却是礼貌而又疏远。洛洛想到这里,笑了笑,毕竟也许白枫从来就没有把他的真面目暴露在她的面前。
白枫说:“房卡是沈凌给我的。”接着白枫话锋一转对洛洛说:“洛洛,你现在真是长进了,看到我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
洛洛听到白枫的话后怔了一下,原来在餐厅里不止是自己看到了他,白枫也看到了自己。洛洛此刻不知道是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洛洛对白枫笑了一下说:“刚才我看到你女朋友了,所以不好意思过去打扰你们。你的女朋友很漂亮,恭喜你了。”
自从秦桑跟洛洛说白枫有了女朋友之后,洛洛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这一天。洛洛曾经对秦桑说过,叫她见到白枫的时候记得要跟他说恭喜。想不到这话最后还是由她说出来,这“恭喜”二字还真难说出口。
白枫的脸沉了一下,对洛洛说:“谢谢。”白枫问:“洛洛,你来瑞士干什么?”
洛洛说:“旅游观光。”之后洛洛又补充了一句:“我大概在后天就会走了,那么你呢?”
白枫说:“我在这边有一间设计室,就在图恩湖附近。那么你明天就回G市么?”
洛洛说:“不是,我还有行程,我现在也没有想好什么时候回G市。”其实洛洛的旅程就只剩下意大利这一站了,大概在一个星期后就会回到G市,但洛洛此刻就是不想跟白枫坦白。
白枫说:“那么你还会在瑞士呆两天,你想不想去我的设计室看看,我明天过来接你。”白枫的话说得不容洛洛拒绝,洛洛只好对他点点头。
白枫抓起他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往外走,他对洛洛说:“刚才在餐厅里我看到你没吃多少东西,就帮你点了餐,你按一下按钮侍童就会给你送过来了。”
洛洛送白枫走到门前,听到白枫的话,洛洛心中的弦被触动了一下,洛洛嘴角的笑容也变得有些酸楚。洛洛说:“白枫,你在这两年里也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那么细心。”是啊,洛洛想,白枫在餐厅里的时候对他的女朋友就极尽细心和温柔,其实他对其他的女孩都一样,细心是他们这些人所必备的教养和风姿。
白枫已经走出了洛洛的房门,过道上的灯光并没有房间里的那么亮堂,白枫的脸上落下了一层阴影,脸色也变得暗了些。白枫说:“没有多大变化?洛洛,我在这两年里的变化还大着了。”白枫往他的心口指了指,说:“起码这里就改变了,人心这个东西不就是善变的么?两年过去了,你还指望它不会发生变化?”
白枫走了,洛洛也回到了房间。白枫说得对,人心是个善变的东西。自己刚才还存在着那么一丁点的盼望,以为白枫他并没有改变。但白枫如此直白地把话说出来,不就是要她把对他的念头全部打消么?
洛洛笑了一声,想她以为她自己是谁,能用一句话就把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情全部扭转过来,这一切只会让白枫觉得可笑。但是白枫是怎样想的?既然事情都变成这样了,他为什么还要邀请自己到他的设计室?
洛洛想,白枫也就是对自己尽地主之谊。白枫在这里开了一间设计室也算得上是这里的主人了,自己恰好来这里旅游,他们俩怎么说都有一些交情,他邀请自己去他那里坐坐也是应该的。洛洛对她撕烂车票的举动感到很后悔,自己当时是傻了才会觉得那样做会很潇洒。如果她没有那么做,她就不会碰见沈凌也更不会遇到白枫。洛洛抓过床上的枕头,想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也许,我是该离开的(中)
酒店的床垫很舒服,洛洛一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貌似她跟白枫约定的时间是10点,现在已经是9:30,洛洛想反正自己又不用化妆什么的,随手套上一件衣服便可以出门。想到这里,洛洛又多睡了个15分钟。
白枫很守时,洛洛到达餐厅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那里了。洛洛向白枫打招呼说:“白枫,早。”
白枫点点头,问洛洛说:“你不会是到现在才刚起来?”白枫看了一下手表,刚好是10点钟,说:“你贪睡的这个习惯还是一点都没有改。”
洛洛吐了吐舌头,跟白枫上了车。洛洛在车上看了一下白枫的穿着,灰色的类针织薄毛衫,黑色的休闲裤。洛洛再看看自己,同样也是灰色的薄毛衫和黑色的休闲裤。如果要说自己与白枫的那一身有什么不同,就是自己的薄毛衫在胸前有着黑白色的菱形图案,而白枫的那一件没有。
洛洛在昨天遇到白枫前刚好换了衣服,所以她的这一套衣服白枫见过。但在昨晚白枫跟她说了那样一番话之后,为什么他还要跟她穿如此类似的衣服?洛洛甩了一下自己的头,想相类似的衣服还多着了,一切都是自己多心。
白枫是设计室真的就在图恩湖畔,甚至就在洛洛昨天看到的那一堆房子中间。白枫带着洛洛走进他的办公室,白枫问:“你喜欢这里么?”
