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下意识地就去掏系在腰间的荷包,瞬间面色苍白。ww
荷包不见了!
她想不起是怎么丢的,在哪儿丢的,眼下最需要的便是银子,却恰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该如何是好?
见她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面色,纳兰瑾瑜已经是猜到了个大概,心中好笑这丫头的马虎,面上却依然云淡风轻。
“那好,姑娘只管赔偿了本相府上的损失,本相自会放姑娘离去,不会为难。”
他说得轻巧,容若心中便更是愤然。
这厮明明是瞧出自己的窘迫了还要说这样的话,当真坏得可以,哪里有半分人们口中的温润如玉,慈悲心坏。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瑾相,我的荷包不见了,银子也没了。”
她语气绵软,愤恨归愤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ww
“哦?那真是不巧。”纳兰瑾瑜玩味地打量着容若:“姑娘想必也知道,本相为官清廉,自然是家底不厚,这两日本想再买几个丫鬟日后可以侍候本相的夫人,但是眼下估摸着这些银两都要用作购买新的家什,定然是腾不出多余的来了。
他笑得灿烂,如同春日里的徐徐清风拂过,偏偏容若却感觉鸡皮疙瘩起一身,总觉得这微笑的背后掩藏着无限的阴谋。
“相爷放心,我可以给你写一张欠条,等我攒够银子自然会还给你的!”眼下她只想早早地离了这是非之地。
“姑娘,咱们非亲非故,万一你‘不小心’跑了,可让本相去哪里找寻。”他刻意加重了‘不小心’的语气,显然并不认同容若的想法。
容若顿感气结。
一面为自己的人品被人质疑而恼怒,一面又担心该如何脱身。
见她没辙,纳兰瑾瑜便从书桌上捏起一张薄纸递给容若:“这是阿夏丽打烂的东西清单,请姑娘过目,本相不要求姑娘赔偿几何,只需将物件原样地补上就可以了。”
他似乎觉得自己是大度的,笑了笑,随意呷了一口清茶。
容若怔怔地将清单一阅,好家伙,阴沉木的花架,紫檀木的茶几,青花瓷的碗碟,掐丝珐琅的花瓶,还都是官窑的,先不论数量,这些东西哪怕是其中一件她都是赔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