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蓬的一声,秃瓢的脑袋便开了个豁大的口子,血从亮蹬蹬的脑袋上直往下流,痛的大和尚摔下马来,哇哇乱叫。
秦相身边的家丁护院们都齐声叫好。
旁边的士兵们七手八脚的扶起那和尚,乱七八糟的帮和尚按住伤口,弄上药粉,拿布条绑了绑,绑成个干尸粽子。那和尚光秃秃的脑袋上,被血染了色,再绑上布条,看起来甚是好笑,那一边的兵丁想笑又不敢,不笑又实在忍不住。
和尚身边的将军不解的仰头望天,喃喃的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天上掉块砖下来砸到脑袋上?看来叛徒真不能做。”
被砸的晕晕乎乎的阳新和尚听了这话,一肚子委屈和愤恨nAd3(对那将军道:“杨将军,你这是什么话,我同你一样效忠新帝,你怎地称我为叛徒,要说叛徒,那个,那个。”
和尚原本想说大家都是前朝的叛徒,但是话到嘴边,想想不妥,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
那将军赶紧赔礼道:“我说错了,不是这意思,我是说这好端端的,哪来的砖从天上掉下来。定然是有人弄鬼,我们需好好查查,给大师报仇。”
那阳新和尚听了这话,才算了,而后也望着天上,看了半天。
突然那阳新和尚嚷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那杨将军奇异的看着和尚,心道:“这秃子莫不是被砸疯了,这呱呱乱叫。”
那和尚见杨将军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忙解释道:“那秦老头原本便是住在此地。整栋大宅院,如何挪移的动,定然是被施用了什么障眼法。”
那杨将军疑惑的问道:“障眼法?这都是些传说中的东西,哪当得真,大师我们还是去别处找找。”
阳新和尚却坚定的道:“我适才骂了那老匹夫,他定在哪里用砖头砸我,既然如此,”阳新和尚往相府院墙上张望,叫道:“既然你已经看破我的身份,那我也就不用遮掩,我定要将你挖了出来。”
他的眼光正好同秦相对视一眼,秦相到被他看得心中一寒。心想:“糟糕,我一时没忍住,被他识破。这和尚倒是也厉害的紧,这便知道因由了,他说的定然不错。想来许是什么高人,念及我一生为前朝尽忠,故而帮我施了什么法子,让我相府在人间消失了,是以他们不能看见。我真是太轻举妄动了,这回要连累一家老小了。不知这秃瓢有什么能耐能破这法术么?”
想到这里,他赶紧吩咐下去,要大家保护好夫人少爷和小姐,准备从几个后门逃命。
正疑惑间,那阳新和尚大声对那杨将军道:“我在那华阳寺出家之时,曾有异人到来,授我一些法术,我现在就来用一用,试试看能不能破这障眼法,将那老贼一家给揪出来。”
说罢,就大声对着秦府嚷嚷。这大和尚也是个二把刀,虽然学会了些咒语法术,却没用过,他以为这咒语声音越大,就越有效用,殊不知,法力高深的,口中念念有词便能取物动人,旁人是听不清的。
那位杨将军和一众兵丁看着那阳新和尚对着一堵墙大叫大嚷,心下都道他被砸的疯了,也不在意,只管当热闹来看,都看的嘻嘻哈哈,不亦乐乎。
那杨将军也想看看这和尚到底有没有些斤两,于是乐呵呵的坐在马上道:“那就请大师使些法术,将那秦老头揪出来。”
老和尚嘴里嚷嚷着,也不知道念些什么。
不多时,居然从东南边挂起一阵阴风,直吹的秦相和墙上家丁心中发冷,背脊上汗毛都竖立起来。
再过一时,一块遮天的阴云飘到相府上空,阴风大作,转瞬,相府上空便电闪雷鸣,而他处却晴空万里。
这奇观引得秦相的四邻街坊百姓都走出来围观。百姓和叛军看着天空的雷鸣闪电,称奇道怪。
那阳新和尚一边做法,一边听见身后众人的惊惧之语,心中十分得意,于是将咒语念得更加高声急促。
不一会儿,那天上闪电便一道急似一道的落下,秦相府居然隐约的似乎显现了出来,仿佛海市蜃楼一般。那些寻常百姓和叛军士兵哪里见过这等奇景,俱看的瞠目结舌,不知到底因何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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