洛洛正看着地板上铺的黑白色地砖,听到白枫的话,洛洛说:“这里挺不错的,风景很漂亮,有助于激发你的创作灵感。”
白枫打开了门,让洛洛走进去。洛洛看到在自己面前的玻璃窗,想也许在白枫的每一间办公室里,大大的落地玻璃窗都是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由于玻璃窗的原因,白枫的办公室很光亮。在玻璃窗的前面有一张黑胡桃色的办公桌,洛洛可以请楚地看到办公室上摆放着的笔,画纸,还有那个在画纸上面的,因为日光而闪闪发亮的天鹅镇纸。
洛洛走到办公桌前面,拿起那一个镇纸,类矩形的底座,在底座上面镶有一只活灵活现的天鹅,在底座的中间还烫有一个英文标签SWAROVSKI。洛洛用手指摩沙着它的标签,这的确是洛洛当年送给白枫的生日礼物,那个被洛洛认为早已经被白枫丢弃的生日礼物。
洛洛问:“小白,没想到它还在你这里。”
正在为洛洛泡咖啡的白枫听到洛洛的这一句话,手顿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听到洛洛叫他做小白,不是白先生,也不是白枫,而是小白。白枫刚想回洛洛的话,却有一个人从办公室里的另一扇门里走出来,她说:“Arthur,你终于回来了。”
洛洛看着那个从门里走出来的人,怔了一下。那个人正是洛洛昨天在餐厅里看到的女孩,白枫的女朋友。洛洛想起了她以前跟白枫的对话:“在办公室里面还搞一间暗室,是不是用来藏女人的?”,“你进去,我就藏着你。”洛洛到现在还能想起那时候白枫脸上的笑容,但现在那一个被他小心收藏的女人已经不是她了。
白枫皱了一下眉,说:“Eugenie,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接着白枫对她说:“Eugenie,这是洛洛。”白枫这样也就算把她们俩互相介绍完毕,洛洛也觉得白枫这样做很好,免得他对他女朋友说自己曾经短暂地做过他的妻子。
Eugenie看起来是一个十分热情的人,她给了洛洛一个拥抱,看到洛洛走到落地窗前,她问洛洛说:“你喜欢这里吗?这里的风景简直是漂亮极了。”
洛洛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下面图恩湖漂亮的景色,湖上还有几只天鹅高傲地扬起它们的头,在那里游来游去。洛洛对Eugenie的话表示赞同,说:“这里实在是太美了。”
Eugenie的脸上忍不住她的自豪之色,她对洛洛说:“洛洛你知道么,Arthur实在是太慷慨了。他知道我喜欢这里,特意在这里建了一间设计室。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只要看着图恩湖,灵感就会源源不断地喷出来。”
洛洛想,Eugenie对自己说了这么多,不都是在向自己展示她的幸福。白枫一向都是慷慨的,无论是对以前的自己还是对现在的她。洛洛对Eugenie笑了笑,手里攥紧了那一个天鹅镇纸。
Eugenie看着洛洛手里拿着的镇纸,对洛洛说:“你喜欢这个镇纸?”洛洛摇摇头,Eugenie又说:“我也不喜欢这一个镇纸,办公室里的窗都是设计过的,因此风不会把桌子上的图纸吹乱。我也不知道Arthur拿着这一个镇纸要干什么,又没有用处。不过这个镇纸还挺漂亮的,也许Arthur也觉得它漂亮。”
白枫看到洛洛和Eugenie在落地窗旁边谈话也没有去打扰,到了11点多的时候,白枫问:“洛洛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么?”
