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儿支一万两,买下来送给他”
“公子……”
福哥儿只是江奎谍报系统外的边缘人,包括郭嬷嬷,他们的情报合一起也不过百两的价值,郭嬷嬷能打探到的,不过是些琐屑的家常理短,有时他听着都烦,江贤这是做什么?
叫了声公子,江参疑惑地看着他。
江贤将标记好的微型军师地图和一封短信用火漆封好,递给江参:“让江奎立即传给主上,还有……”见他转身,江贤又叫住他,“……从将军府的情报中,捡些与国公府有关的,传给郭嬷嬷,让她没事儿就在太太跟前吹吹风,发发对将军府的不满,哪怕针别大小的事儿,也让她给我吹出个天来”
凤眸中闪过一丝阴冷,江贤嘴角微翘。
旬熹出征了,离间国公府和将军府的计划也该着手布置了,都说积怨成仇,以将军府的跋扈,有他在中间推波助澜,两家间终会积起一座冰山,等他亲手揭开这冰山的一角,就是旬熹的死期董国公虽然也胸怀韬略,可旬熹死了,他在短期内还驾驭不了旬熹亲手带出来的兵。
这个空挡,就是他出兵一统栾国的最佳机会。
……
看着光灿灿的两张银票,云初眼角眉梢都是笑,她有银子了,足足两千两虽然很少,但也可以一点点地谋划了。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要跨越千山万水,投奔黎国,仅她和如烟如意还远远不够,她必须在府外建立自己的班底,介时才能里应外合,顺利离开国公府。
最好这些人都像如烟一样会武功。
可那是不可能的,念头一闪,她也知趣地摇摇头。
不过,要走那么远的路,又要躲避国公府的追踪,这些人一点武功没有也不行,如果买些资质好的孩子,高价请个武师调教,不知一年的时间,能不能训练出来一批?
无论如何,总要试试,时间短教不出来,哪怕个个身强体壮也好,总不能一个个柔弱的像她,那还逃什么,怕是刚一出栾城,被董国公随便安排几个小厮就像拎小鸡似的给抓回来了……
亲自买过丫鬟,云初对牙行也了解一二,一般小丫鬟十几两银子,大丫鬟二十两,小厮一般都在二十到三十两之间,她要挑资质好的,花得银子就相对会多些,算一算,买十五个小厮,十五个丫鬟就得七八百两银子,再请个武师,在府外租个院子,一千两就没了影。
算来算去,两千两银子看着多,还真掰不开镊子,最要命得是,一千两只是个买价,要养活这些人,才是个真正的无底洞尤其雇佣武师,听说一般的武师月例没十两银子下不来,好一好,就要五十至一百两,她是要货真价实的培养人才,不是训练花架子,请武师也是不能含糊的。
江贤不是傻子,不会任她无限度地敲诈,这两张银票也差不多极限了,如果这些花没了,怎么办?
真买了哪些人,就算不给月例,每天也是要张嘴吃饭的渐渐的,云初眉头拧成了疙瘩,再无一丝喜悦。
能不能少买一些?
不能
思量再三,云初摇摇头。
三十个人已经是底线了,收卖情报,铺路、沿途打点等都需要人,再少,还真就不够用,分批买回来吧,训练又是个问题,一年已经很短了,再分几批,怕是后来的人,个个就像如意一样,只会端茶伺候人。
目光落在多宝阁的玉器上,云初最后咬咬牙,就先买三十个,这期间能弄到银子更好,如果弄不到,就铤而走险,让如烟把这些宝贝偷出去当了只要在她走之前,没人发现就好。
下定了决心,云初又头痛起来。
买奴才是件大事,一定要有个托底的人给办才行,可是,交给谁好呢?
府外除了栾姨妈,她再没认识人了,可栾姨妈是万万不会鼓励她做这种事的不知如意在府外有没有亲戚?
一闪念,云初就摇摇头,好像听她说起过,她也是家生奴,父母都在祭酒府,怕是比如意还胆小,绝不会有这个担当。
如烟的家在黎国,更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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