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举刀的锦衣卫,两名捕快慌忙站了起来,面色仓皇地逃出了客栈,如同见到凶神恶煞一般。陆炎眉头一挑,看着这些锦衣卫的架势,显然是平时欺压百姓的恶棍,心中暗道,今日也该给他们些教训。
陆炎一脚踢飞了面前的桌子,木桌翻到半空中,顿时桌上的花生米和酒碗、筷子散落的满天都是,桌面在空中转了一圈,刚好挡住了三柄长刀的劈砍!另外一人似乎有些经验,绕过桌子,举起长刀从陆炎的右侧砍了过来!
陆炎身子微微侧了侧,几乎是贴着刀刃躲过了锦衣卫的纵劈。那锦衣卫一刀劈空,身子承受不住惯性朝前倾了过去。陆炎冷笑一声,左手如同钢钳抓住锦衣卫握刀的手腕,一拉一折,只听喀拉一声脆响,这名锦衣卫的腕骨被捏的粉碎。还没等他发出惨叫,陆炎的右脚便狠狠的揣在了锦衣卫的小腹上,这时这名锦衣卫的惨叫声才发了出来,如同虾米捂着肚子弯下身子。陆炎随手抓起一个酒坛子,对着这名锦衣卫的头颅就砸了下去!
惨叫声顿时消失,酒坛子的碎片和着酒水溅的满天都是,这名锦衣卫满脸是血,昏了过去。
眼前忽的涌出三道白芒,哗啦一声,檀木桌子被长刀劈的粉碎!
“真气。”陆炎眼中射出一丝精芒,“看来这些锦衣卫,并不是那么简单。”
木屑纷飞中,三柄长刀挟着明晃晃的刀芒封死了陆炎的所有退路!
望着这些锦衣卫脸上狰狞的表情,陆炎懒散的叹了口气,随手抓起刚刚随着桌子一起被掀到空中的筷子,右手一拉一顶,手中木质的筷子竟然硬生生的夹住了中央一柄刀的刀刃。左手接住刚刚盛花生米的瓷盘子,暗中发力一旋,盘子如同回旋刀一般狠狠的撞在了右侧攻来的长刀上。脆响声中,陶瓷盘子被劈的粉碎,在盘子上所带有的暗劲下,右侧的那人则是全身巨震,虎口开裂,重重的后退几步,满脸惊骇的望着陆炎。陆炎面色从容,左脚勾起身后的长凳凳腿,用力一甩,长凳如同鞭子一般打在了左边那人的手腕上,嗖的一声,那人手中的长刀脱手而飞!
此时,那锦衣卫头目却是拔下了没入墙壁中的绣春刀,绕过众人,朝着陆炎的背后砍来!
此时陆炎刚刚逼退三名锦衣卫,锦衣卫头目这一击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刚好是陆炎旧力用尽而新力未生之时。
感受着背后凛冽的杀气,陆炎不由眉头一皱!
“西风天狼啸!”陆炎全身真气急剧运转起来,猛地抬起头,仰天咆哮!
陆炎这最后一个“啸”字,气韵悠长,在整个客栈中不断回响,空气中激起一圈淡淡的波纹,随着陆炎的咆哮,波纹越来越剧烈,整个空间似乎都开始扭曲了起来,一股强烈的劲气猛然炸开,如同山呼海啸一般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砰!砰!砰!砰!”之声不停的在客栈中回荡,客栈中所有的酒坛子和瓷碗都在音波中被震得粉碎,酒水溅的满地都是,整个客栈中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酒香。
巨大恐怖的音波重重的轰击在周围的锦衣卫身上,前方的三名锦衣卫均是口吐鲜血,身形在空中倒飞数丈,面色苍白的倒在地上!陆炎身后的那名锦衣卫小头目距离最近,所以受到的伤害也是最大的。在恐怖的音波中,那名锦衣卫小头目重重的轰击在客栈木墙上,那小头目口中鲜血喷涌,原本砍向陆炎的绣春刀也随着空气一起扭曲了起来,然后哗啦一声如同玻璃一般被震得粉碎!
钢刀碎片并没有掉落在地上,而是随着音波一同前进。锦衣卫小头目还未回过神来,便被无数钢刀碎片穿透了身体,活生生的钉在了墙上!
真气回转,缓缓收功,陆炎微微有些喘息。这“天狼式”又称“西风天狼啸”,乃是破军门功法中唯一以音波伤人的招式。破军门以长枪为兵器,武学实而不华,大开大阖,纵横千军,披荆斩棘,无所不破。唯有这天狼式有些特殊,传闻江湖上有名的“天魔门”便是以琴音施展秘术,不知这“天狼式”与天魔门的秘术是否有些瓜葛。
收回自己的想法,陆炎原地扫视一圈,这才发现那锦衣卫小头目双目圆睁,目光中透着无尽的惊恐,被钢刀的碎片钉死在墙上。暗暗叹了口气,陆炎自语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小头目原本想要偷袭于我,在音波之中,却被自己的钢刀所杀。”
“也罢,算是为襄阳城除了一害。”叹了口气,陆炎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三人,三人口中鲜血不断,均是惊恐的望着陆炎。陆炎右手一探,一股白色的气浪猛地从他的手心涌出,将原本倒在地上的亮银枪吸到了手中。
陆炎面色微寒,提着长枪走向那三名倒在地上地的锦衣卫。
陆炎忽的想起了刚才两名捕快的谈话,心中暗忖,“刚刚听那两名捕快的谈话,似乎这襄阳城中今日并不平静,经常有神秘黑衣人夜闯民宅抢夺孩童。不知道是否真的与刘瑾有关。出师门之前,师父也叮嘱我要搜集刘瑾的罪证,以便将来杀灭阉党之时作为凭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