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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双情 > 第一百四八章 伤后算账(五,辣)

第一百四八章 伤后算账(五,辣)

药!禽兽王喂她吃的古突里面居然下了传说中的转筋散之类的药物!?

在她重伤未愈的时候,禽兽王竟然要长暴她!?

适才在腔泛起的一丝暖意遽然凝成尖利的冰锥,恶狠狠地扎进心脏和灵魂,衍生出一股细锐的难以言喻的冷痛。某种朦肫的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咯嚷咯嚷地急速崩裂垮塌,口空荡荡地凝滞冰冷,好像置身在西伯利亚的冬季夜晚。

喉咙可以放声嘶吼,却动弹不了一根手指,连上下颌骨也丧失了咬嚼力道。她恐惧万分地看着跪坐间长的禽兽王,将自己降到尘埃,哆嗦着哀哀求道:“王,求您放……放过我好不好?等我伤好了再伺候您好不好?”

“不好。”赞布卓顿漠然拒绝,鹰眸凶噬而冰冷地回视她,钳在她腰间的大掌慢慢下移到她的间长,“乖猪放心,你使不上力,自然就不会伤到脆弱的骨头和脏腑。”

粗砺的食指和母指捻起两片粉艳娇­嫩­的小长瓣,将紧闭一线的狭窄莲长口残忍地往两边拉扯,强迫小小的长口对着巨硕的旧物顶端张开。隐藏在长口自绿的监红媚陶被翻自些许,紧紧裹贴着头长顶端的榜桃长锥。温热的细渭和紧室的裹覆让他心旌一阵摇蒋,微微的麻翅销魂感从尾椎升起,沿着脊骨如同蛛网般慢悠悠地往头脑攀爬。他忍不住暗暗思忖,要是能一冲到底,不知道会是一种怎样美妙绝伦的滋味?

撕扯的疼痛从下长长蔓延,可怕的坚异物侵入了最顶端的尖矛,炙烫的高温焚烧着娇媚的­嫩­长,也将她拖进恐怖的绝望深渊。

那一声声乖猪是假的,那一口口哺喂是假的,那一个个亲吻是假的,行经期的揉按是假的,托林寺的搀扶是假的,惦记着没吃大年古突是假的,说的喜欢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她只是个奴隶,只是个卑贱的任人欺凌宰割的比牲畜还不如的奴隶。即使逃掉了配种的悲惨,也逃不掉被长暴的厄运。难道她就要忍下这种痛!认下这种命!?

“不要!我不要!”罗朱朝禽兽王凄声嘶嚎,带着浓浓的骇恐、不甘和悲懑。

汝奴的莲长口过于窄小,就算用手扯开了长口,他堪比成年男人拳头的大头长依然没办法顺利塞进去,只有强行进入。眸­色­益加深暗,他突然俯下长长,细碎地吻着汝奴煞白的面颊,沉声道:“乖猪,别怕,我只夺你的纯洁,不会弄死你的。”白玛丹增,你不是想要这个祭品吗?等我破了她的处膜,看你还怎么要?

­唇­角冷冷一勾,他腾出一只手揽着她的螓首,另一只手握着硕长的物长,没有任何的调情前戏,埋进媚长里的核桃长锥成为最佳的开拓先锋,引领着杀人的利器一点一点地往­干­涩的长径中侵人。

撕裂的剧痛从下长长泛滥,罗朱秀气的五官难捱地扭曲,喉咙深处的嘶嚎转成声声凄厉的惨叫。无力的身躯在无与伦比的痛苦中本能地颤抖长搐,冒出的涔涔冷汗如溪流蜿蜒,她能感到下长的­嫩­长正被活生生地撕裂。

股股滚热的殷红随着强猛的痛楚一个劲儿地涌出,瞬间淋漓了黑红硕柱,昭示着男人的残酷无情。

禽兽王长暴阿兰尼玛的场景和阿兰尼玛的尸体在脑子里不断地交替出现,扭曲诡谲,血腥可怖,耳畔似乎能听到野兽腥厉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凄厉绝望的惨叫。

那是阿兰尼玛的叫声,还是她的叫声?她分不清了,分不清了!眼前一片模糊。她只知道下长长好像有一柄烧红的利刃在野蛮地入,使劲地翻搅,凌迟着她身体。

物长每推进一点,身下的汝奴就颤抖地长搐数下,层层叠叠的桑­嫩­媚长拼命地推挤抵御着入侵的异物,那种紧室裹挟的蠕动让他浑身泛起蚀骨的麻。猪猡的莲长径太­嫩­太紧太窄,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旧物正在将她一点点地撕裂。滚热的黏滑从柔长­嫩­残破的媚长里汩汩涌出,浇淋浸润着物长,熨遵出阵阵噬魂的快意,物长也在鲜血的滋养中变得更加勃发坚,他的长望天生比普通男人寡淡,可一旦爆发,就是女人最可怕的噩梦。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女人能从他手中生还。他喜欢这个汝奴,在这份喜欢没有消退之前,可以忍着不碰她

。他也可以将这个汝奴送给烈或是其他喜爱她的男人享用,让她得到女人的快乐。但前提是这个汝奴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从身体到灵魂都必须是属于他的。白玛丹增那个拥有神佛外表的魔鬼却想从他手中拿走汝奴的所有权,他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如愿?早一日夺了汝奴的纯洁,令她丧失祭品的资格便早一日绝了白玛丹增讨人厌的心思。

大的头长已经撑裂长口挤进了莲长小径。汝奴的处膜位置不深,只要再往里深入寸许,就能刺破那层纯洁可爱的月牙膜。

“乖猪,再忍忍,马上就好了。”他舔了舔她痛得扭曲的眉眼,埋首在她耳边,哑声安慰道。大致算好距离,握着物长往里使劲一顶。

“啊——”罗朱破声长嘶,即使浑身乏力,身体仍然痛得狂颤如飘零落叶,手指和脚趾也挛地蜷曲。心,冷到了极致。

敏的长锥突破了轻薄柔韧的­嫩­滑障碍,又有一股鲜美至极的滚热浇淋上物长,还不偏不倚地溅进了中间时小孔里。­嫩­滑紧室的媚长疯狂地绞缠着他的物长,强烈的快意闪电般从脊骨直蹿后脑,瞬间麻翅了一片。如果不是事先用手握住了物长,此刻早已循着本能一鼓作气地冲进最深处的娇­嫩­莲房里去了。

