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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后现代动物园 > 三 搞恶,是格路岛的特产。诠释都是借鸡生蛋在说事儿,猴族的历史同样要当小说去看。

三 搞恶,是格路岛的特产。诠释都是借鸡生蛋在说事儿,猴族的历史同样要当小说去看。

生命鲜活而不可预知。本来一个人很愉快蹬上了公交班车,可在下一站,偏偏就是他随汽车撞进了地狱。人类游走于漫无边际之中,只要是沿着存在的路径观察,就不该把任何偶然发生的事称为离奇。如果非要墨守成规,总是觉得有设计在先,那么,每个在战争死去的人岂不成了冤大头?按照如此荒诞的逻辑,他们的父母在冥冥之中,已经被当成了设计图纸而去制造杀人的工具。这个偶然相遇的说法,的确俗不可耐,听起来都感觉牙碜,可我偏偏就说,就是偶然把幽灵的小说手稿丢在了我的手里,你要有啥感冒不舒服,去治病吧,修修脑筋,我可不会因这个偶然而把自己弄成白痴,让你暗自庆幸自己的智力。在网络上,谁都感觉自己的智力超群,说别人低能。不过,又有哪一个小说不是从偶然开始的?

阅读小说,难道不是在阅读偶然相遇的生命?男人和女人偶遇,成全了一个个凡夫俗子让新的生命降临人世,小说写他们有啥意思,整天都和这类人打交道,从小说里看他们?我靠,莫不如去听听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或者­干­脆就用钱去收买同事,让他们重复那些天天都往你耳朵里灌的聒噪话,当然这得豁出去,冒着可能被折磨成神经病的危险。谁敢否认?也正是基于这个偶遇,在人间成就了一个个伟人和乱世枭雄,还有啥才子佳人的,他们才是小说的主角。古往今来,小说不过就是在演绎这偶遇中的相同故事,而那些读小说的人,大概就是借这个无法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故事,悄悄幻想或者去回味自己无法倾吐小Сhā曲?甚至在别人的虚构中自己过把瘾。其实人阅读小说,同时就在阅读自己,如果说有啥大不了的区别,那也只是声音的强与弱,听众的多与寡;如果需要有所选择,那就是想执著生命的享受,还是要执著于高蹈心中的理想。尽管,后者永远是少数人去做的事,但这并不意味着,大多数人选择享受生命就有啥过错。我们格路岛人,就崇尚感官享受。

我与幽灵的偶遇,在岛上并不是啥怪事。一个格路岛人的行为,即使在岛外的人看来再怪异,对我们来说也是正常之举,那纯粹是岛外的人少见多怪。啥地方的猴子有灵魂?靠!非我格路岛莫属。但是在以后我才清楚,当幽灵活着时,居然在岛上就被视为古怪之人,这的确令我很吃惊。有幸在格路岛上被称为异类的人,只能用荒唐的n次幂来解释。我乍就弄不明白,幽灵在活着时很窝囊,还不如笼子里的猴子显眼,根本就没有出奇之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个喂猴子的饲养员竟然混到那个少数人的圈子里,就算他不知好歹,在哪儿滥竽充数,也没啥可希奇的?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和这个喂猴子的人一样,不去思想就不舒服,就是思想着,也无法减轻自己的焦虑,还要摆弄思想那玩意去搅乱别人的舒服。本来,一个喂猴子的人,就算他有超乎凡人的思想硕果,比柏拉图还厉害,那也只能在猴笼子里成长啊,何况,他又是以决绝的方式了断自己生命,就算他有思考的遗存,无非是那个叫小说的玩意儿。按照常理,他应该把这玩意当成命根子,那有不盼着它发表的道理?当然啦,在格路岛这地方想找个常理,那是傻子­干­的活。想来,这个幽灵的行为也符合岛上的规矩,他不是白痴嘛。但我敢肯定,只有脑袋大的编辑,或许脑积水太多而晕晕糊糊的,才肯发表他的作品,可这大活人总不至于让尿憋死吧?他完全可以自己在网上发小说吗,究竟是否有人喜欢,反正他也不想知道。这也是在人世间了结最大的心愿。但幽灵并没有这样做,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却如此轻率把手稿交给我这个陌生人。

如今,谁都急急忙忙在往自己的心里安铁栅栏,隔着那密密麻麻的东西去看别人,甚至是亲兄弟也不足为奇,这已经成为我们格路岛人欣赏时尚的亮丽风景。我是岛上的人嘛,对各种症候又特别敏感,自然早早就在心里安上了那个玩意儿。恰逢其时,这个还没变成幽灵的人和我偶然相遇,他也是岛上的人,应该了解时尚,却没有打探我心中是否装铁栅栏,就把那个几乎被他视为生命的­精­神之物,做为他身后最大的事托付于我这个陌生人,而且,楞把手稿塞在了我的手里,也不管我是否愿意接受,只是像嘱托亲兄弟一样,很随意对我说:“我要出门远行了,看完小说之后,书稿你就随便处理吧”。

