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江贤,潘敏也是咬牙,不是他,沁园哪能左一个右一个进来那么多女人,见太太皱眉,立时附和道:“就是,媳妇听说他要出银子给那个狐狸精办丧事,本想堵着门口骂他一顿的,偏他像猜到了似的,竟只打发了个小厮来接人,他自己在大门那儿等着……”
就你那点心思,除了白痴,是人都能猜到,猜不到才是稀罕事!听了这话,众人都忍不住发笑,见太太阴着脸,只用力绷着。
一直静坐的晁雪意外开了腔:
“这江公子虽说没气节,倒是很仁义,听二爷说,府里的幕僚,但凡求他,他都肯相助,花银子也大方,而且没他办不成的事儿,只是不知他哪来的银子,花起来跟流水似的,既然这么有银子,为何偏偏在我们府做幕僚?也不知老爷看中了他啥?”
这也正是云初的疑惑,她看得出,太太对江贤的极度厌恶,只是,为什么不索性撵了?也省的好好的董书被糟蹋了。
转头看向太太,却听姚阑说道:
“我听父亲说,这江公子不仅精通文韬武略,也擅长经商之道,和黎国皇帝反目之前,便是黎国的巨富,和黎国的许多巨商都有交情,和黎国皇帝反目后,那层关系从明处转到暗处,却是一直联系着……”
董画惊讶地问道:
“有万岁的圣旨,那些商人还敢和江公子来往?”
“嗨,商人重利,那管什么国仇家恨,这江公子能弄到他们想要又弄不到的东西,自然都狗皮膏药般贴上去……江公子寄居在我们府上,还不是看中了老爷既有势,又不像文官那样清高,能容下他,听说这两年他可是从老爷手中拿走了大宗的私盐买卖,那黎国的商人能不抢着巴结吗?老爷大概也是看中了他能弄到黎国的东珠、人参,甚至皇家控制的矿产,才留着他。”
太太点点头,刚要张口,忽然想起董书的话,心里一阵反感,开口说道:“什么仁义不仁义的,不过是仗着老爷宽厚仁慈,手里有几个银子,取巧罢了,就没见有他这么好色**之人,好好的三爷,都是被他带坏的,还有那个什么倩云,不是他……”
察觉失言,太太立时打住了话头,顿了顿,改口说道:“我今儿说了,你们也仔细听着,这府里府外的,再不许议论他,见了他,都避的远远的,尤其那个落雁湖,离星宿院最近,你们没事了在屋里多做做女红,少去那儿招惹!”
见太太的声音突然变的严厉,众人都一头雾水,以前没事儿闲聊,也常提起江贤,太太不过骂几句罢了,不想今日竟大动干戈,有那机灵的,想起早上董书和云初拌嘴的事儿,似有所悟,偷眼看向云初。
树林中惊心的一幕,让云初记忆犹新,太太不说,她也会躲得远远的。听了太太的话,见众人的目光都聚过来,也知是因为董书早上的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董书一哆嗦,忙低了头。
沉寂了半晌,太太开口说道:
“书儿的嫁妆清单,老爷昨晚看了,只说旬公子喜武厌文,让把府里珍藏的那几秉宝剑找出来,拣两把喜欢的填上,那些墨宝砚台的,再掂量着减下来几样,大体就这样吧。”
话音一落,董书尖叫起来:
“母亲,女儿的嫁状,管旬公子喜不喜欢,那墨宝砚台都是女儿喜欢的,女儿不!”
眼看着她,太太叹了口气,
“老爷这也是为你好,你婆家也是大家族,你进了们,旬公子不给你撑腰,怕是各房都会欺负你,这才变着法地在嫁妆上打主意。”
说完,见董书要Сhā话,太太紧接着说道:
“左右没几个银子,既然书儿喜欢,墨宝砚台就不减了,单把那两把剑补上就是……”
别人不知,潘敏可是知道,那几把宝剑可说是价值连城,三爷喜欢宝剑,讨过多少次,董国公却从没赏过一柄,听了太太的话,潘敏一脸的醋意,嘟起了嘴巴,太太见了,开口说道:“那几把宝剑是老爷的,老爷喜欢给谁,是他的事儿,你们谁也别攀比,指不定哪天你们谁讨老爷欢心,老爷也会赏了你们……”
正说着,只见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不等太太发问,上前福身回道:“回太太,李妈和赫管家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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