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孤雨和紫灵珠正一心一意的要往前灭火行进,哪里知道半道里从火焰之中忽然冒出这么个声响。
都吓了一跳。
不过一惊之后,两人到舒了口气。
若是总是这样大火滔天,反复延烧,却找不到因由,他们定然十分烦闷,没来由的跌入火海,难以突围。
这回被这声音一喝,虽然没有防备,被吓了一下。但是却找到了这大火的起因,看来那说话之人,便是放火的首患。
柳孤雨对着那声音发出的方向答道:“什么神火、烂火,纵火烧山,乃是大罪孽,你还有理了么?你是何方妖孽,怎么在此地纵火?”
那尖细声音听了这话,到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们是外来的小妖,居然连我都不识得,这片林地,乃是我的领地,自我来此之日,便每日大火不断。烧了柴草烧树木,烧了树木烧石土,总之大火不断才合了我的心意,你们两个外来的小妖,居然不知用什么邪法,敢破我的火势,小心我讲你们烧成灰烬,看看你们还敢犟嘴nAd3(”
这声音才落下,忽然之间,在那声音旁边,想起另一个声响,“火力师祖,你要给我们的徒子徒孙报仇啊,我一路盯着他们我们妖魔之地,我知道,他们就是剪除我无数徒子徒孙的大仇敌。当日,他们在埋骨坑,也是用大火烧死了无数鼠辈,今日您一定得给他们报仇,用神火烧死这两个仇敌。”
之前那强劲的尖细声线听了这话,勃然大怒,道:“我说怎么敢灭我神火,原来是仇家到了,你退到一边,看我来将他们烤烧成焦炭。”
话音刚落,只见前方远处忽然喷来一条火龙,对着柳孤雨和紫灵珠喷了过来。柳孤雨和紫灵珠未曾提防,忽然被这大火一烧,头发衣衫都被烧了起来。
柳孤雨见状大惊,赶紧抱着紫灵珠便在地上滚了几滚,滚动之时,柳孤雨也将手里的法水倾倒了出去,大水过处,和那火龙碰在一处,冒起一股股青烟。
可怜紫灵珠原本衣衫便不多,上身的抹,背上的那块都被烧没了,背上光洁的肌肤,也被烫出几个水泡。
疼痛到还在其次,紫灵珠若是放开柳孤雨,那身前的那点破布,就要掉下去,那前岂不是要被柳孤雨一览无余。
故而紫灵珠紧紧抱住柳孤雨不放。
柳孤雨搂住紫灵珠,双手过处,光溜光溜的没了衣衫。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而后到紫灵珠背上水泡,疼的紫灵珠直叫,却依旧不肯放手,仍旧紧紧抱着柳孤雨。
柳孤雨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虽然情况十分紧急,但是此情此景,倒是十分滑稽,弄的柳孤雨心中想笑,但是却笑不出来。
他赶紧伸手到乾坤袋中索,还好这乾坤袋完好无损,水火不侵。
他将紫灵珠的一件上衣出,要给她穿上∠灵珠却不肯接,直接拿手深入乾坤袋中,索了一阵,索出一件五彩衣衫,而后套在身上,嘴里狠狠的道:“看你还能奈我和?”
柳孤雨见状,这才放开紫灵珠,问道:“你背上没事吧。”
紫灵珠呲牙道:“能没事么?都起了几个大水泡。”
说完,她反手撩起衣衫,刷刷几下,将那水泡划破。
而后再从柳孤雨的乾坤袋中,取出些药膏,要柳孤雨给自己搽上,嘴里狠狠的骂道:“混账东西,要是我背上留了疤痕,我要你好看。”
柳孤雨没听明白,还以为紫灵珠在说他,但是细细一想,就明白这是在说那放火的妖孽。
柳孤雨道:“你为何要取出这彩色衣裳。”
紫灵珠道:“你不认得了?这便是用冲天山雉的尾巴编制的辟火衫。”
柳孤雨一听这话,喜出望外,“啊呀,我怎么将这东西给忘了,你有这宝衣在身,就不怕了。”
紫灵珠嘿嘿冷笑一声,“我不怕了事小,我要那放火之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害怕。”
说完这话,紫灵珠居然不顾柳孤雨的想法,也不用柳孤雨的水系道法相护,直接便起身往前面的火海中走去。
柳孤雨吓了一跳,生怕她再被烫伤,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紫灵珠这回着实被那放火的妖孽给惹恼了。一来大火在她背上灼烧出水泡,疼痛难忍,还可能留下伤疤,后者比前者更叫紫灵珠难以忍受。二来紫灵珠衣衫尽毁,抱着柳孤雨难堪的紧,说不定什么都被柳孤雨看光了,十分羞愤。实则紫灵珠到真不在意被柳孤雨看到,譬如若是她出浴时,柳孤雨刻意偷看,即使被她发觉,也不过笑骂一回。但是这次靠的如此之近,肌肤相亲,居然被那大火将衣衫烧尽,心中毫无准备,叫紫灵珠觉得十分突然,一时难以适应,故而才会恼羞成怒。
那辟火衫确实十分有功效,前头的大火烈焰熊熊,那喷火的妖怪依旧隔三差五的喷出火龙。但是紫灵珠穿着那辟火衫,径直往前走去,无论多大的火头,只要碰见辟火衫,便退避三舍,丝毫不敢侵虐。可见那凤凰果真是火中的灵兽,不愧为浴火重生之物,对这火,一点都不害怕,若是旁的鸟儿羽毛,如孔雀翎者,早烧成了灰烬。
而且那辟火衫实则就是一个坎肩,但是紫灵珠穿在身上,连同露在外头的手臂和腿脚,也皆不会被烧着。这世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但是即使如此,柳孤雨也不敢大意,一手捧着一把刺球水囊中倒出的汁,随时准备使用水漫金山的道法,将其化作长江大河,撒出去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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