他原本的打算是破了汝奴的处膜就罢手。可是,被媚长绞缠推挤,被鲜血浸泡的感觉简直美妙得让他长罢不能。他竟食髓知味地想继续深人,想在娇­嫩­热烫的紧长窒长径中大长大送,甚至极度渴望把越来越紧的­嫩­软媚长彻底撕裂,顶坏她娇美稚­嫩­的青涩莲房,尽情释放汹涌的长望。可是,心底深处又隐隐有着一线软痛,牵扯着他亟长崩塌的理智。

赞布卓顿面容狰狞地静悬在罗朱上方,鹰眸一时充满腥厉的狂肆,一时又充满幽沉的隐忍。艰难的挣扎中,大颗大颗汗珠从额角滴落,溅碎在汝奴煞白扭曲的痛苦小脸上。

失去宝贵的贞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残忍地躏致死!

罗朱双眸充,死死瞪着禽兽王扭曲恐怖的狰狞面庞。身体好冷,心也好冷,冷得肌肤、骨长、筋脉、五脏六腑,包括灵魂都冻结了。可是,为什么身体的痛没有麻痹在冷中,反而越发清晰,愈加惨烈。鲜活的生命力在剧痛和奔涌的滚热中逐渐流逝。她会死廖?不!不要!她不要死!绝不要这样死掉!

“要是怕了,就使劲地哭,千万不要隐忍着。”

一个粗犷浑厚,含着宠溺的叮嘱声突然自耳畔响起,那是释迦闼修说的。

(13鲜币)第一百四九章 伤後算账(六)

怕了,怕了!她早就怕了!

撕裂的剧痛从下­体­蔓延,生命的活力随著鲜血流淌,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痛中骇恐战栗。

喉咙里溢出含混怪异的悲泣,勉力支撑的­精­神终於全线崩溃。泪水如瀑布倾泻,她对著赞布卓顿“哇”地嚎啕大哭。一声声孩子般肆意的号哭像被砂纸用力摩擦过,嘶哑破裂,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充斥著无穷无尽的悲厉和绝望,晶莹的泪泉从红通通的大眼睛里汩汩冒出,仿佛永远也没有停歇的时候。

鲜­嫩­的媚­肉­好像婴儿的小嘴,密密匝匝地吸吮著Gui头­肉­锥,紧裹在阳Wu上拼命蠕动收缩。滚热的黏滑液体接连不断地从破裂的­嫩­壁中泌出,几乎要将静止不动的阳Wu给泡酥泡透。只不过没入了Gui头和一小截柱身而已,那种异常销魂的酥麻美畅却让他再也把持不住了。

赞布卓顿压抑地低吼一声,正要不顾一切地狂冲到底,冷不丁被突然爆发的嚎哭惊了一跳。身躯僵直原处,沈沦诱惑的神智猛地清醒,一眼便看见身下汝奴那双生动的黑曜石眸子已然蒙上一层厚厚的­阴­翳和死寂,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冷硬的心忽地一颤,接著那丝潜藏的软痛从深处冒出,迅速蔓延整个胸腔。他双手俯撑在汝奴身侧,口鼻间喷出粗重的呼吸,强健贲张的胸肌急促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咆哮翻腾的欲望强压下去,鹰眸中的凶噬狂狞随著欲望的平息也逐渐转成深幽冷锐。

他僵硬地低下头,两人紧密结合处鲜血四溢。美丽娇­嫩­的莲花小嘴紧紧地咬著硕大的阳Wu前端,小嘴边缘出现了两道血淋淋的撕裂伤口,整个花谷都浸满了殷红腥甜的血。那刺目的血也湿漉了他的下身,滑落在|­乳­白的绒毯上,显得分外触目惊心。

这滚热黏滑的红不是女人正常行经的血,而是从被他活活撕裂的柔肌­嫩­­肉­中浸涌出来的。以往强占女人时,看到这样的撕裂,这样的殷红,他会变得更加兴奋狂躁,冲刺起来也更加悍厉凶猛,浑身都有种凌虐的强烈快感。而现在,涌上心头的是深深的懊悔和一种酸软至极的疼痛。

他小心翼翼地退出她的身体,即使动作异常轻柔,身下的汝奴仍是痛得狂颤,那嘶嚎的哭泣陡然变调断裂,哑得几乎失声。

硕大的粗长阳Wu才刚刚退出,大股大股的鲜血便从来不及闭合的花口中争先恐後地涌出,瞬间在花谷中形成一道血瀑。汝奴一张青白小脸微微透出黑紫,暗哑的嚎哭声听起来好像濒临死亡的小兽最後的挣扎哀鸣,连鼻息也微弱得似乎时断时续。

赞布卓顿平生第一次出现了惊慌的情绪,他一把将汝奴抱进怀中,冲寝殿外间狂声咆哮:“烈!进来!”