洛洛回答白枫说:“不用了,我还想到附近的景点转转。”
白枫见洛洛的笑容有些僵硬,问:“洛洛你不舒服么?脸色怎么这么差?”Eugenie听到白枫的话后也担心地看着洛洛。
洛洛笑了一下说:“我真没事,你们去忙你们的事情吧。”
Eugenie叹息了一声说:“我们还真是很忙,不然我也想跟你一起到附近转转。”Eugenie看了一下表,说:“已经这么晚了,下午要赶工才行。”
白枫看着洛洛的脸色直皱眉,洛洛走出了大门,向白枫和Eugenie挥手告别。洛洛看到白枫和Eugenie转身后才离开。
洛洛并没有像她跟白枫说的那样再到附近的景点转转,而是去了铁路局买了一张去意大利的火车票。洛洛想,她再也没有必要再留在瑞士,该看的看完了,不该看的也看了,她也应该是时候离开了。
洛洛明白Eugenie对她说的话,她就像那一个镇纸一样,对白枫毫无作用。如果她再对白枫纠缠不休,只会给白枫造成困扰。洛洛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一个适合白枫的人,也许白枫一直留着那一个镇纸是因为他不忍拒绝她当时对他的一片好意。洛洛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退了房卡,乘上了那一辆开往意大利的火车。
也许,我是该离开的(下)
白枫跟Eugenie开完会已经是下午的4点,因为白枫他们要面对瑞士这一个崭新的市场,有很多问题都需要他们一起来讨论解决。散会后,其他人都离开了,会议室里只剩下白枫和正在收拾东西的Eugenie。白枫给酒店打了一通电话,问:“颜小姐回酒店了么?”
那边的经理回答白枫说洛洛已经退房离开了,白枫问:“颜小姐已经退房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Eugenie看到白枫的神情有点不对劲,问白枫说:“Arthur,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枫说:“酒店那一边说,洛洛在下午2点钟的时候就退了房,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Eugenie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洛洛她本来就是来欧洲旅游的。她在瑞士玩了这么多天,去下一个地方也很正常。”
白枫想起今天早上洛洛的脸色很不对劲,白枫问:“Eugenie,你今天跟洛洛说了些什么?”
Eugenie想了一下说:“我们也没有谈什么,就是说图恩湖的景色很漂亮,还有谈到你的那个水晶镇纸。”
“我的水晶镇纸?”白枫问。
“是啊,我还跟她说不知道你要那个镇纸来干什么,又没有用处。”Eugenie如实回答。
“你跟洛洛说我那个水晶镇纸没有用?”白枫看到Eugenie对自己点头,又说:“谁跟你说我那个水晶镇纸没用的!”白枫说完就火急火燎地走出会议室,边走边向沈凌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白枫说:“沈凌,你知不知道洛洛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在哪里?”
沈凌在那边哈哈大笑,说:“白枫,我都把人给你送来了,你不要告诉我颜洛她在你的眼皮下溜走了,而且你还不知道她在哪?”
白枫说:“沈凌,你到底知不知道洛洛她会去哪?”
虞子俊的笑声也从电话的那一端传来,白枫听到虞子俊在说“沈凌,你就把洛洛的行踪告诉白枫,省得他以后整死你。”沈凌想想后也觉得虞子俊说的话有道理,沈凌说:“洛洛跟我说过她的下一站是意大利,但没有说是意大利的哪一个城市,找不找到她还要看你的运气了。”
白枫知道了洛洛的行踪后,立刻按下了内线,说:“帮我订一张去罗马的机票,要最快的那一班飞机。”
白枫向后挨在办公椅上,他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其实他早在餐厅之前就已经看到洛洛,当时她正站在图恩湖畔喂天鹅。微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站在那里显得很娇小,但又很美丽。她明显是对她旁边的小女孩很感兴趣,白人的孩子在小时候都会长得很可爱。洛洛把手里的面包分给了那个小女孩,跟她一起在那里喂天鹅。
白枫当时很想走过去,但又生怕自己会破坏了那一个美丽的画面。白枫不能确定,洛洛在看到自己后,会有什么反应。恰好在那个时候,有一个小女孩因为不小心把她手上的雪糕弄丢在地上而哭泣。白枫拖着那个小女孩的手重新买了一支雪糕后,洛洛就不见了踪影。白枫觉得自己的心态像极了一个小孩子,看到自己失而复得的玩具时,内心充满了欣喜。但同时又害怕着,自己会再一次把它弄丢。
过了没多久,沈凌打电话来告诉自己,洛洛入住了他家的酒店。白枫知道这一个消息后立刻顾不上还在作报告的Eugenie,问:“你想不想去吃饭?”因为白枫以自己对洛洛的了解,最能找到她的地方就是酒店的餐厅。
