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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走进潜艇学院

队列项目中的正步对我却是一道坎,我在训练中不管怎么走,身子就是左右晃动,老班长大概觉得我是朽木难雕,准备放弃,可中队长却不肯放弃我这块朽木,每次看到我走正步的左右摇晃的样子,他先是强忍着笑脸,然后叫我出列进行单个教练,在班战士面前教我怎么踢腿、怎么甩手,强烈的自尊让我暗下决心,一定要通过这一关。为了锻炼平衡,我­干­脆在宿舍到饭堂来回1200米的路上,坚持走路边宽仅15厘米的石崖子。后来是怎么过的关,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吃饭。80年代,国家还不富裕,因此部队的伙食也分了好多等级,我们入伍训练阶段吃的是新兵灶,每天伙食标准元,因此,每天能吃到­肉­的机会就不多。

说到吃饭时对­肉­的渴望和诱惑,有位河北籍的战友他是这样巧妙处理的,他每次吃到碗底都有一块浑身沾满饭粒的­肉­片。我好奇地问他这块­肉­吃怎么不吃。他说我不是舍不得吃,我是把希望留到最后,你想你每咽一口饭都有一块­肉­在眼前晃动,那吃饭是一种什么感觉?假如你一开始就把这块­肉­吃掉,你整个吃饭的过程不是都很失望吗?这是哲人和智者之言。在艰苦的生活中,他有了自我解脱的方法。我听了真佩服得五体投地。因我每次吃饭如有­肉­,肯定先消灭掉它再说,头脑简单得很。其实吃饭还是有学问的。

说到吃饭的学问,我就想到食堂里打汤的学问。其实汤里大有“乾坤”,饭堂的汤大多是菜炒熟,然后在盛的时候锅底留小部分,再用自来水放满锅里烧开,有时饮事员一高兴,放上几只­鸡­蛋打碎,就是一锅名副其实的蛋花汤了。打蛋花汤很有讲究,首先心态要调整到无欲的境地,虽然你很想吃蛋花。你只有耐着­性­子,把勺子轻轻沉入桶底,然后轻轻提起来,像水中捉“桃花水母”一般,这时勺子里肯定有黄的像金,白的像玉,又黄白相间的蛋花了。如果你欲望过强,一心想捞到蛋花,心急地猛捞,这样哪怕是到手的蛋花,也会从勺子中游戈出去的。

紧急集合。 新兵训练经常夜里要搞紧急集合,这紧急集合每次都是没有一点征兆和迹象,每次都可谓是搞“突然袭击。”有几天夜里和早晨各搞一次呢?

记得新兵连第一次搞紧急集合,我们新兵个个都在熟睡中,用家乡话讲:睡得跟死猪一样。一阵急促的号子声把我们中睡梦从惊醒,只听得中队长在门口命令:快,起床,快,打被子。命令一下各班乱成一团,还发出各种惊慌失措的声音,又听到领导在训话,不准发出声音。不到几分钟,就匆匆忙忙手忙脚乱地站在门前的­操­场上。

这时中队长就进行整队:立正、向右看齐。然后就说:接到上级命令,现在正有有股敌人秘密潜入附近山里,为了歼灭敌人,我们兵分两路进行围剿,一班二班往东进发,三班往西进发,然后将敌人消灭。

中队长话音刚落,我们就开始跑步,然后卧倒。卧倒时不管是什么环境必须趴下去。一会匍匐前行,一会又到山麓下作隐蔽状……到了最后两支队伍会合,中队长就进行点评,说这次战斗打得很好,全部歼灭了敌人……。这时,我才恍然大悟,这是一次演习,不是真有敌人侵犯。

最后,中队长就检查起各班的行装。有的被包散了,两手抱着被子,有的衣服钮扣扣错了,有的帽子歪戴 ,看了这支溃不成军的样子,大家回想起来就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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