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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再度围城

齐大保身为燕赵男儿,对这种事情最容易理解,叹息一声道:“这不能怨百姓,实在是朝廷不能保护百姓。边关上的百姓,不仅要给辽狗屠戮,更要给大宋之军欺压,那狠劲,比起辽狗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听说,在前朝的时候,边关百姓无不愿效死,无不愿与异族决一死战,这才过去多少年,边关百姓就成这样了。”皇甫嵩叹口气,说起了唐朝旧事。

唐朝强盛,能保得百姓安全,突厥扰边,唐朝就把突厥灭了,而且唐朝的武功远非宋朝所能比,唐军横扫天下,打得列国束手,作为大唐之民,谁能不欢喜?谁能不效死?

“吴指挥,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生做?”这事一说起来,就让人伤心,郑太忙转移话题。

“吴指挥,我们应该趁辽狗没有把炮架安装好之前,把炮架摧毁了。”皇甫嵩忙献计。

辽军有上百架抛石机,一旦发动进攻,将是惊天动地,攻势会非常凶猛,在抛石机发威之前,把抛石机摧毁是一个不错的办法,齐大保忙附和:“是呀吴指挥,我们去­干­吧。”

吴骥把城下一通打量,摇头道:“不行耶律菩萨就是在等着我们出去呢。”

耶律菩萨亲率上千jīng锐,骑在马上,虎视眈眈,若是吴骥他们出城,必然要遭到辽军的猛攻。那样的话,他们就会陷入重围,虽说能打回来,可是,伤亡必然很大。

如今的归信军只有四百人,再损失些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吴指挥,你是怕我们陷入辽狗的重围?这不要紧,我们可以打啊。上次jiāo战,我们没有使用霹雳弹,是为了历练兄弟们。这次,我们用霹雳弹,一定能打得辽狗哭爹叫娘。”皇甫嵩信心十足。

上次的硬战,是为了历练,没有使用霹雳弹,才有那么多的伤亡。若是使用霹雳弹的话,伤亡会xiǎo些,却不能达到锻炼军队的目的。

“这次不是一千辽狗,而是五千之数。若耶律菩萨把我们围住,调动所有的军队对我们发起进攻,即使有霹雳弹,我们也会伤亡惨重,少说点,减员两百没任何问题。”吴骥非常清醒:“我们只有四百人,再减员两百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吴指挥,要不,我们晚上去劫营。”齐大保忙出主意。

“不可”郑太一口否决:“若我是耶律菩萨,到了晚上,一定会加强防范。说不定,他还等着我们去劫营呢。”

“郑大人说得是,即使要劫营,也不是在今天晚上,而是要等到辽狗松懈去了。”吴骥很赞同郑太的剖析,今晚上去劫营,绝对是找死。

“那我们怎生办?不会硬挨吧?”皇甫嵩有些心惊。

吴骥与郑太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吴骥道:“只能如此了。有些代价是必须要付出的。我们只能硬挨,挨到辽狗松懈了,再视情形而定。”

耶律菩萨这样的沙场老将,他要是不防范,那是不可能的。眼下劫营是送死,若能挨上一段时间,到辽军松懈之时,再去劫营,或许能成功。

“上百架抛石机,一旦发威,那威力不xiǎo。若是辽狗再趁机冲上城来,后果不堪设想呀。”齐大保有些心惊胆跳。

“是呀”皇甫嵩也是害怕。

“没那么严重。”吴骥否决他们的说法,用刀在地上画着:“抛石机进攻的时候,辽狗就会登上城头。那时候,我们若是上前厮杀,无异地送死。是以,我决心把辽狗放进来打。我们只需要在城里再筑一道城墙,作为依托,再有霹雳弹,就能与辽狗周旋。”

顶着石块与辽军厮杀,四百归信军是不够看的。即使有丁壮,有齐云社的好汉,也会伤亡惨重。

“这是险着,吴指挥有几成成算?”郑太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把辽军放到城头上来,的确是一着险棋,无异于玩火,一个不好就会自残。郑太三人打量着吴骥,很是紧张。

“只要霹雳弹不绝,辽狗就破不了城。”霹雳弹方便,可以发给百姓使用,辽军冲入城里,给阻挡的话,城里百姓不分男nv老幼,皆可杀敌。只要霹雳弹够,辽军要想破城,非常困难。

“好有吴指挥这话,就好办了。”郑太是信心大增,语气有些高亢:“本官这就去发民夫,前来筑城。”

“这城很好筑。只需用东西垒起来,再浇上水,就成了,费不了多少时间。”吴骥打量着满城的冰雪,出了一条妙计。

“好主意”郑太三人齐声赞妙。

郑太一声令下,百姓动员起来,在抛石机威力之外开始筑墙。这是御敌,同仇敌忾,没有建筑材料,百姓就把房屋拆了,把墙推倒,垒在一起,就有了雏形。再劈些冰雪,填在里面,更加象样了。

最后,把水浇在上面,很快冷却下来,就是一道冰墙。有了这道冰城,就有了依托,即使辽军攻上城头,也不用怕。

趁这机会,吴骥从百姓中挑选了一批人,教他们使用霹雳弹,每人发上一些。有了这些百姓,加上归信军、丁壮、齐云社的好汉,能杀敌的人就接近两千之数了。

【第五十五章司马光】

汴京,集英殿。

宋神宗、王安石、王韶、吕公着、吕惠卿都在,宋神宗双眉紧锁,不住踱来踱去,王安石他们同样是心神不宁。

过了老一阵,宋神宗这才停下来,问道:“王韶,前方战事如何?”