洛洛她真的来了餐厅,她的衣服和刚才他看到她时的不一样。白枫看到洛洛神清气爽的样子,想她肯定是刚洗完澡,打算吃顿饭后再爬上床睡觉。白枫想到这里,不禁微笑着给Eugenie切牛排。但是只是过了一会儿工夫,洛洛又消失不见了。白枫也没有了刚才的兴致,问沈凌拿洛洛房间的备用房卡。
白枫走进了洛洛的房间,但洛洛她并不在房间里。白枫坐在洛洛的床上感受着洛洛的气息,白枫眷念地看着洛洛的床,想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闻到她的气息。洛洛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白枫觉得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啃咬着他的心脏,他不知道他这样的等待会不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洛洛终于回来了,她站在门口里惊恐地看着自己,白枫想这一幕不是他脑中所想的跟洛洛重逢的场景。白枫本来想平静地跟洛洛谈话,但是洛洛所说的话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他。她还恭喜自己有了新的女朋友,白枫想既然她对自己的心是这样的狠,自己也无所谓于伤不伤害她了。
果然,自己跟她说的话的效果十分明显,但是白枫在回去后不止一次地问自己,那是他想要的结果么?最后,洛洛还是无声无息地走了,而自己对她竟一点办法都没有。也许那不是Eugenie的错,如果不是自己意气用事,洛洛也不会往那一个方向去想。
白枫以前曾经对洛洛说过并不是所有哀伤的诗都美,但美丽的诗句通常都很哀伤。就正如纳兰容若的那一句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白枫自己也不知道一对洛洛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也许在他在S大门口再次见到洛洛的时候,就已经对她情根深种。白枫的手紧紧地揣着机票,想自己一定要在意大利找到洛洛。
洛洛在意大利打算游历三座城市,威尼斯、佛罗伦萨和罗马,接着就从罗马返回G市。
洛洛坐在一只小船上,听说威尼斯有很多节日。在2月份有为期12天的狂欢节,5月份有亲海节,7月有救世主节,9月有电影节,但洛洛来得都不是时候,一个节日都没有被她碰上。
迷人的水城人流如织,湛蓝的海水轻轻浮拖着古老的窄巷和民宅,鳞次栉比的文艺复兴和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多姿多彩的石桥,连绵不断的小巷,不胜枚举的名人雕像。威尼斯的河水十分清澈,风景是这样的美好。但洛洛知道这绚丽的景色很有可能是这座城市的余晖。因为威尼斯的地基开始下沉,威尼斯正在消失。
洛洛坐的小船在巷道里荡漾着,洛洛看到了让她闻名已久的叹息桥。这一条运河并不宽阔,在两面墙的中间,小小的叹息桥立在那里。叹息桥的左端是威尼斯的市政宫,也就是当年威尼斯共和国法院和总督府的所在地,叹息桥的右端是当年威尼斯的重犯监狱,那是一个封闭的石牢,粗粗的铁栏杆封闭着一个不见天日的地狱。
叹息桥的造型属于早期巴洛克风格,桥呈房屋状,上面是采用穹隆覆盖,封闭得很严实,只有向运河的一侧有两个小窗。当犯人在总督府接受审判之后,重罪犯被带到地牢时,在经过这座密不透气的桥时只能透过小窗看见蓝天。从此失去了自由,重犯不由自主地发出叹息声,因此这一座桥被称为叹息桥。拜伦曾经在书上说道:“一边是宫殿,一边是监狱”。
洛洛离开了威尼斯,来到了佛罗伦萨。有人说罗马的美丽是霸道的,不容辩驳的;威尼斯的美是娇媚的,眉目传情的;而佛罗伦萨的美则是温婉,润物细无声的。佛罗伦萨从来不缺少诗人,艺术家对它的眷顾,徐志摩曾著有《翡冷翠的一夜》,这也就是洛洛对佛罗伦萨最初始的印象。
文艺复兴的伟大先驱诗人但丁、科学家伽利略、政治理论家马基雅弗利以及天才艺术家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艺术巨匠多纳泰罗,菲利普·利波都在这里生活过,他们一起创造出了佛罗伦萨在世界文艺史上最美丽的光辉。
阿尔诺河缓缓地在城里流淌,河的两岸有着精致的房屋,横跨在河上的几座老桥造型各异,还有随处可见的绯红色的圆顶。就像美丽的女子总不缺乏爱人的相伴,迷人的佛罗伦萨也从来不缺乏浪漫。
城中的维奇奥桥(Ponte Vecchio)是城内最古老的石桥,建于古罗马时期,在经历了坍塌重建以后,于1345年重新修建。它以前是乌菲兹宫通往隔岸碧提王宫的走廊,走道两侧都是店铺,俨然一条架在空中的小街道,而远看则像一幢横跨在河上的楼房。
