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百合是看错了,她只是看到了一个酷似的背影,竟就认定是祺然了。定是这样的,祺然,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猛的扔掉手中的白梅瓶,顾不上掩上房门,夺门而出。
一路疾跑,到了祺然的冷泉苑,却看到一个黑沉的背影。是他!
“来了?”祺然隐在黑暗中,竟没有回头,着。只是专注的弹着他的琴,仔细一听,竟是《渔舟唱晚》。
他的琴音越来越快,我心里也越来越乱,我猛的冲到他琴边,一下子按住他手中拨弄的琴弦,琴弦“增”的微震,反弹在我身上,竟是疼的。祺然看都不看我一眼,眼光凌厉,竟是满心嫌弃的厌恶,一把狠狠推开我的手,微闭着眼,再次拨弄开来。
我耐着性子等。可是今日,他好像有点奇怪,只是一遍遍的弹着《渔舟唱晚》,仿似没有尽头一般。我望着他,心里如同被烈火焚烧一般,再也没有一丝耐心,冲着他吼道:“告诉我,是你干的嘛?”
“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问我?”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尾普通铜琴,手下竟没有放缓,头都不抬,冰冷的回着我。他的话,一下子竟我打入了三九寒冬,冷的仿似我心都结冰了般。我一下子愣住了,可随即而来的,竟是难以控制的怒火,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我猛的一把推开他,狠狠扔掉他正弹着的铜琴,反唇相讥道:“我有什么资格?我在你眼里,只是个工具,一个被你利用的人。我知道,我都知道。”
“知道就好。”祺然眼内目光如剑锋,刀刀刺入我身上,隐隐作痛。他起身抱起掉在地上的琴,一遍遍的擦拭着那把铜琴,孤冷的背影对着我。
我从未被他如此冷遇过,不由心口的怒火蹭的一下子蹿的老高,再也按捺不住,冲到他面前,冲着他就大吼起来:“你在船上做了手脚,对不对?你这个无耻的卑鄙小人……”
我话还没有说完,他一把紧捏住我的衣领,拎起我,如同扔个小鸡般,狠狠的将我甩在地上,眼内都是怒火,仿似要将我吃掉般,看都不看我一眼,恨恨的说:“你给我滚!”
我的手被他摔的麻辣辣的疼,心里的倔强不容我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我傲然的爬起来,揉了揉红痛的手,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你放心,我从没想纠缠你。但是,今日我却要问清楚,玉欣的事,你做了没?”
祺然冷冷的望着我,突然像发疯似地,一把将我推倒,反扭住我的手,将狠狠按在地上,如同猎物般盯着我,久久的看着我,嘴角都是嘲讽:凑到我耳边,缓缓而道:“好会装啊,竟弄得自己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你不知道,你这样子,有多恶心吗?”
我挣脱着,可是他的力气太大,我手竟完全动不了,只能不停踢着他,叫嚷道:“祺然,你个混蛋!”
“你总叫我混蛋!”他见我眼里都是忿恨,竟是讽刺的勾起一丝笑意,“你可知,什么才是真正的混蛋吗?”他冰冷的唇一下子覆盖上我张口欲骂的嘴,霸道的竟丝毫没有一丝余地,仿似和我有着深仇大恨般,猛的咬着我。
我吃痛的猛的推着他,反而他抱着我愈发的紧了。他的手紧抓住我,仿似挖入我肉里般,辣辣的疼。还容不得我挣脱,他抽出按压住我的另一只手,而手下的动作时愈发的快了,我的双脚竟是被他猛的压住,动弹不得。我心里竟是从所未有的恐慌和害怕,今天的他,竟如同发狂的野兽,任我怎么哭嚎他都是不理。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步步的向黑暗中沉去,再看不到一丝尽头。曾经发誓再不会流的眼泪再一次滚落,滑到我嘴里,竟是苦涩不堪的。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动作也越来越放肆,我刚开始厉声的叫骂到了最后竟是低声的哀求,可祺然竟是完全没有听到般。我一遍遍的哀求着他,从没有过的卑微,从没有过的可怜,可是却促使他越发的蛮狠。我只感觉我身上所有的关节都一瞬间都断了,再也接不上了。我故装坚强的心,在“嘶”的衣襟撕扯开的瞬间,碎落一地尘埃,再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他的屋内似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侵入我身体,竟让我全身都绵软无力了,我昏昏而有困意,慢慢的眼皮却是越来越重了,终是黑沉一片。
冰冷的地面,被撕扯凌乱的衣裙散乱了一地。我眼内的泪都已干涸,再也流不出一滴。祺然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将他的衣服冷冷的扔给我,再不看我一眼。
我心里都是怨,都是恨,我只怨自己,竟自己跑过来。更恨自己,竟是以为祺然是会帮我的!我怎么就那么贱,认识那么久,竟看不清他!一次次抱着希望,一次次的失望。
眼前蓦然多了把锋利的利刃,我抬头,是祺然递给我的!
“给!”他不愿再多说一个字,仿似对我已经厌倦透顶了。这把利刃在黑夜中闪着渗人的光亮。周围撕裂的衣裙一下子刺痛了我的眼,我狠狠夺过来,高高的举起,祺然一丝表情都无,头微抬,竟微微闭上眼,仿似对这个世界已经厌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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