“禀官家,形势严峻。”王韶微一沉yín,声音有些沙哑的回答:“耶律洪基此次要在冰天雪地里进攻,就是为了让护城河不能发挥作用,不用带笨重的dòng车,多带抛石机和鹅车。耶律明一到雄州,就用抛石机进攻,轰了三天三夜,雄州城毁损严重。”

这消息一出,王安石的眉头拧在一起,很是焦虑。新法推行困难,这些年来,他的日子很不好过,压力极大,眼下战事进展不利,若是雄州失陷,后果难以预料。到那时,反对派就会群起发难,他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去职罢相都有可能。

对这相位,他倒不是那么看重,可是,他一旦罢相,就意味着变法夭折了。

吕公着的眉头一挑,却是不动声sè,心里却是暗中欢喜。他是反对派的得力­干­将,在反对派中的声望、地位仅次于在洛阳隐居的那位。边关战事越是不利,对反对派越是有利,他们的反对就会更加有力。

吕惠卿斜了一眼王安石,把王安石那副焦虑样儿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脸上却是不动声sè。吕惠卿是变法的二号人物,仅次于王安石。不过,此人有野心,早就有心取王安石而代之了。若是王安石罢相,这相位非他莫属了。

“雄州坚城,真守不住了?”这是雄州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宋神宗信心有些动摇。

这话,没人能回答,就是王韶也不清楚,雄州能不能守得住。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压抑,很是沉闷。

“禀官家,边关送来战报。”就在这时,邵九快步进来,把战报呈上。

“快,拿来”宋神宗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一把夺过来,手忙脚luàn的展开。他太过急切,双手微微抖动。

王安石、吕公着、吕惠卿、王韶,他们的眼睛睁得滚圆,比起牛眼睛还要大,脖子伸得老长,死盯着战报。

“啪”

宋神宗把战报一看完,右手重重拍在他的额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完了”

王安石一颗心直往下沉,宋神宗如此举动,必然是边关战事极为不顺利。

王韶一颗心怦怦跳,雄州丢了,中原就危急了,辽军攻入中原的旧事就会上演。到那时,宋朝即使把辽军打出去,必然是损失惨重。

吕惠卿心头狂喜,这责任一追究起来,必然是王安石倒霉,王安石罢相就是必然之事,他离相位就更近一步了。嗯,得趁这机会,中伤一下王安石。

可惜的是,他还没有行动,吕公着就开始弹劾王安石了,只见吕公着红光满面,很是兴奋,声音颤抖,大声疾呼:“官家,边关战事不利,这都是王安石推行新法,祸国殃民所致。大宋建国百年,民安其业,百姓殷实,何需改变?王安石包藏祸心,以推行新法惑人之心,天怒人怨,天降奇祸,百姓遭难,致使边关防守空虚,辽国入侵。官家,臣奏请罢免王安石,召回司马光,重振朝纲,如此,方可保得华夏无虞。”

他的声音很高亢,尖细刺耳,说到后来,卟嗵一声跪下,一把鼻濞,一把泪,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儿。

“官家,边关战事失利,臣愿担责。”王安石双眼一闭,叹口气,跪在地上请罪。

“官家,王相公殚jīng竭虑,cào持国事,万不可……”王韶跪下来,为王安石求情。

“官家,王相公虽说有些急躁,也是为了大宋,还请官家不要重罚。”吕惠卿字酌句斟,为自己接手相位做准备,抄家灭mén这种重罚就不必了,只需要把王安石的相位罢了就成。

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宋神宗把他们打量一阵,突然仰首向天,大笑起来,笑声欢快,极是舒畅。

“这个……官家,你为何发笑?”吕公着隐隐觉得不妙,忙出声相询。

“吕公着,你还真是颗玲珑心,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宋神宗盯着吕公着,一双眼睛中神光四shè,吕公着那感觉就象利剑在剜心似的。宋神宗把战报朝他一抛,冷笑道:“吕公着,你自己。”

吕公着把战报接过,一通打量,双手发抖,嘴巴张大,直接石化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就连战报掉了,都没有发觉。

“哼”宋神宗冷哼一声,道:“你们都以为边关战事不利,是不是?朕告诉你们,边关战事不是不利,是很顺利,比起你们想象的要顺利得多”

“顺利?”