这里无疑是恋爱,邂逅的最美妙的去处。在七百年前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情窦初开的但丁就曾在这里邂逅了他的女神——贝阿特丽丝,也就是他的Chu女作《新生》里的女主角。
佛罗伦萨有着太多的美让洛洛去欣赏,但洛洛来不及仔细欣赏它的美就赶去了罗马。这并不是说罗马要比佛罗伦萨漂亮上许多,而是洛洛对罗马有着一个很特别的情节。彼特拉克说过:“事实上,罗马比我想象还要大,尤其是它的古迹。我已不容再怀疑,为什么这一个城市能征服全世界,只遗憾它这么晚才征服我。”凯撒也有一句名言:“VENI VEDI VECI”(我来过,我看见过,我征服过)。
洛洛对罗马拥有独特的情结并不是因为它是拥有2700年历史的永恒之都,也不因为它扬名四海的浪漫的许愿池。洛洛钟情于它的原因也很简单,只源于那一部出名的黑白电影《Roman Holiday》,洛洛想亲身走在Princess Ann 和Joe Bladley走过的路上。
无论怎么说,洛洛都觉得这一部电影很让人心伤,无论在电影前半部分的场景有多令人感到愉快。洛洛记得在一个黑暗的夜晚里,Anya坐在车上对Joe说:“I hāve to leāve you now.I’m going to that corner there and must stay in the car and drive se not to watch me go beyond the drive away and leāve me as I leāve you.”洛洛不知道Anya下车的时候怀着的是什么心情,Joe又是怎么样把车子驶开。大概,用伤心欲绝这一个词也不足以形容他们俩的心情。
但罗马却是一个令人心醉的地方,当Anya变回Princess Ann,当记者问她在她欧洲的旅程中最喜欢哪一座城市时,她看着Joe的脸说:“Romen!By all means,Rome.I will cherish my visit here in memory as long as I live.”不能被Princess Ann忘记的岂止是罗马,应该还有那一位年轻英俊的记者Joe Bladley和那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
席慕容曾写过一首诗:
我可以锁住我的笔
为什么
却锁不住爱和忧伤
在长长的一生里
为什么
欢乐总是乍现就凋落
走得最急的都是
最美的时光
洛洛走在塞维利亚风格的西班牙广场上,拿着一款最经典的罗马冰淇淋坐在阶梯上吃着。有一个人向洛洛走来,在她面前停住。白枫问:“洛洛,冰淇淋还好吃么?”
(番外) 洛洛,我们结婚吧
番外(一)
洛洛跟白枫在木屋的小客房里,掩埋的门扉并不能阻挡房间里面的喘息声。洛洛推着压在她身上不断深入的白枫,洛洛说:“小白,别,别这样。”
白枫托着洛洛环在他腰上的腿,笑着问:“为什么不要?”接着白枫他细碎的吻又落到洛洛的胸前,动作也没有丝毫要缓下来的趋势。
洛洛有气无力地呻吟着,洛洛说:“小白,真的不要这样了,我们明天还有回去参加秦桑的婚礼。”
白枫拨正了洛洛的身体,继续冲撞着她,白枫说:“洛洛,你现在还挺有力气的,我们要不要变成从后面来?”
洛洛咬了咬唇,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地缠着白枫的腰。每个人在性事上都会有某些特殊的癖好,但白枫和洛洛所喜欢采用的就是男上女下的经典模式。虽然白枫在之前也喜欢用后进式,但洛洛的敏感带集中在她的背脊上,如果用后进式的话,洛洛她根本就不能自主地发出任何声音。因此白枫也变得不喜欢用后进式,一来是洛洛的不适应,二来是白枫觉得,那样做会缺乏情趣。
当洛洛和白枫继续着他们的早晨运动时,小客房的门被推开了,站在房间门口的俊希小朋友看到他眼前的景象后,连忙说了一句对不起就立刻关上了门。
虽然洛洛的意识被白枫的撞击而弄得很模糊,但洛洛她还是清醒的。洛洛推开了白枫,拉过被子盖住了她的身体,洛洛对白枫说:“我刚才就跟你说我不要了,现在全部都被俊希他看到了,你说这该怎么办?”
白枫想把手伸到被子里,但被洛洛躲开了,白枫说:“他既然都看到了,你还怕什么,你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们被他看到的事实。”白枫把洛洛拉回到他身边,想继续啃咬她的脖子。
洛洛把白枫踢下了床,说:“你现在给我滚出去,我要换衣服。”
“……”
现年7岁的俊希小朋友认为他在今天早上犯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错误,错误就在于他不应该打开那一间小客房的门,更不应该看到那些他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俊希看着在他面前为他摆弄早餐的堂婶,洛洛发现俊希正在看着她的时候,脸红了一片。
脸上明显摆着欲求不满四个大字的白枫冷哼了一声,说:“有什么好看的,你是不是不想吃早餐?”