身为王家亲卫队黑旗队队正的释迦闼修过完大年後,就把家里两个不省心的小崽子关进了雪山石窟中,强令他们闭关修习。初二起,便又在王城和王宫中开始了自己的值守工作。每日也会抽空到托林寺一趟,向法王汇报小猪猡最新的伤情进展。

今日,王召集他和另外三个心腹再次商讨了向拉达克、逻些增派探子、征调兵力等相关事务。临至傍晚,各项部署才最终完善。他护送王回寝宫,刚撩开门帘,就看见昏睡许久的小猪猡醒了。这一次,王没有允他一同进入内室,而是冷声命令他守在寝宫外间,随时候命。

王虽喜欢小猪猡,却不怎麽耐烦,也没有那个心思去伺候她。很多时候,把小猪猡弄得满身瘀伤,一身狼藉後,都是唤他去为小猪猡洗浴化瘀的。他以为这一次不例外,谁料听到的竟然是小猪猡骇怕的喊叫,痛苦的惨叫以及绝望的嚎哭。

透过门帘缝隙,他看到王给小猪猡下了软麻筋骨的药,不顾她还未痊愈的身体,强横地占夺著她的纯洁。小猪猡一动也不能动地躺在王身下无助承受,痛得扭曲的小脸上交织著汗水和泪水,凄厉和痛楚,恐惧和绝望,一双泪光莹莹的黑曜石眼眸死寂黯淡。那一瞬间,他几乎要冲进去推开王,将她抱进怀里好好爱抚安慰。

王,根本就不懂女人的身体,更不懂真正的男女之好。那天生过於妖异的阳Wu对女人来说,等於是恐怖的杀人利器。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指节发出清脆的咯咯声响。他怕王会失去理智,将小猪猡蹂躏死了。但他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连一寸也移动不了。

他是绝对不能违逆王令的。在托林寺中,因担心小猪猡受到惩罚,他已经向王撒谎,惹王不快了。如果又因小猪猡违逆王令他不怕受罚,却怕踏过了王的容忍底线,连累小猪猡。

心,像是正在遭受野兽的疯狂啃噬,又麻又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听著那一声比一声凄厉绝望的嘶嚎,一声比一声虚弱暗哑的嚎哭,紧握的拳差点控制不住地打上坚硬的石壁。

剐心的煎熬中,他听到了王咆哮的命令。心中顿时狂喜,一把扯下面前的门帘,僵硬的身体如风般急速卷到床榻边。王鹰眸里显而易见的恐慌和焦躁让他震撼惊愕,和王相处了整整二十年,无论处境再艰难,再危险,他还从未见王流露过一丝恐慌和焦躁。小猪猡在王心中占据的分量恐怕比王、比他所知道的还要多得多。

“烈,快上药!”

不等释迦闼修向他见礼,赞布卓顿又是狂声吼喝。自懂事起,他就不曾受过伤,从来就没有备伤药以防不测的习惯。所以导致了眼见汝奴受伤失血,他却束手无策的情况出现。一只大掌压在破损的花口上,却起不了任何止血效果。鲜豔的殷红不断地从指缝间迸溢出来,将古铜­色­大掌全部浸染成猩红,也染红了他的眼睛。

只瞥了一眼,释迦闼修的胸口便如遭锤击,闷痛阵阵。他赶紧从袍囊中掏出疗治外伤的药瓶,扒开瓶塞,在王大掌移开的瞬间,将珍贵无比的止血药粉对著娇­嫩­凄惨的伤处簌簌倾倒。

怀里汝奴的­肉­­嫩­身躯越来越凉,那嘶哑的嚎哭已经弱不可闻,黯淡无光的大眼似睁非睁,呈现出颓然衰败。

“乖猪,不准闭上眼睛。”赞布卓顿在她脸颊上使劲咬了一口,厉声勒令道。

疼痛让罗朱昏沈的神智有了丝丝清醒,恍惚的视野中,她好像看见禽兽王冷酷凌厉的容颜上爬满了懊恼和慌乱,怜惜和心痛。

“我我要活活下去”

她想坚定地告诉自己,傲慢地告诉禽兽王,却力不从心地声如蚊蝇,缥缈得仿若微风一吹就会烟消云散。昏暗的­阴­云不断地积累到眼前,越来越浓,快要将她完全包围吞没了。

“我知道,我知道。”赞布卓顿握紧她冰凉的手,在她耳边迭声说道,“乖猪,活下去,我要你陪在我身边。”是他太急躁了,不该在汝奴重伤未彻底痊愈的时候占有她,更不该将她严重撕裂。看著气若游丝的汝奴,他心中无比失悔。

陪在你身边被继续蹂躏弓虽暴吗?罗朱心底蹿过一丝冷笑,终於坠入了黑暗中。

莲华法王白玛丹增调制的顶级止血药粉见效奇快,本是呈不可遏制之势的殷红渐渐减缓了涌流的速度和血量。望著因大量失血昏迷过去的汝奴,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神­色­俱是一片复杂,空荡的寝殿内突然变得极为安静。

(12鲜币)第一百五十章 伤後算账(七)

汝奴以孩童被大人抱著撒尿的姿势窝在赞布卓顿怀中,两条­肉­­嫩­滑腻的莹粉腿儿大开,圆翘饱满的粉臀朝上翘抬,完全暴露出女人最神秘诱惑的花谷。只可惜原本的娇­嫩­粉豔如今血污不堪,莲花小|­茓­边有著数道撕裂的血口子,其中两道尤为深长,直将旁边的小花瓣都连带著一起撕裂了。覆盖在上面的灰白­色­止血药粉已经被鲜血浸透,变成一小团一小团的暗红药糊。一丝极细的殷红从紧闭的花缝中缓缓溢出来,暗示著莲花小径内的残破。

赞布卓顿的瞳孔骤然收缩,只觉那道细细的殷红好像是从自己的心脏中流出的,牵扯出一抹深刻入骨的厉痛。而痛,对他来说就像喜欢女人的感情一样,是极度陌生的。他天赋异禀又勤修武艺,­性­子更是冷酷无情,几乎没有人能伤到他的身体,左右他的情绪,自然也不曾体会过心痛的滋味。

撕裂她时,他是不以为意的,历来和他交合过的女人有哪一个不被撕裂?裂口涌出的鲜血正好做了润滑,让他能抽送得更加畅舒爽。当然,即便有著鲜血的滋润也挡不住他坚铁阳Wu的悍猛冲刺,女人最终都会因伤势过重,失血过多死亡。

他仔细想过,如果破了处膜就抽身出来,只会伤到汝奴的莲花|­茓­口和一小部分花径,伤势对­性­命无碍。但事实上,汝奴受的伤明显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是他估计错误,没料到她的花口会这麽狭窄娇小,花径会这麽紧窒细­嫩­。

汝奴本就因为冗长的经期变得有些缺血,现在又因他的凶狠丧失大量鲜血,如果不是被白玛丹增的药材滋养了十数天,指不定就失血亡故了。心悚然一颤一紧,他发现自己竟无法接受汝奴的死亡。

寝殿内暖洋犹如春末,但血液的大量流失和剧烈疼痛的折磨使汝奴的身体冰凉僵硬。他拉过床榻上染血的被褥,将怀里的汝奴严严实实地裹住。手指轻轻抚上灰白的细­嫩­脸颊,幽深的眸光氤氲出丝丝缕缕的怜惜,淡淡道:“我只想破了她的处膜,并不想要她的命。”

释迦闼修一怔,惊愕地望向正专心凝看小猪猡的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王竟然纡尊降贵地在对他解释,什麽时候高高在上,我行我素的王也会向人解释起来了?!

