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见到嘉茗,他才邀请我,喜乐,陪我过二十岁生日吧。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心里像遭遇强光,只见一片满眼的空白。
喜乐,什么都不想,好吗。这是属于我们的时间。嘉茗牵起我的手,往公园里走。
中午时候太阳很好,和风吹得每棵树每枝花都忍不住跳舞。这时候公园里是年轻人和小孩的乐园,近处的秋千坐椅上,远处的沙滩浅水里,此起彼伏的欢笑声把这个初夏衬托得可爱至极。
嘉茗拉着我,跑到公园的一个侧门,在那的租车行交了一百块押金,牵出一辆八成新的黄|色双人骑的脚踏车。一个店伙计和我们说,沿石路骑到公园那头再骑回来,一个小时差不多够了。
嘉茗说:“来,你坐前面。”我有些紧张,连着两次坐上去都因控制不好把头而整个人滑下来。嘉茗扶着车哈哈大笑。我重重捶他的手臂,委屈地说道:“笑什么,我从小到大都没骑过这么大块头的脚踏车嘛,再说我也好久没骑车了。还是你自己在前面骑吧。”
嘉茗止住笑,用腰和右腿撑住车身,一把抱起我放在前面的座垫上,然后握着我的双手放在把头上,他在我耳边说:“小笨笨,把左脚支地上,站稳哦。你坐前面骑才可以看到美丽的江滨风景啊。”
我感觉耳朵一阵奇怪的痒,耳垂热热的,慌忙低头“嗯”了一声。嘉茗已经迅速坐上后座,大声喊:“要出发啦,一,二,三,GO——!”
脚踏车在左右晃了两下头之后,终于还算稳当地前行了,速度还不慢,风“呼呼”从耳边吹过,撩得头发轻舞飞扬,我忽然觉得年轻真好有人陪伴真好。
嘉茗不时在后面制造危机,故意弄得车身左右摇晃,吓得我大呼小叫,他却嘿嘿地贼笑着。
大约前行了十来分钟,看到一处秋千空着,嘉茗说停下歇歇。我们把脚踏车往草地上一躺,一起坐上了秋千,慢悠悠地荡啊荡,你看看我笑,我看看你笑,心情无比舒畅。
忽然嘉茗跳下秋千,跑到一边的花圃里,在那些修剪整齐的灌木丛底下,拔了五六支狗尾巴草出来。我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只见他坐到了花圃边沿,双手开始忙活,先挑出两支大小差不多短粗的绒绒并排扎紧,然后用一支长的绕了个圈,圆圆的,像一个小脑袋。四肢依次排好,用余下的草茎绑好。嘿,一只绿色的小兔跃然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