王安石他们个个mí糊了,人人不明所以:“官家,此话从何说起?”

“王韶,你好大的忘xìng。你忘了,朕要周威向吴骥购买斩虏刀一事么?周威买了几千把,辽狗冲上雄州城头,全成了送死,给杀得jīng光不说,周威还把人头扔到城下,向辽狗示威呢。有斩虏刀在,辽狗是冲一拨,死一拨,城下的人头都堆满了”宋神宗是越说越兴奋,说到后来,再也抑止不住兴奋的心情,仰首向天,大笑起来:“哈哈好斩虏刀好吴骥”

原来是个大喜讯,众人的焦虑一扫而空,不由得大喜过望,王安石紧拧的眉头散开了。王韶长吁一口气,不由得埋怨起来:“官家,您也太会捉nòng臣等了。”

王韶是宋神宗的爱将,xìng子又直,想到了就说,宋神宗一点也没有怪罪的意思:“王韶,这事大出朕的意料,朕惊奇一下,有错么?谁叫你们自以为是呢”

“呵呵”宋神宗话里的满是喜气,众人不由得畅笑起来。

吕公着跪在地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最后只得陪着­干­笑了几声,比哭还要难听。

“吕公着,此等之事,不要再犯若是有下次,哼,朕不会轻饶”宋神宗脸一板,语气极为强硬。

“谢官家,谢官家臣知罪了,知罪了”吕公着忙认罪,冷汗涔涔而下。

河南府,就是现在的洛阳,一座宅院中,有不少房屋,有一个不xiǎo的园林,里面种植了不少奇花异卉,虽是寒冬时节,梅花吐蕊,满园梅香。

一个二十来岁的公子哥,一脸的喜sè,快步而行。来到一间房屋前,推开mén,一步跨进去,大声嚷嚷起来:“爹,喜事,喜事,大喜事”

声音极高,有些尖细刺耳了,眼睛放光。

这是一间书房,屋里堆满了书,一张书桌厚厚的书籍。一个中年男子,很是英俊,双目明亮清澈,并没有穿绫罗绸缎,而是一袭青衣,简洁朴素,却是一股雍容之气透体而出,不可阻挡。

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司马光,手里正握着一枝上等狼毫笔,正在纸上挥笔疾书。听了年青人的叫嚷,头也没有抬,而是淡淡的问道:“康儿,何事欢喜?”

“爹,大喜事啊。边关战事不利,雄州难保,辽狗用抛石机对雄州轰了三天三夜,城中的房屋被砸坏者不知凡几,床子弩、抛石机被毁得七七八八了。辽狗若登上城头,雄州是不是能守住,很难说。”这个年青人是司马光的儿子,司马康,声调转高:“边关战事不利,王相公的相位很难保住,新法就要夭折了,爹就有重出的机会了。”

司马光是反对派的领袖,反对新法最是有力。然而,他表面上却是装着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儿,躲在洛阳家里着《资治通鉴》,以此邀誉。

历史上的司马光,反对新法的力度让人震惊,苏轼曾言,有些新法还是不错的,可以使用。他却不管,只要是王安石推行的,他就一咕脑儿的全给废了。就连王韶夺取熙河这样的战功也给改成耗费钱粮无数,祸国殃民,王韶因此而罢官,最后丢了xìng命。

“康儿啊,你还是太年轻,太­嫩­了。”司马光手中的笔停了一下,接着写他的《资治通鉴》,没有了下文。

“爹,雄州重地,一旦雄州有失,中原mén户大开,辽国打进来是迟早的事,这不是爹重出的良机么?爹,你要早做准备啊。”司马康有些不服气。

司马光挥笔疾书,没有丝毫停顿:“康儿啊,为父是要出来的,不过,不是这时候……”

“爹,那你要何时重出?”司马康心急,忙问道。

“为父自然是要官家的圣旨一道接一道的下,为父要一次又一次的推辞,直到不得已,这才就官,这叫千呼万唤始出来。”司马光老jiān巨猾。

“千呼万唤始出来?”司马康品味着,眼睛越来越明亮,赞道:“爹,还是你高明。”

“王相公么,时间不多了。”司马光笑笑,接着写。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敲mén声,一个家人进来,在司马康耳边嘀咕几句,快步退了出去。司马康的脸sè变幻不定,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儿。

“康儿,何时惊慌?”司马光仍是没有抬头。

“爹,吕公着传来讯息,说雄州战况非常顺利,出乎意料的顺利。”司马康吸口气,平复一下心神,忙禀报。

“顺利?耶律洪基都出辣手了,还能顺利?”司马光终于抬起头了,不再书写。

司马康忙道:“爹,事情是这样的。北方最近出了一个人,叫吴骥。此人善于造利器……”司马康把得到的消息说了。

“啪”

司马光手中的máo笔掉在纸上,一个大大的墨团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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