俊希小朋友连忙收回他的目光不敢再到处乱瞄,因为他不想失去他最后的容身之所。俊希小朋友在几天前被他的父亲打包到白枫的家门,因为他的父母又要举行他们一年一度的蜜月旅行。虽然他的堂叔并不太乐意接收他,但他的堂婶却十分热情地招待了他。
洛洛两年没有见过俊希,还是挺想念他的。而在这两年的时光里,我们的俊希小朋友也完成了他向帅哥的变异,他比他两年前要粉嫩多了。洛洛觉得虽然俊希比他以前长了两岁,但他依然是一个只有7岁的小男孩。所以洛洛把俊希安排在一间离主卧最近的房间里,并叮嘱他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敲主卧的房门。
洛洛这一个决定的最大的受害者便是白枫,人家说小别胜新婚,而洛洛跟白枫分开了两年,他们就像是干柴碰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比较干和比较火的都是白枫。O(╯□╰)o)
因为俊希住在他们房间的隔壁,洛洛以不要影响小孩子的日后发展为由,一连几晚都拒绝了白枫的请求。小白同志忍辱负重,终于在昨晚把洛洛拐到一间离主卧最远的房间把洛洛推上了床。但无奈白枫饥渴得太久,一晚的索取都没有满足他连日来的欲望。于是,就有了这一场被俊希小朋友撞见的早上运动。
洛洛在厨房里收拾东西,白枫冷冷地对俊希说:“你爸什么时候才会把你接回去,你一直住在这里,那么你堂婶到什么时候才能给你添一个堂妹?”
俊希朝白枫翻了一个白眼,说:“你还想要一个女儿?堂婶她不是跟你说得很明白,她是不会生孩子的么?”
白枫气结,立刻掏出手机给他的堂兄拨了一通电话,内容大致是叫他赶快把他的儿子接走云云。
洛洛走出厨房,看到坐在沙发上表情憋屈的俊希小朋友,也猜到小白又在欺负他。洛洛对俊希说:“俊希,我们要不要一起去骑自行车?”
古川町的街道并不复杂,笔直的一条,整个小镇虽然小,但大部分的马路还是修得很宽阔。洛洛和俊希在自行车道上一前一后地骑着车,旁边是一条流水清澈的沟渠。每到傍晚的时候,在沟渠后面的每一户人家都会出门打扫他们家门前的那一段沟渠,清理沟渠里的杂物。
洛洛和俊希在水库前的草地上坐了下来,洛洛对俊希说:“这里还真是一个十分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你堂叔的眼光就是好。”
俊希说:“堂婶,但你不觉得这里太与世隔绝了吗?来这里度假还可以,但在这里定居未免会显得太过寂寥了。”
洛洛对俊希摇摇头说:“我很喜欢这里。”
俊希拨弄着草地上的小草,问洛洛说:“堂婶,你跟堂叔在什么时候会补办婚礼?”
洛洛说:“婚礼我们在两年前就办过一次了,我们现在不需要婚礼。”
半年前,白枫在罗马找到了洛洛。当时坐在西班牙阶梯上吃冰淇淋的洛洛在看到白枫的时候,差点咬坏了她的舌头。
白枫也大方地坐到洛洛的身边,热闹的西班牙广场人流如织,白枫问:“洛洛,这冰淇淋真的是这么好吃么?”
洛洛擦了擦嘴,问:“小白,你的女朋友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白枫笑了笑,对洛洛说:“她不正坐在我身边么。”
洛洛看了看白枫的左边,再看了看他的右边,然后指着她自己问:“小白,你说的女朋友不会是指我吧?”
白枫用纸巾擦拭着洛洛的手指,说:“你这个小笨蛋,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洛洛怔了一下,抽出了她被白枫抓着的手指。其实洛洛刚才跟白枫说的只是玩笑话,纯粹是用来缓和气氛的。洛洛说:“小白你就别玩了,Eugenie她在哪里?”
白枫说:“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别的女朋友,属于我的女人一直以来就只有你一个。”白枫从他的裤袋里抽出一个水晶镇纸,天鹅优美的颈项在罗马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白枫又说:“什么东西对我来说有用,什么东西没有,从来都只是我说了算。”
眼泪从洛洛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洛洛问:“小白,怎么你在这两年来都不找我?”
