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聚到那青牛砸出的坑洞边,往里头一看,都大吃一惊,只见那青牛双眼溃烂,七窍突出污血,浑身惨白一片,已经奄奄一息了。
蝠王见了,大惊失色,赶紧飞起,往四周逡巡了一阵,查看了一阵,他忽然将杨经天和草无双拉到远处,远离柳浪云,而后,他冷冷的对柳浪云道:“我说这位柳兄弟,我看这周遭的毒力,可都是你放出来的,而且,以我所见,你身上带的,乃是蛇带妖魂的蛇毒,这才弄的这水中,鱼尸飘荡,老牛七窍流血。你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这说不过去吧?”说完,蝠王对草无双道:“闺女,你这个朋友,有些问题啊。”
草无双听了,连连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我们都是好朋友,柳浪云师兄不会有什么的。”
一旁杨经天听蝠王这么一说,也仔细查看了周围的情形,他知道之前柳浪云对阵蛇带妖魂时差点被毒死,而后由许多小毒物为其吸毒,才保了一条命的事情。故而他看这些中毒的都是沾染了柳浪云鲜血的东西,于是便想明白了其中缘故。
所以他走过去,扶住有些吃惊诧异的柳浪云道:“前辈言重了,您有所不知,这位柳兄弟,确实在之前和蛇带妖魂干了一架,蛇带妖魂也是他除去的,当时确实中了蛇带的毒,估计是毒力还残留了一些在柳师弟靛内,你看这些中毒的东西,都是接触了他的血才毒发的nAd3(
蝠王听了,又仔细看了看柳浪云,一身正气,全无蛇带妖魂的郁险恶之态,断然不是蛇带妖魂幻化的。
而后再查看现场,这才对柳浪云嘿嘿尴尬一笑道:“柳兄弟,我确实错怪你了,不过你的血,也确实够毒的,这老牛也是倒霉,刺穿了你的大腿血脉,喷出来的血,溅入它的眼鼻耳口之中,使其中毒毒发,毒烂了双目,毒力身体,整个身子都中毒了。你的毒血流入水塘,将塘内的游鱼都毒死了。厉害,厉害啊。”
杨经天听完这话,故作害怕之状,赶紧放开扶着柳浪云的手,玩笑道:“你现在变成个剧毒怪物了,我可要离你远一些,说完,众人一起哈哈大笑。
笑罢,蝠王叹了口气,道:“这蛮牛替妖王卖命,乃至有此一劫,不过看在我和它也算相识的份上,你们给我个老面子,谁有解毒的妖物,给他吃些,至于能不能活命,就看它自己了。”
草无双听了,赶紧从身上取出一些制毒的妖物,递给蝠王,杨经天也取了些药丸出来,柳浪云原本就没打算要这蛮牛的命,这蛮牛似乎只是倔强些,到没听说犯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不似蛇带妖魂那样,故而他也取出身上的疗毒丹药来。
蝠王一起收了,而后走过去,用了大力气,将那蛮牛的嘴巴掰开,将手伸进蛮牛的喉咙,把一把丹药塞了进去。
而后,蝠王拍了拍蛮牛的脑袋,“蛮牛啊蛮牛,今后你可要好自为之,你也算是我们妖界的名门之后,不该助纣为虐啊。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那蛮牛似乎还有一丝神识,轻轻点了点头,口中动了动,似乎要叫出声来,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蝠王摇了摇头,起身对其余三人到:“行了,该做的都做了,我们也该走了,你们要去找妖王魔尊,哎,不容易啊,我陪你们去,说不定还有些用处∵吧。”
柳浪云听蝠王如此说,便问道:“爹爹,你知道路途么?我们这条路能到妖魔丘,找到妖王魔尊么?”
蝠王道:“可以,跳跳路都能通往妖王魔尊那里,只是中间还隔着一条醴泉冥河。就在前头。需过了醴泉冥河,才能到得了妖魔丘。但是那醴泉冥河,哎,飞都飞不过去啊。”
杨经天一边给柳浪云住气疗伤,一边问道:“这醴泉冥河有什么名堂么?”
蝠王道:“醴泉冥河,上通九层天,也有说直通三十三重天的,我也不知道具体如何,从天上直躺下来,路过妖魔之地,在泄入十八重地府,悬于地府之上,又有称之为地府悬河的。在妖魔之地,也是悬河,河两岸高出其余地方甚多,故而远处看去,就如同一条天河一般,但是并不决堤溢出。比人间大河不同。据说这河乃是七界血脉之一。主冷苦寒。”
草无双好奇问道:“那怎么飞不过去?”
蝠王解释道:“但凡有人飞跃其上,便有河中冤魂掀起滔天巨浪,将你打下来,或者说水中的冤魂,将你落下来,而后落入水中,水中极寒,又有无数冤魂缠身,你怎么逃的出来?只要下水了,便起不来啊。”
“所以这妖魔之地中,无论你使用什么法子,只要过得了醴泉冥河,你就是妖魔之地的一方霸主。除了妖王魔尊之外,还有三魔四妖,过了醴泉冥河,登堂入室,故而身份便自不同。其实河这边,如那白泽、豱兽、青牛、火鼠,并封,蛇带妖魂、幻妖影魔等等这些妖物,道行并不比三魔四妖弱多少,但是就是过不得冥河,这才比他们低了一等。”
柳浪云听了,心中一寒,道:“那可怎么办?”
蝠王道:“你们远来不知此中的蹊跷,故而定然是没法子过河的,我也过不去啊,所以只有一个法子。”
草无双问道:“什么法子?”
蝠王仰望天际,“除非有凤来仪,送我们过河,只是这时节,凤凰可不会来此啊。”
他话音刚落,忽然便听见遥远的前方,传来一声婉转悠扬的鸣禽叫声,令人听了心腑如沁幽香。
蝠王听了这声音,双眼圆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真是行运之人,那是凤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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