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终于精疲力竭,抽泣着依墙坐在地上。四周忽然没了声音,我害怕起来,感觉心好空。多年后,这样强烈发泄后的强烈失落感依旧时常发生,只是多年后,不再有人可以安慰。
“乐乐,你开门,我有东西给你。”
苏格的声音仿佛是从悬崖上端传来,带着某种魔力,把我从地上拉起。门再次打开,迎着苏格湿润的眼睛,我低下头轻声说:“对不起,祝你寒假快乐。”
苏格抬起手,停在空中,又放下,他轻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说:“乐乐,你是害怕,是么。”说着走进屋子,俯身收拾起满地狼籍。
“乐乐,你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是,你放假都要回老家了。”
“乐乐,来。”苏格拉着我坐到凳子上,他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说,“爸爸告诉我,有些人是在这里,永远不会失去。”苏格牵起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重复道,“这里。”
时间停住。
冬日平静温暖的下午,阳光从窗台倾泻进来,窥视到两个孩子无邪的举动。我望着苏格的眼睛,漆黑的眼珠里映着一个小小的我,那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轻柔地抚摩着苏格眼中小小的我。
他的心跳,我的心跳,在两只握着的小手里紧紧挨在一起。
苏格,喜乐。喜乐,苏格。
期末考试结束的那个下午,校园在一片欢呼声中渐渐回复平静。我依旧最后一个走到自行车棚,苏格也依旧一脸笑意地牵着他的自行车等着我。只是这种小快乐很快将落幕。
虫工木桥◇◇欢◇迎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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