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依旧愣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
有人说女人是水作的,生性软弱。尽管大妈是个老女人,也是女人啊!看见任长学倒在血泊中。她脆弱的心里就被狠狠的冲击了一次。
现在想想。其实那老头子也并不那么可恶。他怀有什么心思△为敏感的女人,她是清楚的。只是由于一些原因,不愿意接触他罢了,更不愿意接受他罢!
季秋恒背着任长学,小心翼翼的来到大妈身后不远处。隐藏在墙角下。
“你这是干什么?”任长学小声问道。
“先别急,待会你把自己当成游魂。然后说些煽情的话∧中想什么说什么。有什么好话就说什么。记住,一定要以吓住他为目的。”
“明白。”
季秋恒看见大妈的情致不高∧中猜到几分。
“师父,我说开始你就准备说话。”
“好。”
忽然,季秋恒的身体动了。快如闪电,形如鬼魅。
“阿莲,阿莲……”
季秋恒偷笑。老头子还挺肉麻的。
大妈听见风中的呼唤∧中一惊,猛地抬头。可是什么都没看见。只有呼呼风声迎接着她。
“阿莲,你知道么?自从遇见你已经整整六百六十四天了。也许你不记得,我却记得清清楚楚。再有两天就遇上三个六了。我以为那日子是我一帆风顺的开始,我以为那是人生的转折。没想到老天却不让我等到那一天。可恨呐。就差那么两天。”
再次听见呼唤。大妈心中难以平静。也惊出一身冷汗。难道这世上真有鬼?
“阿莲,我也知道,就算等上两天也是一样的结果。你就从来没正眼瞧过我←天死皮赖脸的跟在你身后。其实我心里也难受。我也不想打扰你啊!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这些话全都仔仔细细落入大妈耳中。只得抱怨道:这死老头子,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阿莲,现在好了。再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了。你也可以耳根清净。”
“阿莲,我会远远地看着你。直到永远……”
任长学的声音幽幽回响。加上呼呼风声。更显诡异。惹得大妈再也难以平静。
季秋恒实在不忍听下去了♀个师父着实极品啊!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年纪越大,脸皮也越厚啊!
“老头子,你在哪?你滚出来。我没有嫌你。要是你走了,我会不习惯的。你出来啊!”
任长学的声音渐渐消失。大妈却急了。人非圣贤,孰能无情?不管任长学是骡子是马,骡子也能当马骑。不管是公鸡还是公鸭,时间长了,温度够了,公鸭也能孵出小鸡来。
“死老头子,臭老头子,你说说话呀!我这人爱热闹,能有个伴嘻哈怒骂也不错啊!”
大妈喃喃自语。可是季秋恒和任长学都听得清晰。
“他在这里。我送给你好了。”说着季秋恒手上一抄,就将任长学的身子从后背抱过来,然后放在大妈身边。任长学突然了落地,没站稳,一下扑到大妈怀中。
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夕阳是晚开的花,夕阳是陈年的酒,夕阳是迟到的爱,夕阳是未了的情。多少情爱,化作一片夕阳红!
尽管现在过了黄昏,可季秋恒却看见一片夕阳红。红的绚烂,红得彻底。只因任长学美美的腻在大妈怀中,就像一个熟睡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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