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24
随即又见我坐着难受,又吩咐道:“玉儿,赶快去找靠垫,主子坐着多难受啊……”
一众内监、丫鬟从未见到她如此慌乱,看我面色也不好,竟如同没了头的苍蝇,一屋子的乱跑,忙团团转,一时间竟是闹的人仰马翻了。
我想要安慰着她,竟然连一句话都Сhā不上,只能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
我看着终是觉得心烦,冷冷的说:“飞韵,让她们都下去吧。我看着就心烦。”
飞韵想劝说我,可见我满脸的懊糟,终不敢再说,只是恳请的望了望沫儿,带头低首出了门。
沫儿看了我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拿垫子将我的伤脚太高,随后小心翼翼为我解开鞋袜。一脱下来我才看到扭伤的脚腕处是又红又肿,还隐隐的透出淤血。她不由轻声“啊”了一声,不小心碰了下伤口,我痛的猛的后缩,竟又生生牵到了伤痛的筋骨,痛的我又一阵的龇牙咧嘴。沫儿低着头,只轻轻说了句:“我去请太医。”
随后,就飞奔而出。我见她青色裙裾急冲冲消失在门口,心里似乎没来由的轻松了许多。
“贵妃姐姐,你在休息吗?玉欣能进来吗?”一个女子温柔而关切声,我抬眼望去,是玉欣。今日的她身穿淡红色绣花贡缎宫服,映衬她雪白的肌肤闪着淡淡的光泽,煞是好看,而她正倚在门口,怯怯的望着我。
想着当初她是同我同一批进宫的,也算是同命相连了,现在也只有我和她还活在这个后宫里了,我心里终是一暖,勉强笑着说:“玉欣妹妹,快点进来吧。”
门外的丫鬟忙掀帘子将她迎了进来,奉上茶后,悄然退出。
她一进屋,进看到我又红又肿的脚,神色间闪过一丝慌乱,不由轻声惊叫了起来:“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脚怎么肿的那么的厉害?有没有去找太医看看啊?”
她眼神清凌通透,没有一丝杂质,焦急的问着,满脸的焦急和关切。这份真心不是能装出来的。
在这宫里,除了锦溪公主,她是第一个来我木梨园的。我知道,整个后宫的女子都在冷眼旁观,对于我,都是既好奇又嫉妒的。毕竟我是第一个以“贵”为封号的嫔妃。而皇后实际执掌后宫多年,任谁都不会轻易为了我这个刚得宠的人而轻易开罪她的。
想到这里,我心里终是感激,如同独自一个长期孤独漂流的受难者找到了同伴一样,忙拉起玉欣的手,笑说道:“不小心扭到了。没有大碍的,放心吧,不要弄得咋咋呼呼的,倒是被人说娇贵了呢。”
玉欣紧紧的看着我红肿不堪的脚踝,眼内闪过一丝责怪,满是嗔责道:“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竟一点都不会照顾姐姐!都是姐姐好脾气,宠的这帮奴才真是无法无天了!”随即朝门外问道:“可有冰块吗?”
门外候着的飞韵,即使低着头,也能看到她满脸的愧疚和自责,怯怯的捧上来一桶冰块。
“去,快拿几块毛巾来,就你们这样伺候主子的吗?”雅韵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当飞韵送上来毛巾,玉欣神色冷淡的说道:“好好扶住你主子。”说完,她先将毛巾摊开,双手捧起冰块,放在毛巾内,然后紧紧包裹起来。她眼内都是疼惜,温言劝慰我,“姐姐,你的脚一定要冰敷才能去肿,不然淤血堆积在伤患处,将来定会落下病根。”
我顿时明白她要给我冰敷,心里一惊,刚想出言阻止,可玉欣的手握着冰冷的毛巾,已经覆上我脚踝处。我竟觉得一股钻心凉的刺痛袭来,似乎有冰针在扎般,心里想躲,可看到玉欣的芊芊玉手此时已被冻得红通,心里一阵不忍,强忍着刺痛,只依靠在飞韵身上,再不动弹。而玉欣的动作轻柔而有力,慢慢的我也逐渐配合了许多。
过了半晌,竟是觉得脚踝处没有刚才那边肿胀了,冰冷的舒服了很多。
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从小两个姐姐就对我异常冷淡疏远,只因为我是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只是想着如何欺负我。而对于姐妹之情,竟只有从书中才能感受到。每每看到书中姐妹情深片段,我总是羡慕万分的。总以为今生再不会得了,可看着玉欣,为了我而冻得手指通红,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