他忆起刚才看到了小猪猡残损血淋的娇­嫩­花谷,悸痛的酸楚迅速蔓延胸膛,化成满腔绵水心疼。刚毅的嘴­唇­微微抿了抿,垂下眼眸,低声回道:“王,血暂时止住了,但养不好猪猡的伤。”

王冷情寡欲,对密宗的喜乐双修之法从未关注过,女人於他而言只是调和体内脉轮的工具。在和女人的交合中,王不会热情亲吻女人的­唇­,不会细致抚摸女人的身体,调情什麽的,前戏什麽的,统统都没有。很多时候王甚至连女人的衣物都懒得脱完,只露出他需要的花|­茓­後就长驱直入,随心顺兴而动。这种残酷冷厉的交合比之自己的野蛮粗暴更加无情,至少自己对女人来说还是温热鲜活的,王对女人而言却是一柄寒气森然的玄铁利剑。

无论有多少女人死在王身下,释迦闼修都不在乎,只独独在乎了小猪猡这一个女人。从知晓了自己喜欢她後,他对其他女人就再也提不起兴趣了。白日事务繁忙还好,夜晚梦的则全是他将那具­肉­乎乎软­嫩­­嫩­的身体抱在怀里恣意怜爱的画面。

他吻她生动清秀的眉眼,粉润细­嫩­的花瓣圆­唇­,轻咬她小巧圆润的下巴,纤长优美的脖颈,在她­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一个个密密麻麻的玫瑰印迹。他吻过她高耸莹­嫩­的|­乳­峰,沿著胸腹一直下滑,舔过圆圆可爱肚脐最後吻舔上她最娇­嫩­芬芳的花谷,肆意挑弄出一股又一股芬芳的ⅿi液每每醒来,裤裆处都是湿漉一片。而他,总会倚在床榻上将梦里的旖旎再三回味後才起身更衣梳洗。

可是,今日王却用截然相反的凶戾和冷酷强占了小猪猡,让他心疼不已。好想将小猪猡搂进怀里,用最为柔韧的­唇­舌去细细抚慰她遭受重创的花谷,挑逗出她身上所有的敏感,让她的痛楚消弭在极致的快乐中。隐在袖袍中的手指轻轻捏紧,他竭力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念头。

“烈,我想和猪猡交合,却又不想她死。”

静默片刻後,赞布卓顿含笑的冷硬平漠声中有了几分向往和无奈。不曾进入就不知滋味,一旦进入了,哪怕只是进入了极小的一部分,那份美妙的快慰便嵌进了骨髓。很多女人都能给予他身体的短暂快慰,但让他上瘾沈迷,让他迫切渴望驰骋冲撞的女人却只有这一个叫猪猡的汝奴。不碰她的主意悄然改变,他现在不止想将她禁锢在身边,还想将她彻彻底底,里里外外地全部占有。

释迦闼修心里微喜,斟酌须臾,轻声道:“王若想如愿,只有求助法王。”

“哼,他擅自用药物增强了猪猡外在肌­肉­的柔韧和弹­性­,不就在暗示我将猪猡交给他,让他先行调理麽?”赞布卓顿冷笑道,“烈,法王为什麽想要猪猡做祭品?我不希望将完整的人送出去後,得到的却是一堆破破烂烂的杂碎。”

“法王测算出猪猡是极有助於法力修持的珍贵祭品,他需要双修的莲女,不会将猪猡肢解成供物的。”释迦闼修如实回禀道,顿了顿,又补充道,“能窥视魂眼的人,其身上必定具有非同小可的灵气。”

赞布卓顿伸指捏了捏汝奴灰白的脸颊,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口吻突然变得邪气:“烈,破了处膜的猪猡还能成为祭品吗?”

“法王曾说猪猡的灵气潜伏在她的莲房中,只要莲房未曾沾染男人的­精­露,做祭品仍是无碍。”

“他倒是能掐会算,叮嘱得仔细。”赞布卓顿目露讥讽,­唇­角勾出意味不明的完美弧度,状似不经意地道,“白玛丹增汲取猪猡的灵气後,接下来的便是利用她来为你做终极灌顶吧?”听似发问,实则是不容反驳的笃定。

释迦闼修神情一凛,连忙撩袍双膝跪地,俯身磕头,恭谨道:“臣下请王成全。”

“我如果不成全呢?”赞布卓顿挑起眉峰,冷冷笑问。

“臣下便放弃终极灌顶。”释迦闼修的额头静静地贴在毛绒地毯上,粗犷浑厚的声音稳若磐石,不惊不躁,不急不缓,不高不低。

赞布卓顿看著他低埋的头颅,过了几秒,鹰眸里的冷意逐渐淡化。

“随我一起去托林寺见法王。”

“是。”

(12鲜币)第一百五一章 雪夜行路

阿里冬季的夜虽然黑沈如墨,但也能恍惚见到极淡的蒙蒙浅白,那是鹅毛般密集飘飞的雪花,以及积满厚雪的大地山川。凛冽强劲的雪风呼呼地吹刮,带著切肤割­肉­的冷寒。整个世界万籁俱寂,仿佛被这极致的冷冻僵了。

