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做了这个官?
三妹,你倒是说给哥哥听,到底是谁乱嚼舌根子, 我去教训教训他!看看以后还有没有敢太岁头上动土!竟然敢打朝廷 命官的主意,真是嫌命长了!”
龚婧琪哪里敢说是什么人说的,只合混敷衍过去,再三迫问第二日 二人到底过不过去。
龚远和道:“三妹说什么笑话?
不要说是婶娘让我们去吃饭,就 普通人家来请,也是要去的。
一定去的。”
龚婧琪刚高兴起来,又听龚远和话锋一转,遭:“我们今日要出 门,晚饭倒是不愁,就在蔡家吃了。
但明曰早饭总不能还劳烦三妹妹 送过来,你要绣嫁妆,婶娘又病着,还要管家事,忙不过来,这样, 劳你今日下午就帮我拨两个厨上的人过来,再开了库房将原来这边的 碗瓢盆拿了过来吧。”
龚婧琪脸一白,低头不捂。
龚远和笑道:“三妹妹可是有什么难处?”
龚婧旗思前想后,摇头道:“我没难处,只是库房的钥匙账册都 在我娘那里,我得先和她商量才行。
她病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精神管 这事。”
龚远和笑笑:“没关系。
婶娘要是病着没精神,我们明日仍然 餐霞轩点菜来家吃就行了。
至于锅碗瓢盆什么的,我走前就着人去买 着。
想来最多后日就可以做第一顿饭了,到时候请你们过来吃饭 。”
送走心神不定的龚婧琪,明菲笑道:“我猜肯定是婶娘憋着气不 拿钱出来给我们做生活费,二弟和三妹怕人说闲话,在中间说和 吧”
龚远和起身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之是不可能再回去的 了。”
他看着明菲笑,“若是总在那边吃饭,将来你我怕是不要想 儿子了。”
明菲打量了他身上的衣物一遍,皱眉道:“你这打扮和你从前的打 扮大相庭径啊。”
龚远和今日只穿一件宝蓝色的圆领暗花稠衫,腰间 系一条素黑的缎坟腰带,脚下穿双青布方口鞋,头上Сhā一根玉簪,此 外再无半点珠玉装饰,当真清爽得很,还添了一股轻逸之气。
龚远和狡猾一笑:“从此后,我要用俸禄来养你了嘛,哪里敢穿那 些衣物?
你抽个时间,明日就先去当两件值钱的衣物。”
花婆子查检了一遍回门礼,听说蔡家接人的马车来了,笑眯眯地 进来:“大爷,大奶奶,家里派人来接了。
“ 龚远和急匆匆地跑到半春园里,将追风领了过来,命不跟着二人 去的丹霞、白露,梅子等人:“把门关好了,各自守在自已的屋子 里,没事不要出来乱蹿,有人来也别管。”
说完便将追风的链子给解了。
迫风乍得自由,兴奋地语着院子边上跑了起来,紫菱脸色发白, 叫了一声,忙忙地冲进自己的屋子里去把门关紧。
龚远和得意一笑,拍拍追风的脖子,“乖孩子,谁敢进这院子就 我咬!”
追风是看惯了家的拘,眯着眼睛抖了抖身上的毛,慢吞吞地 到院子门口的阴影里伏了下去。
二人走前还是去了安闲堂,没进屋,就隔着帘子向龚二夫人辞行。
龚二夫人半点声息全无,却是朱姨娘出来传话:“夫人身上不舒服,昨 夜确实是魔障了,不好意恩见你们,还请你们替她问候一下亲家夫 人。”
又拉着明菲的手,“大奶奶,真是委屈你了,都是自家骨肉,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同四公子计较了。”
明菲笑道:“姨娘多虑了,小孩子有错,他哥哥已经教导过他, 哪里会记在心里。”
心中却暗自嘀咕,这朱姨娘对龚二夫人可真是忠 心,早晚如奴如婢一般伺候不说,女儿已经这么大了,犹自设有人家, 儿子又被打压成那个模样,她竟然还能这样,真是难得。
“那就好,婢妾就知道大奶奶是个心善大度的。”
朱姨娘如释重 负地笑道,又认真打量了一下龚远和的穿着打扮,不赞同地说,“大公子 乎身上这身永服,也太素净了些。”
龚远和微微一笑:“成亲了,不能再如同从前一般孟浪了。”
朱姨娘抿嘴一笑,掀帘进去了。
明菲突然发现,这个穿着素净, 规矩老实的女子,其实有张很美的面孔。
登上马车,龚远和拉起明菲的手细细打量,道,“你觉得朱姨娘 此人如何?”
“任劳任怨,似乎很忠心,很不容易啊。”
龚远和歪着头道:“我小时候,有一次被人骗进枯井中,差点就 死了,但很奇怪,有人每到半夜三更,夜深人静之时,就会扔两个馒头 吊壶水给我。
我哭着求他,让他把我救上去,或者去告诉我爹,找 我爹来帮我,他却总是不说话。
如此过了七、八天,我才被人找到, 所有人都以为我大概死了,结果我竟然还话著。
这些年来,我一直 找那个人是谁,却总也我不到。
明菲大为吃惊:“你的意思不会是指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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