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李儒略微抬起了头道,“我担心的是袁军和曹军根本就是一伙儿的!”
“就算他们是串通的又如何,在我西凉军威之下,我不信他们能胜!”吕空根本没有理会李儒话中的意思。看了一下这个西凉军中的无敌猛将,李儒不说话了,他再次回到了阴影之中,沉默了!
西凉铁骑继续前进着,在他们之中,有着与他们装束完全不同的一群人,他们便是铁枪盟借于董卓的七万军士。与西凉军火红的铠甲不同的是,他们这一队人马装束各异,宛如一支杂牌军,其中只有一万人马是穿着整齐的亮银色的铠甲,飘扬的军旗上面绘了一匹神采飞扬的骏马,在这杂牌军中很是扎眼!
马超骑在马上,顾盼四周,很是自豪,这一万烂银骑是他的全部心血所铸,每个人都是与他自幼一起长大的子弟兵,每匹马都是他们亲手在荒原上的野马群中所抓所驯,他们的枪术箭法无一不是马家军中的翘楚,现在终于到了他们扬名天下的时候了,只是自己的敌人为何是他,自己心慕已久的大汉军神:曹操!
“父帅,你为何要听命于那韩遂老匹夫。”马超骑在马上恨恨道,在西羌,论声望,论实力,这铁枪盟盟主之位哪轮得到韩遂那个老狐狸,父亲竟然只为着那虚的所谓“结拜大哥”,就将这位子让了出来,真是,马超很想说自己的老爹是个老糊涂,不过他还是没说出口,现在他唯一头疼的便是接下去去的战斗,说老实话,能和威震北疆的曹家征北营作战是身为战士的他所盼望的,但是从另一方面讲,他又很希望能在那位军神大人的麾下效力,而不是帮着西凉屠夫去打仗。
矛盾,是马超此时心中唯一的思绪!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西羌大地上,被马超骂做老狐狸的韩遂正自勒着马,望着脚下的无垠大地,眼神悠远无比,在他身后,他的女婿金城阎家的阎艳侍立在身后,神态恭敬。
“这西羌的辽阔大地,还真是让人心动啊!”突然,韩遂幽幽道,然后转过了头,看向了阎艳,问道,“阎儿,很多热恩都说为父是只老狐狸,你怎么看?”乍闻韩遂的问话,阎艳楞了一楞,但是很快他就道,“这些都是那些人乱说的,父亲大人!”话没说完,就被韩遂笑着挥手阻止了,“阎儿,你跟为父还说什么假话啊,我那几个儿子,个个都是不成器的货色,将来我韩家的一切还是要靠你啊!”
听得韩遂如此说,阎艳不由慌了起来,他这个岳父的脾性他还不清楚,他越是夸你,心中就越是防你,有多少人便是在他的好话中放松了下来,然后遭了毒手的。“阎儿啊阎儿,你终是不信我的话啊,也罢也罢!”见着阎艳慌张的样子和想解释什么,韩遂挥手笑着道。
“说点别的吧!你觉得马腾如何?”韩遂突然问起了阎艳对自己义第马腾的看法来,“腾公性情豪爽,是条汉子!”阎艳毫不犹豫地答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韩遂听罢大笑了起来。“父亲,我说错了吗!”见着韩遂大笑,阎艳不由奇怪地问道。
“人们都说我韩遂是这西羌最狡猾的狐狸,马腾是那老实的熊,却不知道这西羌真正最狡猾的狐狸却是马腾!”韩遂道,然后在阎艳不解的目光中缓缓道,“我这盟主的位子是马腾让与我,所以在这西羌之地,哪个不竖起大拇指赞他一声讲义气,却不知道这盟主是那么好当的吗,这些年来,我杀了多少人灭了多少部落,外面哪个人不恨我恨的牙痒痒的,可是他们又有谁知道,我杀的这些人有多少是替他马腾杀的!”
阎艳本就是个聪明人,听着韩遂的述说,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韩遂话里的意思了:这些年来,表面上是韩遂这个盟主为了扩张势力而排除异己,但是实际上这些异己中不少却是马家要杀的人,只不过这帐全落在了韩遂的头上。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先叛董卓,后来又借兵于他吧!”韩遂话锋一转,突然把话题又扯开了。不明所以的阎艳只得摇了摇头道,“孩儿愚鲁,不知道。”“你我都是汉人啊!”韩遂长叹了一声,“而那董卓身上却留着羌人的血,我怎么能奉他为主,反他是自然的!”
“那为何?”“想问我为何借兵与他是吗,”见阎艳望向自己,韩遂冷声地笑了起来,阴声道,“这兵却是催他的命的!”阎艳听罢大惊,失声道,“父亲大人,你难道?”
“只有瞎子才看不清这天下将是要姓曹的了。”韩遂看了一眼天空,自语道,“阎儿,这凉州就在我们的边上,你也该看得很清楚,不过才几年而已,凉州便已成了‘小关中’(在曹操的规划和丁原的治理下,凉州几年间变得很繁华,当然这是相对与西凉这样的荒蛮之地而言的。)”“而且,那位曹大人的实力不显山露水的,才叫人害怕啊!”韩遂道,然后回过了头,看向了身后的大地,“我们始终是该回去的,这羌地就留给马腾去吧!”
阎艳看向了略显老态的韩遂,神色不解,他不知道的是,韩遂之所以在董卓进京的当口捣乱,便是因为丁原给韩遂写过一封密信,在信里,丁原替曹操许了韩遂日后的西凉刺使一职,才让这老狐狸决意靠向曹操;同样地韩遂也知道马腾一定也接到过丁原的信,只是其中的条件他不清楚而已。
于是从某种角度上看,西凉铁骑的失败是注定的,而天下一统的契机已经开始展露了光芒,目前局势唯一还未明朗的恐怕就是曹操所处的江东大地了!
(昨天冰风的电脑坏了,所以没有更新,真是抱歉,今天多写一点吧!,还好今天没加班,大家请支持,砸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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