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尔的日记,9月24日,伦敦
转眼间,我已经到伦敦一个星期了。每一天,我都竭尽全力去适应这里的一切,让新学校和新生活带来的新鲜感逐步减缓我对小s的思念。我住在伦敦艺术大学的学生公寓,我的房间带独立卫浴,但和另外三个室友一起共用厨房和洗衣间。
之前提过的威尔士女孩戴比就住在我的隔壁。戴比金发蓝眼,个子不高,有点胖乎乎的。她不会做饭,唯一会使用的厨房器械只有微波炉。开学一周以来,她已经掰折了我一双筷子,砸了一个杯子和三个碗,她的房间也总是乱糟糟的。但是她很可爱,和我也聊得来,是个不错的朋友。
我对面的房间里住了个希腊帅哥,又高又帅,不但穿衣超有品位,长相也完美得像个希腊雕塑!我真希望认识他,不过可惜的是,他对我倒似乎没什么兴趣。(唉!)
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则被一个伦敦朋克所占据,他满身纹身文身穿孔,超酷无比。我不知道这家伙每天要用掉多少发胶,因为他从早到晚都顶着个莫西干头————我很怀疑他睡觉的时候是否会扎到脑袋。朋克的名字似乎是奎因,不过我从来没在学校里见过他。
仅仅从我这几个室友来看,已经证实了薇拉是正确的,因为她很早就告诉过我,英国艺术院校里帅哥成群。
薇拉是匈牙利混血,但和我一样在北京长大。她和我同龄,身高胖瘦也差不多。我一向认为自己是个超凡脱俗的艺术家,薇拉却是个典型的““物质女孩””,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最要好的朋友。
去年薇拉随父母搬回了布达佩斯,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但我们一直在网上联系。msn,facebook,twitter。基本上一切可能的联络工具,当然还有手机和电话。老实说,就算我这次来伦敦念书,也是薇拉强烈鼓励我的结果。因为这样一来,我和她的飞行距离就从看似不可能的十个小时缩减到了可以忍受的一个半。她许诺她会来看我,而且我们商量好,等放寒假的时候要一起去吸血鬼的故乡————特兰西瓦尼亚旅行。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后者对我的诱惑力确实要更大一点。
还在北京的时候,我们曾一起去过很多地方,应该去的和不该去的。我们谎报年纪,混入酒吧和游戏厅,有时候甚至和陌生人一起跳舞到天明。在很多人眼中,小时候的薇拉绝对算是个““坏孩子””,但这并不怪她,只能归因于她无比优越的家庭环境和父母对她的无度宠爱。
薇拉长大以后,世上就只有两件事可以吸引她————帅哥和名牌。她对所有大小品牌风格式样,甚至幕后八卦了若指掌;。从上初中开始,她就一直被一大群帅哥正太簇拥————虽然据说每一次都是她所谓的““真爱””,但事实上,薇拉换男友就好像换袜子。而我,则永远是那个负责安抚她的角色。但薇拉根本就不需要安抚,因为她总能在所谓““失恋””后的第一时间迅速找到下一位替代品,让作为她最好朋友的我,叹为观止并且望尘莫及。
根据薇拉自己的说法,上个星期她新认识了一个叫弗拉德的家伙。薇拉说他““完全是一位绅士””,年纪比我们大一些,约会当天竟然穿了件karllagerfeld的黑色休闲西服套装(说真的,karllagerfeld是谁?),银灰色的衬衫上面还别了个黑缎子的领结。总之,一位优雅时尚又复古的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