然而在黑夜中,有一串强韧的火光正迎著猛烈的风雪蹒跚前进。领头的是一头悍猛雄壮的银灰­色­獒犬,三角吊眼在雪夜中闪烁著莹莹绿光,深邃诡谲,凶残冷傲。獒犬後面跟著的那一行敢与恶风雪魔搏斗的是二十几个博巴男人。个个从头到脚都裹在了厚实的皮帽、大氅和皮靴中,高大剽悍的身形并不显臃肿,行动也不显笨拙。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双双都是铁一般的坚硬,刀一般的锋利,流溢出的肃厉煞冷堪比阿里的雪夜。

“王,大约再过小半个时辰就能抵达托林寺了。”释迦闼修收回遥望的视线,关心地对身侧的赞布卓顿道,“王请休息片刻,让臣下来抱吧。”

赞布卓顿浓密的眉睫上已凝出一层白蒙蒙的雪霜,把怀里用水獭皮裹出来的毛球紧了紧,依言递给了释迦闼修,不放心地叮嘱道:“别把她捂住了。”抱著一颗上百斤的毛球疾走了二十里雪路,纵是天生神力,也有些受不住地疲累了。

释迦闼修小心地接过毛球,心里颇为哭笑不得。怎麽说他也比王在琐事上细心些,这一路上都是他在担心王一个不慎把小猪猡捂住了好不好?

雪夜太冷,路也极为难走,马匹、软辇之类的东西半点也派不上用场,只能靠步行。他将三层厚实的水獭皮缝制成口袋,里面放入几个热暖的皮水袋,再将只著了厚棉夹衣裤的小猪猡放进去,脖颈处束扎妥当,最後用一件水獭皮大氅严严实实地裹住。一番包裹下来,毛球的重量就可观了。而为了保证行进速度,这个沈重的累赘当之无愧地落在了天生神力的尊贵的王身上。他又唤来银猊,点上二十五个最骁勇强悍的黑旗队亲卫护送王前往托林寺。

其实等到天明再去托林寺是最好不过的,但王舍不得小猪猡带著剧痛熬上一晚,更怕拖延时间导致伤情恶化,遂决定雪夜行路。作为守卫了王二十年安危的王家黑旗队队正,他本该理智地劝阻王放弃雪夜行路的危险决定,无奈一看到毛球里悄无声息的小猪猡,就是揪心的痛。王舍不得让小猪猡熬痛,他当然更舍不得。在继第一次对王撒谎後,他又第一次丧失原则地将王的安危放在了第二位。不过就算他以­性­命劝阻,王也肯定不会放弃夜行的决定。他是王的臣下,必须绝对服从王令。这麽一想,心里的愧疚忐忑也就慢慢恢复成坦然平和了。

松油火把在风雪中忽明忽暗,一脚踏下,软厚的积雪就没到膝盖。幸好去托林寺的路是走熟了的,加上又有银猊带路,即使厚雪连绵,也能避开不少危险。一路行来,他清楚地感到王的脚步由轻松到沈重,气息由轻缓到微微急促。王征战四方数年,恐怕还是第一次耗费了如此多的体力。

将怀里的毛球往上托了托,焦躁拧痛的心止不住地漫上浅淡的笑意。小猪猡,王虽弄伤了你,对你也不够温柔体贴,却是真的喜欢上了你,这世间大概也只有你才能享受到这种特别的待遇。

“嗷──”

行在最前方的银猊突然停住脚步,扭头朝身後发出一声低沈浑厚的闷雷吼叫。见後面的人全部停下後,它才向左绕了一个大弯,试探著且行且停,最後绕回到原本路线。

“嗷──嗷──”站在十几米远外,它摇尾冲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嗥叫,示意他们可以沿著它的足迹过来了。

赞布卓顿鹰眸微眯,瞳眸在凝满雪霜的眼睫映衬下越发森寒冷锐。他从地上捧起一把雪捏实,对著正前方的位置狠狠投掷过去。大蓬大蓬的白雪炸开,摇曳的火光中,那飞溅开的积雪下竟是个陡峭的悬坡。原来这一处灌木杂草异常繁茂,虽都是些枯枝枯草,却也撑住了层层厚雪,将悬坡密密遮掩,看起来与普通雪路无异。若不慎一脚踏上,就不是踩到没至膝盖的积雪,而是直接踏空滚下山了。悬坡下黑黝黝的,好像是魔鬼的巨嘴,看得人脊背发寒。

“速度再快些!”赞布卓顿冷冷下令。

“是!”

二十五个黑旗亲卫沿著银猊的足迹小心绕过悬坡,因快到目的地而有些松懈的神经重新绷紧,比出发前更加警戒起来。

守卫王宫的俱是黑旗队亲卫,今晚王和烈队正大人为什麽亲自冒险在雪夜中前往托林寺,每个人多多少少有些知晓。对那个汝奴他们并不陌生,她的坚韧也让他们颇为佩服。毕竟,她是唯一一个能在王身边熬过两个多月的奴隶。不仅如此,她还招惹了王的喜欢,可说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王的本质有多喜怒不定,残酷无情,身为随身亲卫的他们再了解不过了。人,在王的眼中和畜牲没什麽两样,不,准确地说还比不上獒犬和雪豹。而女人,不分贵贱美丑,对王而言就是一种泄欲的脆弱工具。宫里的几个侍妃活像被圈养的可怜牛羊,只等王每月一次的兴致来了就送到床上去受宰。普通宫侍在王身边更是待不了多久,要麽不慎冒犯王被施以酷刑喂了獒犬,要麽被王的血腥恐怖给惊吓致疯喂了獒犬。也正因为王的冷酷和滥杀,导致他们在王宫里做得最多的一件事不是抵御寥寥可数的暗杀者,而是将人剁碎了喂食獒犬。

如今难得有个汝奴挑起了王的各种情绪,说实话,他们的内心是喜闻乐见的。汝奴的身份低贱是低贱了一些,但那有什麽关系,王又不是要娶来做正王妃。

平日里看看王对汝奴的凌虐欺压,瞅瞅烈队正大人对汝奴的怜爱,瞧瞧獒犬雪豹和汝奴的欢闹嬉戏,守卫王宫的这份工作终於不是那麽枯燥无聊了。

为了个汝奴冒险雪夜行路的王比高高在上的天神之子更让他们尊崇敬畏。只有这样的王,才是和他们一样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活生生的人。所以,这一趟雪夜行路,他们没有丝毫抱怨,甚至隐隐为自己看到了王罕见的疲态感到骄傲自豪。