白枫把洛洛搂进怀里,对她说:“洛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在这两年里,白枫一直都想回去G市找洛洛,但白枫又害怕着,洛洛仍然讨厌着他。在洛洛20岁生日的那一天,白枫抱着希望,希望洛洛在收到木屋的钥匙后会到木屋里看看。但两年来,洛洛一步也没有踏进过木屋,甚至没有去过日本。
白枫靠在洛洛的耳边说:“洛洛,你嫁给我好不好?”
后来,白枫和洛洛在梵蒂冈的教堂里登记结婚。在神父面前,一向冷静沉着的白枫明显是高兴过头了,在那里小动作不断。白枫不时看着被他握住的洛洛的手,又不时拨弄着他的头发,总之白枫他兴奋而又着急。
神父终于念完了冗长的婚词,白枫立刻说了一句”Yes,I do”,但之后却迎来了一阵漫长的沉默,洛洛并没有宣告她的誓词。神父和白枫都看着洛洛,洛洛拉着白枫的手问:“小白,我们真的要结婚了?”
白枫也被洛洛问慌了神,连忙对洛洛说:“洛洛你不想结婚我们就走,等到,等到你想结婚的时候再来。”
洛洛说:“但是我也想结婚啊,我们现在礼成了,不是该走了么?”
白枫说:“洛洛,你到现在还没有说我愿意。”
在淡定的神父和黑线的白枫的注视下,洛洛终于说出了那一句迟来的”Yes,I do”。但为什么神父会如此淡定呢?从神父细微的观察中,在他眼里,白枫就是一个少儿多动症病患者,而他旁边一脸泪痕的洛洛则是被他拐骗来结婚的天然呆,所以无论他们做什么事都纯属正常。
后来因为白枫的一时激动,当神父问他能否为教堂的修缮而捐款时,白枫把他钱包里的所有现金都捐给了神父。而神父更加确定了他刚才的认识和得出了一个更深层次的结论:白枫是一个为了那一张结婚证书而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编辑:咱们小白确实是冤枉的,天知道他跟洛洛在婚前遭了多少罪!o(╯□╰)o)
洛洛和白枫子在婚后并没有立刻回到G市,而是去了属于他们的小木屋,白枫拉着洛洛的手一起走在古川町的一条宁静的马路上。本该是宁静而美好的画面被洛洛一声声的叹息声给破坏了。
洛洛对白枫说:“小白,我昨天真是丢脸丢大了,我到现在还能想起那一位神父看着我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看着一个神经病一样!”
白枫的手搂着洛洛的肩,白枫说:“洛洛,那些事情都不要紧。”白枫回想起他自己在昨天的表现也不是一般的纠结,他的一世英明就这样给毁了。
洛洛说:“但确实是丢死人了,幸好没有其他人在场。”洛洛这样就跟白枫注册结婚了,事情进展之快让洛洛她也有点反应不过来。因为就在一天前,洛洛还以为白枫是不属于她的,他有一个叫做Eugenie的女朋友。现在的这一切,让洛洛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洛洛问:“小白,你跟Eugenie是怎么一回事?”
白枫知道洛洛想完那些有的没的之后,就会开始回想起他跟Eugenie的事情。白枫觉得现在的他十分变态,竟然会想着盼着洛洛吃他的醋,白枫说:“我跟Eugenie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洛洛不满,洛洛问:“你跟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为什么你会帮她切牛排,为什么Eugenie会从你办公室的暗室里走出来,为什么你会特意在图恩湖畔给她建了一间设计室?”
白枫被洛洛问到头大,对洛洛说:“我们还是讨论别的问题。”
洛洛又问:“小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有经验,你以前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
白枫说:“我们还是回到我们刚才的话题。”
“……”
洛洛跟白枫在一间古典而现代的小木屋前停了下来,洛洛知道这一幢房子就是属于她和白枫的木屋,古川町37号。屋子阳台上的紫藤已经长到有一定的规模,花朵垂在那里迎着风飘荡,温暖的太阳照耀在屋子的门前,原木色的木板在阳光下闪着光。这间屋子的一切都跟白枫所做的模型一模一样。
白枫说:“虽然是迟了一年半,但它的女主人还是来了。”
洛洛搂着白枫,阳光洒落在他们的身上,让人看不清他们的表情。洛洛紧紧地圈着白枫的背,对他说:“小白,我爱你。”
白枫抚了抚洛洛的长发,也紧紧地搂着她,白枫说:“洛洛,我也爱你。”
白枫抱着洛洛走进了木屋,既然两位主角都向对方表明了心迹,那么他们晚上做的事情也就变得顺理成章。洛洛跟白枫注册后,他们在飞机上度过了他们婚后的第一个夜晚,今天反而成为了他们名符其实的新婚之夜。
洛洛躺在床上,脸色酡红,嘴唇微微嘟起,她正看着侧身躺在她身旁的白枫。白枫细细地为洛洛脱去衣服,洛洛按住白枫的手,问:“小白,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去喝点酒?”
