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隐藏我的悲伤/失去你的地方,《轨迹》,《寻找周杰伦》里的歌,电影结尾那个像满月的耳环坠子,据说吃下它,便可以遗忘所有伤痛。
我会发着呆/然后忘记你/接着紧紧闭上眼,周杰伦,杰伦,D调的华丽,D,Dream,再见永不再见面,想见终不得见,无法排遣的心乱。
来不及听/你也走得很远/请你回头/我会一直陪你/走到最后,我的脑子跟着歌词,东想西想,一团面糊。
床上很乱,CD机,中学时候许婷送的小公仔,黑色铅笔盒,贴有高三时和希颐一起拍的大头帖的相框,透明外壳的小闹钟,四级词汇书,几枚彩色书签,便利店买来的小镜子,还有一个硬皮笔记本,就是小艾丢给我的那本许婷的日记本。
我扯了耳塞,坐了起来,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终于决定打开这个日记本。
我扭亮床头的台灯,忐忑不安地翻开本子,仿佛正在开启的是潘多拉之盒,那些未知的尘封的一个已经亡去的人的秘密就要呼之欲出了。我不能想像到里面有多少利害关系到我,但已经无法控制地陷进去了。这是一个巨大的旋涡,吞吐着牵扯七年之久的因果故事,我不得不去弄清楚,不管那些是否会打倒我一直自以为的安宁。
与其说是日记,不如说是本随笔,没有具体时间日期,零星琐碎,都是不成事件的心情文字。
我慢慢看着,甚至可以从中想像到过去许久的那些时间里,许婷在安静的清晨、宣闹的午后、无人的深夜,独自记录着这些无人知晓的悲喜表情。她是那样细腻脆弱。
“我把苏格的来信全部摆开,快铺满我的床了。每张信的结尾那句‘问候喜乐’都是独立成段。”
“喜乐和苏格,真的如喜乐所表现得那般风清云淡吗。他们似乎在逃避什么,刻意不写信不联系,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吧。”
“我忽然发现我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喜乐。知己?”
“分别三年,再见到苏格。他的刘海蓄长了,几乎要挡住眼睛,但看起来还那么帅气。他不怎么说话,开口也是问我喜乐怎样。也许是我一直一厢情愿地认定我和他的情感。可是,他怎么可能不会喜欢上我呢?”
“苏格说下午要去练琴。我央求他带我去,我想争取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苏格的手指多漂亮,落在琴键上,奏起好听的音符,我甚至想用尽一辈子的时间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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