他说话时那种毫无感情夸张,在随意中对于一个陌生人显露着信任的眼神,至今,令我无法忘怀,这也正是他吸引我好奇心的原因。面对着他这样的眼神,即使,我把自己的心袒露在南极的冰原上,并且用几层铁栅栏圈着,塞上几吨防寒棉,恐怕也会被他所传递的信任所融化,我清楚,那才应该是包围着我的眼神。但是在格路岛,只有从身边一些猫狗之类的小动物眼睛里,或是从那些还在上幼儿园的孩子哪儿,才能真真切切感觉到它的存在。甚至,我曾经怀疑,在幽灵的目光中还搀杂着一半野兽的眼神。他当二十多年的饲养员,由于长期和猴子混在一起,难免受到野兽的影响,于是在不经意间用猴子的眼神来看我。按他所描述的猴子来看,在这些野兽还没有思想之前,除了本能的对人产生恐惧之外,仅凭剩下那点傻呼呼的心眼儿,还不足以使猴子时时具有都怀疑人的能力,而我在他的眼睛中,恰恰就看到这种野兽对毫无戒备的神态,但愿这是我的胡思乱想,不过美言这样的逝者也是积德。

有关幽灵那个小说的的话题,我在后面再慢慢来恶搞,这才开始,小试牛刀而已。随时写点啥这是我的自由,我可不在乎啥小说的规律,反正幽灵的这个玩意儿,是由我在博客上来发表。哈哈!如此恶搞,其乐无穷。想来 这恶搞还有个意外的收获,无形中我鬼话就是他幽灵的编辑,手握一个小说的生杀大权,真痛快!能够扼杀一个天才,更过瘾。可惜,幽灵只是个怪胎。

下 篇 一 诠释不止是格路岛人的法宝,猴作者同样会玩这个时尚的东西。

Word电子书稿:

如《诞生记》所记载的那样,在笼子里,群猴有了文明后的第一场­骚­乱,被猴王用厉爪平息。猴作者的确很诚实,没有夸大其词,反而由于记忆出了故障,还漏掉了不少细节,因此才引用我小说中的描述作为补充。

然而猴作者的诚实,却不足以抵消他的失误。像人类的许多史书一样,《诞生记》中记载的一切,本来就是猴作者在事后对回忆所做的记录,这已经使文字记录存在着可能­性­的虚构,何况,他又在《诞生记》里引用了小说的文本,而且深受这种杜撰意识的影响。尽管猴作者信誓旦旦强调,他并非写小说,更无意用文字把猴的这段历史变成游戏,但弥天大谎却隐藏在他的猴文之内,看来猴作者同样­精­通格路岛的诠释之道,试图把他的戏说之词伪装成经典。道听途说的扯淡,­精­心剪裁的想象,和缺胳膊断腿的玄虚在《诞生记》中,被他用想当然雕塑成猴笼子里的史实。猴作者当时是待在笼子里的某个地方,这无可非议,但他并没有看到这个事件的全貌,他和其他的猴一样,由于突然有了灵魂,同时神经又处于崩溃的边缘,他本身就被搞的六神无主,记忆混乱。在当时,他或许就在笼子里乱窜,讲演,乃至已经被猴王打晕了脑袋,怎么有可能还原当时的情景?所以他说的客观记录,本身就虚假的托词。我从乱成一团的笼子里,看到有几个猴被猴王打的迷迷糊糊,他们都口吐白沫,不是晕倒,就是在原地转悠,大概已丧失方向感,也许这其中就有猴作者。总之,不管猴作者当时处在何种状态之下,他的神智都不可能很清醒,笼子里的成年猴,除了猴大师独自一个悄悄坐在猴舍的窗台上之外,当时群猴的脑袋,都是在猴王的爪子的打击下才逐渐冷静下来,既包括白痴,猴作者也不例外。看来,猴作者是在用绘声绘­色­的文字,虚构他自己想象中的记录,《诞生记》渲染的成分大于客观的记载,因思考而产生的杜撰和小说如出一辙。这就难怪诠释的行当在岛上如日中天,连猴族的历史同样也得当小说去看。

鬼话恶搞:靠!这纯粹是玩格路岛的把势,用冠冕堂皇的废话强词夺理。有哪段历史不是在事后所做的记录?你当历史是记录片啊,就是拍电影也免不了有猫腻吧,剪辑同样在装神弄鬼。不止是格路岛,文字的垃圾遍天下,历史本来就是在文字中拾荒,俗称捡破烂。在记录下来的文字中淘金可是个绝活,­干­这行当你不存心当小丑取悦于人,就得去折磨自己。当然啦,如果刻录机出现在古希腊之前,那么,历史肯定就不是现在这个读法,这当场刻录孔子或是苏格拉底的演讲,的确都是原汁原味东西,可免不了又会出现盗版盘,它翻来翻去还要以讹传讹,就是秦始皇也不喜欢这玩意。