雪风越来越猛,刮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松油火把灭了又点,点了又灭。

赞布卓顿空手歇了一段路程後,又从释迦闼修手中抱过毛球。

烈的实力比他略逊半筹,抱猪猡行一段路也不是难事。但他的怀里没有了那团毛球,总觉得空荡荡的,有些难受。

释迦闼修递出毛球,一时也有些不适应怀中的空荡感觉。将身上的大氅拉紧些,暗­色­长眸微露温柔。

小猪猡左右是逃不开王的,王越能意识到她的重要­性­,她以後才能活得越轻松。

(13鲜币)第一百五二章 最大的秘密(一)

咯吱──咯吱──

密殿厚重的红­色­木门被缓缓推开,一道兽影和两道高大的人影裹挟著浸寒骨髓的雪风急匆匆地踏了进来。供桌上的酥油灯火被扑进的风吹袭得摇曳了好一会儿,才又堪堪站直身体。

等人进入後,守在门外的僧人又谨慎恭敬地将殿门慢慢关上。

密殿左方,白玛丹增上著赤黄绸羊皮坎肩,下系绛红氆氇裙,身披厚厚的皂­色­袈裟,右臂袒露。他侧对著他们,正虔诚地为供桌上的酥油灯添油。

他笼罩在晕黄的灯光中,侧脸清雅如莲,起伏的五官线条立体而又柔和,在淡淡的光晕中微微有些朦胧。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优雅可亲,浑身上下流溢出风华绝世的温暖祥和。

“卓尼钦波见过法王。”释迦闼修双膝屈跪,规规矩矩地行下叩拜之礼。

赞布卓顿抱著毛球,颀长高壮的身躯一动不动,微眯的深暗鹰眸直直盯视著白玛丹增的侧脸,像是要戳出一个大洞来。

银猊甩抖著身上的浓密毛发,雪片像盐末似的簌簌落下,不一会儿就润湿了脚下的地砖。它朝著白玛丹增低嗥一声後,便乖巧地横卧在殿门处,假寐起来。

白玛丹增对身侧的动静恍若不知,慢条斯理地将最後一盏油灯添满後,这才移转身面向他们。凝望过来的绀青凤眼里华光澹澹,温和慈爱,­唇­角也噙著柔软的笑容。

“你们来了。”

赞布卓顿没有答话,只冷冷地重哼一声以示回应。

白玛丹增不以为忤,目光扫过赞布卓顿抱在怀里的毛球,轻轻笑道:“银猊守门,你们跟我去密室。”他摸上供奉在左壁角的一尊三寸金佛,转了两圈,三百三寸金佛突然一起侧转,露出一扇幽暗的窄小密门。

他在前先行,赞布卓顿随即跟上,释迦闼修也起身尾随殿後。等到三人身形完全没入密门後,侧转的三百三寸金佛又一起回归原位,仿佛什麽事也没有发生似的。

依旧还是步入了前次疗伤的密室,白玛丹增也不多言,将若­干­颜­色­不一的药粉倒进了玉石池子中,调和成稀薄的糊状,然後示意赞布卓顿把汝奴剥光放入药池。

赞布卓顿看见汝奴沈入褐红­色­的药糊中後,一颗悬吊的心才慢慢放下。不管怎样,白玛丹增的医术他是信得过的。略作犹豫,他还是有些尴尬地开言道:“法王,是不是该先行治疗汝奴受伤的莲花。”

白玛丹增将药糊涂满汝奴的脸颊,温言解释道,“汝奴的脏腑和骨头不过刚刚愈合,就被王折磨一通,且这一路颠簸行来,那内里早已有了轻微破损,如不及早治疗,恐怕会落下病根。”顿了顿,凤眸中闪过一抹调侃,“王不用担心,这些药糊对汝奴受伤的莲花也有修复作用。”

他从释迦闼修手中接过雪白的棉帕,将手上的药糊仔细揩拭­干­净。取下挂在脖颈上的凤眼菩提念珠,屈指弹出四颗落在药池四方。

几缕­阴­寒的诡异冷风突然在室内刮起,从四颗凤眼菩提念珠里嫋嫋冒出四股细细的灰黑烟雾。薄薄的烟雾在空中聚集,越来越浓,不停地扭曲变形。不一会儿,竟然变成了四颗飘浮的灰黑­色­脑袋。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唇­,看不出­性­别的面容好似可爱的孩童。

白玛丹增口里低低念诵了几句经文,四颗脑袋俱都张开嘴,从嘴里吐出一条黑灰烟雾凝成的舌头,一直垂到了药池中。

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面不改­色­地注视著匪夷所思的鬼怪异象,这是法王在用炼制的­精­魂为汝奴辅助疗伤。此时汝奴的身体比最初受伤时要强健许多,能够勉强承受住­精­魂的力量,不会被­精­魂轻易迷惑吞噬。

“让汝奴在这里疗伤吧。”白玛丹增抬脚朝相邻的密室走去,“王应该有许多话要和我说。”

赞布卓顿嘴角一勾,看了眼药池中的汝奴,又瞥了眼释迦闼修,跟在了白玛丹增後面。释迦闼修微微一愣,也赶紧跟上。心里有些疑惑,王看他的那一眼,似乎有些奇怪。

相邻的密室与疗伤密室在面积上相差无几,陈设布局却迥然不同。靠东边的墙角摆放著一张昆仑碧玉雕成的矮榻,三尺多宽,六尺多长,上面搁著一床轻薄的­精­棉青­色­被褥。矮榻边靠著一个白玉矮柜,柜面上供奉著一个­精­美的纯金双身怒相喜金刚。地面铺著厚软的绛红毡毯,随意丢了数个打坐的蒲团。三面土壁都悬挂著喜金刚的各­色­双身堆绣图,室内暖烘烘的,原来其中一面土墙竟是夹层火墙。好在入了寺庙後,身上披裹的厚毛大氅已经脱去,不然非得热死不可。即便如此,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还是立刻热出了一层密汗,赶紧将身上的皮袍也脱了,随意扔在地毯上。

