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炎的脸擦着地面,整个人以一个华丽的狗啃屎的姿势在地上拖出一长溜的痕迹。
狼狈的站起身,陆炎拍了拍盔甲上的尘土,不由暗叹一声晦气。此时的陆炎,头发散乱,脸上布满了尘土,他不由自语道,“还好提前用真气护住了身子,要么,这一下估计就要破了相了。”
那名忍者已经逃跑了,毕竟连续两次使用秘药,并且使用威力庞大的技能,对身体的伤害是很大的。估计在刚刚使用完大火球之术的时候,那名忍者体内的真气便耗费的差不多了。陆炎环顾四周,只见地上出现了一个直径数丈的大坑,坑中铺满了一层厚厚的黑灰,这些灰烬正是原先地面上散落的竹片碎屑。周围一圈的竹树的竹竿已经完全烧焦,竹树根部和叶子却层层渐变,最上层的竹叶则是完好无损。
陆炎心中暗叹,这大火球之术威力果真强大。原理却是十分简单,有些类似街铺商肆之中玩杂技的,这些忍者的口中定然含了某些燃料,在关键的时候使用秘法点燃,然后接着真气将点燃的火焰喷出来,这些火焰之中夹杂了真气,所以忍者能够通过控制真气来控制火球的方向。至于火球的大小,则与忍者的真气量有关,刚刚那个超大型火球,至少可以将一幢普通的民宅烧成灰烬,可见其耗费的真气量的恐怖!
“刚刚我一时心软,结果险些送命,以后切不可以在战斗中分心,也不可同情敌人。”陆炎暗暗总结道,狠狠的啐了口,“草!女人怎么了!虽然那忍者是个女人,但是不知多少性命断送在那些忍者的手中,单单是掳掠童男童女,便不知害了多少家庭。”忽的,陆炎想起了那女忍者施展大火球术的时候曾经揭下了蒙面的黑布,明眸皓齿,容颜冷艳,显然是一个倾城尤物。
“哎,这等姿色,做了忍者,却是可惜了。”陆炎心底忽的叹道。
摇了摇头,陆炎走到程捕头的面前,笑着伸出手来,“破军门,陆炎。”
程捕头斜视着陆炎一眼,并没有理会陆炎的动作,只是淡淡的说道,“穿云社,程廉。”
陆炎伸出的手猛然下拍,重重的抓住程廉的肩膀,程廉一惊,条件反射之下身子不由一晃,却没有脱离陆炎的控制。陆炎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浩瀚的真气顺着手臂涌入程廉的体内,替他驱除天麻软筋散的毒素。如此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陆炎才缓缓收功,自己雄浑的真气在程廉的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不仅替程廉驱除了毒素的效力,而且也替他拓宽了经脉,只要程廉静养数日,功力必然大进。
“谢谢”,程廉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筋骨,全身骨骼发出炒豆子一般的声响,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个忍者不简单啊,掌握了如此高阶的忍术,由此可见,此人的地位有些特殊。”忽的,程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中寒芒一闪,直直盯着陆炎,“你怎么追到这里的?”
陆炎淡然一笑,“我奉师命下山,原本是要参加襄阳城的英雄大会,只是英雄大会时日尚早。听闻襄阳城中最近屡屡发生孩童失窃案件,又闻言此时与宦官刘瑾有关。师傅曾经嘱咐我要搜集刘瑾的罪证,我便Сhā手此事了。”
“那么,当日君自来客栈之中的锦衣卫又是和你有何关联?”程廉眉头一皱,“当日我便看出那钉死在墙上的锦衣卫并不是忍者杀害的,那人死时七窍流血,但是面色正常,显然不是被某种毒药所杀死的。只有内脏肺腑被震伤才会有这种征兆,后来我又命人验尸,发现那人耳膜、内脏已经完全破碎,显然是被某种强横的音波所伤。以音波伤人的功法,我只听说过两种。一种便是天魔门,是以琴音伤人。还有一种便是你破军门的‘西风天狼啸’,可以凭借巨大的音波震伤人的肺腑耳膜。天魔门使用琴音音波只是召唤鬼魂、施展秘术。而当日客栈之中所有的酒坛、瓷碗也是尽皆粉碎,所以,那名钉在墙上的锦衣卫肯定是被你所杀的!”
“那钉死在墙上的锦衣卫的确是我所杀的。”陆炎毫不否认,“既然如此,当日你为什么没有直接当面揭穿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