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孤雨等着那些猞猁扑上来咬断他的脖颈,撕咬他的肉体,将他大卸八块,而后分食。
但是那些猞猁并不急于要致他于死命,只听见一群十分稚嫩的叫声,对着他凶巴巴的,却又有些忌惮的吼着。
柳孤雨打开眼睛,却见并非所有的猞猁,都上来围捕他,围上来的,只有一些个头较小的幼年猞猁nAd3(
而那些成年猞猁,都远远的呆在一边,或坐或卧,似乎在看戏。
柳孤雨看明白了,这是老猞猁在锻炼小猞猁。
就如同老猫抓住了老鼠,让小猫玩弄,来锻炼小猫的捕鼠能力。
这是唯一的机会。
柳孤雨见过的不多的被猫抓住而后逃脱的老鼠,都是在这种充满了自信的戏弄过程中逃出生天的。
因此,对于柳孤雨而言,在猞猁的重重包围之中,这也是唯一的机会。
即使不能逃脱,也可以通过和这群小猞猁周旋,拖延时间。以求一线生机。
一旦有了生的希望,柳孤雨便不再颓废绝望,想到有那么一天,自己能够跪在父母身旁,静静的侍奉两位老人离世,柳孤雨便浑身充满了力量。
从他的心中,燃起了一股不可阻挡的求生欲望,这股欲望,似乎还带动了柳孤雨体内来自于狼妖和蛇精的两种相冲相克的力量。
柳孤雨咬了咬牙,心中发狠,将那只脱臼的手,放到另外一只手的腋下,夹*紧了。而后回想着当初在秦相府中看过的医书,医书上有百骨千筋图,上面有手腕的接合形状。柳孤雨按那图中的情形,忍住剧痛,发狠用力,推扭了几下,只听“格嘎”一声,居然将那腕子接了上去。
柳孤雨心中一喜,将那手抽了出来,紧紧握了握拳头,虽然还有些疼痛,但是却已然不大碍事。
他慢慢朝两只隔得较远的成年猞猁的中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的衣衫脱下,做成一个吊带,绑住自己断了的那只手,挂在脖颈上。
这些都准备就绪了,柳孤一边走,一边攥紧了拳头,要跟那几只猞猁幼崽拼命。
柳孤雨太过专注了,一心看着那几只猞猁幼仔的动向,却没注意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
柳孤雨一摸,似乎是一根藤条。柳孤雨下意识的扯那根藤条,居然不是长长的一根,而只是一小段藤条。拿在手里,却似乎原本便是一件兵器。其质地轻的很,但是打在人兽身上,却能破骨断筋。
握住这藤条,柳孤雨更加感觉自己体内两股对抗的真气被这危局战机引得沸腾不安,争先恐后直往四肢百骸冲去,要寻找发泄的出口。
也是那几只猞猁幼崽命蹇时乖,起初它们还不敢上前攻击,但是看柳孤雨跌倒,都吃准了是个绝佳的攻击的机会,一起冲了上来,要扑咬柳孤雨。
柳孤雨借着体内两股力道,奋力一挥藤条,将其砸向冲在最前面的那几只猞猁幼仔,那几只冲上来的猞猁幼仔,被柳孤手上的藤条砸在脑壳上。
凭借藤条自身的硬度,加上柳孤雨体内那两股难以控制,莫名强大的内力,居然将那几只猞猁幼仔砸的脑浆迸裂,当场毙命,连哀嚎都来不及。
周围的那群大猞猁见此突变,原本懒散的猞猁,也都愤怒的站立起来,呲牙咧嘴的对着柳孤雨怒吼。
柳孤雨一见这情形,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索性以攻为守,扰动那群猞猁,乘乱出逃。
所以柳孤雨不但不再逃跑,反而冲上两步,追打剩余的那些猞猁幼仔。
剩余的猞猁幼仔看见同伴被打得脑浆迸裂,早吓得魂飞魄散,有反应快的,就溜到了大猞猁旁边。跑的慢的,被柳孤雨一藤条一个,惨死在当场。
这下惹得那帮大猞猁再也坐不住了,怒吼着围攻柳孤雨。
柳孤雨经过适才的拼斗,手中有了藤条,身上有两股真气,满身的热血也沸腾起来,一股霸气和杀气隐然间冒了出来。
他将藤条一横,嘶声力竭的怒吼:“来!来呀!”
人最宝贝的是自己的娃娃,那兽类也不例外。
猞猁幼仔被柳孤雨的藤条打杀了大半,那可是几年内这猞猁群中生养的后代,而今只剩下几只,可以想见,将来的好长一段时间,这猞猁群将数量锐减。
猞猁是种灵兽,眼见那幼崽惨死,自然愤怒异常,一只只悲愤着,哀嚎着,朝柳孤雨扑来。
柳孤雨仿佛忘记了断臂的痛楚,拼命的将手里的藤条砸向那冲在最前面的猞猁。
又几乎是一藤条一只猞猁,将其打的飞了出去。
但是那经年的大猞猁,体格强健,筋骨硬朗,不是那些小猞猁可比,被柳孤雨打飞之后,虽然受伤颇重,但是已然杀红了眼,只要还能动的,依旧拼命的朝柳孤雨扑来。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更何况这每一只猞猁有四只爪子,一口钢牙。
柳孤雨打飞了几只猞猁后,那些没有挨打的猞猁,想法子从四周同时攻袭柳孤雨。
柳孤雨纵然是三头六臂,恐怕都应付不来,更何况这时只有一只手。
不一会,柳孤雨已经被一只壮硕的猞猁,从背后扑到,而后又有一只猞猁,咬住了那藤条,再有只猞猁,咬住柳孤雨握住藤条的手臂。后两只猞猁,咬着柳孤雨的手臂和藤条,用力往一边一拖,柳孤雨便被背着地的拖着走。
那只将柳孤雨扑到的猞猁,看时机已到,张开满是尖牙的利嘴,一口往柳孤雨的咽喉处咬去。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