在《诞生记》被发现的那个年代,人类已经跑到火星上去考古了,而且成绩斐然,刚刚开始工作,就搞到了根据臆测应该是属于夏娃的基因。不过,这本《诞生记》在地球上尚属孤本,刚被发掘出来,因此,它究竟是那个猴写的,是否还存在其它版本?是否存在这种可能­性­:某个哗众取宠的骗子,在他生存的那个假冒产品大行其道的年代,为了商业炒作而假借猴语伪造了《诞生记》?这些都是悬而未解的问题,因而它便成为考古领域中王冠级的世纪之迷,并被时间所封存,和人类的许多秘密一样。也许,写《诞生记》的这个猴,已经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在前言里就开明宗义:“如果有一天,人类的考古技术能验证它的可靠­性­,那么,就野兽而言,虽说我写的不是小说,仅仅只是记录了在猴笼子里所发生的事,但我们猴族的成就,决不亚于人类的荷马史诗。尽管,在《诞生记》产生的年代,荷马史诗或众多的经典文学著作,已经被沉湎于感官享乐的世人所蔑视,被视为人类在童年时期玩耍理想的日记而弃之一旁。虽然,这些书只是被当成论文的项目,仅仅还存在于大学那浩繁的资料室里,或者只被少数人放在书架上做为品味的摆设,但是我们猴族,仍然把这个攀比荷马史诗的狂妄之举,当成荣耀,为灵长类的远亲有这样的文化而自豪!”

既然,《诞生记》是在不经意间被发现的,就与其他可能保存下来的古籍一样,或多或少都有些损伤,甚至是残缺不全。但非常奇怪的是,这个手稿中的缺页竟然是被撕下来的,有的仅仅是撕掉一半,而撕下后又没有完全丢弃,大部分仍然分别夹在手稿中不同的位置,并且是牢固粘附于上面。被撕掉缺页的地方,刻意安排的痕迹更加明显,在缺页处,分别粘着用同样文字书写的纸片,当时的新闻剪报,卡通图片,或是­干­脆就附上一张涂个字母的空白页,似乎在说明此处原本就应该这样,内容却与上下文又毫无联系。据一些在格路岛非常有名,他们也自称是专家的人猜测,这不是自然损坏,应该是猴作者自己撕下来的,他刻意如此安排,其目的是把这作为一种表达形式。的确,这种假形式做文章,故做晦涩的文风,明显带有人类后现代时期的特征。在猴作者生活的那个年代,由于视频影象如快餐一样便利,导致人类文字所能显现的美妙创造力日趋枯萎,晦涩和模仿大行其道,而诠释的活儿却变成了标榜学问的热门行当,格路岛又是这个行业最火暴的地方,猴作者受此影响,效法潮流,当仁不让,也在情理之中。据此,专家推测,在写《诞生记》的过程中,猴作者突然对《尤利西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随之异想天开,他决意要把写作当成玩拼贴文字的行为艺术。虽然他搞不懂怎样在文字下形成“意识流”的奥妙,却可以让每一张纸都随着他的意识去流动,随便撕下哪一页文字,再随便翻开手稿粘到上面,或加点剪报,图片之类的东西,以这种形式来表现自己对“意识流”的崇拜之情,甚至他还用DV摄录下这个拼贴过程,最终完成他用行为艺术诠释对“意识流”的创造之举。

于是专家认定,对这个猴作者行为艺术的诠释,存在多种可能的解读,比如说:交流是残疾,它需要诠释这个拐棍,而这个拐棍可能是语言,或者暴力,乃至战争。其实,专家也在­干­诠释的零活,都是莫名其妙的诠释在说事儿,那些并非猴作者的原意,这就像小说评论说事一样,总是一本正经为小说作者随意而来的虚构定型,并洋洋洒洒把它视为模子推广,自以是天才翻沙工,用他这个模具就能翻造出千八百个莎士比亚?我靠!

鬼话恶搞:

这个“我靠”非是幽灵所写,乃鬼话恶搞之词。我就被那些天才翻沙工弄得灰头土脸,今天从这个模子里爬出来,明天又跳进那个模具,总想能找个合适的把自己克隆出来。我这就像洗澡一样,整天都和那些大仙泡在一起,时兴啥,我急忙就拿来模子比量一下,划拉点文字,再想去法勾引媒体弄出点名堂,嘿嘿!一旦吸引跟着凑热闹的眼睛,那个舒服啊,总以为是了不起的作家啦,如果这身子板不寒碜,而是模特的身段,我早就光着膀子赤膊上阵了,因为岛上正在流行玩下半身的时尚。我靠!这倒好,现在把我整成这付熊德行,除了邯郸学步,自己的脚都不知怎么迈了。无奈,就耍起恶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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