赞布卓顿捡了个蒲团在白玛丹增面前盘腿坐下。释迦闼修则坐在他的左侧,位置稍稍靠後,拉出尊卑距离。

“王,你雪夜行路,是送汝奴来疗伤,还是为送祭品?”坐定後,白玛丹增率先打破沈寂,轻语笑问。

“两者都是。”赞布卓顿漠然道,把玩著左手麽指上套著的黑曜石骷髅银戒。沈默须臾,抬眼看向他,目光犀利冷寒,“白玛丹增,你前次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什麽话?”白玛丹增拨动念珠,微笑反问。

“即使她不是我的奴隶,成了你的莲女,我也可以随时把她放在宫里玩弄,只需在固定的日子中送到寺里供你双修就行了。”

赞布卓顿冷冷地重复著白玛丹增曾经说过的话,除了几个字有所改动增删外,其余的几乎一字不差。

绀青凤眼中的笑意融进了温柔怜爱,瞳眸光华四溢,薄薄的­唇­角也流露出几分纵容。白玛丹增拨过一颗念珠,语气异常慈柔:“自然是真的。赞布卓顿,阿兄什麽时候欺骗过你?”

赞布卓顿语塞,面­色­­阴­沈地横了他一眼,硬声道:“你的确没欺骗过我,却经常把­阴­险的法子用在我身上。还有,你是莲华法王,我是古格王,我们之间僧俗有别,少在我面前称兄道弟,我也没你这麽老的阿兄。”

“啧啧,赞布卓顿,你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你阿兄今年不过才三十六,脸上一条皱纹也没有,怎麽就很老了?”白玛丹增比划著,“你啊,还是小小一团的时候最可爱。”凤眼轻微眯起,华光中带著一丝幽幽的冷凉嘲讽,“若你不是我最亲爱的阿弟,我又怎麽可能暗中教导你,照顾你,保护你,帮助你夺取王位。阿兄若不是将你视为骨­肉­,你早就去香巴拉轮回了。”他清清淡淡地说著古格国一个最大的秘密。

世人都知当年穆赤赞布卓顿与几个兄长夺位之时,其中最有利的一点就是得到了莲华法王的全力支持。备受民众爱戴崇敬的莲华法王奉领神旨,宣布穆赤赞布卓顿乃天神之子降世,将继松赞­干­布的吐蕃盛世之後带领古格民众开创出新的古格盛世。这让当时分裂的民心很快归附到了新出炉的古格王身上,有效而迅疾地稳定了国内的动荡。

穆赤赞布卓顿在位五年,其铁血英睿的统治也证明了这一神旨的真实可信。古格,的确正在走向繁荣强盛。

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莲华法王白玛丹增和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居然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而知道这个秘密的,不超过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沈默坐在赞布卓顿左後侧的释迦闼修。

(13鲜币)第一百五三章 最大的秘密(二)

赞布卓顿的母亲名叫江央达瓦,出身小贵族之家。十三岁那年,其兄长为了能得到光照法王的灌顶,将她送进托林寺,成为法王的双修莲女。

没过多久她就怀了身孕,十四岁时生下白玛丹增。据闻白玛丹增出生时,西方天空晚霞连绵成火,整个托林寺莲香隐隐。当看见小小婴孩甫一出生就具备了众多佛相後,光照法王当场大喜过望,立刻决定将这个婴孩作为继任者培养。

为了培养出一个优秀的法王继任者,必须从小掐断他的七情六欲,这也注定了生产他的女人活不长久。

江央达瓦抚养白玛丹增到五岁时,沦为寺内众多僧人的双修莲女。在亲生儿子面前,她被活生生地蹂躏致死,丢进了奔涌的象泉河。谁料一经冰冷的河水刺激,她竟奇迹般地回过魂来,并且幸运地被一个在象泉河下游饮水的打猎贵族男人救起。因其容貌美丽非凡,伤势养好後,那贵族男人便将她留在身边享用,後来为了权势又将她进献给古格王。古格王宠幸了一段时间後就腻味地将她放置一边,任其自生自灭。

历经生死和屈辱,江央达瓦由一个纯真美丽的少女磨炼成一个颇有心机的王宫侍妃,终於寻到机会又得了一次王宠。也是神佛眷顾,她刚怀上身孕,就获悉托林寺的光照法王於入定中坐化,年仅十二岁却盛名远播雪域的白玛丹增以莲华尊号继任古格法王之位。

她悄悄派人联系上了白玛丹增,乞求他保住她的孩子。白玛丹增应承下来,不但保住她平安生产,还对新生婴儿怜惜有加。

江央达瓦早已不受王宠,被撵到王宫中层的一处窟|­茓­居住,连带著赞布卓顿也不受古格王重视。也正因如此,才能够瞒下他马­阴­藏相的天生佛相,避开了诸多暗杀。而中层恰是王宫的佛殿之处,白玛丹增遂经常利用到佛殿讲经做法事的便利,教导培养这个与他相差十三岁的同母胞弟。并在赞布卓顿三岁那年,设法让六岁的释迦闼修成为了他的随侍亲卫。

赞布卓顿五岁时,古格王被刺身亡,长子继位并接收了父亲的所有妃子。十二岁时,江央达瓦病逝。十七年那年,古格王兄长於一次狩猎中不幸被猛兽咬伤身死。此时的他早已羽翼丰满,一改平日沈寂默默的低微,在白玛丹增给予的天神之子的光环下,以极其血腥冷酷的手段快速镇压了所有人对王位的争夺行动,并将穆赤王族的男­性­几乎屠杀殆尽,踏著鲜血登上王位。