白枫俯在洛洛的上方,问:“洛洛,难道你还想要我去守个寒窑十八载?”白枫说完后,他温热的唇就贴上了洛洛的。
在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中,白枫扶起了洛洛的腰,托高了她的腿,洛洛吃痛地哼了一声。洛洛说:“小白,我痛。”
“……”
半个小时后,洛洛无力地垂下她攀在白枫肩上的手,说:“小白,我不要了,小白。”
白枫把洛洛翻转过来,用手从后面握住洛洛抓住床单的一张一合的手,说:“再过一会儿就好。”
一个小时后,洛洛用她最后的力气推着在她身上不断□着的白枫,呜咽了一声,“小白,我真的是不行了。”
白枫封住了洛洛的嘴唇,安慰似的扶着洛洛的背,但他下身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二十分钟后,白枫终于停了下来,拉过被子盖住已经昏睡不醒的洛洛。
……
半夜的微风吹拂着木屋的阳台,微荡的紫藤发出阵阵花香。洛洛靠在阳台上,抬头看着她头上的天空。点点繁星在她的头上闪烁着,白枫从房间里走出来,把一件衬衣披在洛洛身上,从后面拥着洛洛说:“洛洛,你出来干什么,不累么?”
白枫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温热的气息吐在洛洛的耳背上,洛洛看着星空,对白枫说:“小白,我很喜欢这里。”
洛洛想,其实岁月静好指的就是她现在的这一种情况。和自己喜欢的人安安静静地在一起生活,哪怕这里是撒哈拉沙漠,洛洛也会把它当成是绿洲。洛洛甚至可以想象到,在几十年后的某一天,她仍然会和白枫手牵着手,从路的那一头走到这一头。
(番外)秦桑的婚礼
番外(二)
白枫和洛洛终于踏上了飞机,苏文盼望已久的婚礼终于要举行了。虞子俊和沈凌在前几天就已经飞抵G市为苏文的婚礼打点一切,而洛洛和白枫则因为种种原因,导致他们到秦桑婚礼的前一天才能踏上飞机。洛洛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毕竟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已婚妇女了,她想她不应该回去当秦桑的伴娘。O(╯□╰)o
G市的气温要比古川町的暖和,因为古川町的2月份还是属于冬季,而在G市则洋溢着一片春天的气息。洛洛和白枫到达了会场,苏文和虞子俊他们已经打扮完毕,一个个看上去都显得意气风发,器宇轩昂。洛洛想,今天又不知道有多少纯洁少女要拜倒在他们的西装裤下了。
苏文和虞子俊都很乐意看到洛洛跟白枫修成正果,唯独沈凌对洛洛很是不满。沈凌一看到洛洛就对她说:“洛洛,你还真不够意思,好不容易能出现一个人可以折腾白枫。你倒好,就折腾了这么两下子就弃械投降了。”
洛洛黑线,对沈凌说:“那个真是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会争取折腾他久一点。”
白枫搂在洛洛腰上的手紧了紧,对洛洛说:“洛洛,你刚才说的折腾久一点是什么意思?”
洛洛羞红了脸,说:“小白,我完全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天知道小白这色胚刚才又在想着些什么。O(╯□╰)o
洛洛问:“苏文,秦桑她现在在哪里?化妆室?”
苏文点点头,对洛洛说:“是的,秦桑这几天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她这几天都不大高兴。”
洛洛说:“大概是她的婚前抑郁症又犯了,我进去看看。”
洛洛走进了化妆室,看到秦桑颓废地坐在镜子前,洛洛快步走过去,对秦桑说:“秦桑,很久不见了。”
秦桑抽动着她脸上的肌肉,想笑但又笑不出来。洛洛看到秦桑这样的表情,问秦桑说:“秦桑,苏文说你有点不高兴,你是怎么了?”
秦桑拉着洛洛在化妆室的床上坐下,对洛洛说:“洛洛,我好像是怀孕了。”
洛洛被秦桑说的话吓了一跳,说:“什么?秦桑你不是不打算要孩子的么?你确定你真的是怀孕了?”
秦桑的脸色变得更加忧郁,秦桑说:“我上个月的月经没有来,这个月的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踪影,我用验孕棒验了3次,3次都出现了两条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