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玉听了一拍大腿,满不在乎的道:“这有什么可担忧的,等少爷将来娶了老婆分了家,家里我说了算,给锦儿找个媳妇有什么难的?”
听完阎玉的话两个大丫头都笑了起来,纷纷看向黄锦,倒弄的他好不尴尬。
“锦哥,早饭。”就在这时,傻丫头绿儿提着个食盒走了进来。
阎玉摸了摸肚子,随口道:“懒得回去了,就在这儿吃吧。”只可惜碗筷只有两副,这时候两个大丫头也打理好了阎玉的头发,很有眼色的告退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了拉了绿儿,屋子只剩下阎黄两人。
“少爷你先吃。”黄锦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先盛了一碗粥先推到阎玉面前。
“你也吃吧,坐下一块。”见黄锦站的远,还特意挪了挪长凳,示意黄锦坐下。
黄锦暗悔,为什么桌子旁边只放了张长凳,另一张方凳却是远在五步开外,他不好意思特意去搬,只要依了阎玉的指示在其旁边坐下,然后闷头喝粥。
阎玉这时似乎是真饿了,也只顾着享用早点,一时间房间里只有粥水入口的孜孜声……
……
接连几日,阎玉同黄锦同进同出几乎形影不离,阎府的下人间渐渐开始流传起黄锦很受“宠”的谣言来,殊不知黄锦每天不过是陪这阎玉在书房背答案而已。不过这样的结果也并非全无好处,吃穿用度上好了不说,还不用特异避开马房那帮人,现下满府都知道他是阎玉的人,以前那种窥邪的目光鲜少再往他身上打转了。
说来也奇怪,自他病愈回府,还一次都没有遇见过花管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府里的传言让他放弃,每每想到此处,黄锦总会回忆起某天夜里的种种,虽然好奇为什么会有两个花管家,但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黄锦只能选择先克制自己探求真相的欲望,反倒是越发的期待跟杜必的约定,只不过这些天阎玉好似把这个完全遗忘了一般闭口不提惠仁堂的事,那怕是黄锦故意引话题上去也很快便会被他打断,弄的黄锦心痒难耐却又毫无办法。
转眼到了月末,领取月例银子的时候又到了。
之前跟着阎玉,看他花钱随意,以为都是从账房支的,却不知道原来阎玉每个月的花销也是固定的,黄锦怀里总共揣了五十五两银子,其中五两是他的,剩下的则是阎玉的。想想阎玉从那楼里一千两买了两份“答案”,他岂不是要攒上两年!
黄锦实在无法想象,阎玉这家伙居然是个会存钱的少爷,正感叹时间,只见迎面郑管事走了过来,黄锦赶忙行礼退到一边。
“哟,这不是锦哥儿么,正好有件事要禀告三爷,巧了就遇上你。”
黄锦以前每次路过马房附近都是能快则快能躲则躲绝不多停留一刻,跟这位郑管事难得能说上一句话,算不得熟稔,不过他是管事,黄锦虽然现在地位有所提升也不能转身就走,只能低头听着。
“是这样的,三爷那匹大宛马,许久不活泛了,这样的好马整日栓着怕是要长肥膘,时间久了恐怕就跑不动了……”
黄锦觉得奇怪,于是就对郑管事说,马栓时间长了长肥肉随便找个牵出去遛遛不就行了,为什么非得阎玉亲自去呢?
黄锦刚一说完,郑管事的脸就红一阵白一阵,接着又吱吱呜呜着开口道:“那匹大宛马不比寻常的,精贵!性子又烈,这牵出去要出个什么差池……”原来却是怕担干系。
黄锦转念一想,困在府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不就是个出府的机会么!于是立刻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把话带到,郑管事随即对黄锦谢了又谢欢欢喜喜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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