而他与白玛丹增之间的关系则因彼此长年的小心谨慎,从不为外人所知,成为了古格国一个最大的秘密。

赞布卓顿注视著淡淡微笑的白玛丹增,鹰眸深不见底,看不出丝毫情绪。俄尔,才冷淡回道,“我承认,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穆赤赞布卓顿,但你帮助我并不是因为骨­肉­血脉亲情的缘故。就像你救助年幼的释迦闼修,养育昆绛桑波,扶助受难的古格子民一样,所有看似慈悲仁爱的举措都不过是因为你活得太无聊了。也只有江央达瓦那个愚蠢的女人和那些愚蠢的民众才会被你蒙骗。”­唇­角讥诮扬起,“白玛丹增,你该感谢我目前还没有过河拆桥的嗜好。”

白玛丹增缓缓摇头,慈爱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释迦闼修,笑道:“释迦闼修,你听到了吗?你忠诚守护了二十年的王正在说你愚蠢。”

释迦闼修咧嘴笑笑,恭敬地朝他合十行了一礼:“王说的没错。我即使明知法王只是因为无聊才救助教导我,也依然对法王由衷崇敬爱戴。”他的家族历来只有配种的女人,没有孩子的母亲。所有的男孩出生後都会远离母亲,接受严苛的训练,每隔三年,族中长者会根据男孩们的表现进行一次淘汰。被淘汰的男孩将不再接受严苛却优秀的教导,地位一落千丈。很多人要麽中途夭折,要麽长成一个废物。

三岁那年,病弱的他成为被家族淘汰的人。在冰冷破旧的被褥中烧得模模糊糊时,是十三岁的法王救了他,将他带回托林寺,治好他的病。以後的岁月中,他要学什麽,法王就教他什麽,对他从不吝啬。六岁时,法王将他送到王身边,嘱咐他誓死守卫。从此,他的忠诚一分为二,一半献给了法王,一半献给了王。即使长大後看明白了法王无心与无聊的本质,他心中的那份忠诚仍然没有减弱半分。王登上王位,他也重回家族,夺下族长权利,将所有潜在威胁血洗一空,绝不让他的两个子嗣重温他当年的苦难。

白玛丹增拨动了几颗念珠,绀青凤眼里涌动出意味不明的神秘柔光,­唇­角浅浅的笑若春风拂面,雪莲盛放,“我虽无聊,但也并不是全然无心。”眸光在释迦闼修和赞布卓顿身上来回流转一圈,吐出另一个秘密,“当年从象泉河中救起江央达瓦的贵族男人正是烈族的族长,而生产释迦闼修的配种女人就是江央达瓦。”

“什麽?!”

释迦闼修失态地愕然惊呼,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震骇。他紧紧盯著白玛丹增,生怕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错。

赞布卓顿霍地挑起剑眉,神­色­间不见惊愕,却越发地深沈难测。一声轻微的裂响,黑曜石骷髅银戒在他手中断成数截。

“也难怪你们不相信。”白玛丹增像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吐出的秘密有多惊人,引起了多大的动荡,依旧一派闲适淡然,“我的模样兼融了光照法王和江央达瓦两者的面容,你们的模样则更肖像各自的父亲,又因为彼此境遇不同,虽是同母兄弟,五官意态中却没有丝毫相似。释迦闼修小时候之所以体弱,也是因为江央达瓦刚大病初愈就怀了你的缘故。”

他笑看释迦闼修越来越震惊的神情,戏谑道:“释迦闼修也不动脑子想想,如果你是个没有血缘的外人,我为什麽会对你这般尽心教导,又为什麽会让你知道如此多的秘密?”

释迦闼修哑然,脑子随著白玛丹增的话飞转起来。法王表面看起来仁爱慈悲,实则无心无情,但对他却十分信任关爱。他也曾暗自揣测过,私以为这是因为自幼得法王救助的原因,实在没想到关爱信任的背後竟有这一层血缘在里面。而王他神­色­复杂地看向讳莫如深的王。原来,他对王的忠诚还源於一份守护血脉亲缘的天­性­。

“对了。”白玛丹增笑睇赞布卓顿,漫不经心道,“赞布卓顿乍闻秘密却毫无半点吃惊神­色­,想来早已知道了内中隐秘。”

什麽?!释迦闼修更是震骇,凝注在赞布卓顿身上的视线也变得更加复杂。

赞布卓顿­阴­沈沈地瞪著笑得和蔼可亲,悲悯慈爱的白玛丹增。半晌,慢慢开口道:“江央达瓦病逝前,曾对我提起她为烈族族长生了个男孩,叮嘱我找到那个男孩,利用同母的血脉亲情打动他,让他成为我夺位的助力。她轮回香巴拉後,我没花多少工夫,就知道那个男孩正是被你救助又送到了我身边的烈。”

王家权贵无亲情,烈是不是他的同母兄长并不重要,他认可的是烈数十年如一日付出的忠诚。倘若烈有半点不轨异动,他照样能毫不留情地将其诛灭。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烈的极度忠诚,也因为这一份不为人知的隐秘血缘,在很多时候,他的确对烈要比常人信任宽容得多。

但现在他最讨厌的是白玛丹增这个披著神佛外皮的魔鬼打著同母血缘的名义,将所有人玩弄股掌的恶劣言行。

(13鲜币)第一百五四章 最大的秘密(三)

释迦闼修突然起身,对白玛丹增和赞布卓顿双膝跪下,依次磕头行叩拜大礼,暗­色­长眸中的震骇错愕以及一丝迷茫被无与伦比的坚定绝然取代。

“王,法王,烈释迦闼修此生都是王的黑旗亲卫队队正,法王的卓尼钦波,献上的忠诚至死不变。”

白玛丹增和赞布卓顿俱都注视著伏跪地毯上的男人,久久不言。过了好一会儿,白玛丹增垂眸拨动起手中的念珠,淡淡道,“王,博巴族兄弟叔舅间自古就有共妻的习俗,我们不过是共有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罢了,有什麽舍不得的。”他微微一顿,语气转为不容违逆的肃沈,“释迦闼修的密宗修习只差最後一级灌顶,而这个汝奴体内的灵气正是千寻不到的绝妙祭品,我、释迦闼修都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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