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马市,黄锦很满意眼前这两匹马的效果,阎玉的踏雪如今整个成了个污七八黑的泥腿子,而新买的钝马则被刷洗的干干净净,四个蹄子还统统被染成了白色,乍一看就好似原先的踏雪。
“踏雪啊踏雪,你先委屈几天,少爷以后肯定把你洗的干干净净的。”阎玉一边走一边心疼的抚摸着黄锦牵着的踏雪,眼睛还不时的望望他自己手牵着的那匹钝马,似乎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黄锦无奈只得安慰道:“少爷你且忍几天,你这样回了府会给人看出破绽的。”阎玉道了声知道了,然后继续在那儿可怜他的爱马。
这一出狸猫换太子的诡计是黄锦昨天夜里想出来的,借着阎玉担心有人会对踏雪下毒,鼓动他去买马掉包,无人下毒自然最好,即便有人下了毒,那对几天后的比试也毫无影响,顺带还能抓出几个不忠诚的奴才。其中黄锦只对阎玉撒了一点点的小谎,事实上那怕董家少爷丝毫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假的踏雪依然还是会被下毒,接着必定会带出一些“不忠”的奴才!
接下来几天,一切显得风平浪静。阎玉每日都会准时出现在马场,不过并没有纵马狂奔,而是用自己的爱马教自己的小厮骑马,形态亲昵近乎宠溺,马场的诸人每每谈论到此都会显得一脸暧昧,偶尔的还有不少人表示出些许艳羡。
然而好景不长,在第七天的清晨,阎公子跟往常一样带着小厮来到赛马场,还没等他们骑上跑道,□的那匹骏马便抽搐起来,一下将他的小厮甩了下去,幸运的是只受了些轻伤,不过马儿倒下以后就没再起来,最后还是雇了马车才运了回去。
阎府 马房
晚饭时间,马房里一阵哀嚎,马房的一干人等统统ρi股向上被捆在了长凳上。阎玉坐在主位,冷眼看着下面几人在准备家法,站在旁边的郑管事则不停的擦着额头的汗水。
“去他们房里搜。”阎玉冷冷的开口,几个健仆应声而去,不多久就有人回来禀告,说是搜出两包铅粉。
底下的人一听,也不知道怎地,倒先吵了起来。
“曹二你个混蛋,勾结外人残害主子。”
“我混蛋,刚开始你怎么跟我说的,自己到先动手了,少爷冤枉啊,这真不是我干的。”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眼见底下的争论愈演愈烈,阎玉火气更盛。
“哼,死不悔改!”郑管事站的近,阎玉这句话听的真真切切,况且今天这件事证据确凿,要再不说点什么,他这个管事也做到头了。
“少爷,这……这是奴才的错,奴才管教不严。”说罢就跪在了阎玉面前。
“那你说该怎么办?”
“每人重打三十大板,撵出府去。”
阎府的家法俗称三十要人残四十要人命,阎玉听了却是不满意的,低下头恶狠狠的说道:“六十,你给我每一下都数清楚。”
郑管事小腿一阵打颤,没想到平日里没个正形的阎家三爷这时间如此恐怖,当下磕了个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喊道:“一人六十,给我打。”
曹二等一听顿时鬼哭狼嚎起来,“少爷饶命啊……郑管事饶命啊……少爷饶命……”阎玉却是不为所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歇了,他才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在一堆仆役的敬畏中大步离开。
当天夜里这件事情便在府里传了开来,下人们顿时忙着奔走相告议论纷纷,唯独黄锦单独一人又来到当初生活的院落,在水井前点上了几束镇魂香。
比试当日,在马场消失了三日的阎玉再次出现,□踏雪神骏依然,一阵风驰电掣之后董家少爷一败涂地黯然退场,阎玉的名头一时无两,俨俨然府城第一纨袴,渐渐的便是衙门里的老爷们也都知道了他的大名。但很快,阎玉这个名字就淡出了人们的话题,衙门张榜告示,决定无数读书人命运的科举考试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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